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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讲一件童年时的怪异经历[第2页]

作者:ty_Infinite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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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肖鹏的信
    我像一条臭泥鳅一样被拖出了管道,几个人把我抬到河边的草地上,清新的空气让我活了过来,我躺在地上,看见不远处化工厂的黑烟正像像泼墨一样灌进蓝天。

    岸堤公路上,已经布满警察和车辆,我在人群中看见了李林那张兴奋的脸。

    他看见我被救出来,立刻下了公路,朝河边走来,边跑边对我说:

    “我们抓到了肖鹏了!”

    对于我们在医院里的那个契约,他只字未提,之后也再也没有提到过。关于我无罪的判断就像当初认定我有罪一样,毫无预兆的成了一个既定的事实。

    他们终于抓到了凶手,这就够了。

    我后来才知道,在我钻进地洞之后,邓士强听见失踪已久的邻居家突然有了动静,闻声而来,看见了院子里埋的尸体和卧室里的坑。他是以抓贼的心态叫来警察的,但是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救了我。我对于他那天晚上的怪异表现,虽然没有消除疑虑,但是也不欲继续深究: 他也许只是在屋里藏了个情妇罢了。

    全村有五根主要排水管线,全部向北延伸经过麦田,穿过兴业路,注入化工厂附近的支脉河。时值秋季,水位很低,管道口得以露出。驻扎在村里的警察立即向河边聚集。

    在我被困在管子里的时候,肖鹏已经熟练的从管子里爬了出来,他沿着河岸逃跑,被已经部署在这里的警察发现。当然我知道,那些人之所以在那里巡逻,其实是为了抓我。

    这个案子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已经终结了。肖鹏被抓后,供认了一切。他的厌世心理从他瘫痪在床那年开始滋生,到他的伙伴们成家立业的时候完全失控。最初,他计划一家人集体自杀,但在“帮助”他的父母死去之后,他很懦弱的变卦了,毕竟他的仇还没有报,这让他很难做到安心瞑目。他需要找到一个能让我引火上身的导索,同时把祸水引向一个神秘的第三人。那个镯子是很好的切入点,李义堂也是很好的陪葬品,他说乐乐的死不是他希望的,但这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警方照单全收,因为大家都太过饥渴,这个案子已经烧掉了一些人的眉毛,因此迫切需要一个结局。而肖鹏的供认完美的解释了一切,从埋尸的菜园,到他藏身的地洞,再到他在我车上动的手脚,肖鹏指认了每一个他施展阴谋的地点。在埋掉两个老人之后,他把那些辣椒重新种回去,然后凿穿了卧室地面,之后把一切清理干净,然后赶往贵州作案,以李义堂的名义把用于嫁祸的镯子寄给我。然后南下,绕几个圈,在警方四处兜圈子的时候,他藏进了自家卧室的地道里。
    一家人像凭空蒸发了一样,在所有人四处寻找一家人下落的时候,一个活人和两具尸体就藏在人们眼皮子底下。在洞里躲了三天之后,他意外的发现下水管道离地道只有一米远。他砸烂水泥管,顺着管道穿过村子,爬到无人的河边重见天日,顺便从那里进入田野收集吃的,然后回到他阴暗的卧室里。他打算等到我坐了牢,再想办法回归人间,或者干脆在野外里过一辈子。这是正常人无法理解的思路,肖鹏看出了这一点,在被起诉之后申请精神鉴定,但最终被驳回了。因为检方认为他的智商绝对高于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他的问题是心理变态,而不是精神紊乱。

    肖鹏的腿恢复的已经与常人无异,这也是很让人惋惜的地方之一:他已经具备了回归社会的能力,却丧失了回归社会的意愿。

    案子以极高的效率审结了,肖鹏将在监狱度过他的后半生。而我所做的“虚假供述”被当做是情急之下的自我保护得到了原谅。

    在整个审判过程中,我没有去看过他一次。原因很简单,我还没准备好。我有太多问题要问,以及太多疑惑要从他身上获得解答。但我知道我应该以一个慰问者的身份前往,而不是加入讯问的行列。

    对于肖鹏,我曾经是持有亏欠的心态,但在这一切之后,我不知道对他应该心怀憎恨,同情还是害怕。坦言之,我不想面对他,就像不想再看见他家的房子一样,那是带来霉运的种子和通往黑暗的门。

    但我最终还是迈出了这一步。这是我十年来第一次,也是一生中最后一次来看他。

    我想任何一个还在听这个故事的人,可能迫不及待希望把你们的问题塞给我,然后在我走进探监室的时候抛给肖鹏一一解答。

    在探访前一天我也列了整整一张这样的纸,但在我进到房间那一刻,我把它揉碎了。

    我们的谈话很普通,从监狱里的饮食、起居,到我的工作、父母,还有柳儿的情况。

    “差点忘了,新婚快乐。”他说。

    我们还谈到小时候一起玩的恶作剧和一些探险的计划。

    “真希望能再体验一下小时候啊,”他说,“可惜乐乐没了。”

    他的语气平稳,心态平和,除了那张脸上新长出来的胡子,我看不出他与十年前有任何不同,更难以把他和心思缜密的杀人犯联系起来。

    当我起身离开的时候,我感觉十分轻松,不仅仅是因为谈话没有涉及到糟糕的内容,同样因为我感觉自己已经完成了任务,我马上就可以走出这个阴暗的监狱,把那些糟糕的经历抛在身后了。

    这时他却突然说:“我在监狱里也可以写信的。”

    我转头看他,他歪着头,看着桌子腿,像是在自言自语。

    “全世界我只剩下你一个认识的人了,你应该不会介意我给你写信吧?”

    我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就出了监狱。

    其后几天,我做事情非常心不在焉,最后发现我是在焦急的等他的来信。其后我渐渐淡忘了这件事,认为也许那只是一句玩笑。

    但十月的一个周末,他的信终于来了。

    “我是肖鹏。

    我知道你肯定会来看我。但是我没有想到,那天你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只字未提。你不是以前那个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许飞了吗?还是你也和其他人一样,认定了整个事情,都是我做的?

    我的供述迎合了很多人的臆想,很多人嘴上不说,但他们打心底里认为,像我这样足不出户身患残疾的人,大概率是一个心理阴暗,总想报复社会的变态,应该对整个事情负责。只要我承认,皆大欢喜。

    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没有杀李义堂,也没有想过要害你,乐乐的死不是我做的,我的父母为了操劳的一辈子,即使我疯了,真的想自杀,也绝不会带上我他们。

    我的父母,其实半年前就死了。

    我把他们埋在院子里,恰恰是希望能他们能继续活下去。”

    读到这里时,我有种感觉,那就是肖鹏真的有精神病,他在写这封信的时候,精神病发作了。

    我一头雾水,继续往下看:

    “我之所以要承认一切,是因为我想进到这里来,因为在监狱里,对我而言,比外面更安全。

    另一方面,只有让这件事尽快平息,才能确保你的安全,乐乐已经死了,我不想你再出事。

    一切的开始,我想应该从十年前那场庙会说起。”
    各位,写到这里我想做几点说明:
    第一,故事开头时,我们便提到,这个故事过于离奇,但起码在我看来,到目前为止,一切情节只能称得上是古怪,尚不足以称之为离奇。而接下来的情节,刚才开始向“离奇”发展。
    第二,这段故事背景发生在农村乡土,因此给人以贴近现实之感,但其后之情节,则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向超现实演进。
    第三,虽然文中对于侦查活动中的一些弊病多有吐槽,但故事毕竟是故事,肖鹏的案子,不管真相如何,必须要在司法上得以圆满,在形式上和证据基本契合,否则便与当下司法环境之进步要求不符。
    第四,是想给我的个人公众号打个广告,此号名曰“灵魂解构家”,没几个人看,因此较为私密,平时会发些小短篇,喜欢文艺的朋友不妨关注交流。

    谢谢各位关注!
    第二十章 访客

    我记得那天上午,庙会的人很多,我们几个走散了。我被人群裹挟着往前,几乎被挤的透不过气了。这时经过一个帐篷,我就弯下身子,钻了进去。里面光线很暗,没有人,案板上摆着些老古董。我看里面的东西很有年代感,应该很值钱,就想趁着没人拿走几件。但是里面的很多古董都是坛坛罐罐和大件瓷器,拿不走,寻了半天,瞅见有一对镯子放在一个柜子里,就塞进了口袋。这时里屋的帘子突然开了,一个穿着长袍的老头走了出来,大声呵我,我没有听懂他说什么,但仗着庙会人多他追也追不上,所以理都没理他就出了帐篷,混进人群溜之大吉了。

    下午的事情你应该也记得,我们把一只镯子埋在了村头,然后拿另一只来到庙会换了电影票进场看电影。等看完电影发现树底下的镯子不见了,然后我们打了起来。我的头撞在石头上的时候,我以为只是撞了一个包,但后来就失去知觉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双腿已经不能动了。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因为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引起的。

    那个镯子并不是被人偷了,也不是凭空消失不见,而是被我拿走了。

    当时我看见柳儿喜欢和你说话,十分嫉妒,就一直想办法破坏她对你的好感。在录影棚里的时候,我记得你中途你出去了一趟,你走后,我也假装上大号出来了。我来到村头,把镯子挖了出来,又把土填上,把石头放回原样,想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就诬告是你偷了。

    我当时有些忐忑,不知道这一招能不能成功,因为你不过是去撒个尿而已,可能很快就回去了,我却出来了很久,所以我很担心我的计划被拆穿。但不知道为什么,等我回到电影棚之后,发现你还没有回来。我就想真是天助我也。等到电影看完,你都没有回来。我和柳儿还有乐乐回到大树下,发现镯子不见了,我开始推测是不是你拿走了,这时你恰好从庙会的方向走过来了,之后的事情,就不用我说了。
    当我被送去医院的时候,那个镯子就在我口袋里。我后来一直想,也许这就是害人不成反害几的报应吧。后来,你每年都寄钱过来,却没有来看过。我了解你,知道你一直对这件事很自责,想通过这种方式进行补偿。
    我也一直期待着能有机会当面和你坦白,化解我们之间的误会。但头几年,我的身体状况很糟糕,无法下地,每天吃喝拉撒只能靠我父母伺候。医疗费支出很大,我父母只能轮流去务工,因为要留一个人在家看护我,他们每次出去,都是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我感到很对不起他们,也很痛恨自己,好几次想要自杀,好在最后撑了下来。近几年,情况已经有很大的好转,我偶尔可以下地走小段路了,但是我父母身体却越来越差。我的父亲有很严重的肺气肿,我母亲几年前查出来有肝癌,但他们一直没有告诉我。这些是他们死后我才知道的。其中原因,我下面会讲。
    大概一年前的一天早上,那天我父母都外出务工了。突然有两个男人来到我家拜访,他们一开始假装是残联的,发现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之后,就直接表明了来意,说要来拿回一件他们的东西。
    我一开始装糊涂,问对方是什么东西,我当然知道是那个镯子,但我并不打算交出来,这个镯子一直被我埋在南墙外的小树林一个很隐蔽的位置,除了我自己,没人知道,我打算在日子最困难的时候拿去换钱。对方说这个镯子是清朝的,值不了多少钱,但是对他们来说很重要,希望我能还给他们。这勾起了我的好奇,我问他们,既然很重要,为什么过了十年才来找我要,他们不得已终于告诉了我他们的实情。
    我记得当年我们在村头的老树下争吵的时候,你曾经说你在庙会上进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帐篷里,你怀疑里面的人来自另一个时代。

    那两个访客接下来说的事情有些超出常人理解,但我想对于解释你当年的所见很有帮助。

    他们说他们来自一个科研机构,这个机构建国之初就设立了,但是一直处于保密状态,而且永远不会对外公开。他们研究相对论和量子力学的应用以及各种空间物理理论,通俗来说,他们的目的是要实现时空穿越。二战结束后,美苏两个阵营相继在其后的冷战期间在军用科研领域展开大规模竞赛,他们探索太空,探索地心,并催生出很多现在看来有些丧心病狂的实验,比如苏联曾经制造长达一万多米的电钻试图钻进地心,但据说在听见地心传来一种动物的嚎叫之后被迫停止。我们国家除了加入航天竞赛、研制核武器计划之外,也在其他领域进行了尝试,公开航天计划和核武器成果可以起到宣扬国威的作用,但是在一些人类完全陌生的领域,相关实验却一直严格保密。因为内容过于敏感,对于其带来的效应极不确定,很有可能造成整个社会世界观的震荡和伦理的崩坏。
    那段不理性的研发热潮后来被一场席卷全国的政治运动中断,相关机构被撤销,期间很多仪器设备都被摧毁。恢复秩序后,那个领域的研究活动因风险太大被明令永久终止。但是,一些先前参与其中的科研人员并不甘心放弃,他们中一些积极分子暗中组织了起来,继续进行实验。
    这些实验大都选在一些无人区秘密进行,但是仍然存在暴露的风险,十年前的庙会上,他们因为某些失误,造成了严重的事故,导致很多年前的的一次庙会和我们当时所在的庙会产生了重叠。但是,由于庙会上人来人往,气氛杂乱热闹,并没有引起人们注意。而且古往今来,庙会都会聚集天南海北各色人等,服饰口音千差万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是以两个不同时代的庙会掺杂在一起,反而没有任何违和感。而且这个错误及时得到纠正,时空重叠很快被消除,所以当时察觉出异样的人并不多。你当时发现进帐篷里的人被掉包,进而发现不对劲,应该算其中一个。我想即使有其他人也像你一样发现了奇怪之处,最后也肯定因为无从查证而归结于自己多疑了。

    本以为这件事情的影响就此消除了。但是随着时间流逝,他们发现,事情开始变得有些复杂。尽管当时时空交错被消除,两个时代的人各自回到了原来的时空。但是在那几小段重叠的时间里,有些不属于现代的东西因为异常因素的介入,并没有回到原来的空间。他们所说的异常因素,指的应该就是我偷走镯子的行为。这些物件本身并没有太大价值,但是经过一系列连锁反应,可能最终会导致事态超出控制,甚至改变某段历史的走向。所以,他们决定派人把这些遗失的东西找回来。
    他们说完情况,以为我会出于大局考虑,把镯子给他们。但是,我却不这么认为,我想的是,如果这个讨厌的镯子从来没有出现过,就不会有后来的一切。而这都是由于他们的错误造成的,我不会轻易交出镯子,除非他们愿意对此负一定的责任。
    那两个人承认他们有过失,表示愿意给我一笔钱。但我说我不要钱,你们的技术既然已经这么发达,想必可以治好我的腿。

    我的腿已经废了很多年,我知道即使大脑里的相关区域能治好,我腿部的神经和肌肉也早就坏死了,基本没有康复的可能,所以我对此本来不抱期望,心想如果对方最后能给多一些钱,就把镯子给他们。但是没想到,对方却很爽快的答应了。

    更神奇的事情在后面。半个月后,他们又来了,带来了一瓶药。让我每天一次坚持服用,说大概几个月就能有效果。见我将信将疑,他们说我的残废虽然不是直接由他们导致,但却系有一定的因果关系,他们也想尽自己所能给予补偿,为了表示诚意,他们愿意等到我恢复之后再来拿镯子,但是这段期间内我必须要妥善把镯子保管好。两人走后,我开始按照他们的要求吃那种药。没想到吃了三个月,我的腿竟然恢复了知觉,可以不用拐杖自己走路了。我去医院检查,医生也没法解释。我把那种药拿去化验,问哪里可以买到,或者可以仿制,医生说这种药他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这种药的元素成分是完全陌生的,不属于现有制药工业里的任何一种,根本无从制造。

    我有些失望,但是庆幸的是,我的腿可以走路了。我开始外出干一些比较轻快的活赚钱补贴家用,我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我本来以为,一家人终于可以过上正常的生活了。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父母在长期重度劳累之后,突然病倒了。去医院一查,病情已经很严重了,到了后来,经常卧床不起。有一天,我给他们做好早饭就外出打工,等我回来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
    我父母并排躺在床上,旁边是一个药瓶,枕头上还留了 ,信里说,他们知道自己的病是治不好的病,要花很多钱,继续活在世上,不仅自己受罪,还会拖累自己的儿子。眼看现在我的身体也基本恢复,不再需要他们照料,他们感觉已经完成任务,可以放心的走了。信的最后,他们说这辈子最开心的事就是能亲眼看见我的腿好了起来,他们之前的付出都值了,还叫我不要挂念,要好好生活下去。他们一想到我已经恢复正常,而且之后能有大好前途,走之前都是十分开心的。

    我在屋里守着我父母的遗体哭了一天一夜,最后眼睛肿的什么都看不见了。我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老天为什么要这么狠心。我靠着老人的照顾活到今天,为什么到最后连一个尽孝的机会都不给我?我想一头撞在墙上跟他们一起去了,但突然想到我的命也许就是我父母的命换来的,我必须要好好活下去。
    一直浑浑噩噩坐到了第二天晚上,我才起了身,肿着眼睛准备出门去报丧。这时,就模模糊糊看见上次来的那两个人在夜色中进了院门,朝我走过来。

    我知道他们要来拿镯子了。我本来也是打算等他们再来的时候就把镯子给他们,因为毕竟他们履行诺言,治好了我的腿。但是,我那时太伤心了,几乎悲痛欲绝,一看见他们,我突然看见了希望,我想再求他们帮一个忙。

    我问他们,我瘫了多年的腿你们都能治好,那你们能救活死人吗?
    第二十一章 渔翁走险

    我问他们,我瘫了多年的腿你们都能治好,那你们能救活死人吗?

    对方很吃惊,问我想做什么。我就把我父母去世的事情告诉了他们,恳求他们能再帮我一次。

    其中一个人想了想,说:“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

    另一个立刻打断了他,说:“绝对不行!一旦出了问题,谁都担不起责任!”

    我一听有希望,激动坏了,一连给他们磕了好几个头。为了让他们帮我,我决定再拿镯子要一次价,我说只要他们能让我父母活过来,我一定把镯子给他们。

    对方看我要食言,非常愤怒,但见我神情悲切,并没有直接拒绝。他们说:“我们再帮你最后一次,但我们这么做,纯粹是看你家庭悲惨,于心不忍。我们也要为此承担极大的风险。而且,你必须先把镯子拿出来给我们,然后我们再设法。”
    我见他们答应了,便带他们来到树林里,把镯子挖出来给他们。不料,两个人这才发现我只有一个镯子,他们非常吃惊,问我另一个去哪里了,我告诉他们另一个当年给了庙会上的录像厅老板用来买票了。

    两人气的脸都发紫了,责问我为什么现在才告诉他们。

    我说我一直以为你们知道的。

    其中一人正要反驳,另外一个急躁的挥了挥手说“没有时间再耽误了,必须马上想办法去找另一个!”
    他们再三叮嘱不要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任何人,然后就要离去,我赶紧追问他们究竟如何让我父母活过来。他们告诉我,必须先把尸体藏起来,最好埋在一个永远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同时万万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的父母已经死了,然后我只需耐心等待。这个办法究竟能不能行,他们也毫无把握,但是有一点,在我父母回来之前,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绝不能让尸体暴露,否则后果极其严重!

    我当时有些疑惑,如果把我都把父母埋在土里了,怎么可能让他们活过来呢?但是我不敢质疑对方,就按照他们的要求照做了。两人一走,我便连夜把尸体埋在了菜园里,又将上面的菜和辣椒原样栽好,把门锁上,防止有人来打扰。

    那天晚上我一晚上没有睡着,第二天很早就起来了,整个院子里空空的,没有任何我父母活过来的迹象,而且我知道他们明明就埋在菜园里。我突然觉得昨天晚上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我是不是忧伤过度,脑子犯了糊涂,把我的梦当了真,然后做出了这种傻事。那时他们已经死了将近三天,我的理智告诉我我应该立刻给他们举行葬礼然后入土为安。但是我内心却又肯定昨晚发生的事都是真的。所以我决定再等一天。

    那天傍晚,邓士强过来看望,我说父母去打零工还没回来,将他支走。当天稍晚一点,我就锁了门,上床等待。我翻来覆去忐忑不安整整一个晚上,直到凌晨才慢慢睡去。

    我醒过来的时候天已大亮,还没睁开眼,就听见厨房有人在讲话。

    我又惊喜又害怕,起床进了厨房,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竟然看见我爹和我妈,正在里面忙碌着做饭。

    “你少放大葱,炒出来不好吃!”我爹说。

    我妈说:“小鹏就喜欢吃葱花,多放一些吧!”

    我站在门口,眼泪哗哗的流,他们两人看见我哭成这样,都很困惑,我赶忙擦干了眼泪,去和他们一起做饭。一家人开开心心吃完了早饭,他们就出去干活了。我自己安安静静的呆在家里,什么也没干,静静坐了一个上午,还是很难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到了中午,我又开始担心,他们会不会只是昙花一现,早上出去以后就不会回来了。我晚上早早做好了晚饭,焦虑不安的等着,天快黑的时候,他们有说有笑的回来了。我就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他们真的活过来了。

    过了几天,我带他们去医院做检查,没有查出任何疾病。我悬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那一个月是我一生中最满足的时光。

    日子逐渐恢复了正常。有一次我母亲做菜,去院子里摘辣椒,说辣椒好好的怎么都枯死了。我赶紧解释说,我偶尔会在这里撒尿,可能把它们烧死了,然后把她骗回了厨房。那天,我去菜市场买了够半年用的辣椒。恰巧也快立秋,到了换季的时候,菜园即将荒置,她之后也就没有再留意。

    一开始每次我经过菜园,都会觉得紧张不安。但我知道除了我,不可能有人会想到里面埋着什么,慢慢的竟然习以为常了。

    之后,我听说你要结婚了,便发短信祝福你,虽然你并没有邀请我参加婚礼,但我并不介意,因为我想主动和你和解。那段时间,我感觉自己正在慢慢融入社会,仿佛重获新生一般。但每天晚上入睡的时候,我的内心深处却总是潜伏着一股不安和担忧,不知道何时就会变成现实。
    果然,没过几天,事情又生了变故。
    那天,又有两个陌生人急匆匆闯进了我家,进门就说起当年庙会的事,问我当时是不是在一个帐篷里偷了两个镯子 。
    在得到我肯定之后,他们大喜,请我赶紧把镯子拿出来。
    “我们愿意付款同你交换 ! ”
    他们迫切想要回镯子,因此说出的那个数字十分之巨,我虽然很心动,但也只能无奈的告诉他们,镯子已经被先前那两个人拿走了。
    他们闻言大惊失色,瘫坐在地上,喃喃道:“完了完了! 晚了一步!”
    我只得把先前那两个人如何找上门来,以及他们告诉我的有关他们的身份背景向他们交代了一遍,不料对方却气急败坏地说:
    “都是一派胡言! 那两人是极其危险的人物! 你绝不该把镯子给他们! ”
    我很是震惊,本想告诉先前两人是如何好心的帮助我,但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没有说出来。
    我只是说,他们只从我这里拿走了一个镯子,另一个目前下落不明,但距他们离开也已经有段时间了,他们现在找没找到也不好说。
    对方听到这个消息,又振作了起来,问我有没有另一个镯子的下落,他们说:
    “如果有任何线索,务必要牢牢守住,等我们来! 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
    说完,两人就急匆匆的走了。
    当时的我,已经被这件事情的发展搞得晕头转向,完全摸不着头脑,但我一想到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终究是与我无关了,也不想再去探究,倒觉得如释重负。

    谁知之后,我却鬼迷心窍的做了一个极其错误的决定。

    两天之后,我打扫房间,在整理以前的东西时,发现了当年庙会上那张录像厅的门票。我犹豫再三,还是遏制不住好奇心,拨通了上面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个南方人,叫李义堂,正是当年收我们镯子的那个录像厅老板。大概人上了年纪之后,生活比较孤单,竟然东一句西一句的和我聊了起来。

    通话过程中,我产生了一些念头。这些想法令我难以启齿,但在当时,却不受控制的从我脑子里冒了出来。我想到虽然我的父母回来了,我的腿也好了很多,但是家里还是穷的叮当响,纵使今后再没有什么意外,但后半生就这样清贫的过苦日子有什么意义?

    既然这件镯子现在十分抢手,两拨人必定都愿意付出一些价钱。毕竟,前天来的那两人那么爽快就开出了一个大价钱。而现在只有我知道镯子的具体下落,趁着他们还没查到贵州去,如果我先把镯子拿到手,然后跟对方交换一些报酬,也不算过分。坦白来说,我想做一次从中获利的渔翁。

    我在电话里跟李义堂说,想去拜访他一下。之后我就带上钱,坐上了去贵州的车。
    但我当时万万没想到,我的这次举动的后果完全超出了我的设想。
    第二十二章 两种真相
    老头自己住一间屋,那天他儿子进城去了,只有他的一个六七岁的孙子在那里玩。我和他喝酒吃饭,看时机差不多了,就说明了来意。我说这个镯子是我家的传家宝,对家族意义非凡。当年我小孩子不懂事,为了看录像,从家里偷了出来。这些年家里一直在找,但是一直没有线索。没想到今天终于找到了。

    李义堂却说,这镯子他戴了很多年,有感情了,打算将来陪葬的。

    看他意思是想再敲我一笔,但我本也没打算白拿,就把准备好的钱给了他。

    拿回镯子后,我打算在村里等两天,看看那两个神秘人是不是会找到了这里来,但我在此地人生地不熟,又不敢把镯子一直带在身上,就想先把它先寄回老家,寄给自己又担心会被别人发现,万一那些人已经守在家里就不好了。所以,我想到了你,因为除了你我没有别值得信赖的朋友了。
    我以李义堂的名义把镯子寄给了你,是不想暴露自己来过贵州,绝无陷害你的目的,也没想到会给你惹麻烦,因为那时,李义堂还没有出事,事态尚在控制之中。
    我知道你收到镯子一定一头雾水,因此打算回家后登门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你,也借此机会消除我们之间多年的隔阂。毕竟,我们之间的种种矛盾,也全是由那个镯子引起的。
    不料,正当我要离开那个苗寨的时候,却突然听闻李义堂死了。
    一个老人去世,可以有很多原因,我当时并不认为这是多么严重的事。但为了了解情况,我还是打消了回家的计划,决定先在寨子里潜伏几天再说。
    村寨南侧边沿有条河经过山谷,河边林子里有个木屋,是汛期时用于值班人居住的,当时无人,我把那里当做落脚点,白天在村里探听消息,夜深无人时回到木屋里睡觉。
    李义堂死的第二天晚上,我假装亲友去吊唁。我进了院子,坐在灵棚的角落里,听周围人和李义堂死因有关的的只言片语。由于语言不通,我很难理解他们在说什么,只是从气氛看来,丧事不顺利,似乎是主家因为李义堂死因不明,迟迟不愿下葬。这时,有人走上前来拍了拍我,对我说了几句当地话,我由于听不懂什么意思,因此一脸茫然,令对方有些起疑,我便跪在地上,冲李义堂灵位磕了几个头,然后匆匆离去了。
    但我并不死心,第二天晚上,我再次前往李家,谁知一进院门,就看见李义堂的儿子正陪着两个民警出来,李义堂的儿子对两个民警说:“前天来拜访我父亲的那个外乡人必定就是凶手,你们要赶紧寻找他的去向!”
    我没想到撞到了枪口上,吓出了一身冷汗。好在院子里人来人往,没人注意到我。我把毛衣领子拉高,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低头弯腰,一边假装帮忙收拾家事,一边往角落里躲去。

    不多久,李义堂的儿子送走了民警,进屋去了。我舒了口气,准备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在这时候,又一件事情发生了。
    虽然院子里人员流动较大,但通过两天的留心观察,还是基本掌握了这里面的主要面孔,也就是在这期间,我注意到院子角落里有个奇怪的人。
    那人一直坐在厕所旁边的水井处,背对来来往往的宾客,漫不经心的假装往水桶里舀水。他身穿运动服,带着一个棒球帽,而且帽檐压的很低,一直重复着那个舀水的动作。
    我在一旁观察良久,越发觉得可疑,便悄悄走到那人身后,突然伸手去拿舀子假装要洗手,他果然受惊,立即转身退开,进了厕所里面。
    那人躲避的动作太快,是以我并没有看清他的脸孔。为了防止打草惊蛇,我并没有跟进厕所去,而是假装洗手完毕,若无其事的回到了灵棚,透过棚架间的缝隙暗中观察院子里情况。

    灵棚正对院门,如果那人要悄悄溜走,是绝对逃不过我的眼睛的。可是等了大半天,却始终不见那人经过。当时已近午夜,守灵的人开始陆续回家睡觉去了,院子里已经稀稀落落没剩几个人,我感觉不对,立即起身出了灵棚,直奔厕所去,掀开帘子一看,那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厕所是砖土垒成,不过一人高,墙外就是树林,那人必定是早就已经翻墙逃走了。我无从找寻,只得离开李家,抄林间小路回木屋。我十分懊恼,一路上都在想那个人是谁,以及是否会再出现。进了屋之后,我没有开灯,一方面是避免灯光被寨子里的人注意到,另一方面则是,我仍然在思考刚才的事情,完全没有留意周围的环境,就在我在床上坐下时,我才发现,小屋的角落里居然已经站了一个人。
    我大叫一声,一方面确系由于惊吓,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自己壮胆,接着便朝那人扑去。
    对方早有准备,一根棍棒从他身上挥出,一下子便将我击倒在地,那人骑到了我身上,一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掏出一只手电,猛照我的眼睛。
    我的眼睛瞬间几乎被亮瞎,但我还是看见了那张帽檐下的脸。
    那是第一次来找我要镯子的访客之中的一个!
    “我要宰了你!”他咬牙切齿地说。
    那人说着,将我的脸摁向一边,同时将手电的光照向那边的,我一看,地板上居然躺了个死尸。
    那具尸体正朝向我这一侧,只是他的脸被严重摧毁,似乎像是被炸开了一样,完全认不出原本的面貌了。
    “你看看你把我们害成什么样子了! 我们帮你帮的还不够吗! 为什么要出卖我们! ”
    压在我身上的人扔掉手电,从身后拔出一把尖刀,正要刺我,却忽的停住,眼睛直勾勾看向门外。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接着便是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骑在我身上的那人立时松开我,翻身向门口逃去,我则趁机脱身,翻身滚到了床底下。
    屋门被打开的同时,门口方向传来一声“咯哒”的机械声响,我一时分辨不出那是什么声音,等我在床底下翻身向外看的时候,刚才袭击我的那个人已经趴在门口不动了。
    接着几个人的杂乱的腿迈进了屋子,把两具尸体拖了出去。脚步声远去之后,我又等了很久才壮着胆子从床底下爬了出来,连夜翻山越岭出了寨子。
    我没敢立即回家,而是先向南跑到了广州,在那里躲了一段时间。期间,我愈加挂念家里,不知道我的父母怎么样了 。我出门的时候告诉他们我出去玩几天就回来,但是那时已经过去五天了。他们一直没有联系我,我往家里打电话,也打不通。
    第六天,应该正是你来贵州的那天,我开始踏上返途,不敢搭火车,也不敢买机票。我一路上不断换乘黑车和小客车,颠簸了三天才到家。等我半夜悄悄回到家的时候,发现门被锁了,我翻墙进去,家里黑着灯,空无一人,我的父母已经不见了。
    我猜必定是我违背了诺言,因此对方也收回了承诺。 事情又回到了原点,我将无法解释我父母的失踪和院子里埋着的他们的尸体。而这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家里已经不安全,但我却无处可去。
    于是我开始连夜在卧室里挖洞。果然,当天夜里,我刚进了地道里,就听见客厅有动静,有人进了屋,在四处走动。
    好在我藏的很隐蔽。外面的人以为这是空屋一间,又悄悄的退出了。
    一连几日,我都靠着萝卜干和红薯度日,不敢走出地洞,直到有一天,我突然听见流水声,发现我的卧室下面居然可以打通下水管道。我通过管道爬到邓士强家的地下,因为弄出来了一些奇怪的声音,搞得他以为家里闹鬼。我偷听到他和别人的讲话,才知道我全家已经被以失踪立案,也知道你去过了贵州,现在正在被警察调查。
    我担心接下去会对你更加不利,而且镯子在你那里,很可能你也会有危险,就想尽快把事情真相告诉你。但我不敢在人前现身,因为我无法向外界解释这一切。我开始试着顺着管子往外爬,第一次只爬出了十几米,后来试了几次,终于爬到了管子尽头,发现原来那里就是以前我们探险的那片麦田对面的河岸。当时你正忙着结婚,所以我用备用手机联系了乐乐,想让他去兴业路化工厂附近和我见面,告诉他全部真相。

    但是那天我等了一整天,乐乐也没有来,后来我才知道他在路上出了车祸。

    随后, 我只能日夜不分的躺在地洞里睡觉,我也不知道要藏到什么时候。

    直到那天晚上,你来了。

    我当时又穿过胡同下面的管子到邓士强家中听探消息,得知你从医院跑了出来。

    深夜我听见屋子里有响动,才发现你进屋来了。我爬出来的时候弄出了声音,差点被你发现,你拿着刀进来的时候,我就藏在床底下。我当时想现身,又怕你受惊会拿刀砍我。
    接着你居然去了院子里,开始挖菜园,我慌了,就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没想到你一个铁锹就砸了过来,我躲进了洞里,接着你追了上来。再后来,我就被岸边巡逻了警察抓住了。

    那时候,我已经不打算继续这种藏在地底的日子了,所以我承认了一切。这样以来,也就不用提心吊胆担心那些人找上门了。

    等待开庭的那几天里,我突然明白,他们杀李义堂并不是因为我的背信弃义。相反,我抢先一步去贵州,他们其实全都知道,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让我为整件事背锅,然后利用我和你的恩怨,把蓄意谋杀复仇的盆子扣在我的头上。如果你死了,背锅的是我,如果我死了,那背锅的就是你。但现在除了我自己,根本没有人知的存在,也没有人会相信这一切。

    要怪就怪我当年拿了不该拿的东西,造成了今天的一切。

    保重。
    读完信,我对整件事情形成了一个初步的推测,如果肖鹏所说为真,那么事情应该是这样的:有一个秘密组织,掌握了极为先进的技术,为了不让他们的研究计划暴露,要拿回试验场上遗漏的东西,也就说那两个镯子。那两个去我家中拿走镯子的两个警察,应该就是这些人冒充的。一开始,他们或许是友好的,但后来,这个组织内部形成了某种分化,并且开了杀戒。

    但我搞不懂的是,他们究竟是怎们做到让肖鹏的父母复活,后来又把他们收回的?

    从肖鹏的描述来看,他们的父母后来出现完全是以实体的形式,还可以干活、做饭。而且最诡异的是,这两个活人和院子里埋着的尸体是同时存在的。我想来想去,只想到两种可能。

    一种可能是,他们克隆了两个这样的人出来,并且复制了相关的记忆。而另一种,则连我自己也很难相信。那就是,这个世界上如有些人所说,确有平行空间的存在,而那些人利用某种技术,把另一个空间里肖鹏的父母转移到了我们所在的空间中。

    而且,在那另一个空间里,肖鹏父母身体很健康,肖鹏一家可能是以一种完全不同的命运存在着。

    当我在深夜里想到这些假设的时候,几乎是十分顺理成章的。但当我早上醒来,在太阳下融入一正常的生活之中时,我却又觉得这完全是无稽之谈了!

    退一步讲,如果没有肖鹏的信,这一切假设就不可能成立。我所知道的真相,将回到最初事件呈现出来的样子,那就是肖鹏做了这一切,然后编造了一个故事。那两个神秘的访客压根就不存在。而那两个从监控里消失的警察,就是李林他们派出所的人,只是为了证明我的证词是假的,故意编出来的一套谎话,以搪塞我的质疑罢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的生活逐渐回到了正轨,我祭奠了乐乐,看望了他的父母。处理完了老家的事情,还买了新车。我像以前一样上班下班,逛街买菜,也没有遇到任何肖鹏所说的危险人物找上门来。

    转眼到了新年。我和柳儿商量着借着假期找个地方游玩一下,补上我们的蜜月。选来选去,最后选到了张家口,因为柳儿想去那里的雪城滑雪。
    各位,始于庙会的这个故事至此就告一段落了,我想大部分的疑问也都在在肖鹏的信中有了交代。正如文章开头所讲的,一些看官可以挥挥袖子,说一句“放屁”然后便起身离去了。
    对于仍对后续怀有好奇的朋友,自然也可以继续关注。但我想,越是惊险的旅程越需要养足精力才能充分去体验,所以不妨先休息一段时间,好让故事得到充分酝酿。
    而需要提醒的是,这个故事如果继续,也必然不再停留在那个小村子里了,而将是一段全新的旅程。因为不管是写故事还是读小说,本身就是为了逃离那千篇一律的枯燥现实,不断的探索未知的世界。
    最后,关于发生在肖鹏身上的事,看官自然各有评判。但就我个人来看,无疑可以用“悲剧”二字来总结。虽然世间事并不总是因果相报,但作为一个故事,在作者可以掌握的范围内,自然要尽力本着公平合理的原则去安排角色的命运。肖鹏虽然身世悲惨,但他的鲁莽、贪婪以及对别人善意的滥用,也全是造成自身悲剧的主要原因。
    谢谢各位对文章的支持,我个人对后面的故事还是持有很大的自信的,但是,除了那些天赋异禀落笔成文的天才外,任何人写东西还是需要一些时间去打磨的,悬疑类作品尤甚,俗话说好饭不怕晚,各位也不必特地等待,我想差不多下周就可以在故事里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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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2-10-17 13:48:39  更:2022-11-05 02:4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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