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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降头才是世间最邪恶残忍的巫术——南洋第一邪降[第8页]

作者:飘浮的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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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 古曼童大显神威


    崇迪绕着树林转来转去,就像胖头鱼欣赏毛片,我对镜欣赏肌肉那般慢条斯理聚精会神,就是不提他要如何破阵法。
    谎言是有时间期限的,我怕时间久了被他发现破绽便赶紧催:“你还不赶紧的?佛珠被人挖走了我可不负责!”
    “让我再看看,我真舍不得毁了这阵法!”崇迪由衷的道。
    “咦,你不是刚说你破不了吗?”
    “我是破不了,可它能!”
    崇迪突然大喝一声:“撒布卡密路哞!”
    当时艳阳高照,树影斑驳,可随着他一声咒语令下,仿佛从天而降一块乌云飘至树林一般。只见一道黑光铺天盖地的从崇迪胸前挂着的佛牌弥漫开来,白昼瞬间变成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唰!
    一道红色的身影从他胸前佛牌中蹿了出来!
    我很难形容那道红影算是个什么东西,看矮小佝偻的身形有点像猿猴,又像是个孩童,他的身外一直包裹着一层淡淡的黑色雾气,使得他面貌有些模糊。
    我定晴一看,从黑雾中隐约看见他青面獠牙,头顶无毛,头两侧有两根小辫子模样的东西垂下。最骇人的是他嘴角长有两颗尖利的牙,很长,直至下巴处,吸血鬼一般,指甲锋利且长,如锋利的尖刀长在手指上一般。
    大麻子一脸厌恶状:“崇迪,你堂堂的一个白衣降头师竟然敢练古曼童,你还算得上是白衣吗?连我这黑衣都不忍去炼!”
    从大麻子的话不难看出,练古曼童是邪术,是正派所不耻的。
    “哼哼,那些乱搞男女关系频繁打胎的女人都不残忍,我又残忍在哪儿了?我只不过是禁锢了一个夭折的孩童冤魂,用人血和符咒供养他罢了,这还是功德一件呢!”
    “想必不止一个吧?练成如此境界的古曼童非一朝一夕之功吧?”
    “不错,这是第八十九个,也是我最满意的一个。之前要么失败,要么桀骜不驯不听使唤,要么力量太弱……”
    我打断他们的对话,我觉得太残忍,不想再听了。
    我喜欢孩童,我痛恨人贩子,痛恨采生折割,更痛恨利用孩童来练巫术的降头师。
    “哈吞蚕丰昆哟!去吧!”崇迪大喝一声。
    只见那黑气中的红色人影如利箭一般朝树林刺了出去,它所到之处,草木纷飞,蓝色汁液四处飞溅。
    完全看不清它的动作!
    只见红影往前疾奔,旁边的花草树林便有如大型压路机或收割机驶过一般,纷纷凋零,立时枯败,向两旁散开。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速度即力量!
    我猜这古曼童应该是将双手交叉在前胸放在肩两旁然后往前疾冲,这样尖刀一样的指甲就会划开两旁的树木。
    古曼童拥有惊人的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再加上尖刀指甲,就有如一部开到300码的兰博基尼跑车牌收割机,迅速的划开摧毁了所有下了降头的植物,硬生生的打出一条通道来!
    看来这些下了降头的植物对古曼童是无效的,因为它非人非鬼,或者说半人半鬼。
    只一瞬间功夫,我们已经看不见古曼童的人影了,远处翻飞在半空中的草木花丛简直就像远在地平线上一般。
    最后,一道黑光如同闪电一般迅速扑入崇迪的胸口,崇迪以赞许的神色拍拍胸口的佛牌。
    “好了,障碍已经清除了,你们快带我去寻佛珠吧!”
    我们被刚刚古曼童的神奇惊的半天都回不过来神:“原来你所谓的破就是摧毁森森?”
    崇迪又道:“我没有能力破局,只有靠古曼童了,这是焚琴煮鹤牛嚼牡丹似的破法,只可惜了这稀世宝贝一样的阵法。”
    这跟我开始设想的压路机开路一样,是绝对简单粗暴的破阵之法。
    假使是压路机轰隆隆的开过来,就不提费用我们是否能承受了,怕的是当地群众举报,政府闻声出面阻止之类麻烦。而古曼童充当这个人肉压路机没什么巨大噪音,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破了。
    看到如此犀利神奇的古曼童,我不得不开始思考最坏的结果——如果龙婆纳空败了怎么办?又或者纳空不在家中我们该如何脱身?胡乱指块地让崇迪挖,乘他挖的入神时逃跑?
    有古曼童在,我们跑的掉么?跑不掉,倘若拼命的话,我的王八拳肯定不是古曼童的对手,它的速度太快,估计我的王八拳还没启动,它的指甲可能就已经穿透我的五脏六腑。
    再说了,这半人半鬼的东西,会怕人类的拳头力量吗?我不知道!
    开始时我表面愁面苦脸,内心和崇迪一样是充满喜悦的,但现在真的有些担忧纳空是否能对付得了这邪门的古曼童。
    我心情复杂的在前方带路,四个人都不言语,崇迪走在最后面。
    我当然不是在带他找佛珠,根本就没有埋过什么佛珠,我们是在带他找那草屋,找纳空。
    古曼童经过的地方寸草不生,原来遮挡视线的花草树木已经消失干净,前方视线一览无余,没走几步我们就看见了那座小屋。
    原来这片树林真的不大,以前之所以走几个小时都走不出来,真的只是阵法起到了迷宫般的作用。
    “看见那座小屋了么?佛珠就埋在那院子里!”我指着百米开外的屋子道。
    百米开外,因为有个小坡阻碍视线,屋子只露出一点小小的尖顶,非得跳起脚来才能看见全屋。
    崇迪跳起来看了一眼,哈哈大笑,只见一道白影一闪而过他就没了踪影,连声拜拜都没顾得上说。
    我们四个人呆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我们竟然这么容易就逃脱魔爪了。
    世上很多物件的珍贵与否,取决于人们对它的态度。
    从崇迪的表现来看,在他心里那串还魂珠比我们四个人要珍贵的多。得知还魂珠在前面,他连杀我们或继续扣留我们这点时间都没有了,只一心想去找还魂珠,我们就这么莫名其妙的逃脱他的掌控了。
    我怔了怔道:“必须当机立断了,现在摆在咱们面前有2条路,一是乘此机会马上逃跑,走的远远的,过段时间再回来,反正阵法已破,随时都可以回来找纳空。二是就在此地等候。不知纳空和崇迪会不会打起来,如果最后纳空赢了,我们就去求他为胖头鱼解降,一切事情就圆满解决了。留下来的风险是假如,万一纳空败了,那我们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我们去哪给崇迪整出一串还魂珠来?他要知道我们骗他,那我们的处境就相当危险了,这个人可是不择手段的。”
    南希除了工作上是女强人,其他大多时候给我的感觉都是小女人。小女人的特点是平常鸡毛蒜皮的事或许精明,但遇要命的大事都慌乱无主见,我不指望她此时能给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所以我的目光是逗留在大麻子和胖头鱼脸上。
    胖头鱼性子柔弱胆小,一遇事也和女人差不多,我看了他几眼就知道他也没有好主意便盯着大麻子。
    大麻子道:“在此地等候吧,他破了纳空的阵法,纳空不会给他好果子吃的!天底下没有哪个降头师法术能高过纳空,你相信我!就坐山观虎斗,错不了!”
    “万一纳空不在那屋呢?那到时我们跑都来不及了。你也说过纳空神龙见首不见屋,不可能永远居住在一处的。”
    “现在是守夏节,纳空也是僧人,应该不会出门的,如果可以出门,又何必飞鸽传书诏告全天下降头师找我们?”
    “说的也是!”我完全忘记了守夏节僧人要禁足这一茬。
    我们便在原地好整以瑕的候着。
    几分钟过去了,前方非常安静,没有人声也没有打斗声。
    这种静让我心神不定很不踏实,便问大麻子:“你说降头师斗法会不会和我们平常人打架一样嘴里操爹骂娘的?会不会有呼呼啊嘿的出拳声?”
    “应该不会!”
    “那斗法总会有声音吧?会是什么样的声音?”
    “念咒语的声音啊。法术高明的降头师斗法,远处看来你以为在搞烟火晚会呢,金光红光黑光,什么光都有。”
    我倾耳听,又跳起来看,结果什么光也没看见:“那你们听到什么没有?”
    南希道:“好像有轻轻的噗噗噗声!像是什么东西从空中撒落在地一样。”
    “我也听到了,你们说这会是什么声音?是在斗法吗?”
    大麻子道:“我不知道。”
    我想,不能再挥霍宝贵的时间了。纳空虽说是僧人出身,可从他云游四方居无定所等许多表现来看都不太像个标准的僧人,未必会遵守守夏节之类迂腐的戒律。
    “我记得刚才我们跳起脚来能看见一点屋子顶的,为什么现在看不到屋子了?难道是他们斗法毁掉了屋子?可为何没听见有多大声音?”我个子最高,所以是我最先发现屋子不见了。
    “是啊,屋子去哪了?”
    我实在忍不了了:“你们在原地别动,我匍匐在地,前去看看!”
    我像条敏捷的蜥蜴,伏地快速向前爬行,还是没能看见那小草屋。
    第五十五章 何去何从


    我心下大呼古怪,又紧紧伏地往前爬了百米左右,仍没见着草屋,但耳边突然听见阵阵疾风呼啸的声音。
    这时我看见了一道红色的身影,疾如闪电,如同陀螺一般原地转个不停。
    随着红身身影的旋转,满天尘土纷飞,空中的尘土竟形成旋涡气流状,如同沙尘暴来临一般。
    崇迪负手站在那龙卷风般的沙土旋涡一旁踱来踱去,面带喜色又神情焦急。
    这狗日的也真懒,原来是在叫古曼童在挖地三尺!难怪那屋子不见了,想必是被古曼童拆除了!
    什么!屋子被拆除了?那意味着什么?肯定意味着主人不在家!如果纳空在家,怎么会让古曼童拆他屋子!
    照古曼童这速度,想必用不了多长时间,整块院子都会被夷为平地,如果到时还找不着佛珠,崇迪自然会回头来找我们算帐!
    想到此节我一下子大汗淋漓,疯了一样急速退回去,退了一会嫌伏在地上慢,我弯着腰狂奔回原地见着他们几个人便大叫:“咱们赶紧跑,纳空不在家!迟了就来不及了!”
    我们几个人跟疯了一样逃出树林,上了大路后,没见着嘟嘟车,只得继续往前狂奔,为了迁就他们,我不得不再三放慢脚步。
    最先体力不支的不是南希,而是一身是病的胖头鱼,最后我只得扛起胖头鱼往前狂奔,直到看见一部出租车,我们跳上车:“往芭堤雅市区开!”
    我不熟悉芭堤雅具体地名,只能笼统指个市区,总之一定要远远离开这恶魔一样的崇迪。
    崇迪再快也赶不过汽车,除非古曼童扛着他飞奔。
    半小时后到达市区,我们觉得脱离了危险,这才松了一口气。
    下了车后,我们站在芭堤雅人潮汹涌的街头,看着行色匆匆的人们,很是惘然。
    好不容易破了阵法,结果纳空却不见了,他去哪儿了?他可是胖头鱼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啊!
    现在我们究竟该何去何从?
    我们神情落寞茫然的蹲坐在街边,直到眼前滚来几个硬币,才意识到狼狈不堪衣衫不整的我们就像群外国乞丐。
    大麻子突然幽幽的道:“我看我们还得回去找崇迪吧。”
    我们三个一起骂他:“你脑子有病吧?”
    “你忘了?他说对我们下了降头!”
    我确实几乎忘了这茬:“会不会是吓唬我们的?”
    “高手下降头的办法千奇百怪,普通人听见的大多是什么喝东西吃东西,这是最低层次的。注意啊,我说的是下降头手法层次低,可绝不是说这类降头对人伤害就不大。就像无解的阴阳降头草,可以用各种手法对人施展,可无论哪种手法,它都是无解的。”
    “那你说说高层次的下降头又是怎么样的?”
    “高层次下降头如同武侠小说里隔空打穴那般神奇,比如纳空在胖头鱼身边转来转去跳舞一样,明明没有肢体接触都能凌空一掌将降头注入他体内。所以崇迪说把降头融到柴火里,再通过烟气吸收到我们体内,这是绝对可能的事情。”
    我道:“对了,你们降头师都说阴阳降头草无药可解,又说还魂珠什么降头都能降,这不就是自相矛盾的寓言故事么?到底是阴阳降头草牛逼还是还魂珠牛逼?”
    “可能没人知道吧,因为这世上到底有没有还魂珠都还是个未知数。”
    我叹道:“回去找崇迪只会送命更快,我们交不出佛珠,他不会给我们解降头的。”
    大麻子坐地上扣了扣脚丫子又扣了扣牙缝道:“他视那佛珠为命,不如我们说先替我们解了降头,我们再带你找佛珠,日后择机再逃?”
    都用不着我反驳,忙着抓裤裆的胖头鱼就先嘲讽了:“那你有本事一个人去谈呗,你当崇迪智商像你这么低?都骗了他一次了,还能骗第二次?”
    我道:“我们的旅游签证是不是只有一周?现在最关键的是南希你去想个法子延长停留日期,不要到时降头师追踪我们,警察看到我们也遣返我们回国就麻烦了,那时可真是泰国之大却无我们容身之处了。”
    “现在中国人消费能力大,世界各国都喜欢中国游客,泰国此时的签证政策是中国人最长可延期三个月。在办理落地签时我就跟工作人员申请好了,我们最多可在泰国停留2个月左右。”
    “南希,你可真是有先见之明!”我由衷的赞道。
    “呵呵,我不是料到这一行有这么艰难,只是感觉一周肯定是不够的。”
    正聊着,突然我感觉到有几道目光在我们身上扫来扫去。
    我们落魄的蹲街边,带着讶异表情看我们的人虽多,但那都是一扫而过,而这几道目光似乎是一直紧盯着我们。
    我找寻着目光来源,终于被我看到马路对面几个黑衣人正偷偷打量着我们,见我看过去,纷纷转头装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心里一阵紧张,那几个黑衣人看肤色外形应该是南洋人,而且服饰和气质看起来很像是降头师。
    降头师虽然并不会在脸上刻上降头师三个字,但我这一路过来见多了降头师,熟悉了他们的气质,明显的就能感觉出他们和常人不一样。
    就像我在健身房见多了基佬这类人士,很多时候只要打量几眼,第六感就能敏锐的判断出对方的性取向。
    这几个降头师看起来对我们很感兴趣的样子,难道真如崇迪所说,全泰国的降头师都在找我们?
    我低声道:“你们看对面那几个人,是不是一直在偷窥我们?”
    胖头鱼看了一眼道:“袋鼠,你太敏感了,我看那几个人只是盯着南希吧?你要是脱了衣服,别人盯着你还有可能。”
    说话间,那几个人越过马路,慢慢的朝我们走了过来。
    我低声道:“如果他们说什么,南希和大麻子用泰语回话,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是中国人。我们大家装日本人好了,日语和我胖头鱼多少会一点。”
    “为什么?”
    “你们忘了么?崇迪说过,全国的降头师都在找我们这四个中国人,不要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待他们走近,我打量了番,他们肤色黝黑,头发胡须凌乱,不修边幅。三人都是一身黑衣,衣服右胸口处都绣有一只大象。
    很多泰国人都崇拜大象,有很多以象为原型的神像摆放庙宇给人供奉。衣服上绣象本不奇怪,但奇怪的是他们衣服上的大象造型挺怪异,那是有2根长鼻子的大象,而且是象头人身。
    泰国和印度一样,有着许多稀奇古怪来历不明的神。
    那大象看起来就不像什么正经的大象,所以我觉得这三个人肯定不是什么名门正派。
    一个泰国人叽哩咕噜的冲我们问了几句,南希用泰语对答如流,我和胖头鱼听不懂他们说的,便在一旁假装聊天,胡乱说着一些日语,什么雅马爹,毛掏,一酷,可莫其。
    这些都是在日本爱情动作片里学到的,绝对的字正腔圆,想必东京人都听不出来,因为我们看的片名大多就叫东京热,想来那里面的人一定是东京发音了。
    我们并不是太明白那些日文究竟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女优们都经常那么叫,而且很快乐的样子,想必符合我和胖头鱼愉快聊天的这种场景。
    三个泰国人一边和南希交流着,一边彼此又叽里咕噜的商量着什么。
    过了一会,三个泰国人走了,边走还边回头用狐疑的神色看着我们。
    等他们走远我问南希:“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他问我们来自哪里,我说日本,问我怎么会泰语,我说我是导游。然后他们自己商量说应该不是他们,纳空说过四个人当中有一个人是大胖子,他们四个人中没有大胖子。”
    我大笑:“嘿嘿,开始我还寻思着我们是不是该化妆出行,否则寸步难行,到哪儿都有降头师找我们麻烦。现在看来不必了,我们之中没有大胖子,短期内也没人有本事吃成大胖子。”
    我想毕竟不是每个降头师都像崇迪那么残忍,宁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的。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尽管我们对接下来毫无打算。但是经过烤箱,长途跋涉,树林逃命一系列事件,还是身心俱疲,第一件事自然还是先歇息再说。
    我们在芭堤雅找了间旅馆暂住了下来,为省钱,仍决定四个人住一间房。三男一女住一间房,尽管是在泰国没人认识我们,但还是得考虑到南希的名节,于是我们建议南希盘起头发,戴顶帽子,打扮成男人模样。
    两张床并一起,我们三个男人睡床,南希和衣睡在沙发上。
    安顿下来后,感觉我满脑子都是烦恼,纳空不见了,胖头鱼的降头又该怎么办?还有,既然阴阳降头草无解,那个蛮横的富家千金凤凰的父亲肯定凶多吉少,我估计她一定不会放过我们,肯定会找我们报复。
    崇迪会找我们要还魂珠……
    全泰国的降头师们都会找我们……如果找我们是热情款待请我们去参加斗法大会也罢,若是像崇迪那样误认为纳空说的秘密就是还魂珠,又要冲我们要还魂珠,那可真够烦人的。
    就算不被任何人找到,我们似乎也没有什么好下场,因为我们四个全部身中崇迪的降头。


    第五十六 魔高一丈


    这些纠结的问题聚拢一起,使我越想越是心乱如麻头大如斗。
    我从来不抽烟也不喝酒,可此时烦的六神无主,若眼前有毒品说不定都恨不得吸上几口来解愁。
    我躺了一会感觉如卧针毡,便爬起来和大麻子胖头鱼围坐在一起吞云吐雾抽起烟来。
    抽了会烟感觉肚子饿,便打电话叫旅店前台送点饭菜和酒来。
    不一会酒菜到了,我们边吃边聊着:“我们大家集思广益商量商量,纳空说我们四个人中有一个人关系到降头生死存亡的大秘密,这个秘密究竟是什么?先排除还魂珠这个可能,我们绝对没有买过或捡过什么特别的像佛珠一样的东西。”
    胖头鱼道:“我想到一个可能——我们误入纳空家,纳空恰好又在那时丢失了还魂珠,他便误以为是我们拿的。崇迪说过,纳空不敢对天下人说还魂珠在我们身上,怕被人夺走,可见这是一件非常珍贵的东西。于是当时纳空可能不敢开口朝我们要,怕这一要我们就猜到还魂珠珍贵,不愿还他。所以纳空思来想去只好对我们下降头,心想等我们降头发作求他解降时,到时他再提还魂珠的事情,自然要回的概率会大一些。”
    我沉吟:“胖头鱼说的有几分道理。”
    我觉得纳空是有大智慧的圣僧,心思缜密,脑回路比普通人肯定要多几道。他想一个问题可能是会涉及到方方面面,越盘算越复杂。
    普通人说一句话不过脑子冲口而出,而纳空可能如狡滑的政客一般,会把一句话引发的后果反复在心中思量,从而使简单问题复杂化。
    还魂珠外观来看可能就是一串普通的佛珠,假使我们无意中拾到或许完全不会当一回事。但若有人煞有介事的来问来寻,我们可能会立马意识到这珠子有用,值钱,从而不愿意交它出来。
    我和胖头鱼会不会是这样的人姑且不论,但生活中大多数人真的是这样,或许这就是人性,真实的人性。
    比如,某村有一块烂木头,一直静静的躺在村口。这木头太大有点挡道,使得村民出行不便,但又没有人愿意出把力把它搬走。
    很多村民就盼望着哪天来个好心人把这木头给搬走。
    有一天,一个外乡人路过,他想把这木头拖走,他说拖回家当柴烧。
    照说村民们该欢天喜地吧?
    可结果并不是这样。
    整个村子里的人都不同意外乡人搬走木头,因为大家都觉得这木头可能是宝贝,或许是红木,或许是沉香木。否则你一个外乡人拖这块烂木头回家干啥?真的只是当柴烧?别逗了,孩子才会信你的鬼话!
    于是村民们便针对这块烂木头漫天要价万般阻挠,最后那个外乡人无奈的走了,其实他是真的就想带回家当柴烧的。
    后来村民对这木头产生浓厚的兴趣,派人日夜看守,并从城里请了一些古董专家,有学问的人来研究这块木头,可他们都没发现这木头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百般折腾一段日子后村民们终于得出结论,这就是块不值钱的烂木头,那外乡人脑子有病。
    最后,那块烂木头又安安静静的躺在村口,没有人会多看它一眼,这时又有很多嫌木头挡道的村民暗暗祈祷再来个好心人将这木头搬走那该有多好啊……
    这块木头,躺在世界上任何一个村落,或许都会上演类似的故事。
    因为现在的人心真的就是这么复杂。
    你不屑一顾的东西,如果别人表现出浓厚的兴趣问你要,你立马就会不舍得将这东西赠人了,因为你会觉得这东西说不定值钱只是我没发现他的价值而已。
    纳空是有智慧洞悉人心的圣僧,看问题肯定比普通人远,他把开口要佛珠这点小事引申到人性本贪婪的层面,也绝不是没有可能。
    大麻子道:“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么也难怪纳空会对胖头鱼这个陌生人下这么多毒降头并叫他若有不适就回来找他。他只是想要回佛珠,绝不想要胖头鱼的命,所以让你们有不适就回来找他!”
    我想了想:“好吧,假设佛珠真的在我们身上,纳空难道就不怕我们不识货把佛珠随手扔掉么?”
    胖头鱼道:“所以那天他一路护送我们上嘟嘟车,并一步三回头的观察我们啊。只要我们扔掉佛珠,他立刻就会偷偷捡起来。”
    “纳空就宁肯冒着我们扔掉佛珠的风险,也不愿开口要么?”
    “如果我们扔掉,佛珠还在泰国,他肯定有办法找回来。如果我们不扔,不远万里带回自己国家,那显然就觉得这佛珠有点价值,更不会在国内随手扔掉。是不是这么个理?他心里觉得无论哪种可能或许都好过开口向我们要,他若一要我们就明白这珠子值钱,更是打死都不会交出来。”
    说到这里,也真不知是胖头鱼为了自圆其说把纳空幻想的太智慧,还是纳空真的有那么智慧。
    下象棋的高手,你走一步,他立刻能看到你未来五步的落棋,就像未卜先知一样。
    纳空是不是如下棋高手一般,从一件小事能看到未来很多联系在一起的麻烦事?
    我皱眉思考了会道:“不对不对,我觉得不会是这样。纳空法力通神,如果真想问我们讨回佛珠不必费这么多周折。如大麻子所言,一个降头师可以有几百种方法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你晕倒,然后搜我们的身。”
    大麻子搓搓脸上的麻子道:“纳空是圣僧,他不愿杀生!他给你们下的都是他可以解的降头,只要你们日后来找他就绝对性命无忧。你也不要把纳空想像成崇迪那么下三滥的人,一个圣僧会把你们弄晕然后翻你们俩的口袋?这是圣僧行为么?这是小毛贼的行为!”
    我不知道纳空是不是真这么牛逼,好像无论他做什么无厘头的事,大麻子和胖头鱼似乎都能给他找到一个合适的去做的理由。
    然而我还是觉得不妥似乎有地方说不过去,尽管他们解释的看起来很合情合理。
    我想了半天终于又找出一个漏洞:“我和胖头鱼是一直同行的,就算他下降头要胁我们,也应该是一视同仁,为何只对我下一个降头?如果他认定了还魂珠在胖头鱼身上,那么,连一个降头都不必对我下!”
    这个显然是他们推理猜测的死穴所在,大麻子和胖头鱼顿时都哑口无言了。

    我又道:“纳空说我们其中有一个人关系着降头生死存亡的大秘密,们不要被崇迪所误导,认为这个秘密必须跟还魂珠有关,应该跳出这个思维的窠臼,想想别的可能。或许这个秘密就跟胖头鱼身中这么多毒降头是有联系的,找到纳空为什么对他下这么多降头的原因,或许就明白了纳空说的秘密是什么。”
    我循循善诱的道:“大麻子,你想想,近几年泰国降头界有什么轰动的大事么?”
    “那就是斗法大会即将召开啊。”
    斗法大会,胖头鱼莫名其妙被纳空下几十种毒降头,还魂珠、消失三十年的龙婆纳空……这些关键字眼在我脑里跳来跳去,如同一串散了的珍珠,我却无法找到那根能串起所有珍珠的线来。
    就在这时,有人按门铃,并说了句话。我感觉那声音很奇怪,就像捏着嗓子一般,也不知道是感冒了还是天生这种奇怪嗓子。
    南希道:“有服务员要送菜来。”
    我盯着桌上的残羹冷炙:“奇怪,这不已经送来了吗?”
    南希便用泰语问门外:“你们送错了,我们的菜已经送来了。”
    “今天是我们酒店三十周年庆,这是免费送你们的菜。”
    就这个连二星都没有的破酒店还学人家整什么三十周年庆?我心下疑惑,可酒店愿意整这一出,我作为消费者似乎也没有什么反对的理由。再说了,免费的菜不吃白不吃,没有哪个喝酒的会嫌菜多,也没有哪个撸管的会嫌自己硬盘的片子多。
    于是我们开了门,一个男服务员推着推车走了进来,是三盘海鲜大餐,颜色鲜艳,垂涎欲滴。
    一般饭店赠菜都是不值钱的玩意,泰国人做生意可真实诚,送这么昂贵的菜式。
    男服务员离开时,我突然觉得他的背影无比眼熟,偏偏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三盘海鲜大餐竟色香味俱全,我们纷纷动筷,狼吞虎咽,大块朵颐。
    菜过三旬酒过五味时,门铃又响了:“开门,你们中了降头,刚才的海鲜大餐,我们下了降头!要想活命赶紧开门!”
    我这才猛的想起来那个熟悉的背影是谁!
    就是刚刚在马路上找我们搭话的那三个泰国人中的一个!他们怎么又折回来了?我们的谎言被他们发现什么破绽了吗?
    大麻子大叫道:“难怪刚才的菜如此美味,下了降头的菜一般都特别好吃!”随后他使出非常擅长的扣喉咙眼催吐招式。
    南希隔着门用泰语问:“你们为什么对我们下降头?”
    “那你们为什么要假装日本人?”
    “我们本来就是日本人!”
    “你们2个大男人说的是什么玩意?什么爽死了,什么不要,什么要出来了?当我们傻子?”

    第五十七章 散发降


    原来是东京热里的台词使我们露了馅!
    我顿时明白了,他们当时真信了以为我们是日本人,后来找人翻译了,顿时觉得上当了,又回来找我们了。
    南希瞪我一眼,觉得都怪我出的馊主意。
    可我当时有什么办法?纳空飞鸽传书诏告天下说了我们是四个中国人,我在马路上不想暴露出我们是中国人,以免又惹来什么麻烦。
    我以为,中国人装日本人和韩国人应该是最容易的,装新加坡人没用,因为新加坡人也说国语,泰国人肯定分不出来新加坡人和中国人的区别。当时若装南洋人也不行,外形过不了关,因为南洋人肤色普遍比中日韩人黑一些。
    韩语我只会欧巴2个字,又不能翻来覆去就说这两个音节。考虑到我们会的日语词汇量丰富一点,所以当时别无选择,只能装日本人。
    我硬着头皮道:“我们俩个说那些有什么问题?我们俩是搞基的!”
    “基你妈个头,日本人都是矮子,你这么高!”
    这明显是对日本朋友的偏见,一定是日本小电影看少了。
    我知道再强装日本基友也没什么意思了,反正他们肯定是不信了:“难道装日本人也有错吗?”
    “没错,但问题是你们为什么要装日本人?”
    “老子爽!”
    “咱们开门见山的说吧,你们就是龙婆纳空要找的那四个中国人,对不对?”
    “龙婆纳空是谁啊?怎么从来没听过?”
    “别装了,我数到三,再不开门我们就直接进入了。”
    我刚才也在纳闷,照说降头师都是有法术的人,区区一扇门应该难不住他们。而到现在他们仍不强行破门的缘故想来是不想引起大的动静,引来酒店报警之类麻烦。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偏不开门,有能耐你们就进来,我索性不再言语。
    你说什么我们中了你们的降头,对不起,无所谓了,虱子多了不痒。就算我们放你们进来,你们也未必那么好心替我们解降头。
    我们就当他们不存在,继续围着桌子喝酒。
    那些下了降头的海鲜,反正吃一口是中降头,吃十口也是中,左右就不辜负这美味。于是我又大口吃起来,反正左右都是死,不如死前吃个痛快。
    门外的人倒计时从三数到一之后也不再言语,我就一直盯着门,我看他们到底有什么办法破门而入。
    突然,只见门缝底下有三张黄纸片一样的东西哧溜一声,泥鳅一样迅速滑了进来,稍不留神都不会注意到。
    随后纸片慢慢站立起来,高约七八厘米,竟有手有脚,俨然如龙婆查当时所裁减的纸片人模样。
    我本该掏出打火机点燃那三张纸人才对,不知道会不会烧死他们。但当时实在是太慌乱,没见过这种奇景,只顾傻盯着。
    轰的一声,黑光一闪,纸片人在烟雾中摇摇晃晃,越长越高,慢慢伸展开来,从平面变成立体,竟陡然变成了真人模样!
    正是马路上我们见过的那三个泰国人!
    他们竟然用这种神乎其技的办法进来了!
    那瞬间,我想到的不是降头,而是日本忍术。
    电影里日本忍者往地上扔个炸弹模样的东西,轰的一声之后,要么人凭空消失,要么人突然出现,就是一种障眼法。
    大麻子虽然法术不怎么样,但降头理论知识很扎实,立马就报出此种法术的名号来:“移魂降!降头师将自己的灵化在纸、树叶、木头等一切没有生命的物体上,以此为载体,用来躲避强敌,或借此越过一些人体逾越不了的障碍!”
    “哈哈,这位麻脸兄弟倒是识货。”三人仰天长笑,表情甚是得意。
    乘他们注意力不集中,我不声不响的立刻启动偷袭,一招王八出水,双拳分别攻击两旁的两个人,右脚抬起,踢向中间一个人。
    呼!
    也不知是拳风还是我衣服带起的风,泰国人的衣服都飘了起来。
    为什么说王八拳是世界上最无解的武功,就是因为他没有固定招式,威力如何是由使用者的智慧和力量来决定的,你弱王八拳就弱,你强王八拳就更强。
    比如王八出水本来是一式左勾拳右勾拳的合并,分别从左右攻击人的面门,而此时我一变通,竟变成同时攻击2个人而毫无违和感。
    旁边2个人瘦削,一人一记王八拳可以撂倒,中间那人看起来壮实些,所以我用力量更大的王八脚。
    想法是好的,但问题是想的太多,出拳速度就变慢了,三个人不慌不忙的后退几步,紧贴墙壁,避过了我这一式王八出手。
    “朋友,练家子嘛!”中间那个看起来像是首领的泰国人道。
    “我们是中国人也好,日本人也罢,大家素不相识,你们破门而入有何贵干?”
    “实不相瞒,我们奉命要找四个中国人,不知道是不是你们?”
    “找他们做什么?”
    “是不是你们?如果是你们,咱们再往下谈。”
    我知道全天下的降头师都在奉纳空的命令寻找我们,或许有些人受过纳空的恩惠,会把我们当座上宾,一路平安护送我们去降头大会。
    但我清楚把我们当座上宾的肯定不会是眼前这三个人。
    因为这三个人周身都透露着一股邪气,衣服上的诡异大象画案使我觉得他们应该是某个邪恶门派的黑衣降头师。
    连口碑不错的白衣降头师都能利欲熏心的做坏事,更别提原本就唯利是图毫无原则的黑衣降头师们了。
    所以我还是不愿承认,果断答道:“不是!”
    “你说不是就不是?跟我们走一趟吧!”中间的泰国人发出桀桀怪笑。
    “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会跟你走?”我唰的一下脱了衣服,身上骨骼爆豆子一般纷纷作响,全身肌肉青筋暴起,如遇水的蛟龙一般张牙舞爪。
    “呵呵,降头会让你们跟我们走!”
    “朋友,你以为你们下的那个降头很了不起?区区一个降头,我们真不放在心里!”我随手操起桌上那三盆下了海鲜的降头,张开大口,一古脑的吞下去。

    三个泰国人大惊失色,失声惊叫道:“这可是散发降!无知小儿,你们不知道它的可怕!”
    散发降,顾名思义,想来应该跟人头发有关。
    这名称使我想起曾听说监狱里狱霸牢头折磨新来的犯人时有一招很残忍,那就是逼迫新犯人吞下一堆碎头发。碎头发在肠胃里会如针一般,戳的你剧疼难忍。由于头发太碎太小,排便也排不出来,犯人会相当的生不如死。解决办法就是吞下一些棉花絮,使碎头发扎在棉花上,从而排便带出来。
    我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散发降又如何?”
    “散发降是用十三个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女人头发及所有体毛再加符咒研制而成,在你体内发作时有如千万条虫子在噬咬你内脏,万虫钻心,生不如死!这些碎发还会再生长,形成一团一团巨大的毛发,医学上的检查通常会判定为肿瘤!怕了吧?怕了就赶紧跟我们走,这样才能确保性命无忧。”
    散发降听起来是比监狱里的吃碎头发还要痛苦,可这吓不了我。
    我身上还有2个降头,大麻子下了一个,这个不怕,他随时可以解,可怕的是崇迪的降头,不知道到底是个啥。
    可虱子多了真的就不痒了,你可曾见过哪个一身污垢的流浪汉坐街头擦洗面奶涂护肤品的?
    同理,降头多了也不怕了。
    就算你替我解了散发降,我还不知去哪里找崇迪或找别的高人再解别的降,所以我横竖左右都是死,我又怕你们什么?再说了,跟你们走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同样也是凶险万分。
    “哼哼,狗屁散发降,有什么好怕的!”我不屑一顾的样子。
    南希和大麻子有点惊慌,我和胖头鱼真的是一脸的无所谓。
    三个泰国人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开始以为我在虚张声势,盯一会后才明白我是真的不怕,看我的表情就像在看一个疯子。
    自盘古开天辟地和有降头这回事以来,恐怕他们都没见过中了降头还能像我和胖头鱼这般淡定无所谓的。
    中间的泰国人勉强笑道:“你别嘴硬,发作时你就知道跪地求饶了!”
    我把胖头鱼一把拖了过来,翻开他的眼皮:“你们来看看我这朋友中了多少个降头,好好看看!我不懂这些降头的名称啊,反正少说也有二十来种吧,跟他中的这些降头比起来,你们的散发降算个屁呀!”
    龙婆纳空亲手下的降头,大概就跟食神烧的菜一样,多少会有点不同凡响。
    三个泰国人看了胖头鱼的眼晴后都忍不住低呼一声,脸色剧变,男人所能展现的最惊恐的表情都展现出来了,只差没像小女人一般捂嘴捂眼大叫了。
    任何人见着胖头鱼的眼睛都会害怕,平常人就是简单直接的害怕,而降头师们的反应应该是惊奇,惊奇怎么会中这么多降头,而且所中的降头又这么犀利霸道。
    第五十八章 旧棉絮


    那三个泰国人慢慢退到墙角,低声细语的商量着什么,南希在一旁伸长耳朵偷听,并小声给我翻译。
    他们三个人故意压低声音且加快语速,但万万没想到南希的泰语造诣极深且听力极好,基本上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他们三个人的对话如下:
    “怎么可能?这个人中了这么多降头怎么还不死?”
    “说明他肯定不是一般人!也许他们法力比我们高深的多!他们在扮猪吃老虎,故意逗我们玩!可笑我们还在班门弄斧哩!”
    “我听说过近来出现几个白衣降头师,为了斗法大会拨得头筹,四处请厉害的黑衣降头师对自己下降,就跟集邮一样。然后回家自己慢慢琢磨慢慢解,只为参加大会时更胸有成竹稳操胜券!”
    “不错!他身上所中的降头显示下降头者功力比我们高百倍都不止!那些高深的降头他们都毫不在乎,也难怪不怕我们的散发降!”
    “对啊,老三你想,他们有这样厉害的敌人,自己能是泛泛之辈么?”
    “大哥你说的对!你平常老教导我们说要检阅一个人的实力,首先看他朋友是谁,第二要看他敌人是谁。有时敌人是谁比朋友是谁还要重要!”
    “我们确实是太不自量力了,纳空要找的人怎么可能是一般人?”
    “可不是吗,纳空信里也说了,如果这四个中国人需要帮忙解降,请各位同仁务必看他面子提供帮助。从这些还不能看出纳空和他们关系非同小可么?”
    “大哥,那我们怎么办?”
    “我看我们还是别引火烧身了!纳空说这四个中国人身上有个关系降头的大秘密又没说那秘密是什么,老三非胡思乱想说可能是他们身上有本顶尖的降头法术秘笈。老三你可真把我们给害苦了!”
    “老大,我没错啊,纳空都说了他们身上有个关系降头生死存亡的大秘密,这秘密肯定是件非常稀罕的宝物啊?倘若我们得到了这宝物,就连泰皇都不放眼里,又怕他纳空作甚?”
    “我看算了吧,别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那大哥你说怎么办?”
    “我看我们还是赶紧跟人道歉,然后逃命!”
    他们的对话信息量巨大,我从中得到了很多信息。
    一,纳空不想致我们于死地,甚至还诏告天下降头师给我们提供帮助。我不知道纳空对我们的这种友善到底是真的认为我们有他的还魂珠还是觊觎我们身上别的物件。如果纳空真对我们这么好,又何必对我们下降头?这不矛盾吗?纳空要全天下的降头师帮助我们这个信息崇迪并不曾透露给我们。
    二,每个人对纳空所提到的秘密领会不同。这三个降头师可能不如崇迪那般渊博,不知道还魂珠的传说,只误以为大秘密是什么降头宝典秘笈之类东西。他们来找我们麻烦,是利欲熏心胆大包天的老三的主意,而老大老二胆小理智些。
    三,纲空消失几十年,在江湖上的影响力江河日下。这些降头师们别说听他的话照顾我们了,不害我们都算好的了。至少碰见2拨降头师,都是对我们不怀好意的。
    三个降头师商量完毕后径直朝我们走过来,这下气场跟刚才完全不同了,有种卑躬屈膝低眉顺眼的感觉。
    只见他们如日本人一般,齐齐低头鞠躬,诚挚的跟我们道歉。
    说实话,这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结果。
    我的本意只是说我们绝不会因为区区一个散发降就任你们摆布,事情没那么简单,你们还得拿出点看家本领来征服我们才行。
    这简直是神转折,完全是在我意料之外的事情,我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
    胖头鱼愣了愣大笑着说:“不用道歉,请你们先帮我们解了……”
    我大惊失色,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胖头鱼这话完全不过脑子,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要他们帮忙解散发降。
    这句话一出,必然露馅,连个散发降都解不了,我们还算什么高人?
    然而我也过于紧张了,因为胖头鱼说的是中文,泰国人听不懂。南希看我捂胖头鱼嘴的动作后也知道这话不适合翻译给泰国人听。
    “你们走吧!”我怕时间久了节外生枝,赶紧催他们滚蛋。
    中间的老大一挥手:“英雄们后会有期,咱们先走了!”
    噗!
    如同汽球扎破一般的漏气声音。
    只见三个人突然像断了脚似的矮了半截,接着原本立体的人又慢慢的变扁,变成平面状,最后又变成纸人,从门缝溜了出去。
    其实他们完全不必变成纸人这么麻烦,他们已经进屋了,轻拧门把手就可以出去,肯定比变纸人方便。
    有时候人能做的事情很多,非得借用法术来做反而累赘。
    但我表示理解,估计他们可能是惊慌过度,只记得怎么来就怎么走,忘记了其实还有开门这一捷径。
    估计他们走远后,我松了口气打破屋内的沉寂:“又多了一个降头,我操他妈的,这一路的麻烦不知还有多少……对了,大麻子,散发降一般多长时间发作?”
    “散发降不算多高深的降头,只是解降的材料有点麻烦。讨得十三家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处男睡过十三年以上的旧棉絮,降头一发作,便直接吞服棉絮就可以解了。”
    三阳聚顶的男人阳气一定旺,阳气旺且是处男的人撸管应该少不了,常撸管的人床单肯定不会干净,垫在下面的棉絮那就更别提了……
    最关键的还得是撸了十三年的旧棉絮,我们竟然还得把那玩意吞下去!
    这一系列推理下来,我发现这棉絮的恶心程度直追龙婆查的黑暗料理。
    有些事不能深思,越想就越痛苦,痛苦到似乎那种怪味就已经到达口腔,我顿时弯腰想呕吐。
    我不知南希想象力是否有我这般丰富,从她为难的表情来看,想必也是联想了不少东西。
    下散发降的材料稀缺,解散发降的材料更是稀缺。
    有些材料珍贵,你没钱不行;有些材料虽不珍贵,如散发降,但搜寻需要很长的时间。
    随着这一路走来,我越来越能理解巴颂等降头师见死不救的做法,确实是解降材料真的太稀缺难寻了。中降头的人天天有,而降头大会十年才一度,谁人不想多攒点解降材料在大会上出人头地?换我是巴颂,可能也不想在这节骨眼上给人解降。
    大麻子看着我干呕半天忍不住道:“袋鼠你可别矫情了,我告诉你解散发降的材料还真不太好找,你想吞都未必有的吞。”
    胖头鱼道:“大麻子说的对,我觉得没让咱们吞单身男人的裤衩子已经算不错了!”
    我擦了擦嘴角的秽物道:“破棉絮又不值钱,我不信有什么难找的。咱们明日就赶紧去讨,讨完就带在身边,降头一发作就吃。”
    第二日一早,我们用过饭便出了酒店去寻棉絮。虽说虱子多了是不痒,可捏死一个算一个,绝不能说就这么放任自流自暴自弃。
    考虑到城市人生活水平高点,不可能有个破棉破睡十三年还不丢弃的,所以我们的目标必须是农村,而且是极度贫穷的农村。
    旧棉絮不值钱,扯一块没多大事儿,谁都不会不舍得。可问题是你要这种奇怪的东西别人肯定要问你想干什么,尤其是问降头文化深入骨髓的泰国人要,棉絮绝对是极私人的用品,他们难免会担心你要这个是不是要对我们家人下降头。
    至于怎么开口冲别人要这种奇怪的东西,我们讨论了一会。
    胖头鱼主张说要这个棉絮是想凑得一幅中药方,我中华医学文化博大精深,耳屎鼻屎甚至包皮垢都可入药,要旧棉絮就可以完美解释清楚动机了。
    南希说:“咱们中国不是有个迷信的习惯么,不足周岁的小孩从床上跌落后容易掉魂或中邪,解决办法是去别家讨米,讨得十家以上的米,煮熟给小孩吃,这样就没问题了。我们说要棉絮是一种中国民俗行为,是否可行?”
    大麻子道:“可别扯什么民俗了,各国民俗都不同,会越解释越复杂的。依我看就直说咱们要解降头,散发降!大多泰国人都能理解这个,就跟咱们国内冲人家讨米一样简单。”
    我点点头道:“我赞成大麻子的,许多事情就是实话实说办起来还简单些,越说谎就越复杂。”
    我们坐上嘟嘟车吩咐司机:“芭堤雅哪个村子穷,便带我们去哪个村!”
    司机点点头,轻车熟路,到了之后,我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苦笑不已。
    很显然,这世间不同的人对穷的理解是有所不同的。
    我和胖头鱼算得上是祖传的根正苗红的穷,可首富李嘉诚手下的管家年入千万他也觉得自己穷。
    原因就是穷是个挺抽象的词,每个人对穷理解不一样,就像每个人的审美观不一样,穷不穷也要看你跟谁比较。
    比如说司机带我们来的这个所谓穷村落,我瞅着路上熙熙攘攘,人人衣着干净整洁,家家户户小楼房,我感觉实在是跟穷这个字不搭边。
    第五十九章 天堂府


    我所理解的穷,至少还得在我和胖头鱼的经济条件之下,比如国内某山区,常有明星去扶贫拍照作秀什么的,那里的孩子顿顿吃土豆,衣不遮体。
    那才叫真的穷。
    芭堤雅这个村子哪能算穷?这他妈分明是小康村好不好?
    小康村里应该没有睡了十三年都不扔的棉絮吧?应该也没有打光棍十三年之久的吊丝男吧?
    虽然我心里明知没什么希望,可来都来了,还是得挨家挨户问问。
    我们硬着头皮走完整个村子,一一询问,村民们都理解我们解降的需要,没有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我们。但可惜他们爱莫能助,竟然没有一家有我们要的东西。
    期间其实只有一家勉强符合要求——那棉被絮睡了十二年353天,还差十二天就符合要求。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那男人听说人妖挣大钱,竟然做了变性手术!也就是说后面那十二天其实是一个人妖睡过的棉被絮。
    我还看到了那人妖,美艳不可方物。
    降头师向来对降头材料要求严苟到近乎变态,很明显这是要不得的,要了可能也没用。
    忙乎大半天竟然一无所获。
    我这时才明天大麻子昨夜说我矫情实在是句句在理,开始我还嫌弃旧棉絮脏,现在才知道找这玩意不亚于红灯区找玉女。
    问完村尾最后一户人家被婉拒后,我们在村里一个水果摊上坐着歇息。
    那些在国内让人咋舌的水果在这里便宜的跟不要钱似的,我们中饭准备就用丰富的热带水果来解决了。
    什么榴莲菠萝蜜鸡蛋果都是很抵饱的。
    南希道:“你说我们傻不傻?芭堤雅是国际旅游城市,整个城市几乎就没穷人好不好?这应该是芭堤雅最穷的村子了,别的村子咱们更不用去了。”
    “是啊是啊!”大麻子道。
    我问:“大麻子,你住泰国几年了,你说泰国哪个地方比较穷呢?”
    “泰国东北部地区经济相对落后一点。”
    “那我们就去那里!”
    大麻子现出为难的神情:“可是……”
    “可是什么?”
    “降头师斗法大会就在泰国东北部地区召开,前几届都是如此,这届也不例外,我们去那儿岂不是自投罗网?全国的降头师都在找我们!我们明明就没有什么还魂珠,莫名其妙被人杀了可值得?”
    我们三个都奇怪的看着他:“咦,大麻子,最初你不是信心满满的要参加什么降头师大会的么?还把我们当小白鼠,对我们下了那个你特别研制的降头。”
    “这不现在情况有变了吗,我怕我还没参加就被人给弄死了。”
    “降头师们找我们,我们岂不正好也要找他们?尤其是纳空,我们得找他帮我们解降啊,崇迪对我们下了什么降头都不知道。纳空的房子被古曼童毁了,现在除了降头师大会,还有哪儿能找得到纳空?”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反正泰国就这么丁点大,东躲西藏也不是个事,就算能藏得起来,我们体内的降头终归还是得找人解的。
    开始我们完全是为了胖头鱼而奔波,苦点或许心里还有怨言,现在我们四个人都得为自己的活命而奔波,再苦再累都得无条件承受着。
    我们不知道崇迪对我们下了什么降,如果知道,或许还能跟散发降一样,自己想办法找材料去解。
    崇迪对我们下过降头之后,我们曾问过大麻子那是什么降头,他竟表示看不出来。
    我不知是崇迪下的降头太过高深罕见还是大麻子水平不够。
    大麻子的降头到底处于一个什么样的水平我还真的有点搞不清楚。或许就跟段誉的六脉神剑似的,时灵时不灵,有时他似乎什么都知道,可有时又什么都不知道。
    比如我的奇幻降,胖头鱼的牛皮降,他最初见我们时就没能点出所中的降头名字,只知道胖头鱼中了很多要命的降头。你要说大麻子一点用没有吧,可他偏偏后来又认得相对稀缺罕见的阴阳降头草和移魂降。
    我估计他在降头上的造诣应该和一个偏科严重的学生差不多。
    我们四个人关于要不要去降头师大会这个问题商议半天,他们三个始终觉得去斗法大会就好比是小羊羔非得去狼窝春游踏青一般。
    我却觉得那可能是死里求生的唯一出路,首先大会一开,全泰国厉害的降头师肯定十之八九云集在会场上,纳空肯定也在。不管纳空是出于什么动机对我们下降,但感觉他对我们并无恶意,应该是愿意帮我们解降的。
    说到这里他们不反驳了,也在思考着我的话。
    我趁热打铁的道:“我们并不是降头师,可纳空也邀请我们参加大会,说明我们身上可能真的有些东西或事情跟降头紧密相关。难道你们就不好奇纳空说的我们身上关系降头的那个大秘密到底是什么吗?
    无论是想活命,还是满足好奇心,我觉得降头大会都非去不可。
    我宁肯光明正大的死在降头师大会上,也不想稀里糊涂莫名其妙的降头发作死在小旅馆或深山老林里。
    絮叨了半天,他们才算被我说服,统一了去降头大会的思想。
    大麻子道:“泰国最穷的地方是东北部的一个城市,叫那空沙旺府,翻译成中文是天堂府的意思,历届降头大会都在天堂府的一处杳无人烟的荒山上召开。”
    我差点想笑,这世上很多事都充满了黑色幽默,比如泰国最穷的地方却敢直截了当的叫天堂府,而百病缠身的胖头鱼身份证上的名字却叫赵无疾。
    但转念又一想,富就一定是 天堂,穷就一定是地狱吗?
    未必。
    我觉得,有快乐的地方就是天堂,有痛苦的地方就是地狱。
    而快乐和痛苦未必一定跟穷富有关。
    如果穷,但百姓安居乐业知足常乐,仍算是天堂;而有些地方富得流油却满是杀戳和犯罪,那仍算是地狱。
    我明白降头大会肯定不会在曼谷清迈等大城市召开,因为一些降头太过血腥和残忍,难免会惊吓到无辜的平民百姓,同时也容易易误伤到他们,选择偏僻落后少有人烟的地方自然是情理之中。
    大麻子又道:“其实降头师大会也并不是谁想参加就能参加的。一路上会有各种野兽怪虫等艰难险阻,本事不够的会送命,且就算到达,也未必能找到那座极其隐蔽的荒山。据说今年参会跟往年不同,还需要有邀请函,哪些降头师有参赛资格得由十个德高望重的降头师组成的评委所定,定完名单再逐一分发邀请函。”
    我顿时想起巴颂接到飞鸽传书那欣喜若狂立马宣布不解降的模样,看来被邀请参会也是一种荣誉啊。
    胖头鱼是属于那种特别不解风情的人,且爱拆台不给人留面子:“那么,请问大麻子你接到邀请函了么?”
    我心说,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大麻子这一路都跟我们一起的,你几时看到大麻子接到飞鸽传书邀请函了?
    好在大麻子这人向来皮厚,他脸不红气不喘很淡然的道:“你以为纳空诏告天下请我们四个人参加降头大会难道是看你们三个人的面子?你们三个人跟降头有一毛钱的关系?”
    我一时还真没想起来这茬,我还以为邀请函都是飞鸽传书投递的,都忘记了我们四个人已经拿到纳空口头上承诺的邀请函。只不过纳空是十大评委之一么?发出的口头邀请有用么?
    “呸!你要点逼脸不?我和袋鼠见过纳空,你见过?凭什么就是看你面子才邀请我们?”胖头鱼也算是杠子头,特别喜欢抬杠。
    “有本事我们分道扬镳各走各的?没有我你们去得了天堂府?告诉过你们这一路有各种危险困难,不懂降头的人还没到达目的地就化为飞灰!”
    我想,找到那座荒山的过程就好比是沙里淘金或超女海选,肯定会淘汰掉一大部分阿猫阿狗。
    也就是说这届降头大会有两关要过,一是接到邀请函,二是到达会场。
    有这两道关卡,应该能保证最后的斗法大賽肯定是云集了全国最顶尖的高手,绝对没有跑龙套的。
    “呸!这一路过来有哪次危险是你大麻子摆平的?”
    “那次在凤凰家里阴阳降头草难道我没有功劳吗……”
    我打断了他们的争执:“那我们这就出发吧,目标天堂府,沿途顺带收集解降的棉絮。”
    芭堤雅位于泰国中部,距东北部大概几百公里左右,若要坐车很快便到达。
    但坐了一个多钟头的中巴车之后,我提议下车步行前去。



    第六十章 散发降发作


    原因有三:一,大麻子说相对而言,整个泰国东北部都比南部要落后些,并不仅仅是指天堂府这一个地方穷。我们的目标是降头师大会,但沿途还有任务,就是得跟和尚化缘一样,得找穷人家讨棉絮。倘若坐车唰的一下就经过了,到时若小小的天堂府凑不齐十三家阳月阳时阳日的棉絮,难道还得走回头路去讨么?泰国小,人口少,讨这棉絮并不简单,肯定是人口基数大点成功概率更高。
    第二,听说参加这个降头师斗法大会是件挺神圣的事情。很多降头师前去参加就如苦行僧磨炼自己一般,故意不搭乘任何交通工具,会步行前去以示虔诚和意志。我们也步行的话,一路会碰见许多降头师,有正有邪,万一胖头鱼某个降头突然发作,或许还有人帮忙救他。若在高速路上突然发作,中巴车上若没有白衣降头师的话,他就死路一条了。
    第三,降头大会召开还早着呢,还有一两个月时间,一路走走玩玩,就当旅游好了。坐车嗖的一下就到了,难道要在天堂府这个穷地方呆上几个月等大会召开?
    身形庞大的人视觉上就给人一种压迫感,从而自带首领气质,就像读书时老师总爱任命大个子当班长,能震得住人。
    我现在就像是四个人中的主心骨,许多事都是我提议,胖头鱼和我多年关系,肯定毫无疑问的赞成,南希往往也赞成,剩下的大麻子就算反对也无济于事。
    我们四个人凭着手机里的高德地图出发了,碰到地图与实路有差别的就找人问路,一路跋山涉水穿街过巷的朝天堂府出发。
    由于降头大会召开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并不赶时间,游山玩水一般慢悠悠,乐悠悠。
    路上各种花销能省就省,树林、破庙、草丛、猪笼什么地方我们都栖身过。可怜南希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跟着我们一路风餐露宿下来,皮肤晒黑了不少,也粗糙了不少。
    泰国属亚热带,水果丰盛,树林有很多可食用的野果。即便没找到野果,也可以开口问居民要,泰国百姓善良好客,且水果又低贱,所以几天走下来并没有花费多少钱。
    路上我们当然不忘散发降之事,看着门庭破败一幅穷衰气息的家庭,我们就敲门开口要棉絮。
    只要一家有符合我们要求的棉絮,我们开口就是要扯四块,一人一块,各自收好。
    至于解降所需的这块棉絮具体要多大,分量几何,大麻子也不知道,反正尽量扯一大块就是,棉花带身上又不重。
    大概是天堂府承办了前三届降头师大会的缘故,越靠近天堂府那种降头氛围就越浓烈,浓到我们基本都不用解释要棉絮干什么,百姓就自已开口道,你们中了散发降是吧?
    其实或许也跟当地经济有关系,经济越落后的地方就越容易迷信,如国内农村的迷信氛围就远远超过城市。
    这一路过来,感觉周边环境确实是越走越穷,开始是灯红酒绿歌舞升平的都市,慢慢的变成县城感觉,再变成乡镇感觉,再走下去我不知道会不会变成深山老林的感觉。
    所以我们的行程越来越顺利,要棉絮也越来越简单,简直比开口问人家要水果还简单。
    终于,在路过一个村庄时,我们成功集到了第十二块棉絮,还差一块,散发降就可以解了。
    我们在那户人家门口欢天喜地载歌载舞,拉丁肚皮机械探戈什么舞都轮着来一番,就像集齐了六颗龙珠只差一颗就可以实现三个愿望似的爽不可言。
    有些不知情的村民看我们四个人捧着块破棉絮像捧着黄金一样如获至宝,都现出像看神经病一般的眼神。
    无所谓了,人在狂喜或狂悲时都是比较疯狂不在意别人怎么看的。
    欢乐完,我们继续前行。
    出了这个村庄,前面是一条孤零零的土路,完全看不到头,不知啥时才能到达下一个村庄。
    而就在这时,一股剧痛从我身体内部猛然爆裂开来。
    我精通医学,明白在医学角度上而言,有许多时候,人体会有一过性的疼痛。一过性顾名思义就是瞬间疼,瞬间又好,这种情况很复杂,查不出原因。
    也可以说这并不是病,没什么大碍,或许就是疼痛神经瞬间抽风,就像电脑或手机突然卡顿一般。
    他们三个人很兴奋,边聊边往前走,而我立在原地,屏气静神,想看这究竟是不是一过性的疼痛。
    人体若突然有一过性的剧痛,人下意识的反应一般都是不再动弹,静静等待它是再疼一次还是好。
    结果我身上的这疼痛并不是一过性的,而是排山倒海般呼啸而来的。
    那种瞬间爆发出来的疼痛感、撕裂感很难用文字来形容,像是肚内有头猛兽,疯了一般用爪子和牙拼命撕咬你的内脏。
    这种疼痛是迅速游走性的,你以为它在左胸口疼,捂住左胸口,结果右胸口也疼,双手各捂一边,结果腹部也疼,背部也疼,慢慢的整个上半身没一处不疼。
    那种感觉不同于任何一种病症的疼痛,是像体内有活物在折腾似的疼痛。
    难道是散发降发作了?
    一定是!没有什么病会如孙悟空进了肚子般的哪儿都疼,而且这疼长腿似的在身上蔓延的极快。
    我似乎都能听见我体内的奇怪声音,咕噜咕噜,咯叽咯叽……
    万万没想到的竟然是我最先发作。
    转念一想又觉得正常,原因一是我吃降头食物吃的最多;二我是健身的,身体机能好,新陈代谢快,降头如果是活物,在我体内自然如鱼得水,生根发芽,一气呵成。
    我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聆听着身体内的那种奇妙古怪的变化。
    我记得那三个降头师说过,散发降主要侵袭五脏六腑,所以我下半身毫无痛觉。
    开始我还能站得住,很快,疼痛将我击倒,我在地上滚来滚去。
    我疼到撕碎了衣服,在滚动间我瞥见上半身像起了鸡皮疙瘩似的有密密麻麻的点点凸起,我猜是不是有千万根头发在体内往外戳……
    阴阳降头草是整个人变成个稻草人,我最后会不会变成个头发人?整个人被头发包裹住这样?
    “咦,子豪你怎么了?”耳朵里最后能接听到的讯息是南希的尖叫声,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昏天暗地的也不知过了多久,醒来时的第一感觉是腥臭,以为自己是不是掉到了粪坑里。
    随后我听到了各种奇异的虫叫声,就像你身在农村,夜深人静时会听到的那种各种叽叽咕咕但叫不出虫名的虫叫声。
    只不过这些虫叫声激烈争促,听起来并不像夜间听到那般舒缓有安眠作用。
    我猛的坐地而起,他们三人围在我周围,看我醒了都面露喜色,然后又聚精会神的往前看去。
    此时是夜里,但明月高悬,并不算太黑暗。
    我也顺着他们视线往前看去,我的妈呀,这是在拍动物世界那?
    前方是一片空地,空地里集满黑压压的一大片虫。再一细看,其实是两种颜色的虫混合在一起。
    一片主要是黑虫,另一片主要是红虫,红黑阵营聚在一起互相撕咬,就像人类的战争一般你死我活血肉横飞。
    黑虫我认识的有蝎子、蟾蜍、壁虎等,红虫我认识的有壁虎、蛇、水蛭、还有一种挺像蜥蜴但是偏偏又没长脚的东西。
    其它大多数虫我是叫不出名字来的。
    各种怪模怪样闻所未闻的奇虫都有:比如一种胖乎乎生有鱼鳍的红色东西,看外形分明就是一条如假包换的鱼,但是鱼不能上陆地的常识大家都知道,所以我认为它不是鱼。
    那怪鱼生有两足,口里2排尖牙,会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利叫声。只见那条怪鱼不仅能轻松上陆地,且把陆地当水一样自由自在。东咬一口,西踹一脚,看起来异常的凶猛。
    怪鱼对面的对手明明就是一幅蝙蝠的模样,但细看好像又不是蝙蝠。那蝙蝠通体漆黑,尖牙利齿,但却不生翅膀,发出吱吱的怒叫声,贴地爬行迅速,双臂如翅膀一般抱着怪鱼就啃咬。
    最恶心人的是一种毛毛虫,身上全红色,看起来软绵绵肉肉的,却如金箍棒一样可短可长可粗可细变化万千。时而变成粗壮如手臂状横扫一大片虫,时而又如蛇一般高高立起然后狠狠砸下,砸死一大片虫,最神奇的是面对攻击时又能缩小成牙签状匍地不动几乎就看不到它。
    有很多怪虫,你看着它的外形照常识推断觉得应该是某栽虫,但细看又与某某虫完全不像,我真不知道哪儿聚齐了这么多怪虫。
    虫子热血沸腾的战争场面真的就像看战争电影人类在打仗一般,这些低级爬虫似乎挺有智慧,竟然知道分辨敌我两边阵营。
    比如那条毛毛虫变粗从空中砸下来时,绝对是看准了砸的,只会砸到黑色的虫,而绝不伤及自家的红色虫。

    第六十一章 怪虫大战



    而那个黑色的蟾蜍伏在原地不动,鼓起全身的疙瘩,只见全身的疙瘩如汽球一般膨胀,顿时比原来体型大了三四倍不止。最后噗通一声疙瘩爆裂,白色的汁液如雨点般落下,红虫沾着即亡,但却没有伤及到一个黑虫。
    看得出来,红色毛毛虫和黑色蟾蜍分别是两边的首领。
    这是两种怪虫在大战!
    怪虫战的太激烈,光他们的奇异外形就足以使人目不转晴的打量五分钟,更何况还打斗的那么惨烈。
    我足足看了十分钟才注意到空地旁边原来还有2个人影。
    2个人都是呆在树干上,树不高,离地3米远,但能避免被虫误伤。
    一个人站着树干上,捏个手决,另一个人盘腿坐着,也捏个手决,两人面对面,相距约五米远。
    场中间虫子激烈的搏斗,而树上的两人精神也毫不松懈,像音乐指挥家一样,又像抽风一样,不停的变换着手决,嘴里念念有词,汗水都是倾泄而下。
    眼前的事情太过诡异,我直到这时才想起关心自己的安然:“这些虫子是怎么回事?我的散发降解了么?怎么不疼了?”
    “这事说来话就太长了,你昏睡了一天一夜。”南希和胖头鱼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合力把我昏迷后的事娓娓道来。
    我昏迷了后,三个人齐力也搬不动体重如山的我。就算三人各抓着我双腿往前拖,最多也只拖个十米就筋疲力尽。
    肌肉比脂肪打秤,你去过菜市场买肉就会明白,一斤瘦肉肯定比一斤肥肉体积小。
    他们并不是想把我拖回刚才路过的村庄,拖回去没有意义,因为刚刚经过,肯定没有第十三家棉絮了,他们是想拖着我继续往前走找寻下一个村庄。
    而现在明显无法拖着我走很远的路,南希和胖头鱼慌了神,不知怎么办才好。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我一晕倒大麻子就神气活现的命令起人来:“胖头鱼,我有主意,你赶紧往前面跑,找村庄,找棉絮,我和南希在这儿守着袋鼠!”
    大麻子不愿放过任何和南希独处的机会,胖头鱼也明白,但他更关心我的安希,不想在此时做无谓的斗嘴。
    如果胖头鱼争一口气非得让大麻子前去找棉絮,就先不说大麻子去不去了,费一番口舌后,就算大麻子碍于南希情面不得不去,但胖头鱼担心的是他不尽心尽力去找,耽误我病情。
    让南希去找也不合适,眼看着夜幕就要降临,让一个似花似玉的女孩子跑到陌生的村庄去讨要棉絮,这明显很危险。
    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也就是南希和大麻子在此等候,胖头鱼狂奔向前面的村庄讨要棉絮。
    沟通不是问题,这一路听南希用泰语要过很多次棉絮,这一系列简单的泰语对白胖头鱼自然是烂熟于心了。
    唯一的问题是不知道前面的村庄到底有多远,眼看这儿如此荒凉,又没有什么交通工具,只有靠脚。
    于是胖头鱼二话不说,嘿咻嘿咻的狂奔向前方。
    (听到这里我有点感动,我明白狂奔对胖头鱼这样一个百病缠身的人来说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跑快对他而言,会关节疼,痔疮疼,心口疼,几乎是全身都会疼。我看着胖头鱼,他也看着我,像2个基佬在深情对视,我伸出拳头和他拳头在空中对碰了一下,这种感激,一切尽在不言中。)
    胖头鱼足足狂奔了3个钟头,仍然没有见着下一个村庄,他不敢再往前跑了。
    他觉得把昏迷的袋鼠和如花似玉的南希交给大麻子这么一个亦正亦邪的降头师实在是太不安全了,他会不会强暴南希?会不会杀了昏迷的袋鼠?会不会丢下袋鼠不管然后袋鼠被野兽吃了?
    大麻子认为我是他情敌,明着不说,心里极其讨厌我,这个大家都知道。
    于是胖头鱼顾及我和南希的安危,又嘿咻嘿咻的狂奔回来。
    前后胖头鱼一共狂奔了六个钟头。
    (就他的体质而言,即便是用尽全力,距离我想也不会有多远,或许不如我一个钟头奔的远。)
    还好,大麻子和南希只是围着袋鼠坐在那儿,并没有什么惨剧发生。胖头鱼这才放心,一屁股坐地,足足歇了半个小时才喘过气来才能开口正常说一句话:“要不先喂袋鼠吃十二块棉絮看看,就算解不了,看看能否缓解一下?”
    据他们描述,我纵然是昏迷状态,身体仍然是疼的抽来抽去,滚来滚去,实在是惨不忍睹。
    大麻子冷冷的道:“你喂下去袋鼠会死的更快!”
    “怎么说?”
    “降头这东西你可以理解为是活物,是头猛兽,要么就药对路,量充足,彻底把它消灭掉。如果药对了路,但分量又不够的话,那死不掉的降头卷土重来,只会比原来惨烈一百倍!所以分量不足的话,宁可不吃!”
    三个人在荒野上,面对一个他们拖不动的壮汉,真可谓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大麻子当然是不怎么关心我的安危,而南希和胖头鱼忍不住啜泣起来,他们万万没想到最先撒手人寰的人竟然是我。
    呆坐了几分钟,南希道:“我回刚才的村庄,借个交通工具,三轮车或牛车马车之类,拉着袋鼠往前走。”
    (直到现在南希才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其实一开始就应该这般,而不是听大麻子的馊主意让胖头鱼一个人狂奔,浪费六个钟头的时间。我早就想到了借交通工具这一点,他们做的一切尽管愚蠢且徒劳,但仍是对我的一番情意,我必须得领了。)
    大麻子又殷切的迎上来:“我陪你去。”
    “不必了,刚才的村庄我们都经过了,村民都友好,没什么危险。”
    就在这时,一个背着大行李包,神色潦倒的中年人从后面走了过来主动用泰语问道:“这位朋友怎么了?”
    “中了散发降!
    “哦,这比较麻烦,要十三家阳年阳月阳时男人睡过的旧棉絮才能解。”
    这一开口显然就是行家级别,南希顿时燃起了希望:“大师求求你救救我朋友。”
    “这种降头不难解,是个人就能解,但麻烦就麻烦在棉絮难找。”中年人一双色眼滴溜溜的在南希紧要部位转来转去。
    胖头鱼形容说,我以为我看女人够色眯眯的了,没曾想到跟这人一比,我的眼神简直就像婴儿般天真无瑕。
    那狗日的色眯眯的眼神简直就像要吃人似的。
    胖头鱼看到美女的眼神就像近视眼盯着视力医生人出的测评表一般火辣专注,可想而知那人的眼神有多色情和下流。
    “我们已经找齐十二块了,就差一块。”南希面对这人毒蛇一般的目光,下意识的整理了下本来就很保守密不透风的衣服。
    “嘿嘿,巧了,你朋友有救了!我这儿恰巧就有那第十三块!”那人放下行李包,打开,露出一床黄里透黑铁板一样的棉絮。
    众人一看那棉絮的颜色就明白这事差不多了。
    新棉花洁白如雪,而处男睡过十三年的绵被,不仅坚硬如铁,色泽要么黄,要么黑。
    “求大师扯一块棉絮救我朋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南希和胖头鱼哀求他。
    “我提醒你们啊,散发降一旦发作,病人活不过24小时,除13块旧棉絮外无药可救。你们现在也来不及赶到下一个村庄去要棉絮,就算有交通工具也不成。下一个村庄有山有河,汽车和三轮车都过不去。”
    这家伙只字不掉扯棉絮的事,就一个劲的自顾自的强调散发降有多可怕。
    这话傻子听了都能明白,这人想敲竹杠子,想把一块旧棉絮卖出黄金般的价格,可纵然如此,在一条人命面前,绝对值。
    “你要多少钱我给!这里没看到银行,我现金不够,网上银行你有吗?”
    “我不要钱!”中年人盯着南希身上的关键部位,发出一阵淫邪的笑声。
    “那你……要……什么……?”女人天生的直觉已经让南希明白几分了,但还是情不自禁的问出这句废话。
    “陪我……”中年人双手做了一个极其下流的动作。
    虽然这是三人意料之中的事,但此人毫无愧色的说出来,也当真是无耻到了一定的境界。
    胖头鱼和大麻子都忍不住大骂起来:“ 的,乘人之危的畜生!我们三个人难道还打不过你一个人么?我们不会抢么!”
    中年人哈哈一笑,掏出打火机对准他的那床烂被子:“信不信我立马烧了这被子?”
    “住手!我答应!”南希拢了拢头发,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道。
    (据胖头鱼描述,那中年人獐头鼠目眼神淫邪面目极其可憎,就算是最饥渴的基佬都不会对他产生丝毫兴趣,谁也想不到南希竟然敢答应,真的很让人意外,她对你的这份情意袋鼠你还不起。)





    这故事构思筹备了很久,三条主线,主角和南希的感情线,二,主角的身世之谜,宁致远的恐怖实验和主角有关系,和降头也有关系。三,就是纳空对胖头鱼和袋鼠下降头之谜。(这真是个很特别的没人猜得到的原因,可惜没有机会写出来了。)
    把构思中的桥段写完,至少有百万字左右吧。
    无奈成绩太差,没人看,成绩差网站就不给推荐,我一直单机裸奔了近20万字。
    我说的是我签约的文学网站,不是天涯,在天涯写是一毛钱没有的,完全是为了人气。
    没有收入我无所谓,最关键的是写的寂寞写的着急。如果有许多人看,一毛钱没有我也会写完,读者带来的精神上的共鸣、支持、鼓励在我看来比钱还重要。
    可是因为成绩不好,网站不可能再给推荐,所以也不会有更多读者来看,在那文学网站稳定追读也就二十多个人左右。
    我工作繁忙,写作时间都是挤出来的。
    想来想去,痛苦的思索了很久很久,是否值得为二十多个人写个一年半载,写完整个故事……
    零收入不说,写作时精神上的寂寞才是最折磨人的。
    我一直在纠结,寂寞痛苦的写了二十多万字。
    小说就像自己的孩子,真的不舍得挥刀太监。
    在这小说十万字时,成绩不好,网站编辑就直言说他放弃这本书了,放弃就表示着没有推荐不看好你了。
    我知道再写下去不会有希望,且一毛钱收入都没有。
    但我还是免费给大家写了六十一章,耗费三个多月的心血。
    我很用心的在写,也搞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读者不喜欢看。
    我呆的那个文学网站很现实,十万字左右定生死,成绩不好编辑就会劝你挥刀太监。
    一本书太监,作者其实比读者还要难受……
    我也想把它写完,可实在是没有动力再写下去。
    只有开新书了。

    这是新书地址
    世上唯一不吃西药的人群,医药机构疯抢他们做实验——医世枭雄
    http://bbs.tianya.cn/post-16-1697645-1.shtml
    仍不能保证不太监,只要那文学网站成绩不好,仍然会被编辑腰斩,勒令太监




    楼上几位,你们要是早几周一直坚持多顶贴,我也会坚持写下去的。此贴不仅在那文学网站不火,在天涯也是不温不火,每次更新就俩三个人回帖。所以我一月前就决定放弃写这本降头,在写新书了。发在天涯的一直是存稿。一个作者写作,每一个回帖都是动力和支持,偏偏你们不爱回帖。在我觉得自己写的有问题没人喜欢绝望放弃时你们才出来回帖,已经迟了。。。。。。。如果你们一直跟随,一直多回帖,我觉得有人喜欢,一定会写下去的,可是你们都不回帖,我以为没人看,以为自己写的有问题,自然不会再往错误的路继续走下去。
    新小说发布,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但是仍不敢保证不太监,不过只要有人气,一定会写下去。

    http://bbs.tianya.cn/post-16-1698360-1.shtml
    有种工作就是整天吃药,收入虽高但随时可能死掉——医世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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