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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天涯头条】猎梦人:带你接触睡眠障碍症人群,述说他们的诡异故事[第6页] |
作者:幽灵帝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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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章热僦 2017-10-31 18:52:39 哈哈,继续期待,催更 ----------------------------- 感谢您的期待,会不断更新的。 |
我扶着脑袋,勉强靠着树干站起身。虽然头晕脑胀,但也得快速清醒过来。这是在马腾飞的梦境里,从刚开始进入就危机四伏,容不得半点怠慢。再有一点,谭晓菲现在何处?她是否安然无恙?我站定在树根边,身处低洼,根本看不到远处的景象。我往四下里张望,希望找到落脚点能走上去。西边一处突出的大岩石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慢慢走过去,脚底如踩棉花般,飘飘欲仙,蹬着石头爬到了平处。发现这里到处都是松树,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有风从树间隙穿过,吹到身上有种刺痛感,却未感到寒冷。我伸出双手顺着脊背往下摸到屁股,才明白这刺痛感并非风引起的——是往雪窝子里滚落时被地面给撞伤的。透过树间的空挡儿我望见了林子外面的大片雪原,那股血雾已经消失不见了。场景却还是那么灰暗,我加快速度向松林外跑,预感谭晓菲应该就在松林边上。我一路跑一路喊谭晓菲的名字,却不见回答。当我快走出松林之际,却在一棵树上看见了这女人的身影。她像人猿泰山那样,蹲在树杈上,冷眼瞅着我。还没等我开口,她先说道:“挂彩了?” “没事。”我硬挺了一把腰杆,虽然很疼,但也装出一脸的轻松。“没挂彩,你怎么上树了?” 晓菲俯视着我,还是一副很欠的幸灾乐祸的嘴脸,她四肢攀住树干从松树上滑了下来。 她看了眼腕式定位仪,确定了一下方位。然后偷偷走到我身后,冷不丁在我后背上捶了一拳。我“哎呦! ”一声,疼得往前蹦了两步。“我噻!你阴我?” |
晓菲“噗嗤! ”一下笑出了声。“还装呢?我从你那呆滞的眼神就看出来了。” 我摸了摸后脑勺,感觉这回比龙海峰更糗了。刚进来就受伤了,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谭老师啊,在病人的梦境里怎么也会感到疼呢?” “每个病人的情况不一样。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即使受伤,我们进入病人梦境是被护士们监控的。有状况会有医护人员帮助治疗。” “治疗我吗?” 晓菲点了点头,给我简明扼要的讲了讲原理。护士在现世会监控治疗师的身体状况,饥饿和轻伤都可以简单处理。比如外敷药品和贴膏药,如果是因饥饿,也可以通过输葡萄糖来解决。但决不能真的喂水和喂食,这样会影响睡眠状态。因为治疗师也是在睡眠状态中进入梦境的,如果意外醒来就前功尽弃了。(原理类似梦游症患者,突然惊醒他会危及生命,必须让他自然醒来。)我问她真意外醒来会如何表现?有没有这种案例?她的回答吓得我肝疼,她回答说有生命危险!轻则回到现实中,但头会疼几天,吃药也不管用,只能忍受这种疼痛自我消失。之前有过案例,意外醒来那人,现在还半瘫在床上。后来王主任给院里申请了抚恤金,安排那人病退在家了。我听到半截就赶紧打断了她,我说我还年轻,接受不了这种噩耗。她又嘲笑我神经过度紧张,说那种意外惊醒的概率非常低,低到可以忽略。因为治疗师进入梦境是用了催眠剂的,效果是很稳定的。但进入病人梦境的时间不宜过长,她曾经遇见过一个重病人,进入了三次梦境才治疗完。睡眠科室的治疗师们,干的也是非常辛苦的活儿,护士组彻夜通宵加班也是家常便饭。我问她,如果我出了意外,你会怎么处理。没想到她回答的比较干脆,干脆的像嚼方便面——“那就换接班人呗! ” |
她带着我在树林里前行,我的腰还是有点疼,脑袋也发懵,跟的速度明显快不起来。为了打发无聊感,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她闲聊,也不知她在想什么,不怎么搭理我。 “谭老师,你在雪原上是怎么发现我的?” 她听我问这个突然停了脚步,转过头盯着我,却答非所问道:“找个地方,歇会。我们得等个人。” “谁?” 她长叹了口气,双手插腰,一脸惊异的看着我回答:“到了你就知道了,你认识。”她环视着身边的松林,在前边10多米处看到了一处熄灭的火堆。“走! 去那边坐坐。” 我跟她走到那堆熄灭的火堆旁,她靠着树干坐在了雪地里,我坐在她对面。 她低着头,玩着手腕的定位仪,调试着上面的按钮。我则盯着那堆熄灭的火堆,烧掉的木头屑犹如石灰一般。我捡了根树枝,用手摸了摸,还有燃烧后留下的余温。但一触枝头的灰屑就蒸发了,感觉跟雪花一样。“还有余温,难道有人刚离开不久?” 谭晓菲抬起头,冲我点了点头。“咱距离真相不远了。” 我心情有点激动。“你说马腾飞那些登山队的人吧?” |
“没错。”谭晓菲抽出腰间的伞兵刀,这刀子让我眼前一亮,还是进入龙海峰梦境里那把老刀子。她从我手里夺回那根树枝,然后在上面剁了一刀,往下划。我看见从枝干里流出一股白色的汁液,感觉那东西像罂粟花里的液体。她把刀子收起来,把树枝重新举到我面前。我愣了个神儿,不知她什么意思? “别让我这给你举着,拿着啊! ” 我赶忙接过来,闻到汁液传来一股幽幽的清香,很像闯入白雾时那股味儿。谭晓菲又看到我心坎里去了,不紧不慢的跟我说:“别害怕,这树枝可以治疗你的腰伤。把汁液涂在伤处就行。” 我站起身,把汁液涂在手上,往腰部涂了涂。感觉一股子清凉,犹如抹清凉油的感觉,不仅腰部的疼痛迅速缓解,居然连心神都恢复如初了,我感觉血管内的血液流速都加快了,说不出的兴奋。“这是罂粟的效果吗?” 再看谭晓菲,也劈开了一条树枝,双手搓着白色汁液隔开衣服往肋骨处抹了抹,她原来也受伤了。晓菲很机智,懂的也挺多,来这火堆处原来是为了疗伤。 “那你的意思是我逼你吸毒了呗?” |
我摇了摇头,继续坐在她对面。晓菲指着那堆烧尽的火堆给我解释:“马腾飞只会做这个梦,他的梦境应该被某种未知的力量控制了。很有可能是异世界那些雪族人,但不知道它们的目的是什么。定位仪找不到它们的位置,只能探究热量源。我刚进来时,定位仪就判断出了热量源的位置,也就是白雾的区域。当时这片区域很广泛。虽然我看不出释放白雾的是什么东西,但只要是定位仪报警的东西都不是好来头。我判断你就在里面,因为定位仪能测到入梦的治疗师。这样才把你给救了,你应该也发现了。这雪原是虚拟出的空间,雪是被模仿的,虽然逼真,但却是假相。既然那团白雾进不了这松林群,定位仪又没有报警,说明松树无害。我刚才在树上的时候,用刀子割破了树枝,试了这汁液的效果,没毛病!才给你用的,这回懂了吧?” 这妞真是个大好人啊!又差点让我蹿上前冲动的拥抱一下,但想到之前的挨揍效果,又怂了。我露出灿烂的笑容,连连道谢,夸她想的是太周到了。 “甭拍马屁了,没事就往前走吧。”她把另外一支定位仪交给我,让我戴上,这里很容易迷路。有它可以定位,迷失后也会快速找到她。我还赤手空拳,想管她要个像样的武器。她却让我等,到了下一处地点,自然会有人把武器带来。 走出了松林群,海拔明显升高了,我俩开始爬雪山了。 |
我俩边爬边看周围的雪山群,可谓是山连山,白茫茫一片的大雪山包,海拔是一座比一座高。有的都耸入了云层间都望不到边际,风和雪花也随着海拔的不断升高逐渐猛烈起来。虽然影响不了我们的爬升速度和身体状态,但脚下却也得小心翼翼,很多路段都是野路和窄道,有300米如华山栈道那种几乎直立的山体背坡,雪山可没有云梯。我俩手扒着岩石往上攀,垂眼向下望,已是万丈深渊,黑洞洞的山坳子犹如魔鬼的大口等着吃掉坠落的我。谭晓菲提醒我脚下虽然不滑但也要小心,扒不住摔下去的话照样会残疾。我俩的脚步不敢停歇,一路攀爬向上。那片松林和雪原尽收眼底,站在高处俯瞰下方,大片的松林也不过像一丛丛平地的灌木。下来时的那片雪原被大团的白雾遮住,犹如盖了一层厚重的棉被。那个大黑锅一样的影子,在高处让我给看清了。是一艘巨大的飞船,难道是UFO吗?雪人族是外星人? 我俩暂停的地方是一处平台,脚下是块相对平坦的三角形巨石平台,视野很好,正好能观察下面这无垠的广袤空间,可谓是非常的壮观。我看了一下定位仪的测量高度,3778米!居然已经到了这个高度,如果是在现实中,这高度的空气已经开始稀薄,高原反应已经有了。可在这里犹如平地,我是该庆幸还是悲哀呢?谭晓菲对比了一下我和她的定位仪,测出的数据没有区别,说明高度问题也没有影响到仪器。这是好事,不过她告诉我。定位仪定位的第二处地点,在接近5000米的高度。这下可好,我俩还得往上爬。在梦境里没有时间概念,也没有天气变化,我俩一直是在铅灰的色调里孤零零地爬雪山,也不知道能不能遇上马腾飞那些人?目前是没遇到他们。这片雪地的虚拟空间到底有多大?如果是无尽远无尽大的话,就我俩跟这里折腾,还真是有点恐惧!越往前走越心虚,有种被抛弃在了一个废弃星球里的错觉。我看到那飞船,感觉就更像了。这让我联想起了马特?达蒙演绎的《火星救援》电影,我们不会也要等待救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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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雪线上走,雪就下的越紧,风也越来越大。不感觉冷,但风自身是有力量的。我和晓菲被吹得东倒西歪,眼前的视线也受到了阻碍,白色雾气开始变得浓郁。这又让我紧张起来,忙抬头看,没瞅见那大锅底模样的飞船。晓菲告诉我,这雾气是冰雪引起的,没有危险。跟平原遇到的不一样。她这么说我才算放心,我俩继续往上爬,随时盯着定义仪测出的高度。到了4千米的时候,下方雪原的画面变得越来越模糊了,与3千多米看到的截然不同。飞船的位置已经看不清了,当我们接近5000米高度时,已经翻过了几座雪山包,把平原和松树林远远的抛到了脑后。我盯着定义仪对谭晓菲说:“我们快到了吧?” 晓菲指了指一座相对高耸的山峰,有黑色的山石裸露在雪的外面,到了一定的高度,庞大的山体和岩石已经不能被雪完全覆盖了。我和晓菲爬过去看,才明白看到的那个山峰只是冰山一角,这里是个大平台,是个相对平缓的山窝,风却稍小了一点。平台的尽头正是这座山体脚下。雪地上覆盖着一支大木牌子。上面写着:“xx峰大本营”的字样。木牌子开外,是一座座帐篷营地,乍一看去,像雪地开出了数朵红红绿绿的大尖儿蘑菇。风把帐篷吹得“哗啦啦! ”响,有碎纸片和破布从帐篷群里吹出来。我俩走近看,才发现很多帐篷都撕破了,破布和碎屑全是这些撕坏帐篷的垃圾。我看到了一副萧条冷陌的情景,断定在这儿是不可能找到马腾飞他们了。事实也的确如此,我翻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顶双人帐篷。里面堆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被积雪覆盖的物品已经完全辨认不出来了, 帐篷内的味道还是那股熟悉的清香,这不是错觉吧,怎么可能?晓菲带着我走到帐篷群的中间,又看到了在松树林里熄灭的火堆。只是这火堆比那个庞大的多,繁乱的树枝被烧成了炭灰色,被风卷起,吹向天空。雪地上有防潮垫和叠起来的睡袋。除了这些户外用品外,地上还有备用的干树枝和吸完的烟头。我瞬间懂了一些什么,对着谭晓菲说:“这儿曾经有人来过,就是马腾飞的登山客吗?” |
晓菲点了点头,认同我的说法,不过补充了一下。“这帐篷有30多顶,登山队是个庞大的群体,按照一顶帐篷2人算。那人数也在60人左右。马腾飞很可能不是唯一的领队,一定还有人做副领队。带队伍干户外的,起码有领队和收队两人,收队负责掉队的人了,领队就不用说了,相当于向导,必定重拳权在握。”她突然问我:“这里冷吗?” 我耸耸肩膀,摇了摇头。 “那他们在这里烧火目的不是取暖。” “那是什么?” “给我们引路。” “你的意思是说自打开始我们进入他的梦境,马腾飞就知道了,压根就没想拒绝我们?” 晓菲笑了笑回答:“你只说对了一半,看接下来的事态发展就会懂了。”她低头看了看定位仪,小声嘟囔了一句“应该来了啊。”我因为距离她比较远,没听清她说什么。 “于洋,你去那边帐篷搜索一下。我去另一边,看看有什么线索。” “没问题! ” “注意安全! ” |
更得不多,列位误拍,今工作挺忙只写了一点点。晚上继续! |
我往帐篷区的左侧搜索,在马腾飞的梦境里根本无法判断方向,只能用前后左右来区分,因为这是梦境。在病人的梦境里,指南针是失效的。这规则不仅适用在他梦境里,也完全适用在别的病人身上。我不知道要搜索什么东西,能想到的是在人员撤离时,能否留下了什么痕迹。先看看帐篷里都有什么再说,能找到地图最好,有地图就直接找到登山队去了。找到登山队就可以进入异世界见到雪人族,然后就可以解决掉他的节点,完胜回去。想到回去还得有段时间,心中未免有些失落。 我朝最近的一顶灰色帐篷摸过去,进去还能闻到那股子幽幽的清香,我把雪统统掸掉,才显现出下面的物体。有水杯子,登山背包,食品袋,睡袋和防潮垫,我拿起水杯子,发现里面的水还温热。这居然是半杯热水,我知道这都是假相,绝对不能喝,便伸手往水里搅合了一下。更奇怪的又发生了,从水里飘出一股清香。原来帐篷内的香味是从这神奇的水里散发出来的,我把杯子里的水泼在帐篷里想看看会发生什么事。水洒到布上就立刻蒸发了,惊得我直往后退,脚下却蹚到一样金属物体。我忙回头看却是一支帐篷灯,马上把灯拧亮。黑暗的帐篷内出现了一圈荧光黄的泼水渍,我庆幸没有喝那杯子里的水,透明水里放的是化学品吗?真是搞不懂为什么他梦境里有这么多离奇的玩意?我不禁看见了泼水渍,还在物品上发现了诸多线索。登山包、食品袋、睡袋和防潮垫上,有很多手掌印和指纹,上面都散发着荧光黄色,这些东西都有人碰过,留下了使用的痕迹。我想关了灯再看看,却发现,灯一关,一切又恢复如初。外面又起了风,鹅毛大雪从帐篷门口往里倒灌,不一会就把里面的物体给遮上了。我感觉背脊一阵发紧,马上意识到这里死寂沉沉背后的潜在危机。把灯赶紧扔掉,想钻出帐篷,却听身后传来脚步声。“嚓!嚓!嚓!—— ”一个黑色人影向我遮了过来,让本身就黑的环境更显得阴沉压抑。我握紧拳头,迅速转身,冲出去就来了个扫荡腿。可对方好像有防备,弹开我的腿,跳起来冲着我的脸就是一脚。我赶紧用双手搪了一下,却还是没能有效挡住,身子一趔趄冲进了另外一顶帐篷内。只听得“哐当! ”一声,摔到了一个金属柜子上,腰被挤了一下。我赶紧起身挥拳还击,身子却僵持在了中间。我听到一声怒喝。 |
“站住! ” 我定睛一看,见眼前的人端着步枪对着我胸口的位置比划。这人原来我认得,居然是陈浩!他看到我却不那么惊奇,把步枪放下,对我阴阴的笑着。我看惯了他的嘴脸,在陆军基地领教过了,那段被他打熟的羞愧经历又被勾了起来。我攥紧拳头,牙根一咬,直接扑上去。我知道这混蛋不会开枪,更不会料到我能出其不意的攻击他。他果然被我扑倒,枪也甩了出去。我俩扭打在一起,利用基地学的拳路给他玩了一套。起初他的确被我打中了,然后,迅速反应过来把我压在下面。然后拽住我冲锋衣的衣角把我拽起抛到了半空,我在半空转过身体,用双腿稳住身体才没摔倒。陈浩冲向我,一击重拳正好向我脸打来。我反应很快躲过一击,俯下身冲他肋骨就是一肘。他惨叫一声往后倒了几步,我见他下盘不稳,立即甩出扫荡腿把他绊倒,却还不肯罢休,轮拳打向他的面门。却见他擒住我的手臂,左手撑地迅速支起身体,用右肩把我狠狠撞开。我感觉胸口一记重击,疼得我是龇牙咧嘴。他突然站定身子冲我做了个抱拳的姿势连忙说道:“好了! 不打了! 于洋,你的功夫有进步! ” 我还想打,耳边却听见谭晓菲的声音。 “好了!停! ” |
我甩甩酸涩发麻的手,刚才攥拳头时使劲太大了,现在还麻索索的。“怎么是你啊?”我愤愤的瞪着他,说起话来没好气儿。 “大老爷们,别那么小心眼。不他妈就是挨了我一顿打吗?刚才你不也给我两下吗?扯平了,扯平了。” 我呸了一下,继续没好气儿的回答:“去你大爷的吧!在基地的时候你快给我打死了。真够狠的,你丫的。” 他哈哈大笑起来,也没生气,知道我说的是气话。他捡起掉在雪地上的95式突击步枪,把它扔给我,我一把抓住步枪,并熟练地打开了保险。 晓菲在身后拍了我肩膀一下。“这回你有像样的武器了?” 我白了她一眼。“你俩从开始就是沟通好的吧?把我派去基地学习受苦去?” 晓菲咧嘴冲我一乐,啥也没说就看向了陈浩。“什么时候来的?刚没看见你啊?” “也就刚到吧,就看见这小子钻在帐篷里忽忽悠悠的,你丫嘛呢?”他大声问我。我心说——还他妈“忽忽悠悠”的,这是什么形容词啊?我整理了一下因扭打而弄乱的衣服,走到帐篷跟前一把撩开已经扯坏的锁链门。“我发现这里的所有物件都被人碰过,发现水杯里的水也是温热的。只要开灯就能看见碰过的地方都会发出荧光黄色,水也是。” |
二位听着“咦! ”了一声,赶集凑过来瞅。我用帐篷灯给他们示范,他们见是我形容的那个效果,都说难以置信。陈浩分析说在热带雨林里的确见过血液带荧光的生物,但这却解释不了为什么水也这样发光?我问陈浩,是不是说铁血战士呢?还热带雨林?难道您还跟阿诺混过?他瞪了我一眼,好像再说——“你看我在开玩笑吗?”谭晓菲闻了闻帐篷内的气味,也提醒我——那幽幽的香味消失了,这东西是有挥发性的。有可能是某种酒精类液体,但又不像。因为连指纹和手掌都会发光,还非得是在黑暗中才能显像。这事就有点大了,晓菲让我和陈浩再去别的帐篷搜索看,发现也是同样的情况。我们无法挨个搜索每一顶帐篷,从发现的这些就充分证明了一个事——还是谭晓菲脑子转的快,她说这些痕迹是马腾飞那些人留下的。还记得在现世进入梦境前,他在13号病房的诸多表现。很可能身体已经发生了某种变化! 我这一听,就惊了,某种变化?难道是变异了?受到那个大锅底一样的飞船辐射了?还是说他梦里真有铁血战士?陈浩听我叨叨心直烦,只想用一通拳头来招呼我。 “你小子是看美国电影看多了吧?还星球大战呢?” 谭晓菲却一脸严肃的表情坚定不移的回答:“虽然不至于像于洋说的那样,但确定马腾飞他们的身体已经变异。他们已经不是人类了,我们得小心为妙。” 我顺着晓菲的话往下说:“对!我记得马腾飞说过,在异世界里帮助雪族人建设完美的家园。10年前登山客被它们救活了。” |
“问题就在这个‘活’字上。怎么救活的?救活的目的很可能是拿他们当奴隶使呢! ” “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谭晓菲问陈浩要装备,他一拍脑门,竟跟这块扯淡,把正事给忘了。他带我俩去领装备,他把一个陆军军用背包放在了一顶帐篷内。包内装的是两把95式步枪,和若干个弹夹。还有晓菲腰间那一圈圆球状特质手雷,我们仨围在一堆。分配完了装备,扔掉背包,准备就绪要出发时,我却被帐篷内闪过一道反光晃了下眼睛,我低头朝反光的地方摸去。掏出一个怀表状的挂坠儿,这挂坠是金属做的,所以会发出反光。他俩看我捡了个物件,也赶紧凑过来看。吊坠中间的东西不是怀表是个贝壳装饰,我打开贝壳,上下夹着两张照片。上面是马腾飞,下面是个陌生女人,眉清目秀,像南方姑娘,我估计是他的妻子。发现这吊坠儿让我更明确了马腾飞的队伍一定是到过这里,晓菲让我踹好这吊坠。兴许能给我们带来好运,他确定马腾飞的队伍正向地洞前进。我们仨排成一排继续向更高处攀爬,脚下的速度加快,几乎是小跑着往上冲,距离他们越来越近了,我心中莫名的激动起来! |
@国牙肥筛 2017-11-05 10:40:50 周末没有更新了吗 ----------------------------- 有。 |
@不鸣则已36 2017-11-06 17:34:50 写作是很辛苦的事情 ----------------------------- 可不是嘛!上班工作,能偷闲写会,没存稿。回家孩子又小,忙活忙活就晚上了,顶多挤出时间写点,太晚第二天又要上班,一天很是辛苦!周末有时更忙的,公司有意外事情可能还要加个班。您很理解,感谢! |
@不鸣则已36 2017-11-06 17:34:50 写作是很辛苦的事情 ----------------------------- 晚上争取写点。 |
自打离开帐篷基地我就感觉和马腾飞的心越靠越近了,那种感觉就像要遇见久违的亲人那样激动。为什么我有这种感觉?理智告诉我,我跟他并没有关系,更不能有血缘。但心中就是有这种感觉,而且对陈浩和谭晓菲开始变得陌生。这心境为什么改变的这么快?我也不清楚。陈浩一路开我的玩笑,我却异常烦躁,根本听不进他说的话。就顾着一路往前狂飙,浑身跟打了鸡血似的,用不完的力气。谭晓菲问我有没有事?我说没事,就是想赶紧找到马腾飞,然后去异世界去见雪人族。我讲这话的时候,却抑制不住心中的亢奋,双眼都散发着一股莫名的亮光。我觉得谭晓菲能看的出来,她的确也看出来了。她认为我不正常,问了我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核心思想就是认为我目前表现有中毒和精神异常的表现,他抓过我的手看,一脸神经兮兮的表情。也让陈浩过来看,二人看我的手都没发现异常才放心的继续往前走。而我却觉得二位多此一举,对他俩的不信任,还有点不悦。可我感觉手指真不太舒服,就是那根伸进水杯里的那根,有一种被开水烫伤的灼热,这感觉从手指扩散到整个手掌。继而是整条手臂,然后是全身,我感觉心跳都加快了。那杯水难道有问题? |
我们仨背着步枪一路跋涉,看定位仪已经到了接5700米的高度终于发现了马腾飞的队伍! 他们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各种颜色的都有,这里风雪很大,雪已淹过他们的膝盖,他们并没有60多人。我远远看去,目测大概30多人。排成一列,拽着绳子往山顶方向爬。速度不快也不慢,由于距离相对远,我看不到哪个是马腾飞本人。晓菲和陈浩也看到了他们,陈浩低声跟晓菲商量着什么,我却不管不顾的提起嗓门吼道:“马腾飞!你们给我站住!我正要找你呢! ”我这么一吼,那两人都愣住了。谭晓菲赶紧跑过来给我按在了原地。陈浩也没好气的开骂了,他赶紧隐蔽在了雪窝子里。我突然推开谭晓菲,直奔着马腾飞的队伍飞奔过去,感觉跟见了亲爹似的。晓菲被我推到了一边,也是意料之外的。立即站起身,对着我就大吼道:“于洋!你给我回来! ” 可我心中只有一个声音——马腾飞来了,赶紧去投奔!我哪管的了那么多啊,根本连头都不回就奔着马腾飞跑过去并挥手大喊,想引起他的注意。陈浩看我发疯的状态也是气得鼓鼓的,竟抬起95式步枪冲天开了一枪。谭晓菲见陈浩暴露了位置,也顾不得隐蔽了,像猎豹一样蹿向了我。我却一反常态的跟她搏斗起来,脑中就有个想法——眼前这娘们是敌人,必须干掉她!而陈浩也赶紧蹿出来帮谭晓菲揍我,我陷入了二打一的境地,却毫无畏惧。打败二人的心声越发的强烈,我感觉浑身发热,斗志昂然。两下就把陈浩打翻天了,然后一把拽起谭晓菲的腰,把她横着扔出了好几米。晓菲被我扔到了一处雪坡下,顺坡一路下滑。我双眼盯着她的身体来来回回在雪地上翻滚着,心里这个爽!感觉两眼犯红光,跺脚蹦高的欢呼道:“谭晓菲!你也有今天!我把你打败了! ” |
我耳边听到了另外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妈的!原来你丫是叛徒! ”我回头看,见一黑色枪托直接抡向我的后颈,是陈浩见晓菲遇害要与我拼命。我一把抓住他手里的步枪,像钳子一样卡住,他想使劲扳过步枪却发现无济于事。他双眼惊恐地瞪着我,满脸的疑惑。见枪扳不过来,便抡过拳头反手向我打来。我向他腰部猛踹一脚,将陈浩踢倒。没等他起身,又抡起步枪托砸向他的脑袋。 “啪! ”一声巨响,枪托不偏不正的砸向他的太阳穴位置,竟把他给砸晕了。 身后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穿各色羽绒服的登山队成员向我靠拢过来。我把步枪扛在肩上,转过身看到一位高个子穿黄色羽绒服的男人缓缓从人群中向我走来,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这男人撩开羽绒服的帽子,把脸露在明处。长发,精瘦的脸庞儿,胡子渣渣的方下巴,略显苍老的面相,此人正是马腾飞本人。他咧开大嘴,露出洁白的板儿牙,用略带嘶哑的声音对我说:“可以啊!小子,不用我动手,自己就把事干了。真给面儿! ” 我抱拳冲他摆出作揖状。“甭谢!举手之劳!为雪人族赴汤蹈火! ”这话说的,我心潮澎湃,心里的狂热劲儿可谓是迅速点燃。 |
“没毛病,哥哥我一会就带你们去。”马腾飞的双眼在30多位弟兄的脸上扫了一圈,他们的情绪也很亢奋,纷纷举起双手冲天高呼:“万岁!万岁!万岁! ”马腾飞脸色绯红,朝天狂笑起来。我也跟着笑,也跟吃了蜜蜂屎似的喊起了“万岁! ” 正亢奋之际,我突然听见雪坡下传来女人的高呼声,是谭晓菲。我听得非常清楚,说的是——“要杀死我,我是个大叛徒! ”我听她嚎叫,烦得脑壳都要炸开了。 我刚要动身,下去跟晓菲搏斗,却被马腾飞呵斥住。他说别着急,让他来。话说间,我看他从怀里摸出一颗手雷,走过我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子,你看看我给她准备的见面礼。”他顺手拧开了手雷的环儿。 谭晓菲还在底下叫嚣着,并开始往雪坡上跑。我却装看不见,听不见,转过身面对着气势汹汹的晓菲。她看到马腾飞的人和我站在一起,就更加惊愕和意外了,居然愣在了原地。马腾飞就在她打愣的时候,扔出了那颗手雷,然后我们就静候接下来发生好戏。 手雷在谭晓菲头顶上空炸响,我只看见一股白色强光闪过,晓菲就晕倒在了雪地上。马腾飞原来用的是强光手雷,我还以为是什么高档货呢。他对我阴笑着说:“逮捕他们俩跟我去地洞吧,你干的不错。让我们省了好多事。他俩可以给雪人族祭祖了。” |
我连忙点头称赞不已,对着马腾飞连连竖起了大拇指。曾几何时,我想起自己所做的事情,都懊悔不已,自责的想撞墙自杀。到走出地洞,我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当时那状态,我就是那样。对马腾飞和雪人族产生了巨大的向往,甚至到了癫狂的状态。当时我是真的不能控制自己的思绪。 马腾飞派了几个人背着晕厥的陈浩和谭晓菲继续往高山上爬,当高度到达6600米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庞大的洞口,说洞口也不太确切。因为我瞅见的是一座超级大,大到无法看见顶端的亮黑色金属物质,顶部根本看不清了。貌似深藏在云顶之上,被白色浓烈的雾气遮挡住了。那白雾非常像我下来时遇上的那种,金属物质也像那大锅模样的外太空飞船。只不过个头比那个更庞大。我感觉那东西像一只巨大的爬虫,趴在了6600米雪山的山顶。洞口很像它的一张嘴,黑洞洞的散发幽蓝诡异的光芒,犹如从地狱散发的幽冥死光。我站在十多米宽庞大的洞口,突然感到一股凉意,比较真实的凉意。谭晓菲和陈浩身上的所有武器全被马腾飞给扔了,我却没有干预。二人到了洞口都还没醒,趴在马腾飞手下两名队友的肩膀上跟睡着了一样。我拍了拍谭晓菲俊俏的脸,想到她即将被当成祭祀品,心里就兴奋不已;再想想从未谋面的雪人族该如何处置这女人?心中又是快感连连。我彻头彻尾的变成了一个大坏蛋,而我却仍执迷不悟。洞口那股幽幽的蓝光照得我双眼更加凶狠歹毒,马腾飞把我从他弟兄那拽过来,招呼所有的队友一同进入了这幽深黑幽幽的地洞之中。里面会是什么样子呢? |
洞内有乾坤,我以为会是一片漆黑,却根本不是那样。洞壁两侧虽然是黑色的像岩石一样的物质,但只要手触碰上去就会发出荧光黄色的痕迹,就跟我帐篷内看到的一样。洞内的光线正合适,正好能看清马腾飞那些人。我跟他们在不断往下走,脚下全是黑色的台阶,踩过之处也会发出荧光黄色的痕迹。走过后,痕迹会自然消失。我对周围的环境很是好奇,像旅游观光客那样慢条斯理的东张西望,对谭晓菲和陈浩进洞的事毫不在意,可以说是完全忽略掉了。马腾飞看我慢腾腾的样子很是不爽,几次催着我赶紧走。他态度非常恶劣,我的内心却告诉我,一切都要服从他的指挥。所以我不得不打消到处看的念头,加快脚步跟着他往下走。往下的路很是枯燥,也没什么捷径可言。长而宽的台阶每走到底都是一处大平台,然后四处都有通道,像个迷宫。而马腾飞却对道路很精通的样子,很快的选好,然后继续向下。根本不会出现迷路的情况,这也就是他,如果换做我。走20米就得迷在这神秘的地洞里。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难道说他早就来过这里? |
当我在地洞内几乎被转晕的时候,马腾飞的队伍突然停了下来。我看到停的位置是个长百米宽40多米的大厅,抬头一瞅竟给我惊呆住了。我确定我没看到石顶,或者按常理说——在这石洞内应该只能看到石头等东西。可我看到的不是石头,是天空!蓝天白云,云在匀速的飘过我的头顶,而阳光却照向我的脸庞,竟把我双眼晃得直想闭上。这里的蓝天白云,竟让我忘记了洞外冰天雪地的场景。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大厅两侧的石柱直接插入云顶之巅,看不到头,我第一直觉认为这些巨大的石柱是支撑天空的。正当我还为这事纠结的时候,头顶传来一声尖啸。然后我感觉有道三角形的大黑影把我压在了黑暗中。我寻声望过去。在天宇间看见了一支巨大的鸟,说鸟不太确切。因为从那个头和双翅的比例来看简直就是怪物,它因个头大,飞行速度又不快,才能看出它小而尖的脑袋,头顶有个瘦三角形的犄角,还有一支尖锐的喙。但超级大,类似扁嘴鸭的喙,但比那个要尖锐的多。它的翅膀有些像蝙蝠连着后腿。刚开始我只看见了一只,后来转身看后面的天空,竟然有一群这样的怪物,它们尖啸着成群飞向了更远的天际。这些怪物居然是翼龙!这不太可能吧?在6600米高的山体内怎么会有翼龙呢?更不可能有天空和白云,恐龙是早已灭绝的史前生物,怎么可能出现?即使出现也是在自然博物馆的陈列柜内,早已成为化石才对啊!马腾飞没有往前走,他也知道陈浩和谭晓菲不会很快醒过来。当然对我的好奇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他读懂了我内心的疑虑和焦急。 |
“小子!见世面了吧?” 我连连点头,然后看着他想回答问题。就这一看,把我的话愣是给吓回肚子里去了。我看到马腾的脸变得毫无血色,是惨白惨白的,眼球变成了紫红色。而头发和胡子也变成了白色,并不是苍老那种白色,脸没有皱纹。我再看其他兄弟,也都是一样的尊容。 “小子!你已经是我们的人了就没必要变来变去的了。你不是想看雪人族什么样儿吗?就是我们这样子。当然长老和原族人跟我们又有区别,我们现在是类雪人族,还需要给他们做事修炼才能进化为原族人。你懂了吗?” 我冲他点了点头,露出诡异的微笑,我自己都认为的确诡异。他也笑了,我看见了蓝色的嘴唇和白色牙齿,看习惯了红唇皓齿,再看蓝唇冰齿很不习惯。 “这里的世界太神奇了! ”我不禁感叹道。 |
“对吧,所以这才是人类的世外桃源。追随‘雪人族’重新建设我们的家园。”他给旁边一位女队员使了个眼色。我看那女人从怀里摸出一面镜子,把它交给我。让我自己照镜子瞅瞅,我看她笑得不怀好意,准没好事。拿起镜子,我照了一下,却差点把镜子摔在地上,我的手在颤抖。透过镜子,我的脸和嘴唇颜色跟马腾飞一样,我突然明白马队长的用意了。他怕我不信才这样做的,目的是让我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干。“小子,我没骗你吧?你现在是我们的成员了。我接着带你去看长老,前面路还长呢。一路风光无限,会更让你瞠目结舌的。”他又放肆的大笑起来,此时的我已无自控力,也跟着他肆意傻笑。像万圣节得到糖果的孩子,得到了就不闹事,顺从的跟着马腾飞继续往前走。马队长命令五个弟兄把谭晓菲和陈浩带去监狱,锁起来等着给雪人族长老们祭祀。我根本就没管这事,心想,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随着马队长的性子来,我最想做的是见长老和雪人族。这世外桃源的异世界我刚接触就感觉爱上了,而且对我身体上的变化也异常兴奋,好像我变身成了一种优越的物种,即将去接受封官加爵仪式了。加上我队伍里大概20多人,走到大厅尽头,视野就更加开阔了。 |
我感觉像到了非洲草原,广袤无垠的绿油油的草原,感觉草绿得都能挤出油水来!阳光透过云层普照大地,光在草原上游离,草丛一起一伏犹如绿色的波浪。在草原上跑着很多稀奇古怪的生物,它们有早已灭绝的猛犸象和各种恐龙,霸王龙、板龙、三觭龙、剑龙,这都是灭绝的史前物种。我对恐龙只停留在自然博物馆参观时那点了解,但确定一件事。那就是恐龙存在的时代,人类还没有诞生,它的灭绝仍是一个谜题。有种说法是陨石冲撞地球导致火山爆发,地球板块位移,引起海啸和火山灰覆盖,破坏了恐龙的生存环境,从而灭绝。但是在这地洞内它们又是怎么复活的呢?我跟着马腾飞的队伍往前走,丰厚的草场把我埋在里面,草叶盖过我的双腿,来回摆动犹如大毛毯一般舒适温暖,没有丝毫的不悦和不适。我听着翼龙的尖啸,感受最原始的旺盛生命力。那些可怕的大恐龙好像看不见我们一样,从身边经过,对我们没任何敌意。包括令人胆寒的霸王龙,也是高傲的抬着脑袋从我身边掠过。我尝试伸手大胆摸它的身体,可发现手过之处散发出马赛克般的碎片,它没有任何反应,连看都懒得看我。发现没有敌意,我就肆无忌惮起来。在草原上打滚,吹哨子,奔跑。马腾飞却根本不拦我,只是冲我诡异的微笑着。我快速从那些大恐龙身体上穿过,看见三觭龙带着小三觭龙在河边喝水。我就站在小三觭龙眼皮底下,冲它又踢又踹,盯着它的身体爆发出来的马赛克碎片,犹如节日的礼花彩弹,看得不亦乐乎。“嘿!别他妈耍了!看前面那个大包了吗?”马腾飞指给我看。我嘴里嘀咕着“大包”是什么意思,眼睛已往他手指的方向眺望过去。的确看到了一处透明的犹如水帘的大包。它像一个倒扣的大碗,非常的庞大,大到我站的位置根本看不到它的边际。它的外面像笼罩着一层水雾,我确定那绝对不是玻璃。透过水雾看见里面有很多忙碌的人影。好像在里面工作的样子,大包的位置在广袤草原的中间位置。我还看见有蒸汽从大包的顶端冒出来,犹如炊烟一般。但却没有看见烟囱之类的排烟装置。 |
“那是什么地方?”我问马腾飞。 “造梦空间站,是雪族人的家。我们的兄弟们全在里面建设家园啊! ”马腾飞带着我们快步向造梦空间站飞奔过去。我们好像要去接受改造了,改造人类的命运,改造人类的生存环境,创建我们的世外桃源! |
@zgsxsltsj 2017-11-10 13:54:20 ----------------------------- 感谢老哥支持! |
谭晓菲和陈浩被马腾飞的五个弟兄们关进了监狱,这里的监狱就是石洞,洞口不大,有雪人族的卫兵在外面把守,二人被关在不同的牢房里,并不挨着。五个兄弟和卫兵做了交接,然后就离开了。 谭晓菲醒过来了,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光线幽暗,她看不清外面的情况。因为外面的走廊比较昏暗,只有火把那点光亮。晓菲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她伺机往两边看。只看见了石头墙壁,用手触碰了一下,竟发出荧光黄色。晓菲大概猜到了这是哪儿,这应该就是在马腾飞所讲——传说中的地洞异世界里。她脑海的记忆还停留在雪山那段,记忆着我突然叛变,打乱了她的部署和计划。晓菲和陈浩私下里商量对策,遇见马腾飞队伍时,其实是不想打草惊蛇的。她的意思是偷袭马腾飞的队伍,把他擒住,然后逼问他异世界和雪人族的事,让他被迫说出这里面的秘密。然后让陈浩在洞口看着马腾飞的人,我和晓菲进入异世界捣毁这个地方,再把雪人族干掉。这本来是她和陈浩商议的对策,却被我突然的行动给打断了,而且还遭到暗算被弄晕到这里。事情弄到这个地步,陷入了被动。我的突然叛变让谭晓菲并非就记恨那么简单,还有一种挫败和失落感。在这黑漆漆的地洞监狱内,她摸不清状况,无法施展智慧和策略。我现在跟马腾飞在造梦空间站,一门心思向着雪人族,早已把她忘记。 |
事已如此,在黑暗的监狱里,晓菲不得不重新思考策略。她摸了摸腰带,发现武器全都不见了,那把伞兵刀也不见了。这该如何是好?只能赤手空拳来对付敌人了,没事,先试探试探这里的构造,看看有没有设计漏洞。她果断地站起来,向监狱门口走去,尽量把脚步放缓,腰压低。 这儿跟现实中的监狱没什么两样,也都是铁栅栏门,铁柱子上有大锁锁着。她特意向走廊瞥了两眼,昏暗的黑色石头墙壁,正对监狱门的上面挂着一顶幽蓝的光球,就飘在那一动不动,像鬼火一般。晓菲看着那团蓝色光球,不知它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只是照亮那么简单就好了。她看监狱外没有门卫,胆子略大了几分。她把手伸向监狱门大锁的位置,却发现那团蓝色光球直奔这儿就来了!晓菲眼疾手快,立刻抽回手往监狱内连退了几步。蓝色光球冲到铁栅栏门锁的位置,发出“嘭! ”的一声巨响,而后炸出一团蓝色火焰直打向她的身体,晓菲一个箭步蹬踏石壁翻上了石洞顶部,避开了那团火焰。火焰的烧伤力竟把石壁烫出一团白烟,犹如泼上硫酸的效果。晓菲双手抠住凹凸不平的石壁顶端,体态犹如一只灵活的猴子。看来这监狱外面另有玄机,挨了刚才那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这蓝色火焰威力不小,越狱的可能性并不大。看来得想想别的办法,正当她要下来的时候。又见一团蓝火球慢悠悠的飘到了监狱铁门的位置,晓菲的脑海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刚刚想越狱的举动惹毛了这团灵验的蓝火球,它已经锁定了目标。很有可能下去就得挨上那么一下,这该如何是好? |
虽然在病人的梦境里不会真正的死亡,但重伤的可能性是有的。当身体受到严重损伤会强迫回到现实,也就是说治疗师会醒来。一旦醒过来的话,治疗过程中断就等于前功尽弃了。病人的病情会加重,对将来的治疗也会增加难度,很有可能会造成二次进入梦境失败!导致病人脑死亡也是有可能的。她经历的病人并非全是康复出院的,也有个别案例有死亡的惨剧。晓菲虽然尽可能的控制失误,但人吃五谷杂粮,她也是凡人一枚非神仙所指,面对死亡也是无力回天的。她的双手有些抓不稳了,在这上面当猴子吊着早晚得体力耗尽摔下来,不如搏一搏。如果蓝色火球不攻击自己,那算侥幸。下定决心后,她松了双手,从石顶跳下来。做好心理准备了,迎接即将发生的事。 世事难料,她的双腿刚站稳还没看清那蓝色火球动向的时候。监狱内突然亮了,不是灯打出的亮光。而是周围墙壁瞬间亮起了荧黄色的光,那种光仿佛是从墙壁内给炸出来的一般。光明来的太突然了,令她条件反射地用手遮住双眼,眼前一片雾霭般的白色,竟出现了两三秒的盲视。蓝色光球消失了,她的耳朵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说的话很清楚,但是她却听不懂是什么语言。 |
尝试顺着指缝往外瞄,模糊的看清了三个人影,都站在监狱铁栅栏门后。一人在前,两人在后。眼睛慢慢适应了光明后,她才看清站在前面的是个女人,她后面站着两个男人。晓菲慢慢打开手掌,才看清了监狱的全貌和站着那三人的样子。眼睛虽然适应了光明,但被光刺激后,酸涩的眼球还是流出了一行泪水。她赶紧用手划开脸上的泪痕,不想让对方误会这泪水是因恐惧和无助引起的。她要做个内心强捍的女人,宁肯重伤也不能落泪认怂。 光的确是从墙壁四周射出来的,现在看那墙壁已不是石头的感觉了。上面布满了血丝和琥珀状的纹理,光就是从那琥珀纹理处射出来的。目前,变得柔和多了,没有刚开始爆发时那么猛烈刺激了。晓菲还看到一些不可思议的画面,光从琥珀里射出来,但却呈现出水流状的姿态,在她的皮衣上也映出多条流动的光斑,这是一幅非常有趣味的画面。光在监狱内作画,画儿还都是抽象的! |
谭晓菲经历了刚才蓝色光球的袭击,不敢小窥这诡魅画面背后暗藏的杀机,做出了一副拼死抵抗的高姿态。那三个人就静静的站在外面,冷眼看着晓菲,双方尴尬的对峙着,陷入了冷战。她在看外面的三人,三人也是如此盯着她;仿佛两个世界,两个物种突然撞面了,在不知所措间猜测会不会产生敌意?对面那三人个头在190左右,都比谭晓菲要高。那个女人脸色如腊,白的吓人,双唇是蓝色,眼球是紫红色。留着披肩长发,头发也是白色的。她穿着一身女士西服,西服很合身,仿佛贴在她身体上,犹如第二层皮肤。为什么这么说?谭晓菲眼尖,那西服的材质很像是合成到肉身上的,类似人体彩绘的效果。可问题在于,这并不是彩绘。跟彩绘又有区别,白脸女人举手投足间,衣服都会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皱褶。所以说这服装更像是从她肉体里长出来的,就像这监狱的墙壁,黑暗的时候,你认为它就是石头。其实,灯亮了之后才发现它的秘密。晓菲认为这地洞内真是个异世界,的确是百思不得其解,用正常人的思维无法解读。后面那两个男人跟她长的不一样——也是白色皮肤,身材魁梧健硕,肌肉明显;但它们都是秃头,高颧骨,高鼻梁,鼻子和嘴类似人类但却非常小;双眼如ET外星人,呈枣核状,黑亮黑亮不眨眼的盯着谭晓菲。那深邃的黑眼球的确令人胆寒,晓菲没有武器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它们,她站在那尴尬的位置,强烈光源下。跟活靶子一样,她听着白脸女人和那两个男人的对话,没有表情,没有肢体交流,又听不懂语言。有些失去耐心了,她先开口道:“你们是谁?直接点,别那么多弯弯绕,要杀要剐随便! ” |
那位白脸女人好像听懂了晓菲的话,停止了和后面两位的交谈。她冲二位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两位男人离开后,监狱内的灯又灭了。一切都恢复到了从前的状态,让谭晓菲感觉恍如隔世。女人见人都退去了,便打开监狱的门走进来。晓菲往后退了几步,心里已经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可那白脸女人却不曾有任何攻击的举动,而是把手指对着自己嘴唇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还居然对她说起了中文! “别出声,嘘!我是来救你的。”女人的声音虽然很低,但晓菲还是能听见的,第一秒竟然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眼前的女人是我的救星?虽然警惕心放下了一半,但生性不好惹的她还是不敢轻易相信异世界里的人,她也试探性的回问白脸女人。 “装他妈什么活菩萨!糊弄老娘,找死啊?”晓菲这话问得其实自己也心虚,如果对方真是个强龙恐怕都不会跟自己说这么多。 白脸女人没敢往近前走,停在了原地,把手双举过头顶。“我是认真的,你还不相信我吗?难道你听不出我的声音吗?” “什么声音?” “你们终究是来了。唉! ”白脸女人突然叹了口气,貌似陷入了某种思绪里不能自拔。谭晓菲却见她双眼竟流出两行热泪,泪水透明亮晶晶的滑过白色的肌肤,异常明显,顿感凄凉悲惨。 |
“你到底是谁?”晓菲虽然想同情她,但得先搞清楚情况。 “我给你们打过电话,你真不记得了?”白脸女人擦了擦泪水,试探的往前走了两步。 她这么一说,谭晓菲恍然大悟,原来她就是给马腾飞打过手机的神秘女人!怎么可能?她怎么会在异世界里?白脸女人的神秘感犹如外界铺天盖地的冰雪瞬间把晓菲给包围了, 不过她也似乎明白点什么了,警惕心放下了不少。 “我记起来了,你是马腾飞的什么人?” “我叫胡雯杰,跟马腾飞并没有什么关系,我是长老的妻子。” “妻子?谁是长老?” “长老是这个异世界的统治者,我们叫他库斯。当初给你们电话,其实不想让你们介入马腾飞的事情。“ “可他是我的病人啊。“ “我知道你是个负责的医生,在业界也很有名气,包括你们院。但是,你没有搞清楚。马腾飞并没有得病,他的大脑被注入了一种‘幻影术’——这是一种高科技无痕手术,利用机器照射脑部,向脑部传输一种电子信号,并强制大脑接收,结果就是被接收的人就会做雪原地洞这个异世界的梦。但被接收者是有条件的,他必须是心中带有负罪感的一类人。马腾飞因为十年前的一次登山意外,导致很多人死亡。他幸免于难,但这十年却处于深深内疚中无法自拔。他正好符合条件,因为这机器只能对意志力薄弱人群奏效,属于专攻人心灵弱点的黑武器来使用的。“ |
说到这里,谭晓菲似懂非懂,但这个黑武器她貌似在业界有所耳闻,听王主任聊起过。“我记得他是从安贞转院过来的?安贞的诊断,我看过,没有这方便的记录,而且病情也不是这么判断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问题就出在安贞医院上,他们肯定对他做了什么事情。导致最后无法收场才来转给你们的。我知道一些内幕,库斯就是我的丈夫,就是安贞医院的脑科主任!马腾飞就是他的病人,他研制的那台机器,把马腾飞当了小白鼠。他设定了这个雪域异世界的梦境,本意是虚拟还原登山的环境,让他看到十年前死亡的队友都活了,都没有死。用梦境游戏的方式让他解脱掉十年来的负罪感,从而帮助他回归到正常人的心理,忘却悲惨的过去,接受现实。结果却发生了逆天的改变!库斯却陷入了自己设定的地方,出不去了,机器产生了人工智能!重新改写了梦境,把库斯变成了一个异星族长老,救活那些登山队员,并奴役他们在异世界里建设家园,蛊惑他们这就是世外桃源,囚禁于此。马腾飞是接收者,无法摆脱这个梦境陷入其中,沉迷异世界才会把你,把我们都带入进来。这里是毫无意义的,他只是库斯人工智能机器的幻想世界,我们都是它的棋子。所以说梦境变成了一个传输途径,当初我执意让马腾飞接电话是明确他偷偷回库斯主任的秘密宅邸,关掉那部机器,或者毁掉它!就不会有我们今天的相遇了,你也不用煞费苦心的进入雪域异世界里来!“ “你怎么知道他会听你的,去毁掉机器?谁还知道这个机器?为什么我问你的时候,你不告诉我?你又是怎么联系上我的?“ |
“马腾飞的手机其实是机器的跟踪仪器,高仿他手机改造的,他的真手机不在他身上。库斯做事很缜密,怕别人揭穿他的研究成果。把跟踪仪完全做成了手机的样子,是为了避嫌和以后口舌之争。我也是用跟踪仪联系的他,你们肯定找不到通讯信息,因为这不是手机,只是接收者的跟踪仪怕接收者出问题才设置了对话功能。我当时很着急,所以没法给你解释这么多,即使解释了你也不会信。我就走捷径直接找他说,却没想到你没收了他的手机。这个研究成果,只有我、库斯、马腾飞知道,马腾飞也是跟库斯秘密签署了实验合同,表明自愿当小白鼠的。至于我,是在现世中给你们打的电话,当我知道你们没收他手机的时候,我就觉得事情得发展到今天地步了。所以也通过机器照射当了接收者进入了雪域异世界来找你们。” “那他为什么念叨跟咒语一样的东西,不仅行为异常,还虚造了很多假相?” “那是机器对他产生的影响,咒语类的语言是雪人族的语言,雪人族是机器虚拟出的外星种族。它编造的一个科幻世界,把我们都给写入了,被机器照射的接收者也都将被写入,就是这个意思。你应该不是,你是直接进入的马腾飞的梦境,和我不一样。” “那你的意思只有毁掉机器才能结束这一切吗?” “因为我也被迫进来了,所以在未找到办法之前不能回到现世毁掉机器,你们也一样。机器有了人工智能,它不允许写入的接收者随便回到现世,除非它让你回去。强行回是有阻力的,甚至会有生命危险!不过,一定会有其他办法。因为我和你没有‘中毒‘,没有变成类雪人族。我们头脑都还是清醒的,没有被雪人族奴役。所以从库斯那里一定能找到办法。” “中毒?什么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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