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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崇俨志异】——西部异闻录 说说这些年在大西北经历的一些诡异事情[第2页] |
作者:Charlie_SC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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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敢跟教授他们说我的判断,继续观察着。令堂前面的供桌上除了摆放着已经燃尽的蜡烛和发霉的水果之外,还有一张发黄的白纸,上面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我拿起来一看,上面用非常潦草的字体写了一段话,仔细一看,不是一段话,原来是一首诗。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这是王之涣的凉州词,描写的当然是边关戍边的时候的思乡之情,不知道苏家把这个记录在纸上有什么特殊含义。 诗的下面部分画了一幅图,是在一个山洞中,一个马面人身的怪物准备把一个玉佩似的东西镶嵌在墙上,外面茫茫群山,云雾缭绕。 玉佩,果然是玉佩,看来我们此行是跟玉佩脱不了关系了,苏家也因为玉佩的事情被卷入其中,这其中关系我还需要好好想想。我把纸交给了文若芸,从供桌旁的袋子里面拿起几只香点上,插在原来的地方,给苏老前辈鞠了几个躬,就和文若芸退出了苏家。 |
“哦,昨天晚上我吃完饭,发现你没盖好被子,所以就拿我的给你盖上了。” “行了,不管你昨天晚上看到了什么,我都希望你能保密,这个事情最好不要别人知道为好。” “呃,什么事情?”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最好了,不过昨天晚上还是谢谢你了。”文若芸说话还是没有表情,但是感觉语气缓和了很多,没有之前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了。 “别客气,文学姐,既然我们现在是一个team,就要互相关照,我以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和杨教授关照呢。” 文若芸起身倒了杯开水,又坐在了原来的位置上,看来她没准备走。 “你想不想听听这其中的缘由。” “如果学姐你愿意说,那我也愿意听。我们之间加深一下了解是最好的。” “好了,别贫了,既然你看见了,我就告诉你吧。” 文若芸坐在我对面,慢慢地品尝着杯里的白开水,好像在品着一杯红酒,气质、高雅在这一刻展露无遗,这个时候,我想,我有点喜欢这个女人了,也有可能是女孩。但是,那不重要。 |
过了大概一分钟的时间,文若芸终于把杯子放下,开始跟我说她要说的故事了,虽然我不知道她即将要说的是什么。 “这事得从我爷爷开始说起,我曾祖父是国民党的一名师级干部,西北军的A师师长,跟杨虎城是亲密的战友,抗日战争的时候一直守住西安汉中一线,抵挡日本人的进攻。后来日本人开始猛攻南方,想打通南北通道,为驻缅甸日军提供支援,西北的形势缓和了下来。我曾祖父为了保持手下的斗志,肃清后方基地,就带A师的几个主力团去新疆甘肃一带剿匪,因为战斗力和装备差距悬殊,很快就肃清了那一带几个大土匪,回来的时候手下交上来一个玉佩,说是从土匪压寨夫人身上缴获来的。我曾祖父一看,这个玉佩虽然不怎么起眼,但是形状和色泽都很奇怪,一到晚上就会发出蓝色的光,尤其是到了每月初一的晚上,光芒更胜。我曾祖父觉得很珍贵,又有特殊的纪念意义,就把它留下了,回去之后就送给了我的曾祖母。一直存放在曾祖母的箱子里,也没怎么管,后来国民党战略撤退到了台湾,搬东西的时候才发现了这块玉佩,我曾祖母觉着,留着也是个念想,也是曾经的一个回忆,就放在了随身的箱子里带去了台湾。” 文若芸停了下来,喝了一点水,从她的眼里,我看出了一丝复杂。 |
“到了80年代,我出生了,我曾祖父他们也老了,临走的时候,曾祖父对我们家人说,大陆使我们的根,有条件了一定要去大陆看看,尤其是西北那个地方,我在那个地方待了半辈子,一身最好的年华献给了祖国的西北,你们有条件了一定要去看看。然后就去世了。曾祖母把这块玉佩交给了我,不到几个月也跟着曾祖父一块去了。爷爷奶奶看这块玉佩是曾祖父母留给我的遗物,就从小让我带着了,说来奇怪,自从我带着这块玉佩之后,前18年,都没有什么古怪的事情发生,玉佩也不发蓝光了。可是到我满18岁那一年的正月初一,那天晚上我正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突然整个玉佩的蓝光大盛,我吓了一大跳,紧接着,我就觉得自己全身发热,有一种想释放的感觉,就跟你上次看到的一样。第二天,我把玉佩取了下来,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我越来越害怕,我爸爸在上班路上出事故了,虽然无大碍,也让人虚惊一场。然后就是我妈妈生了一场大病,接着是我老师因为晚上回家在小区里面离奇死亡。发生一两件我都没想到玉佩的事情上,可接二连三发生了很多这个事情,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文若芸一只手颤颤巍巍的端起水,我从她眼里看到了害怕。我挪坐在她的旁边,手试探性的捏住了她的双手,这个时候我当真没有任何邪念,只是为了给她一点温暖和保护。 她没有反抗,看了我一眼,又开始讲起那段可怕的时光。 |
掌柜的把门拴好,跟我们告辞了。我们三个人走在回来的路上,大家都很沉默,我看大家士气低落,便说道:“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至少我们知道苏家是因为玉佩失踪的,而且玉佩的来历,肯定是跟玉门关有关系。” “说的也对,教授你也不用担心了。我们先置办好工具,明天就出发去玉门关吧。”文若芸微笑道。 我们从苏家出来,走在巷子里,这个巷子的房屋布局非常奇怪,可惜我一时也看不出什么破绽,只是多留了一个心眼,这个巷子不简单,我想,很有可能是西北地老鼠的汇聚地。可是转念一想,如果是这样的话,这里应该有很多我们需要购置的东西,毕竟考古和盗墓,同宗不同源,只是目的不同而已。 |
我跟教授说了我这个想法,教授也表示同意,我们也不知道具体黑市的地点在哪里,只能又回到刚才的饭店准备打探一下消息。日近正午,太阳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而整个左氏巷却是静谧的可怕,我们回到饭店每人要了一杯凉茶解暑。饭店里面还是只有老头带着两个年轻人,老头还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让我心里发虚。老板还是笑呵呵的坐在我们对面问还有什么需要帮助。 “掌柜的,我们打算去倒腾点事情,想问下这边在哪儿可以买到一些物什?” “不知道你们有多少预算呢?” 我转头看了一眼教授,教授对我点点头,我笑着回答说:“我们需要先看看货物,再决定在这个事情上的预算。” “这位小哥在行,巧的是,我们这个小店正好有一些物什可以让几位看看,不知道能不能入你们的法眼。” |
“这位小哥在行,巧的是,我们这个小店正好有一些物什可以让几位看看,不知道能不能入你们的法眼。” “那就先看看吧。” 老板把我们引入柜台后面的一个小屋,让我们坐着等会,自己就消失了。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个伙计打扮的年轻人进来了,毕恭毕敬的对我们说,我们老板让我带你们过去。 “有劳。”我们三个跟在伙计后面就往后堂走去。进入后堂我们才知道这个地方名义上是个饭店,里面可是别有洞天,大概转了七八个屋子之后伙计才带我们走进一个不起眼的小屋。小屋的装饰很精致,用木板格成了很多小方格,放眼望去,小屋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奇怪的工具,简直是一个藏宝屋。 “这些能拿起来看看吗?” “您随便看,这位小哥,我也是看您亲切,这些东西您都随便看,可以使用,有看上了的,看您有缘,我给您打个八折。”伙计笑嘻嘻的跟我们说。 “好的,我先看看,您能帮我介绍一下这里的东西吗?” |
“当然可以,您看这边这个铲子,这就是著名的洛阳铲,铲尖是圆状的,下面有横着的一个边缘,要去取荤物,找墓葬,用这铲子往下一插,提上来一些土,专业人士一下就能看出来这地方有没有大墓葬。” 这倒是个好物件,之前也听爷爷提到过。是北派盗墓的时候经常要用的东西,如果不贵的话待会得整一把。 随后又走到一个笼子旁边,接着跟我们介绍说:“这个是万寿笼,专门试墓葬里面氧气是否充足的,这个东西阴气比较重,因此平常携带的时候,需要用黑布遮住,以免走了阴气。取荤物的时候,就可以把笼子里面装一些动物,最好是鹅,当然其它的动物也可以,这样就可以试里面的大概情况,一般放蜡烛下去会不太准确。”说完,小伙计把揭开的黑布又重新遮住了笼子。 接着他又从架子上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盒子里面是一个手电筒:“大家都看出来了,这是一个手电筒,但是这个手电筒不简单,首先,它发出来的光是激光,是强光束,能照出100多米的距离还能保持光线的稳定,第二,这个手电筒是防水的,常年在深山野林里面跋涉,天气情况和其它突发情况都会出现,放水非常重要;第三,这个手电筒能缩小,比较随意的变化大小,可以咬在嘴里,放在口袋里,比较便于携带,非常实用,你们如果要的话,我给你们5折的优惠。” |
“我们再看看吧,那边不是还有那么多嘛,你都给介绍一下吧。” “好嘞,常规的还有这些小东西,这是一把工兵伞,既可以当伞使用,遮阳,遮雨,还能当做武器使用,在野外工作的人,用这个的比较多,当然,这个黑市里面都有卖的,可是比我这儿的价格要贵多了。” 我看这个伙计一脸奸商的样子,感觉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一般的伙计不会这么极力的去推销老板的东西。 伙计带着我们大概转了一圈,把屋子里面的东西挨个给我们介绍了一遍,其实很多东西我们都是用不上的,我也没看出来价值在哪儿。但是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存在就是合理的,不能因为现在对你没有价值就否认它们的价值。 |
小屋的旁边还有一个小门,门上用大锁锁着。不知怎么的,我总感觉里面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我想问问这个屋子里面是什么,但是想在外面人生地不熟,还是少事一点会比较好,也就没再多问。 我跟杨教授还有若云商量了一下,决定买一把铲子、一只手电筒和一把工兵伞,这些都是比较实用的东西,我们这次去玉门关还不知道路上会遇到一些什么,只能先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伙计跟我们说好了要给我们打折,再加上杨教授它们有钱,所以我也没有怎么讲价,临走的时候这伙计还一直跟着我们推销屋子里的其它东西,被我客气的挡回去了。我想这世上的商人都是这样的,当你已经取得一些东西的时候,总是还是要塞给你一些不必要的东西,为的都是利润。 从黑市出来,天已经微暗,今天总算是办成了一件事情。但是我总有一种心里不踏实的感觉,这个黑市的小店我还是觉得有一点古怪,尤其是那个小门后面盯着我们的那一双眼睛。但是现在也想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就没再多想,不过我有一种预感,之后还会遇到他们。虽然苏家的事情还是没有头绪,但是下一步的目标已经明确了,就是去玉门关,一想到这儿我就觉得折腾,刚从天津千里迢迢的跑到这边,没想到转眼间又要到甘肃去,这一路上千里迢迢,不知道会出现一些什么事情。然后再根据那首诗悟出下一个地方,取得我们想要的东西——驼型玉佩的另一半。 |
突然,谁的肚子咕咕的叫了一声,我们才发觉已经两顿饭没吃了。 “我们先找个地方吃个饭吧,说实话,我已经饿的不行了。” “是的,实在抱歉,只顾着忙我们的事情,连吃饭都忘了,今天幸亏你,要不然我们还真不知道怎么跟这些人打交道。” “没事,应该做的,你们雇我跟你们一块同行,我拿钱总得办一些事情吧。”我心里有点担心最后的报酬拿不到,所以总是适时的提醒他们。 “看来我没有看错人,你放心,等到了玉门关,我先付给你5000作为定金。” |
“您别这么客气,最后一块给我也没关系,我现在跟你们一块也用不上钱。”虽然嘴里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希望他们能够提前付我一些钱的,我自己留几百块钱就行了,剩下的钱寄回家去,也算我的一个交代。 “你们看,那边有一个餐馆,我们过去看看吧。”文若芸一天没有说话,只是在旁边看着,现在估计也是饿了,话不多说,我们走进了那家餐馆。 餐馆很冷清,虽然正是吃晚饭的时候,但是没有一个客人,几张餐桌上收拾的倒也干净,只有一个伙计在柜台打着瞌睡。我们把行李和今天买的一些东西放在旁边的凳子上,围着靠里面的一张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老板!老板!” “哎,来了!”从后堂走出一位老头,白发苍苍,但是收拾得很干净,精神矍铄。 |
“小王,你怎么打起瞌睡了,来了客人也不知道招呼!” 从餐馆的角落里面冒出来一个伙计,还没有睡醒的样子,揉着两个迷糊的小眼睛,站了起来。 “不打紧的,老板,给我们三个人每人来一大碗米饭吧,先上点白开水,然后炒几个拿手小菜,你看着做就行,做的有味道一点。” “好嘞,小王,还不快给客人倒茶,真是的,怎么跟算盘珠子似得,拨一下动一下。” 说完,老头又进去了,伙计帮我们把桌子擦拭了一下,然后拎上来一壶热茶,每人拿了一个小杯子。 “伙计,你过来,我打听一下哈,这边去玉门关有直达的火车吗?” “客人你要去玉门关啊,这你可算问对人了,我老家就是甘肃那边的,从乌鲁木齐到玉门关那边肯定是没有直达的火车,长途汽车倒是有,需要走2天1夜,从乌鲁木齐汽车西站,每天早上6点有一班长途车开到敦煌,然后坐汽车过去,不过这样会比较折腾。玉门关和阳关都是在敦煌境内,但是都是在郊区,到敦煌之后还需要坐汽车才能到。” |
小伙计才18岁左右的样子,这个时候应该是清醒了,兴致勃勃地给我们介绍起路线和行程的事情来。 “好了伙计,我们大概都知道了,谢谢你哈,你帮我去后面看看,我们要的面和菜做的怎么样了。” “好嘞,客人你稍等,我去看看。” 我故意把伙计支开,只是想跟大伙讨论一下,接下来的行程。我的意思是直接去西站旁边找个地方住一晚上,明天早上就坐汽车去玉门关。 “小宋,可能需要稍微等一下,小文家有一个亲戚住在这边,已经好多年没有来往了,这次来之前我也是跟他们通过电话,既然我们到了乌鲁木齐,还是去拜访一下吧,最多花一天的时间。” “哦,是吗,之前没听你们说过,那行,听你们的安排。”我在想如果能再带一个人会比较好,出门在外,三个人办事情总会有点捉襟见肘。 我们就近找了一个旅馆住下,这个旅馆应该是这一带比较好的住处了,住处也算干净,为了省钱,我强烈要求跟杨教授住了一个房间。简单地洗漱过后,因为一天的劳顿,睡眠已经漫天遍地的袭来,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
十、吴释 第二天,我是被杨教授叫醒的,文若芸已经买好了早餐放在桌上。这一夜睡得很踏实,睡眠已经把几天的劳顿驱逐,就像褶皱被热烫的铁熨斗熨过一样,展展平平。我舒服的洗漱了一番,然后把桌上的早餐都吃光了。杨教授出去转了一圈也回来了,我们两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去城东找文若芸的这个远房亲戚。 没想到,这一找,就是几个月。 我们很快就找到了文若芸的远方亲戚——吴家,可是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顺利。吴家倒是找到了,可是门前确是围了很多人。中国人就是这样,喜欢看热闹。对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的兴趣往往比自己的事情来得更多。眼看着门前被围的水泄不通,我和杨教授只好盯着文若芸,文若芸一脸无辜的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在前面强分开了一条路,我们三人挤进了人群的最前面,一个小姑娘站在门前,脸上好像是哭过的样子,看见这个小丫头,若芸就跑上去跟她低声说了几句话,小丫头连连点头,随后就跑进去了。 |
若芸走回到我们面前,这时候人群还没有散去,若芸跟我们说让稍等一下,吴家马上就过来迎接了。 我说这阵势,就当迎接过了吧。我这辈子还没受过这样的欢迎仪式呢?若芸看了我一眼,笑着说你别贫了,还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我呵呵一笑,没有再说话。过了一小柱香的时间,有一个跟我年龄一般大小的年轻人跟着小丫头急匆匆地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像打翻了颜料灌,青的紫的各种颜色都有。人看起来非常忠厚老实,一看就知道此人没什么心机,就像一杯清水清澈见底。等到走到我们跟前,看见了文若芸,抓起她的手,非常激动。之前接到电话,说你们要来大陆,没想到你终于来了。 文若芸看了我们一眼,有点不好意思,把手抽了出来。“表哥,我们来乌市办点事情,过来看看你们,外面人多,我们先进去吧。” |
“好的好的,你看看我,看见你们高兴,连让你们进去都忘了。这是这段时间最让我开心的一件事情了。”随后带我们走进了吴家大院,吴家应该是当地的大户人家,虽然坐落在城男偏郊区的地方,但是占地面积比较大,背后就是茫茫的大雪山。乌市的辐射面积非常广,走一圈得花很多时间。南边就是天山中段北麓,茫茫雪山融化出来的淡水滋润着准格尔盆地,是乌市的生命之源。 正值盛夏,乌市的昼夜温差特别大,正午的时候,天上万里无云,阳光直射下来,又因为我们在外头折腾了比较长时间,整个人都好像刚洗完澡没有擦干一样,全身湿透了。到了堂屋里面,空无一人,年轻人赶紧吩咐小丫头每人给我们端了一碗解渴凉茶。这凉茶应该是当地特产,喝下去之后瞬间感觉自己全身清爽,半天的热量都已经全部被凉茶解掉了。 “先跟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表格,吴释,刚大专毕业,在乌市里面做点小生意。吴释,这位是台湾大学的杨教授,是我爷爷的挚友。这位是宋崇俨,跟你年龄差不多,刚大学毕业,跟我们同行考古的,是我的好朋友。” |
明天继续。 |
我瞬间觉得受宠若惊,文若芸竟然说我是她好朋友,不过脸上不能表现出来,淡定的回应说:“你好,多多指教。” “多多指教,你和若芸都是高材生,你们才多多指教。”吴释脸上堆着一层憨厚的笑容。 “你可别这么说,大家都一样,文凭这东西,钱钟书先生说得好,就好比亚当夏娃的遮羞布,好像有了这个东西,一切的愚昧都没有了,但是事实不是这样子的。关键还是看个人。” 哈哈,大家都被我逗乐了,整个屋子的气氛好了很多。 “对了,表哥,我忘了问你了,你们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门口围这么多人?” “哎,别提了,这事说来话长,我父亲前几天到后面的雪上上采集药材,说来也是我混蛋,这事本来应该是我去做的,可是那天我生意上出了一点事情,又急需一种药材,所以我父亲就去了。这一去一天,到晚上天黑了还没回来,我和母亲担心,就跟着几个伙计一块去山里头找,找了一个晚上,终于在凌晨天刚亮的时候在山腰处找到了他。这个时候他已经晕厥了,身上除了上手有一个乌青的伤口,其它地方都完好。请医生都看过了,医生也没办法,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咬的。” |
“有没有去大医院看过,医生怎么说?” “去过了,乌市最好的医院都看过了,医生都无能为力,也咨询过北京协和医院的医生,他们现在正在研究,不知道什么情况。现在我们也束手无策,只能在家里面养着,听天命了。” “我倒是知道一些中医的土方法,能让我去看看吗?”我插了一句。 “当然好,现在是什么办法都用,正规的途径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我们一行人跟着吴释辗转来到了卧房,卧室里面空荡荡的,没有摆什么东西,只有一两个女伙计站在门口准备随时端一些东西什么的。 |
明天继续更新,今天加班比较晚 |
外面日头当照,酷热无比,可刚进卧房的门我就觉得有一阵阴冷。卧房前面的院子里种了两棵槐树,大概能有几十年的历史,一些枝蔓已经延伸到房顶上,枝叶繁茂,清凉异常,进入卧房的正前方是一副大的屏风,屏风上是仿造唐伯虎的《百花争艳》图。穿过屏风再往左才是老爷子的卧室,卧室里面非常冷清,老爷子躺在床上,走近一看面无血色。我在吴释的配合下,大概的看了一下伤口。伤口呈乌青颜色,是几个爪印。之前有听爷爷介绍过一些这方面的知识,但是毕竟没有实践过,所以也看不出来什么名堂。 我心里想着,既然已经吹过牛了,至少得有一些看法才行,不能让文若芸他们看扁了。退回堂屋之后,我故作沉思状,大家都看我在沉思,就没敢来打扰我,在一个角落里面窃窃私语。我想了一下,是应该我发表看法的时候了。 “咳咳,我觉得老爷子这病,也不是说不能治。” 吴释一听说能治,就立马小跑到我跟前,其它人也围了过来。“怎么治,宋兄你说说!” |
今天继续更新哈,这几天公司事情多,耽误了。 |
“你别着急,听他慢慢说,现在着急也没用。”文若芸在旁边帮我打圆场,可以看出来,她还是挺担心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万事皆有因果,大家也能看出来,你父亲肯定是被什么东西咬到了。你们家背后的这座山脉,之前有出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你还别说,近几年,后面的的乌鸣山出了一连串的怪事。这也是我从报纸上看到的。先是本市郊区的一个农民上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意外跌倒山下,家里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亡了。还有就是去年有一个旅行团在山里离奇失踪,这个事情甚至还惊动了自治区政府,公安厅派了一大堆人马和警犬来搜寻了3天3夜,未果,最后不了了之。之后也陆续出过很多奇怪的事情,有一个人到山里面采集一些东西的时候,遇到了奇怪的事情,回来之后就疯了,嘴里只是念叨着,有鬼有鬼。” “哦,看来背后这座山甚有古怪。为今之计,只能是去发现吴大伯的地方,看看有什么古怪,到了之后那块环境里面新出现的植物可以特别关注一下,如果有比较特别的,很有可能是吴大伯所需的药材。据我的观察,吴大伯的病还能坚持1个月的时间,如果我们能在1个月的时间采集到药材,那么你父亲就有救了。” |
“好,那我们吃完饭就出发。” “呃,这个事情,还得听杨教授和若芸的意见。毕竟我是来给他们干活的。” “表哥,你先不要着急,等我们商量一下再答复你。” “好,你们商量吧。”吴释看起来比较着急的样子,生死攸关,他着急我们也能理解。 “杨教授,您看,我舅舅现在出现了这种情况,别说吴释不能跟我们一块去帮忙,就是现在我们离开,于情我们也不太好意思。”文若芸有点为难。 |
“我明白,既然遇到了特殊情况,我们就留下来帮忙吧,忙完这个事情,我们再出发。小宋,你的意见呢?” “我没有意见,听你们的。正好这次去乌鸣山,也可以算我们此次出行的一个”我爽快的答道。 吴释把我们安排在在了他家二楼的几个房间,我们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因为吴大伯的病情刻不容缓,约好了晚上7点吃完饭之后出发。我到浴室简单的洗了个澡,全身清凉。天已近黄昏,饭还没好。百无聊赖,我正好去外面走走。屋外的人群已经散去,这里的黄昏是静态的,当我从屋子里出来,心里突然有这样的印象。一条并不汹涌的河水从屋后穿过,门前歪歪斜斜的马路,沿街低矮的房屋在迷茫的光线里,散发出氤氲的气息。乌市郊区的房屋在山坡上比邻而建,路上散落着很多汉族人和维族人,比我沿路经过的所有城镇都要更多的站在那里。他们互相交谈着,对一个陌生人的到来显得并不关心。 |
我散步到屋后,屋后是茫茫的雪山,雪山的景色像一层层的阶梯,最下面是深绿色,往上是浅绿色,再往上只有草的青色,最上面是皑皑白雪,各种颜色夹杂在一起,煞是好看。夕阳西下,黄昏的金黄色映衬着前面的景色,仿佛为整片大地盖了一层金黄的薄幔子。屋后有几棵树,应该也有些年头了,一棵已经过于老化,横倒在屋后的空地上,正好给我提供了坐的地方。 我坐在横倒的树上,望着远方,心里不免会有一些感慨。想着在远方的同学们,想起了若兰,想起了父母。我被社会淘汰到了这个远方边远的城市,之后的路还不知道要去向何方。但是这样的我是苦并快乐着,生活在让你失去一些东西的同时,也会给予你一些东西,得或者失,谁又知道呢? “在想什么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文若芸出现在我身后,一点声音都没有,像一个幽灵。 |
我看她新换了一件白色的衣服,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好看。“没想什么,在想吴大伯的病情。” “你之前不是瞎说的吧?不过看你说的头头是道的样子,又不像是瞎说的。” “当然不是,在中医界,讲究万物相生相克,乌鸣山突然出现伤人的怪物,在附近肯定是有他的食物,也有跟它相克的东西,这样才能达到整个生态圈的一个平衡。” “是这个道理,说实话,本来跟你签合同只是为了跟我们取驼型玉佩,没想到中间还出现这么一档子事情,放心,等事情结束了,佣金会给你加的,按照时间计算。” “文若芸同志,你这么说就是把我当外人了。我们既然互相选择了,作为一个Team,就应该一起去解决问题。我把你当我的朋友,你朋友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不管能不能帮上忙,我还是希望能够尽力去做这件事情。” |
“嗯,这个我相信你。你有给你爸妈打电话吗?你一个人到这偏远的地方,你家里人会担心的。” “嗯,已经联系过了。这个他们应该可以理解,毕竟我学的是这个专业,做这些事情都是正常的。其实你更不容易,一个弱女子,还跟着我们一群老爷们这么奔波,你父母不担心你吗?” “哎,不说这些了。我们快进去吧,应该要吃饭了,吃完饭之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今天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嗯,我们一起加油吧。相信能找到那个药材,只好大伯的病。” 我和文若芸慢步走回了吴家,饭菜正好端上了桌子,有酥油茶、大饼等,桌上还摆了一大盆牛肉,香喷喷的气味飘进了鼻子里,让人食欲大增。 我们饱饱地吃了一顿饭,整理好东西准备出发了,我们把一些行李都放在了吴家,只带了几天的换洗衣裳,还有在黑市买的几个工具,穿上吴释为我们提供的雨靴。这东西很实用,既可以保护脚不受一些东西的伤害,还非常透气,里面垫了一层厚厚的柔棉花,设计非常巧妙。 |
我们一行四人迎着乌市的夜色,一头钻进了乌鸣山的苍茫中。 乌鸣山位于天山中段的北麓,因常年有乌鸦在山脚啼鸣而得名。传说当年唐朝建立北庭都护府之后,苏定方率大军到达了乌鸣山脚下,以此地风景怪异绮丽,乌鸣之声整晚不绝于耳,甚是怪异,遂在山脚下修筑了一座乌鸣寺,用作镇凶。后因此地常年辗转于西域各国和中原王朝的控制之下,乌鸣寺香火不忘,到了明代就已不复存在。只在唐代的史书里面有依稀的记载。 夜色茫茫,整个天地间除了乌市的灯火之外,就只能看见我们的几束手电筒的光芒在天地中划过。我们跟着吴释沿着当初找到大伯的路往前行进。到达山脚下已经是晚上9点,我们稍微休整了一下,我把文若芸的小包拿了过来,放在我的背包里,然后把黑市买的大阔伞给她拿着防身,跟吴释两人约好各自的分工。吴释在前,中间是杨教授、文若芸,我拿着手电筒和工兵铲负责断后,如果遇到什么情况,他负责杨教授,我负责照应文若芸。简单的喝了口水之后,我们接着出发了。 |
今天Boss们都请假出去玩去了,可以多更新一点。 |
乌鸣山果然名不虚传,上山之后,耳边就不断响起凄凉的乌鸦的叫声,我让文若芸跟紧一点,有情况随时叫我。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探险,心里面除了惊奇之外,就只剩下恐惧了。我的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之中。突然,前面吴释的声音传来,“大家稍微停一下,看看前面那是什么东西?” 我循声往前面望去,只见狭窄的山路中间,横亘着一个坟包似得土堆,把整个山路都给挡住了。“之前这儿有这个土堆吗?”“没有,之前这条路是通的。”吴释答道。耳边的乌鸦叫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整个环境都安静得有点吓人。这种情况,如果一直往前,人的心理恐惧会少一点,一旦停下来,大家的心就开始慌了起来。 “妈的。早知道这样就白天过来了。”吴释骂道。 “你镇定一下,这还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呢。”我深呼吸了几口,镇定了一下自己,然后让大家不要害怕,留在原地不动,我先过去看一下。 “我跟你一块过去吧,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文若芸自告奋勇。因为情况比较特殊,我也就没有拒绝,我们慢步走到靠近土堆的地方,一股巨大的臭味散发开来。我让文若芸停在那儿别动,我拿着手电再靠近一点看一下。我慢慢的靠近那个臭气熏天的土堆,靠近一看,那不是什么土堆,而是一堆粘稠的东西。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我的脚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似得,动弹不得。心里想着,糟了,这下中邪了。 |
用手电一照,顿时让我觉得头皮发麻,原来是一个骷髅手在我的左脚旁边,我吓得往倒退了好几步,文若芸从我背后迎了上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说,这哪是什么土堆啊,这是动物的分泌物。我们先跟吴释他们汇合,再想想用什么别的办法通过这儿吧。 我跟吴释还有杨教授大概讲了一下前面的情况,同时也告诉他们,之前失踪的那些人看来已经是凶多吉少了,都成了这个动物的盘中餐了。吴释还在暗自庆幸他父亲已经是很走运了,竟然逃了出来。 “我想,吴大伯应该就是被这个东西咬了,我觉得,我们沿着这条路走下去肯定是对的,但是现在不知道那个怪物有没有在这个附近。这样走下去肯定是有很大的风险的。” “那也没办法。”教授说道。“只能这么走下去了。遇到什么特殊情况只能看大家的临场应变能力了。” |
这两天会多更新哈 |
“那我们就继续往前走吧,我看见土堆的旁边草丛已经被轧平了,从那儿应该可以通过。”我们只好悄悄的沿着原来的路线通过那堆分泌物旁边。吴释还往那堆分泌物静静的作揖了几下,我安慰道:“虽然他们丧生异地,死于非命。但是也是没法之事,我们现在应该节哀,同时要组织这个怪物继续危害苍生。” 我们很快通过了那个异物堆,在有一段距离后,大家长舒了一口气。开始整理自己身上的衣物,我提醒大家不要掉以轻心,因为危险才刚刚开始。 “我们现在总算是对这个事情有了一些头绪,我觉得,只要接着找下去,肯定会找到救吴大伯的办法的。”在提醒大家的同时,我也给大家接着打气。 |
我抬头看了一下天空和四周的环境,夏天的晚风扫去了夜晚最后一片云。一贫如洗的天空只剩下一弯明月,瞪大眼,才隐隐约约看到几颗星星发出黯淡的光,这是所谓的“月明星稀”吧。我暗自感慨如此美妙的景色却无心去欣赏,乌鸣山就像一团大黑暗,把我们几个人包裹在里面。 大家休整了一阵后,准备再次出发了,因为山路崎岖,特别难走,有些地方还是75度的陡坡,我把手电筒别在腰间,右手拿着工兵铲。我把事先准备好的手套拿出来,叮嘱大家都戴好,山里的毒虫鸟兽比较多,谨防被咬到。走到东方已经发亮了,太阳还躲在云层里面不肯出来,我们大概已经到了半山腰的位置。 我们常说,黎明前的那段时间是人最困的时候,往往也是最容易出问题的时候。我们几个经过一个晚上的折腾,已经有点筋疲力尽了。 我提议大家原地休息一下,等天大亮了再走。大家都同意,我和杨教授把野外休息的帐篷搭好,我让文若芸先进帐篷休息一下,杨教授靠在旁边的行李上也准备眯一会,毕竟年纪大了,身体已经不如从前了。我拿出两件大衣服,给教授和文若芸每人一件当被子,自己就在旁边用枯树枝点燃了一堆火,只是为了保暖。我捡了一根大枯树枝放在帐篷的前面,把手电筒关了,坐在树枝上面守夜。吴释因为一路上内急,已经到树林后面方便去了。 我望着远方的朝阳,突然感觉一种清新、湿润的东西迎面扑来,令人神清气爽。露珠,沿着各种植物的梦境滚落,溅起一片片透明的阳光。在一种金黄般的喧哗声中,孵出一个不再潮湿的黎明。此时的我心情舒畅,发现整个世界都是清清亮亮的,阳光透过淡淡的清新的雾气,温柔地喷洒在尘世万物上,别有一番令人赏心悦目的感觉。 |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的时间,太阳已经完全从地平线的云层里出来,阳光普照大地,把昨天晚上的恐怖瞬间扫清。文若芸从帐篷里面钻出来,睡眼朦胧,有几丝头发挣脱发卡,在脸上随着早晨的微风飘荡,晶莹透亮的脸在阳光的映照下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看她往我这边看过来,我赶紧别过脸,假装望着远处。只感觉她从后面走过来,坐在了我旁边的枯树枝上。 “你去休息一会吧,这里我看着就行了。” “我没事,一点都不困。这儿的景色挺好的。你看那边的太阳,一种不同的红色,映照在云彩当中,多好看!” “是啊,在台湾,海边的景色见过很多,但是内陆,尤其是新疆的黎明,让我挺震撼的。” “我也是,其实有时候心态不一样,看到的景色你也会觉得不一样。就像现在,我心情是舒畅的,所以我感觉这个景色真的很美。” “嗯,寄情于景嘛,小学语文经常分析这些。没想到你还是一个情感丰富的人。” “呵呵,那是。我先眯一会,你帮我盯着吧,半小时之后叫醒我就行,我们要趁着白天赶路,要不然你舅舅的病怕是来不及了。” |
大放假的,没人看吗? |
“好,你先睡吧,这里我盯着。” 文若芸不是一个多话的人,这一点我非常喜欢,我本人也不是一个话多的人。 我把工兵铲给文若芸放在旁边防身,靠在然后坐在帐篷里靠在我的背包上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很沉,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耳边只听见文若芸在推我的胳膊,“崇俨、崇俨,起来,出事情了。” 我猛地从睡梦中惊醒,用力甩了甩脑袋,感觉脸上有点黏糊,没管那么多,睁眼看见文若芸急切的样子,就忙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文若芸说,我坐在那边看着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一直没看到吴释,于是我和前前后后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早上我盯着的时候,他明明是躺在帐篷旁边的,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 “后来,他说要去周围转转,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我不见他回来,才觉得不妙。” |
“事不宜迟,我们收拾东西,去找找吧。” 此时天已经大亮,但是山里还是保留着一份宁静,我们收拾好东西,发现我们的东西都在,但是吴释的背包不见了,应该是吴释拿走了。我先大概观察了一下帐篷背后靠山的地方的环境,因为常年没人的缘故,那一块的草地都已经长得差不多有一个成年男子那么高了,茂盛异常。 这些杂草都是比较稀有的物种,至少从我的常识里面,我之前没有见过这种草。帐篷后面的一片看起来是有人经过的痕迹,我用工兵铲拨开草丛一看,原来这里有一个很大的坑,草的痕迹随着地形往下延伸。 “看来,吴释是掉到这个大坑里面去了。”我用工兵铲往泥土里面一插,带上来一些土,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坑应该是有些年代了,应该是山下面的低下暗流把中间一段山体掏空了,导致山面塌陷。 |
接下来到了故事的最精彩的时期,这两天会连续更新。 |
“这个坑应该有一定的规模,里面的面积肯定非常大。” 杨教授叹了口气,“现在好了,解药没找到,反倒折了一个人,会吴家也没法交代呀。” “教授你不要过于悲观,我想吴释肯定还活着,我们如果沿着这个洞下去,应该是能找到他。你和若芸决定吧,要不要下去。我想那个怪物有可能的活动范围应该也在这个洞里面。此次下去不敢说凶多吉少,也能说是九死一生。” “教授,你看呢?我的意见是既然我们是4个人来的,就应该是4个人回去。不管这次遇到什么危险,总不能撇下吴释一个人。” “我先说下我的建议哈,教授你带一点吃喝还有住的必备用品,在这附近找一个安全地方等我们,虽然分头行动不太好,但是这下去很耗体力和精力,教授身体不是很好,还是不要跟我们去趟这个浑水了。” |
“不行,我得跟你们一起去,你们都跟我的孩子一样,我不能让你们单独去冒这个险。” “我同意崇俨的看法,教授你这段时间身体有恙,还是不要跟我们去折腾了,这样,你先在这边等我们2天时间,2天之后,如果我们还没上来的话,你就到山脚下去找我们,我们一行都会留下记号,之前买的那些鸽子毽能派上用场了。” “好吧,既然你们坚持,那我就在这边等你们的好消息,我会在这附近转转,我对中药也有一定的了解,看看这边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工具什么的你们都带走吧。” “你自己注意安全,找个地方先安顿一下吧。” 事不宜迟,我给教授留了一些生活必备用品,留了一部分防身的工具,我和文若芸把装备背好,准备从洞里下去。 |
十一、天山古窟 我从背包里面拿出一段几十米长的绳子,绳子的一端绑在旁边的一颗歪脖子树上,跟教授说好之后到底之后把绳子解开。把背包绑紧在身上之后,就沿着绳索慢慢的掉下去。洞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给人一种非常压抑的感觉。我把绳子绑在自己的左手上,腾出右手来把手电缩小咬在嘴里,用以照明。 洞里的光线随着手电的光,开始渐渐明亮起来。我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洞壁上全是树根夹杂在泥土里,怪古嶙峋,有些树根长得非常像人头或者是各种怪物,往往只有仔细去看才知道具体是什么。我强自镇定了一下心神,把手上的绳子抓牢一点,看着上面文若芸和教授的面孔越来越模糊。大概爬了1个多时辰,我感觉脚已经够到了地面,重新回到地面上的感觉真好。我用手电筒照了一下下面,地面上留下了一个面包的包装袋,我心里顿觉不好,妈蛋,这个吴释不会是坑人的吧。如果是失足掉下来,还会有精力吃面包吗?而且,我看了一下四周,哪有吴释的人影。 我感觉情况不对,这个老吴家的两人,不会是合起伙来骗我的吧,而且现在,我连文若芸和杨教授是不是参与了我还不知道。我着急找文若芸当面对峙这个事情,于是就按照原来的暗号大力的摇动了几下绳子,又用手电筒调到最大光源往下来的方向晃动里几下,过了一会,绳子被上面拽动了几下,看来文若芸已经收到了我的暗号,已经准备下来了。 我已经想好怎么质问文若芸这件事情了,准备先观察一下环境再说。如果待会有什么特殊情况,我也能随机应变。下来的时候我一直感觉不对劲,但是又想不出来到底是哪方面不太对劲。我从包里拿出折叠的工兵铲,想先看下周围的地质环境。 地质环境和考古有很大的关系,一般古代的墓葬和重要仪式的地点,都会参考当地的地质环境,而且地质环境对于棺椁和古文物的保存有着决定性的作用。所以对我来说,研究地质是考古工作的第一步。有关地质和考古的关系,我会在后面的文章里面详细讲述,这里就不多做赘述了。 |
这里洞壁的泥土稀松,应该是气候干燥所致,呈暗灰状,土壤中的盐分含量应该比较高,但是水分含量较少,其实是阴宅的好地方,但是我想这儿从古代到现在都是人迹罕至,应该不至于会有墓葬。但是《山海经》中曾有记载,黄帝的都城应该是在昆仑墟,如果这一片有墓葬的话,很有可能是先夏时期的墓葬。有学者指出昆仑墟在现在的云南的地方,我不太认同这个观点。首先,云南一带在远古时候是热带、亚热带雨林,对人身体伤害较大,不适合大规模的群居,其次,黄帝的根据地应该是在北边,炎帝和蚩尤的部落应该是在南边,神农炎帝尝百草试药和食物,在南方比较合理。所以,依照我个人对《山海经》里面黄帝都城的理解,应该就是在现在的昆仑山附近。 我试了试脚底下的泥土,这下我终于知道我之前感觉不对的地方是什么。地上的泥土我感觉硬度和现实中的有点不太一样,这下明白了。地上应该是像地毯一样铺了一层泥土,再往下就是硬邦邦的东西,不知道是石头还是什么,这让我心里面有点惆怅,这儿肯定还没有到这个洞的底部,但是如果底下是硬的,那么硬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我想这些事情可以等文若芸下来之后再去研究,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搞清楚吴释自己单独行动的原因是什么?这里面到底有多少内幕我还不知道。 我越想越生气,看来我还是太嫩了,这世界可远不是我想的这么简单。 |
我从背包里面拿出水,刚从洞口下来的时候,一路上各种灰土,蜘蛛网,我感觉自己的咽喉非常不舒服,喝点水通畅一下。我这时候想起了我爷爷给我的那本书,那本书里面记载昆仑山的地方有很多,其中包括山海经、葬书等对昆仑山的记载,那本书里面都有引用,有时间一定得好好拿出来看看,现在顶多算一个半吊子。 正当我在发呆想这里面一摊子事情的时候,文若芸已经沿着绳子下来了,一落地她就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么着急让我下来。 我拿出我捡到的面包的包装袋,递给她,说:“你看看,这是什么?” “这不是吴释最喜欢吃的面包吗?你在哪儿找到的?” “就在这个上面,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觉得吴释应该是自己走了,没有发生什么危险,因为如果是出于危险当中,他不太可能能这么从容的吃面包。” |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这个地方看起来是封闭的,现在也看不到人影,吴释到底是去哪里了?” 我借着手电的光,因为洞里没有光线,我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我只能选择相信她了。“我想,这个地方肯定是有什么机关暗道通往地底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现在待得地方下面,只是一个大树的树干而已。” “不会吧,大树的树干能封住这么大的空间,那这棵树得有多大。” “我觉得现在我们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如果吴释是自己走的,那我觉得他肯定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们,甚至吴大伯的病,我现在都不敢确定是真是假了。” “崇俨,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不相信吴释,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和教授。依照我对吴释的了解,我想他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事,现在正是他需要帮助的时候。” |
“没办法,我一个年轻人,没有见过世面,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我不能不留点心眼。” “出门在外,注意点是对的,但是也不要把这个世界想得这么邪恶。” 听着文若芸这么解释,让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反正去玉门关也是去,在乌鸣山也是呆,况且人教授说了,以后的工钱都是按照时间算的,因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想到这儿,我只好跟文若芸解释说:“是我狭隘了,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助教授和你。毕竟,毛 说过,99%的人都是好人,只有1%的人比较坏,我不能因为害怕那1%的坏人,就污蔑了另外大部分的好人。” 文若芸没有再说话,我担心是我对他们的怀疑,让她不高兴了,只好尽全力找接下去的办法。“据我分析,如果吴释到过这个地方,那么这个地方肯定有出口,也就是有往下去的地方。我们只要再仔细找找,肯定是有线索的。这样吧,这个地方也不小,为了不落下什么蛛丝马迹,若芸,我们俩个分工合作吧,你从那边开始找,我从这边开始找,有情况,以手电光晃动为号。” “好,你自己注意点安全。” |
“嗯,你也是,记得手里面要拿着那把伞,什么时候都能用上的。”说完,我们就分头开始寻找这个地方的线索。这个洞大概有一个篮球场的大小,如果细找起来还是要费一番功夫的。我先借着手电的光大概的观察了一下这边的环境,洞壁都被这边的爬行植物覆盖了,这里的面的植物都呈现一种暗黑的颜色,大概是因为阳光不足的缘故。 但是我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所有的植物好像都是朝着一个方向生长,尤其是那些爬行在洞壁上的植物,我非常诧异,这违反了重力的原理呀,按道理来说,在光线分部均匀,而且有没有其它自然条件影响的前提下,应该都是往下生长的。其中必有蹊跷! 我沿着植物生长的方向观察,发现从南北两边的植物延伸的方向都是往东边的一块区域,这块区域的地上是呈现暗红色,而墙壁上仔细一看,却能让人头皮发麻。整个洞穴里面的植物在这个地方汇聚成一团,纠结在一起,成了一个大草团。大草团往外面微鼓,像一个人头似得,靠近仔细看,墙壁都往后深陷下去。 |
植物的生长就两种类型,光和水,原因应该不是光,难道是水,地下暗流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海拔,应该也不可能是山上的雪水融化而成。我用工兵铲把围成一个球的植物分开,可是那团植物已经深深的嵌到了泥土里,怎么拨也弄不开。我这个人就是个死心眼,有疑问的事情就必须要去解开,我把手电筒咬在嘴里,用工兵铲去横切那个草团。一铲子下去,很奇怪,那些草都很轻松的就断了。但是接下来发生了一件让我觉得毛骨悚然的事情,我把铲子提上来,手电光不经意间照到,整个铲子的下方都变成了红色。 我吓得后退了几步,心里骂着,妈的这里面是什么,正在这时候,我发现后面有手电光的晃动,我转过头,看见文若芸走了过来,我正想说你不好好在那边找出口,跑到我这儿来干什么?文若芸笑着回答我说,那边没什么特别的,我过来你这边看看,顺便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你来的正好,这个草团下面如果……” 话没说完,我突然发现文若芸眼色变了,转眼间,她拎着五云伞朝我猛削过来,我猛然一惊,难道她觉得我发现了他们的蹊跷,准备杀人灭口,妈的,我可不能栽在她手里。 |
我用工兵铲格挡了一下,然后往后退了几步。“若芸,你干什么?” “你说呢?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留着你是一个祸患。”说着文若芸就从兜里掏出来一只手枪,枪口瞄准我。 妈的,手枪都拿出来了,真不知道他们是在哪儿弄的这东西。之前还装作跟我一块去黑市买工具,原来他们还存了私货。这个时候,我已经不能等了,必须先下手为强,要不然我的小命就要栽在这茫茫乌鸣山中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拿着工兵铲朝文若芸一把拽过去,想借助工兵铲的力量打掉她手里的枪。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文若芸根本就没想着要躲,这一铲子下去,文若芸的手臂被我削去大半,血喷洒出来,人也渐渐倒了下去。 |
我心想这下糟了,一条人命栽在我手上,虽然在这儿只有天知地知,但是我这辈子注定只能亡命天涯了,说实话,我心里对文若芸还是很有好感的,可以说已经带一点点的喜欢,可现在我把她给杀了。越想越悲伤,一种轻生的念头冒了出来,我捡起的手枪准备给自己一个痛快。 这时候,我突然潜意识里面听到有人在叫我,眼前的光线开始忽明忽暗,使我脑袋发晕。我用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清醒过了之后,我看见文若芸大汗淋漓的在我旁边看着我,一只手还在使劲的摇着我。 “若芸,你没死啊。” “你说什么啊,好好的为什么要死。” “可我刚刚明明。哦,我明白了,妈的,看来都是这个血文藤给我整的。你离它们远一点,这个血文藤的气味能乱人心智。” “我想起来了,小时候爷爷跟我说的一个事情,这种嗜血植物,叫血文藤,这种植物不靠吸收空气和水分成活,而是需要吸收人或动物的血液。如果砍断的话,会散发出一种香味,人闻了之后会产生幻觉,看来我刚刚是中了招了。” |
“刚刚吓死我了,我听见你在这边大声嚷嚷,以为你这边出了什么事情,就过来看一眼。一看吓我一跳,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儿自言自语,四处乱打,后来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往自己头上戳。” 这下糗大了,在文若芸面前耍宝,让我觉得无地自容。我发誓一定要把血文藤这事情给摆平了,要不然对不起我上天入地博古通今的美名。我用一块布把自己的鼻子给蒙起来,然后在那些草上点起来一些酒精,准备一把火点了这些奇幻的血文藤。 “你先等等,我觉得在不清楚情况的前提下,我们还是不要在此处瞎折腾了吧。” |
虽然没人看,但是会更新完这一篇。本来想再写一篇(新疆篇),但是感觉没什么精力和动力了。 |
十二、五彩蜘蛛 “我觉得这个洞里面比较奇怪的地方就是这,你好好观察一下。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这边应该是靠近太阳升起的方向,这边的泥土是呈现一种暗红色,而且也出现了千年难得一见的植物。这个事情不弄清楚,我们想找到吴释应该是不可能的。另外,你说的对,这些血文藤现在不能烧,等找到出口后,我弄一根回去给我研究生物的老师去研究研究,说不定来年的诺贝尔生物学奖就是我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点火是不行的,能不能想想别的办法。”文若芸低声说。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洞里的植物分布有奇怪之处。如果我们把整个洞穴当成一个整体来看的话,其实植物的分布是一个八卦图。东边的震木位上面都是血文藤,与之相对的,西边的兑金位上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寸草不生。北边的坎位上,应该是相对高大的灌木丛,南边应该就是大的树根。如果你不信的话,我们可以求证一下。” 我们大概用手电光映证了一下我刚刚的说法,果然在西边是一片光秃秃的泥土地,墙上也是一样的。 “没看出来,你对五行八卦还挺有研究。” |
“还好,比较有兴趣,小时候就有看,《周易》、《山海经》、《葬书》这些,小有研究,姑且能够一试。这三本书非常奇幻诡异,尤以《周易》为最。中国人从古至今都讲究阴阳协调,阴阳之间可以互相转换,八卦也是能互相转换和旋转的。后世对五行八卦也进行了详细的阐释和发展,衍生出了很多种转化版本,其中最精辟的版本就是郭璞的阐释了。在郭璞的《葬书》中,对阴宅的风水就进行了详细的分析。” “男人都这样,说到兴趣点了就滔滔不绝。我们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找到吴释,这些事情等我们出去之后有的是时间听你给我普及知识。” “嗯,其实我刚刚说的那些,目的就是为了想办法找到出口。从五行八卦方面来分析,我觉得解决问题的关键在于兑金位,也就是西边那片荒地。” “好,那我们去那边看看吧,真不知道吴释这家伙在搞什么鬼。” 西边的地面和洞壁上仿佛和尚的头似得,寸草不生,我拿着手电筒大概晃了晃,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边的环境和东边截然不同,石头和泥土光秃秃的露在外面,各种形状,看起来死气沉沉,石头和泥土呈现一种暗黑色。 |
我用铲子大概试了下洞壁上泥土的成色,都是坚硬异常,看来这边是没有水流的,空气比较干燥。我突然发现前面有一块石头特别奇怪,有点像动物的样子,但是我又想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动物。我带着文若芸来到这块石头的前面,文若芸在后面帮我打着光,我拿着洛阳铲仔细的瞧着这块石头。 我对自己的判断是确认无疑的,西边的地方如果有问题那就是这块石头了,突然我感觉石头的一部分好像动了一下。 “你看到了吗?这块石头刚刚好像动了一下。”我问文若芸。 “没有啊,我刚刚一直盯着呢,应该是没有动的。” “好吧,难道血文藤的幻觉还没去掉。话说,我总觉得这个洞里面有一些事情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刚刚突然想起来,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 |
“什么不对劲,你是说血文藤这种植物怎么会长在这个洞里吗?” “不是这个,我是想说,这么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怎么会没有蜘蛛网,其中肯定有原因。”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了,按道理来说,这种地方应该是蜘蛛的乐园。可是我们从进来后到现在,别说蜘蛛了,一只蚂蚁都没看见。” 正说着,在我们眼前的那块石头突然动了一下,这下我和文若芸都看到了。在这荒村野外,有活物都会让人感觉到恐慌。我让文若芸往后退几步,只要能把手电光打到这个上面就行,只见从那块怪形的石头上面冒出来一个拇指大的蜘蛛。说实话,这种蜘蛛我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脚的前面一段是彩色的,而且只有6只脚。 “妈的,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怪物。我发现我这一天见过的新鲜物种,比之前几十年见过的都多,这昆仑山果然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啊。” “嘘,注意看,那块石头里面好像还有东西在动。” |
一转眼的功夫,石头的顶上被钻出来一个非常大的洞,我和文若芸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还没晃过神来,已经有十几只蜘蛛从里面冒了出来。 我率先反应了过来,“快点跑,他妈的,我们跑到蜘蛛窝里面来了。” “跑哪儿去啊,这个洞就那么大,从那儿上去不可能了,出口我们又还没有找到。” “跑到东边去,刚刚血文藤的地方。”话还没来得及说,那些蜘蛛已经漫天盖地的从那个石头坑里面冒了出来,手电光到的地方,几乎都是他们的天下,还别说光没照到的地方。 我拉着文若芸开始往洞的东边跑,我心里的想法是,既然这两种生物在此和平共处了这么多年,那么血文藤一定有克这五彩蜘蛛的地方,现在只能侥幸这么想了,因为别的办法我也没有了。 没想到这一招根本就没用,我们跑到之前血文藤密布的地方,我把文若芸拉到我身后,用工兵铲拍死了前面几个跑的比较快的蜘蛛,这些蜘蛛流出来的也是各种颜色的粘稠的液体,应该是剧毒无疑。要知道,大自然就是这样,越是好看的东西就越是危险,人类社会又何尝不这样呢。 |
我已经没有时间发感慨了,我用血文藤的几个枝蔓往我们前面扔了几根,没想到那些蜘蛛还是漫天铺地的越过血文藤涌了过来,我心里已经把这些蜘蛛诅咒了很多遍了,说好的万物相生相克呢,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我让文若芸往角落里面靠一点,我往旁边有凹陷的洞壁上爬了上去,然后用手电往前面看看情况。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看出门道了,漫天遍地的蜘蛛已经几乎覆盖了这个洞穴的每个角落,但是,我发现了一个情况,就是一个地方没有,在洞穴的靠南边,有一个粗壮的树根旁边,几乎没有一只蜘蛛。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分析原因了,如果再不往那边靠拢,我和文若芸都会成为这些蜘蛛的一顿饱餐,不对,蜘蛛太多了,他们最多也就能吃个半饱。 我从洞壁上跳下来,跑到文若芸旁边,跟她说了一下眼前的情况。现在问题是怎么才能到南边的树根旁边,我突然想到我们从吴释家出发的时候是带了汽油的。 “快,你帮我把后背包里的汽油拿出来,我们烧出来一条路。” |
今天更新到这儿,明天继续。 |
我从旁边弄了一个大的枯木树枝,用藤蔓包裹了一下,这个时候文若芸也已经把汽油递给了我,我把自制的火把上淋满了汽油,然后用打火机点燃了,果然,前面的蜘蛛看到火之后,行动速度就慢了下来,我拿着火把往前面涌来的蜘蛛群里面一晃,很多蜘蛛的身上都开始着火,并开始一个接一个的传染,声音就想做饭时候油炸似得,气味也非常难闻,但是,总算眼前的危机稍微缓和下来了。 我和文若芸用火把开路,在消灭了不知道多少只五彩蜘蛛之后,终于来到了大树根旁边。这个时候,整个洞穴已经被五彩蜘蛛占领了,只有火光所到之处他们才有所收敛。 “崇俨,你得赶紧想办法,要不然只要等这火灭了,我们都要沦为这些蜘蛛肚子里的食物。” “我知道,你先别着急,让我好好想想。从我们开始进入这个洞穴,就被一连串怪事给绑住,然而把这些事情的关键点联系在一起的是什么?” “是什么?是方位?” |
“对了,所以,这个洞穴肯定是一位高人所建,他对于八卦五行的东西研究得非常透彻,所以他连植物的分布都是这么的讲究。我想,我们只要找到这阵的阵眼,那么我们就能找到这个洞穴的出口。” “这个古窟这么奇怪,不会是古代什么民族祭祀的地方吧。” “你又对了,据我所知,《山海经》里“大荒西经”上有记载,在昆仑墟的北麓,有这么一个民族,巫医祭祀就是位于山洞之中,而他们祭祀台的方向是位于东方。第一是因为东边是等待族人战争归来的地方,第二,东边是太阳升起的地方。中国古代很多民族对太阳都会有一种盲目的崇拜。如果祭祀台位于我们刚刚所在的血文藤的地方,那么,他们是怎么进到山洞里面来的呢,肯定不是在东边。西边是那伙五彩蜘蛛的地盘,肯定也不是。北边是靠近进山的方向,只能是族人来参拜才能走那条路,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南边了。” “你分析的有道理,可是这南边除了到处都是树根之外,什么都没有,我们怎么找到出去的路呢?也就是他们进来的路。” “嗯,我看玄机就藏在这些树根当中。” |
十三、天梯古阵 我和文若芸被困在乌鸣山的这个古窟当中,周围被五彩蜘蛛包围着,形势万分危急。 现如今,我只能试试我爷爷教我的东西了,用地星风水定位,看看能不能找到这出口的地方。可是这话我不能跟文若芸说,作为一个学院派考古学的代表人物,她是肯定不会把生命寄托在我学来的这个风水学上。 现在因为是处于山洞之中,不能用天星风水,通过天上星宿的位置来定位,所以只能通过地星风水学来定位了,我大概判断了一下方位,通过地星风水里面对地理位置、土壤和植被以及五行八卦各方面精确的计算,应该是南边靠近洞壁1米的位置,我大概用脚步一量,他妈的,这个位置不就是我们刚刚站的旁边的那个树根吗? “应该就是这儿,若芸,你帮我打着光,我来试试。” 我用工兵铲使劲往那个巨大的树根上一敲,只感觉到虎口要被震裂似得,感觉就像敲打在了一个巨大的钢板上面。树根却还是纹丝不动,一点损痕都没有。 我都快有点绝望了,这树根这么硬,怎么着也不像是有出路的样子,我感觉到有点筋疲力尽,把工兵铲扔一边,一屁股坐到那个树根上。“累死我了,我看我们还是在这儿等死吧,没想到我宋崇俨出师不利啊,第一次出来闯荡就遇到这些可恶的蜘蛛。” |
我正发牢骚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屁股下面好像有不平的地方。我用手一摸,也不是什么别的东西,怎么掰也掰不下来。我让文若芸把火光对着那些蜘蛛,让他们不敢往这边过来,我打开手电,对着刚刚坐的地方照去。 “若芸,你过来看,这是什么?” 文若芸把火把插在旁边的地上,凑了过来。“这个,这个不是跟我的那个玉佩有点像吗?” “准确的说,不是有点像,是你玉佩的另一半雕出来的一个标志。难道这乌鸣山,也跟你的驼型玉佩有关系。” “你这么一说,我大概想明白了,我说这苏家,这么多年一直不离开乌鲁木齐,原来答案在这里,他们手里掌握着驼型玉佩的一些信息,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被人挟持了,另外一种是,他们在谋求什么东西。” |
“你分析得非常有道理,你把你玉佩拿出来,我看看有什么特别的,先摆脱眼前的困境再说。” 我们把玉佩研究了好几遍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火把的光越来越暗了,围在旁边的五彩蜘蛛也开始蠢蠢欲动,我突然灵光一闪,“若芸,想想刚刚我们转的方位,首先是东边的血文藤,然后是西边的蜘蛛窝,最后到这个南边的树根,试试用这个方向转一下,我想,如果建造这个古窟的人是一个五行八卦的爱好者的话,那么机关的设置肯定跟这个是一样的。” 文若芸按照我刚刚说的方向试着去转动树根上的那个驼型玉佩的标志,果然可以转动,从东到西,然后从西到南。 “轰隆”一声响,从这个巨大的树根上面一米的地方,根面上突然裂开一道口子,从上面出来一道暗门,文若芸惊喜的看着我,这个时候我已经都快累的虚脱了,火把的光就剩下一星半点了,五彩蜘蛛已经爬到了距离我的脚不到1米的距离。 我扶着文若芸爬到了机关口的位置,让她现在那里等我一下,我用工兵铲拍死了几个爬到我脚边的蜘蛛后,纵身一跃,来到了远古树根的洞口。 说这是一个树根,估计现在的人看起来谁也不会相信,这树根内部已经被掏的空心了,只有外面大概还有半米的树的实面。我用手电筒磕了几下,发现这还真不是其它的东西,就是树根。洞口的边缘有一个罗盘似得雕刻在树口的边缘,文若芸不经意间扶了一下,之间一条往下延伸的天梯挂在我们面前。 |
本来一个机关已经足够给我心脏以致命一击了,没想到还接连来了2个。我的世界观已经被毁坏的体无完肤。这个梯子是被各种麻绳连接在一起的,虽然有点怀疑它的坚实程度,但是现在我已经无路可选了。我让文若芸先站在洞口等我,我换了手电筒的电池,古窟里面的蜘蛛越来越多,看的头皮有点发麻。 拼了,我当先走上了那条不知道通到哪儿去的天梯。 虽然看着有点像豆腐渣工程,但是走上去之后才知道这个天梯坚固异常,即使同时十几个人走在上面都没什么问题,这让我不得不感慨古人的智慧了,建造这个天梯的人得是多么牛掰的建筑家! 天梯是分段的,每个几十个阶梯就会自动连接到洞壁上,用草藤绑住,这些草藤都坚实异常,在试了一下之后,我再也不用担心这个天梯的结实程度了。我和文若芸就这么走在往下通的阶梯上,一节一节,如果不是因为洞壁上石头不同,有时候真的会感觉我们一直都没动似得,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尽头。 走了大概2个小时的时间,我顺着手电筒的光往下看去,还是看不到头,我突然看见天梯和洞壁结合的地方,发现旁边的石头好像似曾相识,往外凸出来的一块特别像一个狮子的头,从洞壁上长出来的草藤就像狮子的胡子。 |
“我有个不好的感觉,”我手扶在那块石头上,对文若芸说。“我们不会在一直循环的走在这个梯子上吧。按照我的计算,之前古窟的高度应该最多只有1000多米,而我们刚刚走的直线距离已经远远超过了这个数字。我怀疑,我们进入了别人布置的阵中。” “阵?难道你怀疑,这个天梯根本就是前人布置的阵。” “嗯,我先想想,有阵就必能破阵。我觉得我们不能这么无休止的走下去了,早晚会被累死。我们需要想办法破除这个阵法。才能从天梯上走出去。” “我在想,这个乌鸣山还真是各种千奇百怪的事情都有,首先是有巨型动物,然后就是那个古窟和五彩蜘蛛,现在又是这个天梯古阵。难道这个乌鸣山是一个神秘的所在。” 黑暗中,我看不清文若芸的脸,也不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还是真的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她的说法现在是可以肯定的,包括吴释的离奇失踪,这一切的事情连在一起,感觉像一个比较大的局,我这个局外人却不知不觉已经身入其中。 “我觉得这很有可能是古代某个地位比较重要的人的墓葬,说不定是哪位王侯将相,而这个墓葬的建造者,肯定是一位风水学的大家。联想起明代乌鸣寺的传说,让人不得不确认这个事实。我记得我从爷爷给我的那本书上看到过,这其实是墓葬中比较难见的“蛇幻阵”,相传是晋代的一位风水学的鬼才刘明创造的,这个人在史书上没有记载,只是在一些野史上有略微提到过。“蛇幻阵”是迷宫里面常用的阵法,破阵的方法就是节骨眼,打蛇打七寸,蛇骨是比较脆弱的,也是破阵的关键所在。” |
今天更新到这儿,晚上有点事情,明天接着更新。 |
“对咯,就是那个地方,我觉得破阵的关键就在于那个龙头,所以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们现在只能返回去找那个龙头出现的地方,然后再见机行事。” “嗯,我同意你的看法,再这么下去就只能一直循环的走在这个天梯古阵当中,我想,古人设计这个天梯古阵,肯定也是想通过这个防止外人进去的,我在想,如果我们能通过这个阵的话,说不定能看到很多埋藏千年的东西。” “先过了这个阵再说吧,我们先原地休息一会,若芸你先吃点东西,待会可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一口气要破这个古阵的话,估计没时间做别的事情了。” 我让文若芸原地休息之后,我简单吃了点东西,然后观察了一下天梯的构造,制造天梯的材质,绝对都是纯天然的,没有一点现代的成分,那也就是说,天梯绝对是有可能古代制造的,哪个朝代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是肯定是晋代以后的东西。唐朝有了乌鸣寺的话,很有可能这个墓葬唐朝就有了。 休息完毕,我和文若芸沿着原路返回,走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终于找到了龙头的那段阶梯,从梯子上看,这一节的梯子跟别的没什么不同,如果不是我知道蛇幻阵,那么我想我们有可能在这困一辈子都出不去,我不仅感慨古人的智慧,有多少能人志士栽在这些所谓的阵法上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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