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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徽山记[第2页]

作者:榕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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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九)龙楼的墓口和神像之间通过齿轮设计的十分巧妙,同属于滑轮组,门槛机关带动齿轮,通过滑轮组将神像悬吊空中,在神像头顶上空有一盏大瓮,神像脱离地面刚好立于瓮和墓口,墓口的高度刚好是一个瓮的形状,典型工匠精神。
    张墓山带领张家人下墓,我顺墓口下墓时望向大殿神像,此时我能望见大殿神像的底部,我抬头望向神像底部,神像底部里几个鲜活蠕动的怪物正在神像里爬来爬去,它们通体呈褐红色,带花斑,这是蛇的一种,东北人叫野鸡脖子,但其实不是,这种蛇长冠子,剧毒,多条野鸡脖子躲在神像里来回蠕动,张墓山同样望向神像底部上空,我做了一个噤声,这种情况下还是谨慎点,我怕突如其来的野鸡脖子会影响到我们下墓的激情。
    对于野鸡脖子发没发现我们,我们不得而知,我还心悸于大腿粗的野鸡脖子,它们是怎么盘在神像内部。
    这个解释只能由AJ来解释,现在AJ和赵佗都下落不明,我们走的不是同一条路,我们顺墓口往下走,墓室通道的构造居然全部是青铜,铜锈腐蚀的味道贯穿甬道,这种青铜甬道一直通往地下,隐约听见有水流声,我忍不住一个劲儿往后偷看,我真担心野鸡脖子会感受到人身体散发出的热量追上来。
    我们穿过青铜甬道,除发现水流声外,我们还看到一个方形的四方台,在四方台中央平放一口青铜棺椁,青铜棺椁盖上是一株青铜树的树根,我才是地宫的内部,和地宫外部完全不同,我们现在可以通过甬道直奔四方台,但我们没这么做,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爆破龙潭,将龙潭里的蛇王和蛇后杀死。
    通往龙潭的甬道越来越湿,而且有大量血迹,散发出的恶臭和血腥味掺杂在一起,我和张墓山一个前头带路,一个断后,感觉到甬道互相交叠,我们从一条甬道跃上另一条甬道,如同两栋楼之间的过街天桥,没有任何规律,但感觉不是往下走,而是往上走,甬道正带我们一步步往上走,直到我们面前出现一条栈道,栈道四周空无一物,我们看到我们确实站在龙潭上空,我们往下看,龙潭深处发出幽暗碧绿的磷光,张墓山用手电正对龙潭方向,我们发现龙潭下方是两条近似于水下怪物在龙潭里游来游去,这么高的距离我们完全不担心,躲在龙潭里的水下怪物和手电对上时,我们感觉到水下浪花翻滚,这么高的栈道,水下怪物居然浮出水面自立于我们和龙潭之间,再去看水下怪物,分明是蛇,但蛇头附近长出鳍,再看蛇身通体变红,巨大鳞片覆盖在蛇身上。
    这只是其中一只,还有一只一直躲在水底,这应该就是张墓山口中的蛇王和蛇后,蛇头探出,离我们只有几丈远,还是能察觉到危险,这个时候张墓山持剑的双手都在颤抖,连带张家人也开始胆战心惊。
    张墓山舌尖打卷说这是个什么怪物,我赶紧让张墓山将剑收好,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冰袋,将冰袋套在手上,捂住口鼻,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蛇头在空中探来探去,最后缩回水面,但是它的双眼一直盯紧上方。
    张墓山说这真的是蛇吗?我从未见过这么大一条蛇,有十几米,我说这不能再叫蛇了,应该叫蟒,我说这种蛇不是没有,泰坦巨蟒听说过没有,张墓山说那是史前,早就灭绝了,张墓山怀疑这真是人培育出来的吗?
    望向龙潭,和之前比就没有那么美好,这口龙潭和墓山龙潭比要大数倍,我们的目光全部被这条巨蟒吸引,却不知道另一条巨蟒已经躲在暗处,伺机接近我们,它离我们只有一丈远那么近,突然探头,就看到张家有人从栈道上掉下来,还没等张家人完全掉下来,龙潭下方的巨蟒一个翻滚,直接探头将张家人生吞,我感觉到离我最近的张家人腿肚子已经不听使唤,我听到滴滴答答的尿液声,那头巨蟒在栈道四周游走,离我们始终有一丈距离,巨蟒靠近青铜栈道时,就会忍不住翻滚,望向巨蟒发癫撞向青铜栈道,我和张墓山纷纷亮剑,咽下口水,心中诽谤这玩意真是人能杀死的吗?
    就算我将背包里全部C4取出来投入巨蟒口中,也不见得能将这巨蟒杀死,现在龙潭下方一只巨蟒死死守住我们,栈道旁边还有一头巨蟒守住我们。
    张墓山问我泰坦蟒怎么灭绝的,我说万物相生相克吧。
    泰坦蟒的寿命不应该有这么长才对,我的认知这不可能是泰坦蟒,只是个头像,张墓山说这根本就不是泰坦蟒,这是地宫墓主培育出来的神物,张墓山说有这么两个大家伙看住我们,我们连龙潭下的蛇巢都进不去,刚才我们可是看到巨蟒如何将人生吞。
    张墓山望向我说我腿软了,看到巨蟒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我说这样下去不行,我望向两头巨蟒,我说我去引开它们,张墓山怀疑我说你行吗?刚才巨蟒一口一个张家人,我说我只能去试试,我取出一枚精致小盒,对于这枚精致小盒里的东西我一直都没有对外讲,这是我下蛇灯国时从黑无常手里要来的宝贝。
    这枚精致小盒里的蛞蝓和黑无常手里的蛞蝓完全不同,这只精致小盒里的蛞蝓通体雪白,用黑无常的话说药用价值极高,来自于极地冰层,而且分裂出来蛞蝓数量惊人,杀伤力极强,我打开这枚精致小盒,将自己的血滴进小盒,张墓山问我这是什么东西?
    我说蛞蝓你没见过,大惊小怪,我用自己的血去饲养蛞蝓,蛞蝓醒过来后,望向我,它一脸无辜望向我,我伸出手指让它爬上我手指,快速吸食我手指上的血液,再望向蛞蝓不停摇晃身体,快速分裂,分裂出的蛞蝓全部爬上张家人身上,我将这只母体蛞蝓留在手上,我望向巨蟒,蛞蝓也发现猎物,当它目光紧盯眼前的巨蟒时,灵机一动干脆装死,我说我要是死了,我就把你丢下去。
    蛞蝓在我手上很不情愿醒过来,我感觉到蛞蝓分裂的数量差不多够了,我向张墓山打个招呼,我说我只能引开其中一头巨蟒,剩下一头巨蟒你们自己解决,我从背包里取出翼状飞行设备,张墓山说你这个人怎么什么都带,我将飞行翼装在身上,同时手持杖剑,在栈道助跑跳跃,打开飞行翼我便开始在巨蟒四周绕行,我手动控制方向,挥剑去斩巨蟒,巨蟒被我的动作吸引,向我扑来,张墓山赶紧带人钻进甬道,因为甬道的特殊性,这回终于知道为什么甬道这么设计,原来是为了防止巨蟒钻入甬道。
    我还在龙潭上空飞行,望向躲进甬道的张家人,我向崖璧靠过去,巨蟒一个摇头摆尾,直接撞向我眼前的崖璧,撞出一个大坑,这巨大的力气,这样下去我迟早成为巨蟒口中的盘中餐。
    我向悬崖四周逃去,找一个能躲的地方先躲起来,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怯战。
    (一百)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根本就干不过这两条蛇,若干年以后,一支考古队路过地宫龙潭,发现蛇的粪便,化验是人的基因。
    我感觉自己就要成为粪便,张墓山宽慰我让我再坚持坚持,我说我根本坚持不住,打蛇打七寸,但眼前这两条蛇七寸都有甲片,好在蛞蝓还很听话,一直缩在我的怀里不敢出来迎战。
    我现在使用飞行模式,感觉自己就要从高空坠下来,张墓山问我要不要写墓志铭,我说这是我最后的倔强,翼状飞行器从我身上脱下来,被下方巨蟒一口吞下去,我手持杖剑坠向龙潭,两条巨蟒直接缠绕跃出水面,将我一口吞下,好在我一直用杖剑卡住一头巨蟒的牙齿,另一头巨蟒探出脑袋钻进这头巨蟒口中,恐吓我。
    生死存亡之间,我变的冷静,我观察四周的环境,口中大量酸水,又脏又臭,它的内脏不断翻滚,我试图去破坏它的颌骨,它比我想象的要狡猾,一口将我吐出来,连带吐出我的杖剑,被另一头巨蟒接住,一口吞下,我就顺另一头巨蟒口中往下滑。
    张家人望向张墓山说家主,我们现在怎么办?
    张墓山说吃席,我和小孩一桌。
    这是我第一次钻入巨蟒体内,除了酸臭外,还能望见翻滚蠕动的内脏,它体内什么都用,平日里也不太注重伙食,内脏深处,我看到一个婴儿一样的面孔冲我笑,婴儿被挂在巨蟒体内,这婴儿居然还活着,而且和巨蟒成为共生体,和我见过的童男童女一模一样,婴儿发出咯咯咯的渗人声。
    我望向婴儿狰狞的面部,我确定这是婴儿,而且还有人族基因,只是这人族婴儿为何会和巨蟒共生,我察觉到他能读懂我的心思,他冲我笑说爹爹,抱抱,这婴儿居然开口说话,瓮声瓮气,我望向他的脑垂体,察觉他的大脑后面一直有一根血管给他供血,这个婴儿虽然外表是人族,但已经不是人族了,他的血和蛇血共生,我往后退,不忍去看他的惨状,我手持杖剑狠下心。
    婴儿的血肉变的晶莹剔透,能从外面望见他的内部,除了头,婴儿的身子都和巨蟒共用一个身子,我本来有办法出去,但此刻我不太想出去,进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这头巨蟒已经进入化龙期,除了它的龙角外,它体内已经孕育出人胎,这对于巨蟒化龙来讲十分有利,我正想着,忽听外面雷云滚滚,龙潭居然开始打雷下雨,和外界的雨水不一样,这龙潭内的雨水明显含有天威,我感受到这头巨蟒直立于水面行走,我感受到这头巨蟒开始渡劫,一旦这头巨蟒渡劫成功,就会化龙,要是这样我就再没有办法斩龙。
    我扶鸾,今日刚好是六庚日,庚寅日合我的命格,三寅日奉旨斩龙,巨蟒渡劫化龙,可挑任何一个六庚日,唯独不能挑辰戌寅三个庚日,前两个是天罗地网,后一个是刑害,在没变成龙以前冲寅刑害,我听到乌云密布的声音,听到电闪雷鸣的怒吼,我在蛇胎中盘膝打坐,婴儿面露痛苦,巨蟒被雷击散发出外焦里嫩的香气,我知道这头巨蟒已经连扛数次雷击,我不知道是我运气好还是它的运气差,这头巨蟒选在这个时间渡劫,它体内既有人气又有人胎,雷劫不会太强,故此这头巨蟒表面看虽然外焦里嫩,但实际上没有伤到元气。
    我六感透出,望向这头巨蟒浮游在水面安然无恙,它褐色的瞳孔放大,如同牛目,再看它头上的犄角松动开始脱落,这是化形的前兆。
    这头巨蟒似乎察觉到我可以透过它的体内散出六感,我望向这头巨蟒,能感觉到这雷劫是被巨蟒强行引下龙潭,或是说这雷劫是之前墓主创造出的雷劫,太玄幻又不好解释,这里不解释,我望向雷劫前和雷劫后婴儿的变化,我现在的状态就是要砍死面前这婴儿。
    我挑剑,婴儿再次发出爹爹声,他可怜兮兮望向我,让我很不舒服,这样的共生体自古就未曾出现过几个,这本就是逆天而行,我望向婴儿,不知道婴儿是否有保命手段,我将体内的太极运全部散出,将太极运凝聚成剑运,我赌这太极运可斩巨蟒。
    我曾斩过龙,是因为我手上有地宝,如今我手上虽然没有地宝,但我身负太极阳运同样可以斩龙,我赌这婴儿没有逃生手段,我手持一枚铜钱抛向空中,我自言自语说阳面向上我就将你放生,许你渡劫,阴面向上我就斩蟒,连抛六次都是阳面向上,六卦,卦卦皆阳,我说罢了,既然是天意,我就逆天而行,我背对婴儿,手持杖剑刺向婴儿,既然卦卦皆生,那我就窥天求巨蟒死。
    我一剑刺下去,再见巨蟒在水面上撞击翻腾,雷劫再次聚集,这一次雷劫劈的地方不再是巨蟒的角,直接劈向巨蟒七寸甲片,我纳闷这天道为什么要保这条巨蟒,雷劫持续劈下半个时辰,巨蟒肚皮翻出,由水下翻向水上,巨蟒也变的奄奄一息,就在这个时候雷劫再次消失,就是说巨蟒这一次算是渡劫成功,只需要几个时辰,巨蟒走蛟就会化龙。
    既然要走这个流程,我就不会给巨蟒走蛟的时间,我望向巨蟒七寸,由内向外直接将巨蟒肚皮剖开,若是平日全力未必可伤巨蟒分毫,但在今天巨蟒虚弱,我身负太极阳运加持,一剑直接将巨蟒肚皮劈开,劈开巨蟒肚皮时,我将巨蟒内丹斩碎,从巨蟒肚皮里钻出来,望向另一头巨蟒,这头巨蟒向我游过来,已经成功斩蟒,我不慌不忙持剑斩向另一头巨蟒,我一剑斩出,巨蟒一口咬住被我斩蟒死去的蟒尸,一下跃入水潭。
    我岂能让它逃走,我换气钻入水潭,水潭下面我见到如同牛眼一样大的巨蟒眼珠,它此刻正隐藏在水草当中,我持剑望向这头巨蟒,巨蟒见我追上来,再次逃生。
    张墓山躲在甬道里察觉到外面人蟒大战,他鼓舞张家人纷纷跳入龙潭,去搜寻蛇巢。
    我和巨蟒再次玩捉迷藏。
    我现在的状态特别好,太极阳运一直加持,百毒不侵,我和这头巨蟒在水下追逐,这头巨蟒往水下龙宫游去,望向水下龙宫,这头巨蟒如神龙一样盘旋怒目于我,一人一蟒相互对峙,察觉到巨蟒第三只眼黯淡。
    巨蟒没有攻击我,沿我右侧游走,这头巨蟒同样处于虚弱期,它吞下同伴蟒身,妄想走蛟,我知天道不斩尽杀绝,但人道要将这妖蟒斩尽杀绝。
    我布剑阵将巨蟒七寸刺穿,手持杖剑怒斩内丹,巨蟒不再挣扎,流出巨蟒的眼泪,我将余下太极阳运斩出,一剑切开蟒头由首至尾,一剑切开,将内丹切碎。
    (101)我这斩蟒是不是过于玄幻,我可是有官方认证的斩蟒证,房道长说大家要相信科学,这世界上哪有什么斩蟒,然后转身就挥剑斩蟒去了。
    两头巨蟒被我成功斩杀,张墓山问我真斩了,我说斩了,张墓山说用什么斩的,我说用剑,用张志尧给的剑,张墓山还是不信,这两头巨蟒刚才在龙潭水下如何不可一世,渡劫时连天雷都避让两头巨蟒,眨眼巨蟒就被我斩了,太鬼扯了,也难怪张墓山不信,毕竟在同辈对手中,我做的每一件事都略显浮夸。
    张墓山说你印堂发黑,我说我知道,张墓山说斩蟒斩的,我说差不离。
    张墓山安排张家人去搜寻蛇巢,在水下龙宫,张家人靠近水下龙宫时,还能感受到巨蟒被斩那一刻留下的怨念。
    张墓山感动说小房爷,谢谢你救了我,你得到了我的认可。
    我说我救你是因为我想让你给我当老丈人,张墓山略愣半天说,现在是不是尴尬点。
    对于龙潭水下的水晶宫,两头巨蟒的习性基本上和龙相似,喜欢收集发光发亮的东西,这下张家人满载而归,用一个词形容陡然而富,我说就当我给张家的彩礼,张墓山说你真要娶我女儿,张墓山见我热情澎湃说你要娶张茹,张墓山再三确认说你要给张乐当姐夫,我望向张墓山说我还想给你当姑爷。
    张墓山赌气说鬼扯。
    我和张墓山去搜寻蛇巢,虽然这次行动已经成功斩蟒,但根源问题还在蛇巢,墓主的棺椁就藏在蛇巢里,对于两头巨蟒镇守蛇巢,就如同墓主脐门上刺青两条阴阳鱼,张墓山望向龙宫后面,面部表情冰冷,龙宫后面数百条水蛇缠绕,之前因为两头巨蟒都在,这数百条水蛇不敢离开棺椁,如今两头巨蟒被斩,这数百条水蛇向四面八方游去。
    我并不认为墓主棺椁这么好找,龙宫后面8条锁链锁住青铜棺椁,将青铜棺椁倒吊在龙潭水下,为什么说是倒吊,因为此葬为竖葬,8条锁链镇守8煞,颇像古人研究出来的地震仪。
    张墓山说这是个什么葬法,我说岐山葬,凤鸣岐山是指周朝将兴盛前,岐山有凤凰栖息鸣叫,人们认为凤凰是由于文王的德政才来的,是周兴盛的吉兆。
    我说周朝在商朝的西向,墓主自喻周王,德政天下,这种水墓葬法将龙宫比喻成商汤,取商汤代之。
    我说青铜棺椁里应当葬凤凰,而不是墓主,张墓山命令人开棺,我说先别开棺,我说这八条锁链触发机关,水箭奔向棺椁射去,很快就将棺椁射成刺猬,仔细听龙潭传来游轮汽笛声,似要将这青铜棺椁拉出水面。
    我说在我们之前就曾有盗墓团伙下过龙潭,而且还摆出幽灵阵。
    张家人开棺验尸,棺椁里果真不见墓主,唯有一只形似凤凰之物静静躺在棺椁里。
    张墓山说这就是岐山葬,我说不完全是,凤不似凤,龙不似苍,墓主生前仅是一方诸侯。
    我说这种阵法丧良心,张墓山说墓主呢?我说墓主不会留在这里,张墓山说这怎么可能,我说这有什么不可能,这种葬法和血祭一样,只要阵在,墓主完全可以再挑一个穴葬,这在古书里就曾有过记载,墓主只要选正龙穴,将尸体葬于龙穴,待墓主生出龙鳞龙角遇惊蛰化龙,葬经里记载过这种葬法,民国时期黄河流域多次使用过此葬法,黄河流域三次走蛟,因这种葬法极损阴德,才会不被天道认可。
    黄河才会有三改河道。
    张墓山说我们在这龙潭岂不是白忙活了,我说不算白忙活,这龙潭现在的灵气还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将龙潭的灵气保存下来,大阵不攻自破,张墓山说凭我们?
    其实这岐山葬现如今已经被破,唯有水下数百条水蛇蛰伏于龙潭,若干年以后,龙潭将再出蛇王蛇后,岐山阵又会重现人间。
    当然这都是后人的事儿,到时候东北会再出一位军阀,这位军阀会亮剑扶桑,我们按原路返回,张墓山带张家人返回龙楼,在返回龙楼路上,我让张墓山先带人回龙楼。
    张墓山说你不走吗?我望向张墓山此行满载而归,未来张家有望跻身豪杰。
    地宫墓主的葬法为岐山葬,接下来我要解开赤衣女子的墓葬,顺甬道直上四方台,望向四方台那口青铜棺,我内心唯有一个执念,赤衣女子是否关联我的宿命,再次听到叽里呱啦,张墓山刚离开,贺部忍者就在甬道埋伏。
    我望向一直躲在地宫里的贺部忍者说躲这么久一定很辛苦吧,半蔵给赵佗当狗,为的就是让贺部忍者顺利下地宫,在地宫里半蔵唯一要做一件事就是将我斩杀,如今我登上九菊截杀榜,未来将成为九菊心腹大患。
    我对敌贺部精英忍者,重温贺部忍术。
    我望向离我最近一位贺部忍者,竟然是位女忍者,她通体忍服,唯有神不变,我对这位女忍者说,没有想到会是你,我一眼就认出这位女忍者是京子,我突然担心刘一会有危险,她曾见过刘一。
    我说我可以去死,但我要死在京子你的手里,我望向京子距离京子最近,京子出刀,我没躲,眼睁睁让京子用忍刀刺进我的身体,唯有这样可保刘一平安。
    京子没有想到我会不躲,京子问我为什么不躲?
    我说躲就能不死吗?
    京子拔出忍刀,又刺一刀,我望向京子从甬道坠下去,临死前听到贺部叽里呱啦一定要确认我死亡。
    (102)处暑,我在省城。
    我没让贺部找到我的尸体,我让贺部失望了,我摔下去那一刻,将事先准备好的红丸丢进龙潭,再吸引龙潭内数百条毒蛇来争抢,龙潭内传来忍者叽里呱啦的叫骂。
    龙潭的水就像是沸开了一样,咣咣往外冒泡,京子在贺部身居高位,她望向龙潭下方,她不再是那位治愈系女孩。
    我闭上眼,让身体坠落,在触碰到潭底那一刻如同泥鳅一样翻滚,我和张墓山都忽略了潭底的淤泥,我也是刚刚才想到淤泥下面会有出口,和我想的一样,我穿过厚厚一层淤泥,稀里糊涂被湍急的水流吸走,再睁开眼刚好是天池湖中央。
    我瞬间就想明白了,和刀伤比,我现在更担心刘一。
    所有人在后来都以为我死了,贺部没有找到我的尸体,对外我这个人从此人间蒸发。
    刘一收到我死的消息后,她悲伤过一段时间,我在省城呆过一段时间。
    往后的日子,我要复仇,我晋升为影王,成为最年轻的影王。
    我和刘一再次相遇在省城,她已经知道我还活着,我们在省城相遇,刘一说你还是一个人吗?你太太呢?
    我说我还是一个人,一句话道出太多凄凉。
    我晋升影王第一件事,向贺部忍者开战,这么多年复仇一直没有停止过。
    刘一说我们去路口坐一会吧,我见她脸色不是很好,我说他对你不好吗?她笑着说我们离婚了。
    我没敢看她的眼睛。
    她说上次见面我就想告诉你,她说这么多年谢谢你,我的记忆里全是你。
    我的电话响了,她说你接电话,我说是我们共同认识的一位老朋友,我接通电话,电话里一个声音说要死你?本小姐已经抵达省城,将自己这全天下最好的礼物送给你,你不许说不可以,这次我要你八抬大轿将本小姐娶进门。
    我说是任性,她从她父亲口中知道我还活着,就放下手中的事,飞过来,现在在机场。
    刘一说她一直都在等你吗?
    我点头说她一直都在等我,她不相信我会死。
    刘一说她比我爱你。
    刘一站起身,才发现我已经拉住她的手,我说往后余生给我一个机会,我说我赢你陪我君临天下,我说我输,你陪我东山再起。
    任性的电话又响,我说知道了,现在就去机场接你。
    我和刘一两个人站在机场大厅,任性四处张望,见我不是一个人,脸上立马就不高兴,见是刘一酸酸说,我就不信我今生等不到和你过日子。
    任性赌气坐车内碎碎念念说一点都不公平,我现在产业做大了,你可以软饭硬吃,她有什么?
    任性说我合过咱俩的星盘,任性说你天顶水瓶,注定要吃软饭,我说以后少看点鸡汤文。
    我在省城还有一个会,是对战九菊一派重要会,先送刘一回家,送走刘一,任性赶紧换到副驾说现在就咱俩两个人了,你亲亲我,我感觉今天的气氛太过诡异,我开车时总感觉被车尾随,我让任性抓紧,我再一次把战场选在胜利桥,我打电话给老朋克俱乐部,回忆我和老朋克俱乐部的青春,老朋克机车长见是我的电话说解甲归田,不过他为我愿意再跑一次。
    这么多年老朋克俱乐部的侠风一直都在,老机车长卸任,如今再披战衣,老机车长说算上这回,我是不是救你四回了。
    任性透过后视镜见好多车,任性问怎么这么多人,我说不全是九菊一派,还有赵佗。
    我朝胜利桥方向行驶,让敌军见识一下我方阵营的青春。
    数百辆机车横排堵在桥口,全车大灯,我说这就是老男孩的青春,我下车向老机车长走去,和老机车长来了一款深情拥抱,老机车长望向我身后车队,老机车长说是这些瘪犊子吗?
    老机车长埋怨我不被追杀就不知道找他。
    我听到熟悉的国语,有四位外国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胜利桥,这次可不能简单被叉出去了事。
    我觉得老朋克能成大事,新旧两任机车长,老机车长居然开战前动员会问俱乐部成员说怕吗?
    成员说怕。
    老机车长说怕就对了,老机车长说揍吗?
    成员说揍,这就是青春,老朋克俱乐部全部成员向九菊车队冲去。
    我见任性迟迟没有下车,赶紧喊任性下车,细看任性瘫软在副驾,胸口一大片血迹,我望向枪伤,任性说疼,我脑瓜子嗡嗡的,赶紧送她去医院,我抱她的时候感觉她已经凉了,她的最后一句话下辈子我再来陪你。
    院方问我是什么人,我赶紧亮出证件,任性被送进急救室,主刀医生出来说让我通知家长,说来的早还能见上一面,任性被推出急救室,麻药劲还在。
    我就守在病床前,送她最后一程,任庆生来到医院,任性已经被送去太平间,在太平间门口,任庆生勒住我的脖领,攥紧拳头一拳砸进墙内,他没说任何话,我见他离开,今生愧对这对父女。
    地下,任庆生赌上全部家产,复仇九菊。


    (103)外面都在传,孙家孙满策从昆仑地宫淘出一件冥器,这件冥器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任庆生去星城,去见孙满策就是为求这件冥器救女儿,我说我最多能保任性7天魂魄不散,孙满策闭门不见,孙悬剑假惺惺劝任庆生不要太急,这是吃人不吐骨头,孙家要任庆生魔都一半产业,这还不算,孙满策透出话来说要见影王。
    孙家镇守湘西太平,张口就要巴蜀文物,我说给了,我说现在可以让我们见识一下你在昆仑地宫淘出来的冥器,孙满策不慌不忙,他说其实并非冥器,而是起死回生的药,我说这世间真有这样的药吗?
    孙满策说有但能保住任性的命,要救活任性还要再下一次昆仑地宫,孙满策小心翼翼将起死回生的药取出来,说不是他想哄抬物价,是这枚冰蝉太过珍贵,世间仅此一枚,孙满策遗憾说他觉得自己亏了。
    我望向这枚冰蝉,我说这玩意真能救人性命,冰蝉通体雪白,孙满策说算是冰层下面的生物,极少,而且它这枚冰蝉可以说是冰蝉王,任家千金服用保命没有问题,但想要人醒过来要看天命。
    我问任庆生还救吗?任庆生说这不是你女儿,你不心疼,我说差一点就成我媳妇儿了。
    任庆生愿意用魔都任家一半产业换这只冰蝉,再搭上巴蜀文物。
    这还只是孙满策众多要求之一,你可以不答应,反正这冰蝉有价无市,能从昆仑地宫带出来的物件都是好物件。
    我说你提第二个要求吧,我知道孙满策的第二个要求肯定不是用钱能解决的,孙满策说孙家要进巴蜀古董界,需要影王你来站台,而且还不能让当地袍哥针对孙家。
    我说你这个是对外公开孙家和房家合作,我说站台不可能。
    孙满策将递出冰蝉的手抽回去,任庆生很急,他就这么一个女儿,他这么大岁数也不想再生。
    我拉任庆生往外走,我回头望向孙满策说你既然知道我是影王,就应该知道影王在房家的地位,如果这冰蝉不能救任性,我视你为敌人。
    孙满策说求这冰蝉的人可不止你一个人,孙满策说还有京城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他能给的更多。
    我说明白,待价而沽。
    我从孙家出来,任庆生一路上埋怨我,说怎么就不能给孙家站台了,他说他就这么一个女儿,我说我们先要摸清楚京城谁想要这冰蝉,我们惹不惹得起,你都不知道谁想要这冰蝉,你就敢接手,你接手你拿的住吗?
    任庆生说对喔,谁要这冰蝉。
    我说我打个电话,我给遅舞阳打的电话,我其实完全可以通过749调查此事,甚至还可以通过徐鸿鹄。
    遅舞阳接过电话后,淡淡说出几个字,说杨太极不是欠你一个人情吗?你让杨太极直接管京城里前5号人物要,这也算了杨太极的心事,这昆仑仙人挺烦,一直想收我儿子当弟子。
    我说你儿子生了,遅舞阳发愁说没生,我这媳妇儿真给我怀了个哪吒。
    我说你能联系上这昆仑仙人,我听到遅舞阳电话里一个声音传出来说我就是昆仑仙人,杨太极,如假包换。
    遅舞阳将电话递给杨太极,我说孙满策要巴蜀文物,我给了,要魔都任家一半产业我给了,现在跟我说京城有位手眼通天大人物要这件宝贝,我说仙人你要是我,怎么办?
    杨太极说那个娘们儿对你很重要,我说很重要,我说除了我媳妇儿她最重要。
    任庆生在我旁边对电话里说,对我也很重要。
    杨太极说要这么说你血洗孙家都不为过,现在你是影王,动用影子血洗孙家并非难事。
    我说冰蝉有用吗?
    仙人说史书上有记载,确实能让人起死回生,但不能让人完全苏醒,想要人完全苏醒一定要带人下昆仑地宫。
    我说仙人你不就是从昆仑山来的,你交个实底,昆仑地宫里面还有没有冰蝉,仙人说我是修仙的,又不是盗墓的,我说你欠我个人情,我这回让你还我这个人情,你和京城里大人物说一声,说未来三十年内我会晋升陆地神仙,护佑大夏,但不是现在。
    仙人说不至于,没那么严重,仙人说大人物那边我去打招呼,剩下的就交给你自己。
    京城5号人物坐在杨太极对面,遅舞阳陪同,仙人和5号人物两个人共品一壶茶,5号人物说我这计策厉害吧,不但让你还了人情,还让房家那小子死心塌地对大夏,现在是不是你欠我一个人情。
    仙人说为大夏你忠肝义胆,但为人你多少有点损。
    5号人物一生气吹胡子瞪眼说,你个修仙的欠凡人人情,我帮你了断尘缘,你说我损还是你损。
    5号人物望向遅舞阳说,舞阳你说我说的对不对,遅舞阳说,我现在有点忧郁,我媳妇儿到底怀没怀,怎么感觉比生哪吒还难。
    仙人说你家麒麟子未来可是冠军侯,你当是瓜娃子。
    5号人物说孙家想要巴蜀文物是哪件文物?
    仙人不接这话,巴蜀蜀王墓,孙家要的是蜀王墓里的冥器。
    我去孙家取走冰蝉,给任性喂下,去把任性的脉,脉象平和有力,唯人未醒,但命保住了。
    刘一七天下来一直未合眼,我让刘一回家休息,我想陪任性单独呆一会,我讲我们两个人相遇的故事,讲好多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她就是不肯醒过来,任庆生将女儿接回魔都。

    (104)任性体内的冰蝉是一只雌冰蝉,而且还是一只活的冰蝉,这只冰蝉可以生肌,但这只冰蝉不仅能修复任性体内的经脉,而且还能额外去修复不存在的经脉,传言中无限修复多余经脉,孙满策说要再下一次昆仑地宫,并非危言耸听,再下一次地宫是要寻另一只雄冰蝉,要不这只冰蝉就会一直躲在任性体内无限修复经脉,这冰蝉使用的好,可以重复使用。
    昆仑地宫将冰蝉葬于地宫,一定是昆仑墓主生前死法耐人寻味,听信一方术士,苦寻冰蝉,将冰蝉种于墓主体内,修复墓主生肌,如果孙满策取这只冰蝉时没有破坏墓主尸体,那么地宫里就应该还存在一只冰蝉。
    我倒是不担心墓里的雄冰蝉会跑,因为雌冰蝉在我们手里,主动权就在我们手里,只是不知道冰蝉生肌的速度,在医院观察任性被枪击后,经脉受损修复速度,才察觉到这只冰蝉想完全修复任性的经脉至少需要两三个月。
    这段时间刚好给我们足够时间准备去下昆仑地宫,任庆生得知要下昆仑地宫寻雄冰蝉救女儿,赶紧组织人手。
    这次下墓不缺人手,我命令任家把式抬来一口棺材,将任性装进棺材里,再从张家调张家把式联合下墓,张茹问她能不能参加,我说这次下墓不是去玩,和之前的下墓完全不一样,这次极有可能会见到几千年前的人。
    孙家给的情报是见到这只雌冰蝉时,根本就没见到墓主,那么就证明昆仑地宫墓里至少有两个活人,一个是墓主,不管墓主生前经历过什么,在他死以后都服用过这只冰蝉,冰蝉在他体内生肌,至少还有一个人守在墓主墓前,在适当场合唤醒墓主,用雄冰蝉引出雌冰蝉。
    我的这个推理不会错,好在这次下墓孙家会安排人带我们从孙家找到的墓口下墓。
    孙悬剑和孙妍两个人带队,孙家要地宫里的冥器,他们第一次下墓没有完全摸透地宫,就被地宫里的恶劣处境给逼出来,这次下墓他们就是想借用发丘破坏地宫,四张狂有三家联合下墓,唯独少了吴家。
    孙悬剑如今不再像少年时那么青涩,不得不承认孙悬剑长的确实剑眉星目,成年后孙悬剑颇有李逍遥由少年青涩变为中年大叔的侠风,可惜孙悬剑没有遇到他的赵灵儿。
    再看孙妍,她如今和关外出马已经合同到期,她完全是自由身,这次下墓孙悬剑为孙家辅助,孙妍为主。
    我说孙家不是号称,雁过拔毛吗?怎么下一个昆仑地宫,你们孙家连墓都没摸透,孙满策不是号称孙家第二吗?
    我是挖苦孙家学艺不精,孙妍说先要避开昆仑山的恶劣气候,古人修建地宫不会修建在阳面,但地宫里面的构造多半在阳面,这就要面临昆仑山高海拔的极寒气候,孙妍望向任家人抬一口棺材,见我和任庆生身上都跨一个匣子,这个匣子自从扎西给我打造好后,我一直都没有机会使用,这次我不单带了这个匣子,而且还带了一把铁伞,除此之外我学宁采臣的样子背了一个书箱,不过我是道士打扮,我不担心补给,这次行动除四张狂的三家外,房家影子也在队伍当中,只是扮演任家的把式。
    孙妍会偷偷去观察任家把式的手,对于常年下墓的人的手和常年握刀人的手是完全不一样的,而且臂力肌肉密度都是不一样的。
    但这些都被我很好的掩饰过去,我说这是任家扩充人手,不得不花钱雇来的武夫。
    孙妍说影王要和九菊一派终极决斗。
    孙妍好奇我现在什么水平,我除了身上和脸上的伤口多以外,我极少会在成为影王以后露一手,我问孙妍真想知道我现在什么水平吗?我将全身装备卸下来,只留下一把铁伞握在手中,我望向孙妍,这是我第一次用铁伞做兵器,在我们向昆仑山方向出发,我的这把铁伞突然从我手中飞出,而这把铁伞飞出的方向正是一棵一人抱粗的参天大树,孙妍都没看清铁伞如何钉进大树里,这还不是铁伞的威力,孙妍见我运功,我运功的那一刻铁伞在大树里发抖,终于铁伞从大树里被我拔出来,再看原本一人抱粗的树干,从中一分为二,我说这就是我的水平,如果在墓里真遇到不可破的僵,我不介意斩僵,我声音低沉说,人也一样。
    孙妍说这次稳了。
    我笑笑将铁伞收好,孙妍想去摸我的铁伞,在我收伞的同时,我俩开始较量,我的拳法对上她的掌法,我们两个人居然一刻钟没分出胜负,孙妍的掌法堪称宗师级,我没想到孙妍会是不服输的性格。
    我们两个人打着打着吸引孙悬剑想插手,孙悬剑手也痒了,他去拔剑,在他持剑那一刻,我身边的任庆生出手了,这是我第一次见任庆生出手,孙家想要在昆仑地宫掌控全局,任庆生被迫出手,但他不是孙悬剑的对手,张茹一直没动,孙悬剑问张茹说张家什么意见,是想一直袖手旁观,还是想参战,再看张茹笑笑说,不看戏莫非你想和我打,孙悬剑见任庆生比较难缠,持剑奔向张茹,就见张茹不慌不忙,伸出两指,直接将孙悬剑的剑尖夹住,同时用力直接将孙悬剑的长剑折断数截,剑尖就在张茹手中,张茹直接飞剑,剑尖顺孙悬剑脸颊飞过,奔向一块青石,直接将青石劈开。
    孙悬剑一抱拳说姑娘好俊的功夫。
    连我都被张茹这一手震惊到了,我一直以为张茹是一个胆小怕蛇怕水耗子怕蜘蛛的软妹子,虽然张墓山指定她为张家接班人,我还真不知道她的两指修炼到什么程度,现在一见怕是比巅峰时的张墓山都要强,难怪张墓山会让她带领张家来支持我。
    孙妍冷哼说不打了,倒是张茹冷笑说讨了便宜想卖乖。
    孙妍说你什么意思?
    张茹说没别的意思,人我可以欺负但你不行。
    孙妍望向我冷嘲热讽说影王还真处处风流,处处留香,窃玉偷香,堪称香帅。


    (105)昆仑山的脉线并不是很完整,是因为它有三条主脉在阳面,这三条主脉形成了一定的气,还有一条主脉在阴面,四条支脉呈牡丹状,形成了势,我认为有人类的一天,昆仑山的气和势就在,墓主挑这么一个地方葬自己,可见墓主的身份尊贵。
    历史上有多少人想将自己葬在昆仑山,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人。
    我们这一行人都换上登山服,开始走阴面主脉。
    这么多的人也没什么怕的,遇到狼群也不怕。
    孙家上一次来昆仑山,就是走的这条主脉,他们之前蹚过这条主脉,对这条主脉的危险程度把控极高,沿峭壁往上走,越高的地方越陡,但也不是人无法通过的地方,更别说连鸟都飞不过去,孙妍再次取出孙家上一次登山的图纸,取出指南针,对照图纸,孙妍望向这条主脉,说有点不对劲,主要的方位发生偏离,部分线脉偏离更重,我说这个正常。
    我往崖璧下了一铲子,这一铲子下的挺费劲,但好在破开岩石层,带出岩石层地下的土,我将铲子拉出来,将带出来的土装进包里。
    我说这种偏离属于正常偏离,角度偏离在3°以内都可以接受,如果角度偏离超出3°就要重新调整图纸。
    孙妍说香帅就是香帅,不但会窃玉留香,而且知道的也不少,我说你这人特没劲儿,就那么喜欢给人起绰号。
    孙妍担心下墓会受影响,我望向任性的棺材,这一路走来,一直都是任家人抬棺材,我对任庆生说要不咱找个风水宝地把任性埋了,你再生一个。
    任庆生差点哭了说小房爷这可不行,我们来干什么的,任庆生在一个冰冷的后半夜还没到早上,我还没睡醒时,他就钻进我的帐篷对我说任性的手动了一下,他说的很认真,还把我从睡袋里拽出来,带我来到棺材旁,这大半夜的天空还有星星,谁会关心棺材里的尸体动没动,任庆生说他自从任性服用冰蝉以后,整宿整宿睡不好觉,一想到任性他就想往棺材这边跑,今天刚好是他又想任性的时候,结果他就往棺材旁跑,发现任性的手动了一下,我说也许是天冷,肌肉动了一下。
    任庆生说能吗?她要冷,我给她盖被子。
    任庆生去找被子,我守在任性的棺材旁,我悄悄对任性说对不起,我也忘了,我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感觉她的脸都变蓝了,我去握她的手,发现她的手有点不太对劲,正常人的手不会像任性的手这么坚硬,我再去摸她的脸,她的肌肤也变的异常坚硬,我赶紧喊来队医,这次下墓我带了队医,主要照顾任性,女医生和小护士被我从帐篷里喊出来,急匆匆赶过来,依照我的描述她们开始检查。
    女医生说的确有点不太对劲,任庆生抱着被子站在后方问哪不对劲,我说任性的身体正在尸变,任庆生说这不可能,她已经服下冰蝉,可能是冰蝉正在修复她的心脉,我说你摸一下任性的脸,任庆生摸了一下她女儿的脸说挺好的,挺软乎的。
    我说你能不昧着良心说话吗?现在医生就站在眼前,我们不能讳疾忌医。
    任庆生说硬是硬了点,我望向女医生说这种情况你们医生怎么看,女医生说我也没干过尸检,要不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尸检科值班人员,女医生蹲在帐篷一角给尸检科打电话,好半天电话才有信号,我守在任性身体旁边等结果。
    等女医生再回来,她取来手术刀,她说尸检科让我划开病人肌肤,看肌肤表层里有没有寄生虫,如果有那么病人可能已经虫变。
    任庆生说开什么玩笑,我们又没喂我女儿虫子,她凭什么虫变,我说我们喂了,就是喂了虫子我们才来到这里,女医生望向我们说划还是不划,我接过女医生递过来的手术刀,我往任性的手背皮划上一刀,才察觉这一刀下去没有血流出来,反而看到任性的手背里全部都是虫卵,我又在另一处划上一刀同样如此,这还不是让我们揪心的事情,揪心的事情是被划开的伤口很快愈合。
    我让张家守夜的人去准备火把,我将点燃的火把交给任庆生说烧了吧,虫变。
    任庆生说你们都在骗我。
    我将火把再次递给他说人道毁灭吧。
    这个时候张茹从帐篷里走出来,向棺材这边赶来,看到任庆生颤颤巍巍接过火把,张茹说要不再等等,至少现在任性还没给我们带来伤害。
    任庆生抱红颜色被子点头说是,我望向任庆生说你哪儿找来的红被子,任庆生说在你床铺上面薅的,辟邪。
    我说你给她盖了,我盖什么,再说那么多被子,你干什么薅我的。
    任庆生说就你一个人盖红被子,我不薅你的薅谁的。
    张茹说没事,你跟我睡也行,我说那算了,眼看就天亮了,我也没心思睡觉,我说你们都回去吧,我来守任性。
    没人知道我为什么下墓还要带一双红鞋子,我带一双红鞋子完全是因为搬山道人认为红鞋子是祥瑞,我去帐篷里将红鞋子取出来,这是一双女式崭新红鞋子,我打开棺材为任性换上,这么好看的红鞋子和任性很配。
    我感觉给任性换好红鞋子以后,她的蓝脸冲我笑,我好悬没把黑驴蹄子掏出来往她嘴里塞,任庆生一直偷偷站在我身后,我能感觉到他掏刀的速度一定不亚于我掏黑驴蹄子的速度。
    我望向任庆生一脸尴尬,都说下雨天,红鞋子和蓝脸很配。
    本来下雪天变成下雨天。
    (106)我看到任性的脸更蓝了,任庆生急的直跺脚说这可让我怎么活,他也是头一次碰上这种状况,总不至于看到女儿就让他想到蓝精灵吧,他急中生智,他望向我说影王,你身上的血,你是真龙之血,你一定有办法对吧,我望向任庆生说你想干什么,任庆生说当然是放血,我想这也不是没有道理,我的血天克尸鳖,说不定也能天克虫变。
    我说取个大碗过来,任庆生早就端过来水桶站在我面前,我说你可真是我老丈人,我总觉得我入行就是一个圈套,我似乎不是在放血就是在放血的路上,我往掌心一割,血立刻就流出来,对准任性的嘴角我的血顺她的嘴角喂进去,再看天空雨越下越大,我感觉自己的脸都湿透了,再看任性的脸色似乎褪色了,任庆生说好用,你每天负责放血,等我好大儿醒了,我就将她许配给你。
    我说我完全是为了正义,我的血虽然没有让任性醒过来,但是让任性的脸色不像从前那么蓝了,我知道我的血让冰蝉产生了兴趣,我还有一个方法,就是让冰蝉每天都饮我的血,这样下去突然有一天我断了冰蝉的口粮,冰蝉会不会爱上我的血,说不定它会从任性体内钻出来。
    我望向棺材里的任性说你能感受到你对我多重要了吧。
    张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张茹说你也别太掉以轻心,好在现在是在昆仑山,气温本身就低,如果气温高的话,说不定任性体内的虫卵会破茧成蝶,它们会吃掉任性的脑子,让任性成为虫巢,你应该知道你下墓山的时候,见到那位红衣女子,那位红衣女子的现状或许和任性一样,我回忆我在虫巢见到的红衣女子,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张茹说但你也不要太紧张,有你的血,任性的命暂时是保住了,不会有大碍,但地宫我们还要下。
    我说她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治好她,任庆生在旁边感动说还是你有良心。
    我们继续赶路,但是这次赶路我浑身上下都很轻松,孙家人也没有再闹,或许是离地宫入口越来越近,他们更关心地宫里面的陪葬品,在昆仑殿,这座神殿就是杨太极平日里修行的神殿,但在昆仑山有三座这样的神殿,神殿面朝三方。
    孙妍指向神殿三方折线中央,在折线中央,能感受到昆仑山的厚重之气,孙妍就站在青铜门外,她望向眼前的青铜门,这口青铜门并非没有人进去过,对于昆仑地宫,多国都暗中下过这座地宫,这座地宫的神秘也是从多国人的口中传出来的。
    孙妍望向孙悬剑,他们才离开地宫没多久,这座地宫就先后有三拨人下过地宫。
    不过孙家留的盗洞并不在青铜门这里,孙家盗洞可以直下墓室取走冰蝉,对于墓室外面的情况,孙家一无所知,这盗洞就是孙满策亲自开出来的盗洞,对于盗洞里的东西基本上都被孙家取走。
    为什么不直接走青铜门,主要是孙满策不想过早亮出孙家底牌,表面看孙满策云清风淡,实则卧薪尝胆,我想到孙满策还给我相过面,他确实有一套,孙满策开的这个盗洞非常有技术含量,因为盗洞口开的位置刚好在太极宫的阴太极点上。
    盗洞不大不小,刚好容的下一个人身子,孙悬剑背剑,第一个下盗洞,这条盗洞比较长,但沿途孙满策都做了通风口,虽然窄但也不会觉得闷,孙妍望向我说影王请吧,我说你孙家能在昆仑山开出个盗洞,我房家难道就不能,孙妍大为震惊,刚进盗洞的孙悬剑不得不又缩回来,孙妍可是亲眼见识孙满策如何寻的盗洞,开的盗洞,可不是一般的费劲,那可是废寝忘食,而且还要观气观星,可不是一下就能找对盗洞口,前前后后三个盗洞才出这么一个真盗洞。
    现在我说要开盗洞,孙妍说影王可别风大闪了舌头,我说不怕,这下连张茹心里都没底,她劝我不要逞强,孙满策可是老派风水大师,我代表的是新派,孙满策的年岁也是我的几倍,不管从经验还是从学识我都不可能超过孙满策,年轻时孙满策可下过多个大墓,而且从未失手,孙家能有现在的风光,有一半是孙满策真本事打天下打出来的,在孙家孙满策的地位极高。
    现在我说我要开盗洞,孙妍嘲讽说开盗洞可不是随随便便开个盗洞就能出货,要寻到墓室才行,我说没见过搬山道人开盗洞对吧,那是因为传闻搬山道人喜欢单打独斗,我将铁伞亮出来,再将筷子抽出来,我说我需要时间。
    孙妍说时间我们可以等,但不能无期限一直等下去,我说最多7天,我将筷子插入岩石层里,再将铁伞带去后山埋好,这次我没有动铁伞和筷子,我说你们孙家人只要帮我看好铁伞就行,我望向张茹说你帮我看好筷子。
    张茹问我你呢,我说我什么都不做,在整个昆仑山蹚几天,三天时间过去我回来取走筷子和铁伞,我临走时把任庆生带上,我问任庆生我让他带的铁器都带了吗?任庆生说都带了,任庆生还问我现在组装吗?
    我说现在组装,这套设备看上去就像是一套打井设备,但其实是盗洞设备,这也是我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机会用上的设备,如今将这设备组装好,看上去就像是一台微型矿机。
    任庆生问我你真的能找到盗洞,我说骗人的,我说我们为什么非要去下别人盗过洞,下了盗洞又能怎样,根本没有收获,明知道没有收获还不如重新再打一个盗洞出来,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我问任庆生敢不敢跟我去一趟青铜门。
    任庆生说这有什么不敢的,他说本来就可以走青铜门这条路,是孙家非要走盗洞。
    我说青铜门的路叫旧路,盗墓的都知道不能走旧路,要走新路,而且地宫下面的冥器太多了。
    任庆生问我你也在乎地宫下面的冥器,我说我能不在乎吗?房家能走到今天,为什么会有影王,影王的存在就是为房家敛财,要不房家拿什么登顶豪杰。
    (107)任庆生问我有没有看清墓山死于大火里红衣女子的脸,我说记不清楚了,马马虎虎记得是刘一的脸。
    任庆生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看差了,其实那张脸是我女儿的脸。
    任庆生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状况任性变成红衣女子更真实。
    任庆生说你不失忆过吗?或许你看的虫皇就是任性不是刘一,我被任庆生这种猜测给吓到了,我说你哪来的勇气这么咒你女儿,任庆生说咱们要解决问题。
    我推开昆仑殿青铜门,和普通的神殿一样,并没有什么异常,我们沿神殿的城墙往下走,城墙通往地宫,任庆生很不理解明明有城墙,为什么还要打盗洞,我说这里是地宫的外墓,就像古人城池四周的护城河一样,能自由出入护城河,我们沿城墙往下走,才发现地宫外墓十分宽大,我的理解昆仑地宫是一层一层往下修的,我们现在所走的地宫外墓,就是最上面一层,也是最大的一层,和传统金字塔地宫不同,昆仑地宫是一座倒立金字塔,它最下面那层外墓比较小。
    有可能不管你从什么地方进来,都会遇到外墓,只是外墓的周长各不相同,我们走在最外层外墓,差不多和三座神殿连在一起的周长一样长,都是一些正统墓室,里面该有的墓室更多是空棺和衣冠冢。
    这样的墓室对盗墓贼来讲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孙满策打出的盗洞可以直接跳过外墓直达内墓墓室,不得不称赞孙满策的本事。
    我给出昆仑地宫的结论就是每座内墓都是独立个体存在,你可以成功打通一个墓室,但你无法盗窃整座地宫,整座地宫里有多少座内墓,没有人知道,有多少座墓室已经被打通,更没有人知道。
    我们就像走在古建筑城堡一样进入地宫的外墓,外墓只能看出历史遗迹,而且外墓还经过不同朝代的盗墓贼精心修缮,如今面目全非,看的出来大夏的历史多个朝代君王都对昆仑地宫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们也对外墓进行不同程度的破坏,后来又不得不修缮外墓。
    古代帝王对地宫的破坏有多大,从地宫现在的修缮根本看不出来,只有上一任破坏过地宫的君王才知道,我望向地宫墙砖之间的水泥,最近一次破坏应该是在民国时期,也就是孙家进行破坏那一次。
    我向外墓伸出两指,两指直接击穿水泥,任庆生望向我说你怎么会发丘的手艺,我说我有说过我不会发丘的手艺吗?任庆生望向我击穿水泥的位置,我这两指直接将水泥击穿,将厚厚一层水泥击穿同时,将水泥固定住的青砖从城墙里夹出来,再望向青砖方位又是一层死土,我说这地宫的城墙很厚,至少有一步那么厚,任庆生说这怎么办,要深挖吗?
    任庆生望向任家把式递过来工兵铲,我在原先的位置用工兵铲挖下去,足足挖上一米多深,才勉强见到活土,这期间我见识到三个不同时期朝代的加固城墙工艺。我望向任庆生更加肯定了我的判断,我没继续深挖下去,任庆生问我,为什么不深挖下去,我说有用吗?才三个朝代,迄今为止昆仑地宫距今多少年了,就三个朝代说明这地方不值得深挖。
    任庆生喊来任家把式砌墙,能挖就能砌。
    我们继续下城墙,我通过望闻问切来判断城墙外墓土气变化,这地下外墓共计三层,我们每一层都会下铲子,到最后第三层,我们挑了一个位置下铲子,这一铲子下去,直接挖出两米后的城墙,而且共计18个朝代的加固城墙工艺,甚至同一时期同一个朝代,有三种加固城墙工艺,时间间隔还比较近。
    我望向任庆生说这个城墙深处应该就是其中一个墓室,在这个地方下铲子,这个墓室应该已经被盗空,我指向城墙上空,问任庆生知道接下来做什么吗?任庆生说明白就在这上面打盗洞,我说这才是我认识的任庆生,任庆生说可这是个空墓,我说我答应孙家成功打出一个盗洞出来,可我没有答应孙家一定会打出新的墓室出来。
    我望向其它城墙,果然每个墓室都是独立的,或许各个朝代的君王也意识到这一点,才会对昆仑山进行这么大的破坏,我们从地宫外墓出来,我心情也变的特别好,任庆生安排人去打盗洞,这才仅仅过去一天,到了晚上,我们就在神殿过夜,我能望见这三座神殿其中任何一座神殿的灯都亮着,平日里杨太极也在神殿里过夜,但如今神殿里没有任何人,杨太极为华夏已经下昆仑了。
    我一个人呆一会,我想到白天任庆生对我说的话,我的脑海里再次出现我下墓山时去过那座青铜门后面,当时的情形,我瞥向青铜门后面虫巢,我见到虫巢里红衣虫皇已经死亡,灵魂被拘禁在虫巢,她痛苦呻吟,万劫不复,只剩下一副干瘪的皮囊,我被那一袭红衣惊吓,望向她身上爬来爬去的虫卵,我觉得眼前这一切都如梦幻泡影,我将脸贴上去,离她近一点,目不转睛死死盯住她,就在我盯住她那一刻,红衣女子突然睁开眼,那是一双如蛇蝎一样阴毒的褐黄瞳仁,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一道白光,将我救醒,我从梦中醒过来差点丢了三魂七魄。
    我没敢告诉任庆生我见到墓山那位红衣女子了,我将内心的震撼平复,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我能感觉到虫巢里的红衣女子正在慢慢苏醒,她阴毒的内心会伤害到我和我身边的人,我恐惧她一步步挣脱虫巢的束缚,当初我明明一把火烧毁虫巢,为什么她会活过来,莫非这是涅槃重生。
    我回想当初在墓山所见到的岐山葬,莫非那里面的凤凰所指就是红衣女子,青铜树下青铜棺里葬的人才是真正的墓主,我能解释通所有的谜团,我深吸一口气,内心变的忐忑不安。
    任庆生被我的样子吓到,我发出怪异的笑声,任庆生担心我会被山精鬼魅附体。
    原来那位黄衣道仙是忠,虫巢红衣女子是奸。
    任庆生用手去摸我的额头问我是不是中邪了,我额头滚烫,烫的厉害,可我整个人神清气爽,身上隐隐能察觉到有白光护体。
    我问任庆生如果棺材里的人不是你女儿会怎样?
    任庆生说棺材里的人就是她女儿。
    我想告诉任庆生未必。
    (108)孙妍幻想去看我的笑话,她死盯这把埋进土里的铁伞,在这么极寒恶劣的天气里,居然还有大量黑蚁从洞里钻出来,它们在孙妍眼前晃动,一会布阵一个S,一个布阵一个B。
    孙妍望向孙悬剑说弟,我怀疑它们在骂我,孙悬剑说姐你不用怀疑,它们就是在骂你。
    孙妍说我可盐可甜。
    孙悬剑说蚂蚁不懂这些。
    孙妍很好奇我为什么让她死盯一把铁伞,这伞她知道是搬山道人的兵器,既然我能把铁伞丢在这里,就证明这件事非常重要,更何况孙妍见识过这把铁伞的威力,孙悬剑望向孙妍说姐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把铁伞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铁伞,孙悬剑说派出去盯紧影王的人回来了,说影王组装好一台微型矿机,准备用矿区打盗洞,还发现影王带任家从昆仑殿出来,走的青铜门。
    孙妍说这都不重要,7天过去我要看影王打不出盗洞,对了我们孙家之前是不是有成立过唢呐班,把唢呐班的人召集起来操练殡葬一条龙。
    孙悬剑说姐,我们要不要不这么损。
    孙妍说损吗?那我们就再损点。
    张茹并没有像孙妍那么重视筷子,她也好奇我葫芦里埋的什么药,她派出去的人回来告诉她,我去昆仑殿的事,张茹心里暗自揣摩说,你要是早点遇上我,我父亲也不会丢掉一条手臂,我们或许会成为一家人,一家人和和气气不好吗?
    张茹身上没有张家人身上的杀伐之气,她不动手时看上去像是一位大家闺秀,平日里她也像是一位大家闺秀,但见识她盗墓风采的人会觉得她是一条最毒的竹叶青。
    我的脑海里全是刘一,可我甚至想不起来她的样子,我只能感受到她的存在,我努力去想她的样子,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反而任性的样子一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她就穿一袭红衣站在我面前,怎么轰都轰不走。
    我望向自己幻想出来的任性,想和她对话,我望向她笑,我问她有没有喝孟婆汤,我让她挨我身边坐下,让她冲我笑。
    任庆生说我这个人疯了,人格分裂,我说让我再和你女儿呆一会,任庆生让任性不要去喝孟婆汤,让她不要相信老太太,我说孟婆叫孟婆或许是位年轻漂亮的姑娘。
    任庆生安排人去监视孙家人,任庆生说孙妍现在准备组建一支唢呐队,等7天过去,她就用唢呐给我吹头七。
    我说张茹呢,任庆生说张茹这个人难琢磨,堪称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我说从格局上来讲,孙妍和张茹这代人都不差,一阴一阳。
    任庆生说评价这么高,我说你们这些有钱人在培养子女方面堪称无双。
    任庆生说你不也是有钱人吗?
    我摇头说我不是,房家再有钱,那也是房龙城的钱,任庆生看出我眼中的真诚问我甘心吗?就因为你不是嫡子,出生就失去这一切,未来也会失去豪杰这个身份,我说没有房家我不会有现在的一切,更不会有影王的身份。
    任庆生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任性把你领回来,我当时就想如何利用你,当时我就想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活到现在,等到女儿出事,我才想明白,这么多年你一直未变,始终保持一颗赤子之心。
    我被任庆生夸的有点不好意思,我说有吗?
    任庆生说你有把握按倒孙家,我说我没有把握,但是可以一试,我说孙家这代人算不上我的对手,我要成为孙满策同辈对手,我望向任庆生说你不好奇四张狂为什么只有你们三家下昆仑地宫吗?
    任庆生说你不说我不会问。
    我说吴根生有心结,吴家除吴根生外还有一个人叫吴根申是吴根生孪生弟弟,你见过此人吗?
    任庆生摇头说听说过,但没见过。
    我说吴家和我们下墓那次,你能保证下墓的人一定就是吴根生吗?
    任庆生说下墓的人是吴根申。
    我说我也是后来才察觉到这一点,我去翻吴家资料,才知道多年前吴家吴根生曾下过昆仑地宫,不过后来他那支探险队失踪了,对外吴根申从昆仑地宫出来,就是因为那次,吴家元气大伤,才会一直让张家压一头。
    任庆生说可这跟我们下地宫有什么关系?
    我说白天下城墙时,我见过吴根生?
    任庆生被我提醒吓了一跳说你见过他?
    我说你我都和吴根申下过一次墓,吴根申为人慎重,但是在城墙,我见到吴根生了,任庆生大惊说吴家多年消失的那个吴根生。
    我说我看到的或许是吴根生,或许是吴根生之前留在城墙上的影像,就像媒体在故宫拍到宫女的影像一样。
    任庆生反应过来说吴根生就是走的青铜门,走的城墙。
    但任庆生很快摇头说,这不可能,我们白天走的城墙全部都被砌死,根本就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
    我笑任庆生天真,这样的人居然在魔都会是一方枭雄,我说城墙是死的,人是活的,吴根生就不会从外往内砌墙吗?
    任庆生说吴根生通过城墙成功寻到地宫墓室,我说不但寻到墓室,而且还不止一座,我说我们可以顺这条线去找吴根生寻到的墓室。
    任庆生说如果吴根生没死,他不敢想象,太可怕了,现在的张家或许真要面对吴家的打压。
    我说吴根申这么低调或许就是在等吴根申回到吴家。
    任庆生说为什么把这些告诉我,你完全可以一个人烂在肚子里,等我们从地宫出来,你再安排影子重新来盗昆仑地宫。
    我说你觉得我和吴根申谁更强,任庆生说吴根申是老派摸金校尉代表人物。
    我说吴根申跟吴根生比又当如何,当初吴根生带吴家那么多精锐下墓,现在都没有走出来,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吴根申不想出来,而是他被缠住了无法出来。
    我说这次下昆仑地宫,除要救任性外,还有一个因就是找到吴根生,确认吴根生的生死。
    任庆生说就因为吴根生你才要激怒孙家,让孙家没有歪心思去破坏你的布局。
    我说孙家人不老实,只有按倒孙家,孙家才会老实。
    任庆生说这是上面的态度。
    任庆生知道我背后是749,我说上面没有任何态度,我只要孙家的态度。
    既然孙家不愿意洗白,我就让孙家彻底不用洗白。
    任庆生说你要在墓里动手孙家,我说我不会在墓里动手孙家,吴根生会在墓里动手孙家。
    我望向任庆生说真的吴根生一天不出现,我和你都可以成为真的吴根生。
    (109)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都在想我会做出什么惊人的壮举,在孙妍面前把铁伞取出来,有细微的寒气凝结成露珠,孙妍说就这,合着守了三天就守出这么几滴露珠,我将这些露珠小心翼翼收好,我说这些可是好东西。
    说完这些我就扛伞离开,我再去找张茹取筷子,同样的操作,张茹的筷子下面居然盘踞一条紫眼蜈蚣,望向这条紫眼蜈蚣我用筷子将紫眼蜈蚣夹进酒壶,再用露珠将酒壶口封住,我这一系列骚操作直接把两个人看傻了,两个人想了半天,看了三天的伞和筷子,合着就是给我泡酒用。
    我望向孙妍说不服气?
    孙妍说你要是我你服气吗?说好三天成功打个通往墓室的盗洞出来,我伸出手指说不急,我望向矿机的方向,张茹也质疑我说你想用矿机打个盗洞出来,孙妍也开始冷嘲热讽,我望向自己的酒壶,我说你们真以为我用矿机就能打出盗洞,孙妍说不然呢?
    我说矿机就是个障眼法,我说我什么都不干,都能打出矿洞,可是没人信。
    孙妍望向我说那个不信的人就是我。
    我望向孙家人,没有正面去回应孙妍,我望向自己被寒气温养出来的铁伞,我将铁伞打开,感受到丝丝寒气融入体内,再一口烈酒直接将酒醉的紫眼蜈蚣吞进肚子里,肚子里立刻翻江倒海,手中的筷子被我直接钉进青铜门内,我望向任庆生,告诉任庆生将我们的盗洞展示给孙妍看。
    紫眼蜈蚣在身体里爬来爬去,有点武侠小说里易筋经的感觉,表面看我全身酱紫色,身中剧毒,只有我知道我的毒已经解了,如今的我再下昆仑宫百毒不侵。
    任庆生望向新打出的盗洞,冲我使眼色,我知道和我想的一样,是一座空墓,孙妍当真被我打的盗洞惊艳到了,她很难想象出来我会真的只用三天时间就打出新的盗洞,孙家安排人下墓,见墓室是空的,孙悬剑背剑从盗洞里爬出来,用怀疑的眼神望向我和任庆生,就差没拔剑。
    孙悬剑很不服气质问我说盗洞里的文物呢?
    我说这本来就是座空墓,我有这个本事找到空墓,就有本事找到其它的墓室,我又望向昆仑山,望向孙妍说这回你服气吗?
    孙妍还是摇头说不服气,我说多犟的姑娘,张茹酸说,你还真是一天一个口味,什么样的女人都喜欢,我说我也喜欢你,张茹眼睛里有光,说真的吗?
    我知道我的命格,在紫微斗数里我的这个命格叫风流彩杖,但这个命格被克,故此才是真风流彩杖。
    孙悬剑背剑说我们还要等多久,孙悬剑是想问我找到第二个盗洞需要的时间,我望向孙满策打出的盗洞,又望向青铜门,我感觉杨太极要回来了,我能感觉到昆仑神殿似乎有一丝烟火气,我反问孙悬剑希望我用多久,孙悬剑说当然是越快越好,我说那就明天,但今天晚上谁也别跟着我。
    我望向孙妍和张茹,我说特别是你们两个人,我向三座神殿其中一座神殿走去,在神殿的吊脚楼上,我看到杨太极,杨太极说尾巴都甩掉了,杨太极故意散出来一丝烟火气把我引过来,就是为了看我能不能在三十年内晋升陆地神仙。
    杨太极说我老了,快控制不住想要飞升,杨太极问我如果他飞升了,就必须离开这一方人间,那么大夏还有谁能接替他的位置,杨太极说大夏多年来只有四位镇抚使,直到遅舞阳成功晋升陆地神仙,大夏才迎来第五位镇抚使。
    沧海桑田,百年归期,多悲凉的故事。
    但是大夏的武运是有限的,杨太极说如果自己一直占着大夏7斗武运,那么大夏就不会再多出几位镇抚使,我问杨太极这关我鸟事,杨太极说他这些年已经为大夏精挑细选四位不错的弟子,只要他杨太极飞升,这四位弟子就会成功晋升陆地神仙,但他又不想各国陆地神仙知道他飞升,而且四位弟子晋升陆地神仙会引发天象,所以杨太极指向我说他需要我身上的阳太极运。
    我好奇问那四位弟子联手会比你强?
    我说又没你强,就不算真的陆地神仙,杨太极笑说陆地神仙本就是一个称谓,真正的陆地神仙又有几位,只不过人们更愿意相信伪陆地神仙是真的陆地神仙,我说所以遅舞阳晋升陆地神仙就能斩陆地神仙,他算是真的陆地神仙。
    杨太极说不算真也不算假,介于真假之间,如果他身负太极运,那么他的陆地神仙境就是真的。
    杨太极望向我,最终也没有取走我的太极运。
    我望向杨太极说你现在不后悔不取走我的太极阳运,杨太极说如果我再年轻几百岁或许我会取走你的太极运,但是现在的我不会这么做,因为留着你比我身负太极运更利于华夏。
    我又望向杨太极说挑好日子飞升了吗?还是说你不愿飞升,选择兵解。
    杨太极闻听面有慎重说你怎么知道我的选择,我说飞升或许会遗留下来一部分武运,但兵解会将全部武运留下来,这就考验你是不是真的为大夏未来考虑。
    我不再追问杨太极接下来会如何选择,我问杨太极说我能找到昆仑山十分之三的墓室,是不是很厉害。
    杨太极说你体内那只紫眼蜈蚣比你强,能找到更多。
    杨太极望向我身后,我的表情冷下来,杨太极说等我挑好日子再来找你。
    杨太极散去,我闻听背后有脚步声,我听到有人向我这个方向走来,赵佗说杨太极走了,我说你就是杨太极挑中的四位弟子之一吧。
    我再回头身后根本没有赵佗,但我能确定赵佗真的来过,因为他在我的肩膀上遗留下来一道指印。
    (110)任庆生时刻都在提醒我,任性还救不救了,那可是他亲女儿,我们此次来昆仑山就是为了救他女儿,我说我每天都喂她喝我的血,你看她的脸已经不瓦蓝瓦蓝的了,我连点了几个穴,都是空墓,但墓的机构我已经掌握。
    孙悬剑越来越没有耐心,他持剑的手恨不得向我砍过来,我以为会耗尽孙妍的耐心,大不了和孙家撕破脸,没有想到孙妍还真修成菩萨佛性,居然不闻不问,任由我胡来。
    我望向瓦蓝瓦蓝的天空,已经7天过去,7天是一个疗程,今天我就不喂她血喝,我守在她旁边,到了喝血的时间,我感觉到她的身体有了异样,任性昏迷这段时间,她的头发和指甲都在疯狂生长,我问队医,队医说谁不长指甲谁不长头发。
    我说你不觉得长的有点快吗?队医说快是快了点,但也有体质原因,我说你拿病号和正常人谈体质,我望向任性,感觉她越来越像金刚芭比了,是挺壮的,说不定身体比我身体还好。
    我打消顾虑说都是我喂的,看被我养成白白胖胖的任性,有一句话说的好,媳妇儿胖胖的,日子旺旺的。
    任庆生每次路过棺材都会叹一口气,他真怕他女儿一辈子都醒不过来,我称呼他为大哥,这什么辈分我也不知道,各叫各的,我叫他大哥,他叫我兄弟,任性叫他爸,叫我二叔,听上去还挺合理。
    我两天都没喂冰蝉血了,它起初挣扎过,也放弃过,它想控制任性管我要血喝,我感觉它就快出来了,它开始破坏任性的身体,我管这小家伙叫活冰蝉,和孙满策交给我的时候不一样,那个时候是死冰蝉,它偷偷摸摸趁我打盹的时候,从任性的身体里钻出来,钻进我的身体,和紫眼蜈蚣大战三百回合,通过破坏我的身体让它变强,紫眼蜈蚣从我身体里钻出来,它打不过冰蝉,我将事先准备好的酒壶装满酒,再将紫眼蜈蚣塞进酒壶里,这已经是第二次逮住它了,我听见紫眼蜈蚣在酒壶里不服气喊放我出去。
    和紫眼蜈蚣比,冰蝉可聪明多了,逮住紫眼蜈蚣以后,它就躲进我的身体里,怎么都不肯出来。
    它躲进我的身体里有吃有喝,我来到棺材前,任性还没醒,我打算让冰蝉在我的心房安一个家。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这已经是第四座空墓,孙悬剑的耐心终于被我耗尽,他拔剑,我问他我看穴是不是很准,打了四个盗洞四个都是真墓,孙悬剑说四个也都是空墓,我说空墓也是墓,孙悬剑挥剑冲上前,想要一剑撂倒我,被孙妍拦下,孙妍说你看不出来他是在故意激怒你吗?你打他不过,孙妍回头,我冲她挤眉弄眼。
    我就是把暴雨梨花针匣子高举在手中威胁孙悬剑,这匣子里有三千枚梨花针,只要我按下机关,就会有三千枚梨花针激溅出来,射向孙悬剑,把他打成筛子,吴家少爷就是死在这暴雨梨花针下,不过这件事没有确认是不是张志尧所为。
    我挑衅孙悬剑,提醒他向生活比个耶,继续开始我们的盗洞工作,孙悬剑说这回一定要真盗洞,他的耐心已经被我消耗殆尽,我说二八定律,前面四个都是空墓,怎么都该轮到不是空墓了,我下筷子时,就能感觉到这次盗洞不会再空,而且里面还有粽子,我望向孙悬剑,将打好的盗洞露出来,孙悬剑直摇头,他也能感觉到墓里有粽子,因为墓里的活动声清晰可见,我们在墓的外围,只要再往下半掌就能和墓里的粽子脸贴脸,孙悬剑趴在墓壁上听,问我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条腿,他家算是盗墓世家,从未听说过粽子有多条腿,我问他有多少条腿。
    他说有八条腿,我说八条腿只有螃蟹和蜘蛛这么婆娑,这里显然不可能有螃蟹,那就是蜘蛛,孙悬剑好奇问哪有这么大的蜘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蜘蛛的前脚就破开盗洞,直接将前脚戳向孙悬剑肚皮,我赶紧顺盗洞口往回爬,孙悬剑还没来的及爬,肚皮已经被蜘蛛豁开,再看蜘蛛的头,穿过盗洞,该说不说他是真的莽,居然把肠子塞回去,就顺盗洞往回爬,这蜘蛛个头有点大,一时半会还穿不过盗洞,我从盗洞出来,赶紧让任庆生准备夹子,等孙悬剑从盗洞拽肠子出来后,赶紧将夹子放好,任庆生问我管用吗?
    队医赶紧带孙悬剑去缝肠子,任庆生好奇问里面是什么,孙妍和张茹变的紧张兮兮,她们能感觉到盗洞里是个大怪物,我说就是只个头比较大的蜘蛛,任庆生问多大,我说差不多两米那么大,要不也不会有那么长的鳌。
    就在我们全神贯注望向盗洞里,就感觉到背后传来异响,我们之前打的盗洞里一只成年鳌蛛从里面跳出来向我们咬过来,任庆生说就一只,我还没来的及解释,又一只成年鳌蛛从盗洞里跳出来,五个盗洞五只鳌蛛。
    我们开始往神殿跑,孙妍说你是不是捅了蜘蛛窝,我说你上辈子就是春三十娘,我边跑边打趣,看来盗洞也不是白打的,鳌蛛将我们的盗洞全都贯通了,说不定会贯通其它盗洞,我们离地宫越来越近,孙妍说你还有心说这个,孙妍问这鳌蛛的攻击力如何,我说不是很强,除了个头大,孙悬剑是因为在盗洞里施展不开,才会受伤,孙妍说那我们干什么还跑,我说你都带头跑了,我不跑是不是显的不合群。
    我和孙妍同时止住带火星的登山靴,张茹也停下来,接下来全部把式都停下来,我们回头望向冲过来的五只巨大鳌蛛,个头太大了,仰头望向鳌蛛,孙妍说你管这个叫没有威胁,孙妍和把式纷纷亮出武器,我也将铁伞亮出来。
    我说这东西不杀,迟早是个祸害,孙妍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我怎么感觉你故意挖坑,我问孙妍有把握拦住几只,孙妍说最多两只,孙妍望向身后孙家人,让他们躲在自己身后。
    我问张茹,张茹说两只没有问题,我说剩下一只交给你们的把式,孙妍问我那你干什么,我说我看戏。
    鳌蛛也能感觉到我们的威胁,没有先前跑的那么快,孙悬剑从医务帐篷里冲出来,捂住肠子,队医手里还有针线,孙悬剑说干死丫的。
    我说你们孙家不是星城人吗?怎么还带帝都口音,真是兔子急了会咬人,孙家人急了会京腔。
    孙妍说就你皮,孙妍接过孙悬剑递过来的剑,第一个挥剑向鳌蛛冲上去,张茹也不甘落后,持武器冲上去直奔两只鳌蛛,剩下一只鳌蛛有点懵,只好被把式围在中间,要说鳌蛛没有攻击力是假话,块头在那摆着,这么大的块头怎么从盗洞里出来的,再看鳌蛛肚皮上都是细长的绒毛,我冲把式喊都别怕,这东西看上去块头大,其实都是假象,上去剁了它,把式没动,我咽口水赶快又喊了一嗓子,把式扭头就往神殿跑,因为巨大的鳌蛛已经来到我的头顶,哈喇子流我一脸,我望向鳌蛛喊了一声蛛哥,有什么指示,赶紧撒欢往神殿跑。
    (111)这只鳌蛛跑的贼快,8条腿的肯定比两条腿跑的快,它在后面拼命追,我们就在前面拼命跑,我们跑,它就拼命追,死循环,把式跑的都贼快,冲进神殿就把青铜门关上,我还在外面呢,鳌蛛追上来,用8条腿和我打招呼,我只好露出两排整齐的小白牙,鳌蛛一只脚伸向青铜门,在靠近青铜门那一刻,鳌蛛缩回脚,将头颅低下来对准我,我望向孙妍大战鳌蛛,她尽可能和鳌蛛保持距离,达到可以多次自由冲锋,孙悬剑还在往肚子里塞自己的肠子,刚才跑的太快,肠子又流出来了,我冲孙妍喊,把大家伙引过来,它们好像怕这玩意,我指向身后的青铜门,孙妍说你可以再怂一点。
    我望向鳌蛛,觉得它们的毛发特别旺盛,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我把棺材给忘了,我发现鳌蛛也盯向棺材,再看鳌蛛冲向棺材,直接把棺材扛在肩上,就往盗洞里钻,任庆生冲出来大喊我和你拼了,我赶紧拉住任庆生说没用的,这大家伙太猛了,任庆生说我女儿还在棺材里,再看孙妍和张茹面前的鳌蛛都向盗洞里撤,孙悬剑还往肚子里塞肠子,又过去一刻钟,把式才敢从青铜门后面出来,把式望向我都不好意思挠头,我冲把式吼不仗义。
    孙妍和张茹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退到我这里,孙妍的第一反应就是鳌蛛的壳太硬了,她手中的剑根本砍不动,我说也就是我没出手,我要是出手肯定砍死一两只鳌蛛,我伸出我的铁伞,孙妍说你就吹吧。
    张茹冲鳌蛛退回去的方向问它们怎么退了,我说任性被它们抢走了,再看任庆生急的直跺脚,张茹站在我旁边,冲盗洞方向看去,这么大个头的鳌蛛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我问她,你怎么不怕蜘蛛?
    她说小东西她怕,大东西她就不怕,我思索她这句话,给我当媳妇儿是因为我小还是因为我大呢?
    孙妍说这只是一部分鳌蛛,它们一定会有老巢,任性被它们劫走了,得想办法救回来,我问孙妍说怎么救,现在不仅仅是盗洞贯通,连之前没有打通的盗洞都贯通,成为四通八达的支洞。
    我们再次返回盗洞,孙妍好奇说你一点办法没有,我望向孙悬剑说,把肠子塞回去,队医赶紧给孙悬剑缝合伤口,我说办法当然有,我自己打的盗洞我会不清楚,掌握鳌蛛贯穿盗洞的规律,想找到巢穴不难,孙妍说你现在掌握规律了吗?
    我说还没有,我需要时间,任庆生哭天喊地,抹眼泪,他说我的亲闺女,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鳌蛛抓你,你不会跑吗?
    我冲任庆生瞪眼,气糊涂了吧,任庆生问我说我闺女会不会一会变成八条腿鳌蛛冲出来,我说那样还是你闺女吗?那样你最好做一下亲子鉴定。
    我又望向孙悬剑,他望向自己被塞满肠子的肚皮说,别看我,我现在就是个战五渣,我不加入你的敢死队,我又望向孙妍,孙妍抬头冲另一个方向吹口哨,装看不见,我说我要成立敢死队去救任性,孙妍说敢死队可以成立,但你不能临阵逃脱,让你当队长我不放心。
    我说下次我指定跑慢一点,让你们都能追上我,张茹说我跟你一起去,我又跟孙悬剑说巢穴里说不定有很多文物,想想这么大的家伙,还是生活在地宫深渊,你看它们肚子多大,捞了几百年的油水,说不准比整座地宫还富有。
    孙悬剑想想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所谓富贵险中求,孙妍嘲讽一眼他说,你就不会动动脑子,有这好事,你有命活下来吗,你看你现在肚子里全是肠子,跑一会都能流出来,还是姐我去。
    孙悬剑说姐我能相信你吗?孙妍不高兴说,咱俩可是亲姐弟,姐大事上绝不忽悠你。
    任庆生冲我说他也想去,我说你还是别去了安心守家,我冲任庆生使眼色,暗示他可以扮演吴根生偷偷跟在我们后面,任庆生立刻接收到我的信号,给我打了一个ok的手势,孙妍察觉到我和任庆生的不轨互动,说这里面指定有事,我说敢死队下地宫深渊,宜早不宜迟,说不定迟了,任性就变成粪便被鳌蛛排出体外,任庆生再一次哭天喊地抹眼泪说我的亲女儿,没有你我可怎么活。
    我递给任庆生一块手帕,我说哭一会就行了,别没事哭哭啼啼,跟奔丧一样,你个娘们唧唧,我冲任庆生下意识做出抹脖子的手势,孙悬剑现在没有战斗力,可以杀。
    原本的盗洞大小只能容一个人佝偻通过,现如今被鳌蛛破坏,盗洞看上去变大不少,能同时容两个人通过,我们这支队伍都是来自各家的精英,方便清点人数和统一指挥,这支小队控制在十人,其中有获得斗帝殊荣的孙小三,来自星城孙家,星城孙家出人才,这孙小三长的特别带劲,全身都透露出一股狠劲和机灵劲。
    我问孙小三你是怎么做到把名字改成小三还不脸红的,孙小三瓮声瓮气说我本来就是小三。
    我问孙妍说这孙小三有什么本事?孙妍说他打盗洞比老鼠都快,我说这也叫本事,他怎么不叫孙老鼠或是孙耗子,孙小三满不高兴说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名讳,我可是斗帝。
    我说全天下会打洞的人多了,孙小三望向我说你不服气,眨眼就在地上旋出一个地洞,此手法颇有奇门遁甲土遁一说,我说这真算本事,孙小三再从洞里钻出来时,满头是包,我说怎么这样了,孙小三骂骂咧咧说狗日的,前面都是花岗岩,不过这孙小三打洞真的有本事。
    我又问张家一位把式说孙小三会打洞你呢?张家把式望向我大脑袋一晃,深吸一口气说,我会飞,再看他把肚子吸大,比女人怀孕都大,他就飞起来了,另一位张家把式赶紧往大肚子头上套一个线圈,就跟放风筝一样,要不大肚子容易飞丢,我竖大拇指冲大肚子说这还真是本事,算绝活。
    任家把式望向我说我会吃土,说完抓一把土就往肚子里旋,我说这也叫本事?他说我吃进去的是土,拉出来的是屎,我可以三天不吃饭,但不能不吃土。
    我说你真牛X,比不了你,你要真有本事就应该吃屎拉土。
    他摇头晃屁股说改天可以试试。
    ......
    (112)鳌蛛将盗洞打穿,很多存在于倒金字塔第一层建筑面的盗洞被鳌蛛给打穿,我们要先找到我们的位置,应该是昆仑殿等腰三角形的下方,孙小三说让他先下地宫,他学的是奇门遁甲,他借土遁跃下盗洞,接下来换大肚子跃下盗洞,这两个人都是有本事的人,一个负责带路,一个负责返程,吃土提醒大肚皮可以带点土上来给他吃。
    这三个人的本事可以相互融合,吃土可以通过吃土判断出地质层的成分。
    这三个人不回来,我们也不急下墓。
    我体内有冰蝉,酒壶里有紫眼蜈蚣,我每天都会放紫眼蜈蚣进肚子,和冰蝉大战三百回合。
    这两个小家伙在我肚子里处出感情了,它们携手从我的身体里出来,一同来到我的酒壶,孙妍说真没天理,我这样的人就活该被破坏内脏死掉,我说我扒你家祖坟没有,你凭什么咒我死。
    她说她开玩笑,担心孙小三,我说放紫眼蜈蚣出去,起初它还不乐意,在我威逼利诱下,它才不情愿去找孙小三。
    两个人下去有一段时间,放出紫眼蜈蚣后,就感觉到盗洞里迎面扑过来一阵风,再看大肚子从盗洞里浮上来,气吹的体型比较大,他一直在盗洞里蛄蛹,累的满头大汗,等肚子里的气散了,他才敢坐在地上呼呼喘气说不干了,退出,我们赶紧问他咋了,他说下面空间很大,但就是上来费劲,我们说你就不能变成正常大小上来,他说那样太慢,哪想飞更慢,他在洞里飞了半天才上来,说完就丢给吃土一块土疙瘩,吃土疯狂吃起来,边吃边说味道有点咸。
    大肚子赶紧给我们解释下面的盗洞结构,说下面盗洞纵横交错,他都怀疑盗洞是修地铁那帮孙子修的,我说怎么讲,他说盗洞下面就和金陵城新街口地铁线一样,光出口就好几十个,我说那也不算多。
    我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鳌蛛学的是文科,搞的是土方,想到鳌蛛的块头,我觉得十有八九搞过土方,孙妍系上安全带,往盗洞下方跃去,接下来到我和张茹,还有几个把式,我们往盗洞下方跃去,去和孙小三会合,大肚子在前方带路,说是盗洞,除近代史盗洞外,还有历史时期的盗洞,数百盗洞陈列在我们眼前,手法十分规矩,外力破坏极少,打洞手法来看,摸金和发丘居多。
    张茹一路上都在画板上划来划去,她接近我,让我看她画板上的杰作,正是我们大战过的鳌蛛,张茹细化鳌蛛问我有没有可能,鳌蛛的上半身是野人,下半身是蜘蛛,经她这么提醒,我想到人首蛇身,鳌蛛掠走任性,会不会繁殖下一代,张茹说要真是这样,你下的去手吗?
    我说大战在即,我与罪恶不共戴天。
    张茹说希望不要让我见到违常规的生物存在。
    孙小三面前是数百个盗洞的终点,他挑了这么一个位置站在这里,面前盗洞全部都是人造,他的这个位置相当于历史重现。
    有脚步声传出来,他回头看到一位陌生面孔,这副陌生面孔向他走过来,他回头那一刻,被一枚石剑刺穿喉咙,他捂住喉咙倒在血泊中,陌生男子离开,回头时脸上浮现出邪魅一笑。
    孙小三说我要死了吗?但是他不甘心,就在陌生男子离开时,他拼命挣扎,终于从他自己的身体挣扎出来,再看他全身是血,变成无毛软骨动物,就这样他消失在地宫。
    我们赶来的时候,地上还有一大滩血,和到处散乱的毛发,比黄鼠狼偷鸡都干净,我问大肚子会不会记错,大肚子说不可能,浓重的血腥味,吃土直接抓一捧土往肚子里塞,紫眼蜈蚣就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我向它招手,它邀功向我跑过来。
    我说有没有可能,孙小三已经遇害,他死的有点惨,就剩下一滩血水和无处安放的毛发。
    孙妍说这是我们孙家人,就这么遇害,太可怜了,她说看不出我有半点悲伤,我说他姓孙又不姓房,我凭什么悲伤,我开始四周寻摸,感觉到四周有一双眼睛正在暗中偷窥我们,如芒在背。
    张茹说她也有这种感觉,我们心在应该在昆仑山的内部,我的这种感觉很强烈,无尽的黑暗,我想去追那道人影,被张茹拉住,说当心。
    张茹说我们最好不要分开行动,我将铁伞攥紧。
    我们适应环境后,孙妍说地宫绝不止鳌蛛一种生物,现场没有打斗痕迹,证明孙小三死之前,一定没有意识到自己无法掌控局面,绝对不会是鳌蛛。
    孙妍这该死的分析,让我羡慕。
    孙妍望向我说怎么看,我们再次复盘现场,现场正如孙妍所说,没有任何打斗痕迹,望向这一滩血,没有任何移动,说明孙小三在现场被外物击中,瞬间丧失行动能力,倒在血泊中,才会有这么一大滩血。
    后来有挣扎和抹平现场的痕迹,证明孙小三死之前一定很痛苦。
    孙妍说什么生物能做到这一切,我说是人,或是人近似的生物,敌方下手极狠,一击毙命,而且现场还遗失孙小三的肉身。
    任庆生无法做到这一切,我想到昆仑地宫吴家吴根生。
    我说我想一个人四处转转,张茹说我陪你一起,我们向一个方向走,张茹见没有人跟过来说,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问她为什么这么说,她说孙小三的死太蹊跷,现场你很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我说有没有可能我烦孙小三,他死我开心。
    她说这种可能有,但我不会是这种人。
    我问她想说什么?
    她说她知道我隐瞒了一些事情。
    我说在这里每个人都要学会如何活下来。
    她不服气说我自私。
    我们听到孙妍的尖叫,快速往回返,返回现场见到血淋淋的孙小三,正在冲我们狞笑。
    我挥伞冲上去和它单打独斗,孙妍挥剑格挡我的铁伞,我说它已经不是人了,她给孙小三制造机会逃走。
    我气愤说分开走。
    (113)孙妍说分开走就分开走,孙家要昆仑地宫的文物,我要找到吴根生,我们同时望向张茹,张茹说那我跟你一块走吧,孙妍闷哼就带人离开,孙妍不会傻到不去调动神殿外的孙家。
    张茹挨着我说为什么要故意激怒孙妍,我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孙家要地宫里的文物,张茹望向我说,你要什么?我反问她你猜,她说削弱我们三家。
    我说自古昆仑就有神圣的传说,我们比古人智慧又如何?古人可以建造出这么庞大一座地宫,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完全研究透昆仑地宫全貌,可见古人智慧在我们之上,我们是在和古人智慧较量。
    张茹说杀死孙小三的人你知道是谁?张茹说能想到,孙妍同样能想到,从离队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和孙家翻脸,我说要开始内卷吗?
    张茹一直在套我的话,她不会站队我这里,张茹背后是张家,张家和吴家又多次大战。
    我挑衅她说你要是害怕,现在就可以原路返回,她说让我想想你此行的目的,张茹脑筋转的快说,吴根申和吴根生是孪生兄弟,如今坐镇吴家的家主是吴根申不是吴根生,你此行目的为救出吴根生。
    张茹说我们可以联手,张家要吴家手上那枚既寿永昌,百无禁忌这枚发丘印。
    我说吴家我做不了主,张茹说墓里的吴根生可以做主,吴根生的事迹我略知一二,如今旧事重提,吴根生还活着,如今的吴根生恐怕自己都忘了自己是个人吧,张茹说你又是官府的人,我们联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说要是你父亲张墓山说合作,或是张志尧说合作,我都会权衡。
    张茹知道我对她不屑一顾,她从怀中掏出红丸,正是张墓山从墓山带出的红丸,张茹说我父亲当初就是为这枚红丸,丢掉一条手臂,如今红丸在我手上。
    她说我在长白山曾用过一枚红丸,才从九菊一派手上险象逃生。
    一念佛一念魔,她让我三思。
    她说在长白山我就察觉到你很多地方不对劲,你暗线还有一头青狐,你身上的秘密太多。
    我好奇问她接近我,就是为了我身上的秘密,难道她对我就没有动过一次心,她讥讽说房爷,你我都不是情窦初开的年龄,我要说我中意你,你会信吗?成年人的爱情我们只谈钱。
    大家都是出来玩的,认真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说你这不妥妥的浪费吗?张茹说房爷,你我都是同一种人,你心里的位置只有那个叫刘一的姑娘,还有那个躺在棺材里的任性。
    张茹说我喜欢的人很穷,又穷又横,穷横穷横。
    张茹问杀死孙小三的人真是吴根生吗?我说不是吴根生,杀手和吴家杀人手法不同,杀人手法更像孙家。
    张茹好奇问为什么?
    因为孙家秘密更多,比如孙小三为什么会变成冥魁。
    孙小三是心甘情愿被杀死,杀手杀人手法像极孙悬剑,张茹说他不是走路都掉肠子吗?
    我说孙家可不止一个孙悬剑。
    孙家能做到有恃无恐,孙满策又老谋深算,在孙满策心中我所作所为会被他一览无遗,我坚信孙满策会有掣肘我的手段。
    我去扯张茹的衣袖,张茹恼羞成怒说你干什么,她的衣袖被我扯下来,露出一条蝮蛇细嗅牡丹。
    我说这条蝮蛇不错,张茹变的很冷静说你怀疑我?
    我说张家如果只有一个盗墓世家的故事还不够,张家要非常神秘才行。
    张茹说你怎么知道我身上的蝮蛇在手臂上,万一在我的胸口怎么办?我说你不是喜欢一个穷横穷横的男人吗?我出了一百万,他就把你们睡觉的细节全都告诉我了,张茹攥紧拳头怒斥人渣。
    我说张家的故事和房家差不多,要不房家也不会有影王,张家的蝮首是谁对我来讲一点都不重要。
    张茹问我那个男人还好吗?我问她谁?张茹说那个男人,我说我见到他时,他仍旧一事无成,他站在天台走投无路,张茹说他跳下去了吗?
    我说那个男人如果回来找你,你还会爱他吗?
    张茹哭诉说只要他回来,我可以不在乎一切。
    那个男人太渴望成功,面临机遇,总会急功近利,被孙家利用,欠下债务,唯有张家替那个男人还。
    利用那个男人的人,只是孙家一个旁支,张家同样有这样的旁支。
    (114)我和张茹安排人手沿盗洞去探索。
    大肚皮一直嘟嘟囔囔说孙小三人挺好的。
    我让大肚皮去神殿叫人,再和孙家碰上,两家人就是仇人,肯定要干仗。
    昆仑地宫里面到底有什么?除了雮尘珠外还有仙树,剩下的我还没想到,等我想好了我再跟你们说。
    张茹说你就胡说八道。
    我们两个没在这件事上较真,多少个朝代想要去揭开昆仑神秘面纱,我都少说了,要是一个满嘴跑火车的人来说,都能讲到外星人基地。
    我和张茹沿盗洞去寻鳌蛛的母巢,去解救任性。
    孙妍那支队伍肯定不会去解救任性,孙家那支队伍目的很明确就是地宫里的宝物,我都忘了我还有盗门憋宝的手艺,自从我身负太极阳运以来,极少使用扶鸾。
    张茹问我什么是昆仑天灵地宝。
    天灵地宝是两种东西,一种是天灵,一种是地宝。
    天灵一般都是活物,是些有灵性,有道行的畜生,一般吸收日月山泽之气,在体内慢慢的演变,使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异,从而生宝,这种机率比万分之一还要小,可遇而不可求。
    成了精的蜈蚣身上有定风珠,成了气候的狐狸身上有火云丹,这些都是世间难得一遇的宝贝,也是无价之宝,称为上灵,而相比之下,虽然罕有,但是按照自然规律,一甲子以上才能形成的宝贝可以称得上是中灵,至于那些牛黄或是马宝,虽然也是价值不扉,世间难求,但是从相灵上来看,也只能算为下灵。
    而地宝一般都是死物,不会动的东西,什么金银珠宝,奇花异草,这类的东西也是灵气充沛,独得天地之华。金银珠宝埋在地下,时间一久,就会灵气凝聚成人形,不同的宝贝幻化的人形也不一样,有句口决概括为:金银童子玉娇娘,珍珠小妹,奇器丑郎。
    能幻化成人形的宝物都称得上是上宝,千里难寻,世间少有。而那些奇花异草,虽得日月之精,有起死回生,起死人,肉白骨之能,但是也只能称得上为中宝,至于地下埋着的宝贝或是什么珍稀草药,就算是价值万金,也只能称为下宝。
    张茹问我手上那只紫眼蜈蚣是不是孕育出定风珠,又问我那只青狐,是不是同样孕育出火云丹,我说你这小脑瓜思路清奇,她说能不能拜入我的门下,我说你可听说过三弊五缺,除身负大气运者才能幸避其难,她说比如说你自己?
    我说盗门高深莫测,我的一些手段还仅是入门级,算不上登堂入室,她说那要如何拜师?
    我说这世间大智慧者,要等一到两个甲子,真正精通大智慧之人少之又少。
    我们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已经走出迷宫,接近鳌蛛母巢,要找到鳌蛛母巢并非难事,在鳌蛛母巢外,到处都是黑色毛发,她说它们一定不会选洗发水,才导致掉发。
    我们没有急于向母巢深处探寻,这是一座山洞,本不该存在于地下。
    存在即合理,外因看不合理,但存在即合理。
    山洞四周长满青苔,岩层和盗洞岩层不同,活生生露天山洞,此盗洞有个学名叫鬼洞,寓意非人可为之。
    她的目光一直逗留在鬼洞外围的文字上,这种文字被称为鬼文,鬼文的出现方便鬼之间沟通,鬼文比较邪气,多采用古怪符文组合,多种组合寓意不同,或是祭祀活是定格于特殊动作,她对鬼文深深着迷,上手去摸鬼洞外壁的鬼文,蛇灯就是最早鬼文一种,在鬼洞我们同样见到蛇灯。
    她问我将这些鬼文连在一起,是不是可以解密鬼族,鬼洞里或许不仅有鳌蛛,还有鬼族。
    鬼族存在于上一段文明,历史上鬼族掌握鬼文,精通鬼文,创造鬼文,鬼族拥有人的外形,一句符咒就能唤来鬼。
    鬼是否真实存在,在鬼族之前没有鬼,是鬼族创造出最早形态的鬼,因为鬼族,才有鬼。
    大秦始皇帝曾寻过鬼族,见过鬼族。
    道家的符箓派牵扯出很多鬼族文,鬼画符,至于鬼文字我能认出不少,我望向鬼洞外壁,不少鬼文经过风吹日晒腐蚀掉,我不会去纠结鬼洞外为什么会有风吹日晒,望向张茹被鬼文吸引,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鬼气,我认定这是一套鬼文阵法,可以通过阵法修炼鬼气,张茹只认出几个字,就能修炼出鬼气。
    鬼文的威力极大,察觉到自己身上的鬼气,她感叹这是意外惊喜,她问我认出鬼文那么多,为什么身上没有鬼气,她问我认识多少鬼文字,我说现将鬼文拓印下来,我能认出一小半鬼文,我没有她的机遇,修炼不出鬼气,我看鬼文如符文。
    她也觉得这是她的机遇,精通鬼文等于精通贵族,她兴奋说要不要和她一同学习鬼文,我说鬼才要学习鬼文。
    她能在短时间修炼出鬼灯,将身上三盏神明灯融合鬼气,行走于阴阳两界,证明她身负鬼界鬼媒之运,决断于阴阳两界,她眼神困惑问我有何不妥?
    我说人生于阳界,身负三盏神明灯,如今你身负鬼气,将三盏神明灯融合,堪称古今奇谭。
    她又问我如今的她是人是鬼?
    我说是人。
    她这才放心。
    张家祖上必定有异族通婚史。张家祖上曾和鬼族通婚,她身负鬼族血脉,唯有鬼族血脉才有调用文字能力,区别于鬼族血脉,我无法领悟鬼气。
    我感叹张家血脉复杂多变,鬼族或许从未消失过。
    她说你不会嫌弃我吧,我这么优秀,见我摇头,她说你不会嫉妒我吧。


    (115)但是没有办法做到共享画面,要是能做到共享画面就牛X了,即便是这样,我通过张茹的微表情,也能察觉到里面的大体情况,她不用说我就知道里面的危险程度,她刚要开口,我说你不要讲了,我怕吃不下饭。她说你怎么知道,我说你都捂眼睛了,证明辣眼睛,一定是见到非人哉的画面了。
    她说现在攻进去,应该有胜算。我说你知道鬼洞文有多少鬼洞文字吗?我说我们只见到三百字,而这三百字我们都没有办法完全掌握,如果在鬼洞里发生激战,破坏鬼洞文就得不偿失,我说这才是真正的华夏隗宝,我问她有没有见到任性,她说她感受到任性就在里面,但无法做到完全窥探母巢。
    我让她察看鬼洞里是否还有鬼洞文,拓印下来,先将鬼洞里的鬼洞文保存。
    她说鬼洞里还有一部鬼经,鬼经就是一本鬼界的辞海,她没有办法完全拓印下来,但是能将鬼经的部分文字拓印下来,我问她有没有妖物看守鬼经,她说是一条金花蟒蛇,不但是人首蛇身,而且头戴金花,我问她里面有多少条人首蛇身,她说差不多二十条,而且还有大量鳌蛛,我说这样的战力搞起来确实有难度,我们带来的几个人,战力完全不敌鬼洞里的妖物,我说只能智取。
    我惦记鬼洞里那部鬼经,就算是昆仑地宫里的雮尘珠和仙树,价值也不会比这部鬼经高,它承载鬼族全部历史,拥有神奇的力量。我打算先进去,我手中有一枚隐身符,仅此一枚,时效不会超过一炷香。
    我询问鬼经存放于何处,一个青铜匣子,正常逻辑,匣子存放鬼经,匣子一定不是凡品,但现在不能杀鸡取卵,我身上只有一枚隐身符,能成功盗走鬼经已属大幸。
    我吞服隐身符,口念符咒,人在张茹面前隐身,虽然是隐身,但并未完全隐身,地下还能看到脚印,我向鬼洞深处走去,她再次开启上帝视角,遵循她的指引,开始观察鬼洞,鬼洞深处,邪物交媾,带给人青面獠牙的既视感。
    金花蟒蛇守在鬼经青铜匣子旁,它微闭双目,眼窝深处有一道疤痕,它睁开眼,舌尖将一具血淋淋人的尸体卷进肚子里,我看不清尸体的脸,也知道是来自孙家的把式,尸体进肚辗转翻滚,它意犹未尽,目光望向远方,刚好和我四目相对,我不知道它能不能发现我,它顺青铜匣子下来,开始巡视自己的领地,望向眼前这一切,我躲在青铜匣子后面大气不敢出,等到它完全离开,才敢伸手去开青铜匣子,这一切进行下去很顺利。
    这枚青铜匣子的结构和七窍玲珑匣的结构大致一样,留有活口,这样的匣子只有人的手可以伸进去,史书上记载鬼族创造出七窍玲珑匣,我将双指套上铁皮指套,双指用力下压七窍玲珑匣扭动机关,手伸进七窍玲珑匣深处,才察觉细微不同,此匣子内置七条银线外,左右内置旋转机关,七条银线相当于七把手术刀,左右旋转机关,等到齿轮转动,机关开启,银线就会飞出,银线锋利如刀,会将双指切断,机关一旦触发,制动系统就会开启,银线飞出,方可完全打开内置机关,要求人的手指坚硬如铁。
    我豁出去,去扭动机关,七条银丝飞出来刺穿我整只手,酥麻感立刻传遍全身,我知道我的手已经被切碎,我仅凭弧形反应将青铜匣打开,打开青铜匣以后,用另一只手将我的这只手敲回,手上并没有血流出来,我将事先准备好的纸手套戴上,再用水裹住手套,血气立刻被遮掩,我用另一只手去掀鬼经的匣子,鬼经落在我手里,我的内心还是掩盖不住激动,金花蟒蛇赶回来,它的口舌贴在我的脸一寸,它感受四周空气,望向自动打开的青铜匣子,它的目光聚焦在鬼洞出口,多条蟒蛇向鬼洞洞口匍匐。
    借此机会,我溜进鬼洞深处,这里是张茹察觉不到的上帝禁区,鬼洞深处的冰床上,任性就静静躺在冰床上,我害怕隐身符会失效,赶紧将她背在背上,她还是昏迷不醒,她的身体接触我的那一刻,身体隐身,我赶紧向鬼洞洞口跑去,沿途不少奇珍异宝被我揣进怀里。
    鬼洞外点燃的香烛已经烧到一半,眼见我无法冲出鬼洞出口,张茹通过上帝视角见我救出任性,开始组织手下往鬼洞出口浇汽油,我接近出口时,她命令人放一把大火,大火的高温立刻驱赶蟒蛇退守鬼洞出口,借火势,我吞下救命符咒,和张茹约定好,我冲进大火,人还在火光里,隐身符失效,我的身影被金花蟒蛇记住,同时被鬼洞鬼眼诅咒。
    我废了一只手,见任性没有被烧伤,我去探她的身体,被张茹拉住,张茹如今不但能开启上帝视角,还能透视任性体内,张茹拉住我的手说,她体内有寄生乱,一枚是蛇卵一枚是鳌蛛卵,如今已经连通心房,强行手术的话,会破坏心房。
    这种情况下,只能使出特殊手段,我将蛞蝓从小盒子里唤醒,仅凭一只蛞蝓无法完成手术,再将冰蝉和紫眼蜈蚣唤出来,如今我已经将冰蝉和紫眼蜈蚣训练成乖宝宝,这只蛞蝓还是从黑无常手里求来的,蛞蝓被我唤醒,感觉它在问我小房,你有事吗?
    我叮嘱它任性体内有蛇卵要取出来,它应该能听懂,它的答案直接将蛇卵吞食。
    我安排冰蝉和紫眼蜈蚣,辅助手术,紫眼蜈蚣负责破坏鳌蛛卵,冰蝉负责生肌,安排好一切张茹开始启用上帝视角,蛞蝓顺任性嘴角钻进去,冲进心房位置,受冰床低温,蛇卵一直处于冬眠,经刚才大火升温,如今蛇卵已有破壳迹象,蛇和鳌蛛寄生于任性体内,如今蛇卵破壳,蛞蝓开始分裂,吸附在蛇卵上,一会儿功夫蛇卵连卵带壳都被蛞蝓消化掉。
    再安排紫眼蜈蚣缠住鳌蛛卵,将鳌蛛卵切下,裹住鳌蛛卵拖走,冰蝉负责止血和生肌,紫眼蜈蚣带出鳌蛛卵,蛞蝓和紫眼蜈蚣,一前一后从任性嘴角钻出来,冰蝉负责为任性调理治疗。
    两个小家伙向我邀功。
    任性的命太苦了,如果她还无法苏醒,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快乐。
    (116)我望向任性日渐消瘦的脸庞,张茹说不能让她这样下去,其实这样下去她很痛苦,不如安乐死。我说这是个馊主意,馊是馊了点,但是个主意,不过谁来签字呢。
    就在我和张茹讨论如何处置任性时,强大的爆破声传遍整个盗洞,迎面热浪冲过来,强大的冲击将我和张茹带出去,等我们缓过来,全身上下都被土埋着,她望向我说你是用药行家,整个比例用药是不是要把整座地宫毁了。
    我清醒过来说孙家已经找到地宫入口,用炸药是最直接的手段,我说再等个朋友,我们就出发。
    任性铁定不能再带进地宫,她体内冰蝉已经爬出来,自求多福,安排影子将她送出去,交接给队医,再送去医院。
    张茹没有见过吴根申,所以当吴根生出现在我们面前时,她没有认知,自从她修炼鬼气后,洞察力变强,吴根生的突然露面颠覆她对吴家的认知,我望向这位野人一样的吴根生,就算是在地宫呆上这么久,他的毛发除浓密外并没有恶臭。
    吴根生想要恢复语言需要时间,如今的他身手了得,灵活的像个猴一样,两指如铁。
    张茹困惑这个人是吴根生,至于长相,和二维码颇为相似。
    孙家炸地宫,躲在地宫深处吴根生逃出来,这个时间任庆生突然露面,他扮演另一个吴根生,他露面时,吴根生十分激动,这两人本就是孪生兄弟。
    吴根生紧紧抱住任庆生。
    张茹问怎么会有两个吴根生,我说其中一人是吴根申,现任吴家家主,察觉到任庆生冲我使眼色,我赶紧解释,两位吴家家主多年未见,需要一番叙旧。任庆生特别会演,反应过来他成为吴根生的弟弟吴根申。
    吴根生没有语言能力,快乐的像个猴子,蹦来蹦去,我们往地宫入口探寻,如今地宫入口被孙家炸开,再难困住吴根生,他带我们重返地宫,巨量的炸药,将地宫门炸出一道缝隙,并未破坏门。
    炸出来的缝隙,刚好可以容一个人侧身通过,张茹很难想象巨量炸药的破坏力为什么只有一道门缝出来。
    汽油桶厚度的青石门,居然还是双开门,青石雕刻云顶花纹,巨大青石下设计出滑轮组。
    我们感叹这青石门居然属于天然青石,结构很不完整,钻过青石门就是一线天,感觉是两座太平山镇守地宫入口。
    青石门上鬼洞文,阳门上鬼洞文一见生财,阴门上鬼洞文天下太平。
    青石门后面有一口巨大的油锅,青铜材质的油锅,望向这口油锅,油锅外壁有各式各样的彩绘,其中包括人首蛇身,鳌蛛和冥魁,甚至还有一位黄衣道士站在油锅上,起坛作法,油锅里油在翻滚。
    这是油锅的阳面,还有油锅的阴面,阴面包括青狐,冰蝉,蛞蝓,紫眼蜈蚣,阴面一位红衣女子。
    这是一口预言油锅,预言油锅的出现,将我们带回之前下过的墓。
    当彩绘是一本画册,油锅的外壁包罗万象,记载我们下墓的经历。
    昆仑地宫分阴阳,有阴就有阳,这口油锅承载人类历史上的至暗时刻,人在这个时刻还没有站在食物链顶端,万物和人类共存,这个时期的统治者才是真正的统治者。
    这口油锅上浮现出四位人类统治者,其中三位我们曾见过,通过彩绘解释长白山棺椁主人为何会隐身,除三位统治者外,存在第四位统治者,这位统治者我们从未见过,她就镇守在四象方位,除相貌外,她的眼睛像极那位黄衣道士,肢体像极那位隐身统治者,相貌像极那位红衣女子。
    在地宫第一道关隘油锅,我们见到三位熟知的统治者,依照地宫阶级制度,这三位统治者在昆仑地宫的地位不会很高,第四位统治者三面六臂,寓意众生相,三面就是前三位统治者的相貌,我们坚信这第四位统治者一定存在。
    在昆仑地宫这四位统治者并非属于同一教派,虽众生皆无相,皆化相。
    我对这个教派十分感兴趣,张茹看出我的心思,询问我是否了解这个教派,通过油锅得出有教无类,符合大夏截教,从容面对地宫阶级制度,四位统治者皆为地仙。
    地宫油锅阐述三教合一。
    除黄衣道士为人,余下三位统治者皆不是人。
    张茹说要这么写下去肯定跑题,再写出一本杂论封神榜,她明白的意思,说这四位统治者在地宫地位并不高,修为仅是地仙,四位统治者统治过四个时期,这四个时期又叫至暗时刻。
    我说就是这个意思,能让我们围一口油锅看这么久,可见这口油锅的价值,将彩绘拓印。
    我牢记众生相,对这个教派,全部用鬼洞文解释,存在时间更早,早过现今社会任何一个流派,无法确认流派思想,除道学文化外,鬼学文化更重。
    油锅前方是一座角楼,在东北张家我们见过张家角楼,角楼上鬼洞文。张茹说不太对劲,这里像极了张家角楼。我说不对劲的还在后面,这里就是长白山张家角楼。
    张茹说这里是昆仑角楼,张家才是张家角楼。
    我说张家角楼是昆仑角楼的复刻品,我解释张家祖上曾和鬼族通婚,她才会觉醒鬼气,张家通过复刻昆仑角楼,兴旺张家。
    她说怎么证明张家是人族的正统血脉,我瞥向她说你还真会挑日子为张家争光,张家真会是人族正统血脉,但人族正统血脉并非张家一家。
    我问她是否有在张家角楼生活过,她说她自小就在张家角楼长大。我说那她可以带我们参观昆仑角楼,张家角楼仅是复刻品,这才是原版。
    她说我咬你,让你轻视张家。
    再见吴根生,像猴子一样跃上昆仑角楼。
    张茹激动万分,她第一次不在张家给外人介绍张家角楼,即便我一再强调这才是原版,但她介绍时总会夹带儿童时的回忆。
    张家角楼共计三层。
    (117)昆仑地宫角楼共计三层,角楼有军事瞭望作用,分九梁十八柱二十八个翼角七十二脊,通常喜坐落于后城墙之上,四周又以汉白玉石栏杆,台基楼梯分上下两层,说白一点就是个大一点的蝈蝈笼。
    但昆仑地宫的角楼独立于青石门后,并未和城墙相连,这点与张家角楼不同。
    张茹跟我们讲她儿童时在张家角楼习武的经历,我好奇她的武力值,她一直没有使出全力,介绍角楼时,她会说张家还有一批死士,类似于房家的影子,但又和房家的影子不同,张家的死士受训于下墓。
    她说她小时候就见过,和她一同受训的还有张家其它宗亲,她说张志尧手中死士是他最大的筹码。
    她说张家的死士也会有宗亲加入,本来她哥哥张乐就是张家钦点加入死士队伍中的宗亲,是她父亲答应用摸金符来换回哥哥加入死士的名额,她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为什么张墓山宁愿在墓山丢掉一条手臂,也要去取回摸金符,这是张墓山欠张家。
    她说她手上那枚红丸同样重要,张家以后会派人来取,听她这么说,我感受到张家内斗的火药味。
    她说张志尧选择站在父亲这边,毕竟张家兴盛于民国,除军阀张大帅外,她这个张就是东北第二大张氏望族。
    我能感受到她眼神中的不甘,张家有多强大,虽然位列四张狂,但比其它四狂都狂,如今张墓山只有一个办法打压张家,联合吴家,但他不会低头,我让他将我视平辈对手来看,他现在都想搞死我。
    张家不仅是盗墓世家,同样在军政商三界大权在握,这是氏族为什么会一直兴旺。
    张茹去摸角楼十八柱,摸上去手感和张家十八柱手感不同,昆仑角楼十八柱皆是金丝楠木,张家角楼不是,张家角楼十八柱皆是松木外包加一层金丝楠木拼接。
    她说角楼会有四象,四象位有宝贝,她指向其中四象之一,果然暗格有一枚硕大的珍珠。
    她说这样的宝贝不会少,古人建楼很讲究这个。
    我们在昆仑角楼兜来兜去,找到的宝贝不少,当是此行的服务费。
    我很好奇,张家会不会再派一支队伍下昆仑地宫,她说一定会,她说我们下地宫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回张家,我说张家怎么知道我已经进入地宫,她说这个她不清楚,她说她记事起,父亲每次下地宫总会在关键时刻和张家人碰面,父亲甚至怀疑出了家贼,但并无家贼一说。
    我说张志尧就没有说过这件事情,她说张志尧只负责执行,虽然张志尧在张家地位极高,但执行这个环节,只有家主下令以后他才知道,而且张家又不会只有张志尧一个执事,我说所以你父亲一定要去竞争家主这个职位,我说现在他有对手吗?
    她说北边现在没有,都支持我父亲,但是南边和海外人才济济,她父亲手中最大的筹码就是她身上这枚红丸,还有为张家寻回的摸金符。
    南方和北边在盗墓手法上大不同。
    我说家主职位一定有较真的宝物,她察言观色,怕我急眼,我见她犹豫不决,问她是不是和搬山道人相关,莫非是雮尘珠,她说正是雮尘珠。
    已知昆仑地宫有一枚雮尘珠,她代表北边,南边和海外不会坐视不管,一定会争取雮尘珠,除孙家外,南边张家和海外张家也是我们的敌人。
    她说海外张家在少帅晚年时曾去见过少帅,提过雮尘珠一事,海外张家要统一盗墓界,如今发丘和摸金大局已定,唯有搬山和卸岭,搬山只为雮尘珠,谁有雮尘珠听谁的。
    她说这话是对的,我虽身系搬山一脉,但我手上并无雮尘珠,搬山道人寿命都极短,唯有雮尘珠可破除诅咒。
    传说,雮尘珠又叫凤凰胆,为凤凰的灵气凝结而成,通体火红,极阳之物,据说得到这颗珠子,就可以长生不老,脱胎换骨,修炼成仙,这颗珠子世代帝王都想要。
    我如果不是身系盗门一脉,身负太极阳运,这雮尘珠定是我必争之物,但传说并非传说,雮尘珠真实存在。
    南边张家和海外张家比北边张家战力又如何,北边张家手持杖剑,战力堪称四狂天花板,从她的口中我得知南边张家和海外张家不会手持杖剑,南边张家每个人手指上都会戴一枚地狱花戒指,戒指里会有毒液和毒针,拧开地狱花,毒针刺中毒液就会流进伤者体内。
    她口中地狱花乃是彼岸花,她又说南边张家同样会被匣子,我背上的匣子,她说我现在像极南边张家人。
    这暴雨梨花针来自魔都任家,莫非任家祖上和南边张家有关联。
    我听到萝莉的笑声像银铃,人未到声音先到,张茹站在我身后,能感觉到两家人马上就要见面了,顺青石门走进来一支队伍,不足十人,正是她口中说的南边张家,每个人都背匣子,领头的男子年轻俊逸,四目相对,他见我背匣子问我认不认识扎西?
    小萝莉就站在他旁边,刚才的笑声就是小萝莉发出来的,她望向我,想要把我看穿,余下都是南边张家把式。
    俊逸男子自称张逸山,现任南边张家执事,我说南边张家执事这么年轻吗?
    小萝莉责怪张茹不应该说太多南边张家的事,特别是直言少帅名讳,小萝莉自称张逸瑶,是执事张逸山的妹妹。
    小萝莉向我投来敌意说小哥哥盘个道,黑话脱口而出,她向我攻过来,手指上果然有一枚地狱花戒指,她拧戒指的动作行云流水,放慢手上动作,毒气散出。
    小萝莉格斗技巧娴熟,战斗经验丰富,居然连吃我三拳。
    她用毒液克制我的阳运,张逸山提醒说此人身负太极阳运,不可儿戏。
    她将周身的毒液调动散出来,南边张家人赶紧口服解药,除南边张家人外,我们这边只有四人没有被毒倒。
    张茹散出鬼气克制毒液,硬生生将她体外的毒液驱散。
    (118)张茹表现出的手段已经超出南边张家对北边张家的认知,张家祖上相关鬼族通婚史甚少,近百年张家更是无人掌控鬼气,张逸山眼中尽是贪婪,他想要得到张茹,借她掌控鬼气,雄霸南北。
    张逸瑶完全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引以为傲的毒液会被鬼气天克,望向张逸山,她眼中尽是不服气。
    南北张家都姓张,但是没有血缘关系,我挺不屑南边张家的手段,当张逸山的面,我将咸猪手搭在张茹肩上,张茹本能抗拒,我说媳妇儿,有龌龊鬼想打你的主意,还很坏。
    她瞪向我的咸猪手说你也不是好人,我见张逸山很生气,对于他来讲,现在张茹就是她往后余生为之奋斗的尤物,他霸道至极。
    张逸瑶妄想再去解放毒液,被他拦住,他深信张逸瑶不是我们四人的敌手。
    张逸瑶很不服气,站在她面前这四人,相貌平平无奇,她望向我,又望向我身后的野人吴根生和任庆生,这两位大叔更是平平无奇,我们四人当中除张茹外,在她眼中我们三个男人都是废物,她毒功很厉害,有抨击我们四人的手段。
    张逸山趁我松懈去抓张茹,在他出手那一刻,他的身子形同鬼魅,我和他隔空对上一掌,他力气不小,居然将我震退,我拦下他,他见我眼熟,称呼说莫非阁下就是房家新晋影王。
    我说我就是那个平平无奇的影王,他一脸警惕,我让张茹站在我身后,我很想见识一下南边张家这位执事是不是和北边张家执事张志尧一样强大,张逸山想要当我的面抢人,任庆生说南边张家这位执事狂到没边,想要凭借武力拿下影王,影王可是大夏镇抚使之下第一人,他将地狱花拧开,露出毒针,和张逸瑶不同,他并非使出毒功,毒针顺我脸颊擦过,我避开他的毒针,他不服气说下地宫之前,家主再三交待,不可和房家结仇,他说他这个人不信邪,遇强则强,凭什么张家是四张狂,房家是两豪杰,我踢向他的裆部,这一脚下去堪比天残脚,他洋洋得意说我已经没有弱点了,他得意我这一脚下去,直接踢上钢板的感觉。
    张茹可以做他的女人,一定会很幸福,见我一瘸一拐败下阵来。
    张逸山说服不服,我冲他竖起大拇指,我这一脚踢出去,早就安排紫眼蜈蚣钻进他的裆部,他的表情有点奇痒难耐,他轻咳来掩盖他的难言之隐,他想去抓痒,但他是高手,要保持高手风范,我冲他点赞说不愧是大侠,有大侠的侠风。
    张逸瑶见他表情不对,上前去问缘由,被他拦住,他咬牙切齿讲没事儿,忍忍就挺过去了,我冲他再竖起大拇指,他说宵小,尔等因何下毒。
    我讲我们四个人不是坏人,并没有下毒,我望向他说,大侠一定是一个面子里子都要的人,刚才大侠生猛将我击败,如今大侠要觉得痒,我提议大侠抓痒。
    他说正如房兄讲的,我是一个要面子的人,我不觉得痒,这点痒又能算什么?他的裆部已经肿高,张逸瑶提心吊胆望向他,张逸瑶说你是不是奇痒。
    他说张逸瑶你先带张家人离开,一会我去跟你们会合。张逸瑶倔强说我不,张逸瑶说他们惹我生气,我还没出气呢。
    他说我会收拾他们四人。张逸瑶不甘心,面对张逸山倔强,张逸瑶只好先带张家人离开,我拦住张逸瑶说离开可以,留下解药,她说凭什么,我望向被毒倒的把式说,因为人是你毒倒的,张逸山说给他们,她这才不甘不愿将毒液解药交出来,再带张家人离开,张逸山不敢回头,因为他是南边张家年轻执事,张逸山问走远了没有?我说早走远了,就见他将手伸进裤裆使劲去抓,一边抓还一边龇牙咧嘴,甚是享受。
    我说张兄,今天的事兄弟有错在先,它日再见,一定给张兄一个报仇的机会,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杀人一定要诛心。
    我带人刚要离开,张家解毒丸还真是药到病除,解毒以后,他让我再等等,我说何事,莫非张兄不信在下,莫非张兄还不服气,他告饶说张家已经付出解药,如今房兄可以将我的解药给我吗?
    我说我没有解药,他说他已经肿了,我说现在是南方天,湿气重,要是湿毒应该去看医生。
    他愤慨说长这么大小就没得过湿毒,我们往另一个方向走,离开的路上,张茹问我真没有给张逸山下毒,我讲南方天湿气重,他有湿毒,张茹质疑问真的吗?我悄悄告诉她,是紫眼蜈蚣咬的,她听完咯咯直笑,讲我好坏,她好喜欢。
    张逸山虽然是南边张家年轻执事,但是一个逗X,他单纯一面被激活就狠不起来,不过南边张家退是退了,但迟早会碰上,这次仅是相互试探,若真动手,张逸山不会在没有利益情况下对我出手。
    张茹问我和张逸山对掌,他厉不厉害,我说这一掌,我被震退同时也在示弱,他这一掌真对上高手,未必能讨到便宜,他没有亮出其它手段,就有回旋余地,逼人不能逼的太急。
    而且南边张家的敌人又不止我们一伙敌人。
    南边张家要雮尘珠和仙树,不会过早暴露战力。
    张茹说他已经带人向地宫深处探去。
    我说我们的收获已经巨大,一部鬼经堪称鬼洞历史,但我们是冒险者,必须激进。
    她说就喜欢我现在这个样子,坏,还要大义凛然,我们如今已经穿过角楼,现在我们才有一点盗墓的感觉。
    我以为张逸山走远了,没有想到他还敢折回来,他现在不痒了,冲他的架势不是来找我拼命,他想寻求合作。
    他说张茹如今得到鬼族认可,就是张家鬼女,他要护张家鬼女安全。
    张逸瑶扬言不收留南边张家,她就毒死我们。
    我问张家为什么会将领悟鬼气的张家人称为鬼女。
    张茹说她如今就是鬼女。
    (119)鬼女这个职位在张家祖上是与鬼洞族通婚诞生子嗣以后,领悟鬼气以后才有的职位,张家子嗣领悟鬼气以后,诞生女子为鬼女,可留在张家与同族通婚,诞生男子要驱逐出张家,历代张家只有鬼女职位。
    再说南边张家的祖上,就是其中一位领悟鬼气张家男子被驱逐出张家,流落到南边,后娶氏族女子为妻,受尽欺压,才有了今天的南边张家。
    张逸山就是知道这些,才想将张茹据为己有,以后名正言顺接管北边张家,未来可期。
    氏族像这样的事三天三夜都讲不完,根本无法评判事非,南边张家的手段更卑劣,张家男子流落南边,接近氏族女子,娶氏族女子为妻,将氏族女子囚禁,一夜之间将氏族尽屠,霸占氏族家产。
    张家男子不会允许外界抹黑南边张家,为自己打造可怜人设,迫使外界同情,颠倒黑白。
    我很小的时候,祖母当时还健在,讲的最多的就是氏族之间的龌龊交易。
    我望向张逸山,觉得他其实很可怜,他自小就一定受过非人哉的教育,要不是内心强大的人,如今就会成为变态,我仔细打量他,觉得他越看越像变态,见我打趣他,他说鬼女对张家意味着强大,不管是南边张家,还是海外张家,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抢夺鬼女。
    我说张家祖上和鬼洞族通婚,目的本就不纯粹,张家是为了获得鬼洞族的力量,才会和鬼洞族通婚,传说鬼洞族的力量最接近神,所以张家才会受到诅咒,我说你要接近鬼女,是因为你身上有鬼洞族诅咒。
    张家和鬼洞族那点故事,太催人泪下,相知像极了白马王子和白雪公主的相爱,张家祖上和鬼洞族鬼女大婚,新婚当夜,就将鬼女囚禁,从此鬼女沦落为生育机器,不过张家很不幸,没有再出鬼女。
    后张家多次和鬼洞族通婚,姑姑和侄女共侍一夫常有的事,我都不忍往下讲,我问张逸山你一个张家执事,凭什么认为你能改变张家,就算张茹答应嫁给你,你保护的了她吗?
    你将她带回南边张家,当天晚上和她同房的肯定不会是你,最终她会沦落为生育机器,我望向张茹说你愿意给张家当生育机器吗?
    张茹摇头说当然不乐意。
    张逸山不会死心说,房爷要保护她,房家会保护她吗,如果我们南边张家孤注一掷想要抢走她,你保护的住吗?张茹点头认同说,对,你保护的住吗?
    我认为这丫头有点傻,到底是哪一头的,我说真要鱼死网破肯定保护不住,但你们要抢走也挺难,抢走之前我让她变成死人,何况下墓前,你们一定是接到南边张家家主任务,让你们带回仙树和雮尘珠,我说对吗?
    我望向他身后的南边张家把式说,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后你能不能抢走她,我不管,但是在地宫不行。
    他回头望向南边张家把式,南边张家把式赶紧表忠心说执事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守口如瓶,可他却说死人才会守口如瓶,南边张家把式表情多变,他说开个玩笑,放松一下,问这个玩笑好不好笑。
    我说我们两家达成合作,只要南边张家答应不在地宫里抢走她,地宫外的事情我就不管了,我还可以帮助南边张家取走雮尘珠,他知我所言非虚,但他问我凭什么让他相信我会帮他,我说这个简单,站在我身后的二位,其中一位就是吴家消失近四十年的前吴家家主吴根生,他生活在地宫半生,除他无人完全熟知地宫,站在他身旁之人是他弟弟,现任吴家家主吴根申。
    他面有吃惊之色,对于南边张家来讲,他们曾怀疑过吴根生和吴根申是两个人,但是苦于没有证据,如今见二人同时出现,他深信不疑。我又指向自己说,我虽师承搬山一脉,都说我们穷其一生苦寻雮尘珠,用来破除诅咒,我说可我身上没有诅咒。
    我说南边张家想要雮尘珠破除诅咒,我可以帮忙。
    他说你既然知道这么多,为什么还要选择和我们合作,我说在下墓前我们和孙家合作,但孙家见利忘义,孙家怕九菊一派报复,又因为我的外敌众多,中途分道扬镳,他说这样南边张家和你合作岂不是更危险,我说南边张家比它们强,不怕危险。
    张茹冲我竖大拇指,说我真能睁眼说瞎话。张逸瑶冲我指指点点说,我怎么看都不像好人,我说好人又不是用来看的。她说要我们两家合作也行,她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个木匣,木匣里装一只蜘蛛,色彩斑斓的花斑蜘蛛,全身都是寒气,呆在木匣里,她打开木匣时,花斑蜘蛛在木匣里吐丝,她说她相信花斑蜘蛛,我敢吃下去,她就相信我。
    我心想我还真招小动物喜欢,什么小动物都敢往我肚子里钻,多一只花斑蜘蛛应该问题不大,我抢走她手中的花斑蜘蛛,咔嚓咔嚓就给嚼了,她杏目圆瞪说你怎么敢嚼我的小宝贝。
    我说这不是吃的吗?她说这是给你吞的,我说要不你再搭一只,她气鼓鼓去找第二个匣子,这只匣子里的蜘蛛我认识是一只黑寡妇,没有一点杂色,我将黑寡妇抓在手中,她用刀抵住我的脖颈说,这回你要是敢再嚼了,我就杀死你,我眼睁睁看黑寡妇顺我的嘴角爬进去。
    她给我解释这是虫蛊,不用她解释我也知道这是蛊,我说现在我们两家可以放心合作了,她说我们四人当中,最滑头的就是我,只要吃下她的蛊,我就不敢对南边张家起歹心,否则肠穿肚烂,我心里说就这只黑寡妇爬进我肚子里还没呆热乎,就被紫眼蜈蚣给造了。
    我肚子里还有不少存货,她望向张逸山默认合作,我望向吴根生说吴总,到你发光发热了,没有人在地宫比的过他。
    他在前面走,我们跟在后面,他走路像猴子,我们跟他费劲。
    (120)吴根生将我们带至一处吊桥,前殿正是我们途经之地,包罗神殿。

    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如有八分险,不出阴阳八卦形。

    我说完这句话,张逸瑶问这是什么情况,我打趣她问她是不是小白,张逸山取出罗盘,傲立于吊桥之上,正对吊桥。

    宿坐井十三向九度,透地龙甲申坐坤翌七十二龙巳未癸丑,此分金犯人煞又犯廉贞防寅午戌并有伤灾,人丁不旺,家财渐退,必出狂荡之人,凶也。

    他将罗盘收好,回头问我说房爷,你怎么看,我想要看清吊桥对面,但被迷雾分开,明知吊桥对面大凶,我忍不住想要去对面,大凶之地,必有异宝,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

    他说房爷你属虎的吧,他说他属龙,又指向张逸瑶说她属蛇,望向我们这支队伍,张茹说她属马,任庆生说他属兔,他说寅午戌少戌,寅卯辰三会,辰巳东南巽宫。

    我说唯独少个酉字。

    他说大凶在西,大吉也在西,我们先确定方位,望向这座吊桥,我们一行人尽量往北侧靠过吊桥,正西并不在吊桥对面,有角度偏差,这座吊桥连通南北两殿,我们现在是去北殿。

    北殿正是真武殿,真武殿里供奉真武大帝。

    真武殿门口有一口井,我插几句为什么不能踩井盖,就是说不能踩井。

    张逸山望向真武殿那口井,不敢去窥视,生怕井里有不可预知的未来。

    他问我北殿能对上寻龙诀吗?我说我又不是摸金校尉,对寻龙诀一知半解,北有真武,风水上有说法,中央必是紫微大帝,但中央位置为空。

    他说葬死人的地方,刨出来一两口棺材也是正常,我说谁说这是葬死人的地方,昆仑地宫又称极乐仙宫,从我们进来开始,我们就不能当这里是地宫,我们要当这里是仙宫,如果是地宫,到现在我们在的这个位置,至少见识到墓葬,但一路走过来,我们并未见到过墓葬。

    他说连一个死人都没见到,昆仑地宫最多就是鬼洞族文化。

    我们开始围观真武殿外的壁画,这是一座神圣神殿,围观壁画时,我们再见油锅壁画上图案。他说北殿里是不是应该供奉真武大帝,为什么我们眼前的北殿供奉人首蛇身蝮蛇,在北殿一条人首蛇身蝮蛇端坐正殿,更重要是北殿里全部神像,全是人首蛇身,形态迥异,似在做一件极其庄严肃穆的法事,我记忆中真武又称荡魔祖师,麾下龟蛇二将。

    我说这北殿乃后世建筑,我的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北殿并非来自鬼洞族工匠。

    我对北殿不想更多解释,除鬼洞族外,昆仑地宫里又发现一支种族,这支民族叫尤族,和肯尼亚尤族不同,这支尤族存在于鬼洞族同一时期,鬼洞文上曾有记载,尤族是那个时期的巨人族。

    为什么叫尤族,是因为统治时期,尤族是最接近龙族的种族,和人首蛇身族完全一致,记载尤族和人首蛇身乃是同一个种族。

    鬼洞文记载,尤族是下等种族,主要用来干苦力,后来尤族出现一位杰出人物,这位杰出人物带领尤族和鬼洞族抗争,最终被鬼洞族镇压,处死于极北蛮荒之地。

    尤族地位多低,从鬼洞王出行来看,他出行的辇通常由八条尤族人首蛇身拉车,因尤族气力大,跑的快,成为当时出行工具。

    我曾经在缚娄国见识过蛇灯国文化,联想昆仑地宫油锅四位统治者,或许那位尤族强大存在就是蛇灯国的缚娄国王,缚娄国记载,尤族并非苦力。

    要是这种假设成立,那么鬼洞王处死缚娄国王,处死那位缚娄国王是不是真的缚娄国王,还是赵佗,对外缚娄国王被处死,缚娄国历史缚娄国王一直用赵佗的身份活着,依据缚娄国历史,鬼洞王就是缚娄国历史那位天下共主。

    缚娄国王非常奸诈,完全不是只会出蛮力的尤族。

    我困惑两国的历史是不是相通,吴根生已经来到北殿神像后面,他探手伸进神像,左右各扭动半圈,手指探进去,让我想到我开启七窍玲珑匣的流程,他表情痛苦,将机关完全打开,北殿壁画上出现四位人物,其中一位正是赵佗,赵佗身边是赵佗口中的红衣女子,一位男子正是缚娄国王,余下一位男子与我神似。

    又有三个人我们曾见过,望向壁画从北殿上空掉落。

    我说为什么缚娄国和鬼洞族历史都会记载这四人,其中三人在墓山,在唐古拉山,在岭南,在长白山,我们都见过。

    张逸山说唯一解释此四人皆长生,他非常认真,认为这是唯一合理解释,唯有长生方可千古留名,历史上缚娄国和鬼洞族历史早于四人,记载这段历史可见非同小可。

    我说此四人或许和修建地宫相关。张逸瑶说要真如此,为何四人要将自己地位修建在油锅位置,我的解释四人或许见识到更强大的存在。

    吴根生像猴子一样跳到我面前,伸手往大殿门槛里探,这一幕似曾相识,他再次触发机关,神像通过滑轮组升空,神像下面出现大洞,大洞出现,像极了我们在唐古拉山那次,那次同样在神像下方发现大洞。

    长白山龙楼同样有这类机关。

    吴根生跳到洞口,想要往下跳,见我们没有动作,回头询问我们,如果和长白山那次完全一样的话,洞口下面一定会有龙潭,我们现在还不想战斗,他见我们没有下洞的打算,放弃下洞念头,重新回到队伍里。

    我说这些都是常规玩法,要玩就玩刺激的。

    我说从现在开始,正式开启猎杀副本。

    我给每个人都发了胸牌,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在地宫里寻找猎物,进行猎杀。

    鬼洞族已经给出游戏规矩,通往地狱尽头,会有更多人死亡,唯有活下来的人,才会见到鬼洞王真容。

    张逸山望向我背上的暴雨梨花针,他问我是不是认识扎西,我说那个为钱奋斗一生的男人吗?

    我们曾一同下过墓。

    (121)遅舞阳最近很烦,身为大夏第五镇抚使,一直镇守在辽东,近日辽东突然冒出来很多阴阳师,来自扶桑的阴阳师都有合法居住证。
    大量的阴阳师涌入华夏,这让他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彻夜监视以后,才知晓阴阳师全部涌入昆仑山。
    杨太极让他不要大惊小怪,我们认识的人要在昆仑山打怪升级。
    刘一最近也很烦,身负太极阴运的她,感知不到我的阳运,任性被送到省城医院,还是相信咱们奉天省城医院的医术,她醒了,送去省城医院半个月后苏醒。
    吴彤说刘一想多了,她说就是在我最难的那段日子,她对我的感知都没有消失过,现在她对我的感知完全消失了。
    吴彤安慰她说我不会有事,她说自己肯定造孽了,为什么每次幸福将至,都会流逝,她说人间太苦,下辈子不来人间。
    又过去三个月,虽然已经到了九月,前段时间还有几天低温,听说北边开始下雪了,这几天秋老虎的高温又重现。
    刘一没有想到我会在医院门口等她,她见到我时,我就站在医院楼下,任性已经醒了,她能下床活动,我用轮椅将任性带出来,我们三个人去了刘一的母校,我们还在她的母校门口吃了一碗鸭血粉丝汤。
    任性问婚期定了吗?什么时候办席。
    半夜她从梦中惊醒,她的枕巾湿了,全是泪水,说我再也回不来了,她虽然从梦里梦见我,觉得我再也回不来了,吴彤去哄她,她说我回不来了。
    天亮的时候,开窗觉得特别冷,冷不丁往窗外瞅,感觉到窗外白茫茫一片,吴彤正准备洗漱,她瞅向窗外,突然看向窗外楼下,她喊刘一说你看楼下那个人是谁,刘一顺她的目光往楼下看,见到我站在楼下,她连鞋都没穿,光脚就往楼下跑,跑到我的面前。
    我说她冷吗?她倔强摇头说不冷。
    我让她骑上来,背她上楼。
    吴彤说她下楼去买早餐,我们两个人什么都没说,在昆仑地宫,我确实死过一回,最后是仙树将我复活。
    我没有告诉她这些,从我们下昆仑地宫那一刻开始,很多突发事件就不受控制,每一支队伍都想得到雮尘珠和仙树,在吴根生的带领下,我们少走很多弯路,我们见到墙里的皮影戏,是那种在墙上爬来爬去的皮影戏。
    我说不用怕,墙里的皮影是有生命的,皮影见到我们并没有慌张,仿佛它们早就习以为常,它们照旧在墙里跳舞,张逸山一剑刺进墙内,顺墙内流出鲜血,破开城墙,我们见到墙里黄皮子的尸体。
    这些黄皮子的尸体还在流血。他去扒城墙,扒开城墙时,整面城墙里都是黄皮子的尸体,足足有上万具尸体,而且这些尸体死亡时间和城墙建造时间一致,可以说这一段城墙就是用黄皮子尸体垒出来的。
    他好奇怎么会有这么多只黄皮子,当时的统治者残忍至极,面对这一段城墙的记忆,统治者就是我们在油锅彩绘见到的黄衣道士,黄衣道士在这里建造一座城墙皇宫,皇宫台柱下九位龙首人身小龙人矗立于大殿上。
    他困惑为什么黄皮子身上还会有血,我们去刨城墙,将城墙内黄皮子一具具尸体给刨出来,摆放在一边,计划将全部尸体刨出来后进行超度。
    这些黄皮子尸体都被镶嵌在城墙内,有的尸体被刨出来时已经变的不完整,这些黄皮子全部瞪大眼珠,让人脊梁骨发寒。
    他说这样太费劲了,能镶嵌上万只黄皮子尸体的城墙,岂是我们几个人可以解决的。
    皇宫里有鱼油,我们将鱼油浇上城墙,我和他都对城墙进行超度,从城墙两头我们各执火把点上去,顷刻间火光冲天,能听到里面传来嘎吱嘎吱的声响。
    火光里我们看到上万只黄皮子破墙而出,借火光这座城墙最后崩塌。
    他说统治者还真会玩,居然牺牲这么多黄皮子,可见黄皮子在当时的地位并不高。
    鬼洞族曾对黄皮子记载过,黄皮子地位确实不高,对于鬼族来讲,黄皮子的尿起到迷惑意识,但对鬼族无效。
    后来我们经历的事情,我已经记录在册。
    吴彤回来的时候,直呼外面生冷,她往手里一个劲哈气,见她手上空空如也,我问她早餐呢,她说她吃完了,我说我们还没吃呢?她说那她就不管了,她说她还要去上班,说完就去换衣服上班去了,我和刘一面面相觑,我去翻冰箱,好在冰箱里还有一些蔬菜和肉,我就煮上一碗面条,我问她今天去上班吗?
    她说吴彤会给她请假的。
    我说你还是去上班吧,要不你用什么来养我。
    她说那她去上班,她把家里门锁密码告诉我,等到她走后,我长舒一口气。
    我开始整理手上的资料,这些资料都是我从地宫里带出来的资料,在地宫里我们除了见识到上万只黄皮子觉得诡异外,还发生过很多事。
    比如那位黄衣道士的真实身份,是不是上清茅山的祖师,我通过道协约的茅山掌门,定好日子飞金陵,再搭车去句容,历史上茅山真君最早出现在西汉,但在地宫里见到那位黄衣道士要比西汉时期还早,时间轴对不上。
    刘一得知我要去句容茅山,说要跟我一同去,茅山安排那个老六来机场接我们。
    其实这个老六一直都是虚拟人物,本来想将自己写成老六。
    写到一半,老六就成了独立人物。
    我去过几次句容茅山,这次算是故地重游。
    从景区走的话,还是能遇到一些给香客摇卦的小道士。
    山上山下都有,为讨生活。
    茅山这一代的掌门姓杨,这里不好写太多,我和他的见面只为证实黄衣道士的身份,他见我手中画像,又去翻阅茅山历代祖师画像,只能证明黄衣道士出自茅山。
    自茅山离开,老六送给我半包茶叶,说是好茶,让我先收好,常喝起到凝气凝神固本培元功效。
    (122)老六送我下山,让我以后不要再来茅山,我知道这不是老六的想法,是茅山杨姓掌门的叮嘱。
    我们在地宫费劲给黄皮子超度,往下走,仅走出三百米,又是一截城墙,这截城墙里埋的是人首蛇身的蟒蛇,对于这截城墙里的蟒蛇,虽不及黄皮子数量众多,但也不容小觑,上千条蟒蛇被砌在城墙里埋葬,我问吴根生是不是挑错路了,沿途怎么都是这么邪门的墙葬,讲是黄皮子被砌在城墙里还说的通,唯独人首蛇身被砌在城墙里说不通,我们开始扒墙,开始给蟒蛇超度。
    张茹想半天说这很正常,蟒蛇的统治者是缚娄国王,对于一位胜利的君王来说,他在位期间,蟒蛇地位一定极高,那么新任的统治者继位一定会推翻旧的统治。
    我说这一截截城墙是历史的更替,缚娄国王的死敌就是那位黄衣道士,黄衣道士被推翻统治的城墙就在前方不远处,黄衣道士的死敌是那位红衣女子,我们沿城墙往前走,途径我们经过黄衣道士的城墙,在蛇灯国,缚娄国王和黄衣道士应该是同一个人,还有一个人就是赵佗,在这里缚娄国王和黄衣道士又变成两个人。
    在黄衣道士的半截城墙里,我们认为我们会发现虫子,或者是冥魁的尸体,毕竟冥魁是红衣女子的忠实奴仆,黄衣道士对红衣女子恨之入骨,杀几只冥魁助兴也在情理之中。
    黄衣道士这半截城墙很肃穆,里面什么都没有,望向这半截城墙,我们可以想象出来他生前有多孤独,因为这半截城墙里没有一物。
    黄衣道士和红衣女子的决战,谁胜谁负已不再重要,我们穿过黄衣道士半截城墙,迎来红衣女子半截城墙,红衣女子城墙里冥魁和虫卵还有道童,红衣女子生前将黄衣道士全部剥夺。
    光是这四截城墙就足够震撼,吴根生没有挑错路,这一路上虽不太平,但也给自己积德,我们沿途超度城墙里邪物,算是积攒福报。
    穿过四截城墙,张逸瑶说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地宫寻宝,沿途我们虽然一直处于震撼,但并未见到让我们心动的宝物,张逸山望向我,南边张家此行的目的就是取回地宫里的仙树和雮尘珠。
    最怕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听到叽里呱啦的声音,我们一行人躲在半截城墙后面,就见到服部忍者突然出现在我们前方,距离我们很近,服部忍者四下张望,三人一组向四周搜寻,等忍者搜寻过后,又聚集到一处,共计十二人,见十二位忍者围成一个圆圈,其中一位忍者叽里呱啦,十二位忍者结比较特殊的手印,开始血祭,接下来,就见到这十二位忍者围在圆圈中央出现一道类似于六芒星的紫色光阵,光阵里似有异物想要爬出来,十二位忍者继续努力,最终从光阵里爬出来一男一女两条人首蛇身的阴阳师。
    两条人首蛇身阴阳师被召唤过来,蜕皮,其中一位白蛇阴阳师从空气中嗅到人的味道,目光如炬望向我们所在的城墙方向,十二位忍者非常虚弱,但还是拔出忍刀向城墙冲过来,黑蛇阴阳师收手,一只土耗子穿过城墙,直接被白蛇阴阳师吞下。
    十二位忍者分不同方向消失,白蛇阴阳师和黑蛇阴阳师二人结伴而行,确定两位阴阳师已经离开,张逸山才说是东瀛忍术阴阳师,他说这话的时候,心中似有不甘,望向他苦闷的表情,我敢肯定他之前和阴阳师交过手,还是狼狈战败,他劝我们赶紧离开,白蛇阴阳师就躲在我们头顶的城墙上
    我们倒是想离开,抬头就看到三丈高的城墙上一条白蛇和一条黑蛇就匍匐在城墙上面,正紧紧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再看消失的十二位忍者将我们围在城墙下面,白蛇阴阳师从城墙上爬下来,和蛇一样爬下来,她能开口说人言,她说我就说我没闻错,果然不是一只土耗子的气味,她的蛇尾巴在我们面前晃来晃去,她的上半身和东瀛阴阳师打扮一模一样,如果不看下半身,看上半身让我想到艺伎。
    那条黑蛇阴阳师,没有急于从城墙上下来,他可以像蛇一样匍匐在城墙上,白蛇望向我们一行人说,大夏还真给我们准备了惊喜,就光是这支队伍就应该是一支主力军,她张口,人的口才多大,她张口居然能看到她的喉腔和分叉的舌头。
    张逸瑶说你找死,她浑身散发出毒液,毒液笼罩白蛇那一刻,白蛇吐出浓浓的黑烟,再看白蛇居然用毒烟克制住张逸瑶的毒液,眼见张逸瑶就要被毒液反噬,张茹赶紧使出鬼气,将毒液和毒烟打断,白蛇望向打断毒液和毒烟的鬼气,赞不绝口说原来鬼洞族的鬼气真实存在,她欢快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她回头望向十二位忍者说速战速决,别让大祭司失望。
    十二位忍者合体,向张逸瑶挥刀砍过来,白蛇给忍者下了命令,不能伤张茹,十二位忍者合体这一刀砍下去,张逸瑶必死无疑,还未等忍刀落下来,张逸山先拧动地狱花,露出毒针,对准忍者就刺出去,我看到张逸山身上笼罩毒液,比张逸瑶身上散发出的毒液要强盛百倍,白蛇观战咦了一声,说南边张家居然有这么年轻的执事,再看黑蛇尾巴一卷,将忍者救下来,对上张逸山的毒液,黑蛇居然张口直接将毒液吞进去,它开口说你忘了你是怎么败给阴阳师,你要先搞清楚自己的战力。
    张逸山见一击不中,赶紧命令南边张家人进攻,再看合体的十二位忍者,再分出来,这一次这十二位忍者各执忍刀冲杀,我和忍者打过交道,要想正面杀死忍者很难,他们拥有极强的保命手段,类似于大夏奇门遁甲。
    既然类似于大夏奇门遁甲,那就分方位,从他们露面到现在,我已经借助四截城墙,起阵四象阵,面对十二位忍者的真身,其中一名忍者就将真身藏在沙土里,我冲吴根生使眼色,吴根生如同野生猴子一样矫健,还未等藏在沙土里的忍者躲闪,就已经被吴根生割喉。
    这位忍者倒在血泊中,从他流出的血液里一位忍者想要借遁逃走,被守在一边的我按住头颅,硬生生将他的头颅掰断,连斩二位忍者,我手中的筷子在空中飞舞,锁定半截城墙,筷子飞出,直接击穿躲在城墙里的服部忍者眉心。
    我借铁伞格挡服部忍者的忍刀,应对暗处的忍者,白蛇震撼说你是影王,我说认识我,看来我在九菊截杀榜很出名,白蛇惊叹说你居然没死,我说人就是人,装什么白蛇,我挥舞铁伞奔向白蛇,它对其中一位忍者说给我拦下他,我去通知大祭司,白蛇借遁逃生。
    (123)东瀛这次明显留有后手,除两位阴阳师外,还动用本土大祭司来征途昆仑地宫,白蛇躲了,去通知大祭司,见我连斩三忍,黑蛇顶上来,黑蛇和白蛇的区别在于,白蛇以吐为主,黑蛇以纳为主。
    余下9忍妄图跳出阴阳五行,9忍向后退,张逸山步步紧追,黑蛇将我拦下来,它的身份是扶桑大阴阳师,我将铁伞撑开,它说你一点都不慌?
    我说我慌什么慌。
    它能吞下张逸山的毒液,就能吞下我使出的全部招式,对它的能力我还摸不透,它说你在担心我吞下你,它说截杀榜上你本应该是个死人,既然九菊一派杀不死你,那么就让我来,它除尾巴是蛇体外,头部和上身都是人体,如今它只保留头部是人体,余下都是蛇体。
    我这才看清它的本体,千年蛇精修炼成人形,不用讲白蛇也是千年蛇精修炼成人形,它说不完全是,是通过医学手段基因重组变成半人半蛇,够变态,它变成黑蛇,十分灵动,它穿梭在地宫,妄图将我困住,它的速度越来越快,突然发难,张开它的血盆巨口,想要一下子将我吞进肚子里。
    它还是不了解我,我曾斩过蟒斩过龙,更何况在陆地斩一条蛇精,就算这条蛇和蟒一样大,学龙一样会抬头,我握伞的手开始颤抖,我闭目,感觉视觉跟不上黑蛇的行动,那么我就用感知来杀死它,它学龙抬头吞人,我早将它的七寸锁住,它还是蛇,七寸就是破绽,我挥伞刺下去,直接击碎护心镜,我借力再去破它的防御,它灰溜溜逃走,虽没将它杀死,但也让它受惊。
    它跑不远,我将白色蛞蝓放出来。
    蛞蝓说小房,你又找我,有什么大事,我指向黑蛇逃走的方向,它赶紧追上去,它说小房你又欠我一个人情。蛞蝓虽然不会说话,但它的意思我懂。
    我望向9忍,9忍见黑蛇逃走,也要撤离,哪有那么容易,张逸山已经学会如何破敌9忍,在我击碎黑蛇护心镜那一刻,张逸山已经成功击杀9忍之一,要击杀余下8忍只是时间问题,有了我的支援,这8忍至少要再死一半。
    忍者最擅长忍术,忍术会借奇门遁甲藏匿本体,只要学会奇门遁甲,再破忍术就不难,我们面前的忍者,最擅长使用奇门遁甲。
    “奇门遁甲”是由“奇”“门”“遁甲”三个概念组成。
    “奇”就是乙、 丙、丁三奇;
    “门”就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
    “遁”即隐藏。
    “甲”指六甲,即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
    另配合蓬,任,冲,辅,英,芮,柱,心,禽九星。
    奇门遁分为天,门,地三盘,象征三才。
    天盘的九宫有九星,中盘的八宫布八门;
    地盘的八宫代表八个方位,静止不动;
    我的理解就是为自己寻一个大吉位,借吉位气运加持克制敌军大凶位,我砍敌人三刀,刀刀命中要害,敌人回敬我三刀,刀刀避开要害。
    明白这个道理,想要破敌就不难,在我的支援下,又斩3忍,余下5忍仓皇逃离,张逸山望向逃去的5忍心有不甘,我扶鸾的方位刚好在酉,这就对上我之前的扶鸾,大凶在西大吉也在西。
    张逸山安排张家人去检查尸体,我说这支忍者并非九菊一派忍者,他说会是军方?
    我说忍者背后本就是军方,九菊同样服务军方。
    但这支忍者不能代表东瀛的军方,只能代表军方一部分人的算计,逃出去的5忍去和阴阳师会合,见到阴阳师时,5忍狼狈不堪,两位阴阳师大人前方正是此次行动的负责人大祭司,得知我没死的消息,大祭司并未有任何行动。
    大祭司自言自语说房家那位竖子没有死吗?居然还成为新一任影王。大祭司伸手将5忍魔化,5忍被大祭司手中的魔气魔化。
    他说好生有趣,听他的声音年龄不大,他说南边张家的毒液,鬼洞族的鬼气,他手上的魔气,他对两位阴阳师说失败者必须死,刚逃回来的5忍被魔化。
    他说将这5忍带在身边,必要时能救命,不容下次再失败,倘若再失败就不用回来了,他在两位阴阳师体内种下魔种,两位阴阳师恭送大祭司离开,5忍被魔化的手段,让5忍刀枪不入,变成5武士。
    白蛇望向黑蛇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黑蛇说短时间之内我们不去找他们麻烦,只要我们不去找他们麻烦,我们就不会失败。
    白蛇夸黑蛇说你真是个小机灵鬼。
    我如果是大祭司我一定会再回来,这两条蛇学会卡BUG了。
    大祭司本身就不是亚裔,而是来自于欧洲,拥有王室血统,和赵佗同属一个国外犯罪组织,这位大祭司是国外组织中层干部,这个组织已经等上千年,仅有昆仑地宫这一次机会,暂代首领一职的外国人,安排大祭司配合赵佗去完成终极永生。
    大祭司消失以后去见赵佗,在这个组织赵佗地位要高于大祭司,大祭司面对赵佗,赵佗说碰壁了?
    大祭司说两位阴阳师都是废物。赵佗说那是我多年的朋友,又是敌人,我在他面前也曾多次失败。
    两个人的交谈更多是关于组织上的交谈,两个人都是暂代首领的嫡系,目前组织已经被官方盯上,不管王室还是财团,暂代首领都不会在这个职位上呆太久,这是暂代首领最后的机会。
    赵佗现在并不想露面。
    躲在暗处还有一道影子,影子里一位男子慢慢从影子里出来,负责记录地宫里发生全部事情,负责监督二人工作。
    影子不属于联盟,联盟之外的存在,影子只负责将地宫里的全部经过记录在册。
    赵佗直呼影子的名讳说该隐,你已经躲在地下生活这么久了,难道你就不想去上面生活吗?
    影子发出桀桀桀的怪笑。
    大祭司震惊影子会笑。
    影子重新回到影子内。
    (124)等待了千年的终极永生,王室已经失去耐心,年轻的王室开始接管组织,除少部分议员对终极永生抱有幻想,多半议员投票要废除这个组织。

    暂代首领才会狗急跳墙,一旦废除这个组织,他将失去全部,将被送上绞刑架,终极永生真的存在吗?

    答案一定存在,但不会是这个组织苦苦探寻的永生。

    这本身就是一个谎言,从一开始这就是统治者为了巩固统治对豪阀们的欺骗,赵佗从最初加入这个组织,他就不信终极永生,他要借助这个组织巩固自己的势力,如今他的势力在东南亚根深蒂固,对于他来讲,这样的组织早就该毁灭。

    一个为了欺骗不敢说出真相的谎言,多地已经出现暗杀案件,包括那位喋喋不休学生物的女人,她死在她情人的床上,议会已经开始插手肃清一部分这个组织成员,如今暂代首领十分慌张。

    大祭司负责监视赵佗一举一动,这是暂代首领的安排。

    赵佗说大祭司你相信光吗?大祭司说什么?大祭司一脸疑问,赵佗摇头说你不相信光,就在大祭司惊愕间,赵佗已经用青铜匕首刺进大祭司的身体,赵佗说不要紧张,深呼吸很快就会结束,大祭司狐眼圆瞪,想要挣扎被影子该隐束缚住手脚。

    大祭司说你背叛组织,你是光明会成员。他说我说过我不是光明会成员吗?大祭司最后痛苦死去,他给影子找到了新的御神体,方便影子御神,影子钻进大祭司的身体,扮演大祭司,他对新的御神体很满意,赵佗说杀光地宫里所有人,影子说包括你的朋友,他说是全部。

    新的大祭司离开,他接管大祭司的全部,包括大祭司神职人员这个职位,大祭司离开,赵佗向地宫一处洞穴走去,洞穴里一口数千年以前的棺椁,静静停放在洞穴里,棺椁被符咒封印,赵佗本就苍老的面容接触到棺椁以后,将棺椁全部符咒废除,棺椁里一位极致美男子出现在赵佗面前,正是大秦帝国那个南越武帝赵佗,垂暮的赵佗十分兴奋,苦苦探寻的终极长生,在这一刻就要实现,赵佗面对棺椁里的南越武帝说,你知道我找到你有多辛苦吗?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个人,赵佗颤颤巍巍从怀中取出一枚红丸,将红丸给棺椁里的南越武帝喂下去,感受到绿色的幽冥光芒闪烁,棺椁里的南越武帝突然睁开眼,他双手死死勒住赵佗的脖颈,巨长的指甲刺进赵佗的肉身,赵佗说杀死我,这具肉身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世上,等我从这具肉身里剥离,你和我就会合为一体,我将会拥有超出地仙的力量。

    指甲刺进赵佗动脉,赵佗没有挣扎,静静看着自己的生命流逝,在赵佗生命完全流逝以后,赵佗的灵魂和棺椁里的南越武帝灵魂融合在一起,再看自己的肉身被吸干,赵佗躺在棺椁里,他正在和这具尸体争夺御神权,赵佗说这具尸体太完美了,不愧是南越武帝的身体,都说南越武帝善终,可为什么他的身体下葬后会变的如此年轻。

    他的嗓子发出咕咕咕的声音,一只雄性冰蝉从南越武帝的身体里爬出来。

    赵佗望向这个小家伙说原来是你。

    他将雄性冰蝉捉住,他开始御神南越武帝的身体,他从棺椁里爬出来,学干瘪的僵尸从棺椁里爬出来,等到他接触到地面那一刻,他整个人飞起来,他一拳击出,直接击碎棺椁,再看他对新掌控的力量倍感骄傲,他对身体内另一个声音说不服气吗?你太落伍了,你这具尸体归我了,如果不想就这么死去,就给我安静的呆在你该呆在的地方,否则你的宿命就会变成一盏魂灯。

    地宫里有多支探险队伍,大祭司本就超出认知,更何况如今的赵佗。

    他先要找到雮尘珠,都说雮尘珠在那位红衣女子的体内,他在青石门处见过那位红衣女子的壁画,他说他见过那位红衣女子,他察觉到自己身体变化,他御神南越武帝那一刻,他的声线就不再是男人,变的像一个女人,他用女声说贱人。

    他要找到红衣女子的棺椁太容易了,在地宫深处,他很快就找到红衣女子的棺椁,除红衣女子棺椁外,还有阴山迟氏的棺椁,封异姓王的阴山迟氏,他现在什么都不怕,面对红衣女子和阴山迟氏的棺椁,阴山迟氏本是魔,据说曾被仙家联手镇压,对阴山迟氏来讲是半仙半魔之体。

    阴山迟氏的尸体会消失一段时间再出现在棺椁内,这是隐身咒。

    一说缚娄国王是阴山迟氏的分身之一,缚娄国王不是阴山迟氏,缚娄国王同样不是南越武帝。

    缚娄国有缚娄国王的记载,蜕皮21层,最终成为完美体。这里面有三个独立人物存在,一位是黄衣道士,一位是南越武帝,一位是缚娄国王,在我们之前下过的墓,这三个人之间的关联最大,一说黄衣道士来自上清茅山,为上清茅山祖师,南越武帝为秦大乱时割据南越建立南越国,缚娄国王是蛇灯国最伟大的王,是蛇变成人,缚娄国史缚娄国王击败赵佗,占用赵佗身份,这三个人都会在昆仑地宫揭秘。

    墓山最初见识过红衣女子,阴山迟氏和黄衣道士,除红衣女子外,黄衣道士的身份在之前的墓陵出现或是南越武帝或是缚娄国王,或是阴山迟氏,但是在昆仑地宫除红衣女子外,赵佗成功盗走南越武帝的棺椁,目前阴山迟氏棺椁和红衣女子棺椁共处一室。

    赵佗要破坏这两口棺椁,如今赵佗已经胜过地仙,棺椁里红衣女子还在沉睡,雮尘珠就在红衣女子体内,赵佗探出手想要破坏红衣女子棺椁,阴山迟氏的棺椁传来声响,赵佗望向阴山迟氏棺椁,发现阴山迟氏棺椁里阴山迟氏不见了,并非因为隐身咒消失,而是真的不见了。

    他望向地宫四周,地宫再无半点阴山迟氏的气息,他再回头看向红衣女子,她在棺椁里不翼而飞,见无人打开棺椁,她和阴山迟氏不翼而飞。

    赵佗嘴角轻微上扬,他从未想过要轻而易举得到雮尘珠。

    (125)面对空出来的两口棺椁,赵佗发出爽朗的笑声,没有人会完全消失,他伸手去触碰红衣女子消失的痕迹,这两口棺椁被他两拳击碎,自言自语说这算不算终极永生。
    两个人并没有完全消失,只是换了一种形态存活于墓室,红衣女子喉咙里散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似有东西在蠕动,她双手死死勒住自己的脖颈,巨长的指甲剜进肉里,她开始挣扎,表情痛苦,阴山迟氏叹一口气,赵佗就矗立在墓室里他闭上眼,感受墓室里的变化,雮尘珠就在她体内,她还没有完全苏醒,阴山迟氏早于她苏醒,这种形态下他对敌赵佗不占上风。
    他早她恢复最初始的状态,他身上的隐身咒若隐若现,赵佗望向慢慢现身,漂浮在空中的他,一拳向他攻来,他在空中避让赵佗的攻击,他虽然有意识,但是没有办法完全支配他的身体,这种意识非常朦胧,他知道他已经苏醒,但这并非永生。
    赵佗的攻击越来越猛,打在他的身体上如同打进泥潭,半点涟漪都不起,他除了最早先的避让,到无处可躲,赵佗的拳头穿过他的身体,他的身体慢慢恢复,连出多拳都被他的身体吞没,赵佗望向他说虚化。
    红衣女子也开始慢慢恢复状态,虽然她口含雮尘珠,但她的形态并不好,她同样漂浮在空中,没有意识,赵佗的拳头对准红衣女子,她不知道躲,阴山迟氏挡在红衣女子前面,这一次他实化,赵佗这一拳砸下去,竟然没有击穿他的身体,他为了守护他,被迫和赵佗对战。
    阴山迟氏的拳头更硬,赵佗如今实力已经超出地仙,但阴山迟氏是半魔半仙,在力量上就是不讲道理,赵佗身披黄色道衣,这一刻像极了道门兵人。
    一柄飞剑自他体内吐出来,他攥紧长剑,仙风道骨傲立于阴山迟氏前面,他一只手持剑,一只手抚剑,剑气在长剑身上出现雷纹,这柄剑居然超出鬼器,这柄剑如同雷龙向阴山迟氏攻过来,阴山迟氏向后退,剑走游龙,雷龙呼啸而过,将阴山迟氏的青丝斩断,阴山迟氏身着一袭黑色蟒袍,蟒袍迎风而舞,阴山迟氏的意识正在争夺身体的支配权。
    赵佗的剑气再次笼罩于阴山迟氏头顶,这一次阴山迟氏没有躲,剑雨落下,如同万剑穿心,他的蟒袍破碎,剑气在他身体生硬留下白色剑痕,夺回身体支配权的阴山迟氏,如今刀枪不入。
    破碎的蟒袍开始修复,又是一件超出鬼器的存在,阴山迟氏慢慢睁开眼,他的瞳孔呈紫色,他身上散发出鬼气,不同于张茹身上鬼气,他将鬼洞文全部领悟。
    鬼气打断赵佗的剑气,阴山迟氏一只手挽住红衣女子,一只手对敌赵佗,他要击碎墓室的墙壁,带红衣女子到终极之地,那里有雷海,他破开墓室墙壁,赵佗在后面追,他在前面跑,望向前面的战场,战场残骸记载宏伟的一战,战场上到处都是狼烟,敌我的战旗竖立在战场之上。
    战场上空乌云压城,雷云滚滚,雷海正在形成,云层内储能雷电,雷电顷刻之间泄流落下,落在赵佗和他身上,这种史诗级战争场面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应该出现在玄幻小说里。
    雷旗擂鼓,赵佗手中现出多枚雷符,正是神霄派雷法,十二道雷符在赵佗指尖燃烧,雷罚又一次降临,这一次似乎要将云层内储能的雷电全部掏空,十二道雷符最后化为十二道雷珠,串成手链戴在赵佗手腕上,赵佗扬手雷海落下。
    战场被刺激到,这是赵佗始料未及的史诗级场面,数万尸骨破土,或是僵尸,或是骷髅,或是丧尸,它们破土以后冲向敌人,战场大乱,赵佗和阴山迟氏在战场决战生死。
    人魔大战,多支人类队伍手持长剑,身披法衣冲向战场上生灵,数百只冥魁挡在第一梯队,生吞活剥眼前的人类,冥魁身后是人首蛇身的蟒蛇,吐出黑气,再望去虫子大军穿过活人,冲向死尸。
    被战争场面震撼,我和张逸山闻讯赶来,望向雷海,雷海战场,人魔大战,场面过于震撼,战场赵佗借剑三千,三千长剑锁定阴山迟氏,呼啸而来,阴山迟氏面前冥魁持盾一步步向人类大军攻过来。
    张逸瑶想用手去触碰战场,被我拍落,四下寻找影音石,这是一段不存在的史诗级战争,全凭影音石记录。她说这是一段影像,就像是拍电影一样,见我手中多出一枚影音石,我说我们眼前这场人魔战争,全凭影音石记录。
    我们找到一间墓室,墓室里有两口棺椁,其中一口棺椁里红衣女子安静躺在里面,另一口棺椁正是阴山迟氏,我多次见到红衣女子,但这次见到的红衣女子全身上下并没有虫卵,她仿佛熟睡,肤色红润。
    张逸山说雮尘珠就在她口中,我说取出雮尘珠会怎样,他说她会成为一具干尸,他望向我说你想拦我不让我取雮尘珠,我摇头说死人就该有死人样,我说我想看她最后一眼,我望向棺椁里的她,见她冲我笑,她此刻模样像极了刘一,又像极了任性。
    我说我亲自去取雮尘珠,我手按动棺椁机关,将手探进棺椁,打开棺椁同时,我一只手伸向她的后脖颈,一只手发力锤向她的小腹,她张口的同时,雮尘珠飞出来,抓住雮尘珠,我看向她的尸体正在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风化,最终不知那里来的一阵妖风,将她的尸体吹散,仿佛她从未来过这个世界。
    我的心里非常难过,阴山迟氏的棺椁开始起尸,张逸山负责镇压这口棺椁,我说日吉时良天地开,盖棺大吉大发财,天清地灵日月明,盖棺子孙进财丁。 手持金斧要封钉,东西南北四方明,朱雀玄武来拱照,青龙白虎两边排。一钉添丁及进财,二钉福禄天降来,三钉三元及第早,四钉子孙满庭阶。代代子孙广发财。 一封天官赐福,二封地府安康,三封生人长寿,四封白煞潜消,五封子孙时代昌。 丧事用纸,除使用白纸外,男死用青纸,女死用黄纸。男为乾,乾为天,青色。女为坤,坤为地,黄色。
    张逸瑶说你在说什么,我说下葬口诀,我手持五枚棺材钉重新将棺材钉打进棺椁。
    阴山迟氏已经起尸,我手中白黄二纸,将这二色纸抛向两口棺椁。
    阴山迟氏的棺椁才稍微安分下来。
    (126)    他只是安分下来,红衣女子的消散,让他起尸,这五枚棺材钉只是暂时封住他,张逸山将雮尘珠收好,张逸瑶嘲讽阴山迟氏说不就是一具千年古尸,有什么可怕,一阵阴风吹过,在墓室角落里点的蜡烛被吹灭。
    摸金校尉要擅长找墓,掘开墓时,在墓室内要点上蜡烛,放在东南角方位,然后开始摸金。如果公鸡啼蜡烛熄灭了,财物必须放回原处,恭敬磕三个响头,空手回去。鸡鸣灯灭不摸金。墓室只准进一次,方不可再进。如果遇到同行,互相扶持,但由先来者先选取明(冥)器。
    曹操之时,摸金校尉乃是正规的军事编制。曹操之后,盗墓者皆各自为政,同行之间并无师徒之分,凡以摸金之法盗墓,均为摸金校尉。摸金校尉多以个人行动为主。
    东南角的蜡烛再次被点亮,这次没有阴风吹过,再往阴山迟氏的棺椁里看,阴山迟氏已经不在棺椁里,此时张逸瑶还没慌,直到所有人都避让她时,她才察觉到不对劲,五枚棺材钉被破,阴山迟氏就漂浮在她身后,一巴掌扇过去,十分解气,直接将她扇出去,她从地上爬起来,释放毒液,毒液腐蚀地砖,再看阴山迟氏一个闪现,再次来到她近前,抬手又是一巴掌,毒液对阴山迟氏没有半点效果。
    她挑了一个地方躲起来,阴山迟氏再次来到她面前,再次抬手,这次她双手捂住脸颊,阴山迟氏抬脚,直接将她踢出去,她没有脾气,望向张逸山,对于阴山迟氏的古怪行为,就像是针对她。
    她捂住脸颊哭诉说为什么打我?张逸山命令南边张家摆出伏魔阵,蜡烛只是被吹灭,他就能从棺椁里出来,连同五枚棺材钉不翼而飞,这五枚棺材钉可是法器,五枚棺材钉还在阴山迟氏身上,并没有封住他起尸。
    阴山迟氏再次瞬移至她近前,她这次不敢再嚣张,张逸山挡在她面前,和阴山迟氏对上一掌,南边张家请下九天荡魔祖师真武大帝,我们曾在北殿见过真武大帝,真武大帝被南边张家请下来,她指向阴山迟氏说荡魔诛邪。
    他和真武大帝四目相对,望向通道出口,还没等张逸山挡住通道出口,他就顺通道出口飘出去,他跑了,这阴山迟氏起尸,居然是高智商起尸。
    张茹说他害怕真武大帝,我摇头,他不是怕,他是不想与真武大帝为敌,我能感受他潜藏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回来,张逸瑶见真武大帝被请下来,赶紧叩首,真武大帝挠头,不知道阴山迟氏为什么跑了。
    真武大帝留下龟蛇二将,便离开。再见龟蛇二将镇守在通道出口,她望向通道出口骂骂咧咧,龟蛇二将负责镇守通道出口,她正骂的欢,阴山迟氏再次回来,龟蛇二将手持神兵与他大战,他将龟蛇二将虚相击碎,跃过龟蛇二将,来到张逸瑶面前,抬手正要扇向她,她早有准备,他抬脚,这起尸起的智商点满。
    他一脚踹出去不解恨,他完全拿她出气,她被踹几脚,他咕噜咕噜不会说话,估计再打一会就能把干尸气说出话来,张逸山见他并没有杀她之心,我们一行人就躲在一旁看戏,他教训完她,她肿的像猪头,他望向我们,张茹说他是不是邀请我们组队。
    我瞪向张茹说你是不是也想挨揍,他是干尸,起尸的干尸怎么会和盗贼组队,张茹说我看他眼睛里全是睿智的光芒,张逸山轻咳说我也有这种感受,张逸瑶捂住自己的猪头脸说,我不同意,她话音刚落,他又是一脚踹出去,这一脚踹下去,连我都觉得疼。
    她躲在墙角里哭哭啼啼说这是为什么,就打我一个人。张逸山劝她别再自讨没趣,张逸山问他说你是要组队吗?
    仔细看阴山迟氏除了漂浮在空中外,他的面色红润,完全不像尸僵,他指向张逸山怀中的雮尘珠,张逸山说这不能给你,听张逸山说完,他再次瞬移来到她面前,抬手又是一巴掌,这次她躲都不躲了,她知道自己躲不开。
    他回头望向张逸山,张逸山直摇头,他再次抬手丢给她一巴掌。张茹说他智商极高,知道拿张逸瑶拿捏张逸山。
    见张逸山不松口,他来到张茹面前,正要抬手,张逸山赶紧说好我给,但要在我通关昆仑地宫以后,他思索,又来到张逸瑶面前。
    我感叹阴山迟氏的智商。他表现出合作的意愿,他说他可以帮我们干掉扶桑两位大阴阳师,同时还会帮我们干掉其它窥视地宫副本奖励的队伍,虽然他不会说话,但是他真情流露,让我们怀疑他根本就不是尸僵,除张逸瑶弃票外,我们全票通过让他加入队伍。
    他的智商极高,生前一定是位天才,他特别喜欢和张逸瑶独处,对张逸瑶来说就是噩梦,他下手拿捏分寸,不会将她打死。
    每次下手都会让她处于精神崩溃边缘。
    张逸山私下里说他真的是尸僵,我怎么感觉他比我二大爷都精明,我们私下里开会很隐秘,让张逸瑶拖住他,她拖住他的唯一办法就是挨揍,我们还是格局小了,他一边揍她,一边偷听我们讲话。
    讲到关键的时候,他总会把蜡烛吹灭,每次都是张逸山去东南角点蜡烛,趁张逸山点蜡烛时,他偷偷来到张茹面前跟张茹握手。
    他目光狡黠,这家伙肯定不是尸僵,这家伙有七情六欲。
    我们都没看错,这家伙扮猪吃老虎,这家伙智慧在我们之上。
    真不想让两位东瀛阴阳师见到这家伙的奸诈,两位东瀛阴阳师选了一条最难的路走,就是为了避开我们,两位阴阳师被大祭司胁迫,两位阴阳师望向5忍变成5武士,白蛇问黑蛇,5忍真的可靠吗?
    黑蛇说我们可是伟大的阴阳师,没有什么困难可以阻挡我们前行。白蛇质疑黑蛇它并不伟大,它门门功课不及格,体育勉强及格。
    黑蛇问Why?
    白蛇说打架不行,逃跑第一名。
    (127)    两位阴阳师想不到它们的噩梦才刚刚开始,即便是张逸瑶这般任性的刁蛮千金,都会被阴山迟氏治的服服帖帖,心甘情愿给这个男人当跟班,这个男人的机动性非常强,两位阴阳师率领5武士往地宫深处走,学摸金校尉一样在东南角点灯,去摸棺主的宝贝。
    风一吹,凛冽的冷风吹在身上,两位阴阳师忍不住打个激灵,东南角的蜡烛再被点亮,两位阴阳师的后脑勺发凉,头发被剃光,他躲在暗处,十分兴奋给盗墓贼剃头,被剃头的盗墓贼又称倒霉者,5武士憋住笑,本就魔化的5武士尽量克制自己的七情六欲,白蛇伸手去摸自己的后脑勺,感觉凉飕飕,目光注视在黑蛇的后脑勺上,回过神来两位阴阳师尖叫说谁,它们的声音传遍墓道,但是没有回声,惊的它们都被打回原形,两条蛇一黑一白在墓室里匍匐逃窜,众人被施加隐身咒后,观摩这一切。
    除两位阴阳师外,5武士的全身上下都被挂满冥器,魔化的5武士抽刀,刀劈向空中,凭借武士的警惕,武士刀劈向我们,虽然我们有隐身咒加持,但并未逃出武士的审判,望向胡乱挥刀的武士,两位阴阳师进入空冥状态,在这种状态下会察觉到空气中的颜色,那数条红黑线就是我们存在的痕迹,两位阴阳师察觉到我们的存在。
    武士刀刺向我们,他挡在我们前面,虚化以后,武士刀落空,张逸瑶说和它们拼了,它们就7个人,她有了这个想法以后,我们面前出现一座佛塔,佛光普照,居然是雷音寺,东瀛雷音寺,白蛇坐在雷音寺上空,假扮佛主。
    虽然是幻术,但南边张面露虔诚。
    十里大道,枯槁荻草,黑雾笼罩,腥风热尘扑打在朱色城楼上,沙沙作响。袅袅熏香、桧扇轻摇,贵族们极尽所能行风雅之道。但红梅挂衣、光鲜织锦却掩不住森森枯骨的悲叹,鬼神、妖魔、怨魂,存在于世上,驻留在每个人的心中,这就是阴阳师的形象。
    雷音寺起火,每个人的身上都开始着火,南边张家开始混乱,被隐身咒隐身的身体开始慢慢显露,5武士早准备好挥刀砍向南边张家人。
    南边张家人去拍打身上的火苗,身上火苗被扑灭以后,又有人开始溺水,死命挣扎,站在医学观察,南边张家人同时得了癔症,张逸山咬破舌尖吐字不清说是幻术,两位阴阳师对华夏文化所知非常少,但也深知西游记在华夏人心目中的地位。
    多名南边张家人被5武士刺伤,张逸山拖住5武士,火攻结束以后,是水攻,水攻结束以后是赤壁,和东吴火烧赤壁不同,铜雀楼大小乔正在陪大都督周瑜把酒言欢,这是在篡改历史,大都督豪情万丈观摩东吴火烧赤壁,口中碎碎念念说这诸葛村夫,当真有两下子,大都督差一点当场就喊麦一首惊雷。
    两位阴阳师操纵幻术,5武士负责暗杀南边张家人,两位阴阳师脚下出现武侯奇门,张逸山自诩大都督职位,连他都着道了,他眼中张茹正是小乔,他就是这东吴水师大都督周瑜,在他眼中我是诸葛村夫,火烧赤壁乃诸葛村夫的计谋。
    张茹指向我说,她是小乔,我是诸葛村夫,张逸瑶是大乔,凭什么张逸瑶是大乔,从年龄细分没毛病,张逸瑶属蛇,张茹属马,阴山迟氏打手势,张茹说他是黄月英,阴山迟氏摇摇头,气鼓鼓叉腰回应,这是要把尸僵逼的会说话。
    张逸山很张狂,这一切都在两位阴阳师的眼里,两位阴阳师已经布下杀招,墓室里开始有尸鳖破茧成蝶,成蝶的尸鳖翅膀上都有倒刺,它向我们飞过来,越聚越多,南边张家人被尸鳖爬满全身,开始啃食南边张家人的脑子,我身上也有尸鳖,但我天克尸鳖,尸鳖还没有爬满我全身时,我就已经割开手掌,让我的血液顺手掌流下来,尸鳖嗅到血液以后开始溃逃,爬满南边张家人身上的尸鳖同样灰溜溜散去。
    两位阴阳师见尸鳖溃逃,引来蛇群,蛇群向我们攻击,南边张家人身上散发出恶臭,毒液开始弥漫全身,蛇群向我们攻过来,我们全凭意识反击,阴山迟氏直接开大虚化,蛇群从他的身体穿过。
    张茹最先醒过来,她的鬼气既是主动技能又是被动技能,她醒过来以后见到墓室里全都是蛇群,她望向祭台上两位阴阳师,两位阴阳师还在祭台上操控蛇群,她释放出鬼气,鬼气向祭台散去,两位阴阳师被打的措手不及,5武士拦住鬼气,受鬼气波动惊醒我们,阴山迟氏丢给张逸瑶一个大嘴巴,她也醒过来,她捂住脸哭哭啼啼说又打我,张逸山再次咬破舌尖醒过来,其它人醒不醒过来已经不重要了。
    我望向阴山迟氏,他什么事都没有。
    他望向祭台上两位阴阳师咨询能不能抽它俩大嘴巴子,张逸瑶说太能了,她期盼两位阴阳师替代她挨大嘴巴,他一个瞬移跃过5武士直接来到白蛇面前,他抬手白蛇捂脸,光是这一下,他就使出浑身力气,一个大嘴巴直接将白蛇抽飞,还没等黑蛇反应过来,他的另一只手已经到了,冲黑蛇使出浑身力气又甩出一个大嘴巴,这两个大嘴巴直接抽飞白蛇和黑蛇,他的主动技能就是抽大嘴巴子。
    他抽完两个大嘴巴子觉得不过瘾,望向5武士,5武士虽然被魔化,也觉得脸疼,刚要跑,他的大嘴巴子就到了,他不但修魔还修仙,当然强过魔化的5武士,5武士同样被抽飞,南边张家人醒过来,赶紧去押两位阴阳师和5武士。
    他的战力高到没话说,武力值更是地仙天花板,白蛇和黑蛇脸肿的老高,张逸瑶开始幸灾乐祸。他就是不会说话,挺遗憾的。
    就在我们要处置两位阴阳师和5武士时,他已经挖好坑,将5武士头朝下埋进去。看他的手法很娴熟,张逸山担心说怎么感觉他比这些坏人还危险。
    他当然危险,因为他是尸僵,拥有智慧的尸僵。
    (127)    两位阴阳师想不到它们的噩梦才刚刚开始,即便是张逸瑶这般任性的刁蛮千金,都会被阴山迟氏治的服服帖帖,心甘情愿给这个男人当跟班,这个男人的机动性非常强,两位阴阳师率领5武士往地宫深处走,学摸金校尉一样在东南角点灯,去摸棺主的宝贝。
    风一吹,凛冽的冷风吹在身上,两位阴阳师忍不住打个激灵,东南角的蜡烛再被点亮,两位阴阳师的后脑勺发凉,头发被剃光,他躲在暗处,十分兴奋给盗墓贼剃头,被剃头的盗墓贼又称倒霉者,5武士憋住笑,本就魔化的5武士尽量克制自己的七情六欲,白蛇伸手去摸自己的后脑勺,感觉凉飕飕,目光注视在黑蛇的后脑勺上,回过神来两位阴阳师尖叫说谁,它们的声音传遍墓道,但是没有回声,惊的它们都被打回原形,两条蛇一黑一白在墓室里匍匐逃窜,众人被施加隐身咒后,观摩这一切。
    除两位阴阳师外,5武士的全身上下都被挂满冥器,魔化的5武士抽刀,刀劈向空中,凭借武士的警惕,武士刀劈向我们,虽然我们有隐身咒加持,但并未逃出武士的审判,望向胡乱挥刀的武士,两位阴阳师进入空冥状态,在这种状态下会察觉到空气中的颜色,那数条红黑线就是我们存在的痕迹,两位阴阳师察觉到我们的存在。
    武士刀刺向我们,他挡在我们前面,虚化以后,武士刀落空,张逸瑶说和它们拼了,它们就7个人,她有了这个想法以后,我们面前出现一座佛塔,佛光普照,居然是雷音寺,东瀛雷音寺,白蛇坐在雷音寺上空,假扮佛主。
    虽然是幻术,但南边张面露虔诚。
    十里大道,枯槁荻草,黑雾笼罩,腥风热尘扑打在朱色城楼上,沙沙作响。袅袅熏香、桧扇轻摇,贵族们极尽所能行风雅之道。但红梅挂衣、光鲜织锦却掩不住森森枯骨的悲叹,鬼神、妖魔、怨魂,存在于世上,驻留在每个人的心中,这就是阴阳师的形象。
    雷音寺起火,每个人的身上都开始着火,南边张家开始混乱,被隐身咒隐身的身体开始慢慢显露,5武士早准备好挥刀砍向南边张家人。
    南边张家人去拍打身上的火苗,身上火苗被扑灭以后,又有人开始溺水,死命挣扎,站在医学观察,南边张家人同时得了癔症,张逸山咬破舌尖吐字不清说是幻术,两位阴阳师对华夏文化所知非常少,但也深知西游记在华夏人心目中的地位。
    多名南边张家人被5武士刺伤,张逸山拖住5武士,火攻结束以后,是水攻,水攻结束以后是赤壁,和东吴火烧赤壁不同,铜雀楼大小乔正在陪大都督周瑜把酒言欢,这是在篡改历史,大都督豪情万丈观摩东吴火烧赤壁,口中碎碎念念说这诸葛村夫,当真有两下子,大都督差一点当场就喊麦一首惊雷。
    两位阴阳师操纵幻术,5武士负责暗杀南边张家人,两位阴阳师脚下出现武侯奇门,张逸山自诩大都督职位,连他都着道了,他眼中张茹正是小乔,他就是这东吴水师大都督周瑜,在他眼中我是诸葛村夫,火烧赤壁乃诸葛村夫的计谋。
    张茹指向我说,她是小乔,我是诸葛村夫,张逸瑶是大乔,凭什么张逸瑶是大乔,从年龄细分没毛病,张逸瑶属蛇,张茹属马,阴山迟氏打手势,张茹说他是黄月英,阴山迟氏摇摇头,气鼓鼓叉腰回应,这是要把尸僵逼的会说话。
    张逸山很张狂,这一切都在两位阴阳师的眼里,两位阴阳师已经布下杀招,墓室里开始有尸鳖破茧成蝶,成蝶的尸鳖翅膀上都有倒刺,它向我们飞过来,越聚越多,南边张家人被尸鳖爬满全身,开始啃食南边张家人的脑子,我身上也有尸鳖,但我天克尸鳖,尸鳖还没有爬满我全身时,我就已经割开手掌,让我的血液顺手掌流下来,尸鳖嗅到血液以后开始溃逃,爬满南边张家人身上的尸鳖同样灰溜溜散去。
    两位阴阳师见尸鳖溃逃,引来蛇群,蛇群向我们攻击,南边张家人身上散发出恶臭,毒液开始弥漫全身,蛇群向我们攻过来,我们全凭意识反击,阴山迟氏直接开大虚化,蛇群从他的身体穿过。
    张茹最先醒过来,她的鬼气既是主动技能又是被动技能,她醒过来以后见到墓室里全都是蛇群,她望向祭台上两位阴阳师,两位阴阳师还在祭台上操控蛇群,她释放出鬼气,鬼气向祭台散去,两位阴阳师被打的措手不及,5武士拦住鬼气,受鬼气波动惊醒我们,阴山迟氏丢给张逸瑶一个大嘴巴,她也醒过来,她捂住脸哭哭啼啼说又打我,张逸山再次咬破舌尖醒过来,其它人醒不醒过来已经不重要了。
    我望向阴山迟氏,他什么事都没有。
    他望向祭台上两位阴阳师咨询能不能抽它俩大嘴巴子,张逸瑶说太能了,她期盼两位阴阳师替代她挨大嘴巴,他一个瞬移跃过5武士直接来到白蛇面前,他抬手白蛇捂脸,光是这一下,他就使出浑身力气,一个大嘴巴直接将白蛇抽飞,还没等黑蛇反应过来,他的另一只手已经到了,冲黑蛇使出浑身力气又甩出一个大嘴巴,这两个大嘴巴直接抽飞白蛇和黑蛇,他的主动技能就是抽大嘴巴子。
    他抽完两个大嘴巴子觉得不过瘾,望向5武士,5武士虽然被魔化,也觉得脸疼,刚要跑,他的大嘴巴子就到了,他不但修魔还修仙,当然强过魔化的5武士,5武士同样被抽飞,南边张家人醒过来,赶紧去押两位阴阳师和5武士。
    他的战力高到没话说,武力值更是地仙天花板,白蛇和黑蛇脸肿的老高,张逸瑶开始幸灾乐祸。他就是不会说话,挺遗憾的。
    就在我们要处置两位阴阳师和5武士时,他已经挖好坑,将5武士头朝下埋进去。看他的手法很娴熟,张逸山担心说怎么感觉他比这些坏人还危险。
    他当然危险,因为他是尸僵,拥有智慧的尸僵。
    (128)如果不是他有尸僵认证,我们都怀疑我们是尸僵。
    他的应变速度太迅捷,直接将两位阴阳师活捉,余下魔武士也被他成功拿下,恍惚间,我们感觉到他嘴角诡异上扬,我们跟在他后面,等他收割韭菜,抽张逸瑶的大耳光子呱呱响,她已经习惯了,还得是她,别人扛不住这大耳光子。
    他就像是被系统操控一样,我甚至开始怀疑,屏幕前有人在电脑里操纵我们,两位阴阳师是第一关卡的BOSS,我们顺路摸了点宝。
    不过这两位阴阳师的战斗等级有点低,难度easy,希望它们背后的大祭司能给点力。
    吴根申说过阴山迟氏,封异姓王,阴山没有成形前,就有数十万百姓死于阴山,此人沉迷邪术。
    如今此人半魔半仙,武力值更胜从前。
    张墓山也说过,阴山迟氏是魔,仙家要联手方可镇压他,我们跟在他后面,望向他,好奇他生前真的是魔吗?从他的言行举止,他除了抽张逸瑶那几耳光子不正常外,余下都正常。
    他走的是铁桥,吴根生告诉我们他会带我们去炼狱,地宫没有尽头,吴根生被关地宫数年,也仅止步于炼狱,吴根生让我们闭上眼,魔相即是真相,我还是悄悄睁开眼。
    我睁开眼以后,发现人居然在省城,除了刘一是我的妻子外,她还为我生下一对儿女,吴彤也在我家,她问我发什么呆,她说房龙城就住在省城一号酒店,一个中山装男人陪同他呆在一号酒店。
    我介绍说那位中山装男人就是影王,我好奇问房龙城为什么会在省城,她说房家从浅水湾别墅搬出来,就挑了省城这块地,她还说这件事不是已经上了新闻,你早上还看的新闻跟我们说的,我指向我自己说我亲口对你们说的,吴彤白了我一眼说,刘一你看你家男人,说什么自己都不记得。
    刘一坐过来说,他最近比较劳累,给儿女补课补的。
    刘一将房家投产氢能源的报纸递到我手里,我翻开报纸望向报纸上房家家主房龙城,影王就站在他身边,还有房家嫡系,房家真的从浅水湾别墅搬回来了,我打开窗户靠在窗口,将头探出窗外自言自语说,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该多好。
    刘一说这一切就是真的,我说我也希望是真的,可我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说我不想醒过来,是因为我想和她多呆一会,我望向我的一对儿女,她叹气向书房走去。
    客厅属于现代,等回到书房,立刻回到民国,墙上有我和她的黑白合影。
    她说我们相识相知于民国,我们本来就是夫妻。
    再回到客厅,吴彤不见了,我的一对儿女不见了,她向我温柔走过来,靠在我肩上说,她也要走了,她说她困惑放不下我。
    我走出这间屋子,外面居然换成了民国街道,一位黄包车车夫问我说,老板要坐车吗?我说我有车,在民国我就有小汽车,而且还有专职司机,司机问我说,房爷去哪儿?我说今天张大帅府是不是要开会。
    司机开车,我望向窗外穿木屐手持武士刀的扶桑浪人。
    汽车开到大帅府,门口警卫赶紧去通报,为我打开车门说,房爷,大帅在议事厅等你,我整理一下西装,往议事厅走去,议事厅里吵吵闹闹,除了大帅外,还有他的结拜兄弟,我望向趴在门口偷听的六子,他见我说房叔,别跟我爹说。
    大厅里几十个人见我进来,突然不说话了,大帅说无象来了,坐,妈了个巴子的,就等你了。
    我一脸肃穆向在位几十个人点头,坐在离大帅比较近的位置。
    我说怎么不吵了,刚才不是还吵的欢吗?汤玉麟说刚才吵是因为扶桑人,现在每天逛街看到浪人我就闹心,我望向汤玉麟说还有其它事吧,统统都说出来,他见我不是外人说,扶桑安排人在我华夏盗墓,他说本来你新婚大喜,我不想说这件事儿扫兴,我说我又结婚了,和谁,汤玉麟看怪物一样看向我说,任家千金,你自己操办的,今天接亲你忘了。
    汤玉麟望向大帅说,老七,咱们车队都准备好了,一会儿吹吹打打就热闹了。
    我说结婚这事不急,我说咱们先说一下扶桑浪人,我说带兵打仗的事我做不了主,但在我华夏盗墓不行,汤玉麟说街上的扶桑浪人表面上是浪人,其实是盗墓贼,听说师承扶桑九菊一派,我说四哥你也别急,这件事我来办,大帅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了,讨论这件事一直讨论到掌灯,大伙才想起来我今天结婚,挺不好意思的。
    大帅赶紧安排人去准备,听门外喜顺通报,说房爷的新娘子等不及了,自己先过门了,大帅看向我说,瞅我们干嘛,回去入洞房去吧。我说我和新娘子又不认识,不急。她已经进了我房家的门,她就是我房无象的妻。
    汤玉麟纠正说是妾,他说你有妻了,我说我妻是谁,他说刘家千金,我说那我娶妾她不得跟我闹。
    汤玉麟说闹甚,男人哪个不三妻四妾,更何况你我皆是大丈夫。
    在大帅府又开始吹牛,太晚我回府,这才发现我家的院子挺大,白天出门走的急,就没仔细看这院子,三进的院子,我太太住在内院,我虽然嘴上说不怕我太太,但这会儿心里特别忐忑,我没有直接去见新娘子,而是打了一盆水,丫鬟见我打水要帮忙,我让她们先休息,我端洗脚水来到我太太屋檐下,我说孩子都睡了,我太太说你进来吧,我就端洗脚水进来,我太太见我没好脸色说,你不在二院来这里干什么。
    我憨憨说我来给你洗个脚,我太太说你今天大喜,给我洗脚干什么,新娘子等急了,我说不急,咱俩是夫妻,我得先来看看你,她说我没事,人我见过了,漂亮,秀外慧中,是大家闺秀。
    我憨憨问这妾是我自己要娶的,还是你给我娶的。
    她说当然是你自己要娶的,要死要活要纳妾。
    我说能不能不娶,她嘲讽说反悔了?
    我说我今天晚上在这里睡了,说完我就脱衣服往炕上一躺。
    (129)任家千金一宿未睡,直到东方现出鱼肚白,她才小憩一会儿,陪嫁丫鬟不忍叫醒她,心中暗自诽谤我这个姑爷,新婚之夜居然撂挑子。
    清晨,我和夫人已经早起,这个时候丫鬟端来洗脸水开始给我和夫人洗脸,准备吃早饭,夫人问任家千金醒了没有,丫鬟说二夫人一宿未睡,刚睡了会,夫人说那请安的事今天就免了,我和夫人喝了一杯早茶,正准备动筷子吃早餐,就听到内院环佩玎珰,丫鬟说是二夫人,就见一位妙龄女子走进来,先是向我请了一个安,接下来给夫人请安,我这才看清二夫人的面容,虽然是我娶进门的,在这之前我是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现在看居然和任性长的一模一样,夫人见二夫人端庄贤良,就让她坐在我旁边,我坐在两位夫人中间,北方的早餐比较丰盛,会准备一条鱼,我夹了一口鱼肉递到夫人碗里,二夫人望向我,我又夹了一块鱼肉递到她碗里,这顿饭吃的如若针毡,我明知故问说昨天晚上睡的好吗?
    任家千金熊猫眼心里说这是杀人诛心吗?见我生的俊俏,她在未过门以前没有见过我,只是知道外界传言我生的俊美,吃完早饭,我喝了一口茶,我说今天白天大帅府还有事,我回来要晚点,昨天晚上讨论扶桑浪人盗墓的事情,已经有了应变方案,汤玉麟负责这件事,听说白天还会有同一个张姓的张家人会到大帅府。
    司机在门口等我,将我送去大帅府,我还没到大帅府议事厅,就听见里面传来爽朗的笑声,里面的人已经到齐,其中一位中年男子声音厚重说,一切全凭大帅安排,听声音应该就是同姓另一个张家,见门口我止住脚步,我望向六子,他又在偷听,我问六子对这些感兴趣,六子说当然感兴趣,这可比打打杀杀带劲多了,我说那你就跟你房叔一同进去,六子说我不敢,我说没事,六子躲在我身后跟进来,大帅见我进来,放下茶碗,又见六子什么都没说,汤玉麟说六子,来四伯伯这里,六子赶紧跑过去,我和中年男子对视一眼,中年男子手持杖剑,再看有两位中年男子,其中一位是张墓山,还有一位是张志尧,这就是另一个东北张家安排来的张姓男子。
    我顺大帅目光望向另一个位置和大帅平起平坐,这让我想到拍卖会,西赐千福那位一直未露面的客人,客人身着华服,雍容华贵,最重要此人是满清王室装扮,这位客人见我进来也望向我,略微点头,便不再看我,大帅也没有介绍此人,只知道此人留下一黑一白二人,此二人皆是上身黄马褂,在民国还能见到这样装束的人,非富即贵,客人走出大帅府,大帅亲自送客人,就连张墓山和张志尧皆是胆战心惊。
    汤玉麟见我没问客人身份说你不好奇他的身份,我说在东北现在还敢这么穿的人,就只有一个,就是那位王爷,汤玉麟说聪明,再回来大帅给我和张家人介绍,虽然都是一个姓,但这两个张姓不是一个族谱,大帅说这个张姓比较隐晦,他能有今天这个地位,跟眼前这个张家分不开,大帅知恩图报,我和两位张家人相互认识。
    两位张家人对我也有所耳闻,如果不是两位张家人出生在民国,我真怀疑他们就是张墓山和张志尧,这两个人的秉性一致。
    张志尧先开口说,从扶桑浪人进入东北活动那一天开始,张家就安排人监视扶桑浪人,负责监视扶桑浪人的斥候说扶桑浪人惦记我国白山黑水,他说完这些,又跟我们描述长白山的具体情况。
    我问两位张家人想怎么干,两位张家人说具体还要听从大帅安排。
    大帅说应变军事和扶桑人搞外交他擅长,这件事交给汤玉麟,大帅让我们拿主意,汤玉麟表面看是个粗人,但内心细腻,他望向我和张家人,大帅说他还有军事文件要批,就留下我们,其余人也离开,唯独六子没有离开。
    汤玉麟说既然是针对扶桑浪人盗墓贼,那么我们就要先成立一个组织,这个组织对外不能公开,汤玉麟望向我和张家人说,这是个联合组织,同时他望向黑白无常说,这个组织叫什么名字好呢?
    汤玉麟说我之前想过这个组织叫杀夜,但杀气太重,我说既然见不得光,那我们的存在和影子没有什么区别,我说就叫影子,当光强时影子就会变小,当黑暗降临,影子就会融合黑暗,很适合我们干的这件事,汤玉麟说这个名字起的好,以后我们这个组织就叫影子,汤玉麟说虽然我是这个组织的总指挥,毕竟我还有一个军人身份,我更多时间会在战场,他望向我说你们都是影子初期成员,影子需要一个影王,这个影王谁来当比较合适。
    我对这个影王没有那么执着一定要自己来当,黑白无常率先开口说,王爷把我们留下来,是让我们辅佐大帅,清除盗我大夏隗宝之敌,我二人只是大夏的刀。
    汤玉麟向张家人投来询问的目光,张家人说除了张家,孙吴任三家都有意要加入这次清除扶桑盗墓贼行动,张家和余下三家关系微妙,张墓山开口说房爷还是你来当这个组织的影王,房家和任家本就有姻亲,我这才知道我娶的任家千金就是四大世家任家的千金。
    我也没有想要推辞的想法,我说那就由我来担任影王职务,余下四大世家担任执事职务,四大世家将族内精英挑选出来,由总指挥负责训练,民国的影子最初受到的训练都来自于军队,而且还受过军校教育,部分四大世家的族人还曾在海外留学。
    影子初建时便有军事背景,传统一直被保留至今。
    在民国影子是最大的地下盗墓组织,这个组织抵御外敌,盗墓资助军方。
    (130)最初成立影子组织就是为了对付扶桑浪人,在民国四大世家就曾联手对战过扶桑九菊一派,在民国时期天花板级风水先生颇多,那一战过后,能让人记住名字的人不多,还记得有一位道士守在北平城门口坐化吗?
    我曾说过北派巨擘柳局空,也曾说过陈仙佛这个人,这两位都是现今华夏风水界绝顶人物,近六十年华夏北派首屈一指人物当属柳局空,而当初在北平城门口坐化那位道士,曾有一位记名弟子收了一位入室弟子叫柳局空。
    柳局空该称呼那位北平城门口坐化道士为师爷,可见民国时期天花板级别风水师有多妖孽。
    北平白云观神霄派,师兄共计9人,还有一位身穿淡蓝麻布长衫的老者,师姐常年居住在白云观前院,她是白云观唯一一位身穿红衣的女子,如果不是师姐,我连进白云观的资格都没有,白云观里师兄与世无争,我常见师兄,劈柴,烧水,扫地,白云观不大,后院只住师兄,师兄练功我会偷学。
    我说过我有一张合影,这张合影年代久远,合影里除了师父外,还有几个师兄,师兄全部都是青灰色麻布粗衣,师父很慈祥,我还有一位师姐,总是一袭红衣。
    我记得我离开前,师父把我叫到后院,让我记清每一位师兄的脸,每一位师兄虽然都在忙手里的农活,但脸上都洋溢出治愈系笑容。
    最初的民国距今也已经110年了,就算我再能活,我也无法活到110岁还能这般年轻,只能说这张照片跟我相关,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师兄居然没有赖床,早早起床换上只有新年才会穿上的青灰色麻布道袍,师兄将我从床上叫醒,说是一会照相馆来人,来为我们道观拍一张全家福,师兄让我去喊师姐,师姐换上一件大红衣,我们十个人早早守在白云观门口,一会功夫儿,一辆汽车开到白云观门口,两位照相馆工作人员从汽车里下来,开始摆弄他们的相机,师兄很紧张,这是我们第一次照相,师姐就守在我身边,师父还是那般威严,照相结束后,说是隔天就会把合影送来,照相结束后,师父说让我们聚集在一起吃一顿好的,吃席间师父说让我下山,那时候我还很小,是白云观的老幺,大师兄说师父还是我下山吧,师弟还小,拗不过师父,最后师兄不语。
    晚上师父单独将我叫进他的房间,秉烛夜谈,我在白云观学到不少东西,其中就包括搬山道人那一脉手艺,师父给我写了一封推荐信,我不知道这封推荐信意味什么,师父让我去找张作霖,我去了,后来我就在张作霖安排下扎根奉天城。
    离开北平那天,我什么都没带,就带了那张合影,师姐将我送出北平城,我沿北平城往奉天城方向走,那封推荐信就在我怀里,我在奉天城见到那位道士,那位道士是大帅府的座上宾,我见他时,他已经活了两个甲子。
    再后来传来他死去的消息,这位道士在北平城门口坐化,张作霖说他是面朝东北坐化的,他说道士离开前曾说过,东北不能沦陷,他说这位道士算无遗策,他没有告诉我,道士说东北沦陷会因为六子,还说南边会走出来两位杰出人物,一位是浙江人,一位是湖南人。
    我记得那位道士坐化后,奉天城突然多出来很多扶桑浪人,他们集结在奉天,我记得那一天张作霖命令手下士兵抬出120架机枪,那天扶桑浪人将六子抓走。
    张作霖说扶桑人不安好心,六子被送回来后,部分扶桑浪人开始前往白山黑水,汤玉麟让我准备一下动身,扶桑人初来奉天对外是投资。
    汤玉麟手上有一本花名册,上面记录扶桑浪人名字,听汤玉麟讲,扶桑浪人手上有一份截杀名单,名单里连大帅的名字都有,但现在大帅还不能撕破脸,汤玉麟说只要我们离开奉天,他就会将我们的户籍销毁,我们从未来过奉天。
    我说我想回家看看,我要和刘一道别,我回家以后,刘一已经得到消息,她什么都没说,家里还有任性,她们两个人知道我要去白山黑水,我在书房柜子下面放了一个箱子,箱子里有一个匣子,打开匣子是一柄铁伞,同时还有一双筷子,我望向匣子里两件搬山道人兵器。
    我们挑的是天黑掌灯时候出的城,汤玉麟向城门守军下了命令,允许我们出城,而且还给我们安排好马匹,沿途我们都可以在驿站换马歇脚,我们每个人身上还有一个证明身份的符咒,到建国后证明身份的符咒就没有用了,后来749知道符咒的事情,来找过我几回,也从我身上将符咒完整拓印。
    那时候我回到北平,在潘家园古玩市场一呆,我后来就再没有娶妻生子,我安排人去打听我的子女,除刘一给我生过一对儿女外,任性还为我生下一个儿子,但这两个女人再没有消息。
    北平都知道在潘家园有个怪老头,一身刀疤,怪老头的脾气很大,早先潘家园古董贩子还守规矩,我也乐意往潘家园跑。
    再后来我在北平开了一间茶楼,日子能过下去,我没事就会在茶楼吹牛,讲我和张大帅的故事,我还会讲汤二虎的故事,冬天,北平下了一场特别大的雪,那天我早上刚推开门,就见门口有一位少年差点冻死,他就躺在雪地里,我没有想去救他,最后于心不忍将他救活。
    他开始跟我学手艺,我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那个人后来就成了我师父,如果说民国时候那个人是我的前世,那么今生的我还会有我前世的宿命。
    我师父说他师父临终前都未曾见过两位师娘最后一面,也未曾有子女送终,但师父说一生无悔,师父说他师父临终前还未放弃去寻找两位师娘,到了改革开放,总算有两位师娘的消息,其中一位师娘在海外,还有一位师娘在高雄,就是花家在的那个高雄。
    我问师父说我出生在浅水湾房家,和北平师爷那个房家真的是一家吗?

    (131)两个人共用一个神盘,白天那个盘为非作歹,晚上那个盘又回归和平,这个盘有个好名字叫创世神盘,传说特别邪气。
    房无象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中透出黠光,这让我很难相信他,外界都在传言他去过昆仑地宫便成功盗走神盘,我的判断他或许就没见过真的神盘。
    他说小子你还别不信邪,我从他京城房产四合院里出来,他这个人非常壕,为什么外界会相信他见过创世神盘,因为他有钱。
    刘瑜在传媒公司等我,她让我采访好的资料整理出来明天头版发出去。
    我说房无象这个人就是个大骗子,我承认他有钱,但是他的骗术太低端,像极了我们看的小说,她说你凭什么说他是骗子,你有什么证据,她是一个讲证据的人,我说我现在是没有证据,但不代表我以后查不出证据,她说等你以后查出证据再说。
    对于采访房无象之前,我还真了解过这个人,能活着从昆仑地宫出来,听说和他一同下墓从昆仑地宫出来的人,只有他一个,他出来以后就没有再回省城,而是直接搬来京城四合院居住,外界对于他的采访,都是他在讲一个神盘的故事。
    房家从浅水湾别墅搬回省城投资,按理说他是房家子孙,应该在省城出一份力,他没有,房家的全部仿佛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夜幕降临,他的四合院没有一丝灯光,天黑以后他就不会开灯,仿佛他居住的房子是一块墓地,在他的四合院门口,刘瑜一个人蹑手蹑脚潜入他的四合院,他没有休息,而是在打坐,从刘瑜进宅的那一瞬间,四合院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闭上眼,四合院的全貌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刘瑜和刘一都出自刘家,如果不是这层关系,他四合院的机关就会启动,刘瑜以为自己很聪明,成功潜入四合院,而且还顺藤摸瓜,找到四合院里的书房,并且将书房里的密室打开,如果他想,他这个时候完全可以手持弩弓站在她的背后,对准她,射出弩箭,在自家的宅子里想让一个人销声匿迹很容易,这么大的四合院就他一个人居住,他可以让刘瑜悄无声息的死去。
    但是他没有,他觉得今天晚上的宅子特别热闹,刘瑜也没想到我的胆子这么大,我也会在今天晚上潜入房无象家的宅子,而且还成功潜入书房,所以在我和她交手的时候,我们两个人摘下面巾互相认出彼此,她让我不要发出声音,我们两个人成功潜入密室。
    偏偏这个时候他的好友遅舞阳来到宅子,望向黑灯瞎火的宅子,遅舞阳知道他在,他要是不在京城,宅子就会灯火通明,毕竟他的管家可没有他这么大的胆子,一个人享受住墓场的感觉,遅舞阳是大夏第五镇抚使,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他出门迎客,两个人是至交,遅舞阳还是不习惯在黑灯瞎火里谈事情。
    他将烛台取出来,点上一支蜡烛,遅舞阳看向四合院四周,感知到我和刘瑜在密室,他说看来你的四合院今天晚上很热闹,有两只小白鼠被你放进来,房无象说还不止,他的话说完,又有两个人成功潜入四合院,早就知道书房和密室的位置,显然不是第一次来,遅舞阳问他,这两个人该不会就是你口中来自九菊一派的忍者,遅舞阳担心密室里的两个小白鼠和九菊一派对上,他说无妨,就在他坐的蒲团下面,他按了一个按钮,密室立刻一分为二,这新来的忍者立刻潜入书房里的另一处密室。
    他和遅舞阳继续喝茶,他问遅舞阳来找他做什么,遅舞阳说我是相信你手上有神盘,我想知道你是神盘里的那个晚上还是白天,遅舞阳说这话的时候,死死盯住他,遅舞阳身上散发出陆地神仙的威压,这让他很不爽,外界都在传言他从昆仑地宫带出神盘。
    他说如果我是白天怎么说,遅舞阳说我会杀死它,他说谁都杀不死白天,晚上都不信,他倒是没有挖苦遅舞阳自不量力,这是大夏第一梯队战力的骄傲。
    遅舞阳说我想试试,遅舞阳的剑气近,就在遅舞阳的剑气破开四合院的屏障,到达他近前时,浓郁的剑气荡然无存,接下来是遅舞阳的身体被自身的剑气破防,如果不是遅舞阳躲闪快,他就被自身的剑气所伤,这还是遅舞阳第一次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遅舞阳说房无象你是不是玩不起。
    他说你要杀我,我只是做出反击,你居然怪我玩不起,不过两个人都是在相互试探,遅舞阳试探过后,心境平和,在四合院外围,怕被他发现,还有两位大夏镇抚使,等到遅舞阳的剑气散去,两位大夏镇抚使识趣离开。
    两位大夏镇抚使奔向749,749的徐鸿鹄还在等他们,如今徐鸿鹄已经调离省城,掌管749,等到两位大夏镇抚使赶来749,徐鸿鹄给两位大夏镇抚使倒好茶,两位镇抚使开口说,遅舞阳没有把握拿下他。
    徐鸿鹄说他现在的战力有多强,两位镇抚使说虽然还无法确认是否比大夏镇抚使强,但至少和遅舞阳平分秋色,徐鸿鹄震惊说这么强。
    徐鸿鹄沉默片刻说神盘的事情是真的了?两位镇抚使说我们在四合院外围的时候,刚好碰上九菊一派的贺部,贺部也在打神盘的主意,徐鸿鹄说贺部已经成功潜入四合院了,两位镇抚使说在我们看来是他故意放进去的,虽然我们在外围,但他应该已经发现我们了,要不遅舞阳那一剑就不会是警告。
    徐鸿鹄说虽然我不知道昆仑地宫最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下昆仑地宫的人只有他一个人回来,原本四狂的张家,南边张家和北边张家都没有从地宫里出来,任庆生,吴根生都没有出来,只有他一个人出来,这里面发生的事情都要对四狂有个交待。
    两位镇抚使说任庆生的女儿任性不是还在京城吗?要不要问问她,徐鸿鹄说已经问过了,她什么都不会说,更何况她没有真正下过昆仑地宫,徐鸿鹄说他的软肋就只有那个女人,已经安排人去省城将那个女人带来。
    两位镇抚使说吴彤是你们的人,在机场吴彤正陪刘一飞京城。
    送走两位镇抚使,毕竟两位镇抚使是大夏的脊柱,都有自己要守护的地方。

    (133)我小名叫阿苟,遅舞阳是我二叔,苟是苟富贵,勿相忘的苟。房无象是刘瑜的姑父,等有一天我要是和刘瑜结婚了,他就是我的姑父,亲的,所以现在我管姑父要点见面礼不过分吧。
    刘一来也是为了创世神盘,房无象说创世神盘确实在他手上,不过这个盘和下墓失踪的人并没有半点关系,吴彤说那你为什么会守在这里,每天晚上还要在这里装神弄鬼,让这里看上去就像是坟场。
    他说这里是他家,法律上没有规定晚上必须点灯,吴彤就说想瞜一眼创世神盘,这才是她此行的目的,他说要是不给你们看,你们肯定不死心,但就这么看你们也不会死心,他说这件事好办,他会举办一场拍卖会,他会将二楼打造成包间,东方为紫气东来,南方为寿比南山,北方为泰山北斗,西方为西赐千福,他说这回他是主办方,他说当初的包间紫气东来坐的是叶锦华,泰山北斗坐的是花百鸣,他说上一次寿比南山里的百岁老人他请不动,泰山北斗里的花百鸣他将这个人除名,他说紫气东来还是叶家来坐镇,还有三个包间,他说除寿比南山和泰山北斗这两个包间外,第四个包间里的西赐千福主人,他会请来。
    都说之前的大夏是西赐千福这位主人家的,翻开历史就知道西赐千福这位主人来自于皇室,而他要请的人,是皇室血统的王爷,他笃定那位王爷会来,他和那位王爷有交情,但从年龄上看,就算那位王爷如今在世,也将近一百几十岁的人了。
    他说他给那位王爷家打过电话,王爷虽然不能亲自到访,但他的曾孙会到访,他又说寿比南山请的那位,是昆仑仙人杨太极,至于泰山北斗请的人,那就是5号人物。
    他不像是开玩笑,要是出自外人口中或许不会有人相信,但如今他确实办的到,他将行程安排好,择日以后拍卖会将会在粤进行拍卖,都看出他想和刘一独处一会,其它人识趣离开这座四合院,他说这件宝贝早就不在京城,这件宝贝早就到了叶家手里。
    他说这话时表情丰富多彩,他说他有点想叶家二叔了,听闻叶家二叔在粤将家族事业做大做强,再创辉煌。叶锦华的二叔,纨绔子弟,如今更是一方枭雄,他和叶锦华覃富贵都有交情,此次飞粤他根本不担心扶桑敢在粤对他动手,在粤已经有过一次了。
    他给叶锦华打电话说小华,我会和你嫂子去粤,你安排一下,电话那头沉默片刻说,你丫谁呀,对本少爷吆五喝六,信不信本少爷分分钟让你死上一百回,叶锦华还在家跪搓衣板,这是继承他二叔的衣钵,娶了悍妻。
    叶锦华在家跪搓衣板,媳妇儿手持藤条,这是奉叶家家法相夫教子,叶锦华娶了荣家千金,荣家千金又争气,给叶锦华生了两个儿子,这下荣家千金在叶家地位非同寻常。
    荣家千金荣小小说你的狐朋狗友,已知叶锦华的狐朋狗友里就有覃富贵,她夺走叶锦华的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居然不是覃富贵的号码,望向陌生号码,她说这个人你真不认识,在叶锦华接二连三摇头以后,荣小小才将电话还给他,她问叶锦华跪了多久,叶锦华说两个时辰,她说时间也差不多了,明天再跪,就让叶锦华起来,叶锦华说他现在想上厕所,进了厕所赶紧将门反锁,将电话给房无象拨回来,他刚拨通电话,就见厕所门从外面打开,荣小小手里还有一串钥匙。
    荣小小似笑非笑说还说不认识,以为老娘真的好骗,她一把将电话夺过去,同时对电话里的房无象说,这位先生,请问你是谁,跟我们家锦华是狐朋狗友吗?电话里房无象接二连三发呆,挠头半天才回答说,弟妹吗?我是房无象。
    电话里荣小小说,你就是二婶口中那个比较虎的房家老二,房无象在电话里说你好的不学,怎么把你二婶的泼辣劲全学会了。
    荣小小赶紧对电话里赔不是说,对不起,二爷,你是我偶像,她赶紧将电话还给叶锦华说,二爷不会生气了吧。
    再看叶锦华挺直腰杆接过电话对房无象说,二爷,刚才那位是我的贱内。就见荣小小手持藤条面露凶光,他赶紧改口说,是我的贤妻。叶锦华说二爷你结婚了没有?荣小小扒在电话旁小声说,二爷喜欢什么样的,我们荣家指定能给你选到。
    叶锦华扭过脸憋屈说二爷不喜欢泼辣的。
    我在电话旁一脸尴尬,刘一就站在我旁边,我说我会在粤举办一场拍卖会,到时候你把富贵喊上,这一两天我就会飞粤,叶锦华压低声音说是因为创世神盘吗?叶锦华将电话挂断,就看荣小小欢呼说二爷要来粤了,叶锦华说你怎么比我还高兴,再看他痛惜媳妇儿说,你当心点,你肚子里还有我叶锦华家的老三,难怪荣小小在叶家地位高,这荣小小可真争气,如今已经怀上叶家老三。
    叶锦华想了半天问媳妇儿说我要不要给富贵打个电话,媳妇儿说打,必须打,让富贵知道你叶锦华可不是只有他这么一个狐朋狗友,你还有一个高风亮节的异姓兄弟。
    叶锦华说媳妇儿那我今天晚上是不是可以出去喝酒了。
    荣小小说叶锦华,你知道什么叫得寸进尺吗?叶锦华说,媳妇儿我就是为了活跃一下气氛,媳妇儿你看我幽默不?
    叶锦华给覃富贵打电话,说房无象会在这一两天来粤,让覃富贵准备一下,覃富贵比叶锦华好不上多少,也是娶了悍妻,不过生的一男一女,覃富贵说二爷要来,我这就去安排,晚上一起喝酒。
    叶锦华说别想了,我刚和小小讨论过这事,这顿酒等二爷来了再喝。
    覃富贵说要不要和二叔说一下,二叔最近也被二婶治的服服帖帖,正愁没借口出来喝酒,叶锦华说你要这么说,这个电话要打,接电话的是二婶,二婶手里还提着菜刀说是锦华,有什么事,叶锦华说二婶,二叔在家吗?
    二婶说你二叔就在我旁边,有什么事你说,就听到二叔在电话里说锦华,你是不是有大事,一定要二叔非去不可?
    叶锦华尴尬说二叔,确实有大事,房家二爷要来粤。
    二婶听是房无象要来,赶紧接腔说那个虎揍要来粤?
    叶锦华说二婶你怎么净唠虎嗑。
    二婶说小房这人挺好,就是有点虎。
    (134)粤白云机场,都以为我会坐南方来粤,没有想到我坐的是东方,叶锦华注视着时间,他觉得时间差不多,南方和东方相差20分钟,等到我从航班上下来,再去拿托运行李,最后出现在大厅,叶锦华整个人已经开始打瞌睡,我坐的是晚上的航班。
    叶锦华说今天晚上是家宴,二婶亲自下厨,她还在家里等着,我说要不去给二婶买点礼物,毕竟在二婶心目中,我就是个虎揍,叶锦华说不用,开车的是叶锦华的媳妇儿,荣家的荣小小,等我们上车,荣小小从车后排递给我一件礼物说,二爷,早给你准备好了,9999万足金,二婶最得意金子,我接过手中沉甸甸的金子问这里面是什么?叶锦华说金子,很有份量的金子。
    叶锦华让荣小小开车,说覃富贵刚才来电话说自己已经到了二叔家,本来他是要来机场接你的,是我让他在二叔家等着。
    二叔家里没有外人,除了二叔和二婶外,就是覃富贵夫妇,二婶在厨房里忙碌,平日里二婶极少下厨,二叔更是将自己珍藏多年的好酒取出来,看到覃富贵在客厅里跷二郎腿,二叔踹上一脚说跟我下楼,覃富贵跟在二叔身后,到了楼下,二叔问覃富贵有烟吗?有点憋不住了,二叔可怜兮兮说在家不敢抽,你二婶闻不得烟味,覃富贵掏出一包烟来,递给二叔一支,给二叔点上,自己又给自己点上一支,两个人各自深吸一口后,二叔这才开口说,山雨欲来风满楼。
    覃富贵说二叔你这话怎么说的?
    二叔说本来不想告诉你的,现在告诉你也无妨,东北那位小王孙已经来粤了,老爷子亲自招待,起初无象说能请动西赐千福的那位王爷我还不信,虽然不是那位老王爷,但这位小王孙的份量也是极重的。
    二叔说这话的时候,眼眸中透出一股寒意,都知道我手里有创世神盘,这次在粤举办拍卖会,各方势力都会赶来粤地,一旦我踏足粤地,就代表粤地的地下江湖开始暗流涌动。
    二叔在楼下站了一会,烟也抽的差不多了,二叔望向覃富贵说你在楼下等一会,我先上楼,二叔下楼就是为了抽一根烟,他的身份不会亲自呆在楼下等我,因为他是长辈,覃富贵望向二叔上楼的背影,覃富贵站在楼下等了差不多半个钟头,终于见到我们开车回来,到了楼下,覃富贵站在楼下望向从车里下来的我,覃富贵说,二爷,好久不见。
    二婶站在楼上就已经看到我们,见到二婶,二婶赶忙问我你就是那个虎揍房家老二,我心说二婶这个人真不会唠嗑,安排好座位,今天是家宴,只喝酒。
    看二叔喝酒的架势一杯接一杯,这是有多久没有喝过酒,喝完酒以后,叶锦华说我们三个人出去转转,二叔说他就不出去了,他喝的有点多,要早点休息。
    我们三个人挑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叶锦华说现在富贵出息了,自己开了一家公司,已经成功上市,未来还会在大夏多处布下商业版图,叶锦华说这话的时候是满脸的骄傲,对于他来说名下有几家上市公司不算什么,但是对覃富贵来说,名下这家上市公司可是他自己真刀真枪拼出来的。
    覃富贵说起自己的创业史,说的那叫一个惊心动魄,在我听来不过是富家子弟,经历了几场债务危机,最后还是凭借家族强大人脉扭转乾坤,简单说最后就是用家里的钱解决了。
    我们每个人手里都有一瓶啤酒,三个人喝了足足一个小时,最后叶锦华说二爷,你来粤想怎么干,我下飞机后就知道东北那位小王孙已经到了粤,我说接下来按部就班开拍卖会,东北那位小王孙此刻也从叶家出来,我接了一个陌生电话,电话了那位东北小王孙说,现在有空吗?我想见见你,说完那位东北小王孙就挂断电话,报出自己住的酒店。
    见电话被挂断,叶锦华望向我说该不会是那位小王孙吧,我说正是,他说他要见我,叶锦华说我安排车,我说不用,我望向街边的共享单车,我骑上共享单车就往小王孙报出来的酒店赶去,等我离开,叶锦华的酒也醒了,他其实根本就没醉,和他同样没醉的还有覃富贵,覃富贵望向叶锦华说,咱们也要多备点钱了,这次拍卖会要用钱的地方多了。
    我骑着共享单车来到酒店,我足足骑了半个小时,脚蹬都被我踩冒烟了,我的酒也醒了,我从共享单车上下来,给酒店工作人员惊到了,他们看向我的眼神怪怪的,酒店楼下一位中年男子留着一个辫子,此刻就站在酒店门口,见我从车上下来,中年男子向我走来,他像一个绅士说,小王孙就在楼上等你,我这才知道这位中年男子是小王孙此行来粤的陪同,我望向中年男子,他还是古人打扮,我们走的客梯,在客梯里,中年男子一言不发,跟中年男子来到套房,就见到小王孙正背对我们望向江景,中年男子没有开口,而是走出去将门带上,再看小王孙没有回头对我讲,酒柜上有红酒,我拿起一杯红酒向窗口走去,再看小王孙回头看向我,和中年男子不同,小王孙并没有半点旧风气,就在我困惑时,小王孙说我和你一样,都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人。
    小王孙又看向窗外,最后选择在我对面坐下来,小王孙说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你的名字我听过,我很庆幸我们能有一次这样的见面,小王孙说钱我带来了,不一定够,我知道这次创世神盘会拍出惊天的数字,想得到它的人很多,我问小王孙不好奇,我明明知道这些,为什么还要将创世神盘拿出来拍卖,小王孙冷笑说因为你守不住。
    我觉得他说的非常有道理,他说我不关心和你一同下墓的人是否死在地宫,我只关心这次能不能将创世神盘带回东北,我说叶家也是志在必得,我说你们这么干,平民商人根本不敢参加,他说这本来就是角逐。
    对于东北小王孙家的财力,外界都没有证实过,但有传言富可敌国,而东北小王孙家一直是东北隐世家族,这次能将东北小王孙请来粤,算是破例。东北小王孙家和东北出马仙一样,通常不会过山海关。
    从东北小王孙这里出来,看向我离去的背影,小王孙望向身边中年男子说,觉得这个人如何?都知道浅水湾房家搬家到省城,未来浅水湾房家会和东北小王孙家有更多正面接触机会,中年男子说看不太透彻,但是有一点,东北各路商人对浅水湾房家可是充满敌意,小王孙说那就让他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小王孙说要是能降住房家那是本事,要是降不住就得认命,猛龙过江向来如此,站稳脚跟就是猛龙。
    (135)这次拍卖会的举办只为一件藏品,那就是创世神盘,对于这件藏品外界传的沸沸扬扬,如果不是叶家在粤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这次拍卖会还真无法举办,光是浅水湾富人区就来了很多人,有不少宾客都是我在浅水湾熟知的富商,酒店门口停了不少HK开头的汽车,这些富商要衣食住行,他们的到来无疑让酒店紧张起来,除此之外,花家从高雄坐飞机过来,我虽然没有给花百鸣留包间,当他知道包间里是什么人以后,他更是无法可说。
    花盈月代表花家和主办方沟通,吴张任孙四家都派代表来参加,连叶锦华都没想到这次的活动会搞的这么大,这是我第一次见吴彤的父亲,一位北方巨擘,吴乱雄,见到他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来自地下的王者,吴乱雄来自葡京,他的生意全部在葡京,据传他和何家有莫逆之交,光是排场就大的吓死人,数十辆顶级豪车,吴彤带她父亲来见我,这位中年男人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儒雅,他望向我时,眼神中透出一股寒意,他径直向二叔走去,他和二叔是旧识。
    这个圈子普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走进来,侥幸踏足这个圈子,也只会被边缘,在这个圈子我也没有必要装清高,我如果不是因为房家,我也不会顺利问鼎这个圈子,四大包间的邀请名单已经公布,叶家继续坐镇紫气东来这个包间,对于叶家来讲本身就是主场。泰山北斗本来是花百鸣坐镇,将花百鸣除名,换来坐镇的人是5号人物。
    寿比南山里的百岁老人,如今被我换成杨太极。一直没有出现的西赐千福那位包间的主人小王孙也到场。
    这么大的场面,奇人异士尽数到场,除此之外就连陈仙佛,柳局空这样的绝顶人物也到场了,只是没有露面,我和陈仙佛搭不上关系,陈仙佛代表南派,更是东南亚的绝顶,但柳局空和我的师承有交情。绝顶之下两豪杰,豪杰之下四张狂,四张狂之下六贼,能到场的尽数到场。
    我望向一位三角眼男子,他在会场正向我走来,他眯眼走路,到我近前散发出玄门特有的气势,他的三角眼睁开,透露出杀气,他正是柳局空的弟子,修的鬼道,他望向我的眼神,透出一股鬼气,和张茹的鬼洞族鬼气相似,他挨我有一步之遥,我来不及防备,就感觉到被他的鬼气笼罩,他传音说他师父要见我,这是隔绝外界任何声音,隔空传音,他全程都没有张嘴,他见我听到他的传音后,没有任何逗留就离开。
    柳局空要见我,等到他离开,叶锦华都没有回过神,对于他来讲刚才三角眼的男子出现太危险,就连一直和二叔交谈的吴乱雄都察觉到危险,他瞥向这里时,浑身散发出浓郁的杀气,这种死气会影响周边的磁场,我感觉到花百鸣动用了枯木逢春,将这里的鬼气转化成暖风。
    我望向三角眼指引的茶楼,茶楼临窗的座位果然坐着一位仙人之姿,坐在他身边的人正是仙人杨太极,再看三角眼正在给这两位仙人倒茶,我恍惚察觉到刚才来到我身边的三角眼不是本体,这三角眼除了修的鬼道外,还修的人间道,察觉到我识破他的出阳神,三角眼冲我微微点头,我心里想这是下马威吗?
    在柳局空的邻桌坐的一位儒雅男子,不管是柳局空,还是陈仙佛,这两个人已经完全看不出应有的年龄,这两个人多少都呈现出返老还童,陈仙佛并未和柳局空坐在一桌,两个人之间也有交流,我心里想这样的神仙斗法,寻常人一生都未必有机会见到,茶楼虽然不高,仅有二楼,我走楼梯的声音传上茶楼,再看柳局空放下茶杯,就连一直按兵不动的陈仙佛也放下茶杯,这楼梯口的阴阳路出自陈仙佛的手笔,他只是动了一下茶碗,在茶桌上摆出奇门风水阵就能影响到我上楼的楼梯,在寻常人的眼中楼梯开始扭曲,变成了滑梯,我知道这些都是阵法带来的障眼法,我深呼吸,达到心神合一,踏上楼梯的同时,没有刻意去改变陈仙佛的阵法。
    柳局空开口了说仙佛和晚辈就不要意气用事,陈仙佛虽然是绝顶,但在柳局空面前还不敢托大,立刻散去阵法,手里的茶碗也被他放下。
    陈仙佛闷哼一声,我是后来才知道他和我的师承不对付,但他这样的身份,不好对我动手,陈仙佛见我顺利上楼,也就没有再去阻拦,柳局空望向我,外界传言柳局空至少活了两个甲子,但站在我面前的这位老人,看上去最多就二十岁,已入臻化境,返老还童,如果和柳局空上街,我都显得比他老成,柳局空见我上楼,直接道出我师父的名字,柳局空望向三角眼,三角眼立刻腾出长椅,我顺利坐在长椅上。
    我坐下来后又忍不住望向陈仙佛,谭晶师从陈仙佛,文龙师从柳局空。
    我师从神霄派,坐在柳局空对面,就像是长辈看晚辈一样,柳局空上下打量我,同时手中的茶碗换了一个位置,这是北派的起局法,柳局空在窥探我的命局,就在柳局空认为能窥探我命局的同时,我身上本来荡然无存的太极阳运再次出现,柳局空手中的茶碗出现裂痕,同样起局的还有陈仙佛,说是两个人窥探我的命局,其实两个人是拿我进行较量,陈仙佛面前的茶碗不但出现裂痕,而且在太极阳运出现那一刻茶碗碎裂,陈仙佛望向面前的茶碗碎成三瓣,借这三瓣又起了个卦,外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唯有我们这几个人知道。
    柳局空没有再继续追卦,他已经知道怎么回事,倒是陈仙佛那头锲而不舍,被陈仙佛影响的还有刘一,陈仙佛见我的阳运破不开,居然开始顺藤摸瓜去追查太阴阴运,就在陈仙佛追查太极阴运时,我手结神霄雷符对陈仙佛说,陈绝顶不要太过分,在陈仙佛身边有一位弟子,他怒不可遏望向我,陈仙佛当真不再追卦。
    陈仙佛开口说原来如此,他追太极阴运时已经被反噬,只是他不说,他望向我的眼神变的柔和,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我居然会将太极阴运的劫数强加到阳运身上,就是说阳运在,阴运谁都别想窥探。
    陈仙佛望向我没有再去追卦,向我举杯,柳局空也向我举杯,这两位绝顶在此刻就像是长辈一样,没有再对我进行试探,杨太极望向我说,无象,你这次面子可是海了去了,两绝顶两豪杰四张狂六贼可都到场了,他望向楼下顺口说就连5号都到了,我这才看向楼下5号已经到了现场,5号到场的同时我察觉到小王孙也到场了,我对两位绝顶说失陪,两位绝顶点头,杨太极同样下楼,他和5号是旧识,走到楼下,来到5号面前,5号望向我说无象,你很不错,5号不会参与角逐,他代表官方的立场,不允许任何人在这里闹事,顺5号的目光,我见到来自扶桑的贺部,除了半蔵和京子外,有花和彩子也在其中。
    徐鸿鹄也到场了,他伸出手对我说,恭喜你无象,能举办这么大的拍卖会。
    (136)现场很多人都把目光聚焦在5号身上,毕竟5号代表官方,5号望向徐鸿鹄说,我先上去,5号说完就向泰山北斗包间走去,伴随5号上楼,包间的门也被关上,门口两位警卫守着,徐鸿鹄是5号的得力干将,也是5号对外的发言人,5号坐在窗口,可以望向楼下,顺他的目光,5号看清一楼会场。
    杨太极自讨没趣说,官方都来人了,咱也不能闲着,既然官方都进包间了,那么咱也进包间,杨太极向寿比南山这个包间走去,对于杨太极的认知,现场不少人不知道此人是谁,但5号和几大世家都知道,纷纷让出一条路出来,杨太极上楼,向自己的包间走去,坐在包间的茶椅上,立刻有服务生来给他沏茶。
    叶家二叔也露面了,不过他在一楼多呆了会,对于今天的场面,他虽然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但还是出乎他的意料,叶锦华和覃富贵两个人陪同二叔,二叔上楼,叶家专属包间紫气东来,等到叶家二叔坐进包间以后,服务生端过来的茶水都被他给拒绝了,他问服务生说西赐千福那个包间里的茶叶给我拿过来点,服务生望向叶家二叔,心里困惑自家老板格局怎么这么小,见服务生说二爷,西赐千福包间的茶叶是客人自家带的,现在客人还没上楼,我去拿的话算不算偷,叶家二叔说不算偷,服务生白了二叔一眼,缓缓退出包间,退出包间后就长舒一口气,望向自己的同事说二爷让我去偷客人茶叶,同为服务生的另一位同事目瞪口呆,不知如何回答。
    包间里叶锦华说二叔,咱家什么茶叶没有,为什么要喝别人的茶,二爷瞪向叶锦华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可有些茶叶可不是钱能买到的,都知道东北天寒地冻,也没听说有茶山一说,但你知道小王孙家喝的茶都是东北自家的茶山上的茶叶,有钱买不到,味道好极了。
    覃富贵不服气说,二叔茶叶会比京城里那位喝的茶叶好,二叔说但要是论茶,小王孙家的茶以前的帝王都不见得能喝到,覃富贵瞠目结舌说真有那么玄乎,叶家二叔笑而不语。
    现在四个包间三个包间已经坐了人,剩下就是西赐千福,之前有参加过一次拍卖会,都知道这个包间里的主人,神龙见首不见尾,但今天嘉宾名单里有一个名字,就是东北小王孙的名字,小王孙不早不迟刚刚好到,三个包间里已经坐了人,小王孙并不急,他向我走来,同时跟在他身后的男人手里捧了一件白色裘皮大衣,小王孙将裘皮大衣送给我,说是自家缝的,楼上叶家二叔坐不住了,望向那件裘衣直流口水,叶锦华自认为叶家什么世面没见过,二叔今天怎么回事,格局那么小,再说粤一年四季都不需要穿裘衣,二叔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叶锦华向覃富贵使眼色忍不住问二叔那件裘衣真就那么值钱,连你都喜欢,二叔望向这两个没见过世面的晚辈解释说,要是普通的裘衣,就算价值连城,你二叔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毕竟用钱就能解决,但是这件裘衣不同,这是来自东北王孙的裘衣,这件裘衣送出去,就代表小王孙希望房无象去东北发展,穿上这件裘衣就等于小王孙拿他当自己人,到了东北地界,他就是真正的权贵。
    二叔解释完后,叶锦华问二叔说房二爷会穿吗,二叔干净利落说傻子才不穿,但二叔想不明白为什么小王孙不把裘衣送去省城房家,房龙城才是省城房家的当家人。
    我接过裘衣,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我望向楼上的宾客,虽然粤很热,但我还是将白色裘衣披在身上,我披在身上那一刻,小王孙面露笑意向西赐千福包间走去,就连那个男人在上楼时也回头向我抱拳施礼。
    本来以为事情到此为止,没有想到省城房家也派人来了,新来的房家影王,我认识,我虽然在浅水湾继承影王,但脱离房家自立门户以后,我这个影王的称呼也就被省城房家抹去,但面子还是要走的,房家影王向我走来,这是新一代的影王,他望向我表现出他来是房龙城的意思。
    房家在二楼没有包间,只能在一楼挑个黄金位置坐下来,接下来是吴张孙任四家,四家也都在自家的位置坐了下来,花家被安排在头排位置,接待这活不好干,来的都是了不得的世家,虽然是在粤,但都知道这次拍卖会除了拍品,还是接触权贵的好机会,有花向我走过来,我和他打过招呼以后,他讲我很有面子,能请来这么多权贵。
    我也给有花安排了一个位置,就连半蔵和京子的位置我都给安排好了,我看了看手表,知道还有人没有来,这么大的场面,我不相信他不会不来,就在我等待的时间里,赵佗终于踏足会场,从他踏足会场的那一刻,他如沐春风,而且他再没有之前的老态,他已经恢复到他巅峰时期的精神状态,看上去很年轻,他终于在昆仑地宫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跟在赵佗后面的男人是刘氏家族成员,望向这个男人,我从他的身上看到刘一的样貌,在刘氏家族男人身后,是一脸冷艳的刘一,和我认识的刘一完全不一样,我甚至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我认识的刘一。
    没有比这个更让我惊涛骇浪,我虽然告诫过自己刘一的背后会是刘氏家族,但是没有想到刘一的父亲居然是刘氏家族的家主,这个男人跟赵佗走在一起,这对我来讲这种感觉很不好。
    现场的嘉宾了解我和刘一的人都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更有人冷嘲热讽,张墓山没有开口说话,他见赵佗时感觉到他心有不甘,赵佗能重回年轻,就代表他的断臂也能再续,吴根申一直和我是潜在的盟友关系,他自然不会落井下石,孙满策这个老家伙这个时候说出一句酸酸的话来,说有热闹看了,至爱如今和自己相爱相杀,不知我们这位二爷会不会选择站在刘家的立场来处理创世神盘。
    彩子看向有花,想要说话,被有花给制止。就连半蔵也是一脸不屑说还真是没有白来,居然让我看到这么隆重的场面,刘家还真是盛世奸雄,居然藏的这么深,就是不知道房无象面对自己的最爱背叛能不能还保持那份洒脱,京子没有说话。
    我脸上始终保持笑容,向赵佗走来,赵佗说我没有迟到吧,我说时间刚刚好,赵佗望向身边的刘氏家族男人说我的合作伙伴,你这是第一次见你的未来岳父吧,我说今天的惊喜已经够多的了,我向刘一走过去,我说刘千金你好,刘一没有言语,我被冷落成为全场的尴尬,任性坐在座位上忍不住了,她向我走来,挽住我的手臂化解我的尴尬,我给赵佗安排位置,两个人擦肩而过,赵佗说你在昆仑地宫杀害多少人,唯有你自己知道。
    我心中一颤,表面上平和说,如果你有证据,能证明我杀害过地宫里的人,就尽管拿出来,气氛立刻剑拔弩张。

    (137)还有一支外国团队,对于这支突如其来的外国团队,我望向那位中年金发男人,代号新国王,在国外,赵佗曾属于这个组织,在昆仑地宫赵佗将这个组织的外国女子谋害,如今新国王的到来,意味原本失利的权力斗争,他争取到他想要的利益。这位新国王的出现意味他要清理门户,没有人可以背叛组织,新国王身边两位随从散发出近似于陆地神仙的战力,战力围绕拍卖会,赵佗很识趣的说失陪一下。
    四大包间里的人没有动,杨太极察觉到来自于外国随从战力的同时有点坐不住了,西赐千福里的小王孙茶杯刚刚端起,望向服务生问我的茶叶是不是少放了,服务生心中一惊,自己确实少放了茶叶,没有按照小王孙的叮嘱去冲茶,本以为可以蒙混过关,没有想到被小王孙一眼察觉,小王孙身后男人望向服务生,本来波澜不惊的服务生立刻开始慌张,好在小王孙没有追究。
    小王孙问身边的男人说,庆猿你怎么看?庆猿望向楼下,见我抬头刚好望向他的方向,庆猿说,王爷,楼下的房家二爷还没有动手呢,小王孙放下茶杯说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包间里小王孙和杨太极同时起身,察觉到这位新国王的战力远高于那两位随从。
    赵佗面对新国王的清理门户,不但不避讳,反而勇往直上,战场被挑在一处寥无人烟的废旧厂区,很多嘉宾不明白怎么回事,感觉到现场有点变故,唯有极少数人察觉到非同寻常,叶锦华留下来安抚拍卖会的嘉宾,为此叶家提前将创世神盘取出来,离开拍卖会的人全部都离开废旧厂区,我也跟了出去,我本不想跟出去,是看到刘一和她父亲跟出去以后,我才被迫跟出去,新国王带两位随从和赵佗挑好战场,赵佗不紧不慢将手中的杖剑取出来,几乎同时两位随从分上下攻向赵佗,赵佗的目光没有离开新国王,对于他来讲,两位随从虽然强,但还没有强到让他出全力的地步,他真正的敌人是新国王,他在昆仑地宫开始进化,如今进化已经完整,完全超出陆地神仙,赵佗的新形象看上去就像是一位妖道一样呼风唤雨,就连杨太极都皱眉,内心感叹他怎么会这么强,杨太极望向新国王,从新国王的脸上没有看出任何波澜,新国王处变不惊。
    我靠向刘一说你说这场斗法谁会赢?刘一没有搭理我,而是望向她的父亲,从这一刻开始我感觉到她真的开始讨厌我了,但我并不怪她,因为我从未好好珍惜过她,我望向刘一的父亲说,刘家主,如果需要我动手,尽管开口,我向杨太极这里走去,小王孙和庆猿两个人望向两位随从对战赵佗,虽然赵佗一直压制自己的武力值,但两位随从还是讨不到半点便宜,就在两位随从想要合击逼迫赵佗出全力时,赵佗的一剑光寒十九洲使出来,瞬间秒杀两位随从,两位随从的脖颈不见血痕,就在两位随从还抱有幻想时,脖颈开始有热血溅射,赵佗麻利将两位随从尸体踹飞,对于赵佗来讲,再合理不过,他本就是强者,面对弱者的挑衅,这就是弱者的结局,赵佗在等新国王登场,想要把麻烦一次性解决。
    面对新国王,让我们看到一个全新的外国金发男人,他的境界玄之又玄,既不是陆地神仙,又不是普通习武者,他带给我们的感觉,就像是处于任何状态下都能求胜的境界,我还是不懂这种境界,杨太极解释说这种境界是神职人员,杨太岁望向新国王说,他代表西方神的权威,通俗解释就是神,再望向赵佗让我想到魔。
    赵佗的战力值攀升,这是他最真实的战力,连杨太极都有点惊叹赵佗的战力,完全攀升到和杨太极一个水平的战力,再看新国王不慌不忙往战场走去,赵佗率先进攻,还未等他的攻击挨上新国王,新国王在手上的法器就亮了起来,接下来就是将赵佗的攻击反弹,赵佗不信邪,接二连三攻击,都被反弹,新国王说没有用的,神无处不在,你终究是个凡人不可能战胜神,说完新国王的脚镣就套在赵佗的脚脖上,再看新国王瞬移来到赵佗面前,用手指直接洞穿赵佗的眉心说,今天我不杀你,我要将你带回去,在神面前赎罪,新国王回头望向杨太极,赵佗如今的战力值可是和杨太极一个水平,在新国王面前不堪一击,杨太极不敢去想,他和新国王之间的对战。
    赵佗被戴上脚镣,邪魅一笑,就见赵佗身体上的皮肤开始蜕皮,接下来赵佗掉下一层皮,再次变成妖道,从脚镣法器束缚中挣脱,赵佗说雕虫小技,再看赵佗对上新国王,新国王面露凝重之色,因为此刻的赵佗完全失去人的特性,变成结结实实的邪神,赵佗面部狰狞向新国王走来,就在新国王再次动用法器反弹时,新国王带来的法器全部破碎,杨太极说好强。
    这种强大可不仅仅是战力值强大,更强大来自于内心。
    赵佗开始反击,很快新国王就被赵佗揍的七窍流血,望向肿的跟猪头一样的新国王,哪还有刚才的飘逸洒脱,新国王被揍的极重,开始和赵佗讲道理,说自己这次不远万里来到大夏,就是为了请赵佗回去继承组织王位,还给赵佗解释王位背后可是拥有国会的支持。
    就在吃瓜群众为新国王的嘴遁发出嘲讽时,杨太极动了,与此同时小王孙也动了,赵佗太强了,而且还是奸,如果不把赵佗拿下,未来赵佗会对大夏造成不可弥补的威胁,更何况不拿下赵佗,他完全可以凭武力值去抢创世神盘,见杨太极和小王孙围攻赵佗,刘一向我走来说,刚才你说你还爱我,你会帮我的对吗?
    我望向刘一问她帮哪个,她说帮赵佗,我虽然没有杨太极那么强大,问鼎陆地神仙之巅,但我的战力值足可起到天秤筹码的作用,就在我即将走上战场时,庆猿拦住我的去路,我身上的战力值顷刻之间荡然无存,我望向刘一说呸,渣女,我不喜欢渣女,说完我扬长而去,我来粤就是为了创世神盘拍卖,天人之战关我什么事,面对我的不辞而别,众人瞠目结舌,我的这种行为比新国王还可耻,我回到拍卖会,装成大义凛然,宣布拍卖会拍卖开始。
    我走上拍卖台,望向入场的嘉宾,有花望向我,嘴角上扬,半蔵嗤鼻一哼,我的开场白就是即将登场的创世神盘,之前我离开那段时间,叶锦华已经将创世神盘介绍给在座嘉宾,我的开场就很简单,没有规矩没有价格,我望向时钟晚上9点半结束,在这期间嘉宾可以任意加价,9点半为最后敲锣时间。
    然后我就匆匆退下拍卖台,我向叶家二叔那里走去,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叶家二叔说你的侠骨呢,我说侠骨又不能当饭吃,望向拍卖会上的加价器,叶家二叔说本来以为是宦海风云,硬是让一件创世神盘演变成侠骨柔情。

    (138)秋末冬初,黑天比较早,省城已经下了第一场雪,听说是四十年来最早的一场雪,去年下了一场超级大的雪,不过今年的雪是在秋天下的,我会关注省城天气预报,虽然身在粤,感觉不到省城的寒冷,但天黑的比较早,到了掌灯的时候,包间都挂上大红灯笼,创世神盘,白天看并没有什么稀奇,到了晚上就不一样,它会散发出灯笼一样的红光,两个人共有一个神盘,白天那个神盘为非作歹,到了晚上神盘又恢复和平,服务生去点灯笼,灯笼点上以后,拍卖会现场黑压压一片,寂静的可怕,再睁开眼,大厅里全部都是死尸,还没来的及反应,我已经冲进叶锦华的包间,见到二叔和叶锦华面对包间外的影子瑟瑟发抖,看到来自地狱的幽灵正手持利器将拍卖会现场的人全部赶尽杀绝,它出刀的手法极特别,像是程序控制一样,楼下还有人站起来,我去推叶锦华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带二叔走,在服务生的保护下,除了叶锦华和二叔,还有5号顺后门往拍卖会外走,5号在楼上也见到楼下发生的一切,在警卫护送下5号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身上,5号说等事情平息了,他会在京城等我解释,我哪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今天很特别,我庆幸杨太极他们因为赵佗不在现场,没有亲眼目睹这一切。
    楼下还有活人,正面对创世神盘的血色迷雾挣扎,最先被干掉的都是一些普通人,像有花和半蔵都没有被干掉,他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想要撤出拍卖会,我向楼下走去,我身上立刻被血色缠绕,在我踏足楼下以后,我见到的都是血海,我看到死去的人痛苦挣扎,有花向我走过来,被我一剑切开,我本能出剑对准有花,使出致命一击,半蔵说看来是创世神盘作怪,再望向创世神盘的方向,创世神盘消失不见,应该是它无法承受白天带给它的血色,最终崩掉了。
    只能有这一个解释,那幽灵一样的杀手,应当就是创世神盘的器灵,有花向我杀过来,他本能去克制自己,现场被杀的人都是死于活下来人的剑下,四狂还在挣扎,花百鸣借机逃出拍卖会,坐飞机回高雄,他从创世神盘变化那一刻开始,他就察觉到不对,更早离开会场,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会场里被斩尽杀绝的事情。
    会场里活下来的人极狼狈,他们逃出去以后,都认为这是一场阴谋,叶家更是带人围住拍卖会现场,在我逃出来那一刻,我见叶家二叔变脸了,他望向我说他需要一个合理解释,四狂和有花半蔵可以杀死人的眼神瞪向我,我被带上叶家车里,被叶家带走,坐在车里叶家二叔脸色缓和下来说,不这么做,你今天无法离开拍卖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今天的事,但我相信这不是你的阴谋。
    我坐在车里说创世神盘发狂了,连我都没有想到,居然会让现场死那么多无辜的人,叶家二叔说死的人都不无辜,二叔说我要先拘押你在叶家几天,等活下来的人平和下来以后,我再放你出去,往后余生这些人会时时刻刻记得今天,往后余生我担心你的敌人会越来越多,我也是无可奈何说,会不会给房家招惹麻烦,叶家二叔说好在你和房家分道扬镳,要不就今天这一场屠杀,恐怕你房家的基业都要连根拔起,二叔冷静下来说,究竟是谁埋下这么大的杀招,二叔说创世神盘放在叶家那么久,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发狂,一定有特殊性,二叔说现场在的人不可能是动手脚的人,不在现场的人最有可能动手脚,我想到赵佗引出去的人,可以肯定绝对不是赵佗,如果是他知道创世神盘会发狂,那么他就不会多此一举,将人引到厂区,更不可能是新国王。
    二叔怀疑杨太极,小王孙还有刘家家主,见刘一的父亲被怀疑,我说我相信不是他干的,我问二叔说今天这件事惊动5号,5号走的时候脸色很不好,二叔深吸一口气说,5号的事情确实很难办,就算叶家想澄清也难,毕竟就在5号眼皮底下发生这么大的事,5号一时半会不会平静,二叔见我面有难色说,你也不必过于担忧,虽然你的基业都在京城,但只要你能解释清楚,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与你无关,5号一定不会为难你。
    二叔说这件事你最好和遅舞阳商量一下,让京城白家出面为你担保,至少官方不会为难你,否则一旦官方认定这件事和你相关,你到时候就真的进退两难,二叔感叹说设局的人手段高明,连我都不知道设局的人是谁。
    这件事发生没多久,叶家老祖宗的电话就打到叶家二叔这里,让叶家二叔带我回叶家,老祖宗没说要见我,只是说让二叔带我回叶家,回去的路上我给遅舞阳打了一个电话,说明情况,遅舞阳闻听说小事情,他现在正在白家,遅舞阳在京城可以说是圈子里的权贵,在白家面前都不跌份,白家公子哥白如天问遅舞阳说,舞阳谁的电话,遅舞阳说是房无象的,白如天沉吟片刻说有事,需要白家出面。
    遅舞阳把来龙去脉说清楚,身为白家年轻一代最优秀的白如天劝遅舞阳说,舞阳,我劝你这件事最好别管,遅舞阳说为什么?他说那可是5号,房家二爷把5号请过去,发生这么大的事情,5号代表官方会去查,如果真和房家二爷没有关系,5号自然不会为难他。
    白如天望向遅舞阳说,舞阳你离这个圈子越来越远了,白如天突然说了一句话,刘家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刘一更不简单,房无象就是被这个女人玩弄于掌心,动情,就犯了兵家大忌,白如天本来是邀请遅舞阳听戏,结果戏听到一半,就被我的电话搅了兴致,白如天让唱戏的人下去,撤下水果,上了一壶茶,他和遅舞阳两个人坐下来。
    白如天说听说省城出了一个青年才俊,听说和你一个姓,不会是你侄子苟儿吧,遅舞阳说那不可能,省城姓迟的多了,我们这一支出来的人才极少,绝非是我们这一支,白如天说真如外界传言那样是草根,我怎么那么不相信。
    在省城确实出现一位青年才俊,和遅舞阳一个姓,不过对外说都是草根,这位草根的出现在风水上面将刘家的风水稳稳压上一头,这里面不方便解释刘家风水在关外的份量,但这位青年才俊有这本事,比房家二爷当初可狠多了,听闻这位青年才俊被请到京城,要见这位青年才俊的人不可说,陪同的人可是前后两任道协会长,这是要测这位青年才俊的水平。
    上面已经安排人去将青年才俊家的祖坟航拍出来,连夜送到京城,现在就在两任道协会长手上,不过消息已经传出来了,传到白家这里就是就是普通的祖坟,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这位青年才俊的过人之处,居然能让神霄派一脉再上一个台阶,未来极有可能会成为下一任道协会长。
    白如天点拨遅舞阳说如果想救房无象,不如去请这位新晋小天师来看看,遅舞阳说小天师,连白如天都叫小天师,就说明官方已经敕封这位青年才俊为小天师,遅舞阳说这位小天师什么辈分,白如天说要是讲辈分,应该和现任道协会长一个辈分。
    遅舞阳难以置信说这位小天师多大,白如天说丙寅年36。
    白如天说他去见5号,比白家见5号更好见一点,白如天笑而不语,似乎这小天师已经成为京城的新秀。


    (139)迟朝阳,神霄派新晋小天师,对于这位草根出身的小天师来讲,第一次到京城,京城太大了,他并没有任何的陌生感,他对着天空,总是一种无助感,外界传闻他过于优秀,可是对于他来讲优秀的背后就是牺牲。
    他到了京城,就不敢有任何的懈怠,对他来讲登高也是一种历练,那个女人太飒了,陪他到的京城,她话语极少,总是默默的偷看他的背影,他从省城来到京城,沿途都是女人照顾他的起居,不能说无微不至,但也不会差之毫厘。
    女人冷艳,背着吉他,还会弹钢琴,总会在他无助的时候去弹钢琴,出行的时候总会骑个摩托,女人今天没有弹钢琴,而是告诉他,有个同宗的年轻人要见他,递上拜帖,拜帖上身份尊贵,是大夏第五位镇抚使,迟朝阳望向拜帖上的名字,推衍遅舞阳的来意,两个人既是同宗,又有一个阳字,此字蕴含太极之意,女人怕他为难,想要回绝递拜帖的男人,管他是不是大夏第五镇抚使,小天师让女人取请,他则是坐在假山前面,背靠凉亭,沏了一壶茶等遅舞阳,女人带遅舞阳绕过廊道,奔向凉亭,沿途遅舞阳开口说你叫芍药吧。
    女人瞪了一眼遅舞阳说管你什么事,遅舞阳碎碎念念说芍药不是你的本名,你的本名叫婵娟,女人回头看向遅舞阳说你怎么知道,遅舞阳撩闲说因为芍药不好听,女人冷哼一声说矫情,遅舞阳又问女人说,迟朝阳是个什么样的人,女人开始认真思考说,是个非常非常好,又非常非常优秀的人。
    遅舞阳说你觉得你俩能成婚吗?女人的脸开始变红,遅舞阳假装没有看到,没有再去聊迟朝阳的话题,女人带他来到凉亭,脸都不敢抬,迟朝阳邀请他坐下来喝茶,被称小天师的男人变的大条,他半点都没有察觉到芍药的羞涩。
    小天师递给遅舞阳一杯茶,他将茶碗接在手里,并没有着急去喝,小天师也不急看向他,等他将茶喝下后,小天师再倒第二杯茶,这杯茶他干脆放下来,他想开口,小天师说你我都是同宗,我来自省城,虽然没有任何攀亲带故的意思,但外界都会把你和我牵扯到一起。
    遅舞阳说你身边的女人喜欢你,遅舞阳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能感觉到芍药要杀人的眼神,脸红的跟红布一样,感觉鼻孔都在冒热气,小天师变的很平静说这样呀,这下连遅舞阳都没招了,这位当真油盐不进,小天师接下来的话让遅舞阳大开眼界,就见小天师为自己倒上一杯茶,然后目光看向芍药说,你喜欢我吗?
    女人没有想到小天师会当外人的面直截了当问自己喜不喜欢他,女人不敢去看小天师,背过身,小天师恍惚说我就说,芍药姐是不会喜欢我的。
    放在遅舞阳面前的第二杯茶被遅舞阳一饮而尽,遅舞阳开口说你对京城白家了解多少,迟朝阳说了解的不多,就是从一本小说上看到的,白家曾经是一个王侯世家,后来因为人才辈出被权力者惦记上了,白家很惨,听说白家那个男人曾经被丢弃在紫禁城的墙根没有任何东西遮体,第二天早上被市井围观,要知道人没被冻死,已经很幸运了。
    遅舞阳说你了解白家了解的挺多,你说的那个男人我知道,是白家的胜天半子,白如天的祖父,要不是白如天名字里也不会有个天字。
    迟朝阳说是白家的人让你来找我的?在京城这个宦海风云里面,白家所扮演的角色非常重要,外界都说白家在京城的地位四两拨千斤,白家虽然份量在京城没有那么重,但白家的天秤倾斜谁,谁就会成为最后的赢家。迟朝阳望向遅舞阳说,那么京城你们家扮演什么角色。
    遅舞阳憨笑说我们家上不了台面,扮演不了任何角色,迟朝阳说能和白如天称兄道弟的人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谦虚。
    遅舞阳说京城里的交情你不懂,不是谁和谁走的近就一定有交情,真正的交情都是利益,更何况如今我的身份是大夏第五镇抚使。
    迟朝阳算是认可遅舞阳的话,迟朝阳并非政客,他也不会成为政客,他又给遅舞阳倒了第三杯茶,遅舞阳接过茶杯开口说,是不是这第三杯茶喝完以后,你就该送客了,迟朝阳笑而不语,遅舞阳索性也没有那么矫情说,茶我是一定要喝的,但话我就不说了。
    见遅舞阳喝完茶,起身离开,迟朝阳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了,我相信房家小爷会找到破局的关键,遅舞阳一愣说是刘一,迟朝阳让芍药送客,又重新回到长廊,这一次遅舞阳和来的时候比,脚步就没有来的时候那么轻松,迟朝阳的话点醒他,如果真是这样,整个布局的人是刘一的话,那么这个女人得多可怕。
    更可怕的是就算证据摆在面前,房家小爷相信刘一是始作俑者,房家小爷会怎么做,怕就怕什么都不做,遅舞阳变的不开心起来,他望向女人,女人见他望向自己,女人开口说你相信宿命论吗?如果你真的担心你的朋友,那么降临在你朋友身上的全部事情,都是来自你朋友上一世的亏欠。
    遅舞阳被芍药送出大门,遅舞阳说既然是宿命,那么这件事我还管它作甚,我这就带老婆去长白山,担当起大夏第五镇抚使的职责。
    遅舞阳被送出大门以后变的很轻松,接到白如天的电话,电话里白如天很惊讶,问他说你要回长白山?
    遅舞阳说我本来就该呆在那里,是我自己忘了我的责任。
    白如天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他身后站一位白发苍苍老者,这位老者正是外界传言的胜天半子,白如天的祖父,他一脸宠溺望向自己的孙儿说想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明明权力就在眼前,唾手可得,可一转眼仿佛这一切都和自己无关。
    白如天说白家要不要入局?
    白如天的祖父说再等等,至少京城一半的人都没有入局,我们白家不用着急。
    (140)在粤的这段时间,我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波澜,叶家二叔也会来开导我,拍卖会现场死了那么多人,这么大的事件想压制下来不是那么好压制的,京城的白家来信说无能为力,5号回京城第一件事就是着手查这件事,他每天都要面对来自各界的询问,徐鸿鹄再次来粤,这次他是单独来找我的,他要带我回京城,我们在叶家见的面,徐鸿鹄表明他的来意,叶锦华的脸上阴晴难定,我一旦进京,这件事就一定要查出个水落石出,我也因此被送进大牢。
    徐鸿鹄说房家小爷,你可以当我来之前你就已经获悉我来的目的,我可以给你时间离开粤,但天大地大你又能去哪儿,我望向叶锦华,并不想叶家为难,我说我先去跟二叔道个别,上了徐鸿鹄的车,我们往京城去,上车前我被戴上手铐,坐进车里后,徐鸿鹄望向司机说专心开车,然后他就将我的手铐打开。
    徐鸿鹄说事情肯定没有我们看见那么简单,徐鸿鹄又说听说遅舞阳去见同宗小天师为你求情,被拒绝了,白家又不愿意插手这件事,现在带你回去,极有可能你会被关上一段时间,徐鸿鹄没有告诉我如果事情没有调查清楚,我极有可能会被关一辈子,在这件事上他也说不清楚。
    徐鸿鹄说我们并不急回京城,可以去星城转一圈,我突发奇想说这件事会不会冲的不是我,而是房家,要真是这样,我怎么被关进去,我就会怎么出来,我想到房家如今在古董圈里的地位号称豪杰的房家,自然是四狂六贼想要超越的目标。
    徐鸿鹄靠在车窗的手抖动了一下,对于他来讲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原因,但他的身份特殊,不会去这么想,他克制的很好,将自己的心境锤炼出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接下来的古董圈会乱成什么样子,他不敢去想,古董圈代表江湖,一旦古董圈乱就代表江湖会乱,徐鸿鹄看我的眼神,内心已经掀起涟漪,他知道就算将我带回京城,也只是暂缓古董圈的风波,古董圈并不是要治我这么一个房家二爷,古董圈是要重新洗牌。
    能有洗牌能量的存在,除了两绝顶两豪杰外,四狂六贼都有这样的能量。
    江湖一旦洗牌会波及的面就广了,如今的京城又有多少人暗中扶持古董圈,触一发而动全身,涉及面恐怕不仅仅是古董圈,各行各业都会被涉及,徐鸿鹄望向我,突然问我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当时我还在省城研究院,经徐鸿鹄这么一提,我说当然记得,我已经知道徐鸿鹄的内心已经开始波动,我说他们在找什么?
    徐鸿鹄没有想到我会跟上他的节奏,他糊涂说二爷的意思是他们在找东西?我说针对我只是一个开始,因为我手里有创世神盘,但是暗中的力量可不仅仅是想要创世神盘这么简单,我说连外国人都搅进来,一定不会雷声大雨点小,我说你和我都不是笨人,自然知道光是一个创世神盘还不足以让现在的局面失控,那么就剩下权力了,只会是权力。
    徐鸿鹄稍微动一下脑子,就会想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徐鸿鹄反应过来说你话外之音就是有不法之徒勾结外方势力,我说这种情况一直就存在,赵佗不就是外方势力的代表吗,但赵佗只能代表属于他的外方势力,还有更强大的外方势力对大夏虎视眈眈,正在渗透大夏。
    他们的目的就是让大夏乱起来,我刚说完这话,就感觉我们的汽车在经过一座桥的时候,发生了摩擦,司机在疯狂打轮,可车还是要冲出铁桥,就在车冲出铁桥的那一瞬间,我看到司机的脚踩在油门上,车冲出铁桥,奔向江里,我用手护住徐鸿鹄,我并不知道徐鸿鹄的真实实力,但一定不会差多少。
    我们三个人跳进江里,我在江里睁开眼,就见徐鸿鹄和司机朝不同的方向游去,司机离我们越来越远,徐鸿鹄向我这个方向游过来,我们在水下只能动作互动,我们往岸边游去,就在他要抬头的一瞬间,我听到子弹擦水面划过去,我和他又躲在水下,江面上出现多艘快艇,往我们这个方向疾驰。
    我有点摸不清,连他都上了意外的名单,有这个需要吗?我认为徐鸿鹄的作用并不大,难道说徐鸿鹄的背后还有隐藏的势力。
    我们望向岸边,见司机已经游到岸边,就在司机上岸的一瞬间,被子弹击中,司机被击中后还转了一个身,望向我们,满脸的不敢,这里可是内河,发生这么大的事,我和徐鸿鹄被快艇围在中间,快艇上有人丢下锚钩同时多名水鬼下水,我和徐鸿鹄对视一笑,看来是凶多吉少,这里离星城很近,就在我们被围堵时,一艘来自孙家的大船汽笛响起来,向我们这边开过来,同时江面上出现多艘快艇,原本在江面上的快艇,见孙家快艇到来,朝另一个方向逃窜,孙家大船上孙悬剑望向从江水里打捞上来的我们对我说,刚巧路过而已,不用谢。
    孙悬剑望向快艇逃窜的方向知道我想问围杀我们的人的身份,孙悬剑说最好别问,问就得查,查就不会很清楚,再看江岸边一艘靠岸的大船上孙满策坐在甲板上,正悠闲喝茶,一个白西装中年男人正站在他对面,和他对赌,孙满策的人赶来救我们的时候,白衣西装中年男人像是料定会是这个结果一样,他见逃窜的快艇即将靠岸,就在这个时间,快艇突发自爆。
    白衣男子嘴角上扬,孙满策说这是不是就叫死无对证,白衣男子说对于下黑手,我更喜欢精神上的折磨,忘了告诉你老头,我和刘家千金订婚这件事还真得请你喝酒,孙满策说孙叔叔都不叫了,叫老头了。
    孙满策突然明白说你说的刘家千金该不会就是房家二爷喜欢的女人刘一吧,孙满策说我劝你一句,你没这个福分,还是早放手的好,否则万劫不复。
    我被孙悬剑带上岸,见到孙满策第一眼我开口说老头谢谢你救了我,孙满策一脸的不情愿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没有礼貌,白衣男子向我走过来说我叫念筠,方念筠是刘一的未婚夫,我望向身高190cm的方念筠说,你就是方念筠,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娶刘一吗?
    方念筠也不生气,礼貌说就是我这个阿猫阿狗刚才差一点就将你杀死在江里,我对方念筠说你还算光明磊落,至少不是个伪君子。
    见我身后的徐鸿鹄,徐鸿鹄现在有气撒不出来,方念筠说徐先生,我为刚才的冒失向你道歉,方念筠递过来一杯红酒递到徐鸿鹄手里,徐鸿鹄看向红酒,孙满策说放心喝吧,这酒没毒,徐鸿鹄一饮而尽。
    对于方念筠的了解,我知道的并不多,至少以前我并不知道这个人,但这个不会无缘无故冒出来。

    (141)孙满策坐在船上很会享受生活,虽然这是一艘靠岸的船,但从船的气派程度来看,不亚于豪华游轮,这老家伙还挺会享受生活,孙悬剑虽然和我一同下过昆仑地宫,但是在昆仑地宫的时候,我曾暗示过任庆生去杀他,没有想到他因祸得福逃过一劫,要不是他掉肠子,估计下场不会太好。
    孙满策眯眼望向我说就在方念筠下杀手,要将你置于死地那一刻我都没有犹豫,你真该死,可就在刚才我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聊到你,开出的条件我很满意,我这才想救你,孙满策望向徐鸿鹄说更何况徐先生也搅进这件事里面,我当然懂规矩,不会招惹官府的人。
    孙满策说房龙城亲自给我打的电话,要我保你。孙满策望向方念筠说,至于他你或许不知道,可方家在大夏也不是小族,还有蒋家,孙满策话刚说完,我就看到岸上疾驰过来几辆顶级世界级跑车,从跑车里下来一位长发男子,身高接近190cm,长的像女人,这个人正是蒋家顺位继承人蒋梧桐,这个人和遅舞阳算是一个级数的豪阀,陪同蒋梧桐一同来的还有一个胖子,身高175cm,胖胖的,下车就去摸口袋里的黄瓜,用衣服一擦,直接叼进嘴里,瞬间舒坦,这个胖子和蒋梧桐一样都是豪阀,来自毛家的毛湘西。
    孙满策望向跃上甲板向这里走来的两位豪阀公子,蒋梧桐很高冷,不爱说话,胖子嘻嘻哈哈,显得平易近人,胖子望向孙满策说你老吉祥,晚辈给你老请安了,在年轻一辈中,毛湘西算懂礼貌,毛湘西望向我时,瞬间目光变的冰冷,对于他来讲,我就是他面前的野兽,毛湘西看向方念筠说,小方,你也不行呀,不是说志在必得,这就是你告诉老子的志在必得,告诉你今年的会员名额你的被拿掉了。
    方念筠还想解释,蒋梧桐抬头,看方念筠的同时一拳揍在方念筠脸上,他不敢还手,怪不得胖子和蒋梧桐是兄弟,两个人阴冷的可怕。
    胖子望向我说我们有个会叫五斗米会,寓意不为五斗米折腰,现在小方的名额被拿掉了,我们正式邀请你加入我们五斗米会,胖子说完看向自己手中的黄瓜发出阴阳怪气的笑声,我听过这个会,遅舞阳跟我说过,说这个会的可怕就是会员每年都保证在一定数量,而且会更新,在这个会里的会员都是顶级会员,我曾开玩笑问他在不在这个会里,他说他和胖子不合,原来面前这个胖子就是这个会的会长,长发就是这个会的副会长。
    我问胖子我加入这个会有什么好处,胖子告诉我只要我加入这个会,大家就是一家人,那么今天发生的事情,就是小方一个外人陷害自己人,那么小方死都不为过,胖子冷嘲热讽,完全没有把方念筠当一回事,对他来说方念筠随时都可弃,胖子望向徐鸿鹄,恍惚想起来说原来749的大佬也在,刚才的事不好意思大佬,胖子向方念筠走过来,踹出去一脚,身高190cm的方念筠瞬间弓的跟个虾米一样,胖子斥责说你真该死,还不给大佬赔礼道歉,方念筠赶紧来到徐鸿鹄面前赔礼道歉。
    我望向胖子耍出来的手段,我说如果我不加入呢,胖子说五斗会成立到现在还没有人敢拒绝我,胖子突然想到说不是没有,我想起来了,有一个叫遅舞阳的坏家伙,胖子望向我说,可他是遅舞阳,你以为你是他吗?
    胖子说完就想要动手,被长发一把拉住,长发对胖子说,会长,你不是他的对手,胖子闻听不信,他怎么说也是年轻一辈的高手,可面对长发的认真模样,胖子还是选择不去动手,去相信长发,胖子说现在妖孽都是论批发的吗,怎么感觉比我优秀的人那么多,看来我的死亡名单上又要加一个名字了。
    胖子没有选择动手,但不代表他会轻松放弃这件事,他望向方念筠,方念筠很狗腿的跑过来,胖子说你还有两次出手的机会,我希望他回到京城以前,你会给我一份满意的答卷,我听说你订婚了,你也不想你未婚妻还没有嫁过来就守寡吧。
    孙满策望向方念筠说我就说你命不硬扛不住。
    方念筠瞪向孙满策说你这个老头可闭嘴吧。我同样不满,我望向胖子说吃黄瓜那个胖子,你也太不拿我当回事儿,居然在我面前密谋要杀我的事情,胖子回头说怎么了,在你面前就不能密谋吗?胖子望向孙满策说孙老,你辛苦了,今天这事晚辈做的有点过,胖子望向孙悬剑说,悬剑,有机会来会里玩,胖子说完后就第一个跳下甲板,然后奔向自己的超跑,我这才看到他的超跑里面坐着一位漂亮美艳的尤物,胖子坐进车里,手开始不安分,不过胖子还是对车外的方念筠说,小方,我看好你,别让我失望。
    长发也坐回自己的跑车,还有几辆跑车在胖子开车离开以后,尾随其后,这就是胖子的财力。
    等到胖子走后,方念筠松了一口气,腰杆也挺起来,方念筠向我走过来,仿佛刚才的卑躬屈膝没有发生过一样,方念筠说我会在你回京城的路上干掉你,我望向气急败坏的方念筠,优雅的说你配不上刘一。
    我再望向孙满策说,孙老,现在年轻人胆子都这么大吗,他难道就不怕我把他留在船上吗?孙满策说你不敢,要是换成别人或许连毛湘西都敢给留下来,但是你不敢,我望向孙满策说,房龙城开出的条件一定是你无法拒绝的好条件,那么晚辈就提前在这里恭喜孙老前辈。
    我对徐鸿鹄说我们走吧,本来打算来星城拜访孙满策,但现在这阵仗就没有这个必要了,我们顺甲板往下走,孙满策望向我的背影说,小子,我给你看过相,放心你会平安到京城的。
    方念筠望向孙满策说老头,这么说你不相信我会在路上干掉他,你是在质疑我的水平。孙满策说小方收手吧你还能活,我可不想你父母整天到我家里来哭得死去活来,方念筠说我不甘心,孙满策说你至少还要历练十年,才能藏其锋芒,到那个时候或许在大夏有你的一席之地。
    孙满策望向孙悬剑说看什么看,走吧,孙满策离开甲板,对于他来讲今天的好戏看够了,也为孙家争到来自房家的利益,怎么算他都不亏。

    (142)孙满策想来想去,自己确实不算亏,房家开出的条件确实很丰厚,房龙城会让出一部分商业项目出来,这也是孙家一直在努力想要的,孙家不可能一直停留在打打杀杀这个层面,为了家族利益,就一个房无象就能换这么多何乐而不为,孙满策已经告诫过方念筠不要想去干掉房无象。
    我和徐鸿鹄离开星城,两个人的交情也开始升温,徐鸿鹄说想好了,你现在不回京城还来的及,出了星城可就不好回头了,我瞪圆大眼睛望向徐鸿鹄说,回到京城我会死吗?徐鸿鹄摇摇头说那肯定不会,没有查清楚之前只会限制你的自由,或许你的自由也不会受到影响,只是你不能离开京城。
    我说我肯定不会离开星城,徐鸿鹄很放心,我要真想离开,他也没有办法,虽然749也安排了人,但对于我来讲我随时都能离开,5号对这件事比较关心,5号的秘书打电话给徐鸿鹄,徐鸿鹄也将在星城方家如何在江面上设伏的事情一五一十交待清楚,秘书说5号对这件事非常重视。
    与此同时国道上,两辆越野正疾驰而过,其中一辆越野里坐着毛湘西和蒋梧桐两个人,两个人也是接到自家老爷子的电话,往京城赶,两个人都知道自家老爷子的脾气,不过在车上两个人还是有说有笑,对于两个人来讲,以往这样的事情发生不少,自家的老爷也发过脾气,到最后还不是凭借家族势力搞定,在星城又不是两个人动的手,两个人在车里交流,方念筠有没有这个胆子,敢再狙击一次我,两个人都期望方念筠有这个胆子,要是方念筠没有这个胆子,就证明方念筠不好驾驭,没有匹夫之勇的人极难驾驭。
    两个人坐着越野车,有一句没一句闲聊,突然胖子手上的黄瓜折断了,他眯着眼,察觉到一辆车居然在高速上有细微的降速,胖子望向自己的司机,嘴角上扬,在这个时候这是有人惦记上自己了,长发也察觉到了前面车细微降速,就在两个人交换眼神以后,前面的一辆车突然踩了一个急刹,然后就一个掉头,敢在高速上这么操作就没想活着,胖子对自己的司机说怼上去,胖子对自己的车相当自信,再就是后面也有一辆车正在提速向自己撞过来。
    胖子拿起对讲机对另一辆越野说拦住它,胖子命令后面的越野拦住撞上来的汽车,再看胖子的车直接将前面的车撞开,司机是个老手,撞开以后就提速,搜索附近的高速口,先下高速再说,这是被人盯上了,经历了这么惊险一幕,胖子说对方并非想要我的命,不过是一种栽赃嫁祸的手法,看来方念筠胆子变大了,居然跟我玩起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司机带胖子下了高速,发现没有尾巴以后,胖子拨了一个号码,对号码里的人讲,魏输赢,你胖弟来你的地盘了,今天在高速上差点被当成了诱饵,我不希望有活口,接电话的男子正是一方地下世界诸侯,魏输赢挂断电话以后,手机在他的手里被他碾碎,在他的地盘,胖子差点受伤,这是多大的罪过,魏输赢亲自下的命令,不让撞胖子的那两辆车有活口。
    魏输赢从自己的地下王国走出来,这魏输赢是个病秧子,看上去瘦瘦的,走起路来没有任何的精气神,等到魏输赢离开自己的王国以后,他就变成了普通人,他和普通的年轻人一样会坐在路边点一碗面,魏输赢出生在广陵,家里的条件也不差,父亲是一家小银行的一把手,他自小就生活在广陵,对广陵的小吃非常喜爱,这么多年过去,他还保留喜欢吃广陵小吃的习俗。
    坐在魏输赢对面的两个男人,其中一个人就是徐鸿鹄,和徐鸿鹄一样我也点了一碗馄饨,我们就坐在魏输赢面前,是徐鸿鹄临时改道让我陪他去的这里,在小吃摊,徐鸿鹄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魏输赢,徐鸿鹄暗中调查过魏输赢,两个人虽然第一次见面,但对徐鸿鹄来讲,魏输赢的发家史他一清二楚。
    虽然魏输赢的父亲是广陵一个小银行的一把手,但能到今天这个位置,魏输赢也算是草根。草根的魏输赢自然知道该怎么去站队,他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不但靠硬实力出人头地,更是靠准确站队,魏输赢赢过很多次,但他每天都睡不着,他只要输一次,那么他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他魏输赢只是个草根,输不起,也不能输,所以魏输赢去结账的时候,徐鸿鹄直接掏出自己的名片,外人不知道这名片,魏输赢知道,他想都没想,就知道徐鸿鹄的身份,魏输赢替我和徐鸿鹄结了馄饨的钱,魏输赢开车来到江边,他刻意和我们保持距离,他从未和749打过交道,能被749找上门,魏输赢明白这件事和他没有太大关系,徐鸿鹄开门见山说我需要一只手,一只不属于我的手,我给你考虑时间,但不要让我等太久。
    魏输赢是个聪明人,他明白徐鸿鹄是在拉拢他,更清楚他的底细,虽然他对749了解的并不多,但他深知自己已经没有退路,起初是胖子在他的地盘有惊无险被人给了一个教训,这个教训还没有吃下去,就让749的人盯上,他离开江边,往家的方向去,他还有一个马场,马场有专业负责人在马场负责。
    他在家楼下止住脚,他站在楼下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点上,这是他这么多年不曾改变的习惯,从不在家里抽烟,他的媳妇儿闻不得烟的味道,如今他的媳妇儿已经怀孕,他就更不能在家里抽,家里的灯光亮着,依稀能看到他媳妇儿的倩影,他车到楼下以后,媳妇儿就知道他回来了,他站在楼下呆了很久,没有人打扰他,他最后确定身上没有烟味才上楼,媳妇儿已经把洗澡水给他放好,他的媳妇儿长的不漂亮,对他来讲很平凡,而且还是没有背景的乡下人,对于他来讲他可以找到更好的女人,但是他没有,他就喜欢这个平凡的女人。
    他没有急于去洗澡,坐在沙发上,媳妇儿从抽屉里取出一枚烟灰缸放在他面前,他愣了一下,媳妇儿说想抽就在家抽吧,现在天气这么凉,在外面抽容易着凉,他说你先去睡吧,我在客厅里坐一会,他望向媳妇儿离开的背影,拨通徐鸿鹄的电话,徐鸿鹄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痛快给自己打电话,电话里他说我答应你,他挂断电话才发现媳妇儿就站在卧室门口,媳妇儿开口说为了我和儿子你大可不必这么委曲求全。
    媳妇儿读懂了他的心,他笑的很轻松说对于我来说你和儿子就是我的天下,我可以为了你和儿子放弃任何事,何况是委曲求全。
    (143)徐鸿鹄没有要求魏输赢做任何事,倒是胖子到了魏输赢的马场,胖子对赛马情有独钟,对于这位草根,胖子放下自己的桀骜不驯,称魏输赢为魏哥,胖子说魏哥你胖弟让人欺负了,这事儿没完,魏输赢和胖子各自骑在一匹赛马上,魏输赢通常都会听胖子一个人说,这个胖子不会说太多废话,很快就书归正题说,胖弟是不是出京的次数少了,都忘了胖弟是顶级富二代了。
    魏输赢说你怀疑谁?胖子一愣,略微思索说怀疑总要怀疑,但真要做点动作出来还早,胖子不是热血男孩很冷静,胖子说方念筠有这个胆子想要在路上套路我,让我和房无象鹬蚌相争,方念筠还是太年轻,不得不说我小看他了,敢下这么大的杀手,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聪明是聪明,但聪明过头了。
    魏输赢说你就那么肯定是方念筠动的手,胖子说如果不是方念筠会是谁,难不成是我的好兄弟长发,长发骑马跟在后面,胖子又掏出黄瓜啃起来对长发说,长发想要套路我的人会是你吗?长发干脆没搭理胖子,把头仰的老高,胖子一笑说我就中意你这傲娇劲。
    胖子又说魏哥,你这里离魔都近,你又是本地人,现在魔都的任家有什么动作吗?这件事的起因就是风水界的两豪杰,对四狂胖子自然要上心,魏输赢说监视任家的人并没有察觉到任性有什么举动,现在任家交到她手里,生意也没出大乱子。胖子感叹说这娘们也是个狠人,听说私交和房无象非常好。
    魏输赢问胖子对这个女人有兴趣,这个女人可生的国色天香,胖子望向魏输赢说魏哥,你什么时候成了老鸨,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过如果能在这件事上挫败房无象,我也是很乐意的,胖子说要不胖弟就游一次魔都,魏输赢见胖子要去魔都,就没拦着,长发听胖子要去魔都,就问胖子要不要先回京城,毕竟自家的老爷子都在等着,胖子说不急,胖子离开马场,魏输赢就给徐鸿鹄打电话说胖子要去魔都,而且还是为了得到任性,我就在旁边听着,徐鸿鹄说现在给你两条路走,一条路跟我回京城,一条路将我打晕你逃去魔都,我会慢点回京城,在魔都发生的事和我都没有关系,我问徐鸿鹄想让我怎么收拾胖子。
    徐鸿鹄这叫阳谋,胖子在魔都当然会有好朋友,就通过好朋友举办了一场豪门盛宴,任性也在邀请名单里,胖子到了魔都以后,下榻自己的酒店,在自己的酒店里胖子问长发说,魏输赢为什么会让我来魔都找任性,你察觉到没有我们认识他这么多年,他什么时候提过女人。
    胖子说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有人想和我下棋,至于布局者我现在不知道是谁,但迟早会见面的,长发问胖子就这么算了?胖子说哪能就这么算了,咱们在魔都不是认识一个叫腾冲的女人吗?这女人路子野,绑任性的事情还是交给这个女人,身为棋局里的老将,咱们可不能空手而归。
    长发坐在沙发上给一个叫腾冲的女人打电话,这个女人是一个光头,头顶纹一朵螣蛇缠牡丹,女人见电话来自京城,果断去接电话,电话里长发说腾冲,会长有话跟你讲,这腾冲是五斗会的成员,电话里腾冲望向地下拳赛擂台上的两位拳手,挥了挥手,腾冲坐电梯直奔这栋楼的楼上办公室,坐在办公室里,腾冲说副会长你们什么时候到的魔都。
    长发说这不是你该问的,给你一天时间,将任家千金绑来见会长,腾冲闻听一愣,任家在魔都的地位极高,腾冲虽然内心已经波涛汹涌,但还是照做说,请副会长放心,腾冲望向时钟说,十二点以前肯定将任家千金带到你的面前。
    挂断电话后,腾冲直揉太阳穴,就在腾冲皱眉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腾冲说你进来怎么也不敲门,身高一米九的方念筠坐在沙发上说,那个胖子给你打电话,让你绑任家千金,腾冲说我就为这事发愁,方念筠说这有什么,你绑就是,胖子不是想让魔都翻天吗,我们就给他制造机会,既然我们明来斗不过胖子,那么就在胖子绑任性那一刻,我们派杀手将他和任性全部干掉,你说这祸闯这么大,房无象会怎么办,四狂又会怎么办?
    腾冲望向方念筠说你的野心太大了,你之前不是还要加入五斗会吗?方念筠说此一时彼一时,都是富二代,凭什么他京城来的就高人一等,比钱我不比那个胖子少,腾冲说可你老子比不过他老子。
    方念筠说所以我只要比他强就行,我不比他强我就除掉他。
    腾冲说你这是什么混蛋逻辑,比不过就除掉对吧。腾冲想半天也想不明白,方念筠怎么一夜之间变的胆子这么大,这还是她认识的方念筠吗,腾冲不信方念筠会有这么大的转变,就在腾冲怀疑时,方念筠冷笑说还真让你猜对了,我确实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但我身后的人有,又是两个男人不敲门进腾冲的办公室,腾冲正想发火,就被方念筠拦住,方念筠望向一位年轻人说此人叫赵佗,房无象的心腹大患,方念筠又指向另一个人说此人是南边陈家的人,除掉任家,陈家在四狂就会再多一个位置。
    腾冲望向赵佗,目光变的阴冷说你们密谋很久了,腾冲望向方念筠说可我不是方念筠,我可不会任人摆布。
    赵佗也没有逼迫腾冲,赵佗说既然你不愿意,那就不去做,你答应胖子要去绑任性,你得去做吧,你只要做了,杀手就会同时干掉胖子和任性,到时候胖子一死,查出来是你绑的任性,你说你怎么解释,陪葬吗?
    腾冲说这是我的事,跟赵先生好像没有关系吧,我听说赵先生的背后是西方资本,赵先生这么高调强大,为什么每次对上房无象,赵先生好像都很吃亏,赵佗被腾冲这么一问,脸色变的很柔和,赵佗说我知道你是在激怒我,或许你也认为绑任性这件事没有办法收场,那么我就替你收这个场,我先把你的腿打断,然后再替你去绑任性,亲自送去见胖子,再干掉胖子。
    听说要将自己的腿打断,腾冲冷笑说你是魔鬼吗,你有这个实力吗?还没等腾冲话音落下,南边陈家男子就近身来到腾冲面前,和腾冲交手,南边陈家男子半点不落下风,要知道腾冲可是地下黑拳的王者,居然没有办法短时间拿下南边陈家男子,赵佗点上一支烟站在旁边看。
    南边陈家男子身手不算差,但是对上腾冲,居然没有碾压,赵佗一支烟抽完可等不了那么久,连腾冲都没反应过来,腾冲就被赵佗直接一拳轰进墙柜里,再见赵佗向腾冲走去,腾冲嘴角还在淌血,赵佗说我说打断你的腿就打断你的腿,说完赵佗一脚踹下去,直接踹断腾冲的腿,再看赵佗说绑人的事跟你没关系了,是我赵佗干的。


    (144)腾冲被赵佗硬生生踹断一条腿,她克制住心中的怒火,赵佗身边的南边张家男子望向方念筠说你心疼了,方念筠将脸扭向外边说没有,张穗山说别忘了你已经是订婚的人了,南边张家男子叫张穗山,方念筠想要伸手去搀扶腾冲,被腾冲拒绝了,她挥挥手说我没事儿。
    赵佗望向张穗山说去绑任性的人会不会出错,张穗山摇头说不会,张家的精英都在任家怎么会出错,赵佗说这就好,他和我交过多次手,都出现过意外,只要我不露面基本上不会出意外,他去大梵寺求过签,签文上说一生宿敌是黄衣,签文上的黄衣说的就是我。
    赵佗让方念筠打电话给医院,送腾冲去医院,方念筠明白陪护的事情交给自己,不让腾冲乱说话,从另一个角度看也是在保护腾冲,腾冲压低声音说方念筠,你疯了,你怎么敢,你和我都是胖子一只手都可以碾死的人,倘若在魔都胖子出了事,我也活不成。
    方念筠说胖子太过嚣张,有胖子在我就永远出不了头,更何况你我都有不在场的证据,赵佗断你一条腿也是在保护你,腾冲知道这是方念筠为她求的情,就不好再多说什么,送腾冲去医院,为腾冲治疗,方念筠就守在腾冲身边,不让她和外界接触,用不了多久,胖子的事情就会解决。
    长发给腾冲打电话,打了两个电话都没有人接,长发望向胖子轻微摇头,胖子望向窗外说乌云压顶,今天晚上有大事发生,胖子让长发把随行的人喊来,从车上取下来两个匣子,打开匣子以后胖子取出一支54递给长发,自己揣了一支,同时在酒店的顶楼架上三脚架,调好射程,酒楼楼顶匍匐两个人。
    胖子去开了一瓶红酒,递给长发一杯,胖子说梧桐,不用紧张,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经历,两个人坐在房间里喝酒,望向时钟,同时酒店的走廊里早就蛰伏好胖子带来的人,长发还是不放心,因为这里是魔都,绑任性的事,南边张家办的很漂亮,任性被请上车以后,赵佗也不避讳,任性望向赵佗说是你。
    赵佗说任家大小姐不用害怕,请你过来就是为了证实你在房无象心中的地位,这不也是你想知道的吗?
    任性望向南边张家男子张穗山,在张家能带一个山字的名字那就真的是张家的嫡传,张穗山同时望向任性,如今海外张家和南边张家联手都投靠了赵佗,背后全部都是西方资本,如今张穗山就是南边张家的发言人。
    张穗山不认识我,但是从我身边的红颜知己也能看出来我的眼光不错,张穗山和我的年龄差不多,如果不是赵佗交待过,他还真想和我硬碰硬,见任性被带过来,赵佗给我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赵佗说,我的好朋友,我们迟早会有一战,如今这一战我希望它能早点来。
    我接到赵佗电话的时候正赶向魔都,我在电话里说赵佗你在魔都,在胖子的酒店四周,赵佗也布置了自己的人,同样架好三脚架,对于和胖子交火,赵佗早就将酒店围成铁桶,赵佗说我在酒店等你,然后就给我发了一张任性被绑的照片。
    我是和徐鸿鹄有默契,他默许我来魔都办这件事,见赵佗绑了任性,酒店里住的谁,我自然能查到,查到胖子住在酒店,我给胖子拨了一个电话,望向陌生的号码,胖子还是按下接听键,我说赵佗正带着任性去你的酒店,不用我讲你也知道他要干什么,胖子将电话开免提说,他要对付的人是你,随便将我给宰了,是这个意思吧。
    胖子说你给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我说我希望你回京城能为我证明我是清白的,胖子说知道了,胖子挂断电话以后,望向站在门口的赵佗说,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你是来杀我的,可我怎么觉得你杀我的执念没那么重,既然执念没那么重,那么我们就坐在来谈,赵佗确实是来杀胖子的,他本意是不会给胖子太多机会,但胖子直接说出赵佗的痛点说,我听闻你在大梵天求过签,而且还是上上签,既然是上上签为什么会有黄衣克金蛇一说,赵佗说看来你没我想象中那么不堪入目,胖子说我们可以联手。
    赵佗问胖子凭什么?胖子说方念筠选我做他的对手是他一生的错,胖子说不但他错了,他还连累了腾冲,胖子说孙满策早就说过他没娶刘一的福气,他还不信,什么人什么命,或许刘一这一生只能嫁黄衣,胖子说这话眼角有细微的鱼尾纹,胖子指向赵佗,让他接电话,赵佗接通电话,电话里传来南边张家的人声音说,医院发生了爆炸,腾冲和方念筠所在的房间被炸了,现在正在抢救,赵佗的嘴角直抖说知道了,赵佗刚想挂断电话,电话里另一声音说张墓山和房无象已经到了魔都。
    酒店走廊里传来杖剑敲击地砖的声音,张墓山手执仗剑,张家管家张志尧陪同,感觉到张穗山的面部表情很不好,赵佗问胖子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胖子说不凑巧的是你解签找谁不好,找的大梵天,赵佗说因为大梵天有名气,胖子说大梵天是我的几位师父之一,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对你这么了解了。
    走廊里除了张墓山外,还有我,我没想到我会和张墓山在魔都会合,知道南边张家的张穗山在,统一南北张家是张墓山心心挂念的事情,张墓山如今已经是北边张家家主,名正言顺来处理张家南北之事,张墓山手中的龙戒就是张家家主信物,张墓山去敲门,胖子看向长发,长发去给张墓山开门,张墓山走进来,望向胖子和赵佗说今天晚上很热闹,我站在张墓山身后从他身后走出来,来到任性面前,将任性带到身边,我望向胖子说我们又见面了,三师兄。
    家师有9个徒弟,其中一个就是胖子,我排行小9,虽然胖子和我年龄相仿,但胖子未出娘胎,就已经拜师了,所以在师父那里胖子排行第三,胖子望向我说这样就不好了,胖子望向赵佗说,赵公子,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你服不服。
    还未等赵佗开口,张穗山抢先说原来你们都在演,演的我,胖子说对演的就是你,敢欺负我小师弟,不演你演谁,再告诉你张穗山,张墓山虽然不是我的朋友,但他是我小师弟的朋友,统一南北张家是迟早的事,不要以为躲在海外就没事了,这是立场。
    胖子一身正气说这也是大夏的立场,不要妄想站在大夏的对立面,胖子向张墓山走来说,剩下就是你们自家的家务事,记得动手快点,不要怕把事情闹大,只要不出这里就翻不了天,至于赵佗,胖子望向他说,赵公子还留在这里等什么,莫非你也想挑战大夏国威。
    胖子和我先离开,他相信赵佗不会傻到还留在这里。

    (145)我三师兄特别逗,出门后还问我他演的好不好,我说你是不是起初没想演,真想把我搞死,他说那不能,咱们是同门,得加钱。我说师父让你来的,三师兄说你在粤闹了那么大动静,都惊动了京城里的豪阀,师父要是再不站出来就有点不像话了,我说师父在京城,他说师父在哪我真不知道,不过你这件事挺麻烦,也就师兄这个家底在京城还能给你挡一挡,我问师兄你怎么和遅舞阳不对付,师兄说遅舞阳那个人特别假,师兄我又是浪子,当然瞧不上他,更多是他瞧不上我,我问师兄,徐鸿鹄知道咱俩的关系?
    师兄说徐鸿鹄如果不知道咱俩的关系,他能放你来魔都看我演戏,别说徐鸿鹄知道咱俩的关系,5号也知道,就是5号让徐鸿鹄晚点带你去京城,想要把这件事降温,虽然猜的出来谁搞的你,但这件事只能说有人不但要动你,还要动你们房家。
    我望向酒店里,不知道酒店里发生了什么,我问师兄说张墓山不会真搞死张穗山吧,师兄说不能,家法伺候,海外的张家,这些年在海外势力扩张的很凶,背后又是西方资本,都快忘了自己是大夏人,利益至上,张穗山也难,他根本掌控不住海外张家。
    师兄让我别想太多,在粤有叶家保我,到了京城他会保我,就算在粤拍卖会发生的事,屎盆子往我身上浇,他也能讨个说法,他说他虽然没见到师父老人家,但也知道师父老人家这次云游应该是去了全真,师父这次下山,或许会被授予一定的功名。
    师兄向任性走过去,深表歉意,误会揭开了,师兄说想不到魏输赢跟了我这么多年,也会背叛我,倒算是一方枭雄,如果魏输赢不背叛我,我还真不敢和他深交,师兄一定是想通了才会这么说,方念筠和腾冲在医院被炸这件事,师兄根本不在乎。
    又在魔都住了一个晚上,师兄帮我理顺了很多事情,这一次怕是两个绝顶都要下山入世了,陈仙佛是一定要下山的,之前他一直活跃在东南亚,他在国内基本上不为南派出力,所以在南派的公信力有下滑的趋势,这几年北派风水逐渐在华夏站住脚了,但这次两绝顶入世,就表明大夏的风水门派要洗牌了,同时各行各业都要洗牌了,柳局空这个时候应该在京城,见他的人师兄不好直接说。
    除此之外就是两豪杰,两豪杰的花家要是能在高雄闭门不出,等洗牌过后,应该波动不会大。师兄望向我说你们房家如今不在浅水湾,在省城,豪杰里面第一个要动的就是你们房家,而你就是动房家的刀,拿你开刀,这就是为什么在粤拍卖会发生血案。四张狂里孙吴任张四家都站在你这边,之前孙家没有打算站队,房龙城的一个电话就让孙家选择站队你们房家,四张狂的势力还在,但四张狂怕要面对六贼的联手,温韬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六贼除了温韬和扎西外,我就没见过剩下的六贼,师兄说在巴蜀唐门,就有六贼之一,善使机关,传闻机关术在唐门手里。
    师兄说这话的时候,我能感觉到那个隐世唐门已经入世了,师兄说唐门的老祖宗级别和师父一样,师父这次去全真就是问全真的意思,如果师父执意要对付唐门,全真会不会插手,唐门那个老祖宗可是和全真有交情,师兄让我不用担心,师父既然下山了,就会将唐门的老祖宗拦在巴蜀,师兄说虽然师父能拦住唐门的老祖宗,但是师父没有办法帮你拦住西北刀客,师兄问我知不知道冯唐这个人,我说这个冯唐也是六贼之一,师兄说除冯唐和西北刀客外,最棘手的还在后面,师兄都觉得棘手,肯定是师父跟师兄交待了很多。
    苏哲也算是青海那边的权贵,我师兄都不想往下说了,因为往下说就会牵扯出很多大人物,其中就有那个隐世世家的大人物,师兄说你也不用担心,实在不行,我就给咱们师兄弟打电话,让他们下山,要真的死磕,咱不怕他们。
    我说这些事都是冲房家来的吗?房家也没有得罪过六贼,师兄说九师弟你怎么还那么天真,房家在浅水湾的时候他们肯定不会找房家麻烦,现在房家在省城,那就是跟他们有利益冲突,趁你房家没有站住脚,他们肯定要撕下房家一块肉。
    师兄对房家的事非常上心,我这个师兄想的比较多,他突然把话题转移到九菊一派上,他说我听说半蔵和京子曾对你下过毒手,在外交这件事上,大夏可以给扶桑施压,让有花不至于被赶出九菊贺部。
    师兄说必要时我的五斗会成员会给半蔵和京子一个教训,半蔵和京子不是普通九菊成员,让他们死在大夏很难收场。
    我问师兄房龙城知道房家接下来的敌人吗?师兄说我从未听你叫过他哥哥,房龙城如果不知道敌人就不会开出优厚的条件让孙家站队,这次说是房家对阵六贼,不如说是房家携手四张狂对阵六贼。
    我说师父都被惊动下山了,我这个弟子还真是不省心,师兄说师父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只要同级不动手,师父就不会动手,要是六贼敢坏了规矩,师父年轻时可是一人单挑过六贼,虽然输了但也让六贼这么多年老实安分。
    我说刘家的立场会和房家做对吗?我是担心刘家要是铁了心站队六贼,那么房龙城不介意让刘家连根拔起,这就是我了解的房龙城,师兄说你是担心你哥哥将刘家连根拔起,师兄说不会,刘家和赵佗联手就想好退路,连我都不敢太咄咄逼赵佗,这也是赵佗背后的资本一直没有动手的原因,一旦赵佗出事,西方资本就会动手,到时候场面就难收拾了。
    师兄的话让我觉得赵佗十分重要,也让我觉得我和刘一的距离越来越远。
    刘一是不是从未真心的喜欢过我,这一直是我想知道的答案。
    (146)从内蒙经过陇西的火车上,一位自称西北大镖客的男子,一脸的络腮胡,脸也是国字脸,此人叫王治阳,是西北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西北大镖客,他这次去内蒙,就是收一笔账,早些年内蒙开矿的陈年旧账,这次他去结清了。他的虎全都是在喝酒以后,听说在矿山,矿车来的时候,他整个人就站在矿车下面,早些年挖矿死个人不算个事,矿车下去以后,他单手撑矿车,创造了西北大镖客的神话,多年过去,他在西北的故事越来越多,王治阳一口酒一口肉,就喜欢坐绿皮火车,沿途可以看风景,他吃饭时间比较久,从上车到下车已经喝完三斤白酒,坐在他对面座的乘客都看傻了,到了陇西,王治阳这一身农民工服装被脱下来,来接他的车是陇西的劳斯莱斯,陇西的李家安排人来接的他,因为这一趟就是他为李家要账,王治阳不缺钱,传闻他的钱放在银行躺着的就有数百亿,不过这不影响王治阳继续赚钱。
    王治阳就是大夏风水一派里的六贼之一,这一趟顺利为李家将拖欠了数十年的旧账要回来以后,王治阳就要去京城,说好的六贼在京城见面,这里面的六贼只是一个称呼,并不是说六个人都是贼,六个人都有超出贼的手段,李家请王治阳吃席,王治阳说他能不能跟小孩一桌,这让李家家主十分为难,王治阳这个人粗狂,可心思缜密,他料定这次京城之行不会太平。
    他更是知道我师父去了全真,更知道我师父从全真下来,已经得到了全真的回应,现在我师父正在去巴蜀唐门的路上,六贼同气连枝,唐门不出巴蜀,六贼就剩了五贼,五贼不就是乌贼吗?他认为这个称呼不吉利,还扶鸾起卦,察觉到乌贼和死贼比起来,乌贼要好一点,他得现在就走,酒喝多了就误事,他端起一坛酒一饮而尽,然后就被李家送去京城的火车上,他上火车后,挑了一个座位坐下来,坐绿皮火车的人,给他的感觉气质上马马虎虎,可是当他进来自己的卧铺车厢时,发现自己的卧铺车厢里空空,一位中年男人正坐在他对面,面前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白酒,中年男人示意他坐下来,品一品面前的酒,他也不是个矫情的人,坐下来以后,直接就将茅台端起来一饮而尽。
    这节车厢就两个人,他和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内道外儒,给人的气场就是修身养性的大禅宗那一类人,王治阳翻白眼,对方不自我介绍,他也不会多问,又是几杯酒下肚,对面的中年男人这才将酒杯放下,这中年男人虽然喝酒,但喝的不多,王治阳已经喝了九杯,这中年男人才刚好喝一杯,中年男人给王治阳讲了一个故事,故事讲的生动多金,让王治阳都觉得这个故事讲的精彩,王治阳听过太多的故事,就属这个故事精彩,王治阳问中年男人和房家有仇,中年男人说没有仇,但可以有仇。
    中年男人来自常山,是常山的望族,确实和房家没仇,但中年男人这顿酒请的,又目的明显,王治阳不去想中年男人和李家的关系,能知道自己在这辆车上的人,除了李家没人知道,王治阳一脸的不屑,起身对中年男人说谢谢你的酒,再回,王治阳就离开了卧铺车厢,他得找个地方睡觉去,可明明是自己的卧铺车厢,他却没有留在卧铺车厢睡觉的想法,王治阳离开以后,另一节车厢里一个男人走进来,如果这个时候我在的话,我一定能认出这个人就是刘一的父亲,刘一的父亲出现在这节车厢里,刘家和房家没有仇,但房家从浅水湾搬到省城,两家就有仇了,刘家是不允许在省城再多出一个大家族出来,一个张家就已经让他很不爽了。
    中年男人望向刘家家主说为什么你不自己来说服王治阳,让我做中间人,酒桌被撤下去,换上茶桌,刘家家主坐在中年男人面前说,我那个内定的女婿死了,就死在魔都,听说被炸死的,外界传言是京城的一个胖子干的,他本来是我看好的年轻人,我这个人最重情谊,虽然他还没和我女儿订婚,但我得为他报仇,中年男人不理解,报仇你直接去找仇人好不好。
    刘家家主说后来我打听才知道胖子是房家小子的师兄,你说气不气,两个人演了一出戏,结果把海外张家的人演进去了,这件事我知道了以后,我就想通了,做什么事都不要自己去做,自己当个幕后就行了,这样可以长命百岁,我思前想后,就挑了你,你挡在我前面,就算下次被演,死的只会是你也不会是我。
    中年男人对刘家家主说你真是重情重义。中年男人想不明白说你为什么就不同意房家小子娶你女儿呢?
    别说中年男人想不明白,外界也想不明白,刘家家主和中年男人喝了半夜的茶,王治阳就在车厢连接处睡了一夜,最后是被冻醒的,天亮的时候到的京城,他醒来的时候,满身的酒气,等到他再回车厢里,见车厢里已经空了,问列车员,列车员说客人早就下车了,他气鼓鼓说都走了你们怎么不告诉我,害我差点冻死。
    列车员说我们没有义务去叫你,除非我们查票。
    王治阳从车里下来,奔向京城一家宾馆,对于他这样的西北汉子来讲,最喜欢住宾馆,还是那种小巷子里的宾馆,这家宾馆是他的一个老乡开的,他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开宾馆的老乡就给他留了一间房,见他拎蛇皮袋进来,老乡赶紧迎上去,对他一阵数落,问他怎么才来,房间空了一个晚上,又耽误他赚钱。
    他气鼓鼓说酒喝多了呗,老乡说一会我去买点菜,咱俩接着喝。老乡也是一个高深莫测的人,宾馆里除了老乡外,还有个溜光水滑的年轻人,王治阳让年轻人先带自己去房间,自己呆在房间里先补一会觉,等到快中午的时候被老乡叫醒,老乡买了一桌子的菜,就在他房间里喝,老乡望向年轻人,让年轻人去前台照看,王治阳问老乡说你儿子都长这么大了,老乡说你要不说,我都想不起来他是我儿子,我长这个熊样,还能生出这么帅气的儿子。
    他说让你查的消息查了吗?老乡说都给你查了,到目前为止你是最早进京城,他酒喝的有点多,然后就推开窗户,站在三楼往下尿,老乡赶紧拦住他说,卫生间就在房间里,这里是京城,要注意影响,他说习惯了,老乡说话的间隙,他已经尿完了,楼下一个大爷低头路过抹了一把脸说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下雨了,这雨咋下的这么骚。
    大爷尝了一下觉得有点咸。
    老乡问他你缺钱吗?他摇摇头,老乡说都这么大年龄了,干什么放不下,他说就是一个势,势在人就在,老乡见劝不住,老乡说你还记得小时候有个游方术士给你的卦语吗?蟒袍身上罩,最后死御林。
    他说我又不是个王爷,老乡说可你祖上是,老乡又说这就是个形容词,你现在离开还来的及,我观你凶多吉少。

    (147)王治阳酒量非常好,就算是高度的高粱烧,他也能喝上三五斤,他和老乡在一起拼酒,能和这位西北大镖客结交的人也不会是泛泛之辈,虽然在京城只开了一家平民宾馆,但接待的基本都是来自西北的老乡,这位掌柜的也算是对京城十分了解,他观王治阳的相,这一次进京凶多吉少,令他想不明白的是,王治阳的身份,六贼之一,京城什么样的存在,才能让他凶多吉少,掌柜望向京城紫禁之巅,吸了一口冷气。
    王治阳打趣这位至交好友,两人不但是同乡,还是至交,王治阳说你不用胡思乱想,此次进京确实是大麻烦,你知道我是六贼之一,那么我告诉你在我们玄门,两绝顶之上还有一人,就是一遮天,这次不但整个玄门入局,就连两绝顶和一遮天都已经入局,目前我知道的消息,一遮天已经离开全真奔赴巴蜀,要拦下巴蜀唐门那位老祖宗,我此行就是向一遮天宣战。
    掌柜听闻后大惊失色,他能和王治阳成为至交,自然知道玄门里的弯弯绕绕,不过对于一遮天,掌柜还是头一次听到,对于两绝顶已经是大夏玄门的最高存在,再往上就是道门全真和正一,但这上升到道门程度,个人就问鼎天师,绝顶和天师理应不分伯仲,在个人造诣和修为上,绝顶就是天师一个水准,比大夏道门天师还要高的存在,掌柜根本不敢去想。
    见掌柜心虚,王治阳担忧说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这回要不是六贼针对他的小徒弟,我几乎都忘了还有这位遮天的存在,这位遮天除了资历老以外,和道门的天师之间也交情颇深,掌柜冲王治阳竖大拇指说,王兄你真果敢,敢挑战遮天。
    王治阳说我是可以向遮天挑战,可遮天老仙尊接不接是一回事,就他的九个徒弟,王治阳想了一下是八个徒弟,其中有一个徒弟在和九菊斗法时献祭了,掌柜想不明白说,那你还要和老仙尊为敌。
    王治阳说玄门里的弯弯绕绕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老仙尊这次是为徒弟打抱不平,六贼是要掀翻四狂和两豪杰,一定要走这一步,在玄门,六贼蛰伏多年,都没有更上一层楼,这一次六贼就是借题发挥,要将玄门洗牌。
    宾馆的楼下,掌柜的儿子从楼下上来,见到自己父亲以后,儿子冲王治阳说,王叔,楼下有一个自称温韬的人想见你,王治阳点头说自己知道了,在他的扶鸾中温韬是应该早一些来京城,温韬扎西这两个人都是入世太深的六贼之一,王治阳和他们不同,他基本上不在行业里活跃。
    王治阳最擅长讨债,楼下温韬像个闲人一样去对掌柜鱼缸里的鱼动手动脚,掌柜下楼说别乱动,那是风水鱼,温韬赶紧冲浴缸双掌合十说大慈大悲。
    顺楼梯上楼,温韬和王治阳坐在房间里,掌柜又去加了几个菜,对于温韬的身份,掌柜略知一二,四目相对,温韬对王治阳说巴蜀唐门新传来的消息,唐门家主被遮天踹断双腿,这次进京唐门家主是无法进京,王治阳放下手中的酒碗,他知道唐门家主会被遮天拦下来,但是没有想到遮天下手这么狠,居然踹断唐门家主的双腿。
    唐门和全真有交情,这次踹断唐门家主两条腿的事情,全真居然默许了,说明遮天和全真谈的事情已经搞定,六贼要拿房家当踢翻四狂的敲门砖,四狂不会没有动作,栽赃陷害房无象这件事情,等房无象被押解进京,到时候将房无象给除掉,就算坐实了六贼的野心。
    温韬问王治阳真的要在京城动手除掉房无象,温韬对我的战力有所了解,他不认为王治阳真的能除掉我。
    房家也不是没有动作,房龙城得知六贼要进京以后,这位房家家主在省城见到了东北小王孙,小王孙如今是站在我的立场坐在房家,小王孙说看样子玄门一战,避无可避,小王孙会在紧要关头为房家站台。
    小王孙说最好是不打,玄门下面的产业,要怎么斗都行,只要玄门还在,就可以挽回局面。小王孙说这话的时候有所指,但这所指他是不能说的太明白,玄门这一动,就代表多个地方的地方势力都会胡来,特别是京城这条线,再讲下去就是政治的东西,不能讲了。
    这一次玄门可是笼络全天下的狠人,要对四狂下手,我从魔都出来,徐鸿鹄还在广陵等我,见我从魔都回来以后,他说现在能回京了吗?我的三师兄说他先回京,他走的会比我快,他回京第一件事就是将在京的六贼拿下,我问师兄用什么手段,师兄说既然撕破脸,用什么手段只要能赢就是好手段,我就知道师兄要动用自己的家族势力,到时候就会被人说不讲武德。
    王治阳和温韬还在密谋如何对付我,此刻的宾馆楼下,一名身穿制服的男子用查暂住证的名义,想要在宾馆楼下上楼,被掌柜的儿子拦住,掌柜的儿子说你现在不能上楼,说完掌柜的儿子就去翻自己和掌柜的暂住证,制服男子站在楼下望向楼上问,楼上有客人,掌柜的儿子说楼上是有客人,是我二叔,制服男子说我能上楼看看吗?
    掌柜的儿子说暂时不能,因为楼上正喝酒,制服男子说那我就不上楼去看了,说完制服男子瞄了一眼楼上说那我就先走了,出了胡同,制服男子上了一辆车,脱下制服对车里的人说,楼上的人其中一个应该就是王治阳,剩下一个应该是温韬,男人戴上头套,车里还有两位男人同样戴上头套。
    掌柜刚才听楼下有声音问儿子说,楼下什么事?掌柜儿子说刚才查暂住证,掌柜在楼上想了一会说查暂住证,这个时候查,掌柜立刻明白,让儿子去拿刀具,刚从床底下拿出刀具同时,就见宾馆门口闯进来三个人,戴头套,手持枪支冲进来,其中一人说话声音和查暂住证那位男人的说话声音一样,他让掌柜儿子退回去,余下两个人冲上楼,再看楼上的房间已经空了,王治阳和温韬顺窗户口跳了下去,跑了。
    楼上的人下来冲男人摇头,男人控制住掌柜和掌柜儿子说,跳窗户跑的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是不是王治阳,掌柜说什么王治阳,我不知道,男人说还嘴硬,男人说我今天也不为难你,男人带两个手下赶紧离开,见男子离开,掌柜赶紧给王治阳打电话,发现王治阳的电话已关机。
    掌柜复盘总觉得哪里不对,为什么温韬刚来,王治阳就被人盯上了,这几个枪手明显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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