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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护尸站》—— 一个女护士长的灵异自述[第148页] |
作者:连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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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 完 有没有会荷依米或是专修白魔法的 给我放个大回复法术 |
@再来一发可好 时间:2015-04-15 05:15:00 找众星之子给你放个大吧! —————————————————————————————— 我觉得可以 |
@起名太难拉 时间:2015-04-15 12:38:00 MARK0415~~~~~~~~~~~今天好少 好少。。。 ———————————————————————————— 因为昨天太疲倦,家里还有客人在 |
@谁叫我是摩羯座0 时间:2015-04-15 13:11:00 啦啦啦~又有看的啦~连连已经忙完了吗? ———————————————————————————— 大概,应该是忙完了 我都不知道明天还会来啥事了 |
@天界冰蓝 时间:2015-04-15 15:50:00 直接咬玛丽的头颈即可 德拉库拉伯爵对抗卡米拉的时候就是你这么回复体力滴 ———————————————————————————————— 好 快给我来个漂亮妹子 我要好好地回一下体力 顺便再补一下魔 |
我看着这张老照片,不禁咧起了嘴巴。 “据我所知现在在东北的俄国人已经不那么多了,而且大多数都已经回国了,如果这是1944年的照片,就算这个姑娘当时是二十岁,那么现在她也得有七八十岁的高龄了,在不在人世都是问题。” “无论是生是死,请你给我一个准确的消息,但是务必请不要欺骗我。” “我倒是不会骗人,只不过要找这个人可能会花费很长的时间……” “我等待的太久,只怕着急的人会是你,那辆妖车还在肆虐,你多耽搁一天,只会给你带来更多的困扰。” “我说兄弟,虽说我帮你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还是请你不要太看不起我为好,那辆车的确速度很快,可我的好朋友是神通广大的魔女,她的速度可是能折断风的翅膀。” “我相信你的朋友会有无上的威能,但是那辆车的本质你并不清楚,就算你追上了它也毫无意义,而单凭暴力是无法将其消灭的。” 虽然嘎斯车一直在用文字与我交流,但是我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态度并非是虚张声势。 “看你说的真的挺像那么一回事的,那我就试着去努力一下吧,不过我也有要求,希望你不要对这家人做出什么坏事来。” “我当以我的名誉起誓,我绝不会做出谋害生人的行径来。” “名誉啊,我倒是好久没有听到这个理由了,可是你一辆用鲜血当油漆的古董车,很难让我能够放下心啊。” “你以为我浑身鲜血是满怀怨念所致吗?” “难道是我认错了?莫非你还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等待你完成了我的心愿,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只是不是现在。” “恩,看来你也是有故事的人啊,好吧,你总归会知道那个女孩子的名字吧,还有什么家庭住址一类的。” |
“那个女孩名叫索尼娅,她的家就是我所在车库的上方,那个俄国富商的别墅。” “哈,果然如此啊,你不会是之前那个女孩的男朋友吧,结果你出了意外,灵魂依附在了那辆车上,但是还忘不了对她的爱恋,兄弟,看不出你还挺痴情的啊。” 听我这么一说,嘎斯车没有再写字来回应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说对了。 “好吧好吧,你现在不想说也没办法,我就去给你找一下,不过我只能是尽力而为了。” 我轻轻地拍了拍嘎斯车的车瓦盖说道。 “我会静待佳音。” 嘎斯车最后写出了几个字,就在没有了回音。我皱着眉看了看它,耸了耸肩膀就走出了车库。 要说找人对我来说应该还不难,毕竟我和这个城市里的孤魂野鬼关系相当不错,只要多送些贡品纸钱,他们也肯为我卖力气,不过我还是尽量避免使用那个咒文,因为阴气的反噬也让我头晕耳鸣鼻血直流,过后连续几天都疲乏不堪。 就没有更好更容易获得信息的方法吗,比如我下个命令就有人给我去跑路办事的… 我心里不住地幻想着,又光顾了我常去的香烛店,现在那里的老板看见我就想是看见了财神一般迎接出来。我带着那些供物去了之前我去过的荒废凶宅,那群野鬼见到我居然也很兴奋,毕竟我的要求从不过分,有几个不要脸的还说,谷蓝小姐,下回找我们办事能不能给我们烧桌麻将? 我说都他妈的别废话,你们就当是我下乡扶贫,一年一回半会就不错了,你们给我看着这个照片,这个女孩叫索尼娅,是俄国人,在44年的时候住在这个城市,不管是死是活,你们都给我去找出来。 时间没过多久他们就传来了消息,这个女孩的全名是索尼娅 尼古拉 尼古拉维奇,是当时一位铁路高官的女儿,她的父亲在之前就不知去向,她也似乎没有留在自己的家里,后来她家的房子被炸毁了,在苏军撤离的那一年也随之离开了这座城市。 |
这么说她已经不在这个城市了吗?那可就是个挺麻烦的事了。 我敲着自己的下巴想着,忽然想起来另外一件事。 “你们有没有知道,当时那个索尼娅家里有一辆白色的嘎斯M20汽车,这辆车有什么说道,还有现在在进城前那个隧道里作祟的车,和那段过去有没有什么关系?” 其实我早就想到了,鬼车出现的时间是一周前,而那时候正好是这辆嘎斯车从地下被挖出来的时间,我和嘎斯车交涉的时候,他似乎知道关于那辆车的来龙去脉,他都应经在地下埋了几十年了,连发生在自己头上的事情都不知道,怎么会知晓那原来几十里外的隧道事故呢? 怎么想都是匪夷所思的吧。 然而我得到的消息却是,他们从没有看见那位铁路高官开过一辆白色嘎斯车,他倒是有一辆黑色的德国奔驰车,不过已经被炮弹炸碎了。这些鬼魂里有几位老前辈,当时就是作为那家人的邻居和下属,经常和那个人打交道,他们说的话真实性应该是很高的,至少他们没有欺骗我的必要。 就是说那辆车是掩人耳目一般的被藏在地下了,是他们之前就知道那辆车有诡异之处,然后将其封存,还是另有什么故事呢?但是我还想再深入打听,就再也没有任何新的消息了。 如果不在这个城市里,那我该去找什么人呢,民政局吗?但是我们国家的资料因为历史的原因,保存现状极差,恐怕也未必有什么结果。总不能让我跑去俄国一趟吧,我倒是不反对偷渡过去,问题是我不会俄语,我也不知道这个咒文对俄国红毛鬼有没有用,最重要的是我要拿面包和伏特加来祭祀他们吗? “哎呀呀,对不起我来晚了,我听说谷蓝在这里放粮,就打算来讨一碗粥喝,来来,麻烦让一让。” |
那个让我头疼的声音一响起,原本还在我身边围拢的鬼魂都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胡一杰穿着一件带着蓝色花纹的短袖衬衫笑嘻嘻地在我身边蹲下来,随意翻找我那堆积如山的贡品。 “也没有大福饼呐,就只要槽子糕,恩,还不是那种无水只用牛奶的,谷蓝你也太能糊弄了吧。” “不爽你就不要吃,你都把我的鬼魂吓跑了,你要怎么赔偿我?” 我要不是坐的久了有点腿麻,肯定立刻站起来给她一脚。 “我都已经对你道歉了嘛,谷蓝你要是还觉得过不去,我中午请你吃个饭吧。” “你请我吃饭?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我得找块抹布顶到头上让自己散散热。” 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胡一杰了,但是我依旧不觉得有任何的亲切,这货能出现在我面前基本上都是来坑我的,我百分之百确定。 我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土,然后急匆匆地地往宅子的门口走。 “我告诉你啊,上回的事儿我可没有完全原谅你呢,这么几年来你哪里给我找过好事,我就算是再笨我也不会上你的当了,我知道我没你诡计多端,可我惹不起还是躲得起吧,我还有事要做,再见,拜拜,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年相见,后会有期。” “谷蓝你见什么外嘛,就吃个饭,不会耽搁你太多的时间,我们就简简单单的两个菜一人一瓶啤酒,我这些日子被琐事缠身,也没和你叙叙旧情。” “续你奶奶个孙子啊,我跟你没啥共同语言,还有啊,别跟我腻腻歪歪的,琳琅姐说了,你再敢没事找事,我就找她收拾你。” 我的手已经碰到了门把手,我想我只要一推开门就往自己的车上跑。 “谷蓝你果然是成长了,都知道拿琳琅来吓唬我了,可是就算是琳琅也不会管我吃饭喝酒吧,何况你都已经进了饭店的门了。” |
“我都进了饭店的门了,你胡说啥……” 随着我推开门的一瞬间,我彻底就傻眼了,我面前原本该是那座荒宅的院子,到处是荒草和瓦砾,可是我眼前的却是一个不大的小饭馆,里面几桌人正热火朝天的杯筹交错,炒菜的香气弥漫四周,那个年纪约有四十几岁的老板娘一看见我,就热情地迎上来。 “快里面请,请问是几位。” 我愤恨地回过头看着站在我身后的胡一杰,胡一杰身后是一条热闹的街市,我知道这里是我们城里的一条小吃街。 “两位。” 胡一杰笑嘻嘻地越过我走到小桌前坐下,然后不问我的意见就点了菜。 “来个麻辣豆腐,再来个炒油麦菜,两瓶啤酒。” 我知道自己此刻是逃不掉了,只得咬牙切齿地在胡一杰的对面坐下来。 “胡一杰,你也实在是太抠了,说请我吃饭,就点了两个素菜,老板娘!你家不是有骨棒吗,我看见了,给我来一盘,再给我做个锅包肉。” “油炸的菜可能会慢一点,这样可以吗?” “没事,我先啃几块骨头等着,花生米是现成的吧,给我来一盘。” 我昨天晚上就吃了个面包,早上还没有吃饭,既然我都跑不了了,何不干脆弄饱自己呢。等骨头上来了,我直接就把盘子拖到自己面前啃了起来。 “哎呀呀,谷蓝你不用担心我抢你的,我对那个东西不是太感冒。” 胡一杰双手交叉,眯着眼睛看着我。 “我管你呢,老板娘,给我拿起子来。” 我吭吭地啃着骨棒,然后咕嘟嘟地喝着啤酒,我多希望自己就这么痛痛快快地吃一场,然后倒头大睡呢,可惜那简直是痴人说梦一般。 “能吃能喝能生养,谷蓝你可是好媳妇的典范呐。” “你这算是变相的性骚扰吧,你是哪只狗眼看见我是能生养的了,你该感谢我的好脾气,要是我家物理早就一剑砍过去了。” |
“若是物理小姐我可不敢这么安心的跟她吃饭啊,不过话说你似乎交了个新的朋友,似乎是叫‘亲爱的小姐’吧。” “消息还挺灵通的,我劝你可被打她的主意啊,那个人可是嫉恶如仇,你这模样的她好脸都不会给你。” “那位小姐的话,我的确是不敢接近,我倒是不怕她抨击我的道德,只是我有些民族的狭隘心理,见到她难免会不自在。” “你说什么呢?亲爱的她是中国人吧,你一个日本留学的汉奸还挑上理了。” 这时候点的麻辣豆腐已经上来了,我夹起来一大块甩到嘴里,她家的豆腐还算鲜嫩,就是还不怎么辣就是了。 “行啦,你就被跟我废话了,你是黄鼠狼給鸡拜年,没事不来的,趁我现在心情还好,快点说要干什么?” “谷蓝你这种认命的态度有点让我失望,不过倒是也省了我的事,原本我还指望灌醉你之后再摆脱呢。” “就你那两瓶啤酒还想灌醉我,也太小看我了。” 我昂起头将最后一点福根灌进喉咙,然后狠狠地将空瓶子蹲在桌上。 “一瓶还不够吗?有时候只有一口就足以醉生梦死了,谷蓝你未免喝的有点多了。” 我看着胡一杰那张欠揍的脸,忽然发觉他的啤酒一口都没有喝。 “你说我喝的多……你还没喝呢,是不是看不起…….” 我眼前的胡一杰忽然变成了两个虚影,酒精就像是爆炸一样迅速窜便我全身的血管。 “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是一瓶啤酒……” “我就说了,不要点太慢的菜,这锅包肉你注定是吃不到了。” 我的视线开始慢慢地往上移动,然后像是停电一般,眼前变得漆黑一片,只有胡一杰的声音还若有若无的回荡。 “谷蓝你太累了,也适当的该给自己放个假,不过要记得给我带礼物,不然,你就再也回不来了。” |
今天 完 桌上摆着半块火龙果 我不知道该怎么吃掉它...... |
昨天家里网线断了 呵呵呵呵呵 忽然发现没有网的日子......原来也不错啊 |
@xpp7586 时间:2015-04-17 13:29:00 差不多一个礼拜 从最开始看到现在 虽说刚开始看的时候 略微有些混乱 各种没见过或者见过有点模糊不清的印象 不过还是坚持看了下来 于是乎 现在就等着楼主更新了 P.S. 为啥看沈大叔穿越文的吸引力 会比正文大好多呢......(;-_-)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我的读者圈接受范围极为混乱,有喜欢谷蓝蕾丝的,还有极度厌恶百合的,有喜欢沈君梦的,还有觉得看到沈君梦就膈应的,我也很无奈啊...... |
“胡一杰你王八蛋,又在坑老娘!”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咒骂着胡一杰,可是就是这一声咒骂让我从那混混沌沌之中解放出来,刚才那酒精带来的疲惫与麻痹感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打了个激灵,匆匆地从桌子边上站起来,这里不再是之前的那个小饭馆了,周围的环境就像是一个解放前老电影里的布景,一个阴暗的大客厅,周围的墙壁都用带花纹的实木板包裹起来,看上去很是华贵,只是上面都沾满了灰尘,就像是很久都没有打扫过的样子。 “死狐狸又把我扔到什么地方来了?” 我在客厅转了一圈,看见那些门窗都是封死的,唯一的一扇能打开的门通向一条漆黑的走廊,我摸遍了全身,也没有找到我平时总是带着的手机和打火机,不止如此,我的金刚杵和护身符咒也都不知去向,这简直是把我给扒光了丢在街上一样没有区别。 我看着那一点光线都不存在的漆黑走廊,只得瞎子一样伸手顺着墙壁摸过去,我试探着的脚步声很轻,可是在这走廊中却被无限的扩大了,甚至让我觉得这个走廊里并不是我一个人。我一路走到现在不知见了多少外形可怖的妖魔鬼怪,可是我觉得他们要是站在大太阳底下就真什么都不是,原来我们一直恐惧的东西是黑暗吶。 我摸摸索索地走了大约几分钟,终于感觉到前面的墙壁走向转了弯,我的手接触到了一个弯弯的像是门把手的东西,我轻轻地一扭,那让我无比想念的光线终于照射到了我的脸上,我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着蓝天上那硕大的日头,想要深深地呼吸一下。 然而还没有等我的神经有丝毫的放松,一个巨大的阴影划过了我的头顶,遮挡了太阳的光辉,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巨大的爆炸声险些把我的耳膜震破,一时间瓦砾与燃烧着的木屑像是雨点一样从我头顶上倾泻下来,我急忙蹲下身子闪避,可是那些东西就像是幻象一样,没有对我造成任何伤害。 |
这种状况我是经历过的,当我穿越回到过去的时候,我的状态就像个幽灵,无法干预那个时代任何的事物,那时代的任何东西自然也无法伤害到我。 可是我不认为胡一杰也有能力将我带回过去。 我的耳边充斥着爆炸声还有人那惊恐的呼喊声,我回头看了看自己走出来的那个建筑,那是一座已经坍塌了一半的老式水塔,而从我刚刚走出来的那扇门里,正有一群头戴钢盔穿着黄色军装的人端着枪冲出来,他们嘴里唔哩哇啦的说着我不懂的语言,可是一看见他们那膏药旗的标志,我就知道他们是什么东西了。 从小就在电影里无数次看到的日本鬼子,我总算是看到活的了,不过他们比我想象的要矮多了,我是一米七零的个子,可是我觉得我比他们都高上一头。 那队日本兵从水塔里钻出来,然后就沿着那满是瓦砾废墟的街道往前跑过去,我本来想跟着过去看看,可是我还没等挪动步子,就有一颗炮弹落下来,不偏不倚地掉在那队日本兵的身旁,随着一声巨响,一颗带着钢盔的头颅就在我的脸旁边飞了过去。 刚刚还能说话能跑动的活人一眨眼的功夫,就化作了一堆肮脏的碎肉,即使我心里对他们抱有强烈的厌恶,还是不禁为眼前的惨象感到悲戚动容。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但是我绝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下去,我迎着炮火往前跑去,我身边的城镇都变成了焦土,数不清的尸骸隐藏在砖瓦与灰烬之下,我去过地府,可是就是地府也没有让我感受到这扑面而来且不可抑制的绝望。 我跑过那堆满日本兵尸体的封锁防线,看见了一辆辆坦克碾着咯愣愣作响的履带从四面八方开来,我看见那些坦克上都画着大大的红五星,还有镰刀和锤头,难道说是苏联的部队吗? 日本和苏联的战争……难道是1945年解放东北的那一次? |
然而还没有等我去再一次确认对方跟在坦克后面的步兵是不是俄国人的时候,我的眼前就像是停了电一般,一下子黑了下去。但是黑暗并没有持续多久,我再一次的回复了视力,时间已经由早上接近黄昏,这一次硝烟已经彻底散去,坦克也都消失无影,只是那让我头疼的外语还在我耳边不断叫嚣回荡着。 只是这一次不再是日语,貌似是说的是俄语。 两个醉醺醺的苏联士兵从我身边摇晃着走过,那恶臭的酒气让我不住的恶心,他们叽里咕噜地说着我听不懂的鬼话,时不时地发出放肆的大笑声。我之前就听说这些毛子身上的味道不怎么好,只是没想到这么恶劣,我掩着鼻子想要快点离开,可是我忽然发现,自己居然挪动不了步子,我的脚就像是被钉子牢牢地钉在地上一般。 还没等我从惊诧中反应过来,那两个苏联士兵有一次发春似得笑起来,我回头一看,发现那两个人竟然截住了一个过路妇女的去路,一前一后的开始对那个女人动手动脚,并把她往一旁的角落里拖。无论那个女人怎么哀告求饶也没有阻止他们的恶行。 说实话酒后乱性的我见过不少,但是这么厚颜无耻到接近强奸的行为还是让我义愤填膺,我之前知道日本鬼子烧杀抢掠,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苏联不是作为对抗法西斯的盟友,自诩正义之师吗?为什么反而在这片土地上做出那么令人发指的暴行来? 那两个苏联士兵一个将妇女的双手束缚在背后,另一个就扯下了她的头巾,一头亚麻色的头发倾泻下来,我看见了即使在阴暗的环境下熠熠生辉的蓝色眼睛,那不是个中国人,而是一个俄国女孩,我仔细盯着那满是恐惧的脸庞,竟发现有些似曾相识,几秒后我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我在照片上看到的那个索尼娅吗? 看到索尼娅之后,我不禁有些安心了,我记得曾经看过的一部关于南京大屠杀的电影,里面的日本兵看到自己的同胞,将自己的膏药旗交给她,示意挂在门上即可保佑平安的剧情。就算说这两个人军纪道德低下,但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在异国看到自己的同胞,总该要手下留情吧。 |
可是事实却出乎了我的预料,两个苏联士兵看到对方是俄国女孩的时候,他们更加的兴奋了,一边说着鬼话一边撕扯着索尼娅的衣服,一个柔弱女孩怎么会抵抗得了两个粗汉子,她那件连衣裙就像是纸一样被轻易地撕碎。 看见他们兽性大发,我恨不得从地上抄起一块砖头招呼过去,我倒想看看俄式红汤拌豆腐脑是什么效果,可是我就像是中了定身法一般动弹不得。这究竟是什么鬼状况! 就在索尼娅马上就要遭受到侮辱凌虐的时刻,一阵承载着凌乱马蹄的狂风从我背后吹来,我还没有等我看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奔跑过来,一个苏联士兵的尸体已经变成两截,犹如风筝一样飞上了半空。 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杀,另一个在索尼娅背后抓着她双手的苏联兵已经傻了眼,不过那也只是眨眼之间,他的脑袋就从脖子上搬了家,那脑袋像个皮球一样咕噜到了我的脚下,那头颅的嘴巴还在一张一合的,似乎不甘心地想要说些什么。 我这时候才看见自己面前停立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坐在马上的是个穿着镶钉棉甲的人,他的头上戴着一顶带着尖的头盔,在那头盔之下是一张满是怒气的年轻面庞,虽然留着厚重的唇鬣,可看那个年纪也不过十七八岁。那样的盔甲我在电影里看过,那部电影的名字叫做《火烧圆明园》。 而在那个人的身上,一股浓重的阴气扑面而来,我知道他绝不是人类,也不是什么善类。 看见两个试图欺辱自己的士兵被杀,索尼娅泪眼婆娑,她用手掩住自己的胸部,扑奔到了那骑马武士的身边,那武士用一只手将其轻松地拉上了马背,索尼娅脆弱地依偎在了那武士的怀里,不住地叫着一个名字。 “阿南达……阿南达……” 阿南达?这个名字我最近似乎也在哪里听说过,那天我在隧道口等待着那辆鬼车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小孩的幽灵,他对我说,那个隧道所在的山头上曾有个给清朝将军的纪念碑,那一位将军的名字似乎就叫阿南达。 可是那一位将军不是没有头吗?而且一个对老毛子深恶痛绝的副都统,怎么会主动地接受俄国女孩的拥抱呢?看着两人相拥的亲密姿态犹如恋人一般,我倒是很难淡定下去了。 |
今天 完 今天是我绝食...哦,不,辟谷的第一天,不知道我能不能坚持得下去。果然减肥是件痛苦的事情啊 |
@再来一发可好 时间:2015-04-17 22:55:00 过午不食就好啦,屁什么股?其实有个问题困扰了我好久呢,今天忍不住说出来,连却到底是什么性别啊,求解迷。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哈哈哈,其实也没啥了,等我写完了我就告诉你 |
“索尼娅,你不该出来。” 那位名叫阿南达的鬼将军虽说胡子拉碴爷们气十足,可是那嗔怨的语气就像个情窦初开的高中生。 “我知道,阿南达,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家的房子被炸毁了,我爸爸的财产都毁于战火,我不得不去找我爸爸的老朋友寻求救济……” 索尼娅竟说的一口极为流利的中文,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索尼娅,战争只会把人变成野兽,过去,现在都没有区别。” 那鬼将军年纪虽然不大,但是说话字正腔圆,显得成熟稳重。我想这也是正常的,人家毕竟是修行了百年的鬼仙,总归会有些涵养,就算没有这些,那个年代的男人立世早,十五六岁就能当上爸爸了,自然不会像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男孩还在父母的庇护下任性撒娇。 “对不起,阿南达……” 索尼娅往阿南达的怀中更深地依偎了一下说道。 “我虽然很害怕,但是还是相信着你会来拯救我,因为我们的爱,我的痛苦与悲伤,还是欢乐与哀愁,你都能够感应的到。” “那是因为你的心放在我这里,索尼娅。请你放心,我一定会用生命守护着你,直到海枯石烂。” 我说兄弟,你都是一死鬼了哪里还有什么生命啊。 我看着这腻歪歪的两个人,哦,两个鬼(清朝鬼与红毛鬼)简直就是从琼瑶剧里蹦出来的一样,真想好好求求他们,你们有这个时间调情倒是去滚床单啊。 自然两人没有按照我所想的发展,最后阿南达用自己的斗篷将索尼娅包裹起来,然后告诉她要送她回家,于是就催动了那高头大马,我还想着自己要不要追上去看看,结果我完全是想多了,我的身体就像是个风筝,那线轴就系在马尾巴上,随着那疾风般的速度,我也跟着被动的被拖拽过去,那匹马的速度根本就不是动物能拥有的,感觉就是一架小型飞机也不过如此,但是更重要的是当那匹马奔跑的时候,周边的景象并不是这夕阳西下的城市,那原本用石板铺设的地面变成了荒草地,周围也都是阴深深的一片景色,时不时地有鬼火飘过。 |
这个景色我是见过的,这是阴阳狭间,人间与冥界的缓冲地带。 要说鬼魂能够穿梭与阳间与阴阳狭间并不是太困难的事情,我只要进入了离魂状态也是可以的,但是那个阿南达竟可以将人的肉身带入其中,可见其道行实在不容小觑。 或许是因为抄了近路的缘故,还不住一分钟的时间,那西下的夕阳又一次照耀在我的脸上,我们回到阳间的一座破木头房子前,墙壁刷着黄色的油漆,绿色的油漆屋顶,看那样子是避免了战火的摧残,可就算没有被炸弹炸到,这房子也够破败了的。 “阿南达,就到这里吧,我爸爸还在家里等我。” 索尼娅从马上下来,掩了掩破碎的衣襟说道。 “我知道了,城里兵荒马乱,最好不要出去,我想这些红毛鬼不会在这里逗留太久,本国的军队就会接管这里,到那时一切都会好起来。” 听到了这句话,索尼娅不禁皱起了眉头。 “阿南达,我说过你很多次,不该再用那个称呼了。” “唔,我只是说顺了嘴,索尼娅你会因此而讨厌我吗?” 阿南达认真地俯下自己的身子询问道。 索尼娅用自己的行动说明了自己的心情,她踮起脚尖亲吻了一下阿南达的面颊。 “我永远爱你。” 说完了这句令人脸红心跳的醉人话语。索尼娅就像是只蝴蝶一般匆匆地跑回了房子里,阿南达的眼神还呆呆地看着索尼娅消失的地方不能自拔。 我抱着肩膀看着那纯情的小将军,觉得你们跟我这么秀恩爱就不怕遭天谴吗?我最近连妹子都不敢抱,还时不时地会被罚跪啥的…… 这时候阿南达用鞭子轻轻地击打马臀,那匹骏马稀溜溜地鸣叫一声,就迅速地消逝在了空气中,万幸的是我没有再被拖在马后面。 我想,现在我大概能想到胡一杰是想做什么了,被坑了这么多回我多少也算是总结了一点经验,貌似我的视角和索尼娅绑在了一起,之前我并没有注意到,那时候日军和苏军开战的时候,索尼娅也肯定在我的身旁不远。 |
我不信胡一杰将我和索尼娅绑在一起是为了帮助我,这也是绝不可能的事情。他肯定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作为他棋子的我,也不得不在他的操纵下继续下去。 鬼车,鬼将军,索尼娅,胡一杰,他们四个是被什么东西紧紧联系在一起的呢? 我看了看那件破败的木房子,只能跟进去看看了,我知道索尼娅家里之前是富商,可是战争中往往倒霉的也是富商,从索尼娅刚才所说和她现在的状况就可以推断,之前她不是说去寻求援助吗?结果遇到了几个流氓兵险些失身,那想要寻求的援助自然也就泡了汤。 唉,我想我一推门就会看见一个病怏怏的躺在床上的老俄国商人,没准还有几双饥饿的小眼睛,屋里也满是寒冷破败还有些霉味,就觉得心里难受,我最看不了这种凄惨的家庭剧了。 可是当我推开门的时候,一股热乎乎的香甜味道就迫不及待的传了出来,那间大概只有三十多平米的房子里被白色蜡烛那温馨的光填的满满当当,两个外国小孩儿趴在桌子的边上,贪婪的将黑面包和填馅香肠塞进小小的嘴巴里面,一个俄国男人温柔地注视着自己的小儿子们,他的手边是一杯白酒,我提鼻子一闻就知道那是上好的伏特加,此时索尼娅也一脸地欣慰神色,将一个大黑铁锅端上了桌子,里面是红呼呼的俄式红汤,里面是满满登登的牛肉和洋葱,我抓了抓自己的头顶,觉得自己真是杞人忧天。 不过既然可以保持这样高品质的伙食,索尼娅何必冒险出门呢? 看着自己的弟弟不由分说地来抢着自己姐姐盛出的汤,索尼娅难堪地笑了笑,然后指责着那两个不懂礼貌的小家伙,可惜她说的是俄语,我听不懂是什么。可是她有些尴尬将脸转向了屋子的一个阴暗角落,用中文开了腔。 “艾伯特叔叔,真的是让你见笑了,我的弟弟们他们已经饿了两天了。” “索尼娅,好姑娘,伊凡与米奇就像是我的孩子,我爱他们就像是爱你一样。” 那个人的声音极有磁性,即使没有看见脸都能感受到那股优雅的气质,那个声音让我的某些记忆苏醒起来,我开始饶过桌子,慢慢地向那个人靠近。 |
“艾伯特,我的老朋友,我由衷的感谢你,在这个人心纷乱的时代你的友情就像金子一样可贵,按照中国的说法,这便是雪中送炭,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很难想象我们一家将会遭遇到怎样的噩梦。” 俄国商人看来也是个中国通,他的话让坐在角落里的人发出了绅士般的浅笑声。 “谢廖沙,你现在就像是个中国人一样的客气,你该听过那句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能见到久违的老朋友,我才是更加欣慰的人。我唯独担心的是,你不喜欢我的伏特加,” 那个人在角落的凳子上站起来,迎着朦胧的烛光,我看见那个人身穿一件厚风衣,头戴着圆圆的礼帽。他带着一副圆框眼睛,显得文质彬彬。那张脸棱角分明,就像是《罗马假日》里的男主角,只不过他是黄皮肤的中国人。 看着这个男人的脸,我惊讶地长大了嘴巴,半天都合不上。 几个月前,我曾经看过这个人,他改变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的生命轨迹。让一个善良自卑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风情万种却心存邪念的酒吧老板娘。 玛格丽特的外公就站在我的面前,那张脸和十几年前没有任何的差别。 “哦,艾伯特,你总是带给我惊喜,我至今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搞来这么纯的伏特加,还有这么多的‘波罗金诺’和熏肉香肠,我想就是那位卡扎科夫同志今夜的晚餐都无法比拟。” “恐怕得让你失望了,他们享受的生活远没有他们宣传的那样甘于清贫。” 玛格丽特的外公,这个被称作艾伯特的身世微微地欠了欠身。 “让那恶心的战争和政治去见鬼吧,我只想和我的老朋友痛快地醉上一场,然后醒来看见明天的太阳照常升起。” “相信我,我真的很愿意那么做,但是我不得不暂且告辞了。我来到这个城市里是受到了某些当权者的委托,事关重大,恐怕我不得不去某些交际场合去露一下脸。” 艾伯特礼貌地拒绝了俄国商人的邀请,商人也只得失望的笑了笑。 “我知道,你总是行色匆匆,繁忙的就像是码头边上的海鸥,好吧,你有你的事情,不过告诉我,我们还会再见面吗,在这个城市里?” “当然,谢廖沙,我明天晚上会再来拜访的,或许明天我还会给你带几根雪茄来。” 艾伯特和商人亲切地握了握手,又伸手揉了揉两个小贪吃鬼的头。 |
“亲爱的索尼娅,你愿意将我送到门口吗?好让你可怜的爸爸好好地享受那杯烈酒。” 虽然艾伯特这么说,我还是注意到了商人的脚被厚重的纱布包裹着,恐怕是在战争中受了伤,这也是为什么这个激动的俄国人没有起来拥抱自己好友的原因。 “当然,艾伯特叔叔。” 索尼娅跟在艾伯特的背后出了门,艾伯特从自己的怀里掏出厚厚的一沓纸包钞票交给索尼娅,索尼娅急忙慌乱地拒绝着。 “艾伯特叔叔,我不能……” “孩子,谢廖沙是我重要的朋友,我很了解他,他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但是战争往往不得不让我们放弃很多坚持。你很像他,但是善良温和更像是你的母亲,你有责任来呵护你的亲人,拿着吧,你需要它。” “谢谢你,艾伯特叔叔。” 索尼娅有些激动地接过那笔钱,感激地亲吻了艾伯特的面颊。 “我美丽的索尼娅,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能年轻几岁。” 面对索尼娅的热情,艾伯特温柔而不失风趣地回应着,然而他忽然之间皱起了眉头,然后头疼似得摘掉了自己的眼睛,索尼娅对他忽然的变故也惊诧不已。 “艾伯特叔叔,你……“ “索尼娅,或许我不该干预你的个人生活,但是我从你的身上感受到了某种…黑暗的气息。有些东西,作为人类,我们应该敬而远之。” 索尼娅听到了艾伯特的话语,不由得有些慌乱。 “我不希望你们受到伤害,可有时候最惨痛的伤害源自于最美好的情感,你很聪明善良,但对这个世界的认识还需要时间的锤炼,你看到了一些貌似美丽的东西,但是你真的看到了他的本质吗?” 艾伯特重新戴上了眼镜,转身就匆匆地离去了,只剩下索尼娅呆呆地站在门口,直到艾伯特的身影消失,她才茫然地想要回去家里,忽然一个东西从之前她受到的那一沓钱里调出来一样的东西,它掉落在地面的时候,放出清脆的响声。 索尼娅弯下腰将那个东西试了起来,那是一把黄铜的钥匙,后面用一条红绳系着,索尼娅轻轻地转过钥匙的背面装饰,看见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六芒星。 |
今天 完 我被骗了很久,记得以前看过一个故事,说黑面包是穷人吃的东西...... |
@王小北不正 时间:2015-04-19 10:14:00 @连却,这给我饿的,整个世界都没爱了。 ———————————————————————————— 彼此彼此 我们都在自虐行动中饱受煎熬 |
对于玛格丽特的外公,我抱有的感情极为复杂。 玛格丽特身上留有很微末的恶魔血液,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来自这位外公,她原本是一个普通的乡下女孩,因为有这位外公在,才让她离开乡村,走到了国外,并成为了我所认识的她,没有这个人,我就不会遇见玛格丽特。可是同样,他改变了玛格丽特的人生轨迹,塑成了她绝对利己的恶劣个性,最后也因此而丧命。 如果玛格丽特没有遇见外公,就会作为一个卑微的女孩活下去,虽说可能继续受尽屈辱的过日子,却也可能在那无人所知的未来遭遇转机,最后嫁人生子,过上幸福的生活。若是给我重新选择的机会,面对她最后不明不白的死去,我可能更希望她活下去,哪怕我们从未相遇过。 而这位艾伯特,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恶魔,他的一切行动都是个谜,从行事的准则上,他与胡一杰颇为相似,他绝说不上是什么好人,毕竟他对刘悦然提出了极为过分的一个要求,我还眼睁睁地看着他把一群人烧成灰烬,人命对他来说视如草芥。但是他毕竟和玛格丽特存在亲缘关系,本着爱屋及乌的原则,我也该叫他一声外公,而我也颇想知道,刘悦然出国之后,都发生了些什么呢? 可惜我不会那么的傻,即使我真的和他见了面,我也得打起万分精神应对,人类原始的恐惧感应告诉我,这个艾伯特给我的感觉,与曾经的丹巴杰布是如此相似。 我开始逐渐地觉得,一切看似平淡无趣的日常行为背后都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艾伯特的那把钥匙绝对有问题。 索尼娅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我依旧站在门口思考着艾伯特是意欲何为的时候,一阵整齐却急促的脚步声让我猛然警觉起来,一堆全副武装的苏联士兵像是潮水一般将迅速地将索尼娅的小屋包围起来,然后几个貌似是军官的人抽出了自己的佩枪,然后一脚踹开了那本就不甚结实的木门,紧接着就从那屋里传来铁器落地桌椅翻倒的响声、女人和孩子的哭号声,还有用俄语的大声威胁和求饶声。 |
商人首先被拖拽了出来,那些人极为粗暴,根本就没有顾忌商人是个伤患,直接拽着他的双臂,那伤口磕碰着地面,血迅速地洇湿了纱布,他不断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哀嚎着,紧接着索尼娅就被一个苏联兵拽着头发拉了出来,然后狠狠地丢在地上,还有那两个哭叫的小孩子,他们的嘴角还沾着没有擦掉的番茄污渍。 一个领头的人掏出自己的枪,抵到了商人的头顶,用粗暴的声音对着他的耳朵大喊,似乎在询问着什么,而商人的眼中满是恐惧,他不住地摇着头,挥舞着自己的双手,似乎是在否认着什么。 但是那个军人似乎依旧不依不饶,他夸张地挥舞着自己的手臂,然后用枪指点着索尼娅,这时候索尼娅的眼中充满了泪水,她扑奔到了自己的父亲身旁,然后伸手挡在父亲面前,对那个军人解释着什么事情。 事情至此,即使我不听不懂俄国话,却也猜出了一个端倪,这些人是来兴师问罪的,之前那两个士兵试图强暴索尼娅,然后阿南达即使出现,将两个士兵杀死,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地就了结。 我记得以前和物理一起看一部苏联老战争片子的时候,我说这些人还是挺有战斗力的啊,为了革命为了理想可以不要命,而物理则是嗤之以鼻,说你别对他们抱有什么好感,若说起军纪混乱,他们都达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在过去他们解放东北的时候,不知道他们掠夺了多少财富,强奸了多少妇女呢。我当时没有在意,觉得她说的有些夸张。现在却发现物理或许此言不虚。他们的那些人自诩是解放者,认为自己拼命地与日本鬼子作斗争,就有资格在战后收取应有的回报,即使有书面文书明令禁止,但是又有多大的束缚力度呢? 我现在很是担心索尼娅一家的安慰,可是纵使我能做什么,我也无能为力,对方是一群带着枪的正规军,我再有本事也不敢跟枪对着干。 眼看着索尼娅对这军官不断解释着什么,但是那军官只是露出冰冷而残忍的笑容,他滴里嘟噜地说了一大堆的话,然后用他的枪指了指商人,又指了指那个小孩子,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但是索尼娅立刻就开始哭喊起来,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一声刺耳的枪声,粘稠的血浆就迸溅到了索尼娅白皙的脸上,商人连发出最后声音的机会都没有,就想一节朽木般倒了下去。 |
索尼娅发出呼天抢地地惨叫声,她想扑到自己的父亲尸体身上,却被那军官从地上强行拽起来,还大声地喊着什么,而索尼娅泪流满面,不断晃着脑袋,望着父亲的尸骸嚎啕痛苦。 实在是太残忍了,仅仅为了刑讯逼供就直接开枪吗? 我恨得牙根直痒痒,恨不得从天上劈下一个大雷将这个苏联军官打成灰烬。 然而那个军官并没有打算就此罢休,他挥了挥手,两个苏联兵就用步枪指向了两个吓傻了的孩子。只要他一点头,那么这两个孩子就会步上他们父亲的后尘。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让人睁不开眼睛,那些苏联士兵不得不遮挡住自己的口鼻,甚至用步枪来支持住自己的身体,然而这阵邪风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作用,因为我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所以我清楚地看见了那位清代的副都统乘着骏马而来,他伸手就将索尼娅拉到马背上,然后延长而去。 而在阿南达夺走索尼娅之时,那个不可一世的军官口吐鲜血,咚的一声栽倒在泥土之中。我看到这一幕觉得就像是灌下了一瓶冰镇汽水般的痛快,但是也立刻就明白了,自己马上又要被马拖拽了。 果不其然,我再一次跟上了索尼娅的视角,她蜷缩在阿南达的怀里恸哭着,并且开始用中文哀求着阿南达,要他想办法回去救自己的弟弟,然而阿南达却面带难色。 “对不起索尼娅,我做不到,最近的灵脉十分混乱,我感到有什么强大的外部力量在干预着这里,我的能力都被压制住了,若是杀一个两个倒也无妨,可是对方的人太多,我生怕会无法保护你。” 我曾听说这位阿南达作为阴魂,该是列数鬼仙之中,可是应该远不如沈大叔和几位婶婶那接近鬼王的力量,本身作为鬼魂与生人交往就是件相互损耗的事,而阿南达数次为了救人而杀伤人命,作为鬼仙恐怕是要受到惩罚的,跟何况说是与生人恋爱。阿南达做到这一步也算是拼尽全力了。 “不过我会先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再回去救他们。” 得到了阿南达的保证,索尼娅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肩膀,然后将头埋了进去。 |
“我爱你,阿南达……” 索尼娅的耳语就像是梦中的呢喃般轻柔地飘进我的耳朵里,我看着阿南达乘马带着索尼娅飞奔的模样,那种浪漫不禁让我有些嫉妒,然而当我还想着阿南达会如何拯救索尼娅的弟弟时,眼前的一切就像是电视剧的镜头一般,覆盖黑暗的视线,只是轻轻地一转,我就从跟随着那飞驰的马匹转到了一个阴暗的空间里,烛火轻轻地摇曳着,昏黄的光填满了这个不够宽广的空间,我的视线被锁定在了一辆白色的汽车上,就是那辆嘎斯M20汽车,只不过看样子他还是崭新的模样。 这辆车在这里,莫非说是索尼娅家以前的地下车库?要把人藏在这里的确是安全的… “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痛苦的哀嚎声吓得我急忙收回了视线,然而眼前我看到的一幕却让我目瞪口呆。 依旧是阿南达与索尼娅,然而他们却没有了刚才那亲昵的模样,阿南达浑身是血,头上没有头盔,脑袋也掉了半个,他挥舞着长枪,步履艰难地试图往前走,而他的方向就是蜷缩在角落里的索尼娅。 “为什么!索尼娅,为什么要背叛我!” 阿南达撕心裂肺地嚎叫着,他的浑身似乎都像是被某些看不见的绳索捆缚着,我甚至可以看到他身上那深深嵌入铠甲的血色凹痕。 索尼娅虽然泪流不止,双眼中却满是怒火,她高举着双手,将手里的某个物件举到了面前,我看到那正是之前艾伯特交给她的那把小小钥匙。 “给我滚开!你这恶鬼!给我滚!” 随着索尼娅那声嘶力竭的声音,从一旁的嘎斯汽车上伸出无数的带尖锁链,刺穿了阿南达的手脚肩胛,然后硬生生地将他拖到了那辆车前,狠狠地撞在那嘎斯车的车头上,那铁质的散热片被撞得粉碎,而阿南达也被撕成了碎片,大量的血浆从车体内部涌出,将这白色的汽车染成了血红色。 那辆嘎斯车的车灯不住地闪烁着,像是在死命地挣扎一般,但是那也只是持续了十几秒,一切最后终于都归于沉寂。索尼娅的肩膀不住地抖动着,她双手紧握着钥匙,最后两腿一软,就瘫坐在地上,哇哇地哭出生来。 一切的发展似乎太快了,我都不知道前一秒还相亲相爱的两人下一秒就相爱相杀,这前因后果究竟是什么,但是我至少弄清了一件事。 那就是在那辆嘎斯车里的冤魂,就是这位巴图鲁副都统阿南达。 |
时隔这么多年,就是换了我,被自己的爱人封印在一辆汽车里面几十年,我是绝对要疯的。我或许早就该想到,那辆车里的鬼就是阿南达,那漂亮的文字还有说话的派头,的确非一般人可比,但是我还是觉得他太过冷静了,可是正是这种冷静才让人觉得可怕,他想见索尼娅究竟是想干什么呢? 除了复仇,我想不到任何的其他选项。 我慢慢地走近索尼娅,想看看这个刚刚将自己的爱人封印起来的女人是怎样的表情,我下意识的伸出了手,想拨开她额前的头发。开始当我将手伸出来之后,我忽然觉得自己还真傻,自己明明是干预不了这个时代的事物的。 可是我的手忽然触碰到了一种软绵绵的东西,我正在诧异的时候,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张嗔怒不已的绯红脸庞。 “谷蓝,你和人打招呼的方式就是直接袭胸吗?” 眼前的女人不过二十多岁,穿着一身雪白的护士装,我的手正按在人家丰满的胸部上。 “哎?我这是在哪里?” 我恍然之间才反应过来,我晃着脑袋环顾左右,看见了安静的走廊,还有一件件的病房,还有空气中我那熟悉的消毒水味。 这里是一家医院,而还在被我牢牢抓着胸部不放的女人是我的一位学姐,她已经毕业成为了省城一家医院的护士。 “啊,凉凉姐,你怎么在这里呢?” 我的手还停留在学姐的胸部上,能够感受到她内衣里的钢圈。 “我才该问你呢,大半夜的来到我的单位,一声不响的过来就袭胸,还问我为什么在这里,谷蓝你也越来越流氓了。” “哪里哪里,我就是得了精神病,然后来找学姐你医治一下。” |
“呵呵,那好啊,那就先来点电休克吧。” “哎呀,电休克好,不过我们总得先把电源正负极对上吧,我的正极,对上你的负极。” 说着我就一把将学姐搂到怀里,想要亲吻她的嘴唇,学姐急忙慌乱地躲开了。 “别闹,谷蓝,我还在值夜班呢,这都有摄像头,你小心一点啊。” “还摄像头,你们医院设备还真齐全啊。” 我只得悻悻地放开了她。 “你以为啊,省城的甲级医院啊。” “省城?我来省城了吗?” “谷蓝你真是生病了,从学校到这里几百公里,你是梦游过来的啊。” “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梦游过来的。” 我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心里琢磨着胡一杰你真是会玩啊。 “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呢,既然来了就等我一会儿,我先查个房,然后再说。” 说着学姐就推开了一旁的房间走了进去,我站在门口有点茫然地看了看那门口的名牌,上面负责护士一栏上学姐的名字,而病人的那一栏写着一个颇为冗长的名字。 “索尼娅.谢尔盖.谢尔盖耶维奇。” 看到那个名字的瞬间,我就愣住了,我急忙走进了病房,看见学姐正将一些药喂给一个白发苍苍的俄国老太太,即使那张脸上满是岁月的风霜,却依旧可以看出她年轻时是个出众的美人。看到我在看着她,她也呆滞地抬起头,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我们对视了半天,她也没有说一句话。 “索尼娅……她怎么不说话” “可怜了,这个俄国老太太,她患上了老年痴呆,已经认不出任何的人了。” 学姐低头在记录本上写了几笔,对我无不惋惜地说道。 |
今天 完 忽然觉得能吃饭是作为人一种莫大的幸福...... |
“凉凉姐,这个老太太入院多久了?” 我看着学姐扶着老太太躺在床上,不禁问道。 “已经住院几个月了,据说当时入院的时候,送她来的是她的孙子,经济条件不错,把老太太安排到了最好的病房,也经常会来探望。” “哦,那你们主任的医师怎么说,有没有痊愈的希望?” “已经是重度痴呆期了,治愈的状况是微乎其微了,我们也考虑建议其亲属将其接回家里。” 我看着已经对外界的事物没什么反应的索尼娅,不禁感叹人真是脆弱的生物,如果我有一天也落到了这种地步,还不如直接给我安乐死比较痛快。 不过目前这种状况倒也让我松了口气,阿南达满怀怨恨,想要报仇雪恨,可是索尼娅现在和死人有什么区别呢?而且患上这种病症的人恐怕也没有几年活头了,我好好的和阿南达谈一谈,想必他也会理解的吧。 我心中打定主意,要快点赶回去对阿南达解释清楚,毕竟隧道那里还有个恶鬼在肆虐,我可没有时间优哉游哉地在省城闲逛,我万分抱歉地对学姐说我还有事,下回再来好好的陪陪她,学姐虽然把脸拉的老长,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放过了我。 我从那家医院里出来后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过去了,我只希望那辆鬼车能再给我一点时间,若是再这么下去的话,恐怕全国都要知道这里有一条死亡隧道了。 “谷蓝你还真是慢啊,难道说又开始广撒雨露了吗?” 胡一杰就想蘑菇一样从一旁的柱子后冒出来,依旧带着那副欠揍的表情。 “少跟我废话,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被下药了,结果还折在你这儿了,我得谢谢你啊,你又给我上了宝贵的一课。” 面对我没好气的挪揄,胡一杰又哎哎呀呀了起来。 “我只是怕谷蓝你舟车劳顿吧,那么说,在索尼娅的记忆之旅中游玩是否开心呢?” |
“我去的是索尼娅的记忆里啊,果然是……” “那么在索尼娅几乎都要被清空的大脑里,你找到了什么有用的线索吗?” “线索?那的看看是对你有用还是对我有用了。” 我知道胡一杰绝对不会单纯的来帮助我,他必定有他的用心所在。 “谷蓝你是越来越警觉了,我不知道是该高兴呢还是郁闷呢。我其实想问的只有一个问题,在索尼娅的脑海里,你除了战争、恐惧、饥饿、爱恋、死亡还有背叛之外,还看没看到什么额外的东西。” 经过胡一杰这么一问,我恍然间明白过来,索尼娅的记忆就停留在那段时间里,短短的时间里她经历了太多,哪怕是整个脑子都无法在正常运转,但是那段记忆还存留如新,就是因为实在是太难以忘却了。 “恐怕让你失望了,我也就只看到了你所说的东西,但我不知道你寻求这段往昔故事对你到底有什么意义?你不是对人类的事情嗤之以鼻么?” “哎呀呀,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谷蓝你在不断成长着,难道我就止步不前了,我偶尔也想看看恋爱的小说故事嘛,为里面的主人公的悲欢而感动流泪。可是我还是错过了一些剧情,我就以为谷蓝你可能会更加感性些,比我更仔细些,不过看来那个索尼娅卖给我们的都是同一本小说啊。” “呵呵,我求你还是放过我吧,我是没有找到什么新东西,我也求孙少爷您以后别这么看得起我。趁这回事还没完,您有话就只说。” “我不可不是那么功利的人,我这次来纯粹是为了把你给送回家。” “把我送回家?你能那么好心?就不怕我家物理跟你玩命?” “有什么可玩命的呢,繁缕小姐要是嫁给了子辰,那和我家就是亲戚,过年过节她还得给我这个晚辈包红包呢?好了谷蓝,过来我送你回去。” 虽然胡一杰说的满不在乎,我觉得还是避免尴尬的好,我让他把我送到了我同学家的修配厂,我像是做贼一般的溜进了停放着嘎斯车,亦或是那位副都统的车库里。 |
“看你的表情,恐怕你已经找到索尼娅的下落了。” 在车的挡风玻璃前出现了那依旧工整的字迹。 “是啊,我的确找到她了,只是现在她已经是失去了作为人的神智,她认不出任何人,就连自理能力都没有了。” 我暂时装作不知道阿南达的往事,以免刺激到他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被封印在车子里的阿南达沉默了,过了许久,那玻璃上才出现了新的字迹。 “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 “再告诉你之前,我必须得问你,你要找到索尼娅究竟意欲何为?” “我要做什么,这并不在我们的交涉条文之中,你只要告诉我她在哪里就好,然后现在我就可以和你去那个隧道阻止那个肆虐的恶鬼。” 阿南达竟愿意先和我去收服恶鬼,这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我隐隐地猜测到,阿南达既然曾长期驻守在那个隧道所在的山头,那么他和那个恶鬼可能也存在一些内在的关系。从小孩鬼魂的描述和索尼娅那里看到的回忆来看,阿南达是个有正义感、嫉恶如仇的人,他肯先帮助我,算作对我的报答,倒是也是他的性格能够做出来的。 那么我面前就出现了两个选择,第一,我和阿南达去隧道阻止那个跑车恶鬼,然后我诚实地告诉他索尼娅的所在位置,剩下的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第二,我现在就应该纠集力量来消灭这个阿南达,长久以来的封印恐怕已经摧毁了他的神智,从他杀死那几个人开始,他就背上了不灭的冤孽,不再是那个正义的鬼仙了。 归根结底,我对于这个阿南达毫无信任可言,或许我也可以选择一种折中的办法,就是先利用阿南达来达到我的目的,然后再消灭它,这样可谓是一举两得,我不禁完成了委托,又守护了无辜的人类…… 作为一个人类,我这么做或许无可厚非,但是作为一个人,我觉得自己的想法异常恶心。 |
我看过那些回忆,阿南达深爱着索尼娅,作为本应不干预世事的鬼仙,他为了自己的爱人,杀死了几个生人,然而在最后索尼娅要封印阿南达那一刻,那悲凉痛苦的声音还在我心头回荡。 背叛的痛苦滋味,我最清楚不过了,可我不过是被煎熬了几年,那阿南达呢? 我的社会经验不住地告诉我,我应该冷静理性,知道自己应该先做什么,什么又该是舍弃的。我一直以来追求的所谓强大,不就该如此吗?我因为自己的心慈面软吃了多少次亏,要不是运气好,我早就埋在那个不知名的墓地里了。 我想起了亲爱的,她曾说信任我是建立在对我的事情足够了解,并且做出合理推断之后的结果,我表面看上去还算是机灵,但是我知道自己的斤两,我没有物理和亲爱的那种智力,我当年学的最差的就是数学,因为比起理性的抽丝剥茧,我更愿意跟随人情与感觉。 亲爱的说过,她还是很喜欢我倾慕我的,这是不是也是种感觉呢?我对阿南达这个人并不讨厌,我甚至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在杀那几个作恶的苏联兵时,我有何尝不感到痛快,当他飞马救走索尼娅的时候,我又何尝不感到羡慕,最后他痛苦地往前挣扎着想再看看自己那背叛的爱人时,我又何尝不觉得心痛。 我此时不禁想问问亲爱的,你所得出的结论,究竟是理性和感性的总和呢,还是一方单纯地压制了另一方呢? 想到此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走到了汽车驾驶室前,打开门坐了进去。 “你已经决定了吗?” “不,我不是要你和我去那个隧道,我要和你推心置腹地谈一谈。” “我不认为我们有谈心的必要。” “我们马上就要经历共同的生死,我连对你基本的了解都没有,我怎么能把命放在你的手里呢?呵,或许该说是车里。” 阿南达沉默了几秒之后,又开始写上了字。 “我了解了,你想问什么呢?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首先是你的名字,在此之前我会说我自己的,我叫张谷蓝,是一名医大护理系的学生,我也是灵媒师,还是酒吧的老板,还有,我是个有对食之好的女人。” 当我说了这番话之后,嘎斯车的喇叭忽然低低地鸣叫了几声。 “谷蓝姑娘你很不一样,爽快的不像个姑娘。不过我就喜欢为人痛快,我名叫阿南达,是满洲正白旗下一名副都统,我死于康熙年间的一场与红毛鬼的战争中。” 我原想阿南达会说出一个假名字欺骗我,毕竟没人会在一辆现代的车上想到一个封建时代的鬼魂。不过这也是他的谨慎吧,就像是我告诉了他我的名字一样,那并没有什么意义。 “原来是这样吗?你还真是了不起,不过想来你的年纪应该是不小了,那个什么都统也算了不小的官了,你死的时候估计都抱孙子了吧。” “我死亡之时不过十七岁,因为我父亲是一位旗人将领,所以我也就受到了荫庇,我个人并无什么过人的能耐,而且过于莽撞,才会自身冲入敌阵,落得个身死的下场。” “战争就是那么残酷,我们这个时代的孩子还不知道什么叫为国尽忠,这么说我叫你兄弟似乎是没有叫错啊。” “若单是论年纪,叫我一声兄弟倒也不错。” “那你一个死去了百年的鬼魂,怎么会附身在这辆车上呢?” 我逐渐将话题引进了敏感的中心。 “我是被一个未曾见过的诡异法术锁定在了这辆车上,那也不过是几十年前的事情。” “你是说你是被封印的,那么我能问问封印你的人,是谁吗?” 当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紧紧地盯着那块风挡玻璃,不知他会作何回答。 沉默了许久之后,阿南达终于开了口。 “封印我的人正是我要你帮忙寻找的那个俄国女孩,名字叫做索尼娅。” |
他还是说出了真相吗?这的确是需要一些勇气,对于我这个刚刚谋面的人来说。 “又是俄国的红毛鬼吗,你之前就是和沙俄开战时候死的,这个索尼娅想必也不是善类,才会恶意地将你封印住吧。我明白了,虽说我是个人类,却也有快意恩仇,那些老毛子最可恨了,我看了就觉得讨厌,既然你愿意帮助我,我也会愿意帮你报仇雪恨。” 车子在我说了这句话中之后忽然晃了几晃。 “不,并非如此,索尼娅,她是我的恋人,也绝非奸恶之徒。” “啊?你说她是你的恋人,你在开玩笑吧,你一个抗击沙俄的民族英雄,怎么会和老毛子的女人扯上关系呢,你难道忘了自己是什么死的吗?” “我自然不会忘记,我当时对于红毛鬼也是恨之入骨,但是造化就会作弄别人,我之前也不会想到我会爱上一个俄国女孩。” “作为一个封建时代过来的人,你倒是一点也不忌讳爱这个字啊。” “这座城市曾经聚集了各国的人民,文化的交流可能比今天还要开放,我不是因循守旧的古董,自然也会随之进步。如果不能随着潮流向前行进,或许就真的会被淘汰了。” “我说兄弟你真的被埋在地下几十年吗?我都开始怀疑了。” 我微微地笑了笑,也觉得谈笑也该到此为止了。 “那么,你告诉我,既然索尼娅是你的恋人,她为什么还会封印你。” 我还记得索尼娅大声地呼喊着说,给我滚开,你这个恶鬼,那是多么伤人的话语。 “或许是因为我的缘故,导致了他父亲和两个弟弟的死。” 从我看到的回忆里,索尼娅的父亲的确是被间接的连累而死,难道说索尼娅的两个弟弟都没有幸免于难吗?果然在救出索尼娅之后,时间来不及了吧。 “我不该怨天尤人,但是索尼娅她似乎被什么人给蛊惑了,对我充满了敌意与误会,我最后见到的她,并不是我认识的索尼娅,我不知道在我离开之后那短暂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而我此刻不知为何,脑海里浮现出玛格丽特的外公那张优雅绅士的面孔。 |
今天 完 我的悲伤 只有体重秤会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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