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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小城旧事(从之五《蜕皮》开始)恢复更新[第2页] |
作者:叶莫198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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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众人毫无防备,俱被吓出一身冷汗。新娘子像是见了鬼,瞪得眼睛鼓出来,一气不歇地尖叫不已。尖锐的女音钢针一样没头没脑地直往每个人的心里扎。谁受得了? 陈文宣忙几步上前把两个衙役一拉,沉着脸道:“快出去!”之后连众人都往外推。 领头的摸不着头脑地“啊”了一声。 “她恐怕是吓傻了。人越多她越怕,都出去!” “您一个人成吗?” “不成也得成。” 领头的连连称是。其实他们还巴不得出去,胃里都翻江倒海好半天了,再待下去怕真要吐出来。连忙把孝义孝礼也一齐请了出去。 房门嘭地一关,衙役们都松了口气。没有血腥气的空气才是人呼吸的,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 房中依旧传来新娘子的尖叫,还有陈文宣刻意放柔的声音,听不清究竟说些什么,料也不过是些劝慰的话。渐渐的,新娘子的声音小了下去。又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里面完全静了下来。 “好像稳住了。”一个衙役佩服道,“陈先生到底大地方来的人,就是有办法。” 正说着,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陈文宣扶着新娘子出来了。新娘子目光呆滞满身是血,不过仔细一看,就知道她并没有受伤,都是杨孝忠的血。她一直垂着头喃喃自语。孝义孝礼忙迎上去,才听清说的是什么。 “妖怪,有妖怪!” 兄弟俩不约而同的心头一悚。 陈文宣道:“二爷三爷,新奶奶这会子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们别当真了。还是先将新奶奶安置了吧,手脚轻些,莫要再吓着她。” 孝义点点头,忙叫过一个妥当的丫环把新娘子也扶到后面去。如今家中遭逢大变,也只有他和孝礼多担待了。 接下来就是看验尸首了。孝义孝礼这一回被拒在门外,衙役们一个个煞白着脸一步一挪地走到新床前。除了少了一个吓傻了的新娘子,房里还是丫环们发现命案时的样子,因此杨孝忠的身上仍盖着大红双喜的鸳鸯被。可怜鸳鸯被再红,也红不过满溢下床榻的人血。 陈文宣脸色也不好,但比起其他人来要镇定许多。鸳鸯被又沉又大,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上来帮忙。他只好用嘴巴深吸了一口气,抓住鸳鸯被的一角使劲一掀。肌肉鲜红的尸体霎时暴露在众人眼前。 已经没有人在意尸身下被血染成暗红色的床铺,剥了皮的裸肉夺去了所有人的呼吸。 果然不仅仅是一条手臂,杨孝忠颈部以下,腰部以上的皮都被剥了去。他的下身甚至依旧穿着亵裤。陈文宣解开裤带匆匆一看,下身的皮肤是完好无损的。双手也是完好的。 好奇怪的剥皮手法,就好像脱去的是一件衣裳,而不是人类的皮肤。 全身只有颈项上一道狰狞的裂缝。 陈文宣刚撑着伤口两边想细看,只听“呕”的一声,一片狼藉落地,窜出一股子酸臭味。回头一看,一个年轻的衙役正捧腹狂吐。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脸色发青,也在呕吐边缘了。 陈文宣冷着脸道:“要吐的出去吐。” 这话一出来,几个衙役都仿佛得到了大赦,慌忙扶住那位吐得不人形的同伴匆忙出去。只剩下领头的还青着一张脸辛苦支持。 陈文宣看了领头一眼,淡淡地道:“帮我把尸首翻个身。” 领头的手抖了半天也没伸到尸首上。后来陈文宣催得急了,才一狠心摸上去。粘滑湿润的触感立刻刺激到五脏六腑,领头的终于再也支持不住,呕了一声飞快地跑了出去。 本县一向民风淳朴,上一宗命案还是二十多年前的事,谁扛得住这么狠的。 几个衙役在外面抖得抖,吐的吐。年轻的一个吐空了肚子,就在那边干呕,真是看得好好的人也要难受起来。好半天缓过来,一个个都极默契地闭口不提再进去的话,一心一意等陈文宣出来。 恐怖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慢。 陈文宣背着药箱出来时,每个人都觉得等了足足一天似的。 “致命伤是颈子上的那道伤,我看凶器应该是一把极薄极快的刀。一刀下去,直接割断了喉咙。死了之后才剥的皮。再要问细的,还得找个仵作来。还有,桌上的酒我试过了,里面被人下了蒙汗药。恐怕昨夜新郎新娘喝了酒昏迷了,这才毫无反抗地让人杀了,新娘子醒来发现睡在身边的丈夫惨死,所以吓得神智不清了。”陈文宣面色虽凝重,声音却还是一贯的清冷,“可是我刚刚粗略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剥下的人皮。也许被藏在什么地方了,你们进去再好好找找。”看他们一个个脸色难看极了,只好又补了一句,“我已经用被子把尸首裹起来了。剩下的都是你们的事了。” 领头忙谢道:“唉,陈先生好走。” 陈文宣嗯了一声,冲孝义孝礼拱拱手便白着脸匆匆离开了。 孝义孝礼听得心底一片冰凉。他们的大哥一向深居简出,会有什么仇怨致令新婚惨死,还要被剥皮。凶手又是用了什么方法潜入新房?杀人之后,又为什么要带走人皮?为什么会放过新娘子?最诡异的是,她为什么要说有妖怪呢? 问题一个紧接着一个,像汹涌的巨浪连番打来。兄弟俩忽然觉得心力交瘁。 一切只有等新娘子清醒过来才能知晓。 (未完待续) —————————————————————— 汗。。。。实在不想再讨论我的文风究竟像谁了,说实在的五花八门都有了,我看过没看过的作家都有。人类实在很容易受暗示,当有一个人提出一个说法,很容易就有一群人赞同。就像当初写《青》,一个说像红楼后,一堆人说像,后来有个人说像苏童,不也有不少人赞同,现在又扯出张爱玲。。。。。不要这样,现在的社会似乎,一写武侠或者作者是男性的话,就要拖出金庸古龙来,而女作者,随便写两笔,就要扯出张爱玲。。。。。如果大家真的喜欢我,就请不要轻易地扯出这些作家来,他们很不容易,不应该如此之滥地被比较:) |
作者:pktya 回复日期:2006-12-20 02:12:00 ———————————————————————————— 汗。。。。。我想亲亲你可能跟我一样有点冲动了,误会了邻雨。其实是我太冲动了,邻雨并没有侮辱我的意思,只是真的为之四的潦草而失望。谢谢你支持我,但是《阴魂不散》确实写得不好,写得不好就该接受批评指正,只要有理有据:)我希望pktya不要这样说邻雨了,好吗?邻雨也不要生气哦:) 大家都来监督我,看我有没有偷懒,有没有不思进取:)有的话,尽管扁偶好了,偶一定听话^0^ |
抱歉,今日有事,暂停更新一日:( |
7. 人皮最终也没有找到。 新娘子刚有点好转,被杨孝忠的丧事一闹又糊涂得厉害。杨老太太更是可怜,在灵堂上哭得昏了醒,醒了昏,几次要一头撞在棺木上。不是儿女们跪的跪,抱的抱,哭成一片地哀求,真就去了也不一定。 总而言之,一场丧事过后,死了的不仅是杨孝忠,连同杨府上下的大半生气都带走了一般。 这些日子,陈文宣隔三差五地来杨府,撇去乔七姐不说,还有杨老太太和新娘子王巧姑指望着他。 小碧微微笑着跑进来说“陈先生来了”时,杨孝柔正哄着王巧姑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张妈在一旁陪着。自从杨孝忠死的那天起,王巧姑就在杨孝柔房里住,一来方便照应,二来杨孝忠那里也不能住人了。多了一个头脑不清的病人,杨孝柔这里都是年轻的小丫环,怕不懂照应,因此特意将孝柔的奶娘张妈从乡下带回杨家。 陈文宣青衫依旧,斯文白皙的面容永远是淡淡浅浅的笑容,对杨孝柔微微阖首:“四小姐。” 你说不清他的声音是刚是柔,是冷是暖,只觉得清澈中有一丝沉缓,明明是极好听的声音却又隐隐透露出拒人千里的意味。叫人想要多了解他一点又不敢贸然接近。 杨孝柔便也淡淡一笑:“有劳陈先生。” 陈文宣嗯了一声,走去为王巧姑诊脉。 王巧姑温顺地半垂着头,将手轻轻搁在梨木桌上。桌面是古朴素雅的木质红色,手是细腻润泽的象牙白,露出一小节纤细手腕,不知怎的就叫人想起玉臂皓腕。腕上戴的是杨老太太特意定做的全绿翡翠钏,沉甸甸地挂着,真恐再重些反坠伤了如此纤弱的手腕。 陈文宣将手指轻轻搭在脉搏上,微侧着头平静如水地斜视向别处。他的手指也是修长白皙,但这种白皙不同于女子的细腻,仿佛暗蕴着更刚硬的内涵。 今天又是个红日当空的好天。温暖的日光从窗外照进,恍惚间变成流金的薄纱将他们两人笼罩。 明明素不相识的两人,每当此时,杨孝柔总觉得两人间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无形的气息在流动。那种气息就是和谐。她甚至觉得,自己已变成多余。 “已经好多了。”陈文宣收回手,一面收脉枕一面笑道,“脉相不像头先时乱得厉害了。” 不知是否疑心作祟,杨孝柔竟觉得陈文宣连这一笑也似乎与往常不同。他平素的笑极淡,似笑而非笑,这一笑也淡,却觉得多了一些鲜活的东西。 张妈见杨孝柔不作声,只痴痴地看,连忙上前笑道:“可不是么,大奶奶这几天非但不闹了,还时不时跟咱们聊家长呢。”说着,暗地里将杨孝柔袖口一扯。 孝柔恍然回神,不觉有些发窘,随口敷衍了几句。心里却好笑:一个是省城来的先生,一个是小地方捡来的姑娘,八竿子也打不着呢。何况王巧姑已经嫁进了杨家,是她的大嫂了,至于陈文宣……人家正正经经地看病,倒要被她在这里胡思乱想。 越想越觉羞惭,连陈文宣要走也没注意。又是张妈过来提醒。 陈文宣见她要送,也不推辞,一前一后往院外走。 院子不能不算大,可是如今却嫌太小,没走几步便到了院门口。杨孝柔虽禀性高傲,但这一刻,也真心实意地希望路再一长些,她愿意在他身后默默跟随。 陈文宣并没立刻就走,忽然转身。杨孝柔本一直低头在后,两人一下子意外地接近。杨孝柔匆忙退了一小步。 “四小姐对大奶奶真是上心了。” 杨孝柔没料到他会开口,怔了一怔:“哪里的话,应该的。” 这话说得短促却怪。仿佛他与她的立场颠倒了个儿。 陈文宣却并未发觉不妥一般,接着道:“像四小姐这样的人越来越少了。”说着,眼睛一瞬未离地看着杨孝柔。见她略显羞涩地低下头,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 杨孝柔蓦地吃了一惊,连忙又退一步。陈文宣本就握得极轻,这一退,便轻易抽开了手。陈文宣并不觉尴尬,极自然地收回手,就跟方才握住杨孝柔的手一般自然。他微微勾了勾唇角,不是微笑,却有丝嘲讽。待杨孝柔鼓足勇气抬头看他时,他又恢复了一贯的云淡风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了。 杨孝柔为这短暂的一握一整天心神不宁,饭食少进,当然也没有耐心哄王巧姑说话。张妈小碧说话也听不进耳里。 到了晚间,和王巧姑抵足而眠。王巧姑那头很快便传来均匀轻微的呼吸,她却在这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就为着始终猜不透陈文宣若即若离,究竟是何意思。本来挺可怜巧姑的,年纪轻轻做了进门寡妇,以后漫长的人生还不知如何痛苦孤寂。这一时却不禁羡慕巧姑,就这样人事不知倒不失为一种幸运,心思简单反而好过日子。 一直辗转到夜半时分,杨孝柔方有些睡意。 正昏昏沉沉欲睡未睡之际,忽听床那头一声凄厉尖叫。登时吓得浑身一颤,瞌睡虫跑得精光。 翻身一看,正是王巧姑抓着被子缩成一团抖个不停。 杨孝柔连忙靠到那头,按住王巧姑的肩膀连叫大嫂,王巧姑看也不看她,双眼发直地瞪着窗外喊:“妖怪来了,妖怪来了!” 窗外树影斑驳,迎风而动,黑暗中似乎真有黑影一闪。 杨孝柔霎时心惊肉跳,一叠声地喊:“来人!快来人!” (未完待续) |
好吧,有些筒子看不懂方言了,来个扬州话备注:) 推扳:就是差一点,不太好的。 塌刮:总共,全部。 卡强:嗯。。。。这样说吧,一堆东西有好的有坏的,一个人老抢在别人前头拿好的,或者本来该别人的东西硬要拿过来,当自己的,差不多这意思。 夯货:差不多就是傻冒的意思。。。。。 |
汗。。。。。这个。。。。大家都来看故事滴,内部矛盾表搞成敌我矛盾啊-_-# |
8. 不一会儿,外面乱成一片,火烛照得原本漆黑的院子亮堂堂的。张妈小碧领着几个丫环飞快地冲进来。 “小姐,怎么回事?” 杨孝柔被这一问倒有些清醒,回头又看了看窗外,树还是树,草还是草,并没有黑影。其实她也什么都不知道,只被王巧姑那一喊便跟着害怕得紧。于是又问王巧姑。 惊恐中的女人用被子蒙住头,拉了半天才抖如筛糠的露出一双瞪得大大的眼睛。 “妖怪……一只大妖怪……又要杀人了……想爬进窗子……” 颠三倒四地一句听得众人三分明白七分糊涂,就仿佛一片浓雾中,只看见眼前大约有个人形,却不知究竟是谁。真相欲露未露的恐怖。 又要杀人,即是说已经杀过人了,难道是…… 杨孝柔只觉得一颗心像被一柄铁勾硬生生勾到喉咙口。她极力地想要镇静,却还是止不住声音发颤:“大嫂,我大哥是谁杀的?” 王巧姑猛地转头看她,原本一双漂亮的杏目几乎瞪成了金鱼眼。杨孝柔不禁心底深处窜出一道寒气。 “妖怪,就是妖怪!”王巧姑突然猛扑过来,狠狠掐住杨孝柔的两条胳膊,惊恐到极点不禁声音走调,连眼泪也满脸孔肆虐,“它现在又要来杀我了!一定是!” 众人都刷地白了脸,虽是灯火通明,也觉得整个房间严冬腊月一样阴寒。杨孝柔更是被恐惧牢牢地抓住了整颗心脏,连胳膊上被掐出了血也不知道。 满屋子的人霎时成了石头人,只有王巧姑一个癫狂不已。 这时,一直沉默的张妈忽然开口:“大奶奶,那妖怪……什么样子?” 杨孝柔惊诧地看了一眼张妈,张妈视若无睹,眼珠子动也不动地看着王巧姑,眼神里是一种奇异的混合了恐惧的期待。 王巧姑大张着被惊惧填满的眼睛,喃喃地道:“长什么样子……一身癞皮……绿幽幽的眼睛……嘴巴血红血红的……”说着便又尖叫起来。 众人都吓呆了。 这个妖怪,本县之中,上至耆耋老人下至稚龄孩童,没有不知道的。王巧姑却不知道,因她在本县也才待了约摸两年,况且谁也不会没事讲一个吓小孩乖乖听话的故事给二十出头的大姑娘听。 张妈脸色煞白,嘴唇抖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倒是小碧惊呼了一声:“不是癞大王吧?” 张妈剧烈一抖,却没骂小碧胡说,眼睛不知盯着什么地方,嘴巴紧闭得像合拢的蚌壳。 杨孝柔也吃了一吓。癞大王的故事她当然也听过。 说的是有个樵夫家里穷困潦倒。一次打柴回来,看见一群小孩子捉了一只癞蛤蟆戏耍。那癞蛤蟆已经被折腾得直翻白眼。樵夫一时动了恻隐之心,连忙赶路孩子们救下了癞蛤蟆。不料晚上正要睡觉时,却从窗户跳进一只大癞蛤蟆。那大癞蛤蟆站起来有人一样高,浑身疙疙瘩瘩的,一双眼睛鬼火似地发绿。樵夫吓了一跳连忙跪地讨饶,求妖精大王不要吃他。大癞蛤蟆却张开大嘴,里面鲜红淋漓的一片。樵夫以为它要吃他,啊地一声软倒在地。却不料从那血盆大口里传出一阵苍老笑声,那癞蛤蟆竟说起人话来。 它说,它就是樵夫白天所救的那只癞蛤蟆,此来是特地报恩的。它足足修了一千年的道,龙王分它管这里的十湖十河十八沟,因此小虾小蟹们都管它叫癞大王。 樵夫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还是不敢靠近癞大王,只说不要它报答。 癞大王却一定要报答,忽然就从背上裂了一条缝,绿烟弥漫中,蜕下一层皮。吓得樵夫了不得。癞大王把蟾蜕托在掌上,轻轻吹了一口气,变成一件儿漂亮衣裳,告诉樵夫道,你穿上这件衣裳就会时来运转,随你做什么买卖只赚不赔。 樵夫欣喜若狂,连忙将那衣裳穿在身上。 癞大王临走时又嘱咐,这衣裳是我命元所在,只能借你一年,一年后自会来取回。 樵夫光想着发财美梦,根本也没往心里去。从那时候起,他果真时来运转,几个月后金银成山,绫罗绸缎穿之不尽,住得房子也阔比王侯。可是樵夫却越来越贪了,总觉得金银永远不够用,想起一年之期越来越近,怎么舍得将宝衣拱手送回?但是癞大王是千年得道的蛤蟆精,他不想给也得给啊。 樵夫愁得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后来他老婆知道了,连骂他呆子,说,你没办法,请个法力高强的师傅来不就把它收了,咱们家有的是银子,还怕找不到? 樵夫大喜,花了十万两银子真的请来一个大法师。转眼到了一年之期,癞大王果然来取宝衣了,大法师二话不说用金刚杵将癞大王打得脑袋开花。却不料仍是走了一缕怨魂。癞大王怨魂赌咒,你拿走了我的皮,终有一天,我要拿走你子子孙孙的皮。 樵夫和老婆小老婆们听得心惊胆寒,忙问大法师想个解救的法儿。大法师说,总归你是等不到它来取皮的那天,为了你的子子孙孙,快改个姓吧。于是樵夫真的改了姓。 恰恰改成姓杨。 满屋子的丫环捉对儿打抖。寂静之中有细微的牙齿磕在一起的声音。 难道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一个传说记录的却是一桩事实? 脑中飞快地闪过杨孝忠露在被外的,剥了皮的手臂。杨孝柔不禁浑身发冷,不由自主地抱住自己的双臂:真的是癞大王的冤魂杀死了大哥,取走了他的皮么? (未完待续) to记忆的香水瓶:我也想知道自己究竟什么脑子,老写些偏冷的题材。。。。算了,出不出得书都不要紧,最重要是真的有人会认真看文:) |
9. 且不说杨孝柔房中秉烛达旦,众人都没合眼。 先说乔七姐。 自从那日不幸掉了孩子,乔七姐一直卧床修养。虽然是小月子(生完孩子叫做月子,如是小产就叫做小月子),如果不当回事,将来也会落下众多病根。三爷杨孝礼忙着杨孝忠的丧事,也没怠慢了乔七姐,汤水茶药都要亲手过,一勺一勺地喂妻子喝下才放心。 两人的话依旧不多,只有时默默看着,看不多久,乔七姐便又转回脸去,眼中水汪汪的,却又不见真有泪。孝礼也常是面目戚然,眼看着似要有泪了,却又硬生生挤出一抹笑来继续照顾。 丫环们看见夫妻俩这样,私下里常摇头窃论。 如今这样为着孩子没了暗暗伤神,何苦当时不消停些?认真想来,那日确也没有什么大事值得这般闹的。 这一天,乔七姐早早醒来,身旁的丈夫还在熟睡中。她坐起身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杨孝礼的眼眶似比以前深陷了些,眼下重重一团黑影。心中顿时感慨万千。这些日子,杨孝礼对她的好,她都一一看在眼里。若说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怎么能?又不是铁石心肠。 可是…… 乔七姐长叹一声。本是极轻的,不知是否太沉重,惊醒了杨孝礼。 杨孝礼朦胧中看见乔七姐一件衣服也不披,立时清醒过来,慌忙捡过衣服一边把乔七姐裹好一边轻声地:“怎么呆呆坐着,衣服也不穿穿好。”淡淡的责备语气,却有满满的担心。 乔七姐正在多思时候,禁不住心里一软,鼻腔中便酸得厉害。 杨孝礼知她有心事,顿了一会儿,转而劝慰道:“你这几天才好些,可千万不能再受凉了。” 乔七姐强压下酸楚,草草地点了点头,开始穿衣。 杨孝礼忙问:“这么早便起来,多睡会子吧。” 乔七姐摇摇头:“不了,趁天色还早,我想去泰山殿进香。”她的心中有太多喧嚣,只有佛祖能让她平静一些。恐怕再迟些,等待自己的就只有崩溃。 杨孝礼慌忙也要起身:“我陪你一起去。”却被乔七姐一把按住。 “如今家里乱得一桶浆糊似的,正缺人主持大局,二爷那边都快忙翻天了,你也该帮把手。我去去就回罢了。” 杨孝礼终是不能违拗乔七姐,看她和丫环一同出去了。 泰山殿始建于明朝嘉靖年间。几百年来香火鼎盛,连乾隆爷也亲到过此间,并有手书“天下第一名山”。如此宝刹,气度自然非同凡响。楼阁重叠,引水环绕其中,神佛森森,连绵有七进宝殿。乔七姐要拜的观音便在第七进宝殿。 虽是赶早出来,天才蒙蒙亮,可泰山殿中香客已往来穿梭。这个时候,多是妇人携姊掣妹一同来。 乔七姐跪在蒲团上,抬头看那观音的庄严宝相,愈加觉出身为俗世凡人的渺小。可是高高在上的神佛们,是否她信他们,拜他们,敬他们,就真的能得到慈悲普渡明灯指路? 乔七姐看身旁忙忙碌碌跪拜不停的人们,心中却越来越迷茫。 亏得身旁丫环提醒,乔七姐方恍然惊醒。不禁又有些忏悔,自己竟然在观音面前就有此大不敬的念头。她近乎惶恐地深深磕头,最后一次用力地伏在地上半晌才敢慢慢起身。 不知是否跪得太久,隐隐有些头昏,由丫环扶到观音殿外的小亭子里坐了。 丫环道:“三奶奶您先歇会子,我去问和尚们讨盏茶来。” 乔七姐点了点头。丫环走后,便一个人撑着脑袋养神。忽然吹来一阵风,不提防帕子没拿牢,被吹走了。乔七姐连忙去捡,才走几步,又是一阵风,将帕子又吹出去。接二连三,乔七姐不觉追到一个僻静小院。好不容易风住帕停,待拾在手中,已累得微微喘息。抬头一看树茂草盛,隐约有一间破旧房子,好荒凉所在,简直与外面香火不绝的宝殿两个世界。细细一看,破房子门前站着一个半老妇人,左张右觑,一脸戒备。 乔七姐只觉这妇人甚为眼熟。想了一会儿,猛然记起是杨孝柔的奶娘张妈。因张妈是一个月多前重回杨府,她身上不好不大出来走动,因此只见过屈指可数的几面。所以才一时没想起来。 难道杨孝柔在那房子里?为什么要这么鬼鬼祟祟的? 乔七姐疑窦丛生。心念一转,蹑手蹑脚绕去房子背后伏在窗下,舔破窗纸偷观。里面静悄悄地坐着两个女人。一个背对着她,穿得灰布大褂,似乎是带发修行模样。另一个却是杨老太太。 乔七姐煞是意外,暗想:老太太怎会来此,什么人要这样偷偷摸摸地见面?越想越起疑,越要看个究竟。 杨老太太半垂着头,一脸病态的苍白,默然无语了半天,渐渐流下眼泪。另一个女人也始终不开口,更如泥塑木雕一般动也不动。这两位不急,倒急坏了乔七姐。她所知的杨老太太为人处事干脆利落,为什么今天这般拖泥带水,真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又等了约有半盏茶的功夫,杨老太太终于动了。 一面抽出丝帕擦纵横老泪,一面嘶哑着声音道:“好久没来看你了,算算都二十三年了,你还好么?” 忽然传来一声极闷的冷哼:“说这些虚话有什么用?该说什么快说便是。” 乔七姐乍听那声音,从头冷到脚。粗嘎得像是喉咙里塞了一把沙子,又像破了的羊皮口袋似的咝咝漏风。这哪是活人的声音,分明是从地府爬回来的恶鬼。 (未完待续) |
10. 乔七姐乍听那声音,从头冷到脚。粗嘎得像是喉咙里塞了一把沙子,又像破了的羊皮口袋似的咝咝漏风。这哪是活人的声音,分明是从地府爬回来的恶鬼。 杨老太太一向高高在上惯了,被女人如此不留情面地一冲,竟然没有生气,反而略显软弱地静了一会儿又轻声道:“我知道你这些年过得不好,可是难道我就好过了?孝忠……孝忠死得好冤啊!”说罢,呜呜直哭。 女人的身子一震:“孝忠……死了?” “你还不知道么?他爹走后,我一个女人操持诺大的家业,将他们兄妹四人拉扯大。好不容易二十九岁上给他娶了一个好媳妇,还盼着他从此开枝散叶,谁知道……”说到痛处,杨老太太险些一口气上不来,“谁知道洞房之夜就死了,还被剥了皮啊!”越说越伤心,索性连连捶着胸口大喊,“我苦命的儿啊!” 女人静默了半晌才道:“如今你也知道我的心是怎样的痛了。”话说得有点兴灾乐祸,语气却也一样沉痛。 乔七姐不禁猜测起女人的身份:她似乎是恨杨老太太的,可是又与杨老太太有着非同一般的联系。 杨老太太绝望又无奈地看着女人:“你还以为是他爹杀的人么?是癞大王啊!如今连他自己的儿子也是这样死了呀!难道是他爹的鬼魂又跑来杀自己的儿子么?” 女人依旧静默。 杨老太太在长久的绝望中酝酿出一丝愤怒:“你忘了么?当年是谁把那个人救回来的?是我丈夫,也是……” “住口!”女人毫无预兆地暴喝。 鬼魅一样的声音不仅吓得窗外的乔七姐浑身一颤,也吓得屋里的杨老太太顿时噤声。乔七姐觉得女人和杨老太太之间的压抑已然静悄悄地流向四面八方,连她这里都觉得胸口上压了一块大石似的。 “你走吧。”良久,女人缓缓地道。 杨老太太呆着脸看了半晌,终于什么也没说,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向外走去。 乔七姐怕杨老太太出去碰见自己丫环起疑,连忙抢先绕出去,正好碰见丫环到处找她。也不多说,拉起丫环就走。 虽然始终不曾见那女人的庐山真面目,但她能肯定,女人一定和杨家不可告人的秘密息息相关。甚而,女人本身就是杨家的一个秘密。 话分两头。 乔七姐这边发现了一个神秘女人的同时,二爷杨孝义也暂托三爷杨孝礼看住家门,他自己则跑到衙门去了。 杨家在本县也算有头有脸,衙役们见孝义来自然让坐的让坐,上茶的上茶。 领头的满脸堆笑道:“前次在府上多有得罪,实是无心之过,望二爷海涵。” 孝义知是勘查命案时发现新娘在场的事。想起大哥死得那样惨,心里好生不是滋味,遂摇头叹道:“不提也罢。” 领头的方回过神来,是雪上加霜了,恨得拍了自己一记嘴巴子道:“哎哟,瞧我这张嘴!是是是,不提了。”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二爷有何指教?” 孝义放下茶,沉沉地道:“我大哥已过了六七了,也不见有什么消息,恐怕差爷们公事繁忙无暇顾及,所以特来问问。” 衙役们登时面露难色。杨家与人素日无仇往日无怨,有谁会跟他家过不去?命案现场,非但找不到人皮也找不到凶器,连个可疑点的脚印手印也没有。唯一的活口现在又稀里糊涂的。这案子真是要人证没人证,要物证没物证,只跟横空出世的一般,怎么去查?况且这几日,乡间渐起一种流言,俱是上了年岁的人在传说…… 思来想去,目前似乎也只有这一条线索。 领头的犹豫再三,终于鼓起勇气道:“有是有那么点影子,不过还要问问二爷,但又怕问了二爷要不高兴。” 孝义听说有进展,自是非常惊喜:“差爷有话尽管问,只要能让我大哥沉冤得雪,我们杨家全都要铭感五内,又怎敢不高兴?” “这个么……杀人无非一仇二财三奸情,杨家一点值钱东西没丢,不会是二,大爷为人正派,也绝不会是这三……”说到这里,又支支吾吾的不敢说了。 孝义听得有些明白:“你的意思是仇杀?可我大哥长年卧病在床,鲜与人打交道,又哪里来的仇怨呢?” “大爷自然不会与人结仇怨,不过……唉,这事,二爷恐怕也不甚清楚。” 孝义真被急着了:“差爷,你有话就直说吧!” 领头的被一催,再说太爷也一直压着他速查此案,便把心一横问道:“据说府上二十三年前也出过一件人命案子。” 乍提此事,孝义颇觉意外,缓了一会儿道:“确有此事。乃是我家夜间不曾小心火烛致令失火,我熟睡中的姑母姑父没来得及逃出,双双故去。不过此事二十三年前业已查明,纯系意外,并不算甚人命案子。” “啊,二爷说的我们也知道。不过……现下又有另一种猜测。” “哦?” 孝义虽是读书人,却没有那等腐儒的酸懦面貌,相反,眉目间颇有一股刚烈之气。如今长眉微微一挑,不自觉就有一丝压迫感,逼得领头的干咽了一口唾沫。 “这……我也是听人说来的……有些老人家说,府上的姑老爷并未死,而是跟……跟……跟杨老爷的姨太太私奔了……”好不容易说出来,看了一眼杨孝义,见杨孝义虽面无表情,却也没什么怒意。他哪知道杨孝义已气得牙关紧咬。于是抖胆接着道,“连一双儿女也一齐带走了,姑奶奶这才羞愤之下举火自焚……” 杨孝义强忍怒意道:“既这般说,那具男尸又是怎么来的?难不成是我爹杀了个人推进去的?” 领头的光陪笑,却不支声了。 杨孝义这才看出官府的意思来。大约是说他爹嫌妹夫拐走自己小妾丢人,见他姑母自焚,干脆拉了一个无辜男人陪葬,造成夫妻意外被火烧死的假相。如今他的大哥有这番惨死,就是那男人的亲友报仇来了。 (未完待续) 唉。。。分数下来了,虽然过了合格线,可是比较低,恐怕达不到面试线了。。。算了,专心填坑吧:) 这个坑不太深,大约五到六字结束,另,之前跟筒子们说的,新的一年要开个关于架空历史的有武侠因素的大坑要暂缓,准备把原定后年挖的一个神魔+历史演义的坑先提前来挖。。。。。不过也不能元旦就开始,再给我两三个月的时间吧:) |
汗。。。不是五到六字,是五到六万字-_-#我再不擅长写长篇,这个长度还是可以达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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