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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吾师录》——乱世出妖孽,寻鬼我自知。[第4页] |
作者:夜半微风之老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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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新人呢.......辛苦诸位老人了,刚起床晚上有个饭局,吃完回来更新 |
第十一章 孙老三错愕半晌才说道:“那你还这么淡定,你小子没事儿吧,不是被吓傻了吧。” “没事儿,你忘记我跟你说的了,我是个术士,就是跟这种妖魔鬼怪打交道的,这神啊鬼的其实没啥可怕的。三哥,这事儿是我自己不小心,怪不得你。”我依然简称自己是个算命的术士,然后把此鬼被镇住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通,又说了昨晚的遭遇。 孙老三不禁打了个冷颤,随即讲到:“原来你是个道士,竟然镇得住这饿鬼,了不起了不起。那你打算怎么办,咱是转手把这房子贱卖了还是另寻住所?” “三哥您是怎么听得,这鬼不是我镇住的,我也不是道士,是术士或者说相士。”我哭笑不得道:“算了算了,不说这没用的了,我这房子既然住下了,那就不卖了,姑且住着反正这鬼也无害,见怪不怪,见多了就不觉得害怕了,要不三哥过来同住,让你也见识一下。” “可拉倒吧,我非得吓出屎来不可。”孙老三倒也是个大咧的人,嘿嘿一笑就好似这事儿没发生过一样。 其实我对此是略有考虑的,不过占主导作用的是咽不下这口气。现如今我的心情可谓是悲喜交加,喜在孙老三没出卖我,倒是仗义,我从小孤苦,虽然和孙老三交往时日尚短,但能看得出来他是个热心肠,我臧秋生也算有了朋友。悲就不用说了,刚刚入京有了自己的房子却是个凶宅,明明是个寻鬼者却买了个凶宅,被人摆了一道,这口气憋在心里实在是咽不下去窝囊的很。 但除此之外,作为寻鬼者,有这样被困住的厉鬼在院中,我便可以用它多做些实验,增强自己的技艺,更能提高自己的感知能力,这是求也求不来的好事情。当然这条理由在前面的置气加丢人这条大理由面前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不值一提。 另外虽然师父给我留了不少钱财,但这些钱财也不是大风飘来的,都是师父辛勤赚来的,除了师父藏匿的一些金条,很多也是当年唐继尧给师父的。虽说是迫于无奈,不得不为唐继尧平事儿,但终究师父也因此丧命,我所带的钱财有一大半是师父用命换来的,自然不能糟蹋。寻鬼者大多视钱财为身外之物,但我苦日子过多了,更加不舍这二百七十块大洋,若是这房子白白不要了,那大洋也就白白打了水漂了。 |
清华池算得上北京城最有名的池子,位置就在菜市口和天桥不远的珠市口。这里的繁华原因很多,其中有一样就和菜市口斩人有关。人们忙于生计,穷苦大众识字的人也不多,所以可娱乐的事情也很少,除了逢年过节的市集之外,就当属斩人最有意思。不过在等待的犯人到来之前,这里可是各种娱乐的聚集地。打把势卖艺的,说书唱戏的,做买做卖的,总之就都聚拢了过来。久而久之这里就日益繁华起来,天桥就此兴起。当然这里的位置优势和人口众多,人流量大以及周围的环境相互影响也是很重要的因素,在此暂且不提。 堂腻子们一大早就会来到清华池泡着,甚至有些人一泡泡一天,吃点萝卜松骨按摩,泡上一壶茶在里面跟熟人聊天下棋就这样一天就过去了。我这可是第一次进澡堂子,以前没那条件都是自己胡乱洗一把就行了,后来跟了师父就讲究了一些,知道干净也注意个人卫生了,但多是在家里用木盆洗。如今来到清华池,只见里面白花花的大老爷们如同下饺子一样到热气缭绕的池子里泡着。池子很多,有的池子水热有的则是刚好,小池子大池子分布开来,我看了看那池子里的水,不禁眉头皱了起来。 孙老三倒是不顾这些,慢慢的下了池子,看着上面飘着的些许泥灰和那浑浊的热水说道:“老弟,是不是嫌脏啊,不懂了吧,浑汤养人,这样的水才泡的有意识,泡一会儿搓个澡,要想干净一会儿冲一个就是了。” 我点了点头,入乡随俗也下了池子。那感觉真是爽爆了,我一时间泡的是浑身舒爽皮肤都泡红了,晕晕乎乎的简直在半睡半醒之间,有些忘乎所以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孙老三叫了两个搓澡的师傅,连松骨带搓澡给我们拾掇了一起,我们又冲洗了一通,吃了点萝卜喝了壶高碎,让伙计到对面的二荤铺叫了点吃的,来了一壶小酒,就连吃带喝了起来。喝完酒把面往宽汁儿的菜里一浇,吃的是肚子浑圆。 孙老三剔着牙说道:“怎么样兄弟,这滋味儿挺爽吧。” “舒坦!”我赞道:“三哥看来是常来吧?” |
孙老三倒是不给我装大尾巴狼,嘿嘿一笑说道:“哪能啊,我就是个臭拉车的,也就是一个月才来泡一泡舒坦下,也好解解乏。不过你别看我身份卑贱,来了这池子里都一样,都是好这口的爷们,甭管你多么显贵,来了这儿就得脱光了进池子泡着,上来了也得趴着任人搓,总之都得进一个池子,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嘿嘿,这里可是个汇聚三教九流的地方,消息也很会灵通,很多小道消息都是从澡堂里传出来的。” 孙老三虽然只是个拉洋车的,谈吐之中可能略有粗鄙的地方,但却也博闻多识,求知欲也十分强,起码在北京这一亩三分地儿上是这样的。孙老三站起身来说:“总之吃喝拉撒都在这澡堂里,现如今既然吃饱了,咱们就去逛逛天桥吧。” 我听之任之,会账的时候才知道孙老三已经掏过钱了,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孙老三却哈哈大笑说自己年长这是应当的。出门的时候,一不留神跟一人撞了个满怀,那人瞪了我一眼,孙老三见那人衣着华贵连忙一改嬉皮笑脸的顽主模样,反倒成了拉车的时候低眉顺眼的样子,连连道歉。 我嗤之以鼻,一时间看不惯,心生不忿,便故弄玄虚摇头晃脑道:“不过是一个管家,穿的好点也是个下人,再说了他们自家老爷的事儿还没办利索呢哪里有空听你这道歉。” 那人目瞪口呆看着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孙老三也傻傻的看着我,我拉着孙老三扬长而去,过了半晌孙老三才问我:“你刚才为啥说那些,你怎么知道的,还是胡乱说的?” “胡乱说他会那么震惊?”我反问道,孙老三又问道:“那你怎么算到的,咱可是自家兄弟,你可不准骗我。” “天机不可泄露。”我哈哈大笑起来。 |
北京天桥向来热闹,这到了大下午的做工的都收了工,正是人多的时候,我看着什么都新鲜,这才是京城该有的气象。人来人往,摩肩接踵那叫一个热闹,我们来到茶楼前,牌子上写着今天要讲的书,孙老三看了看摇头道:“三侠剑,没啥意思,而且这人讲的就没有太大新意,都是老生常谈。生书熟戏听不腻的曲艺,这听书还是要听新鲜的有意思。” “你说话还一套一套的。”我笑道。 再往前走就是打把势卖艺的了,说到武艺我倒有点家传,毕竟父亲能混到义和团乾字门大师兄这个中级头领的位置,也绝非浪得虚名,本事谋略都不能少了。不过父亲死的早,二哥就会些大洪拳的套路而已,我跟着练过,但没啥威力,主要是身体素质不行长拳根本打不好。 我个子矮,力量不足灵活有余,这些年跟着师父吃得好了,身体也壮实了不少。师父虽然瘦弱,但行走江湖,尤其是我们寻鬼者游历天下,自然要有一技傍身,所以师父会的倒是颇杂,虽然不精但防身是没有问题的。 査拳和小擒拿是师父的看家本事,师父闲来无事也教我几手,连我这种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的武艺也能看得出来,这打把势卖艺的就是花拳绣腿耍个套路,好看是好看,但却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剩下的我倒也从开封集市上见过,无非是吞剑叠碗举杆碎大石,我看得无聊但孙老三好似就是看不够连连叫好。 |
我拍了拍孙老三,说自己去附近逛逛,孙老三连连点头根本没心思搭理我,我自己便沿着街边看附近的买卖。猛然看到街边有个摆摊算卦的老头,身旁领着一个十多岁大的小童,一时间我百感交集,不禁想到了自己,想到了我的师父段青言,泪水也不知怎么了,朦胧了我的双眼。 师父走了,这个世上再也没有疼我的人了,这种感情甚至超越了二哥死时的心情。二哥虽然抚养我成人,但多是兄弟之情互相扶持,可师父则给我的是我从未体验过的父爱和长辈的关怀。 我叹了口气,就在这时候只听不远处有个女声说道:“严清,你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严清?青言,师父名讳段青言,严清不正是反过来的字音吗?这引起了正在想着师父的我的注意,不禁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
本章节完,明天多更些 |
整理了一个多小时的各种信箱,竟然发现了三十几家出版社的邀请和询问,不少还是挺有诚意的,我以前都木有看见。咳咳咳,是不是我的慵懒耽误了作品的前途,努力了,争取这几年让能出版的都出版,有些违规的就不抱希望了。 |
你们发现一个问题没,现在天涯回帖不读秒了,从上至下都是00秒 |
一会儿开始更新,同志们顶起来啊 |
一会儿就开始更新,正在修改中 |
在一会儿的一会儿之后,今天的《吾师录》开始更新了 |
第十二章 那是个小胡同口,几个青年男女把两个年轻人围在中间,这两人一个是身穿藏青色学生服的男学生,一个则是身穿阴丹士林布的女学生。那女学生长的清秀可人白里透红,眉宇之间虽有些许羞涩含蓄,但更多的却是委屈和倔强。我一时间,竟然看的痴了,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见过漂亮的女人,但是如此看对眼的漂亮姑娘还是第一次,说是一见倾心并不过分。 我咽了口口水,平息了自己的剧烈跳动的心跳,仔细观察起了这个姑娘。这个姑娘的眼里含着泪水却强忍着不落下来,这就更加楚楚可怜了,而她的衣着打扮显然是个女学生,不知是哪个中学的。看面色和衣着,姑娘的家境应该算不上很好,不过再看气质却有书香门第大家闺秀的风范。这样的家境,还能供一个女孩子上学,女孩儿的家人肯定是饱读诗书又通情达理并不刻板。当然也可能虽是小门小户,但此女是独女极其疼爱又重视她的培养,这些都有可能。 站在女学生身边的那个男生高大挺拔,剑眉朗目,生的倒是英俊,虽然跟众人吵得满面通红但显然势弱,而且有些色厉内敛,估计是内心怕了。也不怪这个男学生,看样子这个男同学的家境也只能算是殷实而已,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中权钱地位就是人的脊梁骨,没钱没权的自然怕生事儿。把男生女生团团围住的这帮人虽然也穿着学生装,但从其他饰品上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少爷。 |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钱人爱和有钱人玩,有时候他们欺负人羞辱人叫做玩笑,偏执固执不讲道理偏称作顽劣,最可气的他们还觉得自己是正义的,在自诩正义之下颇有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模样,谁也不放在眼里,而自己怎么做都是对的。当然若是放任自流,终有一天他们会酿成弥天大祸。 我顶是瞧不起这样的富家子弟,一来可能我出身贫贱,可能自然从心理上就站在富家子弟的对立面上。二来有能耐是自己有能耐,拼爹拼亲戚算什么英雄好汉。我一时间看不过眼就走了过去,不过我也没贸然出手,我不过是个装作相士的寻鬼者,英雄救美或许不属于我,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并没有扭头就走,而是走到一旁抄着手倚着墙冷眼旁观起来。 “肯定是你偷得我的钢笔,大家都能证明,我有一支一样的钢笔,而这支钢笔早先丢了,现如今却在你手里,不是你偷得是谁偷的。”一个满脸雀斑的女生嚣张的质问道。 另一个男生搭腔道:“就是就是,这种小门小户的女人读书不为了学习新知识,富国强国报效国家,就是为了混个资历勾搭个男同学,或者有了读过书的女学生的身份就能到大户人家去当个姨太太了,哈哈哈哈。” 那男生笑的嚣张,有同行之人拆台道:“你如此不屑,那你怎么还追过她,咱们谁不知道,沈大少爷追过严清,怎么现如今反倒反目成仇了?难不成是被人家拒绝,恼羞成怒气急败坏?” |
被称作沈大少爷的人一时语塞,面带愠色见着同伴们似笑非笑哦,随即眉头皱起但瞬间舒展开来:“不过是玩玩而已,和咸肉庄的卖肉女人还有那些半掩门没啥区别。我现在玩腻了,自然要甩了,再说我向来是帮理不帮人铁面无私,这次明明是严清偷了东西,别说我弄过她了,就是怀了我的孩子那也是就事论事。” 众人一片唏嘘,却又嘲笑起了那个叫严清的漂亮姑娘。站在严清身边的男生憋红了脸吼道:“你们不能侮辱人,用这种莫须有的事情诋毁别人,你们还要不要......” “你他妈是找打吧!”一个男学生冲上去推了刚才那人一把,说起脏话来倒是地道,若不是穿着学生装丝毫不像个学生,反倒是地痞流氓一般。 严清此时苦笑着摇了摇头,拉了拉身旁男生的衣角说道:“学长,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何必要与庸人争辩呢?随他们怎么说吧,咱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咱们走吧。” 男生点点头就要同严清离开,但那群纨绔子弟岂肯罢休,把两人团团围住并不让走,竟然动手推搡了起来。我看着严清越来越阴沉的面容,那面容冷的都快要结冰了,眼眶中的泪水也越来越多,但她努力克制,不在外人面前示弱,若不是我这样经过培养来观察人的人看来,旁人丝毫发觉不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女为悦己者容,反之那么男人就该为自己喜欢的女人平事儿。虽然算不上什么一见钟情,但我却是对严清一时间有了莫大的好感,不光是样貌,更为她刚才所说的话喝彩,简直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冲冠一怒为红颜,一时间血气上涌,阴阳怪气的说道:“是谁裤裆开了,把你们几个露出来了,哎呦,还有几个母的,怎么也穿开裆裤呢?都还要不要脸了。” 几人回头看向我,一时间愣了上下打量我一番后,十分鄙视的说道:“你丫吃顶了吧,这没你的事儿,赶紧滚蛋,别乱出头,这事儿你惹不起。看你穿的破衣烂衫的还想帮别人出头拔疮,呵呵,真是不自量力。” |
“哎呦呦,今天这疮小爷我就拔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毛长齐了吗就跟你爷爷我顶嘴。甭说话,没长齐,你爹还没长齐呢?别问我为什么,因为我是你爷爷,你爹要长齐了怎能生出你这么个杂种。捉贼捉赃捉奸捉双,见过欺负人,但没见过你这么欺负人的,往人家大姑娘身上泼脏水,小子,你还嫩点,赶紧滚蛋,不然小爷玩残了你。”我一身痞气的说道,我虽然不才,但怎么也算是混过江湖的人,当过小偷混过丐帮,也算是见多识广,说起脏话可比咬文嚼字要顺手的多。跟着师父之后天天相人,自然也学会了自改气度,嘴里也不能不干不净了。现如今的我另一面全部展现出来,看起来也不随和也不好玩,活像个地痞无赖一般歪着膀子斜着眼看向那几人。 我本以为就算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我比他们年长,虽说我个头不高但毕竟是个成年人,再说了我现在又一脸痞气的,他们也该害怕了。但我万万没料到的是这京城之中,自古就是天子脚下,这些大户人家的孩子个个骄纵的很,哪里会把我放在眼里,上来就跟我要动手。 于是一场混战就开始了,那个护在严清身边的男生拉着严清就要走,我却清楚的听到严清说:“人家帮了咱,咱不能走。” 我暗道一声仗义,那男生人高马大,虽然不敢动手但在一旁倒也聪明的拉起了偏架,我毕竟练过些,虽然挨了几拳却也把这帮学生给撂倒了。那几个围攻严清的女生此时不知所踪,只留下那帮男学生躺在地上翻滚呻吟,有的是哇哇大哭,一点也不爷们儿。 其实拳头打在身上,我又没练过外家硬功自然吃疼的紧,不过当着美人的面也不能落了下乘,一改刚才的痞气,双手抱拳微躬彬彬有礼道:“姑娘可安好?” |
严清点点头,伸出了纤纤玉手,那手指如同白玉一般,修长白皙让人看了都心动。我知道这是新式礼节握手礼,于是也不抱拳了,伸出手去与之握了握。严清说道:“谢谢您仗义相救,我叫严清,是培育中学女子班的。这个是我的学长,培育中学的江一琨。” “我叫臧秋生,幸会幸会。”我与严清连连握手不忍松开,直到严清稍微用力的抽了回去,而我直接选择无视了江一琨此时伸出的手。江一琨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你打了他们,只怕难以逃脱干系,还是快走吧。” 我轻蔑的看了看地上抱着肚子或者捂着胳膊打滚的少爷们,说道:“我还不在乎这种废物。”话虽如此,但终归强龙不压地头蛇,我虽然不屑他们,但他们家中大人只怕都是权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替人出了头也就该走了。我再度抱拳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么后会有期。” 说完,我转身扬长而去,只盼着能留下潇洒离去的身影,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这侠客情怀,这侠士的背影多帅多勾人,走了数十步,蓦然回首故意摆范,本以为能碰到严清炙热爱慕的眼神,却发现除了依然在地上惨叫痛哭的少爷们,严清和那个叫江一琨的男学生早已不知去处。我不禁叹了口气,心里空荡荡的不禁有些寂寥。 闻了闻手指上,还带有严清的体香,我不禁又笑了,这架打的值,虽然身上很疼,但手有余香。 |
我都打了一架回来了,孙老三还在一旁乐呵呵的看着卖艺的,我走到他身边,他侧头看着我说道:“你来晚了,刚才来了个九连......我去,你小子干啥去了,跟人打架了?” “嘻嘻。”我笑了笑,不置可否。挨了几拳,大褂上又有几个黑脚印,就是傻子也能猜出我去打架了。 我刚要说话,就听哨声响起,再看大街上巡警四面八方而来,孙老三抱着膀子把我挤到路旁,挤眉弄眼的说道:“看吧,西洋景儿,巡警这么尽力,而且出动了这么多人,除了游行的时候维护治安,那就是抓江洋大盗了,当然也可能是谁得罪了人,去抄场子的。” 我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却见一人高喊着指向我们:“抓住他们,对,就是他俩。” 孙老三目瞪口呆,我也顿时手足无措,还没来得及逃窜就被巡警团团包围。巡警一拥而上麻肩头拢二背直接把我俩捆上了,其中不光是巡警还有几个老番子,封住了我逃离的去路,两三下就把我扭了过来。孙老三有蛮力,我略会些拳脚,但都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其实都不用那些经验丰富的番子出面,光这三十多个巡警一拥而上也能把我俩擒住。 我忙问:“为什么抓我们!”话音刚落就吃了一警棍,这一棍正打在我的腹部,疼得我当时就把中午吃的东西给吐了出来,别提多狼狈了。一个巡警骂道:“丫睁开你那狗眼看看,在京城这地面上,连沈大少爷也敢得罪,看来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我顺势看去,只见巡警搀扶着刚才被我打的沈家少爷走了过来,沈家少爷脸色惨白,哎呦哎呦的好似我把他骨头打断了一般,可一见到被捆起来的我和孙老三,顿时眼冒精光来了精神。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从一个巡警手中抄过棍子照着我就扑头盖脸打了过来。 孙老三大吼一声,强挣扎着冲过来却被人踢中腿弯栽倒在地,但孙老三还是扑到了我的身上,替我承受着沈大少的怒火。我大叫他是无辜的,放了他,可是旁人无动于衷。就在这时候,只听一人喊道:“住手!”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威严。 |
第十三章 一时间沈大少也不打了,看向那人怒道:“你是谁?赶阻拦本少爷。” 有人分开巡警走了进来,个子不高也不算气度夺人,不过巡警们却很自觉地让开道路,毕恭毕敬。我抬头一看,不正是刚才在清华池出来的时候撞到的那个人吗? 那人见我笑了笑说道:“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 “在下贱名,不敢乱说怕辱了您的尊耳。”我说道,这真是冤家路窄,只怕这人是来落井下石的,我这次可算是栽了,只怪自己太不低调没事儿瞎出头。不过细想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也是热血男儿应做的事情,只是也不知那个叫严清的姑娘是否还能记得我。 那人笑而不语,只是微笑着看着我,那一言不发着实令我有些毛骨悚然,这还不如打我一顿呢。此人城府很深,刚才我也是半猜半蒙从些许外观神色上看出了此人所想和身份,不过现如今他却不动声色,虽是笑容,但心若止水,反倒让我看不透他的目的了,可我隐隐觉得他好像并无恶意。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刚才在清华池碰到的时候,你为什么说那一通话?”那人笑眯眯的看着我问道。 我也强颜欢笑,内心下定决心赌一把,然后答道:“我是个相士。” 那人又笑问道:“那为何没算的清楚自己,反倒是被人抓了。” “天道多变,哪里能算的这么全面,事事都算天天都卜,该准的也不准了。”我决定再赌一把,故弄玄虚说道。 那人点了点头对巡警说道:“让他们两人跟我走。” 巡警们立刻敬礼,唯有沈大少不依不饶大喊大叫,但那个管家模样的人却好似根本没看到一般,对沈大少简直视若无睹。只听一个巡警低声说道:“沈少爷,别给沈爷惹麻烦,这是陆军次长家的管家。” |
沈大少爷听闻此言立刻肃然起敬偃旗息鼓,再也不敢乱腾了,而我和孙老三则被松绑后押上了车,蒙上眼睛一路来到了一所宅院里。 管家让下人替我们除去了眼上的黑布,并把我们领路了宅院之中,并把我们两人安排在一间房子里,好茶糕点伺候着,孙老三刚才被打的鼻青脸肿,此时已经肿胀起来,但却依然颤颤巍巍的问道:“兄弟,这是哪儿啊,他们抓我们来这儿是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听之任之吧。”我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然无法回答孙老三的问题,随即叹了口气对孙老三说道:“三哥,这次连累你了,不过若是祸事,我定会尽力撇清你的干系。” “这是什么话,我孙老三岂是这么不讲义气的人。”孙老三肿着脸不快道。 我笑了笑答道:“三哥见谅,小弟说错话了。”随后我又说道:“不过看起来目前咱们是脱险了,这房子看布局建筑和屋檐神兽以及各种规格,我猜这是个王府。现如今是民国了,能住在王府的,定是个实权人物。刚才我听巡警说是什么次长家的管家,我想应该是陆军次长徐树铮了,虽然我没来过北京,但我想也就他能住王府了。” 建筑风水布局规格是我们必须研究的,以备不时之需,不用太精通,但也要不陌生。师父究竟认识多少大帅我也不知道,不过他虽爱政治事务,但却了解颇多,也经常跟我聊一些事情,好让我日后有所用处,方便了解权贵的过去和现如今的局势。所以能知道徐树铮这个三十四岁就当上陆军部次长的凤毛麟角拔尖的人物,也算不上多么奇怪的事情。 |
“说得好,果然是个能人。”门外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这声音官话说得很好,根本听不出来到底是哪里的口音,字正腔圆不似京字京音那么玩世不恭,也不似其他北方话要么嬉玩要么粗直,隐隐约约之间有那么一丝安徽的味道,不过若非有意听并不明显。 此时门分左右,走入一个男子,身高答曰五尺五寸左右,这并不算是个大个子,短发尖头,下脸略显浑圆,不知是天生还是近视,双眼微眯宛如困乏状。如果单纯从长相来说,此人并不威武,就好像临街米铺的老板一般,算不上敦厚也做不得刻薄,总之是个扔到人群里看不出来的人物。 不过人不单从长相显气度,否则就不会有金玉其表败絮其内的话了。此人气度非凡英气十足,更有上位者的威严感,不动声色看不出喜怒哀乐,但迎面而入却让人感觉气势逼人不怒自威,透过半睁的眼睛,露出一丝人中龙凤才有的精悍之意,这不由得让我一震。 我起身说道:“见过徐次长。” 孙老三估计是拉洋车拉惯了,卑躬屈膝的毛病没改,立刻满脸媚笑连连点头哈腰道:“给大人请安了。” “这都民国了,不兴叫大人了,不必拘礼,二位坐吧,不知二位如何称呼。”徐树铮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坐了下来,依然半睁着眼睛说道,看向我的时候反倒是更加低垂眼皮。 孙老三道:“回事,小的叫孙老三,是个拉洋车的。” 我刚刚坐下,却再度不紧不慢的起身抱拳道:“小可臧秋生,见过徐次长,小可乃一介粗鄙之人。”我知道,此时的回答是否得当,会决定我和孙老三能否活下去,这帮北洋大佬可都是军阀,虽不说杀人如麻,但弄死我俩还放不到眼里。 徐树铮点了点头问道:“臧秋生,倒是个好名字,不过听你所言,自称粗鄙之人未免有些过谦了。你可知我叫你来所谓何事,你是如何猜到我徐府管家的身份的,又是怎得知道我就是徐树铮的?” |
我微微一笑,依然不紧不慢宛如闲庭信步一般的答道:“想必徐次长刚才也听到在下所说了,在下略通建筑之妙,看得出来这里是个王府的规格。这能住王府的岂能是凡夫俗子?大清亡了,现如今是民国,谁都想住王府威风一把,但不是谁有钱就能住的上的,身份还得够用才敢住。除了徐次长,这天下又能有几个人住得?加之刚才发生些许冲突,从巡警嘴里听到一个次长,想必就是徐次长了。至于猜出您是徐次长,更是不难,虽说您长相并不出众,但眼是透神之窗,我被管家带进来,能随意出入见我的不是这家的少爷公子就是老爷了,旁人谁敢随意相见,又有谁能劳烦的动管家?看您这年纪,说是少爷不太合适,定是老爷无异。再看眼睛更显睿智和英气,这般豪杰不是徐次长又能是何人?” 我接连反问,徐树铮则连连点头微笑,看来这个回答甚是满意,他努努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我则继续答道:“管家的判断也差不多,我是从他的衣着和眉宇之气观察出他管家的身份的,虽然穿的华贵,又纵然宰相门前七品官,却也毕竟是个下人。他略带愁眉,只怕是心中有事儿。这人能穿的这么华贵,定当是权贵的管家,他都摆不平的事情绝对是大事儿。那么若是大事儿摊到自己身上,虽也会如此,但哪里有闲心去泡澡捏背,若是别人的事儿就是再紧急也不至于太过心急火燎,这是人之常情,故此这大事儿就定是旁人交代的了。当然这些不过是猜测,我只有三分把握,但说错也无妨,只被人当做风言风语罢了。” “说得好,这么说你光从外表就看了出来,并不是什么掐指一算道尽乾坤了。”徐树铮嘴角略起一丝笑意,虽然不明显但却被我捕捉到了。 我点了点头:“正是如此,此事何须劳烦占卜演算,世事无常,算命求挂之说虽然奥妙无穷,但本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其中不信者多半是因为这样算出的结果不太准确,其实倒不是人人算得不准,只不过天下气数,息息相关,牵一发而动全身,纵然有天大的本事,怎能算的尽天下之事呢?算到了,也就变化了,不如不算,即便不变,又有多少人敢于挺身而出,改变命运呢?若是如此,那就不用算了。话说回来,若是小可件件都用推算,未卜先知,那怎还会被巡警抓住,早不就溜之大吉了?哈哈,所以还是活个糊涂来的好。” “这么说正好解释了你为什么被抓,没想到你倒是个能言善辩之人,更是个心思缜密明察秋毫之士,换句话说倒像个江湖骗子了?”徐树铮突然虎目生威看向我们,孙老三被这一看,顿时绝对腿软跪倒在地。而我则也是后背冷汗直冒,不过师父说了,甭说我还没开算,就算算错了也要自圆其说,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否则就是自掘坟墓死无葬身,所以我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 |
我摇了摇头:“在下是个相士,虽说这行里鱼龙混杂骗子不少,但在下却从未骗过别人。” “哦?”徐树铮上下打量我:“那你怎么又说自己是粗鄙之人呢?” “巫医乐师,本就都是下九流的勾当,登不得大雅之堂。我们这种相士混得好的,被请入王侯贵胄府上做个谋士,就好像古代皇帝的钦天监一般,终不是决定天运之人,只能尽可能的道破天机,孰不知道破天机自损前途改变时运后患无穷。混得不好的,就是在大街上撂地算命了,徐将军您说,我是不是个下九流的粗鄙之人?”我笑答道。 徐树铮拍手称赞,脸上略显欢喜之色,随即脸色一沉对门外的人说道:“来人,把这位跟臧先生一起来的孙先生送出去。” “是!”立刻有几个膀大腰圆的卫兵走了进来,孙老三担忧的看向我,我却冲他摇了摇头,让他不要担心,也不知道他明白与否,被半拉半拖的带了出去。 徐树铮看着我,一字一句的问道:“那回答我第一个问题,我找你来所为何事?” “句句不离未卜先知算命占卜之说,将军若不是来请我算上一卦的,那可就真是奇了怪了。”我淡淡答道。 |
徐树铮抱拳拱手道:“先生高见,我前些时日遇到点事情,现在正在左右为难之时,就想请位先生来算上一卦。本来我是不太信这些的,但后来想起曾在济南碰到一位先生,当着袁世凯的面对我品头论足,声称此子为人中龙凤一代枭雄不可留之,留之必为大患。我随即不被袁世凯赏识,落魄失意,但后来却收到那先生的一封书信,声称我命中与袁世凯反冲,故此不可留,不如投入段祺瑞段公帐下,可有大图。我也姑且听之任之,没想到今天竟身居高位。此次事情不决,自然又想起了那日的那位先生,故此才让管家去寻找相士。没想到竟然遇到的都是些不中用的货色,哎,真是鱼目混珠啊。于是我处处寻访那位先生却至今未果,若是段先生在世,又何故如此苦恼。” 我心中一惊,不知所谓的段先生是否说的就是师父段青言呢?我这心中变化,神色上就略显变动,徐树铮眨了眨眼睛,对我对起疑心,爬到这个位置的人精岂能是昏庸之辈,我这样的破绽他也自然看得出来。于是徐树铮问我:“你可认识这位姓段的先生?” 我想师父既然写信于他,算得上故人,既然如今徐树铮发迹了,师父也算有恩于他。此时贸然相认也没什么不妥,于是叹了口气说道:“想必将军所提的那位先生就是在下的师尊。” “可是段青言先生?”徐树铮一惊,我点了点头:“正是家师。” |
本章节完,诸位注意,因为家里停电了,所以下午文更新到一半就中断了,诸位别看漏了。 |
再度提醒,第十三章中间段落间隔五个小时才发出,别漏了看。 |
刚才看了看自己以前的小说,好陌生,情节都不记得了,我是得了老年痴呆症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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