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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画妖》,老烟斗最新灵异小说来袭![第37页] |
| 作者:我是老烟斗鬼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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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可怕的屋子 当我借助冥蚕的眼睛,偷瞄往里看时,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昏暗的光线下,偌大的客厅里,我竟然见到了一个坟包! 没错......是坟包儿,砖石堆砌,拱圆形,完全石封,并无坟土外露,十分的考究,还有一块硕大的墓碑! 这太匪夷所思了,什么人......会把坟修在自家的客厅里?难道又是阴阳重叠? 似乎不像,从地板连接的构造来看,这坟......明明白白的就是在阳间。 朦胧的月光照在坟上,真实而又清晰,映的青砖惨白,一位佝偻着腰的老太太,绕着坟一圈一圈的走,嘴里还嘀嘀咕咕的,正是冥蚕在外面听见的悉悉索索声。 我倒抽一口凉气,仔细观察她,虽看不出和正常人有啥区别,但总觉得......是不是太丑了点儿,五官几乎攒在一起,她绕着坟包像拉磨一样转,听不清念叨着啥。 难道这老太太就是之前那在天上飞的“拉粪车”?是不是有点夸张......冥蚕跟踪到这儿,定然和“拉粪车”有关系。可屋里屋外,闻不见半点儿刺鼻的腥臭...... 另外,喇嘛山周围...那作怪的蜂人,到底和她有没有关系?那佝偻窝缩的罗圈腿,裤裆间也没见有什么“血囊”之类的存在。 但不管怎么说,这屋子肯定有猫腻,正常人家,怎么可能在屋子里修一座坟,我相信冥蚕没有跟错,这老逼太太一定是脏东西...... 联想到之前,那司机大叔说的三寸金莲绣花鞋,我在想,墓虎老太太的说法,或许并非空穴来风,老郑虽然把这归于...以讹传讹的无稽之谈,但我总觉得,问题......似乎没那么简单。 墓虎这种东西,江晓芸曾经系统的讲解过,有三种之分,小口墓虎,四眼墓虎,还有老墓虎,雅若属于小口墓虎,四眼墓虎多为男性,而老墓虎......则是一些看起来和善,像个人样儿,实则心比狼还狠的脏东西。 江晓芸说,曾经她在一群跳广场舞的老头老太太中发现过墓虎的踪迹,但已经被道门中的朋友给除掉了,下手晚了一步...... 那眼前这个......会不会就是老墓虎呢?之前自己从被害者身上解读出的蜂人,难道就是她?可......没听说过墓虎也可以像虫僵一样肢体发生改变呀? 我很好奇,驱使着冥蚕跳下窗,然后一点点的向正门的方向移动,既然“尸蹩”解读死人的记忆毫无障碍,我倒是想看看,这老瘪犊子脑子里究竟装了些啥?她肯定不是个活人! 院子里收拾的很干净,青砖碧瓦,墙上贴的都是瓷砖,我发现农村富裕点的人家都有一个特点,特别喜欢往墙上贴瓷砖,贴的跟澡堂子似的,上面再雕龙走凤,大门口再弄个什么钟灵毓秀之类的附庸风雅的文字。 驾驭着冥蚕,我身临其境,这种感觉又紧张又刺激,一点点的爬上台阶儿,然后朝屋门的缝隙中钻去....... 当冥蚕的肢腿儿刚刚迈入客厅的门坎时,突然一下子停住了,不管我怎么意念驱使,那虫子就是一动不动,而且......还微微的往后退,我从它传递来的信息中,感受到了恐惧! 没错......冥蚕在恐惧,它不敢向前,那感觉......很像是当年被群狼逼进山缝里的二叔,面对角落里那黑黑的深洞,虽明知身后有恶狼和人熊,但依旧不敢轻易下去,潜意识里......总觉得里面有更危险的东西。 冥蚕是可以影响魄念的,这种绝望的恐惧感一波一波的传递到我身上,让我不由的一个劲哆嗦,浑身鸡皮疙瘩层层的起。 “老公!你怎么了?”雅若骇然的搂住我的胳膊,吃惊的问。 “没...没事,别说话!”我皱紧眉,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难以想象,这世上竟然会有让冥蚕害怕的东西!那是什么?老太太吗?不应该啊?刚才冥蚕透过窗户死死的盯着她看呢呀? 难道...是那座大坟?可...这大坟怎么会有那么强的威慑力?连冥蚕都害怕!在我眼里,这小小的冥蚕就是江晓芸的化身,世上竟然会有让师父害怕的东西! 小“尸蹩”哆嗦着肢腿,一点一点的往后挪着,跌下了台阶儿,我感觉到它怂到底了......急切的想逃跑,然而,同时也能感应到,随着它逐渐远离这个正房客厅,恐惧感在渐渐的减轻。 正当我想派它在院子里转一转,看看有没有有价值的线索时,眼前突然一片漆黑,信号一下子中断了...... 我身子猛的一激灵,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后背一层层冷汗渗了出来...... 天呐!冥蚕怎么了?为啥会一下子中断了联系,难道...被啥东西给踩死了吗? 可院子里没有人啊? “老公,你到底看到了什么?”雅若紧张的问。 我使劲咽了口吐沫说:“一个大房子,在房子里,起了一座坟!” “房子里起了一座坟?”雅若唏嘘皱眉,一脸吃惊,看来她也不知道这什么鬼? “小时候,我倒是做过一个梦,梦见家里出现了一座坟,然后......我就第一次来了月经,”雅若若有所思道。 她这一打岔,我更加混乱了,月经,血,蜂人,老太太,操!什么乱七八糟的! 最让我恐怖的,是那颗冥蚕...它怎么会消失呢?一定是受到袭击了,不然不会消失,可是谁袭击的它呢?整个大院子里,似乎只有老太太一个人! 我内心一阵阵骇然忧虑,脑补出了一个画面,在那院子幽暗的角落里,还藏着一个老逼头子,冲出来一脚踩死了它...... 可是也不应该呀,冥蚕这种东西极为敏感,轻微的动静,哪怕是猫咪的脚步也能感应到,它就是微观的一个虫子,最灵敏了.......完全神不知鬼不觉的彻底消失,连本体疼痛都没传递过来,我大脑一片茫然。 最让担心的是,那弄死它的邪物,捡起冥蚕一看,顺藤摸瓜,或许......会找上门来。呸呸呸!我怎么这么怂?找上门来,跟它干就对了! “咳!宝贝,这不是梦,这是现实,确实有一户人家,在客厅里起了一座坟,更令我吃惊的是,我的尸蹩,竟然不敢进去,走到近前,完全怂逼了,”我唏嘘长叹道,顺手掏出一根烟点上。 听我叫她宝贝儿,雅若身子一颤,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脸上的肌肉抽了抽,纵然老成狡黠,也掩盖不住眸光中射出的喜悦,她说:“那又怎样?我就不怕它,让我看见了,非把坟给掀开,捞出里面的东西挫骨扬灰!” “我是在想......这个坟,和在老郑那里看到的,吃人的蜂人有没有关系?”我狠狠抽了一口烟说。 “吃人的蜂人?什么鬼?”雅若吃惊的看着我。 我微微叹了口气,捏了下她的脸蛋,把在刑侦科法医室里“看”到的一切告诉了她,雅若听完难以置信的张大嘴,一个劲儿眨眼睛。 我不知道把“尸蹩”的功能托盘告诉雅若......这样做对不对,会不会让她产生其他的想法,但此时此刻,雅若是跟我最亲的人,更何况我实时监控着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的天!那东西还会放电,僵尸是最怕电的了,”雅若吃惊道。 她这话说的没错,僵尸这种东西,看似强悍无比,却最害怕电,强烈的电流可以扰乱阴魄的功能,道士消灭僵尸,多是引天雷将其击毙!居然还有僵尸能放电?雅若觉得不可思议,甚至很扯! “那家伙屁股下面拖着的大血囊子,是判断它身份的标志性器官,另外声音极为苍老,男女莫辩,我刚才通过冥蚕看到,那户室内养坟的人家......那个诡异的老太太裤裆间没有那种邪性的大血囊子,”我唏嘘道。 “男女莫辩?呃呃呃......老公,我倒是有一种猜测,”雅若激灵的眼珠子转了转。 “你说。” 雅若轻咳了一下,手缓缓的往我身下伸,抓住了我的命根子,轻微扯捏间,我猛的一躲,惊问:“你干什么?” “老公,你说,这里像什么?”她诡异狡猾的看着我。 我皱眉盯着她,她体内的冥蚕没有向我传递来雅若的歹意。 我摇摇头:“你啥意思?” 雅若说:“男孩子,都有一个小酒壶对不对?如果酒壶发生了变异,会不会那层皮变成了血囊,而壶口那根,则变成了长针!我在想......你说的那个蜂人,八成是男的。” “我去!”我倒抽一口凉气,心说雅若的思维真发散啊,这你都能想的到? 我脑海间,出现了一个恐怖至极的画面,某个男人......基因发生了改变,下面那个囊状物不断生长,最后变成了一个半透明状的血口袋......天呐!太恶心了! “雅若,你真污!”我唏嘘震撼道。 雅若狡黠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呵呵了一下:“污?我能跟你比污吗?你可是最变态的。” 她话的言外之意,再一次表明了自己的心迹:她彻底100%确认,我根本不是朱明明,因为二叔从来不会用这么潮的网络术语,他顶多会说......你真恶心。 不过,雅若此时内心再无杀机,反而很兴奋,她对彻底出轨的沉沦感......还有点上瘾了。 “老公,你别上火,咱不是还有俩马仔吗?或许他们能帮你解开那屋中坟的迷,”雅若温柔的劝慰道。 |
| 昨天的补了,明天休息,明天的也提前更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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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飞来横祸 “他们?”我长吐了口烟圈说:“这俩家伙,结阵攻击的本身是有的,但要说揭秘刺探,恐怕不是他们的强项,之前那道黑影从咱们头顶飞过,俩人一丝气息也没察觉,还在穷咧咧。” “并且,”我顿了顿继续说:“你看他们所用的伎俩,无外乎塞小卡片这种鸡鸣狗盗之术,虽是有些道行,却绝非名门正派。” 雅若咯咯笑道:“千万不要小看鸡鸣狗盗之术,有时候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对了老公,你的冥蚕一路跟踪过去,弄清楚那大瓦房在哪儿没有?” 她这话可问住我了,弹出冥蚕后,精神力不足以驾驭好几个端口,我没留心它的去向,再次获得信号,已是夜半三更醒来时了...... 不过,这倒是也不难,既然冥蚕经历过,就会在我大脑里留下痕迹,需要一点点的提取和归纳,只要认真的冥想,完全可以重现当时的场景。 但这颇费精力,今天我已经用过一次临字诀了,再次催动效果不大,不如好好的休息,明日起来后再做计较! “这个...需要让我好好想想,雅若,咱们别整了,睡吧,我身子还是有些乏,”我下意识摸了下被宝勒尔捅的刀口说。 “呦......明哥,这可真不像你,以前你从不睡觉的,根本没有困一说,”雅若似乎不甘心,还在腻歪着我。 我心头一沉,是啊,自从接管了二叔的身体后,我从不知道什么叫困?晚上阴气回升时,精神头反而更足了,但不知怎么?虽然身体被雅若以“血瞳”之力好好的“滋补”了一番后,还是乏的不行,脑子像灌了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意识代入到了那冥蚕中,突然被中断给闪的,总之,很是不舒服! “明哥,人家还想要么,要不.....你把我绑起来?”雅若挑逗的诱惑着我。 现在的我,真是没心情整这种事,人们常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更何况......雅若是墓虎,我如何扛的住?但瞅她急切的眼神,我又不好意思硬冷淡她...... “就一次!” “恩,行,就一次。” “来......” “别!正常就行,我不喜欢那些花样......” 我心不在焉的应付着,感觉很讽刺,当初和妙玉在那软香闺阁中,自己花样百出,现在可好,我倒是成了那矜持保守的人。 一番折腾后,我疲惫已极,沉沉的睡了过去,这种感觉可以说很久违,为什么我会这么累?这么困?感觉又回到原来的身体里,成了一个正常的人。 这一两个月的时间里,我经历了太多的事,被另一个自己追杀,又陷入了“时空硬盘”中,遇见了“江晓芸”,碰见二叔的战友......陷入了一个诡异蜂人的迷局中。 我也说不来自己为什么要掺和这件事,像雅若说的,好好躲起来避难不好么?我也认真的考虑过那样....... 但......总有种预感,只有好好的完成二叔交代的使命,才有扭转局面的机会,重新回到原来的身体中。诡异之事本不多见,但凡有......就有可能跟“转世灵童”有关,我不能放弃!更何况,“师父”也在潜移默化的帮我,这条似乎已经铺好的路,由不得我回头。 另外,那个追杀我的“江小雨”太恐怖了,眼下我只有在锻炼中成长,一点点的强大自己....... 就在我游离在梦境边缘时,那颗钻进司马老头身体里的冥蚕,像是勾魂使者一样,把我代入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世界。 我梦见司马老头,摇身一变,成了清河县的县太爷,而我.....骑着高头大马,身后一群泼皮无赖跟随,前呼后拥的,俨然就是个阔少二世祖的模样,摇着扇子,但见其上写着“西门”二字。 睡梦中的人,是没有反思能力的,可能会有些本能的言行,但和理智无关,我坐在高头大马上,还觉得挺神气。 恍惚间如同代入到另一个人生,和之前在二叔家里做的梦,感觉完全不同,这个梦,更特么像是个梦!我甚至还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事,来旺那厮,发现了我和他老婆的奸情,疯癫发狂,如恶狗一般,冲我狺狺狂吠,已被下人一通好打,收监至县衙,交由司马老爹好好调理......想来真是笑人。 今日,约好去那林太太家中吃酒,那妇人守寡已有时日,前番推杯换盏间已有情投床笫之意,今日一定睡了那婆娘,也不负我诸多思量之苦。 ...... 林家府邸中,酒菜席间,妇人矜持娇羞,低眉不语,却被我硬搂住亲吻香泽,手也不安分的窥而狂探,捏着她的三寸金莲,将鞋子摘了下来。 妇人见事已至此,不必遮掩,遂退去左右丫鬟,与我共赴床榻......然而在做那种事的时候,我突然感觉下体一阵阵剧胀,痛的心肝扯断,低头一看,自己那话儿......竟然已经肿的像是个大皮口袋,里面都是浑黄的油状液体,而且......还在不断的膨胀中。 林太太吓了一大跳,惊道:“达达,此物...如何成了这般?” 我心咚咚狂跳,擦了把额头上的汗,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扛起妇人雪白的小腿还要继续做,那林太太早已吓的魂飞魄散,哪还肯继续?挣扎着要下床,但还是被我按住......“霸王硬上了弓”。 接着,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但见那林太太,像是被浇了硫酸,身体迅速腐烂,发黑.....顷刻间被那血囊中可怕的液体给腐蚀殆尽...... ...... “啊!”我一声惊呼从梦中醒来,脑子里像是开了锅,瞬间要爆炸!惊颤间无数的思绪调整归位,足足愣了两分钟我才醒过神......刚才那是一场梦! 天呐!太恶心了!比二叔用血煞融化女人还恶心,恐怖!那林太太,模样怎么那么像我高中时的英语老师,真是坑爹! 抖颤战栗间,下体阵阵剧痛袭来,我撩开被子一看,但见自己的“子孙袋”已经成了绛紫色,像被拴死不过血了一样,肿的像个茄子,登时吓的魂飞魄散! 雅若也惊得眼冒红光,她难以想象,我究竟咋了?怎么.....那东西成了这样? “老公......你?”她恐惧害怕的问。 “我....雅若,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惊悚的看着她。 “我...我啥也没做呀?我......”雅若抱住头居然吓哭了,这东西,不仅是我的命根子,更是她一生中最当紧的物件儿,如今成了这样,怎么能不害怕? 冷静!冷静!我反复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昨天晚上的梦正在快速消褪,但我仍忘不了是那老逼头子司马德光在临睡前被我拽进了梦里,一定是他,是他捣的鬼! “雅若!赶紧!把那司马老瘪犊子给我押来!”我气恼道。 “恩!”雅若快速的穿好衣服,夺门而出。我脑子嗡嗡作响.....心里阵阵深渊般的不祥感,司马老头肯定溜了,一晚上的时间,这家伙还不知道怎么捣鬼呢?也都怪我,太马虎了!竟然没留意监控他! 神识追踪中,我“看到”冥蚕还在他身体里,这家伙并没逃,而是躲在房间里画画,画的......竟还是那种上坟烧的纸人,而他徒弟胖墩,则是在一旁编制着竹杆儿,像是一会儿轧纸用。 雅若像是恶虎一样破门而入,直接拽住司马德光的脖子往外拖,吓的这老头子跟死狗一样,直接瘫在了地上......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没逃就好,就算不是他捣的鬼,多少也能提供点线索.....我这下面为啥会肿呢?难道.....昨晚睡着的时候,有啥东西光顾我了?我被那蜂人给盯上了? 这更像是一种病毒,不断的传染,让男人发生变异?一时间,各种可怕的念头同时在我脑海里爆炸!这个案子,没我想的那么简单! 司马德光被雅若揪了进来,早已吓的魂飞魄散,偌大的年纪跪在我面前,一脸惊魂丧魄的死灰像。 “大...大王,怎么了?”老头子哆嗦着嘴唇问。 “你昨晚做了什么梦了?”我皱眉盯着他。 “昨...昨晚上,我没做啥梦啊,有也忘光了!”老头子抖颤惊悚着,满脸的绝望和委屈。 看着他恐惧冤枉的眼神,冥蚕确认他没说话,此时的司马老头,只怕我尸兴大发一口扑过来啃死他。 “司马大哥,你起来吧,别害怕,我有事要请教你,”我忍着下身不断传来的剧痛,客气的说道。 司马德光两腿一个劲哆嗦,恐惧的瞄了眼雅若,然后怯生生的坐在沙发上。 “司马大哥,你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了,可曾见过有人把坟建造在屋子里的?”我皱眉好奇的问。 一听我这话,司马德光眼珠子颤转,琢磨了片刻后问我:“你在哪儿见的?” “这你不用问,你就告诉我,这是个什么套路?有什么讲究没?”我皱眉问他。 司马德光捏着山羊胡儿沉吟了片刻后说:“把坟建在家里,以前我在云南山区遇见过,那是一对老两口,无儿无女,也没人继承房子,他们就把阴宅建在了阳宅之内,一来守住房土,二来遮风挡雨,二人约定好谁先走,就先入坟,最后那个感觉自己快不行了,就提前把门关上,然后蹲在坟里等死,要说讲究......可真没啥讲究。” 听司马德光这么一说,我心头一沉,老两口,无儿无女......这似乎跟昨晚看见的有那么点儿像,偌大的一个院子里冷清清的,确实不像正常人家。 “可从风水学来说,阴宅之处不宜住活人,阳宅之所,更不宜埋死人,倒不是怕死者成僵尸,而是那样做的话,会让坟中之人不得安宁,永世无法超生啊,”司马老头说。 “此话怎讲?”我好奇的追问。 司马德光说道:“阴宅虽不宜安置在聚阴之所,但也最起码是向阴之地,阴脉流通,命魂可安,地魂可走,你若把阴宅埋在阳气很重的阳宅内,死者的灵魂困于阳地之中,无法投胎,永世不得超生,至于命魂受制,连他妈后代都没有了,也就谈不上。” 接着......他向我讲述了一个唐太宗冤杀李君羡的故事,就因为当时民间有种传闻:说唐三代后,有女主武王代天下......而李君羡手握兵权,小名又叫五娘子,故而被太宗冤杀,实际上,他是替武则天背的锅。 但不管怎么说,李世民祸害他的手段也是够狠的,他杀了李君羡后,埋葬时用的棺木都是桃木和杨木做的,这两种木材阳属性最足,坟冢也是选在至阳之地。试想.....那李君羡就是当了鬼也不得消停啊,要让他永世饱受阳火的折磨,连投胎都不行。 “我擦!够狠啊!”我唏嘘道。 司马老头顿了顿继续说:“所以,无知者无畏,这把阴宅埋进阳宅的人,顶多是死了后再遭罪呗,其他的......倒是也没啥了,或者说,生前跟谁有仇,把他的坟埋入人住的屋子里。” 听完司马老头的讲解,我觉得很有道理,没想到这老家伙还如此懂得堪舆风水,但又陷入了更大的迷茫中,那老家伙到底是无知者无畏呢?还是那坟里埋了她的仇人?这不好说,第一种可能性比较大。 但......这跟拉粪车有什么关系吗?为啥冥蚕会跟踪到哪儿? “老哥啊,有件事,挺尴尬的,我跟你说了......别笑话我,”我有点不好意思的对司马德光说。 “诶呦呦,大王,您有啥事?尽管吩咐就好,千万不敢这么客气,”他连连摆手,一脸恭顺相。 就在我要把下体的情况,让他看一看,分析下咋回事的时候,雅若突然吃惊的叫道:“老公!你快看,这.....这桌子上的丝绢,上面画了什么?” |
| 今天的内容为啥提交不了,真是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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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解蛊 桌子上的丝绢,正是那几个小尸蹩编的冥蚕丝绢,上面画东西了吗?谁画的...... 我吃惊的起身要过去看,然而下。ti像是杠铃一样沉,扯得我“嗷”一声惨叫,又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老公!” “大王!” 司马德光和雅若惊成一片,雅若明白我的心意,赶紧把丝绢拽了过来...... 然而我已经疼的没心情看什么丝绢了,下.ti扯得我...感觉肾脏都要被拽下来! “大王.....您?”司马德光一脸关切的看着我。他是真的关切,冥蚕告诉我,这家伙现在并无幸灾乐祸的心。 我忍痛缓了好一会儿,脸上细密的汗珠往下掉,咽了口吐沫苦笑道:“让你见笑了,昨天晚上,我做了个奇怪的梦,今天早上醒来,....就成了这个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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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我撩开被子,让司马德光见到了那肿胀的“茄子”。 此时再看,却比刚才更严重了,涨的像个倭瓜,大腿两侧都能清晰的碰触到,皮被撑的“绷绷”紧,俨然有半透明的趋势。 “啊!”见此情形,雅若惊得倒退一步,差点晕过去。 司马德光更是一脸懵逼,眼珠子瞪的溜圆,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老哥,你可知......这是怎么回事?我昨天晚上梦见了和你.......” 我的话没说完,司马老头惊恐的直摇手:“我没,我没和你......” 他的眼神,恐惧中夹杂着龌龊,俨然朝极端没节操的方面琢磨...... “哦,你别误会,我是梦见了你成了县太爷,而我.....则成了xi门庆,”我把昨天晚上做的梦,跟司马德光讲了一遍,他听完后唏嘘皱眉,眼珠子一个劲儿的转。 冥蚕告诉我,他实在是想不起昨晚做了什么梦了,但似乎.....有点儿印象,自己确实好像回到了古代...... “大王啊,您...您这是中了蛊了,”司马德光惊颤道。 “蛊?”我不可思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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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就是苗人下的蛊,你这是中了胀yin蛊,大王.....您昨晚是不是点特.服了?遇见了那苗家妹子,给你下了黑手......”司马老头眨着眼,紧张的看着我。 听他这么说,我感觉有点儿扯了,蛊.....蛊你大爷!我现在除了雅若能碰别的女人么?还给我下蛊......她自己不找死就行了。 一时间我心乱到了极点,本以为司马德光虽然人比较扯,但本事还是有的,这么大岁数了,走南闯北啥没见过,或许能帮我一把,结果......刚才他的分析暴露了他的不学无术和棒槌,我内心的绝望可想而知。 “大王啊,实不相瞒,这种蛊,老朽当年也中过.....个中滋味我深有体会,”司马德光皱眉恻隐道。 “你也中过?”我有些心烦的看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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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当年......我年少气盛,去那苗疆,戏染桃花,染了此蛊,痛不欲生,幸而得遇一位大嫂搭救,解了此蛊,才有了这条性命,大嫂人很好,还教了我解蛊之法,今天正好可以派上用场,”司马德光喃喃道。 我皱眉看着他,冥蚕向我反馈的信息是,这家伙在说谎,他确实会解这种蛊,但所谓的大嫂教他,纯属无稽之谈! 听司马德光这么说,慌乱至极的雅若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揪住司马老头的手腕,跪下哭求道:“老先生,您无论如何一定要救救我男人,我求你了......” “呃呃呃,娘娘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大王宅心仁厚,救他也是我道家门人的本分,”司马老头和蔼亲切道,而眼神.....则是在雅若性gan身上扫来扫去,我也同时感受到了他wei琐的心。 这家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思想如此龌龊......满脑子都是那方面,但人......似乎并不坏,就是喜欢说假话。 “呃呃呃,大王,娘娘,老朽这就去准备,十分钟后回来给大王解蛊,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说罢,他起身出了屋。 眼下的情况,还能怎么办?虽明知不是蛊,却只得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心烦的拿起了冥蚕丝绢,抬眼认真看,当看清上面的图案时,惊得眼珠圆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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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那薄薄的冥蚕丝绢上,密密麻麻,勾勒纵横间,仿佛一张地图,扭扭歪歪的.....向我指引着一个地方。 这.....定然不是人的手笔,穿梭的线条粗细不一,点点缀缀,感觉.....像是小虫子们拉的屎! 不可思议!难道夜里,这些冥蚕感受到了我的诉求,在丝绢上描绘出了那间大瓦房的地址?天呐!它们并非只是我的附庸,还有独立的思维,能够给主人分忧! 我又想起了江晓芸那诡异妖媚的脸,这大母虫子一直在陪着我,可是.....既然如此,我都肿成茄子了,你为啥不救我呢? “老公,这丝绢上画的,好像是一个地图,”连雅若都看出来了,那细密的图纹,标指着一个坐标。 我点点头:“不错,应该就是那埋坟之屋的所在地,一会儿看看司马德光能不能减缓我的病情,现在这个样子,我连门都没法出。” 雅若忧心的点点头:“再难的情况,我们都会勇敢面对,但现在闹心的是......根本摸不清这些孤立事件的联系,一点眉目也没有。” 我长叹一口气:“是啊,拉粪车,老太太,血囊蜂人,屋中大坟,这些事情似乎一丁点联系也没有,但我却中招儿了,严格意义上来讲,我并没招惹其中任何一件啊,而且它们之间也是相互孤立的,看不出有什么联系,那老太太家很干净,也没闻见有什么死人的屎臭......” 说话间,司马德光来了,身后的小胖墩抱着一个纸人,糊成童男子的模样,线条粗犷夸张,表情呆滞痴傻,让人觉得又恶心又邪性,这老逼头子喜欢画画,但画工太次了!幼儿园小朋友画的都比他好。 “呃呃呃,大王莫要心急,老朽这就为你解雇,”说话间,他让胖墩把纸人放在我身边,躺在雅若原来的位置上,然后盖好被子。 “老先生......这是什么讲究?”雅若皱眉问。 司马德光说:“蛊者,起源于楚蛮巫术,而巫术,实则源于茅山道家,本质上是一脉相承衍生出的旁门而已,我用一野鬼给大王当替身,将痛苦转化到它身上,大王不就平安无事了?” “哦,”听完他的话,雅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心说你问他有个屁用?这家伙一屁三谎,且看他的手段和效果吧。 司马德光摆好“结阵”法器后,手拿着桃木剑,嘴中念念有词,在我和雅若面前比划来比划去,我瞅他那样子,真有点儿担心这家伙突然反水,一剑朝我们刺过来! 一番看似极为不专业的“法事”后,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我身旁躺着的纸人,竟然开始......微微的喘息起来,还发出了声音,那分明是男人痛苦的呻吟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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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侧头瞅向它,但见其恶心通红的嘴唇微微抖颤着,整个纸人跟通了电一样。 “老瘪犊子,赶紧放了我!我曹你祖宗!啊啊啊啊!”纸人撕心裂肺的痛骂道。 司马德光仰头闭目,一脸逼格满满的“仙风道骨”状,丝毫不为所动,继续摇晃着桃木剑。 我吃惊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彻底被这老头震撼了,这家伙所用的手段......看起来很假,但效果却惊人,俨然.....比江晓芸更像是个道士! 他嘴里还在嘀嘀咕咕的念叨着,像诅咒一般,纸人惨叫声愈烈,不停的咒骂,动静堪比宰猪!我真担心一会儿别把酒店的工作人员给招来. 司马德光早有准备,随手甩过去一张符,贴在纸人的嘴上,声音登时小多了,只能听见呜呜声,仿佛被人捂住了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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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我感觉下体的疼痛瞬间减轻了许多,丝毫不涨了,像是捏住我蛋蛋的魔爪,渐渐松开......我去!太神奇了,这老东西果然有手段。 再低头一看,但见那“血囊”瘪下去了好多,但皮仍然耷拉着,模样依旧瘆人,更可怖的是,我看见自己的“金gang杵”,竟然开始角质化.....俨然向“钢针”的方向过渡! 我脑门一层冷汗,感觉......他只是把痛苦转化到了“别人”身上,治标不治本,仅仅让我不疼了而已。 那纸人呜呜的咆哮着,崩溃到了极点,嘴上的符咒竟然燃烧了起来,撕心裂肺的怒骂声再次传来:“老逼养的,我变成厉鬼也不放过你!” 司马德光见符咒镇不住它,皱眉暗示自己的徒儿,小胖墩会意,脱掉鞋子,把自己的袜子脱了下来,然后盖在纸人的嘴上,世界登时“清静”了...... |
| 分开传终于成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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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神秘的村子 看来还是胖墩的臭袜子厉害呀,阵阵浓滞的恶臭,把纸人脸都熏黄了,它虽依旧抖动,却再发不出声来。 “大王......这蛊,不一般呀,感觉......病灶还在你体内,”司马老头盯着我下面看,一脸的惊诧。 此时我已经不疼了,这老家伙虽然治不了我的病,但却能暂时抹去痛苦,有这一点,我已经很欣慰了。 “司马老哥,病灶不在我身上,恐怕......是在这张地图里,”我唏嘘道。 “地图?”司马德光一脸懵逼。 我点点头:“不错,这是张线索图,按图索骥,顺藤摸瓜,或许会有一些新发现.......” 司马德光一头雾水,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雅若则说:“老公,我同意你的观点,你病的太蹊跷,肯定跟那喇嘛山周边吃人的妖怪有关,而这张图,说不定可以......帮我们找到它。” 听雅若这么一讲,司马德光更不可思议了,完全不明白我们在说什么,不过这也难怪他,毕竟我们向他透露的信息很有限。 而从另一方面来讲,我内心也很迷茫,纵然这图中所指,是那大瓦房的位置,就一定跟吃人抽血的蜂人有关吗?目前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几件事不是孤立的,或许.....它们完全是两个脏东西,压根就没有联系,蜂人偷袭我,或许是一种传染的扩编,跟拉粪车还有屋中大坟并不相干,我之前解读了那尸体的记忆,间接的触发了它的注意? 思绪很乱,目前只有这地图是唯一的线索,我们也只能从它入手开始调查。 “司马大哥,你在屋子里扎的那些纸人......”我意味深长的看着司马德光微笑。 司马德光一脸煞有其事的认真道:“大王,你不是要铲除那真正的墓虎吗?既如此,我等师徒自然助你一臂之力,这一晚上我们都没闲着啊,一共扎了十几个纸人,以备布阵之用!” 我满意的点点头,心说你个老瘪犊子,还你扎了十几个纸人,分明是小胖墩一直在干活,而你.....睡的跟死猪一样。 雅若有些不可思议,问道:“司马大哥,你扎了那么多纸人.....怎么往外带呀?这带到外面,多引人注意.......” 司马德光拈着山羊胡刚想作答,小胖墩强话道:“大姐姐,这个简单,我们把纸人放在屋子里,等到结阵的时候,它们自然会从屋子里飘出去......” 司马德光点点头补充道:“不错,世间多有孤魂野鬼,白日散布在阳间的尖角旮旯阴晦之处,比如厕所,万年青花池子等等,我们扎的纸人,就相当于那样的所在,白天它们无处躲藏,纷纷躲进了纸人里,到了晚上.....嘿嘿嘿,再想跑就难了。” 我倒抽一口凉气,大概明白了司马德光的意思,敢情这纸人纯粹就是个“猪笼草”陷阱,白天诓骗野鬼进来,进来好进来,再他妈想出去就难了,然后成了鬼奴,装在纸人里任由司马师徒驱使,就跟现在躺在我身边的哥们一样。 “大哥大嫂,你们不用担心,它们就会像孔明灯一样从窗户飞出去的,我们在哪儿结阵,它们就飞到哪儿?夜里旁人是看不见的,”小胖墩擦了把鼻涕说。 “放肆!还敢叫大王和娘娘大哥大嫂!你怎么这么不懂礼数!我平日怎么教你的!”司马德光见胖墩直呼我们哥嫂,气的在他后脑上拍了两巴掌。 “行了行了,咱们别废话了,赶紧行动吧,我怕再过一会儿,下面的情况更严重了,”我忧心忡忡道,其实......我觉得问题不用想的太复杂,具体情况具体对待,只要找到了那个大瓦房,大不了直接杀进去!再退一万步讲,我给老郑打个电话,让公家的人直接出面搜查,一定能把这层纸给捅破! 计议已定,我们一行人收拾停当准备出发,我下面虽然瘪了许多,但还是胀的厉害,穿上裤子很别扭,只得让雅若开车,我坐在副驾驶上。 宝勒尔和司马师徒坐在后面,司马德光似乎对宝勒尔很感兴趣,不停的向我问关于她的情况,搞的雅若有些不开心,但考虑到这次行动少不了他们,故而怒火一直在压着。 “我说.....大王,这个丫头...命理不简单呀?”司马德光坐在后面,嘬着牙花子吧嗒嘴道。 “哦.....你倒是说说,她命理如何不简单?”我侧脸微笑道。 “啧啧啧,面似朗月,天庭饱满,伏犀贯顶,骨有九起,眉如凤梢,睛含龙韵......此乃九五至尊之相,”司马德光连连称赞道。 我听的好笑,这老瘪犊子,满嘴跑火车,宝勒尔是个姑娘,还九五至尊之相,马屁都拍腰上了。 “然而......”司马老头嘬着牙花子继续说:“她却是个丫头,着实可惜,可惜啊......若是男子的话,定然是龙驭九州的命理,乃是真命天子。” “咳咳,师父,大哥都说了,她是个姑娘,还什么真命天子?”胖墩在一旁,都觉得师父说的不着边,纯属扯淡。 “聒噪!你懂什么!武则天还是女的呢!”他顿了顿继续说:“之前,我们在结阵围攻大王的时候,我就感觉有些不一样,这丫头用的刀不一般,不但可以直接刺穿大王的护体真阴,轻轻碰触我的纯阴九凤,也如摧枯拉朽一般,阵法登时瓦解,说明,这丫头来头不简单!” 他这话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宝勒尔的刀确实恐怖,插我跟插豆腐一样,我拔出刀后,挥舞劈砍那些纸人,当真摧枯拉朽,纸人碰之即燃,那刀确实是好刀,但宝勒尔本人,却似乎并没有司马德光说的那么神秘,她不过就是从逃亡的蒙古大军中,一户普通人家虏来的孩子,根本谈不上什么真命天子。 倒是那把刀,在我失去天子剑后,或许可以成为斩妖除魔的利器,手头上连个武器也没有,确实十分被动。 丝绢上的地图,和寻常的地图自然不同,更像是古代人画的行军布阵图,没有地区道路的标识,完全勾勒的是山形地貌的走势,看是能看懂,但和现实对照起来,需要好好的辨识一番。 喇嘛山一带,位于齐齐哈尔西北,但这张图指的方向,则是东北方向,富裕县二道河子境内,两者相差足足100多公里。这基本上已经说明......图上所标,正是那大瓦房所在地,跟喇嘛山一带吸血的蜂人根本就不沾边,两件事,完全是独立的! 可也难以想象,我那小小的冥蚕,一夜之间.....竟然跑了这么远,它是跟着拉粪车跑的,那拉粪车.....究竟是什么? 冥蚕们是会思考的,它们之间有独立的思维,我感觉......虽然跟我断了联系了,但那颗瞬间消失的冥蚕,一直在跟“兄弟姐妹”们保持着沟通......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不过怎说,先到了地方再看。 汽车在地图的索引下进了山,茫茫的大山间......一条崎岖的小路直通腹地,渐渐的,我们到了目的地,那是位于山谷下的一个小村子,环境优美,空气新鲜,犹如世外桃源。 山村的位置虽然偏僻,但似乎并不贫穷,家家户户大瓦房,修的都挺漂亮,有些人家的门口还有小汽车。我们开着车进了村,溜达了一圈后感觉不出有啥异样。 我很留心,观察着周围的房子,没发现有一间.....跟我在冥想信号中看到的一样。那间藏着坟墓的人家大院,似乎.....不在这个村子里。 可是......地图上的标识没有错呀,明明白白指的就是这儿?难道.....是冥蚕搞错了?不可能,这山形地势,一丝不差。 “司马老哥,这村子,你感觉出有啥不一样的气息没?”我扭过头问司马德光。 司马德光皱着眉,煞有介事的闻了闻,说:“不一样的气息......倒是没有,只不过,这村子好像女人比男人多很多,阴阳失调。” 我擦!我苦笑了一下,心说这老骚货闻别的不行,这闻女人的手段着实高,街上没见几个人,就能判断出这村子的男女比例来。 雅若也符合道:“司马说的没错,这村子里,有股很浓的......淫荡之气,不像是啥好地方,我是开夜总会的,一闻就能闻出来.......” 听雅若也这么说,我真是有些懵逼了,这...这怎么可能?空气无比清新,到处鸟语花香,纵然农村田舍间有些牛粪臭,但和淫荡之气挂不上勾啊,纵然雅若是管理夜场的,也不可能闻出有那种KTV酒精烟头,还有汗液以及分泌物的气息,这太扯了!” 外表看不出什么,我把车子停在了村口,派了几只冥蚕出去,准备对这个村子来个彻底盘查,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光看街道上的几个老头老太太,啥也看不出来! 小家伙们一个个被我从车窗弹出,像是游走的坐标点一样,按照我的意志,渐渐从几个方向钻进了村子,同时,我催动了临字诀,提高了精神力,开始了侦查工作。 正在我闭目冥想,脑子里显现出几个冥蚕不同的“镜头”视角时,突然!昨晚上消失的那个小家伙,再次与我取得了联系,并传递来了信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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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柳暗花明 这可真出乎我的意料,我还以为它死了呢,而这家伙传递给我的信息,更是令我瞠目结舌!它…好像钻进了什么人的身体里! 和之前不同,之前,但凡冥蚕进入对方体内,不管他是死是活,我依旧是主体,冥蚕只是将源源不断的信息传递回大脑,但这次不同,这小家伙……竟然将我的思维意识,“捆绑”在了它自己身上,周遭黏糊糊,拥挤滑腻,感觉像是在某人肠子里,四下一片黑暗! 这种感觉糟糕透了,像陷入沼泽淤泥一般,我再想把神识给拽回来…却根本办不到,完全被它“绑架”了! ?它窝在别人身体里,既传递不来受体的记忆,也感知不到对方的心境,一时间,我就像一条蛔虫,孤助无缘,内心无比的惶恐。 而与此同时,我却听见了这本体……和别人说话的声音! “桂兰,今天下午,你家那王八回来了吧。” “嗯!” “待几天?” “不好说......嗯......” 伴随着女人一声柔媚的喘息,我听的菊花一紧,擦!这是干啥呢?我在哪儿?我是谁? 本体发出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的声音,而女人似乎年纪不大,少妇的那种,伴随着“周边环境”的蠕动,我感觉天晕地旋,神情愈发无法专注。 这个时候,冥蚕开始延伸出无数的“筋脉”,一根根丝线,像是根须一样钻进周围的环境中,我像栓缚在肠头上的一颗瘤子,不停的在“发育”。 更不可思议的是,冥蚕吐出的这些丝,宛如长出的神经,我的意识仿佛在转移,从冥蚕身上,转移到......这个躯壳上!由点及面,过程恐怖而不可描述! 那效果......就好像,这个本体的肉,在一点点的变成我的......我开始有了“他”的知觉! “刘叔,别亲了,亲的俺身上到处都是红,让家里那个发现咋办?”女人有些担忧的说。 “你是怕他发现?” “肯定啊,万一跟我闹离婚就麻烦了,”女人胆怯道。 “呵呵,那你告诉我,你爱我还是爱他?” “人家肯定爱你呀,谁让你那么厉害,行了,俺该走了,婆婆跟孩子还在家呢......” 说罢,我听见了一声床板痛苦的“咯吱”响,接着,就是凌乱模糊的动静,像是女人在穿衣服。 “刘叔,这两天别给俺发信息,他走了后,俺联系你,”女人认真的叮嘱道。 “知道了,知道了,诶,桂兰,来,拿上.......” “你把俺当什么人了?俺图的又不是钱......” “不是给你的,给孩子买点东西,拿上吧。” “哦...那...那,刘叔俺走了。” “恩,去吧......” 接着就是开门的“咯吱”声,我脑子嗡嗡作响,心说这可从哪儿说起,冥蚕居然把我的神识勾来,看别人搞破鞋? 我的身体应该还在汽车里,此时却感受不到丝毫,仿佛魂被勾了过来,又进入了一个新的躯壳内! 这太可怕了,老子已经被人换过一次肉身了,难道还要换第二次?还他妈是个刘叔的?还是老破鞋,我靠! 无限的恐惧不断蔓延着,我像逐渐发育的癌细胞,在这个本体内扩充着,跟以前的自己......不!准确的说,跟二叔的身体愈发没有瓜葛,尽管只是一部分,只是个局部,但我已经不再是我了!这太恐怖了......冥蚕真把我的灵魂勾过来了么?坑爹啊! 老头的一举一动我依旧能感知道,包括他穿衣服,系裤腰带时,发出的金属碰撞声。 这家伙在移动,我听见了唰唰唰的声音,想必他在撒尿,这老逼可真够猛啊!撒尿的声音“呲”的那墙都“咔咔”响,我虽没看见,却仍能想象到那效果。 接着,就是汽车发动的声音,我心念一沉,怎么个意思?要出门?靠! 随着移动感的传来,不均匀的速度告诉我,这刘叔出村了,可我们的车子还停在村口,这家伙肯定有问题,我现在只是他身上的一块肉...... 怎么办?怎么办?我该何去何从?这冥蚕也太不靠谱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此时的它,虫脉进一步蔓延,“须根”已经遍布了刘叔的整个腹腔,我也感动身受到屁股挨着座,肠子蠕动,还有前列腺收缩的触感,娘的!太猥琐了!我现在到底算个什么?比在二叔的身体里还憋屈! ....... 然而,随着车子渐渐走远,突然,猛的一个惯性感袭来,我脑子嗡的一家伙,意识瞬间从那刘叔的身体里回归了本尊,眼前一片模糊,无数的“小虫子”在眼前飞舞,就像是上厕所蹲久了,猛的站起来一般。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惊颤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还是村口的景象,方向盘,仪表,车窗.......天呐!刚才咋回事?我.......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老公...你怎么样了?”雅若担心的问。 我哆嗦的转脸看她,心几乎再次跳起来,天呐!回来真好,我终于回归本尊了! “我...我......”我使劲的咽了口吐沫,半天想不起说啥,脑子太乱,生怕刚才发生的一切再重演。一阵阵能回来的侥幸感充斥着内心。 “大王,了不起啊,没成想您竟然能元神出窍,此等修为,堪比神魔!老朽今日得见大王神威,不负生平耳.......”身后传来了司马德光的谄媚阿谀声。这老家伙形容的还挺贴切,确实是元神出窍......妈的!但这并非我本意啊。 “老公,你看到了什么?”雅若好奇的问。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一条条的脉络捋清,缓了十几秒后,猛然问雅若:“雅若,刚才看见有汽车出村没有?” 见我紧张的样子,雅若有些懵逼,微微的点点头:“半个多小时前,有辆奥迪车出了村,怎么了?” “哦......”我皱眉沉思着,又问:“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雅若说:“一个多小时吧,老公,你到底看见了什么?那屋中的坟,到底在不在这个村儿?” 她这么一提醒,一瞬间,之前我放出的那些小家伙们,纷纷向我传递来......这一个多小时内,它们搜寻到的信息:挨家挨户都找遍了,并没发现有什么所谓的屋中坟。 不过,它们也锁定了那刘叔家的位置,可能是潜伏在刘叔身体里的冥蚕,向它们发出的信号吧。这几个小家伙,现在齐聚刘叔家的院子里....... 我点着一根烟,狠狠的抽了口,努力让脑子冷静下来。要说这个村子确实挺奇葩,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几乎到了1:5的程度,年轻小伙子都不在家,留守的全是老人和儿童。 想到刚才那刘叔和少妇的对话,这家伙挺大方的,睡了别人老婆,还要支付一笔钱,难道这就是年轻女人不外出打工的原因么?没钱可以找刘叔要......擦! 然而,现在不是琢磨这个问题的时候,我那小冥蚕,为啥会在他体内?说明这家伙一定跟那屋子里藏坟的老太太有关,那冥蚕就是在院子里瞬间消失的。 刘叔的家很气派,小二楼别墅不说,里面的装修风格全是欧式的,明显比其他人家高出好多档次!家里没有人,仿佛偌大的一个院子,就只有刘叔一人住。 冥蚕对屋子里展开了地毯般的搜查,里里外外,并没发现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实际上,之前......一颗冥蚕已经光顾了他们家,确定每间屋子里,没有什么坟冢之类的存在。 我感到有些可惜,自主意识恢复的太迟了,早知道......让一只小家伙趴上刘叔的车,看看他去哪儿了?然而,当我真正解脱......从他身上回归本尊时,人家已经开着车跑出老远了。 这些小家伙们似乎都很有老主意,自以为是,让我无法统筹安排它们。 真的有点儿难以想象.....我之前都激发“临”字诀了,精神力不可谓不强大,居然也能被带翻沟,让它们反客为主! 小冥蚕们继续搜查着,终于......在刘叔家后院的厕所旁,发现了疑点。 刘叔家的院子很大,很气派,前院修的可谓“金碧辉煌”,但后院不敢恭维,高草有一尺长,堆砌的都是酒瓶子还有乱七八糟的杂物,一辆锈得掉渣的拖拉机停在那里,西南角有一个简陋的厕所,跟前院的卫生间简直天壤之别。 冥蚕们发现,有一只老猫,蹲在后院那简陋的厕所顶子上,“喵喵”的一声声叫,像是发现了什么食物,却不敢靠近的样子。 老猫古怪的行为,引起了冥蚕们的注意,在我的“暗示”下,六七只冥蚕齐齐向的那厕所靠近,突然.....一股子熟悉的气味,被冥蚕的触须捕捉到,登时牵动了我敏感的神经! 那是一股子,介于臭虫和鱼腥之间的怪味儿,夹杂着厕所里冒出的屎臭,混淆在一起但还是能分的清!正是......那些被抽完血,然后上吊死者脖子上,溢冒的那股子“猪油臭”! 一时间,我后背像是被电流猛击了一下,我擦!难道.....真章儿就在这不起眼的厕所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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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恐怖的杀手 我感到无比的诡异!这厕所里究竟有什么?为什么会冒出这股子奇怪的腥臭?难道...那刘叔,就是天上飞的拉粪车?拉一车死人的屎,全放在自家后院的茅坑中? 难怪跟踪拉粪车的冥蚕,最终会落在他的身上,可是......这又跟那绕坟而走的老太太有什么关系呢? 冥蚕第一次传递来信号,是趴在那户人家的外墙上,家中只有一个老太太,并未见到什么刘叔,而且,当时的院内,根本没有腥臭!刘叔当时是在哪儿呢? 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刚发现了点线索,马上又被一层层的疑点给推翻,变得愈发扑朔迷离,但不管怎么说吧,能闻见这股子味,证明事情有了眉目,一切迷云也露出了端倪,那“拉粪车”刘叔,一定和喇嘛山被害的那些人有关!说不定,他就是那个蜂人! 我紧张好奇的派着小兄弟们往前冲,厕所顶子上的一声声猫叫让冥蚕似乎有些害怕,触须都耷拉了下来,那恐惧的心情也传递给了我....... 它们居然会怕猫?这太出乎我意料了,一时间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在路灯下逮蛐蛐喂猫咪吃,似乎虫子......对猫科动物,都有一种原始的恐惧感。 但在我的命令下,几个冥蚕依旧往前移动,最终钻进了那肮脏的厕所里...... 和我想象中的,厕所里到处都是死人肠子,粪便,还有各种不可描述的可怕场景不同,这厕所里,脏是脏,但没乱七八糟的“邪物”,更耐人寻味的是,进了厕所后,粪便的臭味直接掩盖了那股.....若有若无的虫腥,这里主要就是屎臭,还有潮湿的发霉味...... 我派冥蚕好奇的“低眼”往粪坑里瞅,想象着......里面可能存在的可怕场景,比如说,死人骨骸,或者是,没有腐烂干净的女人肢体之类,但冥蚕360度,环视一圈后,粪坑里就是屎尿和卫生纸,并没发现我脑补出的那些极端画面! 闻着厕所里的味儿,我心里很纳闷儿,这些屎,难道都是死人屎,妈的,我也分不清这死人屎到底是个啥味?雅若知道,但她又不能跟我共享神识......这个时候,屋顶的老猫叫的更加凄厉了,仿佛亟不可待想捕捉什么,却始终不敢靠近的样子,它......究竟在害怕啥呢?或者说,又想捕捉啥呢? 我指挥着冥蚕从棚户厕所里撤了出来,认真的盯着那老猫的眸光,发现.....它真正的目标,是厕所墙根处一个不大的小水缸,上面盖着石棉网盖子,很不起眼,一开始我都没注意,高草遮挡,冥蚕也没看到它。 那小缸里有什么?猫咪好奇着,想探索里面的东西,却又不敢跳下来,然而似乎.....又很受里面之物的吸引。 我派冥蚕缓缓靠近,随着距离的缩短,那股子虫鱼腥味果真浓了起来,原来它才是真正的气味源!除了虫腥臭外,还有强烈的尿骚,似乎比厕所里的尿骚更甚! 猫咪对腥味是很敏感的,鱼肉,老鼠肉,都是很腥的东西,所以强烈的吸引着它,这坛子里.....莫非都是那种抹在死人身上的“猪油”? 我脑补出了一个画面,那一根根上吊用的绳子,全都浸泡在这种特殊的油脂中,然后拴在人的脖子上,把人吊起来,唯一让我琢磨不透的是,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吊死人不用抹油吧,又不是为了焚烧尸体,强烈腥臭吸引着大量的苍蝇,真的让人匪夷所思,难道就是为了恶心人?心理报复? 一切的谜底就在那小缸中,我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全神贯注的操控着“现场”。 冥蚕爬上了小缸,开始一点点往缸口移动,我看得真切,那缸口,被一层黑色的纱布裹住,缸沿儿上绑着橡皮筋捆好,上面在盖个石棉板子,通风透气,里面的腥臭愈发浓烈。 在小冥蚕爬上那层黑色的纱布时,突然.....缸里传来了轻微的蠕动声,像是里面养着泥鳅...或者鱼之类的东西,在翻滚..... 我擦!这里面,竟然有活物?我脑子嗡嗡作响,想象出了无数种可能! 这缸口不大,相当于特大号的坛子,什么东西会在里面呢?还发出类似于吊死鬼“猪油”的臭味。 正当我派小冥蚕,咬破那层纱布,准备进去一探究竟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黄闪......什么也看不到了。 与此同时,我大脑像是被人拿着锥子猛戳了一下,疼的嗷一嗓子惨叫,意识瞬间回到了车里,惊颤的浑身发抖,豆大的汗珠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怎么了?什么情况?”雅若吃惊的问。 司马德光见我如此,更是惊骇不已,问:“大王,何事如此慌张!” 剧烈的疼痛贯穿我的脊柱,眼珠子快挤出来......电击!是电击!那水缸里......有种生物,在对我的冥蚕发起了电击! 一瞬间,思绪在脑海中扬起惊涛骇浪,电击......鱼腥味的猪油,DNA检测结果非哺乳动物的基因......那小水缸里放着的,不是电鳗还会什么? 两大疑点产生交集,这水缸里的东西,正是蜂人行凶的道具,“猪油”在此,放电生物也在里面,那所谓的薄膜,应该就是电鳗的,只是.....电鳗这种鱼类,会产生这股子奇怪的气味吗? 既然是鱼,腥味是自然,但这虫子味从哪儿来的呢?北方的秋天,都会有一种臭虫到处乱爬,踩死后整个屋子都是那股要命的气味,根本没法待人,难道......这刘叔,用臭虫喂养电鳗?没听说过电鳗吃这种东西啊! 然而这些并不重要了,它就在缸里,揭开后,一切都将真相大白! 我赶紧把神识调整回冥蚕身上.....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心一颤一颤的惊......太惨了!七个小兄弟,被电翻了四个,爬到缸沿儿上的那只,彻底被烤焦,已经成了黑壳儿! 天呐!冥蚕居然也会死?我心里乱成了麻,那是“师父”的东西,我竟然把她的“子孙”给害死了!这......这可从哪儿说的? 那四个被电晕的冥蚕,被我激活......胆怯的一点点往后退,这水缸,仿佛一个高压电源,往周围辐射着波状的脉冲,一股一股的,像是在警戒,又好像.....在发信号。 我心说不好,太低估这脏东西的威力了!如果真是发信号的话,那刘叔会不会感知到?它们已经被人盯上了...... 脏东西的世界我并不了解,唯今之计也只有直捣黄龙,彻底打碎这个破水缸! “胖墩,你在车里照顾好妹妹,司马大哥,雅若,咱们下车,我发现了重要的线索!”我指挥道。 雅若一惊,忙问:“什么线索?”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去了你就知道了,咱们要赶紧!” 说罢,我们三人下了车,我引着他们直直的朝刘叔的家走去。 刘叔的家,院子很高,大铁门紧锁,这些都难不倒我和雅若,根本不用催动“兵字诀”,就靠二叔活尸的弹跳,也能轻松跃进院子里,但司马德光就不行了,这家伙,仿佛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看见高大的院墙直犯愁。 没办法,我只好背着老瘪犊子翻了进去,院中的情形跟冥蚕反馈的一般无二,这院子很大,还有一辆SUV停在里面。 司马德光有些紧张,嘀咕道:“大王,这光天化日的,私闯百姓民宅......这合适吗?” “你少废话!”我有些不耐烦,说:“这院子不是普通的民宅,后院有吃人的祖宗!” “啊?”一听这话,司马德光有些紧张,眼珠子一个劲儿转,我体察到了他的心思,他在想着小胖墩,很多阵法,要他和胖墩一起搭配才能施展出来。 这对师徒,喜欢暗下阴招伏击对手,像这种明闯捉拿,还不是很习惯...... 我带着他们来到后院,看到了那个恶心的小水缸,就在简陋的厕所旁,这个时候,那猫咪已经跑了,想来是刚才放电的过程吓坏了它。 冥蚕们察觉到主人来了,纷纷逃回到我裤腿中躲藏了起来,我不是它们,不用凑到跟前查个究竟,顺手抄起了一块儿砖头,瞄准好直接砸了过去! 纵然你丫的有电,老子一砖头下去,啥也清楚了...... 这一砖头砸的奇准,“当啷”一声,水缸破裂,一瞬间,一股子“惊涛骇浪”般的腥臭冒了出来,大股大股像是肠子一般的东西翻滚涌出,仿佛划破了动物的体腔!这时我才意识到,原来那纱布蒙着缸沿儿,里面还有一个密封的盖子....... 仔细看那些“内脏”,竟然.....全部都是翻滚的.....像是海参一般的体刺状软体动物,数量好多,彼此纠缠“黏糊”着,急速的翻滚,流淌了一地! “天呐!快逃!”司马德光看见了这个东西,登时发出了惊魂丧魄的惨叫,我被吓一跳,心说怎么个意思?这一条条裤带长的大海参,至于让你这么紧张吗?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群蠕动的“海参”,像游走的蝮蛇一般快速朝我们冲来,雅若反应敏捷,登时揪住我们的衣领子,猛的弹跳一拽,将我和司马德光拽上了围墙,然而尽管如此,我们依旧没能躲过它们的“攻击”! 只觉眼前一片强烈的光闪,我们直接从墙头被“炸”了下去,这帮家伙放出隔空电流,犹如雷劈一般,瞬间轰飞了我们...... 三人倒地不停的抽搐,我像是被架在了电椅上,源源不断的电流在我四肢百骸内穿梭游走,我哆哆嗦嗦的吐着白沫子,雅若和司马德光跟我的情形一样,全都在不停的抽,像是犯了羊癫疯! 我难以现象,纵然是高压电,也就是电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持续的电流在我体内窜涌,简直就要把我烤熟了,一股一股的.....从地下袭来! 意识在一点点的模糊.....理智在丧失,简直度秒如年!被电粘住的人,时空感都要扭曲了...... 正在我绝望崩溃......痛苦到想要速死的时候,脑海中一个声音传来:“你猪啊你,赶紧用斗字诀!” 那一刻,我像突然开窍了一般,登时深刻理解了斗字诀的真正含义,它不仅在于强化五行之法的威力,更能降低别人五行之法的伤害。亦强亦弱,一切都在掌控中......这电,即所谓的雷震,和风法的巽,都是木属性衍生出来的! 靠!我哆嗦着手,忍着强痛,硬是祭出了“斗”字诀手印,心密,口密同时激活,一瞬间,那淘骨洗髓的电流登时减轻,虽还有麻痛,但不过是体肤不适,不影响行为,我疯子的抱起了雅若和司马德光,然后一通飞檐走壁,远远的逃离了刘叔家...... 那一刻,我心都快吐出来了!太坑爹了!我没想到,这院子里的虫子......竟然这么厉害,它们不是虫子,纯粹是阴间的恶魔! 我逃到了村口儿,把昏迷的二人塞进了车子,然后迅速撤离,直到开出好几公里后才把车子停下来...... 太他妈的邪性了!面对那些虫子,我们居然手无缚鸡之力,它们放完电后,还要持续的通过地脉延伸出一股股电流,像是锁定住猎物,防止对方逃跑一般......我和雅若都伤到了这个程度,更何况.....那些被袭击的人! 看着被电的一脸黢黑的雅若和司马德光,依旧人事不省,我大脑一片混乱,这接下来该怎么办?那些“海参虫”都逃出来了?它们四处游走,会不会伤到村里的人? 正在我举措不安,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村道上,一辆奥迪车急速朝我们驶了过来......第三十章 恐怖的杀手 我感到无比的诡异!这厕所里究竟有什么?为什么会冒出这股子奇怪的腥臭?难道...那刘叔,就是天上飞的拉粪车?拉一车死人的屎,全放在自家后院的茅坑中? 难怪跟踪拉粪车的冥蚕,最终会落在他的身上,可是......这又跟那绕坟而走的老太太有什么关系呢? 冥蚕第一次传递来信号,是趴在那户人家的外墙上,家中只有一个老太太,并未见到什么刘叔,而且,当时的院内,根本没有腥臭!刘叔当时是在哪儿呢? 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刚发现了点线索,马上又被一层层的疑点给推翻,变得愈发扑朔迷离,但不管怎么说吧,能闻见这股子味,证明事情有了眉目,一切迷云也露出了端倪,那“拉粪车”刘叔,一定和喇嘛山被害的那些人有关!说不定,他就是那个蜂人! 我紧张好奇的派着小兄弟们往前冲,厕所顶子上的一声声猫叫让冥蚕似乎有些害怕,触须都耷拉了下来,那恐惧的心情也传递给了我....... 它们居然会怕猫?这太出乎我意料了,一时间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在路灯下逮蛐蛐喂猫咪吃,似乎虫子......对猫科动物,都有一种原始的恐惧感。 但在我的命令下,几个冥蚕依旧往前移动,最终钻进了那肮脏的厕所里...... 和我想象中的,厕所里到处都是死人肠子,粪便,还有各种不可描述的可怕场景不同,这厕所里,脏是脏,但没乱七八糟的“邪物”,更耐人寻味的是,进了厕所后,粪便的臭味直接掩盖了那股.....若有若无的虫腥,这里主要就是屎臭,还有潮湿的发霉味...... 我派冥蚕好奇的“低眼”往粪坑里瞅,想象着......里面可能存在的可怕场景,比如说,死人骨骸,或者是,没有腐烂干净的女人肢体之类,但冥蚕360度,环视一圈后,粪坑里就是屎尿和卫生纸,并没发现我脑补出的那些极端画面! 闻着厕所里的味儿,我心里很纳闷儿,这些屎,难道都是死人屎,妈的,我也分不清这死人屎到底是个啥味?雅若知道,但她又不能跟我共享神识......这个时候,屋顶的老猫叫的更加凄厉了,仿佛亟不可待想捕捉什么,却始终不敢靠近的样子,它......究竟在害怕啥呢?或者说,又想捕捉啥呢? 我指挥着冥蚕从棚户厕所里撤了出来,认真的盯着那老猫的眸光,发现.....它真正的目标,是厕所墙根处一个不大的小水缸,上面盖着石棉网盖子,很不起眼,一开始我都没注意,高草遮挡,冥蚕也没看到它。 那小缸里有什么?猫咪好奇着,想探索里面的东西,却又不敢跳下来,然而似乎.....又很受里面之物的吸引。 我派冥蚕缓缓靠近,随着距离的缩短,那股子虫鱼腥味果真浓了起来,原来它才是真正的气味源!除了虫腥臭外,还有强烈的尿骚,似乎比厕所里的尿骚更甚! 猫咪对腥味是很敏感的,鱼肉,老鼠肉,都是很腥的东西,所以强烈的吸引着它,这坛子里.....莫非都是那种抹在死人身上的“猪油”? 我脑补出了一个画面,那一根根上吊用的绳子,全都浸泡在这种特殊的油脂中,然后拴在人的脖子上,把人吊起来,唯一让我琢磨不透的是,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吊死人不用抹油吧,又不是为了焚烧尸体,强烈腥臭吸引着大量的苍蝇,真的让人匪夷所思,难道就是为了恶心人?心理报复? 一切的谜底就在那小缸中,我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全神贯注的操控着“现场”。 冥蚕爬上了小缸,开始一点点往缸口移动,我看得真切,那缸口,被一层黑色的纱布裹住,缸沿儿上绑着橡皮筋捆好,上面在盖个石棉板子,通风透气,里面的腥臭愈发浓烈。 在小冥蚕爬上那层黑色的纱布时,突然.....缸里传来了轻微的蠕动声,像是里面养着泥鳅...或者鱼之类的东西,在翻滚..... 我擦!这里面,竟然有活物?我脑子嗡嗡作响,想象出了无数种可能! 这缸口不大,相当于特大号的坛子,什么东西会在里面呢?还发出类似于吊死鬼“猪油”的臭味。 正当我派小冥蚕,咬破那层纱布,准备进去一探究竟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黄闪......什么也看不到了。 与此同时,我大脑像是被人拿着锥子猛戳了一下,疼的嗷一嗓子惨叫,意识瞬间回到了车里,惊颤的浑身发抖,豆大的汗珠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怎么了?什么情况?”雅若吃惊的问。 司马德光见我如此,更是惊骇不已,问:“大王,何事如此慌张!” 剧烈的疼痛贯穿我的脊柱,眼珠子快挤出来......电击!是电击!那水缸里......有种生物,在对我的冥蚕发起了电击! 一瞬间,思绪在脑海中扬起惊涛骇浪,电击......鱼腥味的猪油,DNA检测结果非哺乳动物的基因......那小水缸里放着的,不是电鳗还会什么? 两大疑点产生交集,这水缸里的东西,正是蜂人行凶的道具,“猪油”在此,放电生物也在里面,那所谓的薄膜,应该就是电鳗的,只是.....电鳗这种鱼类,会产生这股子奇怪的气味吗? 既然是鱼,腥味是自然,但这虫子味从哪儿来的呢?北方的秋天,都会有一种臭虫到处乱爬,踩死后整个屋子都是那股要命的气味,根本没法待人,难道......这刘叔,用臭虫喂养电鳗?没听说过电鳗吃这种东西啊! 然而这些并不重要了,它就在缸里,揭开后,一切都将真相大白! 我赶紧把神识调整回冥蚕身上.....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心一颤一颤的惊......太惨了!七个小兄弟,被电翻了四个,爬到缸沿儿上的那只,彻底被烤焦,已经成了黑壳儿! 天呐!冥蚕居然也会死?我心里乱成了麻,那是“师父”的东西,我竟然把她的“子孙”给害死了!这......这可从哪儿说的? 那四个被电晕的冥蚕,被我激活......胆怯的一点点往后退,这水缸,仿佛一个高压电源,往周围辐射着波状的脉冲,一股一股的,像是在警戒,又好像.....在发信号。 我心说不好,太低估这脏东西的威力了!如果真是发信号的话,那刘叔会不会感知到?它们已经被人盯上了...... 脏东西的世界我并不了解,唯今之计也只有直捣黄龙,彻底打碎这个破水缸! “胖墩,你在车里照顾好妹妹,司马大哥,雅若,咱们下车,我发现了重要的线索!”我指挥道。 雅若一惊,忙问:“什么线索?”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去了你就知道了,咱们要赶紧!” 说罢,我们三人下了车,我引着他们直直的朝刘叔的家走去。 刘叔的家,院子很高,大铁门紧锁,这些都难不倒我和雅若,根本不用催动“兵字诀”,就靠二叔活尸的弹跳,也能轻松跃进院子里,但司马德光就不行了,这家伙,仿佛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看见高大的院墙直犯愁。 没办法,我只好背着老瘪犊子翻了进去,院中的情形跟冥蚕反馈的一般无二,这院子很大,还有一辆SUV停在里面。 司马德光有些紧张,嘀咕道:“大王,这光天化日的,私闯百姓民宅......这合适吗?” “你少废话!”我有些不耐烦,说:“这院子不是普通的民宅,后院有吃人的祖宗!” “啊?”一听这话,司马德光有些紧张,眼珠子一个劲儿转,我体察到了他的心思,他在想着小胖墩,很多阵法,要他和胖墩一起搭配才能施展出来。 这对师徒,喜欢暗下阴招伏击对手,像这种明闯捉拿,还不是很习惯...... 我带着他们来到后院,看到了那个恶心的小水缸,就在简陋的厕所旁,这个时候,那猫咪已经跑了,想来是刚才放电的过程吓坏了它。 冥蚕们察觉到主人来了,纷纷逃回到我裤腿中躲藏了起来,我不是它们,不用凑到跟前查个究竟,顺手抄起了一块儿砖头,瞄准好直接砸了过去! 纵然你丫的有电,老子一砖头下去,啥也清楚了...... 这一砖头砸的奇准,“当啷”一声,水缸破裂,一瞬间,一股子“惊涛骇浪”般的腥臭冒了出来,大股大股像是肠子一般的东西翻滚涌出,仿佛划破了动物的体腔!这时我才意识到,原来那纱布蒙着缸沿儿,里面还有一个密封的盖子....... 仔细看那些“内脏”,竟然.....全部都是翻滚的.....像是海参一般的体刺状软体动物,数量好多,彼此纠缠“黏糊”着,急速的翻滚,流淌了一地! “天呐!快逃!”司马德光看见了这个东西,登时发出了惊魂丧魄的惨叫,我被吓一跳,心说怎么个意思?这一条条裤带长的大海参,至于让你这么紧张吗?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群蠕动的“海参”,像游走的蝮蛇一般快速朝我们冲来,雅若反应敏捷,登时揪住我们的衣领子,猛的弹跳一拽,将我和司马德光拽上了围墙,然而尽管如此,我们依旧没能躲过它们的“攻击”! 只觉眼前一片强烈的光闪,我们直接从墙头被“炸”了下去,这帮家伙放出隔空电流,犹如雷劈一般,瞬间轰飞了我们...... 三人倒地不停的抽搐,我像是被架在了电椅上,源源不断的电流在我四肢百骸内穿梭游走,我哆哆嗦嗦的吐着白沫子,雅若和司马德光跟我的情形一样,全都在不停的抽,像是犯了羊癫疯! 我难以现象,纵然是高压电,也就是电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持续的电流在我体内窜涌,简直就要把我烤熟了,一股一股的.....从地下袭来! 意识在一点点的模糊.....理智在丧失,简直度秒如年!被电粘住的人,时空感都要扭曲了...... 正在我绝望崩溃......痛苦到想要速死的时候,脑海中一个声音传来:“你猪啊你,赶紧用斗字诀!” 那一刻,我像突然开窍了一般,登时深刻理解了斗字诀的真正含义,它不仅在于强化五行之法的威力,更能降低别人五行之法的伤害。亦强亦弱,一切都在掌控中......这电,即所谓的雷震,和风法的巽,都是木属性衍生出来的! 靠!我哆嗦着手,忍着强痛,硬是祭出了“斗”字诀手印,心密,口密同时激活,一瞬间,那淘骨洗髓的电流登时减轻,虽还有麻痛,但不过是体肤不适,不影响行为,我疯子的抱起了雅若和司马德光,然后一通飞檐走壁,远远的逃离了刘叔家...... 那一刻,我心都快吐出来了!太坑爹了!我没想到,这院子里的虫子......竟然这么厉害,它们不是虫子,纯粹是阴间的恶魔! 我逃到了村口儿,把昏迷的二人塞进了车子,然后迅速撤离,直到开出好几公里后才把车子停下来...... 太他妈的邪性了!面对那些虫子,我们居然手无缚鸡之力,它们放完电后,还要持续的通过地脉延伸出一股股电流,像是锁定住猎物,防止对方逃跑一般......我和雅若都伤到了这个程度,更何况.....那些被袭击的人! 看着被电的一脸黢黑的雅若和司马德光,依旧人事不省,我大脑一片混乱,这接下来该怎么办?那些“海参虫”都逃出来了?它们四处游走,会不会伤到村里的人? 正在我举措不安,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村道上,一辆奥迪车急速朝我们驶了过来...... (ps:这章补明天的,提前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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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第一章 真凶 看着疾驰而来的奥迪车......我脑子嗡嗡作响!是刘叔!他果真知道家里出事了! 车子没有理我们扬长而去,很快消失在后视镜中,我不敢耽搁,赶紧踩了脚油门儿,这凶险之地要马上离开,不可逞匹夫之勇! 难以想象啊.....我和雅若,还有司马德光,这阵容够强大了,居然.....被几条肠虫给瞬间“击毙”,还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若不是那一声提醒,我激发了斗字诀,今天......恐怕还要“折”在这儿了!这太扯了! 但现实就是这样......我开始重新审视彼此的实力,一切都怪我......太自负了。 车子一直开到了附近二道口镇子里,我才停下来查看雅若和司马德光的伤势。 司马德光还好些,他毕竟是活人,雅若情况就比较糟了,僵尸畏惧电能,墓虎也不例外,她身子还在不停的抽,灵魄都要紊乱了,幸而司马老头画了个定阴符,帮她遏制住了伤势...... “老哥,那些肠虫...你认识?”回想起之前,司马德光看见那些带刺儿肠虫时的表情,我紧张好奇的问。 “大王啊!”司马德光擦了把脸上的黢黑,点着一根烟说:“我当然认识,以前.....我和一群伙计在外蒙古墓中遭遇过这种东西,它们都是地狱里的恶魔,当时一行人百十来号,就我和另外两个伙计活了下来,其余的.....统统成了血脓肉泥啊!” “它们...究竟是什么?”我吃惊的追问。 司马德光说:“蒙古死亡蠕虫!” “啥?蒙古...死亡蠕虫?”我和雅若都是一惊,雅若眼球惊颤的来回转,似乎想起了什么。 司马德光点点头:“不错!这是一种非常可怕的生物,它可以放电,还能喷射强腐蚀性的液体,每每发现猎物后,都会先放电,将对方给麻倒,麻晕,然后再喷出有毒的强腐蚀性液体,将对方消化成脓汁,再如肠体蠕动一般,一点点把尸液吸收进体内......过程极为恶心骇人!” “咳......”老头子顿了顿继续说:“我们方才见到的,不过还是幼虫,长不过半米,粗细不及人的手臂,真正长成的死亡蠕虫!光是腔口,就跟一间房屋那么大,顷刻间可以吞噬一切.......” 司马德光说到这儿,后怕的身子还一耸一耸的。 雅若微微叹了口气说:“蒙古死亡蠕虫,我小时候阿爸和额吉都讲过,说那东西顷刻间可以吃掉成百上千只羊,人畜遇见了,一个部落都活不了,而我一直以为......这纯粹就是神话传说中的妖魔,吓唬小孩用的,现实中根本没有,没成想,它们居然真的存在。” 司马德光又管我要了一根烟,呲着牙说:“这不是见到了么,真的有,然而能驾驭死亡蠕虫的人,我真的难以想象,他是怎么做到的?那些崽子,他从哪儿淘来的?这种生物,都是群体生活,很少有幼体单独出没的,还被封在了坛子里。” 他的话,令我深深的反思,是啊,能驾驭死亡蠕虫的人,这本事可不一般,不管是人还是僵尸,都是畏惧电的......能用它来杀人,而且收发自如,除非.....他是妖? “老哥,你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见过妖精吗?”我微笑着问。 司马德光倒抽一口凉气,眼珠转了转,说:“妖类,倒是没见过,不过.....我师父见过真正的妖,那是解放以前的事儿了,有个胖和尚,躲在庙里吃小孩,最后被我师父和几个同门除掉,显出了原型,竟然是个磨盘。” “啥?磨盘?”我懵逼的眨眨眼,心说....磨盘,也能成精吗?靠? “老哥,磨盘也能成精?不是只有动物才能成精吗?”我吃惊的问。 司马德光嘬着牙花子说:“谁说只有动物能成精,但凡吸收了天地精华的存在,都可以成精,比如.....柳树精,杨树精,琵琶精之类,这些属于物化妖,跟畜化妖不同,那磨盘.....以前就磨死过人,得了血肉的滋养,整日在寺庙后院吸收天地精华养阴,最终成了妖,将满寺中人杀死,自己做了方丈。” 我听的唏嘘不已,雅若说:“那寺庙中的磨盘磨死过人,说明那寺中之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切皆是因果报应。” “是啊,天道循环,丝毫不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司马德光说着。 “那妖孽之属,也怕电吗?”我好奇的问。 “怕!”司马德光煞有介事的睁大眼,说:“妖类,比僵尸更害怕闪电,所谓的渡劫,就是看它们能够抵抗雷闪的能力,扛过去了就得大修为,扛不过去.....这妖就废了,要说......这三界之内,唯一能抵御闪电的,就是人类了,修道之人,晓阴阳,通五行,深谙变化之理,可以以防化攻,变害为宝,以此降妖除魔,拯救苍生......” 老爷子说的很有道理,只是那长满倒刺蜂腿的家伙,丝毫跟人挂不上勾。刘叔倒像是个人,也似乎.....并非那修道之辈,死亡蠕虫在他家出现,目前他是蜂人的嫌疑最大! 我在琢磨,那些死亡蠕虫现在已经爬出来,不知道刘叔该怎么收场,村子里是不是已经乱成一片,死了很多人。 “司马老儿,你有没有对付死亡蠕虫的方法?”雅若问。 司马德光皱眉倒抽一口凉气说:“方法并非没有,对付这些东西,只能智取,今日遭遇实属唐突,若早知是它们,我等好好准备一番,也不至落此狼狈境地。” 他顿了顿继续说:“对付这些家伙,可以用土方法耗尽其电,正如那天竺百姓对付电鳗一般,驱赶水牛下河,让其尽情放电,然后再擒拿之......老夫扎得纸人十三,可以以鬼为引,虚尽其身,然后图之。” “擦!那内些鬼,岂不是都魂飞魄散了?”我吃惊道。 司马德光点点头:“那是自然,本身孤魂野鬼不去阴间投胎,就不是个好鬼!为我等所用,也不属冤枉!” 他说话间,那只潜伏在刘叔身体里的冥蚕,再次尝试与我取得联系,这次我害怕了,不敢全神贯注的冥想,眼珠子瞪的溜圆,拉住雅若的手,生怕自己再变成刘叔的前列腺...... “老四啊,你的东西,赶紧拿走吧,放在我这儿不安全,已经有人发现了......”脑海中,刘叔打电话的声音传来。 我强忍维持住自己的神识不让自身陷进去,目前这种状态最好,既能听见对方说什么,又不至于迷失自己。 “嗡嗡嗡呜呜哇哇哇......”一连串刺耳诡异的声音传来,应该是电话话筒中的,我一脑子懵逼,这他妈什么动静?是人在说话吗? “操......这话你跟大姐说去,别他妈跟我说,你小子消停两天吧,小心大祸临头!”说罢,刘叔挂了电话,接着,就传来打火机点火的声音。 我脑子嗡嗡作响,老四?这老四是谁?老四的东西被人发现了......不用说,一定指的是那些死亡蠕虫。我的心七上八下,感觉事情愈发的邪门了,直觉告诉我,这老四100%是那蜂人无疑,他他妈的连人话都说不清。 可.....刘叔管他叫老四,那刘叔排老几呢?还有.....那个大姐是谁?我脑子里产生了无数个猜想,最令我唏嘘纳闷的是,如果说,我下面的症状跟老四有关系,它是怎么“祸害”我的呢?我什么时候跟它有过交集呢? 此时,下面已经不疼了,但形态依旧夸张......感觉像个活驴似的。为今之计,只有尽快铲除这帮家伙,才能彻底从诅咒中解脱。 感觉.....那个刘叔能力太强了,以至于我的冥蚕无法发挥作用,反而被它束缚住,小家伙正在勉强的与刘叔本体进行抗争,险些把我也给“吸”进去...... “老公,你想啥呢?”雅若见我瞠目呆傻,一脸愕然的模样,紧张的问。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这是一个团伙,并非只是一个蜂人在作怪。” “大王,你所说的蜂人是......?”司马德光吃惊的看着我。 此时,都是同一战壕的战友了,我也没必要再向他隐瞒什么,于是把之前获得的情报,挑重点的跟司马德光讲了些,但并没透露关于冥蚕的一些细节。 司马德光听完后,惊得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大王,原来.....这吃人的妖怪,不是墓虎!”老头子惊愕道。 我点点头:“司马大哥,我正想问你呢,你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可曾听说过......这种半人半蜂的怪物?” 司马德光眸光紧锁,表情有些呆滞,沉思了良久后说:“这种生物,八成也是僵尸,属于虫僵的一种,因为死的时候埋在人类聚阴蜂巢之处,故而尸变的时候,产生了异化的效果......” 他分析的,也是我最开始想到的,但僵尸之类,不是惧怕闪电吗?如果是虫僵,还能玩的起死亡蠕虫? “僵尸惧怕闪电,这东西可以以死亡蠕虫作为工具袭击人的,”我皱眉道。 话音刚落,电话响了,是老郑打过来的,我接了起来。 简单聊了两句后,我心头一颤,老郑他,又向我提供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线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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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顺藤摸瓜 就在警察们为了一家三口命案,蹲点巡逻了三四天后,终于在山里发现了可疑的目标,并且开枪击中了它! 那东西明显不是人类,枪击并未使其丧失行为能力,它快速的消失在密林中,不过......却被打掉了一块奇怪的东西,一片十分坚硬的“荆棘”倒刺! “朱哥,之前你不是说,那是个半蜂半人的怪物吗?我瞅这块壳儿,很像是昆虫的肢腿,不过放大了很多倍,你现在在哪儿?能不能来下局里,配合一下我们调查,”老郑请求道。 一听这话,我心念一动,被打掉一片壳儿,还有荆棘的倒刺儿,娘的.....这不是那蜂人还会是谁?看来这家伙.....挺脆弱啊,一般的僵尸都是刀枪不入的。 “都打伤了...还没追上吗?”我不可思议的问。 “说来惭愧,那家伙会飞......很快消失在密林中,我们加大了警力巡山也没找见它,老哥,来一下吧,我们需要你的帮助,”老郑再次请求道。 我答应了他,挂了电话,心头思绪翻滚,刘叔口中所谓的“老四”,定然是那蜂人无疑了,因为它他妈的是死亡蠕虫的主人!说话还“嗡嗡嗡”的......而这个刘叔,正是本案的突破点。 我那颗钻进他身体里的冥蚕,是在屋内藏坟的老太太家里“失踪”的,它出现在刘叔的身体里,说明......当时刘叔很可能也在老太太家中。 那内个老太太.....就是所谓的大姐吗?大姐的村子在哪儿?这完全就是一个团伙啊。我的冥蚕,居然还很怕那屋子里的大坟,这事儿....里里外外透着邪性。 或许,我不用去看什么残壳碎片,直接让公安把刘叔拘捕,抓回去审讯,一切谜底可能也就揭开了。 我把自己的想法跟雅若以及司马德光交流了一下,雅若说:“惊动公安,好,也不好,好的一面,可以动用公家的力量,组织性强,有力,快速,但不好的一面是,这所谓的刘叔,还有那蜂人,并非寻常的歹徒,你动静弄得太大,抓不住不说,反而打草惊蛇,以后再找就难了,要是那么好抓的话,公家也不会好几个月都无线索。” 司马德光拈着山羊胡说:“娘娘所言甚是!寻常的宵小恶人,自是公家出面,但妖鬼之属,还是吾等山人道士擒拿灭之,若惊扰官家,还要惹出诸多是非来......” 他顿了顿继续说:“方才我听大王与那官家交谈,他们已得那邪祟身上脱落之物,可否取来让老朽一看,我自有妙法寻得它的藏匿之所。” “你能找见它的藏匿之所?”我吃惊的看着司马德光。 司马德光眯眼笑了笑:“自然,山人自有妙法,只要一小片即可......” 我沉吟琢磨......估摸司马老儿还是用那些鬼去找蜂人,闻得了蜂人的味道,鬼去找,比人去找方便的多,可是......找到了又如何?我们能得打的过它吗?那家伙身上可有死亡蠕虫。 不用说蜂人本尊,就是它寄放在刘叔家里的那一坛子死亡蠕虫,也足以要了我们的命......眼下就有比本尊残片更重要的线索在村子里,到底该不该动用老郑的力量呢?那刘叔现在跑了没?或者说......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 思绪一时有些乱,我陷入了矛盾中,雅若看出了我的心思,问司马德光:“司马老哥,我们找见了那蜂人藏匿之处,你有把握打败它吗?” 司马德光眸光闪烁出一丝狡猾,说道:“娘娘放心,老朽说过,对付它们并不难,只是我们一开始准备不充分,此番再次出手,定当将其擒获,任由大王发落。” “我们刚才进的那户人家,主人家亦非人类,乃是邪祟同伙,已经通知那蜂人取回自己的死亡蠕虫,我们要不要伏击它,守株待兔?”我跟司马德光商量。 司马德光摇摇头:“大王不可!方才您用砖头砸坛子,已经是打草惊蛇了,此番你能想到的,对方也能想的到,谁是树?谁是兔?这都不好说。老朽想,如果那家主人跟蜂人蛇鼠一窝的话,肯定也已经采取对策了......包括你如果惊动了官家,他们该怎么办?咱们去蹲点,诸多不宜,不如剑走偏锋,直接搜寻蜂人老巢,至于那户人家中的邪祟......咱们一个一个的来。” “司马大哥说的有道理,既然那刘叔能跟蜂人称兄道弟,想来也不是什么善茬,而且他已经被惊动了,咱们再去实为下策,还是先取来碎片,准备充分后再做计较,”雅若劝慰道。 我一想,也只能如此了,于是开着车,一路返回了齐齐哈尔,直奔老郑的工作单位。 一路上,我都在想.....在我被电流强击的时候,到底是谁在提醒我呢?是二叔?还是.....江晓芸? 那个时候我都被电晕了,只听了见那句呵斥,却忆不起来音色男女,现在回想起,也不像是二叔啊,更并非江晓芸,那会是谁呢? 到了老郑的公安局,刑侦科里我见到了那个碎片,像是一块放大了蟹螯残片,三根儿倒刺,通体乌黑,壳儿里面还有肮脏的油泥状物,甚是恶心。 这刑侦科档案室里,只有我和老郑,雅若和司马德光不便于过多接触这些官面上的人,老郑说,当时的情形,跟我之前描述的十分相像,确实是个半蜂半人的怪物。 “老哥呀,当时我也在现场,那东西会飞!他妈的!下半身跟你给我描述的一模一样,那天你走后,我就一直在琢磨,那是个啥玩意呀?还怀疑你是不是在骗我,结果.....真有这东西,我算是服气了!老哥你真是神人!”老郑连连惊叹道。 “你没跟你的同事提起我吧?”我鼻息长出,皱眉谨慎的看着老郑。 老郑说:“这个自然,你放心,很多事儿,现在还不便于跟外人讲。” 我说:“永远不要讲,有些事,永远都要烂在你我肚子里,就像当年那老坟里的僵尸。” 见我一脸认真的样子,老郑笑了:“老哥哥呀,你就放心吧,包括这片怪物壳儿,都是高度机密,上级初步怀疑,是某种未知生物在害人,基本上排除了故意谋杀的可能,性质已经完全发生了变化,侦破工作也由刑侦变成了猎杀。” “呵,”我冷笑了一下:“不完全,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附近几个村子里,上了年纪的人吗?” 老郑一皱眉,疑惑道:“你的意思是.......?” “老郑啊,僵尸这个东西,你这辈子就见过一次,我见过的可多了,不止咱们当年看见的萨满巫婆,还有很多僵尸,明明就是人的样子,混迹在人群中,”我微微冷笑道。 老郑眼珠子瞪的溜圆,吃惊问:“老哥,你的意思是?还有跟正常人一样的僵尸?” 我点点头:“不错!僵尸的种类很多,可不止咱们见过的那个,但我跟你说的,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千万不要跟外人讲,这个案子,不止一个邪祟,它们是一个团伙!” “团伙?”老郑眼眸微微颤转,额头上的青筋条条鼓了起来。 “你是说......有僵尸混在人群里,然后......”老郑愈发的惊愕。 “不错!所以,我让你把周围上了年纪的那些人资料都调出来,让我好好看看,”我说。 “这个不难,一会儿我就把整个市的都给你调出来,”老郑说。 “另外,我当时借助死者的遗体,只看见了那东西的下半身,上半身没看见,你们不是连整个都瞅见了吗?那家伙的上半身是个啥样子?”我好奇的问。 老郑一拍脑门,反应过来:“你看我...这茬儿给忘了,上半身的模样......是个人形,却又不尽然,挺复杂的,但整体轮廓不会错,当时就是模糊的一闪我们也没看清,几个一起看到的同事,正跟画师尽可能的描述当时的情形,目前图还没画好,等画好后,我让你看。” 我用工具钳,掰下了一小块那残壳的碎片,装进了口袋里,然后让老郑给我调人口资料,市区的还有别的村落的我都不看,就看那二道口镇刘家屯村的资料。 刘家屯村,顾名思义,村子里姓刘的特别多,五六百号人里,有一半是姓刘的,估摸着,也就是嫁到这个村的女人不姓刘,夫家几乎都是。 要找到这个刘叔,样本量确实大了点......我也没见过他的真实相貌,奥迪车开来的时候,我过于紧张,看见挡风玻璃后面是个男人,但五官貌相没看清,似乎......二叔并没把那瞬时记忆的本事“遗传”给我。 “诶?老郑,这个村子里的男人,怎么都是老头啊,年轻的男人们呢?”我好奇的问,他给我调出的资料里,男性绝大多数......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偶尔几个小伙子还是在外地。 老郑嘬着牙花子说:“老哥,你有所不知,这个村子啊,有点儿邪门,是个癌症村,得癌症的基本都是年轻的男性,搞的年轻人都不敢在家待了,全都去外地打工。” “啥......啥?癌症村?”我吃惊的长大嘴,心琢磨还有这么邪门的事? 老郑点点头:“是啊,这也是未解之谜,市里派了调查组,调查了当地的水质,空气,还有饮食习惯等等,都找不出问题来,但离奇的是,年轻男性就是一个个发病,妇女,小孩子和老人没事,主要就是20-30年龄段的......” (ps:补明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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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诡异的村子 “他们.....都得的什么癌啊?”我唏嘘的问。 老郑苦笑道:“前列腺癌......咳,说来真是邪门,这种病,一般都是老头子得的,然而这个村子里,小伙子们一个个......咳,也不知道咋回事?专家们来了一批又一批,都查不出问题来。” “卧槽!”一听他说是那个地方出了问题,紧张的我菊花还一紧一紧的,想想自己的“症状”,瞬间恐惧担忧到了极点。 见我吃惊的样子,老郑笑道:“所以啊,年轻人该上学的上学,该打工的打工,基本都在外地,很少回来了。” 我咽了口吐沫,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又问道:“那......如果打工的话,应该夫妻双方都出去打工,怎么女人不见少呢?” 老郑苦笑:“故土难离吧,家里总要有人照顾孩子,孝敬老人吧。” 他这个解释实在是牵强,异乡打工基本都是带着老婆的,不然也没有留守儿童一说了,应该不是故土难离,怕是刘叔难离吧...... 联想起之前听到的那些“淫言秽语”,我在想,这些年轻人的病症,肯定跟刘叔有关,他那方面能力那么强......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老哥,你的意思是......那假扮成正常人的僵尸,就在这刘家屯里?”老郑好奇的看着我问。 我微微的点点头:“基本上可以确定,但你们不要鲁莽行事,打草惊蛇不说,还有可能让它破罐破摔,到时候死的人就多了。” 老郑倒抽一口凉气:“说实话!我真的有点儿不敢相信,僵尸还能假扮成活人.....混迹在人群里。” 他说话间,我翻找见一个谢顶的老头,不由眸光紧缩,心头微微一颤......那奥迪车迎面而来时,挡风玻璃后的男人,很可能就是他! 说实话,五官貌相我是真记不清了,但谢顶这个特征,我还是确定没记错,那“刘叔”确实是谢顶的! 刘天赐,62岁,刘家屯村委会村支.书......我擦,那不就是村长吗?。 “这个人......你了解吗?”我皱眉唏嘘的问老郑。 老郑一看我翻到了他,吃惊的眨眨眼,问我:“你是说.....他是僵尸?” 我轻咳了一下道:“不要随便下结论,我只是对他好奇。” “哦,要说别人,我还真不了解,他我可认识,了不得!农民企业家,弄了个合作社养鸡,组织村民们建了几十个鸡棚,还开了屠宰厂,一年村子里的农民们啥也不干,光是入股分红就十几万啊,刘家屯村地处偏僻,基本就在山沟子里,这种环境最适合养鸡了,传染病少,人家一年的收入至少上千万!”老郑咂舌道。 我擦!一听他这么说,我终于明白.....那个村子为啥那么有钱了,家家户户都盖着小二楼,门口还有小车,敢情......有刘天赐这么一个财神爷啊。 “他家里人的情况,你了解吗?”我继续问。 老郑说:“家里人.....老伴早就死了,有俩儿子,大儿子有出息,考上了好大学,还上了研究生,现在是他们县里专管农业的副县长,二儿子比较倒霉,跟着他爹搞鸡棚,一直在村子里,结果......也染上了那个病,年纪轻轻的就......咳,去年没的。” 我去......我皱眉犯着嘀咕,刘叔家的二儿子也得这病?难道......他不是刘叔?我认错人了?不应该啊,村子里上年纪的人我都翻遍了,就他谢顶,再没别人了呀。又或者说,村子里不止一个开奥迪的? 虽然现在还有很多不确定因素,但目前而言,他的嫌疑最大!别人家的媳妇心甘情愿的给他做情人,村子里,恐怕也只有他有这“号召力”。 我又翻找了许多喇嘛山周边村子里老太太的照片,看得我脑袋晕的慌,想找见那屋中藏坟的“大姐”,实在是大海捞针,于是叮嘱了老郑几句,就带着“残片”离开了,心里想着......倒是要见识见识司马德光的手段,看看他如何能找见那蜂人的老巢。 汽车里,司马德光捏着那块残片,煞有介事的直嘬牙花子,他刚刚跟着雅若在公安局旁的小饭馆里打完牙祭,满嘴都是油,吧嗒吧嗒嘴说:“大王啊,这块儿残片.....可不简单啊。” “如何不简单?”我好奇的问。 “啧啧啧,”他把残片放在鼻子旁使劲的闻了下,说:“老朽不才,虽还分不出此怪是妖还是僵尸,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家伙......是个母的。” “啥...啥?”我吃惊的看着司马德光,这逼货,别的本事没有,分辨公母的能力真是举世无双,光是看看这硬币大的一小片,你丫就能分出公母来?真他妈的是“淫荡”到一种境界了! “不会错,不会错,这是个母蜂人!”司马德光再一次确定道。 雅若好奇的问:“司马大哥,何以见得呢?” 司马德光回答:“娘娘,天地生二仪,二仪化四象,天圆地方,男单女双,纵然千般变化,终是逃不出阴阳之理,这是老朽的一个特异功能,天生能辨雌雄。” 我此时已经没心情听他扯犊子了,妈的!你这算什么特异功能?现在只为自己病情忧虑,如果说,那蜂人是母的话,那我下面的情况......这又从何说起呢? 噩梦的源头,似乎就是昨天夜里雅若的一番话,她把蜂人的“血囊”,联想成了男人的“小酒壶”,继而让我好一阵恶心的脑补,结果第二天起来,自己还真成那样子了! 刘叔身体里的冥蚕向我反馈“信息”后,我还曾以为,刘叔就是那个“蜂人”,因为冥蚕钻进了他的身体,继而间接影响到了我,后来才知道,蜂人另有其“人”,根本不是刘叔。 那我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我下面现在这个德行,跟蜂人的血囊很相似,这里面肯定有联系,然而蜂人身体里,却没有我的冥蚕,它是怎么间接影响到我的呢?这可真是离奇啊!我想破脑壳也想不通...... 如果它是的母的话,那我下面这又算什么?我靠!真是越想越头疼,眼下......也只有让司马德光找见那家伙的巢穴再说,世界上的谜团,往往不是一下就能解开的,需要层层的剥离。 回到酒店后,看见那个替代我受难的纸人......整个脸都特么绿了,身子还在微微的抖,我心下唏嘘,这他妈的要是搁在我身上,肯定疼的后悔从娘胎里生出来,这哥们儿......也真够可怜的。 司马德光就在我屋内结坛做法,他拉上窗帘,点着一根蜡烛,然后用镊子夹着那片残片在火苗子上轻轻“煨烤”,“吱吱啦啦”的声音传来,那片虫壳,在火焰的烧灼下散发出了一股股燃烧蛋白质的臭毛子味儿。 我心说,这蜂人骨子里也是个生物,并非虚幻的妖鬼之类,构成本体的还是蛋白质和无机盐么......娘的,说不定,真是什么东西变异的。只是搞不清......它和刘叔之间,到底是怎样的一层关系,还排行老四...... 虫壳嗤嗤的燃烧着,很快化成了灰烬,司马德光用镊子敲磕在一个小碟子里,然后取出一个小瓷瓶来,将里面油状的液体倒在了碟中。 那油状的液体散发着浓烈刺鼻的腥臭,呛得人辣眼睛,明显就是尸油,而且似乎.....还不是一般的尸油。虫壳灰烬碰触到那东西,很快融了进去,液体也由淡黄色变成了乌黑凝滞的状态。 “司马老哥,你这尸油......似乎不一般呀?”我唏嘘的问。 司马德光微笑着摇摇头:“大王误会了,我这并非什么尸油,而是一种蜜。” “蜜?” “对呀,云南有一种树,学名叫“金丝吊蝴蝶”,又叫死人树,花朵盛开时,可以散发出死人腥臭的气息,吸引苍蝇、蝴蝶、还有蜂类传播花粉,所酿出的......就是这种蜜,此蜜,有定魂锁魄之效,只要对方残留下头发,指甲,皮肤碎屑任何一种身上之物,都可以寻踪溯源,找到本尊......” 说罢,他用手抠了一抹那已经乌黑粘稠,如同膏状物的“尸蜜”,抹在了受难纸人的额头处,顺手摘掉了胖墩的臭袜子。令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那已经一脸墨绿的纸人,嘴唇处竟然微微的鼓起“张阖”,像是在喘息,配上那一张木讷粗糙的脸,更显得恶心和邪性。 它早已没了脾气,不再诅咒怒骂,而是“恸哭”哀求:“呜呜......老头,你饶了我吧,我生前是好人啊,在单位听领导的话,头说什么是什么......从来没干过坏事,遵守交通规则,不随地吐痰......” “你少他妈废话!顺着这股味儿,给我们带个路,找到了气味的源头,我就放你去阴间投胎......”司马德光一脸严肃的说。 “找路好说......只是,你先把我的痛苦给解除了,我真的......扛不住了,呜呜,”纸人哽咽道。 “咳.......快了快了,没俩时辰天就黑了,等找到了,我自然会给你解除,”说罢,司马德光又把胖墩的臭袜子蒙在了它的脸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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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蜂人巢穴 苦逼如斯,我都替这个鬼恻隐了,你说你大白天哪儿藏着不好,非要钻进纸人里,这下可好......此恨绵绵无绝期。不过,我可真得感谢它,要不是它,这份儿罪就得我来遭。 “大王,今晚行事,还需一物,只是...呃呃呃......” 见司马德光说话吞吞吐吐,我皱眉问:“咋了?有话你就说。” 他轻咳了一下说道:“大王之女,命相非凡,所持宝刀,更是辟邪神器,老朽欲借此刀一用。” “用呗!”我感觉他莫名其妙的,说话黏黏糊糊跟个老娘们一样。 “只是......光有刀不行,还需大王爱女之血,以宝刀染龙血,放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司马德光有些尴尬的看着我。 我倒抽一口凉气,需要宝勒尔的血?这个...... 我有些为难的看着雅若,雅若说:“这没什么的,我去跟宝勒尔说,还需要什么?” 一听这话,司马德光眼睛笑眯成了一道缝,说:“再无需其他,多谢娘娘成全。” 接着,他又嘱咐我道:“大王,今晚行事,一方面我等布阵困住妖邪,另一方面,还需大王冲锋陷阵,持那屠龙之刃,剿杀蜂魔!” 我点点头:“这个没问题,只是......你确定能找到它吗?” “小老儿敢以性命担保,绝不夸口胡言......”司马德光拍着胸脯说。 我们忙活了一整天,此时已是下午六点多,按照司马德光的部署,晚上亥时出发,以纸人飘飞的方向为引,这一次,雅若没有再带宝勒尔,安排孩子早早洗漱睡了,今晚必将有一场大战,带着她,诸多不便。 其实白天的时候,我就不建议带着宝勒尔,让孩子待在酒店里看电视就好,但雅若母性使然,始终牵挂着那孩子,总想带在身边...... 在空中飘飞的纸人,呼呼啦啦的样子十分恐怖骇人,我开着车,心里特没底,九点多,街上还是有很多行人的,看见了我们这般架势.....这...这有点太夸张了!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街上的行人该咋咋,好像根本看不见那空中飘飞的,宛如鬼送亲一般的纸人,它们好似一阵风,并没有扰民...... “司马大哥,原来你的纸人,普通人看不见,”我唏嘘道。 司马德光呵呵笑着说:“那是因为里面包着鬼啊,亥时阴气足,正是鬼打墙施展的良时,寻常人如何能看得见?大王和娘娘俱是阴体,能看见它们也不足为奇了。” “哦,原来是这么个意思,”我恍然大悟。 司马德光顿了顿继续说:“这次最危险的环节,还是那死亡蠕虫,所以大王剿杀时千万要小心,纵然我结纸人阴阵耗尽其能,也不可掉以轻心,万一再被击中,你一挂,我们全完了。” 我点点头:“你放心吧,我会审时度势的。” 开着车子,我们离开了齐齐哈尔市区,令人吃惊的是,这一次.....我们竟然是朝南开,而且没走多远,纸人就停了下来,在一个村子前来回的晃悠。 这里可比我们白天去的刘叔家的村子热闹多了,再往南就到三家子机场了,喇嘛山那里闹翻了天,这里却是一片太平景象,似乎那些邪乎事,都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跟这里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蜂人......就藏在这个村里?”我有些吃惊。 司马德光点点头:“差不了,但精准的位置还需要纸人们进一步锁定,大王,咱们稍安勿躁,等等它们的消息。”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纸人们消失在夜色中,但它们并没有进村,而是朝村后的山中飞去...... 我一根接一根的抽烟,雅若轻叹了一口气说:“你说这蜂人,还挺有意思的,居然还会用手机。” 我说:“是啊,脏东西也在与时俱进,不但会用手机,还能开办养殖场养鸡,带领全村人致富......咳,这可真是超乎我的想象,我和师父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碰见的脏东西,可没它们这两下子,而且人家都是一个一个的存在,这次,居然是一个团伙,至少有三个脏东西!” “可不止三个,你不说了么?那蜂人排老四,往下有没有姑且不谈,但至少有四个脏东西,”雅若分析道。 我唏嘘长叹:“是啊,但现在露出水面的,只有蜂人,刘叔,还有那绕着大坟一圈圈走的大姐.......” “还有拉粪车呢?你忘了?”雅若笑道。 我苦笑了一下:“好吧,也算它一个。” “师父,大王......找见了,就在后山,已经确定位置了!”一直不说话的小胖墩突然开口了,他手里把弄着一个个皮影,兴奋的叫道。 “大王,既然已经找到,我们就顺藤摸瓜,过去看看吧,”司马德光说。 我点点头,下了车做了个深呼吸,这一次.....是我降妖除魔的第一战,一定要打的漂亮,万不可再像以前那么狼狈了。 众人按照胖墩所指的方向前行,绕过村子来到了后山,到后山一看,我瞬间傻眼了,但见山坡上,鳞次栉比的,一排排全部都是坟!敢情......这个村子的先人,全都埋在这儿了。 “好风水啊!”司马德光震撼道:“聚砂藏风,隆气化形,山势左右,犹如近侍侧卫,周边林木,好似龙撵排兵,一排排笔锋倒竖,葬在此处,后代龙显飞达.......” 他逼逼叨的嘀咕着,我完全听不懂,看这山上墓葬的数目,似乎容量不止一个村,应该是周边村落里死的人,都相中了这儿。 我抬眼眺望,已经隐约看见了几个白点儿在山顶处忽闪忽闪,正是那十几个纸人全都聚集在了那,心不由的提到了嗓子眼,如果那里是蜂人的老巢的话,就这么直接暴露,岂不危险? “小胖子,发现了那蜂人没?”我皱眉紧张问。 胖墩摇摇头,带着无辜的表情说:“没有,那家伙......好像藏在了坟里,但又不确定。” “不确定.......?” “对!诶呀,好奇怪,不止一个坟,好像好多坟里都有,师父你快看,纸人们都散开了,”他鼓弄着那一个个皮影说。 我也看出问题了,但见胖子手中的皮影,虽然被线牵引,但好像全都散了,一个个跟遇见了静电排斥一样。 我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好多坟里都有,难道.....蜂人不止一个!脑海中登时脑补出了一个可怕的画面,一群屁股上挂着血囊的蜂人,呼呼啦啦的朝我飞了过来。 又或者说,还有一种可能,这些坟,地下都是相通的,一个个四通八达,蜂人的老巢就藏在密集地洞的核心处?跟蚁巢一样,这不是没有可能,每一座坟,都相当于它家的一个门。 “发现死亡蠕虫的踪迹了没有?”我紧张问。 胖墩懵懂的看着我,摇头道:“没有,只是.....这些坟头上,那蜂人的气味很浓烈,肯定是它的窝。” “司马大哥,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后山坡山上的坟,里面全是空的,在山体里,藏着一个地下迷宫!”我唏嘘怀疑道。 司马德光明白我的意思,摇摇头:“不会,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里的风水早就破了,地脉紊乱,从植被上就能看出来,然而此处形势完好,依旧抱风藏龙,不可能像大王您说的那种情况。” “那......真的不止是一个蜂人?”我吃惊咂舌道。 雅若说:“如果不是一个的话,那老四又是谁呢?难道是这些蜂人的头?” 司马德光说:“大王,娘娘,既然我们来了,不破不立,不妨挖开一个坟,看看里面究竟有啥?我让一个纸人挖坟,其他的布好阵眼,即使有突发情况,也可进退自如!” “师父......纸人告诉我,这些坟里,有东西在动!”小胖子惊颤道。 “有东西在动?”我吃惊的看着他。 “嗯!微微的蠕动,它们听的很真切,纸人的听力,比咱们正常人强的多,”胖墩紧张的咽了口吐沫。 “诶?我说,”雅若问司马德光:“你不是玩鬼的行家么?还用得着派纸人挖坟吗?让一个鬼钻进去不好吗?钻进去看一看,不就啥也明白了?” 雅若说的有道理,鬼能穿墙啊,相当于拍X光片,进去看看不就得了。 司马德光嘬着牙花子说:“娘娘啊,您说的有道理,可是......咳,你听我解释。” 他跟我们讲,所谓的玩鬼,跟我们想象的完全不同,司马德光和徒弟所扎的一个个纸人,相当于诱饵,白天的时候诱惑捕捉各种鬼入“槽”,然后将其封住,鬼在纸人里,只能进,不能出,一个“皮囊”下,至少可以装上百个鬼。 鬼的数量越多,纸人的能力就越强,相当于僵尸吸阴,吸收的阴气越足,僵尸护体的阴元就越精纯。别看这一个个纸人其貌不扬,实力,却都是鬼王一般的存在。 “诶?司马大哥不对呀,白天替我蛋疼的那哥们儿,好像就只有一个人呀!”我不可思议道。 司马德光嘬着牙花子说:“大王啊,一百个人里,总要有一个控制神识吧,这里面只能挑那种戾气最大的厉鬼,你听他瞎逼逼,说自己多可怜,其实坏球着呢。” 司马德光说话间,小胖子惊叫道:“师父,了不得了,它......它挖出了可怕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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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魔鬼的巢穴 “挖出了什么?”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胖墩。 胖墩使劲咽了口吐沫,说:“阵法里看不清,密密麻麻,黏糊糊一片,不知道是个啥?” “是死亡蠕虫吗?”我惊问。 胖墩摇摇头:“并不是,如果是死亡蠕虫的话,早就放电了,不是它们。” 我们面面相觑,黏糊糊的,密密麻麻一大堆……那会是什么东西?情况变得愈发扑朔迷离。 “会不会,是那个东西下的卵?”雅若皱眉分析道。 她这话,可是真恶心到我了,黏糊糊一大滩的卵,满满一坟坑……让我想起了茅坑里的蛆。 “司马大哥不是说了么,那东西是母的,既然是母的,就能下卵,而刚才胖墩描述的情况,不是死亡蠕虫的话,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卵,”雅若补充道。 “靠!如果是卵的话,谁让它受的精呢?既然会产卵,那就是一对儿,”我恶心道。 司马德光问胖墩:“那东西有攻击性没?” 胖墩摇摇头:“似乎没有,师父,这光是阵法里看……也看不清具体情况。” 司马德光拈着山羊胡说:“大王,娘娘,既然我们来了,一定要把事情弄明白,这是个很重要的线索,纵然不是蜂人本尊,也和它有密切的联系,不妨我们离近一探究竟!” “可是,万一有死亡蠕虫呢?”雅若担心道。 胖墩摇摇头:“没有,我让阴兵都跳下坟了,里面没有死亡蠕虫。” 我寻思了片刻后说:“死亡蠕虫是封在坛子里的,或者说,跟蜂人时时刻刻在一起,应该不会这么粗犷的就直接埋在坟里,一个坟茔是这样,其他的坟茔里,差不多应该也是这情况……” 司马德光微微的点点头,对雅若说:“娘娘放心,如果纸人都已经跳进坟里了,应该里面没有死亡蠕虫,而且…玄关已经暴露,要打…已经打起来了,既然毫无动静,说明暂时没有危险,况且阵法已经布好,不必过于担心。” 说罢,我们一行四人直直的向山头奔去,来到了那个被剖开的大坟前。 这是个新坟,墓碑上的石腻子还没有完全吹散,坟头上也没有草,一股股强烈的尿骚味铺天盖地的涌了出来,熏的人脑仁儿疼,我知道这是氨的气味。什么东西会在碱性如此强烈的环境下生存呢?又或者说,这么强烈的氨,是如何产生的呢? 当我们绕到坟包后面,查看那坟中的具体情况时,差点儿没把我恶心的……把高中时候吃的饭都给吐出来! 但见偌大的一个坟窟窿里,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像是大蚕蛹一般的“蛆”,呈现淡黄色,成堆成簇的在一具死尸身上钻进钻出,俨然以尸为家,拼命的啃噬着那死人的肉!它们黏糊糊的,身上分泌着胶水一般的液体,起着强烈的腐蚀作用,那尸体模糊一片,已经看不出模样来了,骨肉粘稠胶着在一起,钝化形变着,缭绕的死人头发散落一大片!想来死者生前应该是女性。 棺材板子已经被腐蚀的跟糟木头一样,“融化”进周遭的泥土环境里,可怜的纸人就站在坟坑中,它被控制着,身不由己,身子不停的抖杵,还发出呜咽的声音,想来也是恶心的不行,那一颗颗像是玉米香肠一般粗壮的大蛆,还在它身上不停的爬……. 坟茔大开,强烈刺鼻的氨味儿往外冒着,这架势,怕是绿豆蝇子也不敢过来和它们挣食……内环境敞开了,这些虫子到处乱爬,场景触目惊心! “看来,我猜的没错,这座新坟,果真是它产卵的场所,你看这些蛆,都是它的卵,”雅若唏嘘道。 我皱眉盯着那些蛆虫仔细看,发现它们……长得好奇怪呀,并非寻常所见的那些虫子的卵,这帮家伙的模样,怎么……有点儿像是人的脸! 上过高中生物课的人都知道,课本前几页彩图中,有一副蜂卵的特写,那些没有发育完全的虫蛹,一个个排兵布阵般的窝缩在网格状蜂巢中,头胸腹三部分基本上已经呈现出来,虽然淡黄加乳白模糊的有些分不清,但黑黝黝的复眼,则是十分的清晰,然而我看这些虫卵,它们也有黑黝黝的复眼,只是这些复眼,都是倒八字耷拉下来的,十分像是骷髅的眼眶,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发毛。 “这些虫子的模样好奇怪呀,你看它们的样子,像不像一个个蠕动的…..骷髅虫”我皱眉唏嘘道。 雅若说:“我也看出来了,这不是一般的虫卵,似乎…..是复合生物的过渡态。” 司马德光说:“大王所言极是,观瞧这些虫子的模样,实为吞噬坟中尸魄使然,故而生得这般怪异,此物邪性至极,万万留不得,不然等其养成,方圆百里之内,人畜俱要被害!其他的几个坟,应该也是刚刚入殓的新坟……” 他说着,我脑海中……脑补出了一个诡异至极的画面,那蜂人,在坟地里飞来飞去,像是寻找花朵的蜜蜂一样,看上了谁家的新坟,直接飞过去,一屁股坐下,长长的钢针插入到坟土里,然后开始排泄,产卵…… 虫子们本能分泌的着腐蚀性极强的液体,烧化了棺材,然后鱼贯而入,开始饕鬄的吃里面的死人,阴魄是随着尸体一起腐烂消融的,趁着阴魄没散,这些虫子大快朵颐……想想都让人起鸡皮疙瘩。 具体情况应该就是这样!我想起了蚊子吸血的原理,吸血的蚊子,都特么的是母蚊子,为啥吸血?要产卵么,给这些虫卵赋予最原始的养分,之前借助冥蚕我所看到的那血囊中,有黄色粘稠的液体,里面恶心至极的密密麻麻的小斑点,可能就是虫卵,我当时还以为是某种不可描述的杂质,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受精卵,可是…… 问题又回到雅若之前说的…如果是母蜂人的话,谁他妈让它受的精呢?刘叔吗? 司马德光从背包口袋中掏出了一大把符咒,看见这东西,坟坑中的纸人“嗷”一嗓子蹦了出来,破口大骂:“你个老逼养的坏的要死,我替你冲锋陷阵,你居然要烧死我!” “聒噪!老夫何曾要烧死你?滚一边去,不要耽误我施法,”说罢,他把手中的符咒尽皆扔进了坟坑中。 “轰!”的一家伙,两米多高的火苗子燃起,噼里啪啦的燃烧着坟坑中尸虫,那些虫子痛苦的扭曲着,瞬间变得焦黑一片,就连那死人也瞬间成了糊干儿状,样子更加的恶心! 然而,令我吃惊的是,火苗子突突的燃烧,我却根本感觉不到高温的袭来,反而有一种阴冷的感觉,整个火焰呈现幽绿的颜色,似乎……不是寻常的火。 “司马大哥,你这火,好像不一般吧?”雅若好奇的问。 司马德光点点头:“不错,这是阴火,以阴为燃,专门烧灼魂体用的,这些尸虫体内全是阴魄,正好可以瓦解它们……” 我唏嘘倒抽一口凉气,皱眉看着司马德光,以阴为燃,若是……这些符咒,贴在我和雅若身上,会不会我们也跟这坟里的尸蛆一样,瞬间被烧成灰烬,我们也是阴体呀。 那一颗颗肥硕的尸蛆,被烧的膨胀,纷纷爆燃碎裂,恶心的浆液流的到处都是,狼藉不堪…… “司马大哥,还有十几个坟包呢?”雅若耸耸肩,冲他苦笑。 司马德光狠狠的嘬了下牙花子,自然都要除掉,这些蜂人卵如果一个个都长大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我皱着眉,叹了口气说:“我们从蜂人的残片气味出发,一路追踪到了这里,虽然有了大发现,但…..毕竟不是蜂人本尊,老哥呀,你的尸蜜寻踪术,似乎也不是那么靠谱啊。” 司马德光说:“大王勿要担心,我在想……那蜂人既然被官家打伤,一定龟缩藏匿在某处,这坟中的蛆虫和它俱是一源,味道相同,所以纸人们先找到这里,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们可以让纸人继续寻找,发现线索,继续跟踪……” 雅若说:“其实,我倒是觉得没必要那么麻烦,咱们捅破了它的一个卵窝,这家伙……应该能感觉到,不如我们守株待兔,说不定今天晚上,它就会现身。” “有道理,守株待兔!我可以先让纸人把剩下的坟一个个都给剖开,然后咱们都给狗日的毁了,不信它不出来……” 司马德光的话音刚落,突然,我耳朵听见一声若有若无的铃铛响,心骤然悬了起来。 “师父!有东西入阵了!”胖墩惊叫道。 司马德光神情一紧,连忙招呼我们道:“大王,娘娘,快随我来!” 他带着我们往前移动了几十步,在一片灌木草丛后停下来,然后示意我们蹲下身。 “此处,是阵法的生门,藏在这里,敌人发现不了我们,”司马德光嘘声道。 我皱眉眨眨眼,生门?听的还挺专业的,这司马德光果真还是有两把刷子,说话间,一股股不一样的气息袭来,我抬眼看见,远处…..草木遮挡间,空中隐约飘飞来一个黑影! “咦?”雅若吃惊的倒抽一口凉气,嘀咕道:“怎么会是它?” “什么?”我疑惑的瞅向雅若。 雅若说:“这好像,应该不是蜂人,而是……那天咱们在火葬场回来的路上,遇见的…..拉粪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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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拉粪车真身 一听这三个字,我心头骤然一紧! 倒不是害怕它,而是......这家伙太神秘了!当初我的冥蚕就是一路跟着它,去了那屋内藏坟的老太太家,然后......就鬼使神差的钻进了刘叔的肚子里。 这拉粪车是谁?是刘叔吗?或者说.....就是蜂人本尊! 不!不可能是蜂人!雅若的鼻子极灵,她闻过那蜂人的残片,里面的脂肪残渣中并没有那股子死人屎臭,她之前说过的。 “大王,娘娘,这家伙已经成功入阵,我等静观其变......”司马德光嘘声道。 “司马,那东西,真的看不见我们吗?”我好奇的问。 司马德光回答:“只要休门不破,它看不见我们真身的,放心吧。” 话音刚落,一股子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之前我没仔细的闻这所谓的死人屎臭!如今.....我是真切的闻见了,那滋味儿,真他妈的不好闻,恨不得让人把肺掏出来好好的洗一洗! 那黑乎乎的东西在天上盘旋着,周身弥漫着模糊的黑气,即使离我们不到50米远,却依旧无法看清它的真面目,它披着一个黑色的斗篷,像是故意掩人耳目。 弥漫的恶臭熏的人眼睛疼,它像是有意在释放这些生物武器...... 司马德光的障眼法我是佩服的!群鬼乱舞,让已经激活临字诀的我都差点儿陷入其中无法自拔!俨然以为来到了阴间,看来这龟孙也比我强不了多少,绕老绕去的,半天找不见北! 我们在山坡上挖坟烧坑,强烈的氨味儿随风飘扬,估摸着...这拉粪车就是闻见了味儿一路飞过来的......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披着个斗篷,像人又不像人的,有点儿佝偻,关键是,周身散发着黑蒙蒙的气,让人看不清...... 通过模糊体型的判断,我可以确定,这家伙绝对不是蜂人,因为它身材实在太高大了,足足有两米,下盘很长,比那孩童眼中的“杀人凶手”高大的多,难怪雅若称之为“车”! 它已经彻底迷乱了,在方圆一二百米的范围内疯狂的翻着跟头,但依旧紧紧的裹着那个斗篷,生怕外露一点的样子。我能想象,司马德光的“3D电影”是如何的惊心动魄,即使这样,这孙子还是不愿意露出本尊的相貌。 但它散发的臭味却越来越浓了,熏的司马德光师徒一个劲儿咳嗽,老头子掏出一个小葫芦,从里面取出了两颗丹药来给自己和徒弟吞服,一边咳一边说:“咳咳咳,好强的尸毒。” “这东西在拼命的散发尸毒,若不是咱俩都是阴体尸身,今天肯定要死在这儿,”雅若嘘声对我说。 “扛不住了扛不住了!赶紧动手!”司马德光催促道,此时的他,脸上居然起了密密麻麻的,像是黄豆一般大的水泡,呈现淡绿色,样子骇人至极! 胖墩也一样!他们吞服的丹药只能暂时的缓解尸毒,却无法完全的驱避,皮肤已经侵染,而且情况越来越严重! 胖墩不停的摆弄着手里的皮影,那藏匿在一座座坟后面的纸人鬼王,登时凄厉怪叫着从幽暗处飞了出来,宛如一道道狂风,将那黑色拉粪车团团围住,困在了半空! 当初司马德光围困我的时候,用的是十几个“美女”,但现在纸人的风格则完全不同,一个个青面獠牙,黑唇红衣,跟他妈的《山村老尸》里的楚人美一样,看得我菊花还一阵阵痉挛。这帮厉鬼围住拉粪车扭扯撕打,倒是没有什么武功套路,但攻击力惊人!那爪子一根根跟剪刀似的,飞快的划破了“拉粪车”裹身的长袍,让里面的瓤子露了出来! 当我们看清.....那模糊黑气笼罩下,破斗篷里包裹的东西时,登时就惊呆了!但见一片片糜烂起泡的烂肉簇拥在一起,构成了这家伙的身体,那效果.....有点儿像是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学校门口卖的土耳其烤肉,一根“脊柱”贯穿其中,熟透的“烂肉”堆积如柱! 娘的!这黑斗篷下,完全就是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而且还呈现出了病变的特征,沾染的这群撕扯它的“楚人美”身上,到处都是黑一块儿绿一块的,无比的恶心! 这家伙发出了“嗤嗤”的声音,不知道是因为挠扯造成的疼痛,还是丫的在笑,声音难听至极!这他妈究竟是个啥东西啊?简直就像茅坑里的大便成精! 但也能看得出,它的防御力惊人,纸人们疯狂的挠扯,只是伤及了它的表皮,挠破那些脓疱而已,并未使其伤筋动骨,怪物咆哮了一声,登时将纸人们震散,迂回了一番后继续发起攻击! 胖墩在我身旁急的脸上都是汗,一个劲的咽吐沫说:“师父.....这东西太硬了,肉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硬,而且全是尸毒,这些鬼都嫌弃的要死!不...不太听使唤了!” “坚持住!”司马德光紧张的看着战况,然后扭头看向我说:“大王,您.....你是尸王之体,不惧怕这要命的尸毒,消灭眼前的怪物,只能靠您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手握紧了宝勒尔的刀,上面沾染着这丫头的血,如果一切诚如司马德光所言,那丫头是龙种的话,这把刀就是弑神之刃,完全可以将眼前的怪物斩瓜切菜! 我刚要忍着恶心冲上去,雅若一把拉住了我,对司马德光说:“司马老头,你不是有那些符咒吗?为什么不用你的符咒?而让我男人冲锋陷阵?” 司马德光嘬着牙花子说:“娘娘啊,非是老夫不用,而是根本就不解决问题,眼前这家伙太强悍,即使祭出法咒,对它也只是挠挠痒痒。” “那也是......总还能起点作用,好过让我男人直接上去拼命!”雅若翻了个白眼道。 “好好好!老夫遵命便是......”司马德光苦逼着脸,掏出了一大把符咒,扬天一撒,登时那些符咒如同火舌长链一般齐齐的朝那“粪精”飞去,吓的周围的纸人纷纷躲闪,不敢靠近这些火光。 那些燃烧的符纸,精准的贴在了“粪精”身上,犹如定身咒一样,那家伙悬在了半空,动也不动一下,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紧接着,一声声惊天动地的炸响传来,火光迸溅,眼前一片黄光刺眼,还有雷电劈闪的声音,要说......这司马德光的符咒真是猛烈,震的我耳膜都疼!简直像是变压器发生了爆炸! 如此震撼的效果,我心说...这堆粪非被炸开了花不可,绝逼没有存活下去的道理,而且空气中还弥漫着大便烧灼后的那股子怪味儿,难以形容的恶心! 待到我们再抬眼看时,灰烬弥漫的半空中,已然没有了那怪物的踪迹,倒是在其原来位置下方的坟头上,站着一个高高的怪人...... 当我看清它的尊容时,脑子嗡的一家伙,灵魂直接凝固成冰,眼珠子瞪的溜圆,难道.....难道会是它? 我难以置信,真的难以置信,这家伙......怎么还没死? 之前包裹在身外的臃肿腐肉也好,黑色袍子也罢,统统都是假的,眼前所见才是真身,但见这家伙,两米高...墨绿色的身子上,顶着一个獠牙外呲的狗头!脖子上还挂着一串铃铛! 没错!是铃铛,正是江晓芸当年,绑在吃屎狗身上的铃铛!天呐!难道,眼前这位,就是当年.....祸害二叔无穷无尽的吃屎狗?这.....这怎么可能?它,不是已经死了吗? 二叔赋予我的记忆里,我清楚的“记得”,婷婷用刀子割下了吃屎狗的头,还把它开腔破肚,这家伙.....是怎么活过来的?而且,还用了一副“人”的身子。 说是人的身子,但却细长如吊死鬼,宛如寺庙里壁画中,那饿鬼的模样,极为恶心邪性,小肚子还老大,如同孕妇一般,这家伙的狗头比之前似乎大了不少,墨绿色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寻找着四方,像是在搜寻破阵的阵眼! 它脑袋后面.....还拖着长长的像是鬃毛一般的长发,极为恶心骇人,让我想起了古埃及神话中,那死神阿努比斯的模样......真的是它,不会错!就算模样变了,但那逼脸并非是狼狗的,还是中华田园犬,而且铃铛骗不了人! 它愤怒极了,仰天长啸,发出的是那种介于狗和狼嚎之间的怪声,在胖墩的操控下,那些纸人大姐们又发生的冲了上去,跟这尸皮下的真身,扭打了起来! 之前的交战中,这“粪精”似乎还有所顾忌,并没有展露真实的实力,双方胶着下,几乎可以是相互持平的状态,司马德光看出这家伙的潜力,催促我赶紧上去偷袭。 然而这一次,情况发生了逆转,十几个纸人围着它打,更像是一群7-8岁的小孩子在打大人,完全处于下风,根本讨不到一点便宜,我难以想象,这吃屎狗,十几年前不过是一条普通的家狗而已,何时......竟然变得这么厉害!连吸纳了一百个鬼的能量的纸人大姐们,都殴不过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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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恶斗冤家 确实!这吃屎狗实在太猛了!刚才司马德光的一番“轰炸”,炸掉了它的外皮,彻底惹怒了它! 气急败坏下,它兽性大发,几个近战的纸人被挠破,登时阴气大泄,无数的怨鬼厉魂从纸皮破碎的地方汹涌喷出,一时间天地变色,星月无光,鬼哭狼嚎间...阴风阵阵,整个坟场快成了阴司的森罗殿...... “不好!”司马德光身子猛一哆嗦,惊叫道:“这东西.....竟然能挠破我的阴甲,阵法一旦被破,我们...我们......就暴露了。” “司马,你这阵也太不靠谱了!破逼纸皮,根本扛不住人家挠!”我皱眉道。 “大王,这...这不是纸皮,是阴甲.......”司马德光紧张的神情有些恍惚,连忙指挥胖墩道:“赶紧,用最后一招儿,然后我们逃!” 胖墩满脸是汗,使劲的吭哧了一声,双手将皮影一把攒住,然后拼命的揉,我看呆了,这.....这他妈的什么招式? 但见战场中,那些残缺受伤的大姐也好,身形完整的“女将”也罢,一起齐齐冲了上去,搂抱住吃屎狗,她们的身形稀软融化,粘连在一起,犹如一大团面,将吃屎狗团团裹住,再也动弹不得! 任凭其仰天长吼,死命的蠕动,这一层层“女人身体”裹成的面团坚韧无比,怎么也挣扎不开!我一看这是好机会,“兵字诀”“斗字诀”同时激发,抄起手中的蒙古弯刀就要冲上去! 蜂人可以不杀,但这逼货一定要整死,我不是二叔,留着这狗东西在世间...可谓此恨绵绵无绝期! “大王不可!快跑!那是炸弹!”司马德光看出了我的意图,嗷一嗓子大叫,然后拉住胖墩就往后跑。 我脑子嗡的一家伙!炸弹?我操!此时再看果不其然,但见那...裹住吃屎狗的“面团”,忽白忽红,微微的膨胀,俨然就是要爆炸的前奏..... 我揪住雅若猛的往后一跳,身形飞跃,倒窜出几十米远,与此同时,在半空中......我看见那吃屎狗发现了我,墨绿色的眼珠子瞪的溜圆,法阵此时已经破了,彼此之间再无任何幻瘴可以遮挡...... 临字诀的精神力让我感应到...对方无比的吃惊!它也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再次碰见我。 然而,就是这电光火石的一瞬,纸人面团爆炸了!撕天裂地的炸响伴随着平推一切的冲击波,犹如一颗小型核弹在山头爆破,面前一片刺眼的血红,半空中升起了一个骷髅模样的“蘑菇云”...... 若是寻常,这千分之一秒的湮灭我是决然看不到的,但临字诀,兵字诀.....还有斗字诀同时激活的我,在精神力的加持下,冲击波袭来前......快速的闪阅过了这个过程! 无数的墓碑被炸碎,坟包坍平,数以千计的亡魂以灵爆的形式彻底湮灭,这一招儿无比的狠毒!可谓破釜沉舟!天空中那夸张抽象骷髅状的蘑菇红云仰天长吼,一条猩红色的云柱直抵长空! 整个天宇都为之震撼,苍穹中传来了隐隐的雷鸣声...... 接着,强悍的力道席卷了过来,我搂住雅若,用身体挡住碎石狂风,重重的摔在一块墓碑上,将那硕大的大理石撞的支离破碎! “我靠!”我脑子被震的...眼前一片小虫飞舞,这他妈的.....是司马德光的真实实力吗?太牛逼了!现在的我心里一阵阵庆幸,幸亏...当初和我交手的时候,这孙子没用这一招儿,不然我非死不可! 毁天灭地的爆炸后,四下里一片安静.....连虫子都不敢叫了,山下的村民们一定都听见了,他们的祖坟被炸烂了一片,明天,肯定是...... 胡思乱想间,被我压住的雅若,身子突然猛的一抖,眼珠子瞪的溜圆,她这表情.....让我瞬间领会到,危险.....并没有结束! “雅若......” “嘘!它没死。” 说完,她猛的推开我,夺过我手中的尖刀,嗖的一下冲了出去。 回头但见,一个被烤焦了的怪人,拖着细长高挑的身子,正一步步朝我们的方向走,它面容乌黑一片,像是被沥青浇灌的狗头,那不是吃屎狗还能是谁? 雅若手持利刃,悬飞空中,直直的朝它捅去.....眼看刀尖就要抵住那家伙的狗头,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天外飞仙造型的雅若,竟然.....如时空静止了一般,悬在半空一动不动,宛如一座冰雕,而那被烧焦的吃屎狗,则拖着半瘸的身子,一步步继续朝我走来,它一边走,嘴里还发出了“嗤嗤”的嘲笑声...... 它看见了我,幽绿的眼珠子在烧焦的狗头上熠熠发光,森然发黄的獠牙暴露着,恶心的粘液滴滴答答的从口齿间流出,它很兴奋.....一种“故人重逢”的兴奋! 我脑子嗡嗡作响,倒不是害怕它,而是觉得不可思议......雅若怎么会在半空中停下来了?这他妈的什么鬼?完全不符合力学原理,难道,这吃屎狗可以让时间局部停滞? 摸不清对方的底细是最闹心的,或许,刚才就该趁着这傻逼陷入阵法中偷袭它,砍下它的狗头,现在阵法已经破了,它锁定了目标,可以施展自己的“超能力”了! 这家伙走到和我对峙的十米开外,停下了脚步,现在我们彼此相对,再无任何外援,我审视着这家伙的实力,不敢轻易出手...... 吃屎狗被炸的浑身稀烂,面部的骨骼也暴露了一些,那黄的跟屎一样的獠牙间呼呼的喷着臭气,继续“嗤嗤嗤”的冲我笑。我使劲咽了口吐沫,倒是不惧它的尸毒,可是,我该怎么降服它呢?手中唯一的兵刃被雅若拿走,九字真言目前领会的也都是辅助系,真的没有啥攻击性质的技能......关键是,它让人停滞的本领到底是什么鬼? 那狡黠的狗眼,绿汪汪的眸子凝聚成了一个点,看样子像是要对我发起攻击了,我寻思着...利用速度的优势,快速的冲上去,拧也把它的狗头给拧下来。然而这个时候,它竟然拼命的开始摇起头来,像是狗在甩身上的水......继而一连串急促的铃声传来。 我心猛的一咯噔,擦!难道.....是师父的铃铛?是索魂铃在发挥作用?让时空停滞?这也是要对我施法了吗?可是刚才.....雅若被封住时,也没听见铃铛响呀? 手脚依旧还能动,并非我想象的那样,然而却惊愕的看见,那被封住的雅若,像是射出的箭矢一般,改变了身体的方向,直直的朝我们对峙的方向刺了过来! 我惊颤震撼!精神力快速的分析出了她的目标,她不是刺向那吃屎狗,而是.....直直的刺向我!雅若的眸光也是一片墨绿状,跟那吃屎狗的模样一般无二! 我操!我瞬间明白了,这孙子是想用雅若当傀儡,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利用傀儡来杀我! 妈的!果真是贱!看着那依旧摇晃的狗头,我怒火瞬间爆棚了,心说傻逼,你想杀我?也要看自己的速度够不够! 犹如一颗射出的子弹,我冲了出去!没等雅若来到近前,我一只手已经够住了它的狗头,另一只手托住下巴,它速度诚然不慢,但相对于激活兵字诀的我而言,还是迟钝者的存在,我猛的一扭,电光火石间想利用自己强大的力道,把它连头带脊柱都给拽出来! 然而事实证明,我太天真了!就在我发力间,这家伙胸腔里一根根森然的肋骨钻了出来,像是二十四根锋利的弯刀,直直的刺进了我的身体,再想躲已经晚了,撕心裂肺的剧痛的告诉我,一切已经成了既定事实......雅若的剑随之即来,一剑捅进了我的哽嗓咽喉! 有时候现实就是这样,灾祸发生后,你想让时间倒退一秒钟都不可能!我后悔自己太冲动了,在没有十足把握的前提下贸然出手,现在可好,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那吃屎狗站在我面前,本就是个陷阱,等着我往前冲呢......我真的好傻。 “嗤嗤嗤.....”吃屎狗嘲笑着,黄牙狗嘴不断喷着臭气,雅若刺入哽嗓的剑,彻底让我丧失了反抗的勇气和希望,这还玩儿个球啊!我的死的透透的,疼痛在兵字诀的加持下,并不是那么锥心刺骨,但咆哮的狂阴喷出,生命之源尽丧.....萦绕在吃屎狗被炸烂的身躯上,丝丝缕缕的渗入...... 一腔“热血”喂了狗,我要不要死的这么窝囊?娘的!我好恨啊!双手捧住吃屎狗的头,想利用生命中最后的洪荒之力,彻底爆发燃烧,死也要捏碎它的狗头,跟它同归于尽! 我想的很明白,这吃屎狗之所以没有死,就是因为.....二叔当年没有把它的脑袋敲碎,让这个家伙.....苟延残喘,得了造化.....这一次,我一定要捏碎它! 蛮力之下,吃屎狗的头发出了“咔咔咔”脆响,二叔的活尸真龙身加持了兵字诀后,还是有些料的,我的双手不亚于绞碎机,看着那一双绿幽幽的狗眼,我的胸腔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手头一歪,“噗嗤”一下抠瞎了它的一只眼。 然而,就在这须臾一瞬的功夫,雅若的尖刀一扫,我的人头从脖子上滚了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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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重大发现 直到脑壳落在草坷里,我才意识到.....自己人头落了!无数个360度的翻滚,天地倒悬,犹如坐过山车...... 儿时曾经想象过...被砍头是个啥滋味?现在终于体会到了,脖子以下全无知觉,只有口鼻眼睛能动,了无牵挂,一了百了,孤立无援...... 我脸皮贴地,惊愕的看着自己被肋骨剑穿插挂住的身子,在半空中无助的摇摆.....稀松瘫软,犹如木偶。 吃屎狗收回了肋骨剑,双手揪住我的胳膊,将我高高的举起,那依旧糜烂一片的狗脸,意味深长的打量着我...... 我无助绝望的看着吃屎狗,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心境和视角,敌人正高举着你的尸体,像打量一件衣服,或者欣赏一幅画,而你.....则只剩下了一个头,脸皮贴地的看着他。 无法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看着那吃屎狗骨瘦如柴,如同饿鬼骷髅一般的身子,我悲催的脑补出......下一秒,或许它会像绵僵一样,将我的血肉糜化吸收,跟它那散发着死人屎臭的墨绿色身体融为一体...... 这狗逼一开始蒙着个大斗篷,斗篷之下尽皆是腐烂的糜肉,会不会,就是刚刚将一个人吸收......?人越处在绝望的境地,越会恶趣味的去想象......我痛苦极了,感觉生命余下的时间,就只有悲催和屈辱,好想瞬间死过去,一切再重来。 然而......只剩下一颗头颅的我,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只能默默等待命运的安排,连自杀都做不到,我没有血,死不了......好想让那吃屎狗一脚抬起,直接把我踩碎得了。 正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山下传来了警车的声音,缭绕的光闪在这漆黑的山头可以清晰的看到,我感觉讽刺极了!警察来了! 是啊!山顶发生了这么猛烈的爆炸,不可能不惊动山下的人,他们一定报警了,警察也随之而来......这群人是送死来了,这山顶的“阿努比斯”吃屎狗,是完全不亚于“蜂人”的存在,我能想象到,今天晚上,又有好多鲜活的生命会死在这儿。 最让我揪心的是雅若,她怎么了?难道......被彻底控尸了吗?她体内的冥蚕传递不来一丝信号,吃屎狗下一步会怎么对待她?还有我的躯体,这狗逼计划怎么处置? 依旧敏锐的听觉让我感应到......山下的警察上山了,草木间传来沙沙的动静,还有隐约的说话声,和我想象中不同的是,吃屎狗没有兽性大发,反而不敢恋战,它显得有些慌乱,抱住我的尸体和雅若一起腾空而飞,消失在茫茫的...泛着黑红色光晕的夜空中。 我懵逼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内心无尽的迷茫.....这仿佛是奈何桥畔对于前世的记忆和梦魇,我.......难道就以这个头颅的形式,悲催的存在下去吗?我宁愿吃屎狗临走前,一脚踩碎我。 正在我默默的麻木,对一切都放弃感知的时候,突然,有人一下子抱住了我的头颅,猫着腰拼命的跑。 从汗味儿上我闻出来了,是胖墩儿,身上隐约的还有臭脚丫子味,他抱着我一路狂奔,躲到了一块儿完好的墓碑后面,司马德光也窝在那,一双小母狗眼紧张的眨着。 “司马大哥!”我惊颤的看着他,心说......这司马德光挺够意思的,没有丢下我跑路。 “嘘!大王!莫要大声说话,咱们先在这儿避一避,等警察们走后再下山......”司马德光嘘声道。 我感激的看着这一对师徒,心里有些内疚,都怪我,没有把握好时机,趁着幻障法阵手刃了那祸害,现在害人害己,落得这般田地。 “司马大哥.....我,咳......!”此时此刻,我只有无尽的惆怅和后悔,行走江湖,讲究的是“快”“狠”“准”三个字,没能把握住时机,剩下的就是满盘皆输。 “大王莫要灰心丧气,您又不是普通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司马德光絮絮叨叨嘀咕着,感觉有点儿神经质,虽然我知道他脑子不太正常,但似乎.....刚才那一炸,让他的症状更严重了。 “咳......”我微微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两个人一颗头,挤在墓碑后面...空间十分的狭小,我们距离那爆炸核心处不远,警察们上山后很容易就能发现。 我很纳闷儿,山坡上的好坟多的是,这俩货为啥偏偏躲在这儿?然而片刻后,一张人脸的出现,揭开了里面的秘密...... 但见那墓碑背面,大理石上浮凸出了一张老太太的脸,发愁苦逼的看着我们,吭哧出了“嗡嗡”的...吓人的声音:“我说....几位呀,你瞅瞅,你瞅瞅,你们把这坟地造的......还要躲我这儿祸害我,我这么大岁数了,死了也不得消停。” “你这老妇.....”司马德光蹲着放了个屁,支吾道:“好生的不讲道理,我们是干嘛来了?我们救你们来了,若是让那尸虫吃光你们的命魂,你家子子孙孙都要破败,甚至于家破人亡,不感激我们,还要这般聒噪。你休要多言,好生的遮住我们,这个月的十五,多给你烧些纸钱便是了!” 胖墩也跟着说道:“奶奶,不是我们非要缠着你,这个坟地里,就剩下你一个鬼了,其他的,都跑光了......” “咳.....都怪我,晚走一步啊......”老太太的脸说着,继而消失在了大理石内。 看着这一幕,我明白了,是鬼打墙,司马德光是玩鬼的行家,眼下实在没有能躲的地方,只好找一个有鬼的大坟躲避,逼迫里面的鬼施展障眼法,虽然一个老太太鬼的能力有限,但迷惑一群凡人警察还是没问题的。 这坟中有命魂和坟中有鬼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每个坟中都有命魂,命魂属于死者的家族宗脉,家族中有人死亡,命魂归于祖坟后土,待到家中有新生命诞生,命魂会相应的附着上去,有钱人家的命魂还是贴在有钱人家的新生命上,故而福禄不断...... 佛家所讲的因果,就是体现在这儿.....你若上辈子不德,投胎穷苦人家,投胎的地魂秉承的是穷苦人家的命魂,你若上辈子积德行善,投胎有钱人家,有钱人家的命魂福禄也会伴随着你,所以.....但凡有权有势的人家,都修祖坟,选风水,就是这个道理,让命魂得到更好的滋养。 那蜂人下的虫卵,长了一副骷髅嘴脸,表面是在吃坟中的死人肉,实则也是在坏风水,吸纳命魂,这被破坏坟冢的人家,这一代还体现不出来,到了下一代,再无好的命魂依附,后代也只能做那可怜的人儿...... 而鬼,则就是地魂,这老太太藏于坟中不走,不入黄泉,却不知是何缘故?正好被司马德光发现,逼着她施展鬼打墙,掩护我们不被警察们看见。毕竟师徒二人还是活人,被官家拉回去审问,是非麻烦不断...... 然而,就在这老太太刚才“出来”叨叨两句的空隙间,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脑子一阵嗡嗡作响! 这老家伙......怎么长得,那么像一个人,我一时间想不起来,太阳穴憋的“绷儿绷儿”跳,就在警察们哗哗的持枪上山,离我们不到100远的时候,脑子里灵光一现!我终于想起来了,不由的头发倒竖,天呐!居然.....是她! 之前,我和雅若,在废弃的向阳村,齐齐哈尔第一火葬场旁遭遇了司马德光师徒,一番不打不相识后,在回来的路上偶遇了“拉粪车”,派出的冥蚕一路跟踪,最后.....来到了一个神秘的老太太家,在她家屋子里,有一个大坟,操!刚才大理石墓碑后面出现的,正是那绕坟游走的老太太的脸! 我去!这一惊人的发现令我不寒而栗!如此说来,这坟中的主人,正是那老太太,而屋子里游走的,难道.....是她的尸身?完全是个僵尸? 一瞬间,脑海中裂变出了无数种可能! 老太太的鬼魂不下阴间投胎,而窝在自己的坟里,这肯定是有问题的!其实坟地中,除了头七没有下阴间的鬼外,只有命魂,老坟地中更是很少有鬼,除非是厉鬼冤魂! 那......现在这个大坟中,到底有没有尸身呢?当日冥蚕所见,肯定是实体,这坟,会不会是个空坟?虽然一切如云雾缭绕,但我似乎已经可以确定了一点,那就是,山下的这个村子,应该就是我苦苦搜寻的.....绕坟村儿! 那屋内藏着的大坟,就在这个村子里! 我有些兴奋,这里面的关系进一步的被剥开了,然而.....现在我的处境,确实比较悲催。只剩下个脑袋,发现了又能怎样?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我心中一片未知! 警察们很快到了事发现场,包围了那个被炸开的大坑,他们不断取证调查着,然并卵......现场并没有作案分子留下的痕迹,只有一个个被炸的稀巴烂的,门户大开的坟冢。 凌乱的手电灯光闪耀着,还有打电话嘈杂的声音,现场乱哄哄一片.....我默默的祈祷......你们赶紧走吧,这他妈根本不是什么刑事案件,而是一场超自然灵爆! 正在我们躲在墓碑后面,憋屈的“煎熬”时,警察堆里,突然传来一声惊魂丧魄的惨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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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山魈娘娘 正在我们三个蹲在墓碑后面,期盼着警察们早点离开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继而就是一连串的枪响! 如发动机轰鸣的“嗡嗡”声传来,接着,又是几声痛苦的哀嚎,夜空中划出一道道“绚丽”的电弧,喧闹很快安静了下来,如死一般寂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电流击穿的那种臭氧味儿...... 我太阳穴的青筋绷儿绷儿跳着,蜂人!是蜂人来了!我的天!这货......这个时候才出现! 我好想看看它长什么样子?但被胖墩抱在怀中,躲在大石头板子后面啥也看不见。警察们好像被群灭了,也就是几秒钟的工夫,完全被压制了下去......这蜂人估计也是怒了!自己的巢穴被毁,把账全算在了这群警察身上! 绚丽的电弧.....说明死亡之神就在旁边,蜂人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死亡蠕虫,我隐约的感觉......有股微弱的电流在胖墩的双手间穿过,脑子一阵阵嗡嗡的麻痛。 这孙子在排查,排查坟地间还有没有漏网之鱼......如果有的话,也会被电网黏住,继而暴露目标。 司马德光和胖墩的身子哆嗦着,我们可谓狼狈至极,纸人用完了,我的身子也没了,更操蛋的是.....老婆还让吃屎狗给拐走了! 时间成了唯一的敌人,一分钟,两分钟......终于,微麻感消失了,周遭只能听见嘘嘘的风声,也不知道蜂人走了没,又过了好一阵儿,不远处竟然传来了吭哧声! 不是一个人在吭哧,而是一群!刚才那些被团灭的警察,竟然一下子全活了过来,起身收拾着衣服,手电筒灯光亮起,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们之间不再交谈,而是竟然有序的撤离了这个诡异的山头,草木声沙沙作响,俨然放弃了对事故现场的侦查! 看着他们和我们擦身而过,我脑子里无数个问号,这....这到底什么鬼?蜂人.....没有杀他们?那它刚才是......? 警察们都下山了,周遭也不再有奇怪的动静,草坷间不知名的虫鸣一声一声叫着,一切仿佛又恢复了最开始的模样。 司马德光长长出了一口气,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下,我们谁也不敢说话乱动,鬼知道那要命的祖宗在不在周遭潜伏着。 “行了,走吧,他们都走了,别在我这儿糗着了......”墓碑后,那老太太的脸又钻了出来,一脸嫌弃的表情。 “老姐姐,内个.......”司马德光口干的咽了下,问:“那个长得跟大马蜂一样的家伙,在不在周围?你帮我们瞅瞅......” “什么大马蜂?”墓碑后面的老太太皱眉问。 “就是...屁股下面驮着个血囊子,腿跟枣刺儿一样的,刚才嗡嗡声你也听见了吧,就是它发出来的,会放电,这家伙还在附近吗?”司马德光紧张的问。 “哦.....你说的那个,不是什么大马蜂,是庙里的山魈娘娘,”老太太嘟囔着核桃嘴说。 “山魈娘娘?”一听这话,我们三个都懵了,我好奇的问:“那个庙?庙在哪里?” 老太太说:“就在山根儿下,有一个钟馗庙,钟馗庙里,除了抓鬼的钟馗神仙外,还有一个山魈娘娘,她经常来坟地里,捡别人的贡品吃。” “我去!”她的话让我一阵唏嘘惊骇,钟馗?我回想起许多年前,二叔和师父来齐齐哈尔的半路上,在吉林酒店里那诡异的梦里梦,二叔偷窥江晓芸的房间,看见屋子里......有钟馗鞭笞女鬼的情形! 当时,屋内挂满了一根根的绳子和锁链,鬼物们被吊着,像是屠宰厂吊挂的猪胴体一般......诡异邪性至极! 事后,二叔曾无数次的问江晓芸,那梦里梦,到底是“尸魔”黑尸如来的伎俩,还是师父惩罚自己的手段,一直都没个明确答案,此时.....老太太再提起钟馗,让我脑子里产生了如同漩涡般的遐想。要知道,那些一个个被抽干血,然后吊在大树上的死者,跟当年那屋内的场景......何其的相像! 天呐!这世界上的事.....可从哪儿说起啊?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我总觉得,这些事里有很多千丝万缕的联系,江晓芸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第六感告诉我,这事儿不简单! “就捡别人的贡品吃么?它还干什么了?”司马德光追问。 老太太嘟囔着嘴说:“其实.....每次娘娘来,我都不敢看的,毕竟人家是神,是钟馗大仙的媳妇.....” 我插话道:“钟馗大仙的媳妇?你怎么知道她是人家的媳妇,说不定,是藏在庙里的妖怪!” “咳!”老太太摇摇头:“我怎么不知道?虽然.....我现在不敢再去那庙里看,但生前,那个娘娘就在的,是村长迎回来的。” “啥?村长迎回来的?”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他妈也太邪门儿了吧。 “对呀,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当年据说能招财,那娘娘的脸,长得像个猴子,所以啊,村里人都叫她山魈娘娘......” 老太太越说越离谱,听得我脑袋疼,我直入的问她:“大娘,问你个隐私的话题,你现在这坟里,可埋着你的尸骨?” 一听这话,老太太有些不乐意,面露心烦的说:“你们三个混蛋,大晚上把我吵醒,逼着我...鬼打墙掩护你们,完了还问个没完没了,你们不知道阴阳两隔吗?我是鬼诶!还问我隐私的问题,我凭啥告诉你们呀?” “我们出钱!大姐,我给你烧个金山,”司马德光呲着黄牙说。 “金山有个屁用啊,我又入不了阴间,花不了的钱,不是钱,行了,你们赶紧走吧,我要再眯会儿了,可心烦透了!”老太太说罢,直接从墓碑后面消失了。 我倒抽一口凉气!这老太太,知道的太多了,无论如何也要从她嘴里翘出东西来!万不能放过她! “司马大哥,不用纸人,你能套住鬼不?”我皱眉问。 司马德光说:“当然可以,只要灵力不是太强的,不用设陷阱!” “好!把这个老太太抓走,我们回去审问,她是突破点!”我急切道。 司马德光会意,从口袋里掏出个小铜镜,直接贴在了墓碑后面,登时一声尖锐的惊叫传来,“嗡”的一下,镜子抖动脱落,掉在了地上。 “成了!大王,这老家伙知道的不少,对我们消灭蜂人有很大帮助!”司马德光收回铜镜说。 我长出一口气:“现在,消灭蜂人都是次要的了,这里面.....有一大串儿乌七八糟的关系,咱们必须一条条捋清。” “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兔崽子,我帮了你们,你们还抓我,我不能离开这个坟的!快放开我!放开我!”口袋中,那铜镜发出一声声尖锐刺耳的怪叫,跟刚才那老太太说话的声音完全不同。 司马德光心烦的一拍口袋,声音戛然而止,然后冲胖墩使了个眼色,两人抱着我的头颅快速的冲下山去。 跌宕颠簸的视角让我的内心再次被绝望淹没......我现在算个啥呀?只是个头颅而已!二叔啊二叔,我对不起你,把你的真龙之身给丢了。现在的我,只是个可怜可耻的存在,雅若我没能保护好.....使命也无法完成了,吃屎狗直接把我给“将”死了。 下了山,汽车也不能开了,胖墩和司马两个棒槌都不会开车,他们沿着省道一路小跑,离开了这片邪门的是非之地。 为了掩人耳目,我被司马装在一个黑色塑料袋里,半路又叫了辆出租车,直接返回了酒店。 回到了司马德光和徒弟住的房间里,塑料袋摊开,我重见天日,一切犹如隔世为人,悲催的被放在桌子上,苦涩的消化着眼前的事实...... 接下来怎么办?我连身躯都没了,头颅给我的只是意识,面对邪物,我现在能做的......只有用脏话骂它了。 这一对儿师徒也是狼狈至极,身上的衣服被炸的破破烂烂,脸上黢黑,如逃难的灾民一般,不过司马老头倒是挺乐观,说道:“大王莫要灰心丧气,咱们不是知道了山脚下有个钟馗庙吗?俗话说,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再容我们师徒忙活几天,扎出七七四十九个纸人来,再和那帮邪祟大战一场,定然手刃了那蜂人妖魔。” “咳咳,”他咳了咳继续说:“这一次,怪我太大意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狗精来,早知道,我就不用木属性的纸人了,直接召点儿火灵鬼婴,专克野狗!” 我皱眉咬着嘴唇儿,轻轻叹了口气:“司马大哥,都怪我,没听你的话及早出手......把自己害成了这个样子,现在的我就是个废人,咳......” “大王莫要这般失落,”司马德光安慰道:“不就是个身子么?九华山尸洞中有很多封印的僵尸,到时候,我们师徒帮你再找一个就好了,至于娘娘,我们竭尽全力帮你找回,你高坐后方,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九华山尸洞?我皱眉看着司马德光,这对儿师徒,其实对我来说也是个迷.....有太多搞不清的底细,但就目前而言,他们对我是够意思的!没有将我抛弃跑路。 也不知道是依旧忌惮我种在他们体内的冥蚕,还是跟我有了战友之情...... “司马大哥,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绕着坟走的老太太不?”我问道。 “记得呀!怎么了?”司马德光好奇的看着我。 我轻咳了一下说:“正是刚才咱们抓的老鬼!” “啥?”司马德光惊得下巴快掉下来,吃惊道:“你的意思......山脚下那村子?” “不错!那村子,应该就是咱们苦苦搜寻的绕坟村,而那绕坟的......估摸是僵尸,咱们所躲藏的坟,里面应该是空的!”我认真的说道。 |
| 中秋得提前更完了,大家帮忙评论一下,聚个人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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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钟馗庙 “空的?”司马德光捏着山羊胡,吧嗒着嘴玩味道:“这里面有猫腻啊。” “是啊!”我说:“所以,我让你把老太太抓回来审问一番,咳咳......司马大哥,你们是同龄人,好沟通。” “大王,你就不要拿老朽开涮了,那老太太至少80多了,我才60出头,正当年......”他嘬着牙花子,掏出了那面小铜镜,用手在上面摩挲着。 登时,灵体像是吹气球一样,从镜子里鼓胀了出来,钻出了一颗老太太的死人头,效果极为诡异邪性,像是贞子的老年版......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我没招谁没惹谁,为啥把我抓来......呜呜,快放我回去,”老太太只露出个脑袋,一脸哀伤的抽泣道。 “老姐姐,别害怕,我们只是问你点事情,问完之后,自然会放你回去,希望你好好的配合,”司马德光说。 老太太一脸苦逼的表情,落到我们这几个“流氓”手里,她也是彻底无语了,只能听之任之了,嘴唇的哆嗦着:“你们要问啥呀?” 我抢话道:“还是之前那个问题,你的坟里......是空的,还是有你的尸体?” 老太太翻愣翻愣母狗眼,嘀咕道:“是空的......不过,那是因为我儿女孝顺,还在养着我的身体,我的肉身没有死,还在享福呢,咳......都怪老太太我不争气,给孩子们添麻烦了......” 她絮絮叨叨嘀咕着,说自己去年生了一场大病,这魂儿啊,就飘出来了,浮在屋檐子上.....看见自己的身体一动不动,儿女们哭成一片。 她意识到自己死了,虽然难过,但也不得不接受现实,然而......头七回来那天,看见灵堂撤了,棺材也没了,自己的肉身躺在床上,正在被儿子一口一口的喂粥......稀稀溜溜的喝着,俨然还有气。 她听见屋里人的交谈,说是自己不过是休克,并没有死,得了重度的老年痴呆而已,记不得以前的事了。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万事大吉,娘缓过来了,老人家辛苦了一辈子,老了老了,儿女们要好好孝顺...... 老太太很感动,虽然再回不去自己的肉身,但见儿女们这么孝顺也知足了,她守着这座早就建好的空坟,安心的等待,听周遭的一些孤魂野鬼说,要守到自己的肉身彻底没了气儿,入土为安,才能下阴间去阴曹地府见阎王。 “大娘,那你一个人,就在那土包里一直待着,没去别的坟里溜达溜达吗?没发现其他的坟里,有啥异常吗?”我好奇的问。 老太太回答:“我呀,跟村里那些妇女不一样,不喜欢串门儿,也不喜欢别人来我家,可讨厌了那种......而且,以前碰见过几个老伙计......跟我说,就老老实实的猫在坟里,不要到处乱跑,万一让夜游神抓住,自己没死,魂儿先跑出来了,吓唬活人有罪,让夜游神碰见,是要扔进枉死地狱里受苦的,我没招谁没惹谁......被你们给抓来,要是让夜游神看见.....我老太太一辈子,可......呜呜呜。” 她又哭了起来,我心说,这老太太看来也是个胆小怕事的主,不知道其他的坟茔里,已经爬满了蜂人蛆......不过,她坟里啥也没有,蜂人也不会光顾她的坟。 “老姐姐别哭别哭,你要相信我们,既然能把你请出来,夜游神就不会把你抓走,而且.....我们是在救你,你屋里头的那个肉身,已经成了僵尸,不是人了,”司马德光安慰道。 “你胡说!我肉身活的好好的,我儿子.....还给我喂粥喝呢!你骗我!”老太太情绪有些激动,魂体的颜色开始微微的发红。 “我没骗你,哪有人还活着,魂儿变成鬼的说法?估摸着...你是被啥脏东西给骗了,老姐姐,你要接受现实,你的肉身已经成了僵尸,而且你现在.....也成了孤魂野鬼,连路引都丢了,错过了城隍庙开路引的时辰,你呀.....怕是连投胎都难了,”司马德光发愁的呲牙道。 “你说啥?我......路引?城隍庙?”老太太一脸懵逼,头颅的颜色又从红变成了绿。 “是啊,”司马德光点着一根烟,狠抽了口说道:“人死之后,要去城隍庙拿路引,然后下阴间上黄泉路,你没有路引,到了下面啊.....鬼门关都不让你进,只能在外面溜达,然后被其他的鬼欺负,这路引可不是啥时候都给开的,头七之后就要去拿路引,你不去城隍庙.....跑回自己的坟里糗着啥呀?” “啊?”老太太一脸懵逼,嘴唇哆嗦道:“我.....我不知道这档子事儿啊,我们村也没城隍庙呀,我头七回家看完.....我...我就跟着几个老姐姐在山上晃荡,她们告诉我的呀......” 我听司马德光越说越离谱了,咳嗽了两声道:“大娘,你别害怕,这位司马天师是个法术高深的道长,一定会超度你的,你现在要好好的配合我们,告诉我们一些事情,那山魈娘娘从哪儿来的?钟馗神仙为啥还要结婚呢?” 老太太还沉浸在司马德光刚才的话中,惶恐担忧,脸上满是惧色,看得出,她有点儿相信了,特别是那句:人还没死,哪有魂成鬼的道理? “你们真的能超度我?”老太太一脸悲伤看着我们三个。 司马德光刚才被我一夸,脸上微露得意的神色,点点头:“这个,我尽量努力吧,看你的表现了,要积极配合我们,回答问题。” 老太太眼神茫然空洞,愣了片刻后,抖颤的点头:“我配合,我配合,一定配合。” 然后狠咽了口吐沫,说:“那山魈娘娘,是前年,从大山里挖出来的。” “从大山里挖出来的?不是说.....是村长请回来的吗?”我吃惊道。 老太太长叹一口气:“这话,小孩没娘说来就话长了.......” 她向我们讲述了事情的始末,老太太所在的村子,叫朝阳村,以前有高人看过,这地方风水极佳,把坟埋在村子的后山上,后代福运绵长,兴旺不断,还别说......别看只是个几百户人家的小村子,年年都有考上清华北大的孩子。 至于这里出来的有钱人和当官的就更多了,年年清明上坟的时候,山脚下的豪车一辆接着一辆排成长龙,很多人,家虽然迁走了,在大城市买了房,但祖坟还是在这儿.....不光是他们村,很多有权有势的人都把自家的祖坟迁入朝阳村后山,俨然成了一个阴宅“富人区”。 在后山的山根下,有一座钟馗庙,庙虽不大,年头可长了,据说....始建于后金时期,里面供奉着钟馗爷爷,守护着这一方风水宝地。 这座钟馗庙被夸的神乎其神,据说当年,小鬼子来村子里抓劳工,直接放火杀人,想把村子给毁了来着,惹怒了钟馗爷爷,天降雷闪,将这群日本兵全都给劈死了,而村子里的老百姓则是平安无事...... 类似的各种传闻很多,人们都说,但凡有世间不平之事,钟馗爷爷都会帮你出面,只要你上够了香火钱,没有摆不平的冤屈,以至于.....很多人都来祭拜钟馗爷爷,这也成了村子里致富的一个门道。 而在前年,村子里很多人都做了一个梦,梦见了钟馗爷爷抱怨,说是自己给你们保平安,带富贵,连个老婆也不给讨一个,太不够意思了!限他们在一个月之内,给自己讨个老婆来。否则的话,他就不在这里设道场了,改到其他的地方去。 人们街头巷尾口耳相传,一时间沸沸扬扬闹的人心惶惶,村长家更是得到了明确的指示,说是在大兴安岭的某个位置,地下就埋着钟馗爷爷的心上人,让村子里组织人过去把它挖出来。 还别说,村长带着一群人奔赴大兴安岭林区,果真在梦中叮嘱的位置,挖出了一个奇怪的石雕像,样子像是只母猴子,却穿着古代女人的衣服,丑极了......却和村长梦中.....钟馗爷爷所描述的一般无二。 这山魈娘娘的两条腿,弯曲蹲状的,上面全是坚硬的毛,像是锋利的倒刺儿,整个雕像惟妙惟肖,比寻常的石雕要细致的多,简直就是浑然天成的。一开始人们挖出来的时候,都挺害怕,觉得这雕像太邪性了!实在像个妖怪,但都只是私下嘀咕,没人敢说,村长弄了辆皮卡,把娘娘从山里拉了回来。 打这以后,村子的钟馗庙里,多了一个神仙.....也就是山魈娘娘,村长说,山魈娘娘不喜欢热闹,更不喜欢人们扎堆儿来上香火,他全权代理就好,娘娘自然会给村子里招财......从此,钟馗庙的香火就淡了下来,村长一家全包了。 “看来这村长也是个脏东西啊......”听完老太太的描述,我唏嘘感慨道。 司马德光点点头:“八成错不了,咳......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来没遇见过妖邪扎堆出现在同一地区的,这鹤城......也真是邪门儿了。” 我沉吟道:“不过还好了,这些脏东西似乎都有联系,彼此相互牵连,那个钟馗庙,还有朝阳村,以及大娘家里的大坟,应该就是它们的总部了......那吃屎狗,应该也在村子里。” 我话音刚落,突然......听见宝勒尔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尖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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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永远不死 “宝勒尔!”我脑子嗡的一家伙! “徒儿,咱们把门划开,看看咋回事?”司马德光眼珠圆瞪,紧张道,他和胖墩一起过去,打开了门。 许久没有动静,那老太太苦巴巴的看着我,问:“小伙子,你咋就剩下个头了,你的身子呢?” 我脑子早就乱成一锅粥了,哪有心思理她,高度紧张的看着门口,心说......难不成,是蜂人,或者吃屎狗追过来了? 耳朵一耸一耸的,我努力听着隔壁房间的动静,我听到了司马师徒的脚步响,却察觉不到宝勒尔一丝一毫的声息。 宝勒尔呢?她在哪儿?虽然我现在的五感,并没有二叔当年那么强,但.....仍可以100%的确定,宝勒尔不在那个房间里了,犹如瞬间蒸发了一样! 又等了五六分钟,司马德光和胖墩才回来,一脸惊悚的看着我,说:“大王.....那丫头,不见了!” 我太阳穴青筋鼓起.....知道是这个结果,可是......是谁掳走的宝勒尔呢? “房间的门窗......是开着的吗?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我皱眉问。 司马德光摇头:“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房门是紧锁的,窗户也是关着的,我们是用开锁符开的门......” 胖墩也补充道:“那丫头一喊,我们就过去了......不可能是从门走的,楼道里没有人。” 我苦逼的陷入沉思,宝勒尔也被掳走了,这么快的身手,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雅若回来了,带走了宝勒尔。 可是.....如果雅若回来...想带走宝勒尔的话,宝勒尔至于惊叫吗?她们娘俩感情挺深的,还有......刚才房门大开,如果是被吃屎狗控制的雅若回来了,不可能不对我们下手,光是带走孩子,我们此时已经衰弱至极,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会放过? 我脑子乱极了,其实.....还有很多困惑,比如,为啥警察来了,吃屎狗就着急的跑了,连我的脑袋也不要了,蜂人在麻晕那群警察后,警察们也不调查了,灰溜溜的收工......这一切,都太不合常理了。 司马德光看着我忧愁的样子,说:“大王啊,刚才.....我捡起那丫头的头发,在房间里卜了一卦,卦象上显示没有此人,这太不可思议了,具体位置姑且不说,有无总还是能判断出来的,居然是没有!” 他的话,无疑让这本就乱成麻的局面更复杂了!司马德光残魄锁位之术,我还是十分信服的,蜂人他都能找见,更何况.....是宝勒尔。难道.....她真的凭空消失了吗?一时间,我又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那就是假江小雨。 假江小雨是可以穿梭阴阳尸三界的,宝勒尔消失的如此不漏踪迹,似乎.....可能是掉进阴间去了,假江小雨掳走了她。那样的话,我们现在的处境,怕是比吃屎狗和蜂人杀来还危险! 我长长叹了口气,此时此刻,我真的是有点儿破罐子破摔,虱子多了不痒,愁多了不烦了,我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就算死.....又能怎样? “司马大哥,咱们.....好好休息休息吧,明天开始,多扎一些纸人,上次的队伍,太少了,”我转移话题,惆怅的看着司马德光说。 胖墩道:“师父,这里.....是不是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要不要换个酒店?” 我苦笑着对胖墩说:“小伙计,没用的,对于邪物来说,你再换酒店,它们也能找见你,还不如心无旁骛强大自己,咱们现在这个处境......连个抗敌的纸人都没有,还是先招兵买马吧。” “大王所言极是啊!”司马德光捏着胡须说:“光靠逃没用的,倒不如静下心来看看下一步怎么办?咱们都累了,布好结阵好好休息一夜,然后赶紧招兵买马强大自己!” 他顿了顿又冲我说:“大王,明日我先给您扎一个纸身子,一样可以用,吸纳几百个孤魂野鬼以为驱使.....力量不比您之前差。” 我不置可否的苦笑了一下,心说纸人身体?真龙之身都扯淡了.....面对吃屎狗一样白给。 但人家的心意我还是领了,司马德光在屋子里布了一个诡异的阵,叫什么七火风雷阵,可以最大程度的保护我们不受邪祟偷袭,当然......我觉得象征意义更大点,这次碰见的几个家伙都厉害的邪乎,高出我们好几个量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 师徒二人也不洗漱呼呼入睡,身上还带着坟墓里迸溅出的死人味儿,而我.....呵呵,连床都不用了,跟个鱼缸一样摆在桌子上,苦逼的咀嚼着自己的苦涩。 “小伙子,别难过,这人呐,死就死了,你是不是跟我一样,连路引也没混下啊,咱俩以后下黄泉,还有个伴儿......”那老太太露出个死人头,看我神情沮丧的样子,居然还一个劲儿安慰我。 我崩溃的看着他,心说娘的,就算下黄泉,我要找个小姑娘陪啊,找你个老糟婆,鬼生要不要这么苦? 我干脆闭上眼不去理她,老糟婆无聊透顶,还一个劲儿问:“小伙子,你好奇怪呀,没有身子,脑袋还能说话,你是不是......就是那所谓的僵尸啊。” 我闭目默念着临字诀,让自己的心静下来,一道道密宗金色符文在脑海中闪过......二叔曾经传授给我的九字真言的作用,我又一一体察了一遍,不为别的,只为转移注意力,不去理这老鬼。 身子没了,就算我体察了再多法术又如何?总不至于炼成飞头蛮去啃吃屎狗吧?吃屎狗现在也不知道把我身子怎么样了?还有雅若.....我好担心她,生怕......她被脏东西给侮辱。 细想下来,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么多妖孽同时出现...还有吃屎狗,难不成......是黑尸如来的大军又回来了吗?当年吃屎狗是死在那个神秘地洞里的,神秘地洞正是在大兴安岭林区的深处......那山魈娘娘,也是在大兴安岭林区里挖出来的。 狗逼一张猴子脸,莫非...是那抢夺二叔酒壶的白猿?当时.....只有一只白猿,还有一只呢? 根据二叔记忆中,江晓芸的交代,整个黑尸如来的地下王国已经都死光了,所有护法金刚全部殉葬......那这吃屎狗,是怎么复活的呢? 它这复活可不简单,俨然成了一代狗魔,多少年前,它还是只普通的中华田园犬,而且已经死了,是谁让它复活的呢?如果它能复活,白猿就不能吗?那八大金刚就不能吗?虎娘子.....就不能吗? 八大金刚里,垂眉姑姑,蝙蝠无常,这是我认识的两个,还有其他六个素未谋面,难道.....就是刘天赐,蜂人,还有......刘叔口中的老二和老三?那绕坟走的老太太变成的僵尸,算不算里面的一个?想来应该不会,她去年才死的呀? 然而.....如果把蜂人列为八大金刚之一,吃屎狗似乎实力也不弱,俨然也能位居金刚之列,难道.....八大金刚重组了吗?各种可能在我脑子里裂变衍生中,还有老太太村的村长,这家伙.....应该也是一个脏东西,道貌岸然的在装逼....... 思考间.....突然!已经断裂的颈椎神经,开始一股股的向我传递着某种触觉,我的脖颈像是植物的根须一样,在缓缓延伸.....像是长出了一个新的躯干一般! 我猛睁开眼往下看,还是光平的桌子面儿,并没什么身体长出来,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冥蚕吐丝在捣鬼,然而.....冥蚕们并没有出现,准确的说.....我出“事”后,它们像是逃跑了一般,没再出现过! 那这神奇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触觉沿着脊柱一点点的往下延伸,直至.....到了前列腺,大腿根儿,我感觉......自己在做那种......没羞没臊的事! 天呐!这不是扯犊子吗?我的身体都已经没了,怎么还可能?有这种污污的感觉?湿漉漉,滑腻腻的......还很刺激舒服! 我脑子嗡嗡作响,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推测,那就是.....作为活尸的我,其实.....是不以身体的分割为死亡的,我的头和身躯虽然分离了,但我依旧可以控制躯干,只是看不见了而已! 我去!这太刺激了!要是那样的话,我的身体,是不是可以自己跑回来呀? 一时间,我想起了以前看过的港台武侠片《九尾狐和飞天猫》,里面有个牛逼的存在,叫作“永远不死”,就算只有一只手,也能偷袭去杀别人! 等等...等等......我要淡定,我的躯干已经打入敌人内部了,如果可以控制的话......要是有一双眼睛就好了,可以看见周围的一切,更方便偷袭!一时间,我想起了神话故事中的刑天大神,以双乳做目,肚脐变成了大嘴! 我嗓子眼使劲咽了下,稳住自己的情绪,不被“下面”传来的感觉所干扰,我那被掳走的躯干中,一定有冥蚕的存在,冥蚕的眼睛和我的大脑是可以共享的,要是.....冥蚕咬破了我胸前的皮,变成两只虫眼......我不是就可以看见了吗?不但可以看见,还能听见呀! 我越想越兴奋,感觉有“奔头”了,自己强化临字诀再好好酝酿酝酿,说不定真的可以实现!只是......我的躯干现在在干嘛呢?它既然已经是一滩肉了,怎么还能跟女人做那种事? 换句话说,它在跟谁做这种事?是雅若吗?潜意识告诉我,不是!那会是谁?我擦!不会是蜂人吧?那可就坑爹思密达了!那只吃屎狗也不知道公的还是母的,万一...... 我越想越害怕,感觉自己的躯干正在进行可怕的事情,恶趣味的脑补出了一个不堪入目的画面。 我赶紧闭住眼睛,拼命的冥想,希望借助身体里的冥蚕,睁开“眼”看一看,吃屎狗正在拿我的身体做什么可怕的实验? “神经”不断延伸中,一切感觉变得愈发清晰了,我还听见了说话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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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可怕的刘叔 那是女人说话的声音,模糊不清,却不是雅若! “嗡”的一下,我的意识彻底被抽空,被某人拽走了...... “村长,你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女人的说话声,我终于听清了。 “咳......最近有几个混蛋,一直在找我麻烦,”男人的声音传来,这声音我太熟悉了!正是那刘叔!天呐!我...我......又被他“抓”走了。 一时间,悲催和绝望同时爆炸,我原以为.....自己要变成那种刑天尸魔呢,结果.....又成了刘叔的前列腺,然而,和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我几乎蔓延了他整个身子,如同共享一般,只是视力还有些模糊,看不清屋内的场景,但声音完全能听清了。 “噗!”女人笑道:“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能找你麻烦的人,建国不是副县长吗?还有......你那么多有钱有势的朋友,谁能给你添堵呢?” 说话间,我感觉女人又往紧的搂了搂“我”,身体温暖而柔软。 “咳......”刘叔长叹一口气,没有回答。 “难道,是省里的大官?”女人吃惊问。 “哼!要是场面上的人呐,我也就不心烦了,咱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积极纳税,带领乡亲们脱贫致富,从来不做违法的事,官家难为我干啥?”刘叔冷笑道。 “呵,还不做违法的事?你自己说,咱们村儿年轻的小媳妇,哪个你没睡过?咱村的娃,有一半都是你的种,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谁家汉子发现了猫腻,找你晦气来了?”女人酸溜溜的问。 “行了行了,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我要走了,还有点儿事,”刘叔起床,开始穿衣服,顺手还拍了下女人的屁股,“啪”的一声,声音和手感无比清晰,跟我自己亲身体会一样! 这种感觉.....我在初次解读二叔记忆的时候体验过,那是他在自己开设的“酒店”里吃小姐的时候.....无比的恶心真切,没想到,今天...类似的“情形”在刘叔身上上演,真是让我糟心到了极点。 “这都几点了,凌晨4点多了,你要去哪儿?”女人不开心的抱怨道。 “咳!有事儿有事儿呢,跟你说了你又不懂,”刘叔心烦道,顺手打开皮包,摸出了厚厚一沓钱。 我擦!摸钱的感觉让我“手心”还麻了下,这不是一万,是两万!比一万厚的多。 “你是不是又要去找老孙家媳妇?真行啊,你一晚上要睡两个,这都几点了?心真大!”女人委屈中还带着哭腔。 “诶呀,我的小宝贝,别生气了,我心里最疼的就是你,我真的是有生意上的事儿,你也说了,凌晨4点了,我7点半在省城还有会议,真的是生意上的事,你又不懂......”刘叔抚着她柔软的胳膊劝慰道。 这个时候,“我”的视觉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模糊的辨清了面前的女人,嗯目......是挺有姿色的,尤其是头发蓬乱着在月光下......“白光”一片,更是有种朦胧野性的美,年纪估摸就是二十五六的样子。 “那...你这么晚开车多危险呐,”女人担心道。 “别担心,你还不相信我的精力吗?”刘叔笑道,说罢,捏了下她的脸蛋,走出了屋门。 “你开车慢点,注意安全......”女人在身后叮嘱,我听的出来,她是真的牵挂刘叔,那口吻,完全像是对自己男人的。 钱不钱的姑且不说......我感觉,这村子里的女人,都被刘叔彻底征服了,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内心。上一次,刘叔要给一个妇女钱,那女人说,你拿我当啥人了?这一次,这个小少妇,对刘叔含情脉脉,似乎.....并非只是交易那么简单,似乎动了真感情。 这不太符合常理了!要知道一山不容二虎,一公不容二母啊,正常心智的女人,就算是找情人,也不会这样...... 除非......我脑海中,又想起了二叔曾经在秦岭遭遇的那两只母狼,只有妖类和牲口才会这么堕落和恶趣味...... 刘叔出了院门,启动了车子,奥迪A6L一路向村外驶去,我依附在他身上像个鬼一样,宛如在回味二叔的记忆。不!不一样,在棺材里消化二叔记忆的时候,我和他共享身体的同时,也共享神识,意识中源源不断的记忆涌入大脑,而这刘叔,我只能感同身受每分每秒,却丝毫解读不出他的记忆,这两者之间,是有本质区别的。 这刘叔,脑子里究竟装着啥呢?蜂人排老四,他排行老几呢?在这个神秘的邪祟组织中,刘叔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呢?专门玩女人角色吗?他玩这些女人干啥?单纯就是为了欲望,似乎不太可能。 二叔杀死那些女子,是为了缓解无魂活尸的腐烂,让自己恢复青春,那这个刘叔,他似乎对这些女人没有杀心,只是杀了敢在村子里待着的男人,让他们全都得上前列腺癌...... 要说这些脏东西可真恐怖啊!十几年的光景,似乎一个个都升级版本了。吃屎狗可以控制僵尸,还能让“时间”停止,而刘叔,则是直接让别人得癌症,妈的!这简直就是一群超级恶魔。 “我”默默的看着前方的路,刘叔在往南开,正是我们当日来的那条小路,突然,“我”脑壳中,感觉有什么东西翻腾了一下,这种感觉无比神奇,难以用语言描述...... 要知道,大脑虽然作为人类最重要的器官,但它是“镶”死的,不像心脏和胃,可以跳动和蠕动,胃部翻腾一下,那是正常的,而“我”的脑壳,怎么也会翻腾! 肯定不是我的脑壳在翻腾,是刘叔的!这家伙.....脑子里好像有东西! 一时间,我的思维犹如铀235裂变一样,震撼间延伸出无数种可能!娘的!这刘叔.....脑子里竟然还有个“转子发动机”! 那是什么东西藏在他脑子里?肯定不会是胃,这刘叔.....原来也是个傀儡,真章藏在了颅腔里!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老鼠之类的东西,窝藏在一堆脑髓间,感觉不舒服了......挪了下位置。 妈的!原来如此......那会是什么呢?难怪我的小冥蚕解读不出这个邪祟的秘密,它跟刘叔本体,分明就是两张皮! 我的触觉进一步的跟刘叔融合,此时此刻,我就像是个梦游的人,脑壳空空,在那个“转子发动机”的操控下支配着身体和言行。并且真切的感觉见....颅腔里有异物感。 真正的刘天赐,诚然已经死了!这是个躯壳,然而,在我的代入下,这个人.....又“活”了过来,或者说,我代替刘天赐活了过来,感知到脑子里进东西了。 可是.....那会是什么东西呢?真的是老鼠吗? 以前,二叔和江晓芸探讨过关于动物灵性,还有成精的一些事情,真正的妖精是很少的,几百年才能修一个,绝大多数都是成了气候的动物,比如,狐狸,蛇,黄鼠狼等一些.....基础比较好,灵性高,容易蛊惑人的存在。但什么东西,能窝藏在一个人的颅腔里呢? 难道是蛇?不会,它碰触颅壁的感觉,不像是蛇,那是黄鼠狼?更不可能,黄鼠狼虽然柔韧性好,但钻进一个人脑子里安家落户纯属扯淡,要知道,那东西也是长长一条,挺大的。 老鼠就更不可能了,江晓芸说过,那种小畜生,根本成不了气候,顶多是毛变白了,心野了,忽悠猫上当,然后吃猫的心,但是对于人类这种高等动物,根本起不到诱惑作用,《西游记》里演的白毛老鼠精吃人,在现实中没有可操作性。 值得一提的是,所说这些都不是妖精!真正的妖极为稀有的!它们不过是得了造化的畜生而已,要说最有灵性的,应该是婷婷吃掉的那个“地观音”,只是过于稀少,人们不知道罢了。 车子上国道,一路朝东南的方向开,我还在琢磨.....到底什么东西钻进了刘叔脑子里,总不会是死亡蠕虫吧?那就太扯了!难道...真的有那种得道的老鼠妖,不甘心吃猫的心,开始吃人的脑子吗? 车子开着开着,我突然发现.....刘叔要去的地方,怎么好像是.....市火葬场的方向,就是当日我和司马德光大战的向阳村附近?不由的阵阵唏嘘,天呐!这大晚上的,他跑哪儿干啥去? 司马德光选在火葬场附近跟我决斗,目的是为了让纸人更多的吸纳孤魂野鬼,就地取材,这刘叔跑火葬场是要干啥?难道他也是去抓鬼吗? 一个多小时后,事态的发展,似乎......真的如我想的那样,刘叔真的是往火葬场开,已经到了郊区,过了26路公交车的尽头,再往前,就只有一条路!烧死人的路! 我好奇极了,这家伙.....来这里干啥?难道.....市第一火葬场,也是他的产业?扯淡,这应该属于事业单位吧,虽然我不懂! 东方已渐渐露出了鱼肚白,就算有鬼也该蛰伏了吧,刘叔肯定不是来抓鬼的,那猫腻,应该就藏在火葬场里,随着距离的靠近,“我”脑壳中又激烈的“翻腾”了一下,像是十分兴奋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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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火葬场 随着它的兴奋,我也紧张起来,心痒的想知道火葬场里藏着什么秘密? 当年向阳村的人全搬走,据说是发现了日军残留下的细菌炸弹,为了保护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所有村民迁移,只留下残破的废墟,可是......如果是废墟的话,官家为啥一直不处理呢?就这么跟垃圾堆一样搁置废弃着,让人琢磨不透。 渐渐的,车子开进了向阳村,我看见了市第一火葬场,黑洞洞的烟囱,凄凉破败的房屋,让我联想到了奥斯维辛的化尸炉,不由的有些发毛,这地方阴气太重了,给人一种阴晦的窒息感。 刘叔果然是来火葬场的,但他没从正门进,而是绕到了院子后面,后面有个小铁门,锈迹斑斑,残破肮脏,他停好车后,下车来到了门前。 “砰砰砰,”刘叔敲门,嘴里还叫着:“二哥,开门。” 过了十几秒后,脏兮兮的铁门吱吱呀呀的开了,黑乎乎的房间里,一个高大的胖子站在“我”面前。 这是个多么丑陋的人呐.....满脸横肉,络腮胡子,牙黄的跟吃了屎一样,脖子上都是黑泥,穿个保安工作服,身上一股股刺鼻的油腥哈啦味儿,夹杂着长期不洗澡酝酿出的汗臭,裤裆味直扑鼻息...... 这人邋遢到了极点,体重至少250斤开外,身上滚滚的恶臭并不是最恶心人的,那铁皮房内飘出的一股股猪油腥哈啦味,才最让人窒息! 80-90后的人都知道,以前经济条件不是很好,人们买猪肉,肥肉舍不得扔,都拿来炼油,用猪油炒的菜格外好吃,而且......还能剩下一堆油渣子,这种油渣子嚼起来酥脆油香,完爆各种锅巴,小时候.....母亲就给我做过,还撒上白糖...... 如果这锈铁门内是一家饭店,可能我不觉得恶心,但这是哪儿啊?市第一火葬场,这油乎乎的味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人油!虽然我不愿这么想,但似乎只有这种可能。 “这么早过来干嘛?”那长得跟恶霸犬一样的胖子有些心烦的问,说罢,转身让他进来。 进了屋,屋内的情形倒是没啥特殊的,这就是个保安室,破旧的桌椅,肮脏的床榻,桌子上有一个大不锈钢盆,里面装的......正是我想象中的那些油渣子,似乎.....这货拿这个当零食,旁边儿还有一瓶白酒。 在破板凳上坐好后,刘叔说:“二哥啊,这再过三天,圣母娘娘就出世了,我这心......乱糟糟的,总感觉不踏实。” “呵,”胖子抽出一根烟,点着后狠抽了口说:“有啥不踏实的?你呀,一天就制造紧张空气。”说罢,咳出一口大黄痰,吐在地上,用脚蹭了蹭。 刘叔咽了口吐沫,继续说:“前天,有人到我家里,把老四的坛子给打碎了,他那破肠虫流了一地,幸亏我及时赶了回去,不然非出事不可。” 胖子不说话,脸上没有任何波澜,继续吧嗒嘴抽着烟。 刘叔眨眨眼,继续说:“前半夜,老四给我打电话,说是他在大姐家后山的几个窝被人掏了,幸好老六在.....弄死一个,俘虏了一个,关键是动静弄得太大,引来了警察,不得已,他赶过去的时候只好提前......” 刘叔的话没说完,胖子心烦的叹了口气:“这老四呀,野心太大,就会添乱子,我早就说过他,不听啊,过早暴露实力,跟官家对着干!” “是啊,他自己作死,没人管他,可是.....别把你我,还有大姐以及圣母娘娘牵扯进去啊,这有人找到我家,还有大姐的村子,说明.....我们很可能已经暴露了,还是一连串的暴露!”刘叔担忧道。 胖子狠抽了口烟,皱眉问:“那俩人.....啥样的?” 刘叔咽了口吐沫说:“我正想跟你说呢,两个都是僵尸,一个是墓虎,另一个比较厉害,是活尸王!” “切......”胖子不屑的啐了一口:“那你还有什么担心的,又不是官家的人?这俩货都不是人,见不得天日的,跟我们一样。” 刘叔嘬着牙花子摇摇头:“问题没那么简单,老六当时差点被干掉,有人在布阵,是道家的法阵,这俩活尸,只是露在外面的傀儡而已,幕后黑手另有其人,我怕......” “不用怕,没两天了,娘娘一旦出生,官家发现了又怎样?挡不住我们的脚步了,”胖子倒是挺心宽,没把刘叔的话放心上。 他顿了顿继续说:“玩僵尸的道家门派,也不是啥好东西,估计.....是看那地方风水好,想攫取命魂以养僵尸,结果.....跟老四的崽子撞车了,都不是啥善男信女,你别过于担心,有大姐日夜看护着娘娘,出不了事儿。” “哦.....”刘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 我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似乎有一个天大的阴谋!娘娘一旦出生,官家发现了又怎样?我去!这娘娘......似乎很逆天很恐怖的样子! 说到日夜看护,我的思绪一下子被牵引到几天前,那小冥蚕趴在窗户上往里看......屋子里有一个大坟,一个老太太不停的绕圈圈。难道.....那坟中,就是恐怖的娘娘,而那绕圈圈的老太太,正是大姐。 这.....似乎不大可能啊,那大姐的魂已经被司马德光给抓回来了,她去年死的,就一年的时间里,纵然尸体发生了尸变,也不至于.....成为这帮脏东西的大姐啊? 刘叔村子里闹前列腺癌,肯定跟刘叔本身是个脏东西有关,这都好几年了,而且,吃屎狗混成了老六,这大姐,绝对不可能是个新僵尸,这里面肯定还有蹊跷。 说到恐怖......确实,让我有深刻的印象,冥蚕爬到门坎前,居然不敢往里进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大姐牛逼,还是坟中的娘娘牛逼?这确实很邪门!连冥蚕都镇住了......也难怪胖子如此自信。 按照逻辑来推敲......我和司马德光大战那天,吃屎狗老六,应该从他二哥这里离开,一路返回大姐家,被我们发现...冥蚕一路跟了上去,而当天晚上,这刘叔,应该也在大姐家里,故而......我的小冥蚕钻进了他的身体。 只是我不明白.....我下体那么肿胀疼痛,这个原因又是什么呢?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一直困扰着我的心。现在我和刘叔感同身受了,也不觉得他胀痛啊,想来,那老四蜂人,虽然拖着个血囊子,但应该也是不痛的。 事情的脉络在慢慢的清晰,但还有很多疑点...... “行了,老三呐,二哥带你看看我最近的成果,娘娘出世之日,就是我们改头换面,逆转乾坤之时,到时候别说鹤城,整个东北都是我们的,”胖子拍着刘叔人的肩膀笑道,那牙上还有没嚼碎的油渣子粉末...... 我脑子嗡的一下,怎么个意思?整个鹤城?乃至.....整个东北,都是他们的?这什么意思?一种强烈的不祥感涌上心头。 刘叔跟着胖子进了里屋,然后穿过一个阴暗的走廊,来到了火葬场内部...... 我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参观火葬场....里面的格局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 火葬场并不只是一个烧死人的地方,它和遗殡馆是在一起的,前院恢弘气派,完全像一所小学,里面有吊唁厅,客人休息室,而到了后面,才是真正的火葬车间。 胖子带着刘叔一路来到了焚尸炉前,这里有一大排炉口,似乎很成规模。 “二哥,您的尸皇已经炼好了?”刘叔好奇的问。 胖子点点头:“是啊,就差祭坛拜月,让它梗醒了。” 说罢,胖子拽开一个炉口,里面呼一家伙吹出了一股带着骨灰的阴风,炉壁上还有凝固如沥青状的尸油。他用手抠下来一块儿,塞进嘴里,像是嚼口香糖一样嚼着,一边嚼,一边说:“要说这火葬场啊,是最好的养尸地,比什么血楼穴,判官帽要好很多......十二个炉口,根据十二个生肖,精准的提取人的灵魄,所养的僵尸,绝非寻常野僵可比。” 我听的心头一颤,血楼穴,判官帽,这可都是有名的九阴之地,是最厉害的养尸地的种类,以前江晓芸跟二叔说过.....我擦!拿火葬场当养尸地的,我也是头一次听说。 他们绕到了炼尸炉后,在过道角落一个不起眼的桌子前停下了脚步,搬开桌子,下面是一个活动的大水泥板,胖子力大无穷,抠开了水泥板,令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下面.....竟然是一个阶梯隧道! 我擦!这隐藏的可真深,这地方不起眼的厉害!寻常人看去,还以为是盖在下水道上的护板,没想到里面内有乾坤! 一股股发霉的酵臭从里面飘了出来,其中似乎还夹杂着说不出来的怪味,像是金属上散发的那种气息,胖子带着刘叔一步步沿着台阶往下走,这家伙身体很胖,在这不算宽敞的狭窄隧道里往下走很是费劲,但“我”能看得出,这家伙很兴奋的样子。 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二叔当年,在二楼潜入尸界通道时的情景......当时在一个“海岸边”看到了人皮筏,不知道这一次,我又能看到什么可怖的存在。 “二哥,你这尸皇,差不多有紫毛僵尸的火候了吧?”刘叔好奇的问。 “哼!”胖子腆着肚子说:“紫毛算什么?我这个,是金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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