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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幽灵下潜——95年成都国光电影院奇案纪实[第2页] |
作者:九眼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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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图案是用铅笔画的,寥寥数笔,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十字”,十字的横线“左肩”位置画了一个大“方框”,上面有个标注——“5779库”,十字竖线的最下方也画了一个方框,要小点,穿过了竖线,有个标注——“红花巷桥”,小方框左侧出现一根长横线,横线中央有一根竖线,直直往上,跟这根横线形成一个“倒T”形,这根竖线穿过了“大十字”的横线,直接穿到“大方框”里面,末端有一个“小箭头”,而整个图案的右上角很潦草写了两个字——“白夫”,后面画了一个大大的“?”。 我死死盯着这幅图案,第一感像是手绘的某个城区的一个局部地形图,“5779库”不知道是个什么,感觉像是某个仓库或者冻库的名字,“红花巷桥”从来没听说过,而那个“白夫”,像是一个人名。 盯了一阵,我把烟盒纸放在鼻子底下嗅,顺势躺下来,开始思考整件事,只感觉所有地方都透出诡异,先不说今天凌晨录像厅看见的那一幕,那已经不能用“恐怖”来形容,就说现在我们办的这件事,看来是这样,那个“细辉”手里有个陶罐想出手,找到黄建玉,黄建玉找到了一个买家,是个太原老板,此人出价两万五,在这当口,“细辉”突然死亡,黄建玉不想东西落在警方手里,于是连夜叫齐志国跟我过来办事,可惜,陶罐不在宾馆。 情况大致就这样,黄建玉委托我们办这件事也能理解,典型的“黑吃黑”,但是我越来越发现这个叫“细辉”的广东人太诡异了,你就看这个箱子里的东西,有电工工具,有矿工工具,看他当时在录像厅的穿着,又像个生意人,这人到底什么身份? 我一时想得晕头转向,衣服裤子也懒得脱了,直接睡过去,也不知多久忽然被电话铃声吵醒,睁眼一看,窗外阳光刺眼,已经大亮,床头柜有一台电话正在响。 我拿起“喂”了一声,对面有个中年男子声音,说普通话:“老板,我们这儿是康乐保健中心,要不要叫个小妹做个保健?” 我随口就问:“什么保健?” “哎呀就是按摩啊推油啊这些嘛,你要其他服务我们也提供……” 我听出来,是那种上门的色x服务,也没多想,直接拒绝:“不要。” 说完挂了电话,一下看见上面有时间显示,居然已经“14点27”了! 我一下想起我们是过来办事的,几步跑到窗口,外面“二环路”车水马龙,对面“荷花池批发市场”人来人往很喧闹,我有些狐疑:齐志国今天早上六点过就走了,说把那几块陶器残片给小黄哥看一下,怎么都下午两点半了还不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顿时就有个“赶快离开”的念头,看了下房间,那个大皮箱就在床头,床上还放了几盒“继电器”,怎么办,是继续等,还是马上走,皮箱拿不拿走? 一时有些迟疑,这时门外有人轻轻敲了两下,我一喜:齐志国回来了。 赶紧几步过去,一把拉开门,门外竟然是个年轻女人,穿一件绿色短袖,明显吓一跳。 |
“找谁?”我警惕问了一句,朝楼道里头张望一眼,很阴暗,没人。 “就老板你呀。”女人一身廉价香水气味:“你不是点了一个泰式吗,一个钟的。” “找错了。”我懒得废话,直接关门。 女人却指了指门牌号:“没错呀,4011嘛,没错。” 我稍一犹豫,她撩了一下长头发:“我手艺很不错的,价格也实惠,你试一下嘛哥。” 我不由打量她一眼,她穿的是一件紧身短袖,曲线暴露,我突然有些想法,松开门,径直往回走,身后高跟鞋响,女人走进来,门关上。 我一屁股坐枕头上,回头打量她,女人左右看看:“老板就你一个?” “啊。”我点头,我跟齐志国住宿的信息肯定已经被前台服务员泄露出去了。 女人把随身小包丢在另外一张床上:“你趴下嘛。” 我转过身子趴下来,女人跪上来,开始按摩我的肩部,手法倒是很温柔。 “你啥名字?”我随口问。 “小华。” “哪里人?” “眉山。” 我点点头:“眉山美女多。” 女人噗嗤一笑:“你们男的都爱说这句话。” “本来就是。”我开始信口雌黄:“我原先有个女朋友也是眉山的。” 女人却像发现什么,手停了一下:“咦,你也有这本杂志?” 我回头一看,她正盯着我右侧,不用说就是那本《龙虎豹》。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咋了?” “那边房间有个老板也有这本杂志。”女人想了想:“对,405那个老板。” 我这才反应过来:她怎么知道?对了,她肯定去405给那个“细辉”按摩过! 只有含糊“哦”一声。 “怎么封面都一模一样。”女人狐疑打量我一眼:“你也是香港买的?” “没有。”我胡乱回答:“就火车北站附近买的。” “但是那个老板说他是香港买的,他说只有香港才买的到。” 我“哦”一声:“他乱说。” “我就说他假打(成都话:说大话)。”女人继续按摩:“成都男的都一个样,最喜欢假打。” 我觉得不对:怎么说“细辉”是成都男的? 赶紧装作无意问:“那个住405的是成都人?” “是啊。”女人马上又纠正:“不是,那天那个眼镜老板是成都人,住405的是个广东来的。” |
我听得一头雾水:“什么那天又什么眼镜老板?” “哦,那天405我们按摩了两个人,一个是那个广东来的,一个就是那个成都人,瘦筋筋的戴个眼镜,他当时好得意,说杂志是他从香港买来的,说只有香港才有卖,当时他床上还有几本。” 我听懂了:“就是说405住了两个人?” “只住了一个。”女人纠正:“就那个广东人,说他包了405包了一个月。” 我有点意外:“包月?” “嗯。包月便宜,才180元。”女人顺着我腰部往下按摩,按了一下大腿,我感觉痒,缩了一下。 “轻点,我有点怕痒。”我赶紧道。 女人噗嗤一笑:“反应这么大,你怎么跟那个眼镜一样?” “就你说的那个眼镜?” “嗯,他也是一按大腿就喊痒。”女人像想到什么:“其实我就知道他假打,喜欢说大话,那天他居然还说——” 女人忽然停住,我追问:“说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们宾馆有地下室?” 我摇头:“不知道。怎么?” “我觉得他那天是说来吓我们的。”女人哼一声:“他说67年时候在我们宾馆地下室死了七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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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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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七个!”我很意外:“他怎么说的?” “我觉得他在假打。”女人轻轻按摩我大腿:“他说67年时候我们这个宾馆,不,包括整个万通商厦还不是商厦,是个什么国营库房,好像还是什么保密单位,然后当时他是另外一个厂的造反派,跑过来打这个单位的造反派,这个单位的打不赢,躲进地下室,他们就追进来,最后打打打,打死了七个。” 我松口气:“就是武斗打死人嘛,我还以为是什么凶杀案。” “对对。”女人附和:“他就说叫武斗。” 我满不在乎:“这个算什么,死七个人算温柔的了,我给说最厉害的是重庆,那武斗就跟打仗一样,沙坪坝你知不知道,那儿有个公墓,埋了几百人,全是那年武斗被打死的,好像就是1967年。” “哇,好吓人。”女人像想起什么:“对了,他还说当时他们手里还有枪,是从什么武装部抢来的。” 我点点头:“小儿科。重庆都用上大炮了。” “这么说他不是假打。” “地下室现在还在?” “在啊。”女人开始按摩我小腿:“就一楼大厅那个楼梯口,右边有一个台阶下去,下去就是地下室的门,对了——” 女人停了一下:“他还说那道门被封就是当时打死人之后。” “地下室门被封了?” “对呀,用水泥封死的。”女人开始用手从下到上敲我腿:“我来这里四五年了,一直都是封死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说的真的。” “1967年。”我盘算了一下:“那个眼镜当时就算二十岁,现在也有五十了。” “嗯,看起来就是五十左右。”女人重重拍了我后背几下:“对了!” 我知道她按摩结束了,翻过身:“多少钱?” “八元。”女人撩了下头发:“你不来点其他的,要不……吃个快餐。” “好多钱?” “20。” “贵了。” “不贵。”女人赶紧解释:“宾馆里头都这个价,我们这个属于上门服务,要加3元的出台费。” “少点。”我已经决定放弃砍价。 “不能少了老板。”女人身体抖一下,撒娇道。 我正要说行,女人小皮包里头传呼机响,她脸色变了一下,飞快打开,拿起看了一眼,脸色一变:“遭了,公x来了!” 我一凛,跳下床,跑到窗口,果然,宾馆门口停了一辆警用面包车,旁边站了一个“制服”。 “我要走了!”女人很急:“来,把按摩的钱给我!” 这时楼下那位“制服”似乎察觉到什么,忽然抬起头朝我们方向看过来。 |
我下意识往后一躲,女人一把扯住我:“快快,8元钱!” 我伸手把裤兜所有钱摸出来,一张一百一张五十,还有皱巴巴几张块票 ,女人急得跺脚,我正在数块票,门外楼道的左侧响起沉重急促的脚步声,来自楼梯,好几个人跑上来。 “遭了!上来了!”女人几步跑到门口,小心打开一道缝,探头朝左边看了一眼,一下缩回来。 我赶紧也几步过去,到她背后,抓住她肩膀,屏息倾听,脚步声凌乱,那几个人已经进入楼道,朝我们方向跑过来,隐隐听到有个女人声音:“就这儿!” 几个人明显在一道门前停住,隐隐听到有个低沉的男声在下命令,之后一阵嘈杂,像是打开了那道门,之后脚步嘈杂,那些人明显进去了。 楼道里面重新安静下来,我屏住呼吸,心头惊疑:听声音的方向,好像……是405房! 女人抬起头,一脸狐疑,我赶紧问:“几个人?” “没看清楚,三四个。” “穿的警服?” “是。” 我暗暗心惊:应该就是405房间!派出所找来了! 女人回过头,肩膀一挣扎:“松手!” 我松开手,女人狐疑打量我几眼:“你干什么,怎么比我还紧张!” 我含糊咳一声:“我紧张个屁!” 这时楼道那个方向有人说话,女人赶紧又把脸贴到门上:“出来了!” 我也听到了,身子贴到她后背,她挣扎了一下,没有拒绝,我侧耳细听,只听是两个男人在对话,说了一阵,一个人缓缓朝我们这个方向走过来。 “来了!”女人声音低得像蚊子。 我没吭声,心头开始加速跳动:莫非他们发现了什么! 只有屏住呼吸,只听那人缓缓走来,穿的皮鞋,声音沉重,就像在搜索什么东西,很快经过我们门口,继续往前,走了感觉有二十米左右,明显走到了楼道尽头,停了一下,缓缓返回来。 我松口气:还没有发现我! 这时那人又缓缓经过我们门口,只听左边有个人疾步过来,称呼了一声:“罗队!” “咋样?”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来自那个“搜索”的人,感觉此人有40多岁。 二人停在门外左侧,距离我们不到两米,我抓住女人肩头,感觉她也屏住了呼吸。 “有两个情况。”左边那人汇报:“第一,老魏说门锁有点问题,像是被人撬过。” 门背后我深吸一口气,只听叫“罗队”的道:“但是刚才开门时候我没看出问题。” “开门是没问题。”左边那人回答:“但老魏刚才检查了一下,锁芯明显有个被破坏的痕迹。” “能不能确定破坏的时间?” “这个……目测看不出来。” “第二情况?” “第二个情况跟一个有关联。”那人停顿一下:“因为锁芯的问题,我怀疑405房在二十四小时之内被盗窃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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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证据?”罗队声音严峻。 “我刚才问了那个服务员。”左边那人回答:“她说死者——就是登记为汪为民的那个广东人——他是昨天上午11点左右回宾馆的,下午三点半左右出去,当时回来时候提了一个大皮箱,出去时候没有提,那个箱子大概有这么大,深绿色,服务员能确定半个月前汪为民来宾馆时候就提的这个箱子。” “而箱子目前不在房间。” “对。” “所以有人在死者出去后撬开门盗走了它。” “是!” 房门后面,我死死咬住牙关。 “这么大一个东西带出去不可能没人注意。”罗队道:“走,过去问问。” 只听二人疾步过去,很快到了那个房间门口,隐隐听到一男一女在说话。 我咬了咬牙,只感觉一背的冷汗:这下性质严重了! 女人回过头,一脸狐疑:“他们……是不是在说住405那个老板?” 我胡乱点下头:“好像是。” “死者。”女人一下蒙住嘴巴,瞪大眼:“我的天,那个人会不会……死了?” “有点像。”我有点心虚,瞟了一眼左墙角,那个墨绿色大皮箱靠墙立在那个位置。 这时我感觉女人忽然没了声音,抬头一看,她正死死盯着那个皮箱,脸上忽然闪过一个古怪神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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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叫一声:不好! 女人像意识到什么,又飞快瞄了一眼床上那本《龙虎豹》,顿时有点慌乱,瞟了我一眼:“那我……那我走了。” 我心念急转:她发现箱子了!派出所的就在外面,绝不能放她走! 一把揪住她:“等一下!” 女人挣扎一下,一脸慌乱:“干什么!我要走了,不然老板要骂。” 我死死揪住她:“钱我还没给你。” “等会儿再说等会儿再说!” 女人边说边剧烈挣扎,胳膊一下撞门上,“砰”一声,我有些急:这样不行,得用点暴力! 想也没想,一把蒙住她嘴巴,直接往床上拖,女人“呜”一声叫出来,我顺手摸出弹簧刀,“啪”一下打开,直接对准她脖子,低吼:“你再叫!再叫老子给你一刀!” 女人吓得身子一缩,我顺势往后一拖,一下把她拖到床上,她手脚一阵乱抓乱踢,我狠狠道:“再动!再动老子一样的捅!” 女人明显吓住,手脚瘫软下去,剧烈喘气,我一翻身,把她丢在床上,左手刀子仍对准她脖子。 “不要捅我……”女人哀求:“我不叫了……我保证。” “嘘——不要说话!”我恶狠狠道,同时侧耳倾听外面楼道动静,那个方向有人还在交谈,明显没注意到我们房间。 我松口气,恨着女人,她一脸恐惧,眼泪鼻涕全部流出来,不知道是吓得还是被我掐出来的。 “你是不是想出去告密?”我狠狠问。 “不是不是!”女人赶紧央求:“我告什么密啊……我啥子都不知道我告什么。” “那你跑什么跑?” “我没有跑呀……”女人快哭了:“我要回单位了,老板规定按摩完必须马上回去,不然扣——” “少给老子废话!”我懒得听她解释:“我给你说,我过来是给我老大办事,那个广东人身上有个东西我过来拿,我跟你没有过节,也不想拿你咋样,但你要张开嘴巴乱说,小心老子割你舌头!” “好好好!”女人吞了吞口水:“我不说我不说!” 我没吭声,刀子对准她脖子,仔细倾听外面情况,只听那个位置有人进进出出,有个男的在下命令,依稀就是那个“罗队”,足足过了有五分钟,听到一群人离开,很快下楼,楼道内重新安静。 “他们走了。”女人怯怯说。 “老实点!不要动!”我威胁她一句,几步到窗口,只见楼下那辆警车还在那个位置,那个“制服”靠在门上抽烟,他们还没出来。 女人慢慢坐起来:“那我先走了哥。” “躺下!”我狠狠说一句,观察楼下,足足有三分钟,那群派出所的还没出来,看来还在一楼大厅盘问。 我有些手足无措:只有等他们走了才能走,箱子是绝不能带走了,继电器没东西装,也只能留在这儿,就这个女人不好办,放她先走肯定不行,得找个什么东西把她捆在房间,但是,这样一来性质就变了…… 我一时拿不定主意,狠狠盯着女人,她明显害怕起来:“哥你放我走了嘛,求你了。” 我恨着她,脑子里有些乱。 “哥我发誓不说出去,我发誓,说出去死全家!” 我没做声,看见那个信封放在床头柜上,一把拿过来塞衣服里面,这时听到楼下有几个人在说话,像是那几个派出所的,赶紧几步到窗口,一看,果然,那几个制服正爬上车,车门重重关上,发动,上了二环路,朝“火车北站”方向开去。 我松口气,一回头,那女人一脸紧张正盯着我,蹑手蹑脚往门口溜。 “想跑!” 我几步冲过去,女人尖叫一声,往门口冲,我一把揪住她,刀子作势往她脸上捅:“再跑!” 女人吓得一下跪下去:“我不跑了我不跑了!” 我没吭声,急速思索:派出所的走了,宾馆还是危险,但现在下去太显眼了,得等几分钟,这个女人到时候只能先关在房间,威胁她几句叫她不要出声,只要能离开宾馆,一切就安全了。 想着我朝床上一指,女人跪着朝床爬过去,背靠着床披头散发,两眼直勾勾盯着地下。 我喘口粗气,靠着门听外面声音,一片死寂。 “哥。”女人忽然抬起头:“要不我给你说个人。” 我没听懂:“什么?” “我也不晓得有没有用。”女人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我晓得有个人,跟那个广东人关系密切,我不晓得说出来有没有用。” 有屁用。我心头说,只要我离开宾馆,什么广东人广西人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谁?”我随口问。 “我说了你就放我走。” “放不放我心头有数。”我不置可否。 女人吞了下口水:“她姓蔡,具体名字不晓得,从这过去,城北客运站斜对面一个歌舞城当小姐。” “蔡。”我点点头。 “嗯,都叫她小蔡。”女人道:“那几天天天跟那个广东人在一起,喜欢穿个格子裙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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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子裙! 我一下想起今天凌晨在录像厅那个广东人“细辉”旁边那个穿花格子裙女人,据文小静说,昨晚上这二人是一起到的电影院,而“细辉”出事后,这个女人趁大家不注意溜了,此人身上一定有鬼,没想到在面前这个按摩女嘴巴里头出现了! 顿时来了兴趣,几步靠过去:“她是不是二十多岁,长个盘子脸?” “盘子脸?”女人有些诧异:“对,就她,哥你认识?” “她跟那个细——那个广东人啥关系?” “啥关系我不知道。”女人咳嗽几声.“但是前段时间他们两个天天在一起,估计小蔡被那个广东老板包了几天。” 我点点头,随口问:“前段时间是什么时间?” “就是差不多半个月前吧,就是那个广东老板住进来之后。” 我思索几秒:这个“花格裙”跟我毫无关系,但是说不定对黄建玉找那个陶罐有帮助,得问清楚。 “那个小蔡哪儿的人?”我问。 “好像就是成都人。” “那个歌舞城啥名字。” “红运。” 我点点头,缓缓把弹簧刀合上。 女人一喜:“哥你放我啦?” 看她想爬起来,我手朝她一指:“坐好!” 女人赶紧坐下,我瞪着她道:“给老子听好,待会儿我先走,你乖乖留在这儿,五分钟后才准出来。” 女人赶紧点头:“五分钟。好!” “我认得到你。你要乱叫,我有办法找到你。后果你清楚。” “不会不会!”女人赶紧摇头:“我要乱说死全家。” 我没理她,走到门口打开一道缝,外面楼道一个人没有很安静,而405房那个位置看不太清楚,门明显关着,差不多了,得马上走。 |
我没有迟疑,直接出了房间,关上门,耳朵帖过去听了一下,里头没任何声音,那个按摩女估计不敢起来,还坐在原地。 没时间管她,疾步朝楼梯口过去,经过405房间,门关着,贴了一个公x局的封条,我不敢停留,径直下楼。 很快到了一楼,大厅里头竟然很热闹,有五六个人在登记住宿,吧台后面有两个女服务员,没看见之前那个胖女人,其中一个服务员瞟了我一眼,看见我两手空空,也没有询问。 我径直出了宾馆大门,穿过“二环路”走了一截,喊了个车,上去说了句“国光电影院”,这才大大松口气。 很快到了电影院大门,进了游戏厅,远远看见录像厅那边大门紧闭,门口新贴了一张告示,估计是“暂停营业通知”。 游戏厅开着,只看见文小静在吧台后面,一脸疲惫,看见我,赶紧招手:“你死哪儿去了,现在才回来!” 我含糊道:“办事。齐老板呢?” “才从六医院出来。在家。” “六医院,咋了?” “摔了一跤,骨折了。”文小静道:“今天早上被小黄哥送回来的,说踩到窨井里头去了,眼镜儿都摔得稀烂。” 我暗暗点头:原来如此。难怪一直不回来。 “对了,他叫你回来马上给他打个电话。” 我点点头,拿起电话,看文小静头发凌乱,不由问:“你昨晚上一个人在这儿?” 文小静恨我一眼:“废话!” “一个人不怕?” “怕你个大头鬼。” “你睡哪儿,我床上?” 文小静拿起吧台上一支笔,作势要戳我,我嘿嘿一笑,举起话筒挡住:“打电话打电话。” 她缩回手,我赶紧拨号,很快通了,是文三姐懒洋洋的声音。 我赶紧说找齐志国,半天齐志国才“喂,况军。” “我回来了。”我说了一句,朝文小静做个“回避”的手势,她恨恨走出吧台。 “宾馆那边咋样?”齐志国声音发抖,明显在忍住痛苦。 我瞟了周围一眼,有十多个人在玩,文小静也走到一边,没人注意我。 “派出所来了。”我道。 齐志国明显吃一惊:“啥时候?” “就刚才。”我望了一眼挂钟,已经3点40了:“三点左右。” “啥情况?”齐志国问 。 “进了405。然后好像发现那个箱子不见了。” “他们咋晓得?”齐志国一下紧张起来。 “查出来的。问了服务员。” “哦……”齐志国停顿一下:“箱子呢,你没带回来?” “我还敢带个屁!全部留在房间,继电器都不敢带走,对了——” 我瞟了一眼周围的人,摸了摸怀里那个信封:“我带回来一个东西,是夹在那本杂志里头掉出来的。” “什么?” “是个信封,里头有个名片,有个越南地图,还有个什么合同,还有一张烟盒纸,上面画了一个地形图。” “什么地形图?” “我也把晓得。”我想了想:“上面画了几根横线直线 标了两个东西,一个什么什么库房,一个什么红花巷桥。” “什么桥?” “红花巷桥。” 那头齐志国明显愣了一下:“红花巷桥,就在那个万通宾馆对面啊,在荷花池批发市场后面。” 我也愣住:“那儿有这座桥?” 那头齐志国沉默几秒:“你确定写的是红花巷桥,红色的红,花朵的花?” “确定。” 齐志国又沉默几秒:“这样,我打个电话,你不要离开,等我。” 说完挂断。我放下电话,心头惊疑:居然存在这座“红花巷桥”,不但就在成都,还就在万通商厦附近,那么,另外一个“5779库”又在哪里? 正想,电话一下响了,拿起一听,正是齐志国。 “况军。” “是。” “你马上去市中心文殊院,在前门那儿有个古钱币市场,黄建玉在门口等你。”停了一下,齐志国又道:“把那个信封带好。现在就去。” |
@峨眉叫姑姑 140楼 2022-05-16 08:38:00 今天好早啊盗兄 ————————————————— 早老友 |
@包含字母 141楼 2022-05-16 08:44:00 新楼吗 ————————————————— 你也好久不见 |
晚上说。 |
好,继续说 |
齐志国挂了电话,我跟文小静说了一句,出了电影院大门,本来刚才问齐志国到文殊院坐几路车,他叫我打的,路费他报。 在门口喊了个车,很快开到文殊院大门口,这时已经有四点过,太阳很大,大门口到处都是小吃摊,东一个西一个坐了很多算命的瞎子,还有很多要钱的残疾人,我找人问了一下“古钱币市场”位置,直接过去,远远就看见一个矮个子站在门口抽烟,灰色短袖,圆溜溜的寸头,正是小黄哥黄建玉。 赶紧过去,招呼了一声,黄建玉手一伸:“东西给我。” 我摸出信封,他小心扯出来,依次看了一下,最后拿着那张烟盒纸一双狼一样的眼睛盯着看。 “在哪里发现的?”他头也不抬。 “一本杂志里头。” “警x来了?” “是。” “你咋个这么晚才回来?” “睡觉睡过头了。” 黄建玉把东西塞回信封:“走。” 说完他径直进了市场,我赶紧跟上,里头是几排简易平房,一间房是一个门面,基本都是卖古钱币古籍跟邮票的,中央是一个五六百平米的露天大厅,一排排全是小摊位,卖的东西就杂了,各种古玩佛像玉石摆件。天气热,没什么客人,摊位老板都聚在一起下棋打牌。 跟着黄建玉拐了一下,进了一家店面,门口写着“华友古钱币公司”,里头几个大玻璃柜,跟其他门面一样也全是古钱币跟古籍,一个小工模样的男的守在玻璃柜后面,见我们进去,跟黄建玉点下头,黄建玉直接往右边里屋走,进去后迎面一股墨香,里面异常杂乱,顶部开了一盏日光灯,墙壁角落胡乱堆了很多画轴古籍抄本,正面有个神龛,坐了一尊金佛像,屋中间有个黄木茶几,旁边沙发上坐了两个人,正低头盯着茶几上几块东西,我看得清晰,正是在宾馆“取”来的报纸包里面那几块陶器残片。 听见脚步声,一个人抬起头,看我一眼,哈哈笑道:“来啦。” 此人有50岁左右,穿件白衬衣,左手上一块明晃晃金表,一身肥肉,肥硕脑袋上是个“地中海”,笑嘻嘻显得很和善。 黄建玉指我一下:“他就是老齐那个小弟。” “辛苦辛苦。”“肥肉”朝我点下头,问身旁那人:“能不能确定。” 那人是个眼镜儿,也五十多岁,穿一件灰色西服显得瘦骨嶙峋,一脸苦相,他正低头用一把放大镜观察一块残黑灰色片,鼻尖都快碰上去。 “怎么样。”“肥肉”又问。 “苦脸”抬起头:“能确定。就是那三个字。” |
“肥肉”点点头:“能不能确定年代。” 边说他边朝黄建玉做个“坐”的手势,黄建玉径直坐到沙发上,朝茶几对面一张板凳一指,我只好坐上去。 “苦脸”又低下头,拿起放大镜细细观察,很快道:“应该是战国时期。” “怎么讲?”“肥肉”问。 “苦脸”拿起一块,我看得清晰:正是那块最不规则的“红灰色”,之前我还当成人的“牙齿”。 “这块最典型。”“苦脸”指着那块残片:“你看这上面这两圈纹路,叫席纹,席子的席,这是春秋战国时期典型的造型。” “那怎么断定是战国?”“肥肉”问。 “这就是第二。”“苦脸”把残片翻过来:“你看它内壁,这儿有两处拱起,我们行内叫‘鱼背拱’,这是典型的战国拉胚工艺,春秋时期还没有这种工艺,春秋时候基本上采用泥条盘筑法,是一种纯手工工艺。” “那战国后呢?”黄建玉突然问。 “问得好。”“苦脸”道:“战国后是秦朝,秦朝已经开始大规模采用陶轮,这种工艺基本上不会形成这种‘鱼背拱’。” “肥肉”点点头:“那就基本能确定了。” “还有第三点。”“苦脸”放下手中残片:“就是那个广东人手上那个陶罐,我那天回去查了一下资料,它的造型应该是一种缶。” “缶?”“肥肉”道。 “对。”“苦脸”道:“这个是春秋时期流行的一种青铜器造型,而战国时候陶器有个最特别的特征,就是基本上模仿春秋时候的青铜器造型制作。” “明白了。”“肥肉”点点头:“那个陶罐其实不是罐,是陶缶。” “可以称呼为战国三耳陶缶。”“苦脸”道。 “战国三耳陶缶。”“肥肉”哈哈一笑:“这名字好,有古意。” 旁边黄建玉点点头:“感觉光这名字就值三千块钱。” “苦脸”仍苦着脸,拿起之前那块“黑灰色”,又把放大镜凑上去。 “怎么,还有什么发现?”“肥肉”问。 “苦脸”皱起眉头:“总感觉这三个字有点问题。” “肥肉”一怔:“你不是说就是那三个字吗。” “字是没问题。”“苦脸”迟疑一下:“但总感觉出现得不合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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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肥肉”问。 “苦脸”放下放大镜,像发现什么,瞟了我一眼,露出一个警惕神色。 “哦,这个小兄弟是自己人。”“肥肉”笑嘻嘻道:“这几块东西就是他从那个宾馆里头取来的,我听小黄说了,担了很大风险,对了小兄弟啥名字?” “况军。”我回答。 “况军。好。”“肥肉”道:“我叫李胜军,也有个军,这位是姚老师。” 我朝二人点头:“李老板。姚老师。” “肥肉”李军胜微微颔首,算是回应,马上问“苦脸”姚老师:“你刚才说字有什么问题。” “其实是后面这两个字。”姚老师指着那块“灰黑色”,我看得清晰:上面刻的就是那三个形状怪异的铭文,之前齐志国给我说过,属于什么战国金文,“巳”什么“古”。 “阂古?”李军胜道。 “其实我一来就想给你们说的。”姚老师道:“那天回去后我马上咨询了一下我一位老师,他是川大搞考古的,当然我没给他说陶罐的事,我就专门咨询这两个字,他说了一个情况,他说这个‘阂古’最早出现在东汉。” “东汉?”李军胜重复道。 “对,出现在一本叫《周官解访》的古书里头,那本书已经散佚了。” “就是没传下来?”旁边黄建玉道。 “对。”姚老师点头:“我那位老师说,这应该是目前能考证的最早把那颗星称呼成阂古的历史记录。” “我懂了。”李军胜道:“你的意思,‘阂古’是东汉时候的叫法,它不应该出现在战国时候的陶器上。” “就这个意思。”姚老师道。 “我也懂了。”黄建玉道,脸色有些阴沉。 屋内忽然安静下来,我一时冲动就想问“那颗星”是指什么星,忍了忍没问出口。 “那你的意思。”黄建玉忽然问:“那个罐子是赝品?” 姚老师眉头紧锁:“我只能这样说,如果那个陶缶是赝品,那制假人的手段也太高明了。” “有没有这种可能——”李军胜慢吞吞道:“阂古这种叫法其实在战国时期或者之前就有了,只不过目前发现的有记载的文物只有那本古籍,叫什么周官——” “《周官解访》。”姚老师点点头:“有这种可能。但是——” 他没说完。李军胜哈哈一笑:“其实我们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揪住不放,我们又不是搞考古的,什么东西非要弄得一清二白。” “我也是这样说。”黄建玉阴森一笑:“而且,就算是个假货,你姚老师都看不出来,我相信也没几个人能看出来。” “现在关键问题——”李军胜道:“那个陶罐目前在什么地方。太原那个人说的是过几天到成都,他当时语气很镇静,但我能听出他其实非常急迫,我估计他今明两天就会来。” 李军胜停了停,看我一眼:“听说你发现了什么东西。” “在我这儿。”黄建玉摸出信封,把东西倒在茶几上。 |
李军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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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万通商厦附近地形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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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盒背面的图案(全部) |
几个人都凑过去,李军胜拿起那张越南地图看了一眼放下,拿起名片:“凭祥市东x商贸服务公司,韦春和。” 念完放下,打开那张文件纸,看了一眼,黄建玉凑过去:“哪国的字?” “越南。”李军胜道。 姚老师凑过去看了一下,点点头:“对。越南字。” “看得懂不?”黄建玉问。 李军胜摇摇头:“红河州倒是去过几次,那儿有个河口,在中越边境,去过一次。” “听你以前说过。”黄建玉道:“说你,嘿嘿,x了一个越法混血儿。” 李军胜面无表情,又看了看文件纸,抬头问我:“这些哪里发现的?” “在一本杂志里头。”我道:“杂志当时夹在皮箱内袋。” “皮箱呢?”李军胜明显知道箱子的事情。 “在房间。不敢带出来。” “小心一点好。”李军胜放下文件纸,拿起那张烟盒纸,看了一眼,翻过来。 “齐志国说的就这个图。”黄建玉道。 李军胜盯着那个图案:“红花巷桥。” “红花巷?”姚老师朝门外胡乱一指:“是不是一环路跟荷花池批发市场之间那个巷子?” “就那儿。”黄建玉道。 “5779库。”李军胜慢慢念一遍:“什么东西。” “应该是个库房名字。”黄建玉道。 “5779库……”姚老师低声重复,脸上苦得像吃了黄连。 “这画的应该是红花巷一带的地形图吧,嗯?”李军胜道。 “我估计也是。”黄建玉指着图案上“大十字”那根竖线:“这根线估计是代表那条人工渠。” “我这儿有地图。”李军胜站起来,在神龛底下一个抽屉里头翻出一本蓝壳书,过来坐下,是一本《四川地图》,打开,翻到成都市政图,把烟盒纸比对上去,几个人都凑拢过去。 “看。红花巷。人工渠。”黄建玉指着市政图上一个位置。 “这么说这根横线就是红花巷。”李军胜指着烟盒图案上左边那个“倒T形”线条底部那根横线,又指了指那根竖线:“这根线就是北站东二路。” 黄建玉指着“大十字”那根横线:“这根会不会是二环路?” 李军胜点点头:“很有可能。那这个5779库就是在城北客运站跟那个万通商厦那一带。” “我想起来了。”姚老师忽然道:“是5779信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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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说。 |
“你说什么?”李军胜问。 “那地方原来有个什么厂。”姚老师迟疑道:“就在成都城北一带,五六十年代时候都在,我印象中好像就叫5779信箱。” “具体位置呢?” “你们等会儿。”姚老师站起来径直出去,听到他在外面铺子用座机打电话,给一个叫“老郑”的人,打了快两分钟,走进来。 “咋样。”李军胜问。 “问到了。”姚老师很兴奋:“就是那个万通商厦!” 李军胜跟黄建玉对视一眼:“怎么说的?” 姚老师坐下来,喘口粗气:“我问的那个朋友是个老成都,原先单位在成都肉联厂,也在北门一带,他说那个厂全称叫成都国营宏兴仪器厂,五十年代初建的厂,六十年代中后期迁走了,是个军工企业,算保密单位,邮箱代码就是5779!位置就在现在的万通商厦一带,对了——” 姚老师加重语气:“他说万通商厦就是那个厂原先库房改建的,时间是改革开放后,应该是70年代末。” “那就对了。”黄建玉指着地形图:“方框就是万通商厦,这条横线就是二环路。” “看起来都对上了,嗯?”李军胜很深奥笑了一下。 黄建玉察言观色:“你觉得有问题?” 李军胜反问:“再仔细看看,你不觉得有问题?” 黄建玉盯着地形图,很快点点头,指着一处:“这根直线有点奇怪。” |
@飞飞猪99 175楼 2022-05-17 20:31:00 盗盗终于又出山了,我是你永远的忠实粉丝 ————————————————— 不会辜负兄弟的支持 |
我一看,他指着那个“倒T字”形上面那根带箭头的直线。 “嗯。说说看。”李军胜道。 “刚才说它是北站东二路。”黄建玉道:“但是现在这个方框确定是万通商厦,这就有问题了,如果是马路,它怎么会直接穿到商厦里面去?” “对对。”旁边姚老师直点头。 李军胜也点点头:“我也有这种感觉。” “那,不是东二路,那这条线代表什么?”姚老师问。 “刚才小黄那个‘穿’字用的好。”李军胜笑道:“我觉得,应该是一个能穿进万通商厦的东西。” “穿进去?什么意思?”姚老师不解。 李军胜笑而不语。 黄建玉盯着图案,过会儿道:“其实我还有个感觉,就是这上面的直线还有这两个方框,其实都是明面上的东西,只要对照一下地图,一下就能认出来是哪条路哪条人工渠——” “说得好。”李军胜打断他:“也就是说,画这张图的意义是什么。画的人想告诉我们什么东西?” “不是我们。”黄建玉阴森道:“是告诉细辉。” |
听到“细辉”两个字,我深吸一口气,其余三人也都顿时陷入沉默,房间里突然有点阴冷。 李军胜缓缓点头:“怎么说。” “那天我看了细辉写的字,写得非常好。”黄建玉道:“但你看这张图上的字,就跟一个没上过学的人写出来的一样,所以画这个图的人绝不是细辉,是另有其人。” “谁?”旁边,姚老师问。 李军胜跟黄建玉对视一眼,都没回答。 过会儿黄建玉才道:“这么看来,他选择住在那个宾馆是有原因的。” “嗯。”李军胜道:“说不定跟那个‘穿’进万通商厦的东西有关。” 黄建玉盯着图案:“如果这根线不是代表北站东二路,那其他几根线说不定也不是代表马路,而是代表另外一种东西?” “很有可能。”李军胜点点头。 “白夫。”黄建玉指了指右上角那两个字:“什么意思。一个人名?” |
明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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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接着说 |
“很像。”李军胜道:“但更像一个绰号。” “白夫。”姚老师念了一遍:“对,像一个人的笔名之类。” “对了,有个事。”黄建玉像想起什么:“是老齐游戏厅那个小妹告诉我的,她说今天凌晨在出事现场,就那个录像厅,细辉旁边还有个女人。” “女人,谁?”李军胜问。 “她说不认识,说那个女的昨天晚上九点过跟细辉一起到的电影院,细辉到游戏厅跟她说了几句话,那女的就站在一边,二三十岁穿个格子裙子,出事之后再也没看见,估计是趁人不注意溜了。” 我暗暗点头:说到这个人了! 李军胜注意的看我一眼:“小况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我没多想,直接道:“那女的好像姓蔡。” “你咋知道?”黄建玉立马瞪着我。 “是这样——”我迟疑一下,也懒得隐瞒了:“是个做保健的小姐说的,当时我在房宾馆房间,他们打了个电话问——” “行了。”李军胜打断我:“那小姐怎么说。” “她就说那个女的姓蔡,在城北客运站对面一个什么歌舞城上班。” “什么歌舞城?” 我想了想:“叫红运歌舞城。” “屁个上班。”黄建玉道:“是个砂砂女。” 看李军胜望向他,黄建玉解释:“那个歌舞城我去过,是个砂砂舞城,对了——” 黄建玉斜睨我:“那个小姐怎么突然提起那个女的?” 我迟疑一下:这中间过程太繁琐,该怎么简短来说?正要开口,李军胜手一抬:“先不说这个。小况,今天凌晨听说你也在现场?” “是。”我点头。 “哦?”姚老师打量我一眼,露出好奇的神色。 “看到那个女人没有?”李军胜问。 “看到了。”我回答。 “当时她什么情况?” “跟黄哥说的一样,二人一直坐那儿看录像,后来那个细辉突然就——后来有工作人员进来还问过她,再后来派出所来了之后就没看见她人了。” “会不会——”姚老师小心翼翼道:“他出现那种情况跟这个女人有关?” “你说细辉?”黄建玉道:“我觉得没关系,她多半就是陪细辉去看录像,之后看见细辉变成那个样子,吓坏了,怕担责,就跑了。” 李军胜点点头:“我估计也是。” “那——”姚老师脸上抽了一下:“他脑袋是怎么回事。” 几个人一时都没说话,半晌李军胜道:“这个事情我们暂时不讨论,也没办法讨论,我刚才说了,现在最关键是那个东西的下落,我分析有两个可能性,第一,细辉找到新买主卖了,第二,他交给另外一个人保管了,原因也许是他觉得不安全,我个人偏向于第二个可能。” 姚老师苦着脸:“那,他会交给谁。” “这个我不知道。”李军胜道:“现在唯一线索就是那个姓蔡的女人,她在细辉死之前跟他在一起,说不定知道内幕,我有个感觉,她跟细辉在一起似乎不是砂砂女跟客户这么简单的关系。” 黄建玉点点头:“那得找她。” “对,事不宜迟。”李军胜看了一下手表:“快五点半了,对了小黄,那个舞城一般多久开门?” “全天开。”黄建玉道:“一天三场。现在去是夜场,六点半到十一点。” “这样。”李军胜思索一下,拿起那张越南文文件纸:“老姚你去找人翻译一下,我感觉对我们查这个事说不定有帮助。小况,舞城你跟我和小黄一起去。” 我有点意外:“我也去?” “你必须去,你见过那个女的。还有——”李军胜嘿嘿一笑:“听说你才从内江过来,也让你见识一下成都的砂砂舞,体会一下砂爆的感觉。知不知道砂爆是什么意思。” |
任务分配好,姚老师拿着那张文件纸匆匆离开,本来李军胜说先吃点东西再过去,黄建玉说不饿,我其实从起床还一直没吃东西,也不好说,反正饿肚子对我来说是常事,于是跟黄建玉先到市场门口,很快李军胜开了一辆奥拓出来,上车往城北开。 一路都没说话,开到“梁家巷”时候李军胜忽然说去“红花巷桥”去看看,车子在“一环路”上开了一段,往右拐,很快看到前方一座桥,横跨在一条水渠上,桥没多大,是个两车道,水渠也没多宽,10米左右,但河墙很高,有五米,里面水也很脏,时不时有菜叶跟废弃塑料袋流过。 车子在桥左侧的巷子口停下,我看见巷子口有个路牌,赫然是“红花巷”三个字,看来这座桥就是红花巷桥,水渠就是他们说的什么“人工渠”,只见巷子很狭窄,基本是两三层的老式楼房,底楼全是都是铺面,基本都在批发小电器跟磁带影碟之类,都快晚上了,整个巷子人来人往,异常热闹。 李军胜叫我在车上等,他跟黄建玉则慢慢走到桥上,只见二人不停左右张望,又趴在栏杆上往桥底下看,指指点点像在密谋什么,我知道肯定是跟那张地形图有关,也懒得多想,看见驾驶室工具盒里面有大半包硬“玉溪”,烟瘾犯了,抽出一根就点燃,还是第一次抽如此昂贵的烟,慢慢抽,感觉比我平时抽的“五牛”要辣一点。 快抽完时候李军胜二人才回来,上了车,李军胜抽出两根,递给黄建玉一根,剩下一大包直接丢给我,我说“不要”,他说了句“拿到,今天辛苦你”,我也没拒绝。 之后顺着一条小马路往前开,很快前方出现一个大型批发市场,正是“荷花池批发市场”,继续开,前面出现二环路,而对面左侧,一栋五层楼房,正是“万通商厦”。 穿过二环路,车里三个人都盯着万通宾馆里头,只见大厅里面灯火通明,很多人在住宿登记,跟我下午离开时候没有区别,一切正常。 车子开过万通宾馆,又过了城北客运站,朝前开了一百多米,路右侧有一栋四层商住楼,楼墙上有一排大字“红运歌舞城”,目的地到了。 车子拐个弯,在路右侧一个巷子口停下,李军胜把烟屁股丢掉,压低声音:“等会儿你们两个去,记住,见到人争取弄到车上来,我有话要问。” 黄建玉阴沉道:“有可能她不在,躲起来了。” “可能性很大。”李军胜道:“但我们必须去。小况,你再给建玉形容一下她长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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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 |
我又详细说了一下那个女人的长相,黄建玉想起一件事,说这附近靠近“火车北站”好像还有一家“砂砂舞城”,他没去过,这些“砂砂舞女”都不会固定在一家,到时候“红运”如果找不到,就去那边看看。 李胜军又叮嘱了几句,看看过了六点半,我跟黄建玉下了车,过了马路直接上舞厅二楼,是一截铁楼梯,已经有十多个人在排队,看穿着都是民工跟下岗工人之类,二楼有一个小门,有个男的在卖票,他脚下有个小黑板,写了场次跟票价,最下面晚场写的是“男士五元女士三元”,里面隐隐的已经“叮叮咚咚”鼓声震天。 买了票进门,穿过一个阴暗走廊,进入一道小门,里面顿时豁然开朗,是一个巨大无比的舞厅,光线阴暗,灯红酒绿,“叮叮咚咚”震耳欲聋,无数对男女在舞池中央扭动,一股浓烈的怪味,脂粉香夹杂了汗臭脚臭 ,舞厅周围坐了一圈人,都在喝茶,而舞池边缘黑暗中影影绰绰站了很多女人。 黄建玉做了个手势,意思是先喝茶,于是在茶座找了个位置坐下,刚喝了几口,舞曲完了,舞池内的人纷纷散开,黄建玉做个手势,我跟在他后面沿着舞池边缘慢慢观察,人很挤,靠墙站的全是小姐,有年轻的也有三四十岁的,个个衣着都很暴露,围了不少男的正谈条件,我挨个仔细观察,没发现那个女人。 很快到了左边墙角,这里光线阴暗,看见好几对男女抱在一起,身子扭动,不用说在干坏事,我注意挨着看了一下,忽然发现靠近一道小门,像是厕所门,有一对男女搂在一起,那女的明显穿了格子上衣,光线太暗,看不清是衣服还是连衣裙。 我赶紧几步挤过人群过去,到那二人跟前,看清那女的穿的原来是一件格子上衣,颜色不对,是黄绿的,格子形状也不对,那女人背对我,卷头发乱糟糟的,身材肥硕,体型也明显跟那姓蔡的不一样。 这时那个男的正把一只手插入女人臀部的牛仔裤里面,女人一边扭一边发出不明声音,我没兴趣看,扭头走开,黑暗中那女的像发现什么,回过头看了我一下。 我继续挤过人群沿着舞池边缘走,这时“咚咚咚”一阵大响,跳舞又开始了。 很快我走完一圈,没任何发现,回到茶座,黄建玉已经坐那儿了,他低声说现在时间还早,跳舞的小妹陆陆续续还要来,等会儿再看两圈,不行的话就去他说的那个舞厅找。 于是继续喝茶,等放了两支舞曲,果然发现又多了很多女人,黄建玉做个手势,二人沿着舞池边缘又开始寻找。 找了一圈,没看见黄建玉,回到茶座我继续喝茶,摸出那包“玉溪”来抽,抽了两口,背后有人敲我一下肩膀:“帅哥,跳舞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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