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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招凶——女孩坠亡之前,你看见了什么?[第25页] |
作者:贼眉鼠眼大师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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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路不通,原来是真的。 小心地拐过那道弯,首先吸引两人注意的,是石子路延伸方向上一道挖去一半的陡峭山体,看来这条路还是个远未完工的大项目。 裸露的锈红色山体下,应该原本是个较为平坦的山坳,而现在则被改造为道路施工方的临时工作平台。 这个占地不过三四百个平方的工作平台上,凌乱地摆放着挖掘机、夯土机、油桶、功能难辨的各色工具零件、几堆码放整齐的臂粗圆木,最重要的,则是背靠山坡的一间活动板房。 四下无人,就连刚刚那个疑似流动哨的迷彩服都无影无踪,顺理成章的猜想就是:所有的人,都在那间板房内。 刚刚那些剧烈的精神波动就出自那里吗?为什么在短暂的爆发之后,又变得如此平静? 若楚歌的感觉不错,念婆现在必定是极其不妙的情况。她本就是羸弱的老人,如果精神上的优势再被压制,是绝对不会有逃出生天的机会的! 依据楚歌一路而来的推测,他们是一刻都不该耽搁的,但问题是,他们又能怎么做呢? 善逃的楚歌,第一次面对这样需要主动出击的情况,可无论人数、体力、能力他们都处于绝对的劣势,以往的种种急智应变似乎都失了用场。 弓着腰,楚歌跟在阿正身后,从山坡上绕到了板房的视觉死角,两人蹲在距板房十米左右的一棵树下,做最后计议。 “阿正”,楚歌的态度冷静异常,“我把这次的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下,据我估计那些畜生千方百计引念婆出来,目的应该主要是利用她。” “你是说,他们不会真的伤害念婆?” 楚歌扭头看看沉默的板房,没有回答阿正的问题,“所以我推测,他们对有一些精神能力的人,一定都会比较感兴趣。” “念婆好像说过,那个叫做脑控能力”,阿正补充道。 楚歌点点头,“我们接触过他们所有的人都或多或少有这样的能力,所以他们一定也会对我感兴趣。” “你?” “是”,楚歌不给阿正反对的机会,“虽然我连半桶水都不到,什么人都控不了,但控制自己装装样子还是可以的。等下,由我来吸引他们的注意,让板房里的人都觉得我很难搞,说不定他们就会一窝蜂追出来,那时候你就趁机溜进去,不论如何都要带念婆出来。” 阿正沉默。 “那里面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你一个人进去肯定特别危险,可是,咱们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我甩开他们就会回来帮你。” 楚歌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辅以肢体和表情上的暗示,成功地让阿正有了不可替代的使命感,连带着忘记了楚歌可能面临的巨大危险。 “姐,我这还有一只备用的刀片,你带上吧”,阿正手掌一翻,一指长的刀片便出现在掌心,鳞状的防滑纹似曾相识。 “好”,楚歌小心地伸出两只手指,可看看那锐利的刀锋,又觉得无处下手,食指轻挑下,刀片竟弹落在地。 “算了算了”,阿正拦住低头欲捡的楚歌,“还是不要了,对不熟悉的人来说,它的危险比用处大。” 刀片嵌入碎石缝中,刀锋朝外,楚歌看了眼,自觉放弃。 阿正伸手,轻巧地用中指指甲一弹,刀片叮一声弹起,之后也不见阿正有什么动作,刀片便消失不见。 楚歌笑笑,忽然觉得和他相处的日子有些短。 “好了,我跑到挖土车那里,你就在……” “姐”,阿正怔怔地打断楚歌,“你看。” 楚歌顺着他眼光,看见刚才嵌着刀片的石块被阿正弹离了原位,露出下面一点点暗灰色的不明物体。 天!这次又会是什么? 阿正轻巧快速地用手指捻起那里的一颗颗石块,很快两人就看清了埋藏其下的骇人之物。 手指!那竟是只齐根而短的手指! 从尺寸和其表面的暗斑看,那应该是只老年人的小指! 脱轨的想象力仿佛魔鬼! 就在楚歌脑中闪过万千念头之时,忽然感觉到一旁阿正浑身一僵,紧接着便冒出丛丛怒焰。 糟糕! |
节日快乐! |
早 |
我在等公交 |
刚才远在百米之外,那个敏锐之极的迷彩服便能察觉到他们的惊惧,现在几乎近在咫尺,阿正的怒火又怎么可能被忽视? 如果板房内真有挟制了念婆的妖魔鬼怪,别说实施楚歌的调虎离山,就连立刻掉头逃跑恐怕都已经来不及了!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楚歌一手按在阿正肩头,一手扳过他的脸,正打算故技重施,无声的激变却再次发生。 “笃”一声响起,耳鼓内波澜不惊,胸中却翻惊涛骇浪,楚歌阿正同时一愣。 “笃”,浑身血液仿佛决堤,直冲脑际。 楚歌忽觉似曾相识——那个声音不就是念婆藤拐点地?虽然她藤拐已毁,但这声音也似乎并非真实的空气震荡,而是直撞人心的摄魂之声。 “笃”,楚歌阿正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仁中瞥见灼热的怒火。 随随便便在碎石之下就能找到断指,先不论它的归属,单从它宿命般的出现方式便可猜想:这样一条短短的石子路下,又该埋藏着多少的惨绝人寰! 刚才微微拱起的地点,即便掩埋的不是念婆,谁又能保证不会束缚着另外一个冤魂? 不可饶恕!罪该万死! “笃”,听出来了,听出来了!这听似最强音的破击,是熄灭前的回光返照,是念婆最后的反抗,是黄蜂的尾针! 是念婆也感觉出两人的行藏败露,才不得不用最后的力量替他们掩盖? 还是,她原本就和他们一样存着同归于尽的打算? “笃”,几乎将头脑挤爆的热血,将早已燃起的怒火不断催高,楚歌阿正两眼通红,心中只有一个字:杀!杀!杀! 这摄魂魔音所带戾气,是要让板房内的所有妖魔鬼怪头昏脑热自相残杀吗? 好,自相残杀就自相残杀!楚歌明知其害,却故意卸去心中防线,放纵着自己,燃烧!燃烧! “呵——”,仿佛发自地底的长叹,成了回光返照的尾音,楚歌已烧得通红的心,蓦然一空,突然失了对念婆的所有感应。 “不要!不要!”,楚歌心中猛喊,不祥之感潮水般涌来。 “咚”,奇怪的撞击声响起,真真切切撞上楚歌耳鼓,同时各种凌乱却强大的精神波动此起彼伏。 那该不会是…… 楚歌捂住嘴,自己最后对付光头女和便西男的情景浮现眼前,状若疯癫! “咚”,楚歌双手捏拳,浑身颤抖,上齿几乎将下唇咬穿。 “阿正”,楚歌粗暴地一手拧起阿正衣襟,嘶声吼道,“想个办法,我要……我要那里面所有的人,死!” |
阿正显然也被激起了凶性,虽然对于精神波动的感受较楚歌驽钝,却仍从各种声响和楚歌狂躁中搞清了状况,一听见“死”字更是毛发皆张。他环顾了工作平台一圈,立即率先朝着那些码放整齐的圆木冲去。 楚歌不明所以,但也毫不犹豫地跟上,内心的狂暴让她完全没法呆立原地。 站在圆木一端,阿正指了指圆木又指了指板房,之后在半空画了个圈。 楚歌皱眉。 阿正又用手指了指散落的油桶,这下楚歌终于露出恍然的表情。 不知是不是愤怒能给人力量,两三米长的臂粗圆木,原本楚歌连抱起一根都吃力,如今却在阿正的帮助下一肩扛一手抱双管齐下。 两人默契而又沉默地将圆木堆放在板房四周,门窗的位置还有意加了几根,很快便将板房围了个通透。 房内没有动静,只是杂乱的精神波动仍在,看来念婆最后的爆发不可小觑。 阿正搜集好油桶,将一只较小的半满油桶塞给楚歌。 “倒”,阿正一指板房,言简意赅。 “会不会让他们闻着味道?”,楚歌怕一点小小的闪失导致功亏一篑。 阿正摇头,“这是柴油,没什么味道,但是也没那么好点,我待会儿过去捡点干草树枝。别怕浪费,油多得很!” …… 两人目标一致,合作无间,很快,致命的易燃物已将板房层层包裹。 阿正楚歌各自拿着油布包裹的燃烧树枝,顺次点燃不同的位置,但火未成环,楚歌却感到房中杂乱的精神波动忽然一散,紧接着是七零八落的撞击声。 他们终于察觉了吗?他们到底有没有如念婆所愿自相残杀?幸存者又有多少? 以现在的火势,房内之人如果硬闯,还是可以从门窗逃逸的,如果这样,这些死有余辜的畜牲岂不是又可以害人?! “阿正”,楚歌用冒火的树枝一指挖掘机,“挡住跑出来的人,一个也别放过!” 阿正将手中树枝统统丢入火中,转身就跑,楚歌则一边加强薄弱处的火势,一边将盛着剩油的桶堆放在门窗处。 火势终于旺了!感谢这干燥的初冬! 楚歌心中默念,烧吧!烧吧!烧毁所有的罪恶! “啊——”,一声惨呼,紧接着,“砰”的一声破窗而出。 一个利落的身影带着火星滚落地面,几个翻滚压熄前胸后背的火苗后,起身欲逃。 迷彩服! 虽已面目全非,但满目仇恨的楚歌一眼便认出那人。他果然是那些畜牲之一! 绝不能让他逃了! 阿正!阿正在哪儿? 来不及多想,楚歌“呀”的一声从侧后方冲了过去,趁他惊魂未定,一个飞扑撞在他腰间,让他再次狼狈倒地。 来吧!就算强壮的便西男还不是引颈待宰?你这个瘦猴子又算得了什么! 此时的楚歌已陷入癫狂,不顾自己未稳的身形,再一次朝迷彩服扑去,那副模样,简直与野兽无异! 但迷彩服又怎是常人,他只是原地一滚,便让盲目的楚歌扑空,下一秒,他单膝微屈,左手轻点,身体便瞬间找到平衡半跪而起,紧接着,黑光一闪,一柄熟悉的手术刀惊现右手虎口! 果然! 楚歌不怕!有什么好怕?自己原本要的就是同归于尽! “来吧!来呀!”,楚歌大喊,弓身绷膝作势欲扑。 “嘎——吱——”,楚歌一惊双眼上抬,迷彩服也不禁持刀回望。 “轰”的一声,一只巨大怪手从天而降,不到一眨眼的时间,便将迷彩服的身影至上而下干脆抹去。 楚歌只觉脚下一跳,差点失去平衡。 待她重新站稳,一秒钟前的危机感,顿时消失。 |
哈哈,周末愉快! 杀杀杀! |
是啊,我每次开挖掘机,都有把什么东西一下拍扁的冲动! |
活动板房转眼间已经整个被包围在熊熊大火之中,甚至部分薄弱处已开始变形塌陷。 奇怪的是,除了变成相片的迷彩服,再没有什么让楚歌但心的事物出现,板房内别说冲撞突破,甚至连喊叫挣扎的声音都没有。 楚歌不知道念婆在最后时刻做了怎样惊天动地的爆发,才让他们之后的扫尾如此顺利,如果迷彩服不计的话,几乎可以用圆满来形容了。 回想念婆在只身离去前的种种暗示和交代,楚歌忽然间明白了她的用心良苦。 她应该一早就做好了自我牺牲的准备,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做饵,引来妖魔鬼怪却又施展开自己的通天本领不让他们轻易得手,这才能够逼得他们呼朋引伴倾巢而出,凑齐如今这一屋子的烤肉。 只是不知道,念婆是如何恰到好处地留下线索,又是如何对懵懵懂懂的楚歌阿正有着如此笃定的信心,坚信他们能够一路尾随并最终将这些妖孽一并扫除! 难道就凭她交给楚歌的精神印记?就凭她那句能否下得了狠手的试探?这和买彩票有什么差别! 如今能够形容念婆的,仍旧只有“神奇”二字。 所有的迷已随那间诡秘之极的板房在大火中毁灭,估计以后楚歌都不可能得到答案了,现在她只能祈祷,这世上不会还有余孽留存了。 “不许动!手举起来!”,一声暴喝响起,惊醒了沉默观火的楚歌阿正,两人环顾四周,只见不论来路还是一旁山坡,甚至刀削般的残余山体顶端都布满了无数身着制服的警察,有不少还双手据枪浑身戒备! 来得好快!是因为这场火吗? 楚歌慢慢举高双手。 就在这时,忽然哔啵一响紧接着轰的一声,板房门前的油桶终于爆炸,连带着掀开了小半屋顶,黑烟弥漫之下,这个小小的山坳顿时充满了熟悉而又令人作呕的烧烤味。 这本就在楚歌阿正意料之中,但包围他们的警察却显然大吃一惊,两人看见又有许多警察掏枪上膛,脸色也瞬间变得煞气十足。 楚歌阿正相视一笑,根本无心解释——这样的结果已经好过预期太多。 |
奶奶的,又要上班了! |
同烦! |
焦糊味越来越浓,看来楚歌原本的感觉不错,那间板房内果然有不少人。 警察想必也从气味中猜出了什么,奇怪的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尝试阻止火势,也没有人对楚歌阿正采取任何行动,甚至在两人一脸轻松地主动靠近时,还紧张地齐齐后退了两步,同时将枪口抬高。 两人只得停住,再次相视苦笑:至于吗?他们现在只是一身狼狈手无寸铁的两个人而已。 终于,有人走入了包围圈,还少见地空着两只手。楚歌定睛一看,是老朱。 好啊,能遇见个熟人多少总会好一些吧? “想不到啊,想不到我还是看走眼了”,老朱走到楚歌面前,惋惜地摇着头,“我都已经看出你们身上有疑点,也猜出你们和这事有关,可居然还是放你们走了,看来该死的其实是我啊!” “老朱,这和你没关系,你不用替他们难过”,楚歌望着已经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的板房,“该死的,是他们。” 老朱叹口气,“他们……,都是你们两做的?” 楚歌沉默。 “其实不用回答我们也看得出”,老朱眼光在两人身上游走了一遍,“像我们这些在基层混了几十年的老刑警,闭上眼睛都能闻到你们身上的杀气!不过被几十把枪指着还这么镇定的,我倒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你们不简单呐!” 楚歌看看阿正,只见他一身混着油渍和泥土的破烂衣衫,额角的发线因为沾着鲜血变成暗紫色,也不知是便西男还是他自己的。 想来自己也是这副熊样吧?楚歌只能无奈地耸耸肩。 “好好好”,老朱极力压抑自己一般点点头,“这么说,过来路上的那个人也是你们做的喽?排水沟里那个。” 排水沟?什么排水沟? 楚歌愕然的表情尚未反映在脸上,老朱便又接道:“他当便衣那么多年,想不到还是被你们识破了,还连一点反抗都来不及做。好!好!好!” 便衣?哪有什么便衣?! 惊讶混合着迷惑的表情终于在楚歌脸上浮现,老朱却因为这个表情瞬间变成暴怒的狮子! “你还想装傻?你还敢装傻!”,老朱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拳砸在楚歌鼻梁上,瞬间将她掀翻在地,“我他妈的第一眼看见你们,就该把你们毙了!” “阿正!”,楚歌重重仰摔在地,开口喊的却是阿正的名字,“住手!冷静点!我们和他们不一样!” 老朱侧过头,看见阿正已在不知不觉中欺近到一臂的距离,竖立的两根手指间有隐隐寒光。 |
早啊! |
更不了了,还在外面呢。 提前说晚安,明天补上 |
生平第一次带手铐第一次坐警车,楚歌和阿正一道被夹在一堆警车当中咿呀乱叫浩浩荡荡地行驶在盘上公路上。 经过中巴车的出事地点时,楚歌发现路面已经大致清理过了,只是路边的那辆破损严重的巴士和一旁那排盖着白布的石头,仍是那么让人揪心。 单凭这点,楚歌就完全不会为刚才的事有丝毫的后悔愧疚了,她相信,自己手上的那些性命都是死有余辜! 虽然因为鼻梁传来的剧痛,楚歌的双眼还在止不住地掉泪,但她此刻的心情却平静异常:关在这个由两指粗的钢筋焊接成的笼子里,至少不用再担心遇到危险了。 一边的阿正也是一副平静而又疲倦的表情,虽然十分钟前他狰狞得像个杀神,五分钟前又被警察搜走了所有的秘密武器,但他现在的模样倒像是回到了家。 也是,做警车蹲班房对于阿正来说应该是家常便饭吧?想到这儿,楚歌笑着抬起两只手,替他擦了擦鼻头的污迹。 长龙般的警车一路分流,四个钟头后,当他们最终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只剩下三辆了。 看着“蒲城县公安局”几个大字的时候,楚歌的表情有些复杂,阿正也是眨了好几下眼睛。 |
@laurakiki 2441楼 2013-12-04 19:22:00 大师兄,今天还没见你露面呢。 ----------------------------- 过来露下脸 :) |
早! |
很多事情回头看时,都会有种轮回般的宿命感。 不知道为什么,一堆警察饿狼般的目光没给楚歌太多的不适,老朱偶尔冰冷的一眼却让她如坐针毡。 她不愿让那个两鬓已花的老刑警对自己失望,更不想他因为种种扭曲的表象自责不已。 好几次在老朱的眼神瞥过来的时候,楚歌都想开口叫住他,告诉她所有的经过,也问清楚便衣的事,可老朱却总是刻意回避,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当晚,没有坦白从宽的劝导,没有猜测中的刑讯逼供,没有充满神秘的牢饭,甚至连一个大盖帽都没看见。楚歌阿正被分别关在不同的羁押室内,双眼所见的,只有黑。 若换了从前的楚歌,绝对会被这样浓稠寂静的黑暗逼疯,可现在,她却安之若素。事实上,除了有一点点失时感外,她甚至对这样的环境毫不介意! 对黑暗的恐惧都是源于未知,可楚歌能够感觉到,自己身处的环境很安全。 想做的事已经做了,人还幸运的活着,这其实再好不过了,带着这份踏实,她饿着肚子,稳稳地睡了一觉。 …… “啪”的一声,羁押室的灯亮了,紧接着“哐当”一下厚重的铁门也被打开,两名年轻的警察脸上带着寒冰大步走了进来,可不等他们释放自己的威压,脸上的冰就通通摔碎在地上。 他们惊愕地发现,原本那个浑身狼狈,满脸血痂,眼中混着疲惫和戾气的女孩居然漂亮了不少! 散乱的短发变得整齐妥帖;脸色稍显苍白却有另一种干净清新的味道;衣服当然也还是污迹斑斑,然而经过她一番整理,不但原本的狼狈一扫而空,甚至还隐隐透露出富有活力的柔美曲线。 见鬼了!在局子里还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嫌疑犯! “有事?”,见面前的警察都有些呆滞,楚歌微笑着问道。 要不是因为饥渴嘴唇皲裂得厉害,楚歌会笑得更开,但即便这样,这个笑容还是让年轻的警察有些手足无措。 “那个……嗯……审讯”,拿着手铐的警察终于开口,语气却比楚歌更像犯人。 “哦”,楚歌抿嘴笑着站起来,走到那名警察身前,俏生生地伸出双手,看那姿态倒更像是要和恋人牵手的怀春少女。 那警察又是一呆,从业至今,第一次生出种下不了手的纠结感,他忍不住求助地看了看自己的同伴。 “没事的”,楚歌拉着警察执着手铐的手靠近自己的皓腕,“来吧。” “……哦” “虽然我还是第一次进班房,但是睡得还不错,你们这儿挺好的。” “……” “我弟他睡得好吗?” “还……行吧。” “哦,那就好,他也和我一样呆在屋子里睡了一晚?” “不止一晚,已经一天一夜了。” “啊?那他一定和我一样饿了”,楚歌露出心疼而又委屈的表情。 “我待会儿给你拿杯水。” 楚歌用感激的微笑道谢,“他也和我一样,都是一个人呆着?你们都没有去看看他吗?” “没有,上面交代了,都不要……”,他才说到一半,身旁的警察便急忙用肩膀拱了拱他,阻止他继续不自知的招供。 楚歌也不在意,低头看看手铐,平静地走出了羁押室。 |
@laurakiki 2448楼 2013-12-05 21:21:00 今天见到了多年没见的美女同学,好开心。有段更新就更开心啦^v^ ----------------------------- 你也喜欢美女? 我还一直以为你是女生! |
三间审讯室在楼道的另一侧并排而列,就在楚歌被带入其中一间时,阿正也以相似的状态出现在她眼前,看那情形应该也面临着讯问。 不论这是不是刻意安排好的情节,能见到阿正完好总是令她安心不少。 阿正的情绪看起来不如楚歌那么平稳,想来是因为这里的环境和身后两名警察的压力,虽然身体上安然无恙,但他看向楚歌的眼神中却带着明显的慌张和无助。 其实不看,楚歌也能感觉到。就算没有这些天的事,阿正也是个盗窃惯犯,一不小心就会被挖出点不那么光彩的过往。 “哎呀”,楚歌仿佛一见到阿正就忘了走路,突然在审讯室门口顿住脚步,让身后紧跟着的那名警察踩了脚后跟。 “呀”,皮鞋踩上拖鞋的感觉可想而知,警察见楚歌微微蹙眉的模样,使劲咬着牙才避免了自己那句“对不起”脱口而出,但他同时也丧失了催促楚歌立即进屋的能力。 “别怕”,楚歌深深望着另一间审讯室门口的阿正,用眼神告诉他,“姐就在你身边!把事实告诉他们就行了,咱们问心无愧!” |
呵呵,周末愉快! |
审讯室的窗很高很小还布满了铁栅栏,楚歌被扣在冰冷的钢质审讯椅上之后,押送她的两名警察就关门离开了,只留下她自己呆在狭小昏暗的房内。 心理素质强如楚歌,在这样的环境中也不免有些忐忑。想来这里一定有过无数次体力智力和精神上的激烈冲突,即便现在只有自己,楚歌也能感受到拥挤而凌乱的精神遗迹。 四壁已经斑驳破损,冰冷的灰墙像个罩子将她无情压制在当中,那感觉就像有一千双愤怒的眼睛通过透镜聚焦在身上,令人坐立难安。 原来单纯的物理环境也能对人的情绪心理产生这么大的影响,楚歌细细将周围看了一遍,似有所悟。 在通往审讯室的走廊上遇见阿正应该是警察有意安排的吧?在避免他们窜供的同时,又能让他们担心另一方是否错漏要害、会否出卖自己,可算是攻破心防的利器。 不过楚歌已利用刚才那一眼的机会安抚过阿正,他只需要照实供诉即可,隐瞒反倒对二人不利。 她记得阿正说过,这里的警察对那些神神秘秘的东西也并不排斥,联系上自杀事件的诡异,就算有诸多解释不通,但至少不用担心自己稀里糊涂地被当了替罪羊。 在这样的环境中,是很难有时间感的,楚歌坐了不知多久,却始终没有任何人进入审讯室。她只能猜测,那些警察看出自己是个刺头,只好先拿看起来有些心虚的阿正开刀,之后再啃自己这根硬骨头。 想到这,楚歌笑了:没想到,自己在这样的状况下,还有心思自娱自乐,真是阿Q中的阿Q。 “哐当”,期待已久的门终于开了,三名身着制服的警察鱼贯而入。 当先那人砰的一声,将一个厚厚的讲义夹摔在台子上,之后站在那里放出恶狠狠的眼光,给一时不备的楚歌不小的冲击。 第二个进来的,后背有些佝,楚歌不看他面貌就能猜出,那是老朱。 楚歌的心沉了一下,好在,老朱没有做特别的动作刺激她。 第三人,步伐沉稳,肩膀宽阔,在走入房门时,却停顿了一下脚步。虽然因为环境昏暗,但楚歌却能感受到,在那一个停顿当中,他的表情是蹙眉。 奇怪! 更奇怪的是,随着那个看似威严的身影靠近,楚歌非但没觉得丝毫不适,反倒有种非常荒谬的感觉:好笑! “天!这是谁啊”,楚歌在心里说,“为什么我突然好想拧他的耳朵?” |
呵呵,难得受表扬啊 |
@laurakiki 2463楼 2013-12-08 08:19:00 早!帝都的空气又暴表了? ----------------------------- 你帝都的雾霾都跑我这来了! 活这么大,第一次见雾霾啊,如临仙境,涨姿势了。 |
铁门合拢,三人落座。 率先进来的警察啪一声打开面前一盏固定在台子上的灯,大半个屋子顿时被照得雪亮。 灯头无数细小的亮点同时发出刺眼的白光,每一道都似乎直插楚歌双眼,待她一侧脑袋下意识地想要伸手遮挡时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还铐在审讯椅上。 不等楚歌适应,开灯的警察便用一种冰冷而又充满压迫感的语调开始了讯问,显然,他应该就是主审了。 老一套的开场白,姓名、年龄、籍贯、职业,楚歌在被捕时就交待过,此刻机械的重复更像是确立她当前的囚徒地位。 考驾照的时候采过指纹,相信那些警察只要稍稍花些时间就能确认她的身份,因此所有关于自己的问题,楚歌都是老老实实地回答。 事实上,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事,虽然她在精神上一直觉得有什么秘密需要保守,但究竟秘密是什么却连自己都说不清。 这样也好,对一名守密者来说,自己都拼凑不起来的秘密,无疑才是最容易隐藏的。 “你知道你们犯了多严重的罪吗?”,审讯终于进入正题。 “我们是做了些违法的事情”,面对主审警察引导式的逼问,楚歌的表情平静依旧,“但我们这样做却可以救很多人的命。” “砰”,警察一拍审讯台面,“你还在这里自欺欺人?你的同伙都已经承认了,所有的人都是你们杀的,另外,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你吩咐的!” 唉!楚歌心里暗自叹口气,他们就这么两下子? “是,所有的事都是我吩咐的没错。不过我不相信我弟会这么说,我猜他应该是这样说的”,楚歌清清嗓子,压低声调,“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人也都是我亲手杀的,和我姐没关系!你看她那个风吹就倒的样子,怎么可能会害人?” 有个人嗯哼的咳了几声,楚歌听出是为了掩盖忍俊不禁,虽然从视觉和听觉无法判断是谁,但她隐约能够感觉到是坐在左边的那个激起她异常反应的人。 “砰”,猛拍台面的声音再度响起,“合作一点!我告诉你,如果你再不老实,信不信连春节都过不了?” “好啊”,楚歌低垂眼帘,“你来问,我来答,不过你要我老老实实,就不要再扯那些影响我们姐弟感情的谎,这样,一点意思也没有。” 微阖双眼,楚歌的感觉更为灵敏,她又一次察觉到有人正幸灾乐祸地窃喜,也有人满肚子火气却无从爆发。 老朱呢?他在想什么? “好”,终于没有第三次拍打声响起,主审的警察咬着牙道,“所有的事都是你们做的,这点你不否认吧?” “不嫌麻烦的话,咱们还是一件一件说一件一件确认吧,免得我们替别人背了黑锅”,楚歌抬了抬腿,可惜审讯椅限制了她翘二郎腿的企图,“开始吧,你说的‘所有的事’到底指哪些?” 感觉中一个人腹中狂笑,另一个人却几乎忍不住掏枪,楚歌睁开眼,凝视着自己无法看清的审讯台。 “我们……我们到底是谁在审讯谁?!” |
晚安咯,苦逼的一周又要来了! |
早啊 |
收回目光,楚歌相信刚才吃力之极的凝视起了作用。 不论这样的审讯室是哪位伟大的发明家设计出来的,可以肯定的是,他必定是位心理操控方面的高手!身处其中,每一个人的心理状态似乎都很容易被对方捕捉。 通常的状态下,嫌犯处于弱势,他的心虚、惊恐、强装镇定,在聚光灯下都会成倍放大;而审讯人员的威压、笃定、胜券在握也总会随着四壁的反射时刻煎熬着下首之人,如此反差巨大的态势,其导致的结果几乎是注定的。 而楚歌却将它打破了! 她首先用自己的冷静抹去了地位上的不平等,之后用毫无漏洞的对话扰乱了对手的步调,而刚刚她那深邃的一眼,则让那个警察心中的自信大为动摇。更重要的是,这一切变化都没能逃过楚歌的体察。 好有意思的一间审讯室!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引导他相信自己的所有经历。 “当然是你们审我”,楚歌放低姿态,张弛有度,“我只是希望你们别在搞清楚事情之前,就认定我们罪大恶极!” “咔哒”,一丝火光从审讯台后亮起,之后一股青烟缓缓上升,“好,那你说说,在去石泉的路上,我们离开之后,你们俩做了什么?” 是老朱。 楚歌陷入回忆。 对了,在那之后,他俩遇见了老朱他们一直寻找并企图阻止的中年女人,从和她的对话中找到了县二院的线索, 之后兵分两路……,然而,最后,阿正却没能阻止那个女人自杀! 是不是,阿正在刚才的审讯当中,因为这个在心里上产生了波动,被敏锐的老朱给捕捉到了,这才有针对性地提出疑问?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楚歌的气势,无形中又矮了半截,更为糟糕的是,因为兵分两路,阿正必定语焉不详错漏难免,最要命的是,就在那间医院里,楚歌生平第一次,亲手杀死了一个人! |
“我们遇见了你们想要找的那个女人。” “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找她?” “你们要……救她。” “没错!可惜啊,遇见她的却是你们!” “我们……也想的”,楚歌的回话愈加无力——如果知道那女人会死,她还会坚持赶去县二院吗? “想什么想!杨巧兰根本就是你们害死的!”,主审警察不失时机地吼了一声。 “她叫杨巧兰?”,听见名字,女人的最后的形象更显分明,让楚歌未吐出口的反驳顿时消失。 是啊,该做的事情没有做,岂不就是帮凶? “你让江和正跟踪杨巧兰,然后自己一个人去了县二院?”,老朱继续讯问,他们果然已经审过阿正了。 “是。” “江和正交待,你是从和杨巧兰的对话中发现县二院有问题,才急匆匆赶去的”,老朱停顿了一下,腾出一小段空白增加楚歌的窘迫,“他说你是想赶去医院找到蛊惑那些人自杀的元凶,可为什么,你在医院里呆了不超过两小时,就害得一名女医生被轮虐而死?!” 楚歌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她最想忘记的东西还是被无情地提及了。 “你知道她身上粘了多少血多少精液吗”,老朱喘了口气,“我们会在那些东西里面好好找一找,最好别让我发现什么和你们相关的东西!” “哇”的一声,楚歌吐了,喷了自己一身,原以为占得的上峰,此时已完全扭转。 |
晚安 |
“另外,县二院里给你提供消息的那名护士已经在看守所了,算不算胁从我们还在调查,不过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再回到医疗系统了。如果你不想再连累她,我劝你老老实实把做过的事都说清楚。” 鼻腔里都是酸腐的味道,呛得楚歌不停咳嗽,泪水也止不住地掉,她能做的只有摇头再摇头。 见楚歌许久没有作答,老朱继续他无情的轰炸,“那个护士交待,你到医院以后就急着寻找危重病人,还特别叮嘱她不能将这事透露给第三者,我们顺着这个线索才发现,原来这段时间自杀的人,都是这家医院里危重病人的家属!”,老朱哼了一声,“虽然你们说是去医院找线索,但谁能担保你们不是去为下一次犯罪挑选合适的对象?!甚至在我们看来,以前的那些死者和你也未必没有干系!” 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所有的事看起来反倒像是自己干的了? “不是……”,楚歌虚弱地喘着气,“我是真的不想再有人自杀才去医院找线索的……” “那你为什么不先报警?”,老朱冷冰冰地打断,“如果你只是纯粹想做好事,报警不是最简单最安全的手段吗?” 报警?警察可信吗?警察会信吗?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怎么解释?比如死在性病科工具间里的那个光头女,比如让人迷失的漆黑走道…… “我本来打算等确定了以后就报警的”,楚歌只能这么回答。 “那女医生呢?你为什么要害她?” “是她先……”,楚歌呆了一下,感觉其中的种种曲折很难说清,“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害她的?你也说她是被……”,楚歌干呕了一下,“我也只是个女人啊,怎么会?” “能够控制那么多人自杀,支使几个性欲旺盛的病人奸杀又有什么困难?况且,你当时也不只是一个人吧?” 楚歌沉默。 “是不是还有那个念婆?我早看出你们和她有关系了!” 楚歌只能沉默。念婆尸骨未寒,自己又怎能忍心让她蒙受冤屈? 老朱每句话都击在要害上,楚歌忽然觉得当初让他们一件一件地确认案情是多么愚蠢! 或许应该好好理一理头绪,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他们? “怎么?没话说了?”,老朱又点上一支烟,“我还以为,你会把上面的每一件事都推脱个干净呢!是还没想好怎么圆谎,还是怕和江和正的口供对不上?” “这件事比较复杂,要不我从……” “还有事情要你最后确认一下”,老朱显然还未尽兴,“县道308上的那辆中巴车,死在排水沟里的那个警察,是不是你们做的?据我们了解,不但你们出现的时间地点吻合,就连手段也和以往的案例相似!” “不是”,楚歌本想矢口否认,但一想到那个被他们干掉的便西男,又瞬间没了底气,连带着说话也变得犹犹豫豫,“你说的那个便衣警察,是不是穿着暗灰的格子便西?” 老朱沉默良久,“这么说,你们还害死了一个穿着便西的人?” 哎呀!楚歌心道糟糕,想不到稀里糊涂的又给自己添了个麻烦,这下,更说不清了! “别再狡辩了!你们被捕的时候,正打算毁尸灭迹是不是?板房里的那些人你总推不掉了吧?” 被审讯,原来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事,他们这样的问法,简直让人百口莫辩呀! 没错,板房的事他们的确是逃不掉的,承认就承认吧,之后再把来龙去脉说清楚。 想到这儿,楚歌叹了口气,“这件事……” “砰”,超越前两次的拍打声骤然响起,将楚歌在内的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然而这次,始作俑者却是那名一直沉默着的警察,那个让楚歌产生特别反应的人! |
早 |
“你还敢狡辩!”,第三名警察腾地跳起来,顶得身下椅子嘎一声刺响,“你这鸟人,刚才说的那些事随便挑一件都是死了,还有必要这样磨磨唧唧吗?!我告诉你,这次你们算出名了,把事情搞那么大,串并无数起,时长两三月,都他妈的破纪录了!现在是省厅督办,非破不可,无论如何都是要找到凶手的。” 楚歌吃惊地睁大眼睛,看着那个警察大步流星朝她冲来,手上还古怪地端着个冒着烟的白瓷杯! “老实告诉你,我们早就认定了所有的事都是你们俩做的,就算你们不承认,我们也迟早会找到证据,就算找不到证据……哼!”,警察恶狠狠地指着楚歌的鼻子,“我劝你干干脆脆地都认了,反正难逃一死,你落得轻松我们也好交差!你要是还跟我们玩这些弯弯绕,信不信临了一天安宁日子都得不到?!” 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明摆着告诉楚歌他们要逼供,他们无论如何都会把所有罪名安在她俩身上吗?这也太赤裸裸了吧? “不管结果怎样,是我们做的我才认……”,楚歌看见警察举起瓷杯以为他要喝茶,谁知他却不动声色地小口小口朝杯口吹气,这个奇怪的动作让她愣了一下,“要不是我们……” “你他妈的!”,毫无预兆地,警察突然将一整杯茶泼到楚歌脸上,吓得后者啊地尖叫了一声,“你还他妈嘴硬,信不信老子弄死你?!老子既然跟着专案组从省里下来,就没什么顾忌……” 楚歌冒着白烟的脸上满是茶叶渣,人却完全傻了,根本没听清面前的警察吼的是什么。她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受到这种革命先烈般的待遇。接下来,该是严刑拷打了吗? “那个……陈队,陈队……”,一开始还凶神恶煞的警察坐不住了,“我们这儿不太兴这个,你能不能……” “你先坐着”,那个陈队头也不回,“放心,有事我担着!” 劝阻的警察无奈坐回原位,之后扭头对着身后的空气说,“小李,别录了,关掉关掉!” “我的话,你到底听懂了吗”,陈队咬牙切齿地说完便直直盯着楚歌的眼睛。 楚歌仍是一脸呆滞的状态,眼前警察的面貌如今清晰可见,眉眼间似乎有些熟悉,可配上大盖帽却又显得非常陌生——是因为自己曾经见过他,还是所有的警察都会给人这样的感觉? 似乎没有得到预期的反应,陈队皱了皱眉,紧接着,做了个差点让楚歌崩溃的动作:他眨了眨左眼! 他妈的到底什么意思?一会儿恐吓,一会儿施暴,一会儿又在这里装清纯!老天爷,让我拧一下他的耳朵吧! 嗯?为什么泼在脸上的茶一点也不烫,挤入口中的一小股水还恰到好处地润了润皲裂的唇? 楚歌闭上嘴,嚼了嚼落入口中的一小片甘苦的茶叶,忽然觉得清醒不少!难道…… “从现在开始”,楚歌咽下茶叶,“不管你们问我什么,我一个字都不会再说了!” 用身影遮挡着刺目的聚光灯,陈队几不可见地微微抿了下嘴。 “原来他要的是这个?”,楚歌强压着心头的波澜起伏,“陈队,陈队……,这到底是为什么?” |
@下蛊的苹果 2488楼 2013-12-11 16:36:00 报道!之前出去了? 好久没顶贴了? ----------------------------- 呵呵,好久不见啦 |
“你以为我不敢?”,陈队怒喝暴起,“你们这种人渣死一万遍都不冤枉!看你一个人模狗样的女生,居然狠得下心像杀鸡一样把那么多人都割了喉咙,然后通通丢进板房里面毁尸灭迹?!你他妈的也太变态了吧”,他一摔茶杯,开始撸袖子,“更可气的是,居然还在四周的石头缝里到处乱撒人体器官!你奶奶的这是纯粹的个人爱好,还是有意要折腾我们啊?妈的以后老子都不敢去沙滩挖螃蟹了!” 信息量太大,楚歌一时处理不过来,但为什么这么恶心的事,从这个人口中说出来却像是荒诞的冷幽默呢?果然欠揍! 楚歌只能绷着脸紧闭双唇,避免露出不相干的表情,无数疑问在脑中盘旋,但此刻,她最想知道的,是面前这名警察的身份。 “哟呵,还真的不说话了”,警察双手抓住楚歌衣襟,腮帮一紧,居然就这样连人带着钢椅一齐举到半空,手铐上传来的巨大拉力扯得楚歌五官同时扭曲,“最后问你一次,到底认不认?” |
@laurakiki 2494楼 2013-12-12 09:59:00 早上好!帝都的天气好的让人不敢相信。 ----------------------------- 趁现在,赶紧多喘喘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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