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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招凶——女孩坠亡之前,你看见了什么?[第14页]

作者:贼眉鼠眼大师兄
首页 上一页[13] 本页[14] 下一页[15] 尾页[27]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也许是头发灰白的女人年纪较大的缘故,楚歌很快便缩短了两人间的距离,她甚至还能腾出部分心思猜测女人的走向。
    若换了楚歌自己,应该会选择中间的那条柏油马路吧,毕竟她从小在城里长大,对于偏僻的土路多少会有些抗拒。就不知前面的女人会如何选择。
    “你等等,别跑”,楚歌用尽量温和的声音喊了一下,女人却连脚步都没有稍停,她想也没想就往右侧的那条稍窄的土路上跑去。
    这样,是不是意味着,她更习惯于这些乡间的小路?又或者,这条路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正等待着楚歌?
    顾不得那么多了!第一次处于追赶位置的楚歌最后确认了没有旁人跟随,便加快脚步也踏上了那条路。
    土路收窄的速度比楚歌想象的快得多,才绕过一个小山坡便立刻变得只有两人宽了,看得出正朝着山里延伸。
    “你别跑了”,楚歌一喊才发觉自己有些气喘,“我不是坏人,我只想问你一些事……”
    前面的女人仍是对楚歌的喊话毫无知觉,相较而言她似乎更适应这样的山路,楚歌凭借年龄优势逐渐缩短的距离有了再次被拉大的迹象。
    “你知道……刚才那个人为什么自杀对不对?”,楚歌开始上气不接下气,“你不想她死是不是?你为什么不出来帮帮她?”
    灰白头发的女人总算有了反应,她迅速往后瞥了一眼,显露而出的侧脸却吓了楚歌一跳:沟壑丛生的面颊显出比头上花发大得多的年龄,怨毒的眼神似乎恨不得当场将楚歌射个对穿。
    这一瞥几乎让楚歌萌生退意,她在原地站了片刻才鼓足勇气再次追了上去。
    说错了什么吗?怎样的仇恨才会让一个人露出那样极度怨恨的表情?
    难道她当时的恐惧不是因为即将陨落的生命?那会是什么?该不会是因为楚歌的劝阻吧?
    楚歌一边竭尽全力跟上年老女人的脚步,一边在脑中摆出各种各样的假设。
    路渐渐曲折,两旁草木丛生,这本该让人心生戒备的场景却根本未能引起楚歌的注意,她的脑中似乎全被刚刚的侧脸所填满。
    脸上丛生的沟壑正有如面前蜿蜒的小路,怨毒的眼神则仿佛从四周每一处草木间隙里直射她后背,不知从何时开始一个声音也慢慢淹没她的耳鼓,从最初背景般的朦朦胧胧逐渐变得清晰可辨,楚歌听见,那个声音在说:该死的是你,该死的是你,该死的是你……
    “不是我,不是我……”,楚歌一边跑一边捂住耳朵,谁知那声音却如发自颅内一般挥之不去。
    楚歌伸出食指堵住耳孔,力度之大使第二指节都几乎要没入耳中,谁知这样却仍是无济于事,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这诅咒声。
    到了这个地步,楚歌哪还有继续追赶的心思,她踉跄了几步放慢了步伐。
    眼前,出现的是两条岔路,一条通往更加幽深的树林,另一条却露出开阔的视野。楚歌此时只想逃离,直觉地以为由那条通往开阔之处的岔路就能重回清静,于是想也不想便朝那里走去。
    没错,这是条通往开阔之处的路,越延伸越是宽阔平坦。楚歌在心里对着自己说:走过去,远离这里……
    就在楚歌慢慢迈出脚步,朝着她心目中的坦途前进之时,一连串咳嗽声却让她的脑中嗡的一懵。
    “咳咳咳,咳咳咳……”,那声音咳地撕心裂肺,令人耸然动容,可原先回荡在楚歌脑中的诅咒和心头的重压却骤然消失!
    楚歌扭头望去,只看见一个人咳地跪缩在地,稍稍露出的额头一角似乎因为这一阵猛烈的咳嗽,也泛起了暗暗的潮红。
    她咳她的嗽,我走我的路。楚歌转回头,打算继续自己还未迈出的那一步……
    天!眼前的情形让楚歌双腿一软,瞬间瘫坐在地!
    哪有可以远离的岔路,哪有什么光明开阔的坦途!此时的楚歌,发现自己脚下只有一个落差近百米且满是突兀土包大石的陡峭山坡,若自己跨出那一步,不说粉身碎骨,死无全尸是肯定的!
    自己是什么时候,毫无所觉的站在了这样危险的境地?
    是鬼!她真的是鬼!
    此情此景,和几月前天台上的自己是如此相像!当时是小丽留下的那根钢针救了自己一命,这次呢?
    手脚并用地退回安全之所,楚歌一脸怒容转向跪在地上喘息的女人。不会错,一定是她!
    “年纪大了,咳咳……”,想不到那个女人居然先开口了,“想不到走几步山路就喘成这样,看来是我的劫数到了!”
    “你的劫数到了?”,楚歌看着这个狼狈不堪的老女人,“我差点就被你给弄死了,你还说是你的劫数到了?!”
    楚歌恨不得立刻做点什么,但看着面前的老人却又下不了手,她只能在心中忿忿地想:这女人,该不会也叫李勉吧?县政府大楼上跳下来的女人,一定就和刚才的自己一样,着了她的道!
    今天就这些啦,明天继续吧。

    晚安!
    你在北方吧?我这儿可刮着台风呢!
    “现在还需要说这些废话吗”,老女人慢慢站起来,吃力地挺直腰板,“你们花了那么大力气,害死那么多人,不就是想要把我引出来吗?既然连最后的手段都失了效,我也没有能力再反抗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谁害死那么多人了?谁要把这个老女人引出来啊?她短短的两句话一下子将楚歌搞懵了,为什么现在倒像是她成了受害者?
    “我……我哪有”,楚歌张嘴想要解释,却又忽然觉得弱了自己的气势,“你胡说什么?!你说我害死人,那为什么刚才在镇政府楼下我要出来劝阻那个跳楼的人?你呢,那个时候你又做了什么?要不是做贼心虚,你为什么要跑?”
    “你问我为什么要跑?”,老女人怒睁的双眼几乎将眼眶撑裂,“那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追?”
    老女人的反唇相讥一下子把楚歌将住,她收拢乱发和扯直自己老式耕衣的模样有种超越同侪的自信。
    自己究竟为什么要追?因为感应到她的恐惧?这不知能不能算作理由,事实上楚歌对自己是否真能感应到别人的恐惧还一直不敢确定呢!
    “你锁住我了对不对?你们知道我在这附近,就用那个跳楼的姑娘引得我担心,然后就用你们这种天杀的本事锁住我,找到我,对不对?”
    锁?这叫锁吗?真有这种天杀的本事?!根本搞不清怎么回事的楚歌顿时生出一种无力感:她知道的实在太少了。
    “胡说,我当时……我当时是要劝她别跳的,你不也看见了吗?”
    老女人森然摇头,“你们有什么事是做不出的?先害个人再假装救人又有什么难?反正你们这些妖孽害死了那么多人,多我老婆子一个也不多,不用再啰嗦了!”
    妖孽?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形容楚歌!在她的脑海中,这个词倒更适合“鬼”!
    “鬼”?自己原来还以为她是“鬼”呢,谁知会被反咬一口!
    楚歌无话可说,面对这样一个固执的老太婆,看来怎么解释都是多余了。既然她对自己有这么深的误解,从她的口中是不可能问出什么了,现在能做的,就是站起来,拍拍屁股离开。
    “我真的没想对你怎么样”,楚歌转过身,不愿再看老女人充满敌意的脸,“我只是有一些困扰很久的疑问罢了。其实我也不相信你,刚才又差点死在你的手上,所以咱们还是各走各的路好啦。”
    说完,她最后望了眼片刻之前自己差点坠亡的悬崖,呼出口气,大踏步地往来路走去。那么久没看到自己,阿正该着急了吧?
    “好”,老女人似乎也放松了戒备,她在楚歌身后说,“这一次之后,如果我们还能再见面,也许我就会换一种方式对待你了。”
    “再见面?算了吧,我可不想再跳一次崖!”
    回去的路是下坡,自然比来时好走得多,楚歌感觉自己几个抬腿就跨出老远,路两边的树影刷刷地往后掠。
    楚歌是真的不想再见到那个老女人了,可谁知走出老远,她最后的那句“再见面”却似乎仍参杂在风声里始终萦绕耳畔,且有愈发真切之感。望着身旁飞掠的树影,惊惧的同时,楚歌的心也越来越凉。
    此情此景和几分钟之前是如此相像,这让楚歌绝望地想到:会不会自己下一步踏出,就将落足于另一个万丈深渊?
    终于忍不住警惕地回头瞄了一眼,楚歌并未发现身后有任何异样,但即便这样,她的心仍是悬在半空,脚下也不由再次加快了步伐。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次楚歌心里有了戒备,又狂奔了一段距离,那三个字竟出人意料地渐渐飘远,并最终消散。欣喜若狂的楚歌不由放慢了脚步,细细感受了一下难得的耳根清净。
    真的,是真的!看来这一次是真的没事了!原来只要足够警觉,抗拒那些神秘莫测的力量也并不是不可能!
    完全放松下来的楚歌这才察觉到自己已经气喘吁吁,再加上不知是因为惊吓还是疲劳的缘故,双腿竟颤抖个不停,她的整个身体都传达出一种将要虚脱的信号。
    “休息一下吧”,楚歌对自己说,同时一屁股坐在路边的一块大石上,捶着腿大口喘息。
    “哒哒哒”的脚步声传来,显然有人正慢慢朝这里过来,那个脚步缓慢而规律,不急躁也不压抑,应该不会是个包藏祸心的人。这下楚歌更放心了:看来这条路没有错,这一次她不会再走上那个老女人安排的歧途了!
    “哒,哒,哒……”,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楚歌脸上的笑容却一点点淡去。
    她听出了这脚步声的不寻常,单调得不寻常!如此蜿蜒起伏的山路上,什么样的人才能走出这样间距和力道都完全没有变化的脚步?
    疑惑不解的楚歌,不由望向脚步声的来向,猜测着来人模样。
    出现了!就在楚歌的好奇心达到顶峰时,那个人终于走出了拐角处的灌木,赫然暴露在她的面前。
    忽然之间,楚歌再听不见那种脚步声,再看不见其他的事物,甚至连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都感觉不到。
    眼前,一个女人顺着山路由下往上一步一步地走着,她的服饰、发型、表情甚至光着的一只脚都是那么熟悉。
    没错!顺着山路走来的女人,就是刚刚从县政府大楼上跳下来的那个!
    早!
    @laurakiki 1314楼 2013-09-24 09:56:00
    上午好!晴天了,南方的台风平静了没?
    -----------------------------
    出太阳了!

    顺便说下,你的上个帖子可是一生一世哦 :)
    是啊是啊!
    今天忙到现在才回家,只能明天再更了。
    见鬼了!真的见鬼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坠楼身亡的女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出现在这条人迹罕至的山路上?
    是四层楼的高度不足以致命?不可能!任何正常的人类,脖子都不可能扭成那样的角度!
    是她阴魂不散,死后还有牵挂想要倾述?自己终于还是逃不脱鬼的纠缠吗?
    不,不对!吓得差点乱了分寸的楚歌一拍脑袋忽然记起,类似的情形她也曾遇见过一次。
    就是李勉来电的那个晚上,自己莫名其妙上了天台,在天台边缘自己不也是看见了想要引诱自己跳楼的早已死去的小丽吗?会不会眼前这个女人,也不过是什么人制造出来的幻觉?
    难道这才是老女人恐惧的由来?她从看见跳楼的那一幕起,就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她一直在逃避的,要么是这个人鬼难辨的跳楼女,要么就是在背后操控这一切的那个人!
    难怪老女人会对自己投射出那样恶毒的眼光,原来,她以为自己就是那个藏在背后的人!
    跳楼女依旧迈着固定的步伐,慢慢靠近,眼看离楚歌不过五六米了。这点距离,这一点点时间,楚歌突然想到当前对自己而言最关键的事情:疼痛!
    没错!若要证明这是幻觉,唯一有效的当然就是疼痛!楚歌在痛恨自己慢如蜗牛的反应的同时,也开始搜肠刮肚地考虑如何能以最有效的方式让自己感受到那种救命的疼痛。
    钢针?没有;利物?在阿正身上;石头?只有大块的,而想要搬起来砸自己的脚已是来不及了!
    咬舌?对了,怎么这个从来没想过?虽然很可能把自己咬残了,不过……咬!
    “啊!”,就在楚歌猛吸一口气,打算下重口时,跳楼女却像是瞬移一般,骤然出现在她面前,二话不说,伸手就向楚歌身上抓去!
    这种时候,谁还能顾得上咬舌头?楚歌尖叫一声,便条件反射地斜斜扑倒躲避。
    谁知,跳楼女的表情僵硬,动作却迅捷无比,亏得楚歌的反应也算敏捷,才只是左上臂被她一手微微触及。
    倒地后的楚歌在心中大叹侥幸的同时,不经意地往臂侧瞥了一眼,却一下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跳楼女方才看似轻描淡写的触碰,却在楚歌雪白的手臂上留下了四道鲜血淋漓的抓痕,剧痛也在这一眼的同时闪电般刺入她的大脑。
    “嘶——”,楚歌猛抽一口凉气,因为这刺骨的疼痛,更因为这疼痛所证明出的事实:眼前这个已经跳楼身亡的女人,不是幻觉!
    怎么可能!怎么办?
    一直以来唯一支撑楚歌的信念轰然倒塌!若真有鬼神,那自己还有必要再对抗李勉之流吗?
    心中百般挣扎,身上的动作却不敢稍停。楚歌在地上打了两个滚,便以极快地速度爬了起来,朝着远离跳楼女的方向迅速逃离——那个老女人再不济,也是当下唯一的同命之人了,就算无法结成同盟,向她预警也是应该的吧?
    @laurakiki 1321楼 2013-09-25 22:35:00
    今天还更不?我困啦。
    -----------------------------
    呵呵,还是迟了一点。

    虽然没什么人看了,还是不想你失望。晚安!
    嗯,今天会更。
    “哒哒哒,哒哒哒……”
    山路蜿蜒草木茂盛,楚歌的每次惊恐回望未必都能发觉跳楼女的身影,但那一成不变的脚步声就如附骨之蛆一般怎么也甩不开,以至于一再逼迫自己挤出潜力狂奔的楚歌几乎就要崩溃。
    刚刚轻轻的一挠,就在自己的臂上留下惊人的血痕,楚歌不敢想象,若自己力竭倒地,那女人还会对自己实施出怎么样的蹂躏。
    和上一回在丽城街头的狂奔比起来,此刻的楚歌并没有当初那种毛发皆竖的恐惧,印象里,这样的事她已经历得够多。可偏偏这个时候,却有种不合时宜的情绪涌上她心头:若像那次,一路上能有个暗暗守护,该是件多么幸运的事啊。
    若他在,什么牛鬼蛇神都应该无法靠近吧?若他在,这样看似惊险的追逃,最终都会是场有惊无险的游戏吧?若他在,唉……恐怕真正关心的也还是别人!
    近了!狂奔的楚歌认出了自己差点踏空而出的山崖,猜想那个老女人应该不会太远了。
    “快跑!快跑”,果然,仅仅几步之遥,楚歌就望见那个蓝色粗布耕衣的身影,“刚才跳楼死了的女人追过来了,快跑!”
    老女人未动,只是站在山路当中,静静看着快速接近的楚歌,奇怪的是,为什么一开始她就面朝着这边?
    “她来了……”,楚歌猛喘着停在老女人面前,把受伤的手臂露在她眼前,另一只手指着身后,“快……,快……”
    老女人沟壑密布的脸上波澜不惊,她不看受伤的手臂也不看楚歌所指的方向,只是静静地望着楚歌的眼睛。
    “你赶回来通知我逃跑?”,老女人说话的同时仍然毫无表情,楚歌却发现了一些细微的差异:她,不是应该害怕的吗?
    “你……怎么这么……”,楚歌隐隐觉得不对劲,“你不是一直在害怕他们吗?”
    “害怕是相对的”,老女人语气平淡,楚歌一皱眉头,忽然发觉身后的脚步声竟不知何时消失了,“就像现在,你害怕了,我就不用再怕了。”
    楚歌瞪大眼睛,心往下沉的同时,脑中充斥各种凌乱的画面,像在回放她陷入这般田地的过程!
    “你不该跟着我来,更不该离开了还想着回头”,老女人伸出一根指头,点了点楚歌的太阳穴,后者毛骨悚然却根本无力躲闪,“你这里藏着很多秘密对不对?这些秘密压得你很辛苦是不是?来吧,把这些秘密交给我保管,这样你就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老女人的语速越来越慢,话音却渐渐在楚歌颅内回响,现在她唯一能做到的,似乎只剩下皱眉了!
    原来这真的是个陷阱!
    自己逃脱了那么多次,现在看来和小丽也不过是五十步与百步的区别,甚至在某些方面比她还不如:小丽至少还有过和王宝宝心心相印的日子,而自己呢?唉,既然无可留恋,还有什么好怕?死了算了!
    等等!她刚刚说,害怕是相对的?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自己越是害怕慌乱,她就越是有机可乘?就像以往遇到的那些“鬼”,在他们面前自己只要能够扭转恐惧的心理,也仍然还有机会?
    “念……”,楚歌像是垂死挣扎的鱼,用尽最后的力气吐字,她相信,这个字不会没有意义,“念——”
    老女人的脸突然一僵,不复方才淡然的表情。
    果然!
    @laurakiki 1331楼 2013-09-26 22:00:00
    我来顶了!阿正有问题吧,他把楚歌引向念婆。鬼这么费尽周折,宝宝应该领悟到了鸽子的警示,他肯定还活着。
    -----------------------------

    自己知道就好了嘛,干嘛说出来~~~~~~~~~~~~~~~~

    唉,早!
    “你说什么?!”,老女人尖声问道。
    这样的距离,楚歌可以清晰地看见她满是褶皱的脸颊在微微抽动,诡异之极。更诡异的是,原本遍布自己周身的束缚感,骤然消失!
    “念婆”,楚歌强压下心头的惊惧,故作镇定地回答,“我说的是念婆。”
    石泉村的念婆,在整个蒲城都是鼎鼎有名,相信在西坪镇更是绝不会有人不知道,楚歌决定赌一赌。
    “念婆是谁?你死到临头还提她做什么?”
    听到“念”字,紧张成那样,现在却说不认识,难道楚歌赌错了?
    不!看她服饰,分明是本地妇女,这样大的年纪,不可能对当地被视作神明的念婆毫无耳闻,她在装!她必定是心头有鬼!
    楚歌暗自冷笑,直视老女人的眼睛,决定再震她一下,“念婆是谁先不说,但这个名字却是跳楼的女人在死前告诉我的。”
    “啊”,老女人后退一步,这下,楚歌身上再觉察不到一丝压迫感。
    不管这老女人安着什么样的心,至少她教给楚歌一条极重要的真理:害怕,是相对的!
    “死前还念念不忘的,要么是害她的人——”,楚歌故意拖长声音,观察对方的表情,“要么就是她最后想要见到的人。”
    老女人的表情变化不大,似乎陷入沉思,但楚歌还是能够感觉出,自己没有赌错。换言之,老女人知道内情,且这内情必定与那神秘的念婆有关。
    “那依你看”,沉思的老女人突然开口,“念婆究竟是害死她的人,还是她想见的人?”
    这样问,几乎就等于承认知道念婆了。楚歌不敢得意,小心翼翼地思考着如何回答,毕竟当前可是人为刀俎的情况。
    眼睛一转,目光不经意扫过自己的上臂,楚歌惊讶地发现,那里触目惊心的血痕竟不知去向,雪白细腻的皮肤上看不出一丝异样。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不治而愈吗?
    不可能!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几道抓痕全是幻觉。
    这么说来,抓痕带起的剧痛,挠出抓痕的跳楼女,甚至附骨之蛆般的脚步声也都是幻觉?!天,这次可真是大开眼界了!如果疼痛都可以是幻觉,今后可能遇见的种种险阻诱惑又该如何分辨?
    “回答我啊”,老女人浑浊的眼紧盯楚歌,隐隐又有逼近的意思。
    “都有可能,但我觉得……”,楚歌故意拉长每个字的间距,脑中思绪飞转。
    能凭空造出悬崖变坦途的假象,能隔着老远幻出已死女人的行动声响,甚至还能用虚假的疼痛骗过自己的验证,这样的女人难道还不算神通广大吗?
    身处西坪镇,“念”字出口就紧张,听到名字还故意装作不认识,有没有可能,她根本就是……
    “我觉得,念婆是她最后想要见到的人。”
    “哦?为什么?”
    楚歌明显地感觉到,老女人刚才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心头不禁一喜。
    “你是不认识这个念婆”,楚歌顺着她的意思装糊涂,“不知道念婆的为人。我可是对她熟悉得很,我知道,她是一个有着菩萨心肠,又有着神奇能力的老婆婆。”

    确实,前阵子太忙了,更得是少了点。

    不过大家也不用担心,我这人很罗嗦,会时不时提及前面的剧情,就算时间跨度再大,也不至于让大家看到后面忘了前面的。
    “菩萨心肠?还有神奇能力?该不会是个招摇撞骗的神婆子吧?”,老女人面露鄙夷。
    “当然不是,她做的都是好事,慈悲得很”,楚歌猜测这是她有意的试探。
    “是吗?我倒是很想听听看,她做过什么好事。”
    老女人说完便静静看着楚歌,后者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是想让自己说出念婆的事迹。
    试探!还是试探!想不到这个老女人比自己还没有安全感。
    “好啊,我随便说两个简单点的吧,你听了就会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楚歌整理了一下思绪,以阿正的描述为底板,添油加醋地说起了那起盗墓的案子,讲述极尽夸张之能事。在楚歌看来,这样对念婆是种恭维。
    “怎么样,她很厉害吧?”,说完之后,见老女人没有特别的反应,楚歌只好试探着询问。
    “哼,有什么厉害的,这一听就是骗小孩的故事!”
    “那个古墓可是真的,现在都能找到,而且村子里的人都说是亲眼所见啊,那么多双眼睛,总不会……”
    “很简单,墓是所有村民一起盗的,谎当然也就可以一起撒啊!为的就是掩人耳目自证清白,说不定,连那个念婆都有参与其中!”
    楚歌语塞,一时找不到言语反驳,同时对于老女人的猜测也开始动摇。
    “这些天花乱坠的神迹都是那些村民传出来的吧?我告诉你,越是夸张离谱的事情,就有越多漏洞,你仔细想想就明白了”,老女人稍作停顿,“你说要跟我讲两个对吗?还有一个呢?”
    “啊,是,还有一个差不多可以算是发生在我身边的了”,这一次楚歌不敢再胡诌,几乎原封不动地将阿正师兄师嫂的故事讲了出来,只不过将第一人称换成了第三人称。
    “这个故事,是我弟弟亲身经历的”,说完之后,楚歌再次强调,“所以,绝对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
    老女人不置可否,“先不说你这个故事的真假,我想问问你,你弟弟的这些……什么师父啊,师兄啊,道上的朋友什么的,你有没有亲眼见到过一个?”
    楚歌稍一回忆,便得出否定的答案——那些人她非但一个也没见过,甚至阿正给她的第一感觉也是无依无靠孑然一身。
    对啊,这是为什么?
    老女人见楚歌皱眉不答,似乎已料到答案,“我可以告诉你,你弟弟说的这个故事,要么是他瞎编的,要么就全是他一个人的幻觉!否则,若是旁观者,怎么可能会相信这么离奇古怪而且完全没法解释的事情?”
    “啊!”
    “盗墓的故事也是你弟弟告诉你的吧?”,老女人摇摇头,“你真的应该多动动脑子了!”
    “不会的……不会的”,楚歌痴痴呓语,自顾自叨个不停。如果阿正也有问题,那谁可以证明自己存在这世上?
    “我的确在逃避一些东西, 也的确和那个跳楼的女人有关。你能从我身上感觉到一些别人感觉不到的东西对不对?”,不知为何,老女人的声音竟变得温柔了一些。
    楚歌怔怔地点了点头。
    “我也能够感觉到,你身上有一些特别的东西特别的事情需要解决。你……在找那个念婆?”
    除了点头,楚歌完全没做其他动作的欲望。
    “好,好,好”,老女人也不住点头,“原来是这样,你真的是在找念婆。”
    楚歌呆呆望向老女人,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
    “我得承认,你真的不简单”,老女人声音里的温柔一点一点消失,“但你忘了,我刚才说的,害怕是相对的了吗?你输了。”
    “……”
    “我要挖出这里面所有我感兴趣的东西”,老女又一次伸出手指,点了点楚歌的太阳穴,“还会留下些惊喜给你。你现在可以说谢谢了。”
    “谢谢”,楚歌一脸惊恐地听见,自己的嘴不受控制地说出了那两个字。
    “不客气。最后再告诉你一个道理:不破,不立。”
    接着,老女人用手掌在楚歌眼前一抹,整个世界消失了。
    今天就到这啦,大家晚安!
    今天聚会,明天更。

    祝我好胃口吧!
    你开始换牙啦?
    @懒蛇美人 1360楼 2013-09-29 12:35:00
    师兄好坏,天天眼巴巴等着看,你老有事!我等得好辛苦哦!
    -----------------------------
    我最喜欢有人对着我说“好坏”了,嘿嘿嘿嘿

    今天会更。
    平稳行驶的轿车上,一个男人安静地坐在后排,他的后脑微微后仰靠在头枕上,显然正在闭目养神。
    忽然,引擎声毫无征兆地变得狂暴,车速也随之陡增,很快便追上了行驶在其右前方的一辆公交车。
    并行的时间极为短暂,就在车头超越公交车的那一瞬间,不知为何,那轿车竟猛地一打方向,往右急偏。
    “吱——”,由于轿车速度极快,这样的急转让车轮发生了侧滑,尖锐的摩擦声引起了每一个路人的注意。
    “吱——”,前音未落,又有一道尖锐的摩擦声刺入路人耳鼓,这一次却是公交车的。
    公交车见前车突然变道,急刹的同时,条件反射地往右侧避让,谁知却错估了与路沿的距离,只听“轰”的一声,庞大的车身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停止,再看那车头,竟然有一棵粗大的树干嵌入其中。
    公交车受损严重,肇事的轿车却毫发未伤。坐在后排的安静男子走下车来,挥手让轿车离开后,慢慢朝公交车走去。
    哭叫成一片的公交车内,有一个盘着发身穿连衣裙的女孩正在给一名并无明显外伤的老人做急救,轿车上的男人走到她身边,淡淡地对她说:“司机已经死了,这个人看样子也很难救活,你还是把精力放在其他更有希望的伤者身上吧,否则,会有更多人死。”
    整个车厢安静下来,正在施救的女孩转过头,目光空洞……
    男人走过去,蹲在女孩身边,悄悄耳语:“你可以救他们的,但是只有一个方法:你自己,必须死!”
    女孩听了,突然站起身,目光悲哀而深远。她飞奔下车,转眼就登上一座十余层的高楼,跨坐在水泥护栏之上。四下无人,她去不停独自叨念:我必须死,我必须死……
    有个人在远处与她遥相呼应,是轿车上的那个男人,他看着高楼上的女孩默念:跳吧,跳吧,跳了你就不再孤单……
    “嘣——”,女孩在坠落的半空,头发便披散开来,落地之后遮蔽了她扭曲的脖颈和脸孔,唯一露出发隙的紫唇,仿佛死前的鱼一般开合,突出一串“念”字。
    男人见此,面无表情地转回头,正看见一个染着金色鸡冠头的男孩抱着一叠厚厚的稿纸横穿马路。
    男人盯了他片刻,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很快马路当中的男孩便将手伸向自己的裤兜。
    “你拿的那是什么?”,男人对着电话问。
    “这是我的小说,里面有很多人的未来。”
    “你写完了吗?”
    “我正在很努力地写,我要努力写出最好的结局。”
    “现在就是结局了。”
    男人说完,挂断电话;男孩则在一脸疑惑放下电话的同时,突然发现一辆高速接近的重卡……
    尖叫声四起,男人叹口气,逆着众人恐慌的眼神,踱步走远。
    他稍跨几步,上了一个草木稀疏的山坡,下面有另一个男人背着一个琴盒,以几近飘忽的速度悄悄接近一座孤零零的破房子,丢下身后一片东倒西歪的身体。
    山坡上的男人笑了笑,点了根烟欣赏起破屋内凌乱的枪声爆炸声,待一切重回寂静才慢慢往破屋走去。
    “你们,已经死了”,男人一进屋就说,“活着,只是你们的幻觉。”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活着,屋内持着各式各样武器的人们突然像疯了一般,用各种方式折磨自己……
    终于,屋子里站着的,只剩下那个鬼魅般的男人。
    一个女孩由屋内的幽暗之处冒了出来,她看着男人的眼睛说:“我经历过无数次死亡的陷阱,我知道,你在迷惑别人之前,必须先迷惑住自己。你真的可以确定,自己是生还是死?”
    男人第一次露出闲适以外的表情,他思索着回答:“那么你呢,你说自己经历过无数死亡陷阱,你又怎么肯定自己每一次都逃脱了?会不会,你现在其实就深陷在一个当中而不自知?有谁能证明你的完好?你心里藏着的那些东西,谁能保证就不会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我有朋友,还有……”
    “你确定?”,男人抬起头,露出一张平凡的中年男子的连,唯一有些特别的,就是那枚蒜头般的圆鼻子。
    “李勉!”
    “不,我是想要挖开你脑子的那个人,我会在一直在那个悬崖边,等着你跳下去!”
    楚歌“嘣”的一声弹了起来,接着浑身抽搐。
    “姐!姐”,一个人用尽全力将她按在床上,同时将自己的手伸入她口中以防不测,“你醒醒,醒醒啊!别怕,我是阿正!”
    楚歌浑身的紧绷许久之后才渐渐消退,她浑身湿透,脸庞瘦削,双唇却猩红异常。
    “阿正……,阿正……”
    “姐,你到底是怎么啦,你怎么会在那条路边晕倒的?”
    “晕倒?”,楚歌完全没有印象,她只觉得自己的脑中根本无法运转。
    “是,我是在路边发现你的,从那时候开始,你已经昏迷了四天!”
    “我记不清,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楚歌呻吟了一阵,“我的整个脑子,还有脑子里的东西全都被绞碎了,现在,我连一件完整的事都拼凑不起来。”
    早,我这儿空气清新阳光明媚!
    这里是西坪镇上唯一的医疗所,此时正值夏秋之交,生病的人不少,想是阿正下足了血本才让楚歌占得一张屋内的床位,而屋外的走廊上则或躺或坐挤满了人。
    时间又过去一天,楚歌身体上已无大碍,她心疼眼眶深陷蓬头垢面的阿正,强令他回招待所休息,自己则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发呆。
    精神上一直以来的那种焦急紧迫风声鹤唳的感觉仍在,可她却一时无法摸清自己在逃避什么;同样的,心理上的惯性让她觉得自己在隐藏什么事,保护什么人,渴望着某种感情上的认同,但所有这一切都像断了的风筝线,找不到牵挂的目标。
    究竟那天县政府自杀事件之后,自己出了什么事?是谁把自己的脑子搅成了一锅粥?这锅粥里,会不会已经被人捞走了一些极重要的过往?剩下的破碎残羹,自己又该如何拼接?若过往难拾,碎片也无法拼接,那么自己还能算是楚歌吗?
    病房内并列着两张床,隔壁床上的那个还处在变声期的男孩子也像楚歌一样从头到尾没吭过一声,不同的是,楚歌的双眼直直盯着天花板,男孩的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手机。说不上谁好谁坏,旁人看来,两人都像呆子。
    “喂,美女”,男孩忽然破天荒地抬起头,看了楚歌片刻之后开口招呼,“我在叫你呢!”
    现在的孩子越来越不懂礼貌了,看他的样子年龄不到楚歌一半吧,居然这么没大没小。楚歌瞟了她一眼,继续看她的天花板。
    男孩对楚歌的轻视也不在意,他低头看看手机,又抬起头望望楚歌,“美女,你挺上镜啊,你现在这副样子,比视频上可差多了。”
    视频?什么视频?
    楚歌皱了皱眉,疑惑地转向男孩。
    “你上了优酷啊,你不知道?”,男孩举起手机将屏幕朝向楚歌,“你看。”
    两床的距离不过一米,楚歌稍微歪了歪脖子,便看清了屏幕上的视频。视频里,楚歌正跪在地上,侧着脸贴向一个趴倒在地披头散发的女人。
    啊!是那一次!
    楚歌立刻意识到,这就是西坪镇政府大楼下发生的那一幕,那个女人从楼顶跳了下来,用死前最后一口气,吐出了一个字!
    谁拍了视频,还放在了网上?印象中,哪怕泄露了一丝痕迹,都会有不可预料的危险发生,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曝光的啊!
    楚歌一把抢过手机,看了下视频上传的时间,突然吓得抱膝缩成一团——那个视频,竟已在网上放了三天!
    三天时间可能已经发生很多事了,梦里那个鬼魅般的男人,会不会已经来到她的身边?
    今天先到这啦,出去逛逛
    近郊游,秋天是我最喜欢的季节。
    早啊!
    @laurakiki 1384楼 2013-10-02 14:55:00
    大师兄玩耍间隙也更个新吧,我们鸽子就被这么危险滴撂着呢!
    -----------------------------
    嗯,今天在家了,会更。
    @狗尾巴花公主7 1390楼 2013-10-04 07:38:00
    骗纸,我等到现在都没更!
    -----------------------------
    对!我就是骗子!

    实话告诉你吧,我的名字,就是李勉!
    “啊……阿正……阿正!”,楚歌控制不住地尖叫起来,把隔壁床的男孩吓傻了。在他的想象中,能上优酷,还能有这么高的点击率,绝对是件很有面子的事。
    “阿——正——”,像个得不到慰藉的孩子,楚歌越喊越响,声嘶力竭。
    随时随地可能靠近的危险当然可怕,但更可怕的,是完全想不起缘由的危险!
    “在!姐,我在”,阿正像个土地公一般突然冒了出来,紧张地走到床前,“怎么啦?”
    楚歌抓住阿正的手臂,瑟缩地环顾周围,“我们走,快点离开这儿!”
    阿正一时搞不清状况,也随着楚歌的眼光四处扫描,目光最后落在一脸呆傻状的男孩身上,瞬间凶相毕露,“你!你对她做什么了?!”
    “不关他的事”,楚歌一把拽回阿正,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流露出的关切,楚歌心中安定不少,“咦?我不是让你回去休息吗?你怎么这么快就出现了?”
    “哦”,阿正挠挠头,“招待所连有线电视都没有,实在太无聊了,过来又怕你骂我,所以我洗了个澡就蹲在外面走廊里打瞌睡了。”
    “你呀……”,楚歌想要假装说句责怪的话,却无从开口,感动的同时,心中又多出一分安定。
    如果知道有人愿意陪着你面对任何事,对危险的恐惧自然就会减少一半吧?
    “姐,你到底怎么啦?”
    “我——”,楚歌拖长尾音,犹豫地看了看隔壁手足无措的男孩。
    “你”,阿正头也不回,“好久没尿尿了吧。”
    男孩弱弱地点点头。
    “去尿一下,如果挤得出,顺便再拉泡屎!”
    “哦”,男孩似乎如释重负,连手机都不拿,穿着病号服就快步走了出去,离开前甚至还不忘体贴地带上门。
    “你看”,楚歌把男孩的手机递给阿正。
    阿正坐在床边,将视频重播,看的间或还时不时拉拉进度条。
    “这就是几天前西坪镇的那次自杀吗?”,阿正看完,抬头问楚歌。
    楚歌点头,“你那天有没有注意到?我都没看到你出来?”
    “可能睡得太死了吧”,阿正有点不好意思,“姐你也知道,小偷通常都是晚上最精神,早晨却是睡得最死的时候。那天你刚好看到了是吗?是不是这个视频让你想起了什么?”
    楚歌摇头,“我的脑子还是乱的,什么重要的事情都想不起。可是我有种感觉,我一在视频上露面,就一定会有什么人盯上我……”
    “就像……小曼姐家楼下的那些人?”
    楚歌呆了一下,感觉脑中一个激灵,却仍是混沌一片。
    “应该……是吧”,压抑的紧迫感让楚歌无心整理思绪,“这些天,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在附近?”
    “没有。”
    “好,那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行。我回去收拾一下,你在这里等我。”
    “我跟你一起去”,楚歌不愿松开面前这跟救命稻草。
    阿正拍拍楚歌紧抓自己不放的手,“不用,我去去就来。如果真的有人注意到这个视频,你还是少露面比较好。”
    楚歌想了想,不情愿地点点头。
    “那我走了”,阿正谨慎地用床单擦去手机上的指纹,之后将其丢在男孩床上,“对了姐,咱们接下来还是去石泉村找念婆吗?”
    楚歌心里又是一颤,感觉“念婆”二字似乎戳到了某处隐秘的伤口,脑中却仍是无法搜出这感觉的由来。
    “既然没有其他可去的地方,咱们就还是按原来的计划走吧”,楚歌叹口气,“阿正,我的脑子恐怕是废了,呆会儿路上,我要你把所有和我有关的事,都通通跟我说一遍。”
    “好”,阿正站起来,“姐你别担心,只要找到念婆,什么事都能解决!”
    在骑马,不过今天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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