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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我给土地公当孙女的这些年,遇到的恐怖事[第26页]

作者:七夕花2014
首页 上一页[25] 本页[26] 下一页[27] 尾页[34]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如果说爷爷的麻生门很神秘,我觉得清沙门更不可思议。
    他们在历史的进程中与神山一路纠葛不清,直到至今。
    无论是明争还是暗斗,他们好像不掘开这九重门就决不罢休。
    远到明末清初的大规模毁观,近到当年西林庵底挖防空洞的国民党,都是他们的身影。
    爷爷说:虽然他们一直没有成功,但他们也从没有放弃过。多少年来,麻生门与清沙门就像有着不共戴天的世仇,为这座山一直在较量。
    真是执着啊!
    清沙门下门人都有一个相同的标志,那就是我在王小妹和丰三腰际上所看到的那个“沙”字图案。爷爷还说:当年他和师傅在西林庵那次掘防空洞出人命后,他们虽然没有入得洞中勘个究竟,但
    是事后,他其实和师傅潜入了国民党那支部队里去查看当时的死人。他们看到那些死人个个死相惊骇,面目狰狞,而且个个没有魂,所以镇住了当时想进去的人。他当年就在那些人身上年看到有“沙”字标志。
    这个“沙”字标志一直是爷爷们每代门主心头的恨。现在也是我的恨!
    爷爷还说:西林庵一直都有清沙门的人潜伏在附近,这丰三就是他们的眼线。多年来他们都在试图进入底下冢中,可是西林庵庙盛时,似乎一直有股神奇的力量在保护那里,而且他们怎么会知道西林庵底下藏有东西,还找了这么多年?这仍是一个谜!
    白发婆婆昙婆曾对我说过,杨机将军本座镇庙,底下那冢中绝对进不了生人;所以,清沙门怎么费周折也是达不成目的。
    当年政府废除寺庙,西林庵首当其冲,可却也跑进了只鼠精,所以他们也还是一直没有寻着东西。直到我和洪道人闯进那千尸冢,丰三才算是歹着机会寻到玉匙,可最后也还是落到了少年和我的手中,冥冥中,这就像注定。
    幸好丰三已经死了,要不我非得向他问个明白,干吗要一直针对我们,还陷害殷嗲一家人险些丧命,真是丧心病狂啊,清沙门真是没一个好人。
    爷爷早就猜测到王六父女进我家门绝不简单。那一晚深夜我跟踪他们,正是爷爷在带领山中阴魂
    兵对付他们。只是他没有想到,来人是个厉害货,一来就破了爷爷的阴魂兵,还掘开了瓮盅。
    那瓮盅,就是当年明末清初神山那一战后,当年的麻生门门主为防山中再有盗贼而重新布的将魂阵。那一次阵虽没有破到,但冢被掘开,还险些酿成一场大祸。
    爷爷担心地说:他们父女仨进山,一来就识破了瓮盅,若他们已经找到破解之法,那麻生门的将魂阵怕是要难以抵挡他们的新花样。所以,最近一年他都在山中重新设计新的法阵,希望可以在他们找到九重门前困住他们。可爷爷的语气似乎不是那么肯定,再加上我将这一次在达魔岭遇到的情况一说,爷爷陷入了更深的沉思中。
    那王六和现在的清沙门更加深不可测。
    现时隔多年,麻生门到爷爷这一代已经衰落,只剩下爷爷一个人,就算加上叔爷爷、我和少年、帅道、洪道人,能斗得赢吗?
    他们在暗,我们在明,还不知他们要耍什么阴谋对付我们。
    我内心的忧忡可不比爷爷少,因为我亲自见识过了,他们斗得过蟒蛇,收得了恶魂,还打得赢我们。 这伙人个个都像幽灵,风卷残云,还是一个庞大的组织,我们面对的将是可怕的力量。
    少年一直沉默不语,最后还不辞而别。他也是一个奇怪的人,比清沙门更神秘,不过他说好的,会带我继续寻找剩下的两块玉匙,我现在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在沉闷中我告别了爷爷,也收好了那块玉匙。接下来的路程会有多艰难,我真的不知道,像爷爷那么厉害的人都没有了把握,我只好尽自己的心力而为。
    我希望下一场雨,扫去这夏天的闷热;我希望那些人如果找不到玉匙会突然放弃,可是,会吗?
    第二天一大早,村长和伐木先生刘二哥来了,还带来了两个人。一个高个子壮实中年男人、一个矮个子胖墩青年男人,是他请的伐木工人,他们都不面善,但一脸和和气气。
    伐木先生依然一脸不卑不亢,潇洒又悠闲,不过这一次他穿了一身不那么仙的袍子,而是看起来挺洋气的运动衣服。
    他还给我带来了一袋小白兔奶糖和一包麦芽糖块。
    起先我有些抗拒,犹疑着要不要接收,可我还是经不起肚子里虫子的叮咬,接受了这糖果的诱惑。要知道,我可是很少能吃到这些好吃的糖果,在我们家乡小卖铺几乎买不到。他成功的收买了我的心,让我和他聊了起来。
    不过,他到也很爽快,我和少年的意见是一致的,他居然答应不买那颗松柏树,这让我更为开心,我对他展开了笑脸。
    当我问他为什么知道西林庵的事时,他只是轻描淡写的打了个哈哈:“唉,这还不是因为经常下乡看树听人讲来的。怎么,你爸爸的病治好了吧?”
    我看着他那又不似撒谎的表情,疑惑地点了点头。
    他始终向我掩藏了什么,可我又说不出来他错在哪里。他还帮妈妈摘菜叶,帮奶奶烧柴火,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个坏人。
    那一天,他们的工人在后山中砍了一天的树。其中他总是会想要和我聊点什么。他很善谈,说话总是让人很舒服,除了我的家人朋友,还没有人如此想要亲近我。也许,他还没有听过我的恐怖故事吧。
    那天晚上,少年又来找我。这一次,他还送给我一样东西,居然是对付鲤鱼精的那把短小精致的匕首,我很开心他能送我这个,可是我不希望用它再对付什么。
    明天,我们将要出发,展开下一段险程,我不知道前方又有什么在等待着我。
    不过,少年并没有告诉我,我们要去哪里。
    我好奇地问他,他却说:爷爷和他都知道,但爷爷不让告诉任何人。
    少年和爷爷的关系很微妙,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俩居然一个鬼一个神心意相通了一样,除了都在保护我,居然还一起守护这座叫神山的山,真是奇怪的组合。
    还有叔爷爷,总是那么脾气暴躁,说我人小鬼大不得了,翅膀长硬了,去哪都不告诉他,要是出事了,去哪找我们。
    我翻翻眼,叫他自己去问爷爷。
    二胖子和帅道又如约而至,还有来送行的洪道人。洪道人问我们将要去哪里,我的回答一样不知道。洪道人脸一黑,但很快神态恢复镇定,他去了爷爷坟地边唠了一通话。
    爷爷们的行为有时候就是那么古怪,搞不懂。
    就在出发那一刻,我见到妈妈居然也给她自己收拾了一个行礼,我们几个见到顿时傻眼。
    妈妈这是弄哪样?
    “还瞪我干什么,还不出发,太阳就要晒屁股啦!”妈妈扫了眼面面相觑的我们,一脸的从容。
    “妈妈,你不用绣花啦?”我抓抓有些痒的头皮,疑惑地问道。
    妈妈瞅了眼我,摇了摇头:“那不重要,我陪你们去,也好照顾下你们几个孩。”说完她将那麻布袋样的布包往身上一挎,二胖子忙不迭上前嘻嘻笑道:“婶婶,我来帮你背。”
    我瞪着二胖子那神情,忍不住想要鄙视他一眼。
    哎,妈妈你知不知道,这种地方有多危险,我们可能自己都顾不上,这下可好,我又多了一个任务;转念一想妈妈肯定是担心我,算了,要去就去吧。我耷拉着脑袋,心里五味杂陈。
    “细妹妹,走吧,婶婶也只是想照顾你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会保护她。”我抬起头看着帅道柔和而平静的眼神,真心是佩服他的轻松。
    二胖子背上驼着一个大包,身上挎着一个跟帅道一样的长布包,这家伙这一次居然这么勤快准备了行礼!他兴冲冲地走在大家前头,就要朝山下马路走去。
    就在这时,飞来一只麻雀在我跟前扑闪扑闪着绕了一圈,就往屋后飞去。
    是少年,他大概是招呼我们往后山走,我忙朝着二胖子走远的背影大喊道:“杨沐,回头。”
    二胖子和正埋头前行的帅道转头怔怔地盯着我:“什么?后山哪有路?”
    “别管那么多啦,来吧跟着我。”我小手一挥,朝山中爬去。
    “妈妈,这趟我们也不知去哪里,你跟着我们,得多加小心哦。”我抬高头拉着妈妈温暖的手提示她道。
    “细妹,妈妈知道你长大了会照顾人,可妈妈也还没有老啊,会有分寸的。”妈妈微笑着瞄了眼我,她从草层里找了根枯枝杵在手上,在山中探索着前行。
    我妈妈确实还很年轻,虽然很要强也很能干,可是她始终是一个柔弱的少妇,一个普通人。
    而我们经历的却是非常之路!
    这么多年她虽一直努力保护我,除了一起对付过那只色性的湾河水猴子精,可她也还没有经历过降妖和打鬼的事情,那种可怕的鬼魅她恐怕也是想不到的,所以这一趟,我都要更加小心。
    麻雀在前方带着路,它一会扑腾着向前、一会儿又停在枝头嘻戏、一会儿又停在空中唧唧歪歪半天,似乎埋怨我们动作太慢。
    偶尔会见少年出没在丛林的身影,每次他都似刚睡醒般,隐没在跟他一样绿的枝头上悠闲的吊着脚。他要等我们。
    二胖子随着小麻雀一会儿跳起身子去抓它,一会儿又拿根树枝去扔它,嘴里骂骂咧咧,顽性大发。惹得我和帅道时不时要训他两句,生怕他一不小心把那小东西吓跑了,我们在这陌生的丛林迷了路,那可就是大麻烦。
    帅道默默地在我们前方寻找可以行走的路径,时不时回头和二胖子调笑两句。
    我跟在妈妈身边,和她并行偶尔讲一两句私密话。
    我们就这样随着那只活跃的小麻雀从太阳升起,到太阳往西边斜去,一直从我家屋后的山林穿过连绵的群山,渡过湾河,绕过几个村庄,越过成片的田垄,走上堤坝到了一条河边,河边不远有个小木船的石阶渡口。
    妈妈望了望快要落到遥远地平线的太阳,用手帕擦去满是汗珠的额头,瞪了瞪天空说道:“细妹,问一问你的绿衣哥哥,这还得走多久,我们今晚要到哪里落脚?”
    我寻望四周,早就没有了小麻雀的身影。
    帅道和二胖子也是东张西望,奈不住燥热,跑去河边的草层里捧起河水洗把脸。
    我估计少年早就去了前方寻路,在为我们作安排。他一直就是这样神秘兮兮,我行我素,这次去哪里都要隐瞒我,害得我们一点眉目都没有,要是走丢了走错了都找不到人商量。
    不过我始终相信他会有分寸的。
    “妈妈饿吗,我这还有根兔子腿,”我没有立即回答妈妈,而是从黄布包里翻出今天中午吃剩的烤肉,将纸包递给妈妈。
    妈妈笑了笑接了过去打开来,她看了看,迟疑了半天又还给我说道:“细妹,你吃,妈妈还不饿。”
    妈妈今天心情好像特别好,一路和我们又说又笑,还会哼哼山歌讲讲她儿时的故事;
    中午午饭时,她一直赞美二胖子烤的兔子肉好吃,还似乎吃得意犹未尽,后来夸得二胖子一开心又去猎了两只回来烤,结果大家吃得很撑还打了包;只是这晚餐,眼看前方并再无山可行,不知要在哪里将就。
    依今天行进的方向来看,我们一直是跟在太阳屁股后朝西走 ,走了一天山路,已经走出了我们家乡的范围到了不知名的乡镇。
    这边河流宽阔,屋宇稀少,有不少荒地,估计是春天的时候被河水冲涮淹没过,并没有多少绿色植物。
    对岸到有不少屋子隐在河边高堤杨柳层后,岸边有条渡船,正在慢悠悠的划行过来。
    身后黄泥小路上不时见到几个农耕归家的乡民,帅道拉住一位老农上前询问道:“老嗲嗲,请问这里是哪里?”
    老嗲嗲异样的眼光看了眼我们这群人,大声回道:“你们是哪里来的难民喽,我们这里都遭水荒,哪里来的米讨哦。”
    被老农一时咽住的帅道愣了愣神,他摸着脑门盯着二胖子一副要笑不笑的尴尬样。
    二胖子一甩包袱,呵呵大笑几声说道:“老嗲嗲,我们不是来你们这要饭的,我们是路过,不识路就想问问。”
    老农眼一瞪,挤了下眉眼也“呵呵呵”爽朗笑了三声说道:“胖伢子,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这下轮到二胖子咽住了,他瞪时傻眼地看着我,我摇了摇头。二胖子向老农一摊手说道:“呃,这个……这个……”
    “外乡人,你们大包小包的,不晓得你们搞什么的,太夜了算哒,我要回家吃饭了。”老农摇摇头,头也不甩的走了,只剩下一脸尴尬的二胖子和帅道大眼瞪小眼,久久对视着。
    我扫视了眼我们大家现在的模样,一个年轻少妇带领着这一众小不小、大不大的孩儿,赶了一天的路,个个一身疲劳臭汗,外加有些脏的行礼布包,确实看着有点酸,哎!
    我朝妈妈吐了吐舌头,向那远去的老农扮了个鬼脸。
    “喂……,还过不过河!”不知几时渡船已到岸边,一个头戴斗笠的中年男子朝我们大声呼喊,意外的我见少年竟立在他的船头,正一脸好笑的瞅着我们。
    哎!我向少年摇摇头,作了个无奈状。大家在我的招呼下纷纷朝那窄小的船上挤了上去。
    “小心哟,胖哥,你坐好中间喽。”撑杆的斗笠男子对着一直不安份、立在船尾转来转去的二胖子大喊一声。这船晃来晃去,水里并没有过大的波浪,就是木船真是过挤了点,由其船尾,有些不受控制。
    二胖子朝那立在尾部撑杆的斗笠男一记悻悻的眼光,这时随着他的目光,我见到那男人眼里一道精光一闪而过。这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怎么有些面善,在哪见过?
    想了半天,也想不起这人是谁,索性先解决下一个难题,于是我走到一身飘逸的少年身边,跟着他站在船头向江面凝望,用极细的耳语问道:“八哥哥,过了河,我们要去哪里露宿?”
    “到了你自然知道!”他淡淡的回道。
    我抿紧嘴斜了他一眼:什么吗,又来这一招!
    不过,我猜他肯定不会像择哥哥一样去借宿,再说他怎么借宿,还不吓死人家以为见了鬼。
    到了岸边,妈妈付了工钱,客气地和那斗笠男人告别,我再次回头撇了眼那有些熟悉的身影,发现他也正盯着我,见我突然望向他,他连忙避闪开目光。
    难道又是清沙门的人盯上我们?不会那么巧吧!我抓抓脑袋,心里十分疑惑。
    越过长堤,穿过一片河堤村庄,我们朝星空下的原野走去,少年指着一座小山包说道:“那里有座荒庙,今晚我们就在那里歇息吧,明天还有一天行程,天黑前可以赶到目的地。”
    我盯着那处地方,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根本无人烟,只是想想我们人多,向人求宿肯定是件难事,在一座破庙里度过好过在山里过夜。
    只是行到这小山包背面朝南的庙门前,我就傻眼了,这庙,不免也太破了吧!
    庙堂高而建得并不宽大,杵在山角一片荒草中,门前不远到处都是开阔农田。
    庙堂似荒废多年,孤零零而惨兮兮。庙门早就不复存在,只有一些破板档着,估计是平时人们避雨时弄的。
    走进庙内,因为年久失修的缘故,顶梁好些地方无瓦遮挡,可以透进星光,白惨惨的一片照着庙内一片惨败的景象,蒙着厚厚尘埃的几尊菩萨像面目看上去有些可怖,堂内横七竖八的树枝干草,还到处结着蜘蛛网,墙角也似乎堆着不少东西,还有些破败牌匾。
    二胖子惊讶地杵在门边朝里张望,我朝他笑笑道:“杨沐,快进来,这里正好有现成的枯枝,我们可以用来烤兔子肉吃。”
    二胖子咧咧嘴,仍然杵在门边答道:“黑灯瞎火的去哪打兔子,你就不怕鬼。”
    我朝他收起笑脸,佯装怒道:“你又说不好听的话,尽乌鸦嘴是不?这里是庙堂,哪里有鬼,菩萨在这,哪个鬼敢来,你还是进来吧。”此时大家都已进得庙内,帅道正在生火堆,妈妈在旁边检干柴,就是二胖子不知怎么的,就不进来。
    “进来,杨沐。”妈妈也打着招呼。
    “婶婶,我怕,那菩萨看着就心寒。”二胖子指了指暗角的几尊看不清模样的菩萨像。
    我扫了眼那个角落,安抚他道:“我敢肯定,这里没有鬼哦!”
    妈妈异样的表情跟着我扫了眼那角落,盯着我的脸庞,她见我不似开玩笑,脸上表情立即一松,我知道,妈妈虽然胆大,但毕竟这种破败的庙门,又是夜晚总是有几分忌惮的。
    少年在庙内转了一圈,就没了身影。二胖子也终于不再紧张那些菩萨,恢复常态又开始说说笑笑。
    我们远离火堆捡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妈妈俨然在自己家中般开始收拾起来。她用树枝扫去一些灰尘和蜘蛛网,又在上面垫上树枝,再从角落翻出些木板放在上面,掸去灰尘,让我们歇坐。
    帅道在我们围坐在地方洒了一圈白粉,说是可以防止蛇鼠害虫接近。
    头顶的星光很灿烂,庙内到处有凉爽的风吹进来,主要是有妈妈在的地方,我觉得我并没有离家多远。
    还有他们的笑容,我觉得这种快乐,却是那么的不简单,我希望我可以常常拥有。
    此时,我发现帅道手上拿着一个小罗盘,我好奇地伸手过去就想拿来研究一下,帅道一缩手,一本正经地看着我说道:“先别碰,我正在研究那玉匙线路。”
    “啊?怎么研究?”我不解的蹲下去趴在他膝盖头,认真地看着他捏出一根铅笔在一张草纸上画图。
    他指着罗盘一端,又指着那张被他折得有些痕印的地图说道:“你看这,这是上次我们在西林庵的位置;你再看这,这是达魔峰;还有这,洞庭湖方位,这里依次是火、木、水,南、东南、北,还有这。”
    他在草纸上依据那几处地址画了不同方位的圆圈,又一一连接起来,这时他又瞄了眼正围在我头顶的二胖子继续说道:“你们看,这三个方位,都有玄机,但又都可以推算!”
    他迅速地画了一个整圆将地不同方位的三个点联在中间,又指着庙后与太阳相反的方向说道:
    “我们昨天一直都在朝西走,这就证明,我们要去的点将在这附近,你那八哥说我们还有一天行程才能到达,如果我没有估计错,我们将要去到这里。”他在地图上指着与那三个方位又截然不同的一处山岭标示说道:“这里,黄金镇!”
    “啊!”
    我抬起头扫了眼帅道又看了眼二胖子,再看看那连着的地图,心里似懂非懂的明白了些什么!
    “啪啪啪!”突然三声掌声打破了我们片刻的宁静,我们三人同时寻声望去。
    不知几时,少年出现在了庙堂内,他正在无光的暗角露出一排白牙,似笑非笑的拍着手掌说道:“不错,你分析得很对!”
    “八哥哥,”我轻呼一声,指着地图望着他道:“是这里吗?”
    “小道人果然有些聪明!”少年将肩膀一缕乱发往后一扬,挽手胸前、轻扬眉角、边走近边说道:“八卦推演五行,但你能推出具体位置吗?”
    帅道望了眼少年,迟疑道:“这……还不能!”
    “你看这个。”少年从帅道手中抄过纸笔,在上面画出一图形来,这正是达魔峰玉匙上的图案,他交还帅道手中。
    帅道盯着图案,思索了半天低喃道:“金,金…这个,这个有点复杂!”他又反复地核对了下地图和那图形,陷入了沉思中。
    我眨巴下眼睛,想想这么深奥的问题还是交给他们两人来解决吧,于是起身去庙外不远的小溪水边洗把脸。
    “妈妈,你怎么啦?”正欲回庙门的我见到一脸惨白的妈妈,她正皱着眉头一手撑腰缓缓从一土坡上走下来。
    我连忙上前扶住她,一脸担忧地问道:“妈妈,你哪里不舒服?”
    妈妈摇了摇手,抹了把额上细密的汗珠说道:“没事,细妹,就是拉肚子,肚子有点痛。”
    “啊,是不是昨天吃错了什么?”我回想起昨天妈妈的胃口特别好,吃了不少兔子肉,又喝了不少水。
    这时听到对话的其他人也围上过来,二胖子过来扶住妈妈另一边,无比关切地盯着妈妈的脸说道:“大师傅,你看,婶婶脸好白啊!”
    “婶婶,来,坐这,让我把下脉。”帅道三两下收拾好手中的东西,让妈妈坐在门槛上,他在妈妈的手腕上搭了半天,又盯着妈妈的脸看了半天说道:“没事,婶婶只是喝了点生水,过两天就会没事的。”
    这时大家都松了口气,只是今天的行程得放慢脚步了。
    “你们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少年突然问道。
    “没有啊!”我答道!
    “有啊,小师傅说梦话!”二胖子答道。
    “是有点声音,像虫子叫,这荒郊野外,没有什么奇怪!”帅道扬起脸盯着一脸深思的少年。
    我也疑惑地眨了眨眼,奇怪,平时我对周围最敏感的,怎么昨晚居然什么也不知道!
    终于在烈日当空时,我们再次穿进了一片绵延的丛林小路,来到一处水塘边歇息午饭。
    在这期间我们经过一个小镇,二胖子拉着帅道不知去哪里买了一大堆香喷喷的肉 了居然一上午寸步都没有离开过的少年眼皮也不扫一下之外,其他人都狼吞虎咽。
    由其是妈妈,她虽然拉了一上午肚子,可她胃口却是出奇的好,一口气都吃了好几个还不觉得饱!
    “细妹妹,你看…还要不要杨沐再去猎只野物来烤?”帅道看着已经空了的纸袋挨着我轻声问道。
    我朝他微微一笑感激他的好意,随后摇了摇头,将我手中还剩下的半个包子递到妈妈跟前。
    妈妈迟疑地看着我,我又顺手递过水壶给她道:“妈妈你吃,我好饱了,吃不完扔了可惜。”
    妈妈咧嘴一笑便接了过去,一口吞下,拧开水壶“咕咚咕咚”起来。
    自从离开家后,妈妈好像变得很能吃,心情也特别好。这一路跟着我们马不停蹄的行走,她一定很累了,她额头一直都在冒汗,身上跟着汗气有一股独特的幽淡香气,不知是什么,以前从来没有闻到过。
    就在大家都想就地打一会盹时,妈妈那肚子不听话的又闹腾起来,她捂着肚子“哎呦”一声,急急地跑进了树层。
    “妈妈,你没事吧?”我着急的跟着跑了进去。
    妈妈正在一丛荒草后蹲下身子,她慌张地大叫道:“别来,细妹,我拉肚子,一会儿就好!”
    “择哥哥,妈妈这样怎么办好?”我有点难为情地走到帅道跟前,心里尽是担忧。
    帅道瞟了眼树丛,低下头疑惑地说道:“我号过你妈妈的脉像并无大碍,可能是婶婶吃得太多了,你别让她饭后立即喝水。”
    “哦!”我想了想,点了点头。我抬头瞄了眼一直依在树上睡觉的少年,他似乎早就睡着了,一点反应也没有。
    妈妈折腾了一会也没有了动静,她安静地依在一颗大树边开始眯上眼睛休息,我静静地挨坐过去,盯着她那似乎很劳累的脸庞,心里却开始隐隐的担心起来。
    “细妹,妈妈是不是给你带来了麻烦,害得你们耽搁行程……”突然妈妈似感应般张开眼睛,她伸手过来,轻轻地抚摸了把我的额头,眼里尽是欠意。
    我连忙摇头说道:“没有咧,有妈妈陪着我一起,我好开心,只是…”我迟疑着想了想说道:“妈妈,你要是很不舒服,就别强撑,你要说出来,我们会想办法的……”
    妈妈微微一笑轻柔地说道:“我没事,就是这两天老觉得饿,可是吃了肚子就会痛,一拉干净就又没事了。”
    “哦,只是这样吗?”我眨眨眼睛见妈妈的确不似说谎,将信将疑地将小手放到她的额上,幸好妈妈没有发烧,看来真如帅道所说只是拉拉肚子,等一下就会好。这是以前妈妈经常对我做的动作,如果发烧了,那就真是生病了。
    大家小憩片刻后再次踏上未知的路程。我们随着少年翻山越岭,妈妈途中时不时依然出点状况,我们只好走走停停,一路尾随太阳继续西行。
    眼看太阳已近西斜时分,我们进入一处山脚村庄的黄泥大道上,在一路人指点下,此时离我们的目的地还有一段行程,按照那人的意思,我们得大半夜才能到。
    就在我们蹲在路边踌躇时,居然意外的遇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正从一辆停在路边的拖拉机后绕出来。
    那个人居然是走到哪都像散步般的伐木先生刘二哥。
    奇怪,这人怎么也在这里?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遇到熟人,妈妈自是感到三分亲切,她缓缓站起身子迎着那人微笑着点头。
    那刘二哥一见我们就如见着亲人般,亲切无比的打着哈哈迎了上来:“啊,弟妹,怎么是你们,哈哈,怎么是你们?”
    他的身后依然跟着上次在我家的那两名搬木工人,此时他们的背上各扛了一根粗粗的松木杆,正从路边树林走出来往拖拉机上扔。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呀?细妹子,弟妹。”他快步进到我跟前,扫了眼我们的行礼包,又扫了眼众人,脸上一脸疑惑。
    “我们,我们……”妈妈有些为难地看了眼我,又看了眼来人。
    “我们要去黄金镇。”二胖子连忙接茬道。
    “哦,黄金镇,那地方还远着咧,你们一路走过来的?”刘二哥再次扫了眼我们众人,依然一脸疑惑,他见我们无人回答又问道:“你们打算今晚走到那?”
    “恩…恩…也许走到,也许还不急。”我搔搔头,弱弱的不知到底如何回答,因为妈妈在经过一天的拉肚子后,她好似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还很虚脱,我想找个地方安顿下让她好好休息,可是这完全陌生的地方,我们又不知如何落脚。
    那刘二哥似乎看出了我们的难处,他又凝重地盯着妈妈的脸盘说道:“弟妹,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差?”
    妈妈撩起额角乱发苦涩一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碍,多谢关心,我们走吧。”她说完转身就要招呼我们离开。
    “等等!”刘二哥突然轻呼一声,对我们说道:“你们要赶路,弟妹你又不舒服,要不这样吧,反正我有拖拉机,我载你们一程吧。”
    “啊!”我和二胖子同时惊呼一声,惊诧地看着那个慷慨的伐木先生,他的样子可一点也不开玩笑,他大手一挥,向那搬木头的二人喊道:“黑子,狗埋,你们将车开过来,我们先不搬木,送送他们到黄金镇。”
    “好喽!”那边高个壮实男子答得很爽快。
    “那怎么好意思麻烦你们,你们就先忙吧,我们自己走得了。”妈妈再次不好意思的摇着手连忙制止满面春风般的刘二哥。
    “就是,我们可以自己走的。”我附和妈妈道。
    “没事,没事,只是小事一桩,我这木材也不急着要,明天来收一样的,再说我也正好有点事要去那边顺路办了。”刘二哥一摆他那青布半长衫,他那飘飘短发显得他更加洒脱,还增添了不少爽朗。
    既然是这样,妈妈也就不再盛情难却,拉着我们蹬上那辆颠来倒去的拖拉机。
    这真是一个让我越看越奇怪的人,怎么有跟少年一样难猜的人!
    奇怪,我怎么拿他和少年比?
    拖拉机的确要比我们自己行山来得轻松,而且速度也是没法比的,“哐哐哐”一路轰鸣朝那黄金镇狂奔。
    风从耳际刮过“呼呼的”带来傍晚的凉意,天上一片红光,我们就像追着夕阳余晖在奔跑的人。
    少年冷冷的神情坐在车尾沿上,他双手环胸盯着眼前一切一言不发,神态让我捉摸不定。
    这家伙这一整天恐怕说话不超过三句,不晓是谁得罪了他,连我搭理他都懒理我。
    妈妈在颠簸中紧挨着我,和着夕阳下的晚风,她的神色更加难看,几次出现干呕的症状,我只好默默地帮她抚摸后背,希望这样可以减轻些她的痛苦。
    帅道在一边看着也手足无措,他虽略懂医理,也曾在途中弄过些青草让妈妈咀嚼,但是依然不见好。
    而二胖子居然耷拉着脑袋打起了酣。
    除了我们,车厢里还有一个人。他就是刘二哥的矮个胖青年工人狗埋,他时不时扫视眼大家基本没有过多的语言。他和二胖子紧挨着坐我对面,二胖子的头时不时的搭在他肩膀上,他会嫌恶的挪动两下,样子很滑稽。
    刘二哥时不时从前坐回过头来和我们搭理两句:“弟妹,你这身体这样不适,回头到镇上我给你找个地方休息,顺便让我给你看看是不是惹了风寒,再给你开副药吃。”
    “你会看病吗?”我十分好奇。
    “我……呵呵,略懂略懂。”刘二哥的笑容很灿烂,眼睛一笑就眯成缝,两撇胡子跟着就会形成弧度上扬的大八字,看着让人觉得很舒服,他还会看病,真是有意思的人。
    “那就有劳了!”妈妈气虚地弱弱回了声,我看她的样子一直在强忍呕吐,心里就觉难过。也不知到底什么原因,怎么好好的就生病了咧,妈妈一向身体可是很好的。
    在夜幕黑成一片后,我们终于在绵延山中行驶进一处村镇上,这里房屋并不密集,灯火点点,稀稀拉拉建在一条沙石大马路旁。
    刘二哥的拖拉机将我们拉到了一栋傍山木制双层小楼外,这楼的屋边堆满了木头,周围树木高大。
    “吴老石,吴老石,在家吗?”刘二哥跳下拖拉机站在门外朝里呼喊。
    “哪个?”一楼木门吱呀应声而开,里面煤油灯印着一个老汉的身影。
    “是我,刘二哥!”刘二哥应声而答。
    “哟,刘二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快快……”老汉一听立即大开房门,跨步迎了出来。
    刘二哥这时回身向来人介绍纷纷跳下车的我们,他以又指着妈妈说道:“老石,这是我的朋友们,乡路夜行不便,我这位弟妹又有些不舒服,恰好经过你这,就想借你这休息一晚,也顺便给她看看病,会不会太麻烦您老人家?”
    那吴老石扫了眼我们众人,起先愣愣的一怔,这大大小小一大群人有些吓到他了吧,但是看来他和这刘二哥关系匪浅,他只是迟疑地点了点头,一伸手示意我们进去:“行…行,大家进来……进来。”
    说实话,他这小楼底下厅室本就不大,一下挤进一群人,真是有够拥挤。这屋子内设也很简单,除了几把木椅、一张小木桌、一张床,旁边内室有个小灶台,其他什么也没有。
    大家只好坐的坐,站的站,我和帅道将妈妈扶到了床边。刘二哥走过来,先帮妈妈号脉,然后又开始要看妈妈的舌头,很有医生那么回事。
    “细妹,出来!” 这时少年在门外突然对我耳语道。
    我放下妈妈附耳到帅道耳边叮嘱了几句,穿过人群走到屋外。
    少年正站在屋角一树荫下,他阴沉着脸,见我靠近就一把拉住我说道:“细妹,这刘二哥不可信,我们还是快速离开这里。”
    我盯着他那阴郁的眼睛很是不解地小声嘟囔道:“妈妈不舒服,我想让她看下病,休息下。而且…而且今晚…今晚,黑灯瞎火的,我们该去哪里住哇?”
    “住哪都不要和这几人在一起!”少年回避我的目光斩钉截铁地回道。
    “为什么?”
    我想了又想,这刘二哥通过几次接触怎么看也不像个坏人啊!
    再说,根据这叫吴老石的环境,还有刘二哥的介绍来看,这里是个木场,刘二哥是这里的常客,吴老石是这里的守林人。那刘二哥的确是个木材商人,的确如他自己所说十里八乡到处收购,眼下他也只是想要帮助妈妈,妈妈实在太辛苦了,我怕她再折腾会熬不住,我害怕。
    我十分不解少年为什么那么排斥,我委屈地看着他,希望他不要反对。而且一整天下来,大家都很关心妈妈,只有他,冷冷的谁也不在乎。
    “哎,细妹……”少年伸手欲拉住我乱撮捏的手指,我急忙松开摆到身后不让他碰触,仍是一脸委屈地看着他,他看着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欲言又止地低下头去。
    片刻,他抬起头缓和些神色幽幽地征求道:“好吧,先让你妈妈休息下,但是今晚我们不能呆在这里,好吗?”
    我犹疑地点了点头,心里却十分失落。少年拍拍我的肩膀,瞟了眼里屋说道:“你先进去,我离开一阵,你告诉大家做好离开的准备,晚些时候听我鸟语声就出来。”
    我朝他眨巴下眼睛,仍是犹疑地点了下头,低头转身走进内屋。
    “细妹,你妈妈没有什么大碍,听这刘二哥的意思,只是吃错了东西,又受了点风热,;他说他有药,你妈妈吃了休息一晚就会没事。”一进门,帅道就拉住我又拖到门外低语起来。
    我瞪大眼看着帅道的眼睛,好想从他眼里读点什么,我希望他不会和少年一样怀疑这刘二哥有问题:“你觉得这人真会看病吗?还是他装的?”
    帅道侧目看了眼屋内,点了点头道:“他说的是有那么回事,风热和腹泻这种小杂症我还是能看出来的,只是我没有找到对症的药物而以。”
    我松了口气又问道:“择哥哥,你说,这几个人会不会有问题?”
    帅道又瞟了眼内屋,拉我侧过一边迟疑地说道:“现在还不知道,怎么,细妹妹,你有发现?”
    唉,除了我,帅道也并没有怀疑,也许,只是少年多疑了吧!
    “细妹子,你们饿了吧,我让吴老叔给你们下点面条。”不知几时,刘二哥居然站在了身后。
    “呃,好啊,好啊,我正饿着咧!”屋内二胖子迅速接茬,他还不好意思的揉了把肚子。
    那吴老石到真爽快,迅速地去灶台忙活起来,不一会儿就给大家盛来了一大盆寡面,他对大家一脸歉意地说道:“呵呵,你们来得突然,这山里又穷,只有这些,大家将就一下呵呵。”
    刘二哥迅速的拿过一双筷子,又抄起一只空碗,打了满满一碗面递到妈妈跟前关心地说道:“弟妹,你赶紧吃点休息吧。”
    我代妈妈接过碗筷,感激地望了眼那刘二哥诚恳善意的脸。
    妈妈端坐起,一抹苍白脸边乱发,轻轻回笑道:“真是费心了,谢谢你。”
    我实在觉不出这人哪里让人生疑,如果说可疑的到是他身边那两个不苟言笑的工人。
    今晚先且饱餐吧,等会指不定又得在哪间破庙度过。
    “等等,”帅道突然端着碗面迅速移到我跟前,他挡住众人视线,从袖间小心地抖出根银针,扎进妈妈那碗面条里。
    呃,不会吧,怎么……连帅道也紧张到这个份上?
    帅道发现了我的惊愕,他回头轻轻一笑,附耳道:“小心为上嘛!”
    哎!
    众人在饭饱后开始天南地北的海聊起来,妈妈的神色逐渐也好了不少,不知那刘二哥给她吃的是什么灵丹妙药,居然不拉也不吐,还吃了两碗面。
    这刘二哥顿时让我又心生了几分好感。
    正当大家聊到有一搭没一搭时,屋外传来一声夜鸟的叫声,我知道少年回来了。
    妈妈如我的意思站了起来向大家告辞道:“刘二哥,多谢你今日帮忙,老石叔,谢谢你的招待,我们还要赶路,先走了。”
    “这么晚,你们到底要去哪里?”刘二哥和吴老石同时站起来疑惑地盯着我们,由其是刘二哥上到妈妈跟前一脸关切地问道:
    “弟妹,你这身体刚好一点,就要走夜路,恐怕是不妥的。”他又转身朝我说道:“细妹子,你们这究竟要去黄金镇哪个地头吗?明天启程也不迟哇!”
    我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刘二哥那张诚恳挽留的脸,心头一阵为难,嗫嚅道:“我们,我们……”
    “我们有急事,细妹这次是被人邀请要去帮助别人解决点难题,所以先生你就不要为难她说出来了。”帅道忙帮我解释道。
    我连忙点头应和道:“恩恩恩!”
    “这黑灯瞎火的,你们怎么赶路?”吴老石不解地扫了眼我们,他疑惑地盯着帅道的背包说道:“小道人,刚听刘二哥介绍说你是行道的,你们这难不成是要赶去荒原岭帮忙?”
    “荒原岭?老石,那里出什么事吗?”刘二哥突然接话疑惑地盯着吴老石满脸顾虑的脸。
    “啊,这,刘二哥还没听说?”吴老石一怔,先是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是这样,早几日,荒原岭有几个来送木材的人说,那边山头出现了一头像小黑牛一样的怪物,还惊了村里几个人,现在他们人心慌慌的,夜晚都不敢出门,好像说那是个妖怪,人见了就会疯,你这朋友不是去哪头?”
    他的话令在场所有人一怔,由其是我。
    经验告诉我,那发生不寻常事的地方八成也会跟玉匙相关联。
    再说少年和帅道只是说出了玉匙应该藏在的大致范围,而具体的地方这次却不如那达魔峰来得好找。达魔峰有千年传说,至少还有影踪,而这黄金镇连少年都没有具体把握,那这怪事正好可值得我们去探个究竟。
    还没等我想好如何开口,帅道已经应声道:“是的,老石叔,我们正是要赶去哪里,只是,我们不懂路,而婶婶刚好有些不舒服,所以就耽搁了行程,还请问这路怎么走?”
    刘二哥似恍然大悟般,用手指着我们连连说道:“哦,怪不得,怪不得,你们几个神神秘秘怎么也不肯说,却原来是去干这等事。”
    妈妈歉意地朝他笑笑。
    我心想,怎么告诉你吗,我们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里!
    吴老石看着帅道,又扫了眼我心存疑惑地说道:“小道人,你们几个伢崽年纪并不大,懂干这个?”
    “唉,老石,你这就不可小觑了,我们这细妹子在她那十里八乡都知道是个高人,你可不要瞧她年纪小本事可大着哩,哈哈!”刘二哥突然十分爽朗的打起了哈哈。
    他说得我脸一阵青一阵红,不知他到底是夸我,还是笑话我,反正我不爱听别人当面提这个。我朝他眼一翻,他立马察觉到止住笑意,一脸尴尬地朝我笑笑,那两撮八须胡跟着扯了扯,很是搞怪。
    这人,原来知道我的事迹啊,我还以为他不知道才那般亲近我咧,哎,看来他也是一个奇怪的人!也看来,他果真消息灵通,知道得还真是不少,那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千年传说是他知道的?
    于是我眼一转,朝刘二哥和吴老石呵呵一笑问道:“两位叔叔,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黄金镇这附近的千年传说?”
    “传说?什么传说?” 刘二哥和吴老石同时满眼疑惑、好奇地盯着我。
    “就是…就是关于……一千年前留下的…或者就是传说之类的……”我结巴着眨巴下眼睛,一时半会不晓得怎么形容。
    “这……”吴老石还在思索。
    “没有!”刘二哥答得很爽快,瞬即他又好奇道:“细妹子,这有什么传说吗?”
    “啊!”我望着他们那眼神,立即明白了。于是我摇摇头道:“呵呵,我随口问问,好奇而以!”
    “传说,到是听这附近村的老人说过些。”吴老石想了半天似想起什么,但他话峰突然一转却说道:“但是…千年传说,到没听过,我搬来这里看林已经有二十几年了,好像没有。”
    “哦,那传说是什么?”帅道接腔加紧问道。
    “恩,记不太清了,很早前听人说过,说荒原岭有处地方曾经一个村发过大火烧死整村人,那地方后来变得挺阴森恐怖的,由其是每年接近七月半那会,那里就会鬼哭狼嚎的,附近的人都要绕道走,但最近这些年到没听过有什么动静,你们可以到那边去问问!”
    “哦!”我和帅道对望一眼,心意相通的异口同声而叹。
    “那我们先走了,刘二哥,这趟真是谢谢你们了!”妈妈在踏出门槛那步时,仍不忘回头再次感谢屋内起身相送的几人。
    希望明天能翻楼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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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2-04-22 19:54:21  更:2022-04-22 20:0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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