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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我给土地公当孙女的这些年,遇到的恐怖事[第12页]

作者:七夕花2014
首页 上一页[11] 本页[12] 下一页[13] 尾页[34]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翻。。。。。。。。。。。。。。。。。。。。。。。
    @lh9991 1105楼 2015-02-06 15:54
    花花 等你翻页等一天了
    你倒是更新啊!~!
    ------------------------------
    晚上回家更啊,不急
    达魔峰上炼丹池

    西林庵在第二年的春暖花开之时落成。
    林内漫山葱绿,林外田野生机。
    西林庵就建在原址上,稍稍扩大一些,根据原规模原格局建立,琉璃碧瓦,殿台楼阁,钟声阵阵,万象生辉,乡民们都大赞更甚从前。
    这速度应该是很赶紧的,因为大家都心有余悸。
    话说,西林庵已经盛名远播,并非它底下有恶魂和鼠精,而是都在传着真有神灵。
    开典之日,前来烧香的人络绎不绝,有的是闻名而来,有的是看热闹而来,有的是怀着虔诚的心,拿着供品来此祭祀,祈求愿望、祈祷康泰平安。
    总之,十里八乡的人此时都挤来这里,那个场面,盛大而隆重,不亚于乡下的年。
    山下殷嗲家已拆除干净的地方,已经修葺成庙下广场,还建有一座玲珑宝塔,加上给那石龟池种上莲花,风景十分秀丽。
    村民们在那广场上庆祝,炮竹声声,锣鼓喧天,耍狮舞龙,好不热闹。
    庙门原本该清静,只因为去年的那场响动,已经令太多人好奇而又翘首以待,这庙堂此时到处都是人潮涌涌,香雾缭绕。
    我是一个害怕热闹的人,虽然向往人多的地方,但是长年的孤单只影,已经让我习惯一个人静静地呆在一边看着别人热闹。
    爸爸妈妈叔爷爷也被邀请到场,而且是贵宾招待。
    洪道人一直忙着应付各方乡邻,庙里新增了好几位尼姑,主持暂时是法号静心的宋平安,她一直忙得焦头烂额,不过,她现在的笑容是淡定从容的,身体也没再有疾病缠身,我们成了朋友。
    乡政府的人也来了,虽然他们曾经拆过这里,但是,他们应该更忌惮乡邻们盛传的怪事。
    一个人传应该不可信,可是整个乡的人煞有介事的宣传描述,那就不是一个乡政府能说了算。
    必竟,人还是要有信仰的。
    我一直坐在后面一间相对安静的庵堂内,看着后山的树林发呆。
    帅道似乎很开心见到我,总是时不时出现在我身边,给我拿点好吃的,或是给我拿本经文让我看。
    他还很开心地跟我讲他这半年来所经历的事情。
    而且,他还告诉我一个令我震惊的消息,丰三死了,就是在当天晚上,死在山里的一个坑里,直到臭了才被人发现,他虽然病得很重,但也不至于那么快死啊,难道被吓死的?不过,他始终是我心中的一个谜。
    这时间过得真快啊,一不小心半年就过去了。
    可是,自从那晚后,少年除了撂给我一句话,说有重要事情需要和我去做,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整个冬天,我都寂寞透顶,比那冬天的枯枝树渣还落寞。
    我整天呆在家,要不就是去山顶徜徉,或在那狂吼乱叫,吓唬小鸟。
    因为,我生怕他哪一天来找我,而我又不在。
    可是,任凭我鬼叫鬼嚎,他就像不在这世上一样,愣是没有出现。
    我一直担心少年的伤势,自那鲤鱼精事件后他就曾消失一年。
    我现在就担心,他会不会又要一年后才出现。
    帅道问起他时,自嘲道:真是不打不相识。
    我想,他更多也是好奇他的身份。
    正当我们聊着各自所经历之事时,二胖子在室外,鬼喊鬼叫:“细妹,天择。”
    我隔门应了声,他一把推门进来,满脸都是春风刚刮过似的,笑得见牙不见眼。
    二胖子一见我们同时在,呵呵呵,摸着头傻笑三声扔下句:“我找你们俩好久了,哈哈,等着我,就来。”
    我和帅道同时惊讶于他的好心情,面面相觑。
    他蹭的一脚飞身出门,不一会儿,又拖着气喘吁吁的洪道人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对中年男女。
    那男女和二胖子看上去极像,都是胖乎乎而憨态可掬,一脸尽是笑容。
    我礼貌的打招呼回报他们的笑容。
    二胖子在旁边很是兴奋地向来人介绍起我和帅道,似乎我们在他心中像神一样威武和值得他炫耀。
    原来那真是二胖子的父母亲,他似乎不止一次在他的父母面前提起过我们,只见两人不停点头,向我们投来赞许的目光,还一边帮着讲些奉承的话。
    我在一旁假笑着应和他们,二胖子仍旧不停的在侃鼠精的事,说得眉飞色舞,时不时,我只能尴尬一笑,有些事,无法解释啊!
    我看着帅道,他也一直呵呵呵低头傻笑,坐在椅子上直搓着手。
    而洪道人,却一脸露出不耐烦,脚尖不时掂向门槛,一副想溜之大吉的表情。
    正当我被二胖子搅得神思乱飞时,以为他只是想来表扬我们救了他,谁知,他突然话锋一转,似乎还有正题。
    他清了清嗓子,突然在我们前面一把跪下,双手合起朝天,十分虔诚,似拜神一样的姿势对我们俩说道:“求你们两位大师收我作徒弟吧,我要学法术,打鬼收妖精。”
    他这一举动,吓得我和帅道同时从座位上蹭起,手足无措,愣愣地看着他,又面面相觑起来。
    那妇女在旁边连忙迎合道:“孩子,你就收下我儿子做徒弟吧,自从上次从这回去,他成天念叨着他们如何厉害,如何不同凡响,饭也吃不好,觉也没睡好,天天求着我们,带他向你们拜师,这不,我们就趁着这时机, 赶紧的带他来完成心愿,你看他,最近都瘦了一大圈。”
    拜师,啊,我的心脏狂跳一下,这应该不是拜我,是帅道的事。
    我轻轻呼口气,坐了下去,留下帅道仍一脸惊愕地站在那里看着直叩头叫师傅的二胖子。
    他的样子十分好笑,我不禁抿嘴轻轻一笑,发现自己这样不好,又赶紧用手捂起嘴,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帅道。
    帅道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把走过来拉起我,说道:“他是来拜你的,你快接受这个徒儿吧。”
    我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死命挥开帅道拽拉的手,说道:“人家才是个小伢子,怎么可能是我,他的年纪都大我那么多,你快快收了他吧。”
    “他在拜你,你收。”
    帅道仍死皮赖脸地想拉我起来上前解决二胖子,可我就是死掰着椅子扶手,赖着不动。
    洪道人在一旁看着,又是好笑,又是生气,估计他怎么也没想过,二胖子为啥不拜他,而要拜我们,他一把上前就要拽起二胖子。
    二胖子突然干嚎起来,甩开洪道人伸过来的手,瞪了瞪眼睛,真是让他给挤出二行眼泪,大声吼道:“我是诚心来拜师的,你们今天不收下我,我就不起来。”
    二胖子的父母见状,尴尬的也想上来拉起二胖子,二胖子照例一扭身子,甩开他们,恶狠狠地说道:“你们今天谁也别想拉起我,别想劝我,我就要拜师。”
    二胖子父母被他这一声号叫吓得只好倒退一边,傻愣愣着,不知所措。
    看来这二胖子还挺犟,跟牛一样,还铁了心要拜我们二人为师。
    洪道人见此景叹了口气,在旁边好声好气地劝解说到:“你这伢子,你这又是为什么,他们两人自己都还没成才,怎么可能教得了你,你这不是开玩笑吗,再说,这哪有一下拜俩个,你要拜,也得挑一个拜,还得看人家同不同意啊?”
    “我不同意,要拜也是拜他。”
    “我不同意,要拜也是拜她。”
    我和帅道忽然异口同声地大呼一声,怔得我们愣愣地互看对方半天,帅道红着脸急忙转头绕开二胖子,就要出门口。
    我情急中大喊一声:“择哥哥,不要走,二胖子,你是拜他,对吧?”
    二胖子看了看帅道,又看了看我,嗫嚅道:“我想拜你为师!”
    他话音刚落,我就气急地跳了起来,语无论次地说道:“这怎么可能,那不可能,我还小,还小你那么多,还叫你哥哥,哪能可以当你师傅咧。”
    我抬起脚也想冲出门外。
    洪道人突然大笑一声,而后又诡异地微笑道:“细妹子,你收他做徒弟不为过,你的确法力惊人,不同凡人,你看他那么诚心诚意,你就收下他吧,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外面人那么多,要是让人看见,不怕当笑话咧。”
    我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怎么就不叫你孙子收了他。”
    洪道人哈哈大笑一声说道:“他还不够格,再说,跟着他,那就是入道门,以后当道人,二愣子,你愿意不?”
    二胖子想了想,摇摇头道:“我不愿意。”
    洪道人又脸带玩味地大笑一声:“这不就结了。”
    啊,洪道人,你这不存心坑我吗,我怎么可能当二胖子的师傅,我得教他什么呀,再说了,这要我如何向我父母交待,好歹也得让我父母知道这件事啊。我紧篡小手,站在那里心里直忿忿。
    我愣了愣,脸已经红得像火烫,瞥了眼二胖子,又看了看他那当他至宝皇帝一样的父母,憋了口气在心里,却又说不出话来。
    我急得直抓耳朵。
    “收下他吧,孩子,说不准这是你的福气咧。”白发婆婆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耳畔,我又愣了愣神,睁大眼睛,想了半天,心里的气瞬即消退不少。
    白发婆婆说,这可能是我的福气,真的吗?
    我又看了看二胖子那傻乎乎的脸,和充满期待的眼神,犹豫半天,挣扎半天,对着他说道:“二胖子,我不晓得我能教你什么,这样吧,你也拜择哥哥为师,”
    我绕过他一把牵住帅道的手,心里想着,你爷爷拉我下水,我也拉上你一起吧:“我们俩人都是你师傅,好吗?让择哥哥教你剑术,你一下有两个师傅,这下你满意吧,只是,我得告诉我父母,你们等我一下。”
    帅道看了眼我,又看了看他那气鼓鼓的爷爷,羞涩地点了点头。
    其实,此刻,我根本就搞不清楚带这个徒弟究竟要搞什么名堂,只是想先答应下来,应付他。
    二胖子听到我们答应做师傅,突然欣喜若狂,“噔”的站起身子,在屋内直蹦哒,大喊大叫,笑哈哈,直跳得这房子都感觉到一阵震动,耳朵尽是嗡嗡。
    哎,这头熊,以后收了他当徒弟,这得怎么整?我满脑壳的飙汗。
    要让少年知道,八成笑死我,我这真是丢脸到家。
    片刻,硬着头皮拉过来爸爸妈妈,还有宋平安,大家都挤到这小屋子内。
    爸爸妈妈听到这个消息,到只是笑笑,并没有任何见意和反对,只是说,随便我自己决定。
    他们可能当成我们小孩子过家家。
    谁知,二胖子还搞得挺隆重,他请了宋平安和洪道人做他入门的见证人,洪道人清了清嗓子,把他以前入道门拜师的那段拿出来念了念,算是入门规则,原后,我们正襟危坐,接受他二胖子正式的跪拜、和上拜师茶,喝过茶,从今往后就算是他师傅。
    他前前后后,亲昵地一口一个大师傅小师傅的叫着,因为按年龄,帅道是他大师傅,我就是小师傅。
    我和帅道被他们一家人搞得一直哭笑不得,手心,脑门全是汗。
    只等大家都散得差不多,这一出闹剧才算是落幕。
    那二胖子,本名杨沐,是我们乡南边另一处公社杨家村人,今年十五岁,初中没读完就辍学在家,生得高大而壮实,虽然看起来很老成,而个性实则小孩子,但,起码,看得出他本性不坏,只是少根筋。
    好吧,从此,我有个徒弟,他有个外号叫二愣子,我学大人一样称他为二胖子。
    他起先一口一个小师傅的叫,我总觉得自己像唐僧,听着就脸红,但是听多后,也就成习惯,他到还蛮勤快的,时不时跑来我家,帮我父母干些农活,陪我看牛割猪草,还总是问我什么时候带他去降妖除魔。
    呃,这个吗,得看机缘,我总是这样忽悠他。
    说来,我本告诉土地公公,我家有个白发婆婆想放它庙里一起供的时候,土地公公整个人蹭起来,眼睛惊愕得眼珠直突起,眉毛胡子都飘飞起来,也不知是他开心还是生气,反正那个样子,吓得我,一溜烟跑掉,根本不再敢和他开玩笑。
    就这事,惹得二胖子大笑一通,还怒骂:神仙不好惹,看来还是不宜玩笑,哪天,他不当你孙女,整你,看你怎么办。
    呃,话已出口,收不回来啦,要整就整吧,弄得我现在都不敢去他老人家庙堂前坐。
    上面写得太匆忙,需要认真交待清楚,所以更正如下:

    说来,想起有件事好笑。
    白发婆婆神相在我家供奉那段时间,我去告诉土地公公,我家有个婆婆神相想放它庙里一起供,土地公公原本神态平静,详和端坐对面听我讲西林庵之事,一提到这个,他整个人突然蹭起来,眼睛惊愕得眼珠直突起,眉毛胡子都飘飞起来,也不知是他开心还是生气,反正那个样子,吓得我,一溜烟跑掉,根本不再敢和他开玩笑。
    后来有次和二胖子经过土地庙,就这事我告诉他,惹得二胖子大笑一通,还怒骂:神仙不好惹,看来还是不宜玩笑,哪天,他不当你孙女,整你,看你怎么办。
    呃,话已出口,收不回来啦,要整就整吧,反正我好长时间都没敢去他老人家庙堂前坐。
    又到一年清明节,我和爸爸妈妈照例给爷爷修坟,烧纸钱,点炮仗。
    大家做得很仔细,生怕爷爷哪天就跑回家,又说他坟头哪里长了几根草挡了他的好风水。
    这天,烟云蒙蒙,树木皆沐浴在春雨中。
    帅道和洪道人刚在隔壁村办完一场丧事,正好经过我家,说也来看看爷爷。
    洪道人打着把黑雨伞,手里拎着支白酒,坐在坟地边的石台上,倒了一杯酒淋到坟前泥土上,自个在那斟杯酒叹了半天气,看他的神情,似乎无比感慨,曾经的岁月,已经那么遥远。
    我和帅道在旁边看着他那在雨中似乎无比寂寞的背影,有些伤神。
    帅道在一旁咕囔:他爷爷是个念旧的人,一生为人孤傲,并没有几个深交的朋友,虽然是一名道人,但年轻时是个了不得的人,现在,斗转星移,很多辉煌的历史,都像一场梦一样散了,只剩下他自己,常常一人在家独喝闷酒,拉着他这小辈,感慨岁月如梭。
    我想,他和爷爷一定有一段很深的过往,要不,爷爷都过世这么多年,他还来看他。上一次对付清冢内的恶魂,他们似乎也很默契。
    只是,我从没听家中任何人提起过有关于他们的事情,心下也挺好奇。只可惜爷爷过世早,要不他一定有好多故事讲给我听。
    于是我想问问帅道,看他知不知道些,谁知还没开口,他似乎感念到我想发问一样。
    “老一辈的事情,我们总是不便过问,他说的时候,当当听众就好。”帅道突然长叹一口气,感慨地说道。
    我斜起眼睛看着他那似乎有些感伤的脸、和似大人一般的语气,轻抿嘴角笑了一下。
    说来,我也有些时间不见爷爷鬼魂,只是,心里老莫名的记着他前段时间,跑到我床前,长叹着气说,他快要走了。
    去年,妈妈说我已长大,应该自己独自有一间房,所以就将灶房移改到侧房,而将原来的灶房整理好,成为我的私人房间,所以,有时候,旁边无人的入夜后,爷爷会来坐坐,和我聊聊天。
    爷爷似乎心事越来越重,是因为他要走了吗?
    他以前好像说过我是他理想的继承人,但自从清冢事件后,他没再提过。我也曾好奇地问过他,为什么不让爸爸继承,他叹了口气说:爸爸的慧根不够。
    也许,我做错了什么,惹得他老人家不开心。
    会不会因为少年咧?
    他见到少年后,曾经问过我些问题,他到不似爸妈那样担心我的安危,只是,他的神色很是凝重,似乎悟出些什么,又不愿意讲给我听,我想他会不会知道少年是谁,而且知道他为什么要保护我咧,有机会我还得问问。
    不过爷爷和土地公公一样,不是我撒撒娇就能搞定的!
    时间就这样,随着这滴滴答答的春雨,流淌到了夏天。
    我最喜欢夏天,这意味着,暑假即将来临。
    就在暑假散学的那一天傍晚,少年来了。
    他是特意在等我放学这一天吗?
    躲我那么久,害我担心了整个冬天和春天。
    他出现的时候,他的神色并不算太好,站在爬满长藤的番薯地里,那一片青影和他的衣服相应,显出他脸色仍苍白,身上冷冰冷冰的冒着凉气。
    我起先很惊愕,后是大怒,接着是大骂,最后是撕扯他的衣服用拳头击打他。
    他一点反应也没有,杵在那,任凭我恼怒。
    我挨到他冰凉的身体时,条件反射地愣在那里,瞪大眼睛看着他,他的眼睛里闪着一丝波光,嘴角扬起一丝微笑,不气不恼地直看着我。
    我一个劲地问他,去哪了,为什么不出来见我,害我担心云云,闹了半天,他一个字也没蹦出来。
    我只差把刚从地里拔出来的番薯就要往他嘴里塞,撬开他的嘴,让他说句话。
    等我气累,手酸下来,我也意识到,他可能上次受伤,久病未愈,他这是躲起来自己在疗伤吗?
    我眼泪一滑,忍不住轻轻呜咽起来。
    他叹了口气,双手按在我肩膀上,抖了下我并眼睛直视着我,温柔地说道:“小花,听着,别担心我,知道吗,八哥还顶得住。”
    我眨巴下摩挲的泪眼,摇摇头,不懂。
    我伤心是因为我根本不懂他,我越来越想了解他,甚至希望可以帮助他,而不是整天等着他来照顾我、保护我。
    我知道我此刻的倔强又犯,气鼓鼓的,当然是希望他能对我说点什么。
    不过,他似乎没有要解释什么的意思,依然一副不想多说的态度,依然一副时机未到的神情。
    他从身上拿出一样东西递到我跟前,我连忙一把接过,去擦那就要糊到一起的眼泪和鼻涕。
    “哎,千万别擦!”
    “啊?”
    我被他这突然的一声惊叫,吓得慌忙停下正要进行的动作,讶异地直看了眼他,又看了看手中那我擦过无数次汗和鼻涕的丝帕。
    他看着丝帕,皱着剑眉示意我说道:“你看这上面是什么?”接着又嘟囔道:“不是叫你擦鼻涕。”
    “啊!”我叹了口气,连忙丢掉另一只手中的番薯,在衣服上摩挲几下,撮了把手中的泥,将那柔滑的丝帕轻轻的展开,只见那丝帕中印着一幅很奇特的图案,那是用一种无色无味的红色液体画出的线条,像刚画上去,还没有完全凝固,遂不解地看着他。
    少年也看了眼我,朝丝帕努了努嘴,示意我道:“你再仔细地看看。”
    我又低下头,摊开来认真地看了一阵,惊愕地发现,这古朴的图案中,居然由五块等三角拼凑成一个整圆,那圆上画着一条飞龙,而那其中一块三角,居然跟我从西林庵底下洞中丰三手中获得的三角玉一模一样。
    啊!这是什么咧?
    我诧异地看着少年。
    少年神色一变,神情认真而又严肃地对我说道:“这是九重门的入门图,那三角是开启此门的玉匙。”
    “什么?什么九重门?”我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看着他那的表情。
    他一把拽过丝帕往怀中一塞,对愣着不明所已的我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应该问下你爷爷。”
    我爷爷?关我爷爷什么事咧?

    
    “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我被他搅得脑袋更加云里雾里,直愣愣地盯着他那凝重的脸盘,情不自禁地用手去摸头顶。
    他这又是哪里神经错乱了?
    “噗嗤”他似乎忍不住,喷嘴而笑一声,用手指刮了下我的鼻子说道:“瞧你个傻姑模样,眼睛再睁大点,给我当镜子照哇。”说完竟用手捂嘴轻轻咳了一声。
    我眨了眨确实有点酸的眼睛,抹去那又滚下来的一颗眼泪,缩缩鼻子,没好气地埋怨道:“你说话老是说不清,满嘴番薯泥啊,那么含糊。”听到他的轻咳,又担心地问道:“八哥哥,你的伤?”
    他摇摇头,轻叹一口气,抬起头看着满天的朝霞说道:“你我要都是朵云,逍遥自在,该多好!”
    啊?是朵云?
    我好奇地跟着他抬头,看着天边那密织的漫天浮云,在霞光中呈现着异彩,不太明白他这为何突然这样感慨。
    片刻,他低下头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落寞的光芒,似是藏着千言万语,可是我一句都没有读出来,在他面前,我除了卖萌,撒野,耍无赖,还能做什么。
    八哥哥,我要为你做点什么,才能安慰你那心事重重的内心咧?
    我看他的脸盘已不下上千次,可就是没有一次真正见到他的内心。看别人,我多少能读懂一些,可他,总是看不懂,因为他不是凡人的缘故吗?
    他踏着绿波一样的番薯叶向着土沟走去,停下伫立在其中,凝视着远处密林,眨眨明亮的眼睛,纤长的睫毛似披着层雾光,微皱着眉头长叹一口气,似无比忧心地说道:“看来已经有人知道这里,而且正在寻找这三角玉匙,你得赶紧去告诉你那鬼魂爷爷,让他作好应对才是。”
    他说过,我们有重要的事情做,难道就是让我告诉爷爷,有人要拿到这三角玉匙去开门?
    我随着他的目光,疑惑地看着那个方向,心里同时涌上千万个问号,脑袋不停转动着。
    叔爷爷曾经说过,这不是一座普通的山,我一直搞不懂它为何不普通,而少年说有人已经找到这里,难道他口中说的九重门就在这山里?
    还有那个知道昙婆的风水先生,他说看坟山,可是事后也没见有湾河人来葬坟,那跟他有关系吗?
    不过,不管是什么,这都和少年又有关系吗?
    哎,我脑袋好乱,看来都得好好问问爷爷。
    我盯着少年披霞黑发下那流光的眼睛,还有他那似乎刻着无尽愁思的脸盘,突然有一种哀伤涌上心头,八哥哥,你身上究竟藏着什么样的故事咧,我很想伸手揽揽他,可是,我感觉此刻他像在天边,触不可及。
    好沉重的心情,还有两条腿,都比那一篮番薯重。
    我无精打采地回到家,目不斜视地直盯着一堵墙发呆。
    我终于知道,爸爸妈妈在那夜未归时没有责骂我,却原来是少年曾入得他们梦中,让他们终于得已见到他,而且还答应他们会好好保护我。
    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去打消爸妈的顾虑,虽然我有些不太理解,但却也都是为了我。
    那天,我带回白发婆婆神相,后来她现身出现在爸妈身边,爸妈也并无太意外。看来,爸爸妈妈对于我这种身边随时会出现点状况,已经并不那么在意,又或者他们已经能理解,这是我人生无可避免的劫数。
    虽说少年算是让爸妈吃了颗定心丸,不再那么的担心我,也不在那么紧张的管束我,可却让我的心情一落千丈,活得云里雾里,十分难受。
    我究竟一直在担心什么,害怕什么咧?
    @八五剩女 1171楼 2015-02-09 16:24
    花花今天只有这么多啊?不过瘾啊,再来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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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来更,莫急啊??
    在月光泄满山坡时,我心事重重地来到爷爷坟地边。
    “爷爷,出来吧,孙女找您!”我撇了眼那开始又长上杂草的圆秃坟包,声音不似以前诈诈唬唬。
    “恩-哼-”
    片刻,爷爷大力地咳嗽一声,站在坟包后闷声闷气地说道:“什么风把我家花猴子吹来啦。”
    “想您了呗。”我头也不回喃喃地附合一声,仍一手撑起下巴看着天上月亮,一手拉扯脚边青草,想着少年的话。
    “你个猴样想爷爷个屁,八成是想情郞。”
    “爷爷,你在说什么呀,人家还是小女孩子,笑死人不。”我被爷爷那鬼里鬼气的一句话羞得满脸通红,“蹭”的站起身子,将扯断的青草朝爷爷一把扔去,鼓起嘴,看着那些青草落在坟包上散成花样,半气半怒地直跺脚。
    就我爷爷那胡闹的性情才能说这种话,我紧张的四处看了看,幸好没有人听到。
    “哈哈哈,哟,我的小孙女长大了,知道害羞喽,谁叫你整天和那绿哥在一起,现在还有那个小胖子和小道人,你奶奶嫁给我时才几岁咧。”爷爷又口无遮拦地和我抬杠。
    “爷-爷—”我气气地长唤一声,“都什么年代啦,人家心情现在不好。”我只好用撒娇来制止爷爷继续恶心我。
    爷爷对着月亮大笑一声,声音洪亮,却似乎有些苍凉和无奈:“乖孙,爷爷倒真想看到你嫁人那一天,只可惜,爷爷等不到哎。你说你找爷爷有事,说来听听,何事?”
    爷爷终于转回正常,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于是,我把我在西林庵里找到的龛盒拿出来打开,放在坟头上,让爷爷看,并把少年嘱咐我的话详细地复述一遍。
    爷爷的神情由起初的惊诧,最后竟然变得有些莫名其妙地惊慌起来,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杵在那里半天没出声,直愣愣地盯着我。
    我被他盯得心里有些慌张,从没见过爷爷如此不淡定,究竟是什么事情会令我最敬爱的爷爷这么紧张,于是弱弱地带着好奇问道:“爷爷,你在想什么咧。你别那样看我,我害怕。”
    说实在话,爷爷是没有任何生气的,虽然由于亲情我不怕他的鬼魂,可是现下他的表情变幻莫测,周围雾气冒起来阴森森,很是诡异。
    爷爷好像意识到他的鬼魂气场开始弥散出来,以前他都是心平气和,收敛淡定,为的就是尽量让我这孙女多和他亲近,尽量避免感觉不舒适,但是想不到爷爷的鬼气居然那么重,重过我以前所有见过的魂魄和精物。
    爷爷长舒一口气,眨巴下眼睛,这样,让我感觉他那不会动的死灰眼珠终于转回正常,我也轻叹一口气,手心里都开始冒起一丝汗意。
    “伢崽,爷爷这辈子,看来变成鬼也是逃不脱这劫数,只是,到爷爷这里,算是到尽头了。”
    爷爷突然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令我莫名其妙的话,我瞪大眼睛费解地看着他。
    爷爷似乎知道我现下心情十分凌乱复杂,又安慰着吩咐我道:“伢崽,先不要紧张,去,把你叔爷爷,你爸爸,明晚给我请来,”瞬即他沉思一下,似乎想到什么顿了顿说道:“还有洪道人,”
    他刚说完洪道人三个字,我点点头,双手迅速抄起龛盒,一转身飞也似的逃下山去,不敢回头看。
    “呃……我话还没有说完咧……”
    我边跑边远远的回应道:“晓得啦!”
    今晚来得较晚,让大家久等,抱歉,
    但实在已晚,
    各位,晚安。。。。。
    明天继续。。。。。。
    希望自己多些时间啊。。。
    加油。。。。。。。
    @lh9991 1191楼 2015-02-10 15:29
    难道是传说中的世代传承的守墓人????
    ------------------------------
    你好厉害,差不多
    第二天,我和爸爸一起去请正忙碌中的洪道人,起先他说忙,要过两天,但是,我一提到跟上次清冢那事有关,他似乎立马就来了兴趣,收拾东西就跟我们走。
    估计上次清冢那事,他也一直耿耿于怀,途中老问我知道什么,为什么要请他来,我实在答不上,我让他今晚问爷爷去,其实我也想知道。
    入夜后,在叔爷爷的号召下,大家都聚齐在我家堂屋内等待。
    夏夜的风,在太阳退却光芒后凉爽而舒适,天上星光暗淡,躲在墨色云层后,偶尔探出头来眨眨眼睛;
    树林内虫儿栖鸣,叽叽吱吱,似乎仍有无尽话语缠绵;
    萤火虫翩翩起舞,闪闪点点,在门前徜徉,像漫天星辰;
    叔爷爷坐在堂屋门槛上,一直吧哒吧哒地埋头吸水烟;
    洪道人绕手胸前紧皱眉头和爸爸沉默对坐;
    旁边传来奶奶“咯咯咯”吹哨赶鸡进笼,猪栏里猪仔们发出沉闷的“嗯嗯”吃食声。
    妈妈独自坐在内屋灯火下帮爸爸纳布鞋,窗户上映着她的身影。
    我呆坐街基边看着远处山林,有一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待到月洒竹林顶时,听得爷爷习惯性地“嗯-哼-”一声,他的鬼影出现在地坪前路边屋子转角的柴堆后。
    奶奶此时已紧闭屋门,爷爷的鬼魂令迷信的奶奶始终有些感伤,她不愿意面对。
    爷爷就这样在大家各种复杂的眼光中慢幽幽、飘飘然而来。
    虽然在清冢黑魂出墓时大家默契合作过,可是由于当时环境特殊,大家并没有来得及作出任何大反应,但是,这次大家异样的沉默,毕竟人鬼应约相会,这不是天下常有的事。
    没有谁像我一样,能经常与鬼魂打交道,而淡然处之。
    爷爷飘至堂屋前街基上定住,不再往前,笔挺身形,手负背后,神情肃杀,连同周围一股冷空气直冒。
    我搬过一把凳子想请爷爷坐下,爷爷一罢手,示意他要站着。
    我呆立在一边,看着众人那屁都不敢响的表情,于是赶紧走进内屋,倒了壶茶出来,给大家脚边的茶碗斟满。
    洪道人看也不看,端起茶碗,“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我撇了眼他那奇异的表情,又给他斟满,他随手又端起碗,“咕咚咕咚”又一饮而尽,我惊讶地眨巴下眼睛,想了想,还是不再给他斟了。
    爸爸看着爷爷,一直嗫嚅着嘴,也不知他想讲什么,或许是想打破沉默吧,可半天也没见他发出一个字。
    叔爷爷侧侧身子,一直紧靠大门,头一直没有抬过,一圈圈白烟从他身边迅速直冒出来。
    我学爷爷清了清嗓子“嗯-哼-”一声,对着爷爷飘浮的身影说道:“爷爷,大家等您老人家好半天咧?”
    爷爷瞟了眼我,扫了眼大家,突然表情一变,轻声一笑“哈哈”接着朗朗一声道:“让大家久等了,抱歉,这路越来越远,不好走。”
    我“噗哧”一笑,想不到爷爷竟然是利用他那鬼魂的身影先戏耍我们一通,害得大家都好紧张,笑也不是,气也不是,他老人家就不能收敛点,这时候也要胡闹一把。
    “呵呵呵,将大,你这是唱哪出?”洪道人背往后一仰,气结地打了个假哈哈。
    一直埋头吸烟的叔爷爷一把放下竹烟筒,愤愤说道:“老大,这山到是出么子事,搞得大家这么紧张兮兮,害我们坐这养蚊子。”
    爷爷瞟了眼叔爷爷,阴阳怪气地学叔爷爷的语气道:“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你急个屁,这还有老朋友在,让我先打声招呼不。”
    “打招呼就不必了,我看,你们还是直接讲主题,要不天就要亮了,抓紧时间说,请我来何事?我明天还尽是事要做,一早就得赶回去。”洪道人向爷爷一罢手,摇摇头,似乎此刻满脑子装的都是疑惑:“我说,将大,我就奇了,你都过世这么多年,怎么还在这世上晃荡咧?”
    我翻了翻白眼,这几个老嗲嗲,个个性子急,只有爸爸坐一边不吭气,我走过去挨在他身边。
    爷爷看了洪道人一眼,一甩宽袖,缓慢向前走上两步,用一种无奈而又坚定的语气回道:“我向土地公借了十年阴寿,只为一个承诺,生守这山,死也仍须守山,命之定也。” 他昂首扫了下众人又幽幽说道:
    “洪爷,说来,这事还真棘手,也只怪你我缘分太深,所以不得不麻烦你老到场,这个忙你一定得帮。”说完爷爷看着洪道人,一脸的严肃与庄重。
    “啊,什么事这么严重?你都解决不了的?”洪道人一拍大腿,噔的站起来,紧张的直盯着爷爷。
    爷爷见状,连忙伸手示意洪道人道:“你先坐下,先莫激动,听我把话说明。”
    “将老大,不激动不行呀,你们这遇到的事,那都是鬼见愁的事,我这人还是胆小的,上次西林庵差点要了老命,你莫害我!”
    洪道人那脸上似乎仍有余悸,提到西林庵眼里就冒着股寒光。
    我知道,他那次确实尽心尽力,心力交瘁,经那一战,他又沧老不少,虽然名气外扬,但,他精神与体力受的硬伤应该不少。
    遇着谁,都不愿意放下好日子不过,整天跟邪乎事打交道,可是爷爷似乎很信赖他,一副拜托加威逼的样子。
    “洪爷,莫恼燥,听我把话说完,先请坐下。” 爷爷突然仰天长叹一声,闭上眼睛继续说道:“只可惜我命短,有很多事,还没来得及好好交待,哎,可叹可叹!”
    爷爷这一番话,听得我十分不解,弱弱地插了句:“爷爷,你在说什么?”
    爷爷睁开眼看着我,满眼怜爱地说道:“爷爷一生人称神算子,算尽别人,终是看不到自己,唉,不过,爷爷还是算到了你,伢崽,你确实非一般人。”
    我仍旧摸不着头脑地看了眼爸爸,又看着爷爷,不知道他在卖什么关子。
    “老四,你来告诉他们,这山是什么山。”爷爷斜起眼盯着正在拍蚊子的叔爷爷道。
    “什么山,老四?”洪道人被爷爷的话题转移,一改紧张神态变得充满好奇地看向叔爷爷。
    “神山。”叔爷爷放下烟筒,转过身子坐定,向洪道人不咸不淡地回了句。
    “神山?咳!”闻声的洪道人,猛咳一声,满脸尽露惊讶,随即又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态来。
    爸爸此时也倾长脖子伸前些,好奇地看着叔爷爷。
    叔爷爷扫了眼大家那奇异的表情,满意地说了句:“没错,神山。”
    只有我,一头雾水,等待下文。
    “哦,神山,原来真有这么一座山存在啊!我还当是传说罢了。”洪道人似自言自语小声地嘀咕一声,接着双眼突然直放精光:“老四,老子就说吗,这山仔细看确实内有乾坤,你还就是撬口不开,耍我,你个老小子,哼。”
    洪道人愤愤地斜了眼叔爷爷,双手紧了紧前衣襟,一手大拇指抹了抹鼻子,盯着爷爷,继续听下文。
    “说来话长,若不是你们发现西林庵下那千尸冢,我孙女接来那昙婆,今日我也不必在这里揭开这段历史。”
    爷爷一拂灰袖,轻盈地一曲腿,直接盘坐在地上,面对大家,闭上眼睛,端坐身形,仿佛进入无人世界。
    给你们一个翻楼的机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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