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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冯冯的天眼传奇(短篇经历连载)[第2页]

作者:光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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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音菩萨拯救垂危癌症病人
    冯冯:永忏楼随笔之八十四
    
    一九八五年四月,我收到来自香港一位G太太来信,是紧急限时专送的挂号信。大意说:她的一位好友L女士,虽然事业成功,却非常痛苦,无法解决,让我尽量帮助她。
    信内附有一张L女士的彩色家庭生活照片,我看看这封中,并没有说出L女士的痛苦是什么,我感觉得很困难。
    于是祈求观音菩萨让我看见这为素昧平生的L女士是什么痛苦,也祈求观音菩萨拯救她出于苦厄。
    在我脑中渐渐闪现了好象电视画面般的形象,又像是超音波扫描,又像X光回旋照射,我看见了L女士照片中这位美丽的中年女子的全身变成了透明玲珑,好象是海中水底的透明玻璃鱼,骨骼、内脏、血管……一切都可看见,那么美丽女子的外表,都不存在了,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玻璃透明人体。
    我看见L女士内脏的毛病,包括她的心脏大动脉,冠状动脉,微血管等等的血栓,还看到……我失声惊叫起来!
    “肠癌!”
    她的大肠到直肠部分有癌瘤!而且,已经被割除了,伤口仍很新,似是最近的事,或者还不到两个月吧?
    
    这不是我第一次从照片上看见病人的癌。
    
    记得在一九八三年夏天,有一位C太太,亦素昧平生的,也没有预先约时间,突然来叩门求见,她说她是从台北来的,有重要的事要见我,我问她是谁介绍来的,她说没有人介绍,但是事情很重要,要我务必接见她。
    
    我是个修行人,又须以写稿卖文维持生活,又须打理家务……一天到晚团团转,没有时间来接见客人闲聊,所以,没有事先打电话约定,及没有人介绍的,我不能各个都接见,很多人不谅解我,以为我是搭架子。
     一个穷文人,有什么架子可摆呢?实在是为了谋生和持家太忙罢了。
    我看那位C太太很有教养,而且很诚恳,我就请她进客厅来,她刚坐定,就从手袋拿出一张全家福彩色照片来给我看。
    “你要我看什么呢?”我问。
    “这一张照片内,”她说:“请你看一看他们的健康怎么样?”
    照片内有一对老年夫妇和四个中年子女,前排有三个小孩,显然是孙儿,我在照片中认出了C太太,他们的表面都看不出什么异样,我心中默念观音菩萨,闭目数分钟,然后,我挨个指出他们的健康情况,因为他们的身体在我脑中全都变成了透明玲珑的解剖人体,就好象X光回旋解剖透视的立体透明胴体,又像是立体的空虚幻象(Hollowgraphy),使我立刻能看见他们内脏、神经、血脉、骨骼,虽然并不是很清晰明显。
    “这位老伯中过风,”我指出:“右边脑动脉有一条已经淤塞,经过手术。”
    C太太点点头:“对!”
    “有严重问题的并不是他,”我说:“而是这位老太太。”
    “她有什么问题呢?” C太太问我,她的态度仍是半信半疑而且含着考验的。
    
        “老太太的大肠被手术割除了差不多有十二英寸至十五英寸吧?”我说:“好象患的是大肠癌!这张照片是旧的,拍照时恐怕未施手术,仍是累累的癌瘤堆积着,手术好象是最近动的,恐怕有两个月了吧?”
    C太太神色变成了惊惶,沉默了两分钟左右,眼中溢出了泪珠。嘴巴微动,欲言又止。
    “是你母亲?”我知道我大概看对了,就问她。我猜那是她母亲,可是我猜错了。
    “不是”,她流泪道:“是我婆婆——我先生的母亲,她人很好,好象母亲一样待我。”
    “对不起,我猜错了。”我惭愧地说:“对不起,你看,我连人家关系都看不出来……”
    
    “可是你看对了她的病,” C太太说:“你讲的完全对,婆婆患的是大肠癌,在一个多月之前,在台北荣民总医院开刀,割了十二寸的肠子。你讲的完全正确,我今天来,就是特别为她的病来请问你的。在台北,有人告诉我你会看病,来人不用开口,你一看照片就知道是什么病,我坦白说,我不是佛教徒,不相信世上有这样的人,因此,我先不告诉你,谁知你还是看出来了,你说我公公和婆婆的病都对,奇怪极了,冯先生,你又不认识他们,又未见过我,怎么看见的呢?可以告诉我吗?”
    
    “不是我看见的,”我微笑:“我哪有能力,我不是连照片中的人是你什么关系都看错了吗?”
    “那么,”她疑惑地问:“是谁看出来的呢?”
    “是她!”我指着佛桌上供奉的观音菩萨铜像:“观音菩萨的能力让我看见的。”
    “观音菩萨?”她问:“就是这座铜像?”
    “观音菩萨是巨大超自然力,她是以能的方式存在于宇宙中的,”我解释:“观音菩萨以辐射般的方式,向上下四面八方发射她的超微波能力,凡是有人向她呼求,她就会寻声救苦。我们要虔诚净心向他求,我们的心就会开门,让她的能力进来拯救我们,保护我们,医治我们,这座铜像只不过是把他的慈悲形象化而显现为慈母抱婴儿之像,作为象征,方便我们礼拜。并不是说铜像就是菩萨本来的法身。”
    C太太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我以前都不知道,我一直听说是你有道行炼成了天眼通。”
    我笑道:“天眼通有许多种,许多等级,苦炼得来的天眼通是另一回事,前生带来的又是另一回事,我算不上是苦炼的人,我能看见,是与生俱来的,而且是念求观音菩萨,蒙他的神力加被的。我认为自己的禅定有限,倚靠观音菩萨的神力居多,如果我不诚心,也会看不见,如果外面干扰太多以致我心力不集中,我也会看不见。”
    
    “原来是这样。”她的态度仍上一含着疑惑。
    “你还是不相信有观音菩萨。”我笑道。
    “我无法一下接受你的话,”她说:“很抱歉!我有我的宗教信仰。”
    “我知道。”我说:“她说:“你是天主教徒,你们天主教是不准信这些的。你这一次,是因为担心你的婆婆,才犯了禁来见我。”
    “你说得对。”她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天主教徒?”
    “那还不容易?“我说:“你是虔诚的天主徒,圣母玛利亚的形象浮现在我脑中,全身放射着玫瑰光芒,向我微笑!”
    “真的呀?”她惊讶地叫了起来,这时候她才拉开外套的拉链。从里面拉出她的项链和金十字架来给我看:“我并没有给你看这个呀!”
    “你相信吗?”我说:“圣母玛利亚是观音菩萨的另一化身,为接引西方人而现的!佛教和天主教其实是一家。”
    “这个,”她有些震恐:“我不敢接受!圣母玛利亚怎么会是你们观音菩萨的化身?”
    “这是需要很高的智慧才会认识的!”我说:“你终会有一天明白的,今天我没有时间多谈这件事了,还是谈你婆婆的事吧!”
    “好的,你看她未来怎样?”
    “如果她改为吃素,永不再吃肉,”我答:“她还有希望多活几年,否则,恐怕顶多只能活八个月。”
    “医生也说她只可活六个月到一年。”她伤心地说:“请你救救她吧!”
    “她也是信天主教的!”我说:“她胸前也挂有十字架,一看就知!她从前吃得太多肉类,尤其是最爱吃最辣的沙茶牛肉之类,所以得了肠癌。如果她还不戒吃肉,谁也救不了她。我可没有这种能力救她。”
    
       “我求求你……”C太太哭了。
    “求谁都没有用。她必须一定先戒吃肉吃辣吃荤才行,然后,她才可以求观音菩萨或圣母玛利亚!至于我,是凡人,最多只可介绍她吃一些素菜水果,使她好过一点。”
    
    C太太几乎是哭着离开的,她是一位很贤孝的媳妇,看她驾车走了。我心中也替她难过。可是,正像她说的,她恐怕说
    她恐怕说不服婆婆戒绝吃肉改为吃素,她只有尽力去劝而已。
    
    C太太这件病案,令我心难过许久。许多人以为我有法力,我有什么法力呢?我只是一介凡夫而已,我比任何人都更平凡,我倒愿我有法力能救得了人家的命。
    
    *
    
    像这样的病例,我后来又遇上看了一个,这一位是J太太,奇怪的也是她的婆婆,也是患了大肠癌,也是给割了十多寸,也是荣总医院开刀的。情形几乎如出一辙,这就令我怀疑,是否台湾国民经济突飞猛进,生活水准提高,大家就拼命吃肉享受,引起了那么多人患了心脏病、中风和肠癌。看来,这倒有些像是国家富裕社会繁荣所带来的不良副作用了。像美加这些富国,人民拼命吃肉,喝酒。以至心脏病成为死亡最多的第一位,癌症占第二位。想不到台湾人似乎也迎头赶上,向列根总统的肠癌看齐了。
    说起列根总统,前年他病倒,电视上映出他的照片, 尚未公布病情。我就对人说:他的大肠右下侧转弯处有癌症,后来美国政府公布,果然证实了。我算是一次误中吧!列根总统虽是明星出身,但一向生活教一般明星检点,健康也较好,不过,有名有地位,总免不了有太多的宴会,烤肉之类也难免吃得不少,酒也免不了吧?用得着天眼去看么?这不过是常识而已。
    
    由于看过有过几件病案是肠癌,这一次,我看香港L女士的情形,就更加警惕了,我从此一直不断劝人别吃肉,以致朋友一见到我就笑:“我知道,‘别吃肉’!”劝人吃素和别杀生,是我见人就劝的,我不怕被人笑我是神经病,我认为这是一个佛教徒所应做的最低限度劝化,能劝化得一个人也是好的。
    香港L女士的肠癌,显然是因为多年积劳,精神压力太大,和事业上的酬酢太多,又酒又肉,杯斛交错,威士忌,香槟,白兰地,烤肉,烤鸡……辛辣调味品等所逐渐形成的,从照片判断,她是天主教学校出身的富家小姐,生活一向贵族化和洋化,而且,显然是与洋人结了婚,或者以前有一次破裂的婚姻,在事业上,她是非常成功的,她飞去巴黎、瑞士、伦敦、纽约、东京,这位充满艺术气质而又兼有精明商业天才的贵妇,,风华绝代,她所穿的衣服,比电影明星更时新,她的风度超过了她们,她的身材和风度,好似一位杰出的时装模特儿,谁想到她的事业成功带来了烦恼和癌症?
    
    我看得出她的内心的痛苦和悲哀,那不是她照片中的绰约风姿和巧笑倩兮所能掩饰的。我知道她已面临危险,医生可能会认为她的生命不会很长久了,也许只是六个月可活吧?我看见她被割了一段直肠和一段大肠,甚至需要装设人工管子以供排泄,到了这个地步,怎能怪她悲哀?她显然是位很逞强的女子,一切的痛苦都自己承受,不肯表露出来,不肯让子女知道,她现在绝望沮丧,在极端痛苦之中等待死亡的来临。
    这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子,她爱子女,爱丈夫,对朋友很好。不幸却因为生活太贵族化太洋化而罹此绝症。
    我很为她难过,我知道人力已经没有太多作用,只有超自然的力量才可以救得了她,于是我写了一封英文信给她,我寄给她一张观音菩萨圣像,我为她祈求观音菩萨拯救她,也劝她学习持念观音菩萨名号和大悲咒,我在这长达五页打字纸的英文信内,详细地、恳切地、劝她将绝望悲哀化为力量,一面自求多福,极力争取生存下去,一面也把她的温暖带给不幸的人,帮助贫穷无援的老弱妇孺,拯助孤儿、济助苦难。这样,她必会快乐一点,被很多人所关怀敬爱。而且,她这样效法观音菩萨的大慈大悲,将会种下善因,菩萨必会怜悯她,保佑她使她渐渐痊愈。
    “勇敢地活下去!”我这样写道:“不要再恐惧死亡,死亡只不过是生命的转位,并不是生命的终结,死亡只不过是一次生命的蜕变!多信任观音菩萨吧,多行善,那样就会觉得生命更有意义而且更充满慈悲的爱和无穷的希望!多多量力帮助比你更不幸的、比你更悲惨的贫穷孤苦之人吧!
    人的价值不是在于获得多少,而是在于布施多少。请信任佛陀和观音菩萨吧!你的布施善举会种下善因,使你将来得到善福,即使你这一生的身体疾病不幸不治,你也会得到观音菩萨的接引而不再痛苦,也会获得更美的新生命!而你的癌症,实际上也会获得观音菩萨的保佑而不再复发,你不会在未来的几个月内死去的,一定不会!你必须恢复你的强烈的求生意志,虔诚勤念观音菩萨,他一定会保佑你康复的!我也为你祈求着!”
    
       我在每晚的晚课祈祷之中,都没有忘记也为这位素昧平生的女子祈求观音菩萨,我每晚代为祈求的名字有好几十人,而且越来越多了。
    两星期以后,我收到了L女士的英文回信,她说她被我的回信感动得哭了,她周围的朋友虽多,却没有几个人能这样真正关心她。她的医生宣布她只有两三个月可活,她曾想过自杀,她太痛苦了。她说没想到我只凭一张照片,就都能看出她的一切,每一句都准确,也都深深令她感动。她说她在极端绝望中获得了我为她请的观音菩萨圣像,使她感到重新获得希望,她好象获得了再生,她说她一生从不轻易流泪,可是看完我的信,她哭了又哭,而且心中产生了新希望,振作了起来,她决定接受我的建议,从今以后,笃信观音菩萨,勇敢地活下去,尽力布施,济助不幸的人群,在经济上,她是做得到的,她不再恐惧死亡了,她将会勇敢地活下去……
    
    这一次,轮到我热泪盈眶了,我没期望到我那么朴拙文字的 会鼓舞这一位癌症垂危的人。这个女子本性善良,只是在名利圈中太久,她的本性给名利和物质享受熏染太多了,现在她能重新找到她自己的本性,而且恢复了挣扎奋斗求生的勇气,多令我感动啊!
    “感谢观音菩萨!真是感谢观音菩萨!”我这样再写信给她:“我希望你在观音菩萨大慈大悲的光轮之中,鼓起勇气来,不但是为了你自己而活下去,也是为了苦难不幸的人活下去。你不但要鼓励你自己,也必须鼓励比你更不幸的人!”
    
    她的再来信,显示着更加积极的人生观,她说:“感谢你,更感谢观音菩萨,让我重振奋斗的勇气!我的健康,似乎是渐渐好一些了,每一次感觉孤独、悲哀和绝望时,我就会重新在细读你的信,而且我会向观音菩萨祈求!我现在感觉到好得多了,觉得自己在逐渐复原之中……
    
    差不多隔了一年后的现在,L女士仍然保持着与我的通信,每一次都有报告她的健康改善,使我感到安慰。从朋友方面知道,L女士已经重活跃于香港的上流社交圈,所不同的是,她现在积极地参加慈善工作,她慷慨地捐救济不幸的贫病老弱,她去探访孤儿院,捐钱又送给他们食物和玩具,她去慰问孤苦无助的老人,洗尽铅华的她,永远给予不幸的人群一个慈悲友爱的微笑。
    
    “我有生以来,从未这样快乐过!”她写信给我说:“我的残生,是观音菩萨赐给我的,菩萨救我再生,救我脱苦厄,医生说我的复原是一个无法解释的奇迹,他们说我不会再复发了!我多么感谢观音菩萨,菩萨不但救了我的命,医好了我的癌症,而且教我学习做一个真正的人!使我知道人生的真理和真正的意义,我感觉到人生值得再活下去,培德兄弟,我心中充满希望和光明,我会继续尽力,把观音菩萨的大慈大悲带给苦难的人们……”
    
    L女士仍然活着,而且生活越来越充实,越来越有意义,她从一个女企业家转变为一位慈善家,她从一个绝望的癌症病人成为一个逐渐康复的人,她从华贵夫人的形象,转变为朴实可的充满温暖的一位家庭主妇,从一位上流社交界的名嫒变为孤儿们的姨姨,她完全忘记了自己。
    
    这不是观音菩萨大慈大悲寻声救
    这不是观音菩萨大慈大悲寻声救苦的事迹么?
    在感动之余,我仍然时常为她向观音菩萨祷拜,深深为这位姊姊祝福。
    屠夫肝癌还杀债   
    冯冯
    几年前,有一家陌生人来见我,拿了一张照片给我看,求我为照片中的男子诊断病症(多蒙佛 菩萨加被,使我能从照片诊症,已诊过数千人了)。我不知道这家人是干什么行业的,但是我看到这个男子有肝癌,而且已到了末期,在他的周围,还有成千成万的猪、牛、羊、鸡、鸭…… 等,血淋淋的鬼魂向他索命。“这个人是屠夫!”我对这家陌生访客说:“他一生屠杀了无数牲口,他杀的每一刀,现在都须还债了,他现在每一秒钟都须忍受千刀万剐的痛楚,他患了肝癌,已不可救了!”
        
    这家人全都哭泣,承认我所讲的是事实。以前我从未见过这家人,也不知姓氏,更不知道他们的情况。但是我竟见到他们的父亲被冤魂索命。而且过了不久,他进了医院,医生证实 得了肝癌,不久不治身亡。这一段故事,很多人都知道。这是我有奇能吗?不是,绝 对不是!这是佛菩萨假藉我来向世人指出杀生的恶业确有恶报!正信佛子本来不尚神通,但佛力不可思议,有时也会偶然安排一些特殊的机缘来显示一二。这不是我们所能 管窥的。
        
    这家人后来到佛寺做了很大的超度法事,请了很多法师去为之念经。做完了四七,他们碰到我在佛寺,就问我:“我们老爷现在升天了吧?到了西方极乐世界没有?”我的答覆是:“ 没有!”“不是做了法事吗?”他们说。
    “没有用!”我说:“我看见他仍在刀山受罪,千刀万刀插著他全身,因为他不信佛法,自己没忏悔,自己不念佛,他不接受 佛力接引。
    佛力是无边的,但也要人自己发心向善,肯忏悔、肯接受才 行! 你们别以为一头杀生,另一头宴僧念经就可以消除恶孽;因果是自造的,没有什么外力可以 改变因果。”
        
    在家人修佛,先就要戒杀生,从吃素入手,但是单吃素还不够。吃素还须心中存著慈悲之念,非但自己不杀任何生命也要劝化别人不 要杀生。人人都不杀生,万物各遂其生,世上也就没有那么多凶戾之气了,也就不会有冤冤 相报的屠杀了,那该多好呢?
    
    
    魔由心生
    冯冯:永忏楼随笔之七十一
    
    收到南洋某寺院某法师的来信,其中有一段说他们寺院里发生两个女居士“鬼上身”的事件,在佛堂上大闹,该位法师叫我一观究竟,为什么在佛殿上也会有鬼敢上身呢?
    我的答复是:“鬼怎敢到佛殿来在佛像面前兴妖作怪?这样的事件,是由于当事人着了相,心中招引的天魔附体罢了。
    
    这两位女居士信佛至笃,但是到了执著以相求佛的地步,殊不知这样是会招引天魔的。 金刚经法身非相第二十六说:“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 金刚经如理实见分第五:“须菩提,于意云何?可以身相见如来不?不也!世尊,不可以身相得见如来。何以故?如来所说身相,即非身相,佛告须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楞严经的色阴魔,想阴魔等篇,说得很明白,指出以色相求见佛菩萨会被天魔幻形来害人。
    
    
    南洋的那两位女居士,一心盼望见到佛菩萨的色身,甚至盼望佛菩萨降灵在她们的身上,给予福庇,她们并不知道佛菩萨都是无色无相无体无形的。她们以色相求见佛菩萨,在现代心理学上来说,可能是自我催眠,自我的强迫观念产生了幻相妄想,大脑陷入深深催眠,于是满口胡言乱语,大跳天魔舞,从佛经来看,她们是因妄念邪信而着了天魔或阴魔。
    
    南洋鬼闹佛殿的事,内情就是如此。这种情形,到处都有的,不独某寺为然。大凡佛寺庙宇,人多拜佛之时,常常都会有类似事件发生。
    
    我们不是有时也遇到有些信教入迷的人满口谵言妄语吗?我见过一个妇女在天主教堂望弥撒时突然狂乱跳舞,自称是耶稣附身;我还见过一个男子在福音听道时突然像发羊儿疯般口吐白沫,两眼直视,满口胡说,说什么耶稣是他哥哥,派他来扫荡天下妖邪,听来有些骇人,种种情形,也不限于任何宗教,凡是信到钻入了牛角尖,走入了邪信死巷,就会发生这些所谓鬼附身的,而他们自己深信是菩萨或耶稣降灵,沾沾自喜。
    
    
    在温哥华,我也遇到过两次这一类事件。
    
    一九八三年的秋天,一个星期日,我在家中校对拙著《空虚的云》(虚云和尚传记)的第六次校样。突然接到温哥华世界佛教会佛恩寺的电话,是佛恩寺一位热心服务的女居士丽瑛打来的。
    
    当时,丽瑛在电话中说:“培德,佛教会刚拜忏完毕,现在有一个女子鬼上了身,大跳大闹,几个男居士都制止不住,老师叫我立刻打电话向你求救,你快想办法救救吧!”
    
    丽瑛的老师,就是世界佛教会会长冯公夏老居士,我和他认了宗,才知道他是我的族伯。所以我已改称他为伯父,但是会友一般都尊称他为老师。
    
    当时我说:“有这样的事?让我先和伯爷讲话再说。”
    
    冯公夏伯在电话中说:“培德,是有这事,这个女子大吵大闹,乱跳乱舞,没有人能制止得了她,我们打算叫救护车,我想先叫你看一看是怎么回事,才叫救护车,你如帮得忙,就帮一帮她吧!”
    
    “好的,我试一试看,”我回答:“请把电话筒朝向她的方向,让我看看。”
    
    我看见一个身材很矮小的青年女子在佛殿上大跳天魔舞,狰狞狂笑,忽笑忽哭,她的男友和几个男子都制止不住她,她力大无穷,谁也拉不住她。
    
    “是天魔附体,”我早电话中说:“不是鬼上身。”
    
    “怎么会发生的?”
    
    “我现在没有时间解释。”我说:“慢慢再说吧!”
    
    我虔诚祈求韦陀菩萨赐予帮助,我感觉到有一阵像电流般的力量,从我眉心射了出去,那力量不知从何而来,是无形的。只可解释是韦陀菩萨所赐我念了韦陀菩萨的名号和真言,向那女子叱喝一声“立刻醒来!勿再著魔!”
    
    奇事发生了,那女子立刻从狰狞相貌转变回到本来的温柔,力大无穷的她又恢复了楚楚可怜的娇弱,她苏醒来哦,一点也不记得刚才大闹的情形,她呆呆地望着电话筒。我对她说:“你好好休息吧!不要再著魔了!
    
    我看她似懂非懂,于是电话中叫丽居士说:“阿丽,请你去拿些饮料给她,最好是一杯热朱古力,让她恢复一些体力,她现在是什么都还是糊涂的。”
    
    苏醒的女子后来被她的男朋友带走,这件事发生,温哥华当日在场的佛友数百人都目睹,自然有些人对我有赞誉之词,使我深深愧不敢当,其实,我叱醒她,也不是我自己的力量,那是韦陀菩萨的力量。在现代心理学上来说,这一声叱喝,叱醒了她的催眠状态。至于在场那么多人叫喊她都不醒,为什么我在电话中一声呵斥,她就醒了呢?这就很难解释了。
    
    过了一个月,她的男友T君先生来访我,向我申致谢忱,我和这位青年谈了一小时,原来他们都是从越南来的难民,来了不久,他给我看他俩的合照,原来他和她已订了婚,她平时非常温柔娴静,从没有发生过大闹鬼上身的事件,这是第一次带她来拜佛,没料到有此突变。
    
    T君问我:“是不是佛殿上有鬼呢?”
    
    “佛殿上有那么多人拜佛,也有很多鬼来拜佛听经的。”这是我的答复:“佛法众生平等,佛力度人也度种种形色的众生,佛殿上有鬼并不希奇,但是,来到佛殿拜佛,那些鬼都归依了佛法,不会上人身闹鬼的。”
    
    “那是什么上她身呢?”
    
    “是她心中求以‘色’以‘相’见佛菩萨太过极端恳切了,”我回答:“她陷入了自我催眠,产生了狂想幻觉,以为是菩萨,实在是天魔乘其妄念进入了她的心中。”
    
    后来没有再听到那位少女再发生什么事,好象搬家到很远的地方去了,听说她和T君结了婚。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菩萨固然也时常化身为各种众生的形象以方便济苦度厄,但是那都不会化现成为太奇特形相的,也不会来叫人疯颠乱舞,观音菩萨与诸佛菩萨都是无色无相无形的能力,菩萨通常以其无形的大能力加被于人,如果化身显现,也是化为凡人的形象而不惊世骇俗的,我们见了菩萨的千万化身也还不知呢!我不知道这样的回答能不能使人满意,但是这是我已尽力而为的解释了。
    
    
    佛殿魔影
    冯冯
    
    一九八三年十二月至一九八四年二月期间,温哥华的天气奇寒,在零度至零下十多度下,仍有很多人冒着冰雪上佛寺拜佛,其时正值冯公夏伯伯赴港,命我暂代其会长。幸而有副会长罗午堂伯伯在一旁指导拜忏仪式,我方可滥竽充数,至于讲经,我更不敢,只有讲些佛经内的故事和见闻,我讲话向来不打草稿,乱说一气,哪像是讲佛经故事?倒象是说相声,把大家逗得笑呵呵,庄严的佛殿,被我弄成戏院了。
    
    那两三个月,接触了很多人,自然就经历见闻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事,就是太忙,拖到把事情发生的时间都忘记了,只记得事情的梗概。
    
    记得有一次,到了佛恩寺,换上海青上殿,即将上供之时,看见殿堂侧面站着一个青年男子,大约二十七八岁,此人很陌生,以前没见他来过。本来常有陌生人来参加拜佛,不足为异。但是这一个青年人好象有些奇怪,不由不引起我的注意。
    
    他很勤劳,他自动帮忙搬椅子,这是少有的。向来搬这些椅台,都是由寺中的义工做的,绝大多是些女居士,她们把场中的上百张的摺椅搬挪,腾出地方来给拜忏之用,又搬铺拜佛的跪垫,搬桌子,大家忙碌得很。工作人员之中男居士人数较少,也各有职务,登记的,办行政的,管香油的,也都是较年长的先生们,各人都忙,腾不出身来搬桌椅的,我到得早也会搬搬,是应该的。至于在场的年轻男子,都是外来拜佛的人,作为客人,是很少会自动上前帮忙的。
    
    这个年轻人和气,不过,他一句话不讲,而且面有忧色,对他讲话,他微笑着听,也不回答,笑容也掩饰不住他的忧戚神色,我立刻在心中看见他的人生经历的不幸片段,看见他在南中国海中漂流,绝粮、断水,大海茫茫,一叶扁舟,惊风骇浪,疫病的死尸给抛下波涛鲨群争噬,浪花冒红……现在是失业,举目无亲,在这冰天雪地的异国,生活无着,这是一个越南难民!
    
    我还看见他的周围有很多炮火,轰炸,难民、死尸,饥饿,流浪,恐惧,沮丧,失望……
    
    短短的一瞥接触,我看见了他的坎坷悲惨的半世,而我和他还未交谈过一句话。本来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深深地同情他,我不会讲越南语,不过他听得懂中文,我判断他是华侨的越南难民,我觉得应该和他谈一叹,言辞对他并无实惠,至少也让他接触一些温暖吧。
    
    可是鼓声响了,我没有机会上前找他,而他也怯怯地站在人丛最后面,遥望着我,我随着鼓音而就位于主香的龛前中央位置,罗午堂伯伯在右边主磬,两位女居士在左边掌鼓及敲木鱼,客席法师在罗伯伯的右边领唱,实际上的典礼指挥人仍是罗伯伯,我只不过是站在这样代表罗伯伯上香。炉香赞中,我上前供了檀香,回身退下,闪电般地一瞥,看见了那位越南青年已经合掌跪在地面,闭目而拜,显然是不熟悉我们的仪式,并不跟随我们的行动,他自拜自磕头,有点乱拜心急的样子,诚恳到极点,他那种悲苦神态是显然可见的。是的,这是一个悲惨的越南难民,我更加确定了,他九死一生地来到了这冰天雪地的加拿大,从大海漂流来到了这冰雪地中流浪!
    
    
    炉香赞唱完,就是上大供,唱念声中,我须再次向佛龛上檀香,这一次回身,看见他已匍匐在地,头额不断碰叩地面,这种五体投地的拜法,在此地还没有见过。至此更可证实他确是南传佛教的信徒了,他五体投地,不主碰响头,在此地未免有些惊世骇俗,大众纷纷惊疑地注视他。
    
    上大供的最后一段,由法师与罗伯伯率领着我和大众,从大雄宝殿转到旁边的光明殿上供给佛龛内的阿弥陀佛铜像和地藏菩萨,我领先上了香,退下,让别人列队上香,这时,我看见那位越南青年也跟着来到了,他在后面五体投地猛拜一轮,然后站起来,合掌不断地拜,他紧合双眼,念念有词,头部开始向左右移动不停来回,手掌仍然合着,身体也渐渐向左右来回移动,越动越剧烈。
    
    他的怪异神态与动作,把数百人都赫得躲开了。这时罗伯伯与法师正领着唱念着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唱到“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不生不灭……”
    
    那越南青年突然跌倒仰卧,在地面像风车般旋转,越转越快,从殿中心旋转到东,又转回西边来,他双手仍是合十,眼睛紧闭。这情景赫得全殿的人大多数都中断了唱念,纷纷走避,只有龛前的罗伯伯与基本唱念班仍然照常进行,罗伯伯和法师等都是看见的,不过他们未加理会,也不能因此而中断仪式。
    
    他突然像鲤鱼打挺般地跳起来,东纵西跳,一跃数尺,挥拳虎虎,突然又全身旋转,像陀螺一般,越闹越凶,露出了凶神恶煞的面貌,狰狞可怖,看那情形,有些像那些练“神打”功夫,其实不是“神打”,整个殿堂都被他占领了,他来回奔驰跳跃,凶恶恐怖的样子,把全殿数百人都赫得逃走了,而更外面殿外的人群闻讯蜂涌而至争看热闹,于是,外面的人向殿内涌,里面的人争向外面逃,秩序大乱,全殿一片惊惶叫喊,有些人虽惊惶却又要看。
    
    我本来不打算不干预他,可是看他闹到全殿大乱,身为代理主持人,可不能不出面了。我点头向人丛示意,就来了三位青年男子,企图扶他下去休息,哪知他力大无穷,一挥手就把他们格开,退得跌跌翻翻,谁也抓不住他,而他的面貌,刹那中,连连变化,我不知道别人有无看见,我自己是看得很清楚,他有六、七张不同的魔怪面孔,都是狰狞可怖的,一转身就改变一个面孔,有些面孔像日本能乐的魔鬼假面,有些青面獠牙,有些惨白流血,有些披头散发,口中喷火……他的身体也变为三头六臂……一下又现出他的本来面目,双眼紧闭,口角流涎。
    
    “怎么回事?冯居士?”“这是什么?”……“怎么办?冯居士”。我身边的群众问我。
    
    我知道我不能再不管了,我若不管,万一他跳上佛龛捣乱,把佛坛捣毁,或者打伤人,或者打碎玻璃窗及佛龛的玻璃大罩,或者他弄伤了他自己,甚至于闹出人命案,哪可怎么办?可是,看他那么凶恶勇猛,力大无穷,我怎能对付得了呢?
    
    我毫无法力,怎样去应付在他身上的这个巨魔,这个魔怪可真够泼的,竟敢在这些菩萨的圣像之前兴妖作怪,扰乱佛殿!可见这魔头真是很有些神通的,我这一个凡夫俗子,有什么力量可以制服他?
    
    我犹豫着,可是情势逼得我不能再犹豫或畏缩。
    
    数百人围观着,惊怪与好奇的眼光渐渐都转移到我身上,期待着我出面收拾这个场面。或者他们误以为我真有什么神通吧?这一次,可真是被虚名所累了,我身为代理主持,不出面处理也说不过去,我向他面前走去。
    
    
    我心中念着韦陀咒的咒心,同时默求韦陀菩萨。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办法。我迅即感应到韦陀菩萨的伟大能力注在我心中,那是无形无相的,但是可以感觉得到它有些像是轻微的热流与磁力,我的右手不由自主地抬起,指向着着魔的越南年轻人,我感觉到那一股微热的磁力之束,像光束般地,源源不断地从我眉心射出,射向他的眉心脑中,我同时感觉到另一股热磁雷射,从我的右手食指射出,射向他的胸前,这经验是无法用文字语言形容的,我感到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导体,那些热磁雷射并不是我的能力,是来自韦陀菩萨。
    
    
    那青年人仍然是紧闭双目,显然并没有看到我的接近。但是他的三头魔像消失了,他的旋转挥打的动作逐渐缓慢下来了,他的六条臂膀也幻化了。他开始变得软弱,终于合掌向我下拜,颓然地跪伏在地面山个,低垂了头,这时候他的一切幻相均已消失,他跪伏在我脚下,哀唉地哭泣,其状凄凉可怜,而这时候,热磁雷射已经停止射出,而且消失了。我感觉好象拔掉插头一般。
    
    我知道并不是我的力量所致,我知道完全是韦陀菩萨的神力降伏了那天魔。我心中止不住地感谢着韦陀菩萨。
    
    他服从了,一些也没给我麻烦。他站起来,好象是梦游刚醒,四面张望,开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人人都围着我看?”
    
    “你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事么?”我问他。我很欢喜,他终于开口说话了,而且会讲广东话,这就省事,因为我不会讲越南话。
    
    “不记得,”他摇摇头。
    
    “请你们大家不用担心,也不要围观着看,你们去拜佛去吧,这里没事!”
    
    这时进素餐厅来吃素面的人越来越多了。佛恩寺的斋饭素面是免费供养的,谁都可以来吃,对谁都欢迎,并不收费,往往在佛节会有一两千人来拜佛吃斋,热闹得很。就是平时的初一十五,也有好几百人来的。此时气氛很轻松,一团和气,是佛恩寺的特色,或者这正是此地大多数佛徒都欢喜到佛恩寺的缘故,佛恩寺一枝独秀,比别的寺院热闹,这是事实,在这热闹气氛之中,大家都是自助,见有位置就坐下,照吃不误,吃饱离座,让给别人,迟到的就得站着等待,站着吃饭盒子,总而言之是热闹,好比香港的茶楼。
    
    人来多了,我也肚子饿了,不能再多讲,赶快去找位子坐下吃面,可是我心中惦念着那个越南青年,我吃不下面,就去找他,我想他可能因为自卑而走了。
    
    果然他在寺门徘徊,忧戚得很,好象要离开,却又不舍。我喊住了他,他回头望着我。
    
    “嘿!”我叫道:“来吃面吧!你怎么要走呢?”
    
    “不,不吃了!”他腼腆地说。
    
    “为什么不吃呢?”
    
    “我……”他惭愧地低下头:“我没有钱给香油!”
    
    “佛恩寺的素餐是免费招待的!”我说:“并没有规定要捐香油才可以吃,快来吧!我请你吃!”
    
    “不好意思。”他仍是很惭愧的样子。
    
    “别傻!”我笑道:“来到佛寺拜佛,都是与佛有缘,大家就像兄弟姐妹,你为什么难为情呢?快来吧!请跟我来,我们一起吃面。”
    
    我拉着他的手,一同到餐厅,我亲自到大厨房去盛面,胖胖的丁太太,笑口常开,人缘极佳,是公认的“名誉头厨”,一听我要面给越南青年,她立刻就装了一大碗给我,还笑说:“请她多吃一点呀!”
    
    我陪越南青年坐下,一起吃面,平时我会很多人说笑,这一天我只是和他一个人谈话,因为我心中很同情他。
    
    “你是越南华侨,”我说:“你是漂还难民,你起先以为来到加拿大就有好日子过,怎知来到,又失业,又没有钱,*救济过活,又举目无亲,精神痛苦,是么?”
    
    他吃着面,眼泪就流淌了下来,不住点头。
    
    “师父!”他问我:“你叫什么法号?你怎么全都知道我的事?”
    
    “我不是师父!”我说:“我是个居士,我名叫培德,你贵姓名呢?”
    
    他说他姓L,然后又问我:“你有这么大神通,刚才救了我,怎么你说不是师父?”
    
    他的意思是说我为什么不是比丘,广东话尊称法师为师父。
    
    “我不是出家人,也没有什么神通。”
    
    他茫然地凝视着我,我从他的瞳孔内看见他所经历过的劫难,炮火、饥饿、生离死别,家破人亡,失业、贫穷、痛苦……一闪一闪,一幕一幕都出现了,他已经濒临精神崩溃的边缘,实际上,我还看见他在医院的情形。
    
    我为他的不幸遭遇感到难过,我自愧无力,无法帮助他,我多么希望我能帮助他重建精神健康和解决他的生活困难!这是一个善良而不幸的青年人,在越战中出生,在越战中挣扎,漂流在茫茫大海,如今又漂泊在这寒冷的异乡!加拿大的失业情况是那么地严重,连加拿大的技术人才都找不到工作做,何况是一个失学的异国青年?假如我不是还会写文章从港台两地赚一点稿费,我自己恐怕也会同样沦落在这冰雪之国呢,我真不知道该怎样去帮助他。
    
    我陪他吃面,我尽量地安慰他,并且向他开释,希望他乐观振作起来,希望他别再著相而着魔,我一边说,他一边听又淌泪,又要强为欢笑、点头,无限感激地望着我,他的眼中含者热泪,抹了又再流。
    
    “我来到加拿大,”他哭泣着,强笑着,对我说:“还是头一次听见人的声音!”
    
    丁妈妈在一旁听着,也眼睛湿湿的,她去又装了两盘子素面来,还额外添些东茹等素菜,交给我,“你送给他拿回家吃吧!”
    
    我不记得我花了几小时的恳切谈话去安慰这位不幸的越南青年,当我送他出寺门之时,所有的人早都走光了,工作人员正在打扫,我和他握别,他紧紧地用力握我的手,不肯放开。
    
    “师父!”他眼中又出现泪水:“我来加拿大,是第一次听到人的声音!”
    
    “快别这样说。”我说:“你以后别再想不开了,像你上次的寻短见,更不应该,你心里有痛苦,就到佛恩寺来,我们谈谈,也许有人会为你找到工做,我们这里人多,大家都会留意的。”
    
    “多谢你!”他的泪水流下面颊。
    
    “勇敢地活下去!”我说:“不要悲伤,不要灰心!佛菩萨会保佑你的!请再来吧!”
    
    “好的,”他说:“我会再来,再见,师父。”
    
    他还是称我为师父,他甚至不知道我姓什么。我目送他走下石极消失在街角,我但愿我能立即为他找到一份工。
    
    我以后再也没有见过他,因为太忙碌后来我很少再到佛恩寺去了,不过我仍怀念这为命苦的青年。曾问过佛恩寺的佛友们,有没有见过他来过?
    
    有人这样说:“来过一次,一来到就要找那个年轻的师父,我们带他去见法师,他又失望地说不是这个师父,我们不知道他是要找你,他很失望地走了,以后他就没有再来了。”
    
    可怜的青年,我为他难过,也自感有些惭愧,我并未能提供任何实质的助力给他,我唯有在我的祷文中也为他祝祷,祈祷佛菩萨保佑他渐渐否极泰来罢。
    
    
    我在佛恩寺的短暂阶段内,故事不少,有欢笑,也有眼泪,这位越南难民青年的故事,是使我历久难忘的经历之一,因为不是一件普通的事件,我但愿美加的佛教界日渐壮大成长,早日开始实施佛法的社会救济工作罢!有那么多的人来拜佛,为什么我们不组织起来开展慈悲济助的工作呢?
    
    当然,因素很多,我只好祷望菩萨庇佑,使因缘早日成熟吧!
    谢谢大家支持
    
    素食治愈帕金森病人
    冯冯:永忏楼随笔之九十七
    
    一九八六年十月,突然来了一对夫妇,男的大约四十多岁,太太三十多岁,我开门,看见他俩瘦成那样子,赫了一跳,尤其是那位先生,面貌上罩着一层黑气,双眼睛含着阴阴深深的神情,更叫我瞧着心惊。穿着西装如此整洁,形态如此彬彬有礼,显出有高等教育的背景。
    他自己介绍,说是从美国驾车一天来的,专诚来拜访我。看他俩一脸憔悴疲倦的样子,无疑是长途驾车所致。本来我最不欢迎没有预约的不速之客,可是对于这一对风尘仆仆的诚心远客,我不好不请他们进房内。
    这位Z先生坐下之后,我发现他的谈吐非常文雅,显然出身自一个相当高级的门第,他的太太非常温婉贤淑,这一对夫妇可真是一对碧人,可惜却瘦得很。
    谈话的开始,总不外是由来客申敬仰慕之意。我和他俩寒暄一阵就厌倦了那些客套,我就问他们的来意是要问什么?
    “你有天眼,应该一看就知道啦!”Z先生笑道:“人家说来不需开口,您就能讲出来一切答案了。”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我笑。
    “为我们看一看吧!”他说:“你看得出我是干哪一行的?我来意是什么?说嘛!”
    “好!我看见你周围有几百部电脑,你是电脑专家,我想你不远千里来见我,并不是来谈八字学的。”我说:“你是一个很孝顺的人,您关心老太太的病,您是为了太太的病来见我的,您老太太已经瘫痪多年了,而腿早就不能动了,幸而有一个人常常照料她,这个人很健壮,和您的关系也是很深的,是姨妈吗?”
    “瘫痪的老太太,我相信还是有机会治好的,”我说:“虽然您已经为她老人家聘延过不少中西名医都没治好她,我仍然认为她有希望!”
    “您能治?”
    我说:“我说的是,观音菩萨才有能力治好她!您能不能接送她来我家一趟?来了,我们大家一同拜求观音菩萨加被于她。我见着了老太太,当而也比较看得真确一些。我或者可以尽力去编写一份适当的营养单子,交给你们去照料她。”
    “那太好了!”Z先生和太太都非常欢喜。
    我留他俩共餐,我做的白水煮青菜,是佛教圈朋友都知道的,也都是最怕吃的,我一说请他们吃饭,就大家都个赫跑了,我以我的拿手名菜“白开水烫白菜”招待Z氏夫妇,我知道他们难以下咽,怎料他俩吃得很香,我就趁此劝他们戒除肉食,跟我吃这样的谈泊素菜。
    “你知道吗?”我指着Z先生的心脏:“你一向吃肉太多,形成了这个心脏绞痛之症!老太太也是吃肉太多,也不吃一点素食的以致得病。”
    他承认一向是无肉不饱的。“没有肉就吃不下饭,”他说:“的确吃得太多肉了,我母亲是不爱吃素食的,您都说得对。”
    他俩的饭量都很少,他说是帝君叫他少吃饭多吃肉,我知道还需要一段时间才可以说穿他那个所谓“帝君”的事,暂时我只可以劝他戒肉减荤。
    他俩在餐桌边上不断称赞我母亲:“伯母怎么这样健康的?瞧伯母健步入飞、红光满面,没有半龙钟老太,是怎么修来的?”
    “我没有什么修,”我母亲笑到:“只不过是长吃素罢了,从前我年轻的时候是很爱吃鸡吃肉,就很多病痛,后来听我孩子话,拜佛吃长素。身体就好了,你的妈妈假使也肯吃长素,也拜佛,身体一定也会好起来的。”
    “叫我母亲吃素就难了。”Z先生说:“她吃不惯苦。”
    “这就是了,”我说:“你们这些有钱人家,天天吃山珍海味和什么燕窝鱼翅补品的,都补出病来了。像我们贫穷人家,以吃长素为生活,身体就健康多了,你要劝劝伯母改为吃长素才好,你们下次来,我会开出详细的每日营养表给您母亲,您照着去她吃,她一定会好转的。”
    “我们会尽力去做”Z先生说:“吃素是好的,这个我相信。”
    饭后我对他俩谈佛理及简介,从佛说阿弥陀经开始,谈及阿含经,一直讲到法华经,又加插一些我们太空科学与核物理学的见解,予以印证,Z先生很听得进,他拿出笔记本来做笔记。我这一讲,一直讲到天黑上灯之时分,再留他俩吃了晚饭,依然是白开水煮青菜,只添了生吃的生菜。
    
       我和他俩一直谈到深夜,他俩才依依不舍地告辞,连夜驾车返回美国去,临别Z先生说:“冯先生,见到您,如像见到了名山巨刹的高僧一般,今天我们真是太欢喜了!您一定是什么菩萨再来的,可不可以告诉我们您是哪一位菩萨呢?”
    “我不是菩萨再来,”我笑答:“我只是一个凡夫俗子,一个卑微的学佛人。”
    几个星期以后,Z先生和太太再来舍下,这一次,他俩口子和一位高大壮实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合力往车内扶抬着一位瘦弱的小个子老太太出来。看见Z先生夫妇那样孝心,真令我感动!像这样孝道的儿子和媳妇,在台湾香港不会少见,但是在美加西方社会,就真是凤毛麟角了!我含着感动和尊敬,开了前门,让他们进佛堂来。
    
    Z老太太终扶搬到沙发上去,我看她老人家甚至坐不稳,歪歪的倒下,她的外貌是非常美丽慈祥的,正是我前次与Z先生谈话时心中所见到的老太太,现在面对面,当然看得更亲切。我发现Z先生长得很像他母亲,所不同的是他继承了他父亲的英气和髯青。
    Z老太太望着我,努力讲话,口音是四川的,但是语音模糊,我一句也听不懂,需要他的儿子担任翻译。
    我立刻就为老太太透视身体,天知道我这是X光或者什么?总之,我一闭目,就在脑中看见Z老太太的脑子与全身都是透明的,好象是玻璃的透明人体模型。血管、神经、骨骼、血液、细胞,无不清晰可见,我一面看,一面口述所见情形,Z先生在一旁做笔记。
    我看到Z老太太的血液成的血球、血小板、微量元素……都自动放大了,让我看得清楚,能说出各种物质的读数出来。也看得见什么部位有胆固醇做成的淤塞,什么地方有粥状蓬起。我曾经这样替很多人诊看过,事后证实我所见的和我讲的读数,都接近医院的检验报告。我知道我这一次也不会太离开事实。
    然后我要放大老太太的脑部神经系统,予以“断层扫描”,我把她的脑部神经都看了。
    “恭喜老太太!”我张开眼微笑说:“上次你没来,我对令郎说恐怕是过滤性细菌伤了您的脑神经。今天您来了,我看过清楚,并不是过滤细菌吃掉您的脑神经,而是脑子内的数处神经已经萎缩,成为一团像枯死的草根,但决不是过虑细菌吃掉的那种空洞情况。这就令人安心了,老太太,您这病,还是有希望复元的。”
    Z老太太微笑着,她的眼泪悄悄地流了下来,Z先生及家人都很欢喜,争问我有什么方法可以治好她的病。
    “这是肉食者的现世因果病症之一,”我说:“美加的洋人,肉吃得太多,因此,他们患心脏病,癌症、高血压、骨节炎等等病症的人数比例也多于任何国家,他们的老人很多都患了这种柏金森氏病症,不过,情形是因人而异,所以我要求你们把老太太请来,待我看清楚。要知道,有些柏金森氏症是治不好的,有些则还有希望治好。这其中还有其它因果业力关系,刚才我以慧眼、法眼与天眼综合功用来观察,老太太的前生恶业不深,现在只要老太太肯答应吃长素,完全采用我编配的素食每日复元,并且一心礼佛,拜求观音菩萨与药师佛,一定会渐渐复元的。”
    我拿出我已预期先用五天时间用英文打字的七页食谱来,每天应吃什么素食营养,都各有不同,什么素食与什么配合,也都详列,什么素食该生吃,什么该怎样吃,都尽可能想到的写出来了。我再予以若干修改,然后交给Z先生。
    “这是我基于老太太只是脑神萎缩退化而构想所编的
    “这是我基于老太太只是脑神萎缩退化而构想所编的素食食谱,今天我见到她亲自来,我肯定了我的诊断,我才敢把这份食谱交给您。”我说:“倘若她的脑神经是被过虑性细菌所侵蚀吃掉了,那我就半点办法都没有了。别说是我,就是医生注射什么激素也未必有什么大效用。”
    “谢谢您!”
    “假如你们先全照我的食谱照料老太太,同时虔诚祈求观音菩萨,而且许愿多布施放生,多救助贫苦病弱不幸的人,多做慈悲的事,我认为老太太是有希望在半年左右时间之后站得起来,甚至于能走路的。”
    “这怎么可能嘛?”Z先生怀疑地说:“中西名医都看遍了,都说不能医好的,没有希望的呀?你知道,她躺在床上不能动,已经三十年啦!”
    
    
       “中西名医都不是观音菩萨!”我说:“中西名医的医术再高,也不能与观音菩萨的悲愿神力相比呀?!你们为什么不信任菩萨呢?把一切都交给观音菩萨吧,现在我去沐浴,然后来带领你们拜求观音菩萨加被于老太太。”
    我去沐浴之后,穿上海青,带领众人跪下,虔心祈求观音菩萨,我们在肃穆之中祈祷了很久,然后我起来,念着佛经真言,祈求观音菩萨的超感神力注入Z老太太的脑部以助她的脑神经复活。我的手结了手印,按在老太太的脑部,我闭目,把目标集中于她的脑内枯死的神经之丛——那些极细微的像草根树根般的脑神经细胞系统。我感觉到有一种无形但是非常柔和温暖的力量,像是磁力一般,来自观音菩萨无所不在的法身,注入我的手,流进了Z老太太的脑子里面,我告诉老太太,她似乎感觉到了。
    然后我对Z先生说:“您带老太太回家以后,须继续天天祈求观音菩萨啊!”
    那天我又为Z先生的另一位母亲透视了身体,还应Z太太之请,替她在台湾的母亲看了病,Z太太并没有带照片,只告诉了我她母亲的地址,我只好闭目去找,总算菩萨保佑,找到了。我叙述的这位外婆的相貌与健康的状况,Z太太一一点头说我看对了,Z先生把我的提议疗法写了下来。后来,Z先生回台湾去,把我的话一一告诉岳母,他是一番好意,怎料岳母大人一些也不相信,反而把这位女婿大骂了一顿。
    这也是各人的福缘问题了,因缘未到,丝毫勉强不得,那位岳母依然是不肯戒肉,健康仍是不好,她是光相信吃药,其实,无论中药西药,都是有副作用的呀,世人不知,以为药就是神仙!我是最不赞成吃药的,药疗何如食疗呢?
    是的,我最主张食疗——生吃植物性事物来治疗疾病和预防疾病,而且我主张生吃普通的蔬菜瓜果及豆类种子等等。我认为只要吃足够的素食,就有很好的保健作用,无需吃什么药物。如果有一些病,非要吃药不可,也必须请高明的医生诊断明白开处药方才可以服用,不可自己妄自滥吃药物!更不可自己乱注射什么补针什么荷尔蒙。
    我用普通的植物素食助数以千计的病人预防了疾病或改善了健康或医好了疾病,包括一些病人自称遍访中西医名医医不好的怪病在内。
    不过,我不能把我医治病人的详情写出来,也不能公开每一个人的私事与我给他们建议吃些什么素食。理由是,各人有各人的隐私在内,我不能公开,而且,各人体质不同,对于接受素食的能力也各有不同,并不是人人都可吃某一种素食,有些人对某些食物有强烈的过敏症,比方说,全面食是医生主张人人应吃的最佳营养,但是,有一次,有一位太太来见我,我竟发现她对一切面粉制品都有强烈反应,我在一见面就指出她有这种神怪病。
    “你不能面食,”我说:“你一吃面食就会全身肿胀,呼吸困难,甚至窒息,对不对?”
    “对极了!”她惊骇地望着我说:“冯居士,你怎么知道的,我还没有开口讲话哪!”
    “你这种怪病,在医学史上,一百万人之中才有一个,”我说:“我还运气好,今天碰上一个了。”
    另外,我又看出几位太太是有青叶感敏症的,一吃青叶菜就反胃呕吐的,甚至会晕倒的,过敏症是最神秘的疾病,很多人多某些食物有过敏,严重的甚至死亡。
    因此,我不能公开医治老太太的素食食谱,诚恐有人照抄照用,而不知是否对之有敏感,万一发生了什么事,可不是好玩的。现在很多人发心印书劝善,劝人吃素,这是好的,但是,他们都没注意到过敏症的严重问题。
    苹果是最有益的食品吧!但是,我见过有人吃苹果一只立刻中毒晕死过去的,像“白雪公主”一样。
    我若不确知人家的体质,我是不敢开出食谱给人家的。素食当然好,但是,也须注意到各人有无对某些素食过敏的问题。
    每天有那么多的人,从世界各地来找我诊病,有越洋的遥诊,有亲见的访诊,有凭彩色生活照的诊断,我得感谢他们的信心,也许我大致上都能诊断出很多奇奇怪怪的病症,很多人说我比名医还要看得准确细微,那是过誉的,可是我从不怀疑观音菩萨所赐给我与生俱来的慧眼法眼与天眼综合能力,我深深知道不是我的力量,我深知那是观音菩萨的力量!如果我诊治得当,那也是观音菩萨的力量!
    
       我本未学过中西医学,我并未受过医学教育,我怎会诊治病症呢?是谁教我怎样调配素食去治病呢?是谁叫我看出谁有什么事物过敏呢?当然是观音菩萨了。
    Z先生一家与我已成为好友,他们常来访我,最近曾来小住两三天,以便带他们的三个儿子去看世界博览会。这三个十多岁的男孩,是在美国出生长大的,思想完全美国化,他们自然是无肉不饱的,非要吃麦当奴肉夹心不可,住在我家他们三个可苦够了。我绝不供应荤菜。他们年龄还小,还不能接受素食理论,怎么劝也劝不来他们吃素,他们还是宁愿到外头去买那些麦当奴来吃,父母也劝不来。
    他们住在我家,早出晚归。天天驾车去看博览会,我曾经劝Z先生:“你这部崭新的汽车,何必开到博览会呢?博览会附近很不容易找到停车场,假如停在外面一整天,是不很安全的。为什么不让汽车留在我家门前呢?你们大可以叫的士去、或乘巴士去,可以一直开到博览会大门口,多方便?又用不着麻烦去找停车场,去玩也安心一些。”
    Z太太也叫先生听我的话,可是三个小孩不肯,他们非要爸爸驾驶新车去不可,也不多听我的劝告,他们老早都坐上汽车去催爸爸开车了。Z先生向我歉意地笑笑。驾车飞驰而去了,我摇摇头,我知道他们必会遭偷的。
    共三天晚上,过了十一点半钟,他们一家还没有回来,我知道博览会是十点关门的,Z家三个小孩,不会肯回家吃素点,必定吵着要父母带他们去吃肉吃烤鸭鸡腿什么的,算算时间,也该回来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我知道他们一定出了事,我看见他们的汽车窗子被一个青年洋人打碎,车内的录音机给偷走了,幸而没将汽车也盗去。
    电话一响,我知道必是Z先生,果然是他:“冯冯呀!对不起,我们这么晚……”他在电话中说。
    我打断了他的话:“汽车给人偷了东西是吧?”
    “你知道?”
    “这还用得着用天眼看吗?”我说:“但还算运气不太坏,他没有把汽车偷走,否则你只好在我家住到圣诞节了,你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只丢了收录机……”
    “早该听您话,把车子留在您家,”Z先生说:“您怎么不说明白一点呢?我是没听懂您的暗示!”
    “别后悔了!”我说:“好在损失不大,人平安,那就好了,你们快去附近警察局报案,没有报案,保险公司是不赔的,你们去报案,才可以申请保险公司赔偿呀!你们晚一点回来不要紧。”
    这位Z先生不是第一次不听我的暗示,他来家的一次,我就预先警告了他,叫他小心加强戒备,我说会有人偷窃他的电脑公司的机密文件。
    
    “不会的!”他当时说:“我的公司没有什么机密对象,都是很普通的东西,而且安全系统也很好,不怕的。”
    “恐怕有内部的窃贼吧!”我说。
    他力称不会,这话说了一个月后,他再来见我,这一次说有事求我看看。
    “丢了东西吧?”我说;
    “是的,是电脑公司失盗了,”他说:“丢了两部电脑,您替我看看,是什么人偷的?”
    “门窗没有给撬开,安全系统也没有破坏吧?”我说:“这分明是内贼所为!时间是在午夜十二时至一时间,他把电脑搬上一辆白色的小型搬运兼客运车,车身看不到英文字的,但是车内有很多镜框。”
    “那是我公司的车子,”他说:“你说的设备,安全系统记录有人运用机密暗号在午夜十二时多开了安全门进入里面,但是,我公司有二三十个员工,这人是谁呢?您明白告诉我不好?”
    “对不起!”我说:“我已经说得太多了!”我看不见那个人的脸,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又说:“与其追究是谁,您为什么不改装安全系统亡羊补牢呢?”
    无论他怎样央求,我都没有说出来谁偷的,事实上,我也真的看不清,深夜里,又黑暗,又隔了几百里地,谁看得见?”
    Z先生还时常自己“培灵”,拜佛之际,他就全身摇摆,他说是“帝君”来了,我看他仍是执迷不悟,我们已经认识有数月,彼此已很熟了,我觉得应该点醒他了。
    我就对他说:“不是,您常说帝君降灵于您的身上,您认为是真的帝君来了吗?”
    “是的,帝君来替我治病的。”
    
       我说:“这并不是关公降来,只是你自己的潜意识,虽然身体自动旋转,那是您神经系统所产生的自动,您知道吗?”
    “不!那是帝君!”
    我给他看一篇《从身体的自动说起》,我叫他细细研读了再来见我。
    后来他再来,就不再说什么帝君附身了。我问他:“现在明白了吗?”
    他赧然地说:“谢谢您!”
    我说:“您以相求如来,您以神通为学佛目标,所以有所谓‘启灵’与什么帝君降灵的错觉。长久下去,您会着魔的!”
    我再为他详说心经与金刚经,我想他现在必定明白了。他再来的时候,已不再全身摇摆‘启灵’,不过他仍问我:“帝君不也是一位菩萨吗?”
    “您见过有杀死千军万马的菩萨吗?我反问他。
    “那……但当然不会有。”
    “关公以忠义而被万世尊为帝君,”我说:“三国演义说他被砍头之后,在云端上大叫还我头来,后来被慧远大师问他:将军你叫还头来,然而被你杀死的士卒官兵,又向谁讨头呢?关公立即感悟,皈依了慧远大师,修行去了。世俗把关公列为佛教护法之神,就是从此段故事而来的。我也崇拜关公,但是我认为他并不是一位佛教的菩萨,他是一位忠烈之神,他不会降灵来任何人的身上的。”
    “可是他降灵来使我的手按摩我的胸口,替我治病。”Z先生说:“如不是帝君又是谁呢?”
    “那是您自己的潜意识要医治您自己”,我说:“并不是任何灵界的人物来医治您!”
    我劝他别再迷于江湖的所谓“祈灵”之类,他听住了。
    三个月后,Z夫妇再来见我,Z太太欢喜地告诉我:“我们老太太,前天晚上,自己起来,扶着墙边,走了十多步的路去洗手间!”
    “我母亲的气色也好得了。”Z先生也欢喜地说。
    “我知道,”我说:“我知道她一定会恢复走路能力的!应感谢观音菩萨!我预料老太太须半年才可以走路,没想到观音菩萨慈悲,三个月的时间,老太太就能起来扶着墙走十多步了!啊!观音菩萨多么慈悲啊!”
    Z老太太并不是我的亲人,可是,我也欢喜得流泪了,我立刻跪下来合掌拜念观音菩萨。
    “老太太还没有照足您的食谱去饮食呢!”Z太太说:“老人家只不过是照你的单子的三分之一罢了,假使她完全照办,她还会更好。
    “她会全部照办的,”我说:“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
    “我们可是都听了你的话了,”Z先生说:“我们夫妻都吃素了,不再吃肉了。”
    “好!”我用手按着他的心脏部位:“我请求观音菩萨慈悲,赐予神力融化你的心脏大动脉血管与冠状动脉的淤塞!今后你须吃素下去!”
    我感到菩萨的力量注入手中又注入他的心脏,我知道他必定会平安的。
    “您在梦中经常见到被魔怪压住心胸,”我说:“您知道吗?那就是食肉的果报!从今起,您吃全素,照我的吃法,生吃素菜,加上我的提议吃一些素食营养品,您就一定会渐渐好起来的。”
    我祝福Z先生,我劝他多看佛经,我开出单来,希望他逐渐接触正信。他的慧根很高,我相信他很快就会明白佛经,接受正信的。也许有一天,他会成为佛教正信的一大护法。他会渐渐走上慈悲布施救苦救难之路。这正是我所衷心祝祷期望的事。
    
    
    大家圣诞快乐!
    
    对于只身在外的人,圣诞节并不一定是个很热闹的节日:)
    
    估计很多朋友看完冯冯的介绍,都会对吃素和肉食有更深的了解
    
    营养问题其实并不用太担心,那么多牛羊马甚至大象不都是靠青草长大的嘛,哈
    
    其实很多素食者非常健康。既然有人可以辟谷(长期不用吃实物)或长期吃素而健康生活,我们任何人都应该可以做到。
    
    
    曾经有老和尚开示过营养的问题,就像有的汽车耗油,但有的汽车却省油,人的各种执著和妄念就是消耗马力的负担,妄念少自然能“省油“,没有执念束缚的人甚至通过其他方法获得能量...
    
    其实无数事实都证明,物质和精神是可以互相影响和转化的,精神和宇宙的能量更是无穷的。
    
    只要心态和方法正确,吃素绝对不用担心营养问题。
    古代陵墓的诅咒
    冯冯:永忏楼随笔之六十九
    
    温哥华的夏夜,九点半钟才日落,天边余晖,绚烂多姿,我喜欢趁此一段清凉薄幕时光,在后花园多做些工。
    
    一九八四年六月十九日夜,我仍在后圆做工及运动,楼上的电话响了。
    
    是冯公夏伯伯打来的。
    “培德,”冯伯伯说:“香港叶文意居士刚才打长途电话来,有人托她打来的,有些事情要请你帮帮忙。”
    叶文意居士是香港著名的佛学学者之一,在香港电台上讲“空中结缘”佛经故事及于中文大学讲佛学。
    我久仰叶居士,也拜读过她的大作《佛学十八讲》,叶居士后来托人带来一张她侄儿的照片,叫我一观病情及病因。彼此算是认识的。
    
    “只要我能力所及,一定效劳。”
    冯伯伯说:“叶居士说,香港有一家朋友的儿子失踪了,他们到处找寻不见,报警,警署也找不到,父母焦急得很,他们闻说你的名字,他们在无法可想之余,就求叶居士打电话来试请你帮忙看看。”
    
    前几年曾经有人从纽约打长话来叫我试找失踪人士,我当夜幸不辱命,指出失踪者在纽泽西某处。警方与有关人士姑且一试,果然在该处找到失踪者,此事有很多人知道,与找到失踪的钻石耳环案,同样为友人们时常称道。在我认为,那都只不过是得到佛菩萨指示叫我偶然看见,并非我真有什么奇能。我至今仍不习惯于为人找寻失物失人,自问也无此本领。虽有另外数次幸而言中的实验,也不甘自许有何把握。
    
    因此我感到此次事件的困难。
    
    “这就难了,”我说:“香港有五百万人,地方那么辽阔,连警方都找不到,叫我远在加拿大怎么会找得到呢?何况我又不认识失踪者,根本不知道是谁。这与纽约案完全不同,纽约案最少是我从前见过那人呀!这一次我真是毫无灵感了。”
    
    冯伯伯说:“叶文意不会随随便便代别人来问你的,情形是相当严重,那家人着急得很痛苦,叶文意很同情他们,才来试问你的,你就勉为其难吧,如果帮得到这家人,也是我们佛弟子应做的事。”
    
    “好吧!伯爷,我姑且试试看,但是,你最少得告诉我,他家的姓名和地址呀!否则茫茫人海,我向何处去找?”
    
    “我忘记问地址,”冯伯伯说:“让我立即打长途电话到香港去问叶文意,一有回音,我再打电话告诉你。”
    
    十五分钟以后,冯伯伯再打电话来,告诉我,叶居士已答复了有关失踪者的姓名及住址,及其父母姓名。
    
    “培德,”冯伯伯说:“你试试看看,能不能帮他们找到失踪的儿子?”
    
    “我姑妄一试吧!”我在电话上对冯伯伯说:“我现在闭上眼睛了,我看见尖沙嘴海边,我看见更多的海边,我看见一个大约二十三、四岁的男子,长得很漂亮,头发很黑,后面发尾很长,戴眼镜,身穿薄薄花格恤衫牛仔裤,不知是不是他。”
    
    “年龄就很接近了,”冯伯伯说:“你还看见他在什么地方,做什么?”
    
    “我看见这个高大青年在海边一边行走一边哭泣,眼望海心轮船灯光,我看见他有自杀念头!”
    
       
    “你看见他在海水当中抑或海边?”
    “在海边,不是海心,不过,凶多吉少!虽然我仍未见到他跳海,但是我见到他在三五日之后……或者是六七日后……”
    
    我见到的是青年的尸体浮起被人发现报案,但是我不敢直说。
    
    “说呀”,冯伯伯很着急:“你见到他三五日之后怎样?”
    
    “伯爷,你只可这样婉转告诉香港,”我不敢直答:“就说,我说了三五天,最多不过六七日,会重新出现,生死就不必问了。”
    
    “我就照你话回复叶文意转告他家。”
    
    “我但愿我真正帮得到他,”我说:“真抱歉,难见得到也帮不了他;我但愿他好象多伦多一案那样就好了。”
    
    “多伦多什么案?”
    “多伦多有人打长途电话来,说她的弟弟失踪了,叫我找,那一个青年留下了类似遗书的英文信,离家出走,做姐姐的急坏了,打电话来托我找,我告诉她,弟弟出走以后,在湖边荡来荡去,终于取消自杀之念,转去看一个朋友,不久就回家的,大约同一天下午就会回家,你们出去找他,他已经在回家途中了。”
    
    “后来呢?”
    
    “后来他们出去找,找不到,回家,果然弟弟已经回来了。我希望香港这一家人的儿子也能这样醒悟,但是,看来是兄多吉少,我但愿我看错了。”
    
    “叫他家里补寄一张相片过来,你看看是不是他,好不好?”
    
    “也好。”
    
    某家父母寄来照片,是用双挂号专送快邮寄的,过份的慎重,反而耽误了时间,寄到以后,已经是四天以后了。
    
    那时冯伯伯因事飞到洛杉矶,临行时命我暂时代理他在世界佛教会的会长主礼拜佛的职务及讲佛学。
    
    我看了某氏儿子照片,证实了是我当晚所见之青年,我立即以专送航信回复,并劝他父母:“不可太悲痛,务必节哀顺便!”我并指出他家不幸的原因何在,素封之家,为何年来迭出祸事?
    
    我看见这位不幸的青年,中了古墓之邪。我看见他脑神经内已被古墓的一种过滤性细菌所侵蚀,以致把一个本来活泼乐观的大好青年引向自杀之途!
    
    我看见的古墓,是一座极具宏伟的帝王陵墓,夹道石人石马石象,十分魁宏,陵墓内有数千陪葬殉葬的奴隶奴婢,还有数千石俑,那位帝王极其威严,令人不寒而栗,不敢迫视,对于陵墓被发掘及开放,他显然十分震怒!
    
    
    我看见香港这某氏一家曾经参观这处帝王古墓及其出土的古物,我看见他们曾进入陵穴徘徊参观,我看见墓室内的千年尸毒细菌侵入某氏家人。数千年的封墓符咒威力发动,犯之者则不吉。
    
    我写信回复某氏,在信中提及我所见,我本来不知道他们去参观陵墓,没有人告诉我。我也从未见过这一家人,对他们一无所知,可是我这一次看见了他们旅游的情形。我说我看见很干旱的黄土原野。好像是中原或西北,我不能确定地点,因为我未去过大陆,不熟悉。
    
    我同时说,我很抱歉我无能力帮助他们,我为他们感到难过,对于那样威猛恐怖的古代帝陵的封墓符咒威力,我毫无破法之能,也不敢撄其盛怒,我说,若要解免这种符咒魔力对其家人的未来威胁,唯一的途径,乃是祈求佛菩萨加被,尤其是须祈求韦陀菩萨保护,只有韦陀菩萨可破魔力,我劝他家在家供奉一尊韦陀菩萨,因韦陀菩萨是降魔最威灵的。
    
    某氏一家的悲惨遭遇,上周已由香港电话完全证实了。在过去这一两年来,还有几件类似都发生在旅游之后,他家的悲惨,我不愿多提,本来也不应提此事,但是,为了警告其他旅游者,免得再有人误触古墓符咒受害,我不得不提出某氏家的这一件儿子失踪惨案,希望某氏一家及叶居士原谅我。
    但愿提供前车之鉴,让世人得知警惕,勿陷覆辙,如果能有助世人避免灾祸,某氏父母失子之痛重提的再痛,也就不是毫无意义的了!
    
    或者有人仍自以为很有科学头脑,不信有鬼邪,不信有符咒魔法,指称这些都是迷信。
    
    我们不妨看看几件事实:
    
    埃及十九岁法老吐突的陵墓被考古家率领数千劳工发掘,掘出了金棺,木乃伊和许多金银珠宝等古物,运往各国展览。根据一本专门研究的报导,当年参与掘墓的工人,大部份都死于非命,那些考古家数十人,先后都死于横祸,或死于车祸,或死于空难、海难、恶疾、癌症、自杀,或被人谋杀,或死于疯狂,无一善终。这本著作《吐突王的咒诅》(The Curses of King Tutt)列举事实统计,并非虚构。
    
    
    埃及金字塔及古墓中,均有古代符咒护陵,不容侵犯,中国古代的帝王陵墓构筑宏伟,不亚于埃及金字塔,亦有符咒附箓以防被侵入,任何人发掘它或进入,就很可能触犯了它的符咒禁制,因而中了邪。
    
    符咒是一种超自然力量,至今仍不甚明白其发生作用的所以然。但是符咒确有它的力量,不容忽视。当然,符咒有真有伪,今世江湖符咒未必都是真品,茅山法也有真有假。往往真伪难分,辰州排教符咒也有真伪之分,我们很难判别。但是,古代帝王陵墓之符咒,都是真正的魔法,往往是使用剧毒的药品药水或最厉害的细菌来书写或涂在墓壁内的,如果你了解这一点,或者就不会再轻视古代的符咒。
    
    我所能见到的那座帝王古墓,就是墙壁上、门上、框上、柱上、实物上、器皿上、石廓上……无不曾经施有各种厉害的符咒!其中有些是剧毒的毒药毒水药油,有些是最厉害的过滤性细菌(Virus)!
    
    毒药的化学毒素会逸出弥漫于墓穴内的空气之中,多数是神经性的毒气,极微量的吸入也会引致脑神经的中毒,渐渐变成疯狂!
    
    如果说这些毒素经过三千年已经逐渐消失殆尽,那么,那些过滤性细菌却是永不会死亡的。
    
    去年英伦发现了一处地下古墓,是两千多年的,科学家采集古墓内标本研究,发现了两千多年前的细菌仍然生存着,也仍然在分裂繁殖,一遇到“寄体”,立即就活跃了起来,这件新闻,曾经由路透社向世界报导,英国电视播映现场实况,引起全球科学界的惊诧。
    
    两千多年前的细菌仍然生存不死!这是科学的新发现,并非迷信!
    
    事实上,细菌自身是永不会死的,除非受到抗生素或药品杀死。否则,它们永远在不断地分裂下去,从一个单细胞分裂为二,二为四,四为十六……细菌是不会自己老死的。
    
    秦始皇陵、武则天陵等等,都有封墓符咒,帝王之墓,怎会毫无护墓禁制?三千年或两千年的毒菌,依然生存,参观者眼睛看不见而已。一般表面的消毒,是否能杀死那些有毒的过滤性细菌?当前医学如此发达,也毫无良方可杀死“先天免疫力失效症”(Aids)的病原过滤性细菌。
    
    最近法国科学家发现“先天免疫力失效症”(又名‘艾滋’)的病因原菌,美国科学界亦随之宣布相同的发现,分别在电视上宣布佳讯,放映高倍电子显微镜放大的‘艾滋’ 过滤性细菌,是形状似栗子的圆形细菌,细小到难以发现,须百万倍放大才看得见,它能进入人体细胞膜的微细孔穴,它是无形的。来源仍不明。有些科学家说艾滋’ 病原菌来自非洲埃及,这话真有些意思,联合国卫生署档案记载着埃及与索玛利亚一带,一向有类如‘艾滋’的神秘死亡症,现在使欧美人士谈虎色变的‘艾滋’神秘绝症,据说大部份的死者是同性恋者,一部分是海地来美的移民,一部分是一般家庭的主妇及小孩,医学界至今仍无良药对抗‘艾滋’ 病原细菌。
    
    ‘艾滋’ 病菌来源是否埃及金字塔?无法断定,举一知百,既然‘艾滋’ 病菌如此厉害,何况是帝王古墓内的护陵毒菌呢?那些过滤性细菌更细小更不可观察得到。谁要是入墓内参观,说不定就触上霉头了,那就看各人的运气了。
    
    撇开护陵符咒不谈,因为也许你仍不信确有符咒,那么,我告诉你有关越南与广西流行的一中“蛊毒”。
    
    越南与广西南部龙州一带,有些女巫善于施蛊,称之为“鸡蛊”。其法以活鸡公母合一对,活生生置于瓷罐内,密封,施以符咒。经过一段时间之后,两鸡已死,腐化成汁,再久后,成为干粉,女巫取出此种蛊粉,只须略施少许人身上,或令之呼吸吸入,或置于食物内,那人不久就会内脏腐烂而死。
    
    传说越南多美女,越女多情,往昔往往有华人或他国男子去越南与越女婚配或相恋,临别时,越女恐良人一去不返,就在他身上施了鸡蛊,声明若不依时归来取解药,就会全身腐烂而死。
    
    当然不是每一个越女或桂女都会施蛊,懂得此道的女子毕竟很少很少。
    
    鸡蛊却是真有其事的妖法,拆穿了无他,只不过是“细菌战术”而已。今世的“生化法”战术,也就是化学战,细菌战、放射战,其实古人早已懂得这些战术。
    
    桂越女懂得运用鸡蛊,即是鸡尸兹养而培养出来的尸毒病菌,古人为什么不懂得运用更厉害的细菌作战?
    
    古代战争有所谓的“斗法”,狗头军师对敌阵施放瘟疫,不就是释放细菌战争吗?蚩尤善放大雾,不就是化学战吗?人造烟雾,用干冰就得啦,烧烧垃圾堆也可以制造烟雾呀,别小看了古人的智慧,古人知道运用细菌制造酱油,做馒头,走豆腐乳,臭豆腐,做醋……你以为古人不知道有细菌么?
    
    古人既善用细菌制造食品,自然也深知细菌的毒害,那些专家运用剧毒的细菌来做符咒,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无足为奇的。
    
    佛教经论中,有关细菌的作用,散见于很多典籍,都说人死后被细小的“虫”所吃光而腐化,经论中称为“虫”,当今称为“细菌”, 名虽不同,实为一物,古代佛典都已明示细菌腐蚀之理,我们怎可说只有现代人才知道细菌?
    
    古代巫师很多都懂得如何使用细菌来制造疫病或灾祸,而诈托符咒之一,符咒另有其它成份,其效力不在本文讨论之列,本文只指出有一些符咒与符箓是运用细菌或毒药来施法的。
    
    纵然封墓护陵的符咒仍不使你信服,至少你应该知道尸毒吧?古墓的尸体被细菌腐蚀以后,发生多少尸毒?残骸中的无数细菌,弥漫散布在墓穴之内空气之中,岂是肉眼所能见?进入古墓参观的人,中了尸毒细菌也还不知呢!这些各式各样的细菌,入侵了人身各部门,侵蚀了脑神经,人就慢慢得病,至于精神失常,至于死亡,至于自杀……无所不有。
    
    
    实在说,所谓中了邪,多半就是中了毒或中了过滤性细菌,可惜世人不知,从不信有邪,有人以考古学的精神去发掘古代陵墓,却不知道开放了毒菌出来为害,害人害己!一般人只为好奇或艳羡,争着赶去参观古代陵墓和出土文物,实乃无知之至!愚不可及!固然未必每一个参观者都会着邪,但是,谁又敢担保一定不会中了菌毒?谁敢拍胸脯担保?细菌是肉眼看得见的吗?
    
    对于细菌学无甚知识的人,总以为一讲古墓的咒诅就是迷信,其实,古墓的咒诅不是迷信!上文已经分析得很明白,信与不信,都由得你。
    
    以前我曾报导过千年木乃伊身体仍有电流(在《内明》刊出《木乃伊之电》),说明了人死后的能量不灭现象,有关死者的灵能问题,也不能在本文内详论,只可简略言之。上面所提的帝王之灵,就是一个实例,他的灵能未灭,仍然挟着凶残威猛的个性,他的电子仍然存在于古墓之内,相聚成形,蕴藏着核爆力量,发射有害的辐射能,误触之者则得灾祸,或病或死。这种无理智的“识”能,不是人间的任何巫师或道法所能屈服的,什么茅山法,什么天师法,青城剑仙,都不是他的对手。切勿轻信江湖术士夸大宣传,以为普普通通的符咒就可以制服古代陵墓之灵,除非你能找到一种可以化解辐射的方法,你用什么解禳法都等于零。
    
    只有韦陀菩萨及其他具有降魔大神通的菩萨,以其更高超的辐射能,才可以压倒那些邪恶的灵能,或者请得地藏王菩萨以其无比伟大的灵能来超度那些凶暴的亡灵,那才是办法。
    
    无论如何,从这许多件事实的教训来看,任何人实不宜冒险去参观什么古代陵墓,就算你不怕鬼不信邪,最少也须妨着细菌!
    
    本来,尊敬亡魂,不犯其居,这是人人应有的态度,佛教主张荼毘火葬,这是很合卫生的,不会留下细菌作害。
    
    活人也不会喜欢成日都有成千成万的游客来侵扰居处的安宁呀!怎么能怪古代陵墓的亡魂震怒于观光客的侵扰?
    
    参观古代陵墓,纵然心怀敬仰,也难免侵扰死者的安宁。是不是?好比现代的著名歌星,到处有成群的歌迷跟踪崇拜,虽然歌星心亦欢喜之,也不免感到被骚扰的不快,有些被扰得大发脾气而骂人揍打观众,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成千上万的游客上你家来看你怎么睡觉,你可乐意?
    
    人同此心,幽冥相同,古代陵墓中的死者,并非已经灵能全泯,怎能忍受游客的骚扰?幽灵发恶,也是可以理解的事。
    
    有人问,那么多人去参观古墓了,怎么都不见中邪了呢?
    
    我反问几句:“这些参观者中有没有中邪,你有统计吗?他们谁中了邪,谁着了魔,谁着了细菌,都能自知吗?也都会来向你报告么?
    
    有许多人着了道儿,尚不自知啊!
    
    总而言之,我们应该首先尊敬他人,不论是对活人死者,都一样尊敬,不可侵扰其私人安宁。这是做人起码的规矩。
    
    死者入土为安,不应该受到什么考古研究美其名的侵扰发掘出土,更不应当当作艺术品来陈列展览,埃及也好,中国也罢,都应该尊重死者安宁与自由,不应予以侵扰发掘的。
    
    已经证实了香港某氏世家的不幸悲剧,应是前车之鉴,但愿世人醒悟,勿再于旅游时去参观古墓,以避免古墓的咒诅。
    
    美国三藩市金门大桥上,前几天有一个妇人因喝酒后驾车,失去控制,撞上桥拦,车堕桥下,丧命于海中。其悲痛的丈夫每天手持花圈,站在失事之处,向过路的驾车人高举,花圈上写着:我妻因酒后驾车在此处撞桥落海身亡,我悲痛不已,在此劝请你们切勿酒后驾车,以策平安!
    
    香港某氏世家,当你们身为父母者,可能看见此篇拙文,必定会触动您们失子的悲痛,但是,希望你们了解,这篇文字,引用你们失子之痛来警惕世人勿近古墓以免受害,这样来说,也是对于你们的儿子一种有意义的纪念罢。你们问过我,你们做了什么孽?致遭此报?我曾经回答你们,这不是你们做了什么孽,只是不慎,我在信上奉劝你们今后多布施救穷苦他人的命,救他人的病,为你们多种善因,善心能感动鬼神,相信今后你们也就安泰的。多行善举,纵有积孽,也可化解的,让我们人人都学习佛陀所教的慈悲吧!
    
    华严经十回向品说:“不为自己求安乐,但愿众生得离苦。”
    
    这是对于我写本文的启示动机,并非为了要夸言什么超能天眼,更非故意以触他人的痛苦作题材。
    关于虚云老和尚
    
     大家都知道虚云老和尚是一代宗师,冯冯和他也有很深法缘,下面就介绍一点相关资料
    
    虚云老和尚专辑(大量的精彩的图文信息)
    http://hsuyun.bfnn.org/gb/
    
    
    节录《空虚的云》
    作者:冯冯
    (虚云和尚传记,受到极多好评,可惜在大陆未获准出版。虚老坎坷的一生有许多感人事迹,下面这小段故事让人能真切体会到被人认为是“神人”将会带来如何的烦恼。我们也不难理解冯冯为何总说自己被异能所累,以至最后说自己异能消失并隐居了)
    
    ...
    
    德清(年轻时的虚云和尚)持望远镜察看,果然看见一组一组的灾民分别在割取饿死的尸体之肉,有些灾民尚未咽气,也被人活活割肉了,几个人合力捉住了垂死的弱者,另外的人就去刀割其肉,那垂死者哀求惨叫,终不获免。那些强者有些用火烧热了尸肉,而另外一些却居然生咽了。
    德清看得心惊胆战,泪水奔流满面,他颤抖地悲泣道:“菩萨啊!弟子该怎样才能挽救这些灾民?苍天啊!中国人为什么这样悲惨?
    德清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他转向岑春煊恳求道:“岑大人啊!请你派人跟我出去城外施粥吧!再不救,他们就都死光了。”
    岑春煊叹息道:“法师!现在城内的粮食都维持不到几天了,哪有余粮分给城外呢?你就是出去施粥,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能救得了谁?只怕你刚出城门就给灾民们打翻在地了,粥也给抢光了,连你自己也给灾民们杀了呢!”
    
    德清哭泣道:“他们太可怜哪!如果我身上的肉可供灾民一饱,我又何惜?大人,你放我出去吧!”
    岑春煊摇头:“法师,你真乃愚不可及!你就算让灾民吃掉,你又能救他们活几天呢?你又救得几人呢?”
    
    天气越发炎热,城外的饿尸残骸越来越臭了,腐臭随风吹入城中,令人欲呕,几天之后,瘟疫发生了!城外原野遍地都是死尸,奇臭冲天,苍蝇数以亿兆计飞聚尸体,饿鹰野狗任意吞噬活人与死尸,从城上望去,数十万灾民已经倒毙了一大半,尸骸遍山漫野,各地电报也传来了,陕西山西两省都受到了瘟疫袭击。西安城内也纷纷有人倒毙了,人心惶惶,都在抚院前面呼?叫喊。
    
    慈禧太后召见各王公大臣,她忧心道:“洋兵占我紫禁宫,残杀我子民,谈和又未有消息,这里甘陕突然又闹大旱饥谨瘟疫,我闻说灾民竟至生吃尸肉,我朝灾难惨重至此,你们也得想些办法出来呀!首先总得救济灾民,否则灾民作乱攻入西安城内,你我大家也没命了!”
    
        岑春煊奏曰:“皇太后,微臣前已奉旨在西安城内开设粥厨施粥,今已有八处施粥厨,各地佛寺僧尼均自动出来担任煮粥施粥救灾,但西安库存粮缺乏,城内百姓军兵,有饿最多只可支持十日了,吴永催粮,至今未回,臣实无法赈济城外各地灾民。”
    太后泣下道:“莫非这真是天意要灭亡我朝么?为何灾祸叠连而至?闻报如今城外和甘陕各地都因饿死尸首太多,无人掩埋,已经发生瘟疫了!我们坐在这行宫内,束手无策,莫非真是等待灭亡么?”
    
    岑春煊奏道:“皇太后!这些都是天灾劫数,人力难以挽回,微臣窃思,唯有请太后驾临卧龙寺亲祷上苍,又请德清国师祈祷天降大雪来息灾,方得有救。”
    太后说:“我理当拜佛忏悔,你所奏请德清和尚祈祷天降大雪来消灾,也说得不无道理,确实如今无粮无药,怎能消除瘟疫?也惟有天降大雪来才消得瘟疫了,只是,现在是闰八月,炎夏之际,哪得有大雪来呢?”
    
    岑春煊奏曰:“德清国师道行高深,一路随圣驾来此,为太后皇上念佛祷安,不是屡有奇验吗?微臣深信他必定可祷得大雪息灾,望太后降旨谕令他祈雪吧!”
    太后说:“我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只好死马当活马医罢,你传我的旨意下去,叫德清法师来,待我问问他。”
    
    德清奉召,跪伏在墀下:“微臣纳子德清参见皇太后。”
    太后温语说:“法师平身罢!我传你来有事,岑大人推荐你代我祈求天降大雪来消除瘟疫,这件事你可做得来呢?”
    德清慌忙道:“皇太后既有意旨,微臣自当尽心尽力祈求佛祖菩萨护持保佑,亦深信佛菩萨必会怜悯众生灾民之悲惨疾苦,惟臣本身并无神通法力,只有竭诚祈求而已,成败当然难以预料。”
    太后说:“你尽量去祈求罢,成败在天,你就是求不来大雪,我也不会怪罪于,我只好怨命罢了!这叫做没有法子中死里求生的唯一法子。”
    德清谢恩:“既如此,微臣遵旨,即刻返回卧龙寺准备,恭请皇太后进香。”
    太后说:“你去安排吧,明日我来寺上香。”
    
    太后带了皇帝亲临卧龙寺上香,谕令德清国师祷雪消除瘟疫,轰动了西安城内外,太后上了香就回行宫去了。德清和尚奉旨祈雪,他有生以来从未祈过雪,连雨也未祈过,他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做。
    
       东霞长老说:“德清,今天这件差事可真难当了!除了当日晋朝道安法师祈雨成功获得朝廷与万民拥戴,至今千余年来,更有谁个和尚敢接下祈雪的御差?这份祈雪差使,可说是佛教空前的大事了,你若祈得天降大雪,不用说,是大振佛法!若求不到,今后佛教也就完了!你得尽心诚求啊!”
    德清说:“长老放心,太后已说过,求不到雪,也不会怪罪的。”
    东霞长老说:“纵然太后不会怪罪,我佛教也失尽威灵面子啊!”
    德清说:“我也只有竭尽诚心祈求罢了,怎知道天意如何呢?”
    东霞说:“你要什么?可要我领全寺打七相助?”
    德清说:“施粥济厄工作要紧,长老与各法师不必分身来助我了,反正我也没有把握祈得大雪,不如都由我一人来担当责任吧。”
    
    
    :“老天下大雪只是偶然的巧合,”
    却有更多的群众潮涌到卧龙寺拜佛了,人人都争着要拜见德清老和尚。
    
    太后的供奉赏赐依仗队伍吹吹打打音乐,抬着数不清的恩典礼物来到卧龙寺又赐黄绫,又挂红绸,大供斋品素果,大施僧袍僧鞋,岑春煊奉旨代表太后与皇上前来上供,一时真是显赫无伦。
    德清和尚数夜之间,盛名传遍了西京!王公大臣,文人学者,行夫走卒,天天都挤满了卧龙寺,烧香拜佛,亟求一见这位祈雪得雪的活佛神僧。
    
    人人都说:“这位德清老和尚,可是真正的活佛菩萨降世呀!”又有人说:“这位德清老和尚,在台上作法,向天一指,雪就下来了!这是天上的天龙八部都听他指挥呀!”
    
    又有人说:“这位老和尚,当晚腾空而起,在天上指挥天神天将降雪,我亲眼看到的。”
    
    “老和尚不但会腾云驾雾,呼风唤雨,”有人说:“他叫下雪,天将就不敢降雹,必是降足了五天大雪,才缴的法旨!同志还有移山倒海之能呢!”
    
    又有人说:“老和尚那天晚上在天上和许多佛菩萨一齐施法降雪。观音菩萨在南还普陀山莲花座上,心血来潮,知道老和尚祈雪,菩萨救民心切,也不上妆,头发披散着,就腾云来相助降雪了!”
    
    “要知那大暑天哪来的大雪呢?这是老和尚有移山倒海的佛法,从南极把冰山移了过来的,须知他乃济公活佛再世的呀!”
    
    传说越传越离谱也越神奇了,把一个几天之前还饱受嘲笑的德清和尚,传说得变为神通广大的活佛,又传为济公再世,人们日夜都在卧龙寺大雄宝殿外等候,一定要瞻仰活佛,又有许多人抬了病人来,放在殿前,恳求活佛医病。
    
    德清不愿这般地以神僧身份出现来惊世骇俗。事实上,他深感惭愧,他自问并非什么活佛神僧,他自知只是曾经竭诚祈求佛菩萨而已,他怎能居功?
    
    他躲在禅室内,不敢出来,可是殿前成千成万的群众鼓噪不已,大喊:“德清和尚!”“德清和尚!”吵得满寺不安宁。
    东霞长老来说:“德清法师,看样子你不出去见见他们是不行的,人家抬了病人来躲在殿前求你医治呢!你出去见一见吧!”
    德清惶恐道:“长老,我又不会医病,我又没有法术,怎敢出去乱来呢?”
    东霞长老说:“那么也得出去讲个明白!免得几千人日夜在此叫吵。”
    德清无奈,只得出来,他与东霞长老刚出现,群众就纷纷伏地叩拜了,有人泪流满面,哭哭喊喊:“德清活佛,救救我家病重的老母亲吧!”“活佛,医好我这瞎了眼的儿子吧!”“活佛,医好我的毒疽吧!”“活佛!我儿子叫妖鬼迷了,活佛替我捉拿妖鬼吧!”
    
    有些妇女膝行向前,不断向德清叩头,啼啼哭哭,好多人捧着香火,向着德清膜拜。
    “活佛!活佛啊!救救我们吧!”
    德清感动得流下热泪来,他哽啁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只有合十回拜众人。
    东霞长老拍了几下手掌,宣布道:“你们请肃静,请听德清法师有话说。”
       
       德清就对众人说:“列位檀越(施主)!天降大雪消除厉疫,乃是佛菩萨的大慈悲,感于世人太凄惨,故此降雪消灾,并非德清之能所致,德清不敢妄居其功,我祈雪周值其便而已。我有何道行?我除诚心之外,一无所有,列位休得错拜了我!我德清除了念佛诵经,别无本事,哪会治病降魔?列位檀越枉驾了!”
    
    众人哪里肯信?反而更加苦苦哀求:“活佛啊!您老人家不救我们,谁来救?”“活佛啊!休得推辞吧!您老是有法力的呀!”
    众人苦苦哀求不止,大雪才融化未久,地面湿滑,众人就在那积水泥泞上跪拜他,叩头沾地,德清越发心中惭愧,只得又说:“列位檀越,德清说的是至诚的真话,并无虚言,德清确无法力!”
    有人叫道:“活佛是嫌我等诚心不够虔!”“活佛若不救我们,我们就再也不走了!跪到明天,跪到明年!”
    
    德清说:“要怎样才使你们相信我讲的是真话呢?列位诚心求我,不如诚心拜佛求菩萨吧!这样吧!不如我代各位叩请本寺东霞长老领导我等念佛祈求吧!东霞长老若领我和列位做一场打七,相信各位必获佛佑有求必应的。”
    东霞长老说:“德清法师怎么拉我呢?”
    终于是请了东霞长老领导打七,德清谦居其副,群众期望活佛施法出现奇迹,但是都不见德清施展,群众不免失望,但是也渐渐相信德清的诚实了。
    
    德清不曾表现什么特殊法力神通,这却并未阻止四面八方闻名而来参拜的群众。这时天天都有数千人来见德清活佛,又有数不清的王公、大臣、缙绅、贵人来邀请往府第供养,行宫中,太后与诸亲王频频召见,把德清忙得团团转,也不胜其烦了。
    
    文殊菩萨曾经许他此次西行大展佛法,这一点可说是应验了。祈雪息灾一事,已使佛法深入甘陕人心,无数苦难灾民重生信心,祈求佛佑,各地佛寺空前兴旺。德清劳碌半生,从未有过这样的际遇,他现在盛名传遍全国,被太后与皇帝尊为护国法师,他声誉之隆,已经没有任何僧人可比了。
    
    可是,他是为了虚荣而来么?他是为了这些无穷困扰的富贵应酬而来么?
    他厌烦了,他厌烦这些锦上添花的荣誉!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开辟一处道场大弘佛法,可是,以此时的灾祸频仍,朝廷穷困,民穷财尽,他从何而得金钱来建造佛寺呢?他怎能在此时向太后提出要求?
    
    他觉得此次西行的任务已经算是达成告一段落了!他自己只不过是佛前的一个小卒,佛菩萨的意旨叫他来此祈雪消灾,作为佛法能力的一场证明。他已经尽了这一点责任了,他厌烦这太多的恭维,太多的召宴,太多的供养,太多的应酬,他更不习惯被群众当做活佛来膜拜。
    “我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出家人而已。”他对东霞长老说:“我不应在留寺在此惑众,我该走了!现在施粥赈灾都有足够人手,也不差我一个。”
    “走”,东霞长老诧异地问:“你要走到哪儿去?”
    “我要归隐山中,”德清说:“我须要重新再修静定,因为我自知静定功夫不够,不足以当弘法大任,而且我现在太招摇了。”
    东霞说:“你祈雪息灾,天下共仰,并非你意存招摇惑众,而且,你在本寺住下以来,本寺香火空前旺盛,全西安的佛寺也都重振佛光,你这一走,怎么行呢?被太后知道,也一定不准你走的。”
    
    
    德清知无法辞得脱,他就不再多言了,此时吴永等已经解粮到达西京,各地旱象已除,饿荒也渐渐减少了,朝廷下令各地赈灾,各处佛寺僧人与士绅全而出动施饭救灾。北京那边、庆亲王、李鸿章与瓦德西等洋人谈判尚无结果。太后等不知何日才能回京。德清觉得自己实无必要再在西安受人膜拜了,他悄悄地离开了卧龙寺,他甚至没有留下字条。
    
    没有名望的和尚难以开展弘法,名望太大的和尚难免受名望所缚!
    德清感慨不已,他孑然一身,只带了他自己的衣物,悄悄踏上走向终南山深处之路。
    他于十月来到终南山最隐僻的山谷,就是嘉五台后面的狮子岩,悬崖飞坠,泉水淙淙,雾封山峰,山路迷离。
    
    他一看就欢喜,立刻动手割取茅草搭棚,棚成之后,就开始锄地开荒种菜,忙到十一月底,天气已冷,山顶也飘雪了,他才把一切弄得就绪,从此他就重新静修起来。
    这儿再没有太后皇帝,没有王公大臣,没有富绅贵人,也没有群众跪拜,此地多么宁静!山中只闻淙淙泉水声与松涛,太好了!
    
    他自食其力,他独自修静,他仰望山峰上面飘渺云气与
    飘渺云气与白雪皑皑,他颇有悠然见南山的感觉。
    
    “或者我离开帝都是一种错误,”他想道:“弘法岂可远离人群?我这一退隐,不是与弘法素愿相违吗?可是,那些虚荣多么可怕,多么难以忍受!道是十分矛盾的事!弘法不能出世,必须入世,可是入世又难免不沾虚荣,没有虚名又推动不了**,有了虚名,又受虚名与名利所累!我该怎么办呢?”
    “我必须好好精进修静定,重修证明,再等到适当时机才下山回到人群去!”
    
    
    他觉得在这山中僻处多么逍遥自在,没有名利的束缚,不为盛名所奴役,不受仪制所拘束,没有世俗的烦扰。
    
    这山中只有浩茫飘渺的云气,它们缓缓地轻悄悄地流动着,多么自由,也多么宁静啊!他望着这些云气,听着潺潺的泉声与松涛,身心都与这一片旷怡的大自然化为一体了。
    
    “我还要下山去弘法济世的,”他想道:“我不能永远寄身在这世外仙境的逍遥之中,可是我必须重头做起,我必须摆脱盛名的束缚,从今以后,我不能再任用德清这个法名了,我必须另改一个名字,免得再受到盛名所累引来太多的人妨扰这一阶段的静修。”
    
    看那些飘渺的云气,多么空虚!世间法,世间相,一切还不是跟这空虚的云一样空虚么?一切不都是终归于空寂么?这原不是直到现在才悟出的真理,他早在三十年前就悟出空理来了,他早已脱出“空”观的极端而采取“中”观。
    这些空虚的云气,却给予他易名的灵感。
    
    “虚云!”他自语道:“虚云!是的,今后我就是虚云了!”
    
    ...
    祝大家新年快乐!
    
    也谢谢所有朋友对我的支持和帮助!
    
    
    常有人说“人善被人欺”,可是以我个人经验看来,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称,人们始终厌离那些斤斤计较贪好处的人(也许大家表面上不表现出来),那些善良诚恳的人绝对会成为大家可以信赖的朋友。
    
    我母亲常说:“吃亏是福”。她对此非常称道,认为这是为人处世最好的法宝。她也用这种心态来待人接物,上至名流,下至走卒,无不对她敬佩欣赏,人际关系网非常广,她的事业也非常成功,在业界享有很高声誉,与政府和很多大企业有很好的合作关系。
    
    很多了解她的人都惊讶:现在并不靠走后门开回扣还如何能做生意?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靠高品质和服务、用诚恳和信誉,都可以击败那些压价倾销或搞歪门邪道的人,不但获得巨额订单和长期的合作信任,利润也远远高于那些竞争者。
    
    也许有人会不信,但是这就是事实。
    
    她很多次都抱着“自己吃点亏没什么了不起”的心态来面对问题,结果却都是出乎意料的,不但没吃亏,反而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知足常乐,“能吃亏”这也是让人获得安乐的秘密。所以她虽然很忙很累,但几乎没有什么痛苦和烦恼。
    
    
    我一直坚信,与人为善,多考虑别人,绝对没错。也许社会上有很多人都由于各种原因沾染有病态的心行,但不能因为别人不健康,我们自己也要扭曲自己健康的心灵去迎合那些不健康的东西。
    
    本来吃点所谓的小亏并不会使我们有损失,甚至会给我们带来其她的收获,但如果我们因此而斤斤计较,生出烦恼甚至开始污染自己的心灵,这就是太严重的损失了。
    
    如果你觉得你总是吃亏,却没有得到回报,那不是因为“吃亏是福”不正确,而是因为你在用不正确的心态,计较得失的去“吃亏”不但不能带来“福”,反而带来更多烦恼。
    
    其实“吃亏”带来的最大的“福”就是我们内心的安乐和人们的信任。
    
    在这个信任危机的社会里,“诚信”才是最大的资本。我母亲就是最生动的例子。
    
    
    
    冯冯的故事明天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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