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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观亡人——记录一个古老神秘的民间行业[第6页] |
作者:葱冲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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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各位,今天就到这^_^ |
@佛骨道心儒身 503楼 2014-10-30 00:56 又没了??,唉╯▂╰加油嘛,姐们!该死的验证码!我就不信还不对→_→ ------------------------------ 你好晚!!早点睡啦!话说那个验证码我也老输不对 |
一晚上没来更这里已经被小广告占领了!!(惊恐 |
工地惊魂(一) --------------- 自从停止打工,把休息日都花在缪先生那儿后,我的生活越发捉襟见肘,生活费的来源就是爷爷奶奶平时的给予,老人家养自己的很困难,我必然不会多要。 吃饭问题是个大问题。虽说中午饭由学校提供,但早饭和晚饭还得自己解决,我往往是学校门口买一块钱三个的高粱馒头,分两顿吃。别人问我,我都回答说,减肥才吃这么少啊,要健健康康的哦。天知道我是因为没钱才吃成这样。 寒冬已至,我终于饱一顿饿一顿地熬过了高中的第一个学期。期末考试接踵而来,那天我正强撑着困意考最后一门英语考试,等待交卷的时候,我无聊地望着学校对面搭满脚手架的大楼发呆,这是个去年就开工的工地,说是要造一个银行的总行,不仅占地面积大,还特别雄伟。为了不影响学生的期末考试,这个工地全部停工两天。 土黄色的吊塔在阳光下十分扎眼,垂下的吊钩在寒风中晃晃悠悠的,我百无聊赖地看着,实在没什么好欣赏的景色,就这么看着看着,却突然看出点异样来。 怎么说呢,一般的脚手架都会蒙上绿色的网,防止飞石建材砸伤路过的人群。这工地也是,坐在教室里望过去就像看到了一个深绿色的方盒子杵在那边,可恰恰因为成片成片的绿色,才更能衬托出那个黄色的身影。 那身影大楼的拦腰处,看样子像是被挂在网上,又好似漂浮在空中,而我挤着眼睛盯了几分钟后,那身影竟然消失不见了。我立刻仔细揉揉眼睛,伸头细看,大楼深绿一片,什么都没有,仿佛刚才只是我的错觉。 “那位同学,请别左顾右盼,离考试结束还有15分钟。”监考老师提醒我,然后提醒大家。 我最后再偷瞄了一眼大楼,大楼并无异常。 15分钟后,考试结束,我迅速把这件事当做“眼花”而忘却,想要烂在心底。。 |
三月初开学后,由于上学期成绩不怎么理想的缘故,我和毛妹这对“难兄难弟”被一起调去了窗户边上,中央VIP座位留给尖子生们更进一步。 开学的时候我问父母讨要,好不容易凑足了学费,却怎么也交不起住宿费了,毛妹热烈邀请我去她家睡,于是我俩顺便取消申请了晚自习,彻底堕落成高中“不思进取”少女两名,放了学不是蹲在书店,就是钻去电玩厅看别人推娃娃。 初春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侧头不再看黑板,偷偷享受片刻的安宁,连一旁的毛妹也安安静静地自己开着小差,我再次望向外面正在建造的那栋大楼,大吊塔正悠哉悠哉地吊着一大捆钢筋往楼顶上运,楼顶上稀稀落落地站着几个工人,红色的安全帽反射出刺眼的光。他们正忙忙碌碌跑前跑后,清理出那堆钢筋应该放落的位置。我暗自感叹不好好念书,以后也只能像他们一样去工地上,顶着酷暑严寒,哼哧哼哧地搬砖干活。 正寻思着,我看见那堆钢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抹黄色的身影,跟着那堆钢筋一起晃悠晃悠的,就好像贴在钢筋上一样。我突然回想起上学期期末考试时也看见过类似的身影,就飘在大楼的拦腰处,黄色的,分辨不出具体是什么东西。从我这里望过去,那身影似乎比楼顶的那些工人还要小一些,更确切地说,是个黄色的不明物体。我连忙问毛妹借了副近视眼镜,带上细看。等我急急看过去的时候,那影子又不见了。钢筋晃晃悠悠地荡到最高处,吊塔停了一下,准备开始往下放置那堆钢筋。 莫非是我又眼花了?我回过神来,还了眼镜,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叮铃铃……”下课铃不合时宜地响了,老师宣布下课。毛妹一把拽起我,催促着我往食堂跑,晚了队会排得很长,得等很久才能吃上饭。我收回心思,和毛妹发足狂奔而去。快要跑到食堂的时候,突然后方传来一声“轰隆”的响声!原本在去食堂路上跑着的学生被这个声音惊到,纷纷回头看。我也停下脚步回头,只看见不远处的那幢新大楼顶部升起了一大股烟尘,烟尘在空中扩散开来,整个大楼顶部都变得灰蒙蒙一片。 而最重要的是,原本吊着的钢筋,连吊钩一起不见了!空中只剩下两根吊绳,随着风来回晃着。 “别看啦!有什么好看的,都十二点了!吃不上饭你负责啊!”毛妹重又拉起我往食堂跑,嘴里嘟哝着,我回过头,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 事实证明这预感并非空穴来风,下午就有回家吃饭的同学带来消息说,那工地吊塔操作的时候吊绳突然断裂,一厚捆钢筋毫无预料地砸下去,当场砸扁了四个,重伤两个,同学还说,这工地的负责人挺倒霉的,去年年底期末考试那会儿,高空焊接还死了一个,就在楼层一半高那地方,触电昏迷后掉下去摔死的,这会儿又四条性命去了,不知道是触了什么霉头。 我猛然想到这两次事故的关联,心脏霎时“扑通扑通”狂跳起来,诡异的黄色影子,两次事故前,我都看见了那个飘着的黄色影子! |
一旁的毛妹拍了我一下,说:“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压低声音回答她:“我觉得这次事故不是所谓的‘事故’。” 毛妹一秒变严肃脸,问我:“此话怎讲?” “我只是觉得……有别的东西在作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越发确信那黄色的影子必然有问题。 “吓!别吓我。我不经吓的!”毛妹做出一个奥特曼的手势,跳后一步。 我招招手让她回座位上坐下,下午第一节课就要开始了,有新的历史老师过来教课,原来的“老巫婆”出院后回家休养了,听说还得有一年才能回学校。 新来的是个年轻的女老师,某师范大学刚毕业不久的硕士研究生,总体来说还没修炼出怔住学生的那个气场,往讲台上一站,笑容尴尬,很是怯场的样子。 “同学们,下面把书翻到第一页,我们来看一下课本的脉络。”她轻笑着说道。 我们还算配合地翻开书,只是大脑已处于神游状态,毛妹偷摸抛过来张纸团,我会意一笑,传纸条时间到。 [喂,你说的别的东西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 [你看见啥了啊?] [两次我都看见了一个黄色的影子,但是看不太清楚。] [具体点大姐,我们分析分析。] [就是黄色的,长长的,飘在空中,只比人小一点,其他真看不出来了,每次要细看,它都会消失。] [黄色的……长长的……飘在空中……那不就是厕所里那个……我靠还只比人小一点,巨型天‘使’啊!] [敢不敢不恶俗?说正经事呢。] [要不咱俩放学路过工地,顺道过去探探?别怕,我有黄符加身。] 毛妹贼兮兮地把校服口袋露我看,朝我挑挑眉头。看来这货又去搜刮唐四了,虽然有符护身,但我还是摇头拒绝了,尽管事出蹊跷,但是闲事还是少管的好。毛妹受教地点点头,不再提这件事。 放学后我们照例去书店看了会儿漫画,才慢悠悠回家,后来的事情证明,这桩闲事我不管也得管了,就在那天晚上,我竟然梦到了那个神秘的黄色影子。 那黄色的影子在梦里一团模糊,怎么也看不真切,梦里的它离我一米开外,发出尖细诡异的声音,就像女人夹着嗓子说话一样,它说:“七……七……” |
工地惊魂(二) ------------------ 一晚上梦境缠身,第二天我坐着毛妹的电瓶车去上学,挂着俩黑眼圈差点能在电瓶车后座上睡过去。谁知开到一半,冷风一吹,竟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雨点打在脖子里,冰凉一片。 “苏木,春雨啊这是!咱俩拼个写春雨的诗怎么样,你先来。” “行啊。”我打了个哈欠说:“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毛妹接道。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小样,接得还挺溜,让我先想想还有没有。”毛哥一边开电瓶车一边想着,突然大吼一声说:“有了!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怎么样,清明算春天吧,那这首诗也算春雨的一首。” 她诗一脱口,我被她点醒了。下个月就是清明,缪先生家观亡的生意难怪这么好,上午下午都挤满了人。这几个周六我都是独自在她家默记口诀度过的。 口诀啊口诀,什么时候才能完全熟练下来。我叹了口气,恍然之中又想起昨晚上梦里黄色影子说的话,顿时一个头变成两个大,那声音犹在耳侧,一回想起就脊背发凉。 七,漆还是凄? 我和毛妹在车棚停好车,离上课还有二十多分钟,我俩慢悠悠拐进高一的教学楼,刚踏进班里,就看见大家凑在一起正热烈讨论着什么事。 “七个!七个了!”班里的一个大嗓门嚷嚷道。 一听“七”这个数字,我心里立刻打起了鼓,连书包都没放下就凑过去听,那大嗓门继续说:“我爸和旁边那工地的项目头子认识,昨天重伤的两个民工也没活下来,现在一共死了七个人了!真邪乎!”周围的同学胆小的已经变了脸色,胆大的吵着说要去那工地“探险捉鬼”。我从人群圈里退出来,心乱如麻,发着呆走去座位上放下书包。我再次看向窗外正在建造的高楼,可能因为下小雨和昨天的事故,大楼静悄悄的,没有半点施工的声响,此刻它就像伫立在雨中的阴森怪客,散发着神秘诡异的气息。 难道梦里的“七”,就是七个人的意思?我暗自思忖。 “七……七……”我仿佛又听见那尖细的嗓音,好似女人掐着脖子一样,在我的耳边萦绕。 下午的时候,工地就重新开工了,听说这个工地因为之前施工的缓慢懈怠,以及屡次发生的施工事故,开发商和承包商都是亏损严重,要是再不抓紧时间建造完盈利,恐怕两方都要“破产”。 我一下午都紧盯着深绿色大楼每一个细节生怕错过,但却没再看见那抹黄色的影子。 再次看到黄色的影子是在一礼拜后的下午第二节课,我正用课本挡着脸睡觉,睡得那是个昏天黑地,突然,我又梦到了那抹黄色的身影!梦里的它站得离我似乎比上次近了点,但还是模模糊糊的,只能勉强看个轮廓,它和我对着站了会儿,突然发出尖细,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九……九……” 我一下子惊醒!身上惊出了一片冷汗,心通通狂跳着。我不顾老师投来的目光,朝窗外的大楼望去,大楼正在施工,并无异常,我也没看见大楼上有黄色的影子。 可是,九的意思是?还会死两个?那怎么办?莫非我要眼睁睁看着又有人送死? 我心里做着强烈的斗争,到底要不要去工地上提醒他们,但他们会信我的话么。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可一直到放学,工地都风平浪静的,没出任何事。我缓缓送了口气,心里忍不住,拉起毛妹决定一探工地。 毛妹一听,立刻同意了,她最近在书店迷上了灵异事件小说,非嚷着要靠小说里的方法,学着小说里的道士,或者学着唐大仙那样的,做个抓鬼的女道士。她顺势往我校服口袋里也塞了一小把三角符,两个人骑着电瓶车出门,把电瓶车停在工地的一处围墙旁,身手矫健地翻了进去。 |
春分还没到,天黑的依旧很早,我和毛妹悉悉索索进到工地里的时候。天已经很暗了,工地的吊塔和施工那些地方,都亮起了巨大的照明灯,天又下起了雨,透过强亮的光柱,能看到细细密密的雨丝。 来的路上我给毛妹说了梦里的事,那些带着预兆的数字,直把毛妹说的热血沸腾。刚才进了工地后,毛妹还借此机会给唐四诊所打了个电话,让唐四趁此教两句护身的法咒,唐四一听学法咒是要去“捉鬼”,就乐开了,说俩小孩本事屁点大,还学人家降妖除魔。毛妹气鼓鼓地把按下挂断键,嘟哝着:“唐大仙也太瞧不起人了,还是个小气鬼。” 我调笑着让她宽心:“好歹人家还给你符纸的啊,哪里小气了。”其实我心里的看法和毛妹完全相同,唐四就是个不折不扣抠门鬼。 “苏木你是不知道哇,那卖出去的护身符,唐四和我三七开,他七我三,关键是,我还有其中的二要交给我爸,也就是!我才拿一成!”毛妹越说越气,恨恨地踢着地上的杂草,我指指不远处的简易棚,示意她小点声,毕竟我俩是非法进入。 我和毛妹冒着雨继续前行,衣服湿了一片。没办法,谁让我俩都没有带伞的习惯。 话说回来,本来的目的来探险,到现在纯粹就是来逛工地的,这工地够大,赶巧在工人们的晚饭时间,人都集中回宿舍吃晚饭了,我和毛妹才得以在雨中自由的漫步。 一圈从围墙逛到新大楼下面,路上泥泞不平,还都是石块,我和毛妹两个的裤腿早已惨不忍睹,我拉着她站在绿色的防护网外面,指她看我期末考试的时候看见那黄影子的地方,脖子都仰得酸了,她才愣乎地点头。 “苏木,你说那黄黄的,长长的巨型天‘使’到底是个啥?” “反正不是你指的‘翔’。” “我开玩笑的,说真的,是鬼吗?” 我摇头,并不怎么赞同这个看法。首先鬼怪大白天飘那么高,就不太合理啊。其次进入我梦里的时候,我也只是看到黄呼呼一团,为什么不能看清楚它。我皱着眉想着,一旁的毛妹突然看着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苏——苏木。”毛妹身子试探地叫了我一声,脚步微微往后退,眼里流露出恐惧:“是你吗?” 我急忙问她:“怎么了?” “你……你的嘴怎么尖了!”毛妹颤抖着声音指了指我的嘴,又半叫半喊道:“你的牙齿!!”正说着,毛妹急匆匆跑离了我两步,回过头来看我。 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没什么问题啊,我连忙追上一步问她:“到底怎么了?” 毛妹瞬间惊恐地大叫,做出抗拒的手势:“苏木呢!你把我的苏木怎么了!你是谁!你别过来!” 我满头雾水,再次确认了下自己的样子,真的没什么异常,于是我再度朝毛妹走去,毛妹此时已经脚软了,惊恐地一屁股摔在地上,带着哭腔说:“别吃我……求你别吃我!” |
我见她摔倒了,立刻跑上前去,毛妹一边叫一边往后挪着屁股,泥巴粘了她一裤子她也不管了,只是一个劲儿地边哭边说:“别吃我!求你别吃我……呜呜呜,你把我的苏木还我。” 我使劲儿摇了摇她肩膀,对她说:“看看清,我就是苏木!本名苏杳!寒假还是你陪我去改的名儿!” 毛妹眼睛带着泪花,愣愣地看着我一会儿,这才一把抱住我大哭道:“苏木你怎么了啊,苏木!刚才你可吓死我了!” “我刚才怎么了?” “我就……我就看见你嘴巴突然变尖了,旁边还长出了胡须!就连牙齿都是尖的……就像是,就像是变成了一只狐狸!” “狐狸?!”我被她这话吓了一跳,直起一层鸡皮疙瘩,我二话不说,扶起她要离开工地,这地方不能呆,果然邪性。 可就在这是,背后突然“砰”地一声巨响,我背上传来被小飞石击中的感觉,暴露在外的手臂也被突如其来石片割到。我俩急忙转回看,一块水泥板在我俩刚才站着的那地方砸的四分五裂!这正正好好就是我刚才和她站着地方啊!如果没刚才这么一出跑来这里,现在我俩估计已经变成肉饼子了!毛妹脸色吓得惨白,整个人筛糠似的抖起来,我的后背湿乎乎的,也不知道是冷汗还是雨水,连呼吸都不由急促起来。 我和毛妹回过神来,抬头朝水泥板掉落的地方看去,只见我俩头顶的上空,这桩大楼的楼顶,另一块水泥板子也在边缘摇摇欲坠!我赶紧大吼一声:“跑啊!” 眼看着另一块水泥板就要凌空砸下!而毛妹却傻愣在原地,我怎么拽她都不走,她结巴地看着我,眼神空洞,她说:“我觉得,我看见那巨型天‘使’了。”她抬起另一只没被我捉住的手,指向大楼的楼顶。 我仰着脖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再次望去,只见那摇摇晃晃的大水泥板旁,果然飘着一抹似曾相识的黄色影子。那黄色的影子忽明忽暗,在雨里更显得模糊,巨大的水泥板摩擦着大楼边缘,发出“咔咔”的声音。我的脑中一片空白,蓦然想起下午梦里那个尖声尖气的嗓子,“九……九……”,我握着毛妹手臂的手,不由渗出了一层湿滑的冷汗。 “那个七加二等于九,里面的‘二’,就是我们俩啊……”毛妹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着我说,声音有气无力。 |
“那还不快跑!”我最先反应过来,拉起毛妹就跑,那“咔咔”响动的水泥板就在那一刻翻滚下来,头顶有巨大的阴影迅速逼近,我拉着毛妹卯足了力朝前面一扑!泥地上尖利的杂石擦着衣袖裤腿而过,疼得我俩龇牙咧嘴的。水泥板掉落,伴随着巨大的撞击声!地面为之一震!我只觉得耳朵都要聋了,腿上被飞溅的大小石块相继砸中,也是疼痛不已,我兀自感受了下,好在还能动。我连忙摇摇旁边一脸盘埋在泥里的毛妹,问她有事儿没,毛妹侧过头,一头一脸的泥巴,咧着嘴“哎哟,哎哟”的叫唤,看来是摔痛哪里了。我心想着得赶紧起身远离这里,就强行拉着毛妹撑起来,可就在刚才和毛妹说话那会儿,我们眼前却悄悄站了个“人”。 那人的小腿恰好和我视线平行,穿着普通工人灰色的工装裤,而露出裤腿的地方,却长满了黄色的毛发,好像动物一般!我本能地抬头向上看去,最先看见那黑甲黄毛的双手勾在两侧,露出来的手臂也皆是密密麻麻的毛发,而再往上,就是那令人汗毛倒立的头颅! 那头尖嘴利齿,脸上也满是黄色的绒毛,嘴的两旁长着长长的胡须。它此刻正低头看着我和毛妹,眼睛也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因为表情,竟然狡黠地弯着。见我在看它,它眼里的笑意更甚,它尖尖的嘴巴微微张开,掐脖子似的尖细嗓音从它喉间传来:“九……九……” 它一直重复说着这两个字,声音颤颤巍巍,就像幽灵般飘荡在空中,我想到最后一个救命稻草,连忙低下头用眼神示意毛妹掏口袋里的符! 哪知毛妹脸色泥泞一片,趴在地上望着我,只一个劲儿地摇头,她吸着鼻涕哭着说:“苏木,不行,全烂了,符全烂了……”我下意识地摸自己口袋,果然!符纸全被泥水浸烂了,而那个声音却还在不停地说:“九……九……”它仍旧立在我们眼前,俯视着我们。 不远处传来人声,想来是两块水泥板的掉落引起了施工人员的注意,正有工人往这边赶来,听见人声,眼前可怖的身形突然化作黄光一片,就像我梦中看到的那样,消失在空气里。空余那毛骨悚然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九……九……九个啊……” |
工地惊魂(三) --------------------------- 理所当然,我和毛妹被包工头批评教育一顿,还扬言说要去学校找老师。实际上我也知道,要是我和毛妹被砸死在这里,那工地的责任可就大了,怎么也担待不起。我们垂头丧气地从工地出来,这不捉鬼没捉到,差点还搭上自己的小命,只好满身狼狈去找停在围墙边上的电瓶车,看了下时间,晚上八点左右,我俩先决定回家,明天再打算问问唐四这件事情。回去的路上我还沉浸在刚才的一幕里,我和毛妹这不活得好好的吗,为什么那数字没有变? 第二天照常上学,我去馒头摊买早点,毛妹驾着电瓶车在外面等我,住在她家后,我们通常靠着卖符的那一成收入解决早晚饭。毛叔为了锻炼她的经商头脑,也是不怎么给生活费。我正拿着硬币要挤上前去买,毛妹突然跳下车一把把我从人堆里拽出来,往旁边的小巷子跑去,跑到没人的地方,她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干嘛呢?”我问她。 “你打我一下。”她严肃地说。 我没客气,一巴掌糊在她脑袋上,毛妹“哎哟”一声叫起,又揉着头自言自语地说“挺疼的啊。不行,让我也揍你一拳。”说着,拳头就招呼在我身上,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正好砸在我昨天摔出来的伤口上,那一片顿时火辣辣的疼,我有点恼火,大声说她:“一大早就发神经,没睡醒啊。” 毛妹这才又神秘兮兮地勾过我,凑在我耳边说:“别闹别闹,刚等你的时候,我听见有人说昨天工地上砸死了两个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 毛妹接着拍拍我肩膀说:“所以我看看是不是我俩被砸死了……小说里常有那种死了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的人,于是变成了鬼,浑浑噩噩地生活。不过看在打人这么痛的份上,咱应该是活人。那砸死那两个……?” 我被她说懵了,连忙又拉着她出巷子,这会儿还早,会有附近工地上的人过来买早点。我和毛妹四处搜寻了下,果然有俩民工凑在油条店前面买油条。 毛妹充分发挥了自己傲人的公关能力,扭腰摆臀地凑上前去说:“哟,大哥,买油条儿呢哈。” 两位民工大哥纳闷地回头看这个奇怪的高中生,愣愣地点头。 毛妹嘻嘻一笑,卷着舌头说:“大哥,吃饱点儿,吃饱点儿好上工哈。” 两位淳朴的民工大哥望着她,又愣愣地点头说“好,好好。” 我给毛妹递了个眼色,让她抓紧时间问昨晚上的事情,毛妹会意地对我眨眨眼,又春风拂面地笑着对他们说:“大哥,昨晚一个人在宿舍?” 两位民工大哥一听,脸色骤变,齐齐往后退了一步,红着脸摆手说:“姑娘,咱都是有媳妇儿的人了,媳妇儿还在工地宿舍里住着呢,这……不太好吧。”这会儿就连卖油条那大婶望向她的目光也变得非常复杂。 我看着毛妹的脸色跑马灯似的变着,也是强忍着笑,谁让她有话不好好问,非要拐弯抹角扭腰摆臀的,这不把人两个吓着了,活该被当作是小姐。 毛妹一生气,女汉子本性暴露无遗,直接拽着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民工走来我这里,问话铿锵有力:“大哥,昨晚上工地上是不是死人了?” 民工大哥表情立刻变了,连声说:“是哩,你咋知道?”说着又连忙让我们小声点:“我们头儿不让我们到处瞎说,不然得扣工钱。” 毛妹一副“我懂”的表情,继续问他:“怎么死的?” “昨天被楼顶水泥板砸死的。”大哥看来也有一个八卦的心:“我们昨天七八点的时候,楼顶就塌了水泥板下来,项目经理还在追究责任。到后半夜看门的俩老头子巡夜路过那地方,谁晓得又塌了块下来,直接给砸土里去咯!我们都去帮忙挖人了,这不一晚上没睡觉。挖出来早就没个人形了。”说罢,大哥还缩了缩脖子,像是不敢去回想挖出来那一幕。 而我和毛妹此刻却瞪大了眼睛,心里一百个不可思议。 “九——!”我和她同时惊呼道。 |
我和毛妹谢过大哥,再也没心思去买什么馒头包子当早饭了,一想到那馅就喉间发紧,也难怪俩民工大哥买的是油条。我们匆匆提着面包去车棚停好车,然后赶去教室坐好,一边偷摸着啃面包一边背早自习要默的古诗,期间都默契地没再提这个“九”的事情。 为什么不提,细思极恐啊。 先不说这数字代表的意义,那三番五次出现在梦里,出现在大白天,昨天还出现在面前的黄毛怪就把人吓得够呛。何况这几日的天气还总是阴沉沉的,走哪儿都是阴风阵阵。毛妹终于忍不住,咬了口面包说:“我得把这事儿通知唐大仙。”还没等我发表意见,她就从课桌肚里掏出小灵通“嗒嗒嗒”地给人家发起短信来。 一天课终于结束,在接受了各科老师繁重的作业后,我和毛妹背着书包回家,闹了昨天那一出,我们也没什么心情再去泡书店了,打算把这周心不在焉落下的功课都看一遍,该订正就订正,该补默就补默。我和她推着电瓶车慢慢晃到校门口,就看见了叼着根烟正站在校门口,特别不耐烦的唐四。 “哟,放学还挺准时。”唐四看见我们,吐出一口烟,挠挠乱蓬蓬的头发说道。 我和唐四从努尔苏鲁那桩事起就没见过面,期间大约隔了快小半年,还不如经常和他有“生意往来”的毛妹见得勤。这次见到他,竟然还觉得有点陌生。 唐四看到我也是一愣,烟灰掉在黑色的羊绒大衣上也没发现,一双狭长的眼睛只上上下下盯着我看:“苏木,本事学得怎么样了啊?” 我一时语塞,他这会儿就像个给我施压的家长,我只能磕磕巴巴地如实回答他:“还……还在背口诀。” “啧。”唐四随手掸掉衣服上的烟灰,一脸嫌弃的表情:“怎么上次见你是在背,这次还是在背,你这都背多久了。”他又用手指戳戳我们校门口,“看你能考上这高中,也不像是那么笨的人,你倒是快好好背,好好学,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旁边有接学生放学的家长看看我们,又回头看看自己的孩子,纷纷投来“深表同感”的目光。 我在心中感叹,半年不见他竟然变得如此啰嗦,跟个老阿姨似的,难怪刚才瞧着陌生。 “喂喂,你有没有在听?”唐四本来还在喋喋不休,见我出神,他朝我走近了一步,手慢慢扬起,眼看着就要给我敲个板栗。我连忙抬手去挡。没想到他却“咦?”了一声。 “怎么受伤了?”他看着我昨天磕伤的手掌问。 我懒得再回答他,就拉拉毛妹,示意她来讲受伤的经过。毛妹接过任务,立刻站在校门口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讲起来,描述的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场面之宏伟百年难遇。 一听完那包括黄毛怪在内的所有事,唐四眉头一皱,说:“怪了。” |
“怪了?”我和毛妹同时反问道。 “按照你们的描述,我看你们多半是碰到了狐狸或者黄皮子精。”唐四若有所思地说道。 “好可怕!”我和毛妹又齐齐后退一步,异口同声道。 “怪就怪在,它如果真的想害你们。你们就不会站在这里了。”唐四看看我们两个,无奈地说。 “可是昨天晚上……”毛妹愣愣地说。 “要我说,昨天没被它那么一吓,这会儿工地烂泥巴铲起来的,就是你们两个了。”唐四吸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屁股丢在水塘子里踢了两脚,可能又觉得不太好,于是有捞起烟屁股扔去了垃圾桶,扔完回来,他晃着手对我们说:“要不走吧,再去工地瞧瞧?” 我和毛妹面露难色,实在不想去第二遭。见我们这幅样子,唐四倒也没强求,只和我们挥挥手,兀自朝工地那放心走去。 我看他形单影只,背影被路灯拉得长长的,觉得有些于心不忍。明明是我们拜托人家来看,现在又让他一个人去工地,似乎不太好。 我看了看一旁的毛妹,毛妹朝我点点头。于是我俩推着电瓶车追上前去,和他并肩而行。唐四见我们跟上了,难得露出了个笑脸。 十分钟后。 “我就说不该可怜这个小气鬼!”毛妹愤愤地说。 我无奈地走在她身边,只觉得浑身关节都疼,更别提昨天磕伤绊伤那些地方。 为什么是走? 就在十分钟前,唐四抢了毛妹的电瓶车,美其名曰保存实力,实则就是懒得走路。还没等我们答应,他便骑在电瓶车上扬长而去,长长的身高骑着毛妹的小电瓶上,耍猴戏似的。末了还扔下一句:“我看你们高中生缺乏锻炼,就勉为其难答应你们跑步去吧!加油!在门口等你们。”一副牺牲很大的样子,看着人拳头痒痒。 我想着追两步把他拉下来,哪知道他驾驶电瓶车的水平一流,呼啦几下就七绕八绕绕过放学的学生群,消失在视野里。 我和毛妹叫苦连天地走去了工地,唐四正悠哉悠哉地靠着墙等我们。见我们到了,他三两下翻上围墙,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跳了进去。我们赶紧跑了几步,也跟着他翻了进去。 今天没有下雨,工地在照明灯的灯光下,隆隆开着工。我和毛妹机警地跟在唐四后面轻声走着,只觉得没有灯光的地方阴风阵阵,冷得直哆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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