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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紫玉钗街诡怪传说——带你走进旧时青楼女子的梦魇[第49页] |
作者:smmzn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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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更新。 ———————— “事发突然,他又无处可去,定然是先到那狐狸鹏家里去了,正在做以后的打算呢。”龙井笑道:“你们去紫玉钗街东头的破败宅子里,准能寻得他们三个。” “多……多谢龙神爷指点……”翁老爷这才磕磕绊绊的挤出这句话,拉着不明所以的翁夫人,跪下给龙井行了礼,再抬起头来,龙井和那冤魂却已然尽数不见了。 正山忙道:“事不宜迟傻狍子咱们不若也同去瞧瞧热闹可好?” 翁老爷夫妇也俱风风火火的打点车马,我们便随着同到狐狸鹏那破败宅子去了。 但见铺子里的木匠师傅也都揉着惺忪睡眼,不明所以的跟了来,窃窃私语,尤其是谭师傅,面色十分难看。 待到了西郊,我们在远处便瞧见了那鬼宅一般的破烂院子里闪着星星点点的灯火,为了预防他们逃了去,几个木匠师傅先躲在了后院之中,待进了院内,几个木匠师傅一喊起来,但见那院子里边人声骚动,过了一会,果不其然,三个人从院逃跑时给包抄的木匠师傅堵住带了过来。 谭老板一见那孙师傅和小树还有狐狸彭果然一齐抓住了,就算是泥人儿也带了三分土性,不由大怒道:“老孙!我带你不薄,为何竟然与外人勾结,骗我的木材款项,只说是与人结清,怎生竟心狠手辣,活活将人逼死了?” |
那孙师傅倔强的低着头,道:“没错,是我前些时候听您的吩咐,上山里寻木头,这便动了贼心,冒充了老板,骗取了木材,将钱款中饱私囊,挥霍光了,事情全数我自己做的,倒是不曾与旁人勾结,老板若要兴师问罪,我老孙一人承担就是了!” 那翁老板气的浑身直打颤,道:“现如今,你倒是反而充起了英雄来了!口口声声,一字一句,都是一副铁骨铮铮的样子,给你逼死的那卖木材的,就不是人么?” 孙师傅也不答话,只咬紧了牙关,一个字也不说。 那狐狸彭倒是叫起了屈:“翁老爷,此番事情,也并没有那样简单,老孙也不过是做了些糊涂事,并不是当真打算着要把人逼死,谁能想到,当真有人把命搭上,只为了讨债?” “你还有脸说!”翁老爷对着狐狸彭怒目而视:“若不是你当日闹死闹活打抽丰,门人怎么可能见了要寻我的生人,连进门都不肯让进来!倘若那日里能进门来,遇见了我,把事情全说清楚,那他未必会寻了短见!这件事情上,你简直就是捣乱的扫把星!” 狐狸彭撇嘴刚要说话,那小树却流着眼泪跪下来,道:“这件事情,原也怪不得师傅的,这全然是我的不是……” |
“小树!事情与你无关,何必还要插嘴!”孙师傅忍不住低声斥责道。 翁老爷倒是愣住了,道:“你?小树,你该不会是有心包庇你师傅吧?须知这件事情人命关天,可不是能胡乱袒护的!” 小树没有回答孙师傅,磕下头来,哭着对翁老爷说:“其实,那片紫檀木的林子,原是我家的祖产!” “你说什么?”翁老爷瞪大了眼睛:“小树,你可不许胡说八道啊!你不是连家都没有,只打算以后凭着手艺闯天下么?哪里又冒出来一个家?” 小树擦擦眼泪,道:“老爷不知道,小树原本也是富户人家出身,家中颇有田地,可是却破败了下来,本来尚且留下了一片林地与我图个饱暖,可是,偏偏却给人骗了去!” “那片林地?”翁老爷显然也想到了那紫檀木的出处,忙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树道:“若是老爷不嫌絮烦,小树便一一道来,那紫檀木本是家里经营多年的林地,我们家那一年生意出现了危机,整个家一夜之间负债累累,能拿得出手的,便只能变卖了抵债,唯有林地算是长久之计,爹爹说是要去别处做生意,便将留给了我和我娘,自己再也没有回来。 |
不料有一日,一个人说是用双倍价格购买林地,金额不少,我娘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出身,不大懂得各种算计,只犹豫了一下,便决定卖了,留给我读书花用,也便答应了。 谁知道那人却拿了地契,把那林地转头卖给了旁人,拿着银钱消失不见,我娘并未曾拿到一分银子,想索回契约,与新买林地的人起了争执,孰料那人取了白纸黑字的契约,说是这林地名声言顺,已然是他的财产,我娘去官府理论,官府只说要寻得中间人,方能对簿公堂,公平公正,可是那人早便逃之夭夭,上哪里去找? 有人偷偷告诉我们,说是那家人与骗子本是一伙的,便就是欺负我们家孤儿寡母,势单力薄好欺负,才动了这个心机,只怕晚了一步,林地也是要给别人骗走了的,不如先下手为强。 于是我娘又去买的林地的人家里苦苦哀求,希望能多少还回一些,且教母子不要饿死街头,他日里有了余钱,定然还回,可是那户人家闭门不见,娘何曾受过这种气,便生了病,咳血不止,没过多久,便仙去了,仅仅留下我一人,辗转流浪,所幸认识了孙师傅,才得了一条活路,不料想,此次孙师傅去收购林地,碰巧竟然又是那一片,我将事情与孙师傅说了,孙师傅一时义愤,便想出了这个主意,只想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谁知道,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小树这一番话,说的倒是教在场众人无不动容。狐狸彭趁机说道:“这本便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
谭师傅却截口道:“狐狸彭,这话说说旁人也便是了,你自己这辈子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不明白么?” 狐狸彭笑道:“可是我狐狸彭做的那是劫富济贫的善事,问心无愧!” 谭师傅叹口气,也跪在了翁老板面前,道:“这件事情,其实我早就知道,只不过一直想尽力瞒下来,不给老板添麻烦,谁知道纸里包不住火,反倒是让事态发展的更难以控制,老板要问责罚,请也算老谭一份儿!” 翁老板奇道:“谭师傅,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连孙师傅和小树听了,也大吃一惊,半信半疑的看着谭师傅。 谭师傅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瞒老板,这件事情,是我在茅厕里的时候,碰巧听见小树与老孙的谈话,正是这个欠债还钱的意思,方才猜测了个八九不离十,结果到了晚上,仓库之中平白无故出现了吊死的人,我这才知道事情闹大了,定然是那一家也不好相干。 眼看这老孙他们那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我这心里是百爪挠心,眼看着人死不能复生,小树年纪还小,我出于私心,虽然明知道那卖木头的也是可怜,可是还是不忍心事情东窗事发,闹大了,小树也跟着摊责任,这才多管闲事,跟着胡乱插嘴,找了些个借口,让大家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才鼓动着将那尸体送进了乱葬岗里。” 怪不得,正是因着谭师傅那样的举动,还让我怀疑到了谭师傅的身上,当真还是龙井说得对,我真是一个傻狍子。 |
翁老爷叹口气,指着老谭师傅,道:“你呀你呀,你平素是最明白事理的,为何也要帮着糊涂人做糊涂事!让我说点什么好!”边狠狠的跺了跺脚。 老谭师傅苦笑道:“老爷,说实话,我也后悔,我根本想不到世上当真有冤鬼作祟这种事!本以为事情平息了,可是后来谁知道冤魂不散,那仓库之中传来了异动,我瞧得出来,小树与老孙师傅都故意不往冤魂索命那方面想,只做不相干的模样,可是皇上不急急死了太监。 眼瞧着一拨一拨的老道士们来来往往,也不曾想出办法,我倒是跟着捏一把白毛汗,只怕哪日里当真来了能通灵的,小树和老孙的事情不就败露了吗!是以,龙神使者来的那一次,我只怕是龙神使者瞧出了端倪,这才百般阻挠……”说着又跟我诚恳的行了一礼:“还请龙神使者不要责怪,老谭我是个粗人,没有活络脑筋,只知道干着急,如有冒犯了龙神使者的,老谭我跟您赔礼!” 我连连摆手道:“谭师傅也是一个讲义气的好人,梅菜自然不会责怪,反倒是佩服得很,虽说事情委实是做的糊涂,可是谭师傅的人品,绝对是没话说的。” 谭师傅涨红了脸笑道:“龙神使者取笑啦!还人品呢!我老谭,就是一个裹乱的,真没脸面!” |
孙师傅摇摇头,也开了口:“老谭,你这是何苦……” 谭师傅道:“我可没有你那样心宽,我瞧得出来,你做了那样的事情,也寝食难安,只怕那冤魂索命来罢?是以你对着驱魔的事情上心,莫非是期盼着那冤魂早早给高人收了,换你一个清静?” 孙师傅叹道:“我哪里有那样的想法!其实做了亏心的事情,谁人心里也不好受,我倒是盼着那冤魂来催讨我催命的债,还了这命,才算是一身轻松!” 小树忙道:“师傅,师傅他不过也是一时糊涂,那日是师傅独自在仓库,不想那人竟闯了进来,认出了师傅。师傅还便冒充着老板,只说不还,那人气急败坏,赌气掏出麻绳,以死相逼。 瞧着那人自挂梁上,师傅心下想着,人都进了宅子来,事情闹大也是早晚的事情,以为是狐狸彭使用的那种假麻绳,便扬长而去,还寻思着实在不行,便带着我逃了,让那卖林地的,无凭无据,自然追讨不到银钱,也吃一个一模一样的哑巴亏,当真不知晓那个人竟然真会吊死,师傅再见到,尸体已经凉了……” 孙师傅叹口气:“多说无益,横竖是我逼死一条人命,所有罪责,全数交与我身上,我还受得起!该见官见官,该索命索命,只是小树这小子还是二把刀的手艺,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只求你们代我老孙照料他,老孙全然记着你们给的情面!”便对周围的木匠师傅们拜上了一摆,木匠师傅们也都不是铁石心肠,听了这样的前因后果,更是对这三人动了恻隐之心。 ————————————— 今天更新到这里了 |
来更新。 ———————— 狐狸彭不失时机地说道:“其实吧,人死不能复生,横竖那卖木头的早便死了,偿命了他也活不了,咱们也没必要那样一拍两瞪眼,只打发了冤鬼上路,活在的继续好好过日子,不就是了!” “你说的轻松!”翁老板啐道:“那卖木头的不是人,没有家小么?顶梁柱没有了,他们家就散了!事到如今,也便于那冤魂当面里调解罢,如若不然,我看你们心里也难安!” 狐狸彭道:“你这个老古板偏偏最是麻烦,道貌岸然,胡说八道的,连我狐狸彭都听不下去了。” 翁老板一听,咂舌道:“你不说,我还只忘了你,你这个走江湖的骗子,何故也与这件事情扯上了关系?” 孙师傅却猛然抬起了头,道:“我本是打算逃出来,且借宿在这狐狸彭家中,明日里好带着小树远走他乡的,这件事跟狐狸彭却没有关系,只求老爷不要把他也拉到官府!有案底的人,进了衙门,只怕二话不说,先要用刑的!狐狸彭他……” 狐狸彭不等孙师傅说完,便忙着截口道:“这件事情,本是我狐狸彭想出来的,那冤鬼虽然日日胡乱在我耳边嚷嚷着欠债还钱,可是我就是不还,他能拿我怎么办?死都死了,怕他甚么!” |
好家伙,合着狐狸彭早知道了那冤魂的事情,托词求我们相帮的时候,声情并茂,演的一出好戏! 谭师傅也愣了:“狐狸彭,这事你又是怎么搅和上的?” 狐狸彭得意的笑道:“小可与老孙乃是幼时的伙伴,多年的好友,和穿一条裤子的交情,他晌午吃了几个包子都不瞒我,何况这种大事!不过我灵泛,便耍嘴皮子吃饭,他木讷,索性做起了木匠,说起来,也当真出奇,性格这样迥异,还能如此要好,哈哈哈哈……” 孙师傅瞪了狐狸彭一眼,道:“你何苦还要跳进来!” 狐狸彭无所畏惧的说:“横竖咱也犯了窝藏罪,怎么说,咱们仨儿也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怕个甚么!说便说了,这件事情,本便是我出的主意,一报还一报,时候未到,我偏让它先到!” 狐狸彭大概坚持觉着自己做的是替天行道的好事,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小树和孙师傅却表情沉重,翁老板道:“你们看见人死了,就知道这一走,必定是死了人的凶嫌,是以才留到了现在,眼看着东窗事发,你们这才要跑了逃避罪责的吧?” “老板,其实,是这样的,”小树抬起头,说:“师傅瞧着龙神使者当真能通灵,欠债还钱那种话语也说了出来,料想这一次定然是逃不过去了,是以带了我来,只为不牵累我,我又没学到多少本事,才把我交给彭叔叔,学些个能养活自己的能耐,自己只想着待天亮,便去投案自首了……” |
小树这一番话,翁老板也听得愣了,翁夫人更是掌不住也跟着流下眼泪来,道:“老爷,这件事情,横竖是个自寻短见,又不是该惊动官府的凶杀,若是没人追究,不如……不如叫他们留在铺子里罢!” 翁老板道:“你知晓的了多少!那冤魂在仓库之中作祟的事情,哪里那么容易完!还不知道那冤魂要怎么样的报复呢!” 我忙把那冤魂说的话又跟翁老爷禀告了一番:“那冤魂说了,只要是能按照他说的办,便答应重入轮回,早归极乐。” 翁老爷叹了口气,道:“还好这个冤魂,倒也是个好打发的,要不然的话……” 谭师傅忙道:“老孙!你把吞下的钱放到了哪里?还了那卖木头的家中,也好干休。” “花……花了。”孙师傅低下头来。 “花了?”翁老爷忙问:“哪里花用了?那笔款项,可也不算是小数目!” 小树忙道:“并没有!师傅只是兑换成了银票,打算作为小树日后成家立业的钱,封存了起来!如果那些钱能平息冤魂的怒气,小树便求师傅拿出来!” “可是小树,那钱本来就该是你们家的!”孙师傅还是执拗的说道:“没必要还给骗子家!” |
“老孙,你还是见好就收吧!”翁老板厉声道:“小树以后成家立业,少不得我来出一份力气,这笔钱,还是还了卖木头的那家人为好!大家齐心协力的帮你,你倒还是钻牛角尖!” 狐狸彭也跟着劝说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钱是死的,人是活的,何愁咱不下点钱。” 孙师傅虽然还是不大甘愿,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从衣袋之中取出了银票放在了众人面前,咕哝着:“小树眼瞧着一天天大了,可也该娶媳妇了……” “你行了,老板都开了口,还是这样一根筋!”狐狸彭忙把银票交给了翁老板:“银钱两清,可没我们什么事了!” “人都死了,有事也偿还不清!”翁老爷边说着,这便与翁夫人清点了银钱,预备打点了给那冤魂放焰口,做经忏,超度那冤魂往生极乐,又差了人打听好了那冤魂的家在何处,将银钱分毫不少的送了过去。 正山摇摇头:“误会重叠着误会道也教人唏嘘好歹最后落一个皆大欢喜也算了一个圆满结局傻狍子尔怎么想与吾出来查探可不是同样知晓了全部真相么!”说着愈发得意起来。 我笑道:“当然多亏了正山公子的相帮啦!又是跟着东北西跑,又是幻化出幻象引出那吊死的冤魂,着实辛苦,此番得以得知真相,正山公子功不可没,梅菜十分感激!不过事情的关键,还是多亏了龙神爷哪!龙神爷神通广大,连面都没露,竟然全数解开了谜团,不愧是紫玉钗街的守护神。” |
正山微微有些泄气,但仍然说:“饕餮哥哥机智倒是举世皆知不过此番吾并未拿出全力不然以吾的才干定然也能追出幕后黑手待有下次吾定然还来与傻狍子捉妖可好?” 我忙点点头:“那就多谢正山公子了!” 正山笑道:“万勿客气吾当真甚为喜爱与人说话但凡能说话去哪里也便可以尔不知晓吾总得积攒几十年上百年的话想要与人说此番玄阴之地这般热闹吾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前来说话委实幸福的很了但愿饕餮哥哥将吾常留青石井内这样吾便不用总这样珍惜说话的机会恨不得一次说个够……” 连说话,对他来说也是奢望么?我望着这个少年模样的神灵,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说话,心里竟然有几分心疼,也不忍心打断他,只侧着耳朵听。 正山公子一见我听的聚精会神,更得意了。 正山公子便这样说了一路,也不见口干舌燥,待到了龙神祠,龙井早睡得熟了,瓜片看见我们来了,忙嚷道:“当真好般配!好般配!” “瓜片,别乱说了!”我打断瓜片道:“这件事情,龙神爷可当真教人佩服,居然一语中的,全数说中,神灵就是神灵,着实教人佩服,梅菜心中可是敬仰的紧,给这样的龙神爷做龙神使者,小三子教过我的,怎么说来着,对了,那句话叫做,当真是与有荣焉!” 瓜片一听,嘎嘎大笑起来:“傻狍子傻乎乎!傻狍子傻乎乎!” 我给瓜片突如其来的嘲笑弄得张二和尚摸不得头脑,忙问:“怎地啦?莫非梅菜胡乱用些个字话,露了短不成?” |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果然是轮回的真理。 近日来炸糕风行起来,大街小巷有不少卖炸糕的小贩,金黄酥脆,外焦里嫩的炸糕出了沸腾的油锅,以新鲜荷叶一包,放在手里捏着吃起来,软糯香甜,经过的大人孩子,少不得得前去买上两块解馋。 炸糕的皮儿很是关键,要软,要糯,要滑,吃进嘴里方是一个正宗的味道,火候也须得掌握好了,火大了发苦,火小了发黏,吃进来都不对。 喷香雪白的新糯米粉与麦粉倒入面盆,放入点上白矾的开水搅拌成云絮状,再巧手揉搓,将面团和成光溜溜,莹润润的一团,双手涂上些猪油,便可一块儿一块儿揪成了剂子包馅料用。 说起炸糕的馅料,自然是以红豆沙绿豆沙馅儿最为正宗,豆沙煮开了软糯香甜,豆沙水冰镇了做消暑的饮品,也是清热祛暑,再好不过。豆沙搁上了红糖,花生碎,搅拌均匀就是上好的馅料。 剂子擀开了,薄厚要均匀,太薄了一下锅难免要破,少不得把馅料漏进油锅里,炸好了也是一个空壳,太厚了则入口黏腻,买炸糕的也要埋怨自己吃亏上当,馅料都没吃到嘴。这样包好了,即可投入油锅,火候到了以笊篱捞出,即可品尝热腾腾焦脆脆的炸糕了。 好炸糕要趁着刚出锅,皮上还有油脂在吱吱作响的时候,小心的一口咬下去,但是须得留心,那馅料往往已经成了液体状,容易流出来烫嘴,咬着脆香的金黄外壳,嚼着莹白的里皮儿,品着香甜的馅料,虽说不好消化,可很少有仅吃一个便能克制自己住口的。 ———————————— 更完了更完了。 |
代更妞刚回学校,飞机晚点,收拾完东西,来更新。 |
紫玉钗街街角上近来来了一位炸的最正宗的,我攒了几个大钱,便等着那位炸糕师傅中午来了,好让我过一过嘴瘾。 等待着那炸糕出锅的时候,碰巧瓣儿也甩着手帕子,一扭一扭的来了,到了炸糕摊位前面,我赶紧唤了瓣儿一声,瓣儿只做不曾听见,娇嗔的先对卖炸糕的说道:“怎地,今儿个人倒是不多,难为姐姐亲自前来,你还不给姐姐一块先吃着。” 那卖炸糕的师傅因为时常与烟雨阁的姑娘小厮们做买卖,悉数也相熟,便赔笑道:“瓣儿姑娘见笑了,炸糕这便捞出来,不知道姑娘要桂花的还是枣泥的?豆沙馅儿和红糖馅儿也有。” 瓣儿反手一甩手帕子,笑道:“你这个卖炸糕的,倒也是见多识广,我并没有问,你倒是平白说了一堆,由不得我不答话,想必也是瞧着姑娘人才好,变着法子想多跟姑娘说几句话。” 卖炸糕的师傅是个年轻小伙子,一听瓣儿这席话,登时耳朵都红了,忙摆手道:“瓣儿姐姐,小的不过是个卖炸糕的,哪里有那许多花花肠子……” |
一边儿一个大婶倒是笑了:“可不是么!姑娘着实想多了,他一个卖炸糕的生意人,自然只是跟炸糕一样甜言蜜语罢了,若是满肚子花花肠子,不就成了卖下水的了。” 一众等着买炸糕的听了,掌不住全笑了起来。瓣儿也听不出里面的意思,也跟着笑道:“只怕是他瞧见了姑娘,没有花花肠子,也生出了花花肠子,看着吧,说不准明日里,这炸糕也有那肉馅儿的了。” 这话一出口,旁人又哄堂大笑起来,卖炸糕的着实是听不下去了,赶忙将炸糕包好了送到瓣儿手里:“姑娘,先给您,烦您快回去吃罢。” 瓣儿接下来,还嗔怪的看了卖炸糕的一眼:“你瞧瞧,当着这么些人,也要紧着讨好姑娘,给姑娘我头一份,你这心思姑娘明白,可也莫要太过显眼了,招惹了闲话来,只当姑娘我轻狂,买一个炸糕,还要把人弄得五迷三道儿的。” 卖炸糕的脸色跟酱猪肝儿一样,一时语塞,也说不出甚么来,只顾着在瞧热闹的哄笑声中,紧着包手里的炸糕分给众人。 瓣儿拿着炸糕,嘟起嘴吹了吹,又低声对我笑道:“唉,只可惜这卖炸糕的虽然对姐姐有意,人也老实,可姐姐毕竟是个有福的命,要进大宅门的,也只得让他闹一个相思一场苦了,说来也对不起这好味道的炸糕了。”边轻启朱唇咬下了一口。 |
“梅菜,瓣儿,你们也来卖炸糕了?”我回头一看,是莫先生也来了,忙回了礼,问道:“莫先生怎地亲自来买炸糕了?烟雨阁的哥哥们呢?” 莫先生点点头,道:“小厮们夜里端茶送水又跑腿迎客送客,也累了,白日里全歇着,不忍叫他们,自己出来,只当活动筋骨了。”对卖炸糕的说:“炸糕怎么卖?” 莫先生素来肠胃不好,只吃清淡的,这炸糕油腻腻不好消化,却亲自来买,倒也怪出奇的。 “一文钱一个!”一看来了新客人,卖炸糕的赶忙趁此想化解方才的尴尬,回答的十分殷勤:“各种馅料,应有尽有,大爷您要几个?” 莫先生皱了皱眉头,像是寻思了寻思,道:“嗯,少了不够吃……且来五十个罢!” 瓣儿一听,忙问道:“莫先生,感情您来卖炸糕,是要请客的?这大中午的。哪里来了这许多恩客?” 莫先生笑道:“也不算是请客,不过是有一个食量大的罢了。” |
“啥?一个?”卖炸糕的不禁目瞪口呆,忙道:“莫先生,容小的多嘴一句,只是食量再大,一个人吃五十个年糕只怕肠胃也经受不住,小的这糯米全是好糯米,黏的很,只怕克化不动呢!积食了烧心,也怪难受的,还是莫要花钱买罪受罢!” 看来那卖年糕的倒还当真是个实诚人。 莫先生笑道:“好你个卖炸糕的,有生意也不做,不是傻是甚么!你不要怕,吃坏了也不找你!” 卖炸糕的憨笑道:“那便是了,看来您那客人是茶壶里面装饺子,肚里有,嘴里不出,您且稍等,小的这便赶制出来。”便出清了这一锅的,风风火火的做了起新炸糕来。 我忙问:“莫先生,是您哪一个客人,这般的好胃口?” 莫先生神神秘秘的一笑:“你且等着罢!以后啊,你便常常能从烟雨阁见到他了!” 诶,烟雨阁要来新人了么?这样能吃的,还真想见识一下,虽说肯定比不上龙井的胃口,大概也是凡人里面的能人了。 晚上听说花魁娘子鸳鸯姑娘单定的点心是莲蓉雪花酥配着蛋黄玫瑰饼,还有冰镇酸梅汁,金丝青葱卷儿几样,伙计哥哥忙着送其他姑娘房里统一的,这几样小灶点心便托了我往烟雨阁里送去。 |
待到了烟雨阁,尚未进花厅,只听走廊里传来东西破碎的脆响和姐儿的尖叫声,我赶忙往里走,想瞧瞧发生了什么事,不料想转角里,一个红彤彤圆滚滚的小身影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来,正撞到我身上,我还未曾反应过来,只听一声巨响,我的后脑勺便碰到了地板上,立时火辣辣的一阵疼。 我摸着后脑勺勉强坐起来,只觉得脑袋里面嗡嗡作响,眼前发黑,眨巴了几下眼睛,方才看清面前正站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儿,正瞪着两只滴溜溜黑漆漆的圆环眼睛望着我,面色很有些忐忑。 这个小男孩儿白生生的一张银盆脸,胳膊腿儿俱是藕节似的,圆鼓鼓的撑出许多节来,身量不高,可是瞧得出壮实的很,周身只围着一个红肚兜,红肚兜下面盖着的肚子也西瓜似的提溜圆,可是却面生的很,奇怪,烟雨阁怎么会有这么小的小男孩儿? 我忙问道:“小兄弟,可撞痛了不曾?” 那小男孩儿摇摇头,声音甜甜的,奶声奶气的答道:“姐姐撞倒了,我不曾撞倒。” “啥?”我几乎疑心自己给撞坏了脑袋,这么小的孩子,就算再壮实,也不至于刚才那重重的一下,只将我撞倒,自己却稳如泰山的,可是这孩子分明直直的站在我面前,身上哪里都不见沾着土,倒是肚兜儿上有少许点心渣滓。 |
我站起来,扑扑裙子上的土,问道:“小兄弟,你跟谁来的?你家大人在哪里?” 那小男孩儿还未曾答话,早有一阵叫骂追了来:“你这个作孽的小天煞孤星!只知道胡乱祸害东西,看来果然是野孩子短打,老娘这便给你管教过来!” 我回头一看,但见罗妈妈颠着小脚儿,举着个鸡毛掸子,正往这小男孩儿处打过来,口里叫骂不休:“甚么好东西,给人丢了,这里可没人把你当宝!” 那小男孩儿也不见害怕,只直愣愣的瞧着罗妈妈。 早有几个丫鬟跑了来,拉住了罗妈妈,连声劝道:“妈妈。您一把岁数,动了肝火可对身体不好,这孩子顽劣,好好教育,可莫要气坏了自己,跟这样的小孩子置气,气了也是白气,又何苦呢!” 罗妈妈怒道:“不曾见过这样讨人嫌的!简直是宴席上的苍蝇,人见人厌!” 我忙问:“罗妈妈,姐姐们,不知这孩子犯了甚么错事,要这样教训?” 罗妈妈瞪了我一眼,理都不想理我,倒是有个丫鬟答道:“哎呀,你不知道,这孩子方才在花厅玩耍,吃光了待客的点心,还惹了大祸,居然为了一碟子小吃食,把一个花厅里面最贵的粉彩大瓷瓶子摔破了,残渣溅的到处都是,恩客们这边到了,一片狼藉,岂不是惹人耻笑!” |
“啊,怪不得他这样急匆匆的往外边跑,原来是怕罗妈妈责罚……”我忽然想起了最重要的问题,忙问道:“这个孩子是谁家的?这样小的岁数,在烟雨阁从未见过。” “说来也怪出奇的,”一个丫鬟眨眨眼,低声道:“这个孩子啊!是莫先生不知道自哪里带来的!” “诶?”我一愣:“莫先生带来的?” “不是莫先生带来的,哪一家的孩子敢在烟雨阁这里那样放肆!”罗妈妈啐道:“若不是看在莫先生千叮咛万嘱咐,教老娘关照这个孩子,老娘早把他这一层皮剥下来了!” 我看向那小男孩儿,那小男孩儿一幅委屈样儿,一知半解的看着我们,低下头也不吭声。 “你瞧他那丧气样子!当真是瞧着都费劲!”罗妈妈越发的暴怒起来:“就算是莫先生带来的,也不能任由他的性子来!什么话也不听,简直是无法无天!你们谁也别跟着求情,谁求情,老娘连谁一起打!”说着,举起那鸡毛掸子便往那小男孩儿娇嫩的身上狠狠抽打过去! |
“罗妈妈,您先别冲动啊!这孩子毕竟还小,您有话好好说!”我赶紧要上去拦。却被罗妈妈一把推倒在地,几个丫鬟也拦不住,罗妈妈虽然上了岁数,却依旧孔武有力,打开了几个丫鬟,一下子狠狠击打在了小男孩儿赤着的幼嫩的肩膀上! “哎呀!”我情急之下倒比那个小男孩儿还先一声尖叫出来,孰料那竹子把儿的鸡毛掸子落下去,居然就断开了! 在场众人俱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只道是这一下子力道,非要把这孩子打个好歹的,谁知道那小男孩儿却若无其事的抬头望着我们,哭都不曾哭一声,而他那肉嘟嘟的肩膀上,别说流血破皮,连一点痕迹也没留下来。 罗妈妈不由也吃了一惊,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一个一个丫鬟忙解围道:“这孩子想来也不白吃那许多东西,这样强健,连鸡毛掸子也动不得,想来有神佛保佑,罗妈妈还是莫要为难了。” 罗妈妈半信半疑的瞧了瞧那孩子的肩膀子,怒道:“皮这样厚,天生一个野命!小兽似的,难以驯养,估计也是个养不熟的狼!” |
“这……这是怎么回事……”莫先生倒是正当这个时候出现了,瞧见这鸡飞狗跳的一幕,不禁暴跳如雷:“你们这是要造反么!该来客人的时候不去迎接,竟然在这里吓唬起小孩子来了!眼里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说着怜爱的将那孩子搂在怀里:“沉沉可是受委屈了,来,莫爷爷给你拿桂花糖吃,莫怕莫怕,有莫爷爷在,看他们谁还敢欺负你!”又瞪着罗妈妈一行人,几个丫鬟吓得忙低下了头。 罗妈妈则开口叫屈:“作孽呀!莫先生,您这是哪里来的一个孙子,简直是一个祖宗!到了烟雨阁来,只会玩一个大闹天宫!下午砸碎的钧窑瓷碗尚且没有收拾利落,眼看一个粉彩大瓷瓶又完了,照这样下去,咱们的生意是做还是不做!” 莫先生怒道:“孩子摔了一点子东西,怎么能跟这个生意拉扯上?物件没了两个,烟雨阁便开不得张了?这话说的着实教人堵心,你一把岁数了,难道还不知道孩子的天性便是如此,你简直是一味刁难!” 罗妈妈听了,顿感在众人前边颜面无存,日后难以服众,忙又是捶胸又是顿足:“莫先生啊!说话可要凭良心啊!老身自打进了烟雨阁,向来是兢兢业业,苦心经营,这烟雨阁哪一点没有老身的心血?眼下为了这样一个頼孩子,竟要这样的折辱老身,老身简直比窦娥还冤啊!” ———————— 更新到这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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