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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阴阳鬼怪,一部关于平原的风水学[第12页] |
作者:不吃不睡的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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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灯的光晕,如同清晨的阳光,缓缓的将门后涌来的黑暗,推入斑驳的木墙裂缝里。随着青铜门的缓缓上升,一条短短的通道出现在我面前。 与其说是通道,倒不如说是暗室。因为,它的深度只有两米左右,狭小的空间里面,摆着三尊青铜塑像,右边是一只结网吐丝的蜘蛛,中间是一尊昂首挺胸的雄狮,左边是一只俯首的青牛。 三尊塑像,雕刻的栩栩如生,精美绝伦,随便搬出去一座,绝对能让考古界为之疯狂。 但我现在一点都不疯狂,满满的全是不解。无论,是其内的空间大小,还是陈列摆设都出乎我的预料。 这栋古楼是上下一样大的,一楼的面积有三十几个平方,那么三楼的面积也应该小不到哪里去。为什么现在摆在我眼前的空间,竟然只有四五个平方呢? 难道说,这里并不是三楼,而是真正的机关所在? |
若是机关的话,那么线索应该在这三尊青铜塑像上面。不知为何,我总觉的这三尊塑像特别眼熟,而且越快看越是眼熟! 我的目光不由的一紧,恍然大悟!这是风水中的喝形之术!右边的是蜘蛛结穴,左边的是青牛下田,中间的是狮子挂铃! 可是,铃铛呢?中间这头狮子的脖子上并没有铃铛啊!难道,我看错了? 我猛的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铃铛不是在包里面!我慌忙取下背包,掏出里面的铃铛,直接挂在了中间的狮子脖子上。 铃铛落下的瞬间,安静的太岁楼中响起了一阵银铃般的声响。这声音如同调皮的孩子,绕过房梁,爬过墙壁,久久不肯散去。 我就觉得我眼前一花,青铜塑像背后的墙壁缓缓的向着我的位置压了下来,随之青铜塑像跟着向着地下落了下去。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三尊塑像的底座和后面的墙壁应该是连在一起的,而且两边呈直角。这应该是一个旋转机关,墙壁一旦向着我的位置移动,三尊塑像自然会被连带着往下沉。 不多时的功夫,墙壁完全压了下来,变成了一条路面。随之,一个宽敞的空间出现出现在我面前,整座空间光芒闪闪,刺的眼睛都睁不开。 |
我遮了遮强光,适应了下光线,这才眯着眼睛打量起来。只见屋内摆满一堆堆龙砖,如金似玉,晶光耀眼。一根根水桶粗细的龙柱,白中透亮,亮如繁星,其上龙纹游动,宛若活物一般。 那么什么叫作龙砖?什么又叫作龙柱呢? 我就简单的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两样东西外形不同,但制作方法相似。顾名思义就是将龙气压入玉石之中,制成柱子或砖的模样。 因为有龙气的加入,所以比普通的玉石更加华丽,除了能滋养尸体之外,最大的作用就是好看。相传,昆仑龙楼就是用成千上万的龙砖龙柱搭砌而成。 乖乖啊!这么多龙砖龙柱,这太岁船的主人要干嘛?难不成,要盖一座新的龙楼? 我带着一脑袋的疑问,目光继续在房间里面游走,最后定格在一个古朴的木箱子上面。 那口箱子,摆在一堆龙砖之上,虽然貌不惊人,但是却像磁铁一样吸引着我。我感觉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呼唤着我。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来到箱子面前。 |
吱呀一声,箱子缓缓的打开了。箱子之中摆着不少东西,我数了数竟然有七样: 第一样是一根半尺多长的青铜棍,那东西有手指粗细,上半部分雕成龙首的模样,下半部分有两颗凸起的按钮,这应该是一种暗器。 第二样是一串精致的青色手链,红色的绳子上串着八颗青玉打造的铃铛,那铃铛枣子大小,青中透亮。 第三样是一本古朴泛黄的古书,第四样是一卷乌黑泛青的竹简。第五样是一个玄武造型小铜香炉,第六样是一个巴掌大小的小盒子,第七样是一颗鸡蛋大小的血色珠子。 这颗珠子不简单,我看它的时候,有一种和人对视的错觉,仿佛那珠子里面有双眼睛,正在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 我愣神的功夫,池闵浩的声音响在了耳边:“灵川,我们发财了!这么多宝贝啊!” 我刚刚出神了,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池闵浩秉持他一贯的急躁风格,话音刚落,就已经蹲下身子,伸手向着箱子里面的东西抓了过去。 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我还没有搞清楚,哪里能随便碰呢?万一,上面有毒,或者有什么诅咒呢?我刚刚要去拦池闵浩,这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年轻人,我这宝贝可不随便给,你要想要的话,你拿什么东西换呢?” |
池闵浩和我同时一愣,想要去寻那声音的位置。奈何声音缥缈,无法辨别具体的方位。 我只能从音色判断,那是一个老头!现在敌暗我明,又不知道对方的能耐,还是不去招惹的好。 我扒拉一下池闵浩的后背,示意他往后退退。 池闵浩也不知道是胆大,还是傻,完全没有丝毫后退的样子,反而梗着脖子冲着半空问道:“你想要什么东西换?” “什么东西都可以,比如你的命,或者,你亲人的命。”老头的声音沙哑中带着得意。 “是命都可以换吗?” “当然。” “我仇人的命可以吗?”池闵浩的条件开的我想笑不敢笑,心说你是打算拿他当免费的杀手了? 那声音愣了一下,显然被池闵浩问蒙了。 |
“老头?你咋不说话啦?”池闵浩有些等不及了,开口催促道。 “这个不能换…” “不能换?那你刚刚说是命都能换?” “我”老头刚刚要辩解,池闵浩抢过话道:“你这人怎么骗人呢?你嘴里不会没有一句实话吧?我看啊,箱子里的东西也不是你的吧?” “怎么不是我的?” “你怎么证明是你的呢?” “你!小家伙,你再胡搅蛮缠,信不信我现在就——” 老头明显被池闵浩激怒了,声量大的像打雷一样,几乎能把我震聋。也就是这阵怒吼,让我意外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油灯的亮度比先前明亮了许多,光晕笼罩的面积,比之前大了将近一圈,而且它还在不停地向着四周蔓延,就像长了脚一样,所过之处,黑暗丢盔弃甲,仓皇而逃。 老头没有说完的话,淹没在光明中,不见了踪影。看来,我手里油灯克制这个东西!既然如此,那还跟你费什么话? 池闵浩见那声音不说话了,又叫嚣了起来。我懒得废话,打开背包,一股脑的全部塞进了背包里面,我看背包里面还有多余的空,又装进去几块龙砖。 池闵浩显然被我的财迷吓到了,瞪着大眼珠子,用近乎石化的表情望着我。 “愣着干啥?赶紧装啊,你不是要宝贝吗?” “老头不是说要换吗?” “换他个龟孙,你以为这是他的?这都是他抢别人的,他能抢别人,我们为什么不能抢他的?赶紧的,一会儿天就要亮了。” 池闵浩半信半疑的挠挠头,愣了好大一会儿,见那声音没再说话,便脱下了羽绒服,往地上一铺,噼里啪啦的就往上面摆龙砖。 |
我们两个像打家劫舍的土匪,直到再也装不上了,这才收住了手。我望了一眼楼梯的尽头,那里还有一扇门,也就是说这座太岁楼是有四层的。不过,就我们目前这个状态,四层是肯定去不了了。 估摸着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出了太岁船。外面的雪已经下了厚厚的一层,一脚下去,直接没过了脚脖子……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俩忙着张罗养鸡场的事情。我爸没有反对,但也没有赞成。他让我把养鸡场建在了南地,而他继续留在老家收破烂。 我不明白我爸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捡破烂,我觉得他可能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至于,我的身世,我并没有告诉他。 池闵浩请的人多,一个星期养鸡场就盖好了。从那之后,我吃住便在这里。由于要照顾这些小鸡,所以我很少回家,自然也不再去收破烂了。而我爸依旧守着他的废品站,不肯搬过来住。 那滴金童泪参合的水,我和池闵浩一人分了一半,喝了三天才喝完,不过,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奇妙的变化,只是觉得视线比之前似乎好了那么一点。 |
闲下来的时候,我会翻翻那本古书。至于那卷竹简,上面的字压根就看不懂,翻了一遍就收起来了。池闵浩拿走了那个盒子和珠子,其他的东西他都给我了。 手链我研究不明白,好在那个青铜棍倒是好使的很。那是一种发射银针的暗器,至于叫什么名字,我就不太清楚了。 我们再说回那本书,书里的内容很有意思,讲的是如何寻找龙宝的。 所谓龙宝,便是龙气日积月累之后形成的宝物。这种宝物的形状各不相同,但是统称为龙宝。 时间像长了尾巴的流星,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到了三月份,冬日的寒冷已经逃离,温暖如期而至。 院子里面新栽的果树,已经抽出了嫩枝,在金色的阳光下,反射出翠绿的光晕。成群结队的小鸡,悠哉的在果树底下溜达。 我收回目光,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若是日后余生,皆是如此,倒也是好过。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我收好桌子上的古书,推开了房门。小鸡们已经被我喂出了感情,这一出门,一个个拍打着翅膀向我围了过来。 看来,它们是饿了,毕竟春天野外能吃的东西不多,还得靠我来喂。我端来一盆子玉米粒,熟悉的气浪声由远而近。 |
想都不用想,池闵浩来了。他在我眼中已经如同家人一般,自然不需要去大张旗鼓的迎接他。再说了,我现在忙着喂鸡,也没有功夫搭理他。 盆子刚刚放下,池闵浩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灵川,吃饭没?” “都几点了?谁家不吃饭?”我小声嘟囔着,又往水盘里面倒了些水。 “咋啦?你咋不搭理我啊?” “我哪里不搭理你了?你离得远没有听见。”我回头的时候,才发现池闵浩的身旁,站着一个小伙子。看年纪和我们相仿,虽然,留个一个小平头,但是,依旧难掩他的秀气。 小伙子似乎是专门为我而来的,穿着一身新衣服,就连发型都是新剪的。唯一与他的打扮不匹配的是,他手里抱着的那个背包。 背包是那种绣着五角星的绿背包,七八十年代时候的标配。破破烂烂的,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 小伙子与我的目光不期而遇,害羞的垂下头来。我心里忍不住纳闷,池闵浩这个祖宗,又给我惹了什么麻烦来了? 池闵浩觉察到了我的不解,一把将我拉到了一旁,我借着这个机会问道: “这谁啊?” “我也不知道。” |
“你不知道?那你带过来干嘛?” “你急什么啊?你听我说啊,这是我在大桥底下捡的,我看他挺可怜的,就给你带过来了。你看你啊,有时候要出去给人家看风水,这么大的养鸡场总不能没有人管吧?他来了不正好吗?你随便给他口吃的,他帮你照顾照顾养鸡场多好。” 好倒是好,关键是你不能什么人都往家里领啊!我现在可是藏着不少见不得人的东西呢,万一被抖搂出去,那是要惹上大麻烦的!但是,看那小伙的样子,又着实可怜,我心一软,就点头把他留下了。 池闵浩见此,嘿嘿一笑,伸手冲那小伙子喊道:“你过来吧,以后你就跟着灵川住在这吧!对啦,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伙子闻听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伸手在身上摸了摸,掏出了一张身份证,递给了我。我接过来看了看,他的年龄比我小两个月,名字叫骆宾。 “你有身份证?为什么不回家啊?” 我皱着眉头,目光却像胶水一样粘在了身份证上。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骆宾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本能的就想到了骆左的名字。这两个人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我不由自主的抬起了头,骆宾为难的看了看我,欲言又止的垂下了头。 “你别害怕,你要是没有钱回家了,我可以给你的。” 骆宾摇了摇头,依旧低着脑袋。 他的反应让我很纳闷,一个男孩子再害羞,也不能害羞成这样吧? |
“你——说不了话?”我试探着问道。这是我目前为止,唯一想到的答案。但是众所周知,十聋九哑,所以我也不敢确定。 哪料,骆宾竟然点了点头。 他说不了话,但是,却能听明白我们的意思,那就证明他这个哑巴,有很大的可能不是天生的。 “你会写字吗?” 骆宾点了点头。 我还想再问的时候,被池闵浩拦住了:“小宾啊,我带你熟悉熟悉这里的情况。”池闵浩回头冲我使了个眼色,让我往路边看。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门口停下了一辆自行车! 这辆自行车的造型,超乎了我的想象,是那种几乎绝迹的老凤凰自行车。车上下来了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老远就跟我打招呼。 我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池闵浩:“你又去招惹谁了?” |
刚刚从太岁船上偷了那么多东西,我还没有来得及整理呢,哪有时间掺和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可不是我招的,不过,我敢打赌,这是姜木楼的人。我先带小宾去四处看看,你赶紧去吧!” 池闵浩理直气壮,耳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也没有功夫在这跟他抬杠。池闵浩冲我做了鬼脸,拉着骆宾跑的比兔子还快。看着他那个作死的样子,我真想上去踹他两脚。 奈何老头的脚步已经落在了身旁,我无奈的撇撇嘴,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副笑脸:“大爷,恁有啥事吗?” 老大爷咧嘴客套几句,伸手给我让了根烟:“顾先生啊,俺是姜木楼的,请恁帮俺看个宅子,恁啥时候有时间啊?” 姜木楼?我心说池闵浩你个王八蛋,还说不是你招来的?不是你招来的,你咋知道他是姜木楼的? “大爷,恁要看宅子的风水?” 懂行的人都知道,阳宅基本上不容易出事。而且,包工头一般都懂的些风水禁忌,建房子的时候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再说了,他又那么大年纪了,我也不想他破费。便随口给他简单的说了些风水禁忌,想着把他打发走得了。 哪料他非但不走,反而急了: “顾先生啊,恁跟俺走一趟吧!恁说这些,俺也不懂啊,要不是出事啦,俺也不能来麻烦恁啊!恁看,乡里乡亲的,就当帮帮忙吧!” 他那张被岁月侵蚀的脸上,摊着深深的无奈,我实在是不忍心拒绝,便硬着头皮答应了。我让他给我留了个地址,我回屋去准备些东西。 我不知道的是,就是这趟姜木楼之行,真的就应了我爷爷帮我算的卦——三月飞黑雪! |
我进屋收拾了下东西,和池闵浩打了招呼便离开了。我半路上遇上了老头,就载着他一块过去了。 车子开的慢,我趁着这个机会和老头聊了起来。一番交谈之后,我大致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老头姓姜,外号姜小眼,是个光棍汉,一直住在他侄子姜汉家。自己的大哥大嫂去世的早,姜汉就把他当亲爹伺候。 原本,姜汉和媳妇在外面打工,老姜在家帮他们看着俩儿子。半年前,姜汉突然回来了,说是不想往外面跑了,打算在家开个养猪场,寻思着一年也不少挣。 但是,他家的宅子小,没那么大的地方盖猪圈。凑巧,当时村子里的袁扣要卖宅基地,他那个宅基地大,五间屋子宽,前后有个五十多米长,就是这么大一处宅基地,只卖一万二。两口子合计了一下,想买他家的宅基地。 老姜不同意,他上了岁数了,知道其中的道道。 |
说这袁家的宅基地,以前是个大坑,后面填平之后才盖了房子。自从袁家住进这房子里面,就开始出事。袁扣的妈妈好端端的疯了,天天坐在自己家门口骂闲街。 老袁家请了先生来看,说是他家的宅子底下埋着一条泥鳅精,老袁的妈被这泥鳅精看上了,要娶回去当媳妇。老袁家为这事没少花钱,奈何最后还是没有看好他妈,搬到了别处。这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了,年轻一辈的人鲜有人知。 如今,袁扣的儿子在城里买了房子,接他去城里住,他寻思着这处宅子,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换点钱来。就这样,卖给了姜汉。 老姜有心要劝,奈何没劝动不说,还被扣了封建迷信的大帽子。再加上那是自己的侄子,不是儿子。自己也不敢说太多,怕惹得人家不高兴,也只能由着他胡闹了。 姜汉觉得自己捡到了宝,高高兴兴的盖起了新房子。结果,刚刚搬进新家几天,老姜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侄媳妇好端端的就神经了,一天到晚坐在家门口骂闲街,就和当年袁扣妈妈的表情一模一样! |
我到姜汉家门口的时候,一个疯癫颠的女人,正坐在沙子堆上和两只狗吵架。 女人的年纪,看起来有个四十来岁,生的挺漂亮,只不过,现在已经折腾的不成人样了。长长的马尾辫上,挂满杂草,薄薄的嘴唇上粘着淤泥。敞开的羽绒服上,撕开了一道道的口子,细细的羽绒撒了一地。 她光着俩脚丫子,两只袜子不见了踪影,只看见了一双黑色的雪地靴,一只躺在门口,一只跑到了沙子堆旁的路牙子上。 两只狗一前一后,将那疯女人围在中间,扯着嗓子狂吠。前面的这只黄色的小狗,明显有些害怕,夹着尾部欧欧的叫。 疯女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一边骂,一边抓着沙子赶那两只狗,偶尔还会汪汪的叫上两声。翠绿色的鼻涕,和晶莹剔透的口水,在女人的下巴上纵横交错,拉出长长的丝。 我是见过疯子,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疯的。吓得我手一哆嗦,刚刚停稳的车子,又往前拱了一大截。 |
我慌忙松开了车把,拧下了车钥匙。车子刚刚停稳,姜老头已经火急火燎的跳下了车,直奔那女人而去:“哎呀,秀云啊,恁咋又出来啦?” 看来,这个疯女人就是姜汉的媳妇了。 秀云嘿嘿一笑,紧接着,情绪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抱着姜老头的大腿,嚎啕大哭,就地撒泼。姜老头年纪大了,体力有些不支,三下两下,就被秀云摇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秀云疯疯癫癫,不知道羞臊,骑在姜老头的身上。刚刚还哭哭啼啼,现在又咯咯直笑起来。 她一边拍着姜老头的屁股,一边抓着姜老头的衣服,驾驾的直叫。那感觉就像是小孩骑大马,原本童真的画面,现在却让人莫名的发怵。 若是个正常人,我还敢上去劝,可是,这是个疯子啊,我实在是没那个胆子。她已经没有了正常人的思维,你知道她给你个什么惊喜? “秀云啊,俺是恁叔啊,恁可别闹了。哎哟,俺的脑袋啊!俺说秀云呢,恁别打啦!”姜老头一边挣扎,一边求饶。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反而刺激到了秀云。只听啊呀一声,秀云猛的往前一扑,一口就咬在了姜老头的耳朵上! |
我趁着秀云的目光,不在姜老头身上,赶紧架着老头往院子里面拉。姜老头似乎被咬怕了,眼睛里面裹着眼泪,紧紧的咬着牙关,大气都不敢出。 我们俩刚刚进了院子,我就觉得气氛不对劲,感觉背后好像有双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我! 我暗道不好,缓缓的松开了姜老头,攥着木掀慢慢的回过头来。 秀云趴在原地,凌乱的刘海下面,是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那目光像开了刃一样,看一眼都能剌出一道口子。 她的嘴巴不停的咀嚼着,鲜红的血液顺着齿缝往下流。那个表情,哪里是一个女人?分明就是一头饿急了的野兽! 我心说,姜老头啊姜老头,今天,你可是害死我了,你这侄媳妇哪里是疯子?简直就是头发疯的野兽! 论打架的话,我是不怕她,可是,要是咬起来,我真不是对手。我怕她突然袭击,就往后缓缓的退了几步,给自己留下一个反应的距离。 秀云见我后退,咯咯的笑了起来,脸上的残忍烟消云散,换上了一副孩童般的天真。 只见,她双手抱着空气,垂着脑袋,轻轻的晃悠起来,给人的感觉仿佛是在哄小孩子睡觉。你晃你的也就是了,关键是她还一边晃,一边轻轻的唱: “这么好的天儿,下着小雪花儿,这么好的孩子,没有小脚丫儿!泥里冷啊泥里冷啊,冷的娃娃想妈妈!这么好的儿啊,没有小脚丫!嘤嘤!这么好的儿啊,嘤嘤!” 神经病就是神经病!她的情绪波动太大,完全不安常理出牌,唱着唱着,竟然又失声痛哭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她的哭声中,没有了疯癫,只有刻骨的心酸和悲凉! 我仿佛不是在听一首儿歌,而是在听一个心酸的故事!那儿歌就像一双手一样,在触碰着我心底的柔软。 |
一时间,我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往日那么多主意,今天却被一个疯子逼得毫无办法。说一千道一万,这耍心眼的前提对方得是个正常人。现在碰上个疯子,拿什么耍? 秀云哄了一会儿,轻轻的将怀中的空气放在地上,然后开始在沙子堆上刨了起来。她的手速很快,不多会的功夫,沙子堆就被她刨出了一个深坑。 秀云咯咯一笑,又抱起地上的空气,轻轻的放在了沙坑里面。她歪着脑袋看了许久,最后才缓缓的埋了起来…… |
看到此处,我有点明白了。她肯定是被某种东西上身了,而现在,它借助秀云的身子,似乎在给我重复着一个场景! 这个场景,配上刚刚的歌谣,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母亲埋儿子!有可能是母亲生了一个没有脚丫的儿子,狠心将他遗弃了。即使如此,那么又和秀云有什么关系呢?难不成,这个母亲是秀云? 纳闷的功夫,秀云已经把那个沙坑填满了,然后像丢了魂一般,耷拉的脑袋坐在沙堆上,不吵也不闹。 就这么耗了两三分钟,我才想起姜老头。趁着她安静的机会,我赶忙回头瞅了一眼姜老头。 此时,他蹲在院子的角落里,捂着自己右耳朵,默默的掉眼泪。不知道被秀云咬成了什么模样,只能看见鲜血不停地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流。他的脸色煞白,很明显是失血过多。那么大年纪了,再这么拖下去,可能要出人命啊!问题是,秀云就像拦路虎一样坐在门口,我也不敢动啊! 拼了!怕什么?小爷再不济,也比俩狗厉害!你要是真敢咬我,大不了我咬回去就是了!小爷不占你的光,但你也别指望小爷吃亏! 我丢下木掀,回身背起姜老头,就往外面跑。奇怪的是,自始到终,秀云一动不动,就那么耷拉着脑袋坐在沙子堆上… |
我没有功夫搭理她,带着老姜直奔医院。等我们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了。 门前的沙子堆上空空荡荡的,他家的大门落着一把锁。姜老头一边感谢着我,一边从口袋里面摸出了钥匙,打开了大门,招呼我进去。 这是我第一次仔细的打量他的院子,坐南朝北,典型的坎宅。此法分类来自于八宅风水,是由后天八卦(洛书)发展而成。八宅风水把家宅按坐向不同,分为东四宅和西四宅,同样把人的命卦分为东四命和西四命。东四命的人住东四宅,西四命的人住西四宅。 确定了宅卦,我们再找出屋子的中心点,将屋子分出四吉位和四凶位;主要是用于飞星断事。八宅在民间的判断方法较为常规,更高层次的应用只在极少数人秘传,而我便是这极少数。 那么八宅风水,具体是如何划宅卦的呢?简单的来说便是坐与向。 |
所谓的向指的是大门的朝向,而与大门相反的方向便是坐向。屋子坐向落在后天八卦中的哪一卦,便是哪种宅子。 举个最简单的道理,假如,你家大门朝南,那么便是坐北朝南,这种宅子叫作坎宅,属于东四宅之一。此宅的四凶位为东北五鬼,西北六煞,正西绝命、西南祸害,其他四方,则为四吉位。 东四宅的房子,最宜居住的是人是东四命的人。此人指的是一家之主,那么如何判断他是哪一种命卦呢?这有一个公式,我暂且卖个关子,日后再说。 我们先说姜家这宅子,大门朝南,为典型的坎宅。他家的屋子套房,找出房屋中心点,便可分辨出吉凶位。 我们抛开套房不讲,先说一下他家院子的卦象。正西是一排猪圈,此位在坎宅中属于绝命位,这种方位养猪,只怕赔的亲爹都不认识。 我瞅了一眼院子的其他方位,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座宅子阴森森的。明明头顶的太阳那么大,周围也没有一丝风声,可是,我就是感觉有丝丝凉气,在往我脚脖子里面钻。 |
我疑惑的歪了歪脖子,把目光投向了院子里面的泥土。这土的颜色不对劲,明显是新土。 “先生,恁喝水,恁稍微等等啊,俺侄子可能带着秀云去瞧病了,等会就回来了。先生,恁屋里面坐吧,院子里面多冷啊!”姜老头端着杯茶水,招呼我往堂屋里面走。 我接过杯子,趁着这个机会问道:“大爷,恁盖房子的时候垫院子啦?” “嗯,这里的地基洼,盖屋子的时候,垫了半米多厚呢,光拉土都拉了几十车。好在这土是拉的鲸落家同学的,没有要钱。要不啊,光买土的钱都要好几千啊!” “鲸落?”这么文艺的名字,在我的潜意识中,应该不属于这样的家庭。 “喔,俺孙子。”老姜自豪的笑笑,完全忘记了受伤的耳朵。 “你孙子?姜汉给起的名字?” “不是,这是俺大哥活着的时候,给起的。” 老姜的话,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能起出这么文艺的名字,那么老姜的大哥,肯定是个有学问的人。我便多嘴问了一句:“大爷,你大哥做什么工作的啊?” |
@sanrangwu 2018-10-28 04:44:48 太少哦 ----------------------------- 楼主这两天在忙着整理帖子,不好意思 |
“俺也不太清楚,反正一年到头不着家。后来,有了鲸落,俺大哥就再也没有出去过。原本,多好的一家人,哪知道鲸落七岁那年,俺大嫂好端端的就死了。第二年开春,俺大哥得了怪病,也走了。自那之后,这个家就是俺扛着了。” 说着话的功夫,我们俩进了屋子,他家的客厅很大,两间屋子的空,只不过没有怎么装修,只摆着一套沙发,显得有些空落落的。 我扫了一眼其他的房间,刚刚要落座,目光却停在了东面的房门口。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房子里面有个声音在呼唤我。 一时没有忍住,我就来到了房门前,伸手刚刚握住门把手,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我的背后响了起来: “你干嘛?谁让你碰我的屋子的?” 急促的脚步声忽然而至,紧接着,一只冰凉的手,直接将我整个人推了出去。 一张挂着盐霜的小脸,在我面前闪过,然后我整个人,砰的一声,后背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旁边的墙壁上。 这一下当真是货真价实,撞得我剧烈的咳嗽起来。老姜的慌忙凑了上来,赶紧跟我赔着不是。我借着这个机会,瞅了一眼那张脸的主人。 他留着一个短碎,穿着一件红色的牛仔服,俊俏的小脸上长着一对桃花眼。 桃花眼,顾名思义就是不笑的时候像桃花。这种眼睛上眼皮弯曲弧度较大,内眼角尖而较内陷,眼尾细而略弯,眼神迷离,媚态毕现。有这种桃花眼的人一生桃花重,艳事特多。 只不过,他这双桃花眼,虽然外形像极了桃花,但那眼眸中蹦射出的,却是明晃晃的生人勿近! 这种人就是典型的独狼性格,内向,碰毛就炸。 而姜老头的反应,也证实了我的猜测。按照常理来讲,在农村,你这么对待客人,长辈免不了一顿呵斥。可现在姜老头只与我赔不是,却没有责怪他。可见,连姜老头都不敢得罪他。 我尴尬的笑笑,暂避锋芒。 “爷,俺妈丢了,俺爸带着人去找了,俺回来拿点东西,就走了。喔,爷,俺的屋子,谁都不能进!” 最后这句话,很明显是对我说的,因为,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像刀一样死死的盯着我! 姜老头来不及开口,鲸落已经转身而去。姜老头急匆匆的往外追,追了半道又跑回来了: “先生,恁别跟鲸落一般见识,这娃娃打小就这毛病,跟他爸说话也是一样,但是,心眼不坏。” |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陪着笑脸。 “对啦,先生,恁能不能帮俺找找俺侄媳妇啊?”姜老头表情很复杂,有不好意思,有恳求,还有那么一丝小心翼翼。 他见我不说话,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憨厚的咧咧嘴笑道:“没事,先生,恁要是忙就先去忙,等俺把她找回来,俺再去请恁。” 他都这么大年纪了,不该活的这么小心翼翼。但是,生活的残忍,有时候堪比人心。不管他侄子一家对他如何,在他的心中肯定是寄人篱下,说话做事,小心翼翼,生怕惹得别人不高兴。 现在秀云丢了,我想他更难做。我为什么会有这个猜测?是因为我觉得姜汉的心不会那么大,媳妇疯成那样,他肯定是喊人看着的。 而这个看着秀云的人,应该是姜老头。他请我的时候,一定是把秀云关起来了,所以,他见秀云的第一句话是你咋又出来了。 只不过,后来,我光顾着带他去瞧医生了,把秀云给忘记了。现在秀云丢了,要是找不到的话,我觉得姜老头的日子,恐怕不好过。我不想让他作难,便点点头答应了。此时,姜老头脸上的笑容,没有了憨厚,只有感激。 但是要找人,自然要用方法,总不能就这么大海捞针吧? 思来想去,我决定把突破口放在了院子的新土上,这是我来他家之后,最让我感觉不舒服的地方。 我觉得姜家的事,和这些土脱不开关系!至于,罪魁祸首是新土还是旧土,只能逐一排查了。 “大爷,恁家这土是从哪里拉来的?” “童家楼的西北地,俺们村的西北有个村子,那里就是童家楼。童帆家鱼塘扩建,正好俺家盖新房,这挖出来的土就给俺们家了。” 鱼塘的土阴气很重,怎么能拿来垫宅子呢?看来,今晚上得去童家楼碰碰运气了! |
姜老头忙着去找人,我就没有让他跟着。至于那个鲸落,阎王爷一般的性格,我也指望不上他,最主要的是,我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没有踪影了。 老天爷瞌睡来的早,夕阳已经爬下了院墙,眼瞅着要钻进地平线。我摸着咕咕叫的肚子,打算先回家整口吃的。这一天天的看风水净遭罪了,到现在了连口饭都没有吃上。 我回到家的时候,池闵浩和骆左正坐在屋子里面看电视。崭新的电视旁边,还摆着一套新买的沙发。 “谁买的?”我也没有客气,抓起馒头,往沙发上一坐。桌子上的饭菜很丰盛,还有盆水煮鱼。骆左慌忙放下碗筷出门去了,池闵浩回过头来,嚼着馒头道:“老李,拿着,这还有个新手机,不过,手机是我买的。” 池闵浩说着话,递给我一个崭新的手机。 “买它干嘛?上次我们不是要了人家的鸡了吗?你咋还让人家买沙发?电视机也是他买的?” “你看看你,人家花钱,你着什么急?买个电视机咋了?他家有钱,不要白不要。再说了,我们可是救了他们一家啊!拿着,手机有毒啊?” 池闵浩见我不接手机,直接塞进了我的口袋里,不耐烦的嘱咐道:“卡我都给你放进了,我的号码也在里面呢!”池闵浩瞥了我一眼,又小声的补了一句:“九郎的号码,也在里面呢!” 说句实话,池闵浩帮我的太多了,我不想一直沾他的便宜,再这么下去,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但是,目前这种情况,不要的话他又要生气。我只能暂时收下,日后有钱了给他买点东西还回去。 “谢谢。” |
“谢什么谢?对啦,姜木楼的事情咋样啦?你这跟饿死鬼投胎似的,不会是出门到现在都没有吃饭吧?” 我点了点头,又狠狠地咬了一口馒头:“就喝了他家一杯水。” 我并不是嫌弃老姜头照顾不周,只是话赶话就赶到这里了。没有想到就这么随口一说,池闵浩就炸了! “龟孙,去给他家看风水,还不管饭啊?那还去个龟孙?” 池闵浩的火气来的莫名其妙,把端着碗进来的骆宾吓得一愣。我瞪了一眼池闵浩,赶忙接过了骆宾手里的碗,安慰道:“弟弟啊,你别跟他一样,他就这脾气,一惊一乍的,跟个神经病似的。” 骆宾腼腆的笑笑,坐下来埋头吃饭去了。池闵浩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压了压火气,往沙发上一靠:“刚刚是我不对,但是,你不准再去给他家看风水了!” “为啥?” “哪有这种人,连饭都不给吃?你还去干嘛?” “你不知道他家情况,挺不容易的。” “不容易咋啦?不容易就该帮他啊?这是谁定的规矩啊?我发现,现在这人都怎么了?这种弱者思维,啥时候能变变?我弱,你就得帮我?凭什么啊?这不是道德绑架吗?” 我白了一眼池闵浩:“你差不多得了,今晚上你吃火药了啊?不就是帮个忙吗?你看看你” “帮忙也不能不给吃饭吧?” “他也没有吃饭!他们家都乱成一锅粥了,哪里有心思吃饭?又不是说他们一家人吃饭,让我在一旁看着,你发的哪门子的火?” 池闵浩吃瘪,气焰小了许多:“那你晚上还去吗?” 我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微微点了点头。 “他们家到底咋回事?” ------今天先更到这了,想看脱水版的可以关注微信公众号右手灵异,回复91594即可,从51章看起就好,感谢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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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家到底咋回事?” 我看池闵浩好奇的厉害,便一边吃一边说道:“宅子有问题,他们家宅子的地基阴气太重,基本上和建在乱葬岗上没有什么区别。而且,他家建房子的时候,还垫了土,所以,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他家垫的土有问题,还是宅子本来就有问题。或者说,两个都有问题。” “其他的呢?” “家主不在,我也不知道建房日期,暂时断不了吉凶。不过,表面来看,问题不大。” “这么麻烦?” “阳宅嘛!不出事随便看看也就行了,一出事就不能马虎了。对啦,晚上让骆宾住我屋吧,我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我看吃的差不多了,拿了个馒头就往外走。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池闵浩起身就跟了上来。 “那骆宾怎么办?”人家刚刚来,你总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吧? “那行吧,你自己小心点。”池闵浩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又缩回了沙发里。为了以防万一,我回屋取了那个青铜龙身的暗器,便匆匆忙忙的往童家楼赶。 |
今晚的月色不错,加上满天星光,视线还算不错。我赶到童家庄的时候,特意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晚上七点半。这个点,按理来说,正是看电视的时间,奈何村子里面灯光寥寥无几,寂静的厉害。许是年轻人都外出打工去了,老年人又睡得早,所以村子里面才这么安静吧! 我这么想着,目光一直落在了村子西北角,那里亮着几盏银白的灯光,显得格外的突兀。既然,童帆家是养鱼的,晚上鱼塘肯定会留盏灯的,我只要顺着灯光找,应该能找到他家鱼塘的位置。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那几盏灯亮着的位置,应该就是童家鱼塘!打定主意,我开着车子直奔灯光明亮的地方。 我刚刚进了村子,一声刺耳的猫叫声,划破了耳膜。紧接着,一个黑色的身影,从黑暗中跳了出来!我一个急刹车,赶忙停了下来,只见车灯的光晕中,站着一只黑猫! 这只黑猫,我感觉很熟悉,似乎是杨家祖坟上的那只黑猫。我试探的问了一句:“是你吗?” 黑猫轻轻喵了一声,点了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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