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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魏西里探案集:高智商惊悚推理,不一样的探案传奇。【已出版】[第99页] |
作者:贰拾柒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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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8 但凡多人参与的凶案,必有主次之分。这起案子也一样,鲁明肯定是主谋,他和死者包铎既有利益冲突,又有宿怨。可他为什么会被从犯汪旺财杀死呢?只是为了灭口吗? 在不清楚汪旺财与包铎是否有私人恩怨之前,只能理解为负责监狱采购的鲁明收买老狱警汪旺财参与了凶杀案,按照正常逻辑来讲,请人办事肯定不会付清所有酬劳,最多给个一半,那么在拿到所有收益之前雇员为什么把雇主杀了? 这也是我认为本案最后仅存的疑点,汪旺财跟鲁明是主要凶手是毋庸置疑的。一开始我以为他们是想将包铎伪造成意外坠楼的假象,可看到现场的麻醉剂药瓶和刘正山的手帕后我改变了主意,他们绝不是简简单单的临时起意,而是预谋好的。包括鲁明灌醉刘正山,包铎的死,嫁祸刘正山,杀鲁明灭口全部都是计划好的,这是一个相当精密的计划。 而那个老狱警之前和我打过交道,他就是一个极度粗鲁没素质的老男人,这样的人能来这么缜密的思维逻辑能力?因此刘正山的话令我怀疑时间背后还有一个主谋!是这个人策划了一切。 那么刘正山的问题就问对了,为什么选中嫁祸他?又为什么要杀害包铎?汪旺财肯定是杀人凶手,可在不知道汪旺财真正动机之前,我不认为这案子已经算了结了。 “之前我说谎了,我的手帕不是今天才不见的,它在几天就不见了。我一直没找到它,现在用的是另外一方。”刘正山说着从口袋拿出一条蓝色手帕出来,他又说道:“我也是你问才想起来,说道手机就更奇怪了,我站在过道上透气的时候还拿出来看了时间,结果它又突然回到了办公室被你徒弟捡到了。” 我闻言一喜:“你当时跟谁在一起?拿走你手机的人就是嫁祸你的人。” “当时过道上站了不少人,不过一直站在我边上的只有方鑫了,后来我们瞧见好多人都进了隔壁的办公室就也一起进去了。”刘正山一拍大腿大喊道。 “瞧见包铎扶你进来的人也是方鑫,按照我的推断那时包铎可能已经失去意识了,而且不给你提供不在场证据的也是他!不是方鑫改口说自己曾经离开过,你的嫌疑也不会那么重!”我也激动起来。 “不过当时在我身边的人很多,也不一定是小方偷的手机,而且老包确实可能扶我进办公室,我现在一点印象也没了。再说了他一直都在维护我!” 看来这个刘正山对自己一手提拨上来的下属是很信任的。 “不管怎样,确实存在一个偷手机放回办公室的人,这个人有一个谁都不具备的特点,他知道你跟佩佩的短信内容。不然他不会将你手机偷出去又放在办公室等别人发现那条语音。 这一切案子都是你发出语音信息后包铎死之前策划好的。如果你的手机在上班之前没有被人看见的话,那个女人心里的肯定不是你,刘正山你好好想想,你微信是什么时候发的,还有谁看见了?” 我的话令脸色本来好转了一些的刘正山又陷入了绝望之中。 他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地说:“为了她,我这些年一直都没有结婚。她!” “显然她不但不爱你,反而是害你的人之一!这件案子背后还有隐情!而且不会是你监狱里的那个老朋友老情人,不过一个囚犯不可能策划这么多事吧?”我说完想到了吴知厄背后的那个神鬼莫测的写信人。 刘正山狰狞地大吼:“放你妈的屁,那是我亲哥,他怎么会害我!而且他在坐牢!” 我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你他吗的冲我发什么火?老子稀罕管你啊。还敢骂我!” “对不起,我只是太失望了。”他眼神暗淡地道歉。 我这人一贯能对付硬茬,但是瞧见人难过我倒是没什么办法。这家伙确实可怜,自己一心一意爱了许多年的女人居然是害自己的元凶,这搁谁身上,谁也受不了呀。 一时我俩相顾无言,他目光呆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也神游物外。 同样的还有一个人也很可疑,那就是死者即将脱离父子关系的儿子包振兴。他初见我时极力说自己在看海峡两岸,并且强调了时间。只是他的不在场证明实在是太牢靠了,一个犯人一个狱警。不可能串通起来给他做伪证,不过他有的只是十一点半以后的不在场证据,在这之前他仍是可疑的。而且他跟包铎的关系已经到了破碎边缘,如果真的实现的话,他失去的不仅是一个可以啃老的父亲,更是连走后门弄来的工作都会丢掉。 由于我破解了所有人的两个不在场证明,因此案子如果存在第三个嫌疑人的话,很多之前被我放弃的怀疑对象,现在都重新背上了嫌疑。 比如脚戳破的徐清风,这个目的不明的富二代就很可疑,他为什么要费力的进入监狱做个小官?他又为什么要借那么多钱给包铎?而且他信里的提的要求就真的是为了要包铎给他提职吗?一个监区长有权利任命副监区长?显然是不现实的,那么他逼包铎做的事是什么?包铎又为什么不答应呢? 同样的还有陈国辉,他一直是个矛盾的人,据我推断他是个同性恋,暗恋着帅气的刘正山,可老刘是个肛正的直男,这段感情注定苦涩,爱钱如命的他却因为刘正山的一句话借钱给了老赖包铎,那么出于得不到就毁掉的心态,他会不会是做出联合别人杀掉包铎嫁祸给刘正山的人呢?而且刘正山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也是拜他所赐,当初他帮我获得调查权是不是因为有恃无恐呢? “老魏,新证据!我找到新证据了!重大发现啊,他妈的我都快爱死自己了。”孙想举着一张纸从门外嚷嚷进来。 “这是什么?如果不是重要的证据我把你屁股踢八瓣。”我怒视着这个打断我思绪的臭小子。 |
十天回复更新一次,不过看这架势也没啥更新的必要了=。= |
359 “是个大新闻!”孙想笑嘻嘻的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来,这时我才发现那是一张旧报纸剪下的一角,而且多次折叠显然经常被翻阅。 左上角有日期,是10年7月的报纸,黑色铅体字的特大标题吸引了我,《报社遇袭枪声不断,现场多人受伤》,最逗的是遇袭的就是这家报社,在家门口拿到第一手大新闻,那些报社的工作人员不知道该是什么心情。 我注意到,报道下面还有张模糊的配图,图中穿着警服的男人很眼熟。对的,他侧脸特别像眼前的刘正山。新闻大概内容就是一大早就有不明人物来到报社拿刀劫持了一名人质,但具体这人是为什么也没明写,然后报道说接到报警后来了一批警察,经过一番交涉,最终救下了人质。 老实说这是一篇糟糕的报道,在报社门口发生的恶性案件,却写的这么不尽不实,那人为什么劫持人质?谁受伤了?开枪又是怎么回事?全篇都是语焉不详的支支吾吾,当时现场一定出现了什么。 孙想一副嘚嘚瑟瑟欠揍的样子,显然这货是想考校我一下。他说这是个大新闻,劫匪用的是刀,现场有枪响,又有多人受伤。显然是警察解救人质的过程中出了问题。 “刘正山,你以前跟包铎还有坐在那个牢里的人都是警队的吧?你跟包铎从部队转到了地方公安遇见了那个人,后来你们一起遇见了有人劫持人质。解救的过程中出了意外,你俩被调到了监狱,那人却坐牢了。所以你觉得自己心里有愧,你们应该误伤了人质还有现场的群众,可能还死人了。不过那个人很有义气的一个人顶了下来。” 我说完目不转睛地注意着刘正山,他一时连呼吸都重了几分,这人痛苦地揉着脸,眼圈渐渐都红了。这些年他一直都很感激那个人吧,为此还生气的骂了我一句,也就可以理解了。 “孙想你在谁那里找到的这个报纸?”我踢了一脚仍在围观的孙想。 “方鑫那儿啊,我刚在他办公室的抽屉的一本书封皮里面找到的。因为我觉得这个人很可疑。事实果然如我想的那样,哎呀,我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孙想恬不知耻地夸着自己。 “不可能的!方鑫对我就像对长辈一样尊敬!我也是看他为人谦和有礼,办事既能干又稳妥,才一直把他当作心腹的。” 刘正山呢喃着,不得不说这家伙看人的眼光是极其不准呀。 “别纠结这个了,把当年的事说一说,你们三个跟佩佩的事,还有在报社遇到的情况,对了,现场是不是有个伤者姓方?”我搓着不通气的鼻子,只觉得这人也挺软弱的。遇到事总不敢面对,多余问那些为什么。 “我跟老包厌倦了部队上的事转业回地方,因为当时我们都是士官直接就分到公安部门,大概二十多年前吧,在那我们遇见颜峥大哥。三个年轻人如你所说的很快成了好朋友。不过这种关系在遇到佩佩之后发生了改变,后面的事你已经猜出来了,包铎最后靠不光明的手段笑到了最后,即使知道了真相,因为佩佩已经怀孕了,我跟颜哥还是选择了让步。 有时候人生后退的小一步,一辈子也迈不回原来的位置。就这么我们痛苦的过了十多年,我跟颜峥都没有结婚,我是为了佩佩,颜大哥应该也是吧。咳咳” 刘正山低着头假装咳嗽,小心掩盖好了自己的软弱才又抬起头。 他继续讲述道:“再后来包铎跟颜大哥成了刑侦支队的正副队长,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到了10年7月的那天。我们支队接到了报社的报警电话,因为离得近,全队都出动了。 那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大早就神情激动地拿着刀劫持了报社的副主编,并且占领了办公室。当场已经砍伤了一个人,其它办公室的还有两个女孩在,她们也不敢动乱,可这年轻人也不提条件,一副马上就要杀死主编的样子。 我们三个留下其它人进入了办公室与他对持。那年轻人是个疯子,事实上后来证实他确实就是个疯子。他见有人进来,神情激动的挥舞着手中的刀。一个女孩的手臂被他划伤了。 见了血,按耐不住的包铎掏出了偷偷藏在腰后的枪,这时那年轻人瞧见了刀又摆在主编的脖子边。我们的沟通出现了问题,包铎拿着枪想要扣扳机打死劫匪,而颜哥怕误伤人质,所以朝老包扑了过去。 这时也许是老包没握好,枪走火了,连开几枪,一名人质被当场打死,另一个姑娘也被跳弹打中了,吓坏了的精神病劫匪将主编杀死。 我把他制服了,可现场...出了这么大的事,已经无法挽回了。” 刘正山抱住脑袋痛苦地喊:“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你倒是没做错什么,那俩当时的处理太糟糕了。”孙想有感而发地拍着他的肩膀。 刘正山继续惨然地说:“我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老包当时要那么激动的掏枪!我们失职了,全都失职了。后来那名年轻人被证实确实存在精神病被送进了医院治疗,而我跟老包被迫调离了警队,颜大哥主动出来将全部过失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于是我跟老包做了狱警,他却成了阶下囚。我们都对不起颜哥啊!” 我皱着眉,那个包铎当时的选择实在太有问题了,明知道劫匪精神状态有问题,他还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拔出枪来,更糟的是他居然在跟颜铮的拉扯中走火了。 颜铮倒是高尚,是条有情有义的汉子。这声大哥叫的不亏。 “那个年轻人既然是精神病人为什么会冲进报社?伤者中有姓方的吗?”刘正山方才沉浸在往事中,完全忽略了我的问题。 他摇摇头:“那个死了主编姓赵,两名女伤者好像也不是姓这个的,那个叫张昆西的精神病当时并没有查出神经病,结果他后续的表现太异常了,才给做的精神鉴定。” “张昆西?他是不是之前是倒卖文物被通缉的?”我拍着大腿,这样时间上也能对得上了,张松涛的孙子昆西就是五年前进入那间精神病院接受治疗的。这件事也是导致他精神病鉴定能通过的诱因之一吧。 那当初包铎在事件里扮演了什么角色?他拔枪真的是为了击毙劫匪吗?再回头看报社的那个标题就很值得玩味了,《报社遇袭枪声不断,现场多人受伤》,更像是被迫息事宁人的报社无声的抗争。 为了使得事件平息下去,绑匪成了精神病人无疑可以减轻警队的社会压力。警队也会易于接受这一点。 这张昆西下的一手好棋啊,或者说他背后的人很聪明,清晰的把握利用了警方的心态。 “你怎么知道的?你认识这个人吗?”刘正山不解地瞪大眼。 |
360 “是的,这是个假精神病人。你们当初遇见的事应该是他计划的一部分。包铎当初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儿子哪年结婚的?10年吗?” 闻言刘正山一脸不敢置信,他惊讶地张着嘴:“你是说老包给儿子买房来的钱是这样来的?” “很有可能他的死也跟这个有关,方鑫要么跟两个死者一个伤者之间有着某种关系,要么就是为了五年前的事杀死的包铎。不过后一种可能性很小,那个张昆西已经逃出神经病院了,这事没必要瞒着。” 一张出现在书封皮内的旧报纸,信息量如此的大。我开始深思包铎真正被杀的原因。这报纸被藏的如此隐秘,是孙想找到的。应该不会是有人故意放在方鑫那里误导他的吧?如果报纸上的事跟方鑫有关,那么这人同样可能参与进这件事来了。 我进一步推理着,只是还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方鑫是怎么知道刘正山昨晚跟佩佩发语音要杀死包铎的事的?难道是佩佩泄漏给他的? “警察什么时候来?我还是去看着方鑫跟汪旺财吧,别一会儿逃了死了的。”孙想说着朝外走去,刚好跟慌慌张张进来的小王撞成了一团。 瞧见失常的小王我扶着额头白了孙想一眼,这个乌鸦嘴。 “谁死了?”我抓住被他撞飞的小王。 “老汪,汪旺财死在了办公楼后面,而且他就趴在啤酒箱边上,那里面你说的大捆绳子,手套都在,还有一把装潢刀。”小王慌张的说,大概是这个年轻人第一次看见死人吧,他不停地吞咽着口水。 “他怎么死的?我们快去找方鑫。”我说着率先走了出去,这时找到方鑫比去案发现场更加重要。 “被人拿绳子勒死的,绳子应该也是箱子里切断的。”小王一边爬楼一边回答。 这不合理呀,杀他的凶手是怎么知道我查出汪旺财是凶手的?他原本的计划不是嫁祸给刘正山跟死去的鲁明吗? 更奇怪的是在那群嫌疑人面前我也没有表现出怀疑汪旺财的地方啊?如果方鑫一直都在那个办公室没有离开的话,那岂不是出怪事了!谁又得知了汪可能暴露把他灭口了?又或者说杀掉汪本就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到了五楼那几个嫌疑人待着的办公室,瞧见看着门的两个武警,我忍不住烦躁起来,他们既然守在这里,那么代表着屋里的人不可能离开过。 见我进来,徐清风和包振兴他们马上呱噪地喊:“死胖子你什么时候让我们走啊,你一个犯人带着武警关一群警察不可笑吗?” 我并没有理会他们,只是盯着方鑫。这人一言不发的玩着手机,好像周遭的事与他无关一样。 迈步上前质问他:“方鑫,你刚才打过电话吗?” 这人该不会是用手机通知了他外面的同伙杀死了汪旺财吧?汪旺财最后一次出现在我视野里是在我第一次进入鲁明办公室找证据的时候,鲁明的饭盒便是他找出来的,再之后他便不见了身影。 而且所有人当时都不知道他就是两起命案的凶手,因此那时他的行动是自由的,他应该趁人不注意跑到了办公楼后面去收好绳子和手套。这时凶手出现将他杀死了。 从时间来看,目前仍待在办公室里的人是没有作案时间的。 谁知道他笑了笑:“我手机欠费了,就玩个手机游戏。喏你看,打了好久飞机呢。”方鑫将手机推了过来。 这肯定是真话,我也懒得验证,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可能撒谎,而且手机欠费这种谎撒了没有意义。 “谁知道汪旺财在干狱警之前是做什么的?来这干了多久拉?”他肯定不是普通人,能用一根绳子就从六楼滑下来的五十多岁的男人为什么要做狱警呢? “你是不是闲的?没事问个无关的人干嘛?现在鲁明跟包铎都死了,你还没找出凶手!不行就滚一边呆着。”徐清风不耐烦的说。 “你再说一遍!”孙想已经走过去似乎想要揍他,我赶紧拦下来。 令我失望的是,提到汪旺财的名字,方鑫仍是埋头玩手机,好像丝毫不在意一样。 “老汪原先是部队的退伍老兵,在这干很久了,快有十年了吧。”陈国辉很给面子的回答了我。 显然这并不是我想听到的答案,汪旺财进入监狱的时间居然比包铎刘正山还早。那么他很难是怀有别的目的进入监狱的,否则待在这十年也太不可思议了,只是以他的本事在部队应该也属于业务精英啊,绝不是普通的战士。 这样的人怎么会随便转业,又随便进入监狱做个普通狱警呢? 这些就姑且算是真的,他是有能耐没用处,可他是怎么死的?案子还有参与者吗? “你们谁刚才打了电话?就是我走之后。”我皱着眉。 “没有,我说你是不是管太宽了,我们打电话的自由都没了吗?”包振兴也按耐不住开始抱怨。 “那是因为汪旺财刚才也死了!一中午死了三个狱警了,你敢保证下一个不是你吗?”孙想大声地还击。 我真想脱下我四十二码的鞋塞在他的大嘴巴里。 果然此言一出,徐清风就像被点着一样大吼道:“你本来就是最大嫌疑人,拿了包监区长的烟和打火机,现在你把所有人都看了起来,结果命案还是接二连三的发生,你还查案呢,以我看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吧?” “就是,我看你就是跟刘正山一伙的,现场找到他的手帕和麻醉药你不去问他,反而纠缠我们这些无辜的人,死胖子你是何用心啊?”包振兴也咄咄逼人的问。 包括陈国辉都开始不信任地看着我。 孙想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只得开口解释:“汪旺财死在办公楼后面,我跟我徒弟一直都在楼里,怎么可能分身去杀人呢?我为什么要管这件事?因为监狱长说如果我查不出凶手,那么凶手就是我! 身为一个犯人我肯定卖力查案啦,而且你们也不要敌视我,以前我在福建有个绰号叫三斤神探,过去十多年可能你们不知道这个名字,但三明的无头尸案就是我破获的。 这样吧,三天内我魏某人如果找不到凶手,各位想拿我怎么办就怎么办。一会儿警察来了我也是这么说。” “牛皮吹的山响,别到时候给你抓起来就好笑了。别什么三斤四两的,就问你,查了这么久查出什么了吗?”徐清风将脚翘在桌子上。 我只得无奈地将之前的推理和找到的证据说了出来。徐清风脸上的质疑稍稍褪去了一些,他这时反而开始质问方鑫。 “那个旧报纸怎么会在你那里?” |
不过瘾扫码阅读,大家圣诞节快乐,楼主最近在忙淘宝店的事,头很大。回复少真不愿继续更新了,这个案子会更完的。后面的就再说吧 |
361 方鑫站起来逼问孙想:“那个瘦一点的囚犯你说的旧报纸是在哪找到的?你怎么肯定是我的东西?” “就在你办公桌第二抽屉,塞在《羊脂球》的封皮里面。不是你的是谁的?”孙想回答道。 “你们师徒的逻辑是不是有问题啊?刘副监区长的手机第二次出现在办公室就是我偷去嫁祸他的,且不说当时在过道的人很多,未必是我拿的,同理凭什么我的书里出现了旧报纸就一定是我的东西了?就不能有人嫁祸给我咯?再退一步讲,就算报纸是我的,哪又能怎么样?一张几年前的报纸就要杀人了? 那刘正山还曾经给包监区长发出死亡威胁呢,你怎么不怀疑他?还有他的手帕确实沾着麻醉剂在现场,你最多只能证明汪旺财曾经参与杀人。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是相信自己的领导的。” 方鑫不愧是管宣传的副指导员,端的是巧舌如簧。不过他的话有理有据倒是一时让人驳不倒。 孙想便是这样,涨红脸站在原地,他举着拳半天想不到如何开口。 我笑了笑插嘴:“刘正山的不在场证明还是你给的,别忘了我推理出包铎是在11点30之前就被麻醉的,那时刘还跟你在一起呢,按你说的,你也是在铃声响起后才离开的他。我亲眼看见他吐了那么多酒,他吐的可比鲁明在现场的多,酒醉成那样的人是没有行动能力作案的。泼别人脏水可洗不白你自己。” 我顿了顿又环顾众人说:“包铎就是鲁明和汪旺财联手杀的,而鲁明也是死于汪旺财手上,这毋庸置疑,无论证据动机推理都支持这一观点,现在关键的是谁杀了汪旺财!” “可是你没有汪旺财杀包铎的动机啊?你自己也说了鲁明不可能雇佣他。”陈国辉提出他的质疑。 “会找到的,也正是也因为这一点的缺失才作证了我关于幕后有个主使人的推理。这个人既是汪旺财杀人的原因也是杀害他的凶手。我去现场看看也许能找到证据,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些问题要问。” 我迈向那个中年狱警和年轻犯人:“你叫贺秋明?” 他点点头。 “你的办公室在哪?这个犯人找你之前你在哪?”实际上他在十一点钟之前行踪同样是成疑的。我在想会不会当时袭击包铎的还有人在?这个男人出现的时机实在太突兀凑巧了,刚好在包铎坠楼的时候出现,给包振兴做了不在证明。 “我在办公室吃饭啊,我办公室在二楼,普通狱警的办公室都在二楼。我可是从头到尾都在这,不可能去杀汪旺财的。”贺秋明激动的说。 “别紧张,我又没说是你干的,这个犯人叫小张是吧?”小张恰好是我没有记忆资料的犯人,但我依稀想起这张脸下面记载入狱时间很长,只是他讨喜的娃娃脸使得我当时放弃了留意他。 “是啊,他叫张一德是你的新邻居呢,小张在原来的旧牢房里跟仓头闹翻了,被欺负的很惨所以转到你们那去了。”贺秋明帮忙解释着。 只见那娃娃脸的囚犯朝着我鞠躬,脸上堆着讨好的笑:“魏哥到时候照顾我呀。” “希望你晚上不要给我来一下就好。”我眯着眼笑道。 我那个监房本是住满人的,可仓尾的毕小伟今天被人袭击肯定要住到医院去了,这人恰好可以住进来,就像他恰巧在十一点半后找贺秋明要求调换监狱一样。细思恐极的是这个娃娃脸是几天前申请的调换牢房。 “魏哥说笑了,我连个捏死蚂蚁都不敢。”他的腰弓的更弯,脸上的笑更浓。 “大家可以自由活动了,不过我奉劝各位留在这,因为我也不知道凶案还会不会继续发生!当然你们胆大当我没说,陈政委!麻烦你陪我去看一趟汪旺财。” 不理会议论纷纷的众人,我与孙想陈国辉迈步出了办公楼,陆续的楼下聚集了不少吃完饭的狱警,他们并没有返回办公室,显然上面死了两个人的事已经传出来了,谁也没傻到去凶案现场。 这也是我带着陈国辉的原因,他官大可以帮我挡去不少麻烦。 “老魏你在怀疑这个张飞吗?”孙想脸上带着说了冷笑话的愉悦。 我皱着眉:“你怎么知道的?” “你刚看他的时候眯眼睛了,你瞧见危险人物就会眯眼睛。”他脸上的得色更浓了。 “是嘛,那我得改改习惯了。以后遇见危险人物就揍你一巴掌。那个张一德肯定不会是被欺负的人,不过暂时不用管他,我们先找到杀死汪旺财的人。”我一边加快步伐一边说。 “魏西里,你有怀疑对象了吗?”陈国辉追问。 饶了一圈我们已经到了被团团围住的汪旺财尸体处。办公楼后面是个狭窄的所在,那个空间紧紧是一堵十多米高的高墙与办公楼空隙的地方,容个人勉强够,高墙过去已经是监狱外侧尽头了。 这也是汪旺财从天台滑下来没有被高岗上面的武警发现的原因。 我没有先看他的尸体,而是打开了啤酒箱用手指捏着那双手套的尾端,这手套上果然沾上了麻绳上的油迹,再掰开汪旺财的手掌,他的手指上有一些细微的麻纤维,显然是用绳勒死鲁明留下的。 这两个证据坐实了我之前的推理。 “问你们个问题,你们是汪旺财会把这个箱子和箱子里的东西留在这吗?万一被人找到呢!特别是这根跟鲁明脖子上一模一样的麻绳。如果你是嫌疑人那时会怎么办?”我提出问题。 “那肯定是藏起来咯,留在这被人发现就麻烦大了。起码嫁祸刘正山的计划就破产了。这绳子不能见人的!”孙想很快回答。 “没错,他从楼外朝我走来的时候手上是空的,也就是说那时他并没有时间去处理这些东西。但当时东西一定不在原地,那么取走这东西的人便是凶手!而且很简单的一点,这人当时也在这栋楼里!他是在三层以下的狱警,东西也藏在三层以下的办公室。那里当时是没有武警看守的。也就是说他从这侧边过道的窗户带着啤酒箱进入了办公楼,从而避开了正门围观尸体的人。” 我指着一楼侧边墙上用来通气的窗户,实际上每层楼侧面都有个这样的窗户。 “而且关于鲁明的死我有了别的想法!”我皱着眉。 |
回复十条,就更新。还不容易吗?是我就刷十条,哈哈。反正我不管不够十不更新。 |
先对不起一下,祝各位新年顺意,我元旦期间一直在忙仓库的事,焦头烂额没能更新。现在补三更吧。 |
362 “鲁明的死有什么问题嘛?”孙想问。 “咱们理一理时间顺序,包铎被迷晕,汪旺财与鲁明一起将包藏起来,因为小王到鲁办公室是没瞧见死者的。汪从天台滑下去,鲁明将绳子解开,绳子落下。第三个人收走绳子,手套,刀,啤酒箱,小王见到喝醉酒的鲁明,去给他打饭。鲁明爬起来将包铎拖回办公室从窗口推下去。楼外走进来的汪旺财与我上楼,乘人不注意勒死鲁明,放下手帕和麻醉剂药罐。达到冤枉刘正山的目的。对不对?” 我说完瞧着孙想,他呆呆地点点头:“逻辑完全正确,清晰流畅。绝对没问题呀。” “只有一个小问题,那就是鲁明的呕吐物里面有饭菜,别忘了鲁明比杜甫还忙,在响铃之前他要去天台解开绳子,响铃以后他要将包铎拖回来从窗口推出去,忙成这样总要喘口气了吧,可是没隔多久,万恶的汪旺财就来带他下地狱了。时间这么短,事情这么多鲁先生怎么能制造出一个空饭盒出来?” 这也是我之前完美逻辑上的漏洞,看似一个空饭盒和一桌呕吐物不影响什么,可逻辑链就却因此断裂不完整了。 “而且他不可能提前吃饭,因为小王说他是十一点四十多送饭去给他吃的,包铎坠楼在十一点五十左右,他还要拖包铎,还要推他下去,时间上是来不及的。”孙想也明白问题所在了。 “那你有什么新想法嘛?”陈国辉望着我。 “新想法就是重新来过,咱们现在可以确定的是鲁明在十一点左右便离开了刘正山,所有推理都应该依托于刘的话上面,他离开了先不管,紧接着刘独自喝了一会儿酒,等到了包铎,并与之争吵。还砸了酒瓶子,这点也是不会错的。那么你当时上楼看见了吵架的两人是在十一点半以前还是以后?” 陈国辉说起过自己上过天台两次,但他没有具体说第一次是什么时间,我顺理成章地理解成了在响铃之前。 这也导致了我关于包铎被晕时间早于十一点半的推理。现在我整个逻辑链条都崩溃了,自然是有地方出现了问题。而一点点小问题就能导致空饭盒那样巨大的逻辑裂缝。 陈国辉思考了一下很坚定地说:“是响铃之后,我跟他约的就是十一点半在天台谈事情,再后来我拿着刀打算去杀包铎。就发现了他在跟正山争吵。” “杀包铎的人知道了你会约他上天台才能制定好剩下的计划,你是什么时候约他的?”我又问。 “头一天下班的时候我在门口碰见了他,我说明天咱们谈谈债务的事吧,他说好。” “也就是说可能有人偷听到你们这个约定才有了之后的事,这个一会儿再说,你的话证明了,包铎确实是在响铃之后仍跟刘正山吵了会儿架才被迷晕的。那么这时距离他的死已经不到二十分钟了。也就十多分钟内,凶手要把人从六楼拖下去丢掉,那么鲁明吃饭的时间就更少了。” 我揉揉鼻子:“如果鲁明要吃饭,那么他就没时间上天台解绳子将包铎拖进房间推下去。这是个大问题。” “吃饭可不是大问题嘛,那只能这些粗活是别人干的了,鲁先生得专心吃饭。”孙想笑嘻嘻地说。 这话令我眼前一亮:“这就是我想说的,鲁明的死是因为他也是被嫁祸对象,而不是灭口对象。当初我之所以怀疑他是同谋者是因为陈政委说他酒量很好,而小王说他醉的厉害。现在想想会不会鲁明喊刘正山喝酒是因为他真的心情不好,而他提前离开也是因为他真的饿了。这样矛盾一下就解开了!” “可为什么小王会说他醉的爬不起来呢?而且他又吃了那么多饭,根本就是装醉嘛。”陈国辉又问。 “因为鲁明根本没醉,那个小王在撒谎,鲁明就是个被嫁祸的对象。这才能解释汪旺财的死,那人知道了我查到汪旺财头上势必会牵连出他来,可这人怎么知道我心中的想法呢?嘿嘿,因为他就是小王,就是那个我喊去找汪找箱子的人,你说他怎么坐的住不去杀人灭口?只有他身为打饭的值日狱警才能到处走动不被怀疑,而且鲁明的房间也是小王与汪一起打开的。” 我伸了个懒腰,突然觉得如释重负。起码杀汪旺财的凶手被我推理出来了。 “这样一来,楼上解开绳子推包铎下楼的人就又成迷了呀。包铎坠楼的时候小王并不在楼上。”孙想皱着眉显得很懊恼。 “徐清风的脚被钉子扎过,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将鲁明的脚也扎一下,为什么不直接将那个钉子弄走呢?他一点也不像那么蠢的人啊。 真是想不明白,不过跟他互作不在场证明的人是方鑫。一个同样可疑的家伙,还有这人有足够的钱去收买汪旺财干这事,而且头一天他发过短信威胁包铎。除了钉子的事外,其它的几个点都可以将他锁定成嫌疑人了。” 我揉揉鼻子,觉得自己一身轻松:“这案子大概就这么破了,剩下的就是找到小王和徐清风抓起来就行了。走吧!” “汪旺财的尸体不查了嘛?”陈国辉捅捅眼镜腿问。 “案子都破了,还验尸干嘛?走吧,别一会儿那俩又死了跑了。”孙想小跑着上前。 陈国辉则仍是忧心忡忡地问我:“真的就这么破了嘛?那徐清风杀包铎可以理解,杀鲁明是为了什么?” “问他本人咯,他跟小王要不是凶手,我就也从那楼上跳下来。”我无比自信地说。 一行三人加快步伐到了那间办公室,可进门我就傻眼了,所有人都在,唯独不见了那个嚣张的徐清风。 “那个富二代呢?”我赶忙问。 “你自己让小王带他去见你的,现在又来问我们,好笑。”包振兴在边上回答。 我立时手足冰凉,一定是那个小王察觉到什么才带着徐清风走的,而且他们是狱警,在监狱里畅通无阻的。 这时孙想用力的打着自己嘴巴哀叹道:“我这张嘴真是开过光。” |
363 “这可怎么办呀。徐清风和小王都是狱警,顺着大门就出去了。”陈国辉也在边上哀叹。 “监狱那么大,徐清风脚上又有伤,肯定没法那么就走到门口。快打电话给门口的人,一定要拦下他们。”我说完拍着孙想的肩膀:“证明你四肢发达的时候到了,你撒丫子跑说不定还能追上他们。” 孙想点点头像只离弦的箭一样飙射出去,陈国辉则慌张地掏出手机打电话。 “这个小王什么来头?”我又问刘正山,那个徐清风是富二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追捕起来应该很容易。唯一需要担心的是那个狱警小王。 “他叫王汉卿,五年前刚毕业就被前任监狱长招进来的,人比较踏实肯干。也低调,平时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呢?”刘正山疑惑地问我。 “带我去他的办公室。我想多了解一下这个人。” 与刘正山连下两层楼到了王汉卿的办公室,推开门我便看到了已经翻得乱七八糟的办公桌,不用说那就是小王的桌子,迈步进去,地上躺着的徐清风是刚进门视线未曾看见的。 这个嚣张的富二代头上青筋暴起,五官狰狞,满脸的不可思议。好像在说我那么有钱你凭什么杀我?他的脖子上同样围了一圈项链般的麻绳,绳子勒的很深,已经入肉了。探了一下他的鼻息,体表仍有温度。显然那个王汉卿刚杀死他没多久。 “这家伙还真是爱好绳子哈。”我揉揉鼻子。这人倒是心狠手辣,杀了老狱警汪旺财,又杀了富二代徐清风。看来这两人应该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不过徐清风应该是被他的脚害的,他行动不便所以被抛弃了。 “你说这个小王他跟我还有包铎有仇嘛,为什么要花费心力做出这种事来呢?” 刘正山一副我知道一切的口吻实在令人生厌。 “我又不是百科全书,别什么都问我。” 我硬梆梆的顶了他一句,便不再理他,自顾自翻动着小王的办公桌,时间这么紧迫,他为什么还要回办公室翻东西呢?他带走了什么? 一大摞散落的报告文件之类的纸目前在我看来一点价值也没有,不过我倒是在小王的桌上,之前与张泽找到的那些奇怪信同样的信纸。 这种带抬头的纸已经监狱里的狱警都有,一般拿来写报告或者打草稿什么的。 王汉卿桌上的信纸上一片空白,那叠信纸合订的地方一些被撕信纸留下的纸屑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显然他撕的匆忙,来不及全部撕尽,同时我还注意到第一张纸上面有些字印,可能是写字力度大的关系,都已经透了好几层纸了。 我拿起铅笔尖在白纸上来回刮蹭,令我欣喜的是果然有字迹显现出来,更有意思的是王汉卿的字迹与张泽给我的信上的拙劣字迹一模一样,都是明显用反手写的,也就是说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吴知厄张泽同时要找的写信人? 是啊,还有什么比狱警更容易轻易进出监狱的吗?吴知厄说很纳闷为什么红楼的老大在监狱里怎么能随意进出,还能出去开会,老吴没想到那人并不是囚犯,他是谁也没有注意到的狱警。这个发现令我喜出望外,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字迹大概是“魏XX来了,我X了,你自己看X办。” 也就是说他在提醒别人,我来了,让那人看着办。在联想到这监区里有个未曾见过我却要杀我全家的囚犯,我立时明白了这纸条的意思。 只是他怎么把纸条传递给那个人呢?那个人是不是就是犯人张一德? “现在我弄明白这件事的全部经过了。”我将那张被铅笔描过一遍的信纸撕了下来。 “怎么回事?”刘正山到了我身边。 “外人有个杀手组织,他们专门收钱替人办事,徐清风找到了这个组织。汪旺财和王汉卿都是这个组织的人,而且小王很可能是幕后老板。徐清风不是一直想做副监区长嘛?除掉反对的包铎再加上另一个副监区长的你,那么这个人就很容易上位了。而且王汉卿和汪旺财在这应该还有别的目的。” 我转着手中的铅笔,吴知厄这个组织我也不算陌生了。之前的王政应该也是找到过这个组织帮忙杀人的,还有那个村长李志辉。他们都是红楼的客户,而谢婷婷吴知厄张名博这些人都是组织成员。 此刻的我已经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只要抓到这个王汉卿,说不定一切谜团都可以迎刃而解。 可这人会去监狱大门吗?我在思考我要是他该怎么办。 在杀完徐清风之后他离开的时间已经不充裕了,如果真往大门走,他要承担着巨大的风险,王汉卿如果有他表现的那么聪明的话,他应该知道我能推理出他就是凶手,那么我肯定会采取措施阻止他出门的。 这时再去大门口不就等于自投罗网吗?但如果不从那里离开,在我揭破他是凶手之后,这人不是更走不掉了吗? “监狱有几个门?”我将从包铎那里拿来的最后一支烟点燃。 “两个,一前一后,前门比较大,是正常进出的大门,后门是小门一般是进出厨房的车辆还有我们后几个监区下班用的”刘正山回答。 “走吧,我们去门口看看。”我率先离开了这间办公室。这个王汉卿也真能折腾,一中午杀了四个人。他心中一定恨极了我坏他的好事。 这时也就一点多钟,刘正山这时走在我身后恭维着:“魏西里谢谢你啊,不是你,我这嫌疑还不知道怎么洗刷呢。” “没什么,要是能在凶案发生前阻止他就好了。对了,前任监狱长是怎么走的?”我想起他之前提的事。 “被杀的,好几年了,现在还没破呢。你要是早点坐牢就好了。”刘正山说完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尴尬的一笑。 “还真该让你小子给我做狱友。给我说说,当时的命案是怎么发生的?”我来了兴致,这监狱越来越有意思了。 |
364 “我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所以事情记得很清楚,那天五年前一个周六,也就是监狱里监狱长固定训话的日子,可到了早上酒店开会的时候,我去喊监狱长,却没喊开。最后我们破门进去,却发现了监狱长趴在办公桌上,他的脑袋连着脖子全部不翼而飞了,我是第一次瞧见脖子里的东西,就像看着一个黑漆漆的侗,血流的一桌子都是。此后很长时间我都在噩梦里梦见这一幕!” 刘正山回忆起当时情况仍有些惊魂未定他顿了顿,待情绪平复后又说:“最令人不解的是尸检结果,监狱长死于头一天,可是案发前一天我们很多人都看见了监狱长离开!很快我们报警了,那些刑侦警察在这断断续续折腾了一年也没查出什么来,这次还好有你,不然让他们来办案,我十有八九就被当嫌犯带走了。” 五年前的案子,让我仅凭这么点口述想要侦破的难度堪比让我打赢孙想。除非我进一步获得当时案件的宗卷。 不过前任监狱长惨死,继任者无疑是最大受益人。我搓搓越来越大的鼻子问:“那现在的监狱长之前是干什么的?副监狱长?” “不,他当时是第一监区的监区长。当时两个副监狱长都年纪大了,所以领导考虑了一下,还是让更年轻的盛国民继任。”刘正山回答道。 也就是说前任监狱长被害,盛国民继任,王汉卿入职,全是同一时间节点,与此同时,那个张昆西也被弄进了精神病院。而赵宝成,那个袭击我的男人,陈小眼都是在这个时间之后进入的月城监狱服刑。 一切就变得很有意思了,不是嘛?而且王汉卿进入监狱是在前任监狱长帮助下,可他进来没多久,那监狱长就被人割掉了脑袋。 只是有一点仍无法解释,那个王汉卿曾经在信里提过自己被枪毙过一次,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前任监狱长的脑袋后来找到了吗?那小王和现任监狱长盛国民关系怎么样?”我一边加快步伐一边问刘正山。 他刚要回答,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没找着呢,当时整个监狱被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着,其实头一天詹监狱长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曾经接见过几个一区的重刑犯,好像都是无期徒刑的家伙。不知为什么后来警察没有继续追查那个家伙。” 抬头瞧去正是贺秋明带着张一德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一共几个,都是谁?你怎么知道的?”我的兴趣更加浓烈,接近几个重刑犯然后头就被割了,那几个犯人自然嫌疑重大,为什么当地警方不继续追查下去呢。 “我听一监区老白闲聊的时候说起过,具体是谁我肯定不会操心问这个。对了,当初办案的那组警员今天又来了,你有兴趣可以去问他们。”贺秋明说完带着犯人远远的走了。 “你说当时看到前任监狱长下班走了?那是怎么回事?领导不都是开车走的嘛,会不会他车走了人没走?”我提出自己的设想,如果他真的离开监狱了怎么会在第二天出现在办公室呢? “詹登跟别的领导不一样,他老人家上下班都爱骑个自行车,他人又随和,那天下班还跟我打了招呼呢!更有意思的是一大早还有人看见他骑车进来上班,可是尸检显示他早一天就死了。警察又破了案子,大家都说咱们监狱是不是有鬼,头天早上门卫见到的只是詹登的鬼魂?” 刘正山阴恻恻地说。 这倒是有意思的地方,一个明明死了的人为什么第二天早上又会出现呢?我觉得有两种可能,要么死者不是他本人,要么他有个很相像的弟弟当时冒充他上下班。因为骑着自行车又是领导,大家不会那么在意去看。 “尸检结果死者是詹登本人吗?他有什么家庭成员,比如哥哥弟弟之类长得很像的人?”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优解,虽然我经过初步了解不能判断出凶手是谁,但我总觉得死者上下班是凶手的一个障眼法,他就是想利用这奇怪的一点来吸引刑侦人员的注意力。 不破解了这个谜题,破案就变得异常困难。 “尸检的事我不太清楚,不过詹监狱长是个老光棍,从来没听过他有什么亲戚在来往的。哎,说起来可惜,詹登马上就退休,可以享福了,没想到最后遇见了这种事。你说是不是倒霉催的。”刘正山替老上司感慨着。 我则将不通气的鼻子搓的通红,要是从阴谋论来说,当然最终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最有可能的嫌疑人,现任监狱长杀死他收益很大。如果他自然退休,势必会有很多交接的时间,管理监狱的领导也有足够的时间去选择继任的人选。 只有前任监狱长詹登突然死于谋杀,监狱上下必然乱作一团,为了尽快恢复监狱的日常工作,领导只好让稍微年轻一点的盛继民上任,这思路和徐清风准备接受监区长位置的想法差不多。把正职害了嫁祸副职,自己获益。 当然了,这是我一点胡思乱想,在得到更多信息前当不得真的。起码我还要了解詹登有没有别的仇人。 正琢磨着呢,监狱的几十米宽的大门到了,穿着囚服的孙想与看门的持枪武警对持着,其中一个年轻武警拿枪对准了他,孙想则高举着双手。 “该!叫你长得一脸坏人样,武警同志别误会,我们是替陈国辉政委过来的,他不是打过电话嘛。”我赶忙堆着笑,人在屋檐下,谁能不低头。何况武警小哥也是尽忠职守。 “把枪收起来,这两人是我带着的。”刘正山一开口,那几个武警才将枪放下。 “怎么个情况?”我憋不住笑问愤慨的孙想。 “还说呢,你让我撒丫子跑过来,可我刚到门口,他们就拿枪对着我了,说再往前就打爆我的狗头,跟他们说陈国辉让来的都没用,这群死脑筋。”孙想嘟囔着抱怨。 “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王汉卿逃出去没?” 孙想摇摇头:“没呢,那孙子一直没来,我这也守着他呢。” |
看不过瘾扫码阅读,我欠的更新都会补。。 |
祝一路跟下来的朋友们新年大吉,万事如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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