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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判罪者:一线法医的凶案刑侦笔记,我亲身遭遇的连环杀人恐怖悬案[第18页] |
作者:我是厌笔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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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继续说……”马磊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不过他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已经让我肯定了心中的猜想,于是继续说道:“我跟苏队去往火葬场的时候,在朱强的嘴巴里面同样发现了头发,虽然那些头发经过检测也是属于刘云的,但是我在头发上面并没有发现毛囊。而且当我扯出来之后,也没有发现如王群嘴里一样粘连的肉。之前我想不通为什么,可现在我全明白了,因为朱强的死亡方式跟王群是一样的,而之所以没有发现粘连的肉,是因为朱强身亡的地方是看守所的拘押室。”当朱强死亡之后,经过尸检之后会被送到火葬场,而这个过程中浪费的时间,足以让深度冰冻过的肉出现融化。那样的结果很有可能让你们露出马脚,所以在确定朱强死亡将他的尸体送往火葬场之后,你们要尽快做出处理,将毛囊那一段做了剪切,造成了我后来看到的样子。” “等等……”这个时候马磊打断了我的话,摇着头说道,“疯子,虽然你的分析听起来有理有据的,但是你不要忽略了一点。当朱强出事之后,看守所方面是一定会派人检查的,甚至会将其送到医院,那在他的嘴里同样塞入一团头发,岂不是太过冒险了?毕竟看守所方面是请医生还是送医院,都不是我能掌控的。” “这就要问你了。” “问我?” “对,就是问你。”我盯着马磊的眼睛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在将朱强带到拘押室之后,就一直在看守所的附近等待着吧?” |
看到马磊陷入了沉默,我继续说道:“这就是为什么看守所方面通知你朱强出事后,你会在第一时间赶过去的原因,你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杜绝他们请大夫,或者是将朱强送到医院,从而发现他嘴巴里面的那团头发。确切地来说,是怕被人发现朱强口中那团被深度冰冻过的肉。” “我那样做,岂不是自露马脚,岂不是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马磊反问了我一句。 “当然不会!”我摇摇头,“通常情况下,重犯被拘押到看守所之后,都会进行常规体检的。但是根据我从看守所方面核实的情况,在将朱强收押的第一时间,你就尤为强调了朱强这个人的重要性,并且提出要亲自带医生来给朱强做体检。对于此,看守所方面当然不会反对,毕竟他们对这起案子也是有所耳闻的。然而,当你从看守所走出去,将一起拘押朱强的同事们打发走之后,你并没有去联系医生。” “那我去做了什么?”马磊依旧不说任何具体性的东西。 “等徐睿!”我捋了捋思绪,继续说道,“每名医生,都有最基本的医德和职业操守,如果你去找别的医生加以利诱来配合你,难免会增加暴露的危险。但是徐睿不会,毕竟他是你的同伙儿,最关键的是徐睿本身就是一名法医,虽然专注的领域不同,但做一些基本的体检,还是没有问题的。当你带着徐睿去了拘押室之后,在做检查的时候徐睿巧妙地避开了朱强的嘴巴,从而将其掩饰了过去,并没有被看守所方面所察觉到。直到确定朱强死亡之后,你掏出手机打了电话。” |
“给谁打电话?” “雷局,以及……徐睿。” “等等……”当我说到这里的时候,话被马磊给打断了,“朱强当时是本案最后一名犯罪嫌疑人,他的死必然是十分紧要的事情,所以我的确在第一时间上报给了雷局。可你说我打电话给徐睿,这似乎就有些说不通了吧?毕竟你说了,徐睿已经被我叫过来给朱强做常规的体检了,那我有什么事情直接跟他说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地给他打电话呢?” “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了。”对于这个问题,我早已经准备好了答案,因此不假思索地说道,“当时看守所方面的人都在,如果你直接跟徐睿说,岂不是等同于拆穿了自己吗?而且,你之所以打电话,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帮徐睿制造不在场证明!”我盯着他的眼睛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给雷局打电话的时候,在说出朱强死亡的事情的同时,也告诉了他已经通知了局里的法医徐睿。这样一来的话,就避免了雷局派人去找徐睿,从而发现他不在局里的事情。” “那么后来呢?”马磊这样问我,让我确定了心中猜测是正确的,于是继续说道:“犯罪嫌疑人已经死了,那么徐睿化装成的体检医生,也就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所以他就走出了看守所。当他走出看守所之后,去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转换身份,随后拎着事先准备好的勘查箱再次进入了看守所,最终做出了那份儿假的尸检报告。” |
“疯子,你这样说的确是能将一切解释清楚,但说到底这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并不能成为证据!”马磊继续刁难着我,跟我打着太极。不过,对此我早已经有了准备,朝着他笑了笑说:“马哥,别的或许是推理猜测,但关于这一点我可是有着确凿的证据,看守所旁边的一个摄像头,清晰记录了徐睿换行头的景象。”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已经叮嘱过他小心、小心、再小心了,没想到还是给搞砸了。”马磊说着,端起手中的酒杯,狠狠地灌了一口。 “马哥?” “你说!” “你有没有听过兵不厌诈这句话?”我也抿了一口。听完我这句话,马磊顿时就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苦笑了一声:“刚才那句话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的手里压根儿就没有监控录像。” |
“是的!”我轻轻点了点头,随后给他倒满了酒。 “是我大意了,居然上了你的当。”马磊的苦笑,变成了自嘲。 “不是大意,是你太自负了。”我反驳了他的话。 “怎么讲?”他略微有些诧异。 “因为,你看了太多关于心理学的书,深信只能是自己欺骗别人,但是别人却永远都没有可能算计你!”我放下了酒杯,给他夹了点儿菜。之前无论我说什么,马磊始终都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只有提到许忆的时候,他曾经出现了剧烈的情绪波动。可当我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他出现这样的反应我丝毫不觉得意外,因为无论是谁,当一直藏匿在心底的秘密被揭开之后,都会觉得惊慌失措,从而下意识地做出本能反应。 “你知道了?”过了好久,他才开了口。 “嗯!”我点点头,跟他碰了一下酒杯说道,“当我对你有了疑心之后,我就托熟人查了查你的档案,这让我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你不仅具备心理学的学士学位,更是一名考下了从业资格证的催眠师。” “你想说什么?”马磊的那份儿淡定从容已经渐渐地褪去了,脸上多了一些慌乱。 |
“我想说,你为什么要算计我?”这是我最不愿意说出的话,可现在我必须要说出来,我希望马磊能够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者说他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作兄弟。 “我的确算计过你,但只有一次,而且并没有伤害你。”马磊终于承认了这一点。 “就是我宿舍的那次吧?”我一直在寻找的答案,终于呼之欲出了。 “是的!”他点了点头。 “我来说,你来听,看看你的所作所为,是不是跟我推测的一切相符合。在徐睿供述犯罪事实的时候,我曾经问过他关于我在宿舍遭遇的那些事情,但被他给一口否认了。当时我怎么都想不明白,既然本案中所有看似不可思议的事情都是有人在背后故意而为的,那么为什么还会有解释不通的疑点呢,现在我已经完全明白了。因为真正算计我的并不是他,而是一直被我当作哥哥的你。”我再一次表达了自己的愤慨后,才把话题拉回到了案件本身,“我记得清清楚楚的,当我做出那份饱受争议的尸检报告之后,曾经被雷局狠狠地批了一顿,随后苏沫以压力过大为由,让我回宿舍休息。当我回到宿舍楼下面的时候遇见了你,并且跟你有过交谈,如果我没有猜错,就是在那个时候你给我施加了心理暗示,甚至是某种浅度的催眠吧?” “是的!”对此,马磊供认不讳。 |
“马哥,我不得不说你把握住了一切能混淆我们视听的契机,当时我自己也被那份儿尸检报告震动到了,毕竟那一切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我在宿舍楼下遇见你,正是心神大乱的时候,所以对你给我施加暗示或者催眠是十分有利的,而事实上你也的确达到了目的,我洗澡的时候真的被吓坏了。”此时想起洗澡时遭遇的种种,我仍然是心有余悸的,尤其我脖子上面出现的勒痕,更是让我后背冒着寒气,所以直接问道,“但是你能不能具体给我说说,为什么明明热的洗澡管,我却感觉到了冰凉呢?” “这一点并不难解释!”马磊难得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当一个人受到惊吓或者某种剧烈刺激之后,就会变得焦虑起来,思维会完全陷入导致自己焦虑的事情当中。这个时候,如果加以暗示或者催眠,那就会将这种焦虑无限地放大,尤其是抗压能力弱的人,精神甚至会出现短暂的错乱,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幻觉。” “你的意思是说,我洗澡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觉?” “当然不是!”马磊摇摇头,“我刚才已经说了,对于抗压能力弱的人来说才会如此,你从警已经有三年的时间了,什么样的惨烈现场没有见过?什么样的尸体没有解剖过?我很了解你是个怎样的人,所以在给你施加心理暗示的时候,也对你的宿舍动了些手脚,只有这样才能混淆你的视听,让你感觉这是一起非人为的神秘事件。” |
“你是什么时候去到我宿舍的?”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们几乎是前后脚离开会议室的,那么短的时间之内,马磊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如果你记忆力好的话,就应该记得从会议室出来之后,我是先离开的,而你则是跟苏队交谈的同时去了她的办公室里面。”马磊提醒着我。 “不!”我摇摇头,“当时的种种还历历在目,我记得很清楚,我在苏沫的办公室里并没有停留太长的时间,我还是不相信你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能够做到这一切。” “那点儿时间或许不够,但你忽略了另外的时间。”马磊回应道。 “什么时间?” “你在路上的时间!” “不!”我继续摇头,“因为我回宿舍要走那一段路,你来我的宿舍同样也是要走的,这就等同于我们之间没有这个时间差,所以这根本就是不成立的。” “疯子,你错了。”马磊语气严肃了一些,“我们都要走那段路是不假,但你还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因素,那就是情绪。我要去你的宿舍是为了算计你,因此就必须要争分夺秒,所以那段路我用的时间会很短。但是你不同,你那个时候刚刚被雷局训斥过,所以情绪必然是十分失落的。而且我相信在返回宿舍的路上,你的心里一直都在思索着这起案件。” |
“是的!”这一点我没有办法否认,当时我的确在思量着那份儿尸检报告的准确性,虽然那的确是我亲手写的,可毕竟还是太过于颠覆认知了。 “如此一来,问题就出来了。”马磊将我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继续说道,“如果你研习过人的心理,就知道当情绪低落的时候,当思绪完全沉浸在一件焦虑的事情当中时,就会发现走路是很慢很慢的。其实这是人的一种本能反应,一则是希望找到方法尽快解决麻烦的事情,二来就是不希望自己把工作中的不愉快带回家里,所以我们之间才会产生时间差。” 我没有研习过人的心理,不过我倒是很赞叹马磊此时所说的一切,那个时候我的情绪的确十分低落,因此很有可能陷入他所说的那种情况当中。 “那你在我的宿舍里又做了什么?” “只是动了一些很简单的东西,一条透明胶带,一块刚刚从冰柜中取出的冰块,以及冰块中被注入的黏稠洗发水。”马磊终于开始帮我解开困扰的谜题了。 “你能不能说得详细一些?”这些细节,还是通过马磊的嘴说出来更为恰当。 |
“当然可以。”马磊点点头,“透明胶带是用来将冰块粘在你厕所天花板上面的,冰块里面我事先注入了黏稠的洗发水,随后将胶带弄出了一个跟注入口大小相仿的窟窿。洗发水被注入冰块之中,经过我的再次短时间冰冻,就会凝结在冰块当中。但是当你洗澡打开热水的时候,随着水蒸气推动温度的上升,就会导致冰块的融化。这个时候最先融化的,一定是当初我注入洗发水的那里,毕竟那里是冰冻最为薄弱的地方。当冰块出现了融化之后,封存在里面的洗发水就会流淌出来,随后就会造成一缕缕冰凉头发的假象。” 跟马磊交谈了这么多,这是他第一次让我感到震惊,仅仅从对于外物的利用来看,他较之徐睿还犹有过之。不过他解开了我的这个疑惑的同时,也让我又有了新的问题,于是直接问道:“那你又怎么能肯定,我一定会去洗澡的,或者说你是怎么将冰块融化时间估算得那么准确的?假设我回到宿舍并没有洗澡,或者说等到晚上再去洗澡,那你的算计岂不是就要落空了?” |
今晚更新结束! |
“不不不……”马磊一连说了三个“不”字,才解释道,“首先,还是之前我说过的那句话,你没有研习过人的心理,你不会知道人在心烦意乱甚至疲惫的时候,会本能地寻找放松的方法。对于当时的你来说,洗个热水澡然后什么都不去想,好好睡上一觉,就是你潜意识里面排除这些困扰的最好方式,所以你一定会马上去洗澡。其次,是你说的冰块融化问题,现在的季节是深秋,你的房间又是处于背阴的一面,所以冰块短时间内不会融化。而如果你仔细回忆的话,就会发现卫生间的窗户其实是打开着的,外面的凉风涌进来,会让冰块保持更长时间的固化状态。最后,就算是冰块真的融化之后你依旧没有去洗澡,对于我来说也不是太大的问题,就像是那句老话儿说的一样,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既然想算计你,在你没有警觉的情况下就一定会得手,即便是那天下午不行,我也能够在晚上找到时间,总之当我决定算计你的最初,就注定你会遭遇这一切,唯一的差别就是时间的早晚问题。” |
“是啊……”当听完马磊的这番话之后,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因为他所说不容争辩,无论是谁想去算计一个毫无防备的人,几乎都是能够获得成功的。 “你继续说!”我夹了口菜,放到了嘴里。 “在楼下遇到你的时候,我已经给了你心理暗示,所以在洗澡的时候,当冰块融化洗发水滴落下来的时候,你下意识地就会想到内心最恐惧的东西。” “那些头发?” “是的!”马磊点点头,继续说道,“头发,是我根据你乱了方寸的心理营造出的假象,但你所触摸到的热水管不热,那完全就是你精神承受重压,短瞬之间出现的错觉。” “这些我知道了,那接下来你说说如何让我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我脖子上面的勒痕又是怎么弄的?”一直到现在,我都还有后怕的情绪存在。 “这些,我不知道!”出乎预料的是马磊居然摇了摇头。 |
“难道不是你做的?”如同当初徐睿的回答一样,对此我充满了惊诧。 “不是!”马磊依旧是摇头,“是我做的,我肯定是供认不讳的,但不是我做的,也不要胡乱往我头上安。” “马哥,我不是这个意思。”还有很多的案情需要马磊配合做出供述,所以我只能道以歉意,然后继续说出心里的疑惑,“那我所经历的一切该要怎么解释,难道也是幻觉?” “有可能!”马磊直接说道,“你的精神原本就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加上我的心理暗示让你在洗澡的时候遭遇了一些惊吓的事情,很有可能在睡觉的时候产生梦魇,类似于我们常说的鬼压床。” “那我脖子上面的勒痕要怎么解释,那晚你也看到了,分明就是被什么东西勒出来的,还有镜子上面的字要怎么解释?”鬼压床我有过切身的体会,但我还是不敢苟同马磊的话。 “这就我不知道了。”马磊摇了摇头,“或许是你太过紧张,自己勒的自己也说不定,总之我还是那句话,我的确算计过你,但那是为了混淆你们的视听,绝对没有伤害过你。至于你说镜子上面的字,我猜测极大可能也是出现了幻觉,因为我从来就没有动过洗手间的镜子,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
“这么说的话,我在马向阳郊区别墅的时候,引导我找到那间密室的人,也跟你没有关系了?”虽然马磊说我在宿舍经历的极有可能是幻觉,但我相信在别墅里的笑声是真实的。 “你觉得可能跟我有关系吗?”马磊反问我,“我之所以弄出来那些东西吓唬你,所为的就是给你们查案制造困难,我巴不得你们找不到任何线索,怎么可能引导你去寻找证据呢?”马磊笑吟吟地望着我。 “也是……”或许是身在庐山之中的缘故,我竟然问出了这么可笑的问题,可如果说马磊也不知道那笑声是谁发出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本案之中还藏有另外一个人呢? 想到此,我将心里一直藏着的困惑说了出来,我想听听马磊是怎么看的:“马哥,我们那晚一起去过马向阳的家里,在我们上楼的时候,曾经看到了一个孩子。正是因为那个孩子,所以我们才第一时间冲进了卧室里面,从而发现了先一步抵达那里的苏沫,随之将其给救了下来。在最初结案的时候,你说那个孩子是王群的儿子,但我想你跟我一样心里都很清楚其实并不是,那么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个孩子是谁?” “不知道!”马磊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眼中也是流露出了一些疑惑,“这起案子虽然是我和徐睿策划实施的,但对于我们来说有些地方也同样充满了解释不通的地方。” |
“比如呢?”我相信马磊没有骗我,可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好奇,因为这说明我之前的猜测是对的,在我们看不到的背后,其实还有一个人隐藏在其中。当然,从这个人警示我们救下苏沫,以及引导我找到那处隐蔽的密室来看,他应该不是马磊和徐睿的帮凶,而是一直在背后帮助我的人。 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在陷入沉思的时候,马磊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解释不通的地方并非一处,除了你所说的这一点之外,还有解剖室墙上的小手脚印儿,当然还有那个你我都曾看见的孩子。” “你真的不知道?”我不是不相信马磊,而是我太想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真不知道!”马磊摇摇头,继续说道,“当初我跟徐睿也曾经讨论过这件事情,但最后也只能是不了了之,因为除了他留下的那些痕迹之外,根本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存留。”话说到这里之后,马磊陷入了沉默当中,而他的脸色也是越发难看了起来,过了好半天才迷离着眼睛说道:“疯子,你说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我们所恐惧的那种‘东西’呢?” |
“没有!”我讨厌任何企图颠覆我认知的话。 “那关于那个孩子,要怎么解释?”马磊追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我知道的话,又何必问他,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算了……”听到我这样说,马磊叹了口气,随后说道,“人生在世,难得糊涂,有些东西既然想不通,就没有必要去想了,思来想去的只会让自己活得更累。” “前面几个问题都说清楚了,那就继续我们的话题,这也是我问你的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能够确定朱强的死,并非是注射致命药品导致的呢?你刚才不是已经承认了吗,朱强真正的死因其实是跟王群一样的,都是因为呼吸道堵塞窒息死亡的。”从谈话的开始,我就做了充足的准备,我的上衣兜儿里藏着一支录音笔,在床上棉被堆积的地方,我更是提前准备了摄像机,以免到时候他翻脸不认账。 马磊,比徐睿隐藏得更深,这也就说明他的城府更可怕,对待这样的人势必要多加小心,因为一个不慎就有可能导致阴沟里翻船,这是我绝对不允许的。 |
上午结束!晚上见! |
“你又诈我?”马磊的声音有了些冷。其实我完全能够理解他为什么会滋生出这样的情绪,完全是因为刚才我已经套过他一次话了,怕是换作谁连着两次被欺骗,都会流露出不快吧。 “马哥,这次你真的误会我了!”扪心自问,这一次我真的没有故技重施,因为我的确已经弄清楚朱强真正的死亡原因以及马磊的犯罪过程。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会下这样的定论,徐睿所说的一切难道不能解释朱强的死亡吗?” “好!”我太了解马磊了,他越是这样说的时候,越是说明我的推断是正确的,于是也就没有再卖关子,“根据徐睿的供述,他事先跟朱强商量好了一切,并且偷换了注射器之中的药物,导致了朱强的死亡。当时我的确是没有对此产生过疑心,但是到了后来,我觉得真相似乎并不是这样。”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起了疑心的?”马磊干了这么多年的刑侦,已经形成了定向的思维,跟我一样总是要将所有疑惑弄清楚。 |
“就在我怀疑你的时候。”深深地看了一眼马磊,我接着说道,“既然你才是真正的幕后凶手,那我相信在如此缜密的计划当中,你才是那个真正的主导者,朱强的死亡你不可能没有插手。” “但是这并不足以成为你推翻徐睿口供的论据!”马磊反驳着我。 “当然!”我点点头,“如果仅仅是这样,当然不足以推翻徐睿供述的那一切,可如果结合朱强口中没有毛囊的头发,真相恐怕就不是徐睿所说的那么简单了。” “你继续说……”马磊自顾自地喝起了酒。 “在徐睿的供述当中,他说看守所方面的录像带是被更换过的,我所看到的一切景象,都是在地窖之中事先录制好的,当时我对此是深信不疑的。”可是当我将案情重新捋过一遍之后,我相信看守所的录像带并没有被调换过,我所看到的一切景象,其实都是真实的,朱强并非死于注射器中的药物……” |
“这一切都是你的推断,等于毫无根据。”马磊抬头看了我一眼。 “马哥,你不要急着下结论,先听我说完。”我捋了捋被突然打断的思绪,继续说道,“徐睿的家里有着跟拘押室格局一模一样的地窖,所以我相信你们的确跟朱强达成过某种协议,并且也真的录制了一盘监控录像准备调包,但最终你们还是放弃了。为什么放弃?因为,你们两个人当中,有人不希望朱强活下去。” “那你知不知道这个人是谁?”马磊饶有兴趣地反问道。 “徐睿!”我继续解释着,“之前我曾经说过,真正将刘云她们十一个人头皮切下来的人并不是朱强,而是到死都没有对这一点做出供述的徐睿。至于他为什么会犯下这样的罪行,完全是因为你的胁迫。是你用杨婷的性命胁迫了徐睿,让他不得不听从你的摆布,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当时跟他进行交易的筹码,就是保证杨婷的安全吧?” |
“是的!”这一点,马磊很痛快地承认了,“都说术业有专攻,我虽然是一名刑警,但说到解剖台上的事情,就是十足的门外汉了。而马向阳当时早已经被吓破了胆子,所以他来做这些更不合适。反倒是当过侦察兵的王群是个不错的人选,但因为他的媳妇儿是一名佛教徒,长期与之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耳濡目染之下王群反倒越发相信起了轮回报应的说法,不然他也不会偷偷地写下那本日记。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只能是重新寻找人选,偏偏这个时候徐睿喜欢上了杨婷。而他本身所学的就是法医专业,从尸体解剖的角度来说,没有谁比他更加合适了,因此我就用杨婷的性命,跟他做出了这场永远无法回头的交易。” “你们交易的内容,是你答应徐睿会放过杨婷,但是他必须帮你切下那十一个人的头皮。可最终你还是食言了,你并没有真正放过杨婷,而切掉杨婷头皮的人,正是朱强对不对?”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徐睿为什么要执意杀死朱强,因为他触碰了徐睿内心之中不容别人侵犯的底线。 |
“不错!”马磊点点头,“我之所以做出违背我从警誓言的事情,为的就是凑齐十二块头皮,如果不将杨婷的头皮切下来,所做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这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 “正是因为徐睿知道朱强切下了杨婷的头皮,所以才临时改变了主意,不再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而是跟你商量着要杀死朱强?”我继续问着。 “是的!”马磊供认不讳,“在徐睿最初提出杀死朱强的时候,我是不赞同的,因为朱强并没有跟我们一样双手沾染如此多的罪恶,但我还是不得不答应徐睿的要求。” “因为,他在这件事情上面也胁迫了你,威胁你说要告发你?”我想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马磊为什么改变了想法。 “对!”点点头之后,马磊透出了几分回忆的神色,“徐睿当时跟我说,如果朱强不死的话,那就跟我拼个鱼死网破,我当然不希望这样,所以就应允了。” |
“马哥,我有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地回答我。”有一点,我觉得有些说不通,而且在我调查的过程当中,也没有找到解开这点的钥匙。 “有什么你就尽管问吧,我都会如实相告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是马磊给我的承诺。“是这样的马哥,你之所以能够胁迫徐睿,就只有将杨婷给控制起来,那么在徐睿的供述当中,他曾经尾随着马向阳他们的车子去了郊区的别墅。就是在那里,他发现了被朱强切割掉头皮的杨婷,随后做了伤势的处理之后将其给藏匿了起来,并且在回到市区欺骗过马向阳他们之后,将杨婷给带了出来。既然他将杨婷带出来了,那么你又是用什么来胁迫他的呢?毕竟当杨婷到了他的手里之后,你就彻底失去了控制徐睿的唯一筹码。”我想不通这一点。 |
“疯子,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徐睿所供述的一切,大体上是没有错误的,但一些细节之处还是有着出入的,其中就有你刚才所说的这个问题。”马磊现在一点儿都不像是犯罪凶手,反而像是帮我梳理案情、解疑释惑的老大哥,就连那声音之中都听不出来丝毫的波动,一切皆如往常。“我们的老祖宗流传下了一句老话,叫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深深明白控制徐睿的唯一筹码就是杨婷,自然是不会让她落到徐睿手里面的。所以在徐睿跟踪马向阳他们的时候,我也在跟踪他,并且在他返回市区的时候带走了杨婷。当然我也通知了徐睿,一来是让他放心,二来就是告诉他别想挣脱我的手掌心。” “看来徐睿跟你比,还是太年轻了啊……”我叹口气之后又问他,“这样说来,在徐睿杀死马向阳他们之前,他们彼此并不知道对方的存在,更不知道其实你在同时操控着他们两方是不是?” |
“是的!”马磊笑了笑说道,“我控制住马向阳他们,就是为了让他们帮我寻找十二个女孩儿的,而徐睿则是用来切下女孩儿们头皮的,虽然都是受到我的指使,但他们并没有见过面。因为我知道,他们接触得越多,可能对于我的计划就越是不利,尤其徐睿进入警局之后,更加坚定了我的这个想法,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见面。甚至在马向阳打电话将徐睿叫去摊牌之前,徐睿也仅仅知道是马向阳收养了杨婷他们,而马向阳和王群他们,则是第一次听说徐睿这个人。” “你比徐睿还要可怕!”这是我此时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如果我没有这么可怕,怎么能控制得住徐睿,他的本事可不小啊……”在马磊的眼里,能够将徐睿以及马向阳他们操控得团团转,似乎是一种莫大的成就,不然他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也不会流露出兴奋的神色。这种神色,彻底颠覆了马磊给我的印象,让我打心眼里有些厌恶,不过为了弄清楚一切,我还是捺着性子问了下去:“你这样说,似乎就又有矛盾的地方了。” |
“哪里?”马磊收起了笑容。 “十二名受害女孩儿当中,年纪最大的已经是二十八岁了,而且她们都是在十四岁的时候被马向阳所收养的。但根据马向阳跟许忆三年前才产生交集来看,你们最多也就认识三年的时间才对。既然你们认识的时间如此之短,那为什么他会收养十二名不同年岁的女孩儿,这本身就是说不通的啊?” 说完,我又嘀咕了一句:“难道你能穿越到十三年前,授意马向阳去这样做?” “当然不是!”马磊摇摇头,“疯子,虽然你将我和徐睿都给挖了出来,但是有些东西你还是没有调查清楚。” “比如说?” “比如说马向阳,他可没有你所了解的那么简单。”马磊的话,别有深意。 |
今晚晚安! |
我是一名法医,更多的工作是在解剖台上面对尸体来完成的,所以无论多么大的案子,很多关于走访排查这些细节性的东西我并不是很清楚。而且,我也懒得过问,因为我不想去过多地了解人性的黑暗面。就拿这起案子来说,我对于马向阳的所有了解,都是来自王群的那本笔记,以及徐睿最后的供述。因此很有可能如同马磊此时所说的一样,还有一些重要的东西,是我没有洞悉到的。 “那你就说说吧。” “嗯。”马磊点头之后,没有直接告诉我想要知道的东西,而是反问了我一句,“对于马向阳这个人,你是怎么看的?” “我对他的情况了解得并不多,只知道他是一名著名的民营企业家,还知道……” “你知道他是本市一名著名的企业家就够了,至于其他的并不重要。”马磊没有让我继续说下去,“你刚从往生村回来不久,我想你在见识到那些人性薄凉的村民的同时,也听说了他们对于马向阳的种种评价吧?” |
“听说了!”我点点头。 “他们怎么说?” “爱恨交加!” “你感觉到了?” “是的!”我回忆了一下说道,“我去往生村的时候,曾经侧面打听过关于马向阳这个人,村民们在骂他白眼狼的时候,似乎还有一种别的情绪夹杂其中,我可以肯定那是感激,但我弄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现在,我就告诉你为什么。”马磊端着酒杯跟我碰了一下说道,“这其实还是要从马向阳被村民们逐出往生村开始说起,据他跟我说,他被逐出村子的时候,身上只有五元钱,能不能活下去他都不知道。就在他茫然无助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位算卦的,这个人说如果马向阳想要发家致富的话,那就必须一路向北走,北方才能旺他的财运。当时的马向阳年岁尚浅,加上往生村那里地处偏僻,封建的余毒还没有被清扫干净,所以他对于算卦之人所说的话是深信不疑的,并且作为感谢送出了他仅有的五元钱。一直到十几年之后,当马向阳真正地发家之后他才回过味儿来,原来当初那算卦的,所图的也仅仅是那五元钱罢了。但是不管怎么说,马向阳听信了那个算卦之人的话,一路乞讨到了距离往生村两千多里的城市中,凭借自己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真正地攫取了第一桶金。每个不怕苦不怕累并且成功的人,他们的身上其实都有着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韧性。当然这是台面上的说法,私下里我们将其称为咽不下当年饱受屈辱的那口气。如果是疯子你的话,在你拼搏了十几年之后,是继续不声不响地发自己的财,还是会衣锦还乡去争回来那口气呢? |
“我……”这样的问题我没有想过,所以顿时陷入了沉思当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神说道,“马哥,你喜欢套用老话儿,那我也就效仿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十几年过后马向阳也不过就是刚到而立之年吧,那正是人一生中精力最为旺盛的阶段,我想是会选择衣锦还乡的。” “不错!”马磊附和了我的话,“当时马向阳也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而他回去也的确狠狠出了十几年前的那口恶气,所有的村民都对他表现出了阿谀奉承的一面。但是,当年的屈辱既然能够被马向阳铭记这么多年,自然不会因为村民们的三言两语便既往不咎,所以他这次返乡没有给乡亲们任何好处。” “于是,作为报复,又加上重男轻女思想余毒的残害,那些村民开始将自己视作拖油瓶的女儿送到这座城市之中来?”这是之前徐睿供述之中的内容。 |
“是,也不是!”马磊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让我有些抓狂,所以赶紧问道:“马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疯子,虽然当时很多人恨马向阳背宗忘祖,也有些人眼红马向阳发了财,却很少有人主动将自己女儿送到这座城市的念头。毕竟不管怎么说,那都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但凡能吃得起一口饭,谁也不愿意将孩子送出去,丰衣足食的人家都不想给,更别说孤儿院了。” “那刘云她们是怎么来的这里?”我越发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你不要着急,先听我说完。”马磊示意我不要打断他,继续说道,“但凡事都会有例外,往生村那里本身就是穷乡僻壤,所以并非每户人家都能养得起那么多的孩子。食不果腹之下就要思考变通之法,于是有人将主意打到了马向阳的身上,所以就试探性地将孩子送到了这里,他们不相信马向阳真的会见死不救。或许是马向阳顾念藏匿在心里的那份儿乡情,也或许是他明白罪不及子女的道理,总之他并没有对送来的孩子视而不见,而是给孤儿院捐献了一笔善款。” |
“他这样做,分明就是在助长那些村民的不正之风啊。”虽然我知道马向阳这是善心,可一旦让那些村民尝到了甜头儿,他们就会越发肆无忌惮了。 “不!”马磊这次反驳了我,“疯子,你没有做过父母,永远体会不到父母之于子女的那份儿爱有多深,虽然被送到这里的孩子物质上有了保障,可是却淡了那份儿亲情,这是每个父母都不想看到的事情。所以在之后的日子里,也仅仅有两三户实在维持不下去的人家,将孩子给送了过来。” “那……”我的话刚说出口,就看到马磊抬起了手,所以只能咽回去。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看了我一眼之后,马磊继续自顾说道,“往生村经济水平虽然落后,但相对来说那里的人们心性也更淳朴一些,所以他们最多也就只能骂骂马向阳。但并非每个人都会那么老实本分的,其中就有人动了歪心思!” |
“你是说,王群的父亲?”在徐睿的供述当中,王群是受到他父亲的驱使,来到这座城市寻找马向阳的,也正是他带来的那个土方子,彻底引发了这场毫无人性的罪恶。当然,那是按照徐睿的话得出的结论,现在看起来事情应该远没有那么简单,不然以马磊的性子,是不会跟我纠结于这点上面如此长时间的。 “是的,就是王群的父亲!”马向阳点点头之后,沉默了一会儿才再度开了口,“但你绝对不会想到,王群的父亲其实已经算计过马向阳一次了,这一点就连马向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什么?”我知道关键性的东西来了。 “还记得那个算卦的吧?” “你是说,那个算卦的是王群父亲假扮的?”事情突然来了如此大的转折,当真让我的心狠狠抽动了一下,可王群父亲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
第一个案子马上就要结束了!^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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