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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三十年捉鬼人[第4页] |
作者:点点的童话矫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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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仓库是临时仓库,为了通风和采光,所以在仓库大门的隔壁开了一个比较大的窗户。走出了仓库的大门之后,厂长就小声的问到:“肖大师,怎么了,为什么要走。”肖爷头也没回就说到:“你们回头看看就知道了。”他们也没多想,那手电从窗户外面往里面一照,他们这一看不要紧,看完之后直接拔腿就跑。因为在他们手电的照射下,在窗户里面,有几个顶着一头长发的几个人影在里面晃来晃去。 虽然不像电视电影里面那样,穿一身白衣,瞪着极度黑眼圈的双眼,舌头伸的老长。浑身泛着蓝光,但是那飘来飘去的人影配合头发下面若隐若现的惨白的脸,真实出现在他们眼前,他们也是接受不了的。 就在其他三个人跑了之后,肖爷反倒回过身来,冷静的想了想,又朝仓库走了过去,掏出几张符心惊胆战的把门窗都封了起来,才赶紧离开了那个仓库。心里暗自庆幸着他进去的时候没有带桃木剑,如果带了同时惹怒了四个灵神的话,他们四个人谁都跑不了。 走到保安室,肖爷看到另外三个人都在保安室里面等他,都沉默不语的东张西望,显然被吓的有点不知所措了。看到肖爷进来,也都呆呆的盯着肖爷,心里有万千个疑问,却不知道如何问起。肖爷知道这个时候出现这个反应是正常的。他说道:“现在这个事情已经不是单独的扯头发事件了,你儿媳妇的头发在我身上,所以她以后没事了,你们家里都没事了,但是你们厂子里面这个事情却有点复杂,太多了,我还没有确定里面鬼魂的强弱,我怕我一个人可能搞不定。今天先回去吧,明天晚上我再看看,如果实在搞不定,我就叫个帮手过来。” 厂长听他这么一说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加上是亲眼所见,所以又和开始一样,一翻不差钱的豪言壮语又说了出来,似乎只要你能搞定这个事情,要我怎么样都可以。 当天晚上也就那样收场了,而且肖爷嘱咐了厂长一句,这几天工厂可以正常运行,但是千万不能打开那个小仓库的门和窗。 第二天晚上**点钟的时候,肖爷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拿着一个乾坤袋,别着一把三尺三的桃木剑又一个人走进了厂区,今天晚上厂区里面的灯光要比以往都亮一些,因为昨晚肖爷和厂长说过要把里面换大一点的灯泡。灯光一旦好起来了,对于要处理鬼事的道士来说,算是一个比较好的先决条件,至少在视觉上面不吃亏。 肖爷走到那个放真发的小仓库门口,看了看前一天晚上贴上的符,黄黄的符纸都已经有点发灰了,符脚位置甚至都有点发黑了,那只是个困符,没有特别怨念的灵神是不会理会这种符咒的,从符咒的现状态来看,这里面的几个鬼魂已经不是只是普通怨灵那么简单了,不过想想也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头发也是身体的一部分,人死前可以理发,但是死后如果强行剪去头发就和没有留全尸是一个意思。所以如果在火化的时候,当着灵魂的面剪去它遗体的头发,那灵魂是接受不了的,它不能冲进火炉里面,就只能附在被强行剪走的头发上面了。这样的灵魂受到青丝缠绕,越来越迷失,越理越乱,最后就会和头发融为一体,慢慢的,它存在的唯一意念就是拿回自己的头发,至于怎么拿,拿去哪儿,已经是个未知数了。所以当头发被挂在哪里,或者放在哪里的的时候它会很安静,但是如果头发被人占有戴在头上了,那它就要顺从它的意念,要扯走头发。而且一旦头发被人带过了,就会激起灵神本身的怨念,开始变得狂躁,时间久了就会变成凶灵,变成凶灵之后作恶多了,也就没有轮回路了,这样的灵神只能天收,或者学道之人打散。 看着符咒的变化,肖爷拿起一根长凳子,摆了一排祭品,然后在下面又烧了一堆纸钱,请了三三九注香,这不是为了祭拜,只是留个以防万一,他是准备冲进去来硬的。实在不行就退出来用祭品可以给他拖一段时间,至少也能全身而退。 肖爷把门框上重新打上一张困符,又捏了一张辟邪和一张引雷符,提着桃木剑,占了点公鸡血就冲进了真发小仓库里面,说实话他这是鲁莽,他甚至连里面有几个都没搞清楚就冲了进去,即使都是女性,但是也是鬼魂啊,鬼魂的怨气和怨念可不分男女的。 他一冲进去就马上后悔了,他以为他的准备做足了,其实不然,里面有四个鬼魂,他一冲进去的第一时间就觉得身体沉重无比,房间外面的符咒引起它们的不满,它们也知道来者不善,所以在肖爷一冲进去的时候就被四个灵神同时扑在了身上。身体一阵沉重,那种虚脱感我是深有感受的,那种压迫感难以言表。就像很少跑步的人,突然玩命的奔跑之后,腿就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根本迈不开步子,而被灵神扑身的感觉不止是在腿上,而是在全身,不说挥剑打魂了,就算是抬手都有点困难。 肖爷虽然捏了符,但是也威力有限,就像拔河,一对一他很有胜算,但是一对四他肯定就被拉着跑了,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心有余而力不足。信心满满的冲进来,然而现实情况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抽的他连抱怨的勇气都没有。他勉强稳住身形,幸好手中捏了一张招雷符,他拼尽全力大声的念出一段引雷咒,这才堪堪恢复了一些行动能力,然后一个转身,疯了似的逃出来这个小仓库。一路跑到那个保安室附近,他停了下来喘着粗气。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还是有一个灵神跟了出来,虽然他看不到,但是那种扑身的感觉还是有些强烈,不过还好只有一个,他也不慌,即使现在身体没有多少力气,但是单独对付一个还是有些把握。他左手从乾坤袋里面抓出一把糯米,然后轻声念了一段米打咒虚空朝着后面一撒,右手握着桃木剑朝着后面划了几下,心里默念一段咒语后鼓足内气大喝一声急急如律令!打跑了追出来的那个灵神。 此时的他身体有点虚弱,他直接进入了保安室,把门和小窗上都贴上了符咒,开始瘫倒在地回复体力。心里一阵骇然,一个道士来抓鬼,最后被鬼弄死在现场,不知道新闻会怎么报,不知道师父会怎么想,不知道同行会怎么议论。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确定这个事情不是他一个人能搞定的了,鲁莽是他的软肋,他觉得他需要找一个沉着冷静,思路清晰,技艺精湛的拍档。和这几个次扯得上关系的人,他第一个就想到了我——恰灵最后一个传承之人,一个稳重而不失分寸的男人,一个喜欢一本正经吹牛逼的人。 肖爷躲进保安室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直到第二天天亮之后才出去,收拾了一下小仓库外面那些祭品,然后扯走了保安室里面的那些符咒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休息,一觉睡到了大中午,然后给我打了电话。而后面的事情,我前面已经说过了。 听他讲完这个故事之后,宵夜也差不多吃完了。我不但没有半点担心,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桌子捂着肚子边笑边说道:“你还好意思笑我?你不也吓的躲在保安室里面一晚上不敢出来吗?千年王八万年龟,你怎么躲一天就出来了?哈哈哈……” 宵夜接着酒劲儿一拍桌子气鼓鼓的说道:“要是你冲进去,出不出得来都是个问题,还有脸笑。” 他这么一说我更乐呵了:“我姓刘,但我不是牛,你一姓肖的,怎么和头牛似得,仗着有二两蛮力就往里面冲,你这勇气配上这蛮力不用来耕地还真是可惜了,哈哈……” 他老脸一红没素质的大吼了一声:“老板,买单!”吓得隔壁那一对正在卿卿我我的小情侣都不敢吭声了。我转头抱歉的说道:“对不起,你们继续,我这朋友脑袋有点不正常。”< |
吃完饭,在回肖爷临时住处的路上,路过假发厂,我突然想到一个事情,连忙拍了拍前面骑车的肖爷,肖爷停下摩托车,肖爷疑惑的转头看了看我,我说:“我们再去看看,确认一下,我也摸摸底,明天我们再制定一个比较好的方案。” 他说:“嗯,可以,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家伙。”我制止了他,我们只是去看看而已,不用拿什么家伙。 那个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子时阴气正盛的时候,而且月亮高挂,更是会引气灵神的顶礼观拜。之所以我要这个时候去看,是因为这个时候才是最全的,刚才我看的时候是三个,但是肖爷说的又是四个,这个时候去看,那是几个就是几个,在这个时候,这种月亮,我可不信还会有灵神不出来。 蹑手蹑脚的朝着仓库走去,还没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我随意瞟了一眼旁边的大窗户,就看到三个虚影在小幅度的晃动着,还好月亮的方向和我们过来的方向是不一致的,也就是什么,它们看着月亮,而我们过来的地方正好看到他们才侧面,这个时候只要我们动静不太大,而且不去主动招惹它们的话,就算是它们发现了我们,也不会理我们的,因为它们在小仓库里面不是在野外,能直接接触月光的时间只有那么一个多时辰。 我仔细看了看,真的只有三个,并排站着,都是头发很长的主,但是晃动的频率却毫不一样,显得很乱,还没进去仓库大门,但是我看到的却是只有三个,我回头看了看肖爷,伸出了三个手指头,然后摆出一副很疑惑的表情,意思就是:“怎么只有三个?” 他也没说话,然后用手指了指仓库的大门。我领会了他的意思,他是想让我进去里面透过真发室的门上玻璃看,只有这样才基本能把整个房间看遍。 轻手轻脚的进了仓库那个走廊,又一次来到真发室的门边,肖爷跟在我后面。由于那个门上的玻璃不是很高,只有齐胸的位置,所以我们是蹲着慢慢走进来的,我刚打算站起身来往里面看的时候,肖爷却先我一步准备站起来了,我赶紧拉了拉他,他做事有点毛毛躁躁,而且还喝了点酒,我实在怕他打草惊蛇,他也明白我的意思,就又慢慢的蹲了下来。 我缓缓站起身,一双眼睛接触到玻璃范围之后,就看到了和之前那一幕一样的场景,只是现在月光洒进来的位置边了,那三个灵神的位置也跟着月光移了。但是数量还是一样的,还是三个。我又移了移头把这个房间都扫了一遍之后发现,他说的第四个灵神始终都没有发现。 心里暗自想道:不对啊,怎么会无缘无故少了一个呢,肖爷肯定不会骗我啊,这种事情完全没有任何说谎的价值啊。我又瞪着眼睛准备仔细寻找一遍,肖爷从下面拉了拉我的衣服,肯定是想问我看到了几个。 我也没看他,只是又比出了三个手指头,他猛地一用力把我拉了下来,我蹲下转头瞪了他一眼正想示意他自己看的时候,突然看到他后面多了一个人,不对,那长发和里面的基本是一样的,看不清楚脸,但是这个绝对不是人,而是肖爷说的第四个灵神。怪不得真发室里面怎么找都只有三个。 刚看到的时候我一脸惊骇,不过这表情转瞬即逝,即使这样,肖爷应该也扑捉到我的表情,大家都是行内人,有的事情只需要稍微的一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肖爷肯定也反应过来了,那个灵神就在他身后,说不怕那是骗人的。和从军打仗一样,道士的背后也是最薄弱的,如果他后面背着桃木剑的话倒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我们慌忙进来,他身上什么家伙都没有。 我盯着肖爷,其实注意力在眼睛余光扫到的灵神,倒不是怕它把肖爷怎么样,我怕的是它如果突然发难,引来里面其他三个灵神一起动手的话,我们肯定也吃不消。好在它没有什么大动作,面无表情,只是很的用空洞的眼神盯着肖爷,然后更随着肖爷头部的摆动摆动着,肖爷的头往那边偏,它就往哪边移,就像是在照镜子似的,动作一样,只是外表形象很不一样。 我对肖爷横了横眼睛,意思是出去再说。 他心知肚明,率先转了身走了蹲着走了出去,我看着他后面那个灵神也跟着转了身走了出去。然后我跟在那个灵神后面也走了进去。 进仓库大门的时候是两个人,出来的时候是三个,这情况很是诡异,但是我们两哥对这种事情也算是习已平常,所以还是比较冷静,慢慢的退了出去,和进来的时候一样,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这样,我们两个人中间夹着一个长发女灵神,又慢慢的走出了仓库,来到保安室附近,我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是可以动手赶跑它了,即使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灵神这么执着的要跟着肖爷,甚至连后面的我都能不管不顾。 掏出一把朱砂混合的香灰,左手捏了个手决,朝着前面女灵神的后背用力打去,当手决打在它的背部的时候,香灰也恰到好处的撒出,肖爷听到了动静也猛的一回头,只是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是用他那张丑脸做出一个吓人的表情,然后低声吼了一下,那个长发女灵神好像突然惊醒了一样也尖叫了一身转眼之间就消失不见了。 由于事先没有准备,摆困阵或者束缚的手段根本来不及,所以只能先将它打跑。打跑之后我赶紧说道:“走,先回去再说。”肖爷赶紧掏出摩托车钥匙,走到摩托车前面,用最快的速度打着摩托车,载着我直接离开了假发厂。 回到他的临时住所,我们都没有说话,各自想着这件事情的原委,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独独这个女灵神一定要跟着肖爷,肖爷又没有带它的头发。我拍了一下正在发呆的肖爷说道:“你不是把那个假发从小薇那边取走了吗?那过来我瞅瞅。”肖爷说好,起身就去拿他的乾坤袋,在里面翻了一会儿之后才紧张的望着我说:“不见了!!!” 我有点没明白他的意思,我走过去也翻了翻他的袋子,果然没有任何头发,我说:“你再想想,是不是放哪里你忘记了,那个女灵神就算再怨,也不可能从你的乾坤袋里面拿东西啊!” 说完我有看了看房间的每个角落,确实没有那个头发。他也连忙去翻衣柜和抽屉。 就在他蹲下看是不是在床底下的时候,我看到了他裤子口袋鼓鼓的,他当时穿的是一条肥大的中裤,就是那种两侧有两个大口袋的那种,他蹲下之后口袋受到挤压,里面漏出来了一缕发丝被我的眼神捕捉到了。我说:“在你裤子口袋里面啊,蛮牛!” 他一摸,从里面掏出一把一尺长用橡皮筋扎住的头发。他拍了一下脑门说:“记错了,我当时没有放到乾坤袋里面。”我一阵无语,也不知道怎么说他。怪不得那个女灵神要一直跟着他,感情是他揣着人家的头发到处跑,不跟着他就出鬼了。 他把头发递给我,我拿出罗盘,在头发上找了找灵异反应,确认这个头发还有那么一丝灵异反应之后我说道:“明天晚上,我们先解决这个头发的主人。”他一听,就说道:“你是想利用这头发喊出头发的主人来,然后干掉吗?”我不喜欢他用干掉那个词,我说:“嗯,先看看能不能送,这个灵神迟迟没有对你下手,应该是还没有变成凶灵,只是想要回去它的头发,所以没必要干掉,我觉得应该是可以送走的。” 他点了点头说:“喊魂你在行,那这个就交给你了,咦不对啊,如果你可以这样的话,那是不是可以把其他的灵神也用这种方法,一个一个来啊,这样就不用我们冲进仓库里面去和另外三个打了?” 我说:“你不知道里面哪些头发才是有灵魂存在的,总不能把所有的头发都弄出来吧?如果一束一束的头发去试验,那得试到何年何月。那里面的头发,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所以最后我们还是要进去二对三的。” 他说:“也是,是我想简单了,不过里面都是头发,你知道我做法通常要燃烧符咒的,里面那么多头发,很容易引起火灾啊,别到时候没被它们扑死倒被火烧死了” 我实在忍不住了说道:“尼玛,你是猪吗?你燃烧符咒是厉害,但是你也有其他手段啊,怎么喝了点酒脑袋就不想事了呢?” 他埋怨的说了句:“行行行,你脑子好使,明天晚上都听你的!你说往东我绝对不往西,这样也好,我还乐得清闲。” 我说:“嗯,到时候报酬我八你二,你自己说都听我的,哈哈哈。”他心里一紧,掏出一根烟点着之后悠悠的说道:“只要你做的出来。“< |
一夜无话...... 第二天起床之后,吃完早餐就找了个菜市场准备各种东西,当然准备最多的就是祭品,如果真的能送走的话,祭品少了分不来,肖爷说:“其实不用准备这么多,我看那朝月的三个灵神已经没有任何送走的意义了,怨力太强,已成凶灵。它们已经自己判了自己的死刑了。 我说:“有备无患嘛,两手准备,到时候万一能送,你还敢打散?”他说:“我的判断**不离十了。” 我呵呵一笑:“那不是还有一丝偏离么?”说完又把三斤猪肉丢进他提着的袋子里面。此时他提的满满一大袋各式各样的祭品已经涨红了本来就不是很白的那张脸。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啥,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心里不禁暗爽,同时也不忘表扬他一句:“能者多劳嘛,有什么好埋怨的呢?” 一整个下午,我和肖爷都我在房间里面商量对策,制定了一个最可行的方案之后,肖爷开始起坛画符,肖爷看着大大咧咧,其实有很多地方我都比不上他,就比如画符,作为一个正统道家弟子,不管画符的手法和速度都比我要强一些,不过区别在于他画的符咒基本都是攻击符咒,短短两个小时,他就画了出来三十来张攻击符咒,我仔细看了看,这些符咒我都认识,只是我很少用。出自于西晋道士王纂的《太上洞渊神咒经》,王纂是符篆派洞渊一门的创始人,能被作为正统道教传承下来了也是一件让人欣慰的事情。同时心里又想起我们恰灵自己的那些自创的符咒只能成为历史的产物最终会消失不见,心里一阵酸楚。 肖爷看我拿着他的一张符咒在发呆,问我是不是对晚上的事情没有把握,我说:“不是,你这个底蕴雄厚的大宗门弟子是明白不了的。”他头也没抬的说:“德行。” 又过了十来分钟,肖爷画完了他觉得能用上的所有符咒,誓鬼、遣鬼、缚鬼、杀鬼、禁鬼、斩鬼等等攻击符咒一应俱全。画完之后往床上一躺说道:“该你了,攻击符咒我擅长,也差不多够我们用了,其他的就你搞定吧。” 我点了点头,也起了个坛画了一些防御符咒,比如厌怪、避鬼、安魂、护身、安宅、避瘟、避土气、止虚耗、种田、利蚕,其实就算打起来应该也用不到这么多,只是突然内心感触有点多,画起来也没个收手,画完之后,都已经三个小时过去了。 一脚踹醒躺在床上打着微鼾的肖爷,正打算去吃饭的时候,厂长在外面急切的敲着门,边敲门边喊道:“肖师傅,肖师傅,开下门,厂里出了点事情。”肖爷打开门,把厂长让了进来,他进来一看里面起着坛,桌子上面还摆着各种符咒。楞了一下说道:“有没有打扰你们,要么你们先忙。”我一边撤掉法坛一边说道:“没关系,忙完了,有事情您就说吧。” 厂长点了点头说道:“就是我们厂区停电了,可能是跳闸了,以前也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那个闸门我们放在真发室里面,肖师傅你说叫我们先不要进去那个房间,所以我想问下我们能不能进去开一下闸门就出来。” 肖爷听完之后又抬手看了看表说道:“你们也快下班了吧,要么今天就提前下班吧,今晚我和我这位大哥会去把这件事情做个了结。”其实是可以进去的,因为是白天,不会有什么危险性,但是怕就怕有人从里面取走一些有灵的真发,到时候追都不好追。 厂长为难的说道:“那好吧,顺便问问今晚确定能搞定吗?”“能”这次我抢在了肖爷的前面帮他回答了,因为他刚才叫我大哥,所以我觉得做大哥就应该有做大哥的风范。 刚转身走了几步,然后又回头说道:“那电闸跳了,你们晚上也没有电,好办事吗?”“没事”我和肖爷心知肚明,其实有没有灯和我们倒是没有太大的关系,我们肯定会点红烛的,而且昏暗光线的环境比起灯火通明的对我们来说更加有优势,不但不会看不清楚灵神,反而会比灯火通明要看的更加清楚一些,因为在昏暗的光线里面,灵神会更加肆无忌惮的显现出来,就好比小偷作案,白天肯定不敢那么明目张胆,但是一旦在晚上他底气就更加足了。 夜幕降临,我们吃完饭就回住处拿东西准备去假发厂开工,肖爷有把桃木剑,所以他平时出门办事都背一个长长的登山包,这也方便了我,除了我自己的布包之外,所有的东西都塞进了他的登山包里面。 来到假发厂的时候八点钟左右,我们没有直接过去仓库那边,而是在保安室里面忙活了起来,由于没有电,里面连路灯都没,好在月光还算比较大,云层也不厚,所以就算不用手电,照常走路还是没问题的。保安室里面面积不大,一张书桌一张床,就站了一半的位置了。把桌子上面的东西都收了起来,摆出一个喊魂阵,为了保险,又在冒魂点周围摆了一个困魂阵,然后问肖爷要了那把头发。肖爷嘀嘀咕咕的说道,还困魂干什么,如果它敢乱来,我就灭了他。我呵呵一笑,没有搭理他。起阵念咒喊魂,有了头发这个媒介,又距离这么近,不到三分钟,那个昨晚跟着肖爷一起走的长发女灵神就被我喊了出来。 它一出来就看到了头发,当即就要冲过来抓取那把属于它的头发,无奈被困阵困住了,只能振振的望着我们两个。似疑惑,似愤怒,似恳求,又似无谓。有的时候灵神的表情就是那么奇怪,让人很难以捉摸。就这么对望了一会儿,我们三个都没开口,因为从一个灵神的外表上来看,是看不出它还有没有转世之缘的,最简单的判断方法就是交流,如果能交流的话,那势必是不用打散的,此刻它意念中的东西在我们手中,按道理来说,它是会主动交流的。如果它不主动交流,那我们再尝试沟通,沟通无果才会走最后一步,打散这个魂魄,因为它已经基本上没有任何转世机会了,如果留在世上只会变成凶灵。 就这么对望了三分钟左右,在我打算开口的时候,它主动开口了,只是声音很嘶哑,而且没有完整的话语,只是咿咿呀呀支支吾吾的发了几个音,然后指着桌上那把假发不断的点着头。我说:“你还有意识吗?”它点了点头说:“有,我只要我的头发。。。”这一句倒是很清楚,很显然,这个灵神是可以被送走的。 我有点得意的看着肖爷,肖爷也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如果能送走,一般情况下都会送走的,虽然很多同行处理方式都是打散,但是我真的觉得没必要,肖爷也一样,所以我们才会成为好朋友,因为我们的行业理念是一样的。 我拍了一下肖爷说:“你来问。”因为这个喊魂阵是我弄的,所以对我的消耗特别大,等下还需要对付三个,我怕我有点吃不消。 肖爷明白我的意思,捏了一个手决,在自己喉结处一抹,然后又捏了个手决弹了一下下颚,就开始和灵神交流了起来。这是我们事先商量好的,如果那个灵神是可以交流的,那就投石问路,问问它其它三个灵神的情况,然后再对后面的事情采取一个针对性强的方案来实施,这样可以避免很多突发状况。 肖爷说话直接,简单明了的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那就是里面的三个灵神是否还有转世缘,从那个灵神的口中得知,另外三个已经很久了,是怨灵,而且再过一段时间就有可能会变成凶灵,根本没有被送走的希望了。 灵神是不会说谎的,有话说,世界上最纯净的是灵魂最肮脏的也是灵魂,但是在交流上,没有任何一个灵神会在被喊魂出来的情况下说谎话,不知道的就会摇头,所以在交流上面,完全没有必要去怀疑一个灵神说的话,就因为这样,我们也经常会说“骗鬼啊你”“鬼都不信你”“鬼才信你”这样类似的词语,因为灵神在交流上,反而是最纯洁的,在这一点上远胜那些满嘴跑火车的人无数倍。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就可以直接送走它了,没必要去追究它是如何丧生的了。它虽然还保留有意识,甚至还能说话,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要回那把属于它的头发而已,这就是它留在人世间唯一的意念,满足它之后,就尘归尘土归土了。 做法把头发直接烧给了它,接着就送走了它,所有一切做完,已经快十点了。 此刻我们知道剩下的三个怨灵已经没有必要搞这么复杂了,只需要冲进去直接打就好了。我和肖爷说:“我们赶在子时之前进去,争取子时前把那三个灵神给灭掉。”他点了点头嘿嘿一笑说:“我知道,你就看我的好了,在这方面,我肯定不输你。”显然是他觉得有表演的机会了,摩拳擦掌,好让我觉得他也有可取之处。 其实我们只是表面互损而且,在彼此的内心里面都很肯定对方。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彼此都有着一份佩服与尊敬的感情在里面。即使这样,我还是悠悠的说了一句:“就凭你那把破木剑吗?” 他冷哼了一声,开始鼓捣起他那个乾坤袋来。 我清理了一下东西,等下需要在门口摆一个祭台,功效和之前肖爷独自冲进去的一样,不是为了祭奠,而是为了迷惑和拖延时间。顺便提供一点暗淡的光源。清点好之后,我又拿出一张护身符和一张安魂符递给肖爷,他贴在衣服里面,带了两张一样的符咒之后说道:“走,抓紧时间,速战速决,到了子时就不是那么好办了。”他点了点头,我们就出了保安室。 走出两步他突然说:“等下,一分钟,又转身回到了保安室。”一分钟之后他出来了,外面穿了一件道袍,而且还带了一顶天师帽。我翻了一个白眼问到:“你装给谁看?”他自豪的说道:“这道袍是我上次回去我师父送我的,一次还没穿,这处女穿就展示给你了,怎么样,帅不帅?”我说:“帅不帅主要是看脸,你就算穿上龙袍也就那样,走吧,别墨迹了。” “你显然是嫉妒!”他不满的哼了一句,左手攥着几张攻击符咒,右手提着就冲到我前面朝着仓库方向走去。< |
肖爷不穿道袍还好,穿上道袍反而让我感到一股强烈的神棍气息,配合上那大摇大摆的走路姿势,还真有点像是装神弄鬼的神棍,不过这情形持续了没多长,刚在到仓库外面,他立马就蹲了下来,然后慢慢的朝着仓库大门走去,我看得一阵好笑,这前后反差未免也太大了些,难道你是猴子派来的逗逼吗? 我紧跟着肖爷走进了仓库,途中我还有意的透过窗户看了一眼里面,由于厂区停电,里面月亮也没有斜射仓库,所以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不知道另外那三个灵神是出来了还是没出来,也没有多想,弓着腰迅速的踏进了仓库的大门,走到里面的走廊. 肖爷已经在真发室的门外蹲下了,背靠着墙,装腔作势的大口喘着粗气,似乎是他一个警察要冲进去击毙一伙恐怖分子一样,我走到他身边,鄙视的切了一句,然后关上微弱的手电光,从布包里面拿出红烛和火柴,嘶~~一声,火柴点燃一根红烛,原本黑暗的走廊顿时被一片柔和的黄色烛光锁笼罩. 肖爷还是一副靠着墙大口呼吸的样子,这家伙实在爱演,我一拳打在他胸口,指了指地上的东西,意思是:装你大爷啊,还不快来帮忙. 见我根本不吃他那一套,他知道装逼失败,也没有继续演,立刻轻轻的走过来,抓了一把红烛,开始在门口用红烛摆出了一个北斗七星的形状,然后又拿了一根红烛把所有红烛都点燃,走廊里面瞬间变得亮堂堂的.我把祭品摆在相应的位置,然后撒了一把坟土在玉衡星位,玉衡星就是廉贞星,古书称之为“杀星”和“囚星”,是最为暴烈的一个星位,用坟土的死亡气息压制住这个星位,能让这个红烛北斗阵变得更加迷惑。又在其他几个星位放上相应的物品之后,一个简单的红烛北斗祭台就准备妥当。我望着肖爷点了点头。肖爷拿出一个小竹筒,把桃木剑插了进去,然后捏了一个单指剑不断在竹筒附近一寸范围的虚空中画着符,然后拔出桃木剑,里面就染了一节血色,看不出来是鸡血还是黑狗血。粘了一张符,在天枢位的红烛上燃烧了那张符咒,天枢位贪狼星,杀气最强的一个星位,在这个位置燃符,不但可以激发整个红烛北斗阵,而且还能催旺桃木剑的阳气和杀气。 我拿出一节七尺墨斗线,再抓了一把朱砂放在手掌,把墨斗线的一端放在手心,紧握拳头,拉出墨斗线头,直到把整个墨斗线都拉出,让整条墨斗线上都附上一层朱砂。把线卷好,抓在手上,打了几个手决在上面,检查了一下布包里面的东西。 我们差不多同一时间把这些东西准备好,互相点了点头。我掏出钥匙,轻轻的拧开挂锁拿了下来,然后拉开门栓,朝着肖爷点了一下头,意思是:可以进去了。 要进去,他肯定是打头阵的,不是我算计他,确实是因为他在打鬼方面要比我强悍,而且他有他的骄傲,这个时候如果不让他进去的话,他肯定自尊受挫。 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没有按照常理出牌,本以为他会慢慢推开门然后进去的,谁知道他直接一脚就踹开了门,拎着桃木剑就冲了进去。本来寂静的空间因为他这一脚无脑的踹门而被打破了,而我,也被这突然起来的巨响吓了一跳。但是紧接着看到的状况让我心里一乐,由于肖爷用力过猛,也不知道那门口是什么东西,那门被踹开之后,又迅速的反弹了回来,直接砸在了正在往里面冲的肖爷的身上,我哈哈一笑说道:“报应啊,哈哈。”肖爷脸色一沉,推开了门,直接就冲了进去,显然很生气的样子。 那个门后面没有磁力吸脚。所以会摇摇晃晃,但是为了借助光源,门一定要打开,我把门推到墙上,然后在门边随便抓了一袋东西挡住门。然后打了一道符在门上,防止有灵神去把门关上,那么我们就没有任何光源了,虽然说暗淡的光比较好,但是却不能无光. 固定好门之后我也往里面走了过去,那小仓库里面本来就没灯,而且四处都挂着头发,就显得更加昏暗了,天花板上的头发也很多,有的比较长的甚至能触碰到我的额头,虽然这场景有点慎人但是我也没太大在意,因为此时有一件让我更加在意的事情,肖爷不但没有我想象中挥动着桃木剑踏着罡步的在里面打鬼,反而是站在我前面三米处,面对着我,站着马步,抬着双手,反而一动不动.如果不是他那涨得通红的脸表明他正在被鬼扑.我肯定会误以为他是在扎马步练功…… 我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因为现在没到子时,阴气不盛,所以那三个怨灵没有现身,但是即使没有现身,它们还是有扑身能力的,虽然不及现身来的猛,但是也不容小觑.从肖爷的状况上就能看的出来. 看到肖爷被扑的满脸通红连话都说不出来,我赶忙走过去一把纯朱砂用力撒向前面,然后摸出三枚铜钱,用墨斗线的一端穿过铜钱,的打了个活结就把铜钱甩了出去. 铜钱用来驱邪和承担一个引重点,丢出去的时候我朝着肖爷的侧身腰部丢出去的,然后另一侧收力,就好像电视里面那种把绳子系上一个石头然后树干上一甩,石头带着绳子就能绕着树干转好几圈固定下来.我这个墨斗线加铜钱,也是想达到一样的目的.当然我的墨斗线只有七尺,而且我们之间又有一点距离,所以不会绕几圈,但是一圈应该差不多,只要能绕完整的一圈,就能把扑在肖爷身上的怨灵暂时逼开.如果他们怨气不高,甚至还能把它们比出形来. 毫无疑问,我成功的逼开扑在肖爷身上的怨灵,遗憾的是没有能它们打出来.所以现在即使我们知道它们在房间里面,却不知道它们的方位,而屋内光线太暗,无法用罗盘来找. 此时肖爷念了一段咒语后大喝一声:呔.这一声呔威力惊人,我不知道灵神有没有被咒语喊出,但是至少我是被吓到了,和他一次出活,真是不死不休啊!但是此时我也没有空去计较这个,他的咒语只是针对他自己用的,我也赶紧捏了个手决把眼睛上抹了一把牛泪,一段见魂咒随即喊出,临结尾的一个“令”字也喊的惊天动地,至少是我能喊出的最大分贝了。目的无他就是想吓一吓肖爷,但是肖爷不为所动,显然是神经太大条,最后我承认在嗓门上面,他也比我略胜一筹。此时的我们,都已经能看到三个怨灵的实体了,这样一来就好办多了。 三个怨灵一个在肖爷后面,一个在我的左手边,还有一个我没看到,应该在我的后面,肖爷面对着我,手上摆出了一个yeah的手势,意思就是说我我身边有两个,我比了个中指给他,除了告诉他身边有一个灵神之外,顺便告诉他,这是一个国际通用的鄙视手势. 手势刚比完我就感觉后面的灵神扑了过来,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带很强的怨气压了在了我的身上,顿时感觉背上承受了百斤重力,果这还是在贴了护身符和按魂符之后的感觉,如没有的话,我想当场就被压倒在地毫无反抗能力了.这种怨气,不知道是养了多久才养出来的!正当我想用左手甩出拴着三枚铜钱的墨斗线来缠绕住自己的时候,手还没甩出突然就感觉撞到了什么东西,软绵绵的但是使不上劲儿了,我转头一看,一个怨灵正抱着我的左手,左手好像打了麻药一般,似乎失去了直觉,那种感觉,比鬼压床还要力不从心.好在右手还可以动,我毫不犹豫捏出一张引雷符,快速的念了一段招雷咒就在即将念完之后猛的一抬右手朝着抱着我的左手那个灵神头上砸了过去.无奈砸到一半就被背后的那个灵神用手挡住了我的右手,居然没有砸到控制我左手的灵神,反而被它那么一挡直接砸到了我自己的头上.脑袋上传来的生疼让我愤怒难当又无可奈何.< |
就当我无计可施的时候,就看到肖爷展现出来了该有的男人雄风,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把他身后那个灵神也打到在地,而且那个灵神的似乎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显然被肖爷打的不轻.我憋着一口气,怒吼了一声:“来帮忙啊!” 他听到我的话立刻反应了过来,提着剑短短几步就跑到我后面,冲过来的时候还咧着嘴在笑,显然是很开心,我也没理他,抽回右手伸进布包里面抓起一把朱砂坟土。等肖爷隔开了我背上那个灵神之后,我右手抓住一把朱砂往左手上的怨灵撒了过去。 这一下,虽然不会直接打跑它,但是能让它呆滞一段时间。然后又迅速的用右手从布包里面拿出一张肖爷画的打鬼符塞到左脚的鞋子里面然后蓄力朝着抱着我左手的那个灵神踹了过去…… 这一脚踹的严严实实,直接踹开了那个怨灵。转头看了看肖爷,此时此刻他正在和刚才扑在我身后的那个怨灵战做一团。心里不断震惊,好强大的怨气,都这么来了,居然还打不散.我慢慢有点理解肖爷说的十有**要打散是怎么回事了,因为这种强度的怨气,不是一场或者几场超度法事就能送走的.既然送不走,那可不就只能打散了! 踹开了束缚我左右的怨灵之后,我也暂时没去管他,只是突然冲到和肖爷正在纠缠的那个怨灵身后,扬手又是一把朱砂撒了过去.紧接着在铜钱上空徒手画了道束符.然后猛的一甩,铜钱打了出去,直挺挺的打在了那个怨灵的后背.它呆滞了一下,我双手一拉墨斗线,直接冲过去墨斗线绕过头顶直接来到它心脏位置,然后用力一勒,打了咒语的墨斗线威力更大,能直接束缚灵神,但是时间持续的很短,所以我大声的喊了句:“肖爷,速度!”。 肖爷在我冲到那个怨灵后面的时候就已经心领神会,此时怎么会放弃这个最佳时机。立刻掏出一张缚鬼符丢在被我勒住的怨灵身上,紧接着又捏出一张杀鬼符用二指展开,直接用桃木剑刺穿杀鬼符,然后猛的朝着怨灵刺了过去。 嘶~~的一声细响,我知道那个怨灵已经被肖爷手刃了。也就在那个怨灵消散的那一刻,肖爷的桃木剑直接掉在了地上,我抬头一看,此时另外两个怨灵一左一右扑在了他背上。 看似很激烈的战斗,其实现实状况是很安静的,除了我们念咒的声音和互相沟通的声音,别无他声,没有像电视剧里面演的那样,鬼叫声此起彼伏,其实它们很安静,就算被肖爷刺中之后也没听到任何惨叫声。 打掉一个怨灵之后,肖爷又被另外两个怨灵扑住动弹不得,我赶紧冲过去一脚勉强踹开了右边的那个个,就是之前被肖爷打倒在地的那个,这个怨灵的力量已经不是很大了,塞了符咒的左脚才勉强踹开了他,肖爷右手束缚解开,拿着桃木剑凌空挥舞了几下抬手就像左手边扑住他的那个怨灵身上砍去。 “嘭”,就好像打在棉花上面一样,发出一声闷闷的响声,那个怨灵被肖爷打落在地,同时他往前走了两步走到我身边。用桃木剑抵在地上支撑着喘着粗气,微弱的烛光照射在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看的仔细,显然他经过两次被扑身,已经没有多大力气了。 他边喘着粗气边说:“这几个怨灵怎么这么凶!如果就我一个人,早就被弄死了啊。”见我们再没动作,那两个怨灵也没有要扑过来的意思,居然形成了一个短暂的对峙局面。 过了几分钟,我嘿嘿笑了声说道:“红烛快要点完了,快到子时了,要么你再歇会儿,等会到了子时我们直接跑路算了?”他猛的身体一直,也不吭声,直接又朝着比较虚弱的那个怨灵冲了过去。 见他挑了一个软柿子捏,我朝着另外一个跑了过去,我不喜欢肉搏,也不习惯用很暴力的方式去对待它们,所以在那个怨灵还没有动手之前,一张困魂符打了过去,随后又赶紧撒了一大把坟土,然后又用墨斗线围了起来,嘴里不停的反复念着困魂咒。要不是能动明火,我甚至都想点几根蜡烛再亲几柱香了,但是这只能是想想而已。 一阵忙碌之后也算成功的困住了那个怨灵,虽然我现在没什么手段能直接打散它这么强怨气的怨灵,但是我困住它然后帮助肖爷干掉另外一个再叫肖爷来帮忙是没问题的。不过我也知道这种残缺的困魂阵坚持不了两分钟,困好之后。我赶紧转身朝肖爷走过去,不过此时暗淡的灯光中,已经只有肖爷一个身影了,很显然的,那个较虚弱的怨灵已经被他做掉了。说逃走是不可能的,门口有七星阵。 看清楚情况之后我也没走过去,肖爷看到我和那个仅剩的怨灵居然都没有动,就知道是我把那个怨灵给困住了,他有点骄傲的说了声:“你打散一个给我看看,就一个!”我很想说我只是不习惯这种方式,但是我没说,也就在他说完这话的时候,被困住的那个怨灵直接睁开了束缚,然后朝着我扑了过来,我心里一震,原本以为能坚持两分钟的困魂阵,居然只坚持了几秒钟。 怨灵速度很快,扑过来的时候怨气似乎更加重了,我甚至都来不及反应,这次扑身来的猛烈,显然这是它最强烈的一击,我双腿发抖的坚持不到两秒就直接被压倒在地。一种很强的无力感清晰,除了意识清晰,其他什么动作都做不出来,那种感觉和鬼压床类似,但是鬼压床能正常呼吸,我这却连呼吸都有点费劲。这是要附身的前兆,还好我身上贴了防御的符咒,他要附身,显然没那么简单。 我被压倒之后肖爷也立刻冲了过来,又在桃木剑上虚空画上道符咒,抬手就砍了过去。下一刻,怨灵的扑压之力消失,我赶紧坐了起来,抓了一把朱砂,头也没回的撒了过去,随后就听到“嘶”的一声,这声音太熟悉了,就是之前肖爷打散怨灵的声音。我也没有回头,知道事情算是结束了。我也没站起身,坐着的身体顺势倒了下去,躺在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被那么一扑,显然把我伤的够呛。 肖爷见我躺在了地上,他也顺势一趟,放松了一分钟之后冒出一句很欠揍的话:“三个都是我干掉的,你太逊了。”我呵呵了一声,也不多做辩解,这种氛围下我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每次打散灵神我心里都有点不是滋味,这次一下打散三个,除了胜利的喜悦,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表述的复杂情绪,看着天花板上挂着的那些头发,心里五味杂陈,有的时候,灵神的意念其实很简单,往往都是一些在生前觉得很无关紧要的东西。 过了几分钟,外面的红烛陆陆续续的熄灭了,我爬起身来,走向门口。肖爷也跟了出来说道:“我们做一场超度法事吧,也算给它们道个歉。”我正有此意,有重新布置了一个法事祭台,平平静静的和肖爷一起,给被打散的三个怨灵做了一场告别法事,虽然它们再无轮回缘,超度不了,但是这场法事,也算是给它们一个交代,一个它们曾经出现在这里的见证。 就在那场法事,也让我看到肖爷的另外一面,他做告别法事的时候特别诚恳,就像是在送亲人一样的认真,虽然打鬼的时候果敢勇猛而且很不严肃,但是他心里更加明白,那是唯一的选择,既然要做,何不开开心心的把他做完呢。 有的事情做完了,结果也是自己的意料之中,但是做完了之后却感觉心里空荡荡的,一点开心也没有,所以那晚,我们没有直接回住处休息,而是互相驱了邪气很阴气之后,来到了一家宵夜档,要了几打酒,喝了个天翻地覆。最欠揍的是,肖爷那晚一直穿着他那道袍,喝酒的时候惹来一阵阵质疑声音:“他真的是道士吗?”“一个神棍吧?”“哪有道士那么能喝酒的?”“哪有道士长那么丑的。”说后面那句话的是个十**岁的小年轻,我觉得他眼光很好,还特意和他碰了一杯。 人生在世,很多想要,很多计较,去争抢,去勾心斗角。到头来却发现,原来我们真正想要的,往往就那么一两样,而且还是我们所拥有的……< |
大家都知道托梦是什么,也有很多人被去世的亲人托梦过,但是大多数人都没有在意,也不会去为这个梦做点什么,其实灵神托梦的对象一般都是它生前关系最好的,或者是最放不下的人,它若有什么心事未了,就会托梦告诉你,有的是直接和你说事情,没钱花了,或者说是饿了什么的,还有的是关心和问候,有的会让你梦到它生前和你一起度过的一些值得纪念的欢乐时光,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托梦也是一样. 它们托梦是有限制的,不到至亲至情至念,是不会给你托梦的,如果托梦到你身上,不是来恐吓和复仇的,那就完全不要感到恐慌,这是你的荣幸,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当然,这是一般情况,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正常的托梦也不需要我们这种人来出面处理什么,但是今天要说的这个事情,不是一般的正常托梦,也不是一般人能碰到的. 事主是个女孩儿,说起来你们可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能看到鬼,没错,就是大家所熟知的阴阳眼,阴阳眼是民俗信仰中的一种通灵的特异功能,代表能看见鬼魂等其他人看不见的超自然现象存在.当然阴阳眼这项能力从未通过科学检验,然而,仍有不少人相信阴阳眼的存在.我们这一代从小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长大的小孩,即使有很多的不理解和疑惑,但是还少能说的出口,就像这个女孩儿,她有阴阳眼,但是她却从来不敢对任何人说,这些东西也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去承受,这不是大家在思维上能接受的. 阴阳眼的形成不是偶然的,有阴阳眼的人基本都是天生的,这是由天干地支决定的,有阴阳眼的人大多都是些心灵纯净之人,我也不知道是因为本来就纯净才会得到阴阳眼还是因为得到阴阳眼就会变得心灵很纯洁.那种纯净是一种始终如一的干净,但是我能肯定一点的是,大多数的人是被阴阳眼选中,而不是他选中阴阳眼. 这个女孩也是一样,从小就能见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哭过,笑过,也闹过.但是唯一的心酸是没有任何人相信她所说的,懂事之后,慢慢的她习惯了自己去隐藏这个秘密,保守这个秘密,同时也接受了这个秘密,因为她和我说:”看过人世繁华,过眼云烟,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不公平,也有很多让人很难接受的地方,但是我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另外一个世界,这让我变得看的很开,很多人生不如意,在生死决别前,又算的了什么呢?小时候我恐惧这种与众不同,青年时我接受这种与众不同,到了现在,我开始感激这种与众不同了.有一次,有个人车祸丧生,我亲眼看着那个人的灵魂爬在自己的**上拼了命的想要再回去,旁边就是他的妻儿,可是他回不去,更加没有人理会他,那种伤感和无奈,这辈子看一次就会变的让人坚强无比.” 这是她亲口和我讲的一些她的感受,学道以来,我特别像拥有一双阴阳眼,因为我已经接触了这个大多数人未知的世界,我有我的职业信念,我想去更加的去了解这个世界,更直观的去看到这个世界,当然,这只是来自于我的羡慕,而和大多数人不一样,很多人对能够看到鬼魂是抗拒的.这也无可厚非. 当然,也许会有人觉得这是一件很酷的事情,甚至有认会觉得,有阴阳眼的人会有法术,其实不然,她们唯一的区别就只是眼睛能看到灵魂而已.仅此而已,起初都是会很恐惧的,有的甚至到了**岁阴阳眼会自动退去,那是因为她们不适合长期见到灵魂,或者说是她们得不到灵魂的肯定.而有的人一辈子都能留着阴阳眼,因为她们会去适应,会去接受.而这个女孩就是其中一个能一直保留阴阳眼的人,她姓郑,我叫她小夜,因为对于她来说,夜晚又是另外一个世界,27岁. 其实知道她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一直知道她有阴阳眼,她是我湖南老家那边的,因为她小时候能看到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经常哭哭啼啼的,所以她爷爷找我师父去给她看过,师父认识的阴阳眼也不多,小夜算是为数不多的几个,所以师父和我提起她来过,只是我没有见过她,她是学美术的,毕业之后也在广州上班. 2013年的阴历八月,中元节已经过去了。突然接到她的电话,开头一句就是:“你好,刘哥,我是x师傅叫我来找你的,他说你是他徒弟,可以帮我的忙。”我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师父的吩咐,那就无话可说了,我甚至没有问是什么事情,就满口答应的说道:“好的,电话里面也说不清楚,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之所以不打听是什么事情搞不搞的定,那是因为这些事情,师父已经帮我考虑过了,他自己的徒弟几斤几两,他再清楚不过了。 见面之后我才发现那是一个很清秀的女孩儿,白白净净,烫着一头快齐腰的直发,很朴素的打扮,皮肤很好,即使是素颜也像化过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是个说不上很漂亮,但是却气质不一般的人。见面的地点是一家人很少的咖啡馆,那家店的名字很特别,叫“遇见”。是她选的。 互相介绍之后才知道她就是以前师父和我说过的拥有者阴阳眼的那个女孩,我说我听我师父说过你,她也说她听她爷爷说起过我,我不知道她这是幽默还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是有事情要解决,这开头还真像是电视里面的相亲桥段。 乡下人总是话多的,我们叭叭叭的回忆了好一会儿我们小时候的成长故事之后,开始说起了这次碰面的正事来。 小夜在一家络公司上班,加班比较频繁,每年的农历七月中元节的那段时间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都会碰到那么一两个游荡的灵魂,都是那种看上去很可怜的。有阴阳眼的她也不是一眼看上去就知道那个人是灵魂的,通常她辨别灵魂的方法就是别人看不到而她能看到的一个“人”,而且她说灵魂和人差不多,只是在表情上有些许分辨,更加直观的是在眼神上,你总是看不出来它看的是那个位置,这样的“人”十之**就是灵魂了。当然大多数的灵魂是知道人是看不到它们的。有的灵魂看到有人盯着它们看就会对那个人提要求,提要求的方式不是走过来直接和你说,而是通过托梦的方式。 小夜也被托梦过好几次,大多数都是说没有钱花需要帮助,并且会在梦里告诉它所托梦的人到哪里哪里给它们烧点纸钱什么的。所以小夜也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梦到有灵魂提出这个要求,就会去照办,烧的纸钱也不用太多,稍微意思一下表达一个心意就可以了,在这一点上,有点想路边的行乞者,往往一点零碎的散钱就能让它们感到很满足。 她说的这些如果在一个平常人看来,那肯定会觉得小夜发烧说胡话,但是我却不会这么认为,她说的和我所认知的鬼魂世界一点都不相违背,所以在交谈上我不住的点头赞同她的话,她也说的越来越流畅,似乎把我当做了一个知心人。 很多年了,她差不多每年都能碰到那么一两个给她托梦求财的灵魂,但是基本都是在中元节期间,这次就有点奇怪了,给她托梦的那个灵魂不想以前那样容易满足,而且时间也是在中元节过去之后,要求的东西也不是简简单单的纸钱,甚至不是一次两次,在她找到我的时候,已经被那个灵魂求助了三次了,而且她都照做了,那个灵魂却并没有离开,反而变本加厉的要求更多的东西。这让小夜很是不解,所以她把这事和她爷爷一说,要她爷爷问问我师父,我师父知道她在广州,也就把我的电话给了她,希望我能出面帮她看看这件事情。 我问小夜那个灵魂是怎么发现的,提的都是一些什么要求。 小夜告诉我,那个灵魂是她在一次深夜加班回家,十一点多在回家的十字路口碰上的,当时就蹲坐在路边的路基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似乎很无助。她和她的一个同事路过那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她同事从那个灵魂身边擦身走过,甚至都触碰到了,但是她丝毫没有感觉到路基上坐着一个人,所以她才确定那个“人”是个灵魂,而且又是一个可怜之魂,所以走过之后她回头看了三次,那个灵神也注意到她在看他,当天晚上,那个灵神就给她托梦了,和她说了很多话,大致就是它没有路费回去,也不知道要去哪儿。他知道小夜可以看到它,所以希望小夜能够忙忙它,接着就梦到一个特别熟悉的场景,那是她回家路过的一个小公园的小角落。< |
小夜以为这个灵魂和她以前碰到的那些灵魂一样,所以她第二天晚上就去那个小公园的角落烧了点纸钱。 本以为这件事情结束了,第二天晚上小夜也没有多想,早早的就上床睡觉了,就在迷迷糊糊中她又梦到了那个灵魂,这次灵魂不但没有上一次的好脸色,反而变得表情很凶,说着的话也只有一句:“打发叫花子吗?你打发叫花子吗?生前我就是个乞丐,变成鬼了还是个乞丐,为什么这么看不起我?你们为什么都这么看不起我?” 小夜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听得有点傻了,说实话,这不符合常理,也许是我接触的鬼魂不是很多,我很难理解一个行乞者的灵魂还会有这么曲扭的心里,按照道理来说,他寿终正寝,一切归于平和,应该会更加明白这种贪恋和自尊只是过眼云烟,有人帮你,或多或少你都应该感激,因为他人本来可以不帮你。这些浅显的道理在人死的那一瞬间都能明白,为什么它却迟迟解不开这个结呢? 我把想法和小夜说了一下,小夜也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以前我也不是没碰到过,有的只要十几张甚至几张黄纸钱就能打发了,所以我还随身带着黄纸钱以备不时之需的。说着就从包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里面还真的有一小踏纸钱。 我点了点头说:“嗯嗯,我知道,也没有不信你,没必要拿出来给我看,等下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俩神经病呢,拿一叠纸钱玩来玩去。然后呢,那个灵魂和你说了这个之后,你怎么做的。”心里想着这个女孩还真是实诚。 她喝了一口咖啡说道:“因为它表情很凶,我有点不习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醒了,醒来之后我也想着既然这样,那就给它多烧点纸钱好了,而且第二天是周末不上班,所以我想着干脆就趁热,现在过去烧好了,那个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我独自去到那个公园,好在那个时候还不是太晚。我又烧了很多纸钱,这次我也没有吝啬,直接拿了差不多一斤纸钱过去烧了,最后还被公园的工作人员给赶了出来,说我到处点火。我也知道我不应该这样,但是我也没办法啊。” 我说:“嗯,我理解,你能够不害怕已经很了不起了,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呢?” 她欣慰的一笑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也不是有没有灵魂吓唬过我,以前刚毕业的时候,为了贪便宜,阴宅我都住过,也这么过来了,而且我感觉它不坏,也没什么好怕的。当天晚上烧完纸被工作人员赶出来之后,我就继续回家睡觉了,但是当天晚上并不太平,我睡觉睡的迷迷糊糊,也没有做梦,就总是感觉身边有叹气声,一声接着一声,整个晚上都没有断过,似乎那个灵魂跟着我回到了家,而且又不好意思再打扰我,出了叹息声我还听到一些另外的话语,比如:这可怎么办啊,总之我都听的迷迷糊糊的……” 我问她有没有看到灵魂实体,大概出现在哪个位置。她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看到,只是听到一些声音罢了,并且还说她猜测那个灵魂是有求于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我点点头,觉得应该也是这个意思。 我说:“那你叫我来是要我帮它?你可以看到它的啊,按道理说你甚至可以和它直接交流。”小夜摇摇头说道:“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按理说我又阴阳眼,不可能看不到它,而且我能听到声音,它离我肯定也不会远啊,而且我睡觉都有开小夜灯的,房间里面也不是全黑。可是我就是看不到它,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也不奇怪,这还有另外一种解释,就是它附在某件东西上了,所以你看不到它,这也正常,只是我想不明白它既然有求于你,为什么还要躲躲藏藏的。而且前面你说它一直管你要钱,既然前面能开口,为什么后面就又变的这么扭捏了呢,这绝对不正常。” 小夜说:“就是嘛,而且后面连续三天晚上,我都听到它的叹气声,我甚至都主动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告诉我,但是它就是没有再出现过,我是在想不出什么办法了,而且伴随着叹气声我睡眠也不是很好,这才想找你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够了却了它的心愿,而且我也知道长期和一个灵魂处在同一间屋子里面,对我也很不好。” 我说:“是啊,那走吧,既然连续几天都能听到想必他已经在你房间里面找到落脚点住下了,咱们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我也很想知道这个灵神到底是怎么回事。服务员,买单!” 小夜家里并不远,只是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地方,她住的地方是一栋公寓,她住在八楼,一一室一厅,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门口还摆着那种感应式的香气喷雾,只要有人经过就会自动喷香。很精致的一个住处。 进了屋之后征得她的同意我直接拿着罗盘进了她的卧室,首先我要确定的是这个灵魂在这个房间里面,由于现在是白天,所以除了做个确认我也不能继续下一步,我们这一行和小偷似得,很多活都得在晚上干。 找了一会儿,我就在她床头柜的一盏灯上发现了一丝丝的灵异反应,那个灯是个工艺灯,一个木刻的大象背上驮着着一个带藤织圆形罩子的灯泡,这个灯通体泛黑,造型我很是喜欢(最后她还把这个灯送给了我,等会儿拍出来发到qq说说),这种东西倒是灵神当做附物的好东西。 找到附物之后,我直接出了卧室,小夜一直跟在我后面,眼巴巴的看着我,我说:“确实在你房间里面,但是你也知道现在大白天的,我们也不好去惊扰它,只能等到晚上了。快到吃饭的点了,我们先去吃饭,这顿得你请,算是酬劳了。” 小夜说:“既然这样,为表诚意我亲自下厨给你做一顿饭吧,正好村里有个老乡过来给我带了一些村子里面的一些腊肉豆角豆腐苦瓜什么的,都新鲜着呢,你应该也很久没吃家里的菜了,咱们就在家里做吧!” 我点头同意,并主动给她打下手,没半个小时几道地地道道的家乡菜肴就做好了,湖南妹子能干,做出来的菜味道自然也没话说。好菜配好酒,要不是晚上要处理事情,真恨不得和她喝上几杯。 吃完饭才八点多了,又在客厅磨磨蹭蹭的看了会儿电视直到十一点,我站起身来对小夜说:“好了,干活吧,早点收工早点回家。”但是转头一看,这个小姑娘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凑到她跟前突然啊的叫了一声,想和她开个玩笑,谁料她根本就没有我想象中那种被吓一跳的反应,只是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到点了吗?”不禁惹得我心想,是不是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吓到这个拥有阴阳眼的女孩了! 我边打开布包边说道:“你去把那个大象灯拿出来。”然后迅速的在饭桌上摆了一个喊魂阵,然后把大象灯摆在了桌子的中央。没错,这种能托梦能传达意思的灵神是可以喊魂的,而且还不复杂。 小夜见我还点上了两个红蜡烛,问我:“你干嘛?洞房花烛啊?”我一边烧纸钱头也不抬的打趣的说道:“对啊,据我推测,它的心事应该是生前没有成婚,所以我打算把你许配给它,了却了它的心愿。” 听到我这么说,小夜瞬间就急了,说道:“别别别,没你这么办事的啊,它不就是遗憾没成婚吗,我给它烧一个好了。”说完进了卧室打开了衣柜,然后拿出来一个二十来厘米高纸糊的冥娃娃,就是平时祭拜的那种用来烧的纸娃娃。我心里一阵狂汗说道:“那个女孩子家里不但常备黄纸钱,还常备这种东西的啊,你确定你晚上能睡着吗?”她哈哈一笑说道:“还有寿衣寿鞋,金元宝什么的,你要不要用?” 我已经彻底无语了,低着头烧着纸钱,不再吭声,以后谁要和我说女孩子天生胆小,我一定把小夜介绍给他认识。 小夜见我没有搭理她,她放下东西,默默的在一旁看着我喊魂,没三分钟我就喊出了那个小夜口中的灵魂,果然是个乞讨者模样,而且应该还是个新魂,佝偻着背手放在独自前方不住的上下抖动,一副它老婆在产房待产他在外面焦急等待的模样,看的我感觉有点滑稽。虽然他表面表神情涣散,但是沟通起来应该是没问题的。 小夜天生阴阳眼,不管是不是我喊出来的魂,只要是出现了实体,她都能看到。还没等我文化,小夜就正经的说道:“您老人家好啊,见您一面真不容易啊,我知道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找我帮忙,可是你久久告诉我,我也没办法,今天特意找了个小道士,您有什么事情就和他说,你别看他年轻,但是他能力强,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只要您说出来,他都会帮您办妥的。” 心机啊,这就是心机啊,我就吓了她一下开了一句玩笑,她就开始展开报复。我瞪了她一眼说道:“既然你这么能,那你来,我走了。”她赶紧拉住我说:“别别别,哥,我开玩笑的,您继续,您继续,我闭嘴。” 我懒得理他,回头看着灵神,念了一段问咒一把坟土撒了过去,接着打了一道清神手决就问到:“人世繁华,却不再是你的留恋,人有人生鬼有鬼道,你应该知道你已经死亡,为何灵魂久久不肯离去?” 只见那灵神停止了抖动的手,佝偻的身子似乎也想要伸直,然后对我说道:“我没人服丧也没人送葬,刚死的时候我心里很惶恐,我的遗体都没有人管,很不甘心。阴差来的时候我因为害怕特意躲开了,等到遗体被人安葬之后,我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可是这个时候我却找不到阴差了,我更加不知道我能去哪儿,我整晚游荡在十字路口,和生前一样在地上一坐就是一晚上,唯一不同的是,所有人都看不到我了。” 说完这段话之后它似乎感觉累了,停顿了下来,我也没有催它,小夜想说话也被我制止住了,过了大概三分钟,它又缓缓开口说道:“后来,中元节鬼门关开,我看到另外一个游魂……” |
“您先等等。”没等它继续说下去,我赶紧打断了它。 因为它说到它见到另外一个游魂的时候,我心里着实一惊,听它这么说,意思就是它见到的另外一个灵魂,而且那个灵魂还对它产生了影响。如果不知道规则,我倒不会那么惊讶,关键是我所认知的鬼魂世界的规则让我感觉这个事情有点不可思议。 在鬼魂世界里面,素不相识的两个灵魂是不会产生任何交际的,除非一些特殊的灵神,比如阴差.盗路鬼,和凶灵等等。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中元节出来“望风”然后逃跑的鬼魂,这种鬼魂也不会随意去搭理别的灵魂,除非它还有生前记忆,而且要对它所见的这个灵神有熟知感才会上去交流。 我是一个喜欢一步一步分析的人,这样才能让我后面对事情的处理更加有个完整的概念,一件事情的发生,我首先要知道有那些可能性,把所有能想到的东西都推敲一遍之后,就有一种后面的事情都在我掌握之中的自信,往往是这种自信,让我的心思变得更加缜密,做起事请来更加游刃有余。 考虑了一会儿之后我又望着它说:“不好意思,您继续说。” 它呆滞了一下,显然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但是也没有太在意,然后继续说道:“由于我是新魂,所以很少有人能看到我,但是它看的到我,而且身上和我的气息是一样的,所以我也知道它也是个灵魂,我甚至觉得它是个阴差......”说完这句之后又开始沉默了起来。 我搞不懂它为什么说话如此扭捏,但是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喊魂是需要我花气力来维持的,如果它这样断断续续的说下去,毫无疑问我会被它累死,等了两分钟它还没开口,我赶紧说道:“要么你自己出来吧,你这样下去我坚持不了多久。” 小夜听我这么一说突然插话道:“你快没有查克拉了吗?”我白了她一眼没说话,但是那个灵魂却点了点头说道:“可以” 我撤掉喊魂阵,顿时感觉轻松了好多,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等待它自己主动献身。 没一会儿,它就出现在了原来的位置,这次它倒是没有扭捏了,一口气把事情彻彻底底的说了个明白。 它在躲开了阴差之后看到遗体被安葬,所以也了却了心愿想离开,但是没有人超度也没有人引路所以根本找不到该走的路,就这样坐在路边一直等,最后等到那个他口中所说的另外一个灵魂。那个灵魂居然认识它...... 按理说,普通认识也不至于会做交谈,人去世之后很多意识和记忆将会慢慢消散,甚至是关于亲人的记忆。如果是一个人生前的记忆有一桶水的容量的话,那死去之后的记忆最多只有一个小玻璃球那么大,而且这点记忆还得靠念力来维持,否则的话连一滴水都不会剩下。 这个灵魂之所以会认识它,是因为这个灵魂居然是它的父亲,他的父亲在它三十来岁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时隔三十多年,却用灵魂的方式来他见面了,这不是机缘巧合,而是有意安排,甚至可以说,他父亲就是专门来找它的! 它接下来和我说的它父亲为什么没投胎的事情也刷新了一下我对鬼魂世界的认知,它父亲不说现在投不了胎,就算是再过十年也投不了胎,原因连我自己都有点惊讶,因为它和它父亲有个循环连亲劫,四世轮回为父子,也就是说,这辈子它为子,下辈子它就的为父,所以父亡之后,需要等到子亡然后投胎成人生子之后,父才能投胎为子。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确实如此,后来我也打电话给师父证实过,师父说他以前问过一个走阴的神婆,确实有听说过这么一个劫。 俗话说儿女是债,讨债还债,无债不来。他们之间到底有多大的债,我也搞不懂,现在就事论事,既然是父寻儿魂,那就理所当然的带走它就好,可是它一再的找小夜求助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就当它要讲出为什么没有直接走的时候,它却在我眼前慢慢的消失了,因为他也不能一直处于实质状态来和我交谈,就像我不能用喊魂的方式来交谈很久一样,他也坚持不住了。 我没有阴阳眼,所以我看不到它了,小夜见我突然茫然起来,她也发出了疑问,问我怎么不继续问了,因为在她看来,那个灵魂只要不进入附物,她就能一直看到。我说:“我看不到它了,剩下的事情你来问吧。”她一脸得意的问我想知道什么。我说:“就问它一直找你的原因是什么就好了。” 接下来我就变成了一个观众,只看到小夜对着一团空气在交谈,而且神态千变万化,一会惊讶一会儿悲伤.这诡异的场景让我想起了那个下阴的王婆婆,她下阴的时候也会用很夸张的神态去和灵神沟通.小夜没有像王婆婆那样端坐着一副很隆重的样子,而是像一个精神病人一样的自言自语,那场景特别滑稽,搞得我当时都想拿出手机来把那场景给录下来.可是我并没有. 由于只能听到小夜的说话声,而听不到那个灵魂的声音,而且大多都是灵魂再说.所以我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等小夜问完话之后,我问她到底是咋回事,她说:”那个灵魂说,之所以问我要钱,是因为和阴差有交易条件,需要用钱财来买通阴差才能够带它下去,但是现在中元节已经过了,阴差押着那些鬼魂已经回去了,他第一次问我的时候就已经是最后的期限了,可是我只是给它烧了一点点,根本不够.后面我给它烧了很多纸钱过去的时候,阴差们已经走了,它父亲也走了,所以他现在才一直很着急,因为它回不去了,拿到再多的纸钱也没用.才会这么焦虑,又不好意思怪我,也知道我帮不了它,所以就在我房间里面一直叹气.” 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早听师父说阴差也和人一样也可以用钱些方便的,但是我一直没有碰见过,经过这次,我算彻底见识了,它自己逃跑躲避阴差没有能够继续轮回,是它自己造的因果,所以阴差是不会主动插手管这件事情的.只是这因果代价似乎有点大,不但自己断了轮回,而且还连累了它父亲的轮回之路.这是让它非常难以接受的. 见我没有回答她,小夜又开口问到:”怎么办,它这么可怜,你能不能给它送到它该去的地方?”我说:”如果是中元节之前我还有办法,但是现在不行了,因为它刻意躲避阴差是过错,即使我给它指了路去了阴曹地府,也会被拒之门外,所以我给它带不了路,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阴差,然后让它自己带着买路钱去自首.其他别无他法.至少我没有别的办法.” 小夜上前一步说:”那你能找到阴差吗?”“你有阴阳眼,你看见过阴差吗?”我反问到. 她若有其事的想了一下说:”我都不知道阴差是什么样子的,就算我见到了,也不认识啊,再说了,如果我能找到阴差,它就叫我帮忙了,怎么还会不开口呢?” 我说:“其实吧,找阴差很简单,只需要去即将有人去世的地方等就可以了。我们带上给它多烧点买路钱,到时候也好让它和阴差说的上话。” 小夜听到我这么说,顿时紧锁的眉头也舒缓了开来说了句你等我一下,然后转头钻进了卧室,我知道她肯定是去拿纸钱了。 果不其然,几秒钟时间她就拎着两捆黄纸钱走了出来,每一捆起码有五六斤。往地上一丢说:“够不够,不够我眉头再去买。”我赶忙说:“够了够了,用不了那么多,半捆就足够了。我想问一下你们有阴阳眼的人都这么一根筋吗?”她说:“既然上天给了我这个能力,就肯定是需要我来做一些事情,我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在这一方面,我都是不留余力的去做,不像你们做道士的,懂那么多,能做很多事,我除了能看到和给它们烧点纸钱之外,其他什么都做不了。”说完她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询问我她这样做是不是正确的. 我赞许的笑着说道:“你能做的事情没我们多,但是你却在尽最大的努力去做,你把上天的些许期待变成了一种很强的责任心,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小夜嘿嘿的笑了一声,找了个黑色的塑料袋装了半捆纸,然后说道:“走,我们去给它烧纸钱去。”我说:“你知道要去哪儿烧?”她一边装起那个大象灯一边说道:“我问过了,我们带着它去之前那小公园烧。”说完就走到门边准备去换鞋子出门。那个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 我说:“你还想被那公园的工作人员当成神经病赶出来吗?不用去那个地方了,简单的很,去天台,我有办法让它收到我们烧的纸钱。” 到了天台,我用坟土圈了一个地方,然后留了一个口子把大象灯放在那个口子边上,用红线打了一个引钱结,这样它就可以尽数收到我们烧给它的钱了。烧完纸钱,一切搞定之后,小夜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果然简单啊。。。。我想她应该是亲眼看到那个灵魂收起了所有的纸钱了。我说:“走吧,下去吧,去找可能有人去世的地方。”小夜脱口而出说道:“殡仪馆吗?”我再一次被她的一根筋给伤到了,没好气的回了她一句:“已经去世了的人才会送到殡仪馆,要找有人即将去世的地方,自然是去医院,而且还得所以大医院,病人多的医院,这么说你能理解吗?”她点了点头一副乖巧的样子说:“好的,听你的。”我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一点了。由于之前喊魂,那个时候我们已经感觉到有点累了,但是看着小夜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强忍着要先回去睡觉的念头,我对小夜说:“那走吧,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来个守株待兔,但是我没有阴阳眼,我看不到所以得你来盯着。”她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驱车来到一家省级医院的大门外的马路边,我把车停在离大门最近的路边,正好车头对着医院的大门。还好是大半夜,路上并没有很多车,也没有交警执勤,停好车之后我下了车,拿出一张符贴在了车大灯前面。然后回到车内说道:“就在车里面看着,你盯着大门口,如果看到阴差过来你就喊我,我用我的方法引起阴差的主意,然后你乘机把灵魂放出去。接下来成与不成就看它自己的造化了。你盯着,我先眯一会,反正我看也看不到。” 小夜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办事,你放心。”手里紧紧的抱这那个装着大象灯的盒子。 过了三分钟在我刚要睡着的时候,她把我摇醒了,我以为来了,我一个抖索的坐起来问到:“来了吗?”小夜说:“没有,我只是想问问,阴差到底长什么样?”< |
这个问题我也给不出准确的答案,是啊,阴差长什么样,我自己也没有见过,和电视里面牛头马面一样?那绝无可能,但是我想象中阴差也是鬼魂,分辨阴差应该只能从装扮上分辨了,西装革履?休闲服?应该也不会。思考了一下,我和小夜说道:“阴差肯定和普通人不一样,而且大半夜的也不会有几个人进进出出,所以你看着不像正常人就差不多应该是了,我知道阴差有进无出,所以你看到之后立刻就告诉我,它进去之后就找不着了的。” 小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那好吧,你继续休息,我来盯着。” 被她这么一闹,我也没什么心思继续闭目养神了,因为她彻底的勾起了我想知道阴差是什么样子的**,脑海里面过了很多种阴差的形象,但是都没有感觉特别靠谱的,记忆中也没有关于这方面的影像,我只知道,就我这点道行想要对话阴差那兼职是痴人说梦。 和小夜聊了一会儿天又独自想了一会儿事情,磨磨蹭蹭到三点多,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过了寅时基本就算白等了。心里不禁有点着急起来,看了看小夜,她还是紧紧的盯着医院大门,似乎在看电影般认真,心里不禁叹了口气,这个有阴阳眼的女孩儿似乎有很多让人赞叹的地方,如果说她没有阴阳眼会不会改变这一种秉性呢?到底是她心灵的无比纯洁吸引了阴阳眼的选择还是阴阳眼造就了她心里的纯洁呢?想着想着突然感觉自己陷入了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死循环之中。 就在我思绪乱飞的时候,小夜突然抓住了我放在方向盘上的右手说道:“来了,来了,肯定是阴差,在们里面走,离门只有五米了,快快。” 听到她这么肯定我感冒打开了车大灯,顿时大灯前面的一道符咒就透过强光在医院大门的外墙面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影像,那影像不算清晰,但是应该很容易分辨出来,我想只要是鬼魂,不管是不是阴差都应该会有所察觉,因为那道符咒是定魂符,我并不指望能把阴差定住,我也不敢我只是想吸引它的注意力,为小夜放出大象灯里面的那个灵神争取时间。 灯打开的同时,我赶紧问道:“怎么样了,现在什么情况?”小夜睁着大眼睛着急的说道:“它转身了,面朝这边,我看不清楚样貌,很模糊。” “赶紧放出那个灵魂,叫它自己去找阴差自首,顺便给我们像阴差解释一下。”我着急的说道,然后顺手打了一张阴魂符打在大象灯外面。小夜打开车门,把那个大象灯往外面地上一放,紧接着就对着面前说了我刚才交代的话语。然后一扭头上了车,关上了车门。我赶紧关了车大灯,那张符咒顿时消散开来。由于我什么也看不到,就只能干着急小夜一直盯着前面方向,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也不说话。 我知道她现在比较紧张或者说比较激动,我也没有问她任何,就静静等待着事情的结果,这是我唯一能做的,阴差面前我根本只能看着,过了大概一分钟,小夜的眼光慢慢从远处又移了过来,似乎有人从远处走到车这边来了。 我心里一沉,难道是阴差过来了?应该不会吧,它要去带魂,怎么可能在这些事情上耽误时间。即使刚才我耽误了它一点时间,但是我想那个灵神应该和它解释过了才对,而且那么多纸钱,不够买这一两分钟时间的? 我低声问道:“怎么回事,谁过来了?”小夜说:“阴差进去了,那个灵魂回来了。”我舒了一口气,只要阴差不过来就好了。但是同时也担心起来,如果阴差不带走它,接下来又该怎么办,难道我们要等不同的阴差吗?小夜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又开始和那个灵神小声的聊了起来。就听到模模糊糊嗯,好的,不客气,没关系之类的话语,过了大概两分钟,小夜打开车门坐了进来,大舒了一口气,然后微笑这对我说:“任务完成啦,我厉害吧?” 我还没接话她突然又是一扭头看向了医院门口,然后紧紧的盯着门口,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事儿了,它上去了我们可以走了。”我一头雾水:“你先说怎么了,阴差是什么样子的?为啥它后来又回来了,它回来之后你和它聊了些什么?” 她说:“也没啥,它回来就是说那个阴差已经答应带走它了,特意回来感谢一下,然后那个阴差说要上去勾魂,叫它在下面等,事情办完之后就通知它一起离开,就这样而已。” 我边发动车边问到:“那你看到的阴差是什么样的,给我描述一下,让我也涨点见识。”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小夜掩嘴笑了一下说道:“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我之所以确定那个是阴差是因为我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响,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而且还是忽隐忽现的。根本不好描述是什么样子,对了,哈哈哈…….” 她这么一笑我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也没说话,等着她说下文。小夜见我没有被她吊住胃口,又悻悻的说道:“那个乞讨者的灵魂和我说,阴差带了句话给你….” “什么话?”我疑惑的问道,小夜突然转过来看着我说道:“那个阴差说你区区小道士,也敢阻挠它勾魂,看在你是送灵魂给它还有那些纸钱的份上就姑且绕过你这一次,如果以后还敢这么明目张胆阻挠它,必然让你不得善终!”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慌,和小夜说道:“还好它说通融我这一次,这也算是运气中的运气吧。要么我也真不知道怎么收场了。不过这件事情我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这个办法。”小夜点点头说道:“我也是。” 边开车边聊,准备送她回家,到了她家楼下的时候已经将近五点了,有的早餐店已经开始营业了,我们吃了个早餐,又聊了很久,大多数是关于她的事情,我对她的阴阳眼很感兴趣,就像你们对我的职业很感兴趣一样,那顿早餐足足吃了四十多分钟,后面人越来越多,我们也不好占着早餐店的位置,就走了出来,但是感觉还是没聊够,最后小夜成了我的好朋友,她偶尔会打电话给我说她看到的一些事情,我也帮着分析,她每年都会给几个灵神烧纸钱,而且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她改变了她的观念,每次碰到也不会只烧那么一点点,都是一斤起烧的,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我的几块钱或许能帮它买个轮回,何乐而不为呢。 当天早晨回到家,我冲了个凉直接上传休息了,就在刚刚入睡不久,我做了一个梦。那个梦的感觉特别真实,我来到一个阴气很重很重刑房,里面有各种刑具,除了一扇月窗,四周都是铁质的墙壁,我怎么出都出不去,后面门开了,从门外进来两个若隐若现的灵神,和小夜描述的差不多,根本看不清楚它们的装扮,而且不仅如此,就算在梦里,也完全留不下任何影像,我知道那应该是阴差的形态,它们甚至能掐断关于它们的记忆。 它们走进来之后,一左一右的把我架了起来,推到后面一把太师椅上。我浑身无力,身体灌了铅似得沉重,根本不能有任何动作。之后它们开始拿起一把皮鞭,那皮鞭上海冒着火星。就开始往我身上抽打,每抽打一次都感觉非常的疼,那种疼是深入灵魂的疼,就好像灵魂要从身体剥离一样。边抽打边说道: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抽一下的同时喊了个时辰。连续抽了十二下,然后换了另外一个人又报完了所有时辰。它们打完之后我甚至觉得我们已经死了,那种非常沉重的感觉突然消失,随后传来一种轻飘飘的感觉。瞬间卸去了所有的痛楚,在我的意识里就好像自己是一团空气一样,随便什么东西就能轻易的穿透我的身体,我心里想着难道我真的死了吗?我不甘心,我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我在梦里用灵魂状态疯狂的喊着爸妈,喊着师父,喊着我在乎的能想起来来的每一个人的名字,最后喊到了我自己,我感觉我的名字在脑海中慢慢被抹去,最后看到一个墓碑,上面刻着我的名字还有生辰八字,一大帮熟悉的人站在我的墓碑前哀悼着。我撕心裂肺的吼着自己的名字,念着自己的八字,用尽全身的力气吼着,喊着,咆哮着…… 就当我感觉我身体在慢慢的消失快要变成虚无的时候,我喊着自己的名字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仔细看了看身边的熟悉的环境,确实是在我的卧室里面,原来是个梦,却那么真实,掀开睡衣看了下身上,一条条灰黑色的鞭印若隐若现。我知道这是对我的惩罚,但是也算是结束了。 摸了摸已经湿透了的睡衣,甩了甩头上的汗。心有余悸的爬起床,沐浴正衣,为自己做了一场稳魂法事。然后烧了很多不记名纸钱给了阴差,用以感谢它们的手下留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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