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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三十年捉鬼人[第3页]

作者:点点的童话矫究
首页 上一页[2] 本页[3] 下一页[4] 尾页[19]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点点的童话矫究 2021-10-21 10:49:21
    此时的我已经有点不可思议了,本来面对着大门外的小肖慢慢的转过身来面对着我。我也硬着头皮转过了身去,面对着小肖。我们中间的距离只有三十公分不到。看着小肖那泛着紫色的面庞,我心里一阵不舒服,虽然他闭着眼睛。但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死亡气息,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也就是在尸体转身的那一刻,大家开始小声的议论了起来,各种不可思议甚至有点恐惧的声音灌入我的耳中,听的我心里也有点发毛。有胆子小的两三个人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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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翛然2050 2021-10-26 16:12:22
    写的不错,就是用拼音打字,一些错别字出现的很突兀,成为瑜中之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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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就看吧。。
    有的时候,我们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听到一些声音,大多数都是因为一些自然原因造成的,是可以解释的.但是有的却是用正常的说法说不通的.就比如这次这件事.

    这次的事情是发生在两年前了.事主是个小老板.他加盟了两家家士多店,基本都是在比较热闹的地方.这些士多店都是二十四小时的,所以时间长了,难免会出现各种各样的事情,当然,这种事情大多数是发生在晚上,有偷盗,有抢劫也有醉鬼胡闹.当然,我要说的不是这些事情,是关于灵神的.因为这件事情,那个士多店已经在短短两个月之内,换了五个值夜班营业员.而这些营业员离职的理由都是一样的:不敢再值夜班了.

    这个事主给我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和其他碰到事情的事主一样.语气很是着急.他问我是不是刘师傅.是不是可以帮忙处理鬼事.得到我的肯定之后.他送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终于找到你了,我来来回回打了十多个电话.刘师父你在哪里?我这边有件事,可不可以当面说?”

    正好我当时也有空,就约了一个地方去碰头,到了那个地方的时候,他已经等在哪里了,而且显得很着急.互相介绍了一下.他姓郑,是河南那边的.也是农村里面出来白手起家的人.年纪大约三十来岁.长得瘦瘦小小的,皮肤黝黑,浑身上下流露出一种诚实本分的气息.显然是吃苦过来的人.

    两个人一上来就谈鬼事,显然不是特别的自然,所以为了缓解气氛,顺便互相做个了解,他和我说了他这些年的经历.什么都做过,什么都尝试过.生活总是不上不下.不管多勤奋多努力,总是感觉缺少一些机会.所以后面干脆放弃了要赚大钱的念头.用这些年的的一些继续,加盟了两家士多店.想着日子总是要过的,平平淡淡,细水长流,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加盟了两家店之后,虽然赚不了大钱,由于地段比较好,如果按照正常的轨迹发展的话肯定会比之前要强一些.就当店铺开始稳定盈利的时候,其中一家店突然出现了怪事.

    那家店是在一家十字路口,也算是比较好的位置.由于晚上12点之后生意少.所以店里通常只有一名值夜班的营业员.店门安装的是那种自动的感应门.有人进门的时候就会滴答的响一声.然后回说一句:”欢迎光临”.这本来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就在两个月前.每到清晨四点多的时候,店门口的门就会自动的报欢迎语.起初店员也没在意.以为是感应器出问题了或者是什么气流引起的,也没在意.

    但是连续三天都是这样的情况.没到晚上四点多,就会出现两声欢迎语.而且相隔的时间大概就是三分钟左右.而且再这三分钟之内,还能听到飒飒飒飒的声音.像是塑料袋被揉在一起的声音,又像是在拿着竹扫帚扫地的声音.就好像一个人进来了,然后过了三分钟又出去了.甚至有的时候还能感觉到带起一阵风.像是一个人从身边跑过一样.很是奇怪.最关键的是,有的时候甚至还会听到一声叹息声.所以第三天的时候,那个店员就向他说明了这个情况.然后他也找人来看过是不是感应器出问题了.检测结果却是没有任何问题.

    他说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我开口说到:这种情况基本不是感应器的问题了.

    他点了点都继续说,确实不是感应器的问题.但是他也解释不清数,而那个店员又对这件事情有所忌惮,所以也就再也不敢值夜班了.由于这件事情已经说出去了,店里的另外两个轮班的也知道了这个事情,都不肯排到夜班.一时半会又找不带人代替.所以他就决定自己晚上去值班看看,一来是因为这个店是他的心血,而来是因为他总觉得那个店员说的事情有点添油加醋.他自己本来是个无神论者.所以有着强大的科学给他做后盾,他自然是很有底气.

    就当他值夜班到4点的时候,他一直看着表.街上几乎没有人.过了半个小时,感应器迟迟没有反应,就当他以为根本没说你事情的时候,感应器突然”叮咚”的响,一声”欢迎光临”如期而至.听得他头皮有点发麻.因为那个检修感应器的人和他说的而很清楚,这个感应器没有任何问题.除非是有人从下面走,否则的话,就算是在大的风也不会无缘无故响起来.

    他想起检修人员说的话,也有紧张了,明明没有人走过,却感应到了,这种事情说奇怪也不奇怪.如果坚持,也会找到理由说服自己.但是接下来他的所见所闻,却让他再也找不到理由来说服自己了.他听到的和那个店员说的一模一样,飒飒飒飒的声音,甚至还有碰到木棍碰到货架的声音.过了三分钟左右.又是一声提示音.然后才归于平静.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得.

    我问他:你说的飒飒飒飒的声音是什么声音?大不大?

    他说不大,很细微的.只是那个时候外面没人,也没车,十分的安静.出了冰箱里面的一点点制冷的声音之外,就没有其他声音了.所以多出来的声音即使小,也能听得很清楚.至于那个声音是什么.我感觉像是扫地又不像,总之感觉挺奇怪的.

    我说:”然后呢?”

    他说由于这个店子几乎花掉了他一大半的积蓄.有暂时找不到值夜班的人,所以他就自己值夜班值了一个星期,虽然这个情况每天都会出现,但是好像就是除了一点声音之外,也没有什么影响,习惯了之后也没有感觉害怕了.但是我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值夜班,因为我还有家庭要照顾,所以一个星期之后我新招了一个人,但是一周之后那个新招的人也辞职不干了.后面也是一样,连续换了三个都没做到一个星期就走了,而且分毫工资都不要.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他店门口的招人启示就没有摘下来过.顺便在要求上面还加了一条:胆大,能值夜班优先.

    胆子最大的就是上一个营业员了,做了半个月,最后还是坚持不下去了.坚持做了半个月,也是为了能有半个月的工资.才坚持了这么久的.所以到现在,店里基本没有值夜班的了.少了一个班次就代表少了一个时间段的收入,这种地方租金本来就不便宜,如果不能做成24小时的,那可能就会入不敷出,根本就赚不到钱了.

    所以他才急了.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估计就开不下去了.通过了很多途径,这才找到了我,并且希望我能帮帮他.他实在不想自己苦心经营的事业又要付之东流.

    我说:听你这么说,应该是有灵魂在作祟没有错了.

    他见我随口就说出灵魂,而且还说的那么自然.显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甚至还有点怀疑我在和他开玩笑,就好像如果我要说是鬼魂,也要做很多铺垫和解释才会下结论,然后我什么铺垫都没说,直接就说是灵魂.所以他还是出口问到: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鬼吗?

    我看到他的表情.我说你不用惊讶.很多你们没见过的事情对我来说确实常见的.所以我说的那么自然.至于你说的鬼,这个世界很少,由于职业的原因.我却见得多.

    他点了点头说道,你是朋友推荐的,我肯定信得过你,你给我分析分析,顺便看看能不能帮我把这个事情解决掉.

    我说我听你说出来的信息也是有限.我也下不了判断.这样吧,我去帮你值一天夜班看看.真正是什么情况,我要现场看了才知道.毕竟很多事情都不好说.眼见为实嘛.

    他说那可以啊,到时候我和你一起.

    本来我是想一个人去看看的,但是毕竟店子是人家的,而且里面都是货品.我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不放心吧店铺交给他看.

    我说,可以啊,但是,到了那个点的时候,你要躲一下.你那个门店里面还有没有多余的房间?还有,难道你们店里没有安装监控设备吗?

    他说:”有个小的杂物间.监控设备有,但是只是摆设,用来吓唬人的.”

    我说:”没有监控啊..那有个杂物间就好,到时候你就躲到那个小杂物间里面,把门虚掩着就行.

    之所以要让他躲一下,是因为如果以前只是一个人突然就又多出一个人来,万一把它吓住了不进来了那我就什么都查不了了.之所以叫他把门虚掩着,是因为要给他一个安心,让他可以随时看到我.

    毕竟一个人的阳气远远没有两个人的阳气强.

    他点了点头说,可以,那就今天晚上吗?

    我说你告诉我你的店铺在那里,我早上三点钟再过去,过去早了也没有用,我先在家里睡一觉.

    他说:”就在市桥繁华路那边.”

    当天晚上睡了一觉之后,凌晨三点我准时赶到了郑先生的那个士多店.由于周围的商铺都关门了,所以很好找.进了店门之后果然听到了一声叮咚声,还有紧随而来的一句”欢迎光临”各位的清脆刺耳.郑先生坐在进门左手边的收银台里.连忙站起身来说:你够准时的啊.

    我笑了一下说:还没来吧?

    他说嗯,接下来我们怎么搞?

    我说我先看看,然后就在士多店里面转了一圈,看到了那个他说的杂物间.打开之后里面有些货品.大多都是一些饮料.一箱一箱的.还有就是一些清洁用具.还有一个椅子.房间很小,显得很是拥挤.但是藏一个人还是藏得下的,甚至还可以坐在里面.而且那个房间虚掩着门之后,能直接透过门缝看到收银台.感觉一切很正常,我又拿出了罗盘在店里面到处找了一圈.还是正常

    这个时候已经三点半了,我说郑哥你先去杂物间,我来给你值班.他说好,然后出了收银台,我走了进去,坐在凳子上,把罗盘平放在收银台的桌子上.然后随手拿过来一本杂志,盖掉一半.只留出指针盘.闭目养神,开始等待起来.

    这种等待毫无乐趣,我靠在椅子上都快睡着了.就当我要睡着的时候,突然一声清脆的”叮咚”声把我惊醒.我猛的一睁眼随口就和语音播报的一样来了一句欢迎光临.而且还很同步.我都忍不住被我自己的入戏太深给震撼到了.

    事实和郑先生描述的一样,眼前没有任何人,甚至连风都没有.我赶紧扫了一眼罗盘,果然在动,而且是在慢慢的朝里面走.不但如此.而且是往杂物间的方向.我心里一沉.郑先生还在里面呢,会不会被吓到.我不是担心郑先生被吓到,我是担心它被吓到.等会又跑了,那就麻烦了.就在我正在思考着要不要把门口封住的时候,突然听到郑先生啊的叫了一声,然后跑了.慌慌张张的就往收银台里面冲.里面空间本来就小,他冲进来就显得更加小了.我猛的站起身来.不是因为我看到了什么,而是因为我不站起来他那速度会直接把我撞到.我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问到:你看到了什么??

    他马上在了收银台里面.本来就狭窄的空间显得更加拥挤.他惊愕的说:‘那个人,我认识,…”

    我立刻来了精神,认识就好办了.我说你不用怕,有我在呢.你刚才看到人吗?在我低声问话的时候,店里面开始传来了飒飒飒飒的声音.我到处张望了一下,却什么也看不到.

    郑先生心有余悸的说:”看到了,很清楚.”

    我赶紧一把拉起他来,我说:”你再看看它在干嘛?不要盯着眼睛看.”然后给了事先写好的壮胆咒,叫他念三遍,他念完之后显得没那么害怕了.果然站起身来,往店里面看去.

    既然刚才他看到了,现在就也有可能看到,而我一直都没看到,那我现在也看不到.我就盯着郑先生的表情,希望从他的表情中读到点什么信息.

    他扫了一圈,然后眼睛直接看着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正是发出飒飒响的地方.也是我罗盘所指.我问:郑哥,你看到他在干嘛?

    郑先生盯着没动,说了一句:”在打扫卫生,现在要过来了.越来越过来了.”

    我说:”你不用怕.先装作没事.”

    然后郑先生继续喃喃自语:到面前了,要出去了

    我赶紧说了一句:”谢谢啊.以后不用来扫了.”而回应我的就只有感应器的叮咚声.

    确认它走了之后,罗盘也没有任何反应,我看着还在发呆的郑先生.用手决拍了一下他的天灵,他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我说:已经走了.你整理一下思路,然后和我说说它是谁.你们怎么认识的.

    说完之后我离开了收银台,一个是因为两个大男人在里面显得略微拥挤.二个是我突然发现我饿了,而这士多店到处都是吃的.所以我不得不离开那个狭窄的空间.

    拿了一个面包和一盒鲜奶,我独自吃了起来.刚开始下口,郑先生就开始说话了,他说:那个人是我老乡,一个中年妇女,姓黄.……

    原来事情是这样子的,这个黄大姐是一个环卫工人.在整个城市还在沉睡的时候.他们就要开始了他们的工作.而环卫工人的工资比较低,而且那个人又恰好是郑先生的老乡,郑先生正好又需要一个每天帮打扫一下店里的人.其实一般来说,都是店里的店员自己打扫的.但是郑先生也希望能尽自己的心意,给那个老乡一点点帮助.再加上有少部分店里的消费者难免会把垃圾带出去乱丢.也会给环卫工人带加大工作量.所以双方协商好了,黄大姐在每天上班之前,先来郑先生的店里打扫一遍.郑先生就算一次十块钱的报酬给她.其实也不算低,因为工作量不大,稍微扫一下再拖一下地就可以了,十分钟就可以了.

    而在黄大姐当初和郑先生协商的时候.郑先生也爽快,一次性付了三个月的报酬,也就是九百块.可是在协议达成还没到一个月,也就二十来天.黄大姐就突然没有来了.而且也没有在环卫那边上班了.开始的一两天,他还没在意,但是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他觉得有种被骗了的感觉.就去找到了黄大姐的同事,黄大姐的同事也是老乡.而且和黄大姐是一个村的.那个同事说黄大姐两个多月前回家的时候,出车祸死了.而且还说黄大姐不是那样的人,以后她来帮忙做完剩下的两个月.

    郑先生说他拒绝了那个同事帮黄大姐做完的请求,他说他其实觉得黄大姐人很好,整天笑容满面.不管脸上挂着多少汗水.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而且干活特别认真仔细.尤其是心态很好.很喜欢这个老乡大姐.可是天灾**.却让黄大姐发生了主要的意外.

    我说:照你这么说,这个时辰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肯定会想到才对啊,怎么会看到之后还这么害怕呢?

    “那是因为我根本不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鬼.当突然见到之后,肯定会产生很大的恐惧”此时他已心情平复,似乎再叙述一件和自己不相关的故事.

    我说:三个月?那不是快到时间了?已经两个多月了哦,而且之前黄大姐还做了二十来天.

    郑先生听我说完,然后就拉开了收银台最底层的一个抽屉,找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看了一下,他说,还有三天.我想那个纸应该是黄大姐给他的一个收据之类的东西.

    我说那得让黄大姐做完这三天,才能作数.听我这么一说,郑先生面露喜色的说道:是不是做完这三天黄大姐是不是就不会来了?虽然黄大姐一片好心,但是我还是想好好做生意.要不然一直这样下去,我这个店都没办法做下去了.

    我想了一下,因为之前郑先生看到了它,甚至还大叫了冲了出来,但是它却毫无反应,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情,所以可能已经是无意识的灵神了,现在的一切行为动作,只是当初放不下的一个心结,一丝执念.而没有任何意识的灵神是没有时间观念的.就像拉磨的驴一样.眼睛一蒙上,就只知道一直在原地打转,机械的去做着它认为是使命的事情.而且没有人喊停的话,是不会停下来的.所以我粗略判断,如果没有人制止了它的行为.它会一直做下去.因为它已经不记得三个月是多长了.它所做的一切,已经由那一丝执念转变成了一个习惯.而且是很机械的.但是这样的事情在我看来是很悲惨的,为了一个承诺和一份责任心.影响了别人不说,还耽误了自己的轮回.这是一件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相反的,还特别的不值得.

    我把我的推断给郑先生说了一下,然后郑先生有点担心的说:你应该有办法的吧?

    我说我肯定是有办法,但是这个事情你也可以自己做,所以现在你要做个选择,第一就是我告诉你仿佛,你自己来做,这样报酬方面,可以减去一半,而且很简单,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第二就是三天后我来帮你送走它,但是报酬还是我们原先说好的价格.

    郑先生想了一会说,自己送需要怎么做,我说:很简单,当黄大姐最后一天打扫完了之后,你点点蜡烛,烧点纸钱祭拜一下.我会给你一些东西.你把这些东西放在指定的位置,就可以了.

    他说:就这么简单?

    我说:是的,这件事情就这简单.黄大姐只是为了责任心在做这件事情,而且你是它的直接责任人,所以这件事情由你自己做要比我来做来的好.不管它是出于对你的愧疚也好,报答也罢.总之这件事情,你是它的劫,而且也最好是你去解开它的结.

    郑先生说那好,你告诉我详细的方法.我把方法告诉了他,其实很简单,和一般的祭祀一般无二,只是加了几样提醒黄大姐已经去世而且事情已经做完的东西该离开了的东西.

    说完之后郑先生说,拿我给你拿钱.我说不着急,等你这边没事了再给我也可以,做事的时候要真诚坦诚,绝对不能抱着怀疑的心态去做,而且最好是一个人.

    他也没客气,就说那等事情解决了再给我报酬,我点点头说可以.

    聊着聊着天就开始亮了,我走了店门,准备回家,在去取车的路上看到了几个环卫工人在低头扫着街道,一丝不苟,就好像在打扫自家庭院一般,他们是最辛苦的,却是得到最少的,一把小小的扫帚,似乎就是他们的世界,一把扫帚甚至就能撑起一个家.

    起早贪着黑,一扫帚,一世界.

    四天后,郑先生打电话给我,说:昨天,按照你的方法拜了,今天早上暂时没有事了.

    我说:”不是暂时,是永远,黄大姐已经走了,它负完了它的责任,做完了它该做的事情.对它,对你都是一种解脱,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郑先生和我说,他以前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就是偶然听到别人描述的,也都是恶鬼,没想到让我真正碰到了一次,现在想来,其实鬼魂很不可怕,相反还值得让人反思.就冲这份责任,相信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我呵呵一笑说道:嗯,其实我知道它已经是个无意识的灵体了,它把事情做完或者不做完都是一样的,但是这是它离开时的念想,所以出于对它念想的尊重.我们还是让它把承诺兑现了.这样也算给它责任心的一个交代.

    郑先生很同意我说的,并且很快的就把钱转给了我.<

    2011年刚来广州的时候,那个时候还居无定所,而且人生地不熟,又对这个城市有着强烈的好奇心,所有到处找认识的朋友玩,大多数都是以前的同学,也有同村的小伙伴。

    杰子是我的一个初中同学,长的也还算可以,但是因为太宅,所以找不到女朋友,在他的世界里,除了上班,睡觉就是上,所有我去他家找他玩的时候,他离开了电脑。。招呼我坐下。他住的是那种小公寓,就一个单间,所以房间并不大,互相打完招呼之后习惯性的看了看房间的摆设,当我看到他电脑屏幕的时候,我突然来了兴趣,那是个qq群的聊天框。里面正好有人发了一张=张符咒的图片。要是普通的符咒我也就不会有兴趣了,但是那个符的符脚和符胆都很是特殊。不镇宅不消灾不驱邪不治病不。。。。。如果我没看错,那作用只有一个:聚阴引魂

    我赶紧走到电脑面前,征得杰子同意之后,我打开了那个群的聊天记录,开始看起来。那个符的图片是一个女生发的,而且前面还有图片,那个符是贴在床头的,而且还知道那个床是她的。更让人觉得奇怪的是,她发的话意思是:这是一个高人卖给她的符,可以摆脱她阳气不足经常鬼压床,而且还能镇宅驱邪挡煞,甚至还能增加桃花运。看了这些话我有点怀疑我是不是看错了,又把聊天框拉了下来,仔细看了看那张符,虽然我没有画过这种,但是从符胆上来看,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符。而且是比较凶的符咒。仔细看了看符印,很弱。而且那颜色也不像是朱砂画的,所以说这张符的威力并不是很大,但是也不是没有。别说辟邪了,不招来凶灵就很不错了。而且长期贴这种符在床头。基本别想睡好觉了。然后又看到她说刚贴上,晚上看看效果,肯定很好。而且一直在夸赞给她符咒的那个高人。一副谁不崇拜他就要和谁拼了的语气.我不禁心理疑惑:什么时候道士也这么受欢迎了?甚至都到了被人盲目崇拜的地步了。虽然他是个半吊子。

    我指了指发图片的那个女孩的昵称,问杰子是不是认识,杰子点开了她的资料说:“认识啊,这个群里都是我们一起玩游戏的朋友,而且都是在广州的。你是不是看人家头像漂亮,想追?”

    我说:追什么,这个妹子有麻烦了。而且不会太久,三天之内,她肯定在群里哭。以后别想睡好觉了。

    杰子奇怪的看了看我,他不知道我学道,所以说到:你别诅咒别人,这个妹子人很好的。就是有点神神叨叨的。

    我说:ok,那我不说了,等着看戏吧。然后岔开了话题。我没有直接去找那个妹子的想法,首先,她现在的状态不适合我去说她符咒的问题,这个时候去说,肯定被骂。其次:我并不认识她,而是通过杰子的qq才看到的,这叫绕缘,和我没有多大关系,再次,这样冒冒失失去找一个陌生的女孩子有点不好。搞得好像我真的是看她长得漂亮而去恶意搭讪一眼。最主要的一点就是,那个符咒如果时间不长,不会召来什么厉害的角色,符的本身也不合格,所以聚阴的速度很慢,没个一年半载的不会出什么大事。最多就是噩梦不断,睡眠不好而已。至少一个月之内,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

    和杰子聊了聊其他的事情,我们几乎十年没见了,他不是当年那个拿着胶卷古董照相机叫我爬到树上给我拍照的那个小屁孩子了,我也不是那个一块麻辣豆腐都要扯几片分给他吃的那个他唯一的死党了。时间改变了太多,岁月沧桑了友情,聊着聊着我发现,我们的共同话题几乎没有了,再也回不到以前那种睡在一张床上一聊就能聊几个小时的时光了,我们尴尬的笑着,彼此心知肚明,有些岁月过去就过去了,有些感情不复存在,但是至少我们都还记得。没有共同话题并不可怕,只要我们有这段彼此美好的记忆就够了,有句肉麻话怎么说来着: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用在这种友情上,居然也显得贴合无比。

    坐了没多久,我们都放弃了强行把自己带入初中时的感觉,因为我们都长大了,我们的心智已经不再允许我们去做当年那些不分彼此的事情了。我们有着各自的压力,怀揣着各自的心事。在沉默了几分钟后,我起身告辞,我知道,或许我们以后的距离会越来越远直到永无交集。但是我们都会彼此感激,因为留下的是一段美好的儿时记忆。

    从杰子家出来之后,突然记起那个女生发的那个符咒,我给杰子发了一条短信:如果那个女孩子如我所说,她自己又愿意,你就叫他来找我。杰子会了个:嗯,没问题,如果有什么问题,到时候亲自带她去找你。

    我没有再回答,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们之间连碰个面都要有第三个人来当作借口。。。。。。

    事情总是不会出乎我的意料太多,四天后,杰子给我打电话问我能不能把我的电话给那个妹子。我说可以,你给就是,挂了电话没一分钟,那个女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想杰子应该把事情和她说了。她找我的目的也很明确。我开门见山的说到:你是不是最近晚上天天噩梦,白天没精神。

    她说:对呀,杰哥说叫我找您,说您四天前就知道我会这样了,您可以帮帮我吗?

    她的声音很嗲,但是语气中充满了尊敬,流露出来的着急和心慌也是实实在在的,并没有半点虚假。既然这样,我也不藏着了,我说:“首先你床头贴的那张符有问题,给你符咒的那个人要么就是想整你,要么就是他不懂。但是第一种的可能性大些,如果说他不懂的话,是搞不出这个符来的,这样的符不会随便有人拿出来让人贴在床头。”

    她说:不可能,那是个高人,而且我们还见面吃过饭,我觉得他人很好。他之前也帮我断过事情,有效果。而且这张符是我花了大价钱买的。你要说这个,我肯定不会信。

    我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直接把电话挂断了。多说无益,再过一段时间就由不得你不信了,我越来越觉得她口中的那个高人是在故意折磨她,目的是什么我不用猜我也知道,无非就是钱或色。如果说是要报复那就不会用这种漏洞百出的手段。更不要说是要炼魂了。我相信这个基本没有人能办到。至少给符咒的那个人不能。

    过了十几分钟,那个女生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我故意等了一会儿再接,我想她应该是相通了或者是觉得自己说话有点太欠缺考虑了。电话接通之后我没说话,她也没说话,可能是因为平时骄傲惯了,觉得谁都要哄着她,漂亮的女生基本都有这个通病,可是我就想不通凭什么。那我这么帅,怎么就没这毛病呢?

    等了一会她终于开口说道:“您还是给我看看吧,这几天越来越严重了,我晚上都不怎么敢睡觉了。”

    我说:“您又不相信我说的,又要我给你看,我肯定是没办法按照你的想法来给你判断的。对了,你不会没有去找你说的那个高人?他给了你什么解决办法没有?”

    那个女生说道:“第一天晚上我就找了,他说没关系的,偶尔噩梦很正常,还叫我在符咒上面用红笔画八个圈,然后再弄点那个血上去”

    我听了这话,果然是有后续的啊,那个血,说的肯定是月经血无疑了,原来这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小把戏啊。此时我是越来越肯定那个“高人”是想通过某种手段来控制这个女生了,这个控制并不是控制她的身体,不过也差不多。如果时间久了,女生的问题会原来越严重,要想破开这个情况,就只有他又法子,但是都是些治标不治本的东西,好了几天又会复发。就和吸毒一样,毒瘾上来了,只能去找毒品。而这个女孩到时候也只能去找那个“高人”,那个时候,就是高人强势的时候,想要她干什么,她能不干?

    想到这里,我浑身打了个寒碜,这种找不到证据的操控,那女孩接下来的命运,基本都是被那个所谓的高人控制住了。而且是死死的控制住。

    我赶紧问道:“那你弄了你的经血上去了?如果你真的弄了,我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让你高枕无忧。”我还有一句话没说,如果你真的涂了经血,那么对不起了,这事我管不了。

    那符咒聚阴,红笔八圈,如果在寅时画在树上是可以化一种煞的,但是如果画在聚阴符咒上,那毫无以为是为了加强符咒的效果。什么效果?那就是聚阴。女人的经血是至阴之物,就像鸡冠血是至阳之物是同一个地位,但是那个东西很少有人用,因为太过于龌龊,尤其是对于学道之人来说,很伤元气。

    所以经过这三道工序,就算那个符咒的符印不稳,效果不好,那也无妨,因为后面加了两道加持,也就因为这两道加持,如果真的全部上去了,那这个女孩半月之内,就算让她跪在那个高人面前,她也不会有半分犹豫,即使她再骄傲。

    她和我说:你怎么知道是我说的经血?

    我说:你内心里还是没有认可我会比你崇拜的那个高人强一点,甚至你还觉得我是在耸人听闻?如果是这样,那我就先挂电话了。

    我之所以这么咄咄逼人,那是因为如果我不刺激刺激她,说不定事情就真的按照我所想的去发展了,那就真的无可救药了,至少我没有太好的办法。

    她楞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回答,然后开口说:别,我没有弄经血,因为我现在还没有到月经期。

    我心里暗自庆幸,同时也鄙视那个“高人”机关算尽却忽略了女生生理期周期的计算,难道他以为女生的经血是想要就有的?或许他觉得他等的起,但是问女生要月经的事情,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会觉得不正常。更别说学过道的人了。一看就知道居心叵测!

    我说:“那就好,还有救。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帮你作弄一下那个高人,然后当着你的面去揭穿他,你觉得如何?”

    她显然还是那个念头,从心底里不接受那个“高人”会害她。她果断的说:我不会配合你去作弄他,他的人真的很好。

    我呵呵一笑说到:“今晚你会被噩梦吓醒一次,在丑时而且你不离开床,一整晚你都会睡不着,明天你的脸色会比你用面粉当粉底化妆还要白.”

    说完之后我挂上了电话。。。

    我挂断之后,她没有再打电话过来,我索性关了电话,我相信她噩梦吓醒之后会疯狂打我电话,不急她一下,她不会醒。她不醒过来,继续被设计下去,那么她这辈子就很难安宁了。<

    第二天上午,做完早课我打开手机,不出意料的有三十多个未接电话,其中有十来个是杰子打的,其他的都是那个女孩打的。还有很多条短信,而且在我还没来得及打开信息看内容的时候,电话就又响了,但是不是那个女孩,而是杰子打过来的。他说:“打了你一晚上的电话,你为什么不开机的啊。那个妹子都快把我搞疯了,你快告诉我你的地址,下次碰到这样的事情,我直接去你家。”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的电话就被那个女生夺了过去:“喂,刘大师,我信你了,你可以帮帮我吗?昨天晚上的情况和你一模一样,我现在脸色好白,一点都不漂亮了。”

    我无语,这个时候在意的居然还是容貌如何。却根本不提身体浑身无力,精神不振的事情。我说:“谢谢你信我,你现在是不是在杰子家里。我去找你看看吧。”

    她赶紧说:好好好,那你快点。我现在很惶恐。

    挂上电话,我洗了个澡,就去到了杰子家里。开门的就是那个女孩子,一脸委屈,像是要哭出来一样。穿的一身素白。也许她是想用白衣服来显得脸色并不是那么白,但是效果恰恰相反,反而显得的脸色更白了。

    而且是一脸素颜,看上去并没有qq头像上的照片好看,甚至感觉是天差地别。还好我不是一个看脸的人,所有也并没有太大的心理波动。她把我让进去,看到杰子也从椅子上站起来。我找了个凳子坐下之后,那个女孩走到我身边对我说:“刘哥你给我看看吧,谢谢了。”一脸的真诚和哀求。

    既然她真的认清事实了,那我也不继续为难她了,我说:“我给你看看,不是看你的人,我是要去你家里看看,那道符你撕下来了吗?”

    她说:“没有,我不敢随意撕,当然,不是因为我不信你,而是我觉得这个东西真的很邪门了,我碰不都不敢碰。”我说:我理解,没撕就好,这样我还能对症下药,甚至可以帮你逼出来那个“高人”来。让他把骗你的钱都还给你。

    她说:“钱不钱的倒不是很重要,我只是想好好的,就当我交钱买教训了,而且我不想再见到他。”

    前后的态度让我有点纳闷,从他很好变成了不想见他,我肯定她昨晚醒来之后又和那个高人联系过,而且谈的不好。但是我还是要问清楚,他们谈过什么,说不定也会对解决这个事情有帮助。于是我问了她,她也承认是联系过了,而且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

    原来昨天晚上我们通完电话之后,她就联系了那个“高人”,那个高人就直接问她有没有弄那个血上去,她说还没到生理期,原来那个“高人”之所以叫她弄那个血,就是因为他们前两天见面的时候,那个“高人”对她发出了同房的请求。可是她用这个理由拒绝了。然后那个高人就想到用经血来整他的方法。可是突然又说没到生理期,那个高人就有点不高兴,而且还说让她生理期到了之后马上把血弄上去。昨天晚上她噩梦惊醒之后,就突然发现惊醒感觉那个符咒有问题。就感觉我说的对,于是改变了对那个高人的看法。这才想到要求助于我。

    第一次见面就想同房这种要求要说是善意的,打死我我也不相信,只能怪现在的有些女生真是很傻很天真。明白了这一层意思之后,我越发肯定了我的判断,也不在隐瞒,如实的把那符咒的作用和问题仔细的和她分析了一下,不管她听不听的懂,反正我把该说的都说了。

    她这次没有继续维护那个“高人”,直接和我说有什么办法帮到她。我说:“办法有,只是需要你配合。”

    她毫不犹豫的点点头,然后说怎么做,都听我的。

    既然如此,我说那好吧,先去你家里看看那个符咒,还有我要看看你卧房的方位和布局,说不定也是一个聚阴格局。所以为了保险,还是去看看比较好。

    女孩的家里离杰子的并不远,所以很快就到了,进了房门之后,屋里还算干净整洁,而且有一种专属于女孩子的清香,家里的干净整洁,能给一个女孩子加分不少,有的女孩子外表干干净净,可是家里却是一团糟,给人的感觉就是懒,马屎外表光的感觉。外面都没什么大问题,进了卧室之后,我仔细算了算方位和屋里的摆设。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当我出卧室门正打算要关门的时候,却在床脚发现了一枚铜钱,那铜钱很隐秘,如果不在特定的角度是看不到的,就压在床脚的下面。我赶紧又折返了进去,抬起那个床,果然从下面掏出来一枚铜钱,那铜钱不是清五帝钱,而是其他朝代的,而且很薄,所以要说是用来辟邪的,那绝对不可能,床脚压铜钱,再大的作用也都被压没了。我又抬起床脚,看了看地下,看了看其它床脚并没有,拿手电筒一照,却发现床底下又有零零散散的几枚铜钱,摆放的方位很是巧妙。

    我把从床脚拿出来的那个铜钱又重新放了回去,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小的北斗七星阵,北斗七星阵在道法的用途很多,最常见的就是道士用在走罡步,再配合上咒语,就能简单的借用到北斗七星的能量,用来驱邪治病护身等等,是比较常用的一种道法。而用来摆阵的话,那材料的属性就异常重要了,而像这几枚铜钱,明显是属于阴钱,不但辟邪而且会找灵,而且阵头和阵尾都分别指着两道聚阴符,用心基本一目了然,而且也算是用心良苦。虽然这几枚铜钱都是假货,但是做出阵法来之后,要说没效果也是非也。但是这些手段都是为了对付一个无仇无怨的女孩子,其心也是恶毒。如果他出手阔绰一点的话,材料全部用货真价实的真家伙,那这个女孩不用三天,基本就能服服帖帖的,如果胆子不够大,毫不夸张的说,就算是被吓走神智也不无可能。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打了个寒碜,甚至情不自禁的脑部了一下那个漂亮女孩变得痴痴呆呆的样子,那会是怎样一种场景。

    摇了摇头,清醒清醒了思绪,我没有动里面的东西,然后走出来门,杰子问我有什么情况吗?我没有回答他,直接问了那个女孩:那个“高人”是不是来过你家?还在你卧房呆过?

    她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他忘记了落下什么东西没拿了?我和他没有做什么,这个我发誓。”

    我说:“你们做不做什么我管不着,有东西没带走是肯定的,但是不是他忘记落下的,而是故意留下来的。目的你现在应该也明白了。”

    她有点紧张的问我是什么。我带着他们两个进了卧房,看了那符咒和铜钱阵法,我没有和他们解释这个阵法的作用,既然他们已经相信了,那我也无须多说,接下来,好好破掉这个阵法就好了。

    我叫杰子下去菜市场去取点鸡冠血,一定要生血。不用太多。他傻傻的问我要是老板不给怎么办,我说不给你就把整只鸡卖下来,然后叫老板帮你取一些鸡冠血,分两份,一份一只的学量,而且一定要公鸡,我想你买了一只,再问老板要另外一只的冠血应该是没问题的。

    杰子下去之后,我带女孩去了卧室,然后拿出自己的笔,改了改那道阴符的符脚,符胆是没法改了。然后又把床底的北斗七星阵的阴钱全部换成了自己带的五帝真钱,这样一来一个抵挡的聚阴阵就变成了一个初级的生阳阵,除了符胆没法改之外,其它都没问题了。

    杰子回来之后,我用毛笔粘了鸡冠血,然后照着轨迹覆盖了“高人”叫那个女孩加上去的那八个红圈,又用鸡冠血涂掉符胆部分,重新画上了祛阴驱邪的符胆。这一切昨晚之后,就算基本完成了,我松了口气,说搞定了,女孩诧异的说:“为什么不把这些东西直接去掉,搞这么麻烦干嘛?”

    我说:“有些东西,不是你丢掉就没事的,如果是这样的话,还需要我上门干嘛。一个电话就搞定了,就像打结的绳子,如果不顺着结理来解开只是用蛮力的话,那只会越来越紧。而且我这么做,还可以提醒一下那个“高人”。你明天中午约他来你家,我也过来。”

    她点头答应下来。

    有的阵法会被施术者控制,什么时候收术什么时候解,怎么解,都会直接被施术者掌控,但是凡事都是两面性的,有控制当然就会有反噬,所以如果没猜错的话,今晚那个“高人”也会重蹈那位女孩的覆辙。噩梦惊醒,一夜无眠了。

    ……

    第二天,因为杰子也在他们的那个群,而且和那个高人没有过任何接触,所有我冒充了杰子和女孩一起在她家等候那个“高人”的到来,那个高人答应的很快,来的也很快,他可能以为是来收术的。进门之后,脸色也很差,眼睛里面充满血丝。显然一夜没有睡好。但是他却显得很兴奋。如果被反噬了还这么开心,那么这样表现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下的套并不只有一个。而且他绝对不会想到,对他崇拜无比的这个女孩,会不听他的话去找人破坏这个小小的聚阴阵。但是事实却没有按照他的想法去发展。

    我们互相打过招呼之后,他就以上次忘记了东西要进去找找的借口进了卧室。我也不慌不忙的跟着他进了卧室,进去之后就看到他扫了一眼符咒。又蹲在地上,拿起了最近的一枚铜钱仔细看了起来。没几秒钟,突然猛的一站起来。有些愤怒的盯着一副看笑话姿态盯着他的。缓缓的挤出了两个字:“是你。。。。。。”

    我说:“对,没错,是我。你用这种歪门邪道来对付一个和你无冤无仇的女孩子,不觉得心里有愧吗?你就不怕死后没个好下场?你师父就是这么教你做人的?”

    他眼神愤怒,本来就充满血丝的眼睛瞪得圆鼓鼓的,好像要吃人一般。转身就想去撕掉符咒。

    我开口说道:“你是不是傻了,强行撕掉什么后果你难道不清楚?”

    他愣了一下,理智还在,居然开口问到:“什么后果?”

    这一问,我推翻了之前的所有判断,他这法门应该没有什么正规的师承。不知道是从哪里学过来的歪门邪道而已,他甚至连个半吊子都不如,很可能就知道怎么去下术害人,对其他的几乎一无所知。

    我说:“你强行撕掉,别说你自己了,就算是我,也没法帮你解。当然,如果你能找到很厉害的前辈,那你就当我没说。”

    他说:“难道你就不怕反噬?”

    我说:“你还是多学习吧,别什么都不懂就在这里学恶道施术害人。别那天把自己搞死了都不知道。你要反噬我,首先要知道怎么逆向破除我的这个阵,而且我这是个阳阵,就算反噬过来我也不怕,我不闲阳气太足。”

    一阵补习之后,他信了我的话。眼里的但是眼中的憎恨不减,我想,如果不是他打不过我的话,肯定冲过来和我赶上一架了。但是即使没有冲过来,也一副要冲过来的样子。就在我做好准备和他打一架的时候,那个女孩突然哄着眼睛留着泪冲过去就给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彻底把他打冷静了。权衡了事情的利弊之后,他居然蹲在地上哭了起来。而那个女孩儿,也走出房间,跑到客厅上的凳子哭了起来,那气氛很奇怪,甚至连抽泣的频率都差不多。

    就在我想要不要也哭一下增加一下渲染一下气氛的时候,那个“高人”突然站起来朝我走了过来。然后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这举动把我吓了一跳,小道何德何能,怎能受如此大礼。我赶紧拉了他起来,他不起来,然后就坐在地上,开始忏悔。

    他很久以前就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子,在上的时候,这个女孩子也曾经和他视频过,但是他自认为长相配不上这个女孩,所以也就没有让女孩看到他,聊久了之后,他知道了女孩很多事情。而又因为自卑,从来都不给女孩看视频,久而久之,女孩就开始疏远他,而他却越来越喜欢这个女孩儿。他知道这个女孩很迷也很敬畏一些鬼神之事,所以就找了很久,找到一个恶道,告诉了他这个极其歹毒的术。他换了一个q,装作很“高人”的样子开始接触这个女孩儿,而且他很了解这个女孩,所以在这个女孩儿看来,他真的是个高人,很多事情都说的很准。接下来就出现了那个女孩因为崇拜而盲目,而被他下阵迫害的事情。

    期间我了解到,其实他对这个阵法了解不是很全面,而且不知道效果到了那个程度。就在这里盲目的做,我和他说了很多,大多数都在诋毁这个聚阴阵,而且还说这是一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阵,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而且我还说我这个阵法是针对你的,你自己不会破,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去做,我同样可以整到你生活不能自理,我知道你不止下了一个阵,你接下来要全部安全收掉,不然你真的完了。他知道怎么放,自然知道怎么断。我这么说完全只是为了吓唬他,让他去解了其他被他下阵的人而已。

    而他也很受用,一副真心知道错了的模样,而且毫无掩饰,应该也不会不食言,因为从他所了解到的东西来看,他根本算是个门外汉,而且我说的话,他应该不敢不听。

    送着这垂头丧气的高人出了门,这个事情除了还没有收佣金之外,应该也算结束了。我给女孩驱了邪,然后提了一下报酬的事情,萍水相逢,我也没有和她客气,没有优惠有也没有漫天要价。她说请我吃饭报答我的帮忙。我说不用了,你应该好好休息。女孩没有现金,现场转了一半的佣金到我卡里面之后。我离开了她家,临走前还没有忘记加上一句:“一周后没问题了,记得把剩下的酬金打给我。”

    一周后,我收到了钱,而且还收到女孩约我去吃感谢饭的邀请,我知道她的心意。

    这么做的目的只是想用行动告诉他,我不想成为他下一个崇拜的高人,很多时候,我只是想安静的做一个小道士。有些崇拜,我也受不起。

    崇拜一个人是好事,但是前提是要了解那个人,盲目的崇拜有的时候对自己来说也是一种致命的伤害。加强自己保护意识刻不容缓,借这个故事,也算给大家提提醒吧。祝安康!
    最近在老家,好吃好喝好玩,很是惬意,前天去看师父,师父说要金盆洗手。许久未见,师徒俩聊了很久,也喝了很多,昨天本想再陪师父一天,师父却说要出活,已经不记得上次和师父一起出活是什么时候了,很怀念和师父一起出活给他打下手的日子。我提出和师父一起去,他拒绝了,原因无它,就是因为我已经出师了,出师之后如果还跟随师父一起出活,第一会有抢师父饭碗一说,第二也有学艺不精一说。所以于情于理,师父都不会同意我和他一起去。于是我下了山往家里走,路过一片苞米地的时候,思绪被拉回年少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还很小,具体是高一还是初三?我倒是记不清楚了,但是那件事情算是绝对的凶险,是师父带着我去处理的,想在想起来还有点后怕,我想,如果是我现在碰到这样的事情,我也不一定处理的了。

    这件事情发生在一片苞谷地上,这边苞谷地的主人姓肖(以下称为肖大爷),四十多岁。是一个老实巴交的种地农民,家境本来就不好,然后还培养出了一个很是不孝顺而且很会惹麻烦的儿子,结果已经接近家徒四壁了。他还有一个哥哥,情况和他也差不多。

    苞谷地靠着一座山的背阴处,在地与山接壤的地方有一小片空地,空地上面有两座坟山,一个是新坟一个是老坟,老坟的主人是肖大爷的母亲,已经去世差不多十年了,新坟是肖大爷的父亲,最近去世的,下葬三个月左右,七七都没过。我们那边有个习俗,老人去世后,长子需要供饭三个月到半年(供饭的具体时间由阴阳先生给出),就是每次吃饭之前,都需要拿出几碗饭摆在桌子四边,中间放着菜。然后用筷子一段放在饭碗上,另外一端架在菜碗上,还要请香烧纸,呼唤新逝世的长辈吃饭,烧完纸之后一般只需要等一到三分钟,等它们吃完之后,人才能上桌吃饭,而且不能拿它们吃过的饭直接吃,需要把它们吃过的饭重新倒回去饭锅里面,搅拌之后重新装出来,才能吃。供完三个月到半年的饭之后就要开始戒饭,戒饭是需要请科仪道士来做法事的,时间一般都是三到五天。就是请科仪道士来家里敲打念经,戒饭本来是一个比较常见的法事,一切按照习俗来做的话,基本是不会有任何纰漏的。但是肖大爷父亲的这次戒饭法事,却出现了问题,而且是很严重的问题。

    戒饭的时候,正值苞谷成熟的季节,肖大爷家里种了很多苞谷,而且戒饭的时候只需要道士在家里做就好了,不需要在家里守着,所以戒饭的第一天,肖大爷留了他媳妇在家里给道士们煮饭吃,自己就去他父亲坟山旁边的那一片苞谷地收苞谷。装苞谷是用箩,就是那种竹编的圆圆的载物工具。用扁担挑的。收包谷不是很复杂,只需要把苞谷一个一个从杆子上掰下来放到箩里面再挑回去就可以了。巧的是他一路掰苞谷掰到他父亲坟山周围的时候,刚好又是一石,所以他准备挑起这一石苞谷先送回去,当他挑起来的时候,刚走两步,突然肩上一沉,一石本来只有百来斤的玉米好像突然变得沉重无比,猛的一下没有承受住压力,右脚的脚踝直接被压了个骨折,而且是很严重的那种,按道理来说,作为一个农民,碰到这种事情应该会处理的很好的,可是他却莫名其妙的被压了个脚踝骨折。这样一来,别说把玉米挑回去了。就算是空着手走回去,也有些艰难了。右脚完全就不能动,一动就会钻心的疼。

    当时肖大爷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石苞谷会突然那么重,而且那个时候是没有手机的,他们家苞谷地离他屋又比较远所以等到下午吃饭的点。他老婆见他还没有回来,就叫道士们先吃着饭,她自己独自去苞米地找他,到了之后看到了肖大爷的情况也急坏了,想着要赶紧送医院,但是她一个女人家,连苞谷都挑不回去更加别说是把肖大爷一起弄回去了,于是就又回到了家里,叫了两个声强体壮的道士去帮忙。那些道士都是乡里乡亲的,也算是热心肠。而且今天的法事也做的差不多了,就答应着帮忙去把肖大爷背回来再说。

    两个道士也都是干农活的,所以去到之后,其中一个挑起那一石苞谷另外一个背起肖大爷就要往回走,可是没走两步,那位挑苞谷的道士突然大叫一声。那石苞谷直接从肩膀脱手下来,全部倒在了地上,而那个挑苞谷的道士也捂着右边的肩膀,痛苦的坐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一只往外冒。明显是因为那个苞米突然加重,卸力不及时导致肩膀严重脱臼。而且就在背着肖大爷的那个道士准备回头看看怎么回事的时候,背上的肖大爷也好像突然变的很沉,就好像有一个人突然跳了上来,直接把他也压倒在地。不过庆幸的是,背肖大爷的这个道士并没有受伤。他只是摔倒在了田埂上,小腿擦到石头上磨掉了一点点皮。并没什么大碍。

    而且他们摔倒的地方还是在肖大爷父亲的坟山前不超过七步的距离。

    肖大爷在农村生活了这么久,两个道士更加是做科仪数年,这个时候很轻易的就能想到是什么在作怪了。这个诡异的事情除了他死去的父亲。又还会有谁?他赶紧挣扎着爬到他父亲的坟前跪了下去。就开始磕头,两个道士知道出事了,需要找处理鬼事的道士来才行。他们也一起跪了下去,并且差肖师父的老婆赶紧去找阴阳先生。并且指名要他去找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我师父。

    我们那边的下午饭一般都是三点钟.所以离天黑还早,她也大概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就疯了似得往山上跑.当时我正好也在山上,是个愣头青.而且当时师父出去菜园子里打理菜去了,她找到我之后很着急的问x师父在不在?我问她找我师父什么事,她说:”我屋里那边闹鬼了,闹得很凶,现在已经几个人受伤了,求你师父帮帮忙.”

    我一听,也跟着急了,撒腿就往菜园子那边跑,她也跟着跑了起来.我那个时候经历的事情少,所以听到这样的事情一大部分是激动,只有一小部分是为了事主着急.挺坏的心态.

    找到师父之后,肖大爷的老婆急急忙忙把事情和师父说了一遍,有点语无伦次,我甚至都没听懂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师父听懂了,他丢下出头就往寺里面跑,收拾了一下包,就跟着肖大爷的老婆往山下快走了过去.

    到达那块苞谷地的时候,就看见倒在地上的一石苞谷.肖大爷和两个科仪道士都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来.而且正值下午温度最高的时候,即使他们的位置是山的阴面,还是能看到汗水侵湿了他们的衣服,紧紧的贴在皮肤上面.豆大的汗珠如雨下,脸色惨白,应该是因为严重脱水引起的.师父又叫肖大爷的老婆回去取点井水过来.然后和地上跪着的三个人打了声招呼,叫他们不要跪着,也不要站起来,先坐下休息一下.

    那两个科仪道士看到师父来了,同时松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坐了起来了,说了一句:麻烦了,前辈.就不吭声了.肖大爷也是知道师父的,打了招呼之后,就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说的很详细,连我都听得明明白白.正当我思索师父会怎么做的时候.肖大爷的老婆来了.喂他们喝了水之后.师父问肖大爷的老婆:”你们家里有没有公鸡?”

    肖大爷的老婆说有,但是现在在外面,不好抓.师父对我说,你和这个大娘去抓公鸡,顺便拿一斗糯米过来,再去屠户那边拿把杀猪刀.如果他在家,顺便也叫他一起过来.

    我点了点头,师父继续说道:这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大动静.怕是有天大的委屈和怨念.而且还是在戒饭的第一天就反应这么大.肯定是下葬的时候出了什么纰漏,之前在供饭还好,现在停止供饭了,它就开始发泄它的不满了.我先想办法把它困住,你们先回去叫赤脚医生过来给你们看看伤.

    师父说这话的时候一副很严肃的样子,显然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但是事情刻不容缓.因为他们的伤处红肿的厉害,如果不及时处理,怕会落下什么治不好的病根…

    他们科仪班子有四个人,回去了一个,还有一个在肖大爷家里等消息.所以我们回去抓大公鸡和准备糯米的时候.把另外一个科仪道士也一起叫了.遗憾的是张屠户并没有在家.从他家里拿了杀猪刀之后,就返回了那片苞米地.

    师父曾经就和我讲过,白天出来弄人的灵神是很凶的,要么也承受不住白天阳光的阳气和高温.还告诫我,道法不到一定程度,不要去接触那些白天出现的灵神.所以这次师父用到的东西比较另类我也没有一点奇怪.

    回到苞米地的时候,师父已经用墨斗线绕着那个新坟山大半圈了.就在墓碑的位置留了一个缺口.显然是要引魂进去.然后又给了他们几个一人一张符.教了一个手决,用手决捏着符咒在手上.他们互相搀扶着准备走回家去找赤脚医生治疗.而师父站的位置正是那坟包上面.用力的换着各种手决和咒语.企图强行引魂入坟.

    就当他们站起来准备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突然听到扑通一声,肖大爷再次倒地不起.扶着他的他老婆也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师父一看,赶紧跑了过来,叫他们都别动.然后从我手里拿过杀猪刀.再从篓子里面拿出大公鸡.念了一段咒语,捏了个手决之后,就直接用杀猪刀抹开了公鸡的脖子.鸡血就开始喷了出来.碰到了之前带过来饮用井水的碗里.足足有大半碗.

    倒了半碗到另外一个碗里,用鸡血在每个人的印堂处点了一下,又抓了几把糯米放进了那个装有半碗鸡血的碗里.用手决画着圈,念着咒语.念了几分钟之后,抓起混有鸡血的糯米就往几个人身上撒.撒完之后掏出一张符咒.用鸡血粘在了杀猪刀的刀尖上就递给我,并且说道:你拿着刀,站在他们后面.上下舞动.给他们断后.然后让他们几个人继续走.<
    我兴奋的接过刀,开始背对着他们.边退边上下舞动着杀猪刀.他们继续朝前面走.我就慢慢往后退.但是我发现我舞着舞着就感觉没力气了.因为我那个时候确实年纪小,而且杀猪刀真的很沉.不过也送他们离开了七七四十九步之外.师父说冲着我喊了一句可以了.我松了一口气,杀猪刀一脱手,就砸了地上,插进了那泥土地里面.就当我杀猪刀脱手的那一瞬间.我感到好像又千斤重物压在了我的身上一样.顿时就被压爬在了地上,幸运的是,那把杀猪刀没有在我爬下去的范围之类.那种被压住的感觉.甚至连头都抬不起来.

    师父看到之后大吼了一声:谁叫你把刀丢了的?然后叫他们继续走不要管我.他自己拿着一捆墨斗线就冲了过来.

    也许是他们走到了阳光之下,所以肖大爷他父亲追不到了,就压着我拿我撒气.那种感觉很难受,好像五脏六腑都要爆出来了一样,而且最大的感受是所有的血管都充着血.而且越来越大.如果有刀子随便在我身上开个口子,那血绝对能喷一米多高.毫不夸张的说,那个时候甚至怀疑自己再过几秒钟就会自爆了.

    就当我满脸通红,浑身感觉要被压爆了的时候,突然的,就感觉松了不少.我抬起头,就看到师父的一双脚在我面前.而且好像还在奋力的往后退一般,甚至还有些打滑.我又使劲抬起头往上看了看.看到师父拿着墨斗线另外一段就悬空挂在我的上方.而我的背上面,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但是那墨斗线却绷得很直.末端在师傅的手上缠了几圈,而且陷进去很深,师父的五个手指头都被缠的红白条条非常的明显.而且他脸涨的通红,好像随时都要被拉过去一样.搞得我很不知所措.

    师父看我在这里发愣,吼了一句:能动就赶紧站起来,躺在地上很舒服吗?

    我吓得赶紧站起了身.师父说:拿刀,赶魂.

    我一个翻身翻到杀猪刀旁边,拿起了那把杀猪刀.符已经掉了.我又弄了点鸡血,粘在了刀尖上,就开始上下摆动.师父在前面拉,我在后面拿着刀赶.虽然看不到灵神,但是那个墨斗线圈住的那一团空气很是明显.所以我也没有赶偏.果然我在后面赶的时候,师父就开始占到了优势.慢慢的拉着墨斗线往坟山处退去.

    中途有用力太猛甩掉了符咒一次,师父很快就被拉住.我直接把剩下的那小半碗鸡血全部倒在了刀上,然后把整张符都贴了上去,这样我怎么甩都不怎么会掉了.而且这样效果也好了很多,师父没用多久,就把肖大爷他父亲的灵拉回了坟山包上面.然后把墨斗线往肩膀上一甩.就背对着我弓着腰拉着墨斗线.一边用力一遍吼道:快来封口,鸡血撒到口子上.还有糯米.撒一圈.赶紧的,我快累死了.

    我哪里赶耽误,把杀猪刀一丢就去封口,把线拉倒一起,打了个死结.然后拿过来糯米和鸡血.糯米还有.但是鸡血却没有了.都被我刚才倒完了.我赶紧说:鸡血没了,师父,怎么办?

    我说完之后,师父强忍着难受,开始念咒.那个咒语我熟悉,是安魂用的..念完之后师父好像要虚脱了一样.对我说了句,把包给我递过来.说话的时候,还拉着那墨斗线,但是线的那头已经没有拉扯的力量了.虽然还是直直的.我抓起包丢了进去.可是没丢到师父的脚下,还差那么一点点,师父瞪了我一眼.我赶紧跳了进去,然后把包打开.放到师父面前.

    师父从里面抓了两把朱砂香灰.往后面撒了过去.然后又抓出两张符咒.一张缠在他手中的墨斗线上.另外一张递给我,叫我缠在后面那个悬浮在空中的圈圈上面.我赶紧照办.就在我把符咒缠在墨斗线上面,用迷糊封好口之后.突然感到一股力道作用在我的小腹上面.我直接就退下了坟包.还好我身手敏捷.直接跳过了圈在坟山周围的墨斗线,没有把那一圈墨斗线给全部扯掉,只是踩散了一些糯米.我又抓了一把糯米.修补在了我刚才踩掉的那一块.做完之后我小腹一阵阵的痛,掀开衣服一看,吓了一跳.在我的腹肌位置,赫然的出现了一个手掌印.五个指头,清晰可见,只是那指头不全部是笔直的,无名指和小指是弯曲的.

    第一次碰到鬼抓印.我心里很慌张,赶紧大声喊师父,师父看了一眼说,你先别管那个,过来帮忙.我心一横,把衣服一罩,爬起来又冲了过去.

    师父说:你拿着杀猪刀,把刀横在接口处.我现在要放手了.我赶紧做打坐的姿势,然后又把长长的杀猪刀横着摆放在双腿之上,刀锋对着坟头.双手盯着刀背.一副守株待兔的样子.师父点了点头.捏了一个手决往后面凌空打了一下,然后又朝后面撒了一把香灰.念了三遍定魂咒.然后一松墨斗线,就跳出了坟山的墨斗线环圈之外.蹲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个时候我看到那坟包上本来凌空的墨斗线慢慢的松了下去.不一会,就直接掉在的坟包上面,再没有任何动静.我望着师父,不敢说话.师父的脸涨的通红,一边盯着坟山一边在思考着上面.过了几分钟之后.师父和我说,:”可以了,你起来吧,我看看你的抓印,我走过去,掀开了衣服给师父看,师父做了个手决,然后就在我腹部位置画了瞬时间三圈,逆时针三圈..然后取出一张符化水之后叫我喝下.喝下之后,感觉瞬间就好了不少,原本褐色的鬼抓手印,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慢慢变浅,范围也慢慢缩小.还没来得及我感慨为何如此神奇的时候,师父说:你在这边看着阵.别被人为破坏掉.我回去问他们点事情.你放心.只要阵法不被人为破坏,它不会出来的.他也出不来.你不要让人靠近就可以了.

    师父说完之后指了指远方的那些放牛的人,意思就是要我看着他们.由于是白天,师父又和我说了这么多,而且远处还有人.所以我也并没有太害怕.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差不多两个小时,太阳也快下山了,师父还没有回来.远处放牛的人也都回去了.眼看天越来越黑.师父还没来.我就有点着急了.看着那两座坟山.心里越来越紧张.虽然说这个被封住了,但是隔壁那个没有啊,而且它们是两夫妻,难保不会一条心啊.按道理来说着是多想的,因为肖大爷的母亲已经过世十多年了.还存在灵魂的几率机会为零.可是随着天色越来越黑,难免会多想.也难免会害怕.那个时候很单纯,就想了个办法,数到一百,师父还没来我就回去找他,当我数完之后,又给自己定了一个五百的目标.当五百数完之后正合计要再定多少目标的时候.远方来了一群人.走近之后我认出来了.前面一个是师父.后面还有五个中年男人.师父走在前面,另外一个人走在后面,中间四个人抬着一个什么东西,走近一看之后,赫然是一口棺材,而且还是一口没有上黑漆的棺材.还是原木色的.

    他们走过来之后我心里舒了一口气,师父对我点点头表示夸奖,我欣然一笑.然后站在旁边看了起来.

    师父开始请香烛,烧纸钱,又开始念各种定魂安魂咒,来的五个人中间有三个是科仪道士,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肖大爷的哥哥,还有一个是肖大爷的一个堂弟.他们两个亲属一直跪在地上烧纸.师父一直没停.不断的在做法事,那法事不是超度,而是用超度的手段来安魂.另外三个科仪道士也没闲着.一人拿着锣.一人拿着索拉,一人拿着小鼓.配合着师父把那个坟山围了起来.每个人都踏着小七星步.这是在给坟中灵神施压.先磨灭它的戾气,然后想办法给他换棺.

    至于为什么要换棺,这就得说说师父离开之后的那一两个小时之内干了什么了.这也是时候师父口述给我的.

    他回去就去了村医务室找到了肖大爷,他和另外一个科仪道士正在吊水,打消肿针,仔细询问了整个下葬过程之后,找出了葬礼的纰漏,和师父预想的差不多.其实在人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对于遗体来说,就是个很大的事情了.

    农村里面上了年纪的老人,除了干少量的农活之外,还多了一项工活,那就是为自己准备一副寿木,也就是棺材.肖大爷的父亲也一样,自己为自己打造了一副棺材,可是问题来了.他为自己准备寿木的时候,由于木材不够,但是又自己去砍不了树,所以就像委托两个儿子帮忙去砍几棵树来锯成大木块.无奈两个儿子都各种彼此推脱.总觉得这样的事情父亲自己就能做,最后他父亲也倔强,想着既然你们不帮忙,那就省着点做.最后总算把棺材做好了,长度差不多,但是宽度却很是不够,而且那棺木上面开口的位置要比下面大.他目测了一下上面可以躺进去想着入馆的时候下面多垫几层被子,再加上他觉得人越老就会越瘦.所以到时候躺进去应该也是可以的.

    但是现实情况却和肖大爷父亲想象的有差距.他是因为肝病去世的,而且去世的很快.死的时候不但没有变瘦,反而身体变得更加浮肿.这样一来本来就很小的棺材就更加放不下他了.但是农村里面的一副棺材也要上千块,两个儿子都很穷,自然不肯花这个钱.想着能塞进去就硬塞进去.棺材盖子一盖,也看不出来什么.所以在入棺的时候,肖大爷的父亲几乎是侧着身子被放进去的.即使这样,那小小的寿木还是塞不进他父亲的遗体.

    下葬的时候出现这个情况.搞得大家手忙脚乱,但是下葬的时辰又不能耽误,不说他们两兄弟不舍得给老父亲换一副棺木,就算他们舍得,时间上也来不及了.

    入棺足足搞了一个小时,由于遗体很僵硬.就算侧着把遗体放进去,最后棺木也还是盖不上.因为肩膀太宽,而且僵硬之后,脚也是伸直的,脚尖不是朝天的,而是和身体平行的.这样遗体增长,棺材的长度也显得不够.这两个因素就直接阻碍了盖棺.眼看下葬的时辰就要到了,最后他们想出了一个对遗体非常不敬的办法.用锤子打碎了肩胛骨和腿骨,最后几个壮汉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把他父亲的遗体强行塞进了那副小了几号的棺木.不但如此,而且还耽误了下葬的时辰.

    还有一点就是,人下葬之后要往遗体的嘴吧里面塞金.叫做含金,可以保佑后代发财,也可以当做路上给阴差的买路钱,但是他们两家都穷,没有金子,也没有银子,所以也没有管那么多,最后直接找了一枚硬币放在了嘴里面,而且还是锈迹斑驳的一块硬币.

    他们家就这样凑合着给老父亲办完丧事,由于遗体受损,而且又耽误了时辰.老父亲的怨念变得越来越大,七七之后没有被阴差带走,但是由于一直有供奉,所以也没处什么大乱子,但是到了要戒饭的时候,问题就开始显现出来了.七七之后,他老父亲的意识就已经消散了,剩下的就只有怨念了.那怨念如何释放呢.那就是按照他遗所受的伤害,去报复路过坟山七步之内的人.这也就是为什么小师傅会崴到脚,而那个科仪道士会造成肩膀严重脱臼的原因.这是一种无意识的报复.不管是谁,都会受到一样的伤害.所以在农村里面的老人通常会这样告诫小孩,不要去坟山边上玩,小心变成替死鬼.

    事情就是这样,由于很随意的下葬引发的一场悲剧.

    说回换棺仪式.师父和三个科仪道士足足做了两个多小时的法事之后,就开始挖坟起棺了.由于准备做的很充足,所以过程也没有太大的意外,除了师父困魂时候被抓了一把之后,倒也没有发生其他人受伤的事情.值得一提的是,换棺的是时候,肖大爷父亲的遗体不但没有想象中那么腐烂发臭.反而和入殓时候的状态一般无二.而这种维持,靠的就是师父困住的那个灵神.

    后面师父时候和我说,那个遗体之所以没有腐烂,是因为它一直在翻动遗体,而且怨念强大,所以才会迟迟没有腐烂.这样想来,也算是一个很可怜的灵神.

    最后换完棺.填完土,祭拜完了之后.原来的小一号棺材直接被焚烧了再那片苞谷地里面,那火,持续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下了一场雨火才熄灭.肖大爷事后还为他的老父亲再连续做了九天的法事,这事才算彻底结束.其实算下来.如果当时准备一副合适的棺木.后面还不会花那么多钱.只是人有的时候,总是被随便所蒙蔽,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去办事,迟早有一天,也会尝到恶果.尤其是在丧葬习惯上面.更是马虎不得.

    师父说:人来的清白,走的也干净.但是遗体如果被忽视不被尊重的话,那就是对这个人一辈子的否定,很可能会引发一些不满和怨念.出现恶灵的几率也是比较大的.所以无论是活人还是死人,都不应该被无视.<

    水库:

    2013年春天的某一天中午,那天风和日丽,微风徐徐。我趟在客厅的沙发上午睡,就当我刚入睡不久,门铃就响了起来。是楼下大厅按的门牌号,从屏幕里面看到六七个人,其中有两个是楼下的保安,其他的差不多都光着膀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而且那站位和表情,显然还和保安有点轻微冲突的样子。

    看到这个场面我有点茫然,我心想我也没的罪过什么人啊,突然来这么多光膀子大哥,莫非是要找我麻烦?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赶紧问了一句,你好,你们找谁啊?听到声音后他们没有继续冲突了,一个保安走到屏幕前说:“你好,这里来了几个民工,说是要找你有事,他们又说不出你的电话号码,所以我们拦着没让他们进去。这些人你认识吗?”

    还没来得及回来,一个光膀子少年挤到了屏幕前说到:“x咕啊,是我啊,还记得我吗?”

    我仔细辨认了一下,觉得熟悉,但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他是谁了。他听我没说话又说道:彬咕啊,华彬啊。

    我恍然大悟,那是我儿时住在我隔壁的邻居,只是长大之后大家各忙各的,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了。我们小时候的外号很统一,男孩就取名字里面的一个字加个“咕”。女孩子就取名字里面的一个字加个“妹几”。当然也是看顺口,还有一个男女通用的后缀就是“戊(u)子”。所以村里的小孩基本都叫x咕子x戊子

    x妹几。听起来很是亲切。

    想起他是谁之后,我说:“哦哦,记得了,快上来吧。”和保安说了句谢谢之后,就把门禁打开。

    他们上了楼之后,我开门迎接,很随意的一声问候闲聊之后,我得知华彬初中念完之后就出去外面工地干活了。现在也成了家,小孩都有好几个了,而且他们家后面也搬走了,不在老家那边了,所以过年回去都很少能看到他。

    来的几个人当中,除了华彬之外,其它人都是陌生的面孔。但是从黝黑的皮肤看来,应该都是他工地里面的工友。

    大家都是农村的,所以显得特别亲切,我招呼大家左下,从冰箱里拿出几罐啤酒给大家喝着。聊了好一会儿,他们也没说正事,我感觉有点奇怪,于是出口问道:各位朋友来找我,想必也是有事吧?华彬,有什么事情就直说,我能帮忙的也绝对不会推辞。”

    他们互相对望了几眼,然后华彬支支吾吾的说道:“我们工地发生了一件事情,那个事情很诡异,可能是闹鬼了。我妈说你是做这个的,所以我就过来找你问问,看能不能帮帮忙。我也不知道怎么说,顺子,你和刘哥说一下吧,你们是当事人。讲的清楚些。”

    我又转头看向顺子说:顺子兄弟,有什么话就直说,我是做这一行的,你说出来万一我解决不了,也可以帮你们分析分析。不用有什么顾虑,大胆说。

    顺子拿起手中的一罐啤酒,一饮而尽。然后就开始给我讲起了他们工地的事情。顺子讲的也是支支吾吾,没有什么连续性,梳理了一下之后,大概是件这样的事情.

    他们只是一只比较小的施工队.平时接的也都是一些乡村镇的小建设,就是修修灌溉渠道,小乡道还有水库水坝之类的小项目.而这次接的就是一个大型的水库建水坝的工程.他们和很多城市里面打游击的从业者一样,哪里有活就去哪里.施工队里面租了两个集装箱房,工程在哪里,集装箱房就运到哪里,也就住到哪里.可谓是居无定所,四海为家.这次为了方便,也就直接把集装箱房安置在了水库东边的一片草地上.离水库也就三十来米的距离.虽然蚊子有些多,但是靠近水库.倒也凉爽.

    由于当年的雨季提前,所以本来预计的工期缩短了将近三分之一.于是施工队就开始了昼夜不停两班倒的工作制度.想加快建水坝的速度.顺子几个他们上的是白班,早上九点到晚上八点的.统一住在了二号集装箱房.头三天倒没什么,一切正常,可是到了第四天,就发生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由于就住在水库旁边,所以他们有个习惯,晚上下班之后就先会跑到水库里面去洗澡.也算方便.第四天的晚上,他们有六个人一起去洗澡.那个水库有一个地方是比较适合下水的,但是离集装箱房却比较远.大概五百米左右.需要走过一个田埂.在水库的北边.那个田埂很窄.只能排着队走.当时顺子的一个堂弟是走在队伍的最后面的.前面有五个人.可是走着走着却发现,后面还跟着一个人.由于一天的工作都很累.他也没有在意,也没有发问,只是以为是又跟过来了一个工友.甚至那个工友还从后面撞了他两下.他也没有在意.

    由于那天晚上月亮很大,所以大伙儿也没有人带手电筒.只是拿着盆,洗发水和香皂什么的就过去了.到了地方之后.顺子的堂弟又仔细数了数.确实只有六个人.但是他明明记得后面还跟着一个人的.此时确又不见了.所以他和大家一说,大家说他肯定是眼花了.因为除了他们六个是白班之外,其他的人都是晚班.不可能有人会在晚班之前还先来洗个澡的.而且晚班的人已经开工了.顺子也安慰他说:你怕是白天累坏了产生幻觉了吧.大家也没在意.各自安静的洗着各自的澡.

    顺子的堂弟也接受了他们的说法,莫非是真的看花眼了.也没有再多想.这么多人在这里.也没什么害怕的.所以脱了裤子就下水洗澡了.由于大家都要洗头,又是在水库里面.水不是流动的.所以也不好站的太近.就每隔几米就站一个人.顺子的堂弟最后下水的.所以没了好位置.又由于水性不是很好,也不敢太往里面走.他就在田埂下面的一个位置洗了起来.那个位置不是靠岸边最远的.顺子和另外一个工友比他的位置还要靠里面.大家各自哼着歌,洗着澡.时不时的有人潜下水.然后潜到其他人身边又突然冲出来大吼一声.互相打打闹闹.也乐趣非凡.大家都知道顺子的堂弟水性不好,倒也没有人回去开他玩笑.就在大家打闹的正欢的时候.突然就听到堂弟大叫了一身,然后就潜入了水底.而且手不断的拍打着水面,身体还慢慢的往水库中央移动.

    顺子一看急了.赶紧喊道:谁啊,别去搞他.他不会水.别开玩笑了.

    但是并没有人从堂弟的身边冲出来.而且堂弟拍打水面的动作越来越大.头也还在水面上.一直啊啊啊的叫.那声音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或者是故意装出来的,显然是恐惧到了极点才发出来这样的声音的.

    顺子有点恼火,这个时候大家也聚拢了过来,眼看堂弟就要被拉倒自己身边,然后被拉向水库重要了.这个时候甚至还有工友在笑.显然是觉得堂弟的动作滑稽好玩.他们也认为这只是某个工友的恶作剧.可是顺子不一样,他知道他堂弟五行忌水.水性也很差.出来打工的时候他大伯千叮呤万嘱咐叫他不要带堂弟去碰水.但是他以为在浅水的地方没事,出来水库洗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并没有太在意.但是这样被捉弄,表弟也会很害怕.

    顺子几乎用吼的说道:这他妈谁啊,在搞我堂弟我弄死你.

    然后开始接着月光看身边的人,到底少了谁.可是这一看不要紧.看完之后,顺子几乎是疯了似得冲过去堂弟身边,边冲还变喊道:都过来救人.不是我们的人拉的.

    大家互相看了看,果然,除了表弟,五个人都在.并没有少了谁,既然这样,那是谁拉了表弟的腿???看着顺子过去了.他们也赶紧跑了过去,因为里面的水会越来越深.到时候堂弟肯定会被拉倒水下面淹死.

    那个时候顺子离堂弟的距离不远,堂弟的头也刚刚没入了水面.叫声也开始混合着鼓水泡声.越来越不清晰.

    他一把抓起堂弟的手就往岸边的方向拉.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即使他使劲全力的往外面拉了,却丝毫没有阻止表弟往水库中间移动的脚步,只是稍稍的速度慢了一点点而已.

    没几秒钟,其他的工友也都过来了,然后一个接一个,手拉着手,开始一起使劲.拉着顺子,顺子拉着堂弟就往外面走.

    一群人拉了很久,终于把表弟拉了上去,而且各个精疲力尽,好像打了一场很费劲的仗一样,各个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而这个时候的堂弟,已经完全没有了挣扎,脸色苍白,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看到堂弟一副全然没了生机的样子,一动也不懂,其他工友吓坏了,纷纷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而他们统一肯定的说法就是被落水鬼拉了,要不然不会这么费劲,这么多人一起拉了这么久才把堂弟拉上来,想到这里,大家都慌张了,连水盆毛巾什么洗发水什么的都不赶再去拿了。胆子小的两个人,直接撒腿就跑了,也管不了其他人了。剩下俩人和顺子他们两兄弟关系比较好,也没有不管不顾就好,但是谁又不想走在后面,所以顺子叫另外两个人抬着表弟,他在后面断后。

    由于田根是回去的必经路,但是谁也不肯再走那道田埂了,一不小心被拉下去基本就完了,所以他们直接从农田里面走。那个时候是春耕,所以农田里面都是犁好的田,水虽然说不深,但是陷进泥土里面去也能到膝盖的位置,所以根本跑不起速度来。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顺子跟在后面,时不时的往回看,生怕有什么东西再跟来。

    可是就在他们走到农田中央的时候,顺子再次往回看的时候却被吓得差点晕了过去,就在他身后不到十米的地方跟着一个灵魂,没有像他们一样一步一步走来,而是飘过来的。因为脚下的水面很平静。根本就不像人在走。

    听到这里,我问顺子:你说的那个灵魂,是什么样子的?

    他又拿起那罐啤酒想再喝,可是里面已经没有了。我起身从冰箱里面又拿出几罐放在桌子上,他说了句谢谢,然后打开一罐,又是一口气灌了下去。咽了咽口水继续说了下去。

    那个灵魂一身黑色寿衣寿裤,寿衣比较宽大,里面是白色的汗衫。还带个帽子,矮矮胖胖的,由于月光比较大,看的也算清晰,尤其是那张脸,很是白,甚至比里面的汗衫还白,脸色的表情他倒是看不清楚。而且飘动的速度不慢也不快,和他们走的速度差不多,好像在跟着他们。

    话说顺子看清这个灵魂的时候,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叫声引来了另外两个抬着堂弟的工友回头观看。他们也看到了同样的情景。试想一下,大半夜的看着一个穿着寿衣的人在水上飘,恐怕是个正常人都会被吓到吧。那两个工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丢下堂弟撒腿就跑。就和见了鬼似得,哦不对,他们本来就见了鬼。

    顺子也想跑,可是看到堂弟被丢在地上,也不忍心,就打算去抱起堂弟再跑。可是就在他要去抱堂弟的时候,堂弟突然剧烈的咳嗽了几下,还吐出几口水。他居然醒了......

    顺子看堂弟醒了,二话不说,拉起他就跑,堂弟一时没有搞清楚状况,就问他怎么了。顺子几乎是用吼着说的:你别管那么多,也不要回头看,先跟我跑回去再说。可是堂弟刚醒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顺子说不要回头看,这就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毫不犹豫的就往后面看了一眼。这一看,差点又把堂弟看晕了过去,因为那个寿衣老头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值得庆幸的是堂弟没有晕过去,顺子拉起他的手,就拼了命的往住处跑。人的潜能总是无限的,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两个跑起来居然务必的快。五十多米的泥泞农田,他们只用了十几秒就跑了出去。只是在上田根的时候,由于是打着赤脚。那田埂边放灌溉水的口子上有一块比较锐的石头,把表弟的脚踝处划开了一条口一寸多长子。奇怪的是那个口子并没有划到什么大血管,却一直血流不止。他们工地干活也尝尝会受伤,但是都不会留太多血。这次伤也不重,却流了好多血。

    待他们跑回那个集装箱房的时候,堂弟不知道是体力透支还是因为身上的伤,刚到了集装箱外面,就眼皮一翻,又晕了过去。其它几个工友们显然惊魂未定,但是既然到了住处了,就也没那么恐惧了,几个人把堂弟扶到床上。就商量着送到附近的医院去。

    他们施工队倒是有一辆小面包车,一行人也没犹豫,由顺子和另外一个工友开着面包车就往最近的医院使去。剩下的三个人就去和他们施工队的队长说明情况。顺便给他们请个假。

    再说顺子带着堂弟去到一个镇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他们倆正要抬堂弟进去的时候,堂弟又突然醒了,他们也没有想太多,拉起堂弟就去挂了个急诊,医生来了一看,没多大事.就是脚上划破了道口子,但是伤口处周围有一片很大的淤青,那淤青的形状和手掌印差不多,但是手指比较长.长的超出了人类的范畴,所以也没有在意,以为是真的淤青.医生给缝了两针,打了一针破伤风.开了点消炎消肿的药,就打发了三人.当时堂弟的精神也还是正常的,只是浑身有点不舒服.既然医生说没事.他们也就没有在意.

    回到住处之后,已经到了丑时,他们个个都筋疲力尽.倒头就睡.只有堂弟由于受伤吃痛,一直没睡着.但是也很疲惫,所以就一直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就在堂弟半睡半醒的时候,他仿佛有看到了那个穿着黑色寿衣的灵魂,从外面慢慢的走过来.从远处走到门边,又从门边走了进来,然后来到他的床边.弯下腰凑到他的头旁边.整个灵魂的整个行动轨迹堂弟是看的清清楚楚,但是他却全身都动不了,也喊不出来.就像被定身了一样.这个时候他什么也做不了.就在他想闭上眼睛听天由命的时候,在外面上夜班的华彬走了进来.看到了这一幕大吼了一声.他以为里面遭贼了.就在他吼了这一声之后,那个寿衣灵神呼的一下不见了.华彬使劲甩了甩头,以为看花眼了.也就是因为这一吼,把里面的几个人都给吵醒了,也包括堂弟.

    堂弟惊魂未定,语无伦次的把经过说了一遍之后,就开始发着高烧.而且脚上的手印的颜色变得越来越深,由一开始是青色变成黑紫色最直接变成黑色.,.大家都听堂弟讲的得唏嘘就再也不敢入睡.都知道是遭了鬼了.直到等到天色渐亮,才松了口气.

    工地里面出了事,施工队队长夜班还没下就跑了过来,听大家七嘴八舌的把事情一说.他立刻就知道是犯了鬼事,那个队长已经将近五十岁了.神神鬼鬼的事情也听说了不少,也遇见过.他知道这样的事情就是要专门的人来解决,去医院也没什么大作用,治标不治本.所以就询问大家有没有认识的阴阳先生或者道士.就这样,华彬辗转打听才问到了我的地址.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听完这件事情的经过之后.我低头沉思了着,水里拉堂弟的那个,肯定是水鬼无疑了.我不信什么水怪,更何况有什么水怪能长着一双人手,而且力气还那么大的.既然水里的是水鬼,那他们看到的那个黑寿衣灵魂是谁?水鬼是轻易不能上岸的,更加不可能走进他们的集装箱房.那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黑寿衣老者是另外一个灵神.至于和水鬼有没有关系,这我就不大清楚了.要过去看看才知道.穿寿衣的灵神倒是不难办,关键是那个水鬼.那是我的软肋.自从高二那次看师父处理水鬼之后,我就没有想过再要去接水鬼的活.

    我考虑了很久,华彬和顺子他们有点着急了,就开始试探着问我:刘哥?能不能做?现在堂弟还在床上躺着呢.

    我回过神来,说到堂弟的高烧和那个黑色寿衣的灵神,我倒是有把握解决,只是那个水鬼.如果不解决掉,以后肯定会找替身,一找替身就是一条人命.如果处理不好,又会继续找替身,这样下去就不是一条人命那么简单了.

    这事既然叫我碰到了,也算是我的一份阴德,如果不管那就变成业障了.思考再三,我决定给一个朋友打电话,准确的说是一个前辈.他也是湖南人,他和师父认识.也曾经和师父一起处理过一件大事情.在道术上要强我很多.他脑袋活名气也大.都是给一些非富即贵的人处理事情,年纪又比较大.所以财富积累的也比较多.现在已经基本不会接这些活了,甚至都不怎么轻易出活了.

    这个前辈也姓张,和二师父一个姓.五十多岁.很和蔼,虽然有点过于看中钱财,但是也算宅心仁厚,而且对于行内的晚辈,也是照顾有加.所以我想他应该不会拒绝.

    我和华彬他们说了一下我的想法,我说:事情是可以解决的,但是我要找个帮手,至于报酬,我问过那个前辈之后才能给你们答复.你们先回去.这种事情要解决也要晚上才可以开工.到时候我给你们电话.然后留下了华彬的电话号码.

    他们都点头同意,然后一阵感谢之后就回去了.

    他们走后,我翻出了张师父的电话,播了过去,张师父正好晚上有空,我和他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协商好报酬的事情之后.他也欣然答应和我一同前往,出了他开出的价格有点贵之外.到也算爽快.他出一次活的价格,是我的三倍有多,但是这个价格我想他们还是能接受的.又聊了好一会,他叫我去准备一些东西.出了他自己的工具,其他所有东西都由我去准备.其实也没有太多东西,就是一些法事用的贡品,他说的还有一样东西,比较特别,那东西我也没用过,是要一台菜市场的公平秤,而且是用过超过一年的..

    挂上张师父的电话之后,我又给华彬拨了过去.报了价格之后.他又给他们队长打了电话过去确认,他们接受了酬劳金额之后,把地址发给了我.我就开始去准备东西.其他东西都好办,只是菜市场的公平秤费了一点时间.

    东西准备完毕之后,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多了.我驱车去找了张师父,顺便请他吃了一个晚饭.席间他一直和我讲他和师父以前的交情,还有意见和师父一起出活的事情.那件事情很凶险,而且过程很曲折.听的我很是咋舌,这个我以后可能会写出来.由于聊得比较对胃口,也勾起了他很多回忆.那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小时.

    晚上十点左右,我和张师父一起赶到了华彬他们承包的那个项目的水库边.张师父一到水库边的时候.就掏出了罗盘,甚至还有一个罗盘支架.来回走了几次算了几次之后.就指着一个方位开口说道:晚上就在那个位置处理落水鬼.我先去布置一下,你先去找他们.他说完之后,就拿着一个手电筒,独自朝着往那个地方走了过去.

    由于之前商量好的,那个黑色寿衣灵神我来处理,.他只管水鬼.所以我也没有异议,就给华彬打了个电话过去了说我到了.然后朝着他们那两个集装箱房走了过去.

    还没走到的时候,他们几个已经迎了过来.并且疑惑的看着我问你说要请的前辈在哪里.我指了指水库对岸那一束手电光说道:前辈已经过去布置处理水鬼的事情了,我先去看看堂弟,咱们先把那个黑色寿衣老头给送了再说.

    他们看了看远处的手电光问我:那个前辈一个人去那边没事吧?

    我说:没事,前辈他等下就会过来.说完之后我径直朝着集装箱房的门走了过去.可是就在我快要到达那个房门口的时候,突然看到了集装箱房的右边有一块缺了脚的石块儿.正方形的.已经不是很平整了.如果不是缺角缺的厉害,那给我的感觉就是一块墓碑.只是没有雕刻字而已了.因为几十年前大家都穷的时候.穷到连块体面的墓碑都做不起.所以很多人去世之后,都只拿一块方形石头来立在坟头当墓碑的.但是那个石头不全.所以我也没以为真的是个墓碑.

    进了集装箱房之后,我看到了堂弟,印堂很黑,显然是邪气入体.人也非常没有精神,而且脸色很白,晚上很凉爽,但是他却满头冒汗.我又看了看脚上的黑印.毫无疑问是水鬼抓的.由于那个黑印上面又划破了一道伤口,所以在把阴气驱走之前,那个伤口是很难愈合的.甚至连结痂都难.外面的那一层纱布已经被血染红了.好在没有继续流血.要么非得失血过多不可.

    我叫所有人都出去了之后,拿出了几张驱邪的符咒化了水,先给堂弟简单的驱了体内的邪气,然后又用了几种有驱邪效用的几味草搅碎药敷在了伤口处.说是草药,其实也不算,都是一些比较常见的小植物,比如丝茅草.茱萸.艾,柳叶等等.这些东西虽然平常,但是对于这种加在鬼抓印上的伤口效果却很好.

    做完这些之后,堂弟也感觉轻松很多了.脸色慢慢开始恢复了血色,也没有继续出汗了,浑身舒服了之后,他卷意袭来,没几分钟竟然沉睡了过去.也许是太久没有睡觉了.这样也好,对我来说,我就可以更加心无旁骛的做我自己的事情了.

    掏出罗盘我就开始在屋内寻找灵异,这只是习惯性的步骤.不说我要在这里找到它,至少我要确认它不再这屋里面,等下我出去也就会放心一点.本来我没指望在这里找到什么的,但是结果却出乎我了的意料.就在我拿出罗盘准备开始找的时候,罗盘就开始抖动起来,但是抖动的方式很奇怪,不是左右转动,而是上下小幅度的抖动.虽然上下的幅度小,但是频率却很高,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情况.第一:下面有很大一块磁铁.第二,它就在我的脚下.而且此时很兴奋.<


    在确认地上没有磁铁的时候,我也兴奋起来了.至少它就在这下面,也不用我到处去寻找了.唯一不解的是,它为什么会在地底下?我突然想到那块缺了一角的石块.莫非那真的是个墓碑?难道这个集装箱房正好压在了一座坟墓之上?而且这座坟墓的主人还没有离去?或者是个无主冤魂?

    想到这里,我赶紧拿出一张辟邪,一张拒鬼符.分别贴在了堂弟的床头.转身出了门去.

    出门之后门外有十来个人,张师父也在其中,想必是布置完了.我和张师父说:您先等一下可以去另外的房间里面坐坐,我找到原因了.

    张师父点点头说道:那你忙你的,你把那个公平秤和祭品给我.我先去送了那个水鬼…….

    我心里发痒,说实话我很想去看看张师傅送水鬼的手法,但是我知道,这些东西是不能随便观摩的,否则就会有偷师的嫌疑。这也是张师傅回来之后没有第一时间来房间里面打扰我的原因,因为他也知道有些东西也是他不能看的。

    既然他提出来,我也不好拒绝,我把车钥匙给了他,让他自己去拿东西去处理那个水鬼。

    等张师傅走了之后,众目睽睽之下,我走到那块石头边上,仔细打量起来,石头的下半部分泛黄,有着一层泥土。上面不平整,却了一大块,仔细看了看那缺口位置,果然是新凿开的口子,我转头问华彬:“这块石头是你们凿开的吗?”

    “是,刚来的时候集装箱的位置不好放,那边有个坑,不是很平,周围也没什么石头,这块石头立在那边,而且挡住了位置,我们就把石头撬出来移开了,并且从那上面打了一块,用来垫底。怎么了?这石头有问题吗?”华彬小声的说道。

    我脸一沉,问到:“是不是堂弟打的?”

    他说:“对啊,难道真的是这块石头有问题吗?这是什么石头啊?”

    我摇摇头,一脸严肃的告诉他:“说你们什么好,安房的时候看好地方,这是块墓碑,你们不但压住了别人的坟山,还移走了别人的墓碑,不但如此,还凿开了墓碑,它只是吓吓你们,已经算很手下留情了。墓碑对于死人相当于什么,那就是家宅大门。你们家门被砸了拆了,你能舒服吗?”

    听我说完,华彬和身边的几个人都有点紧张,顺子倒是干脆,开口说道:“那这是我们不对,打扰了它老人家清净,可是我们也是无意,刘哥你看能不能帮我们和它解释解释,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尽管提出来,我们绝无二话。”

    我说:“事情你们引起的,你们肯定也要参与解决,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最重要的是,今晚首先要把那个集装箱移开,不能再压着它的坟山了,明天需要准备一块新的墓碑,不需要篆刻什么碑文,这本也是座无名坟,另外再去准备两株三尺左右的小松树和一些纸钱,要黄纸钱,不要那些几亿几亿的冥币。还有就是拿你们那个拖车拖一车黄土过来。对了,最好再搞头乳猪。就这些东西,你们几下,明天白天准备好,晚上我来做法事。”

    然后不等他们说话,我拿出罗盘看了看四周的方位,又推算了一下这块平地的避阴位,走到那个地方,撒了几把朱砂香灰又点上三炷香,请了一下护佑,叫他们把集装箱房移到这个位置,然后给了顺子四张符,叫他贴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可保今晚无忧。顺子点点头,就招呼人过去移集装箱房。

    他们施工队的队长一全程没说话,等顺子他们都走了之后就开口对我说:“师傅,那另外一个房要不要也贴点符什么的,还有,我们晚上能不能开工?不开工的话,工期肯定赶不上了,这次碰到这样的事情,我们只能自己掏腰包,如果那个工期再赶不上的话,那我们这趟出来基本就是白忙活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们的难处,想了一下和他解释道:“你们只管开工就好了,另外那个房没事,这个灵神不是什么恶鬼,它只是在保护自己的地盘而已,那个房间没有触碰到它,它基本不会去生事,我用符封住那个房,是因为堂弟在里面,堂弟凿碑,自然是要受恶果,他才是那个灵神要找的对象,只要他没事,其他人自然没事。对了,告诉堂弟,今晚不要出房间。”

    那个队长嘘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我过去帮忙了,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吱声儿。”

    我说:“里面按照我说的做就好了,改准备的东西一样不少的准备好,我明天晚上十点钟再过来。还有就是酬金,那个前辈的那份不能拖欠,今晚就要给一半。”

    队长点了点头,就走过去帮忙了。看着他们手忙脚乱的样子。我不禁陷入了沉思,这么隐秘的一座坟,应该不是最近几年的,而且还穿着寿衣,显然是有人处理后事的,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还没走?守着这一片水库到底意欲何为?压坟凿碑会出来找麻烦,显然这个地方是它自己的坟墓。那就说明意识还在,要么早就变成孤魂野鬼随风飘了。这么说来,又是有什么执念或者怨念呢。不对,如果是怨念的话,就不会只是吓吓堂弟他们那么简单了。

    想了很久,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去想了,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去找张师父,不知道他有没有送完那只水鬼。打着手电,我朝着张师傅的位置走了过去,模糊的看到那边已经点了红蜡请了香,这是做送魂法事的必要准备。

    走到离张师傅大概一百米的距离,我停了下来,没有再过去,只是远远的观察着。张师傅也发现了我,但是没有任何表示,显然也是不想让我过去看,我找了快离水库比较远的大石头坐了下来。掏出烟,边抽边等张师傅做法事。当然,我没有别过头去,因为这么远的距离,有没有灯光,我是看不到什么细节性的东西的,我盯着看只是怕万一有个什么意外,我也好去帮忙,即使我知道张师傅基本不会有什么意外,但是他毕竟也是**凡胎,而且年纪也大了,万一一步踩空,摔进河里也是不无可能。

    期间只是隐约看到张师傅拿了几根细绳般的东西牢牢捆住了公平秤,然后一甩摔进河里,过了大概三分钟左右大吼了一声:起。然后拉回了公平秤,其他的东西我也就没看到了,当然,我也没有特意去盯着看。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眼抽大几根,就在我等得快要睡着了的时候,隐约看到张师傅那边灭了红烛和香,只有手电筒发出来的光线。我知道应该完事了,赶忙站起身,一路小跑了过去。

    张师傅看我过来了,呵呵一笑说道:搞定了,你帮忙挖个坑,把这公平秤埋在泥土之中。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我应了一声,接过张师傅带过来的一个小铲子,挖了个坑把那公平秤掩埋了进去。收拾好一切之后,我和张师傅就往回走,准备开车回去了。当然,回去之前,得先去要了张师傅那50%的报酬。施工队队长倒也想的周到,看到我们往回走了,就自己把钱送了过来,顺便问了问情况。张师傅也和他稍微解释了一下,然后就拿钱到手,告别之后,我先送张师傅回家。

    上车之后,张师父和我大概说了一下那个水鬼的情况:“那个水鬼是个小孩儿,也是被原来的水鬼借魂的。水鬼意识全无,唯一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找替死鬼自己好去轮回。只是张师父和我说,那个水鬼生前五行火旺无土。所以只能寻找五行无水之人下手,想必那个堂弟也是五行无一水,这样的命格最好不要去水边晃荡。要不然以后还得出事。”

    我说:“张师父,之前他好像也去洗过两次澡,为何没招来水鬼?”

    张师父呵呵一下和我说道:“这个水库大,水鬼每天会按照固定的方位每天蹲点,之前两次只是运气好,水鬼恰好没在那个位置而已。你师父没有教你水鬼的东西吗?他处理水鬼要比我干脆,你不学这法门,太可惜了”

    我脸一红说道:“我比较抵制水鬼,一来不喜欢那个样子,而来水鬼处理起来不好送,大多数得打散,我下不去手。对了,张师父,您拿哪个公平秤是做什么用的?”

    张师父说:“这个告诉你也无妨,那是用来掉水鬼的,我没你师父那么有耐心,用喊魂的。我这个方法更加直接,公平秤代表着公平和正义,所以水鬼会很喜欢,它们如果找到一个公平正义的替身,轮回之路就会更加顺畅,我在上面施了法门和咒,让它以为是人,就会过来拉,而且不会放手。碰上之后他也使不上力了,我能轻易的把它钓上来,能送就送,不能送就打散。”

    我点了点头,边开车边沉思了一会,正当还想问个关于黑寿衣老者的问题的时候,发现张师父已经睡着了,也收了嘴。把他送回了家。

    第二天下午,我特意打电话去问了华彬那些东西准备好了么?他说墓碑还没运过来,但是晚上之前肯定都会准备妥当。我放下心来。

    磨磨蹭蹭的吃了晚饭,我又往那水库边赶去。到那边的时候已经九点多快十点了。他们都在一块空地上等我。见我来了之后,华彬带着堂弟先走了过来说:“刘哥,东西都准备好了。怎么做,你来安排。我们听你的。”此时的堂弟,气色已经好很多了。

    我检查了一下所需的东西,样样齐全,先找到了那个已经变平的坟包,然后又拿罗盘确认了一下,它的位置。确定好之后,直接把一小拖车黄土到了上去,凸出来做成一个坟包状,然后又挖了一个坑把墓碑竖起来。又把原来那块石头搬到坟头前,上面放上祭拜的乳猪和一些贡品,在四周八个方位各请了三炷香,正前方点了一根红烛。然后拿出黄纸钱,叫了哪些曾经参与过移动集装箱和墓碑的人都过来依次祭拜磕头上香,最后轮到堂弟的时候,我叫他三跪九叩首。烧完剩下所有的纸钱。

    昨晚这些之后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我知道这一切,那个灵神都看在眼里,它本不坏,看到这个场景应该更加不会有所异动。我叫他们都会到集装箱房里面呆着不要出声,背对着我的位置,而且不能偷看,一旦偷看,大家都危险了。<
    这话其实我是骗他们的,人都是好奇的,所以我只有这么说,才能保证他们不会看,因为看到了对他们并不是一件好事。

    待他们都进去之后,我又点上三根红烛,摆出喊魂阵准备开始喊魂,我已经确定他是有意识的了,所以我有必要和他交流一下,看看他有什么执念我是可以帮上忙的,顺便送它,虽然我也可以强行送走它,但是这样的做法并不是特别的可取。

    这次的喊魂很顺利,而且我似乎都没有感觉到那种喊魂后的疲惫,给我的感觉好像是它自己出现让我看到的一般,我一阵愕然,显然有点多此一举了。

    它出来之后就露出一个笑容,那苍白的面色在红烛黄色的灯光渲染下,显得并不是那么慎人,我甚至觉得它的笑容仿佛和正常人一样,除了眼神空洞无神之外,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如果不是穿着那一身黑色的寿衣,我都不觉它是个灵神。我放下手中的喊魂用的东西.也一脸微笑的看着它.它也不客气,一把就坐到了刚堆好的坟堆上面,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它说道:终于像个样子了.然后又一转头看到了坟前的祭品.还有烧完的一堆之前.惊愕的说道:好丰盛的祭品,就是没有酒…小伙子,你有酒没?

    我心里一顿愕然,好说话的灵神我也碰到不少,这么主动提要求的灵神老爷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话搞得我不知所措,顿了一下后,我赶紧说了句:您稍等.然后转头就往华彬他们呆的那个集装箱房走去.

    进了门,他们都统一的背对着我所在的方向,进去之后,我立刻说道:事情还没完,你们先不要动,另外告诉我,有酒没,酒在哪里?

    华彬楞了一下,问我:你要酒干嘛?我那床底下有米酒.从老家带过来的.还有大半瓶.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找到了那半瓶米酒,然后又拿起一只碗就走了出去,临出门留下一句话:你们不要回头看,搞完之后我叫你们.谁回头看,谁就有麻烦了.鬼神之事不是玩笑.

    走到那个坟包前,它还坐在那里,只是一身黑色寿衣显得特别扎眼.他没有立刻站起来,只是笑盈盈的说道:还真有酒,小伙子,谢谢你了.我知道你是来送我走的,而且我也知道水中那个小朋友已经走了.我吃完这顿就要麻烦你送我上路了.

    我把碗里倒上酒.给灵神敬酒是有个规矩的,包括饭也是一样.不能太多,更加不能满.饭只需要小半碗,酒也是一样.这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因为灵神已经没有了身体机能需要去维护,所以他们的吃东西其实只是意念上的,即使这样,也需要相应的东西,它们才会得到满足.就像我们看电视一样,看没打开的电视和看有着自己喜欢的节目那感受完全是两码事.祭品对于灵神的意义也是一样的.我们不要以为祭拜完了祭品没少就代表没什么用,其实不然.所以以后要去祭拜去世的长辈,带点长辈喜欢吃的东西是非常必要的.即使大多数的长辈去世后一段时间之后都进入了鬼道,但是万一有没有走的呢,就算没有,那也是一份心意.地下的长辈是可以感受的到的.

    筷子一端架在酒碗上,一端架在乳猪上.我就个赶紧招呼老爷子过来享用.它也不客气.走过来一屁股就坐在自己的墓碑上,对着祭品就一顿抿嘴,过了三分钟不到.它完成了祭品的享用.于是对我说:小伙子,我留在这里差不多百年了,你以为我是进不去地府,其实我是执念太强,不想进去地府…

    我问它为什么,它给我讲了整个事情的缘由.

    它本也是五行无水之人,是个木匠,也懂一点玄学道术,以前厉害点的木匠一般都懂点道术,木匠的鼻祖鲁班大师同时也是一个在道术上造诣很高的人,他发明的鲁班尺,在以前各个王朝期间甚至成为很多阴阳先生的攻击武器.而且威力惊人.很多风水先生也把鲁班尺用的炉火纯青.

    他是百年前这附近的村民,以木匠活为生,没活的时候他就做做农活.可是有一次在水库边洗萝卜的时候,被水鬼拉了下去,他自幼通习水性,但是在水里被水鬼缠上确实也不是对手.但是他懂点道术手段.而且那个地方也是个浅水区,水并不是很深.所以那个水鬼也没很快能把他拖到深水区夺魂.而是在浅水区一人一鬼纠缠到在了一起.而且这一纠缠就是十几分钟.可是人毕竟是人,水鬼毕竟是鬼.它不怕累,可是他却怕.十多分钟过去了,早就体力透支了,而且水鬼是极阴之物,更何况还接触了这么久的时间,即使他懂点道法也挡不住阴气疯狂入体.就在他感觉要被活活累趴下的时候,来了两个人,把他从水里拉了上来.而此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了.带回去之后不久便离开了人世.

    他膝下无子,也没成家,所以自然也没有人送终,更加没有人给篆刻碑文.只是村里的几个好心人合伙帮他穿上他为自己准备的寿衣,装进他自己为自己打造的棺材,在水库边上挖了个坑,草草安葬了.那个时候的人普遍都穷,这种安葬方法的也不在少数,而且他后继无人树块无名碑倒也不算损身辱名.

    因为鬼神的原因导致直接或者间接死亡的人,灵魂通常是没有阴差引路的,所以自然也寻不到路.这就是所谓的:鬼索命,命绝,阳寿不尽.所以这种灵魂在阴间是属于非法居住人口的.阴间是拒收的.一定要等到阳寿尽了之后方得进入鬼门关.所以他死后,一直在附近徘徊等待阴差来押解.在等的过程中,它见到过那水鬼.水鬼无意识,就算它变成了鬼之后也无法和水鬼交流.而且它阳寿未尽,意识一直保留着.而且它懂一些道法,也通晓五行,慢慢的他发现水鬼的命格,也知道这个水鬼要下手的对象只能是一些五行无水之人.这倒也好.因为这种命格的人本来就少,能路过水库然后进入水库范围的就更加少之又少了.

    他为水鬼所害,更加不希望水鬼继续害人.所以心存执念.只是对方也是一直鬼,还是在水里的水鬼.所以它也拿它毫无办法,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守在这里.就算自己无法轮回,也不能让水鬼害人.等到阳寿已尽之时间.它很轻易的躲开了阴差,因为他命中的咽气点不会在水库边.所以阴差也找不到它的魂魄所在,而且墓碑又是无名墓碑.阴差更加无从找起.就这样,他没有去轮回,而是因为这个执念,一直守着这个水鬼,一直守着这个水库.一直到这一次事情的发生.

    听它说了这么多,我瞬间也明白了,在顺子他们一行六人去水库洗澡的时候它跟在堂弟后面还推了堂弟几下,那是想阻止他们去水库下水洗澡.至于它怎么能看出堂弟五行无水的,这我却不知道了.可能它有独特的查看技巧.在堂弟被他们抬着回去的时候出来惊吓他们,可能也是为了让他们再也不敢接近水库吧.至于后面进房凑到堂弟面门前面意欲何为我却不知道了,或许是真的憎恨堂弟凿它墓碑.不过这都不重要了,至少堂弟现在也没有什么大碍.休息几日又是生龙活虎的了.

    它讲完之后,红蜡也快烧完了.我站起身来给它鞠了一躬:说老爷子,时间也不早了,对于您的事情,我非常抱歉,但是我不得不送你走,你留在人间,对你来说是一件很坏的事情.我想您应该比我清楚.

    它点了点头说道:小伙子,我很感谢你,要不是你,我老头子又不知道要等多久了.我现在心愿已经了却.已经不再依恋这人世间,只是到临走前,我才有个像样的坟包和墓碑,虽然有点遗憾,但是也算是个完美的结局.真的感谢.你动手吧.

    说完之后一脸笑容,那笑容,显得比以前更加灿烂了.我起阵送魂,看着慢慢消失的黑色寿衣老爷子,心里很舒服,也很欣慰.我对这种因为善意的执念留下来的灵神很是尊敬,也很有好感.因为它们的善意,所以留在人世间并不显得那么悲惨.相反的,我还觉得它们过的也很开心.

    善和恶,本来就是很简单明了的概念,不管是人是灵,意义都是一样的,心怀善意,吃亏也是福.受累也开心.心存歹意,万事兴心却不安,睡觉都会提心吊胆.

    送完之后我也懒得进房,直接后了一句,可以了,你们出来吧.然后自顾自的收起东西来,我心情不错,边收拾着东西边哼着歌,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看的华彬它们很是疑惑.后面顺子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到:刘哥,你这是咋的了?不是应该和鬼大战一场么,怎么还乐成这样?

    华彬也凑了过来问:刘哥,你是不是中邪了.?

    我东西收拾好,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才中邪了呢.反正事情我帮你们解决了,你们管我有没有和鬼大战一场.晚上你们安心睡觉.以后再也不会有什么事情了.去水库洗澡都没问题了.哈哈哈…

    然后嘱咐他们把两个常青树分别种在墓碑两边.把包甩到背上,哼着歌,就往车那边走去.准备回家休息去了.

    队长追了上来,说:刘师父,还没给你报酬呢.

    我接过50%的报酬说道:谢谢啊队长,一周之后如果没有问题了,你把剩下的钱打过来.我会把卡号发到华彬手机上的.哈哈,祝你们生意兴隆啊.

    说完之后我转身上了车,直接回了家.还没到一周时间,三天之后,我就收到了剩下的报酬,说来也欣慰,在我们这一行,基本没有人会拖欠我们的尾款.我没有张师父的卡号,也没打算问,去了个电话准备请张师父吃饭,顺便把报酬给他.他欣然答应.

    吃饭期间,我给张师父讲起了整个事情的始终,他也感触很深,边喝酒边说道:我很久没有碰到过这么善心的灵神了,小伙子,你做的很好,改从你师父那边学到的,你都学到了.尤其是这里.

    说完之后,他指了指他自己的心脏位置,我举起酒杯说:来,张师父,为了它,我们干一杯.

    他严肃的说道:不!三杯!为了所有善心留在人世的灵神们.那晚,我们喝了很多,我也没有回家,在张师父家休息了一晚上.也就因为这场法事这场酒.张师父和我走的更近了.

    不知道善意就不一定不能为善,善不是一种学问,而是一种行动.<

    昨天晚上出活,今天中午才到家,也是蛮累,不过自从转到天涯之后,显然我的责任心强了,不敢随随便便断更了,,所以本来打算今天晚上早点睡,但是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昨晚的经历历历在目,咱们趁热打铁,就来把这件事情说道说道.

    前天晚上**点钟,我正给大家写着水库那篇故事,心里盘算着写完一章之后要不要找点活动犒劳自己的时候电话响了,以为有哪位好心人约我去宵夜,兴奋的拿起电话,却看到那只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有点沮丧的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战战兢兢的女孩子的声音:”喂,你好,是刘先生吗?”声音甜美,普通话也很标准.一听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我以为又是什么推销什么广告,我说:嗯,我是,我不买保险,不理财,不充话费不要手机.也没什么投资意向,我穷的叮当响,如果你不是找我有事或者不是借钱给我的话,那我就先挂了.

    我快速的说完这一通之后那边没吭声.显然是在消化我刚才说的话.等了几秒钟,我有点感觉自己太冒失了,又开口说道:”您找我有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要去吃东西了.”

    她说:等等,我想您误会了.我是韶关xx公司的前台接待.我们公司出了点事情.好像是闹鬼了.我老板叫我试着找找这方面的师父,经过八方打听才知道您是做这一行的,所以冒昧的给你打来电话,希望您能帮帮忙.

    她的语气很诚恳,甚至透着一股子哀求,原来真的是我误会了既然来活了,那你就是老板...

    我赶紧歉意的说道:抱歉,我误会了,没错,我是能解决一点点这种事情,但是你要和我讲一讲你那边的大概情况,我先判断一下是不是真的闹鬼,是不是我能解决的了,如果我能解决的了.就给你报个价格.如果你们能接受,那我就过去.当然,韶关很远,来回差旅费算你们的.

    做这一行这么久,关于报酬这一方面一定要先说清楚,免得后面有矛盾,虽然事后再提的话事主也不会不给,但是实现讲清楚会更好.

    她嗯了一声,然后说道:我把电话给我门一个部门负责人,让他和您说,我也不是很清楚这次的事情.

    我说:好的,请便

    接着电话就传来了呼唤另外一个人名的声音,显然他们还在公司,并没有走.

    我虽然没正儿八经上过班,但是朝九晚五我还是懂的,现在都晚上**点了.却还在公司.不是加班就是在着急的找人等消息.

    一会儿的功夫,电话那边又传来了一声浑厚的男声:您好,是刘大师吗?我姓李,是xx公司的客服经理..

    我说:李经理你好,叫我小刘就好了,大师愧不敢当,麻烦你说一下你们公司的事情,我先判断判断再讨论办法.

    他嗯了一声,就开始讲述这件事情,由于是客服经理,所有他叙述的简而意赅,毫无拖泥带水,短短两分钟,把该阐述的东西都阐述了出来.这件事情对我来说稀松平常,没有什么大难度,所以我当即答应了下来.说道:”明天我过去一趟.这个事情可以解决,你们放心,费用是x.明晚半夜才能处理万,所以车费和住宿费你们出.你们的地盘,帮我定一个房间.快捷酒店就行.

    电话那边的李先生想都没想直接说道:只要能解决这件事,其它都好说,明天您什么时候到,我去接您.

    我说晚上8点左右吧,去早了也没用,这事儿得晚上才能解决...

    对方说了一声,嗯,那好,就先不打扰您了,您忙着,明天见....

    挂上电话已经再没有去宵夜的心思了,因为要出活,所以估计不能写了,就干脆坐下来,再写一章,把”水库”的事情写完....

    这次的事情是这样的.他们是一家it公司,具体做什么的我就不透露了,要不然一查就查到了.反正我觉得挺高端的.但是任何华丽的背后总是辛酸.他们公司常年加班,尤其是一些程序员,碰上赶项目的时候.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每天早上九点上班,晚上11点下班.而且一个月只给休息一天,这样高强度的工作下,终于出了事故,一个兢兢业业的程序员,在一次即将要下班的时候,实在熬不住了,趴在办公桌上想休息一会儿.结果这一趴下,就再也没有起来.直到他们公司客服部值夜班的同事上厕所路过他的位置去叫他的时候,他毫无任何反应.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后面叫来了救护车,在拉上救护车不久之后医生就直接宣布死亡.原因是:猝死!

    猝死:世界卫生组织(ho)的猝死定义:“平素身体健康或貌似健康的患者,在出乎意料的短时间内,因自然疾病而突然死亡即为猝死。”简单的来说,就是一个看似很正常的人,突然死亡.虽然是突然死亡,但是也是有原因的,并不是无故死亡.而这次的猝死,显然是因为劳累过度,精神压力过大,生活饮食不规律所导致的.最近,很多突然猝死的新闻层出不穷,大多都是因为劳累过度.平时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所导致的.

    俗话说,阎王要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我们这一行的人很姓命.大多数猝死者都是命中有此一劫,但是我想说的是,下面就算要带走你,也是需要一个理由,人的命并不像电视里面演的那样,从出生就决定了这一辈子的命运,其实并不完全是这样,世间奇人异术很多,大家看了这么多,也知道有些灵魂是可以躲避阴差的,虽然不多,但是也有,阴差抓不到魂不好交差,所以就要找替代之魂,找替代之魂也不能无故寻找,需要一些理由,一个正常人无缘无故的就死去,这必然会引起一些人间的恐慌,所以他们很聪明,找的都是一些八字命薄而且阳气不旺盛之人,,命薄之人寿命也不会太长,阳气不旺就更好带魂了.而那些长期加班,劳累过度,终日不见阳光的办公室职员显然不会有什么阳气.如果再配上八字命薄,很容易就成为阴差作为魂替带走的对象.而这种寿元未尽提前被人带走的人的命虽然不是原来的命,但是这也是因为自己的选择而意外成为魂替.究其原因,还是自己选的路,如果你选择不过这种终日不见阳光的疲劳生活,那自然也不会有成为魂替的机会.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猝死都是被阴差作为魂替带走的,这只是很少一部分的小概率事件.而这次的事情,恰巧就是这样.

    猝死的程序员(出于保密,以下用a代替),a是刚加入公司不久的一个程序员,刚毕业不久,带着一颗拼搏的心和对未来才憧憬,初出校园的他知道社会上压力的可怕,所以也拼了命的去表现,想得到上司的肯定.他八字命薄,再加疲劳过度阳气很低,所以他达到了作为魂替的条件.有恰巧碰到阴差需要找魂替,就这样提前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当然,在我还没有去到那边的时候,被魂替这些事情我是不知道的,我了解到的信息只有一个:那就是a猝死了,公司也秘密给善后了.但是从a死后第一天,公司晚上就不太平了,由于公司的业务性质,猝死后,本来风平浪静的公司办公室晚上12点以后莫名其妙的会停电两次,就是电闸会自动跳掉.不止如此,在停电的时候其中有一个客服妹子还能隐约的看到a的身影出现在她的座位旁边,但是等其它同事拉起电闸之后那身影就会消失.一切回复原样.每天晚上持续两次,连续三个晚上.毫无例外.都出现了这种情况.其它没看身影的同事倒还好,因为大家都在一起,所有除了有点害怕之外,也没有太多的抵触情绪.但是看到的那个客服妹子就淡定不了了,虽然没有直接受到伤害,但是一个普通的平常人,碰到这样的事情,显然不是她的世界观能够接受的.

    这个客服妹子我们用h代替,第一天晚上,h以为是看花眼,也没有太在意,但是第二天晚上在同样的时间看到了同样的事情,就开始有点不淡定了,就想上级一五一十的反应了情况.上级认为停电只是巧合,说她看到的是眼花叫她不要在意.她见上级领导不信她所说,但是又极度害怕,就干脆提出了辞职的申请.

    见她这么果断,上级也重视了起来,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的话,那以后公司还怎么安宁?但是他也不敢随便汇报给老板,只是答应h晚上亲自留在公司一起看看情况再说.还拒绝了h的辞职请求.这个上级就是李先生,他们客服经理.也是和我讲述这个事情的人.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的,所以听完李经理的讲述后,我当即答应下来,决定去帮忙解决这件事情,因为解决这件事情并不难,至少,a不是个恶灵,只要不是恶灵,我就有办法.而且基本没有任何危险.

    广州南到韶关的动车组需要两个半小时,但是高铁只需要五十分钟,而且很幸运的还被我买到了一张票.所以我并没有太早过去,而是到了晚上9点才到韶关.到了之后李经理开着车已经在车站等我了,到了公司楼下,李经理问吃了没有,要不要去吃点宵夜.都到公司楼下了你才问,那我还能有别的回答吗?我说:“没关系,不用客气,先上去看看再说.”

    出了电梯之后,就直接看到前台,也就是说电梯是直接对着前台,这就有问题,但是这只是风水上的问题,这里也简单的说一下,电梯正对着大门,因为电梯的开合就像一把剪刀一样,会给屋内带来一种不好的气场,我们称之为电梯煞,也有的人叫镰刀煞。受电梯煞影响的人,是有可能要承受刀光剑影的凶险。但是这个煞很奇怪,如果受影响之人八字不忌庚金或者是从事相关行业的人,却是不凶反吉,就变成了一种好的风水了。这个也不多说了,大家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就行。

    从进入公司里面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十点了。我就掏出了罗盘开始观测了起来,一路上毫无异动东转西转几下之后,李经理带我到了一个门口贴着客服部的办公室门口,这个办公室只有门框没有门,而且是用玻璃隔开的,所以不用进去里面,就可以把里面看个大概,里面不大,有三个普通的田字格办公桌,每个桌子做四个人。总共能容纳12个人的办公室。现在里面只有三个人,而且都是女生。当然客服肯定是女生居多。

    我微笑和大家点头打了招呼之后就开始拿着罗盘在办公室里面转,他们都很好奇的盯着我,像看怪物一样。我尴尬的对着客服经理笑了笑。他也明白我的意思,于是和大家说:“帅哥什么时候都可以看,现在是上班时间,别开小差。”<

    在办公室找了一圈,没有,出了客服部,我有开始在其它地方找了起来,什么会议室,开发部,项目部维部统统都找了一遍,除了财务部门被锁了进不去之外。该找的地方我都找了,包括女厕所,当然,是李经理先进去的。找完之后已经十一点了,还是没什么头绪,我说:“找不到,只能等到停电的时候它自己出来了。你们抽烟的地方在哪里,我去抽根烟,”

    李经理说:“我们抽烟在楼道口,走,我们一起去。”

    到了楼道口,点上一根烟,舒爽的吐出一口烟李经理问我:“你们道士不是可以看到鬼吗?怎么你还要这么麻烦这样找,找了这么久,还找不到啊。”

    我笑笑说道:“李哥你是电影看多吧,现实情况不是这样的,过我可以帮你把这个事情解决好就对了。你放心。”说完之后我也有点疑惑,为什么找了这么大范围还是没找着,我甚至有点怀疑是我的罗盘出问题了。可是就在我端平罗盘之后,罗盘却没有和想象中的一样停下来,而是带有轻微的转动,那种频率的转动我太熟悉了,就是一丝轻微的灵体反应。

    但是那反应越来越弱了直至消失,这个地方一分钟之前有灵体在这边呆过,或者说是有个灵体在我我们进来抽烟的时候在这里,我拿出罗盘之后他马上就离开了。除了这两种情况,就没有其它解释了,至于它现在去了那里。我也不知道。

    李经理见我脸色变了变,赶忙问我:“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我说:“没啥,a刚才在这里只不过现在走了。放心吧,只要他在这里就行,晚上到点了他肯定会出来的,到时候交给我就可以了。对了,我要和h单独聊聊,了解一下情况,你帮我找个地方。”

    说完之后丢了烟头,离开了那个抽烟的楼道。

    李经理领我走进了一个小型会议室,让我先坐,他去叫h。过了没一会儿,h敲门进来找了个位子,李经理也跟在后面走了进来,

    h长的很清秀,气质也不错,只是最近受到惊吓,精神头有点不是很好,不过即使这样,也算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坐下之后互相问候了一下,我直奔主题的说道:“h小姐,麻烦你把你所看到的一五一十的讲给我听一下,还有就是之前第一个发现a死亡的是不是你?你和a平时的关系怎么样?”

    因为只有h能看到a,所有这个事情毫无疑问要先从h这里找到突破口。

    h又把事情和我说了一遍,除了之前了解到的事情之外,又了解到三个信息:第一,那晚去叫a的是h,第二h之所以会去叫a,是因为她在要去厕所的时候隐约模糊的看到了两道身影离去。她以为进了小偷,所有想去问一下。第三:她和a的关系很平常,仅限于认识而已。平时也没有过多什么交流。

    当时他和我说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到魂替这种情况,但是这种模糊的两个身影这个的线索在别人看来,十有**是眼花,但是在我看来,十有**不是眼花,人不会无缘无故的眼花,除非身体很虚弱或者精神很差,要不然很难出现眼花的情况?既然她说是两个身影,那我就当两个来考虑。既然是两个,那这就真的不是普通的猝死了。

    我也没有追问她是两个吗?你肯定吗这个的废话,因为这个的事情,谁也肯定不了,如果是眼花那是肯定不了的,如果不是眼花,对于普通人来说那就更加肯定不了了。但是也没有就此结束谈话,就东拉西扯了一会儿,这期间,我又了解到a是个很内向少话的人。每天除了必要的工作交流,几乎不主动和任何人说一句话。这样的人,百分之八十是孤狼,单身!知道了这些之后,我又问了h,得知她也是个单身。

    再聊了一会儿之后,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十二点后,按照他们之前说的,公司的电会突然断掉,然后h她会看到a的身影出现,然后来电之后消失。然后还会停一次电。循环一次。既然找不到,那也就只能等着这个时刻到来了。我站起身来说,快十二点了,我们去等a,你们不用担心,要出事早就出事了,你们就当平时上班一样就行,该疑惑疑惑,该害怕害怕。其它的事情交给我。他们点点头,一齐出了会议室,回到客服部。

    h的位置是在客服部进门的右手边,正对着对着玻璃隔断,隔断对面是开发部。她坐下之后,我也在她旁边做了下来,李经理对另外两个女生说道你们该干嘛干嘛。和平时一样就好了。然后他自己也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我看了看h,她显得有点紧张,看到我看着她,她指了指玻璃隔断外面的一个位置说道:“那个位置就是a生前坐的位置.我这里刚好可以直接看到。”

    我站起来绕道她后面说道:麻烦先起来一下,我来看看。

    坐下之后果然能很清楚的看到那个位置,而且很清晰,中间没有任何阻挡,这么说来,a的位置也能直接看到h,平时上班的时候那随时都能四目相对,轻而易举就能看到对方。

    发现这个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这个a不会是日久生情,天天这么看,喜欢上h了吧?想到这一层关系,我直接问道:a是不是喜欢你啊?

    h显然被我这么一问有脸颊露出绯红说道:“没有啊,他从来没说过。不过有的时候他会看着我,我看着他的时候他的目光也不移开,表情很严肃,好像在思考什么。”

    我想想也是,a那么内向,应该是暗恋,明恋才是一道难以逾越的沟壑,不过我也只是推测,也不敢断定真实情况是不是这样。我说:“好,我知道了,你坐回来,等下熄灯了你再看到它,你要装的很恐怖,我来看看反应。”

    她呵呵一笑说道:“不用装,真的很恐怖,毕竟他已经去世了。”

    我又转头对李经理说:“你先去电闸处等着,停电后三分钟,你再打开电闸。”

    我抽出办工作下面专门放键盘的那个抽屉,把罗盘放了进去,然后又找了个架子,做了一个建议的装置,把手机放在架子上面,然后用手机的后置摄像头对着罗盘,打开录像,看的很清晰,我点了点头,对自己的心灵手巧感到很是满意,我之所以不把罗盘放在桌上是因为我这个罗盘是有点辟邪效果的,如果被它看到了跑了就不好了。所有我用东西挡起来。

    大家都低头盯着电脑,办公室除了有敲击键盘的声音之外,就再没有其它声音,因为他们把电话的话筒都拿开座机了,所以身为一个客服部,居然连电话铃声都没有了。气氛很阴沉,大家都显得很紧张,就在我百般无聊的时候,李经理给我发了个短信:时间快到了。还有三分钟,不知道今晚会不会来.我回:等着,肯定会来,前后不会相差十分钟.

    唯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是阴差来抓魂替,却为什么没有带走,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a是在上了救护车才被宣布死亡的,这就说明.阴差并没有带走a.按理说如果阴差带不走a,又害死了他,那这个阴差也太不称职了,阴差玩忽职守是要受到很大惩罚的.它是因为什么放弃了强行带走a的灵魂呢?

    抛开这些想法,我定了定心,知道a的灵魂马上就要来了,我低着头,等待着那例行的停电,直到到了他们说的时间,并没有停,我知道有些偏差是正常的,他们也没有乱,继续各忙各的.直到过了大概八分钟的时间,突然“嘭”的一声小响,停电了。

    我慌忙打开手机的手电对着罗盘,然后开始录像。办公室里几乎没有任何光源,但是借助着窗外的灯光,隐约能看到办公室里面的一些轮廓。

    “啊!!!~~”h突然大叫了起来,惹的另外的两个人也开始慌张了起来,而且开始往我这边跑。我本想阻止,但是这个时候我知道就算我说什么也没用,而且还会引起a的注意,我把头压得很低。

    “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你走开,啊~啊~!!”h好像有点真的被吓懵了,说话语无伦次.说完之后,她没有继续的吼了,而是开始抽泣,小声的抽泣,一直持续到了李经理把电闸拉上.

    来电之后,办公室突然又是灯火通明,另外的两个女孩子都躲在我的座位后面.而且都瑟瑟发抖,显得很是恐惧,而h,肩膀一抖一抖的,还是在抽泣,不过没有发出声音来了.脸色有点苍白,额头上冒着汗,上下嘴唇一直哆嗦着,木讷的看着前面的位置,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我见她这次真的是被吓到有点掉魂了,她之前一直以为是眼花或者心理作用,直到今晚我来了,而且那个罗盘找,她才百分百肯定真的是a的魂,这样的事情一旦肯定之后,那恐惧会被放大无数倍.

    不过好在她早有心理准备,也受过惊吓,还不至于被吓的丢魂,我站起身,在她面门上打了几个手决,然后又化了一张符水,祛祛她的恐惧,见她慢慢安静下来,我对她们说:“没事的,你们不用怕,有我在,它不会对你们有任何伤害,我保证。”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善良的长相和诚恳的言辞容易让人信任,反正她们都信了,不过想想也是,如果不信我,那她们其他好像也没什么办法。这个时候李经理也回来了。

    我说:“h没事,她过几分钟就好了,你们先安慰她一下,我看看罗盘反应,等一下开始布局。”

    说完我走回座位,拿出手机,开始翻看刚才的录像,里面记录了所有过程中罗盘的反应,罗盘的反应能看出来灵神的一些反应。这对我了解整个事情是有帮助的。

    翻看了诊断录像,配合着当时办公室里面的声音,我很快得出了一个结论,a肯定是为h着想的,之所以这么说,因为在a喊出“啊!!!”的时候,明显的a往后退了退。然后当h说出“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跟着我?”的时候,它是往前走了。而当h说“你走开你走开”的时候。它真的走了,直到后面消失不见。这些消息说明的事情无非就是一个:a不但不回去伤害h,而且还非常顾忌h的感受,而且a也是知道自己已经变成鬼魂,想接近h却又怕吓到h,在h要它走的时候,它毫不犹豫的就走了。

    研究完录像,我走到h身边,她已经完全缓过神来了。

    我明知故问的说道:“你是不是看到a了。”

    “是的,很清楚,不过它好像没有要害我的意思,但是也把我吓得不轻,我还以为我会被吓傻,但是被你随便一弄就好了,现在我甚至都不怕了,请问你是怎么做到的。”她此时不但没有了抽泣,而且好像什么事请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一阵汗颜的说道:“这哪儿是什么随便一弄啊,很耗心神的啊。不过我知道a对你是别有心思了,它真的没有要害你的意思,只是对你留恋吧,能挣脱阴差的,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留恋,一种强到什么地步的执念。”
    我意识到说错话了,赶紧说道:”说错了,不是阴差,我说的是应该,它对你留恋,能挣脱是应该的.”然后又转移话题问到:“第二次停电还有多久?”

    李经理回道:“大概一个小时左右.我们怎么办?”

    我说:“等下第二次的时候,你们三个都出去开电闸那边,h和我留下,这次送他走,不过可能需要h配合一下,你有没有问题?”说完之后我看着h。

    她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没有问题,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你是通过什么手段来让我一点也不害怕的。?”

    这种问题是我最不愿意回答的,因为我回答她肯定也听不懂,而且这个东西无法解释,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因为它根本就没有什么正常人能接受的原理。

    我说:“不害怕就好啦,至于我是用什么手段你就不要问了,你们先休息会儿吧,等下时间快到了再出去,我现在要忙点事情,你们不用管我,各忙各的。”

    她们都知趣的回到了座位上.我要开始布置留魂的相关阵了.留魂肯定是要送魂的,那送魂肯定是要有红烛,香,纸钱和祭品的,都是一些必要的东西,给是给灵魂带走路上用的,一方面是给自己用,另一方面是给一些阴差的买路钱,这叫“行布施”.当然,这些也可以没有,但是对于灵魂来说,却是很不方便的,走的路也不会很顺。我把这些祭品都摆在了桌子底下,这里要说一下的是,纸钱这些东西在没有被燃烧的时候鬼魂是不会搭理的,因为他们拿不到,所以对于冥币,不要有太大忌讳,不烧它是不会招鬼的。如果这能招来鬼魂的话,那那些卖冥品的店就没人敢开了。

    然后我要摆一个能让a的灵魂进来后却出不去的阵,算是一个困阵吧。这个就比较讲究了,一般的封口,我用墨斗线,朱砂香灰,封路符,这些东西。对付一般的灵神,这些东西也就够了,何况a还是个新魂。就算是怨念,也不会太强,何况,它没作恶,顶多算是一些执念而已。

    屋内布置的细节性的东西我也就不多说了,都是一些恰灵自己的手法,值得一提的是封口,窗户的背面我自然贴了符咒。主要是门的位置,由于没有门,只有一个门框,显然用符咒是不行了,只能用墨斗线和朱砂香灰,但是我又不能在门口等它进来之后再封口,因为这样可能会导致它直接不进来,如果它跑了,我是追不到的,这个地方这么大,喊魂也喊不了,因为根本不知道它的生辰八字。想了很多办法,最后都行不通,而且大晚上的又没有时间去买材料。所以后面我干脆放弃了。

    既然没办法从里面封门,那我就只好换一个思路了,从外面封了。这样真个办公室就剩下h一个人了,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当我和她说起来这个主意时,她脑袋直摇头,显然是非常不乐意。李经理也说道:“这么做不妥,万一出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虽然我知道不会出什么意外,而且我还会给h一些护身的东西,但是既然他们不同意,我也只能另外想办法了,过了一会儿,我说:“那这样吧,h你坐在我那个位置,我坐在你这个位置,一般来讲,灵神想去找个人,首先想到的是一个地方,然后根据那个地方去寻找想要见到的人。就像很多人会在一些地方见到去世的长辈一样,它们想来这个地方,而对于人的记忆,反而不会那么强烈,就算是去那个地方的途中碰到你,也不会理你,它要去到那个地方之后,没有发现你,才会继续寻找你。就像是很多被训练过把玩具丢出去它会叼回来的狗一样,你假装用力把玩具丢出去,即使你的玩具没有出去,它还是会先跑过去,等它没有找到玩具,才会回头继续寻找。灵神也是一个道理。”

    说了这么多之后,我感觉有点多余了,因为这些东西和她们解释他们也不一定能懂,但是他们还是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但是换位置之后并不能说明就一定能行,所以我还是需要加一点点伪装,幸好的是h的椅子后面正好有她的一个外套,这也避免了一些需要交换衣服的麻烦。到时候我直接用她的外套罩在我头上,我趴在桌子上就好了。一般也很难被一眼看出来。只要它没有一眼看出来,就会把我当成h,我也就不用担心看不到它了。

    商量好方案,布置好一切之后,还有二十多分钟。为了缓解气氛,我开始和她们闲聊起来。聊她们的行业,她们的业务,当然,必不可少的是当地有什么好吃的。可是聊着聊着我发现,她们的兴趣不在我聊的点上。她们开始缠着我要我给看八字,这是我的禁忌,我基本不看八字,虽然懂,但是我却对这个很抵制,因为看八字是很主观的东西,看完之后有什么不好的我又会忍不住说,但是说了又对我自己不好,之前就出现过一些事情,我不是专门看八字的命,所以如果强行泄露一些东西,对我自己也会有业障。不过说到八字,我马上想到了h的命格,想到了那个阴差为什么没有成功的带走a的魂魄,我赶紧问了h的生辰,找了纸笔一翻推算之后,怪不得!!!h是四柱天干纯阳命,这种命格碰上阴差找魂替,阴差不走才怪。这么一推演,我也就释然了。

    聊着聊着时间就到了,我说:“你们先出去吧,留下h,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等下停电之后,你们先不要拉电闸,也不要进来,在会议室等着我就行。我把事情做完会来找你们的。”

    他们三个出了门,我坐上了h的办公椅,h坐在我隔壁,布置好一切之后,开始等待停电。

    这次没有等那么长时间,只有区区三分钟,“嘭”的一声和之前一样,灯瞬间全部熄灭了,由于从极亮突然一下变黑,眼睛会不适应,所以即使外面有灯光余光的照射,眼睛需要一个适应期,大概也就三秒左右。从快要停电开始,我就一直低着头看着地面,用h的衣服罩着头,手里抓着一把香灰。衣服下面放着坟土,另外一只手还拉着一根长的墨斗线。这次果然来的快,当我眼睛刚刚适应现在的环境光线的时候,就看到不远处的地板上踏出了一只脚,而且是用走的,而且慢慢的向我这边走来。新魂应该还不适应用飘的。

    我努力睁着眼睛看着,计算着距离,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必须得等到它走到身边三尺左右才好动手,这个距离我能保证直接困住它又不伤害到它,太远了又怕跑掉,太近又怕伤害到它,所以这个距离一定要把握的很好。

    可是它还没有走到三尺范围的时候却停了下来,这把我急出了一身汗,如果它这个时候跑了的话,那今晚就白搞了,又得等一个晚上。不过庆幸的是,它只是停了十来秒,又朝着我走了过来,我绷紧神经,等到三尺差不多的时候,我猛的一起身,右手朱砂香灰潵了出去,跟着墨斗线又甩了出去,一个跨步冲了过去,掏出一张符咒丢了过去就开始念咒定魂。

    出乎我意料的是,它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挣扎,只是在我起身的时候身影晃了晃之外就基本没有什么大幅度的动作了,这样一对比,我反而变成了一个挑梁小丑。不过好在没有灯,h也没看到,当事人,哦不,当事灵神也不会说。所以我很快从尴尬中走了出来。不过即使这样,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把该做的都做了,才开始请香点红烛。屋子里面瞬间就被黄色的火光所笼罩,还真别说,在这样一间现代的办公室里面做法事,那情景还确实挺滑稽的。

    这个时候h也抬起头走了过来,躲在我后面,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又露出一个缝,和掩耳盗听一个效果。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她稍微淡定了点,本来要喊出来的话没有看出来,因为她肯定已经看到了不远处的a的魂魄。

    看到a还想往前走,我撒了一把坟土过去,提醒它已经死了。它过不来,h却看到了它的意图,想慢慢往后退。我伸手拉住了她。示意她不用后退。我走到a身前。开口问了短短几个字:“有什么话要说吗?”它没很久没反应,过了大概一分钟,抬头看了一下h,然后把头低下,缓缓的摇起了头,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它没什么想说的。

    果然是个内向到极点的人,即使死后,也还是秉承着一贯作风。我知道,这个时候就算逼它也无用,我又开口说道:“我和h一起送你上路吧。”

    它抬头看了一下h,然后又点了点头。动作很慢很慢,似乎在留恋在纠结在无奈。我理解它的心情,但是很多事情是不能改变的,今晚必定是它离开的时候。

    我拉了h过来,叫她跪拜在香烛面前烧纸钱。她起初是犹豫的,我说:“给这么一个曾经暗恋你的人祭拜,你不丢人,而且它值得你去这么做。把纸烧完,不要抬头,三三一组,正面朝上。”

    她听我说完,缓缓的跪了下去开始烧纸,我又转头看向了a,朝它点了下头,它也朝我点了下头,甚至还挤出了一个笑容,虽然没我帅,但是很真诚。我想,这个时候送它走,应该对他是一个最好的交代。

    等到h烧完纸钱之后,a也被我无声的送走了,看着满屋跳跃的火烛,h突然坐在地上痛哭起来。我没有起打搅她,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感受,但是我肯定,那不是被吓的。

    我给李经理发了一个短信,示意他开灯。过了一会儿他们来到了办公室,另外两个女生去安慰h,我把东西收拾好,然后和李经理说,事情做完了,我要去休息了。李经理递给我一张房卡说:“酒店就在对面,要不要我送你去?”我说不用了,这里需要你,放心吧,现在一点事情都没有了。你们安心上班吧,明天早上我来找你拿钱。先准备一半就好了。他点了点头,互相握了一下手,我对h说:没事了,事情既然发生了,就勇敢去面对,一味的逃避可对不起它对你的留恋。

    h站起身,朝我猛的一点头,然后破涕为笑。

    我转身离开,没带走一片云彩,却留下了一个故事。

    在我看来,a是孤单的,但是他的孤单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由爱上h那一刻才真正开始的,知道离世直到离开,它一直是孤单的,但是最后一刻,他应该是幸福的。

    一路泥泞,漫天花瓣,零点的停电演奏着失落的记忆,而不知情的你,是否感知到我卑微的努力。
    有人看吗?
    2013年,听说海洋公园的万圣节有罗兰姐跑场.所以我果断屁颠屁颠的买好了票,准备过去看看.罗兰姐是我比较喜欢的一个香港老太太,她出演的鬼片总是特别有意境,也能让我想起很多业内的老婆婆.对于万圣节这个节日,我是很偏好的.各种国内外的鬼怪装扮的人在我看来煞是可爱.尤其是各种鬼屋,即使是假的.我还是特别中意.所以在上订好火车票和酒店.就单枪匹马的冲了过去

    在广州东站过完关就上了火车.一路也算顺利.到了香港的红磡火车站还需要过一道边检然而就在我排队等候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对于平常人来说特别奇怪的事情而且很明目张胆.排在我前面的是一个香港本地的老婆婆.由于队伍很长,所以我让有了很长一段时间去观察她那位老太太一脸慈祥的面孔,甚至有点像罗兰姐.年纪应该在七十岁以上了微微有点驼背,虽然是耳聪目明,但是行动却有点迟缓表面上看独自一个人,但是奇怪的是,她会时不时的低头对着左手边讲话.讲的是粤语,而且很快.我听了很多次,大概都是那些,不要乱跑.回去给你买好吃的,你要给我加油之类的话.搞得周围的人很是诧异,开始还以为是在恶搞,时间长了,大家都觉得有点诡异,大家都有意无意的看着那个老婆婆.那个老婆婆也毫无忌讳的该说啥就说啥.完全没把别人的关注眼光当做一回事,还是和她左手的那团空气聊着天,而且显得很自然.就好像她旁边真的有个人似得.

    按道理来说,一般人看到这种情况肯定只会觉得这个老婆婆是精神上面的问题,但是我看这个老婆婆的精神是没问题的,就算是左手边真的有个人,在我看来也是正常的.只不过这个人只是曾经是人.就在周围的人觉得老婆婆百分之八十是因为精神不正常的时候,我就觉得那个老婆婆百分之八十是正常的,因为我确实有感觉到她的左边有点不寻常不是说我能看到,只是一种直觉,一种职业上的敏感.而且,在她左手边的手提袋里面,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些供奉用的东西.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是上面有些符印我还是看的明白的,尤其是在老婆婆说出一句等我回去把你炼了看你还怎么调皮的时候,我就更加确定这事不寻常了.

    炼了.难道是要炼魂?

    我顿时心里一阵难受.这可是大事,既然碰到了.我也没法袖手旁观.正在考虑怎么接近这个老婆婆的时候,她也到了安检地方了,她去到窗口的时候,我也迫不及待的拿出了通行证.因为我希望在最快的时间里面通过安检.好跟上去问问哪个老婆婆,不出所料,在过关的时候,哪个老婆婆还是时不时的看一下她的左手边,好像怕有人走丢似得…这举动惹的海关工作人员也很纳闷,但是并没有说什么.她过了关之后,就轮到我.

    我恭敬的递上证件之后尽量做出一副证件照的表情来配合海关审验,因为那个老婆婆已经越走越远了.由于长得善良.那次过关也异常的迅速.一分钟不到.海关的工作人员就把证件递给我.我拔腿就跑,就好像是急不可耐的要去走私奶粉一样.不过好在那个老婆婆还在我的视线里面并没有走远,我马上跟了上去.

    可是走到老婆婆身边的时候,我却发现我没有找到合适的话题去和她说话.我一路跟着她走出了大厅,正当我苦思冥想要用什么话题来接近这位老婆婆的时候.

    她走到路边,准备拦一辆的士.这个时候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赶紧走上去,问老婆婆:您是去哪儿啊?或许我们同路,可以拼一下车.车确实不好打.她显然没有太多的戒备.她说我去旺角东,你顺路吗?我毫不犹豫的说,嗯,我也去那边.

    红磡到旺角东,如果坐地铁的话,只有一个站.但是距离确比较远.上了车之后我也没有多话.主动做到了副驾驶.而老婆婆也自然的坐到了后座,我知道,就算给她副驾驶,她也不会去坐.因为她不止一个人.

    香港的路窄.车多,九曲十八弯.但是即使这样,那里的的士司机也开的很顺.他们根本不担心别人会突然变道.所以超车的时候毫不犹豫.不得不承认,在这一点上面.他们要比我们做的好.不到半个小时.老婆婆说:到了多少钱.我赶紧说我也到这里.我先给着,下车再算.

    付了钱下了车,老婆婆要给我钱.我说:不用啦老婆婆,反正也顺路.老婆婆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声,谢谢.然后又对她的左手说,看到没有.这就是好人.看到她一点都不避讳,我也不再扭扭捏捏了.我开口问道:老婆婆.您是不是带魂过来了?

    她显然楞了一下,然后说到:你真的相信我的所作所为是真的?我说为什么会不信?她说现在的人都把我当神经病.虽然他们没说,但是他们眼神里面流露的意思就是这样.所以我也越来越不在意.毫无忌讳.果然是这样.我问她这个魂从哪里来的?

    她平平淡淡的说了四个字:“内地买的.“说话的语气就好像我问的是一件平平常常的东西一样.

    虽然也听说过很多地方有做鬼魂买卖生意的,像泰国的古曼童,佛牌.还有粤湘川港澳地区的养小鬼.都是用婴灵来炼制的.但是我却没有真正的见过买来的魂.

    我说:老婆婆,姓刘,是内地的,我有听到您说要炼了它.您是做什么行当的呀?

    她突然有点戒备的打量着我,我赶紧又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也是和鬼魂打交道的.所以有点好奇.能不能跟着您去看看.顺便了解了解.老婆婆说:既然这样,那也算是朋友.老太太我孤家寡人活了一大把岁数,家里一直冷冷清清,也很少有个说话伴.那你就跟我去我的屋子坐坐吧.

    听到老婆婆允许,我顿时也松了一口气.说:“谢谢前辈,我请您吃个饭吧.”那个时候我确实饿了.

    然后找了一家茶餐厅.我主动摆了三付碗筷,老婆婆也对我赞赏的点了点头.吃了饭之后,就跟着老婆婆去了她家的房子

    ……

    在吃饭的这段时间.老婆婆和我说了很多关于她现在正在做的行当。老婆婆姓陈.广东汕头的.年轻的时候就做一些和魂打交道的事情.后面来到香港定居,也还是做这一行.不过现在是帮人炼小鬼,供给一些明星,商场和官场的人转运用,早听说香港很多明星都有在养小鬼,供古曼童和佛牌.几乎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因为这种东西确实很有用.我是知道的,很多人利用鬼神之力来肆意改运.等功成名就之后又用大量的金钱来行善赎罪.

    这本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情.但是一旦成行成市.可供炼制的小鬼供不应求的时候。就会出现很多大损道德的事情了.甚至很多都违背人道鬼德.强行炼制魂魄的人也不是没有.

    ……

    跟着陈婆婆进了她的屋子,她打开灯,我才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阴寒.屋子里面光线很昏暗.厚重的黑色窗帘挡住了窗户。只能透进一点点灯光,屋子的右边有一排神台,猛的一看还以为是立着一排棺材.每个神台边都放着一把椅子.神台的对面有一张桌子,是圆形.

    桌子的周边贴满了各种黄符.那上面的内容我却没看懂.说实在的,我了解的符咒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是她那些符我八成以上都看不懂.真是隔派隔座山啊.

    陈婆婆说,你随便坐,我处理一下这个魂,出于禁忌.我说:“前辈,您先忙,我去洗手间.”陈婆婆一摆手说道:“不用回避,那都是内地的规矩.我这里百无禁忌,如果你能学到什么是你的本事,反正我老太婆也没有什么传人。”

    我说那就打扰了,说完之后陈婆婆对着空气说.去吧你自己找个位置。然后就开始点蜡烛,烧香.而且还拿出了几面铜镜.分别放在了三个神台之上,一系列事情做完,对我说了句,你做好心理准.我点了点头,知道要出现一些比较诡异的事情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三个摆了铜镜的神台前面椅子上面慢慢的显现出来三个小孩的魂魄

    振振的坐在椅子上面。眼神同时盯着,我站的位置的前面那张餐桌.那感觉就像是盯着我一般.我虽然有点发怵.但是也没有被真的吓到.陈婆婆见我并没有害怕,就开始招呼我帮忙她拿出一个贡品盒,叫我把贡品摆在桌子上.我应了一声,然后很自然的把这一切做完之后.远离了那张桌子。

    陈婆婆一声勅令,那三个小灵神其中的两个飞奔到餐桌前就开始享用供奉,而另外一个还是坐在椅子上,并没有要动的意思,应该就是这次从内地带过的那个新魂.陈婆婆赶忙走过去,一拍那个小灵神的脑袋,然后念了一段我听不懂的咒语,而那个小灵神不但没有过去餐桌,反而开始大哭起来,而且还一脸哀怨的盯着陈婆婆。

    这个时候,只是两分钟不到,享用供奉的那两个魂魄已经回到了神台的凳子上,陈婆婆收起那两面铜镜的同时,那两个魂魄也渐渐消失.唯独新带过来的这个小灵神却一副不受管教的样子。我走过去问陈婆婆.这是怎么回事,她说,这个魂是从内地的一个新认识的师父手里拿的,他说已经处理过,当时我也没看.想不到,这个魂魄根本就没处理过.而且看样子,也不适合用来炼制成魂品.

    我问她她指的适合炼制成魂品的魂魄是什么?因为我从来没有听过还有适合炼制成魂品的灵神.陈婆婆和我说,有的婴儿意外死亡,阳寿未尽,下面不收.与其在外游荡,做孤魂野鬼.不如用来炼制魂品,享受愿主供奉,也能早点投胎转世.

    陈婆婆说完之后,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随口又问到,那它是怎么回事?

    陈婆婆说:现在这个情况来看,应该是这个魂魄并不是阳寿未尽,而是被强行收魂导致的。那个道人果然不靠谱.做这些违背天良的事情.她说完之后一脸的怒气……

    我说:前辈您打算怎么做.

    她说:只能再走一趟送回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陈婆婆说完要送回去之后,那个小灵神就停止了哭泣,我仔细看了看那个端正坐在椅子上面的小灵神,大概三岁左右.如果忽略那惨白的有点吓人的脸色,还真的是个很可爱的小男孩.

    此时他四处张望着,对这个陌生的地方显得很惶恐.我蹲下来问它:小朋友,你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吗?他只是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用空洞的眼神对着我.然后嚷嚷着要回家.要回家.我从餐桌上拿过来一个拨浪鼓玩具,用敲木鱼的频率转了起来那咚咚咚的声音很是突兀。一边摇拨浪鼓一边念安魂咒.没一会儿时间,那个小灵神居然咧着嘴笑了.天真无邪,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去世了一样,还扬着手想要拿我手上的拨浪鼓。但是我知道,就算我给它,它也拿不住,我心里一阵酸楚,这个世界的任何东西都不再属于它,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玩具,它就好像林中小鸟失去了翱翔天空的自由。

    我一边逗着它,一边问陈婆婆,这个魂您是从哪里买过来的?

    陈婆婆说:本来有一个道长是长期合作的,他那边总会有一些超度不了的魂,又没人供奉,最后都只能变成孤魂野鬼.我都是拿这种魂来炼制魂品.但是这次过去,那个道长手上没有适合的魂,所以他就推荐了另外一个同行.从另外一个同行手里拿的.谁知道这根本不是一个空魂.有怨念,而且还不小.不适合炼制.

    我说:那您要自己送回去吗?送到哪里去?

    陈婆婆说: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小家伙可怜,还记得要回家.估计也不是自然死亡,如果不解开它的执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进入超度.也不知道那个道长的同行是通过什么方式弄到这个魂体的.太没有职业道德了.唉,搞得我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还要来回折腾.这个行当也累,再做一年估计也做不动了.真的禁不起折腾.

    我问陈婆婆那个道士在哪儿,她说就在顺德.我一听,很近.

    赶忙对陈婆婆说:如果您信得过我,我帮您跑一趟.而且这个小家伙我也会帮忙安置好.陈婆婆说:我肯定信得过你,我看人很准的.你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

    我说谢谢.我还要去海洋公园一趟,那我们明天下午过来找您.她说我就知道你小子并不是要来这里.只是为了跟我才和我拼的士的吧?我说对不起前辈,我当时也没有其他办法.她说无妨,你赶紧去玩吧.时间也不早了.我赶紧问了陈婆婆的电话和地址.出了老婆婆家,叫了辆的士去了目的地.本来是兴致勃勃的来参加万圣节.可是当我看到那些爸爸妈妈带着小孩儿在玩各种项目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此时在陈婆婆家里带着的那个小灵神。不知道它有没有玩过或者见过这些东西.

    此时此刻的它,又有以一种怎么样惶恐不安的状态胆战心惊的呆在陈婆婆家里的,而它那个一直想要回去的家,又有着它怎样的回忆.我知道不管是美好的或者是痛苦的,至少对它来说,那是最深刻,也是最亲切的.当我玩到一个西方伯爵主题鬼屋的时候,看到一个餐桌上面摆着各种盘子,而盘子里面有各种假人假肢假小孩儿的时候。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弱肉强食,如果不是碰到陈婆婆这种有职业素养的前辈。那那个小灵神不就是和这盘中的道具一样。成为一种任人宰割的存在吗?

    心里有结,玩性不再,我一路小跑着出了那个鬼屋,工作人员以为我被吓傻了,其实我对那些东西根本没有任何感觉,我只是来看热闹的,出了鬼屋,出了游乐场.也出了我那颗焦躁不安的心.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再玩下去了.但是时间已经晚了,我也不能去打搅陈婆婆。

    回到酒店,冲凉睡觉.那天晚上满脑子是那个小灵神伸手要我手上拨浪鼓的样子.那种急切的表情,就好像那是它最后的愿望,这辈子最后一个愿望.但是那看似举手之劳的愿望,我却满足不了它.我能做的,只是送它回家.那个有着它快乐的回忆的地方

    第二天一大早,我早早的吃完早点就给陈婆婆打电话。陈婆婆显然正在吃早点,她疑惑的问我不是下午才到么?

    我说没什么地方可去,我还是早点回去吧,她说那也行,你现在过来吧。我赶紧退了房,直奔陈婆婆家,到了陈婆婆家里的时候,才8点多。陈婆婆说,其实早就准备好了.她递给我一面铜镜.说小家伙在里面.你会喊魂的吧?

    我说,嗯,我会.

    抚摸了一下痛经之后把铜镜装在包里,又问了陈婆婆要了那个同行的电话.起身告辞

    火急火燎的往广州赶.一出了香港,我就赶紧掏出电话给那个同行拨了过去,没响两声,就接通了电话.

    对方问我找谁.

    我也没多话,直接把找他的目的和他说了一遍,他显然觉得有点尴尬.我说我是陈婆婆的助理.这个事情你的那个环节已经过去了.现在都是我们的事情了,你需要告诉我,这个魂是你从哪里弄过来的,我得给人家送回去,处理好

    他说了一个地址,在一座山上,进山不远处有一座新坟.他是在那个坟上收的魂

    我说好了,谢谢您。

    我是一个特别奇怪的人,我不大爱和印象不好的陌生的同行打交道,不管你有多厉害,也不管你资历多么深,我对你印象不好,就不会去巴结你.也不会去诋毁你……

    得到地址之后我挂了电话.过了没几分钟,那个同行又给我打来电话说,要么我和你起处理这件事情吧。毕竟这是我的因果.我说不用了,我可以处理好,而且现在也不是你的因果了,你的果不再处理这件事情上面了。他沉默了一下说:嗯,你说的对.那谢谢你了

    我说不客气.然后挂了电话,拉开怀里的包包,摸到那面铜镜,冰冷的触感让我觉得它又在哭泣.到了广州之后.回家拿了出活的包包,我马不停蹄地的开车赶到那个同行说的那个地方,那是一座新坟,也是一座孤坟。

    石碑上刻着几个字.“爱子xxx之墓”还有父母的落款,很多地方习俗是,小孩儿死后不能立碑,这个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这对父母显然是没有这个禁忌,在我看来至少透露着两个信息第一:这个对父母并不在意这些说法,只是想给孩子一个交代,第二:这对父母是非常爱他们的孩子。对着坟墓,我摸了摸包里面的铜镜.我知道这不是它说的要回的家.我当场烧了点纸钱,祭拜了一下,即使它比我要小很多,祭拜除了是表达一种尊重。

    但是这场祭拜更多的是一种对生命的敬畏,有了父母的名字的那条线索,我很快就打听到了他们的住处,那是村里的一座三层小楼.小楼四周有放过鞭炮的痕迹,应该是刚办过丧事。夫妻倆年纪不大,显得很是憔悴,好像对我的贸然拜访有点疑惑。我说明来意,也毫无忌讳的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并且告诉她们你们的孩子还没有投胎,先在正在我包里面

    他们打量着我,显然是怀疑的,因为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但是我提到了他们刚去世不久的孩子,他们心情又是很沉重。在这两种矛盾纠结中,还是把我请进了屋,他们直接把我领到了一个儿童房间.我想,那应该是那个小家伙的房间.

    我说你们把门窗都关好.用布罩起来.等会儿看到什么,都不要惊慌,他们猛的点头,我知道他们也是爱子心切。知道我是要帮你们创造见面的机会,显然我又是自作多情了.

    他们怎么会害怕呢,那是自己的孩子,即使是已经变成了灵神。但是那种亲情那种爱,没有什么恐惧是能跨越。我说:“能交流,但是不能触碰因为它很脆弱,可能一碰就散而且时间不会长.你们珍惜这最后一面吧。”

    然后我喊出灵魂,

    小家伙一脸兴奋,就想要扑过去父母的身边,为了不让他们见面时间不会马上结束

    我赶紧撒灰定魂.可是小孩还是要往妈妈怀里冲.让我感觉有点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年轻的妈妈也准备冲过去抱小家伙,而且它爸爸还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我赶紧喊了一句,别过来。似乎惊醒了她.她也止住了步伐,只是一个劲的掉眼泪,哭着喊着宝宝,宝宝,你好吗.妈妈好想你,听得我眼睛都湿润了,小孩也只是一个劲儿的哭.并没有进行什么实质性的沟通,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过了几分钟,我实在看不下去这种撕心裂肺的情景了,我说:“好了,该结束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结束却结束的比较平静,没有恋恋不舍,似乎他们互相之间都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半个月前,夫妻两外出办事.留下小家伙在家里睡午觉,本来只要2个小时的事情,由于各种原因办了将近四个小时。小家伙醒来之后找妈妈,却发现家里没有人.哭着闹着找妈妈.甚至打开了房门准备下楼找妈妈。

    ……

    等到他们办完事回来的时候.只看见尖尖角鞋柜旁边平躺着的小家伙,和一滩犹如晴天霹雳的红色。

    ……………………………………

    生命有的时候真的没那么坚强

    一个忽视一个大意

    也许就能造成后悔莫及的损失<
    2013年年中,我认识了一个小偷,确切的来说只是一个曾经的小偷,因为他现在已经不再干这个缺德营生了,他的偷盗技巧很好,按照他当年吹牛的话来说,除了皮肤里面的,皮肤外面的东西只要他想拿,没有拿不到的。当然这个话很是夸张,但是也能说明他的偷盗技术不错。

    当然,这不是什么好手艺,也是被世人唾弃的一种职业,我很看不起小偷,我觉得那种用偷窃的手段占有别人东西的行为是非常不道德的,卑鄙的手段做出来的事情肯定也是不光彩的。但是不得不佩服的是,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作为小偷,他确实有着独特的偷盗技巧,而且很机灵。然而并不是所有的小偷都是丧心病狂的,有这么一个人,他姓叶,却又个外号叫“圣洁”,是个惯偷,不过也有着自己的原则那就是不偷老人和残疾人的钱财,作为一个小偷,他能做到这一点也是很让人欣慰的一件事人,至少在他们行业里面是这样的。

    认识他是通过一个朋友的弟弟,这个朋友的弟弟姓陈,是个很收不住心的人,之所以说他不定心,是因为他在短短半年之内换了八份工作,这些工作个个都算比较体面。但是他只是一句不喜欢,就离开了。好在家里有钱,也不至于饿死。除了有点不上进之外,也并没有那么坏。

    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好吃懒做的陈和喜欢不劳而获的叶合租在一个套房里面,倒也算是其乐融融,可是他们平静的生活却因为叶偷了一件不该偷的东西而被打乱了,而且那个东西搅得他们不得安宁。

    说起来,圣洁走上这条道路也算是一个被迫无奈,他是湖北人,2010年的时候怀揣着一个大专文凭只身来到广州找工作,出了火车站就被偷了钱包,所有的东西都丢了。后面找了一个在工地里干活的远房亲戚那里借了一张卡,又打电话叫家里给打了钱过来,后面又在找工作的时候被中介把钱骗的一干二净,又打电话叫家里打了钱过来。。。。

    就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真的命不好,各种各样的不幸事情都被他碰上了,后面家里怀疑他是学坏或者被骗了,就干脆断了他的补给,叫他回家。可是他是个不服输的人,和大多数临出门闯荡的孩子一样,都有一个不混出名堂来不罢休的理想。由于新的身份证迟迟没有寄过来,他找不到工作,但是身上又没有钱.家里也和他断了联系,后面在火车站找了一个扒手认了师父,干起了小偷小摸的勾当。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既然世界把我变成了biao子,我就要把这个世界变成窑子.

    一个本来心里手巧而且很灵泛的青年,就这样被社会上的一些歪风邪气给同化了,这本来是一件很让人义愤填膺的事情.但是我觉得,那个时候,他也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如果换成任何一个人,我想大多数的人都会走上这条路.

    可是这条路有的时候就像一条不归路,一旦尝到甜头了,就很难收手了,他做顺了之后,就更加觉得理所当然,而且他的技巧很高,从来没有失过手,渐渐的他开始自豪起来,贪欲也越来越大,这个行当一直做了两三年.直到后面他在火车站投了一个道士的一面铜镜,这个时候,报应总算来了.

    当时我那个朋友(陈的哥哥)打电话和我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说的很含糊,就说他弟弟的室友被鬼怪缠身,希望我去帮忙看看.我问具体是什么表现的时候,陈说:“哎呀,大哥,你就别问那么多了,你帮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我也说不清楚,我弟弟整天都疯疯癫癫的现在.算我老陈求你了好不好?”

    这个朋友是个大学老师,为人很正直,而且很正经,从来不乱开玩笑,性格也是属于那种不紧不慢的,这次这么着急,想必是真的问题很严重,我说:“那好吧,你把你弟弟的地址发给我,我先去看看能不能搞定,我不保证能完全解决。”他问我要不要陪我一起去,被我一口拒绝了,这种事情,不是直接责任人最好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挂上电话我就收拾好出口的包准备去找陈,那个时候还是中午,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去看看再说,这种我完全不了解的活,我不敢随意允诺。而去了解事情,最好还是白天去的好。对我的安全也有保障。

    到了他弟弟家我敲了敲门,门很快就开了。开门的还是老陈,不过看他头上汗水未干,显然也是刚赶过来,我半开玩笑的说:“你们在里面打架了啊?出这么多汗。”

    老陈来了一句:“我也刚到,下午还要赶回去上课,所以这里就交给你了。”说完指了指站在沙发左边的那个稍微胖点的人,说道:“那是我弟弟,你叫他小陈就好了.另外一个是他的室友,圣洁。然后又指了指我说道:这就是我给你们联系的大师,你们有什么事情直接和他说就行.他是道士,专门解决你们这样的事情的,你们要一五一十的和他说,积极的配合他……”

    也许是怕他们两个不配和我或者不相信我,所以他啰啰嗦嗦说了很多,和个唠叨家长似得,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大学老师都那么能讲,但是我确实听不下去了,我赶紧摆摆手说:“行了行了,老陈,你走吧,这里交给我,学校的课可耽误不得。”

    送走老陈之后,我没有直接去问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是开始打量起这套屋子来,大白天的这屋里开着灯,门窗都紧闭,窗帘也拉的很严实,再看看他们两个,小陈还好点,还算有点精神,而圣洁,印堂发黑,神情涣散,黑眼圈很严重,不但如此,而且坐在沙发上的他,双腿还一直在发抖,就像打秋摆子一样,整个一死气沉沉的样子,这症状,显然是被阴魂缠身,而且还是比较严重的缠身,虽然说没有上身,但是这样下去,离被上身也不远了。

    房间里面很不舒服,我也没和他们说话,走过去一把拉开了阳台大门的窗帘,顿时屋里就亮了起来,直接一束阳光洒在了沙发上,顺便也洒在了他们身上。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圣洁马上就急了说道:“刘哥,刘哥,麻烦你把窗帘拉上,太阳光照得我很不舒服。”他说完之后小陈也说对啊,我也是,然后冲过来就想要拉窗帘。

    我赶紧制止了他,说道:“不想好了就拉上吧。你们阴魂缠身,邪气入体,阳气渐衰,还长期把家里弄的没一点生机,再不晒晒太阳。那就是真的不要命了。”

    听我这么说完,小陈没有继续动作了,而是有点无奈的坐在沙发上面。眯着眼睛开始打量起我来,圣洁被阳光这么一照,哆嗦的更加厉害了,而且眼睛也睁不开了,但是他也不敢离开这个位置,过了一会儿之后,就开始全身发痒,从头到脚,他便开始挠痒,很大幅度的挠痒,一边挠还一边哎哟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此时我就更加确定他这是被阴魂缠身了,而且这阴魂还不是之前我处理过的一般的灵神,这阴魂除了阴气就是阴气,再没有别的东西。而且下手似乎也毫不留情,折磨的圣洁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这种阴魂绝对不是简单的飘魂野鬼。没有一定的机缘,是碰不到这种阴魂的,当然,我说的机缘当然不是好的机缘。用运气太背都说明不了问题,只能说是命不好!

    小陈看到之后就赶紧央求的说道:“刘哥,要么先把窗帘拉上吧,他好像受不了了。”

    其实这是正常现象,这是阴邪之气受不住太阳的照射,渐渐看是外溢,就像伤口初愈时候,伤口周围也会很痒是一个道理,只是这阴邪气的养是全身的。

    我说:“没事,给他晒一下,你去拿个碗装点热水过来给我。”

    一道祛邪符化水给圣洁喝下之后,他开始好转了起来,渐渐的也没那么痒了。阳光还一直照着他,但是他似乎还是有点睁不开眼睛,我看也差不多了,叫小陈去把窗帘拉上。

    我自顾自的掏出了罗盘,我还没有开始找,就看到罗盘摇摆不定,好似满屋都是灵神,大概看了一下之后我有点震惊,怎么和进了坟场似得。但是又仔细看了看罗盘的运动轨迹,最后还是推算出来这里只有一个灵神,但是那个灵神阴气太重,满屋子它飘过的地方都有残留灵异反应。所以罗盘才会出现那种反应。

    震惊过后我冷静了下来,想着先了解了解这个事情,再判断能不能办的了,如果这个阴魂来历不一般,而且阴魂不散怨气太重的话,估计我也只能袖手旁观给他们另寻高人了。

    我摇了摇头,然后坐在了圣洁的对面,开始询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招惹上这样一个阴魂的。 小道唯一微讯:479654765 有事可以咨询
    这个时候圣洁的精神头也好多了,阴邪之气已经大部分都祛除了,但是这只是治标不治本,只要那个阴魂存在,他永远都好不起来,除非那个阴魂主动离开,或者被人驱逐送走。否则他的阳寿会剧减,虽然不会马上丢了性命,但是也活不完他原本的阳寿了。

    坐下之后,我的表情显得很凝重,稍微思考了一下,有几个问题,我迫切的想知道,首先是圣洁的命格,如果他是纯阴体质,而且又无意间做了一些招魂惹魂的事情,那也能招致这等阴魂也算是情理之中。其次,我要知道的是,圣洁是不是做了非常伤天害理的事情,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东西。还有就是这个屋子会不会本来就是个阴宅。

    那个时候是下午,依靠太阳的落山的方位,我简单的辨别了一下这房间的坐向和采光纳气,基本上排除了是阴宅的可能,看了看对面坐着的圣洁,他显得很惶恐不安,似乎以为我也束手无策,我知道这个时候,他肯定把我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说:“圣洁,你将你的生辰八字报给我,我给你排一下命格。”他吞吞吐吐的说:“我不知道生辰八字,我就知道我生日。”我说:“那你告诉我你的生日。”

    当他说出生日的时候,不用看时辰,也排除了纯阴体质的可能。那难道是做了什么非常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我赶紧问道:“你是做什么职业的?不会是盗墓吧?”他赶紧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盗墓,我哪有那个胆子,我是做...是做...”又是吞吞吐吐很久。最后小陈实在忍不住了说道:“你要命还是要面子,有什么不能说的,刘哥又不是警察,只是个道士,而且还是个熟人。你怕什么?”

    听到这句话,我就大概知道了圣洁是做什么的了,肯定是不光彩的事情,而且还是违法的,虽然这个社会不正之风是有点猖狂,但是我还是不想与这种人为伍。俗话说的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既然做了违法的事情,那现在这种情况也算是报应,既然是报应那就应该他自己承当,我不是什么救世主,更加不会无故去斩断那些本应该存在的报应,这不是从善,而是助恶。对我来说会造业障。

    想到这里,我站起身,把手中的罗盘塞进布包,就打算离开,不想插手这件事情,他们俩知道我的用意,小陈赶紧喊道:“刘哥,刘哥,别走,真的,只有你能帮到我们了。”

    圣洁的反应更加夸张,慌忙连爬带跑的闪身跑到我面前,普通一下就跪倒在地双手拉住我,嘴里呜呜的说着一切恳求自责的词语,末了还向我保证这辈子再也不干偷鸡摸狗的事情了。见我无动于衷,双手一松,就准备要跪地上磕头,一副你不救我我就必死无疑的姿态,让人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赶忙阻止了他的磕头,如此大礼我是受不起的,小陈和我一同拉起圣洁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摇了摇头,对他说道:“你所做的营生,想必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过你还是说与我听,我看是否该受到如此报应,如果你要伪装或者保留那么我也救不了你,希望你自己好之为之。”

    看我这么说,他才把他是个惯偷的事情从头到尾毫无保留和我说了一遍。说完之后痛哭流涕,他从心底里就开始认为这件事情的发生是因为他偷东西作孽而造成的报应,所以他现在很后悔,他说如果可以,他愿意找到那些被他投过的事主像他们道歉,而且愿意尽可能的赔偿他们的损失,可是这些事情都只是说说而已,他怎么可能找的到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人们。不过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我看的出来,他是真心的想回头了。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我说:“你做了这么多坏事,日后肯定是要弥补的,至于怎么去弥补,我想我不用多说,你自己也有个概念,但是我可以实话和你说,这次你被阴魂缠身,和你干偷盗苟且之事肯定脱不了干系,我会尽最大的能力帮你解决这件事情,结果怎么样我不保证,但是你要知道,以后你还敢做这种事情,就算神仙也救不了你。”

    当然,这些话之事我用来劝解他的托辞,不过我知道他肯定会对此坚信不疑,因为这一次他受的苦,是毕生难忘的,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会有再来一次的勇气。

    我又放下布包,坐在了他的对面,他们两个见我没有要撒手不管的意思了,都松了口气。我也调整了自己愤世嫉俗的心态,既然他有心改过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谁都应该有弃恶从善的机会,而且在我看来,圣洁这种小偷小摸是配得到这个社会的原谅的。既然决定了帮他,我抛开了这些杂念,把他当做一个真正的事主开始具体了解起这件事情的详细进过来。

    据他所说,被阴魂缠身是三天前开始的,三天前的晚上开始他从火车东站晃荡回来之后,已经大半夜了,这次他出去什么也没有捞到,因为心里郁闷,所以早早的就上床睡觉了,睡到十二点多的时候,他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很离奇也很血腥,他梦见他在火车站偷东西的时候,手刚伸进去别人的包里,摸到一个钱包,还没来得及抽出来,突然就横过来一把刀,把他的右手手掌齐着手腕给砍了下来,手掌直接掉进了那个人的包里。然后他一看,后面有一群人围着他,各个拿着砍刀,而那些人都是他一以前偷盗过的事主,他刚想要跑,一个学生摸样的人直接又砍掉他的双脚,他啊的一声,直接被吓醒了。

    这还不是重点,等他新来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借着窗外路灯余光,看到天花板上横着一个白衣女阴魂,这可把他吓坏了,揉了揉眼睛之后,那个女阴魂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还慢慢的往下降落就在女阴魂的头发刚要触碰到他的脸庞的时候,他啊啊啊又吓醒了,原来是个梦中梦。

    他这一喊不但把自己喊清醒了也把隔壁的小陈给吵醒了。小陈隔着墙壁喊了一句你怎么了?,打开灯,看到屋里并没有什么异常他舒了一口气,真准备睡着,卧房的门却打开了。他又忍不住大叫了一声,不过他看到进来的是小陈,刚想开口问他怎么进来了。隔壁却传来了小陈的声音:你又在叫什么?

    那声音听得真真切切,确实是从隔壁传过来的,如果小陈在隔壁,那么进来这个人是谁?他懵了一下,随即就想明白了。当想明白的那一刹那他差点没被自己的想法吓晕过去。不庆幸的是,小陈听到他没有回答,就直接闯进来他的房间,也就是在小陈进来的时候.之前那个假的小陈就消失不见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但是小陈进来的时候,门确确实实是打开的.为此,小陈还问了一句,你怎么没关门.

    这件事情听起来很像鬼故事,而且是很滑稽的鬼故事,至少在我心里,我是没有这么一个深层次的概念的.但是他这个时候绝对不会编故事,肯定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他说完这个事情的时候,别说他,连我都有点被惊到了,这种梦,后面又那么切切实实的看到一个假的小陈,关键是门还是开的,因为他睡觉从来都会关好门,从正常的逻辑来说,锁上的门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开的.也就是因为这一点,他百分之百的肯定是招惹了鬼了.

    他说到这里,我抬头看了看小陈,他小鸡啄米似得点头说道:“对对对,门确实是打开的,而且我进去的时候,还感觉到一阵风从我身边刮过,虽然我不知道电视里面说的阴风是什么感觉,但是我感受到的应该是一股阴风.”

    说实话,我以前从来没有碰到能从梦中梦就开始吓人的灵神,尽管在我的概念里,很多灵神做的事情都是无法解释的,但是这种从梦到现实连环吓人的阴魂我却没有一点概念.而且之前罗盘的反应也让我有点诧异,我在想,这次是不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后面,圣洁和小陈又和我说了第二天晚上被吓醒的事情,而且这次更为夸张,他们两个直接都看到了那个阴魂.我问他们那个阴魂是什么样子的.

    小陈没说话,圣洁却抢着说道:“就是第一天晚上梦里那个样子,白衣,长发,女鬼,看不见脸。”

    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这样的样貌倒是正常的,但是这么重的阴气和怨气,而且害人速度这么快却不正常了,被一般灵神缠身,都有很久的过程。几天的几个月的甚至几年的,很多人都知道身边一直有那么一个灵神,但是身体状况却不会急剧下降,像短短两天时间就把圣洁变成这样的灵神,只能用阴气重的离谱来形容。

    阴气这么重,显然不是一般的游魂,我甚至都有点后悔我不该来这一趟了,但是既然来了也了解了,如果不管的话,那就确实有违道心了。想到这里,我无奈的拿出了手机,准备问问师父,这到底是什么类型的灵神,我能不能处理,该如何去处理。<
    没事就别加我好友了,以免浪费彼此的时间!
    拿出电话,我说,你们等一下,我打个电话,然后转身出了门.电话拨了过去,接通后,师父没好气的说:“小兔崽子,有屁快放,老子在和你二师父喝酒。”我一听二师父也在,他是个怪脾气,如果知道我不请安说不定他会不开心。我慌忙说:“那师父你把电话给二师父,我和他说几句再和你说。”师父把电话给了二师父,果然被一顿埋怨。我就听着,也不敢反驳,在这一方面我确实做得不够好。等二师父发完牢骚之后,我赶紧说道:“二师父,心里舒坦些了没,如果舒坦了,就把电话给我师父,我过阵子回去给您赔礼道歉。”

    电话再次回到师父手中,师父知道我有事找他,嘴里嚼着食物,呼呼的对我说:“快点说,别耽误我们大家的时间。”

    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把这次的事情大概讲了一遍,都挑了些重点说,当我说到梦中梦然后出幻觉能幻化成事主室友的时候,师父赶紧打断了我,问到:“现在你的那个事主是不是不敢晒太阳?而且满屋里你的罗盘会乱转?”我说:“对。”

    师父说:“这个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就看你是怎么一个心态了,不过以我对你小子的了解,这个事情对你很复杂。”

    我说:“师父你就不能说明白点吗?”

    “好,我给你说明白点,你那个事主带了个阴魂回家,但是这种阴魂是要通过魂器带回去的,而且阴气这么重的阴魂,可能是哪个行内的师傅的,就说这么多,这件事情你能搞定。来,张坨子喝完这碗。”后面一句话肯定不是和我说的,而且那句话刚说完,电话那边就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收起电话,我也有些无语,这也叫说明白点,但是师父本来也是这个风格,说话都含含糊糊,尤其是在我出师之后,更加只是随意指点一下,我知道这是为了我好,我也没想再多问,点上一支烟.开始思考其师父说的几句话来。

    他说的说明白点,无非就两个信息,其一:阴魂是圣洁通过魂器带回家的,其二,这个阴魂很有可能是出自某个行内人之手.而且阴差阳错的被圣洁拿到了那个魂器.(所谓魂器,是我和师父用来提供灵神附着之物.,一般没有固定的物件.)再想想圣洁的职业,我恍然大悟,很有可能是圣洁偷盗了一个行内人的魂器,而且上面正好有个灵神附着在上面,被圣洁带回来之后很有可能被擦掉或者撕掉了困魂符.所以造成灵神反噬成为阴魂,而且我觉得,那个魂器,本身应该是个阴邪之物.在脑海里整理完这些信息之后,那根烟也正好抽完了,推开他们家门,把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我对着圣洁说:“你是偷到了你不该偷的东西,最近偷的还没有出手的你都给我拿出来,除了手机钱包之内的。”

    他红着脸,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他的房间,紧接着就听到推拉衣柜的声音,然后之间圣洁提出来衣柜黑色旅行包,放到茶几上。打开拉链,把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最多的是手机。还有一些首饰,手表之类的。最显眼的莫过于其中的一面铜镜了,那铜镜不大,也就两个手掌并拢般大小显得很是古朴沧桑,不像是近现代的东西,而且更本不能当镜子用,从镜面照的话,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而且仔细一看,上面确实有擦拭过的痕迹,铜镜的边缘还隐约有些残留的红色朱砂痕迹。明显上面是用朱砂画过符咒的。此时此刻,我基本确定这个东西就是师父说的那个魂器了。

    找到线索,我开始激动起来,手一横把茶几上所有的赃物一把全部扫到了地上,然后把铜镜放在茶几上。取出罗盘,平稳的放在铜镜之上。果然不出我所料,那指针疯狂的转动着,就好像磁场紊乱了一般。这个物件上的灵异反应是最大的。这个东西本来就阴气很重,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刚从墓穴里面出土不超过一年。用这个东西作为魂器的最大的好处就是容易收魂,而且也会让魂感到很适应。但是也有个最大的弊端,那就是会快速的润养魂魄使其阴气快速加重。

    收起罗盘,拿着这个东西在手,感觉都是冰冷的,我转头望着圣洁,希望他能给我个解释。

    他看着手里的东西开口说道:“这个东西是前几天我在火车站一个中年男人的背包里面拿的。这个东西放在背包的最里层,一般来说,钱包现金这些贵重点东西都会被别人放到最里层,但是我没想到这次划开的却是这个东西,但是看着这个铜镜应该年代比较久远,以为是个古董,所以我也就没有丢掉,还希望能卖个好价钱。”

    我问他拿到这个东西的时候镜面上是不是有画了东西。他说:“是啊,上面有用红色的画笔画了一些东西,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不清晰的铜镜,我想把镜子擦干净看看能不能照到自己。”我问他什么时候擦的,他说就在第一次见鬼的当天晚上,我那天一无所有,所以心情有点郁闷,就拿出了这个东西仔细研究,期望它真是个古董。”

    我说:“这东西是古董没有错,但是同时也是一个魂器,你房间里面的阴魂本来是被人用符咒困在里面的,但是一把符咒擦掉了,它自然就会出来找你麻烦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这个阴魂我也拿它没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找到这个铜镜的主人。”

    其实办法是有,但是却很没有公德,那就是把阴魂困在这个房间里面,然后叫他们搬出去就行了。但是这样的办法只是换一个受害者而已,对解决这件事情毫无任何帮助。而且这个房子以后再也不能住人了,因为这个阴魂不会主动走。大家肯定会疑惑为什么我不能把它送走。其实道理很简单,那个铜镜的主人收它进去的时候用的是什么咒语和符咒我并不知道,而且它吸收了很多来自于铜镜的阴气,如果我没有相应的对策的话,是不能直接送走它的,甚至连喊魂出来都困难。就像是我的钥匙能开我的锁,但是我的钥匙却不一定就能打开别人的锁。铜镜的主人下的咒语和符咒只有他自己清楚。当我用来解这个咒的时候用的不是一个系统的,那自然也没什么效果。就算有,也是微乎其微的。

    我仔细看了看那面铜镜,上面什么都没有,没有撰文没有署名。想从这上面找到线索联系到那个行内人显然是不行的,我问圣洁:“你还有没有偷了这个铜镜主人的其他东西。”

    圣洁在地面上翻了翻,拿出了三个钱包和一个手机说道:“记不清楚了,当时还拿了个手机还是钱包来着,反正就在这里面。”

    我说你做这一行的,应该知道怎么联系失主吧,你看看钱包里面有没有身份证或者电话名片什么的。然后一个一个打过去问,务必把这面铜镜的主人找到。

    圣洁显然有点犹豫,他说道:“这样会被人骂死的。”

    我说:“你连偷窃这种缺德的事情都做的出来,还怕别人几句辱骂吗?况且,别人的辱骂比起做的事情来,简直就不值一提。你赶紧吧,去你房间联系,如果不想这个阴魂多陪你几天的话。”

    听完我说的,他慌忙跑进房间开始一个个联系。小陈也跟着走了进去。我又端起那个罗盘,仔细看了看,在上面简单的打了个手决,念了几句咒语,丝毫没有过多的反应,这就说明那个阴魂现在不在铜镜里面,而是在房间的某个地方,从罗盘转动的程度来看,说不定就在我身边坐着。想到这里,我也再没有心思研究那个铜镜。从我布包里面取出一对红烛,再拿出一个很久没有用到的简易油灯,和一些平时都用到的物品,准备摆一个困魂阵,虽然现在我在这里它不至于现身出来害人。但是这种阴气极重的阴魂,还是先控制住为好。免得出现意外,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摆好东西,插好红烛,往油灯座上倒了点香油,点上油灯,又点上一对红烛。然后把客厅的灯关上了,这个时候已经天黑了。当我关上灯的那一刹那,小陈和圣洁也打开了门,说找到了。但是对方把电话正好没电了,说回去充好电再联系我们。

    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对坐,示意他们返回方面,他们知趣的照做了,不但返回了房间,还带上了门,还打上了暗锁。显然被客厅里面的阵势给吓到了。我也不管他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把这个阴魂困起来,我没有把他再次困在铜镜里面的能力,但是把它困在一个某一个地方一阵子我还是有把握的。
    我找了一个角落,用坟土铺出一块地方,然后把铜镜放在上面,点了九根短香。放了点贡品在旁边,然后用墨斗线把那个角落围了起来,留了一道口子。然后取出一张引魂符,贴在铜镜之上,手里又隐藏的捏了一张引魂符,就开始念咒引魂。

    这个困魂阵有个讲究,坟土用来提醒它已经是亡魂,而且这个角落才是它的归处,油灯是用来稳魂,只要油灯不灭,它就会安稳的呆在那个地方,不再到处撒阴气。这个困阵我没有用任何攻击性的东西,因为就算用了,效果也不是很好,反而会激怒它。所以唯一支撑这个阵法的因素就是那盏油灯,绝对不能灭。而且我点的是短香,这种香是古人常用的计量单位,香的燃烧时间只有五分钟,香灭阵失,也就是说,五分钟之内,我必须成功的把阴魂引进阵法之中,如若不能,不但困不住他,我也会受到阴魂的反噬。因为这个困魂阵没有成功困魂之前,有另外一种说法,叫做聚阴阵。

    当时摆出这个阵法的时候,我内心是很纠结的,我做不到百分之百的安全,这让我很苦恼,我曾经也被阴魂反噬过,知道个中滋味,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而且我心中有一股强大的信念在支撑着我,那就是师父在电话里和我说的那句话:这件事情你能搞定。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走到阵法角落的对角,开始踏罡步念咒驱魂,说是驱魂,其实我只是在驱阴。我确定不了它的位置,但是我可以把房间里面的阴气慢慢驱走,只留下那个角落的阴气,它自然就会往困魂阵里面走。这是个笨办法,但是有是个能确保万无一失的办法,只是时间上面有点紧,好在房间不大,做完这一切的时候,九根短香已经灭了四根,好在成功的引魂进阵,总算松了一口气。封完阵之后,又往油灯槽里面添满了香油,这个灯也是特制的,一槽油可以持续一个时辰。也就是说,每隔一个半小时就要去添加一次油,如果时间过了灯芯就会烧的很短,再添油就不能添满了,只能添加一点点,如此循环下去,油灯很快就会熄灭。这种灯是不能中途添加灯芯的,因为灯芯是阴魂的聚焦点,一旦有变动就会引醒阴魂挣脱困阵,那一切就前功尽弃了,而且想要再次困魂也几乎不可能了。

    加完油灯,我有点虚弱的转身敲了敲圣洁的房门,顺口说了一句,开门吧。门打开之后我赶紧走了进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头倒在圣洁的床上,圣洁见我一副很疲惫的样子,哆哆嗦嗦的问我怎么样?是不是搞定了。小陈倒也灵泛,抓起我垂在床沿的双脚就开始轻轻捶打起来,手法倒也娴熟,想不到他还有这门手艺。

    我说着没事没事,等一下。然后闭目养神大概一刻钟左右,我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站起来问到:“那个师傅给你回电话过来了没?”圣洁摇摇头说没有。我说:“那就再等等,我外面摆了一个困魂的阵法,那个阴魂现在被我困在里面,但是那个阵法需要那个油灯来维持,那个油灯每隔九十分钟就需要添加一次香油,时间只能少不能多,如果灯熄灭了。那后果就严重了。”

    小陈这个时候大大咧咧的笑了起来,说道:“这么神奇,和电视里面演的一样啊。”我瞪了他一眼,叫他严肃点,然后起身说道,你们跟我出来,打开了客厅的灯,带他们走到那个角落指了指那个阵法说道:“那围住线不能动,那个油灯就是要添油的灯。你们……”我话还没说完,小陈又插嘴道:“那红蜡烛快燃完了,需要换吗?”

    我说不用,你们只需要维持好这个油灯不灭就好了。就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圣洁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赶紧递给我说道:“是那个铜镜的主人.”我接过手机,直接按下免提,还没来得急开口,那边就传来一个讥讽的声音:“呵呵,你是不是快要疯了?不过你还算聪明,至少能找到我的电话,问我求助。你们这帮窃贼,活该遭报应!!哈哈哈”

    听完之后我也有点动容,是啊,这报应确实活该,只是这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沉声回答道:“修道之人,应清心寡欲,不说效佛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但也不应纵魂伤人,你只知他人报应,却算不到纵容如此狠毒之阴魂缠一普通人,你会有何报应吗?”

    听我这么一说,对面显然楞了一下,然后问道:“你是那个窃贼找的道友吧?难怪声音和他不一样。我本无心纵魂伤人,只是一时半会找不到那窃贼,所以逼不得已用了一些手段,希望他能主动找到我。”

    我说:“现在已经找到你了,道友是否能助我一二,送走这个阴魂呢,我不知道友咒语符咒如何,无法完全解决这件事情。还请道友帮个忙。”

    见我这么说,他也语气转好,立刻说道:“帮忙可以,但是我却不能把咒语符咒说与你听,你也知道行内规矩。希望你能体谅,我现在不在广州,明天早上我过来,下午左右能到,当然,此行所有费用都得由那个窃贼承担。”

    我说:“应该的,那明天见,等你电话。”说完之后直接挂断了电话。圣洁看着我,弱弱的问了一句:“刘哥,他要多少钱啊大概?你和我说一下,我好去筹钱。”小陈说:“筹什么钱啊,到时候你要不够我就先借给你。”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我现在回家了,你们两个记得不要让油灯熄灭,否则就算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们。只要油灯不灭,那个阴魂就不能拿你们怎么样。”当然,这话我说的有点重了,但是比起事情的严重性来,这也无可厚非。

    他们赶紧站起身来,圣洁说道:“刘哥,要么今晚你就别回去了吧,就在这里住,我把房间让给你,万一出什么差错,你也好及时补救。”小陈也在旁边附和道,是啊是啊!刘哥要么你睡我房间也可以。

    我说:“这是你们的劫,需要你们自己承担,如果这件事情你们还做不好的话,那也不值得我继续帮你们了,这道符,你们拿着添油灯的时候用,右手添油,左手捏住这道符。就不会出现任何问题,我先走了,明天下午才过来。你们切记我所说的话,严格按照我所说的去做,明白了吗?”

    见他们点了点头,我这才拿起布包转身出了门去。

    回家之后,我也没在意,心里想着如果他们连这个事情都面对不好的话,那真的不值得我帮了,那晚,我睡得很早,因为那个困魂阵的缘故,我损伤很多,很需要休息,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已经中午了,这并不奇怪,我或多或少受了点阴气的影响,而且又走了很久的罡步,睡这么久完全正常,起床随便弄了点吃的,边吃边打开手机之后就看到了很多未接来电和短信.基本都是小陈的哥哥打来的,我把电话回拨了过去,老陈马上接起来电话并且语气很急的说了一句:“你在哪儿啊?他们两个找你都快找疯了。”

    “我在家,不是下午才来么,现在找我干嘛?”我有点疑惑的回答道。

    老陈说:“我把他电话发给你,你自己拨过去问问吧。”

    电话拨过去,我说了一句:喂。对面就传来小陈着急的声音:“刘哥,完蛋了完蛋了,你快过来,要完蛋了。”我蹭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膝盖撞到到桌角上传来很强的痛感,我强忍住疼痛赶紧问道:“是不是油灯灭了?圣洁现在怎么样?”

    那边的小城说:“不是,是你留下的香油快烧完了。刚刚加了最后一次,烧完就没有了。”我舒了一口气,揉了揉发疼的膝盖,咬牙切齿的说道:“没有就没有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说完之后就挂上电话,吃完东西,收拾了一下,就赶往小陈的住处。

    进了屋,他们两个久旱逢甘露的一起迎了上来,一脸虚弱,显然两个人一晚上都没有睡,小陈和我说:“刘哥,你再不来就没油了。到时候,都得死。”我一阵狂汗,怎么会都得死?不过好像之前是我和他们说的,我也没拆穿,我点了点头,拿出那个罗盘,走到角落那个困魂阵边。看了看罗盘的反应,确定了那个阴魂还在阵中而且状态平缓。其实如果不加油的话,那个油灯至少也还能燃半个小时。我问那个铜镜的主人打电话过来没有。得到否定答案的时候,我又从布包里面拿出一小瓶香油,把灯槽灌满。拍了拍手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了下去说道:“给他打个电话吧,他说他下午会到广州。你们谁出去车站接他一下,这是你们应该做的。”

    圣洁慌忙拿出电话,然后拨了号码就把电话递给我,我赶紧手一推:“你自己去面对,如果你是真心悔过的话。”

    电话接通之后圣洁恭敬的说道:“喂,你好,请问您到哪儿了,我打个车去车站接您。”对面传来了淡淡的一句话:“到韶关了,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到广州南站,你爱接不接。你真的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的完了吗?做好心理准备吧你,窃贼!”说完挂了电话,语气显得很是不和善。

    他这句话说出来,我听得有点莫名其妙,昨天通话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态度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莫非他还想搞什么事情不成?小陈和圣洁也有点心慌。都紧张的看着我,也没敢说话,但是他们和我一样肯定这个铜镜的主人来着不善。

    我也没说话,心里却有种莫名其妙的压力,如果他来了硬是要控制阴魂搞一些事情的话,那我也没把握能保全他,因为那个阴魂确实是他的,如果是他养的,而且他道心不正的话,那这件事情真的就麻烦了。

    小陈看我一脸凝重,刚想开口我伸手制止了他,又沉思了一会儿我说道:“圣洁,你还是去接他,我先回趟家拿点东西,万一他来了之后要对你展开疯狂的报复,我也好友个准备,至少不要让他弄出人命或者直接把你弄成精神病。他快到了,你赶紧过去。我会在你们到家之前赶回来,小陈你还是在家里看着油灯别熄灭。”

    见我说的这么严肃,他们更加紧张起来,满口答应了下来,我们分头行动,下一刻,我和圣洁各自出了门,小陈留在屋内照看油灯。<
    阴魂要在道士的控制下为祸,那后果是很恐怖的,边走边掏出电话,又无耻的给师父拨了过去,师父接起来,慵懒的“喂”了一句,然后没好气的说,你小兔崽子又要干嘛?我知道师父可能在睡觉,被我吵醒了自然么什么好话,我赶紧简单明了的问道:“师父师父,如果有阴魂是被心怀不轨的道士控制害人,那我该怎么办?”

    “你不是也有五猖吗?五猖还会怕阴魂?以后这点小事不要再打电话给我!”师父说完这句就挂上了电话。

    我也没有在意,一拍脑门,瞬间反应过来,本来我想回去拿符印和攻击符咒的,现在省事了,为了以防万一,拿上五猖附物就好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拿几张打魂符。想到这里,我加快了速度,我得在他们来之前赶回来。要么那个铜镜主人先动手的话,估计圣洁不疯也傻,虽然一段时间内不会出人命,但是后果还是很严重。

    回到家做了一场请五猖外出法事,又马不停蹄的回到圣洁家里,里面只有小陈一个人,我舒了口气,小陈说:“他们马上到了,刚才圣洁给我发短信,还有十分钟左右。”我点了点头,看了看角落那边依然平静的困魂阵法,知道那个阴魂还是在里面盯着那盏油灯,十年如一日,只要油灯不灭,它就会一直被困在里面死死的盯着那盏油灯。一动不动。

    我和小陈说:“还好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我没出声,那个铜镜的主人也不知道我在这里,所以等下他过来的时候你就说我说他一个人可以搞定,所以我就没来了。”小陈点了点头,我递给他一叠黄纸钱,然后说道:“那我进去你房间先躲起来,等下你在油灯边上三尺边烧掉这些纸钱。”他点点头,我转身进了房间。开始布置请五猖的法事,当然,只是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才会请,但是又怕来不及,所以我就先准备着。请五猖和祭拜五猖差不多,都是好酒好肉摆出来,然后还要点烛请香烧纸。之所以叫小陈在客厅烧一堆纸钱,就是为了不让我在里面烧纸钱飘出来的烟显得很突兀,这样就容易被发现。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听到外屋的门开了,传来圣洁的声音:“殷师父,请坐,小陈去倒杯水来。”原来那个铜镜的主人叫做殷师父。

    即刻便传来了殷师父的声音:“不必那么客气,我不是来做客的,我是来教你做人的,咦?”

    听到他说完这句咦,我就知道他肯定是看见了我摆在角落的困魂阵了,接着又听到一句:“不错不错,很是巧妙,布置这个困魂阵的道友呢?来了吗?”

    圣洁刚说了一个“快”字,小陈赶忙说道:“之前来过了,后面有事就走了,说您一个人就可以帮忙搞定了所以他说他就不来凑热闹了。”我暗自佩服小陈的机智,成功的阻止了圣洁接下来的话话。

    紧接着就听着那殷师父哈哈了一句,又听到油灯砸在墙壁上的声音。我心里一沉,坏了,油灯肯定是被他一脚踢开了。想必那人也是干脆,接着就听到几句咒语,还有小陈和圣洁惊慌的声音:“你要干什么?”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是想用阴魂加害于圣洁。圣洁做的事情是有点伤天害理,但是也不至于遭到这么大的报应,如果真的因为阴魂变成痴呆或者疯癫的话,那也算是在我眼皮子底下作孽。这样的事情,我岂敢儿戏。

    我赶忙拿出召唤五猖的符,瞬间燃烧。起咒虚空画了一道祭符,熟悉的气息从阵中升起,我慌忙下跪一叩首,五猖算是成功的请出来了。我赶紧打开门,还没来得及出门看客厅的状况,就感觉到旁边呼的一阵风带过,显然是五猖急不可耐的冲了出去。虽然我没看到客厅里面的情况,但是看到五猖如此反应,情况再明显不过了,那个阴魂已经成功被放出来。而且戾气还很大。

    见我从房间里面冲了出来,殷师父显然愣住了,出口问到:“你在这里?不是说你不来的吗?”然后没等我回答就朝我冲了过来,显然是知道了我出来的同事,还放出来了一只五猖来对付他的阴魂,他也知道只要制服了我,那五猖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威力了。

    殷师父身强体壮,身高比我还要高出一点点,来势汹汹,眼睛里面带着愤怒。而此时的圣洁已经趴在了地上,好像很是虚弱,但是小陈没有受多大影响,看到殷师父朝我冲过来,他立刻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也从旁边冲了过来,一把就抱住了殷师父。既然他先动手了,那我也不扭捏了,看到小陈抱住了殷师父,我冲过去就朝他脸色来了一拳,但是遗憾的是我刚想出脚的时候被他抢的先机,一脚踹到了我腰间。我一个踉跄勉强稳住身形,想不到这个殷师父还这么能打。看那一身的腱子肉,显然是练家子。如果要是真的打一架,我们两个应该能勉强制住他,即使这样,也占不到多少便宜。身边时不时的有风呼过,应该是五猖在追赶阴魂,只要殷师父在这里,阴魂也跑不出这房间,而且现在外面是白天,倒也不用担心它最终能跑掉。但是它有殷师父助力,五猖想要短时间抓住它应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我心里想着,如果和殷师父结结实实的打一架,未必能讨好,而且谁知道他有没有凶器。顾不得多想,我想当务之急应该先把那阴魂制住,是在困不住那就强行打散了。这种被人利用用来害人的阴魂最后下场也不会很好,和打散基本没什么区别。看到小陈已经和殷师父打成一片滚倒在地,我赶紧一转身回到小陈的房间,从布包里面找出一个小的眼药水瓶,捏了一个单指剑手决,滴了两滴瓶中液体在手指上,往双眼上一抹念了一遍开眼咒。紧接着又冲了出去。

    这眼药水里面的液体不是寻常之物,而是我出师的时候师父给我的,里面装的牛眼泪。有句话叫做猫引魂,狗叫魂,牛见魂,羊镇魂。借助牛眼泪是可以让我在不借助喊魂的手段就可以见到魂的,只是这个牛眼泪来的过于珍贵,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能用的,这个牛眼泪不是寻常的牛流出的眼泪,而是需要耕田的牛,而且这只耕牛要达到一定的岁数,取牛眼泪的条件也是很苛刻,而且很伤感。耕牛年纪大了之后耕不动田地之后就会被主人宰杀,宰杀的时候它们也知道自己命数已到,但是还是会为离开主人留下纯净的眼泪,这种以德报怨的眼泪是世间最纯净之物,能看到一切秽浊阴邪之物,当然也包括阴魂和五猖。

    抹完牛眼泪,眼睛瞬间就感觉涩涩的,但是这种感觉也不明显,不至于让我真不开眼睛,没过五秒钟,眼睛适应了之后,我抬脚冲出了房门来到客厅,此时的陈,已经被殷师父骑在身下。但是他两手紧紧的抱住殷师父的腰部,而圣洁也怕了起来,没有再趴在地上。他也趴在殷师父的背上,用双手勒住殷师父的脖子。但是他明显的被刚才放出来的阴魂附体过,所以并没有多大的力气,只是给殷师父增加一点负担而已,虽然是二打一,但是也暂时算打了个平分秋色谁也奈何不了谁。

    移开目光,我看到五猖正在和阴魂追逐,那个阴魂和他们两个描述的一样,白衣长发女阴魂,他们看不清楚脸,可以是我却可以,那是一张很不干净的脸,上面挂了一条颜色很深的泪痕,不像是血倒像是从皮肤里面透出来的一种深色。而且下巴变形了,好像是脱落了一样,自然的垂在头下,乍一看像张着大大的嘴巴,再配合上深陷的空洞的眼珠显得很是恐怖。再看另外一边追着它的五猖,灰银色铠甲,刚毅的眼神,显得很是帅气。这种鲜明的对比让我心里突然蹦出一句感慨:“五猖兄,真是委屈你了。和这么个不相称的灵神你追我赶的.”

    虽然我能看到它们。但是它们不知道我能看到她们.还是和当初一样在房间里面到处穿梭.毫无顾忌的从我身边跑来跑去.我冷哼一声,手伸进裤兜,食指和中指夹出了一张折成三角形的打魂符咒静静的等待这那阴魂再次跑过我的身边.

    就在此时,和圣洁还有小陈扭打在一起的殷师父看到了我的异常.他可能以为我要过去帮忙对付他,如果我过去,那肯定他无论如何也打不过的,而我更本没有过去帮忙的意思,还是那个顾及,万一他有凶器的话,逼急了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只见他快速的念了几句咒语,然后重重的给了小陈一拳.同事用手肘用力顶了一下背后的圣洁.把他疼倒在地.腾出两只手后,又熟练的捏了个手决,朝我所在的方向一指.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那个阴魂的朝我扑了过来,也许,那几句咒语就是他下达的指令,想要阴魂先把我打倒.可是这样恰恰正合我意,因为我手中已经捏了一张打魂符,还是三角的.

    那阴魂朝我扑过来的瞬间,我也一闪身用捏着符咒的手用力打了过去.它的速度比我要快,所以影响了我打过去的着力点,我本来想直接打头,但是打过去的时候它已经约过了我,但是那符尖还是打到了女阴魂的背上.只听到一身闷响然后然后是一身只有我和阴魂的主人才能听到的尖叫.那女阴魂直接摔倒在地,就在这个时候.后面紧追不舍的五猖一步跨上去往那女阴魂的两个手腕上各拍了一下,然后那女阴魂的双手就不自然的合拢到了一起,随后五猖行云流水般的一脚就踩住了那两只合拢的手腕上.女阴魂就开始在地上剧烈的挣扎起来,但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五猖面无表情,踩住女阴魂之后就没有再看它,而把眼神投到了我这边.似乎在询问我接下来要怎么办?

    而此时殷师父已经挣脱两人束缚,从地上爬了起来,就朝我扑来.我赶紧说道:“殷师父,想必刚才那声尖叫你应该听到了,你的阴魂已经落败,你确定你还要打吗?如果你硬是要打,我也不会怕了你。”

    他听我这么一说,反而冷静了下来。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喘了几口粗气说道:“你助纣为虐,有违道心,你师父教你的本事,就是用来帮助窃贼的吗?”<

    我说:“圣洁是有作孽,我却没有帮着他做坏事。他受到的报应够了,而且以后也不会再为歹人,不知道殷师父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得饶人处且饶人。”语气不卑不亢,虽然他比我年长几岁,我却也有我的道理,并不理亏。

    他话锋一转,问到:“你的五猖兵是什么等级的?”我没有回答他,这种事情属于机密了,我是不会无故告诉一个外人的。只是反问了一句:“那个阴魂已经被制服了,你是要我打散它还是你自己来打散它?你我都知道,这种阴魂已经完全改变了秉性,去到下面也是被炙烤殆尽的下场。”

    他眼神暗淡了下来,甚至眼角还开始湿润起来,和刚才的凶神恶煞比起来,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我慌了神,想不到他是这么一个反应,正当我还在疑惑的时候,他哽咽的说了一句:“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你动手吧,谢谢你。”说完之后从椅子上滑落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弯起双腿双手抱着头贴在了两个膝盖中间,显得很是悲伤。

    我知道他心里肯定有什么事情,也没多问,回到小陈房间里面,拿出了一些祭品做了一个简单的祭拜法事,然后捏了一张招雷符,丢在那个女阴魂的身边,走了一圈罡步,然后一道半燃的丢在了招雷符咒之上,两张符咒都燃烧了起来。手飞快的在燃烧的符咒上面虚空画了一个因雷州,在符咒刚燃烧完的那一刻。一掌拍在了女阴魂的额头之上,女阴魂慢慢消失,直至变成虚无,也就在变成虚无的那一刻,毫无表情的五猖只是对我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迅速的进去了小陈的房间,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干脆之极。我知道他是回附物了。而且我也知道,回去又得好酒好菜招待这位有功之臣了。

    当然,这一切,圣洁和小陈是看不到的,而殷师父也许能看到他的女阴魂,但是他根本就没有看。所以他们当然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只是当我说:“好了,阴魂没了,可以过太平日子了”的时候,他们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随即直接躺在了地上,显然是打架打累了。

    我走到殷师父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人鬼殊途,不管这个阴魂生前对你意义有多么大,你也不能留在身边,更加不能用来害人。这种事情,都是害人终害己。。。。。。你比我年长,应该更加了解这个道理才对。”

    他抬起头来,脸上挂着悲哀和泪水,配合上青一块红一块,简直变成了一个大花脸,但是盯着我看了一秒钟之后,好像也从悲伤中走了出来,撩起衣服擦了一把脸上的少许泪水,表情慢慢变得平静起来.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我也做到地上说道:“如果你愿意说,我很乐意做个倾听者。”

    他说:“这个事情,我憋了很久,连我师兄师父都不知道,但是今天碰到了你,我却有点忍不住想要和你说,她已经走了,我也憋不住了,我就把这个藏了八年的秘密说给你们听吧。”

    语气很是和善,好像是几个好朋友在一起一样,而且刚才不是在打架,而是在大脑。

    他话说刚说完,圣洁和小陈也从地上爬了过来,既然殷师父说要讲给大家听,他们当然也不会错过。我们四个人围坐在一圈,如果是坐在凳子上,那中间就差个麻将桌就可以自摸了。

    这突如其来的角色转变让大家有点尴尬,我说:“殷师父,不打不相识,我想你也不会无故做这些事情,你肯定有你的故事,刚才我们打了你,是我们不对,我道歉,对不起!”然后小陈和圣洁也懂事的附和了一句:殷师父,是我们的错。对不起。然后圣洁还抬起手掌就给自己重重扇了一巴掌,眼神坚定的说道:“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小偷小摸的事情了,如果还有下次,出门被车撞死!”

    殷师父点点头,发这种誓,我们也不好劝阻,只是我开玩笑的说了一句:“这巴掌声好听,继续继续,有本事用巴掌扇出一曲军港的夜给我们听听。”后面那一句,还是用军港的夜的调子唱出来的。

    圣洁低着头小声的说了一句:“卧槽。”小陈噗的哈哈了一声,殷师父也笑了。然后说道,大家别闹了。他定了定表情,就说起了关于这个阴魂的事情来。

    这个女阴魂原本是殷师父的未婚妻,八年前。她们在即将要举行婚礼的时候,女方出了车祸,而且是当场死亡的,原来是车祸,难怪回事那副模样。由于殷师父是做这一行的,也不知道谁编造胡说的学道之人五弊三缺,不能能有老婆。所以女方的父母就将女儿的死全部怪罪到殷师父身上,对他恨之入骨。就连殷师父想要给女方做法事带路也直接被女方家人轰出门去。坚决不准殷师父再进入他们家灵堂一步。

    殷师父很爱她,也接受不了她的离去,抵抗不住思念的侵袭。他没等到头七回魂夜,就直接去出事地点喊魂,并且把她的阴魂带了回去。那个时候,她还是有意识的,也不愿意离开,殷师父百般不情愿,人死魂归,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懂,可是架不住未婚妻的苦苦哀求,所以最终还是把她的魂魄给藏了起来。阴魂没经历头七,也就没有了阴差引路,也就没有了轮回。日积月累,再好的魂器也顶不住时间的冲刷,没过半年,未婚妻的魂魄就已经开始意识消散,而后只是七天的功夫,就已经意识全无。

    可是长久以来,殷师父已经习惯了他未婚妻魂魄的陪伴,而且他在这半年时间打听到,广州有个地方最近出来一批年代很早的陪葬品,他就找了过来,想去买一个年代很久远阴气很重的东西作为魂器,来滋养未婚妻的魂魄。说不定还有机会让它回复意识,然后再想办法通过一些手段,把她送入轮回。

    后面的事情可想而知,那个铜镜真是殷师父花了比较高的价钱买过来用来做魂器的东西,却被圣洁偷了去,这种情况下,谁能不愤怒,而且我听说过这种方法,但是成功率却很低,大概只有百分之二十可以继续轮回。这个几率不是道法水平问题,而是纯粹的运气问题。而且放入魂器之后就要一直蕴养七七四十九日,而且绝对不能见阳光,也不可以再放阴魂出来。否则功亏一篑。

    听了殷师父说完,我们都沉默的低下了头,为这个故事感到遗憾,就在大家刚沉默了几秒钟的时候,又听到啪啪两声,显然,圣洁又重重把自己扇了两巴掌,说道:“我就是个禽兽!”

    我赶紧制止了他,说道,事情都过去了,忏悔要有,但是更加重要的是吸取教训,你以后的路还很长,我相信你会好好走的。

    殷师父也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做这一行,信命,信劫,事情既然会发生,就自然有它发生的道理,这件事情本来错在于我,这本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我却被愤怒冲坏了头脑,反而要拿你出气,这是我的不对。不也不用自责了,咱们不打不相识。”

    小陈说:“是啊是啊,虽然我是个纨绔子弟,但是听到这件事情,我也有很多要反省的地方,我以前觉得人情冷暖,日子得过且过就好,现在我发现,任何事情,只要用心对待了,就会有很大的收获。人生是精彩的,我还这么年轻就过的和个活死人似得,真的不应该。”

    我说:“你哥要是在这,说不定会欣慰的抱着我大腿哭,哈哈哈”。

    他们三个也都笑了,我趁热打铁说道:“都别婆婆妈妈的了,不早了,我们去找个地方大吃大喝去,这顿我做东。”圣洁刚要说话,我拦住了他说道:“这个钱算我借给你的,你现在所有的钱都不是你的,所有你要整理好,然后和钱包一起,联系事主也好,交给警察也好,想尽办法还给事主。”他点了点头说道:“谢谢刘哥,我找了工作,赚到正当钱了,我一定第一时间还你。”我哈哈一笑,进屋收拾东西。殷师父给圣洁驱了驱邪气。我们一行四人来到一个大排档……

    殷师父了却了心事,圣洁弃暗从了明,小陈领悟了道理,大家各有所得,那顿饭吃了四五个小时,再加上殷师父也是个非常爽快的人,所以各个都喝的很尽兴。

    而收获最大的我。。。更加明辨了是非,感悟了人情冷暖,交到了行内挚友。<
    2014年的暑假,早已不是学生的我虽然早就没了暑假,但是好在工作自由,每隔一段时间我会找个清净的地方去度个假放飞一下心情,这次的地点选好,连机票都定好了.却在临出发的前一天中午,接到一个同行的电话.

    这个同行姓肖,和我同龄,长得五大三粗,皮肤黝黑,留个小寸头,虽然和我岁数相差不大,但是和站在一起,从外表上来看,我自信可以年轻他十岁,学恰灵,就是那么自信.所以我给了他一个无比尊敬的称号:肖爷.也是湖南那边的.师从正统道教,至于是那一派,这里就不多透露了,反正如果我们站一起出活的话,他反而更加像一个道士,因为他常用的法器是大家都熟悉的:桃木剑,大符印,糯米,黑狗血等等。

    肖大爷和我认识是在高中的时候,他师父和我师父是挚友,他们碰到比较难搞的事情就会约上对方一起处理,也就是在处理一次荒废庵堂的事情上,我和肖爷认识了.由于同龄,所以和他慢慢的熟悉起来之后,发现彼此是惺惺相惜,臭味相投.所以就成为了好朋友,和师父们一样,我们也相约着如果有什么活不好出的话,都可以给对方打电话,而且对方要无条件答应.说是这么说,但是真碰到了事情去不了,也是会拒绝,毕竟我们只是普通人,而不是一言九鼎的武林豪杰.

    这次的电话一响,我一看到他的号码我就想掐掉,因为他找我无非就是两件事,一个就是出活,还有一个就是一起出去旅游.然而这两件事,都会打乱我现在的行程.但是想起上次因为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耽搁了他的出活邀请,所以这次就狠不下心来.思索了很久,还是咬咬牙,接起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我还没来得及喂一声,电话的那一头就床来了肖爷猥琐的声音:“刘老大,忙什么呢?有个活儿我搞不定了,来分食么?老板很有钱哟。”即使声音猥琐,但是许久未听的我还是感觉很开心心。

    我嘿嘿一笑,说道:“我都准备出远门了,机票都定好了,你说咋办?”

    他说:“那正好,我这里也不近,可以满足你出远门的愿望。来吧,包吃包住,每天还给你二十,干不干?”

    “啪”的一下,我直接挂了电话。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字还没说完他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我接通之后他说:“老大,我错了,你的所有损失由我承担,而且这次的报酬咱们对半分,够意思了吧?”

    我也没问报酬多少,既然他前面说了老板很有钱,那应该不会差,加上确实有大半年没见他了。去就去一趟吧。我问他地址在哪里,他悠悠的说了一句:“浙江,金华。哈哈”还没等我说话,他主动挂断了电话。完全不给我出口拒绝的机会。过了一会儿,他发来一个详细地址。

    既然已经松口了,开弓没有回头箭,自我安慰了一句还好他没在新疆之后。我打开了电脑,开始查票,下午三点多广州到义乌的高铁还有位置,赶紧把票买了之后就开始收拾东西,火急火燎的赶去南站。

    当时没有广州直接到金华的车,都要从金华转。距离很远,做高铁都要差不多六个小时,等我到了义乌出了站已经十点了,义乌离金华并不远,一个小时不到的车程。出了站之后看到肖爷站在出站口等候,身高上算是鹤立鸡群,很好辨认,看到我出来之后,马上就迎接了上来。还是那么黝黑还是那个小寸头,咋一看很像火车站那些代搬运行李的工人。让我忍不住说道:“不用不用,我心里不重,我自己拿就好,你们收费太贵,我穷人消费不起。”

    他嬉皮笑脸的一把抢过我的行李袋说道:“还是我来吧,你这细皮嫩肉的,别给刮坏了。”随即就带我上了一辆商务车。

    上了车之后,车上除了司机还有另外一个人,都表情严肃,也不多话,穿着花衬衫,互相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发动了汽车,朝着金华驶去。

    我们乡下人话多,以前我们见面的时候,都抢着损对方,从来不会沉默,但是今天由于长时间的坐在车上,我没有了一点开玩笑的兴致。他也从刚才的喜悦中退了出来,脸色换来一副很严肃的表情。如果不是我非常熟悉他的话,说不定我还以为自己是被劫持了。

    车厢里面没有一个人说话,肖爷似乎也在沉思着什么,气氛很不对,但是我比较随意,既然有这个氛围,我也靠在了靠背上,开始闭目养神起来,我们办事一般都是晚上,这个时候有这个机会确实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车子还在路上行驶,我感觉差不多了。睁开了眼睛,拍了一下肖爷,说道:“说说吧,方便吗?”

    肖爷拿眼睛瞟了瞟前面正副驾驶的两个人,然后小声的说道:“到了再说。”我也不再理他,仰头又开始打起盹来。一直到了目的地,已经将近十一点了。出了车门仔细一看,这是一家假发厂。我和肖爷下了车之后,另外两个人和肖爷打了一声招呼,直接就驾车而去。肖爷也没说话,只是轻声的和我说了一句:“你跟我来,带你看样东西。”语气很是神秘,搞得像地下工作者似得。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灯光算不上明亮,但是也不昏暗,这个厂子并不大,被围墙围在一个小院子里面的。有两个一层厂房,和一间稍大的仓库。还有一栋两层小楼,再加上一个保安室,就没什么别的建筑了。虽然建筑少,但是相隔的距离确不近。所有房间里面的灯也都是关着的,唯一亮着灯保安室,里面也是空空荡荡,并没有人。也就是说,整个厂区里面,就我和肖爷两个人。

    这种气氛很不对,但是我也没有去询问,因为如果不是这种气氛,我们和肖爷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我说:“这假发厂,不会又是因为头发吧?”

    肖爷“嘘”了一声,轻声说道,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写着“仓库”两个大字的门口。那应该是一个大的厂房改造的,从大门进去就是一条直直的走量。里面被分成了四个小仓库,左右个两间,门和医院的门差不多,上面有块玻璃,可以看里面。门把上都上了那种锁摩托车的大锁。里面有昏暗的走廊灯。由于只有两盏灯,而且都靠大门,所以走廊里面看的并不是很清楚,给人一种里面很深的错觉。

    肖爷轻手轻脚的带我走到了其中一间门牌上写了“真发”的小仓库。蹲了下去,我也跟着蹲了下去,他没说话,往上面指了指,意思很明白,就是想让我通过,门上的玻璃看里面.我慢慢起身,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慢慢把头凑到了玻璃上,借助着昏暗的路灯灯光.我看到里面一排排假发被挂在墙上.有长的有短的.三面墙都是,中间还堆了几个纸箱,纸箱上面也从天花板上面掉了几根绳子。绳子上面也挂着几顶假发,而且都是比较长的。纸箱是封闭的,想必里面也是各地收过来的头发.我看了一两分钟,没什么异常.我又缓缓的蹲了下去.心里莫名其妙,对着肖爷不满的嘀咕了一句:“你发烧了?你这么远把我叫来就是为了带我来看头发的吗?”

    他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看手表,由于灯光比较暗.他把手表凑的很近.看了大概一两分钟.我开始怀疑他不是在看时间,而是在等时间.果不其然,过了三分钟之后.他又指了指上面说到:“你再看看!”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把手表凑到我面前,仔细看了看,刚好过了十二点。经验丰富的我岂能不知道他安得什么心。心想肯定是现在里面出现了灵神了,我慢慢把头往上面移,准备仔细看看里面啥情况。当我把眼睛慢慢移到透明玻璃上再往里面看的时候,不禁一阵头皮发麻。

    此时的情况和刚才看到的完全不同,确切的来说是纸箱上面的那几顶假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刚才只是纯粹的假发被垂掉在天花板下,而现在,那假发下面箱子箱子,突兀的多出了三个人和假发一起挂在上面,就好像是上吊一般,而且看上去好像根本没有什么和假发不相称的地方,就好像是三个长发女子一同上吊一般,当然,这肯定不是人,而是灵神。好在他们是背对着我们偷窥的门,面对着外面的窗子的。那个晚上是有月光的。灵神都喜欢朝着月亮的方向站着,这倒是好解释。只是他们为什么会以这个姿态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也没有要动要游荡的意思。只是在绳子的牵扯下,有点摇摇晃晃,虽然幅度不是很大。但是也能感觉的出来。

    这个情景即使是我,也有点被吓到了,那么多假发挂在墙上不说,还突然多出了三个灵神。诡异的一幕吓得我嘴巴张的很大,慢慢的蹲下来。对着肖爷一连串脏话就小声的说了出来!<
    见我出了走廊,肖爷也跟着出来,出了仓库,走到保安室附近,我舒了一口气,转身看到肖爷一副要死的贱样子,咧着嘴不住的嘿嘿笑着,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好像在说,终于也把你吓了一次了,我看着他样子有点无语.打开保安室的门,就走了进去,找了根椅子坐下之后,掏出烟问到:“你别笑,你要是能搞定还喊我来干什么?当初肯定也被吓得和孙子似得吧?”他止住了笑容,沉声和我说道:“这次的事情,很麻烦,不只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我一愣:“同时三个怨灵出现,这没那么简单?你是接了个多大的活?如果再来两个,你不是不想活了,就是想死了,不过你这么丑,活着也没意思,可不能搭上我啊。我正直青春年少,前途一片大好啊。”

    他赶紧说道:“那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我相信凭借我的蛮力,你的智慧,和我们的技术,应该是没问题的,要么我也不会这么贸贸然的叫你过来。”这个时候太的马屁拍的恰到好处,而且毫无痕迹。

    我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把布包丢在一旁的桌子上,边打开绳结边说道:“那我们是不是先要搞定里面的那三只?然后再处理你说的不简单?”他说:“不是,先别着急,我先和你说一遍,这个事情我已经处理过一些了,一开始没那么复杂的,今晚算是处理不了这个三位老板了。”和我的说法不一样,他喜欢称灵神作老板。

    “既然今天晚上处理不了,那么我们就先走吧,找个宵夜档,我们边吃边聊。”说实话,我一路奔波到现在都没有进食,肚子早就开始抗议了。

    ……

    他说:“好,我带你去,咱们今晚好好聊聊,你在这里等我一下。”他转身出了保安室,看着远处的那个仓库,我开始沉思起来,如果这怨灵特别凶的话,我单独碰到也得找帮手,现在我和肖爷两个人,应该是没问题的,毕竟从它们那表面的动静上来看,这三只怨灵没有太大的害人**,如果有的话,我们偷偷摸摸潜到门前。它们早就发现了,岂能给我偷窥的机会?但是肖爷又说没那么简单,到底还有什么不简单?……

    正当我思绪正浓的时候,听到了滴滴的声音,抬头往窗外一看,肖爷真坐在一台摩托车上,一脸神气,就好像他骑得不是摩托车而是白马一样。我拿起布包,出了保安室,上了摩托车,就朝着一家宵夜档奔去。路上我说:“你知不知道偷车是要抓去坐牢的?”我知道他原本是在上海求活的,要说他把摩托车骑到这边来了,我可不相信。他不以为然的说:“这是事主给我配备的,我来这里都三四天了。”

    到了宵夜档看到他依旧一副贱兮兮的样子,我本着只点贵的不点对的的原则小小的宰了他一顿,不过他也没在意。因为那宵夜档的东西再贵也没有多贵。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肖爷就和我讲起这件事情的起因来。以下的事情都是肖爷口述的,也是他处理的一件独立的事情,为了更加直观,我把这件事情当做一个故事来仔细的说一说。

    这个故事的主角是肖爷,一个正统道家教派.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皮肤黝黑颜值很低的男人.

    ……

    肖爷和我一样,都是农村的苦命孩子,他从十三岁起初中毕业之后就开始学道,我是边读书边学,他比较幸运,能边干农活边学,所以不但学的一身精湛的道术,还练得一身的腱子肉.倒也是个人鬼不惧的主.如果忽略长相的话,除了做事一根筋之外,他倒也没有其他的缺点.

    他出师之后就只身去了上海,而去上海的原因却很是滑稽,就因为他喜欢上海滩里面的丁力。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见不到丁力,我也要在他曾经待过的地方感受他的气息。”

    这次的事主是这个假发厂的老板的儿媳妇,叫小薇,是个比较顾及形象的人。由于一年前头受伤了,所以为了治疗方便就把头发全部剃掉了,而一年之后,头发虽然长出来了,但是她喜欢长发飘飘,就想到了要去接发。刚好他们家是做假发的,真头发也多,所以他就在厂里面找了一把看上去发质很好的头发,找了个店把那把假发接到了自己的头发上面。

    接发也叫驳发,驳发是通过技术让头发(一般也是选用真人头发)与原来自身的头发粘在一起,不但短发瞬间变了长发,而且可通过挑染造出层次感强的效果,完全不用担心在追求漂亮发型的同时损伤自己的发质。简单的来说,就是把别人的头发粘到自己的头发上。使得短发瞬间变得长发飘飘。

    但是大家知道,普通的假发一般都是用一些类似的材料制成的,而并非真人头发,但是驳发就一定的是真人头发了,以前看到过很多人到处收头发,但是现在月越来越少了,为什么?也许是我没看到,但是有一点很肯定的是,现在的真发有一部分确确实实是来自火葬场,这是我一个在火葬场工作的朋友亲口告诉我的。他们在给尸体入殓完给亲友瞻仰完遗体之后要推进火房,而不是当着亲友的面把尸体火化的,如果说是头发比较长的女子的尸体,推进火房之后推进火场之前,就会有人用剪刀把头发一把剪下来,然后集中起来,卖给一些商贩或者假发厂进行加工,之后再用来出售给一些喜欢买真假发的人,通过这种一本万利的手段来谋取利益,真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所以就会有些人因为头发而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家里无缘无故就多出一缕头发什么的。

    小薇接完头发之后的第三天晚上,就开始出现怪事,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感觉有人在扯她头发,几乎整晚的没断过,因为小薇有个两岁的小孩子,而且丈夫又在外出差,所以晚上都是带着儿子一起睡的,起初小薇也没有在意,以为是小孩子贪玩,而且刚接完头发,毕竟不是从自己头上长出来的头发,有点不适应也是正常,就被当做错觉忽略了。

    但是第二天晚上,小薇懵懵懂懂的有感觉到有人在扯她的头发把她扯醒了,她有点不耐烦,转过头去想把她儿子教育一顿的时候,却发现她儿子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完全没有扯过她头发的痕迹.由于有小孩,所以卧室有个小夜灯,光线不强,但是也模糊能看的清楚.

    她四处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异常,然后又继续睡了下去,但是这个时候,她开始感觉到害怕了,因为那扯头发的触感特别强烈,.她可再也不信这是什么错觉.而且她一个翻身,开始面对着儿子侧躺着看着儿子,儿子睡得很香.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她又开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是刚睡着不久,又被一扯一扯的拉力给弄醒了,明显还是有人在扯她的头发,这个时候她已经彻底醒了,赶紧一翻身坐到了床上,大喊了一句:”谁”,然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不但什么都没看到,还没两岁的儿子给弄醒了.

    儿子醒来之后,开始也没有哭,但是看到门后面的角落之后,楞了几秒钟,然后就指着那个地方开始哇哇大哭起来.小薇的喊声和孩子的哭声惊动了她公公婆婆.他们一起走了进来问什么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家里遭贼了的时候,小薇摇了摇头,也不好说是见到鬼了.因为她确实没看见,

    大家手忙脚乱的吧孩子哄睡着之后,她公公婆婆又回去睡觉了,此时的小薇也有点怀疑是不是真的房间里面有鬼魂了,但是孩子已经睡着了,而且公公婆婆就在隔壁,她也没有多想,就又开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但是好梦不长,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才睡着,小薇有被一种拉扯感弄醒了,这次的感觉和前两次不同.这次拉扯的力度也比前两次大,而且频率非常高,就好像被拉住了头发然后手快速的抖动一般,而且不光如此,小薇的耳朵边还穿来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头发,我的头发,你还…..”由于有之前两次的折腾,这次小薇清醒的很快,而且没有马上坐起来,等她确确实实真真切切感受到拉扯感和耳边的声音的时候,她终于经受不住这种惊吓,大叫了一声“啊~~~”而且尾音拖得还很长。

    没过多久,她公公婆婆再一次冲了进来,此时的情景让他们也不能理解,小薇独自抱着双腿脸色发白的坐在床上,脸色都是冷汗,而小薇的儿子也坐在妈妈的身边,没有哭,但是一直在妈妈的身边打来打去。好像赶蚊子一般,只是动作有点大。嘴里还叨念着:“走开,走开!丑八怪,你走开。”<
    一般年纪稍微大点儿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情况肯定是被吓的,她婆婆慌张的走过去拍了拍小薇,此时的小薇已经被吓的呆住了,虽然眼睛是睁着的,但是脸上毫无表情,怎么摇都没什么反应.这是被吓跑魂.

    很多地方,都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农村里面居多,但是被吓跑魂的通常都是小孩儿,处理方法也比较简单,很多老人都会,农村里面的小孩有的时候被吓走了魂,家里的老人就会拿一件小孩的衣服和一个竹耙或者木耙,走到离家一个不远不近的十字路口,和另外一个大人配合着喊魂.老人把衣服放在耙上,一边喊:“xxx回家咯.”一边用耙在四周耙.另外一个人就做牵手的动作然后回应到:“回来咯。”这样循环持续一炷香左右的时间,然后再继续喊继续回应的慢慢往家里走。

    这个方法对小孩受到惊吓喊魂很管用,一般喊玩魂之后,受惊吓的小孩睡一觉之后就好了,但是这只是针对小孩子的。

    巧的是小薇的公公婆婆也知道这个方法,但是他们不知道这个方法对大人是没有任何效果的,所以当天早上天亮之后,他们去试了试这个方法,结果毫无作用,叫了医生来家里看了也束手无策,小薇不眠不休,一直靠着输液来补充身体所需的营养,只有短短两天光景,人就变得非常虚弱,精神也极度涣散,除此之外,惨白的脸色也一如既往,没有一丝好转的迹象,这可把家里人给急坏了。

    小薇的老公在上海做生意,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小薇被吓的第二天下午,医生也诊断不出什么结果来的时候,他是个头脑比较清晰人,处事不惊,临危不乱。他没有急着赶回去,而是在当地经过多方打听,找到肖爷之后才带着肖爷一起回到了家。

    他进去屋子看了看小薇的症状之后,就断定了是被吓跑了魂,这种事情倒不是什么大事,一般被吓跑的魂不会跑太远,出门碰到任何十字路口就会迷失,在同一个地方徘徊不断,对于学过道法的人来说,这是最基本的手法了。没花多长时间,肖爷就把小薇的魂魄喊了回来。给小薇驱了邪,等小薇恢复神智之后,把事情给他大概一讲,他立刻就判断了肯定是那头发的问题。但是给小薇做了一场驱邪法事,那个灵神肯定没有继续留在头发上了。至于去了哪儿,肯定是在房间里面,具体位置还需要他自己去找。

    肖爷也没多话,直接开始干活,他找魂的方式和我不一样,算是比较暴力的了,虽然也是用罗盘,但是还要配合上一把桃木剑,这个的方法有利有弊,好处就是能够威慑到灵神,容易引起比较大的灵异波动,找起来比较快速。但是弊端就是一旦惹怒或者惊吓到灵神灵神就会奋不顾身做出一些本能的自卫手段,如果在晚上就会直接跑出去,你再也找不到,如果跑步出去的话说不定就会就近找个阳火低的人直接附身。不过凡事都有一个临界点,只要技法娴熟,张弛有度,就会避免这个弊端。而肖爷,明显不是这样的人。

    肖爷满屋子转了一圈,足足有两百多平,门窗很多,如果要把整个屋子用符咒封起来的话,显然要花很多时间。而且那个时候已经快夕阳西下了,他也是嫌麻烦,所以仗着还有些许阳光倒是不怕那个灵神跑出去,所以他把小薇家里所有人聚集到一个房间,用符咒保护了起来,想在最短的时间里面找出这个灵神,然后抓住再说。可是就在他找了一半范围的时候,突然就听到淅淅沥沥的下雨声,而这个时候他再看了看窗外,哪里还有一丝阳光,不但没有阳光了,而且乌云遮顶,他暗叫一声糟糕,紧接着就听到隔壁房间的窗户嘭的一声,他马上冲了进去,窗户完好无损的是关着的,他肯定不会听错,因为他确实在房间里面找到了灵异反应,知不是过越来越弱,最后消失不见了。

    这种情况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灵神跑了,灵神除非自己现身或者被我们这样的人喊魂出来,否则是没有实体的,但是没有实体并不代表就不能触碰物体和发出声音,有的时候我们会听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当然大部分都是有解释的。当你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楚的时候,那就是灵神发出来的了,不过碰到这种情况根本不用惊慌,你和它只是共处一个空间而互不相干,你不用想着它如何如何可怕,说不定它比你更加害怕。就像你在公交车上看到一个毫无战斗力的新手扒手在作案,你会怕吗?该怕的是他。所以你只要该干嘛干嘛完全不要理会就好了。如果一味的害怕,他反而会更加肆无忌惮。当然,我说这个不是说听到点什么解释不了的声响就一定是有灵神的存在,如果你这样认为的话,那就真的是疑神疑鬼了.因为大多数的声响都是有解释的,如果你解释不清,你就得告诉自己,是你常识积累不够,因为没有灵神会无缘无故去你家里或者宿舍里砸门敲窗东摸西搞的,除非你亏心事做多了.

    说回肖爷看到灵神跑了之后,一根筋的他本来想推开窗户追出去的.但是那个房间是在二楼,他也不至于那么一根筋,而且就算他追出去,也追不到一个灵神.好在还有头发在,这个头发是那个灵神曾经的附体,有这个东西在就有迹可循.

    肖爷回到他们一家人待的那个房间,和他们说那个鬼魂跑了,他们也没有多想,以为这样的事情只要把鬼魂赶跑就算解决了,一个个的跑来感谢肖爷。肖爷是个直性子,人家感谢的话还没说完,他就直接说道:“只要我一走,它马上就回来。”

    他这话可把那一家人给说急了,尤其是小薇,走过来就拉着肖爷的手说道:“大哥,那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可怎么办,你帮帮忙啊,把那个鬼收走再走啊,要不我睡觉都不得安宁。”这个时候小薇的老公和公公也走了过来说道:“肖大师,要多少钱你尽管开口,只要你把这个事情搞完。”

    很多江湖骗子和神棍都用这样的方式来行骗,先把事情说的很严重,然后再漫天要价,最后事情解决不了不说,还坑了人家一大笔钱,肖爷不是这样的骗子,那家人也不是傻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肖爷给小薇喊回了魂之上,才会对他这么信任。而且肖爷也不是想要坑钱,只是他说话就这样,直来直去,也不考虑话说出去会有什么后果,也不考虑对方听到之后会有什么误解。

    他想了想说道:“不是钱的事情,价格我们已经谈好了,现在的事情是我的失误,所以不会加钱,但是那个鬼魂跑了,我得把它抓到送走,要不然对谁都没好处。嫂子你把你的接的头发剪下来给我,以后不要搞这种事情了,现在很多真人头发都来历不明,很危险的。”

    经过肖爷这么一说,小薇一家才恍然大悟,她婆婆急忙找来一把大剪刀,一剪刀就把所有的头发剪了下来,作势就要丢在地上,肖爷赶紧制止了,一把抓过头发,放进包里,然后就开始询问这个头发的来历,小薇说这个头发是在她公公的假发厂挑的时候,肖爷就知道,那个鬼魂肯定是跑到那个假发厂去了,他能知道倒不是因为他聪明,而是小薇给他指的假发厂的方向恰好是那个灵神逃逸的方向。他当即就提出要去那个厂里面看看,小薇的老公和公公也积极配合的带他过去了。他们到了假发厂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天也黑了,厂里的所有工人都已经下班了。肖爷提出直接去放真人头发的仓库看看。

    厂长(小薇的公公)只有大门的钥匙,却没有仓库的钥匙,而管仓库的那个师傅住的比较远,过来要差不多一个小时,所有等到那个师傅送钥匙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点了。

    他们厂晚上是不上班的,所以大晚上的进去那个放真人头发的小仓库,还是头一次。当几个人进去那个仓库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凉飕飕的空气扑面而来,满屋子的真人头发挂满了墙壁和吊定,而且里面的灯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一闪一闪的。在这样的氛围下,显得极为恐怖,肖爷进了这个仓库之后就掏出了罗盘,当他看到罗盘的反应之后差点就惊呆了,赶紧收起罗盘,沉声说道:“走,快走,都赶紧走。”

    就当他们所有人都撤出那间小仓库的时候门嘭的一声就关上了,当时肖爷走在最后面,面对着小仓库慢慢后退,他确信他没有动那个门,而是那个门自己主动关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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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10-22 12:10:48  更:2021-10-30 13: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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