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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追寻黄帝的足迹[第33页] |
作者:小尘一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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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后土,在帝都回来,看到她整个人都变得有生气,心情貌似也很好,他还以为她已经想通了,愿意随他一起回北方。但进房一看,屋内的所有物品没有收拾,后土的心随即凉了一半。后土问:“我那天的提议,你有否考虑清楚,”阿蛮听他再提起这事,马上变得心事重重,她很想逃避这个问题,但却必须要面对。那天从蚩尤那里回来后,她又再一次陷入了矛盾之中,她希望别人代替她去做决定,她对蚩尤说了后土要带她走,是希望蚩尤开口挽留她,很希望他对自己说:‘不要走’。但蚩尤却没有任何言语的挽留,而是狂野地占有她。她希望得到蚩尤的心,但蚩尤却只在乎她的身。明明自己的内心有一个声音对她说:‘留下来将会没有好的结果,’但她却贪恋着蚩尤给予她那一点的爱。她再次想到了死,她突然觉得死了就什么也不用想了。上一次希望死在蚩尤手上,这次她希望后土杀了她。 她来到后土面前跪下说:“我不能跟你回北方,我不配。我本来就是低贱的人,我,我对不起你,你杀了我吧。”后土听后脸色变得严峻,他问:“是否有人欺负你,他是否恐吓你,不管有什么事,是什么人,你尽管对我说,我为你作主”。阿蛮摇摇头说:“不是,这事与任何人无关,是我,是我的错。我不是一个好妻子,我不守妇道,带我回去,会使你蒙羞,你杀了我吧。”说完哭了起来。后土冷冷地问:“是蚩尤么?”阿蛮说:“我不会说,我爱他,不会做任何伤害他的事,你不要逼我,其实你不杀我,我也不能原谅我自己。我是应该被惩罚的。”后土说:“无论如何,这件事你必须对我说清楚,如果你不说清楚,我一定会追查到底”。阿蛮说:“我说。我有一个心上人,在我十岁的时候我已经开始爱他了,但后来我做了奴婢,不能与他相见,那天女主逼我来服侍你,我不愿意,女主说得罪了你,会连累整个部族,我无奈答应。后来领主与女主他们就逼我嫁给你”。后土问:“成亲当晚你为何不说。”阿蛮说:“我不想连累整个部族”。后土问:“但我们成亲的那些天,你一直是个听话的好妻子。”阿蛮说:“成亲后我一直把你当成了他,但你要带我走,我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了,我不愿离开。你回去后,我又见到了他,我,我,我不配做你的姬,请你剪除我的名号,杀了我。” 后土说:“有一件事,你必须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夸父是否我的孩子。”听到后土那样问,阿蛮想起了蚩尤的忠告,她点头说:“是”。后土说:“那么我要把他带回去。”阿蛮听后一惊,但想了一想随即说:“这孩子可怜,将会从小失去母亲,与我的命运一样,一个犯了罪将死的人,我也不能期望什么。你要带他走,就请你答应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地善待他。”后土叹了一口气说:“为何你不能与他一起走,既然你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我们一起养育他教导他不是更好么,只要你跟我回去,过去的事我不再计较。”阿蛮痛苦地说:“我离不开他,就算是死,我也希望死在他的附近。” |
其实后土那天回来看到她以后,已经知道出了事,阿蛮对他的抗拒,郁郁不欢,晚上睡着了做梦还喊着:‘领主,不要离开我,不要。’蚩尤的风流史他是知道的,但这个婢女是他们本部的人,也是他亲自提供,他没想到其中会出现这样的错误。开始他还以为蚩尤强势欺负了阿蛮,导致她心神仿佛。听了她的坦白,他知道问题出在阿蛮身上,此刻他想成全她。后土说:“我明天就回去了,以后也不会再过来,我会将你的自由还给你,至于后土姬这个名号及这里的一切,我全部送给你,这些都是你的私产,如果你认为自己还有余力关爱孩子,那么,孩子也可以留下,毕竟他那么小失去了母亲将会很可怜。而你在这无亲无故,有个孩儿在自己身边,也有个伴有个照应,这件事就这样了结吧。”阿蛮伏地叩头说:“族长大恩大德,我今生难报,如果有来生我愿为奴为婢报答族长之恩。这里的一切,我可以收下,但后土姬这名号,我不敢收。” 后土说:“你希望在这里继续生活,后土姬这个名号对你将是一个保护。你失去了父母并当了奴婢,为人文静没有其他结交,无亲无故,更没有支撑你的势力。失去了这个名号,你的生活将会比从前艰难。在南方,最有能力的人是蚩尤,即便你的心上人是他,他也爱你,以你现在的状况,不能僭越规例,你不可能成为他的妻室。他公事繁忙,不可能长期在此。这里的一切,是他几位妻子掌控,那么作为他的妾或侍婢,要在这里生存下去很难。除他以外别人更没有能力去保护你了。你名义上是我的姬,只要你不去招惹别人,即使是蚩尤的妻子也不敢把你怎样,其他人也会尊重你的。只有佩戴着这一名号,你们母子在这里才可以得到平安,孩子成长也不会被人欺负。” 阿蛮当了几年奴婢,了解贵族们对自己的妻妾管理很严,一旦被发现不忠,贵族们为了保存自己的面子名声,会用各种方法杀死背叛自己的伴侣,例如会命巫师拿去祭祀鬼神。她身份低微,而她的丈夫却是属于王族的大族长,她向他坦白,本来就没有想过他会放过自己。但后土不但没追究,愿意放过她,成全她,还为她的未来作了整体的安排。此刻,她的内心对后土产生了一种情感,但她心里很明白,她是属于蚩尤的,包括她的孩子。她想,也许后土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才放过她的,她更羞愧于不能对后土说出实话。对于后土给予她的一切及为她的将来作出的安排,她知道自己是没有能力回报的,但她也想做一些事。后土明天就走了,而且永远也不会再回来。这天她真心真意地服侍自己的丈夫后土。 次日,后土与仆人离开,离开前他写了 ,命人交给蚩尤,内容说:‘妻子阿蛮在这里有自己的心上人,我不想责怪她,要成全她,还给她自由。之前在此的构建及一切府中的物品全部送给她,包括后土姬这一名号。由于阿蛮在此亲人不多,而且有轻生的念头,留下孩子使她有一些寄托。至于她们母子往后的生活,她的心上人应该负责,假如他不能负担,养育她母子的费用,我后土愿意承担。北方及朝堂的公事繁忙,以后我也不会过来了,阿蛮毕竟是蚩尤兄的族人及故人,一切还望蚩尤兄代为照顾及担待。’他把信交给了侍从,命他送到蚩尤的府邸,然后在自己的行囊中取出一双靴子,交给阿蛮说:“这双靴子,送给你,这不是普通的靴,它的名字叫千里靴,能日行三千里。只要穿上它并说明要去的方向,它就能很快地把你送达目的地。假如有一天,你觉得在此生活不下去,你可以来北方有熊国找我,也可以到中土,在那里我也有自己的田产。只要你到达中土,就会有人安置你并通知我的。如果你在此生活幸福如意用不着它,等孩儿长大后,就把它送给孩儿,叫他过来找他的父亲。” |
按道理,阻碍着阿蛮与蚩尤的是后土,如今后土退出了,没有了那个障碍,那么阿蛮与蚩尤是否就能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了呢。人生很无奈,很多事并不是那样简单的。后土走后不久,蚩尤反而对她疏远了。阿蛮毫无保留地给予了蚩尤全部的爱,但却未能锁住他虚空了的心。以前,蚩尤回到山寨,会叫人把她接到自己的住处,他不喜欢踏足不属于自己的地方,如今后土将那里的一切都送给了阿蛮,按道理,他可以直接去找她,要见她更为方便,但蚩尤却找到了更多的新去处。曾经对她的着紧,是因为除最初的新鲜感外,蚩尤还觉得她的性格有点象他心爱的人,更重要的一点,就是那种偷情的感觉。如今障碍去除了,蚩尤反而失去了当初的激情。 后土走后的好几年,阿蛮可以说是在极苦与极乐两个极端中不停转换。蚩尤对她的忽冷忽热,使她内心非常难受。每次在她对蚩尤的盼望到达极点时,她就会想起后土对她的宽容及爱护。那时她就会取出后土送给她的千里靴,希望能说服自己,离开蚩尤,离开这个困锁着她的地方。但每当她下定决心,要离开的时候,蚩尤总是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并对她轻怜密爱一番而使她不能自拔。她就好像一只飘零的风筝,而蚩尤就像那紧紧握着线的人,她随风飘动但却有一根线紧紧地牵制着她。这种状况持续了好几年,后来她把那靴藏了起来,再也没有勇气取出来了。她觉得,即使是受罪,自己也是活该的,她慢慢变得消沉,不愿想任何事,过一天算一天。除了用心照顾自己的孩子夸父外,这些年,她闲着没事,学会了针纸,也学会了做菜,身边的仆人也遣散剩下两个了。 |
在夸父六岁的那一年,发生了一件事,导致这种状况出现了一些微妙的改变。夸父这孩子,好像天生就有与蛇虫沟通的特质,蛇与虫子经常围着他转,也不会伤害他。因为他特别爱玩那些东西,阿蛮平常都是叫仆人带他到山边玩耍的。 这一天,小夸父正在河边捉虫子玩,他的仆人走开了一会儿。三个比他略大的小孩,来到他旁边。看到他捉到两只会叫的蟋蟀,一个人在那里逗那两只蟋蟀玩。其中一个说:“这东西好玩,我想要,给我吧。”夸父说:“这是我刚才捉的,为何要给你”,那小孩说:“奴才,我们是你的主人,这里的全部东西都是我爹的,我叫你给,你就要给,否则有你好受的。”夸父说:“你爹的?我娘没说过。是你们的,你有本事你们自己捉去。”说完顺手一扔,两只蟋蟀掉到草丛转眼不见了。夸父站起身来,想找回自己的仆人,那三个小孩站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其中最大的一个约有十岁,他指着夸父说:“我认得你,就是那个被爹抛弃的贱种,你与你娘一样贱。”夸父愤怒地说:“你乱说,我阿父只是太忙没回来,你们才是贱种。”说完一拳朝那小孩打过去。几个小孩见比自己小的夸父居然先出手,他们一起上前围攻他。一群人打成一团。夸父被他们压在下面,他奋力向上一推,三个小孩同时倒在地上,有一个头碰到一块尖石,划伤出血了。夸父脱身后迅速跑回府中。 阿蛮见他一个人惊慌地跑回,问:“孩儿到那里玩去了,仆人呢。”夸父一手抓住阿蛮的手问:“娘,我阿父为何不回来,为何他们说我是被抛弃的贱种,娘,我听乳娘说,我阿父在北方是大族长,与领主是一样大的,怎么他会不理我,我想去找阿父。” |
阿蛮被他问住了,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一群仆人簇拥着三姑娘及她的几个孩子一起闯进了屋子。三姑娘指着阿蛮大声说:“我平常都忍着你了,你这贱人竟然纵容这贱种伤害我几个孩儿,”阿蛮说:“三女主是否误会了,夸父比他们还小,怎有能力伤害他们呢。”三姑娘冷笑说:“都被他打至出血了,还想不认,快把那小子交出来,不然我就砸了你的房子。”阿蛮说:“这事等领主回来问清楚再罚,如果真是夸父错,我会惩罚他。小孩不懂事一起玩没有恶意,如果真的不小心伤了小主人,还请三女主包含。”三姑娘对旁边的仆人说:“搜”。一群仆人冲进里屋。夸父正站在那里,仆人们想过去捉他。阿蛮双手抱着夸父说:“虽然这里是苗寨,但我们这里是后土的府邸,你们怎可以这样无礼。”仆人们听后都停在那里不敢动,其实蚩尤是有警告过众位仆人的。三姑娘见仆人们都不敢动,她也想起了蚩尤之前的忠告,想起了蚩尤虽然对她的偏心,但近来也不大理她了,估计那孩子不是蚩尤的,他现在伤了蚩尤的孩子,那么教训一下她们应该是不怕的。于是她从仆人手上抢过棍子朝夸父砸去。阿蛮见她来势汹汹,担心她伤了夸父,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夸父,三姑娘连续打了好几棍,直到生翁闻讯赶来制止,他们一行人才离开。 阿蛮后背挨了几棍,痛得她眼泪直流,躲在屋里的仆人连忙出来扶了她上床,去请巫师过来为她疗伤。夸父来到母亲的床边说:“阿娘,我们在这里会被人欺负的,我不想留在这里了,我们去找阿父可好。”阿蛮流着泪说:“孩子,我对不起你,”说着她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夸父以为自己错了,连忙说:“阿娘不哭,我只是说说的,阿娘不想去就不去吧”。 |
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很快就传到了蚩尤那里。他就想:‘我的三个儿子,竟然不敌只有六岁的夸父,这孩子到底是怎样一个小孩。’于是他想回去看看。一直以来,蚩尤也不认为夸父是他的儿子,原因是阿蛮之前先嫁给后土,已经不是处子。最主要夸父是提前出生的,按常理应该是后土的孩子才对。蚩尤是一个等级观念很重的人,在他心目中,阿蛮虽然爱他但等级较低,如果她不是有后土姬这个名号,她也只能是他的妾。因此他对夸父可以说是从来也没关心过的。 他已经一年多没进入过这个庭院了,看到这里的一切,他就感觉到很清冷,原来赏给她的仆人,大部分都离开了。他走进了内堂,阿蛮孤独地躺在床上,背对着外面。听到有人进来以为是仆人来为她换药,于是柔弱地说:“你帮我换完药后,到隔壁看看夸父睡醒了没有,如果他想外出玩,一定要跟紧他,不要让他再得罪了别人,这样的棍子,我可挨不了多少次的。” 蚩尤伸手牵开她的衣服,看到雪白的背部有黑黑的一大片,他也不由得内心一痛。他娴熟地帮她换了药,然后推压了她的几处穴位,阿蛮随即睡去。他走进夸父的房间,这孩子正在午睡,他细心的端详着这个孩子。夸父长得与他幼年时一模一样,他记得幼年在神农宫,女登每次帮他换好衣服后,都会带他来到一个铜镜旁,看看自己帅气的模样。他用手抚摸着夸父的脸,一种父爱油然而生。他刚想抱起这孩子,仆人进来了。突然间看到他在屋里,仆人一惊,蚩尤摆手示意她到外面说。 来到大厅,蚩尤冷冷地说:“你怎么做仆人的,偷懒也要看时候,女主受伤只是一个人在床,万一她有什么需求怎办,”仆人惊慌地说:“不是这样的领主,我们这里现在只剩下两个仆人,有一个到巫师那里取药去了,其他的事都是我一个人在做。我没偷懒的。”蚩尤问:“仆人们都到那去了”。仆人说:“女主送了礼物给她们,都遣散了,平常做饭什么的都是女主亲自动手的。”蚩尤问:“是谁把女主打成这样的”,仆人支支吾吾。蚩尤厉声道:“说。”仆人说:“是三女主”。这时夸父睡醒走了出来,他一看到蚩尤就问:“你是谁,是不是我阿父”。仆人连忙说:“小主人不懂规矩,这是领主。”蚩尤对仆人说:“这里没你的事了,去工作吧。”仆人有点害怕说:“请领主开恩,我家小主人真的不是故意打伤领主的小公子的。”蚩尤笑着说:“你以为我会把一个孩子怎样,放心,我不是三女主,下去吧。” |
蚩尤抱起夸父问:“你为何与他们打架。”夸父说:“你是领主,那你就是他们的爹了。他们有爹真好,被打就有人帮他出头了。我阿父不在这里,人们就会来欺负我们。”蚩尤笑问:“谁欺负你们了,”夸父说:“当然就是你们了,你的女主欺负我娘,你的孩儿侮辱我,说我是贱种,我娘是贱人,你说气不气,我很想回到阿父那里去,这里的人都不喜欢我们的,但我每次这样说,阿娘都会哭,都说对不起我,我就不敢再说了”。蚩尤听到他这样说,内心好像被刺了一下似的,他说:“这不怪你娘,是我的错,你喜欢我吗”。夸父点点头。蚩尤说:“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阿父,”夸父奇怪地问:“这怎么可以的,阿娘会不答应的。”蚩尤笑着说:“你阿娘一定会答应的,因为我知道你的秘密,”夸父好奇的问:“你知道我什么秘密”。蚩尤说:“你喜欢虫子,它们也喜欢和你玩”。夸父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的。”蚩尤说:“那当然是虫子告诉我的了,我与你一样,也能与它们沟通啊。”夸父说:“真的吗,我不信”。蚩尤吹了一个口哨,一条大蟒蛇在外面爬了进来。夸父拍手叫道:“领主真厉害”。蚩尤笑问:“那我是否有资格做你爹呢”。夸父说:“我倒是很喜欢你的,不过也要阿娘愿意才行。”蚩尤笑道:“你这小子真不错,是个可造之才。以后,在人面前你称呼我为领主,只有我们俩的时候,你可以叫我爹。你是我的孩子,如果有人胆敢再欺负你们,你就告诉爹,爹为你出头。”夸父说:“如果爹的孩子欺负我呢”。蚩尤笑道:“你这小鬼,分明是你欺负他们了,他们三个都打不过你,怎么能欺负你呢,以后他们就是你的兄弟,你也要让着他们点。”夸父说:“如果不是他们先骂我是贱种,我怎会理会他们,他们不喜欢与我玩的。”蚩尤说:“明天爹叫几个士兵过来,与你一起玩。你要听阿娘话,我先回去了。”夸父看到他要走,牵着他的手,有点不舍得。 面对着夸父,蚩尤有点内疚,他母子之所以弄到现在这样,他是有责任的。他想,如果后土当初不是留下了这一切及后土姬这个名号给她,那么,三姑娘很有可能已经对她母子下手了。自己的妻子也实在太过分了。当初两位妻子到山上欺负紫藤的情形,又一次浮现在他脑中。他非常生气,决定回去教训教训她。 |
这天下午,三姑娘午睡完毕正与几个儿子一起用点心。突然看到蚩尤从外面进来,蚩尤很少这个时候回来的,她很惊喜地迎了上去。怎知蚩尤一脸怒容,喝退仆人及孩子,朝着三姑娘的脸拍拍打了两巴掌,打得她趴到在地上。三姑娘无故被打,心里十分委屈。她哭着问:“夫君怎么一回来就打我,我做错了什么事,好痛啊”。虽然蚩尤不是太用力,但她的两边脸已经肿了。蚩尤说:“我打你两巴掌,你也知道痛,你带着一群恶奴闯进别人的居室,还用棍子打伤了人,难道人家就不痛?我对你说过多少次,不能随便欺负后土府中的人,你竟然当我说的话是耳边风。”三姑娘哭着说:“是那贱种先欺负我们家孩儿在先,还把老大的头打伤出血了,我只是去教训那小子,怎知那贱人上前挡着,才碰到她的。我打她夫君心痛了,我才是你妻子,我们孩儿被欺负,难道我还要忍着她么,她什么身份,她们只是寄居在这,是外人来的。”蚩尤脸色一沉,上前揪着她的下巴冷森森地说:“你说谁是贱种,谁是贱人?你只不过是嫁了给我,才得到女主这名号,嫁我以前,你与她有什么不同。还有,这些事本来就不应该给孩子们知道的,你怎么教导孩子的。我告诉你,如果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我绝不轻饶。我可以抬举你,也可以废了你。”说完一把推开她向仆人喊道:“把三个小子带到内堂”。蚩尤对几个孩子训导一番,然后找来全部仆人,训斥了一顿后就走了。 |
自从这件事以后,蚩尤回到山寨很多时都逗留在阿蛮的府中,他似乎与夸父特别的投缘,父子俩虽然年纪相差很大,但彼此间却非常有默契,能经常玩在一块。他发现,夸父这孩子很有潜力,喜欢与比他大的人一起玩,人也有霸气,面对比他年长及有力量的人并不畏惧,在他众多儿子当中很突出。由于夸父太小,而蚩尤又不经常在山寨,虽然他知道他很有潜质,也知道用怎样的方法去教导他才能发挥他的才能,但他眼下的状况却不能完全放任他,使他随意生长。 蚩尤有他的想法,他虽然被黄帝打败,但他追逐最高统治者的野心从来没改变过。正因为上次战败,他更需要完全了解及掌控整个南方的部族作为他将来的根本。所以他整个九黎有苗是全权交给几位妻子去掌控及管理的,外部事务的繁杂使他无暇去顾及自己本部的事务。如今他看到夸父就好像看到了他自己,他知道这孩子是有能力有力量的,只要培养得当,一定有所作为。但在族中培养他,使他具备一定实力,那么他一定会与几位妻子发生冲突。而夸父母子的身份非常特殊,名义上与他完全无关,他也不想别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能把他带到其他部族或帝都抚养及教导。虽然蚩尤不想制约他,但他也只能留在山寨,留在山寨则要约束他,使他不会与自己的儿子产生冲突,以便于他妻子的管理。因此,蚩尤一方面警告几位妻子,不能随便欺负他们,而另一方面他也与夸父及阿蛮约定,不能干预山寨里的事务。 众多的原因使夸父成长的过程很特别,蚩尤找了几个强壮的兵士长期陪他一起玩,训练他的独立能力,另一方面也不允许部族的人随意接触他两母子。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夸父随着年龄的增长,个人能力变得非常强,但因为他的能力一直得不到释放,因此他经常是一个人进入深山,与猛兽及蛇虫为伍,外面的事他是完全不过问的。蚩尤侵占收编了南方很多部族后,他们的本部,分为了三股势力,一方是原来的十八寨,依然是两位正妻管理,另一方是新开垦的地域,交由三姑娘及生翁管理。侵占其他部族的地域则安置了众位妾婢所生的儿子。 |
蚩尤与高阳开战的时候,夸父十二岁,那时他很希望能跟随蚩尤一起到战场,但蚩尤以他年纪小为理由不允许。蚩尤原本打算夺取天下后,培养夸父辅助高阳继续掌控南方的,夸父是他为高阳留下的一个猛将。蚩尤暗中为他整个部族的壮大做了很多的构建,但可惜他部族中没有另一个像他那样有眼光及能力的人去支撑整个部族,在他战败身死后,整个本部不但没有团结起来,而是暗自相互侵扰导致了内部的瓦解。 在夸父十六岁的那一年,蚩尤的大军准备向中土挺进,他再次向蚩尤表示愿意随军出征,但蚩尤依然不允许。蚩尤的决定使夸父不解,他有点生气,看到蚩尤本部各年长的儿子全部都参加了战斗,很多还得到神甲护体,他以为因为自己是后土的儿子,使蚩尤不能真正的信任他,内心不免失落。这天,蚩尤临行前过来探望他们。蚩尤与他一同上山狩猎,两父子边走边谈。蚩尤说:“为父马上就要出征,即将面对的不是一场短期的战争,应该相当艰难,为父恐怕很长的日子不能回来。之前教你的修习不能中断,你一定要练就自身的能力,等为父得胜归来。那时你母子也不用再局限在此地,为父会给予你一个很好发挥的空间。”夸父不高兴地说:“说来说去,领主都是不想我加盟战斗,不想我立功。这些年领主说当我是自己的儿子,但其实你一直都不信任我,因为我是后土的儿子。我一直很希望领主就是我的父亲,但可惜我不是你的亲生子。我与我娘在此已经习惯了平淡,以后我打算搬到山上,与娘过完这辈子就算了,领主你也不用再为我们操心了。 |
蚩尤看着他说:“谁说你是后土的儿子,如果你是后土的儿子,他又岂会十多年都没来见你。你是我的亲生子,只是这其中有些错误,使我不能与你相认,不过这一切在战争结束以后都能全部解决的。正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我才不想你参加战斗,你娘在此无亲无故,我走后也只有你是唯一的亲人,再加上,我的儿子当中,能力强的都加入了军队,战争本身就是残酷的,即使最强大也不能保证必胜,即便是最后能胜出,但也很难估计损伤多少,我希望你能在此保存自己的实力,为以后作准备。” 夸父说:“领主真的是我的亲爹么,怎么娘一直都没说。”蚩尤笑道:“你可以回去问她的,如果你不是我儿子,你之前欺负我儿子的事,你以为我会那么容易不追究么。你应该能感觉到,我是偏爱你的。不要想太多,我走后,好好照顾你娘等我回来。” 蚩尤这一去就是三年多,漫长的等待对人是相当痛苦的,她们母子即便是很挂念他,但以他们的身份,什么事都不能做,甚至连前往战场探望也没有资格。他们只能苦苦等待战场那边传回来的消息。正如蚩尤所说,战争是残酷的,三年多过去了,突然间,北上作战及迁移的族人很多都回迁退了回来。按照他们的描述,中土冀州与涿鹿出现了很严重的干旱,他们并没得胜,蚩尤与众位有神甲护体的众兄弟还继续在战斗。虽然人们只是说没有得胜,但看到蚩尤安排族人大规模回迁,夸父已经隐约感觉到,他失败只是时间的问题。因此他的心情变得很沉重,但为了使他母亲不要担忧,他每天都装着若无其事一样,暗中命仆人去打听消息。 一天,仆人在三姑娘处听到了蚩尤战败被斩的消息,马上回去报告。夸父听到这消息后非常悲痛,他对众仆人说:“这件事不能让阿娘知道,你们全部人都必须要守口如瓶,这事绝对不要再提起,我会说服阿娘留在府中暂不外出。”仆人们都理解并答应了。但纸又岂能包着火呢,山寨的民众接到蚩尤及其众兄弟的死讯,都悲痛欲绝,哀嚎片野。哀哭的声音很快传到阿蛮的耳中。她最近总是心绪不宁,听到外面的哀哭,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一直往下沉,她不顾仆人的阻拦,发了狂一样跑去三姑娘府中,在中途她听到了蚩尤的死讯,然后昏死过去。仆人们将她搀扶回房,她一直昏睡不醒。这天她苏醒了,但醒来后却变得精神恍惚,说话也语无伦次,很多次都把儿子夸父当作了蚩尤。她疯了。 |
自从阿蛮的精神出现错乱后,她经常自己一个人自问自答,也经常询问夸父蚩尤什么时候会回来。没事做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到外面到处去,仆人照看不到就会去如河边那些危险的地方。看到母亲的病一天比一天严重,夸父十分担忧。他请过很多不同的巫师来为她诊治,得到的回复都说她患的是心病,除非蚩尤复生,否则没有人能治好她。一直以来相依为命,使夸父对他母亲有一种超越于一切的感情,所以他无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医好她。 最近他听仆人说,在其它山寨发现,有的巫师懂得招魂,他们能使在生的人与去世的人沟通。那巫师曾经对那仆人说,他们那里有一个因为思念亲人而导致神志不清的人,经过招魂与亲人沟通以后,疾病就好了。听到这个消息,夸父决定前往了解,他希望能把蚩尤招来解慰他的母亲。同时他也听说山寨以外的帝都,那里有一些修道的医者,医术高超,可能他们会有办法。他安排好一切后,带上了千里靴出发了。 |
此章发完 谢谢捧场! |
很久没有更新,最近由于身体问题,停了一段时间没写,现在又开始写了,可以更新一些。在此再次谢谢经常来帮忙顶贴的朋友! |
@无欲而随心所欲 3216楼 2014-05-04 09:01:00 写的不错, 蕴含 天道,人道,满满的正能量, 楼主 能写出这些不凡的故事,代表着身有不凡的任务, 呵呵。 有时 较真的人可能 过于注重 神话故事的考证真是, 正史尚且难以客观,更何况小说, 有智慧的人会学会求同存异,则其善者从之。 天道之下,智者求同,愚者求异。 ----------------------------- 谢谢! 很认同你说的,从感受到这个故事开始,我就觉得它里面蕴含着一些特别的意义。但这其中的意义每个人感受未必相同,更是要每个读者自己去寻找的。 |
@櫈色荷风 3221楼 2014-05-07 00:03:00 夸父追日也这故事有来,对把! ----------------------------- 夸父逐日,追逐的是高阳 |
@bravebear2010 3225楼 2014-05-20 01:24:00 520 顶顶。我爱你 仁慈的天父 我爱你 天地自然 我爱你 可爱的众位生灵 我爱你 远古的文明 我爱你 现世的中华 我爱你 给我们讲故事的小尘 还有那位长者:) ----------------------------- 谢谢! |
@鹭飞鱼跃 3233楼 2014-05-28 22:34:00 时间过的好快 ----------------------------- 是呀,谢谢经常来! |
@一池清水hu 3243楼 2014-06-20 00:19:00 写的太好了,感觉黄帝就眼前,我也好像回到久远的过去... 期待后面的 ----------------------------- 谢谢! 我也是经常感觉到黄帝就在身边,很多时他淳淳的教导好像就在耳边响起。 |
@万善涅槃 3245楼 2014-06-24 13:49:00 @小尘一颗 236楼 2012-02-26 17:45:00 @东篱999 2012-2-25 22:00:00 感觉故事非常符合情理。对于神龙、神农氏、炎帝、黄帝这些人物或氏族的区别和联系,以前总是理不清,感谢楼主将这些说得那么清楚。 远古的 历史 ,留下的记载很少,而从神话和史诗中又很难辨别 历史 的本来面目。不知楼主的这些信息是那里来的,主要是 历史 记载还是艺术加工? 修炼者具备的灵魂回溯、或催眠、...... ----------------------------- 谢谢你的鼓励! 之前有朋友说好像圣经那些文笔,我自己翻看后也感觉有些生硬,我会尽力写好一点的。 |
@wbaitan 3247楼 2014-06-27 17:44:00 很喜欢楼主构建的关于远古黄帝的故事,我是把它当成真实故事来读和理解的,这比神话故事实在,但一直有个问题想问楼主,在远古,所谓的六合有具体范围的吗?而六合以外是地球之内的地方,还是指地球以外的世界?? ----------------------------- 谢谢! 其实我自己也是很喜欢这个故事的。 故事里的六合之内与之外都是在地球,六合之内是指四海之内,四海就是以中土为中心,延伸至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具体位置我也不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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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各怀心事 黄帝大婚后,一个多月都逗留在嫫母的封地。由于女节将要临盘,几位帝妃也没有返回中土。这天,女节的母亲进宫看望她,她们一起在花园散步。她母亲脸色凝重地说:“我与你爹爹很快就会飞升离开这里了,而且这个机会只有这一次,我想多留些时候也不行。但如果离开,有一件事心里放不开。想想能帮上忙的也只有小碧你了。”女节说:“娘亲有事但说无妨,娘的事就是我的事,娘吩咐我一定会做。”母亲说:“这事与你五哥有关,我算出他将有一个大劫,有杀身之祸。但这件事在什么时候发生却不能确定,估计事件牵涉重大,但也不能直接对他说,说了就会触犯天规,对他对我们都没有益处。事发后如果没人帮他,他就会死,之前所修习的一切都会付诸一旦,他内心有仇怨还没得到解除及释放,如果在这个时候死去,我担心他的灵将从此沉沦。这孩子出生以后我就离开了他修仙去了,虽然他大娘很疼爱他,对他也很好,但作为母亲,我总觉得对他有亏欠。”女节问:“五哥有大劫?应在什么地方?”母亲摇摇头说:“我只知他劫数很大,但什么时候发生,应在什么地方却息万变,具体应象是不确定的。”女节问:“那我能做什么?”母亲说:“如果我在,我会去帮助他,减少劫数对他的影响。换作是你,的确不能为他做什么。但我掌控着一切的女婿可以。只要他网开一面,你五哥就能避免从此沉沦。”女节说:“娘的意思是如果五哥真的出了事,求夫君就能救他吗”?母亲点点头说:“是,我想你也知道你夫君的真正身份。”女节点点头问:“娘要我求夫君什么呢”。母亲说:“求他留下你五哥的性命。”女节吃惊地问:“留下性命?五哥到底会做什么导致夫君要杀他”?母亲迷惘地摇摇头说:“估计也是一件很大的事,如若不然,按照你五哥擒杀蚩尤及平定战乱有功,黄帝断然不会要杀他的。”送走了母亲,女节陷入了沉思,她想起了小时候,应龙对她的爱护及迁就,在她掌控整个雷氏部族时,应龙也给予了她无限的支持,她们兄妹的感情非常好。如今听到母亲那样说,她不禁为应龙的将来担忧,于是命人去打听应龙的去向及最近朝堂的事务。 |
再说高阳,他的身体基本已经康复,他回到朝堂。黄帝大婚休假,朝堂的事务全部都是朝臣们自觉地处理,在黄帝进驻南方以后,各大小部族都运行得很正常,无论大小问题他们都能自己解决得很妥当。整个南方部落有序地运行,应该处理的问题黄帝已经处理了。高阳比较空闲。这时他想起了蚩尤部族,很想了解他们的近况。于是他吩咐属下及亲随卫兵与他一起前往生翁的领地巡察。 再说众位妾生子的各个部族,接收了蚩尤本部的五个山寨后,众人都非常满意。本部的山寨建造很完备,地域比之前大了很多,拥有那样大的地域,人员则显得很单薄,各部族都有扩充的需求,但却找不到更多愿意加盟的人。大牛与燎是他们这些部族的首领,外族的人由于未能放下战争带来的阴影,都不愿意加盟与蚩尤有关联的部族。要扩充只能在自己内部想办法。由于两位正妻管辖的本部被迫迁徙,有部分人留恋这个山明水秀的地方,不愿意离开,这对于一直想招揽本部民众的燎与大牛来说是一个最好的机会。但可惜愿意留下来的有能力的男丁全部都投靠了生翁。这件事使他们相当不满。为了知己知彼他们派了一些族人混进生翁管辖的部族,监视生翁的一举一动,及了解他们部族内发生的情况。 这天,燎一个人正在处理部族的问题,探子回报说,他们发现帝高阳主动到生翁的领地找他,两人还秘密商谈了很长时间,似乎相处甚欢,听说他短期内还会再去。收到这消息,燎内心有点不安,他马上派人找来大牛一起商量。大牛说:“真不明白,高阳不会不知生翁父女与那两个女人相互联动,而那两个女人找人下毒谋杀他,也是事实,那他为何还去找生翁?据我所知,帝高阳登基那么久,从来没有亲自到过苗寨及我们所在的部族,上次他到苗寨,听说是追查磕卢氏被灭族的事件,那这次找生翁又为了什么呢?”。燎说:“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听说高阳在中毒以前,也在追查留尤的死因,相比于其他官员或黄帝,高阳似乎对我们这些蚩尤的苗裔特别关注,我担心他与生翁见面多了,了解了一些状况后会对留尤的死因再追查,那样我们不但会很被动,一不小心还可能被他抓到把柄。” |
大牛说:“这件事帝都那边已经了结了,况且如果他们想继续追查也不会等到现在,黄帝在朝时也没派人继续查,高阳又怎会刚康复又再亲自调查呢,看来你是多虑了。”燎说:“即便他不是刻意追查那件事,但假如生翁借此机会与他打好了关系,那么对我们就是大大的不利。你也知道,现在我们虽然得到了爹的地方,但人手严重不足,外族人对我们也很痛恨,我们即使拥有了地方,但没有相应的人手,想扩充整个部族是不可能的。本部留下来的人,除了老弱病残外,全部都投靠了生翁。战争导致了我们与外族人的隔绝,物品的供应也不齐全,缺失反而容易使人流动,那么我们还有很多机会。如果他得到高阳的帮助,物品的缺失将得到补充,那么再壮大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了。如果真的那样以后主导爹整个部族的依然是他们,我们不会得到好处的。因此无论如何,我们也要破坏他们之间刚建立的关系,最好是象之前那样,使他们反目成仇,那么到时候我们就有利可图了。” 大牛说:“兄弟虽然分析得极是,但我们能得到现在这些地方是因为一直表现低调不让人发现,现在的帝都人才济济,黄帝在这里娶了妻,也在南方建立了根基,我们想做些事基本上是很难的,一不小心,反而会将自己暴露于人前,成为众人对付的目标。”燎狡黠地说:“做这些事,当然不能亲自出手,我们可以假手于人。据我所知,自从黄帝命人将全部蛊虫处理,禁止蛊术后,很多部族的巫师都相当不满,有个别巫师除了蛊术也没有其他技能,失去了这个,他们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也随之消失,他们对此非常痛恨,但碍于很难与黄帝作对,于是只能哑忍。而很多本部的族人也因为不愿意迁徙,对帝都有怀恨,这些人大部分都投靠了生翁,我们可以派人对一些较为无知的人进行一些挑拨。据我所知,他们为了使族人团结,跟随他们一起迁徙,向民众灌输了很多仇恨。这一切即使留下来的人也不会遗忘,这是我们可以利用的。民众内心有仇恨就会寻找宣泄的目标,只要有人适当挑拨离间,高阳无疑是一个很好的标靶。人们如果将一切事情迁怒于高阳而自发去做些事,那么他出入于苗寨将会很危险。只要是属于生翁管辖部族的民众所做的事,他也是要负责的。能把事情闹大就最好,即便不能也可以使他们之间产生芥蒂”。大牛说:“兄弟果然好计,不过要派一些精明的人去做,一定要不留痕迹,否则就会有麻烦”。燎说:“放心,这次的事与上次不同,上次我们还不得不参与了,这次我们只要放置的人合适,什么也不用做,静观其变就是了。” |
高阳自从那天到苗寨巡察,与生翁详谈后,发现虽然战争已经结束了这样长的时间,但人们没能放下仇怨,他们的族群比较孤立,也很难得到外族的物品,本身人才不足,物品不齐全,他们的困难及问题比其他部族更严重。由于他们山寨有自己本来的习俗及独有的规矩,外人不能随便介入,不全面了解他们,即便有心想帮助他们也很难。 看到这一切,高阳希望能为他们与外界之间连上一根线,化解他们之间的仇怨,使他们能重新与外面的部族相容。为了这件事高阳想进驻他们部族一段时间。这天高阳命随侍官去准备长期驻外的物资。他打算过些天再到苗寨,并在那里逗留一段比较长的时间。对他们的族群进行一个全面的了解。这样一来就吓坏了他身边护卫的卫兵长。自从高阳上次在苗寨遭到暗算中毒后,他身边的卫兵长对高阳外出都会作出很精密的戒备,只是出外巡察或短暂的停留,他有信心能完全应付。但这次高阳是要长期进驻那里,他就很担忧,因为高阳平常在朝堂习惯了自由,出外也只会随便带一两个卫兵跟随,虽然刚刚中毒康复,但高阳不认为别人会再加害他。而那天他们的车队从生翁领地回归的途中,遇到了突发事件,群牛角力打架,一大群牛冲向他们,幸好经过上次事件后,力牧精选了一大群精锐的高手扩充了卫兵的队伍,他们有备而去。危急关头高手们及时作出反应,众人才没有受到损伤。但卫兵长却察觉到进入苗裔的领地后,民众看他们的眼神,是仇视的眼神,他联想到这次群牛打架绝不是自然发生那么简单,估计是有人刻意而为。显然这些事是民众自发的。假如要长期在这样的环境中逗留,将会发生的事很难估计,如果是大量普通下民自发去谋算,相当不好处理。与他们那样近距离接触更是防不胜防。他不敢违背高阳的懿旨,只好去求助力牧。 |
黄帝在嫫母封地的别院度假,这天早上,内官接到天老捎来的信函说,帝妃女节即将临盘分娩,黄帝命人收拾物品准备返回帝都。这时内官禀告,力牧前来求见。力牧来到前堂行礼完毕说:“臣下有要事与帝主商议”。黄帝问:“力牧匆忙过来所为何事?”力牧说:“最近高阳到苗裔所属的部族巡察后,发现他们有很多困难,他要亲自进驻他们部族,全面了解他们的真实状况,不仅如此他还对我说要亲自前往西南方,看望之前搬迁的人有什么实际的困难。本来高阳爱护下民,是民众之福,但整个苗裔在这次迁徙及蛊术被禁事件发生后,在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煽动下,很多苗民将仇怨归咎到高阳身上。民众是愚昧无知的,做事也不会理会后果,他们认定了高阳为仇人,很难想象见到他会做出什么事。虽然已经做了很多防御措施,但我依然担心高阳的安全,毕竟有很多事是防不胜防的。帝主也应该了解,高阳决定了的事很难改变,他执意前往,我也不可以阻止,因此请帝主帮忙说服他。”黄帝笑道:“高阳这孩子很倔强,决定做的事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你捎信给他,朕有话要对他说,叫他等朕回去后再去。另外,你去打听一下应龙到了那里,叫他尽快到朝堂来,朕有事吩咐他去做。”力牧领命出去了。 黄帝回到帝都的朝堂,高阳已经在那里等他。黄帝道:“朕听说鸿子想在九黎那边逗留是吧。但据朕所知,你的臣子们对你的安危很担忧,你能体察下民是好事,但经过上次的事件,他们对你会有更深的芥蒂,这些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化解的。上次你运气好才捡回了性命,经历过生死的边缘,你也应该体会到生命的宝贵,凡事要慎重,不要使你的臣下担忧。” 高阳说:“儿子知道母妃即将临盘,君父会在此再逗留一段日子,孩儿想趁这机会多接近他们,为他们与外界搭起一个桥梁,使他们能放下过往的恩怨。不能亲自了解他们,往后就很难在一些事情上作出正确的判断,毕竟发生的一切并非全部是他们的错,我知道,帝都的众臣子为上次我被暗算一事耿耿于怀。这些事因我而起,况且他们也是受害者,是爹对不起他们,我曾经答应爹,往后要尽力帮助他们的。这些恩怨哪怕是赔上自己我也要化解它,请君父体谅孩儿。” |
黄帝道:“朕也知道你决定了的事,一定会去做。但朕要告诫你,民众很重要,但你也要珍惜自己,记着你身体上流着的是你弟弟与朕的血。在你外出的这段时间,朕会派应龙做你的贴身保镖,保护你的安全。”高阳说:“谢君父,儿子会紧记君父的教诲。”黄帝道:“你如果有事,就去做吧。”高阳行礼后退了出去。 应龙接到传召来到朝堂,他行礼完毕后立在侧面。黄帝道:“高阳即将前往九黎苗裔处巡察,也许会逗留一段较长日子,朕这次叫你来,是要你贴身保护高阳,使他能安全返回帝都。”应龙惊讶地问:“帝高阳身边已经有很大一群亲卫队,还需要人专门贴身保护么?”黄帝道:“之前因为战争的缘故,使南方各族与蚩尤的亲族势成水火,不能共融,高阳谦厚仁爱,想化解他们之间的各种恩怨,但民众未必能理解他的苦心,也不排除别有用心的人对他有加害之意。之前高阳到那里调查差点送了命,朕不想失去这个儿子。你要保护他,同时要听从他的命令。记着,见高阳如同见朕。”应龙说:“臣下领旨。” 黄帝回到后堂女节的寝宫,女节即将分娩,行动不是太方便,黄帝坐在她身旁与她闲聊。黄帝道:“这房间似乎很特别,没有月亮的正照,但还很光亮,那些灯也似乎只是一个点缀。”女节说:“我知道那是星光,其实这星光并非这里独有,我在中土的时候,晚上房间也经常出现这种光,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很奇怪,后来出去看看,就发现在不远处有一颗异常光亮的星星,照亮着整个房间,那星星看上去是红色的。”黄帝笑问:“真的?那么这孩儿不是一个普通人。”女节问:“夫君认为这光亮与孩儿有关?”黄帝点头道:“朕觉得,这孩子得到父母的全气,应该是一件完备的器皿。” |
女节说:“哦,是了,妾听说夫君派了五哥去做鸿子的保镖,是否真有此事?”黄帝点头道:“嗯”。女节说:“夫君为何会想到五哥,五哥是一个强悍的将领,能力高强,习惯了冲锋陷阵,也喜欢独来独往,他爱自由,去做保镖我担心他会不适应。”黄帝道:“经过一连串的战役,应龙的整体能力有了很大提升,他不但勇猛善战,还具备驾驭能力,他已经具备了跃升的条件。但应龙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娇生惯养的贵公子,可以说他的人生并没有经历过挫折,他并不具备谦卑与顺服。这样他的人生就不能圆满,也欠缺了回路,因此朕命他听命于高阳。”女节说:“不是呀,以前五哥对爹娘很顺从的,甚至是我,他也很少逆我意,无论怎么说,他也是顺从夫君的,”黄帝道:“顺从你父母及你,是因为你们之间有亲情而他也不贪恋权势,顺从朕是因为他无意中知道了朕的秘密。有些事,必须要经历的,不能逃避,只有这样才能找到真正的路”。 女节说:“有一件事妾很担忧,希望夫君答应妾的要求。”黄帝问:“节儿担忧所为何事?你要朕答应你什么?”女节说:“我担心五哥犯错,想请求夫君,无论如何,都不要杀他。”黄帝望着女节,看了她一会儿说:“应龙功劳很大,假如真的犯错,功过相抵,朕可以留下他的性命,但犯错则必然要受惩罚。节儿快要分娩,这些事不要再放在心上,朕会妥善处理的。”过了几天,女节诞下一个男孩,黄帝为他取名朱宣,赐姓酉。同时赐予他金天氏这一名号。 |
再说夸父,他离开山寨,希望能寻找到良医治好母亲的病。过往由于他不放心母亲一个人在山寨,基本上除了上山很少外出。他按照仆人之前指示的路径来到了一个部族,经过询问,得到那里的族人带路,找到了那位会招魂的巫师。那个部族与蚩尤有亲缘关系,夸父说明来意,巫师说:“这件事恐怕我帮不了你,因为你想找的是蚩尤。之前已经有人来过,叫我招他上来,但我用尽了所有法力及办法,也没能找到他。”夸父问:“是谁曾经想找他。”巫师说:“是他两位正妻,她们想与自己的孩子交流,我也为她们做到了,但我找不到蚩尤。”夸父说:“也许领主不愿意见她们,你试着用我的名义再找一次,我很希望能与他沟通。”巫师说:“那我尽管再试试。”说完巫师在自己的座位前点起了一盏油灯,双手蒙着自己的眼睛,然后对夸父说:“将你的手平放在油灯的前面,”夸父照做。巫师说:“我现在开始念咒,你看到我双手对合的时候,就开始呼唤他,连续三次。”夸父说:“好。”然后他们就开始了。 夸父说:“爹,我是夸父,我想见你。”连续说了三次。然后听到巫师说:“蚩尤,你儿子夸父要找你,你听到就来与他说说话吧。”他话音刚落突然全身发抖,然后趴在地上。一会儿,他慢慢坐了起来,两只眼睛定定地看着夸父说:“我可以告诉你,你是没办法找到蚩尤的。”夸父问:“你是谁?”巫师说:“我是你父亲的兄弟,我叫刑天。”夸父问:“为何我不能找到他。”刑天说:“蚩尤的元神在死前进入了一件属天的法器,如果没人将他释放,他只能永远停留在那里出不来的。”夸父问:“我能想办法放他出来么”。刑天说:“你没那样的能力,你找他干嘛。”夸父说:“我母亲因为思念他病了,我希望他能开解我的母亲。”刑天说:“这我就帮不了你了,人世对你们有什么好,尽是不如意与伤痛,你去找高阳看看他是否能帮你吧。不过我还是劝你们尽快离开这个局吧。”说完,巫师突然站起说:“他走了。”夸父说:“他不是蚩尤,他说他是刑天,叫我去找高阳,请问高阳是谁?”巫师说:“高阳是谁你都不知?他就是我们南方的帝主。”夸父问:“哦,原来是帝高阳,我要怎样才能找到他。”巫师说:“你到帝都的朝堂就能找到他,”夸父问:“帝都的朝堂要怎么走”。巫师说:“这里有两条路,一条是大路,一条是小路,大路走出去估计要一天,而小路大概半天就行。两条路都不能直接到达,你进入那些部族后再问人吧。不过小路是山路,可能有禽兽出没,因此要小心。”夸父说:“禽兽我不怕,我就走小路吧。” |
他谢过巫师,独自进入了小路。翻过一座山,看到前面远处有很大的一片房舍,正准备向那边走去。这时看到远处有一个人朝他这边奔跑,在他后面有一只老虎紧紧追赶,眼看就要追上了。那个人因为太惊慌,踢到了岩石摔倒在地上。夸父捡起一块石头朝老虎一扔,凶猛的老虎动作十分矫健,它一转避过了石头,并迅速地窜到夸父面前。倒地的人也不禁为夸父捏了一把汗,只见夸父伸出手,双脚轻轻蹲下,迎着老虎一托。巨大而沉重的老虎经过他出手的力度,在半空中翻了一个跟斗,落到地上后飞驰而去。那个倒地的人惊愕地看着夸父说:“你本来可以杀死它的,为何要放它走,我们差点就被它吃掉了。”夸父说:“你不先去惹它,老虎很少会伤人,它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不会加害它们的。” 这时一大群手握着武器骑着马的人过来,看到那人跌在地上,又看到夸父站在旁边不远处,以为他们刚才在打斗,他们迅速跃下马,几个人过去扶起那人。另外的人冲到夸父面前,二话不说,就朝夸父打去。夸父飞起两脚,把前面冲来的几个人扫翻在地,后面的人看到这人功夫了得,于是举起武器朝他打去。夸父顺手一拨,拨开武器挥拳正想打向攻击他的人。倒在那人说:“全部停手,是误会。那群人收起了武器。叫了一声:“族长”。那个族长上下打量着夸父问:“你是谁,怎会到这里来的,我以前没见过你。”夸父说:“我叫夸父,是生翁部族的,这里应该是以前苗裔本部的地方吧,你们是否也是九黎苗裔?”那族长说:“当然是,蚩尤是我父亲,我叫燎,你过来找我们吗?。”夸父说:“原来是同一族的,我只是路过,我想到帝都,请问帝都怎么走。”燎说:“既然是同族,那么我们就是兄弟了,刚才你救了我,我还没谢谢你呢,你跟我们回山寨喝杯酒,至于你要去的地方,我会派人带你去的。”夸父说:“这会不会打扰了。”燎说:“自家兄弟怎么说这样见外的话。你不是看不起我们妾生子的部族吧。”夸父心想,原来他们是妾生子。这时他也想起了自己尴尬的身世,突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于是说:“既然大哥不嫌弃,那小弟就打扰了。”燎命手下给夸父一匹马,他们一行人上马回去了。 |
他们边走边聊。燎问:“兄弟到帝都所为何事。”夸父说:“去找高阳。”燎问:“兄弟与帝高阳很熟吗。”夸父摇摇头说:“不是,我只是想治好我母亲的病,我听说他能,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你认识他么。”燎说:“当然认识,但我从来就没听说过他会治病。之前听说他被本部那边的阿兹婆下了毒,还差点死掉了,后来不知用什么方法治好了。”夸父说:“那么说帝都的确有厉害的医者。”燎说:“这我也不大清楚。”说着他们回到山寨的大堂。燎说:“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命人准备酒菜,庆祝我们新相识,今晚兄弟就在此歇息一晚,明天再去吧。”夸父见他诚意邀请,于是答应了。 饭后,燎命一大群将士陪夸父谈天及切磋技能。一会儿有人来找他,他对夸父说:“我有一些公事要处理,会叫人安排好你的住处,你如果想休息就与他们说一声。”然后他就走了。夸父之前经常与士兵交往,因此与他们也很谈得来。 燎回到自己的住处,在屋内等着他的是大牛。燎问:“怎么,我叫亲信通知你派人去查的,查得怎样。”大牛说:“查到了,他名义上是后土的孩子,但实际上与我们一样,他之前找巫师招魂,已经完全暴露了他的身份。不过那个巫师应该收了他不少好处,如果我不是与他有很好的交情,他是不会说的。”燎说:“怪不得他的相貌与爹那么像,我刚见到他时都被他吓一跳。不止那样,他的身手也非常了得。”大牛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做。”燎说:“本来他是个人才,将他拉拢过来会对士兵的训练有帮助。”大牛说:“那我们就说服他转投我们部族好了,探子回报说,他们后土府中的人与生翁他们以前有过节的,估计拉拢他过来是没问题的。”燎说:“你没见过他,与他相处过后,我就不敢留他在身边了,他的眼神就像爹那样锐利,他也有爹同样的霸气及实力,不要说我们不能留他,即便他长期留在生翁那边,对我们也是不利的。以他的才能绝对不是一个永远甘于人下的人,那么取代生翁成为妻族那边的首领就是迟早的事。到了那时,他要整合的对象,首先一定是我们这边的部族。如果事情发生到这样就很难与他对抗了。当年所有的亲族,有谁敢不服从爹呢?” 大牛说:“但据说,他母子一直都没有参与山寨的事务,不知的人只会以为他能力不高被压制。这样说来,他也许并不贪恋权势,更愿意过着隐居式的生活。”燎说:“不止这样,使我更担心的是他现在要去见的是高阳,请高阳找人为他母亲治病。高阳如果见到他,与他有接触,就一定会发现他的才能,当年爹辅助了高阳很长时间,高阳还称呼爹为相父的。你记不记得,留尤在生时,高阳曾经提出我们都是蚩尤的孩子,最好是重新整合我们的部族。这件事只不过因为留尤死了,而高阳刚好又中了毒,我们双方也没有能绝对压制对方的人,没镇得住的人出来统筹,才搁置的。如今他去见高阳,高阳了解个中的关系后,定必对他委以重任。你要知道,他是帝主,封一个官职给他,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更何况他名义上是后土的儿子,是贵族,而且从小在我们苗家长大,对我们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你也清楚,最近高阳对我们苗家的事非常留意,也经常来。万一高阳赏识他,命他统筹一切,那么我们以后要对付这样一个对手就很难了。”大牛说:“那我们现在怎办?” |
燎说:“最好就是想办法干掉他”。大牛说:“幸好你叫他留下,这好办,趁他不为意派人干掉他,或在他的食物中做些手脚那就成了。”燎说:“你想得太简单了,你不要忘记他名义上是后土的儿子,是贵族。当初阿兹婆下毒手法那样隐秘,都被高阳的手下一下看出,使他捡回一条命。如果他死在我们这里,我们的麻烦就大了。”大牛说:“那就在他离开后下手,他要去帝都,从我们这里去只能走山路,我命一个手下,养了两条皇蛇,很毒的,只要被它扎一下,无论多么强壮的人,走不出两三步就会全身麻木,不用半个时辰就会死掉了。这两条蛇,很讨厌一种气味,只要是携带着这种气味,它必然会跟随及攻击。我们可以命人将那种物料放到他的衣服上,并预先派人埋伏在山上,看到他经过就放蛇。那样他死于毒蛇手上,人们也不能察觉人为的痕迹的。” 燎说:“你这个办法好是好,但你不要忘记,我们苗家的人对用毒用蛊都非常在行,他今天一下就能化解老虎的袭击,并说它们是他的朋友,说明他是在山里长大的。在山上打滚那么多年,遇到毒蛇的机会难道会少吗,他肯定会有一些应对方法的。”大牛说:“我这两条不是普通的蛇,是皇蛇,很难找,也很珍贵,它身形很小,爬到人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的,再加上以前也试过,它只要是闻到那种气味,即便是养它的主人也同样攻击,曾经两个负责养它们的人都被它们咬到,解救不及时死了。皇蛇不是普通毒蛇,即便是懂得解除其余毒蛇的毒,但被皇蛇咬到,如果不是预先从它们身上抽出了毒液炼制解药,是没救的。” 燎说:“那么就先用你这个方法,但我们还要想一个后着,万一这个方法行不通,也要想办法使他不能与高阳接触,我倒是有一计,可以一箭双雕,我们如此如此。据探子回报,高阳应该在这几天会到生翁的部族,我们找个借口,说这附近也有人能医治他母亲那种病,带他前去打听,在此拖住他,等高阳前往生翁部族的时候,才带他去帝都,这样他就不能与高阳见面,而我们也能争取到很多时间做事,到时候,即便他见到高阳也只会使双方结怨,无论是他被高阳的臣子杀掉还是他最终杀了高阳,都对我们大大有利。”大牛说:“此计甚好,那么我们明天一起去见他吧。” |
次日,夸父起来用过早点后,正准备出发前往帝都。这时,燎带着大牛过来,夸父说:“大哥来得正好,我正想去找你,我要走了。”燎说:“兄弟不急,我和你介绍,他叫大牛,也是蚩尤之子,昨晚他过来探望我,听说兄弟的事,他也很关心,他认识一些医者,我觉得兄弟去见见询问一下也无妨,说不定其中有人能医治你母亲,多作些尝试就会有更多机会,如果实在不行再去找高阳也不迟。兄弟认为如何?”夸父说:“大哥愿意帮忙小弟感激不尽,如果真的能医治好我母亲,小弟一定会酬谢两位大哥的。”于是夸父就跟着大牛出去了。 一路上,他们在闲聊,大牛讲了很多在战场上发生的事,夸父对蚩尤的事都很感兴趣。大牛说:“听说兄弟虽然是后土的公子,但却是从小在我们苗家这里长大,这样对我们父亲蚩尤也应该有些了解吧。”夸父说:“我很尊敬领主,也知道领主拥有大能力,更有神甲护体,虽然我没有到过战场,但以前在这里的战斗我曾经偷偷去看过,在我心目中,绝对不会有人是领主的对手,到底领主为何最终会失败身死的呢?。”大牛说:“兄弟是后土的公子,本来有些话是不能对你说的,我父亲本来绝对不会死,他的失败身死与一个人有莫大的关系,这件事我们子孙全部都知,但不会对外人说,因为关系到我们全部苗裔的安危。我与兄弟好像很投缘,我也是一个很直的人,兄弟既然问到,我可以说,但你要为我们保守这一秘密,”夸父点头道:“放心,我在这里长大,这里的人都是我的兄弟,过去领主也很关照我,我当他父亲一样尊敬的。你说领主的失败与一个人有很大关系,这个人是谁?”大牛说:“这个人就是你想去找的高阳。” 夸父问:“以前领主在这里的时候,作战的对象是高阳,本来他们就在开战,当然只会视对方为敌对,那么只有胜负之分,为何你会认为一切与他有关”?大牛说:“那时在南方的战斗,爹一直得胜,高阳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前来偷袭,也几乎死在刑天手上。但爹顾念以往的交情,在刑天手上救了他,谁知他却恩将仇报,以法术混进了爹与众位神甲兵的修习地,在那里偷取了情报。这事也被爹发现了,但他与爹说话,懂得在交谈中施法,爹没想到他会那样卑鄙的,于是着了他的道,结果迷迷糊糊就把他放走了。他走后马上到中土,将众神甲兄弟修习的关键告诉了他在中土的父亲黄帝,使他们对我们军队的状况有了了解。本来那时爹与众兄弟的修习还没成功,但因为被他获悉了秘密,没办法,于是只能在仓促间向中土发动进攻,最后导致了失败。也是高阳的父亲黄帝命人一定要砍下爹与众位神甲兄弟的头的。虽然他是我们这里的帝主,但我们全部亲族内心都很痛恨他,只是我们现在世衰,表面上不敢做什么,以免影响全部族人。之前本部那边的一个老巫师也因为这件事出手毒杀他为我们部族死去的兄弟及爹报仇,但他却被他有法力的父亲所救。因为这件事,导致了整个本部被他们驱逐,被迫放弃这里所有一切迁徙到偏远的贫瘠山区,如今他们拥有强大的武力,对我们苗裔进行压迫,抢夺我们的领地,这种仇恨,只要是蚩尤有血性的子孙也不会忘记的。”夸父皱眉说:“真没想到,原来这样复杂。”大牛正色地说:“如果兄弟是我们苗裔,我就会劝你不要去求他这个伤害我们的外人。不过尽管你不是,我们还是希望我们这里有人能为你的母亲医治的。”夸父说:“如果在这里能找到医治的人,我当然不会再外求”。 |
大牛很热心,带夸父到了很多他以前没去过的部族,找了很多巫师咨询他母亲病情的医治方法。但最终见过的所有人都说没办法。逗留了几天,夸父要离开,燎叫一个随从为他带路。两人将要来到山外通往帝都的大路时,带路的人突然肚子痛,他对夸父说:“只要越过前面那座山,就到了帝都的管辖范围,那里距离都城很近,也有很多各族交换物品的市集,到了那里随便问人都会知道的。”夸父见他身体不适,叫他先回去。自己继续翻过前面的那座山。 走到半山的密林,夸父突然感到有东西从他的脚爬上了他的身,他眼睛锐利,看到两条金色比筷子略粗、有两只筷子那么长、圆圆象金带的两条东西,正要通过衣服的缝隙钻进去,夸父伸出两手一抓抓住了它们。夸父笑道:“是皇蛇,还是一对的,我找了你们很久都没找到,想不到你们原来躲在这。你们为何会爬上我身呢,哦,对了,一定是我不知在那沾了一些你们讨厌的味道,我一会去洗一洗,你们以后就跟着我吧,我带你们回我那边的山,那里环境更适合你们生长的。”说完将两条蛇放到一只手上,然后用另一只手从蛇头往蛇尾一拨。那两条皇蛇竟然听话顺从地盘缠在他的脖子上。夸父走到流水处,将衣服的一角放到水中清洗了一下,然后继续赶路。躲在密林后的燎与大牛,看到这一切,恨得牙痒痒。燎说:“看来他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厉害得多,要派人去做足功夫才行。”两人回到了山寨。 在密林的深处,一团黑气慢慢凝聚,这团黑气正是死去了的刑天。刑天在死之前,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阳气包括元阳全部转给了蚩尤。他本来是高阶神族,失去了全部阳气,他剩下的是全阴之气,经过一段长时间,他的气终于全部聚集,意识也回归了。但即使他将所有的气凝聚起来,也不能拥有一个有形的身。他正在纳闷:‘我现在只剩下意识,不可能再有身体,那么有什么可以做呢?怎样才能使自己感到有趣呢。’想了很久,他都想不通。那天夸父请巫师招魂他乘机跟了上来,并一直尾随着夸父。燎与大牛的所有谋算,他全都知道了。此刻他正在发出会心的微笑,他说:“以前我还以为,人的邪气全部来自外部,看看这两人就知道了,明明知道是自己的同父兄弟,为了自己的狭隘竟然想尽办法出手加害,一点情义也没有。如此看来人本身就携带者邪气。既然这样,我就找到我以后的乐趣了。你黄帝一直在生发人的正气,使他们最终能成为跃升的人,那么我就要生发他们的邪气使他们成为堕落的人;你能操控正,我也能操控邪,你能操控神,我也能操控鬼;你能使他们在历练中成长,我也能使他们在堕落中沉沦。一切将从这一刻开始。”说完他的气一收,跟在燎与大牛后面。 |
夸父来到山下的集市,这天刚好是物品交换日,因此集市的人特别多,他们看到夸父走过,全部都用奇异的眼光看着他。夸父本来就身形高大,加上两边肩上盘着两条金色的蛇,那两条蛇时而还盘到他的耳边,人们从来就没见过这样怪异的人,于是都停下来打量他。夸父本来就很少与外人接触,也没到过集市,他以为因为自己不是常客,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他礼貌地向挤在他旁边的人打听到帝都的路。人们看到他虽然特别怪异,但却一点恶意也没有,于是很乐意为他指路。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谈了起来。其中一个人说:“你想到帝都找帝高阳已经迟了,帝高阳现在不在帝都。”夸父问:“不在帝都,为何?”那人说:“前几天我见到高阳的车队从我们部族旁边经过,据说是到了九黎那边的部族巡察。”夸父问:“真的?”另一个人说:“真的,我们族有人在帝都任职,说帝高阳将会到原来九黎苗裔那边探访巡察一段很长时间。你真想找他只能到九黎那边去才行。”夸父谢过途人,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夸父走大路,他很想借此多认识一下外面的世界,在他回到苗裔的范围,经过其中一个部族时,看到几个人躲在大树旁争执。甲说:“你这样去找高阳注定就是死路一条,我又岂会让你去送死。”小乙说:“只有这样我的兄弟才会有救,你不要拦着我,我一定要试试取到他的血。”听到他们提起高阳,也说到救人,马上引起了夸父的注意,他躲在旁边听。甲说:“我告诉你,高阳身边高手如云,你想取到他的血,怎么可能。还没接近他,他身边的人就已经把你宰了,还取血救人呢。”另外站着的丙说:“你们到底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不懂。”甲说:“小乙的兄弟前些时候撞伤了头,每天都迷迷糊糊认不到人,问过很多巫师都说没法医治的了。后来有个中土来的人说以前这里很多人打仗时被我们蚩尤领主活捉,放血后也是迷迷糊糊的,后来很多还死掉了。谁知中土的黄帝帝主给了自己炼制的丹药给他们吃,他们全部都复生了,现在很多还活得好好的。但据说丹药已经用完了。”丙说:“这与小乙有什么关系。”甲说:“关系就大了,听说黄帝有很高的法力,不然如何能打败蚩尤领主呢,还听说他是用自己的血炼制出那种还魂丹药的。前些时候高阳也被我们本部那边的大巫师下了必死的万毒咒,但据说他是将全部的血液放掉后,更换了新鲜的血才活过来的。”丙说:“放掉全部血液,那还怎么活。”甲说:“高阳他父亲黄帝将自己的血注入他身,他就活过来了。因此他的血液就是医治百病的灵药,他现在到了生翁的部族驻扎了解民情,小乙就是想借此机会从高阳身上抽一些血,救回自己的兄弟,想我们帮忙做个照应。”丙说:“在高阳身上取血?别忘了他是帝,身边的侍从全是武艺高强的高手,我们还没靠近他已经人头不保了。我听说帝都那边很多医者,去那里打听一下,也许更实际。”小乙说:“这个我已经去问过了,他们与我们这里巫师说的是一样,这样的病如果没有特效灵药,根本就是无法治好的。” 夸父走回自己的部族,一路上他陷入了沉思,他将所有的事连起来想了一次,他回到自己的府中,找了一些过往与他相熟又曾经经历过战争的士兵,向他们打听战争的细节。经过多方了解及深思熟虑后,他做了一个决定,就是找高阳取血救回自己的母亲。 |
经过一连串的大战,应龙无论身手及法力都有了很大的跃升,他的能力等同、甚至已经超越了六合以外的神族。应龙是一位贵公子,有一个很显赫的家族背景,他的父母也非常有能力。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使他养成了对一切美丽事物的追求,追求美好的东西使他对权力的角逐不大感兴趣。因为他有很好的家庭背景,他风度翩翩,具有英俊的外貌,同时也拥有强大的实力。只要是他看上的,无论是人是物,都能手到拿来,从未试过失手。他还有一个特点,在他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后,无一例外都会细心照料,使喜欢的人或物得以长久保存,发挥出最极致的美,一直以来,他都满足于自己所做的事。鉴赏着身边的一切美物及人。 与紫藤的邂逅,应龙很自然地爱上了她,也打动了紫藤答应嫁给他,成为他第七任的妻子。可惜,心爱的人即将成为他妻子时却被蚩尤窃走,最后更被蚩尤所辱所杀。这一系列事件的发生,使他自责,使他崩溃,他痛恨蚩尤,从来也没试过这样痛恨一个人,可以说是恨入骨髓。 发生这件事使应龙整个人的生活习惯发生了改变。他无时无刻都在等待杀死蚩尤的时机。这些年来没有特别事的时候,六合以内与六合以外所有的地方他几乎全部都去过了。正因为如此,在擒杀蚩尤后,他反而觉得人生很乏味,没什么值得追求,也没有什么能挑战。其实他的心结一直都没解开。 |
应龙的母亲见他战后每天都很郁闷,也很难开解他,于是对他说:“其实你现在身处的世界很渺小,宇宙广阔无边,不需要太执着在某一点,只要通过修炼,突破瓶颈进入圆满状态后,就能跃升不受限制离开这一空间,进入一个更新奇更广阔的领域。”应龙听后有点兴趣,于是问:“娘亲能教导孩儿怎样修炼么。”他母亲说:“飞升并不是通过教导能达到的,每个人都不同。我只能跟你说,你必须找到自己的缺失,并将缺失修复圆满才能找到那条回路。这一切必须你自己去参悟。”听了母亲那样说,应龙进入静室苦心冥想,思考自己的缺失,他闭关好些天,思前想后,他想,自己从小到大一直具备一切,能力不但充足而且越来越强,怎会有什么缺失呢。想了很久,始终找不到答案。突然他想起天外来的神族天女魃。在涿鹿之战他认识了女魃,他们一起合作,击败了风伯与雨师。因为合作,他们之间建立了一些交情。他想:‘与其坐在这里苦思冥想而得不到答案,倒不如寻找一个更直接的方法,女魃是从天外来的神族,既然她有办法进来,当然就会有办法回去,如果得到她一些指引,那自然就能找到出去的路,自己现在的能力与神族也很难分上下,只要找到路,出去后要面对的一切,估计也是不成问题的。’于是他派出自己的龙相约女魃见面。 天女魃,是大战时空间扭曲进入这世界的神族,她拥有了无痕迹地将水取走的能力。在神族当中,她与白龙很相似,都是有缘遇到天帝然后活下来的。不同的是白龙为了留在帝乡进入了五境,而她选择回归自己的故乡实修,因为她是被天帝直接点活,因此称作天女。而她能将可见的水全部取走,又叫天女魃。尽管包裹着她的外壳很丑陋,但其实天女魃是一个拥有美丽外貌,魔鬼身材的美女。她进入这空间后见过黄帝,但战后黄帝没有再传召她,她虽然找到属于自己的藏身之所,但也没事可做比较纳闷。与应龙见面后他们都觉得对方很有趣,很快他们就成了很好的朋友。但在空间归正后天女魃也未能找到回去的路。于是她愿意协助应龙试着用双修的方法,寻找回归之路,并结伴一起离开。 黄帝命令他去做高阳的贴身保镖,保护高阳的安全。对于黄帝这一安排,应龙内心很不愿意。他喜欢逍遥自在,也喜欢独来独往,即使是他自己的孩子,他也是交给家族及自己众位妻子管教、抚养及教导的,他会为家族效命,但却喜欢我行我素。整个雷氏部族的高层全部都了解他的个性,他们也很放任他。但黄帝却命他去做高阳的保镖,他就有失去自由的感觉。何况,这些天他似乎找到自己的乐趣及方向,与天女魃相处得很融洽,离开这样长时间,他们都不舍得。突然要执行这样的任务,他本想推辞,但黄帝的命令使他感受到压力及威严,他不敢违抗。况且,他母亲曾经告诫过他,不能违背黄帝的命令,因为黄帝才是他能得到跃升的关键。 |
这章发完,谢谢捧场! 再次谢谢顶贴的朋友! |
感谢楼上各位顶贴,因为最近电脑进水坏了。暂时不能更新了。更新可能要一两个月后。暂时不用等了。有点对不起大家。请原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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