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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追寻黄帝的足迹[第32页] |
作者:小尘一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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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avebear2010 3075楼 2014-03-05 02:35:00 哗 看到现在 感慨万千。。。嫫的故事很感人啊。。。嫫与轩辕帝相见的那一幕我也没忍住掉泪下来。。。上天的安排真的很神奇。。。通过嫫的故事又从侧面了解了蚩尤。。。很多东东被串接起来了。。。我是该为小尘 还是该为上天 的编剧 喝彩呢?! 都算吧 呵呵 必须赞啊!!!藤儿的愿望要实现了 第四位帝妃要归位了:) 小尘辛苦了 注意身体 慢慢书写 别累着:) ----------------------------- 谢谢! 如果这个故事有荣耀,有颂赞,那么这一切的荣耀与颂赞都将归给慈爱的天父! |
首先谢谢楼上各位顶贴! |
@鹭飞鱼跃 3108楼 2014-03-14 22:45:00 以前新娘礼服是白色的——?那和西洋的差不多嘛,白色其实挺好看 ----------------------------- 是呀,感觉上人们都分别保存了古代的某些传承,也许后来分散了,有的地方留下的多,有的地方留下的少。估计连结后将发现是相通的。 |
@mj2248 3097楼 2014-03-09 20:57:00 小尘楼主可否转载,我会注明出处的。 ----------------------------- 如果不是用于盈利的商业用途,注明出处可转载 |
关于这个帖子,我想作一些说明: 最初我写这个故事,完全是一种尝试,尝试把自己脑中出现的一些像记录下来。开始也没想过会写了那么多。 期间有一位朋友,曾经对我说,可以签约手机阅读,但最后我没有答应。在此我要谢谢那位朋友。没有答应并不是因为谈不来,而是我思前想后,觉得在写书期间,不应该将这个故事作为自己的牟利工具,一旦我以它牟利,我担心继续写下去的内容会失去原来的本真。 小尘并不是富户不在乎钱,相反是生活在底层要为生计而掂量的人。但我有愿望,希望将这故事原本的本意完全写出来。 最近在收到的消息当中,很多是广告,是帮助顶贴刷屏的广告。对此,我请求不要再发那样的消息给我。因为我并没有收入,因此也无法对广告进行支出。况且,我希望喜欢这个故事的人,是因为机缘而喜欢,而不是刻意人为地造势。请各位高抬贵手,谢谢大家! |
@菡萏妖娆仪 3120楼 2014-03-30 01:14:00 各位网友小伙伴们还在为生活上的一些琐事烦心吗?现在我可以告诉大家一个算卦占卜的半仙师傅小伙伴们信不信是自己的事,我只是给天涯的涯友们一个知道这位师傅的平台,不喜勿喷谢谢!!因为看见被蒙骗的人太多了,现在有真正的高人在,咱也不能埋没了人才,本人小女一枚,结婚五年了,婚姻上不是很幸福,因为老公想要孩子,可我一点都不争气,偏偏五年了一点怀孕的迹象都没有了,去了不少正规的医院,也吃了不少偏方,最终还...... -----------------------------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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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新帝妃 三位帝妃已经到了好几天,高阳带着自己众位妃子及侍妾前来请安。嫘祖名义上是他母亲,知道了他中毒后,一直很担忧,看到他已经慢慢正在康复中,大家心里都非常安慰。她们知道黄帝在外,也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把她们全部接到南方。这几天,她们都是与高阳的妃子们聊天及在附近游玩。这天高阳的妃子们没来,她们正商量一会儿带上小昌意到外面去逛逛。 这时,黄帝带着素女回到内堂。几位帝妃上前拉着黄帝,一起问:“夫君到了那里游玩了,怎么这么久才回。”黄帝笑道:“朕去工作,岂是去游玩,不过朕这次带了礼物回来。”素女及女仆们行礼完毕。黄帝道:“你们先下去吧,素女去把朕的礼物取来”。素女应道:“是”。不一会几个内官及仆人抬着五个箱子走了进来。这五只箱子都是竹子织成,用细麻布包裹得很漂亮的,其中两个箱子,外面捆扎着红色的丝带。黄帝命素女打开没有捆丝带的三个箱。在屋外阳光射入的作用下,三个箱子都反射出很特别的光。箱子打开后,丝质缯帛的外套颜色,全部都显现出来,可以看出里面装的是衣服,但给人的感觉就是那些布料能散发出不同的光辉。一箱是以米黄色为主调,配上浅蓝色暗暗的花纹,及金色的边。第二个深紫色为主调,配上略浅紫的暗花及边。第三个是纯白色,是双面织的细花,不同角度深浅有不同差异,显现的质感也不同。即便是完全不懂料子的人,也能一眼看出它的名贵。 |
三位帝妃虽然都是见多识广的人,而她们身边也有不少的丝布,嫘祖对丝更是有很高的认识,但将丝织成这样高品质的衣裙,她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她们惊喜地上去取出里面的衣裙,一个箱子装着都是由内到外,一整套的衣裙。更奇怪的是,尽管全部都是丝织品,但感觉上底面内外,各个层次都有不同的质感,也有好几种颜色,但整体组合在一起却很协调。无论是颜色的搭配,裙子与外套的比例,内衣的衬托等等都是那样合理。每一套都简直是完美的组合。她们不禁赞叹:“很美啊!”女节问:“这样的好东西,夫君是从那里找回来的”。黄帝笑着说:“先穿上,看看是否合适嘛,放心,这些衣服,素女已经全部弄干净才拿回来的。”小玉与嫘祖听后都命素女帮她们换上。而女节肚子已经突出来了,没有换。 嫘祖选的是米黄色,小玉选的是深紫色。黄帝对几位妻子的喜好似乎非常清楚。她们穿上了新的衣裙,感觉上都年轻了很多。黄帝笑道:“真的很适合,怎么,喜欢朕送给你们的礼物吗?”三人都微笑着点了点头。小玉看着两个捆着红丝布的箱子奇怪地问:“那两箱是什么”?黄帝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笑着说:“其实朕命天老请三位妃子过来,是有事想对你们说,想征求你们同意的。” 听到黄帝这样说,三人都警觉地相互对望了一眼,小玉凝视黄帝一会儿,指着他说:“夫君想再娶妻?”黄帝先是一愕,然后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说:“玉儿什么时候那么了解朕的,朕还没说,你就知道了。”她们三个都皱了一下眉,女节与嫘祖没有开口。小玉看到她们两个都没有开口的意思,就生气地说:“夫君早就计划好的,还送礼物给我们了,原来是想我们同意你再娶妻,我不许。什么破衣服,我不要了。我就知道很多人都借故亲近你,夫君再不懂得节制怎么行。”说完脱下衣裙,摔到地上,并严厉地暼了素女一眼。素女看到帝妃这么凶地看着自己,连忙低下了头。 黄帝上前捡起那衣裙,交给素女,并示意她下去。素女赶快把衣裙放回箱子然后退了出去。他上前拉着小玉的手,一把将她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搂着她笑着说:“衣服那么合适,穿起来那么漂亮。扔掉多可惜呀,没想到这次轮到玉儿吃醋了。”小玉看看嫘祖及女节,她们俩看到小玉突然发难,都轻轻一笑,表示对她的支持。小玉顺手搂着他的肩膀摇了几摇,撒娇的语气说:“夫君啊,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外辛苦吗,节姐姐知道自己怀孕,没办法陪你来,元妃又要照顾昌子,我又答应了帮你照顾你的那些妾。尽管是这样,姐姐还是叫素女跟着你过来服侍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我们刚到这里,就已经听说了,很多贵族想讨好夫君,各地都选出美女,供夫君前往挑选。夫君终于选到了,到底是怎样的女子,难道比素女还美还有技能?与节姐姐相比又如何。天下的美色数之不尽,夫君能照看多少呢,不管怎样,我们也不许夫君那样过分的。” |
黄帝笑着说:“谁说朕要娶美女了,娶有德行的丑女行吗。”三人吃惊地看着他问:“丑女?” 黄帝点点头认真地道:“你们不但是名门望族之后,衣食无忧,在父母及兄弟姊妹的关爱下长大,得到了技能,也得到了权柄。你们如众星拱月般成长,一切对于你们来说都是理所当然的,也没任何的忧虑。但民间是有苦难及险恶的,你们一直处于养尊处优的环境,无法了解众人的感受。朕之所以想娶她,并不因为普遍人都喜欢的色欲。玉儿说的对,最美的已经在朕身边了,还用求吗。你们刚才问朕,这些衣裙是从哪里来的。朕就如实地告诉你们,那是一个非常有德行的女子亲手织造及缝制。她不是你们说的什么美女,是一个丑得人们连多看她一眼也不愿意,也已经上了年纪,比朕还要大一点的女子。她名叫嫫,居住在一个偏远的山区,是一个低等部落的首领。她从小不幸失去了父母,得不到关爱,在幼年的时候受到了伤害,形成了长期的心里阴影。但她并没因此产生怨愤及仇恨,反而对发生不幸的人,生出了怜悯的心。她有德行,善良,只要遇到不幸的人,她都会力所能及地伸出援手,几十年来默默耕耘,不求回报地付出。她拥有大部分人并不具备的大爱。也拥有很高超的织艺,是一大群女子的导师,这个你们看看这些衣裙就知道了,不用朕多解说。朕敬重她,也怜悯她。朕真的想娶她。希望得到你们的同意。” 嫘祖问:“夫君说,这些衣裙都是那个女子部落织造的,她叫嫫,莫非她就是以前为藤儿织造衣裙的那个人?”黄帝点头道:“是的,元妃记性真好。她的遭遇值得怜悯,她的人品值得尊敬,如果你们想了解她的故事,可以找素女来问问。想多了解她本人也行,她就住在普通客园,叫素女过去找她就行了。只是,节儿有孕在身,如果害怕见到怪异的东西就不要见了。因为她长得并不是一般的丑,是中风导致的口眼涡斜,以后朕会治好她的病。”女节说:“夫君放心,我心意很定,不会被外物干扰。既然是夫君立意想娶的人,不见怎么行。我们会以答谢她送衣裙为理由召见她,见到她以后再说吧。”黄帝道:“那好吧,朕还有别的事,这事就交给你们决定了。”说完就出去了。 |
黄帝出去后嫘祖对女节与小玉说:“我看两位妹妹这次即使阻拦夫君,也不会有用的,你们都应该看得出,他心意已决。何况,这个叫嫫的女子,与我们家族似乎真的有那么一些渊源。”小玉不解地问:“什么渊源?”女节问:“是否与姐姐收藏那条裙子有关,她就是帮夫君妹妹做衣服的人?”嫘祖点点头说:“不止这样的,当年藤儿受了重伤,回来后与夫君说起她在外认识的姐姐,说她的姐姐很不讨男人喜欢,没有人愿意娶她,她希望自己的哥哥见到她以后,能娶她。当时我在场,夫君答应了她,说只要见到她的时候,发现她还没成亲,就会娶了她。我想,夫君除了看到她技艺高超又拥有德行外,还想履行自己当年的承诺。” 女节说:“夫君刚才说她并不是一般的丑,我倒是真的很想见见她。”小玉对外面的女官说:“叫素女过来一下”。她们三个从素女那里了解了一些状况。 嫫自从与几个女儿来到帝都后,一直都呆在客园不敢外出,她担心别人看到她的相貌会议论或生出事端,同时她也在等待黄帝的召见。她的女儿们,来到一个既繁华又新奇的地方,当然不会错过,都跟着力牧一起出去了。嫫很会做人,她除了做好黄帝吩咐她做的衣服外,还为力牧、天老、两个卫兵、素女各人做了一套。听素女说,这次还有一个叫鬼臾区的将军一起来,只是代帝主前往了别的地方,嫫打听到他的身材与力牧的差别后,也为他做了一套,一起交给了力牧。力牧看到她们初到帝都,人生地不熟,愿意带她们外出游玩及参观。嫫没跟去,她带了一台织布机及缫丝器来,准备走的时候,叫力牧送给黄帝,普及给大众,使原来缓慢复杂的工作变得快速。使没有多大力气的女人也能发挥一定作用而不再被看不起。 |
这天,她正闲着用丝把那用木制的机器擦得光亮一点,这时,素女走了进来,对她说:“族长,三位帝妃娘娘很喜欢你为她们造的衣裙,召见你,想答谢你。”嫫一听马上慌了手脚,她担心地说:“我不需要什么物品答谢的了,只是等待帝主召见,封赐我们部落为普通族群,使我女儿们出嫁,不至于被人为贬低就行的了,其他的,帝主给我的已经很多,我不求别的封赐了。”素女说:“但帝妃召见,即使你不要赏赐也是必须去的。”嫫说:“素女,你看看我的容貌,我担心吓着了帝妃那就罪过了,如果蒙着脸又担心不敬”。素女说:“你的相貌我在帝妃面前描述过了,但她们还是想见你,要么,你先蒙着脸去吧。” 素女带着她来到后宫,三位帝妃端坐在堂上,嫫带着脸巾伏地下拜。行礼完毕后,嫘祖赐坐并叫女官端上茶点。她虽然带着脸巾,但眼睛看着放茶点的几子,不敢往前看,她担心自己会像上次那样,不小心丢下了脸巾。她们闲聊了一会,嫘祖与她交换了一些养蚕心得,并叫女官把她们的蚕丝取出,给嫫看看,探讨一些取丝的方法。进入话题后,她们发觉,竟然很谈得来。嫘祖打从心里接受了她。嫘祖说:“你把丝应用得那样完美,我们三个都很喜欢你制作的衣裙,不论内外衣都做的那样贴合,我把宫中制作的一些饰物赠送给你,你可以拿回去送给你的女儿们。另外,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提出,我们会酌情满足你的要求。” |
嫫说:“嫫已经得到帝主很丰厚的赏赐,使我们度过了难关,不敢再祈求物品的赏赐了,只是有一样,嫫想得到帝主封赐,使我们部落能成为普通族群,使我女儿们出嫁,不至于被人为贬低就行的了。帝主日理万机,事务繁忙,也许会忘记了此事,求几位帝妃在帝主面前说说,民妇就已经感激不尽了。”嫘祖笑道:“我想,这件事,帝主是不会忘记的。” 女节与小玉听到黄帝与素女描述她的相貌,反而很好奇,想一看究竟。看到她用脸巾围着脸,女节说:“族长与元妃都有相同的爱好,很谈得来,我们也不是外人了。本来帝妃在外人面前是要戴上珠冠的,外人不可窥探帝妃的容貌。我们与你很投缘,没把你当外人,以真容相视,你也不要把我们当做外人,应该撤去脸巾以真容相见才是。”嫫低下头说:“民妇因为相貌特别丑陋,担心吓到帝妃才遮掩脸容,实在没有傲慢不敬之意,请帝妃原谅。”女节说:“容貌也不是你自己能决定的,帝主既然没有嫌弃你的容貌,我们又怎会以你容貌的好坏去看待你。况且,你为帝主的新妇做了嫁衣,帝主说,是以你的身形作蓝本的,我们很想你先示范穿一下,看看是否合我们心意,也许其中有不合意的地方,马上改一下还来得及。” 嫫说:“只要帝妃有心里准备,撤去脸巾可以,但民妇万万不敢试穿新帝妃大婚的嫁衣,那样民妇是有罪的。”嫘祖笑着说:“妹妹叫你试你就试嘛,我们中土的规矩与南方不尽相同,帝主不会怪你的。” 嫫有点为难,但她还是用手拔去了脸巾。她抬起头,直视着黄帝的三位妻子。双方对视着,内心都产生了很大的震动。嫫心想:刚见到素女的时候,觉得她很美,以为她是新帝妃,感觉上,帝主的妃子,都是贵族之间联姻的产物,不一定漂亮,因此他身边才会带着一个美丽的女仆。怎知道几位帝妃如此雍容华贵与绝色美丽,很显然,帝主是一个很有品味的人。那么说,那位新帝妃估计也是不一般的美了。 |
嫘祖笑着说:“那么说来,两位妹妹算是不嫌她丑,接纳她了。”小玉说:“接纳她倒是没问题了,但想到夫君娶了她,就要真的面对她,他才是艰难的一个。”女节笑着说:“既然是他自己要娶的,你就少为他操心了。不过说实在的,她除了相貌以外,其他整体都不错,特别是,她对织艺的执着,是现在很多工匠都不具备的。还有就是她带来的技术,刚好能弥补宫中制作的不足。基于这个原因,我也是会接受她的。”嫘祖说:“那么我就派人通知夫君,免得他为这事挂心了。” 次日一早,黄帝用完早点后对内官说:“去宣天老及众位主要朝臣到朝堂议事,请帝高阳过来。”内官出去,不一会,高阳随内官来到黄帝的寝宫。他向黄帝请安。黄帝道:“虽然鸿子身体还没复原好,但今天与众朝臣商议的,是这次出外巡察发现的新问题,下民的生活问题比较严重,朕要与众朝臣一起交换意见。讨论解决的方法。这些事,鸿子应该心里有数才是,多点关注整个大局,对你往后的治理会有帮助”。高阳说:“儿子明白”。他们一起来到朝堂坐下,众臣子立在朝堂行礼后,黄帝命力牧与鬼臾区把这次巡察的见闻,对众人说说。朝臣们各自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力牧详细地把民间看到的真实状况说了一遍,然后说:“表面上人们只是因为战后回归及原来住地的纷争。但实际上,是一些大族暗中操控及怂恿,他们利用下面的小部族想夺回原来住地的心里,引发纠纷,希望以此为自己争夺更多地盘。战后男丁死伤严重,导致男丁大量缺失,本来最好是归于平淡,使人们能休养生息。但人们内心却不愿意停下来,他们想利用现在还没完全固定的时机继续争下去,希望为自己部族抢占更多领地而暗中继续积蓄实力,使自己部族慢慢壮大。而在这些争斗中,民间的女子变成被奴役及欺压的主要群体,这些真实状况,都隐藏在各部族的内部,很难从表面发现,更甚者,人们为了减轻自己部族的负担,也希望族中妇人能生育更多男丁,于是把生下的女婴抛弃或杀死,以此缩短妇人再怀孕时间,及节省养育的资源。这样下去,必然陷入另一种困境,另一种匮乏的争斗。如此下去争斗将变成生存的必然,而不能停止了。” 天老说:“南方部族众多,人也复杂,各方力量悬殊,等级的差异往往导致弱势的部族受到深远的伤害,这个问题也要正视及想办法解决的。” |
力牧说:“民间的状况远远不是我们表面上看到那样的,我们经常能巡察到的地方都是有道路可以通往的地方,这些地方大部分都是王族与公族势力范围可控的地方。但有个别部族较为偏远,我们平常忽视了他们的存在。虽说人们都是按照天下颁布的法令去管理各自的部族,但在顾及不到的地方出现的乱象相当严重。我派人暗中到那些地方看过,很多人的行为令人发紫,对民众的迫害更是触目惊心的。在南方帝系形成之初,帝高阳进驻以后,蚩尤曾经制定了很严格的刑法,惩罚了一大批人。那时人们迫于对刑法及蚩尤的恐惧,残害别人的行为有所收敛。但自从蚩尤死后,人们失去了震慑,对刑法也不再遵守。因为当初很多贵族都对蚩尤制定的刑法有异议,认为太残酷。现在即使依然有帝都及王族的管束,但人们能看到的视线范围之外,他们还是小动作不断。以前多是部族与部族之间的争斗,但战争发生后,这些现象反而少了。战后人们为了积聚各自的实力,都希望得到大量男丁对自己部族实力的补充。反而默许及纵容男人对女人的伤害,个别人不但伤害成年女人,还伤害女童。令人不解及发紫的是,很多母亲看到这种状况也没有向部族提出,加以制止,反而主动促成这样的事,以换取自己能继续在部族之中的地位。那些女子根本无力反抗,也没有人能为她们作主。” 鬼臾区说:“除了普通民间的女人生活艰难外,还有一部分人是被各部族歧视及遗忘的,那就是在战争中不幸伤残的人,虽然他们都是男人,但也受到人们的欺压及歧视,个别部族,断掉手脚或失明的人非常多。他们不能为族群做事,有的甚至不能自理,他们的存在的确也为那些部族带来了很多压力。” 大臣孔甲说:“战后各部族为了训练自己部落男丁的能力,很多部落已经没有把耕种放在第一位,他们更注重的是狩猎,这样不仅能有效地锻炼人的能力,而且人们认为肉食充足,人也能长得较健壮。这样,女人自然就被轻视了。不过,重男轻女这一现象,在各大部族是非常普遍的。主要是女人身体较弱,人们未能找到适合她们,而又能为族群带来收益的工作。更加上气候持续反常,很多部族即便是努力耕种,也没有多少收获,食物的短缺迫使人们不得不倾向于力量。” |
黄帝道:“刑法不能废去,对公然触犯刑法者,一定要追究罪责。战争导致气候的反常是人为所致,要限制有能力的人随便使用法力,影响整体的环境。通知后土,律法必须要补充完善。触犯律法,无论身处何位,都必将受到惩处。当下发生的问题很严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也有很多根本的原因,不能指望他们自己解决的。这样吧,粮食不足的部落,帝都先给予资助,但这些资助他们是要归还的。力牧与大鸿,你们把军队分散到各个部族,特别是偏远的部落。帮助他们耕种,按照他们的地理位置,在大部族的耕地旁边建造大型猪舍,为他们提供猪苗及养猪技术,这些猪舍,交给各部族的女人全权负责。把各部族空闲的女子集中起来,教她们养猪,使她们能自食其力,生活得有尊严,而不再沦为部族的生育器或奴隶,为她们提供必要的保护。”力牧与鬼臾区齐声道:“遵旨。” 鬼臾区说:“那些残疾人也是一个大问题”。黄帝道:“将各部族所有的伤残人士,集中到帝都,请医官为他们医治。如果是手脚断掉无法再用者,叫制造武器的工匠,为他们造一些义肢,在帝都安置他们轻巧的工作。至于瞎眼的盲人,将他们全部集中到中土,交给史官及乐官。有音乐能力的,教会他们使用乐器。没有乐感的,教会他们用脑记录书册及史料,将来,他们就是传颂历史的史官。这件事由孔甲去负责。”孔甲说:“遵旨”。 黄帝道:“还有,虽然现在的贵族,各首领及朝臣有一定的婚姻法度,但下民在这方面是没有任何约束的。很多人还停留在只知有母的阶段,部族的成年男人都是爹。虽然部族会为本族孩子的出生提供一定的资源及帮助,但生养的责任,全部落到女子身上,这样很不合理。加上部族对男丁的渴求,资源及帮助只会一面倒。在缺乏资源的情形下,母亲一旦生下不是部族所喜欢的孩子,只能选择遗弃了。生儿育女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在这件事上,男人责无旁贷,要承担养育子女的责任。因此,要向各部族订立新的规定并施压。民众的结合不能再模糊不清,使孩子不但知道母亲,还知道谁是自己的父亲。应该导向及鼓励民众以家庭的模式组合,使他们能自由健康的发展。这件事封胡去处理。以上的各项新规,在月初向各部族公布并实施。”众人齐声答道:“是。” |
退朝之前,黄帝对天老说:“这次,朕在外巡察,认识了一位女子,朕想娶她为妻。那女子只是下民,并非名门望族,婚嫁所用的一切物品,由宫廷全部负责。聘礼的赐赠不能随便,要办得体面,凸显帝皇家的气派。现在天下已经太平,朕希望按照礼节做到最好。宾客方面,除了帝都全部朝臣及有亲缘关系的人外,还要宴请南方所有大小部族的族长。除此以外,全部民众也能得到礼品及食物的馈赠。要令全地的人都能感受到喜庆的气氛。这件事就交给天老你去筹备及置办。” 众人听说黄帝要娶妻,都一起上前恭喜祝贺,天老问:“敢问帝主,要娶的新帝妃来自那一个部族?”黄帝答道:“是隶属与烈山氏以下一个名叫女子国的部落”。听到是女子国,力牧、天老及各臣子都相互对望。那天,天老从女子国回到朝堂后,代替黄帝处理朝政。很多臣子听说各大部族这次都准备了很多美女,供黄帝前往挑选。看到天老送去这样大一批米粮,他们都不禁好奇,向天老打听礼物到底送给谁。天老说:“礼物是送到一个叫女子国的地方。”太山稽好奇地笑着问:“名字叫女子国,想必那里有很多美女吧,一个能使帝主停留的地方。又吩咐送那么多东西出去,是否又找到心仪的美女了?老弟你这次有福了吧。”说完诡异地笑了起来。天老听到他那样说,调侃地笑着说: “有福?我也以为是,但那些福普通人很难承受的了。”太山稽不解地问:“怎么?全部被帝主包揽了吗,这次又是多少个?” |
天老笑着说:“包揽?别傻了,看到那一个,我担保你连饭也不想吃了”。太山稽问:“怎么?天仙?莫非有比帝妃还美的么?”天老笑着说:“早知道你这老狐狸这样想,我就约你一起去了,看你满脑子都是美女,我真想看看,你看到那族长丑得象妖怪模样的表情是怎样的。”众人听到都空堂大笑起来。 如今,众人听说黄帝要娶的女子竟然是女子国的人,都不禁傻眼了。黄帝笑着说:“是朕没说清楚,这次娶的帝妃,是女子国的族长,名字叫做嫫,天老你应该见过她的。” 众人听到黄帝这样说都大吃一惊,其中最为吃惊的,当然是力牧与天老,只有他们两个见过嫫,听到黄帝那样说,他们惊讶得差点没喊出声。天老说:“是的,臣见过她,但臣斗胆问一句,这合适吗,她长得实在是太丑了。不过,先不要说她的相貌与帝主有天渊之别,就是她的年纪与帝主也不相当,帝主的母亲如果还在生,看上去肯定比她年轻很多。还有就是级别,她们的部落只是国,而且是外来部落的国,他们对等级差异的规定,与我们中土各方都有所不同。按照这里南方的规例,除了帝都的帝主外,最大的是王族,然后是公族,接着是氏族,对下是庶族,再下才是国。而外族人,即使有国,但等级比本地族的国还要低。那么说,她们以最低等部族的身份,又如何能攀得上帝妃这个名号呢。即使是帝主纳她为妾,也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臣下想问,这件事帝妃们知道吗,同意吗?还有就是,帝主是否已经对她本人作出了封赐了?” 黄帝笑道:“天老果然比朕想得周到。她只是看上去有些苍老,年纪其实与朕相差不多,她很有德行,一个女人,养活并保护了几千个被各个部落遗弃的婴儿,不容易啊!她也有很多不为外人所知的能力,人很好。这次,她只是见你一面,就同样预备了礼物送给你。礼物在这,”说着把放在身边的一个包裹递了给天老。然后继续说:“朕现在有三位妃子,虽然朕都很爱她们。但严格来说,朕娶这三位妻子,不完全是自己的意愿。元妃是朕的父母为朕安排的,娶节妃与玉妃,更大的原因是减少战争的伤害。三位妃子都想嫁给朕,但这个女子国的族长,即便她自己希望嫁给普通人,基于她的身份低微及相貌的丑陋,也没人愿意接受她。她连想的机会也没有。这次是朕想娶她,朕很敬重她,她也为很多孤苦的民众带去了温暖及关爱。朕还没对她封赐,主要是朕要回来征求几位帝妃的意见。昨天,几位帝妃召见过她,与她很谈得来,她们都同意朕的决定。至于级别配衬的问题,你说的很对,她现在的级别很低。这件事,你可以先操持,暂时不对外公布。月初,朕会召集全南方所有部落的首领到帝都来,与他们说说各部落之间的问题。届时,朕会对她有所赐封,朕要使她够资格当上朕的妻子。不错,她的确长得很丑,但看到她可以提高你的德行,使你不至于得意而忘形。能纠正你,使你不至于衰落,虽然她长得丑一点,但对你又有什么伤害呢?”听到黄帝这样说,众人都面露惭愧之色。他们一起道:“谨遵帝主教诲。” |
这天,黄帝召集了南方全部大小部族的族长前来帝都进行训示,一共有好几千人。地点就设在宫廷对外的大空地,在空地上修建了一座大型的高台,很宽阔,上面等同于朝堂那么大。高台位于正中,上下左右的两旁。放置了几十块的传音石。高台的后面是全部军队驻扎的地方。各大小族长以等级大小不同,坐在高台下面的前方及两侧。中间空出了一条路,这条路一直延伸至宫廷的门口。高台上的正中,放着一张用木建造的几,几的后面,是一张毯子盖着的长石墩。各内官及婢仆在高台上打点一切,素女也在上面。他们作为随侍官,留在高台等待黄帝及朝臣们的到来。 这是帝都第一次如此大规模地召集大小各部族,很多偏远的小部落还是第一次来帝都。等级较低部落的首领,按照等级排序他们只能在最后,虽说是全部部族的首领,但象嫫一样没有人庇护的外来部族,大型的朝见是没有资格参加的。这次嫫刚好在帝都,之前力牧对她说,帝主将在众首领面前,对她们部族作出封赐,因此嫫也来了。她的几个女儿跟着她来凑热闹。她们全部带上了面巾。她们站立的位置,是力牧安排的,在较后的地方。旁边也有个别部族首领是女人,因为她们等级较低,面对着帝及各王族,她们也是要带上面巾的。这时,众朝臣排列整齐地走上了高台,在两旁站立。紧接着,象车来到高台下。黄帝与高阳从象车上下来,一起步上高台。台下的众人看到象车都站立起来。黄帝与高阳坐下,众人一起行礼。各大族长见高阳生病后第一次与众人见面,都纷纷上前表示慰问。高阳向众人点头并示意众人坐下。 |
这时大臣封胡出来,对众人说:“前段时间,由于帝高阳染病,不能主持朝政,而战后各部族人丁缺失也遭遇了气候反常,导致下民普遍生活艰难。因此黄帝帝主前来主持大局。帝主体恤下民,不辞劳苦前往各地巡视,他发现由于战乱,民众受到逼迫,生活艰难导致很多民众渐渐失去了人性,相互的关爱更是缺失。在这艰难的日子当中,有极个别的人即使承受着一切压力,也愿意帮助遇到不幸的人。但这样的人未能得到各部族的认同,反而被压制。帝主希望下民的生活状况能得到各位首领的重视。今天请众位大小部族的首领过来,有几件事宣布。第一件是众人忽略,普遍发生在下民身上的问题,这个一会儿我会详细说。第二件是帝主要对有德行的人作出封赐。第三件是帝都将采取措施,协助各部族度过眼前的难关。其中也订立了新的规定,各部族要如同以往的律例一同遵守。第四件是喜事。是帝主要娶妻。帝主将要迎娶的女子属于我们南方部族的人。届时帝主将会宴请整个南方所有部族的首领及其家眷。在座的众人都将被邀请参加帝主的大婚典礼。同时,全地的民众都将获得礼物及食物的赏赐。我现在对各位说说具体的情况。。。。。。。。” 突然间听说黄帝要娶妻,台下的人都感到很突然。特别是几个王族。在众人的心目中,黄帝只会娶妾,不可能再娶妻。因为黄帝的几位妃子都是原来各帝系的帝女。后来取消了各帝系,天下就只剩下黄帝及帝鸿父子两个帝了,其他的王族之前尝试过高攀也不成功。这次黄帝出巡,全部部族都安排了美女夹道欢迎。但没有那个部族收到风声说他看中了谁,现在听到黄帝竟然要再娶妻,他们相当错愕,被这天大的新闻弄得一头雾水。众人纷纷窃窃私语,相互间打听,希望知道到底是那一个部族有这福分? 台上,封胡继续详细说明各部族存在的问题。台下的王族、公族、及氏族的首领们,相互交头接耳,打听到底新帝妃花落谁族。庶族与国这些较小部族的首领,他们也与旁边相熟的人小声交谈,但他们反而对黄帝娶妻这一话题并不关心,很明显,黄帝要娶的是妻,并不是妾,按照等级地位,与庶族以下无关,想也不用想的。他们的话题反而是帝都承诺对各部族的帮助,及封胡指责人们奴役女子成为部族的生育器及奴隶这些现象。他们与自己旁边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及发发各自的牢骚。 |
嫫刚好坐在他们旁边,由于以往没有交往,尽管彼此都是属于国的首领,但相互间并不认识,她们也搭不上嘴,只能在听。其中一个人说:“他们资源充足,怎知道我们这些小部落的艰辛,种地要看天的脸色,这些年,收成本来就少,那些女人捕猎能力又差,我们每天都要照顾全族人的饮食,不多生些男丁,以后寻找食物也成问题的。”另一个人说:“就是嘛,女人本来就是要服侍男人的嘛。如果是好货色,送给大族的族长为妾为婢还能得到一些回报,姿色不好的,部族还要养育她们。能找到食物回来的都是男人,其他的事不是她们做谁做呀。男人不足,部族的资源怎么来呢,怎去保护自己族群。他们如果能叫那些女人也能为部族找些必要的食物回来再说吧。坐在上面谁不会说”。 当他们听到封胡说,女子国的族长收养了很多部族的弃婴,依然做到自给自足时,就相互询问谁认识那个部族,其中一个人说:“就是那个老妖婆的部族吧,她们当年与蚩尤走得很近,我想她们是有妖术的,那族长丑得吓死人了,估计她们部族的女子也不会有什么好货色的。” 另一个人说:“她们占据的地方好,这几年我们所处的位置不是干旱就是水浸,据说她们那里就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另一个人又说:“她们抢了我们的地盘,本来我们居住在那里的一座山上,是蚩尤强行把我们迁走,我们联合了很多部族,想取回那地方,又被那女人施了妖术,使一个族长死了。后来,惊动了王族那边,派人来,但也没能赶走她们。王族那边要她们每年上缴一大批动物,她们也能交齐。人们都认为她们有妖术在身,都不敢动她们的。” 一个人说:“她们有妖术在身,自然什么也能做到了。那妖人以前一直乔装得很好的,不知她使了什么妖法,掩盖了本来的相貌。听说有一个氏族的族长,曾经想娶那女人为次妻的,经过多次接触以后,那女人突然现出本来丑陋的模样,还想吃掉那族长。幸好他跑得快,捡回一条命。听说下聘的东西都没能取回。她们部族等级低,本来我们可以把她们那些个女子骗回来补充一下侍妾及奴婢的,但都担心族人被妖精迷惑,因此,我们附近知道这事的人都有共识,避开她们都来不及,不会去接近她们的。” |
随同嫫一起来的丫儿,听到那些人这样说,气得不得了,同来的花儿与绿枝听到人们这样诋毁她们阿母也相当气愤,她们不约而同地说:“你们乱说。”众人见几个带着脸巾的女子一起说话,都望向她们。嫫赶忙拉了她们一把,示意她们不要出声。然后点头向旁边的人表示道歉。她不想在这陌生的环境生出事端,但听到外人那样形容她的部族,也暗自担忧。是为她的女儿们担忧。她很清楚,即使黄帝真的封赐她们部族为本地的国,她的女儿们也只能平等地与这些小部族的首领或管事的人谈婚论嫁,如果现在得罪了眼前的这些首领。那么以后想相互交往就困难了。听到人们这样描述她,她更担心人们对她的部族产生成见。 这时台上的封胡已经把要说的事交代完,他向众人说:“接下来请帝主训示及赐封。 |
黄帝道:“对于民众之间发生的问题,及解决的方法,封胡已讲得很透切,具体的朕就不再说了。在座各位虽有高低之分,但全都是部族的首领。每一个部族能聚集,发展及形成一定规模的国或族,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更非某一个人就能做到的。一切都是集众之力的结果,是众人共同堆砌出来的。你们拥有的权柄及地位,是众人的赋予。这其中,包含了民众对你们的希望、信赖与期盼。既然是众人承托了你们,你们则应该给予承托的众人相应的回报。引领他们得到本质上的跃升与发挥。但你们做了什么呢?你们为了相互的争夺,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职责。民众是盲目随众的,发现了他们的缺失,你们不但没有伸出援手,纠正他们的行为。还默许了种种灭绝人性事件的发生,刻意地压制女人的生存去巩固男人的数量,将会导致严重失衡。这是有违天道的。人投生到世上并不容易,无论是男女,他们的生存都应该被尊重。作为部族的首领,必须做到顺天爱人,爱护你全部的子民,部族才能得以长久及得到发展。蚩尤作乱,被擒被杀,很多人以为蚩尤死后,他所制定的刑法也随之而废去,朕现在很清晰地告诉你们,刑法只会逐步完善,是不会废去的,对公然触犯刑法的人,不论其地位的高低,都必将被追究罪责。在今天以前,众人可以认为对刑法并不清晰,过往的事,只要能主动善后者,朕也不会再追究,但今天以后,再有触犯者,责罪不赦。” 黄帝继续说:“蚩尤的本部被驱逐到偏远山区,他们原来管辖的十八个山寨,只剩下少数的民众。本来这些多出来的地域,最好是用于整个南方帝系之内的共享。但因为他们建造的设施很完备,很多部族都希望得到他们的领地。对此朕作出以下的分配。十八寨其中的五个,分配给蚩尤的众位妾生子。八个分配给现在剩余的四个王族。剩下五个,另外封赐。为何要这样分?这些地域除了有功被赏赐外,一律要拿出等同的领地作交换。蚩尤的妾生子,得到新的领地后,必须迁出之前的占领地,除了分给蚩尤子嗣的五个山寨外,其余的部族需要这些地域,都要用相应的地方作出交换,王族优先的理由,是因为只有他们才拥有同样大的地域。交换以后空置出来的地域,由各部族派人经营构建,由帝都统一管理,与众人共享。这些地域也可留作以后对有功者的赏赐。得到这些地域的部族,必须善待留下来的民众。”对于黄帝的分配,众人基本上没有多大的意见。 |
封胡说:“接下来是对一些有功劳的部族或其首领进行封赐,首先得到赐封的是共工氏。” 黄帝对旁边的素女说:“你下去带嫫上来”。素女答应去了。 共工氏的族长来到台上,向黄帝行礼后,转身面向众人,也深深地行了一个礼。封胡说:“共工氏本来是位于东南部的公族,你们希望落户在南方,得到众位王族的认同及推荐,台下各位,是南方本地全部大小部落的首领,你向他们说说,为何你们部族,希望落户在这里。” 共工氏的首领共工说:“不错,我们部族的地域是位于东南方的沿海,族人以出海捕鱼及种养为生,生活很富足。我们之所以来到南方,是得到帝高阳的邀请,这两年由于南方水旱灾害特别多,江河湖泊堵塞及泛滥的情形非常严重。而这里男丁缺失,水性好的人也很少。我们部族男丁居多,族人水性极好,受帝邀请,前来疏通水道。我们的族人做了大量工作,也修建了不少新的水道。在灾难中保障了南方大部分民居不被冲毁。南方的生活方式,物产与我们东南方有很多不相同的地方,物品也有很多差异,我们的族人也喜欢这个地域,及这里的物产,还有这里的人。我们希望在南方也能安居,促进两个不同地域的各种交流。物品的交换。最重要的是,我们部族普遍男多女少,而南方则女多男少。我们很多族人都与这里的女子成了亲,与南方融合后,相互通婚更为方便,这也可以使双方的缺失得到一些互补,因此我希望得到帝主的允许,及众部族的支持。” 封胡问:“如果共工氏加盟我们南方,将得到土地的封赐,台下可有人反对。”由于得到众王族的推荐,台下并没有人反对。封胡说:“既然众人都不反对,今天经过帝主的赐封,他们部族就属于我们南方的主要部族之一了。如果帝主允许,请帝主赐封”。 共工跪在众人面前,黄帝按手赐封道:“册封共工氏为王族,赐予南方三寨为领地,希望你们部族能一如既往,造福天下众人”。说完把一个代表王族的玉制信物递给他。共工俯身下拜接受封赐。 |
嫫正在为自己部族的将来暗自担忧。这时人群又再骚动起来,在座众人无不发出不同程度的惊叹。只见素女婀娜多姿地走到台下,向着她们这边走来,看到众人艳羡的目光,素女向他们报以浅浅的微笑。看到美丽的素女人们纷纷小声议论。一个人说:“我们做什么都是白搭的,怎么比呀,我们全族的女人都比不上帝主一个婢女的万一,帝主叫我们关爱女人,如果部族的女人都像帝主的婢女那样我们又岂会不关爱呢,真是不公平啊,好的东西,都被帝主贵族们全占了。”另一个人和应说:“是呀,叫我用我们全族的女人换帝主一个婢女我都愿意,”另一个笑着搭嘴说:“你当然愿意,恐怕帝主不愿意了,听说帝主的妻妾全部都是国色天香的,婢女也个个大美人,每天都看着美丽的鲜花,看到你部族的那些个丑娘,谁愿意呀。你们还是少做梦了”。这时素女来到嫫的面前,握着她的手说:“族长,帝主叫我请你上去。”嫫答应着对旁边的丫儿说:“看着她们,记着不要与别人冲突。”说完跟着素女来到台上。 共工接受了封赐,回到台下。这时,素女把嫫带到封胡的面前。封胡说:“这是女子国的首领,名字叫做嫫。她本来的族人是外来者,族人不多。但她们这二十多年来,在人们不显眼的位置默默耕耘,承托及转化了一部分部族的罪孽。养育了三千多个被各部族遗弃的孤女。帝主表彰她的部族及她的德行,封赐她及她的部族。请族长解下你的脸巾”。嫫面向众人,解下脸巾。台下一阵骚动,发出一阵阵怪叫。众人看到嫫的相貌都不禁哇然,包括台上的部分臣子。嫫脸部的扭曲,相貌的丑陋,是人们没有接触过也无法想象的。人们对她的相貌指指点点,相互耳语及大声评论。使整个场景变得相当嘈杂。封胡向台下摆摆手,说:“你们先停一停,有什么等会再说,”台下静了下来。封胡对嫫说:“族长的心目中,希望得到怎样的封赐,对众位族长说说。” |
嫫说:“我希望我们部族能真正成为南方这里的国,不再被歧视为外来者。”人们听到嫫开口说话,因为她脸部的扭曲,说话很慢,声音有点怪。台下有人说:“这样丑陋的外来者,怎配成为我们这里的一份子。” 嫫说:“我知道这里在座的人等级都比我高,我们部族虽然是外来的人,但也在南方生活了几十年了,我本人就是在南方这里出生的。我也不明白,人们为何非要把我们定义为外来者。这些年来,我们部族本来的男丁,都全部上了战场没有再回来。男孩也被各部族要去了,导致我们部族变成了女子国。如果只是生活上得不到众部族的支持,我们还会努力去想办法,即便是族人自己辛苦一些,我们也认了。但因为我们部族的等级不相配,我们部族出嫁的人都无一幸免,得不到妻子的待遇,这样对于我们全族的女子是不公平的。我知道,人们都嫌弃我的相貌,我相貌丑陋是事实,你可以忽视我,不娶我。但这一切与我的族人,我的女儿们无关,她们从小学习织艺,也有养活自己的技能,只要人们能给予她们相同的机会,她们也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好妻子。我恳请大家不要因为我相貌的丑陋,而扼杀了我们部族的其她女子。” 台下有一个人说:“看看你的相貌就知道,如果内心不阴暗的人怎会有你这样的相貌,你看看帝主王者们,全部都是相貌堂堂,普通族长也不会如此扭曲,你是上天诅咒的人,你所在的部族也自然被诅咒,我们不希望你们把这种诅咒带到各部族。” 嫫说:“我承认我内心有很多不平,我之所以希望得到这个封赐,并不是想如何去壮大自己的部族,也许是我做得不好导致了苍天的遗弃,被诅咒,变成了现在这样子,但被诅咒的是我,与我的族人,我的女儿们无关。将来要出嫁的是她们。她们本来就是被遗弃的孤女,严格来说,与各部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她们在艰难的环境中长大,作为她们的母亲,我希望她们经过艰辛以后都能找到好的归宿。如果因为我是族长而导致人们无法接纳她们,我愿意把族长的位置让出,只要她们与普通部族一样得到公平待遇就可以了。” 台下众人似乎被嫫的言语打动,很多也不再出声了。有一个人叹了一口气说:“即便我们不反对封赐你,帝主也允许,但你毕竟是她们的母亲,人们只要知道你是她们的母亲,上门提亲总是会介意的。这事很难的。” 嫫说:“我本来就没成过亲,也没有生育过孩子,这些即便人们不知道,你们也会理解的,严格来说,我并没有资格成为一个真正的母亲,她们只是我名义上的女儿。” |
黄帝站了起来,来到嫫的身边对她说:“你有,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你不但是她们的母亲,你也有资格成为天下人的母亲。” 说完面向台下的众人,黄帝道:“人生于天地之间,以天为父以地为母,天地牧养着众生,人必须效法天地才有资格成为一个人。你们全部都是部族的首领,职责是努力牧养好自己的子民。而为人父母者,则必须要牧养好自己的孩子。一个男子成年,能让一个女子怀孕及生子,他已经是一个父亲。一个女人生下自己的孩子,她已经不再是一个女子,而是一位母亲。养儿育女,爱护及教育他们,本来就是为人父母者的天职。但很多人却没有尽到这份责任。你们眼前的这位族长,她没有成亲,没生育过自己的孩子,但她却养育爱护及教导了一大批的孩子。试问,谁还比她更有资格成为一个母亲呢?你不但可以成为一个母亲,你更可以成为天下母。朕赐你名字为嫫母。以后无论是谁,都要称呼你为嫫母,包括朕。” 嫫母跪下叩首谢恩道:“嫫母感谢帝主赐予名字”。黄帝道:“朕要向你赐封。”说完,黄帝将手按在她头上赐封道:“朕封赐你的部族为天相氏族,册封为公族,封为帝妃,赐予两寨作为你的封地。”说完将一件玉制的信物递给她,是一个很精美用玉石雕琢的小眼睛,嫫战抖地接过信物,不相信地望着黄帝。 不要说嫫不相信,台下包括台上的人,预先不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不会相信。一个这样丑的人已经把人们吓着了,连跳四级被封为公族更是不可思议,从未发生过。最不可思议的,是眼前这个身处天下最高位,风度翩翩另天下美女朝思暮想的美男子,竟然要娶这个丑得像妖怪一样的老太婆为妻。这一连串不可思议的事,使现场的人惊呆了。四处很静很静,就像空无一人一样。 |
黄帝站了起来,来到嫫的身边对她说:“你有,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你不但是她们的母亲,你也有资格成为天下人的母亲。” 说完面向台下的众人,黄帝道:“人生于天地之间,以天为父以地为母,天地牧养着众生,人必须效法天地才有资格成为一个人。你们全部都是部族的首领,职责是努力牧养好自己的子民。而为人父母者,则必须要牧养好自己的孩子。一个男子成年,能让一个女子怀孕及生子,他已经是一个父亲。一个女人生下自己的孩子,她已经不再是一个女子,而是一位母亲。养儿育女,爱护及教育他们,本来就是为人父母者的天职。但很多人却没有尽到这份责任。你们眼前的这位族长,她没有成亲,没生育过自己的孩子,但她却养育爱护及教导了一大批的孩子。试问,谁还比她更有资格成为一个母亲呢?你不但可以成为一个母亲,你更可以成为天下母。朕赐你名字为嫫母。以后无论是谁,都要称呼你为嫫母,包括朕。” 嫫母跪下叩首谢恩道:“嫫母感谢帝主赐予名字”。黄帝道:“朕要向你赐封。”说完,黄帝将手按在她头上赐封道:“朕封赐你的部族为天相氏族,册封为公族,封为帝妃,赐予两寨作为你的封地。”说完将一件玉制的信物递给她,是一个很精美用玉石雕琢的小眼睛,嫫战抖地接过信物,不相信地望着黄帝。 不要说嫫不相信,台下包括台上的人,预先不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不会相信。一个这样丑的人已经把人们吓着了,连跳四级被封为公族更是不可思议,从未发生过。最不可思议的,是眼前这个身处天下最高位,风度翩翩另天下美女朝思暮想的美男子,竟然要娶这个丑得像妖怪一样的老太婆为妻。这一连串不可思议的事,使现场的人惊呆了。四处很静很静,就像空无一人一样。 |
嫫母忘记了谢恩,眼前发生的事,是她连做梦或幻想也不会触及的。此刻,她很迷惘,拿着黄帝递给她的信物,她有点怕,手有点抖。她泪流满脸,伏地下拜对黄帝说:“帝主的厚爱,嫫母铭感于心,帝主给予我们部族天相氏族这一名号,已经是天大的恩赐,是上天厚爱的显现。但嫫母是成年妇人,相貌丑陋,完全配不起帝主,民妇不敢亵渎帝主,不配当帝妃,请帝主收回成命。”黄帝笑问:“你不愿意嫁给朕?”嫫母使劲摇头,流着泪说:“民妇很愿意,但民妇不配。”黄帝握着她的手,把她扶起,用手拍为她擦去眼泪,对她说:“你的相貌,你的身份与地位也许不配,但你的德行可以与朕相配。朕封赐你为天相氏你可知为何?”。嫫母摇摇头。 黄帝道:“天相,其意是上天看顾着一切,事无巨细大小,都在上天的法眼之内,上天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于人。人只看到你的相貌,而上天则看到你的行为及你有德行的心。人看到上天对你的诅咒,却没看到上天对你的庇佑及历练。遵从天道者,必得上苍眷顾。这些道理,懂得的人很多,但真正会追随天道的人却很少。从你最初立愿开始,你已经走在天道上。从中也可以看到苍天对你的扶持。你得到蚩尤的各种帮助及支持,使你的愿望能得以实施。战争期间,全地都受到灾害,很多部族颗粒无收,但你们却得到幸免。展现在你面前的道路虽然并不平坦,你也因为疾病而导致容貌被毁。但你的部族却因此安然度过了难关。你忍耐到了尽头陷入绝境,这时你又遇到了朕。为何?这一切一切,你想过吗?如果不是上天的看顾,你以为你真的可以养育那么多的孤女吗。” |
嫫母说:“我真的没想过,当初我之所以那样做并不是存在什么大的理想,只是按照自己的本心意愿而行,后来遇到了艰难,我也希望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支撑。不过,我祖母曾经告诉我,苍天会怜悯良善的人。我只是做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事,也没多想。帝主说的极是,的确是苍天看顾着我们。” 黄帝道:“上天赐与的福分就在人们的身边,等待着人去发现与承载。每人都有相应的福分,不会多也不会少。在人的角度看,有的人福分多,有的人福分少,有人得福在前,有人得福在后,无论是多少、在前还是在后,人都需要打造自己的器皿去承载,才能最终获得真正的福分。如何去打造自己的器,就取决于人的行为,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虽然一直不自知,但却能按照自己的本心行事,努力地打造自己的器。即使遇到了艰难困苦或诱惑,也没有动摇最初的意愿,你的器打造得大而完美,因此你能够真正承载上天赐予你的福。你的福泽将会很绵长。” 嫫母说:“世间并不公平,有很多人生活异常艰难,得不到任何的帮助,他们无法领受上天赐与的福分,是没福之人。有很多人天生就拥有很好的福分,他们一切都不愁,一切的事情都有人帮忙解决,那是否苍天特别爱他们,胜过其他人呢?既然有那么大的差距,又怎可以说他们有同等的福分呢?” 黄帝道:“这要看你站在怎样的角度去看。在人看来也许如此,这也局限于人对于福分的理解。很多时人们没能看到自己拥有的福,却羡慕着别人的福,因为希望得到别人的福,他们丢弃、虚耗、散逸自己的本,去追求自己无法承载的福。天福是需要器皿去承载的,自己的器皿只能是自己去打造,散逸了自己的本,想再打造自己的器将会很艰难。你一直以来的生活并不如意,也没感受到上天赐的福,但你却愿意用心打造自己的器,最终也能得福。而感受不到上天福分就放任自己,不去打造自己的器,最后没有盛载的容器,自然也就得不到真正的福分了。上天对待众生并没有本质上的分别。不错,的确有一部分人他们生下来就拥有了一切,因为先祖创立完备,使他们不需要自己去争取,福份满满向外溢。得到众人的羡慕,他们的确有优势。但通常拥有的人不会觉得自己蒙福,也不懂得感恩。他们只会认为一切是理所当然。这种优势容易使人傲慢、骄傲、无度挥霍与虚耗,最终这种福分反而会变成了他们忘本的诅咒。只有真正了解到自己的器量不足,遵循天道去锻造自己的人,才能真正承载上天的福分。不恰当使用,将会糟蹋了上天赐予的福。不能惜福,没有器量去承载天福,往后就没有福分可用。这些都不是真正接纳到上天福分之人。只有保存持正之心,才能开启你的心眼,找到自己真正的目标。能义无反顾地向着这一目标直走的人,才会真有所得,这得就是你的德,可以内藏的德。朕娶你是因为你有德,你要用你的德行替朕母仪天下。” 嫫母伏地说:“嫫母感谢帝主厚爱及赐予的一切。”黄帝扶起她并拉着她的手笑着对众人说:“她就是朕要娶的新帝妃,她的女儿也是朕的女儿。刚才朕听到有人说,人们因为害怕她的相貌,而不敢去提亲,这不要紧。如果真是那样,你们不妨直接来找朕,因为朕也是她们的父亲,也可以为她们作主。朕大婚娶妻,将宴请台下所有人及你们的家眷,民众也有赐予。由于南方这几年比较艰难,礼物朕之前已经收了,当做贺礼,不要再另外送。全部人都能得到回礼。” 众人如梦初醒,一起道贺:“恭喜帝主帝妃!” |
黄帝大婚当日,场面非常浩大热闹,整个布局极其奢华,这样的排场是天下从未有过的,可以说是世纪婚礼了。出席的宾客除了南方所有族长及家眷外,还包括中土及四方的主要臣子、各个亲属都有参加。那个时候,嫘祖的父亲,原来的老白帝已经过世,小玉的父亲也带着夷鼓到外云游去了。黄帝请来了女节的父母,青帝雷氏夫妇,为他们主持婚礼。应龙与风后在北方的战役中大胜,并遵循黄帝的吩咐,到釜山顺利合符归来也参加了婚礼。整个婚礼使全地的人都能领受到喜庆带来的实惠及气氛。 大婚后的第三天,黄帝偕同嫫母坐象车,前往各地巡游,接受民众的祝福。象车在公道上缓慢地行走,民众俯伏在两旁向他们欢呼。黄帝与嫫母挥手向众人致意。象车被装饰得很华丽,黄帝与嫫母的服饰也非常华贵,是民众们从没见过的服饰,只见黄帝头戴玉冠及珍珠编造的冕,身穿浅红色捆着玄色边,织了很多暗花的丝质缯帛外套,内里是一件洁白的衬衣,身上束着一条浅绿色的玉腰带。威严而俊美的帝主,吸引着民众的眼球。嫫母则身穿一件雪白色捆着玄色边织了很精密暗花的丝质缯帛外套,配衬着米白色的衬衣,头戴珠冠,为了使众人能一睹帝妃容貌,垂在前面遮挡面容的珠子,被分开夹在两旁。虽然穿着整体很华贵,但嫫母丑陋的相貌,印刻在众人的心中。娶了这样的丑妇,民众心里都认为难为了这样俊美潇洒的帝主。民众内心不认同她的同时,心中也暗自产生了希望。 |
听到帝主偕同新帝妃出巡,民众早早就在公道两旁占领有利的位置,希望一睹帝主及新帝妃的尊容。黄帝娶了一个下民为妻的消息,很快在全地传开了,人们还听说这女子是一个丑妇。上至族长,下至民众,无人不知,也无不为此而议论纷纷。这个消息使民众极其雀跃,除了希望得见帝主的尊容,也希望看看这位来自下层庶民的帝妃的容貌是怎样的,想印证是否如传言中的丑陋。如今看到这位丑陋极致的新帝妃。下民的内心简直是羡慕妒忌恨,但与此同时也不禁为之而振奋,特别是女子、看到嫫母以后,她们对自己产生了优越感,也从中看到了希望。人们相当清楚,天下的至高者,之所以会迎娶这样一个低等部族的丑妇,主要是因为她有德行,爱护天下的孩子,会织布。这一切对于普通人来说可以学习,要做到是完全不难的。以前只要部族等级低下就无法攀上高枝,即便拥有绝色的容貌,也很难成为贵族的妻子,联姻的妻子一般都是有相当实力的族长女儿。拥有绝色的相貌也只能为妾,除非能得到丈夫的恩宠,才会得到一些地位。即便是这样,民间也很难出现绝色美女,因为除了本身的资质外,从小的艰辛劳作及饮食不能很好配合,成为美女本身就很难。如今人们可以把这一切都忽略,帝主的整个家族,是天下最富足的家族,一切都不缺。帝主拥有华贵的物品,最高的荣誉,只要能进入他的家族,一切的物品与荣耀也能随之而来。过往对于民众来说只能是羡慕,但却不能高攀。如今黄帝向下民传递了很清晰的信息,也给出了一条能超越等级限制的路。因为帝主高举有德行的人,也喜欢有德行的人。而构建各自的德行,没任何限制,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只要做好自己本分的工作就行了,这对于民众来说是可行的。人们也记住了黄帝的一句话,‘上天看顾着一切’。从这天以后,整个天下逐渐发生了改变。首先改变的是女人。以前身为下民的女人,是看不到希望的,她们只会听从部族的安排,完全没有自己的主见。看到黄帝娶的妻子,天下的女人们明白了一件事,相貌并不是一个女人的全部,也并非最主要的,重要的是有德行的行为及能力。从这以后,她们除了做好平常的工作外,都无一例外地自发学习织艺,还有就是发自内心地尊重他人,爱护部族及自己的子女,同时也懂得爱护自己了,人们慢慢开始有了信念,也秉持着自己的信念,是对上天的信念。 |
黄帝与嫫母的象车回到了嫫母的封地。嫫母提议到山上看看原来蚩尤与紫藤的山庄,他们换了马车,一行人来到了山上。现在的山庄成了鹿马牛羊野鸡野兔等等一系列动物的天堂,由于二十多年没有人再来,整个人工建造过的环境与自然有机的结合,非常美,尤其是刚好遇上鲜花盛开的季节,山庄内百花齐放,到处都是飞舞着的蜜蜂及各式各样的鸟。蚩尤建造的几所房舍高台,竹亭冷热的温泉依然存在。所有的设施,清理一下就能应用。黄帝感叹:“真是一个很美的大花园。”嫫说:“是呀,当年我来的时候,还没有那么齐全,很多都应该是后来才造的,蚩尤一个铁汉又怎会有那么多心思,去建造这样精美的东西呢”。黄帝答道:“是爱,爱使人拥有了动力。”嫫母激动地点了点头,此刻她明白及体会到什么是爱。 黄帝道:“有一件事朕要告诉你,其实紫藤是朕最心爱的妹妹。”嫫母瞪大眼睛说:“怪不得,她曾经说过,她的哥哥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没有他掌控不了的事。她说的话我是相信的,只是她并没有要离开这里的意思,我也未能知道她的秘密。”黄帝道:“藤儿心地善良,担心离开会导致蚩尤与我们之间的纷争,但可惜这纷争最终也不能避免。朕喜欢这个地方,要在这里感受一下藤儿的生活”。他转身对随侍内官说:“整理好几个房间,在这小住几天”。然后拉着嫫母来到凉亭边从身上取出一枚铜镜,递给嫫母说:“这是朕送给你的礼物,不过,你明天擦亮它才可以拿来看”。嫫母不解地问:“为何?”黄帝神秘地笑了一笑说:“明天你就能在里面找到你想要的宝物”。嫫拿着镜子,有点半信半疑。 次日早上,黄帝还没起来,嫫起来正准备命内官去准备早点。她感到全身轻松,她走出房间,感觉空气是那样甜美及舒服。她到温泉洗漱完毕后,想起了黄帝送的那枚铜镜,突然好奇心大作,拿起铜镜看。却看到虽然脸部还残留着一些纹,但歪斜的脸部已经回复了正常。内官进来看到也觉得不可思议。嫫惊喜地来到黄帝身边,伏在他身上说:“嫫母谢谢夫君送给我的礼物,以后我每天都会把这铜镜打磨得很光滑,见证夫君给我的恩赐及厚爱。” 后来,嫫母回复了本来的相貌,虽然不是美人,但也是一位很有风度及气质的中年人,因为帝妃在众人面前是要带着珠冠,遮挡容貌的,因此嫫母后来的相貌,只有宫里的几个内官亲随及家里人知道,外人只知道她是一个丑妇。一年后,嫫母为黄帝生下一个男孩,黄帝为他取名苍临。黄帝为这孩子取这个名字,暗示后人,苍天会降临在有德行的人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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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avebear2010 3163楼 2014-04-05 15:58:00 @小尘一颗 2014-04-02 17:34:00 已删除 ————————————————— 小尘 这里是不是漏掉了一段 帝妃们见过嫫母后彼此的谈话交心?如若 望补发一下 感谢:) ----------------------------- 谢谢提醒,这里的确有一段被吞了。 是3134楼 后面补发 |
@stone7675 3160楼 2014-04-03 17:13:00 老兄,庚欠倒底是啥东西啊?不清不楚的,没明白 ----------------------------- 庚与耕同音, 耕—通过耕种将会有收成 庚则意指即将成器的一种状态。(庚欠)是一个字,庚+欠,指这种成器的状态被更改,出现了缺失或过度。 |
再次谢谢楼上各位顶贴及赞赏,一切的荣耀与颂赞属于黄帝,小尘只是表述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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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夸父的父母 再说生翁,自从蚩尤整个本部开始迁徙,他就变得非常忙碌,大部分族人都一起去帮忙。其实生翁,也有自己的打算。他审视了整个南方的格局,原来本部十八寨的领地,全部分给了外族人,虽然蚩尤的妾生子分得其中的五个山寨,但生翁很明白,他们与自己很难一条心,一个不小心,他们还有可能把自己部族的人也弄过去了,而外面部族的人,已经近在家门,双方见面的机会多了,自然碰撞的机会也会增大。留下来不但受到管束,不会有什么作为,反而更容易成为人们要排挤的目标,于是他帮助本部的同时,也命人在偏远的西南方,建造属于自己部族的房舍,为自己的部族留下一条后路。 这一天,生翁正与女儿商量是否先迁一部分民众到西南方熟悉那里的一切。这时,仆人进来报告说:“生翁,女主,夸父在外求见”。三姑娘一听,就板起脸说:“他肯定又为那贱人过来拿夫君留下的东西了。”生翁叹了一口气说:“蚩尤已经走了,即便你们以前真的有恩怨,也应该化解了,到了这时,还执着什么呢。”三姑娘说:“哼,她现在只不过是一个疯子,我有什么好执着的,就是她那野孩子,没隔几天就过来拿夫君留下的东西,说是安慰那疯子,有用吗。夫君的东西,我也要为我的孩子们留一些的。”生翁说:“算了,你就看在他也是蚩尤的血脉这一份上,不要再计较这些了,毕竟这孩子天生神力,相貌及喜好都与蚩尤那么像,我们现在有能力的族人不多,说不定以后他能帮助我们的。” 三姑娘说:“这正是我所担心的,我为夫君生了这五个孩子,论气力及能力,没有一个能与他比,他现在只是被我们压着,没能发挥真正的能力,现在他已经开始长成大人了,如果族人们不是认为他是后土的孩子,以他的能力,取代我们整个部族是必然的事。”生翁说:“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正因为如此,我才没有叫他到新的地方帮忙建造,不过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在这里平常我们也需要很多人手帮忙,你就忍着点,反正他是个孝顺子,那女人是他的死穴,如果你不顺着他,他一个不高兴反逆我们就会很麻烦的。”三姑娘不情愿地说:“那么叫他进来吧。” |
进来的人身材魁梧,高大,身形健硕如天将,长得结结实实,十足蚩尤的翻版,他名叫夸父,二十左右。他进来对生翁及三姑娘作了一揖说:“这是我娘帮领主补好的衣服,我娘说,领主还有一件内衣烂了,请女主拿来给我,我交给我娘”。三姑娘说:“领主的全部东西都被你母子俩全部要去过了,怎会还有没补的衣服呢。”夸父看到她这样说就不高兴了,眼睛锐利地盯着她,声音一沉说:“我娘说有,就肯定有,女主想不给吗。”三姑娘被他锐利的眼神逼视,感到很害怕,但同时也感到一丝温暖。那是蚩尤独有的眼神。生翁见他生气了,连忙说:“有,我现在就去拿,说着和三姑娘进到里屋。”三姑娘说:“夫君怎会有那么多烂衣服,就算有,我早已经扔了,父亲你有没有,有就随便拿一件给她好了。”生翁说:“她虽然是疯子,辨认蚩尤的物品,她一点都不傻,你也知道她是疯子,万一认出不是,又再发疯,那时夸父过来闹事就麻烦了,拿一件好的撕烂它,撕地烂一点,免得她一有空闲又叫儿子过来闹事了”。父女俩取出蚩尤曾经穿过的内衣,一起弄烂了好几处。 三姑娘拿着衣服冷冷地对夸父说:“这是领主的内衣,领主对内衣很有要求的,叫你娘要补得完好一点,不然领主不会喜欢的。” 夸父拿着衣服回到自己的居所。那是用竹子建造的房子及院落,地方很大,严格来说有三姑娘居住的地方那么大,房舍建造得很清幽,也很雅致。一看就已经知道,屋里的主人一定是一个爱静的人。夸父小心地来到房间,轻轻喊了一声:“阿娘”,里面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上去很憔悴,一副郁郁不欢的样子。但尽管是这样,也掩盖不了她曾经的美丽可人。他一看到夸父,马上紧张及心急地问:“打听的怎么样,领主还在中土打仗吗,怎么这次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呀,领主会不会出事,会不会。”说完就哭了起来。夸父安慰她说:“娘放心,领主没事,我刚到女主那边,她还拿了他的衣服回来了呢,不过因为打仗的缘故,内衣都撕烂了,阿娘你看看能不能再帮领主补好它。”她拿着蚩尤的内衣,小心地摊开,然后流泪说:“内衣都烂成这样,领主有没有受伤。”夸父说:“阿娘你这是小看领主了,他那么厉害,只有别人被他打伤,哪有他被打伤之理。”那女人听后满足地笑着说:“是呀,怎会有人能和他相比呢,孩儿你去忙你的吧,我没空招呼你了,我要马上帮领主补好这衣服才行,万一他回来,我也可以亲手为他穿上。”夸父应道:“是”。说完难过地摇摇头出去了。 她拿起衣服,贴到自己脸上,眼睛很迷蒙,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她陷入了沉思,仿佛回到遥远而又好像发生在刚才的记忆里。。。。。。 |
在二十多年前,蚩尤与黄帝在阪泉一战失败被擒后,全族的人都以为他这次在劫难逃,他族中有一女子为此而伤心地流泪,她是在厨房工作的下人,名字叫蛮,族人们都习惯叫她阿蛮。他是蚩尤部族里一名大将的女儿,当时的年纪只有十三岁。她母亲很早就去世,而父亲也在一次的部族争夺中死了,她父亲临死之前,请求蚩尤帮他照顾这个苦命的孩子,那时她只有十岁。蚩尤把她带回去,命两位妻子照顾她,而她每次看到蚩尤都会有莫名的亲切感,蚩尤的豪爽及充满力量的高大形象,占据了她全部的幻想。两位妻子安排她当了近身婢女,这样她经常看到别的女人服侍蚩尤的情形,内心很羡慕,自己也很想能留在他身边服侍他,她慢慢长大,人也变得越来越标致,这样一个美女留在旁边,一旦被蚩尤发现这孩子长成了美人又怎会错过。况且她看着蚩尤时那种含情脉脉的眼神,这一切,当然逃不过两个精明的醋坛子。本来她们想把她赏赐给自己的儿子当侍妾或次妻,但这孩子很倔强,坚决不从。而蚩尤也再三交代过,这孩子是一名屡立战功手下的独苗,不能随便把她嫁出去,更不能随便侵犯她。因此两位妻子也不敢乱来。他们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一个办法,就是将他安排到厨房里工作,这样她与蚩尤就没有见面的机会了。阿蛮听到族人说,蚩尤战败被擒,她每天都暗自流泪,很担心,也默默地祷告,希望他最终能平安无事。也许是她虔诚的祷告感动了鬼神,过了一段时间蚩尤真的平安无事地回来了,虽然断了一只手,但没有受其他的伤,不止这样,他还被册封为王族,成为了天下的相。 |
蚩尤能回来,使全族人很鼓舞,而他的两位妻子,知道他心里依然恨她们,她们一起商量,要为他新娶一位次妻,她们觉得只有这样,才能把他的心留住。两人选择人的时候,也想到那个小阿蛮,那时她刚好十四岁,长得越来越美。很多族中有职位又到了适婚年纪的男子,还有就是蚩尤的很多儿子都想娶她。都被她坚决回绝。这次选择次妻,因为她美丽,因此也是被选的对象,她们在各部族物色了十几个人选。经过反复考虑,就剩下阿蛮与三姑娘了。大妻对二妻说:“如果论相貌,阿蛮比小三要漂亮很多,但这孩子命薄,父母都不幸早死,更何况,她很倔强,到时候不一定听我们摆布的。特别是她越来越美,夫君一向都爱美女,娶她以后说不定就会看都不看我们了,更何况我们现在把她扔到厨房,说不定到时候她不但不会知恩图报,还会在枕边告我们的状,夫君本来就对我们有芥蒂,如果娶她,反而对我们不利。相反小三就不同了,小三有父有母,她的父亲生也是一个能管事的明白人,会知分寸。联姻扩大他的族群,对于整个部族来说也有一定的意义及帮助。”二妻说:“那就不用想了,就选小三吧,不过你也应该看得出那妮子对夫君是有心的,一定要想个法子把她嫁出去才好,不然留在这里久了肯定也会出事的。”大妻说:“你以为我不想么,但你也知道她死硬不肯呀。”二妻说:“无论如何,叫下面的人绝对不能让她到房间里来。把她先困在厨房内。” 这一天,蚩尤与三姑娘成亲,全部人都喝喜酒去了,阿蛮只是自己一个人坐在厨房的角落流泪。虽然她很难过,但她想:以后只要能再偷偷见到他就好了。其他不想也罢。蚩尤成亲不久又出去了。连三姑娘生孩子他也没回来。 |
有一天,蚩尤回来,还带了一个人,这个人也是黄帝的六相之一,名叫后土。后土是六相里负责刑法的官员,官名叫做李。他这次到南方来,主要是与蚩尤一起讨论及制定刑法的,会在南方逗留一段较长的时间。为了能相互打好关系,蚩尤决定在本族招待他。他对两位妻子说:“这个人我与他以后会有很多合作的机会,必须好好招待,你们要安排好后土的住处,派人去服侍他,要派几个精明一点的,他是北方的大贵族,千万不要失礼人”。 两位妻子听后,立刻想到了小阿蛮。大妻说:“这次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把那妮子送过去,叫她服侍夫君那位上宾,以她的相貌,让人喜欢她并不难,”二妻说:“虽说是这样,但如果她不愿意怎办?”大妻说:“你没看出她很爱夫君的么,等一下我们对她说,那位北方来的贵族,对夫君有帮助,这样说她一定会去的。更何况我们说的可是事实呀。”二妻说:“好。”于是命人把阿蛮叫来。 阿蛮一直在厨房,很久没有来过两位女主的住地,她听说蚩尤回来了,心里不禁暗暗高兴。正想找机会躲到外面看看他。一个婆子对她说:“女主要见你”。她们一起来到大厅。阿蛮向她们行了礼问:“两位女主找阿蛮有什么吩咐,”大妻说:“领主今天带了一位重要的贵宾回来,他是北方的大族长,地位显赫。领主吩咐你去服侍他,”阿蛮听后大惊,说:“我不去,我愿意永远留在厨房,我会好好工作,求两位女主对领主说说,”二妻板起脸说:“你以为是以前我们俩作主吗,现在是领主指定要你去的,你可知道这位贵族对领主多么重要,领主现在为天下相,很多人心里都不服。从食物的安排,你也应该看得出,领主对这个客人多重视,况且只是叫你去服侍他平常的起居饮食,你只要尽心尽力服侍就行了。你以为我们不知你想什么么,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不要忘记你只是一个婢女,人家却是大族长,与领主一样是王族级别的,人家本来就妻妾很多,家里的美女多的是,会在乎你一个婢女么。还有他是掌管刑法的相,岂会有侵犯你的事,为仆的职责就是服侍好主人及主人的客人,领主认定你合适,当然会有他的理由的。你可千万别使小性子,坏了领主的大事,毁了他的前程。” 阿蛮听后,只能默默地接受,她想,自己的梦想是永远也不会实现的,她很清楚两个女主对她很顾忌,不会给她与蚩尤单独见面的机会。如果真能帮助他,她是愿意的。于是她与其余几个被选上的婢女一起,来到两位女主为后土准备好的客房,服侍他。各婢女听说服侍的人是北方的大族长,都很兴奋。因为她们平常留在这里被两个女主看得很紧,接近蚩尤不可能,而蚩尤的儿子们还经常会不尊重她们,她们都希望使这个大族长满意,然后就能过一些好一点的生活。因此每个人都悉心打扮来到部族中最大的客舍。只有阿蛮穿着陈旧,不修篇幅。 |
这晚,后土与蚩尤外出回来,用过晚餐回到居室。众婢女都一起上前殷勤服侍。只有阿蛮躲在一个角落擦桌子。后土看在眼中没有出声。连续好几天,他见到这个女子都是低下头默默做事,话也不多,不禁对她产生了好奇。这晚后土招手示意她过来,并支退了其他人。后土笑着问:“你有名字吗?”阿蛮点点头说:“有,奴婢叫阿蛮。”后土问:“你不喜欢服侍我么?”阿蛮想起两个女主的话,连忙摇头说:“不是,只是奴婢太笨,不懂得怎样服侍主人,还请族长开恩,不要见怪,如果女主知道我服侍不周,会惩罚我的。”后土问:“你女主对你可好”。阿蛮没出声。后土问:“看你的模样与其他婢女不同,为何会当了婢女的呢,”阿蛮本来有点怕他,但看到他一点责怪的意思也没有,人也很温和,于是将自己的身世说了一遍。后土听后微笑说:“我喜欢你,你和其他女子不同,以后也不会有人欺负你的了。你可以先回去休息了。”阿蛮听后有点莫名其妙,按道理,被安排服侍的婢女,客人是可以要求她做任何事的,这个族长却没有对她做什么,但却说喜欢她,她有点不理解了。 次日,后土与蚩尤外出时,后土对蚩尤说:“我看中了你部族的一个婢女,想娶了她,”蚩尤笑着说,“你看中了谁,尽管叫她服侍你就是了,安排在你房中服侍你的女子,是你的,这还用问我吗。”后土说:“你误会我了,我不是想找侍妾,而是真的想娶她为妻”。蚩尤奇怪地问:“她们没有一点家世,全部都只是婢女,以你的身份,娶为侍妾,无论你怎样对她也对得起她的了,不用娶妻那么麻烦,还有一大堆规矩什么的。”后土说:“不,我真的很喜欢她,娶她为妻,正是不想她受一丝的委屈。”蚩尤说:“既然这样,那好吧,这事包在我身上,她是谁。”后土说:“就是那个叫阿蛮的小女孩。”蚩尤说:“哦,这太好了,她是我一个手下的孩子,这手下之前意外死了,临终前把她托付给我,她也实在可怜,母亲也早死,我叫我两个妻子照顾她,也准备为她找个好一点的男人,才把她嫁出去的,现在她找到你,算是有福了,你还愿意娶她为妻,我也算是对她父亲有所交代了”。 |
这晚,蚩尤命人把阿蛮叫来。坐在他旁边的是三姑娘与两位正妻,阿蛮上前行礼后问:“敢问领主与众位女主找阿蛮有何事。”蚩尤看了她一眼心想,没想到这妮子长得这么标致,怪不得后土愿意娶她为妻了。于是对她说:“是喜事,我以前答应过你父亲,养育你及为你找一个好归宿,如今找到了,我决定把你嫁给后土为妻,他是北方的大族长,也是天下相,身份与我相同,你有福气了。你的嫁妆几位女主会为你预备的,后土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你以后要好好服侍他,不要丢了我的脸知道吗”。 听到蚩尤这样安排,阿蛮好像被人打了一下似的,她跪下不停地摇头,哭着说:“不,我不嫁,我不嫁,我绝对不离开这里。”蚩尤奇怪地问:“不嫁,为何,你不喜欢后土?”阿蛮还来不及反应,二妻就抢着说:“小孩子刚长大都是这样的,嫁人以后一切都会好的了。”阿蛮只是不停地摇头,蚩尤奇怪地问:“你在族里有相好吗”,阿蛮摇摇头,蚩尤又问:“有喜欢的人”。阿蛮呆呆地望着蚩尤,正想回答,但坐在上面的三位女主都用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她不敢说。只好摇了摇头。蚩尤严厉地说:“既然都不是,这件事就这样定了,更何况,婚姻岂是你自己能作主的,我已经答应后土,把你嫁给他了,你不要害我在朋友面前失了面子。”说完起身出去了。蚩尤出去后,三姑娘语带讥讽地说:“你无父无母,能嫁的那么好也应该知足了,还想打别人夫君的主意么。”大妻马上打圆场说:“阿蛮不要介意,三妹这是开玩笑的,你以后就是后土的妻室了,还希望你能念旧,在后土面前多为我夫君说说话,这样你嫁给他就算是有价值的了。” |
本来后土想带她回北方再成亲的,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蚩尤几位妻子一起提议,叫他们就在部族内成亲,事前她们还叫婆子去找后土对他说,在当地尽快成亲是她们这里的族例。这天,阿蛮很不情愿地出嫁了。出嫁后,她努力地催眠自己,把她的丈夫想象成她心爱的领主。后土对这个新娶的妻子,很满意。成亲后的第七天,后土接到中土帝都的通知,他要起程赶回中土处理政务,他当然希望带着她一起回去,于是对阿蛮说:“阿蛮,我有政务在身,马上要回去,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姬,我带你回去,让你过一些新的生活。”阿蛮听后大惊,她心想,如果跟后土回到北方,那么能再见蚩尤的机会就很渺茫。她可以催眠自己,将后土当做心爱的人,但她却不能不见他。于是她说:“我一直生活在这里,已经习惯了,我十分喜欢这里,不想到别的地方。”后土说:“慢慢你就会习惯的,既然成亲了,岂有不随夫君之理。”阿蛮说:“我们南方有族例,女子出嫁可以不落夫家的。”不管后土怎样哄,她就是死活不肯去,见她态度很坚决。后土只好作罢,他对南方的族例的确不大了解。 这天与蚩尤一起外出他问:“蚩尤兄,你们南方是否真的有女子出嫁不落夫家的族例”。蚩尤说:“的确有这样的族例,怎么,阿蛮不肯跟你回去?”后土点点头说:“嗯,”蚩尤说:“虽然有这样的族例,但你是他丈夫,一切自然是由你做主,岂能让她决定,你不要忘记她本来只是一个婢女,本来就要听从主人吩咐的,是你不嫌弃她,女人不能太纵容的,你太纵容,就会慢慢变得不识抬举的了。”后土笑着说:“她还小,但有自己的个性,我想尊重她的意愿。假如南方真的有这样的族例,那么我就要拜托蚩尤兄先帮我找个地方安置好,等我完成公务再回来慢慢劝她。”蚩尤说:“这没问题,我会命人去做的。”这时候,后土还真的以为她留恋自己的出生地。蚩尤在族中命人腾出了一个大院落,面积有蚩尤自己房舍那么大。他还命人建造好各种设施,作为阿蛮的新居所。并派了十几人服侍她。安排好以后,他与后土一起到了中土。 蚩尤与后土在中土处理完一些事务,转眼间差不多一个月,后土在中土置办了很多物品及礼物,正想亲自带回去,哄哄刚娶的小妻子。怎知仆人回报说,北方那边有很多事要他回去处理,他只好拜托蚩尤,把礼品礼物带回去。蚩尤很清楚,后土一向都很忙,于是答应了。 |
蚩尤知道后土的确很喜欢阿蛮,因此一直让着她,容忍她,假如是他自己,以他一贯的作风,早就会给点颜色治治她了。在蚩尤看来,这个小婢这样对待一个比自己等级高很多的丈夫实在太过分,他决定回去要以家长的身份好好训导她。他回到苗寨,并没有到两位妻子或三姑娘所在的山寨,而是回到自己平常一个人办事的地方。这是位于十八寨中中间的山寨,是蚩尤议事及独处的地方,在这里他为自己建造了很完善的设施,方便议事或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自从知道紫藤真的死了以后,蚩尤就完全放弃了山上建造得很完备的山庄,他没有再到那里,也不允许任何人到那里。那里有他的回忆,有他的快乐,但却使他很伤感。不过他需要一个独处的地方,因此命人在这里建造了属于自己的房舍。虽然,他与三姑娘成了亲,但自从建造好这个房舍后,他回山寨经常是自己一个人留在他的屋子,很多时是三姑娘派人过来请他,或亲自过来找他,他才会跟她回那边山寨看看的。两位正妻那边更是如此,如果不是有必要向她们吩咐,蚩尤根本就不会过她们那一边。 他进了屋子,命人把后土置办给阿蛮的礼品礼物全部放在大厅,然后命人过去,把阿蛮叫来。 蚩尤坐在大厅长长的卧榻上,这时阿蛮带着两个婢女进了屋子。她听说领主召见,到他办公住地,内心不其然卜卜的跳,脸也像发烧那样热,她也知道这是蚩尤独处的地方。她想:‘终于能单独见到领主了,是否要把自己的心事对他说呢,如果这次不说,一旦后土回来,坚持要带她到北方,那么以后也不会有机会再说的了。但她也想,现在自己已经是后土的妻子了,为人奴婢这么久,不得不承认后土对她很好,不但没有把她当下人,而且还很迁就她。但这又如何呢,她心里始终对蚩尤无法忘怀,无法抵消想见到他的冲动。但是自己已经是后土的姬这一现实,说出心事让蚩尤知道又有什么用呢,’她想不通。对于贵族之间用联姻来建立关系这些,她完全不懂,由于见识不够,她也不明白妻妾之间的分别。她突然间有一个幼稚的想法:‘领主一向是一个强大的人,说不定他知道了会怜惜,愿意接纳她,她对自己的相貌很有信心。她觉得无论如何也要试试,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即使为妾为婢她也甘愿。干脆直接点,对蚩尤说要与后土解除婚约就行了。一个女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爱上了一个不应该爱的人。 |
此刻她走进大厅,来到蚩尤面前与两个婢女一起向蚩尤行礼。只见她,穿着浅紫色的细麻布衣裙,内里一件米白的衬衣,一双小小的麻布鞋子,头上戴了头饰,这些都是后土临走前到帝都那里找人为她做好并送过来的。衣裙衬托着她原本的美丽及雪白的肌肤,简直就是锦上添花,活脱脱一个能使人眼前一亮的大美人。蚩尤看到她经过悉心打扮后的美丽,也不禁看呆了。他本来想先教训她几句的,但此刻也说不出口。他心想:‘这样的美物一直在我的眼皮底下,怎么我会没发现反而让后土捷足先登了呢。不过他也想,既然已经成事了,就算便宜了后土这小子吧,以后有空我倒是要亲自到各寨看看有什么是我还没发现的。’他微笑对阿蛮说:“你现在已经是后土的姬,身份不同了,在我或女主面前,不需要再行奴婢的礼了。”说完指了一指房间的礼物说:“这些全是你夫君在中土置办,他要回北方处理一些事,短期内不能过来,托我带回给你的。你看看他多疼爱你,这样的男人很难找的,至少我对妻子绝对没有他那么体贴细心。以他的身份,很多贵族的女儿都抢着巴结他,更会争着要嫁给他,他既然不嫌弃你,你也应该体谅他才是。他本来就很忙,特别是现在这几年为整个天下的新构建,他能过来的机会不多,再说路途也很遥远,他希望你跟他回北方,就是不想长期冷落你。不错,我们族的确有不落夫家的族例,但这族例也不是死的,本来针对的也只是部族的继承者,你原本只是婢女,这族例对你是没有约束的,你为何不愿意跟他回去呢?” 阿蛮听后略迟疑地回答:“我,我,我可不可以单独与领主说说话。”蚩尤有点奇怪,对旁边的人说:“你们将这些礼物送到后土与蛮姬的府邸,” 又指着两个婢女说:“你们带路”。然后对旁边服侍的人说:“这里没你们的事,全部下去。”全部人领命都出去了。屋里只剩下蚩尤与阿蛮。蚩尤说:“有什么事,你说。” |
阿蛮说:“我,我,我想领主为我作主,与后土解除婚约。”蚩尤一听就火了,严厉地看着她大声地问:“解除婚约??为何”。阿蛮看到他那么凶,内心有点怕,吓得身体有点抖。但还是说了出来:“因为我有心上人,我的心上人不是他,我现在即使不能与心上人在一起,但我还能经常见见他,如果到了北方,我们就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蚩尤心想,原来这样,怪不得这妮子要单独对我说。蚩尤板起脸说:“这为何你不早说,我那天不是问过你的吗,为何你不坦白。”阿蛮说:“我怕,我怕三位女主,请领主开恩,我真的不想离开这里。”蚩尤说:“不行,我们部族地方很大,本来那房舍永远送给你是没问题的,但你不离开的原因是因为有了心上人。后土本来就很忙,不能经常过来,这样你会很容易做出对不起他的事,后土是我的同僚也是我的朋友,为了我对朋友的信誉,我不能留你在这。明天我就派人送你到后土那里去。” 阿蛮哭着跪下说:“不要,不要,求你了领主。”蚩尤说:“我已经决定,你不用求了,我现在就叫人送你回去,你马上收拾好行李,明天出发。” 阿蛮哭着说:“领主如果硬是逼我,我就去死。”说完爬起来就往外走。蚩尤一个箭步来到她面前挡着她的去路冷冷地问:“那男人是谁。”阿蛮从来也没有与他走得那么近,此刻他就近在咫尺,但她的喉咙竟然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只是眼泪不停的流,她呆呆地看着蚩尤,蚩尤见她不说话,就大声喊道:“说,是谁。”阿蛮终于崩溃了,她发抖地说:“是,是,是领主,我喜欢的人是领主。” 听到她这样说蚩尤一愕,反而呆了一呆,他定了一定神,眼睛眯成一条线,近距离地上下打量着阿蛮,他的嘴角露出了浅浅的笑,眼睛微微一戚说:“本来我为你安排了你以后的路,我觉得那条路对你最合适,也会为你带来幸福。但你却不喜欢,有自己的想法。你应该很明白,刚才对我说那番话的意义,这是你自己选的,你不要后悔。” 阿蛮如释重负低下头小声说:“不会,请领主为我做主。”蚩尤一手抱起她,向外面的人喊道:“我今天有特别事处理,你们在外面守着,任何人也不许进来骚扰我。”说完紧紧地拥着阿蛮说:“我今天要细心地查看你,看看还有什么是值得我惊喜的。”说完抱着她进了内堂。连续几天,蚩尤都在自己的府内办公,不允许别人打扰。 这天早上,他命人用车将阿蛮送了回府,他精神焕发,嘴里露出了这些年来已经完全失去了的微笑。他准备到帝都去了。这时仆人进来说:“禀告领主,三女主叫我过来请领主过去。”蚩尤问:“有什么特别事。”仆人说:“三女主找人为领主做了衣服,请领主回去试试是否合适。”蚩尤说:“按平常的尺寸去做怎会有错,这样的小事,用得着那么复杂么,告诉她,不用试了。我要出去了。”说完骑上自己的坐骑出去了。 |
再说后土,他回到北方处理完部族的事务后,正准备回南方看看他新婚的小妻子。这时他又接到其他部族要求他到各方讲解一下刑法设定的细则,本来这些事是应该与蚩尤一起去的,但蚩尤最近发给他消息,说南方有部族对刑法有抵触,个别部族煽动作乱,他要平定那边走不开。于是后土就自己一个人承担了除南方以外的各部族的交流与沟通。因为工作量大,他打消了要到南方去的想法。 很快,差不多一年,阿蛮生了一个儿子。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后土太忙,只是几次叫人送了阿蛮的生活物品及礼物过来,尽管他收到阿蛮怀孕的消息,但也无暇来看望她。而在这期间南方的很多部族,由于对刑法的产生有异议,以此为借口趁机作乱,蚩尤运用他的武力,一下砍杀了好几个部族的族长,也对犯法者实施了政法。暴乱快速得到平息。蚩尤非常忙碌。 自从蚩尤那天知道了阿蛮的心事后,他们之间就发生了不寻常的关系。她的身心已经完全属于他。过了三个月,阿蛮发现自己怀了孕,她背负着后土姬这名号,但却怀上了蚩尤的孩子。为了此事她很忧虑。那天她收到蚩尤回来的消息,竟然亲自过去找他。蚩尤见她一点都不避忌,心里有点不高兴,他屏退左右说:“我之前不是对你说过吗,以你现在的身份,不能这样招摇地来找我,为何还自己过来。”听到蚩尤语带责怪,阿蛮觉得很委屈,眼睛马上红了。她不出声。看到她这样,蚩尤知道自己语气过重,于是搂着她问:“怎么了,有事么”。阿蛮点点头说:“是,我怀孕了,”蚩尤哦了一声。阿蛮说:“是领主的孩子。”蚩尤问:“你那么肯定?”听到他这样说,阿蛮哭了。蚩尤连忙帮她擦去眼泪说:“我的意思是,有找巫师看过吗。”阿蛮点点头。蚩尤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女人怀孕生子很正常,抚养的问题你也不用担心,回去养好身子,不要到处乱跑了。”阿蛮说:“但以我现在的身份,生下来的孩子岂不是不能与自己的亲爹相认么,我想直接对后土说,与他解除婚约,那样领主的孩子就不用喊别人为爹了。” |
蚩尤听到她这样说马上推开她,板起脸严厉地说:“不行,就算真是我的,但你怀上的必须是后土的孩子,这件事你不说不会有人知,如果后土知道这不是他的孩子,那么你以后也别指望我会看你一眼。”说完转身就走。阿蛮听到他这样说大惊,她哭着拉着他,蚩尤手一甩,她扑到在地,她搂着蚩尤的脚说:“我不说,不说就是了,领主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说完伏在地上大哭起来。蚩尤有点于心不忍,抱起她来到堂前的卧榻上坐下,叹了一口气说:“大族之间的联姻,不是想退就能退的,我在外已经很多烦心事,不希望再纠缠别的事情,后土与我职位相同,同为天下相。因为南方的动乱,他正帮我处理南方以外的事务。如果因为知道你我之间的事而使彼此产生芥蒂,那么以后合作就很难了。更何况,我们现在制定天下的刑法,刑法里有一条,夺人妻妾者,可施以宫刑。这规矩是我与后土商量制定的,如果你硬要与后土解除婚约而使自己的孩子正名,那么我是否等于夺他妻子,我与他制定的刑法,是否要先在我们两人之间执行。外面各部族已经对刑法的实施产生了很多怨言也有很多反对。我与后土,一个是负责天下刑法制定的相,一个是负责监督执行的相,刑法还没推广,事件就发生在我们身上,这怎么能让天下人信服。你还是孩子,很多事不懂,也不需要懂,只要听话就是了”。阿蛮说:“但我担心后土知道我怀孕,会叫人来把我带过去”。蚩尤说:“担心什么,上次他也说带你去的,你不是还在吗,你不愿意,谁可以带你去。况且你怀了孕,他也不会让你颠簸的。”阿蛮听后就放心了。 |
蚩尤知道她怀孕后,除了派人把消息通知后土外,还多找了几个女人去服侍她及教一些生育的知识给她。尽管很忙,蚩尤回有苗还是很频密。帝都的工作很多,蚩尤以前都是半年左右才会回去一次,回去也只会逗留一两天。但自从有了阿蛮以后,尽管外面的事务繁多,也特别危险,但一年内,他一共回去过七八次,每次都逗留五六天以上,但都没有回到他众位妻子的山寨。这件事使三姑娘非常不满,开始时她也不为意。因为蚩尤很少那么短时间内回来的,以为他回来拿一些重要的东西。但每次都逗留好些天,也没回她那里,两三次以后,她起了疑心。她命人找来了在蚩尤内堂负责膳食的仆妇过来询问。 三姑娘问:“领主这几次回来听说都不允许别人打扰,自己一个人躲在府中,你负责领主的膳食,看到了什么,”仆妇说:“老奴不知,”三姑娘问:“不知?内堂原本服侍的仆妾全部都不用服侍,难道领主真的只是一个人在府内?”仆妇说:“老奴实在不知,每次领主都是叫老奴把食物放在房间门前的,老奴没看到别的人。”三姑娘明知有诈,于是对旁边的人说:“打”。几个仆人按着她就打,可怜这个女仆被打了几下就晕了过去。三姑娘说:“泼醒她。”仆妇慢慢醒转,三姑娘问:“怎么,到底看到了什么。”仆妇跪倒在地上说:“领主吩咐过,不能说的,否则就会没命了。”三姑娘说:“我只是想知道这件事,不会告诉领主连累你,如果你不说,我就告诉领主,有人发现你想在领主的食物里放不干净的东西操控他,被我发现处置了你,你别想有命回去。”仆妇战抖着说:“三女主饶命,老奴说,但千万不能让领主知道。”三姑娘点点头。仆妇说:“这些天领主是与后土的蛮姬在一起”。三姑娘问:“多长时间了,这件事除你以外,还有谁知情。”仆妇说:“知情的人应该不多,领主再三警告,这事如果泄露一点风声出去,老奴就休想活。是蛮姬成亲大概一个月后开始。”三姑娘说:“我知道了,这事事关重大,你绝对不能向别人透露,如果有一点消息外泄,我就会叫人挖了你的眼睛”。仆妇恐惧地说:“老奴知道,老奴不敢。” 蚩尤的三位妻子以为,后土与阿蛮在族中成了亲,一切的问题已经解决了,谁知阿蛮竟然以族例为理由不愿离开,而后土更允许她一个人留下。虽然她们心里都知道不妥当,但她们也想,以后土的官职及势力,蚩尤是不会乱来的,更何况他们正在制定天下的刑法,蚩尤断不会在这关键时刻去做一些与自己相左的事。但这次她们又错了。知道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后,三姑娘首先就去找父亲商量,生翁说:“我认为女儿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弄大,就当做不知算了,”三姑娘说:“爹你知道,整整半年了,夫君竟然回来过五六次,但一次都没回来,都在府中与那贱人鬼混,我怎能咽下这口气。”生翁说:“男人都是喜欢新鲜感,时间一长,玩腻了,他自然就会回来的,”三姑娘说:“爹你不知道,那贱人怀孕了,如果她肚里的是夫君的孩子,那么夫君又岂会当她外人玩物。”生翁说:“别忘记,她名义上是后土的妻子,而你是这里的女主,蚩尤这个人,你不能逆着他的。”三姑娘点点头回去了。但心里总是不舒服,她亲自到本部那边,把这件事告诉了大妻和二妻。大妻说:“这事不好办,她名义上是后土的妻子,如果在我们这里有什么闪失,会出大问题的。”二妻说:“如果要弄掉她,最好就是在她临盘的时候,叫族里的巫师在她身上处理一下,到时候就说她难产死了,那么就不会有人怀疑此事,后土也不能有什么话说,毕竟很多女子初生孩子都会难产,更何况她身子纤细。”三姑娘说:“这事我叫人暗中去办。” |
这天蚩尤又回到了有苗。他回到内堂,问随身的仆人:“山寨有没有特别事。”仆人说:“一切很正常,没什么特别,只是蛮姬那边的人来打听过好几次,问领主什么时候会回来。三女主也多次派人过来说,如果领主回来,请领主过去一下。”蚩尤点头道:“嗯,有没有说什么事”。仆人说:“都没有”。蚩尤说:“你等一下去把蛮姬接过来。这件事要隐秘一点,不要让人知道,特别是三女主。”仆人说:“是”。 此刻蚩尤挂念着他的小情人,自从她怀了孕以后,变得有点神经质。正在这时,仆人来报说:“三女主来了”。蚩尤皱了一下眉,说:“你去看着我派去接人的马车回来没有,回来了就叫他们从后门直接送入内堂”。仆人去后,三姑娘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一看到蚩尤就上前撒娇说:“夫君怎么那么没良心,回来了也不告诉我,即便在这边很忙,但我还是可以过来服侍你的,”蚩尤微笑说:“孩儿们怎样,你不用看着他们么,最近天下很多烦心事,我想回来一个人静一静。”三姑娘说:“不管怎样,夫君今天都要陪我”。蚩尤说:“明天吧,明天我过去,你不是说做好了衣服么,明天就去试,今天我很忙,你先回去吧。”说完对门外的人说:“来,送三女主回去。”三姑娘很不情愿地回去了。 蚩尤回到后堂,阿蛮已经在那里等着他,见他进来,阿蛮扑到在他怀中,她的肚子已经明显有点凸出来了,蚩尤小心地抱了她上床,搂着她问:“听他们说,你叫人来几次了,有事么。”阿蛮伏在他身上点头说:“是,我一个婢女说那天经过三女主那里,看到有一女仆被打伤推到门外,当时她好心扶了她回来,原来是领主这里的女仆,负责膳食的,我有点怕。不知三女主是否已经知道这件事。” 蚩尤说:“这事你不用乱想,我会处理的,你在这歇着,我去处理一些事,你今晚先回去,我明天还有别的事。” 蚩尤找来仆妇,问明了情况,然后冷冷地说:“你已经背叛了我,你说我要怎样处置你好呢。”那女仆说:“老奴服侍主人多年,如果不是三女主要那样冤枉老奴,老奴是不会说的,领主开恩。”蚩尤说:“不要以为我不知,寨里我有很多线眼,这次我就饶了你,如果再犯决不轻饶,别忘了你还有儿子在我手上,做人要识趣。以后,三女主或女主有什么要你做或你听到什么要向我报告,如果我不在这,就告诉这府中的总管。”女仆跪下说:“老奴知道。” 阿蛮临盘在即,按规定是族中的巫师去负责这一切,这天阿蛮的婢女到寨里找来了巫师,她们准备好所有物品跟着婢女到后土的府邸,她们来到府中,却看到蚩尤坐在里面。很突然。蚩尤说:“后土是我的好朋友,他很忙不能过来,但他已经在帝都找来了几个善于接生的婆子,拜托我带她们过来,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巫师们相互对望。蚩尤冷冷地说:“钻空子,耍花招都要看对象,凡事都要看看她的主人是谁,这样才能平安的。”巫师们心知肚明,赶忙跪下说:“领主教训得是,幸好领主回来,我们技艺不精,不敢在这卖弄”。说完就走了。 阿蛮生了一个胖胖的男孩。蚩尤抱着自己的孩子来到她床前。阿蛮说:“请领主为他取一个名字”。蚩尤说:“就叫夸父吧。” |
阿蛮生下孩子不久后就得了产后抑郁症,她经常胡思乱想,以前的贵族,生育后有一百天的回复期,期间是禁止夫妻同房的。在这期间她没见蚩尤派人来接她,心里已经很不好受。恢复期过后,蚩尤也很少找她,见面的几次蚩尤都显得心不在焉,更经常在她面前与其他婢女调笑,她有醋意,也有很多怨言,同时她只要见面都希望蚩尤能整天留在她身边陪着她。很快,蚩尤对她的纠缠产生了厌倦,对她抛下一句话,‘如果你再这样纠缠我,我就不要你了’。自从那次以后,蚩尤很少回山寨,即便是回去也没去理她,收到她叫人带去的消息也不回复,而是回到三姑娘那里去。有次还拖着三姑娘在她的住地经过。这事对她的刺激很大,生了夸父半年以后,她消瘦了很多,每天只是想着蚩尤。思念着他,对他又爱又恨。她认为一定是三姑娘从中挑拨作梗。蚩尤占据着她的全部。使她无法再想其他东西,她每天都活在痛苦当中。 这天后土回来了,蚩尤在帝都有很多公务,没有与他一起来。后土看到生完孩子后的阿蛮,变得那样消沉,内心非常愧疚与心痛,他觉得是自己的责任。阿蛮见到他以后,对他很抗拒,不允许他碰她。 |
后土住了下来,慢慢开解她,陪她说话,也陪她到外面散心,她的病慢慢恢复。后土见她恢复得差不多,身体也变得圆润了,才放下心来。这天他收到帝都朝臣的邀请。他命仆人收拾物品,明天前往南方的帝都。安排好以后,他带着阿蛮到山上狩猎,希望接触到不同的东西,能使她对外界有多一点的认知。仆人们都出去狩猎去了,后土陪着她在山边玩水,后土对她说:“跟我回去吧,这里的环境困锁着你,只有离开这里,你才能真的放开一切。”阿蛮说:“你不会明白的,如果你明白就不会叫我与你回去了,我只是一个下人,不值得。”后土说:“无论你过去发生过任何事,这些都是我造成的,是我没有把你照顾好,你与孩儿一起离开这里,我保证,会照顾你,爱护你,使你们过得幸福。”阿蛮听后非常感动,但她心里还是放不下。后土说:“我只是提议,但会尊重你的意愿,你现在不用那么快答复我的,明天我会到帝都那边处理一些事,一个月后会回来,这段时间,你自己好好想想,是否要跟我回去。” 后土走后,她想了很多,这次她想到了离开,她无法放下对蚩尤的思念,但蚩尤已经不理她了,继续留在这里,睹物思人,她很痛苦,想到这一切,她又开始哭了。想了好几天,她终于下定决心,放下对蚩尤的爱,跟后土回北方,她开始放开心事不再乱想,收拾自己的物品了。这天她正全神灌注地整理各种物品,女仆进来说:“女主,蚩尤领主派人过来请女主过府一聚”。听到蚩尤找她,她的心又开始噗噗地跳,她咬了一咬牙对女仆说:“叫他们回复领主,就说我很忙,没有空。”虽然回绝了他,但她发现自己的心开始痛,她没有心思留在府中收拾,决定出去走走。她想起那天与后土在山涧玩水,于是叫女仆吩咐仆人准备马车,想到附近的小河看看鱼。 |
马车走着走着,突然开得很快,她觉得不是很对,看到外面分明是荒山野岭,她有点惊慌,牵开前面的帘子想吩咐坐在车外的女仆叫车夫停车,怎知牵开帘子一看,只有车夫在驾驶,车上根本就没有女仆。她喊道:“停车。”车子停下了。车夫跃下马,来到她面前,钻进了她的马车。是蚩尤,他微笑地坐在她旁边。她发怒了,说:“既然你已经不要我了,还来找我干嘛。”说完推开他走下车。蚩尤脸带微笑没出声,手稍微动了一动。阿蛮走到车门口,但却不知为何,脚就像被定住一样,不管怎么用力都无法走出去。她回头看看蚩尤,他只是微笑地看着她并没有动,好像在嘲笑她的不知自量。她觉得,他一直以来都没有用心对待过她。此刻她既愤怒又难过,她将自己完完全全毫无保留地交给他,而他的心意是什么,她完全不知,由始至终,都只是她一厢情愿地爱着他,他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她的话。现在看到蚩尤突然出现,她觉得他是特意来气她,奚落、要她低声下气地求他的。她的自尊心受到打击。此刻,她感觉到自己的痛苦没有穷尽,突然她有了轻生的念头,想激怒蚩尤,使他出手杀了她,于是回头朝着蚩尤撞去。怎知撞到蚩尤身上,好像撞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一样,丝毫奈何不了他。她爬起来走到马车的一个角落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是我错了,你要么就杀了我,要么就送我回去,我以后也不会再妨碍你与女主,我决定跟后土到北方去。”蚩尤的眼中突然流露出一丝的不快,他问:“你真的能离开我么。”阿蛮被他说中了心事,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她把头垂得很低,不想让蚩尤看到她的脸。蚩尤说:“你的性格与她有点像,都那么倔强,”说完伸手过去抱起她。阿蛮听到他那样说,以为他口里的女人是三姑娘,侧身推开他的手。蚩尤顺着她的手一带,一把将她抱在怀中,这时看到她满脸是泪,轻轻贴紧她说了一句:“傻妹子”。说完捡起长鞭,向马挥了一下,马车再次启动。蚩尤将马车驾回府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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