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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连载】我是个地下记者,专门调查连环杀人、色魔、灭门惨案之类的事儿[第33页] |
作者:夜行者徐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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阜成门站是K*的总站,站里停着五辆公交车,外面站牌处排着长队。 我和周庸到的时候,五个没到发车时间的司机,正在休息室抽烟聊天。 (阜成门站 ) 我和周庸在里面转了转,然后凑上去问“割鸡事件”时,他们不愿多谈:“有规定,不让说不让提。” 我看再问他们也得不到什么消息,就拿出手机给公交站的人打电话,很快,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中年男子从后面饶了出来,带着我和周庸去后面的办公区,拽出台电脑,插上硬盘。 |
我和周庸赶紧凑上去,他打开硬盘,把时间扯到我和周庸说的丢包时间——播放起了8月31日K*割鸡案发生的录像。 我用身体挡住他侧面的视线,周庸偷偷拿出手机录着录像。 (周庸偷偷录下了监控录像) 在公交车的左后侧,后门的对面,一个看长发的黑丝姑娘一手拿着包,一手扶着黄色扶手站着,她身后有一个不高的中年人,和她拽着同一个扶手,紧紧贴在她身后,小幅度的扭动着。 姑娘试着逃脱,但不管往什么方向走,都会被另一个人堵回到中年人身边——他看起来有几个同伙。 |
这时旁边有人下车,空出一个座位,姑娘赶紧坐下。 但中年男子还是没放过她——他凑过去用自己的下体摩擦着姑娘的身体和头部,见姑娘没反抗,他更加变本加厉——他拉开拉链,从裤子里掏出自己的性具,飞快的撸了起来,没过几秒钟,他将体液射在了姑娘的头上和身上,并拿出手机拍照。 (姑娘的隐忍让猥亵者变本加厉) 姑娘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从包里掏出一把小刀,对着男子的下体就扎了几刀,男子惨叫着捂住裆部倒下,车上一片混乱。 周庸:“活JB该!” 听见周庸说话,给我们放监控的黑衣服男子从视频中缓过神来:“找到你们的包了么?” 我说没有,可能不是在车上丢的,是下车后丢的,但还是多谢了,他有点心不在焉:“啊,没事儿。” 送我和周庸出门时,他拍了拍周庸:“我觉得活JB该这句话,很准确。” |
我们出了阜成门公交站,周庸:“徐哥,这就是那变态带着几个同伙猥亵人姑娘,然后被割了啊!” 我说是:“但他们也有点太猖狂了,而且你注意没注意一件事,公交车上的监控,有一个是一直拍司机的,那姑娘被猥亵的时候,司机一直在看后视镜,但他却什么也没做。” 周庸:“这年头,怕麻烦,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不有的是么。” 我说公交都带报警系统,他就按个钮就得了:“这忙他都不愿帮,我觉得有点不对,把你刚才偷录的视频拿出来,我再看一眼。” (公交车上的报警器,只要按一下按钮就能报警) |
我和周庸反复看了四遍视频,然后我们发现了一个细节——被“割鸡”的变态,有一个戴眼镜的同伙,上车时特熟的跟司机聊了一会儿。 周庸:“徐哥,这是不是有点小秘密啊?” 我说是:“咱得再去趟阜成门。” 周庸:“直接去找那公交司机?咱也没他的联系方式啊。” 我说能找到:“之前在阜成门的休息室,我看见墙上贴着张轮班表。公交司机是轮班制,为了方便查询时间和车次,始发站的休息室会都贴张轮班表,上面有每个司机的上下班时间以及联系方式。” “新闻上说“割鸡事件”的公交司机姓朱,我们对着这张表,肯定能找到他。” (公交司机轮班表) |
我和周庸到阜成门公交站拍下了轮班表,幸运的是,K*只有一个姓朱的司机。 我在网上查到了第四客运分公司的领导班子,趁着他轮班在家休息,以“徐书记”秘书的身份,打给了他。 我说徐书记夸他在突发事件中表现冷静:“书记说让我代表公司去看望一下您,麻烦把地址告诉我一下。“ 朱师傅住在首钢附近,石景山铸造村小区1*栋*02室,离阜成门大概半小时车程。 我和周庸在南礼士路的复印社做了面锦旗,在真武庙的世纪华联买了两桶豆油一袋大米,拎到了朱师傅家的楼下,按门铃上楼。 (铸造村小区) |
朱师傅在电梯口等着我和周庸,把我们让到家里。 见我们看了两眼房子的装修,有些不好意思:“这是97年分的老房子,当年装修完就一直没再弄过。” 我代表从没见过的徐书记,问候了朱师傅几句,然后指了指周庸:”这是徐书记亲戚,周记者,想聊聊那天公交上发生的事,您看方便么?“ 朱师傅说方便:“徐书记都发话了,有什么就问吧。” 周庸掏出电脑记录:“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您清楚么?” 朱师傅摇头:“我听见尖叫,从后视镜一看,发现有人下身全是血的倒在地上,我就靠边停车了。” (朱师傅通过后视镜一直观察着后面发生的事) 我点点头:“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刚才我带周记者,去总站看了事发录像,事发之前你就一直在看后视镜,你其实早知道后边发生了什么吧?” 朱师傅有点紧张:“那我开车还不能看后视镜了!?” 周庸:“朱师傅,您甭装了。别看我年轻,当记者也有几年了,这种事一眼就看出来,被割鸡那人的同伙,一上车就跟你打招呼,还聊了一会,你敢说你俩不认识?” “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搞个大新闻,搞清和割鸡一伙的这帮人是干嘛的,和您没关系。我也不会让徐哥在公司内部举报您,只要您跟我们合作,说清怎么回事,提供点线索,保证不涉及到您。” 朱师傅沉默了下,转头看着我,我点点头:“这是我的意思,也是书记的意思,只要一切从实说,保证你没事,书记你还信不过?” “你要信不过,可以给我录个音,我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朱师傅点点头,拿出手机录了一遍我的保证。 (我以领导秘书的身份,录了份录音) 朱师傅有一次跑车时,发现有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在公交驾驶位边上用胯部蹭女孩,他大声咳嗽一声,希望制止这种行为。 他成功了,蹭着女孩的男人停了下来,但他没跑,反而笑嘻嘻的走过来跟朱师傅聊天。 他说自己叫杨飞,问朱师傅,以后在这趟车上看见他“顶女孩”能不能当没看见,朱师傅摇头说不行。 杨飞告诉朱师傅,如果朱师傅选择视而不见的话,他以后每个月都会给朱师傅五千块,如果他还有同伴一起来的话,每次再多加一千块。 朱师傅心动了,他一个月到手工资也才六千多块,只是什么也不做,就能多赚一份工资,他短暂的思考了一下,同意了。 |
从那天起,杨飞就经常出现在他的公交上,他会提前询问朱师傅第二天是否出车,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从始发站就上车,一路上寻找目标,一直坐到终点站,然后等着朱师傅往回走时,再坐回来。 我问朱师傅,受害的女性一般都会反抗么? (中国女性面对性骚扰时,比较缺乏反抗精神 ) 朱师傅摇头:“不多,一般女孩发现自己被磨磨蹭蹭就忍了,最多就是躲躲,脾气急的就说两句,像这次这种,生殖器被割掉了,还是头回见。” 我说我看监控里,杨飞上车时,你俩说了几句话,都说什么了? 朱师傅:“每次上车前,我都告诉他注意点,别搞出事。” “出事那天,我也这么跟他说的。然后他告诉我,今天不用担心,他们找了个认识的姑娘上车,陪他们一起玩,然后我就没多问。” 我说那个生殖器被割变态的同伙,杨飞,还有什么信息么。 朱师傅想了想:“我们都是现金交易,有次他给我钱时聊过几句,他说我跑这趟公交车都快成他们顶射圈的圣地了。” 我说行:“下次他联系你时,你一定要通知我们,不然咱就得进行内部调查了。” 我和周庸从朱师傅家出来,开车往回走,周庸:“徐哥,那变态认识那姑娘,为什么还被割鸡了。” 我说现在信息太少,判断不,得找到他那个叫杨飞的同伙问问。 我告诉周庸,回家抓紧恶补一下顶射的资料。 周庸:“我刚才就想问了,到底什么是顶射,是字面理解的意思么?” 我说应该是:“别墨迹,认真研究,咱得打入他们内部。” 不仅周庸,我也查了很多资料——顶射没有具体的名词解释,如果非要下定义的话,应算是一种“摩擦癖”的行为。 (摩擦癖) 简单的说,就是用自己的生殖器摩擦对方的敏感部位来获得满足。 这种人大多为男性。通常在公交或地铁这样人群拥挤的地方下手,因为这些地方不易引起注意或不易被抓。 而喜欢顶射的人,就是一群“摩擦癖者”,通过这种摩擦性行为产生“性刺激”,让自己达到生理上的高潮。 9月1日晚上,朱师傅通知周庸,杨飞明天会坐他的公交车,晚上八点。 第二天晚上八点多,周庸在阜成门万通西侧的海对面吃了碗海虾捞面,把车停在了华远大厦的地下车库,排进了等公交的人群。 十分钟后,K*发车,他被后面的乘客“推”上了车。 周庸给我发微信:“徐哥,我上车了,暂时还没看见杨飞,太TM热了,车上空调P用没有。” 我说行,我在西钓鱼台站上。 (西钓鱼台站) |
我和田静在西钓鱼台站上车时,周庸非常诧异,低头发微信问我:“静姐怎么来了?” 我回说帮个忙:“你看见杨飞了么。” 周庸说看见了:“后门边上,戴眼镜那个就是,我和朱师傅确认过了。” 我往那边看去,后门边上,一个三十几岁的正装眼镜男,正费力的一点点越过人群,蹭到了一个背着包,看起来像学生的姑娘后面。 他提臀不停的往前顶,学生妹不知道后边顶她的是什么,她觉得硌着不舒服,左右移动屁股想要摆脱。 杨飞感受到了学生妹的扭动,蹭的更来劲了,没几秒钟,杨飞浑身一颤,然后离开了学生妹的身后。 周庸正往过挤,想要帮助那姑娘,没想到杨飞已经结束了,他无奈的转头问我:“徐哥,我现在是过去呢,还是不过去呢。” 我说先盯着他,等等再说。 杨飞的持久不太行,但恢复速度还可以,到阜玉路口时,他又找好了下一个目标——一个一直在玩手机的黑裙姑娘,她左手拽着扶手,右手划着手机,完全不知道后边有个人正在接近她。 (当时的场景) 见黑裙姑娘没反应,杨飞迅速移动到她身后,开始左右蹭,周庸也凑了过去,趁车减速时撞了他一下,他以为周庸是惯性,就没管,结果周庸又用抓扶手的那边肘部顶了他头一下。 他瞪了周庸一眼示意周庸别多管闲事,我看周庸已经忍不住要动手了,赶紧发微信制止他:“把姑娘带下车,别冲动。” 到站的时候,周庸带着非常感激他的姑娘下车时,杨飞愤恨的瞪了他们一眼,然后四周看寻找新猎物,当他看见我时,我对他竖起大拇指,笑了一下。 他有点诧异,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我趁着他看我,走到田静身后,环住她,假装在她身后蹭。(实际没挨上) 田静低下头,小声告诉我:“徐浪,这种事下次再找我,我就把你和周庸的腿都打折了。” 我说和周庸有什么关系啊,他都不知道你要来。 过了一会儿,公交到站了,我假装满足的离开田静,田静假装慌张的匆匆下车,从我身边过去时,狠狠踩了我一脚。 我忍着疼,转头看杨飞,他也对我比出一个大拇指。 |
在门头沟火车站时,他示意我下车,我们在附近找了一家叫翠云酒楼的家常菜,随便点了几道菜,开始交流“顶射经验。” 杨飞给我倒了杯哈啤:“你当顶爷多久了?” 我说没几个月,然后反问他做了多久。 杨飞笑笑:“你知道10年北京地铁顶射门么?” 幸亏我这两天做了资料:“知道啊,我看过那个视频。” (10年北京曾发生过地铁顶射门事件) 杨飞:“那个就是我。” 我赶紧敬了他一杯酒:“前辈啊!” 杨飞有点小得意:“嗨,什么前辈,就是入圈的年份久点,都是蹭娘们儿,没什么先后。” 我说咱顶射竟然还有圈:“你还认识别的顶射的人,这种事不都自己玩么?” 杨飞说自己玩有什么意思:“大家互相交流分享,有时候一起活动才有意思呢。有一次集体活动,在300路,人少,我们六个人堵住一个娘们,轮流射在了她身上,特别爽。” 我听的想打他,赶紧转移话题:“我就一直自己,每次都挺害怕的,怕被人抓。” 杨飞不屑一笑:“我也被抓过,怕那干啥,就咱这行为,射那帮婊子脸上也就算个行政拘留,最多关五天就放出来了。” “这都是经验,放心顶,不用怕。” 我点点头:“你们都在哪儿认识的?” “原来都是混贴吧,顶射吧、公交狼吧,达叔涂鸦吧什么的,后来百度被告侵权,说贴吧总发盗版小说,就封了一大批贴吧,连TM我们一起封了,傻逼百度!” (这些贴吧都已经被封了) 我后来用百度快照看了下这几个被封的贴吧,就是一群顶射爱好者整天讨论地铁哪条线漂亮姑娘多,应该如何猥亵姑娘什么的。 (在微博上,他们也有自己的阵地) 这几个贴吧曾经都很活跃,每个帖子都最少有几十页回复,有的大吧甚至有十几万的关注,证明着这个人群的数量,怪不得交通工具上猥亵之类的事越来越多。 |
我说达叔在圈里这么受欢迎啊,这么多群和贴吧都用他命名。 杨飞露出些崇拜:“当然了,神话般的牛人,没人见过他的样子,没人知道他玩顶射玩了多少年,但几千部视频往那一扔,就是牛逼。” “他写的那本书,《顶蜜》,被顶友们当做教科书,贴吧里有人公开售卖,普通本一套要1999元,典藏精装限量本要3999元。当时要发售时,我们看这本书的简介,比果粉看苹果发布会还兴奋,后来我每样都买了两本。” (《顶蜜》) 我说你们这是搞个人崇拜啊。 杨飞:“那怎么了,达叔要成立个宗教,我立马参加,别说这事了,你赶紧加几个群。” 又喝了几杯酒,我决定进入正题:“就咱坐那公交,K*,前几天发生过一起割鸡案,据说可刺激了,我看微博上说那男的直接就昏迷了。” 杨飞听到这儿喝了口酒 ,压低声音:“那天我就在车上,出事的是个顶友。” 我假装吃惊:“啊?” 杨飞点头:“那天其实是一场约顶,我们组织了一场比赛。” 杨飞说,他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组织线下活动,找合适的公交或其他场地进行约顶比赛——比谁射的快。 我问他什么叫约顶。 “约顶就是,姑娘不是随即找的,而是提前给钱约好,双方都同意了,定好时间地点,她在这儿让我们随便顶,不会有任何安全问题。” “那天的姑娘是韩浩找的——就是被割鸡那个,所以他先来的,他来完没等我们来呢,就出事了。” “之前从没出过问题,不知道他怎么就被割了。” 我说连你们这些圈子内部人都不知道原因? 他点点头:“我觉得他媳妇可能知道,但我们问了她没说。” 我奇怪:“他媳妇知道他顶射的爱好?” 杨飞说起止知道:“他媳妇在圈里的地位,可比他高多了!” 我再多问时,他就不说了,要保持神秘感:“你总会见到的。” 和杨飞分开后,我给周庸打电话,说被割鸡那人还在首钢医院呢,叫韩浩。 他媳妇好像也有点问题,能不能调查下。 周庸说行:“我有个朋友就在那上班,我找她问问,你那边咋样?” 我说我快打进顶射圈了,可惜你在杨飞面前露过面,没法跟我一起玩潜伏了。 周庸:“妈的,唉,对了徐哥,静姐今天干嘛去了?” 我说不该问的别多问,早点睡吧,明天赶紧去首钢医院调查。 (首钢医院) |
睡觉前,我打开那几个顶射的qq群看了一会,一群变态性志高昂的在群里讲一些图文并茂的性骚扰日记——他们很多不仅拍下了自己顶射的画面,还拍下了受害者的正侧面照片发到群里。 第二天中午,周庸给我打电话:“徐哥,被割鸡那孙子,韩浩,还昏迷呢。但他登记在医院的身份我查到了,是北京**大学艺术学院的老师,我假装记者联系了他老婆,但她不愿见我。” 从医院方面得不到线索,我只好把宝都压在杨飞身上。接下来的一周里,我以请教前辈的理由,不断的约杨飞出来玩,且每次都抢着买单——我们的关系当然也是突飞猛进。 9月7日,我的付出得到了回报,杨飞联系我:“明晚七点半,有个圈内聚会,达叔的弟子也来,你来么?” 我说当然——我还指望着在他们内部打探消息呢。 第二天晚上七点半,我准时到了日坛东路的日坛涮肉,进了“崇文门”包间,里面已经坐了十几个人,杨飞见我进来,伸手招呼我:“这边坐!” (印度大使馆旁的日坛涮肉) 十几个人笑谈着自己最近顶射的经历,我在一旁尴尬的听了会儿,转头问杨飞:“哪个是达叔的徒弟?” 杨飞:“刚打完电话,马上就到了。” 他刚说完,走进来一熟女,身高腿长,很丰满,妆化的很精致,职业小短裙配白衬衫,高跟鞋掷地有声,引起在场“顶友”们的一阵骚动。 杨飞用胳膊碰碰我:“这就是达叔的徒弟,李默,也是上周K*上,被割鸡那哥们的老婆。” 我没想到达叔的徒弟竟然是个女的,觉得有点别扭,但屋里的人仿佛都习惯了,从李默进来以后,她就一直是众人的焦点。 杨飞跟她介绍了一下我,说我是刚入行的新手。 李默很热情的给我讲了新手应该如何挑选公交车:“我举个例子,晚高峰时期,像300路这样的公交就是天堂。它会经过一些写字楼集中的地带,也会到草桥这种年轻人聚集的居住地,所以,车里年轻姑娘比例高,再加上车慢而且路长,这种环境下,得手是很容易的。” 紧接着她又告诉我:“再一个就是老生常谈了,动漫展音乐节这类活动你们必须去,那漂亮女孩太多了,而且人挤人到意识不到自己是否被蹭,去年五月份,我老公去参加草莓音乐节,回来告诉我要爽虚脱了。” (音乐节上人挤人,占便宜不容易被发现) 桌上有好几个人表示赞同:“去过,确实爽。” |
李默还给我讲了一些经验之谈:“我总结几种猎物的类型,是为了方便大家在未来的顶射活动中,更从容。” 一、 一碰就跑型:神经敏感,只要碰一下就躲你远远的。 1、 讨厌被碰的人:处女座为代表。 2、 防范心很强的人:知道你要干什么,惹不起就躲。 3、 看不上你的人:你不是她的菜。 二、 干顶不动型:无论你在后面做什么都没有反应。 1、神经大条的人:触觉不灵敏,你射完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2、深度手机控:手机就是她的命,你爱干啥就干啥不关她的事。 3、默默忍受的人:胆小独身害怕,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三、 主动配合型:主动配合你,数量极少,可遇不可求。 1、 懵懂无知的人:她不知道你在蹭她,但硌着不舒服就左右移动想摆脱掉。 2、 抗拒力小的人:她移动屁股就是不想你顶她,但挣脱不过你,在你看来就是在配合。 3、 骚的流水的人:字面意思,但在公交地铁上遇到的几率极低。 我转头问杨飞:“老杨,达叔不是独行侠么,为什么选李默当弟子?” 杨飞说他也不知道:“但她很厉害,据说约顶这种玩法就是李默发明的,而且达叔现在的新作品,也都是通过李默在卖。” 我吃饭的时候,拿起手机拍了张李默的照片给周庸,周庸很快就回复了:“哪儿来的美女姐姐。” 我说我们现在在日坛涮肉,她丈夫就是被割鸡那个,我需要你搞定她。 周庸:“马上到。” |
周庸赶来的时候,我们刚好吃完出门,李默与大家道别,上了一辆玛莎拉蒂总裁。 周庸给我发微信,问我跟着她还是等我一起,我说跟着。 周庸开车跟上李默,到了巴沟附近的万泉新新国际公寓,李默减缓了速度,开向大门右边的地下停车场。 (万泉新新国际公寓) 周庸赶紧打电话给我:“徐哥,她要进地下停车场了。” 我说蹭她车,周庸:“那我还得修车!” 我说别墨迹,快蹭她。 周庸一咬牙,一脚油,直接追尾了李默的玛莎拉蒂。 三小时后,周庸给我打电话:“徐哥,走完保险了,我跟她道歉并留电话了,约着哪天一起喝酒。咱到底什么计划啊,能和我说说么!” (玛莎拉蒂总裁) 我说计划就是你把她灌醉,不管在她家你家还是酒吧,只要能让她聊聊他丈夫为什么被割了就行。 周庸:“喝酒啊,那简单,明天我就约她出来。”我说行,我等你的好消息。 |
9月9日早上,周庸给我打电话:“徐哥,不行了,她太能喝了,昨晚我都快断片了,她什么事儿没有,我趁还有意识,强忍着打车回来了,路上我就歇挂了,吐人一车。” 周庸酒量还行,平时喝倒两三个女孩一点问题没有,他都喝不过李默,只能耍点小聪明了。 我在淘宝上买了十二罐号称失身酒的Four Loko,让周庸拎着去找李默。 周庸一看就傻了:“徐哥,你别坑我啊,她酒量比我好,这酒喝完是她失身还是我失身啊!” 我说你别慌:“紫色的罐,我都让东四二条的酒吧老板换成无酒精鸡尾酒了,注射器抽出来注射器打进去的,你喝时就喝紫色的,千万别喝其他的。” 周庸点头:“好,太好了,正好报上次的仇!” 晚上九点多,周庸给我打电话:“徐哥,我把她灌倒了,在她家。” 我说好:“你等我过去,告诉我一下地址。” 开车到了万泉新新,到了李默家楼下,周庸给我开了电子门,我上到八楼,周庸开着802的房门:“徐哥,快进来。” 我一进门,就一股酸味,李默趴在客厅的沙发上,沙发边上的地下都是呕吐物。 周庸捂着鼻子:“徐哥,这酒劲太TM大了。” (fourloko失身酒,请千万不要尝试) 我说是挺大,但她喝成这样,别说真言了,估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庸:“那怎么办,咱给她泼点凉水,让她清醒清醒?” 我说你怎么不给她滴蜡呢,把她弄清醒了好报警是么。 既然来了,就四处看看,我和周庸开始检查她家里的东西,然后我发现她和她丈夫韩浩是同一所大学同个学院的老师,她家里有本影集,里边都是他们和历届毕业生的合影。 周庸在检索她的电脑:“徐哥,你过来看。” 我走过去,周庸:“应该是史上最全的达叔影像资料,而且分得很细,被顶射的姑娘有露脸的,有不露脸的,她都分出来了。” 我说可能是要价不一样,露脸的更贵。 我接过鼠标,随手点开了一个露脸的文件夹,里面的姑娘长的不错,但看着有点脸熟! 我对人面孔的识别能力非常强,这个姑娘我刚才见过——在某张毕业照里。 |
我让周庸拿过相册,把电脑上的姑娘和相册里的毕业照对比,在2008年毕业的学生里,我找到了她。 我把我发现的给周庸看,他对比了一下:“还真是,是他们故意让达叔去猥亵自己的学生么?活该被切了鸡。” 我说他敢对自己的一个学生下手,保不齐也敢对其他学生下手,咱俩对比一下,还有没有被他猥亵的学生。 所有露脸的顶射文件都被打开,我和周庸拿着相册一一比对,然后我吃惊的发现,所有被达叔顶射,并有露脸的姑娘,都是李默和她丈夫韩浩的学生。 周庸懵了:“徐哥,怎么回事?” 我说你有CL社区的账号么? 周庸说有:“你要干嘛?” 我说CL社区2006年就成立了,里面什么资源都有,但需要会员才能检索。 周庸:“你这时候忽然想看点老片?” 我说滚犊子:“我要看看达叔是哪年出现的。” 我在CL社区能搜到的达叔的最早记录,是2007年,而李默和韩浩都是从07年开始有和毕业生合影的。 (达叔是07年开始活跃在网上的) 我和周庸把发现的东西偶读拍照记录下来,然后将李默抬到卧室的床上,离开了她家。 |
第二天,我去了李默和韩浩执教的北京**大学艺术学院,通过田静的人脉联系到了该院的副院长,我拿着昨晚在李默家拍下的被顶射女孩的面部照片,问他是否认识这些人。 副校长看了几眼:“有几个认识,这现在都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啊。” 李默和韩浩有推荐留校的资格,而且近十年来,每年都会推荐几名女生留校,这些留校的女生,无一例外都是达叔某部顶拍作品的女主。 李默不是什么达叔的徒弟,她和她丈夫韩浩,就是达叔。 当天下午,我和周庸来到首钢医院的*0*病房,敲了敲门,李默看见周庸很惊讶:“怎么是你?” 我说还有我呢。 李默点点头:“你俩认识啊?进来坐吧。” 这是一间独立病房,李默的丈夫韩浩躺在床上,仍没醒过来。屋里环境不错,沙发、电视、独立卫生间、衣柜、空调,该有的都有。 (高级病房(其实没有这么好,他们不让我拍照)) 李默递给我和周庸两瓶水:“你们是来看韩浩的,还是来看我的?” 我说都有,主要想知道,他生殖器被割的原因。 李默说她不知道。 我说那你知道达叔是谁么? 李默说也不知道。 |
我说我倒是知道点:“有一对夫妇,都是大学教师,并且拥有推荐留校工作的资格。” “从十年前开始,这对夫妇就利用手里的留校权利,诱惑女学生协助他们拍摄顶射视频和照片,并在网上并出售给那些有摩擦癖的顶射爱好者。” “这些女学生每人拍一部露脸的,再让她们换衣服伪装成其他人拍些不露脸的,十年来,这对夫妇伪装拍摄了上千部顶射的作品,其实并没有那么多人。” “他们借着这些视频,在顶射圈里创造出一个叫‘达叔’的偶像。不仅卖视频,还出书,但其实那些所谓的街头顶拍视频,都只不过是约顶的摆拍。” “怪不得你创造了约顶,原来你们用这种方法很久了。” “你那一千多万的房子,和你这二百来万的车,都是用这些钱买的吧。” “你们创造的恶心偶像,鼓励那些心中有龌龊但不敢行动的人,真的走上街头去做出猥亵的行为。” 李默笑了:“你有什么证据么?” 我说我今天上午去了一趟你们学校,这届的毕业生里,有个女孩已经好几天联系不上了——大概就是从你丈夫被阉割那天开始,她失踪之前,曾经和朋友说过自己会留校工作。 “如果能找到她,人证应该就有了” “物证我也有点,就你讲座时我偷录的视频,还有你家电脑里的那些东西” 李默:“你们想要什么,钱?” 周庸笑了:“姐姐,你早说给钱啊,徐哥已经把掌握的东西交给警方了。” 警方根据我提供的消息,很快找到了那个将韩浩阉割了的女孩——她躲在山东临沂的朋友家,现已被带回北京。 (她被抓回北京,关在石景山看守所) 9月11日下午,因为向警方提供关键线索,他们破例让我见了这姑娘一面。 在石景山看守所里,她面色惨白,止不住的流泪。 当我问起原因时,女孩哭的很厉害:”他说能让我留校,让我和他一起坐那趟公交,被他蹭蹭就行,我觉得被蹭蹭也没什么,为了以防万一,我就带了把刀。” “刚开始他是蹭蹭,后来我座下了,竟然射我脸上,我实在忍不住,就拿刀割了他。“ 出了看守所,周庸问我:“徐哥,她这算自卫么?” 我说不确定:“即使是自卫,也应该算防卫过当,判刑估计免不了。” 周庸:“但这种情况,也没什么别的东西能防身了,毕竟女性在身体上太吃亏了。” 我说不是,可以用辣椒水或者防狼喷雾。 周庸:“那不是警用器材么,不允许携带也过不了地铁安检啊。” 我说可以自制啊,拿喷力强点的小喷壶随身带着,然后自己用辣椒芥末什么的DIY辣椒水,遇见猥亵的人就喷他眼睛,他要敢把那玩意儿掏出来也可以直接喷,保证他爽死。 (diy辣椒水) 再就是战术笔和强光手电也很有用,战术笔很锋利、能通过安检、还能当笔用,强光手电直接照射眼睛能造成短时间失明。 周庸表示赞同:“要是那姑娘当时有辣椒水,也不至于用刀了。” 李默被捕了,涉嫌制作、出售和传播淫秽物品罪,起码也得判五年以上。 顶射的QQ群封的封、关的关,但我知道,他们肯定有新的聚集地和联系方式。 |
9月13日,失去生殖器的韩浩醒了过来,在他病房外,多了一个看守他的警察。 至于杨飞,我决定帮他一把,虽然他是个人渣,但相处那么长时间,一起玩了那么多次,总还是有点感情的。 我把他顶射的事情告诉了他的家人,然后他就被送到了一个封闭的疗养院,我期间去看过他一次,医生正在采取一种“厌恶疗法”治疗他。 (橡皮圈疗法) 杨飞指着手上戴着的橡皮圈:“他们告诉我,一旦产生顶射的欲望,就用力拉这个橡皮圈,弹射自己的手臂,这样时间一长,我就会对顶射感到厌恶。” 说话间,一个女病人走过去,杨飞盯着她看了两秒后,使劲拽了一下手腕上的橡皮圈,啪的一声打在肉上。 他咧咧嘴:“真TM疼啊!” 【本篇完】 下篇预告:【夜行手记】026——43%北京青年被黑中介坑过,有个姑娘和尸体合租半个月 |
大家国庆快乐,今天把顶射这篇更新完毕,我也要出去浪一圈了(其实是有重要的事情),所以这几天暂停更新,大概6号左右恢复。 大家出行一定要注意安全,没事的时候过来顶顶贴,万分感谢。 好了,再次祝大家节日愉快。 |
还在外面,这几天就回来了,别着急,明天更新一点别的,有点忙。 明天就上班了,大家都早点睡觉!晚安! |
湄公河行动:一个东北老板伤了缅甸毒贩的面子,这让13个中国水手丧了命 因为电影的原因,几年前中国13位船员在湄公河被屠杀的案子,最近大家都在讨论。很多人惊叹片子里很大的杀人尺度。 但其实杀人尺度是其次的,背后的真实故事更曲折。 我们总听说美国人跨国执法(比如击毙本 · 拉登、索马里解救公民),但除了美国,很少听说别的国家有这种事。 湄公河行动,就是中国警察第一次去海外执法。 2011年10月5日,东南亚 角,两条中国商船在湄公河被泰国军人截住。激烈交火后,泰国军人控制了两条船,在船上查出了92万粒冰毒。 这两条船,一条叫“华平号”,一条叫“玉兴8号”。 表面看,这就是一起武装贩毒案,这种事搁 角多了去了。 但是,这案子里有三个疑点,让人搞不懂: 一、说是武装贩毒,可两条船上就一具尸体(后来证实是“玉兴8号”船长杨德毅),枪也就一支AK-47——其他人呢?有目击者说,看到有黑衣人坐快艇离开。如果这些人真是毒贩,为什么不把毒品带走? 二、以往,湄公河上的贩毒,都是小船偷运,大船藏毒根本过不了边检。这么多毒品,还用大船运货,不是智商有硬伤的话,就一定是疯了。 三、泰国的禁毒行动,一向对媒体开放,但这次泰国军人却封了现场3小时。 |
中国对这件案子很重视,10月6日案发第二天,西双版纳州公安局就派人到案发当地,走访了200多人,找目击者打探消息。 出事地点在湄公河孟喜岛附近,当地一家餐馆经理说,那天见几十个军警开着巡逻艇出动,与两条船的武装分子枪战了大概1分钟。 还有目击者看见,当时一群黑衣人从中国商船下来,开着快艇离开。 中午12点左右,枪战之后,停靠在码头的一条船收到“玉兴8号”船长杨德毅的呼救:“我在吊车码头,快点报警,赶紧叫救护车,要 死人了。” 10月7日开始,湄公河里连着捞出多具尸体,算上死在船上的杨德毅,两条船的13名中国船员全部死亡。 重点是,这些船员全被反绑着双手,蒙着眼睛——没一点像武装贩毒的悍匪。 |
11月3日,中国公安部、云南省公安厅、西双版纳公安局等部门的人,组成10 · 5专案组,由禁毒局局长刘跃进带领,侦查湄公河命案。 当时,专案组怀疑的凶手是糯康。糯康是 角最大的毒贩,江湖人称“ 角新教父”。 他的手下经常在湄公河上打劫过往船只,坐快艇穿黑衣服。但糯康本人近些年来行踪飘忽,没几个人见过他。 新华社记者邹伟后来在里记录,西双版纳州公安局副局长李波,当时受专案组委派,潜入 角秘密调查。 李波带了两个人,开着摩托,穿着T恤拖鞋大裤衩,以租地种橡胶的名义到处跟当地人聊天、打探糯康的消息。 这份卧底工作很辛苦,很琐碎,而且极其危险。他跟当地人聊天,总是聊很久后才装作不经意的问一个实质性问题,问完立刻岔开。 另外,他还得观察各个村寨的地形、人员情况,看看哪些人可能跟糯康有关。 糯康在 角(尤其是大其力地区)经营多年,经常给当地村民修路盖寺庙,而且他还到处播种,在不少地方都有情人充当眼线。 李波三人的中国面孔在当地很扎眼,糯康的人早就盯上了他们,有几次糯康甚至与他们擦肩而过。 11月的一个夜晚,李波三人骑着摩托跟踪一个目标人物,路过一片树林的时候,突然遭遇枪击。 三人没地方躲,只能把油门踩到底,以最快速度冲过了树林。开出了很远之后,他们才敢停车查看——摩托上有好几个弹孔,但三个人都很走运,没中枪。 李波后来回忆:“应该是很明显了,我们在寨子里进进出出,已经闯入了糯康在当地的眼线网,走到哪里都有可能被人在身后拿枪瞄着,确实是提心吊胆。” 他们的努力没白费,随着收集资料的增多,专案组对糯康越来越了解。 |
11月,组长刘跃进根据情报,在中国境内,抓住了一个与糯康集团有来往的缅北毒贩。通过这个毒贩的口供,专案组抓住了糯康手下的一个小头目。 小头目跟专案组说,他的老大、糯康集团的三把手曾经吹嘘,10 · 5湄公河惨案就是他们干的。 12月12日,通过与老挝的合作,专案组抓住了正开车离开老挝首都的三把手。在对他的讯问中,专案组逐渐摸清了劫船杀人案的全貌。 糯康出生在缅甸,是掸族人。17岁时,他加入了 角一个大毒枭的部队,并很快被提拔为小头目。1996年,大毒枭顶不住缅泰两国的围剿,带部队投降。 之后,糯康成为了缅甸一个小镇的民兵团领导人。借着这个合法身份,糯康收拢了大毒枭的残余部队,做起了制毒贩毒的生意,逐渐发展成一个400多人的武装贩毒团伙。 2006年1月10日,缅甸政府突袭了糯康的大本营,缴获了150件武器,和一条制毒生产线。 损失惨重的糯康开始转变思路,除了贩毒,他还开拓出一条新的变现途径——打劫湄公河上的过往船只,无论是正经做生意还是偷运毒品,都得交过路费。 另外,很多地方的赌场糯康也都有掺一脚。 |
转变发生在金木棉集团(幕后老板是个神秘的东北人)的兴起。2007年,老挝将湄公河边106平方公里的土地租给了金木棉集团,一租就是99年。 金木棉在这块地上建起了一个“ 角”经济特区。《三联生活周刊》的记者曾经去过当地,他形容那里就像“翻版的中国三线城市的新兴开发区”。 在这个经济特区里,最受瞩目的就是金碧辉煌的金木棉赌场,每天都有无数人在里面倾家荡产。有人猜测,金木棉的兴起,让糯康的赌场收入减少了很多。 另外,金木棉还有自己的船队,不论运货还是载人,从不给糯康交过路费。2011年4月2日,糯康决定给金木棉一点颜色瞧瞧。 他绑架了金木棉船队的两个船长,勒索3000万泰铢,不给就撕票。金木棉没法子,讲价后付了2500万。人虽然要回来了,但梁子也结深了。 这件事之后,金木棉出面促成了缅甸和老挝对糯康的联合围剿。 9月22日,缅甸和老挝军警对糯康老巢发动猛攻。《三联》曾经详细报道了这次行动,其中提到,缅老两国军警当时还强征了一条路过的中国商船参与行动。 |
这次围剿让糯康损失很多,他在老巢也待不下去了,只能逃到泰国。要在泰国发展,肯定得找个保护伞,跟当地势力打好关系。 糯康提出了一个交易——他劫持一条中国商船,把毒品放上去,然后泰国军人来检查,双方假装交火,最后军人“干掉”毒贩,查获毒品,立功升职。 之所以选中国商船,一方面是围剿时中国商船“帮了”缅甸和老挝军警,另一方面是很多中国商船都不给他交过路费,他要立威,要杀一儆百。 不过糯康没想到,他这次玩大了。回看10 · 5案件的起源,13名中国船员的惨死,其实是 角新旧势力摩擦的牺牲品。 金木棉的“入侵”,损害了昔日老大糯康的利益。为了保住金钱和地位,他不惜滥杀无辜。 《湄公河“10 · 5”血案全纪实》里记录,专案组当时为了与当地国家搞好关系,获得支持,派了3个工作组分别到老挝、缅甸和泰国,与对方建立情报交流机制。 中国与老挝以前就有比较紧密的合作关系,所以沟通最顺利。 老挝不仅有专人对接工作组,24小时联系,还给了10张汽车特别通行证,不受当地军警的上车检查。缅甸工作组开始并不顺利。 为了打消缅甸官方的顾虑,工作组组长突击学缅语,请缅甸警方官员喝酒谈心,双方的合作才渐渐通畅。 与泰国的合作最难,虽然当地华侨帮了不少忙——比如用私人关系帮工作组与泰国官员见面。 但为了避免暴露,工作组还是不停换手机、换住宿地点,买东西也不敢用真名。 除此之外,专案组还发展了一些自己的“眼线”,取得了一些与糯康没有利益关系的当地人的支持。 2011年12月,专案组得到情报——糯康藏在老挝西北部一个村庄里。他们立刻联系老挝官方,在老挝军警的帮助下包围了村庄。 村长当时拦阻军警,不让搜村,但有军方命令在,村长根本阻止不了。军警很快搜出了糯康的一个小老婆和几个手下,还找到了一些枪、炸药、地雷,以及大量的钱和毒品。 这时又有人跳出来阻拦,当地一个级别很高的官员说,天黑了不能搜查,这破坏当地风俗,要搜只能明天搜。军警没辙,只能等到第二天,结果糯康当晚就坐船跑了。 第一次抓捕就这样失败了。 |
之后两个多月,专案组一直没有找到糯康的踪迹,组长刘跃进形容那段时间“就像黑夜里渴望亮光一样,支撑大伙儿坚持下去的,是顽强的信念”。 专案组随后转变了思路,从糯康使用的电话号码入手,抓到了一个替他到处收钱、打点业务的中间人。经过审讯,中间人供出,糯康正躲在缅甸东北部的深山里。 专案组立刻派出一个3人情报小组去深山里搜索。在一处山坳间,情报小组发现了几顶蓝色帐篷,四周有二十来个人拿着武器轮值把守。 2012年2月22日,确认糯康的躲藏地点后,专案组立刻与缅甸沟通,突袭抓捕糯康。 热带雨林地形复杂,糯康的营地还防守特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要不被发现还生擒糯康,难度非常大。专案组决定绕远路,在夜晚突袭。 五天五夜后,搜捕队距离糯康营地几百米外时,营地守卫发现了他们。 枪战瞬间爆发!搜捕队靠着强劲的火力压制着糯康团伙,花了半个小时,突破防线攻进营地——可惜糯康这时已经跑了。 第二次抓捕再次失败。 一个多月后,专案组又查到了新的躲藏点,还是在缅甸的深山里。这时已是4月,他们联系缅甸军警准备突袭,可由于一些原因,行动被半路中止。 第三次抓捕又失败了。 三次失败,就算是警队精英也有些灰心,幸好,转机出现了。 专案组得到情报——糯康集团的二把手离开了营地!专案组立刻分派人手进行布控,一举拿下了二把手。 其实只要脑子好使的,都能看出糯康大势已去,早晚完蛋——很多手下相继离开,团伙的人数从200多人,变为20多人。 专案组继续追击,先派出一个6人行动组,抓了糯康集团的十几个人,进一步削弱糯康的势力;另一方面,专案组不断压缩糯康的躲藏空间,把他逼向陷阱。 抓捕糯康有个很麻烦的问题:如果在泰国抓糯康,按国际惯例要交给泰国审判;而如果在缅甸抓,又要交给缅甸,根本轮不到中国。 老缅泰三国中,老挝是跟中国关系最铁的;只有在老挝,中国才有可能通过外交努力把糯康引渡。 所以,专案组必须把糯康逼到老挝,在那里抓他。 4月25日,糯康在缅甸躲不下去了,带着两个手下,乘着一条小船度过湄公河,到了老挝国境。 刚上岸,几个老挝警察忽然出现:“不许动!” 第四次抓捕,终于抓到了糯康。 |
2012年5月10日,在老挝万象机场,老挝与中国举行了交接仪式。糯康坐专机被押到中国云南进行审讯。 11月6日,法院一审宣判,糯康和二把手、三把手等人一起被判死刑。 糯康等人随后上诉。 12月26日,法院宣布终审判决,驳回上诉,维持原判。2013年3月1日下午,糯康在昆明被执行死刑。 除了糯康,当时参与10 · 5命案的那些泰国军人,也在泰国国内受审。 泰国警察总监在接受人民网记者采访时说,杀害中国船员的嫌犯,是9名泰国士兵。 他强调,这些士兵是军队中的败类,杀害中国船员是他们的个人行为,与军方无关。 一场漫长的追击结束,凶手服法,13名遇害船员得以安息。 不过,毒品、赌博、杀戮、金钱——这些东西仍存在于湄公河流域。 糯康倒下了,可 角还是那个 角。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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