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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特事科——要不就叫这个名字好了吧~~~~~~~~[第112页] |
作者:铁血阿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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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但是这上面有满文和蒙文的,我可能有些看不懂哦,怎么办啊?我认识一些档案馆的同事,他们可能会懂一些,但也不一定能完全懂,但是不管他们懂不懂,我要不要拿去问一问他们这些满文的记录和蒙文的记录……”顾永贞絮叨着。 “蒙文?不是说那位和硕格格是草原之王的女儿吗?如果有蒙文的话,可能还真的存在这样的人,不是子虚乌有、空穴来风呢!”欧加拉说道,“倒是不用请教,我知道有一个人才,可以物尽其用。” 说着,欧加拉却没有什么进一步举动,而是看着许靖南。 许靖南微微点头,“我们去会议室。” 什么叫做鸡飞狗跳? 显示器里面现在就叫做鸡飞狗跳。 什么叫做惨不忍睹? 显示器里面现在就叫做惨不忍睹。 只见客厅里面一片狼藉,到处都是乌烟瘴气的,许久不见,普一出场的杨春花,满脸乌漆墨黑的,光着脚板从焦黑的沙发上跳下去,又跳上来,感觉满屋子都有东西在飞似的,嗖一声,又一声的,在屏幕里面乱窜。 顾永贞仔细看着屏幕,恍然大悟的样子,“那位不是杨先生吗?他怎么变得这么黑了呢?我怎么觉得什么东西在里面飞似的?” 欧加拉也在找,“我依稀记得上次去,那里很干净,很整洁啊,为什么现在看上去好像被火烧了一样?” “他妈的!就是被火烧了!”杨春花在里面骂道,终于上蹿下跳抓住了小龙龙的尾巴,把他一把揪了下来,接着骂道,“让你喷火!让你喷火!你他妈的活得不耐烦了啊!你想把房子烧了啊!老子把你嘴缝起来!” 小龙龙被杨春花揪住尾巴,怎么挣脱也挣脱不开,开始眼泪汪汪的哼唧着,怪不得当年被蚩尤嫌弃,一吓就吓跑了! “其他人呢?老杨。”许靖南问。 “焦焦被天花板吊顶砸伤了,你嫂子跟香香把他送医院去了!徐敬捉猫去了!还有两个小东西在楼上下棋玩呢!就这两个最安静!”杨春花回答,把自己的皮带抽出来,牢牢的捆住小龙龙的嘴巴,也不管他是如何的哼唧装可怜。 “球球又怎么了?”欧加拉问道。 |
杨春花一把把小龙龙扔在沙发上,弹起一阵灰尘,“上树了!下不来了!” “啊?”欧加拉难以置信的问道,“发生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等我把这几个小东西都绑起来!再审问一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谁知道昨天晚上他们玩什么了!”杨春花怒道,“就上树捉只猫嘛!徐老弟怎么这么慢!我出去看看!” “带我们去!”欧加拉说道。 “我怎么带你们去啊!”老杨怒道,“离十万八千里呢!” 看来老杨真不适合带孩子,没耐心也没有经验,他自己两个孩子估计都是第五妮妮带大的。 “拿着这个ipad出去!”欧加拉提醒着。 老杨一把捞起ipad,屏幕上一阵头晕眼花的晃动。 “小徐!徐敬!徐老弟,抓到没?”老杨扯着嗓子在外面喊。 “差一点……”徐敬遥远的声音好像从高空传来。 “人在哪儿呢?我们怎么看不到?”欧加拉问道,“杨先生,你能不能把摄像头对着徐敬和球球?” “老子又不是摄像!”杨春花怒道,但还是把ipad抬高,给他们看徐敬的雄姿英发,英雄救美的一幕。 “天啊!”欧加拉张大嘴巴,用手捂着,非常夸张的惊叹。 只见屏幕里面,徐敬在一颗五米高的松树上,正抱着一颗手臂粗细的松枝匍匐前行,松枝越到末端越细,徐敬人高马大的怎么看也不可能太轻,所以,他卡在松枝上,不敢再往前去,因为怕压断松枝,松枝的末端,蹲着一个可怜兮兮的白绒绒的小白猫,泪眼婆娑、颤悠悠的在末端喵喵叫。 “球球是怎么过去的啊?”欧加拉问道。 “早上起来就在哪儿了!”杨春花怒道,“有能耐过去,怎么没能耐下来啊?猫有九条命!直接踢下来!不让你们吃吃苦!你们还得上房揭瓦!无法无天的!” “球球多可人怜啊……”欧加拉说道。 “咦,啊!是那只小猫猫啊……”顾永贞又是恍然大悟的样子。 “过来。”徐敬对球球招手,他不可能听杨春花的,一脚把球球踢下去,因为他也过不去,所以,他只能让球球大胆过他这边来。 但是球球泪眼婆娑、可怜巴巴的摇摇头,不敢。 徐敬只能试探着再往前爬,但是他移动,松枝就嘎吱嘎吱的响了起来,弄得球球惊恐万分的喵喵叫。 |
欧加拉双手抱在胸前,非常紧张的关注着。 “徐敬要是再往前移动的话,树枝会断的,树枝的应力无法承受他的压强,但是没关系,根据杨春花的身高,和球球的高度,能算出他们离地面大概五米半,这种高度的话,掌握好下降的方式和落地点,不会有生命危险,最多骨折、脑震荡……”丁忧说,“让他们直接跳下来就可以了!” “徐敬是特种兵出身,五米跳下来,一点事儿都不会有,”看来许靖南现在是非常喜欢接丁忧的话,“老杨,告诉徐敬,让他下来,不要爬球球在的那颗松枝,让他爬下面的,然后到球球的下方,让球球跳到他身上。松树是伞状的,下面的松枝更粗壮而且也比上面的长……” 老杨扯着嗓子对徐敬一通喊。 徐敬听明白之后,照着做,慢慢往回退,顺着树干往下爬,球球就喵喵叫,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徐敬爬到下面一颗比较粗的松枝上面,手脚并用,扯着一些毛毛碎碎的松枝爬到球球的下面,把衣服撑开,说道,“跳!” 球球在他的上面,离他大概一米远,虽然球球还是不敢跳,但再不跳,真的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就只剩下杨春花说的办法了,一脚踢下去,尝一尝肝肠寸断的滋味,所以,球球一闭眼,向后一倒下,就倒了下去,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徐敬连忙用衣服把球球兜住,但没想到球球虽然很轻,但它的下冲之势,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咔擦一声,徐敬脚下的松枝断了,之间他从树上坠落了下来。 欧加拉忍不住惊呼了出来。 却见,徐敬非常矫健的把衣服一收,把球球揣在怀里,从高空坠落的时候,就地俯身打了一个滚,滚出两米,缓冲了下落之时的巨大冲力,慢慢站起来,在怀里面掏了一会儿,把又傻又晕的球球从怀里面掏了出来。 球球张开两只小短爪子,就要搂住徐敬的脖子,喵喵叫个不停,萌猫献宝,铁汉柔情,相当养眼了。 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 “咋还有鼓掌的啊?闲的啊!有这空,不收拾屋去啊?”杨春花怒道,“徐敬!把这个小崽子给我揪进去!就算是你家的房子,你也不能这么无法无天,这么糟蹋!” 顾永贞双手合十,略显尴尬,看着大家,“这种时候,不是应该鼓掌吗?” 欧加拉笑道,也鼓掌了一笑下下,“当然需要了,欢呼庆祝嘛!” |
“都坐好!老实儿的!”杨春花提着裤子,非常有黑社会老大的风格,“你们两个怎么不坐呢?坐下!” 第五一人是完全需要反应的,他的反射弧非常长。 “这沙发上面都是黑乎乎的灰啊,而且,不是我们的错啊,小龙龙吐火,我们又没有烧房子……”武神论嘀咕着。 “知不知道连坐啊?”杨春花怒道,“坐下!一人犯错!全部受罚!让你们以后想胡闹的时候多思量思量!知情不报!罪加一等!” 杨春花审问犯人多了,还真有职业病了。 小龙龙一直都是被绑着扔在沙发上的,球球搂着徐敬的脖子不想去沙发哪儿,但是徐敬把像胶皮糖似的球球从脖子上扯下来,把小龙龙移动到一边,把球球放在小龙龙身边,然后武神论和第五一人一次落座,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第五一人!龙是你的吧!我让你养宠物的第一个条件就是,你得把宠物管好!不要到处拉撒,也不要到处喷火!这屋里好几口人呢!你当都跟你似的啊!老不死的妖怪啊!要是把人弄得三长两短,你负的了责任啊!邱小福!这里是你家怎么了?是你妈买的房子怎么了!就算这方圆十里都是你家的地盘,你也不能无法无天这么胡闹!还上树!你信不信,你下次再敢的话,老子把你一身毛都拔了!我还看你美什么美……” 在杨春花的审问和训斥中,大家大概知道了一个来龙去脉,反正就是一群孩子无法无天的胡闹,但是能把天花板吊顶都弄掉了,也真不容易。 “杨先生,您真辛苦了!”欧加拉和火冒三丈的杨春花客套了两句,“但是,我们这边有点棘手的难题,可能需要第五一人指导一二,请问,如果不是那么横刀夺爱的话,可不可以把他借给我们一会儿呢?” 难道第五一人就是欧加拉所说的,可以物尽其用的人才吗? |
我算了一下,每天点击1000多点,不爽啊! |
不爽啊,真不爽 |
130. “抱着ipad去一边去!”杨春花把ipad扔给第五一人说道,“速度快点!磨磨蹭蹭的干吗!” “杨先生让我回忆起我刚参军的时候的教官,他是云南人,最早在云南王龙云麾下效力,当时训练新兵的都是美国教官,少有中国人,但是那位教官能力出众,态度强硬,让同行的美国军官也非常尊敬他,但是他有一个缺点就是脾气非常不好,而且我说的是吴侬软语,他又是云南口音,所以,我们两个一讲话就是鸡同鸭讲,但是,我还得为他充当翻译,因为有美国军官嘛,经常被他训斥。哎!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牺牲在曼德勒战场上,就葬在那里了,客死他乡,却无法马革裹尸……”顾永贞开始回忆过去了。 欧加拉打断了顾永贞无边无际的回忆,“小顾,你把影音资料里面的满文和蒙文都找出来一下吧,我们让人翻译一下……” “我虽然看不太懂满文和蒙文,但是还能从汉字里面把他们分出来呢!”顾永贞连忙在盒子里面翻找,翻出那些资料,对欧加拉说,“现在认识蒙文的人很少了,尤其是认得满文的人更是凤毛麟角,原来我们还有这样的人才呢……” 顾永贞忆往昔峥嵘岁月稠了半天,第五一人才抱着ipad晃悠到一边,耳边还是不绝于耳的杨春花的思想教育。 “当当当……是这位啦!”欧加拉指着屏幕里面的第五一人,第五一人一看上去,毫不出众,就是一个本本分分、朴朴实实、慢慢悠悠一小伙,他最大的特点就是慢悠悠的,因为他时间多得是,急什么啊。 “幸会。”第五一人慢慢悠悠的说道。 “久仰久仰……”顾永贞很热情的说道,“是你吗?你好厉害啊,你又会蒙文,又会满文吗?真是一个人才,你怎么学会的啊,师从何人?我觉得民国的时候,会满文的人就很少了,连一些八旗子弟都不会呢……” 比谁更古董啊?第五一人完全可以秒杀顾永贞。 |
“我记得,那是一个朔风凛冽的冬日,一个正值盛年的天子,带着随从出关告祭,一个年轻的翩翩公子,有幸同行,夜深千帐灯,故园长相思,我与这位贵族公子相谈甚欢,他赠与我一些书籍,其中有《格斯尔传》和满文《通鉴》,虽然这些书籍,后来都已经遗失,但是,我从这些书籍上了解到的知识,都已经牢牢的记忆在我的脑海中了……” 虽然第五一人说话还不像正常人,但还能用一些新鲜词汇了,什么知识啊,脑海啊…… “久仰,久仰……”顾永贞甘拜下风,“夫人,大概这么几张,其中有几张是满文的,有几张是蒙文的……” “好的!我拍下来,传过去,让第五一人小朋友看着,我们先看这些汉字的资料。”欧加拉说着,拿出手机,咔咔连拍了好几张图片,清晰度很高,手机不错。 “忧忧,其实用佛骨舍利镇压住煞气,就应该算是暂时解决了问题呢,”欧加拉说,“但是,你希望斩草除根,一劳永逸,是不是?” 丁忧的造型很奇特,她穿着长筒的雪地靴,光着腿,穿着长款的羽绒服,“喇嘛从哪里来的?” 依然是许靖南接话,因为别人也不清楚,“呼伦贝尔请来的苯教高僧,佛骨舍利也是他们一并带来的。” “不是请来的。”丁忧说道。 “什么意思?”许靖南问她。 “不是请来的。”丁忧又重复了一遍,她是打定主意,吃了秤砣铁了心,不搭理许靖南。 “小忧忧,什么意思?”欧加拉问道,现在顾永贞在看那些繁体字的资料,她也看不太懂,于是乎,她就开始充当和事老了。 “他们是自己来的。”看来丁忧给欧加拉面子了。 许靖南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 “许先生,自己来的,什么意思呢?这些高僧是不请自来的?”欧加拉问,她现在就和一个传话筒一样。 “我当时不在帝都,唐先生处理的。”许靖南说,“如果是请来的,这些高僧应该是他请来的。” |
“亲爱的。”欧加拉无言以对,“请来的,和不请自来,有很大的区别呢,你要不要打电话问一问唐先生,因为他会模糊很关键的细节。” “他和他的未婚妻要去法国试婚纱,现在在飞机上,接不了电话。”许靖南说。 这话一下子就触动了欧加拉,欧加拉从手包里面拿出香烟,用打火机点燃,开始抽烟,烟雾缭绕。 “我们那时候,太太小姐抽烟不算什么呢,有些为了追求时髦新潮,还喜欢抽大烟呢……”顾永贞说,“旧时代,大户人家,尤其是皇室贵族,都有专门的人,记载每年发生的事情,大事小情都要记录下来,好后世查看,就跟帝王的起居注一样,外臣记外事,爵位变迁、婚丧嫁娶、生老病死,内侍记内事,饮食起居,甚至是后宫女子争风吃醋、主事人晚上睡在何处,什么的……如果真有一位和硕格格嫁给了护国公,以和硕格格的尊荣,外事内事都一定会有记载,这本是外事记载,《春熙湖传奇》虽然没有明示写作年代,但是我看那本书其他的一些文章,都是嘉庆年间的事情,所以,我们着重看一看那个时候的事情吧,不管是外事记录还是内事记录,都是按照年代分的,这本就是嘉庆年间的记录,这本外事不想内事那样严格按照时间来,他会把每一年发生的事情先罗列一下,把最重要的写在前面,如果那年不发生战争的话,下嫁联姻应该是最重要的事情,哎呀,找到了!嘉庆十二年,上面写了,黄帝赐婚,和硕格格下嫁护国公,哎呀!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啊!真的有和硕格格下嫁啊!” 顾永贞找到了,真是大惊小怪。 |
“那就说明,《春熙湖传奇》不是完全杜撰的了!”欧加拉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面。 顾永贞手忙脚乱的翻到后面,“真的,这上面写,秋天的时候,当时的皇帝赐婚,将草原之王的掌上明珠和硕格格赐婚给当时的护国公,和硕格格当时十四岁,护国公年龄是二十岁。和硕格格的嫁妆非常丰厚,有一万两黄金,一百匹骏马,一百头牛,一百头羊,外事不写细节,但是对于这次的下嫁,也很是费笔墨,真是声势浩大,穷奢极欲,为了表示对草原之王的尊敬,护国公骑着高头大马出城十里迎接和硕格格,和硕格格带来的嫁妆之丰厚,骏马牛羊带起的滚滚烟尘,使得一些老百姓惊慌逃窜,以为爆发了战争呢,在同一年,我们看一看内事记录,内事记载的就比较详细了,上面写,前天晚上,护国公留宿在侧福晋处,第二天是迎娶和硕格格的大日子,竟然起晚了,诰命夫人三催四请,才把护国公赶出城去,让他迎接和硕格格,而当时和硕格格在城外十里处止步不前了,等到护国公到了,和硕格格的队伍才继续前行,上面写,府中的内侍和女眷们,为了迎接和硕格格的到来,辛苦了一年多,绣制了丝被锦帐,甚至在护国公府邸的一处,清出很大一块地方,栽种草坪,弄成草原的样子,还在上面搭建了蒙古包,看来,护国公府内为了迎合和硕格格,煞费苦心,上面说和硕格格到了之后,一点也不因为自己出身的金贵而骄矜,非常的有礼貌而且大方,入乡随俗,给诰命夫人敬了茶,该做的礼仪一点都没有少,诰命夫人很高兴,婚宴很繁琐复杂,好像也没有什么用,就略过不表了,当天晚上护国公和和硕格格成了夫妻之实,初尝破瓜之乐……第二天就出变故了。” |
顾永贞抬头看了看大家,接着说,“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诰命夫人死了,诰命夫人就是护国公的生母,于是护国公以至亲去世,守孝三年为由,搬离了和硕格格的寝居,但是每天晚上,他都会去侧福晋那里,和硕格格不知情,这三年中,侧福晋生了一个儿子,往后翻看……” “侧福晋什么人?”丁忧问。 “这位侧福晋,”顾永贞把外事记录拿过来,往前看了看,“好奇怪啊,按理说,护国公立侧福晋肯定要有记录的啊,但是这上面没有,其他的护国公的侧福晋都有记录,某某官家的小姐,何时嫁入护国公府邸的,但是这位侧福晋一点记录都没有,如果在外事记录上没有,那么说明这位侧福晋立的名不正言不顺。” 顾永贞纠结了,开始往前面翻内事记录,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咦!这上面有说,这是和硕格格下嫁的半年前,诰命夫人命令内侍暗中将侧福晋送入城外尼姑庵中,但是被护国公寻回,天啊!还有这事儿呢!这是和硕格格下嫁一个月之前,诰命夫人命令内侍暗中将侧福晋投入春熙湖淹死,但是这位内侍死了……天啊!” |
今天结束,大家随喜。 |
131. “诰命夫人死的时候,四十五岁,是急症而死,诰命夫人的贴身侍女,指责护国公是一个大逆不道的不孝子,但是这位侍女在诰命夫人下葬之后,自杀殉主了,护国公对侧福晋都是专宠,只在她那里留宿过,三年守丧期满,护国公也没有去和硕格格那里过,这里说,和硕格格收到了一个喇嘛带给她的一封家书,草原之王写给她的家书。”顾永贞说,看着ipad那边,“如果是草原之王写给和硕格格的家书,那么应该是蒙文的吧,不知道里面有没有。” “倒是有一封蒙文信件的内容可能算得上家书……”第五一人慢悠悠的回答,“果然父母爱子女,天性感人啊!真是一位慈父,信中说,这位和硕格格,嫁人了这么长时间,却没有为丈夫生下一儿半女,他深感不安,首先,女儿膝下没有子女承欢,会很寂寞难耐,其次,他若老了死了,和硕格格虽然有兄弟,但也不能像父亲那样给她撑腰,所以,和硕格格怎么也应该生一个儿子,继承护国公的家业,也作为和硕格格以后的倚靠,如果和硕格格能够生下一个儿子,那么,草原之王一定会尽全力,让他的外孙成为下一任护国公,他随同家书,一同派来一个苯教高僧,为和硕格格求子,草原之王说,这位苯教高僧,是密宗高人,希望和硕格格有什么疑问,即使难以出口,也一定要请教这位高僧,为了她后半生的幸福。” “护国公姓什么?”丁忧忽然问,她的问题总是出其不意。 顾永贞一愣,翻翻找找了半天,“那姓,祖上汉族包衣,皇帝赐姓……” |
“我们只找跟和硕格格有关的吧,这位喇嘛来了之后,和硕格格的陪嫁侍女,有一天带回来一个神秘的老妪,和硕格格对这个老妪礼遇有加,府中流传,说这个老妪出身于花柳之地,年轻的时候,也是艳绝一时的花魁,年老色衰之后,以教授风尘女子欢爱之道谋生,和硕格格招来这样的人,也让一些保守的人非常不齿,虽然是为了得到雨露滋润,但是媚惑之术,总非正当,终于有一天,护国公留宿在了和硕格格寝居,有推测是喇嘛以蛊惑之术,诱惑护国公到了和硕格格的寝居,然后和硕格格用老妪教给她的媚术取悦承欢了护国公,几次之后,和硕格格竟然怀孕了,和硕格格怀孕之后,安心养胎,护国公在白天的时候,去看了她几次,但也只是坐坐便走,几次之后,护国公就再也不登门了,一直留宿在侧福晋那里,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和硕格格生产的时候难产大出血,几乎要丢了性命,幸亏喇嘛用了奇药,止住了出血,才救了和硕格格,和硕格格产下一个女儿,没多久,那个老妪死了,也是急症,被草草埋在了府外的荒山上,可能就是春熙山庄的山上,和硕格格生下女儿之后,身体就一直没有恢复过来,而且神志不清,冬天过后,春熙湖中出现了浮尸,都是已生育的女子,不仅仅是已生育的女子,还是刚刚生育过的女子,而且在湖面上是肚皮朝天,肚皮上有很大的切口,留有胎盘,却不见胎儿,护国公知道了这件事,认为恐怕是不祥之兆,所以请了很多高僧,在春熙湖边做了好几场法事,超度冤死的人。那年夏天,发生了一件大事,和硕格格摔死了小女儿,跳湖自尽了,尸体一直没有找到。” 欧加拉捂着胸口,“好悲惨。” “那个喇嘛呢?”丁忧问。 |
“说是和硕格格死后,就离开了护国公府邸,然后就没有记录了。”顾永贞说,“可能是回草原了吧,但是这么一看,还真有可能是那个侧福晋偷梁换柱,把和硕格格的儿子换成了女儿呢,就像狸猫换太子一样,春熙湖里面那些孕妇的浮尸,天啊,这个侧福晋,太狠毒的人了……” “后来呢?”丁忧又问。 “没过多久,护国公正值盛年,急症去世了,侧福晋的儿子继承爵位成了下一任护国公,但是没多久,因为党争,被牵连,革去了爵位,全家发配宁古塔充军,再之后,就没有什么记录了。” “那些喇嘛为什么来的?”丁忧问。 “你要是想知道的话,可以现在去问问。”许靖南说,“我开车带你去。” “把你车钥匙借我。”丁忧对欧加拉说。 “不和我去,你进不去。”许靖南放大招了。 “忧忧,把裤子穿上,我们一起去。”欧加拉说,“但是你绝对不能开车。” 丁忧腿上有烫伤,还没有好完全,但是这种温度,不穿裤子也太抗冻了,穿裤子到也没有什么关系,就是会很痒而已。 “我……”丁忧沉吟着,忽然说,“我不应该穿衣服。” “什么?”风流如欧加拉一般的,也好像没听清似的,问道。 “我可以穿裤子,衣服就不换了,这件衣服可以从后面解开。”丁忧说。 欧加拉看着许靖南,靠眼神交流,你不是把人弄得都魔障了吧? 闲话少叙,春熙山庄自从着火之后,本来非常奢华的度假别墅,都变成了断壁残垣,看上去惨不忍睹,尤其是晚上的时候,黑乎乎的一片,更是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许靖南开车,顾永贞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欧加拉和丁忧坐在后面。 一路上,车上一片怪异的安静,连话唠的顾永贞也不想不出话来说。 而欧加拉把丁忧的手放在自己腿上,一直在不停的摸她的手,丁忧看着她,她也就笑一笑,接着摸小手。 看来欧加拉受刺激不浅啊。 |
春熙山庄的山顶上,一片黑黢黢的断壁残垣中,似乎有微弱的诵经声传出,回荡在黑暗之中,既神圣又飘渺,让人神往,又让人却步。 许靖南一路上来,不知道为什么,连车灯都没有开,就那么乌漆墨黑的一直开着,他也不怕把车开进沟里,但好在他一直集中精神,开的挺平稳的,他把车停下,“车不能再往上开了,我们只能走上去。” “我的鞋跟抬高了,天又这么黑,我不太方便上去,我不上去了,但是我一个人在这里很怕,所以,小顾,你发扬一下绅士风度,你留下来陪我。”欧加拉说道,“要不然,忧忧,你也留下来陪我?” 丁忧没有说话,把车门打开,下了车,感觉脚下的确是坑坑洼洼的,而且在山上,气温的确非常低。 “我们尽快回来。”许靖南说,把车门关上,但是他的汽车没有熄火。 丁忧扶着车往前走,许靖南上来想扶住她,但是丁忧很硬气的一甩手,不让他扶。 “你掉沟里,我还要去把你捞出来,”许靖南说道,霸王硬上弓,拉住丁忧的胳膊,把丁忧拉到正地方上,“不要吵,不要闹,往前走。” “夫人,我觉得这地方,是挺可怕的呢……”顾永贞看着窗外,对欧加拉说。 “所以,让他们两个相爱相杀吧,我们在车里等着他们。”欧加拉说道。 “夫人,我一直有一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要是不知道的话,我又特别特别的难受,所以,我希望你能告诉我答案,可以吗,夫人?”顾永贞可怜兮兮的问欧加拉。 “什么问题让你这么百转千回的啊?”欧加拉问道。 |
“我想知道……”顾永贞吭吭哧哧的问道,“你看,我表姐,我表姐夫,都是年貌相当的,而且,他们也都不算小了,像我们那时候,十六七岁就都成家了,哪像现在的年轻人啊,三十多岁,也不想着成家立业的,安稳下来……他们两个什么时候结的婚啊?有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丁家算是大家族,可不能接受私定终身的事情!表哥和表嫂的事情,可是非常伤风败俗、有辱门楣的事情……” 欧加拉有点听呆了,“啊?你知不知道有一个城市叫做拉斯维加斯,在那里结婚非常不重视形式,只要在教堂说一声我愿意,就可以结婚……哦,你这么一说,我也很好奇了,我也打算问一问忧忧,他们有没有结过婚,但他们肯定没有在中国大陆结过婚。” 顾永贞唉声叹气的摇头再摇头。 这么纯情的老古董,忽然勾起了欧加拉的恶作剧的心思。 欧加拉笑道,“但是,我觉得他们两个夫妻之间该做的事情,不该做的事情,应该都做过了吧?不对,有可能没有做过,哎!你这么一说,我发现,我对忧忧真不了解,看来,我应该有机会和忧忧好好推心置腹,谈一谈女生夜话了,但是我还是蛮欣赏许先生这样的男人的,我是一个猎食者,我喜欢收集优秀的男人……” 看来欧加拉真的把顾永贞吓到了,顾永贞很明显的往座椅里面缩了一缩。 山区的温度更低,尤其是晚间,天上挂着一轮圆月,但是那轮圆月非常暗淡,丝毫照不清脚下的路。 诵经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但是四野之中,却看不到任何人。 一阵凛冽的朔风吹来。 “你们把我当成妖怪了吗?”丁忧忽然轻声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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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怎么了,忧忧?”许靖南的手臂很有力量,非常稳固的托着丁忧的手臂,因为不让搂腰。 丁忧站定,不再前行,又问了一句,“你们把我当妖怪了吗?” “怎么了,忧忧?”许靖南问。 丁忧闭目凝神,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空气中弥漫着寒冷和她听不懂的诵经声。 满是萧杀和苍凉。 这时候,一个影子从废墟的黑暗中走了出来,缓缓的向丁忧和许靖南这边移来,步履平稳,不惊不燥,自带一种神圣的光环。 许靖南看见了,但是没说什么,丁忧闭着眼睛,也看不到。 那是一个喇嘛,穿着红色的袍子袈裟,露着一只胳膊和半边肩膀,没有戴僧帽,头发极短,就是贴着头皮的一层,中等身材,四十多岁的年纪,自有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度,感觉非常的平和、纯净,可能是信仰的力量,也可能是纯粹宗教的光环。 这个喇嘛裸着胳膊和肩膀,却没有丝毫寒冷的感觉,应该有一定的密宗修为,悟了拙火定。 “女施主。”喇嘛不徐不疾的说道,“万法皆虚幻,所见非所见,所遇非所遇,所求非所求。” “你是新纪元的人。”丁忧忽然说,“我一直以为新纪元不吸收宗教人士,你需要我脱衣服给你看吗?” 许靖南苦笑。 “见与不见,它都在那儿。”喇嘛说道,“你的背后有龙之封印,这会使你邪魔不侵,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因为可能会让你变得胆大妄为。” 许靖南苦笑,丁忧一直都是胆大妄为的人。 “你不需要看一看,摸一摸,做一下组织切片吗?”丁忧问,“你确定我不是妖魔鬼怪吗?” “不,我们只需诵经为你祈福。”喇嘛说道。 “我没有宗教信仰,不需要为我祈福。”丁忧非常牛的说,也非常没有礼貌,“你们是自己来的,除了你之外,都是新纪元的人吗?” “只有我是,”喇嘛说道,“我们此行,无意于尘世的争斗,只想将一个游荡的亡灵带回家乡,佛主慈悲为怀,在天上永远注视着世间的千万般变化。” “现在是黑天,没有光源,遥感卫星都看不清地上的情况。”丁忧说。 看来,这次的交流要往不太正常的方向发展了。 但是喇嘛还是不急不躁,“佛主能。” |
“好吧,我们最好开门见山,直接说,我的第一个问题,你们是自己来的吗?还是唐家林请来的,不要说些事实而非的话,说让我能理解的。”丁忧说。 “被请来与不请自来,无他别,”喇嘛还是打了一个机锋,“施主没有必要如此较真,那位先生不请,我们也会来。” “第二个问题,你们所谓的游荡的亡灵,要带回家乡的游荡的亡灵,是谁?那为和硕格格吗?”丁忧问。 “看来施主已经知道此中情由了。”喇嘛说道,“出家之人,不过问俗世纠葛,那位和硕格格的父亲是草原之王,在自己的掌上明珠以决然的方式结束生命之后,年迈的草原之王悲痛欲绝,发誓要让把他爱女逼上绝路的人付出沉重的代价,于是,他命令法王以不能提及的邪恶巫术对护国公家族和春熙湖进行了恶毒的诅咒,而法王因为施行了这么邪灵的诅咒,而堕入了无边地狱,永世不得轮回,我们此番前来,是要超度这位法王的。” “法王?”丁忧问道,“这位法王就是草原之王派到和硕格格身边为她求子的喇嘛?” 喇嘛点点头。 “那你们之前干什么去了?为什么现在才来?”丁忧问。 “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有一样封尘的往事,才循着旧路从遥远的草原来到这里。”喇嘛说道,“我们是出家的人,我们只能超度那位行错了步伐的法王,却没有办法拯救那位出身高贵的,来自于黄金家族的和硕格格……” “黄金家族?”丁忧问道,“什么东西?” “铁木真的后裔,蒙古王的血脉。”喇嘛说道,“和硕格格有着高贵的血统,但只能流落在异乡的土地。” “哦……”丁忧还真是没有文化,“你也是黄金家族的人。” “我是出家人,身前的血脉早已成了云烟往事,不堪再提。”喇嘛说道,但是他这么说,反而是默认了丁忧的观点。 “1,你是新纪元的人;2,你是苯教僧人;3,你是黄金家族的人。”丁忧冷冷的说,“你还真不简单啊,你叫什么名字?” “出家人无亲无故,无挂无碍,无名无姓。”喇嘛说道。 “好吧,”丁忧淡淡的说,“你处理那位法王,我处理那位和硕格格,你们这边什么时候能完事儿?” “第二轮满月升起的时候。”喇嘛说道。 “那是什么时候?”丁忧问道,“公历哪天?” |
“现在是朔月,大师是第一轮满月的时候开始超度做法,那么在第二轮满月的时候结束,半个月之后。”许靖南说道。 喇嘛点点头。 “那你们除了超度法王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目的?”丁忧问,“你们想不想在我身上找到什么?” “有所求,既是无所求。”喇嘛说道,“还望施主小心谨慎,莫要逆天行事。” “不要说事实而非的话,你说这样的话,我听不懂,”丁忧说,“春熙山庄的火,是你们放的吗?” “草木皆有生命灵性,我们不会荼毒万物。”喇嘛说道。 “忧忧,不要恶意揣度,火是唐家林放的。”许靖南说。 “着火的时候,有人遇到了魅姬,有人遇到的幻想,你们如果会巫术的话,这跟你们有关系吧?”丁忧接着恶意揣度。 “群魔乱舞,惑由心生,那是心魔,而非外力。”喇嘛说道,“心有邪念,必为所侵,心无邪念,始终不扰。” “你说我胡思乱想吗?如果这样,我可以承认,但是那些魅姬呢?那些不穿衣服勾引男人的女人呢?她们并不是想象出来的。” “蒙冤之人,却受到蛊惑,成了行尸走肉。”喇嘛说道,“这湖中有多少蒙冤死去的人。” 在春熙湖中自杀的女人,可不止那位尊贵的和硕格格一人。 |
“哦。”丁忧很没精神的吱了一声,忽然音调抬高,“你干什么呢?” “佛主保佑你。”原来那个喇嘛在给丁忧摸顶,“佛主注视人间的一切。” “现在天这么黑,他什么都看不到。”丁忧说道,但还是挺老实的,没有一下子把喇嘛的手打掉。 诵经的声音在四面八方回荡着,慢慢的,原本漆黑一片的天空,竟然出现了新月的影子,墨色的天空上,有一弯淡黄色的新月,而那诵经之声,可以直达天听。 远处,有笛声传来,飘渺而空灵,有一条淡灰色的影子从远远的天边飘来,在淡黄色的新月周围缭绕。 然后,是一点荧光,从山下跳跃着,荡漾着飞来,好像萤火虫一样,在断壁残垣中穿越,流荡在诵经声中。 丁忧的目光随着那点荧光移动,跟着那点荧光到了黑暗中,天太黑了,她还是什么都看不清。 “我可以用手电吗?”她问。 “光明会惊扰长眠者。”喇嘛回答。 于是,丁忧就没有用手电,而是从羽绒服口袋里面拿出了夜视镜,感觉她跟哆啦A梦一样,随身能变出一堆东西。 丁忧戴上夜视镜,看着喇嘛,“你的长相不是蒙古利亚人种。” “佛主保佑你。”喇嘛说道,收回给丁忧摸顶的手,把手上一直拿着的念珠交到丁忧的手上,翩然而去。 “你别走,”丁忧问道,“我想问……算了。” 喇嘛没有回头,径直离开了。 丁忧四面环顾,透过夜视镜,她能看到断壁残垣中,有一些影影绰绰的身影,不知道这些人埋伏在黑暗中,有何求。 |
“新纪元的人?一个喇嘛?太不可思议了!”欧加拉说道,“我一直以为,新纪元的人,都是学识丰富的禁欲者呢,怎么还会有宗教人士呢?” “第五二人也是新纪元的人,”许靖南忽然说,“他在七十年代从越南途经广西入境,去的四川。” “第五二人这个名字,应该是一种类似于代号一样的称呼吧,他的真实姓名呢?”欧加拉问道。 “不太清楚,但是他是一个极端人士,”许靖南说,“二战之后,新纪元对组织内部进行了大洗底,虽然主要人物都清洗了,但是毕竟没有完全斩草除根,还遗漏了一些漏网之鱼,第五二人就是其中的一个,他伪造了自己的死亡,并偷渡进入中国大陆,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然潜入了与世隔绝的第五家族中,第五二人现在虽然已经死了,但是新纪元不确定他在这么多年里面,有没有培植自己的心腹,新纪元想斩尽杀绝,但可能这张网不太好撒开,因为毕竟在中国,他们不敢太明目张胆的做一些事情,这是新纪元和唐家林合作的一个原因。” “第五家族?好耳熟啊……姐夫,你说的是那个……四川大凉山里面的第五家族吗?”顾永贞忽然搭话。 他耳熟的,是多少年前的事儿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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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顾永贞的称呼有点混乱,但是许靖南没有纠正,“小顾,你也听说过第五家族吗?” “你们年轻,可能没有听说过,但是我们老人,在旧社会可是听闻过一些呢!”顾永贞开始倚老卖老,“真是家门不幸啊!我还未出生的时候,有一位未出阁的姑姑,和西厢先生暗通款曲,乃至于珠胎暗结,她是庶出的小姐,生她的那位姨娘本是梨园戏班子出身,被我老爷纳为妾之后,生下了她,却又卷带私房钱跟一个护院逃走了,所以这位姑姑是奶娘养大的,可谓是爹不亲娘不爱,出了事儿又不知道找什么人述说,想办法,于是她就偷偷把全部的私房钱拿出来,托一个丫头出去买堕胎药,但是这个丫头胆小怕事,收了钱也不敢出去,转身就把这事儿告诉了太太,太太一听之下,可不得了了!连忙偷偷叫下人,把这位庶出的姑姑叫到太太房里面去,太太先是把她不知羞耻行了不检点的事情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又叫人把那个告密的丫头淹死在了水塘里面,细细嘱咐庶出的姑姑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她会想办法说服老爷,将庶出的姑姑许配给西厢先生,没想到那个西厢先生,也真是一个没有担当的人,知道庶出的姑姑大了肚子之后,一时害怕,竟然卷着铺盖逃走了,太太没办法,只能想着再找一个什么人,把这个姑姑嫁出去,但是这位姑姑倒是一个痴情的女子,一看西厢先生跑了,而自己的肚子也挡不住了,竟然三尺白绫自尽了……” 他讲这么多跟第五家族有什么关系? 屁关系都没有啊。 “忧忧,通过这个故事,我们能不能学到些什么呢?”欧加拉看丁忧一直没说话,就问她。 “性教育很重要,要有避孕知识。”丁忧淡淡的说,看着窗外。 “小顾,你是要通过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这个结论吗?”欧加拉笑着问顾永贞,因为的确,顾永贞还没说到重点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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