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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诡事——地质勘探中的诡异事件[第22页] |
作者:陈广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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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不信依老邢的身手会在丝毫没发出警告的情况下被人放倒,但看了刚才那个不知道是人还是猴子的东西,心里对这地方始终感觉阴森森的不舒服,好在这时候刘觉他们也把手电给我们递了下来,忙对着门口晃了晃,就见老邢安静的坐在黑暗里,头半仰着,看起来倒象是睡着了。 “邢队怎么睡上了?”牛牧诧异道。 其实不光牛牧诧异,我也有些惊疑,自我进入这支勘探队以来,老邢给我印象一直是安定而沉稳的,无论遇到什么样的状况,这人总是会替所有队员挡在最前面,象现在这样完全不做安排,只顾闷声不响呆在角落里睡大觉的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 “咋啦?邢队?”于涛倒不管这些,大咧咧走了过去,一拍老邢的肩膀,却突然象是发现了什么,嘴里呦了一声,手顺着老邢袖子就往下滑,还一叠连声道:“想嫂子了?给我看看。” 老邢被于涛一拍才转过头来,仿佛是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眼睛里竟然一片茫然,目光看着我们却又象看着我们身后,完全没有对焦点。 只一瞬间,我心里已是一沉。这些天来的离奇遭遇让勘探队里每个人都疲累不堪,但至少我们还有倚靠,我们可以由着性子半夜偷跑,可以在遇见问题时抉择面对或者逃避,因为我们知道,不管我们做出怎样的决定,始终有个人会默默地替我们挡在最前面,用他的全部力量来做我们的保障。但我们却都忘记了,这个人也不过是血肉之躯,也一样会耗尽心力,以老邢现在的状态,我实在无法想象谁还能带着这支勘探队走下去。 也许是我多虑了,就在于涛攥上老邢手的那一刻,一个巴掌啪一声拍在了于涛的手背上,紧接着老邢的声音响起来:“看什么看,还不去把你的乌木挂在门外面。” 于涛笑嘻嘻的应了一声,并不急着去挂乌木眼,只顾继续从老邢手上拽东西,却被老邢又一掌拍在头上,这才不情不愿地跑到旁边去拿乌木眼,嘴里还冲老邢嘟囔道:“我都没见过嫂子,给我看看呗,看完又不是不还你。” 老邢瞪了于涛一眼,也不言语,只从怀里掏出个随身带着的小本子,把于涛一直嚷嚷着想看的东西仔细夹在里面,又重新放进了怀中。 我和牛牧对望一眼,也不去管于涛,一左一右地蹭到了老邢身边挨着坐下,牛牧便又恬了脸想找老邢要照片看,刚才老邢把东西夹在小本子里的时候,我们都瞥见了那确实是张照片,大概因为经常翻看的缘故,边角都磨损的有些毛糙卷曲了,只可惜我俩站的位置不好,谁也没能看到那照片的正面。 老邢依然半仰着头靠在墙壁上,完全不理会我和牛牧的舌灿莲花,半晌才幽然道:“别闹了,上面真不是你们嫂子。” “不是嫂子那总有侄子看下吧。”牛牧依然做着努力,我也紧赶着在旁边帮腔:“要不看看大叔大妈也成。” 老邢便看了看牛牧,又转头看了看我,想了想却欲言又止道:“真不是你们想的那些。”说完也不等我们再问,起身往门外看于涛挂乌木眼去了。 本来我和牛牧也不是真的非要看照片,完全是因为现在困在这地洞里等人着实无聊才和老邢闹着玩,我们那年月也没有什么数码设备,常年在野外奔波的勘探队员大多身上都会带上张家人的照片,闲暇时看看,心里多少能得到些安慰。看刚才那照片的磨损程度老邢应该常常拿出来看,但现在他却说那张照片并不是他的家人,反而让我和牛牧起了好奇心。 看着老邢往门外走去,我忍不住低声问牛牧道:“你和老邢一个屋住着,就没见他拿照片出来看过?” “没有。”牛牧无奈的摇摇头道:“我要看过今天就不会找邢队要了。” “那邢队结婚没有啊?”我继续问牛牧道,对于勘探队成员的情况我实在是一无所知。 “结了,连娃都有了。”牛牧回答道,突然又象是想起了什么,嘿嘿笑了两声后接着八卦:“听说就是为了嫂子才转业到地方的。” “真看不出来邢队还是这么浪漫的人。”我不禁感叹道,这人倒是典型的面冷心热,看着不显山露水的,原来也是个多情的人。 “浪漫啥啊!”牛牧明显跟我想的不是同一个方向,又忍了忍笑才悄悄跟上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样,听说是被逼婚的。” “逼婚?!”我被牛牧的话惊了一下,眼下这破四旧闹的正厉害,看老邢这么根正苗红的思想,很难想象他会顶风而上?正想再问牛牧两句,却见于涛和老邢已经从门后转了出来,于涛手上空空的,估计那只乌木眼已经被他们挂在了门外面。 于涛看我和牛牧在那里嘀嘀咕咕,正想开口,突然听见远处看鼎的那帮人嘈杂了起来。老邢面色一沉,立刻往鼎那边奔去,不想去被于涛一把拉住了,那小子灵醒,瞬间已经想到了嘈杂声的来源,摇了摇头对老邢道:“没事,估计是他们看见人猴子了。” 老邢便有些不能理解:“人猴子?什么人猴子?” “就是鼎后面那个东西。”于涛道:“不知道是人还是猴子。”抓抓脑袋又补充上一句:“陈哥说是什么造畜。” “造畜?”老邢扫了我一眼,眉头一皱。 我心里暗骂于涛转头就把我给卖了,但也只好老老实实给老邢解释道:“我就随口乱说的,当不的真。” 老邢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对着鼎那边一点头道:“跟我过去看看。” 我无奈的从地上爬起来,跟了老邢往鼎那边走去,身后传来牛牧和于涛的低笑声,有热闹看的时候,这两个小子倒是从不缺席。 我们到大鼎那里时,鼎前和鼎都没有什么人,嗡嗡的声音全是从鼎后传出来,看样子于涛猜测的不错,那只不知道是人还是猴子的东西彻底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所有的人都围在了后面。 老邢拍了拍站在我们前面的那个人,那人转过头来,原来是刘觉,他看见老邢来了,立刻拉了他前面的人往旁边挤了挤,给我们腾出点位置。 老邢也不多话,带着我三两下挤进最里面,就见原本黑暗的鼎后面被几只火把和电筒照的亮堂,那只巨大的人猴子依然半挂在墙壁上,斜投出来的阴影中正蹲着一个人。 |
@山有木樨 2012-1-19 13:24:00 新年快乐 ----------------------------- 新年快乐! |
@chen_penny22 2012-1-18 9:54:00 顶好看的一本小说,呵呵。 有些意见,其实把那帮堪探队的角色变成是帮勘探队打下手+几个勘探队的小毛头的,然后在开头的情节中,写着这些人与真正的勘探队失散了,会容易消除大家的疑问。 主角的知识面很宽广啊,当然,这些在情节的开展中是有必要的,不过最好能够在开头的时候再加强一下铺垫,如那个写主角出生于中药家庭就挺合适,只是还不够而已,当然,也可能是我看得不够仔细。 书是不错的,具体的好话我..... ----------------------------- 谢谢你的意见,我想之所以会有朋友存在这样的疑问,是因为那段年代离我们真的已经很远了,很多在这个年月稀松平常的事情,在那段岁月里应该是不可以想象的,我绝对相信现在的科班学员们能有抓把泥土就看出地质状况的水平,但在那样一个正版文史都承认曲折迂回的时代,大部分的基础队员们确实达不到那个水平。 其实我写东西是有个习惯的,我很喜欢在一些看似平常的对话或者情节中放些小线头,所谓草灰蛇线、伏笔千里,但这种方式用在网络小说中确实是不大合适的,因为在这个文学快餐的时代,不会有太多人注意那些小细节。如你所说,应该把铺垫和背景交代的更为明朗和直接,在今后我会注意这方面的问题。 再次谢谢你的提议,祝新年快乐 |
让我吃惊的是这个蹲在阴影里的人并不是钉子或盛国平这些勘探队的人,而是面沉似水的张老头,正拿着他那支从不离身的宝贝烟竿对着人猴子翘起的脚踝部位敲敲打打。 随着他的敲打,人猴子传出细微的闷撞声,开始还象是骨殖干枯后的空洞声响,最后敲的那几下声音却突然变了,倒带出点金属敲击时的清脆。 我被那声音弄的一愣,再细看时就见张老头已经停止了敲击,手里的烟竿换了个方向,竟然从人猴子脚踝那里的长毛中勾出一个东西来 那是一只扁圆的金属环子,大小等同于成人的手镯,约有两指粗细,整体带点青黑色,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处理过了,看起来不锈不腐,依然光可鉴人。环子的中间比边缘部分略微凹陷,呈一个卷边的U形,在U形的最底部又雕琢出了一圈连续的花纹,横贯了整个圆环。 这时候我们都围了上去,张老头虽然勾出了那个环子,却并没有将它从人猴子的脚踝上取下来,这是个完整的没有开口的环子,要想将它取出来除非将人猴子的脚折断。 “你们说这玩意儿是怎么套进去的?!”于涛已经忍不住感慨,要知道脚的骨节柔韧度远不如手,几乎无法自如缩小和改变形状,这也是为什么你从来不会看到有人将没有接口的玉镯戴在脚上。 “也许是很小的时候就戴上去了。”牛牧道,这确实也不失为一种合理猜测。 “会掉下来吧?”于涛道,从这个环子的内圈直径来看,小孩子是肯定戴不住的,更何况是戴在脚踝处。 “拿绳子绑上不就得了。”牛牧这次连想都懒得多想,顺嘴就接上一句,边说边拿了把电筒去仔细照那只奇怪的环子,他和于涛刚才被挤在我们后面,什么都看不清楚早就憋坏了。 我看张老头弄出只环子来后也就没有任何动作了,估计也不会再有什么东西看,心里正在奇怪他怎么会知道脚踝那里有只环子,耳旁就听老邢喊了一声:“张大爷。”却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只是冲张老头做了个手势,示意张老头跟他一起出去。 我知道老邢心中肯定也产生了和我一样的疑问,人猴子脚踝那里被浓密厚重的毛发所覆盖,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发现那里有东西。 张老头沉默着点了点头,挤过来随着老邢往人群外面走,我一看有隐秘可听,忙紧跟着老邢往外走,谁知道才走出去两步,身后的牛牧突然咦了一声道:“这上面不是花纹啊。” 我心里刚一动,就听牛牧又一叠连声的喊道:“陈哥,快来看,这好象就是刚才外面那个字。” 牛牧这么一喊,老邢和张老头也停下了脚步,我们又挤回到人猴子面前,只见牛牧已经把那只环子擦拭了一下,去掉表面浮尘后,环子上的纹路看的更加清晰,那些原来在凹陷处我们以为是花纹的地方,其实是一个个的小字连在了一起,不过那种大圆圈中间套小圆圈,下面还有三根长短不一的波浪线连在一起后,确实也很象是圆环上的花纹,但仔细看在字与字之间还是有细小的隔断分割开来。 “这是什么字?”老邢看了半天,扭头问我道。 “不知道。”我只能很干脆的摇头,我确实不认识这个字:“我和牛牧刚才看外面鼎上的铭文中有这个字,还出现了好几次。” 老邢又看了眼身侧的张老头,张老头吧嗒了一口烟道:“你们这些读过书的娃娃些都不晓得,我更搞不懂。” 老邢皱了皱眉,也就不再问,低声对牛牧道:“别管这个了,你去把鼎前面的铭文抄下来,回去再找人看。” 牛牧刚应了一声,突然听挤在最外面的刘觉一声尖叫,紧接着是电筒坠地的声音,盛国平哆嗦着嗓子问了句:“谁?!” 我们此时都被挤在最里面,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想出去外面的人又在往里面挤,干着急也没有办法,忙乱之中就听见老邢炸雷般的一吼:“慌什么!” 老邢这一嗓子让整支慌乱的队伍几乎立刻就安定了下来,外面的人也让出了一条道,我们跟着老邢挤出去,就见刘觉满脸苍白的半瘫在地上,一只电筒滚在他的脚边。旁边的盛国平也好不到哪里去,拿着火把的手抖的厉害,带着石室里的光线都闪烁不定。 在他们对面很近的地方,正悄无声息地站着几个人,一样的粗麻外套让我立刻明白了他们的身份,于涛的乌木眼就是和他们在一起的老头子送的,果然一旁老邢已经沉声说道:“原来是老朋友到了。” 那群人也不说话,只是带头的那个将手里拿着的乌木眼扬了扬,这并不是上次给于涛乌木眼的那个老头子,而是个敦实的中年人,平静的脸庞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看他们其他几个人手里拿的工具,应该是准备来继续修补石室的顶部。 “阿古。”老邢喊了一声:“告诉他们我们需要帮助。” 我这才想起,从我们看完大鼎后离开就再没见过阿古,这时候才发现他正站在钉子和张映发的后面,估计刚才也挤进去看人猴子去了。 阿古走到中年人旁边说了几句话,那中年人嘟囔着回了一句,阿古便又转头望着老邢道:“他说让我们跟他们走。”顿了顿又道:“必须都蒙上眼睛。”说完一指于涛:“除了他。” 我暗道奇怪,麻衣人提出的又是这种苛刻的条件,但又将于涛一个人特殊化,真不知道于涛究竟哪一点对上了他们的眼,难不成还真有妹子急着许配给他。 牛牧对着我眨了眨眼,估计心里想的和我一样不高尚,伸手捅了捅站在他身旁的于涛,悄悄道:“新郎官还不赶快上去报道?有人点名你入洞房。” 于涛瞪了牛牧一眼,正想说话,老邢已经点了点头对阿古道:“告诉他们,我同意他们的要求,不过要等我们收拾一下。”说完也不再管麻布人那边,转身对牛牧使了个眼色,将身上挂着的56式拉开了保险递给了于涛,脸上还带着点似笑非笑的表情:“关键时刻,不用想着替我节约子弹。” 于涛就有点讪讪的,估计也知道自己枪法不是一般的烂,倒是他身旁的牛牧已经快手快脚找出些布条来,交给阿古等那些麻衣人来给我们一一绑好。 一切收拾妥当后,我们便鱼贯跟在麻衣人身后,蒙着眼睛开始了未知的旅程,我们甚至不知道前面等待我们的将会是什么样的遭遇,只因为当时,我们已经没有选择! |
@xxw_316 2012-2-6 17:03:00 请问有实体书了吗?等的很着急啊。 ----------------------------- 我可以很肯定的回答你:没有- -! |
@恩熙秀秀 2012-2-8 6:19:00 回复第79楼(作者:@陈广言 于 2011-06-28 10:03:00.0) 我和老邢说话也就一会儿功夫,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消失了,意识到这点的瞬间让我惊出了一身白毛…… ==========特种兵应该改成侦查兵才对 ----------------------------- 哈哈,老邢真的不是侦察兵出身,至于他的身份么,后面我会讲清楚的。 还有这里的特种兵是我们几个瞎猜的。。。。。 |
就这样我们跟着这群麻衣人蒙着眼睛左绕右转了很久,期间还停下来休息了两次,但休息的时候麻衣人们却不让我们把蒙眼的布拿下来,只有于涛前后忙碌着给我们递点水和吃的。 最后一次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我旁边坐的正好是老邢,那些人虽然不准我们把蒙眼布拿下来,却不禁止我们说话,在叫于涛看了老邢的手表后,我无奈的发现我们已经在这个山洞里转了快4个小时。 “是说怎么走了这么久。”于涛叹口气,在我和老邢旁边坐下来:“4个小时啊,腿都要走断了。” “不用说你肯定早就不记得路了。”牛牧的声音从另一个方向传过来,这种休息的时候几乎没有人说话,于涛也没刻意压低声音,所以大家都能听见。 “这些路看起来都差不多,东弯西绕弄的我头都大了。”于涛没好气的反驳牛牧:“有本事你记给我看下。” 我心里也知道于涛是肯定不可能把路都记下来,记忆力再强的人在这种天然基础上修建出来的洞穴不做任何记号的走上一次,都不能打包票说能一点不错的再走一次,更何况于涛还要一边分心防备麻衣人和照顾整支队伍。 “他们在带我们绕路。”趁于涛和牛牧闹腾,我压低了声音对老邢道:“他们没带任何食物和水,不可能要走这么久。”尽管知道麻衣人们听不懂我说话,但在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情况下,小心点总是不会错的。 老邢应了一声,但也没有再说什么话,我想起我们被蒙上眼睛前他给牛牧打的眼色,估计也多少做了些应变的准备,不由的心里也安定下来,我们这次休息的时间比前两次都要短,坐了没多久,麻衣人便又催着赶路,于涛叫阿古过来问了,说是再走不远就可以出去了。 接下来的路程里所有人都加快了脚步,我们跌跌撞撞几乎是半小跑着往梦寐以求的洞口赶去,只想赶快远离这不见天日的洞穴深处。 又前进了半个小时左右,身边那股洞穴中特有的冰冷潮湿气息已经减弱了很多,领头的麻衣人停了下来,解开了我们的蒙眼布,明灭不定的光线中,我发现我们正身处一间狭窄的石室里面。 和我们遇见麻衣人的豪华石室不同,这间石室几乎没有任何的修整和装饰,满目的石头渣子和参差不齐的台阶,简陋的就象是才开凿出来根本没有完工的样子,只有石头断面处不新的成色显示出这绝不是最近的工程。 领头的麻衣人也不说话,伸手将墙壁上一个突起的开关扭了一下,随着一阵刺耳的嚓嚓声,台阶下的洞壁滑向一旁,露出一个仅容两人并排通过的洞口来。极目望去,洞口外一片漆黑,唯有扑面而来的清新空气让人知道我们离山洞出口不过咫尺之遥。 我们争先恐后地从山洞里挤出来,贪婪的呼吸着夏夜里微风里的草木香气,回想起这些天经过的种种,无不有再生为人的感慨。 “终于不用在地洞里钻来钻去了。”于涛脸上带点不知道是欣喜还是痛苦的表情:“再钻下去我都怀疑自己是老鼠转生了。” “哪能呢。”牛牧勾着于涛的肩膀打趣他:“你就是想转生做老鼠,你那帮徒子徒孙也不会答应。于涛同志,带领它们建设花果山的光荣使命还等待着你。” 麻衣人静静地站在我们身后,等于涛他们闹够了,转身往前走去,我这才留意到我们出来的地方是在一个陡峭的山坡上,周围只有条被荒草掩盖的小路,时隐时现也不知道通到哪里,我本来方向感就不强,又在洞里颠来倒去绕了很久,早就分不清东西南北,看老邢掏出随身的指南针跑过去问了一下,才知道我们现在走的是向西北的方向,和我们离开的阿古他们的村子几乎呈一个对角。 下山的路很不好走,很多地方甚至只能顺着路滑下去,我们沉默的跟在麻衣人后面,沿着山势弯了个大弯后,山谷深处闪现出几星灯火,在静谧的夜色里显的遥远而不真切。 这个村子和阿古他们村子的格局完全不同,夜色里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整个村子似乎都是沿着山谷修建而成,呈一条狭长的带子状,麻衣人将我们带到最外面的一处房屋前面,领头的那个跟阿古说了几句话,留下两个人就走了,阿古翻译说麻衣人叫我们今晚就住在这里。 我们此时可说是筋疲力尽,一听阿古说今晚可以在房子里面休息,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推开了房门,但立刻就被门扇上厚重的灰尘呛的咳起来,这间房屋也不知道多久没人住过了,屋子里布满了灰尘,空荡荡的连件家具都没有。好在我们也苦惯了,这里再怎么不好,也比山洞里的条件强的多,所以也不等老邢安排,大家自觉的开始收拾打扫。 被留下来的那两个麻衣人一左一右的守在门口,既不帮忙也不言语,沉默安静的仿佛两尊石雕,不知道是在防止我们跑出去还是想要监视我们。 “你说他们两个人准备在这里站到什么时候?”于涛边打扫边斜眼瞧着那两个麻衣人,在看他们半天没动静后终于忍不住跟牛牧嘀咕:“看样子今天晚上我们不用排岗轮哨了。” “他们站岗你要睡的着也行。”牛牧看看门外,做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就怕半夜醒来连吃饭的家伙都没了。” 我其实也觉得这帮麻衣人有些古怪,正想问老邢要不要排岗轮哨,就听门口一阵嘈杂,开始离开的那个领头人已经去而复返,还带了另外一群人过来,走在最前面的就是我们第一次进山洞见到的老头子。 老头子进了门,目光四下一扫,先看了看于涛,点点头,才转到老邢的方向,低声说了几句话。 牛牧就忍不住笑,悄悄拍了下于涛道:“你岳丈大人到了,还不快去迎接。” 于涛翻了个白眼,正想反驳牛牧,就听阿古对老邢道:“他们想请于涛过去,说有事情和他谈。” |
老邢倒早象是早就预料到老头要来,听了老头的话连面色都没有丝毫改变,只淡淡答了句:“可以,但他不能一个人去。” 老头就显的有些迟疑,考虑了半晌才终于开口道:“你陪他去吧。”说完也不罗嗦,转身便出了门口站着,看样子是在等老邢他们一起过去。 老邢看了看门外的老头子,又看看牛牧和我,将56式递给牛牧道:“你们两个警醒点,让其他人先休息。”说完招呼了阿古一声,三个人鱼贯跟在老头子后面出了门,留下我与牛牧和还在门口呆站的两个麻衣人大眼瞪小眼。 “看什么,都先睡吧。”牛牧烦躁地冲刘觉他们一挥手,拉着我也站到了门口:“陈哥,你说邢队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怎么我这心里总觉得不塌实。”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我心里现在也是七上八下的,从现在的表现来看,这地方的人并不怎么欢迎我们的到来,而同样面对完全陌生的环境,老邢却把杀伤力大的武器留给了我们,他和于涛、阿古几乎可算是赤手空拳,一旦发生什么事情,我们根本就无法对他们进行任何有效帮助。 胡思乱想中,时间仿佛过的特别漫长,当我和牛牧已经忍不住想往最坏方面打算时,半掩的门页突然咯吱一声轻响,老邢他们终于回来了。 陪着老邢他们回来的并不是开始带他们走的那个老头子,而是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中年人,那个人进来后也不停留,对着在我们房门前看守的两个麻衣人低声说了句话,三个便一起离开了房子,看情形对我们的监视应该是解除了。 “都去睡觉吧。”老邢沙哑的声音中带上一丝疲惫:“不用派人值夜了,今夜应该可以睡个安稳觉。”说完也不等我和牛牧回答,带着阿古就进了屋子。 我和牛牧对望一眼,只觉得老邢的这几句话说不出的怪异,他所说的安稳觉和麻衣人的突然撤走,必定和刚才于涛他们的谈话有关,听起来倒象是双方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忙一把拉住准备跟着进屋子的于涛,让那小子一五一十的跟我们说个明白。 于涛抓抓头,冲麻衣人离开的方向一努嘴道:“我也不太明白,好象就是他们想让我们帮忙找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他们不能自己找?还要我们帮忙?”牛牧道:“这深山老林的,论环境和地理方位,他们应该比我们更熟悉。” “是啊。”听于涛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难道是要我们帮忙找矿?那个倒是你们的专业。” “不是矿。”于涛想了想道:“应该是个什么东西,名字古里古怪还罗嗦的紧,我听阿古说了两次都没记住。” “刑队答应了?”牛牧看看屋里已经在打地铺的老刑,压低了声音问道。 “答应了啊。”于涛这次回答的倒爽快:“他们说只要我们帮他们找到了那个东西,就派人把我们带出山去,而且还说可以试着联系古村长他们,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将阿古送回去。” 听于涛这么一说,我和牛牧都沉默了下来,这些天我们也曾经试探过阿古的意思,希望他能和我们一起出山,但都被他拒绝了。现在麻衣人承诺了肯帮他回去,想必这也是让老邢不能开口拒绝的原因之一。 我正想再问仔细点,于涛已经打了个哈欠往屋子里走去了,这些日子我们一直没怎么休息好,现在确定了安全性,所有人都不自觉的松懈和疲倦了起来。 我也象是被于涛那个哈欠感染到了,也不知怎么跟着进了屋,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睡的昏天黑地。 再醒来时才发现于涛正在推我,那小子兴奋的声音都有点变调:“快起来,陈哥,他们给我们送肉来了。” 我昏昏沉沉爬起来,一听于涛说有人“送肉”,立刻想起了古村长送的夺命小鼎,心里忍不住一阵腻歪,正想推开他,就见那小子举着一截黑乎乎的东西递到我面前:“牛牧他们说是山货,熏过的。” 我顺着于涛看过去,就见我们睡觉的门口不知道几时已经堆了一小堆东西,除了这种黑乎乎的熏肉外,还有些新鲜蔬菜和粮食,应该是那些麻衣人在早些时候送过来的,刘觉等几个人正在那里拾掇,看样子等会儿能吃上一顿不错的伙食。 “你们怎么不多睡会?”我揉揉昏沉沉的脑袋,看看门外依然暗淡的光线打趣于涛:“闻见点肉味就激动的觉都睡不着了?也不知道你小子到底是猴子还是耗子。” “陈哥你还没睡够?都已经中午了。”于涛笑嘻嘻的把手里的熏肉扔回给刘觉他们打理:“原来你才是传说中的二师兄啊。” 我也顾不上于涛嘲讽我的猪属性,只是疑惑的看了看门外的天色,光线依然暗淡,丝毫也看不出是夏天的正午时分。 于涛看我一脸疑惑的望着外面,大概想起了什么,突然哦了一声,伸手把我从地铺上拉了起来,嘴里说道:“也难怪你不相信,这个地方怪的很,你跟我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于涛说的怪是指什么,直到被他拉出了门才恍然大悟,犹如一瓢凉水当头浇下,整个人在一阵寒意中清醒过来。 这确实是个很怪异的地方,这里是条很长的山谷,两边的山峰如刀削般笔直高挺,山与山之间有道半干涸的河谷,麻衣人的村子就是沿着河谷修建而成,从我们站的地方看过去,前面很远都还有房屋,不知道整个村子到底有多长。 由于两旁的山壁相隔较近,而且高度都非常高,导致了麻衣人们的村子采光非常差,现在虽然正当夏季的正午时分,但整个村子却仍旧笼罩在山壁的阴影之间,这样子的修建格局,可以说是我生平仅见。 “看出奇怪了吧。”于涛也不解的抓抓头发:“这个村子的人倒象是见不得阳光,莫不是耗子精投胎的。” 我摇了摇头,心里也觉得怪异到了极点,我虽然不懂风水,但那些基本的背山面水,提倡房屋向阳、居高、邻水的原则却是古往今来几乎公认的,象这样子把房屋建在高壁之间,几乎没有采光的村落,先不说是否有利于健康,光是视觉上那种压抑的逼迫感,就让人心胸憋闷,几乎有喘不过来气的感觉。 “确实挺奇怪的。”我定了定神对于涛道:“也许他们的习俗就是这样,说不得我们暂时也只能入乡随俗了。”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从我醒来就没见到过老邢和牛牧,忙问于涛道:“邢队和牛牧到哪里去了?” “他们刚才被个麻衣人喊出去了。”于涛道,一指我们住的那房子的拐弯处:“我们过去看看?” 我这才看见原来阿古也在那里,正想招呼老邢他们,不想牛牧却突然从房子里面跑了出来,一眼看见了于涛和我,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就在找你们两个,快点,我们上去看看。” |
@lw9621663abc 2012-2-20 22:17:00 @陈广言 2011-8-16 8:07:00 “啊?!”于涛被我的话吓了一跳,有些疑惑地又追问了句:“你说什么?” “我说我大概知道诅咒是怎么回事了。”我回答道。刚才短短的时间内,我已经把小玲说的话又在脑海中梳理了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也多了几分把握。 “你刚说的是能破解?”于涛问我,又伸手在我额头上探了探:“陈哥该不是发烧晕了头吧?” 我没好气的打开他的手:“你才发烧晕了头,我是........... ----------------------------- 唉,于涛就是那么个无分时间地点场合的家伙。。。。。我被他传染了。哈哈,开个玩笑。 其实之所以会有朋友提出气氛描写不太好,我深刻的检讨了下,大概是因为很多朋友觉得本来很紧张诡异的气氛,就是被这些俏皮玩笑给破坏了,但事实上,是因为于涛他们都不觉得那算怎么回事,真到他们的底线时,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好吧,我承认,主要是因为作者的神经很大条。。。。。) 谢谢你的提议,你现在看的还是比较靠前的部分,随着他们的继续前进,我会注意气氛描写方面的问题,再次谢谢。 |
@爱啃骨头的猫咪 2012-2-15 17:06:00 历时42小时37分钟,终于跟上了进度,也把起点的什邡志看了一遍。感觉作者的文笔非常的好。人物刻画的十分细腻,故事情节精彩曲折而又扣人心弦。主线也十分清晰。每一个事件的发生都牵动着读者的情绪。 小说中也出现了人文,医理,等各方面的知识。也体现出了作者丰富的学识。虽然故事中有很多怪人怪事,但是谁能够说在我们未知的领域中不存在这些东西呢。比起那些动不动就是鬼上身,动不动就是厉鬼复仇的那些小说的档..... ----------------------------- 首先我要说,非常非常高兴你能喜欢这个故事,正因为有了你们的厚爱,广言才能写出这自己看看都觉得不可能的几十万的字来。 非常感谢你的长评,这让广言在寒冷的冬天依然觉得温暖,有人喜欢自己的故事是每个作者的心愿,能遇见如你一般的作者,更是作者的幸运。 其实广言也知道,这个故事是有一定缺陷的,因为是没有整体修缮的故事,所以很多地方处理的不是很细致,还有许多朋友提出的缺点,我希望能在将来有机会大修的时候通通改善。 说到这个故事的名字倒有一个缘故,最早叫《什邡志》,是因为这是本准备写给我父亲看的,他对那个地方有很深厚的感情,忘了说,他喜欢《鬼吹灯》这类小说。 后来起点的编辑不喜欢这个名字,也说是太冷僻,让换个名字,可惜我怎么都取不出来好名字,就只好用了她帮忙取的《诡事》,至此,名字算是尘埃落定。 最后,尽管这故事有很多未完善的地方,但是最大的缺点是:做不到及时的更新,原因是作者太忙(太懒!) - -!!!我会努力的。。。。。。欢迎你常来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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