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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撵鬼救人[第14页] |
作者:牛爬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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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行六人来到了胡家北湾五队的小村前,远处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看见我们这群人后,飞快地向村里跑去。他边跑边高声地喊:“三姑,你们队里派人来抓你了,你快跑!”胡二豹听到小孩的叫喊声先是一楞,接着他叫道:“不好!这伢是杏儿的舅侄儿,他这样大声地喊叫肯定是给杏儿报信。我们的行踪暴露了,快追这儿子伢。” 胡二豹拼命地向前跑去,其它的四名民兵紧随其后的跟在后面跑。我忽然感觉我们这些人像电影里的鬼子进村,儿童团的队员报信的情节。我一发呆,脚步就慢了下来。很快就被他们甩下了几十米远。只见尖脑壳回头对我喊:“小牛,你就不能快点跑哇!”我捂着肚子对他说:“我兰尾炎的病发了,疼的不行。你们先去吧。” 远远地我就听见胡二豹吼了尖脑壳一句:“别管他,我们快追!” 我干脆慢慢地走,远远地看着他们进村,村里马上鸡飞狗叫的。我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了句“我跟着去做么事,倒不如坐在这路边等他们的好。” |
我坐在村头的路边等了个把小时,还不见他们出来,只听见村里的叫喊声、怒骂声越来越厉害,我只好硬着头皮到村里去看看。 我走到村中围满人的一户人家门前,看见胡二豹和尖老壳他们五人一字排开堵在门前,指手划脚,骂骂咧咧地叫堵在大门口的一个中年男子和两个青年男子,把杏儿交出来。我向身旁的村民打听,才知道中年男子是杏儿的哥哥,两个青年男子是杏儿的弟弟。杏儿的哥哥手握扁担横眉冷眼地看着面前的五个人,恶狠狠地吼道:“我看你们这些狗日的谁敢进我这个门,只要你们敢跨进我的这个门坎,我就打断你们的狗腿。”他身后的两个弟弟一个拿扬叉,一个拿锄头,拉开一付拼命的架式。 胡二豹五人跃跃欲试地想冲进去抢人,一场殴打一触即发。我看形势不妙,赶紧走向前小声地对二豹说:“队长,我们这样硬来可不是个事。让我去跟他哥哥谈谈,看能不能让杏儿嫂子主动地跟我们回去。” “你在这里说梦话吧?她能主动地跟我们回去?”二豹用怀疑地眼神看着我。 “让我试试看,也许能行。”我说这话时也显得底气不足,再看二豹子双眉紧锁,一付无计可施地样子,他只好对我点点头,表示同意我的意见。 |
我刚向前走两步,老大手里的扁担就指着我说:“你给我站住!再往前走当心我用扁担砍断你的腿。” 我赶紧双手张开举过头,面带微笑地对他说:“你要砍断我的腿也好,还是要砍断我的腰也好,等我把话说完了你再动手也不迟。” “你有屁快放。不要在我面前人模狗样地装好人,莫想糊弄老子。”老大依然一副横眉冷对、油盐不进的凶狠相。 我放下双手,依然面带微笑地对他说:“你知道公社这次抓计划生育挂帅的人是谁吗?” “我管他是哪个,就是阎王老子来,又能把我么样?”老大继续跟我讲狠。 看来他还真是不知道公社民兵营长胡革命的厉害,我要对他好好讲一下胡革命的英雄事迹,让他知道对抗计划生育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公社的胡营长挂帅抓这次地计划生育工作,没有谁比他的脾气更犟。把他惹烦了他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他从来不怕别人与他讲狠,他可是公社出了名的服软不服硬的好干部。他有句名言我来告诉你---一切革命路上的绊脚石,我们不是要把它踢开,而是要把它砸个粉碎。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就在上个月,红罗庄的范犟牯的事你知道么?”说到这里我打住话头,认真地观察一下老大的面部表情,只见他嘴角稍微地动了一下,凶狠的眼神开始游离。我揣摩着他听了范犟牯的事后,肯定会有些害怕。我应该趁热打铁地把这事再具体地给他讲讲。 |
好久没管这帖,没想到还有人在点击,既然有人访问,我硬着头皮也要把他续下去。 |
“我们公社的人都知道范犟牯是练过筒子的人,功夫了得,一掌下去可以剁断码起五块的砖头。结果呢?还不是被阉了,你想知道他被阉的整个过程吗?”我说到这里停下来,仔细观察弟兄三人的脸部表情。 只见老大的嘴角微微的抽动,老二的眼皮直跳,老三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手里的锄头随着颤抖的双手不停地晃动。我看出了他们的内心在恐惧,我要是向他们描述整个过程,他们一定会放下手中的家伙不再赌狠。于是,我开始向他们有声有色地描述当时的场景。 “范犟牯功夫实在了得,去抓他的三个民兵一下子就被他放倒在地。胡营长带十个民兵赶到后,对天开了三枪,他还不是骇得像个苕货。乖乖地被民兵们捆到了公社的卫生院,结果哪才叫个惨啦,我当时看得心惊肉跳,浑身冒冷汗。”我又有意地停下来,观察他们的反应。 “你个鸡巴捣的,快点讲沙,让他们也知道知道胡营长的厉害!”我真没想到胡二豹在背后这样吼我,我回头看时,他们五个人脸上都露出了好奇的表情。感情他们把我的描述在当故事听了。我想前面的三兄弟也可能有和他们同样的想法,既然形成了这样的局面,权且我就当故事讲给他们听。 “胡营长叫医生用麻药把范犟牯放倒后,才叫民兵们解开他身上的绳子,扒光他的裤子露出个大鸡巴。医生提起他的鸡竿竿,拿出把亮闪闪的手术刀,把竿竿和卵子皮周围的毛剃个精光。然后,在左卵子皮切个米粒长的小口,用五寸长的不锈钢钩子,将左卵子边的输精管勾出来,那输精管又白又细像上被子用的索线。只见医生又拿出把不锈钢的剪刀,咔嚓一下地将输精管剪断。然后把断头并起来,用手术线系紧锁死后塞进卵袋皮里,在卵袋皮的切口上贴个橡皮膏药就好了。右边也是这样做的。这就叫男性结扎。范犟牯的结果不需要我再讲给你们听了吧?” |
“姓牛的,你别在这里卖关子了,干脆把结果告诉这几拦路虎得了!”胡二豹又在我背后吼了一句,我只好硬着头皮又往下讲。 “结果嘛,范犟牯的两边输精管被结扎后,就腰都直不起来了。他总感到下面的两根筋被扯的痛。原来一米八的个头,顿时矮了一头。原先能挑三四百斤,可后来挑百把斤都难。他家的堂客哭的伤心伤意,晓得家里的主劳力会变成这样子,她后悔得要死。她要是主动去结扎了,也不至于让男将去赌狠成为胡营长眼里的绊脚石,被整成现在的这个样子。”讲到这里,我看见他三弟兄把手里的工具放下来,三人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神色。我赶紧趁热打铁地接着往下讲:“从那以后,胡营长就放出狠话来,只要是绊脚石就要象范犟牯那样将他铲除。我想你们三位也不想当这样的绊脚石吧?”接着我又对老大说:“你实在不想让你家妹子跟我们回去,那也没关系。我们只好去找你家妹夫结扎了。” “对,我们不想站在这里跟他们讲废话了,干脆回去抓杏儿的男将。”尖脑壳跟着我的话后喊了一句,奇迹发生了。 杏儿从屋里冲出来,大声叫道:“你们别去找他了,我跟你们回去。” |
杏儿愿跟我们回家,她娘家的三兄弟蔫头蔫脑地转身进屋去了。围观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胡二豹双手叉腰很牛逼喊了一句:“旗开得胜,打道回大队部。” 我们回到大队部,妇女大队长见我们带回杏儿姐,十分高兴地对我们说:“民兵同志们辛苦了,杏儿交给我,你们回去休息,等我通知你们后再来。” 我听后转身就往家跑,回家后母亲不高兴地对我说:“你一个知识青年,跟别人一块捉妇女结扎,做那样缺德事是要短阳寿的。你去找队里的蹲点干部老杨说说,叫他重新给你安排其它的事做。老杨的老婆昨天拿了包红糖到我们家来,感谢你救了老杨的命,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好推辞,只好收下了。你正好有机会去跟老杨拉关系,今后上来找工作还得靠他推荐。我想你也不能空手上他家的门,他老婆拿来的这包红糖我也没有动,我另外割两斤肉给你带上,你就上门去给他问个好。” 我觉得母亲要我去看老杨有些不妥,要是被队里其它知识青年知道了,他们不说我拍马屁才怪。可自从听说老杨病有些好转后,也不见他回队蹲点,到是想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我对母亲说:“白天去看他,我有些不方便,干脆等天黑了我再上他家去。”母亲没再说什么,只好点头同意。 |
我提着母亲给我准备好的礼物,趁着夜色来到了老杨的家,见老杨坐在15w的电灯泡下看书,我轻轻地问了声:“老杨同志,你病全好了么?”他见是我赶紧站起来,放下手中的书说:“好了。我正准备下队去呢!”他态度温和极了,与病前板着面孔训人是判若两人。接着他又问我:“现在队里这忙,你怎么有时间来看我?” “我现在被抽到大队民兵小分队,配合计生小组的工作,我不喜欢做这事,蛮得罪人的。我想请你帮忙给本本队长打个招呼,还是让我回小队做事算了。”我直截了当地向老杨说明来意,生怕老脸地拒绝我。 没想到他却笑嘻嘻地对我说:“就为这点事找我?好吧,这忙我给你帮了。我这次生病听说你为我帮了不少忙,我还没谢你呢。不过话说回来,我这次治病带有不少的迷信色彩,希望你能给我保密,不要把我治病的经过告诉别人。” “这事请你放心,我不会向任何人讲你治病的事。”说着,我忙放下手中的礼物。 |
@lizhongd 1342楼 2013-04-24 08:24:00 牛伯打算出书了么? ----------------------------- 没这打算,只是为了打发退休后多余的时光,混迹于天涯。 |
“我这长时间没有下队了,你那房东陈婆婆她身体还好吧?”老杨用温和的口气突然向我打听陈婆婆的事,我感到意外。难道他经过这场病,是他良心发现自己做了缺德事,有愧于陈婆婆,想帮助陈婆婆?还是意思到荷香姐冤魂不散,再来报复他?无论我怎样想,他应该是想为陈婆婆做点好事吧。 “怎么?陈婆婆病了?”他见我半天不作声,又十分关切地问我。我见他这神情不像是装出来的,看来他真是想为陈婆婆做点好事,为他过去做过的坏事忏悔。 想到这里,我忙对他说:“陈婆婆身体还好,只是前些时收到油田侄儿的来信后有些不快活。”我打住话头,仔细地观察老杨的反应。 “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老杨依然显得十分关切问。 “他侄儿两口子都是油田的职工,小伢没人带,他们想接陈婆婆去带伢,队里又不放陈婆婆去,陈婆婆自己到是很想去。所以她过的一点也不快活。” “陈婆婆的情况我都知道了,你的事我可以先解决,她的事得等我慢慢想办法解决。你先回队里去做事,不要把我的想法告诉任何人。”他说完,做了一个请我离开的手势,我十分知趣地从他家里退了出来。 |
刚回家就碰上小田来找我,他告诉我队里在庙台子上给我们盖了两间茅草房,通知我回队里搬家。母亲听说后问我:“你们队里那多的空地方,为么亊要把你们的知青小屋做到庙台子上?我听你们队里的老人讲,那地方可不干净。”我没把母亲的话放在心上,在我住进陈婆婆家时,那么多的人都讲她家阴气重,儿子媳妇惨遭橫死,我住她家不生病才怪。结果住了快一年,梦见过吊死的荷香姐,我也没生病。 回队后,我到陈婆婆家搬东西,陈婆婆见我要走,难过地说:“你这一搬走,我这屋又空荡荡地剩下我一个人。小牛你搬新屋后,要经常回来看看我。”她说完撩起围腰布抹眼泪。我赶紧安慰她说:“队里会批准你到油田去带侄孙子的,到了他们那里你的日子会好过多了。” “我到是想去,可没指望了。队委员会研究过,像我这样成分不好的人,是决不允许外出的。看来我只有孤独老死在这里了。”她眼里满含泪水地摇摇头。 我不忍看她伤心,就安慰她说:“你这亊还是有希望的。我把你的情况和老杨同志谈过,他答应会给你帮忙。你先等等看再说。” “要是老杨能帮我这个忙,他可是做了件积德的事。”陈婆婆说完,深深地叹了口气。 |
我们搬进知青小屋的第一天,我也打算把其它队里的知青接过来热闹一番,小田、小左听了我的打算后极力反对。 小田说:“队里把我们的安家费都扯的用了,搭这个茅草棚子应付上面的检查,我们好意思请客。” “这样的茅屋谁愿住谁住,我这就回家去住些时再来。”小左边说边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小田见了也跟着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我刚来,没什么东西拿,就空手跟着你们一块回家吧。”我也跟着他们一块往外走。 刚上公路就碰上了回村蹲点的老杨,他忙拦住我们三人说:“现在正是农忙的时侯,你们怎么集体回家休息?” “队里给我们搭个茅草棚子,见了就来气。我们想回去散散心。”小左很生气地说。 |
老杨听小左这话不但不恼,反而笑着说:“你们嫌房子不好,还真当它是你们的家呀!这只不过是你们人生旅途中的一个简易车站罢了,你们迟早是要抽上去的。听我的劝,你们现在都回屋休息,队里现在正缺人手,我尽量地想办法,不让你们干农活,安排你们喜欢做的事。” 听老杨这话后,我正在犹豫不决,小田贴近我小声说:“老杨这次回来,怎么好像变了个人。原来的凶劲、狠劲都到哪里去了?”我没有直接回答小田的话,而是大声地对小田和小左说:“老杨同志把话说得很明白了,我们还是听他的劝,回新屋去睡觉吧。既然老杨同志答应安排我们喜欢做的活,又为我们的前途着想,我们就应该好好地接受再教育。” 小左听我这话后,也附和着说:“你是我们的哥,我们听你的回去。” “这就对了,你们都跟我回去,我保证你们不吃亏。”老杨依然满面笑容地为我的打包票。 老杨随同我们来到新茅屋,把这茅屋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后说:“这屋盖的还不错,你们今晚在这屋睡个好觉。我这就去找小队的干部商量一下,尽量地安排你们喜欢做的事。” 老杨走后小左赶紧关上门对我说:“我看老杨是在哄我们,小队能有个么好事给我们做?” “这也说不准,小队没有兴许大队有呢!”小田说完这话就开始铺他的床,我接过小田的话说:“好好地睡一觉,明早就有结果了。” |
睡到半夜,我和小田被小左的尖叫声惊醒,我赶紧摸火柴点亮煤油灯,我端着灯,小田跟在我身后,我们看见小左在床上打着滚地尖叫,双眼却紧闭着。我赶紧把手里的煤油灯递给小田,双手推着小左问:"你怎么回事?深更半夜地惊嚷之鬼叫。"小左恢复平静,呼吸均匀的睡着未醒, |
小田在我背后说:"这家伙肯定做恶梦了,快把他弄醒。"我使劲地推他,他仍然不醒。没办法,我只好捏着他的鼻子大声地喊:"你醒醒,别再做梦了!"小左这才推开我的手,长出一口气说:"吓死我了。有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卡住我的喉管,我硬是喘不过气来。我拼命地喊你们两人救我,你们却站在远处看笑话,醒了才知道是你们捏住了我的鼻子。" "你胡说些什么呀,我们两个就是被你鬼叫惊醒的。"小田有些生气地说。 我赶紧问小左:"你究竟梦见了些什么?说来听听。" "我梦见那个女人从我床底下钻出来,找我扯皮。硬说我睡在她房子顶上,非要撵我走,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冲上来就卡住我的喉咙,想要我的命。"小左的话刚说完,小田赶紧接过话头说:"难怪隔壁的胡婆婆说这地不干净,原来这底下埋着死人。看来小左的床正好放在死人的坟头上,这不,死人上来扯皮了。" 小田的话刚说完,吓得小左赶紧从床上滚下来,跑到我床上躺下,嘴里喊道:"杀我一刀,我也不到那床上去睡了。" 小田看看我说:"你胆大,连吊死鬼荷香的床都敢睡,和小左换个位置应该没问题吧?" |
“好吧,我来到小左的床上接着睡,看看有没有这么邪乎的事。”我说完,就毫不犹豫躺倒在小左的床上。我刚闭上眼,就听见隔壁胡婆婆家的大公鸡嘹亮的报晓声。 |
我很清楚的知道,只要雄鸡报晓,不管多厉害的鬼也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不担心女鬼从地下上来卡我的喉咙,我很快地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就被拍门声吵醒。我正准备下床去开门,就听见小左急匆匆的脚步声向门边走去。接着就听见本本队长恼火地吼小左:“难道你们都睡死了?我拍了这半天的门你们才打开!” “你给我们找的个么鬼地方,晚上睡觉做梦都有鬼来卡喉咙,一大清早你又到这里鬼嚷鬼叫,你还让不让我们活?”小左也很不耐烦地吼本本队长。 我见势不妙,赶紧下床跑到门边,拉开小左面对本本队长小心的问道:“不知队长今天又要安排我们做么事?你就消消气,我们听你安排就是。”本本队长马上转变态度,清清嗓子,压低嗓门对我说:“昨夜,老杨找我商量了一下,你们干农活不行,出点憨力气总可以吧?现在公社找大队要青壮男劳力修电排闸,大队派我们小队三个名额,我和老杨一合计,你们三个正合适。你们收拾一下东西,今早就到大队去报到。” 本本队长讲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小左冲着他远去的背影,小声地骂道:“这种恶人早就该死,偏偏他就活得这么精神。”小田躺在床上,听了小左的话,叹了口气说:“这老天真是不公啊,好人命不长,坏人难得死。” “你就别躺在床上感叹了,赶紧起床收拾东西,准备到大队报到去吧。”我对小田的话刚说完,回头就见胡婆婆在门口探头探脑,好像找我们有什么话要说。 |
我问胡婆婆:“您这早过来,有事吗?”胡婆婆看看我,又看看小左,显得有些神密地说:“小左早上对队长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他真是被鬼卡喉咙了吗?”小左赶紧走过来说:“我讲的都是真话,不是他们两个把我推醒,我还真被那鬼卡死了。”胡婆婆马上惊讶地问:“你梦见的是不是穿一身黑衣服,脸有些长的女鬼?” 这话惊得小左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问胡婆婆:“我梦里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和小田也觉得奇怪,也望着胡婆婆,想知道他说些么事。胡婆婆见我们三人表情专注地看她,她叹了口气说:“真是个苦命的人。我十岁那年,我们湾子里的柳寡妇,她十岁的儿子掉到塘里淹死了,她觉得没指望了,就上吊死了。死后就埋在这里,没想到四、五十年过去了,她还守在这里没去托生。这真是活着的时候造孽,死后也可怜。” 我们听后赶紧收拾东西。小左说:“这鬼地方,我再也不来住了。”我和小田口里不说,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我们收拾完东西见胡婆婆站在那里还不想走,我随口问了句:“您还有事吗?” “你们都走了,房子空着也怪可惜的,能借给我用吗?”胡婆婆很认真地问我。我想我们这一走就是一年多,也许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们都返城了,也不回这鬼屋了。我征求一下小田和小左的意见,他们都是那个意思,我就把大门钥匙给了胡婆婆,我们三人背起背包,拎着脸盆向大队部走去。 |
刚走进大队部迎面碰上妇女大队长,她用惊讶的口气问我们:“你们三个都来参加我们特别行动小组?” “我们才不做这种挨骂的事呢。”小左嘴快抢着说,小田在一旁抿着嘴笑。 “你们俩个不是我小组的人,我管不着。小牛是我小组的人,我可不会放他走。”妇女队长说完,望着我笑,又叮上一句问我:“你说呢?” “我听领导的安排,领导叫我做么事我就做么事。现在领导派我去干常年的水利工程,我只好又打起背包和他们一起来报到。”我只好用这话来敷衍妇女队长。 “领导的安排我怎么不知道?是哪个领导安排的?”妇女队长用怀疑的口气问我。 |
我正回答妇女队长的话,水利队长走进来说:“到马西湖修电排闸的人到隔壁屋集中开会,区干部老杨同志有话嘱咐你们几句。等你们的人到齐了,老杨同志随后就到。” 不一会儿,参加修电排闸的人陆续到了,十二个人中只有两位五十开外的老农,其余的都是我们知识青年。老杨进来扫视大家一眼后很严肃地说:“这次修电排闸全公社每个大队都派人了。你们是代表全大队的人在那里做事,一定要好好干,不能丢全大队人的脸。这次去为什么要以你们知识青年为主呢?主要是对你们的考验。表现好的优先返城。为什么要给你们派两位有经验的老农呢?是因为这次修电排闸中要抬大量的石块,这两位老农抬石头十分有经验,到时候你们要听取他们的建议,这样才不会伤到自己。下面就请水利队长谈谈你们这次施工的待遇问题。” |
大队水利队长马上接过老杨的话说:“出门修水利的人,大队有明确规定,每天的工分定为一个半,口粮定为一百零八斤谷,约为七十五斤米,蔬菜各小队给你送一部分。不足的部分你们自行解决。另外我要说我明的,出了工伤只有休息和每天一斤米的口粮补助,其它的就全免了。” 他这话题刚说完,小左就叫了起来:“出了工伤队里就不管医疗费?这也太不合理了吧!” “大口吃大口磨,这规定不是对你一个人定的。大家都一样。你认为不合理,你可以不去,叫你们小队换人。”水利队长口气硬朗地说。 我们知识青年面面面相觑,都有看法,但想到每月有七十五斤米,可以吃饱饭,大家也就忍了。老杨见大家不说话,又接过水利队长的话说:“出门在外,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特别是在抬石头的时候,一定不要赌狠争强,能抬多重就抬多重,千万别闪了腰。你们一辈子的路还很长,自己的身体自己爱惜。” 老杨的话说完后,小田小声地问我:“老杨现在讲话怎么变得这温和了呢,是哪个把他变成这样的?” “鬼才知道他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小左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我心砰然一动,他还真说对了。自从老杨从荷香姐坟前经过大病一场后,他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把抓阶级斗争的话挂在嘴边了,说话办事总是为别人着想,和以前动不动就整人的老杨判若两人。 |
@tinghaoch 1384楼 2013-10-07 18:14:00 牛叔,这个故事到此结束了吗? ----------------------------- 没结束,我会继续下去。 |
老杨见小田和小左小声嘀咕,就微笑着对他俩说:“你俩对我有意见也请稍微的安静一下,等我把话说完后,我们个别的交换意见好不好”他那语气就像我们高中的班主任张老师的好脾气讲话一样,我们三人都会心地笑了。他稍作停顿又笑容可鞠地对大家说:“就是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这次才派了书金和名堂两位老农给你们带队。他们两人是我们大队有名的能人,你们出门在外,各方的经验不足,有这样两位能人带你们去干常年施工的工程,我和大队的所有干部都是放心的。我们不担心你们会出工伤,即使不小心,出了点小意外,大队也是会管的。这点请你们相信我老杨,我说话是算数的。”他稍作停顿用目光扫视了大家一遍后说:“大家还有什么疑问没有?没有就各自回去作出发的准备。” 我们三人也准备离开,老杨叫住了我们问:“你们刚才不是有话想给我讲吗?现在人都走了,你们有么意见可以和我交换了。” 小左和小田相互对望了一下,不知说什么好,我马上笑着对老杨说:“他俩刚才小声讲的事是小左昨夜做梦的事,不是对你有意见。”老杨听我这样解释,忙对小田和小左说:“你俩先出去在外面等小牛,我有话要问他。” 老杨见小田、小左出门他随手把门关上后问我:“是小左昨晚做恶梦被鬼卡脖子的话是不是?” “是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本本队长一大早就在我面前抱怨你们不讲良心,这话是他告诉我的。”老杨下面还有话对我说,门突然被妇女大队长推开了,她对老杨大声说:“老杨同志你可不能折我的台,小牛在我突击队干的好好的,你为么事要把他调出去搞常年施工呢?” |
“你们突击队做事有些过火,又有些不近人情。对只有女孩没有男孩的妇女实行强制性的结扎,我们的这种做法有些过左,应该纠正。”老杨轻言细语地对妇女队长说。 “我也觉得强行结扎过头了,可不这样做,我这计划生育的工作也没法进行呀。”妇女队长有些抱怨地说。 “这就需要你耐心的做工作呀,动员她们上节育环,用避孕套都是行之有效的办法。具体怎么实行,你先去找大队长和书计商量讨论,我随后马上就来,你先去吧。”妇女队长听老杨这样讲,迟疑不决地退了出去。 我觉得老杨讲话越来越有人情味了,那个为一点小事就上纲上线批评人的老杨彻底地改变了他的工作作风。我用欣赏敬佩的眼神看着他,他依然轻言细语地对我说:“你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人经过一些事情后是会变的。我经历了这次的蛇咬之灾后,对某些不了解的事有了敬畏之心。所以你们这次出去常年施工,我建议大队派书金给你们带队,你知道这是为么事?”我摇摇头,我确实不知道这是为么事。 “书金虽说是个兽医,但也是个奇人。他懂很多方面的事情,我把你留下来,就是要告诉你,你们知识青年在野外生活一定要听从他的安排。不要把他的话当作迷信不理睬,那样你们会吃亏的。”老杨的话引起了我的好奇,书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老杨把我留下对我讲这番话是需要我去做什么? |
@孤独的战狼555 1394楼 2013-10-12 16:27:00 牛大伯,我来看您老来了!祝您老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啊! ----------------------------- 谢射,也祝你万事如意。 |
老杨见我满脸疑惑,压低嗓门又耐心地对我解释说:“书金懂阴阳八卦,为这事我曾经组织人批斗过他,认为他宣扬迷信。现在我有些明白了,那可能是老祖宗留下的优秀文化遗产,还是需要有人继承的。我一个党员干部在会上讲这些话是很不妥的,你在这些知识青年中,是唯一相信这些事的人,你可把我的意思用你的语言向他们完全表达出来。我想他们是会相信你的话的。” 听老杨讲这番话,我彻底明白了他把我留下的用意。他是想让我们知识青年都听书金的安排,又不好明说。是因为他把书金当迷信复古的典型批判过,现在用书金他觉得是在打自己的嘴巴。再说他一个多年破除封建迷信的党员干部,在我们知识青年面前也确实是无法启齿。想明白这些道理我马上向老杨表态说:“如果遇上大家不相信书金的时候,我会劝说大家相信他的话,并按他说的去做。” “你讲书金的好话时,在同学面前千万不要提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老杨又叮嘱似的问了我一句,我赶紧点点头表示明白。 我和老杨前后走出门,站在门外等侯我的小田和小左都有些不耐烦了。他俩想急切问我为么事在里面和老杨呆了这长时间,我赶紧向他俩使眼色,示意老杨走远了,我再告诉他俩。 |
望着老杨远去的身影,我这才要紧不慢地对他俩讲:“老杨告诉我,他安排的两个带队老农都是有特长的能人,他要我在知识青年中起个带头作用,服从他俩的安排。” “一个撬猪佬,一个烧窑看青,他俩算是能人?还叫我们听他们的?这老杨讲这话是不是有毛病?”小左一个劲地问我,我正要回答,小田在一旁接过话说:“这俩个人都是有手艺的人,只能算是有特长。不过我还听别人讲过,书金不仅会撬猪,会给牛马看病,他还懂阴阳八卦,他走夜路还不怕鬼。也不知道别人讲的这些是不是真的?不过我看老杨有很大的转变,以前对人的那种狠劲消失了,讲话,做事更显人性化,也不知是什么人,什么事使他改变了以阶级斗争为纲的观念。” “老杨现在这样子是装出来,一个人的本性是很难改变的。”小左有些耿耿于怀的说。 “老杨现在态度温和,与人为善不是装出来的。他的世界观改变了,才能做到现在的以人为本,诚心诚意地为他人作想。因为现在有种无形的力量在推动他转变。只有受过这种力量撕扯,折磨过的人,才能相信有这种力量的存在。老杨现在他信了,他懂得善恶不辨会害人害己的道理。”我还想接着往下说,小田抢着问我:“那你讲讲这是种什么力量能改变一个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党员的信念?” “这个我还真说不清楚,要不你自己去问问老杨,让他告诉你其中的原因。”我笑着回小田的问话,小左听后也笑着说:“他敢吗?那不是伸着脑壳接石头,找时背。”小田听后略显尴尬,我见此状打着圆场说:“不扯这些了,我们还是赶紧跟着书金、明堂上工地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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