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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我是黄泉路的引领人[第11页] |
作者:修罗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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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亚樵?此人的名号太如雷贯耳了! 王亚樵在中国近代史上号称“民国第一杀手”。 王亚樵字九光,出生于1887年9月2日(农历七月二十四日),安徽合肥人氏。自幼读书,聪颖过人,曾参加清末科考,名列前十名。王亚樵生性倔强,嫉恶如仇,邻里友人多赞亚樵有古烈士之风,王亚樵生活时期的中国正面临外国入侵,而国内贪官污吏横行,王亚樵对此现状,痛恨入骨。每与同乡青年志士谈论国事,必慷慨悲歌“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后与友人组织“正气学社”,走上了杀敌锄奸的道路。他曾先后组织策划暗杀直系军阀淞沪警察厅长徐国梁、上海招商局总办赵铁桥、国联调查团长李顿伯爵,抗战初期,又组织策划击毙日酋白川大将,击伤大汉奸汪精卫!因为深恶痛绝国民政府不抵抗政策,王亚樵甚至曾策划刺杀国民政府 蒋介石! 这个王亚樵跟集团有什么关系? “王亚樵就是集团的开山祖师爷!”张勇一字一句的对我说。 啊?我震惊了。 “集团的前身就是王亚樵组建的铁血锄奸团!”张勇盯着我的眼睛说。 屏幕上的镜头一转,出现了一个老照片的图案,照片上是一个30岁左右的男子,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非常的儒雅,这人就是王亚樵? 张勇介绍说,在中华民族悲壮的抗战史上,中国曾诞生过一个铁血锄奸团,军统头子戴笠就出身在铁血团门下,当时汉奸卖国贼听到这个名字,无不闻风丧胆。这个锄奸团的团长和斧头帮的帮主是同一个人,就是王亚樵。 在上个世纪20年代和30年代前期,在上海滩提起斧头帮,没有不为之色变的,就连流氓大亨杜月笙、黄金荣等人也常常告诫门徒说:“斧头帮的事,多一件不如少一件,能躲就躲。”一些街头泼皮无赖自然也都避之不及,以至于赌徒们在赌场上发誓都说:“哪个瘪三赖账,让他出门撞上王老九。” 曾任国民党军统高级职务的沈醉说过:“世人都怕魔鬼,但魔鬼怕王亚樵。蒋介石一提这个人,假牙就发酸。戴笠若是听说这个人又露面了,第一个反应就是检查门窗是否关好。汪精卫的肋巴骨硬是被王亚樵这三个字活活敲断的。连上海滩黑帮大亨黄金荣、杜月笙一类只要遇上王亚樵,也得绕着道儿走!” “这个图案就是王亚樵为铁血锄奸团亲手设计的!”张勇说。 “这个标志怎么会出现在林薇漪身亡的现场?”我迷惑的说。 “所以,集团现在怀疑是仇家前来寻仇!”张勇看着红色窗花图案说。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持有集团前身标志的杀手跟现在的集团寻仇?我彻底糊涂了。 这时候,总裁办公室里寂静无声,张勇看着我的表情变化,似乎很欣赏自己的谈话方式。 “不可思议是吗?”张勇少有的微笑了一下。 我点了点头。 “呵呵,集团的仇人早期就是铁血锄奸团的第一杀手。”张勇说。 张勇给我说,王亚樵一生英雄磊落,但是,他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处处沾花。而他这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动了自己手下最得力的弟子于立奎的老婆余婉君。 余婉君是个出名的美人,容貌如花似玉,生性风流婀娜,在一次聚会中,余婉君被王亚樵一眼看中,王亚樵不顾别人的劝告,强行与余婉君勾搭成奸!这件事情是导致于立奎背叛王亚樵的直接导火索。知道事情内幕的于立奎表面不动声色,但是暗地里跟军统头子戴笠私下沟通,当时的蒋介石正在百万悬赏王亚樵的人头逼迫,要求戴笠限期清除王亚樵。但是,由于王亚樵生性多疑,居所飘忽不定。戴笠始终无法找到王亚樵,而这个时候,于立奎的投诚,让戴笠如获珍宝。1936年9月,在于立奎的指引下,戴笠亲自带领20多名特务前往梧州追杀王亚樵。9月20日,于立奎逼迫余婉君假说有事,约王亚樵到她家去商谈。王亚樵不知是计,只身前往。这时,戴笠手下10多名特务埋伏在余婉君的住处。王亚樵一进门,于立奎便向他脸上撒了一包石灰。王亚樵双眼被石灰灼烧得不能睁开,10多个特务一拥而上,对王亚樵枪击、刀刺。王亚樵身中5枪,被刺3刀,当场殒命。 于立奎见王亚樵身死,就用刀剥下王亚樵的面皮,在王住所的窗户上贴上了这个铁血团的红色窗花。 “那个余婉君呢?”我问。 张勇狞笑了一下:“她被于立奎扔下了楼,当场摔死了!死时她正怀有四个月王亚樵的骨血!” 哦,我的脑子里浮现出余婉君卧在血泊中的身影,她也怀有身孕,而且也是坠楼身亡?这与林薇漪死亡方式何等的相似! 张勇似乎沉浸在回忆中,他告诉我,自打于立奎杀死王亚樵之后,于就投靠军统,疯狂绞杀原来铁血团的兄弟。铁血团因此遭受重创,彻底土崩瓦解。 王亚樵的关门弟子张献廷掩护王亚樵的正妻和女儿,隐藏到了民间,躲过了于立奎的疯狂捕杀,并在1948年国民党节节败退之时,联络铁血团旧部,在徐州刺杀了叛徒于立奎,并将他的尸体挫骨扬灰,为王亚樵报了仇。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我问。 “结束了?”张勇转过身看着我,他的目光让我感觉阴冷。 |
“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张献廷在1949年后,为了便于联络,他把参与刺杀于立奎的兄弟编成10个号码,从0~9!他自己带着最信任的一位0号弟子,始终陪伴在王亚樵遗孀身边,抚养和保护她们。”张勇缓缓的说,我心想原来集团单字头杀手来源于此。 张勇这个时候没有看我,他似乎仍然沉浸在回忆之中:“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王亚樵的亲生女儿王芳,1973年考入本市长江医学院后,在1975年也就是林薇漪死亡的同一个日子里,她在解剖教学楼坠楼身亡,她同样怀有三个月的身孕,而且在现场的窗户上,我们又惊奇的发现了这张滴血的红色窗花!” 这真是奇中奇!同样的三个女人,同样的死亡方式,同样的身怀六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可思议是吗?”张勇冷冷的对我说。 “王芳有人保护,怎么还会遭遇这样的横祸?当时,保护她的张献廷和0号杀手呢?他们难道什么都没有发现?” 张勇的脸色沉了下来:“就在王芳出事的当夜,张献廷被乱刀砍死在解剖教学楼附近的树林中,凶手当场剥下他的面皮。0号杀手随后赶到,但是他还没有看清楚凶手的体貌特征,就遭到凶手的暗算,被凶手刺成重伤,因为他浑身是血,凶手认为他也一命呜呼,加之当时医学院革委会的人赶到现场,凶手匆匆逃脱,0号杀手这才得以幸存,后经抢救虽脱离危险,但是,一条腿彻底的残废了!” 这个凶手就像鬼魅一样,杀死王芳后,居然能够连续打败集团两名高手,造成一死一伤,这个人的造诣绝非等闲杀手可为! “总裁,集团这次调我来,是为了……”我犹豫着问。 “嗯,这次调你来,就是为了调查这两期离奇的杀手案件!”张勇的眼光又落到我的身上:“你进入集团不久,又屡次荣获大功!董事长称你为青年英俊,思维敏捷,处事冷静。我这次就把这个案子就交给你,做为你担任单字头杀手之前的一次重要考验,希望你不要有违董事长的重托。” 重要考验?董事长不是说直接委任单字头杀手吗?怎么到总裁这里又改了?我满腹狐疑沉吟着没有回答,这两起案子跨度20多年,案情过于离奇,我手里没有现成的资料可循,另外我所受到的训练,是追捕和定点清除,推理侦察并非我的强项。我到底该从何处入手,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怎么?你不愿意接手这个案子?” “总裁,我不是专业的侦察人员,同时这个案子时间跨度很大,属下担心……” “廖磊,我现在是命令你,而不是请求你!你要知道,集团中的规矩是言出必行,没有任何人可以对集团的命令说不!集团现在既然把这个案子交给你,自然有集团的考虑!你现在需要的是服从!没有什么可是,或者担心!”张勇的话让我感觉透心的凉。 “属下明白,可是调查这个案子需要接近现场和当事人,我现在是财险的副主任,我怎么能够……” “这个你不用担心,长江医学院去年建立保险系,现在需要一个保险系副主任支援,明天你会接到财险公司的通知,要求你去长江医学院挂职6个月,希望你能充分抓住此次机会!” “这两期事件的详细资料……” “集团会迅速整理,在最短的时间会下发到你的手中!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张勇的话明显带有几分不耐烦。张勇的态度令我非常的反感。这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从张勇的布置来看,我几乎没有任何推诿的余地! 我沉默了一阵对张勇说:“总裁,集团能不能安排我见一下那位0号杀手和张献廷的后人,我想掌握案件的第一手资料,这对于查清此案至关重要!” 张勇瞪了我好半天,才对我说:“0号杀手你将来自然会见到。至于资料大体就是我现在所讲的这些内容。你需要追加的资料,你可以通知新月,集团会快速为你整理。” 嗯?张勇只说了0号杀手的情况,而张献廷的后人情况,他却只字未提!这是怎么回事? “集团是否可以安排属下跟张献廷的家人先行沟通,看看能不能找些有价值的信息?”我试探着问。 张勇看着我,似乎深深叹了口气,他身子向后一靠,整个人倚在了沙发中,我就听见他阴沉沉的说:“张献廷就是家父!” 张献廷是张勇的父亲!怪不得,他能够成为集团的总裁!不过,张献廷既是集团的顾命老臣,又是亲自手刃叛徒于立奎的功臣,他的儿子怎么没有担任董事长呢?按理来说,集团董事长一职应该非张家莫属啊?我心里疑虑重重。 “廖磊,这次任务责任重大,你切不可以等闲视之。明天董事长将亲自出席林薇漪的追悼会。她的灵堂就设在长江医学院解剖教学楼会议大厅。今晚,集团请来了本市最好的殡葬师为林薇漪化妆换衣,我已经安排好集团司机今晚8点去接你,你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先去勘察一下现场,到灵堂你可以跟老张,你认识的,就是董事长的那个保镖,你们两个可以好好聊聊,他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集团人员,他也第一个勘验过现场。具体的情况,你可以先向他了解。没有别的事情,你可以先回去准备了!”张勇的声音又开始显得非常疲倦。 我站起身来,就在我即将离开总裁办公室的时候。突然张勇冷冰冰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廖磊,你记好了,做为集团新人,胆大心细是好事,但是胆大包天,恃宠而骄,屡屡违反集团的规矩,这是集团所不容的!别忘了,集团的家法也不是吃素的!你记住了吗?” 我回首鞠了一躬,什么话也没说。我对张勇这个人厌恶,达到了极点!他似乎瞧不起任何人,跟别人说话的时候,总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这个人就像一块漂亮的棺材瓤子,整个人和整个房间一样,充满了一股腐臭的气息!他这套接人待物,比起董事长对待下属的礼贤下士,如沐春风,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就在我退出房间的那一瞬间,我回头看了一眼,张勇的整个身影笼罩在灯光的黑暗处,他就像一个幽灵,坐在办公室的阴暗中。我看见他在按动投影仪的按钮。 墙上投影幕布上的照片出现了变化,这是一张老照片的肖像。照片很有可能是六、七十年代拍摄的,照片是一个美丽的女子,看年纪最多二十岁。这个女子穿着当时流行的小翻领双排扣解放服,白色的衬衣领子翻在罩衣外面,半短的头发,大如黑色珍珠一样的眸子精致的嵌在烟眉下面,若有若无的挑着一丝若不惊风的怜人模样。尖细的下巴勾着如粉玉一样模糊的唇,染着水仙一般的娇柔。细挺的鼻梁,嘴角似乎挂着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 我可以听见黑暗中传来一个男人深深的叹息…… 我真的惊异的两眼都瞪圆了! 这个女人长得…… 今天的事情匪夷所思,不如我看到的最后这张照片让我震惊,那个女子长的模样,那眼睛,还有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实在长得太像一个人!一个我始终摸不清底细的人! 她就是小珉!! |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错!这个女人跟小珉长得太像了,连表情都象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这时候,我的身体已经退到了门外,手还在办公室的门把手上,我正准备再仔细看看,就在此时,我身后传来一个沉稳带有磁性的女人声音:“廖主任,请跟我从这边下楼。” 我回头一看,是来之前接待我的那个四十岁左右的白领女性,她现在就站在我身后,如果不是我注意力集中在办公室的屏幕上,她几乎吓了我一跳。我心想,这个女的居然连脚步声都没有,就出现在我的身后,似乎她未卜先知我要出门。这些人真的透着一股邪气!难道,总裁办的人个个都这么神头鬼脸的? 我带上了总裁办公室的房门,白领女性在前面引领着路,她把我送到电梯口,帮我按住了电梯,当我进入电梯的时候,白领女性冲我鞠了一躬:“廖主任,请您走好!” 我微笑着回答:“B90G-W58-H83,嫣姐,您太客气了!” 那个白领女性明显一愣! 今天发生的一切,使我对总裁办没有任何好印象。总裁的陈腐,让我感到说不出的反感,我很想捉弄一下总裁办的人员,使我能够出一下胸中这口恶气。其实,从刚才张勇一开口,我辨别出他就是那个N市通话的集团男性之后,我已经通过语音,判断出引领我的这个女人,她就是紫嫣。 什么B90G-W58-H83?让人鼻子流血!我故意把密码中三围的数字报出来,笑死了!什么美女?这也就是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 当电梯门缓缓关闭的时候,我朝紫嫣摆了摆手,以示敬意。 紫嫣的表情从惊异缓缓的转为微笑,她目送着电梯门关上。我站在下行的电梯里,心里非常的不平静。张勇对我的态度,明显不很友好,难道就因为我违背了集团的家法,违背了不能越级通话的规定?可是,董事长已经对我越级电话表示了理解,总裁为什么死抓住不放? 为什么我升级单字头杀手的任命被总裁扣下,还需要我再次考验? 另外,从紫嫣到张勇,他们为什么不称呼我的真名而是称呼我的化名? 为什么那个照片上的女人跟小珉,如此相像? 我心里搞不清楚,今天发生的一切太匪夷所思了。 我思考着离开了集团大楼,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张勇连顿午饭都没有管我,靠!总裁也太抠门了!我正准备打的返回宿舍附近吃点午饭。可是,我没走没几步就站住了。我看见距离集团不远处停着一辆白色的“宝马”。而它的主人,正一身黑色皮衣皮裙,坐在车子的前罩盖上,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这简直是冤家路窄! |
“嗨,帅哥,进大厦这么长时间,你才出来?”小珉似笑非笑的对我说。 我愣愣地看着小珉,活像大白天遇到了鬼?今天这是怎么了?出乎意料再加上出乎意料?我心里说不清是惊讶,反感还是麻木。这一切发生的太诡异了! 我冷淡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去集团了?” “我亲眼看着你进入了集团大厦!” “哦,那你现在干什么?” “等你呀。” “等我干吗?”我被总裁压抑了半天,胸中很憋闷的慌,我说话没有任何好气! 小珉从车盖子上跳下来,挑战般地仰面而视:“到了中午,请你吃个饭,这个借口合理吗?” “不好意思,我今天中午还有点事情…….”我受了一上午的窝囊气,真的没心情伺候这个难缠的大小姐。 小珉似笑非笑说:“哦,这么说廖主任是准备用无聊的借口拒绝一个朋友的好意了?看起来,廖主任是想逼我又开始胡思乱想,嗯,我现在就在乱想,那个神秘的廖磊怎么大周末又来到本市最大的集团,他究竟是干什么来了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前天我给说的约法三章,你难道忘了吗?”我几乎有点火了,这些富家子弟根本不把别人的感触放在心上! “我没忘!”小珉就像一只斗狠的小公鸡一样,毫不气馁的直视着我:“廖磊,你亲口答应的,大家是朋友,在保险公司以外的地方,我可以约你出来了,你不可以用无聊的借口拒绝和拖延。这是你亲口答应的约法三章,这才一天,你……你居然现在公然违犯!” 小珉太伶牙俐齿了,我当时又一时语塞,一句话又说不上来了,我不想恋战说:“好,好,咱们相互尊重对方的权利。我确实有事,我得走了!” “你给我站住!”我惊异的看到小珉居然吼了出来。 小珉横眉怒目地瞪着我,我看到她浑身都在哆嗦着说:“廖磊,一开始大家就约好,做为朋友,就应该彼此真诚,讲真话,不撒谎,不欺骗。好歹我们也相识一场,我约你吃饭,你不道谢就罢了,难道你就不能跟我说句实话,说句人话!” 小珉的声音很大,周围路过的行人都停下了脚步。 这一声反而把我弄得手足无措,周围过往的路人无不侧目而视。我想我在集团门口真是快成一个绯闻人物了。我拉开车门,看也不看小珉,说:“你快走吧,我说的是实话,我今天真的有事情,改日我请你吃饭。” 一身精干打扮的小珉连动都没动,仍然目光如灼地看着我。我心头蹿起一股怒火,关上车门,扔下小珉扭身就往公路上走。 小珉追过来,堵住了我的去路。我实在急眼了,我冲她喊了一声:“你还想干什么!” 没想到,小珉一把抱住了我,失声痛哭了起来。 |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小珉放声大哭。周围围观的路人开始骚动,我现在甩开小珉马上就走,势必成为路人注意的焦点。我推开小珉,冷淡地说:“你的车钥匙呢?” 小珉抽泣着,从衣兜里拿出宝马车的钥匙。 “上车!”我低声喝令了一声,打开车门,把小珉塞进副座,我上车启动宝马,驶离了集团大门口,围观的路人顿时发出了一片笑闹声。 现在怎么办?我的头脑里一片混沌。刚接手了一件难缠的案子,又惹上了一个难缠的小珉,我几乎是一筹莫展。 我扭头看了一眼,还在抽泣的小珉,这个小珉太神秘了,她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她总是在我意外的情况下出现?总裁办公室里那张70年代的照片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个女人跟小珉长得如此相像?这一切,一切,都是难解开的谜! “去哪?”我冷冷的问。 “什么?”小珉抬起满是泪的脸。 “你不说中午吃顿饭吗?去哪啊?这周围我不熟悉!” 小珉停止了抽泣,眼圈红红地说:“廖磊,从来都是别人哄着我,可你从来都是冷言冷语,你真的要我每次都这样低声下气地让着你吗?你知道我比小很多吗?做为一个大男人,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你误会了!”我看着前方的景物:“我今天去集团联系业务,本来集团领导中午留我吃饭,可是事情紧急,我推辞了!很抱歉,我刚才有点急躁,请你谅解!” 小珉看着车前的景物幽幽地说:“廖磊,你真的连个谎话都说不圆!” “我说的是真的!” 小珉朦胧的看着我:“今天是周末,你见过哪个大老板周末上班?你既然是去联系业务的,为什么没有人送你出门?朋友之间需要彼此真诚,难道你跟说句真话,就那么难吗?” 我立刻语止了。 这个女人真的太厉害了,我几乎在她的面前走不了三个回合,就会阴谋败露。 小珉幽幽的看着前方说:“去上次我把你放下的那个写字楼吧!” 我诧异的看了一眼小珉,她脸上又恢复了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但是眼泪还挂在脸上,我就听到她喃喃的说:“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心烦的,早点去做你的事情吧。” 二十分钟后,我把车停在了写字楼前,小珉从后座拿出一个衣兜交给我:“廖主任,一个男人需要一身好西装,几件好衬衣才显气质。回去换上吧,本来还想午饭后给你再买几条好领带,但恐怕会耽误廖主任的正事,还是你自己看着买吧!今天我累了,就不打扰廖主任了。” 小珉开着车绝尘而去,我又傻呆呆的站在了路边。见小珉走远,我打开衣兜一看,原来小珉买了两件不同颜色的皮尔·卡丹衬衣,我愣住了! 上次她给我1000元,我还没想起还她,这次她又给我买了衬衣,我有点内疚了!今天的火其实真的不是对着小珉来的。 小珉究竟是个什么人?这个人不但古灵精怪,而且聪明异常。她所做的一切,让我恼火,但是却不引起我的反感,真怪!她究竟想干点什么? 我到现在依然一头雾水! |
晚上8点,集团的车准时赶到宿舍接上我,这个司机属于闷嘴葫芦,上车并没有多客气,似乎跟我说话很费气力!司机把我送到了长江医学院的校门口,他告诉我,他还要转道去接其他人,灵堂就在校园北部的最尽头,我可以步行过去。说完,司机开车走了。 真是狗眼看人低!我心里暗骂,总裁办的人眼睛都吊到脑门上,连个司机也傲气十足! 我在医学院门口给保安打了招呼,问明灵堂的位置。保安介绍,如果走校内公路比较绕远。我可以沿着校内湖心岛的小道前往,这个地方距离解剖教学楼直线距离较近。 为了早点到达教学楼,我按照保安的指引,走上了这条相对人迹稀少的偏僻小道。长江医学院是本市的重点大学,占地面积将近四万多平方米,学院内部东、西、南三方教学楼和宿舍楼密布,在校园的北部是一个占地很大的内陆湖,中间设有人工岛,远处有丘陵形成的小山。这一带树木茂盛,但是建筑稀少,大概由于前几天出现命案,这里的人迹更是罕至。我走了很长时间,在小道上没有遇到一个人。 夜深了,它像一只无形的黑爪,卡在本市的上空,给人以窒息的压抑。我急步走在漆黑的小路,这里路灯很少,而且间隔很大,越向教学楼方向走,路灯越少,我的背脊开始浸出一股股冷汗。 冬日的夜晚,渐渐地周围开始起风了,阵风在树林中刮过,发出阵阵树涛声。 突然,在风中,我似乎隐约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 我侧耳细听,没错!是好像有女人在哭! 那哭声断断续续,虚无缥缈,像在诉说一个女人的怨气和委屈。声音时断时续,令人浑身不悦,感觉就像一条蜿蜒的蛇轻轻攀上你的身子,冰凉冰凉的,在你耳边吐着信子,让人毛骨悚然! 我顿觉四周阴风习习,给人几近昏厥的强度。我全身的肌肉瞬间僵硬了,见鬼!这究竟是什么动静!!我深切地感觉到,那隐隐约约的哭声越来越近…… 我立住了脚步,我相信鬼神,但是,我并不惧怕,因为我就是他们中间的一员,难道今晚有哪位另类,准备给我来场幽冥大联欢? 我握紧了拳头,进入防御状态。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远处有一丝亮光闪现,似乎有夜行之人…… 这是谁? 我四下张望了一下,周围黑沉沉的,只有对面的亮光在闪烁,上去看看!我心想。我加快了脚步,向灯光小跑而去。 那处光亮好像是一个正在走夜路的人,似乎打着手电在小道上行走。不过很怪的是,那个人的背影好像是一团雾气,时隐时现……随着我的步伐加快,那处亮光始终跟我保持200米的距离。 奇怪,这是什么人? 我迈开了大步,追了上去,近了,近了,越来越近了…… 亮光越来越近了,距离到了一百米左右,我影影绰绰看出那似乎是个女人,很奇怪的是,这个女孩似乎身着一身白衣,整个身体笼罩在一片雾气中,似隐似现…… 这个身影真的好熟悉,我似乎见过…… |
@301002848 1007楼 2014-02-20 10:36:00 楼主不更新了吗?这么好的文章荒废了,真的太可惜了!!! ----------------------------- 我一直在更新啊 |
就在我将要追上亮光的时候,那个身影转过了小路的一个拐角,我几步冲过去。转过小路的拐角,我的面前不远处是一座十层建筑的教学楼,大楼一楼灯火通明。门口停放着十几辆轿车,这里就是解剖教学楼! “廖主任,你怎么走着来了?”一个浑厚的男中音,中气非常足。楼口出来一个四十八、九岁的中年人,身材魁梧高大,身着西装但是没有打领带,脸上满是粗糙的皱皮和发亮的疤痕,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 老张!他现在跟在龙王庙大不一样!我差点没有认出来。 “我是抄近道过来的!”我握住老张的手,往他的身后看,怪了!那个身影不见了,这是什么人? “路很远啊,接你的车呢?”老张纳闷的问。 “他要去接其他人,我是自己走过来的!” “这个混账玩意,等会司机回来了,我好好骂骂他!”老张拉着我的手,往楼里引。 “老张,你刚才派人到小道上去接我了吗?”我纳闷的问。 “没有啊,我还正纳闷呢,这都9点了,你怎么还没到?”老张说。 啊?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老张奇怪的看着我。 “没事!”我镇定了一下情绪,见鬼!难道我今晚真的是看到…… 做为一名职业杀手,这种不着边际的话说出来,会被同行笑话的,我决定隐瞒下我看到的情况。当我走到教学楼门的时候,我不由得又回头看了一眼。远处有一盏灯光停在拐弯的路上。灯光下有个娇柔的身影好像是一团雾气,时隐时现…… 这个身影我见过,是在我的梦里,她几次都出现过,没错就是这种雾蒙蒙的灯光! 这是怎么回事?当我再仔细看时,灯光消失了…… 一切都消失在黑暗之中! |
这又是怪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头又开始有点痛了。 我跟着老张走进大门,正面就是教学楼会议室改成的灵堂。这是我平生第二次走入灵堂!第一次是送行我母亲,可是这里的灵堂比当时豪华多了。 这是一间长方形的屋子,足有三百多平方,靠西面有几扇窗户,拉着厚重的布帘。房屋三面摆满了花圈和挽联,会议室的北面,四五个身着黑色西装的集团职员,正在摆放照片和挂黑色的挽联,挽联下是鲜花环绕的水晶棺,水晶棺的一角停放着一张带轮子的床。 我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腥咸味道。老张告诉我,我来晚了,殡葬师化妆完毕,尸体已经放进了带有冷气的水晶棺。我刚才闻到的是血腥气,一会集团的兄弟将会给屋里喷洒香水。 我靠近水晶棺,这是我第一次面对林薇漪,这个女孩子年纪不大,20岁左右,我细细的端详,总觉得她像睡着了。 殡葬师的手艺不错,我知道,殡葬化妆师不是任何人都干得了的。尸体化妆有正常化妆和特殊化妆两种。正常化妆比较简单,先将死者面部表情调整安详,然后用油彩在死者脸上打上底油,再上一些红。这样,死者的脸看上去红润有光泽,神态自然安详。而特殊化妆就要复杂多了。特殊化妆的对象一般都是遭遇灾祸、身体受伤严重而不幸去世的人。对这样的死者,首先要清理,然后找到死者活着时候的照片尽量恢复原貌。 这次殡葬师对林薇漪的化妆就效果不错。他给林薇漪留下尘世中的最后一次美丽。尸体面部涂上粉底,淡抹胭脂,描眉,涂口红,使皮肤光泽恢复…… 最绝的是,殡葬师为林薇漪描上唇线后,她似乎有了面带微笑之态。唯一让我不解的是,林薇漪的笑容实在有点怪,似乎在嘲弄微笑。 嗯?我纳闷,这是什么表情?死后林薇漪的表情,就是这样的吗?我询问了老张。 老张仔细看了看,他告诉我,当时现场很乱,GA提前赶到了现场,林薇漪半边脸都是血,他没有注意她的表情。 “殡葬师现在没走,我们可以询问他一下!”老张说。 一个集团职员把殡葬师叫了过来,这个男人穿着白大褂,年纪在五十岁左右,我很自然地伸出了右手,殡葬师却犹豫了一下才缓缓伸出右手。两手相握时,我发现殡葬师的手是伸展的,根本就没有用力。我和很多人握过手,一般只有女同志在和人握手时才会用这种方式,而男人通常都会用力握住对方的手,以显示自己的真诚和可靠。 殡葬师见我一脸的疑问,就很直爽地说:“我都好久没和别人握手了。我自己干的行业我自己最清楚,整天和死人打交道,所以我们平时几乎不和别人主动握手。” 也许是怕刚才的握手让我心里不舒服,殡葬师缓缓地又说:“其实也不用介意和我们握手,我们干活时都会戴着汗布手套的。如果是进行特殊化妆,我们还会在里面戴上医用手套。倒不是因为我们害怕遗体,其实这也是一种自我保护,因为绝大多数尸体上都会带菌。” 我笑了,看起来殡葬师是个很真诚的人。我拿出云烟递给他一支,殡葬师略微迟疑了一下,对我说,他有烟。我大方的告诉他,都是弟兄们,我不在乎。殡葬师接过烟,我把烟给他点着。殡葬师说干他们这一行的,“香烟是个好东西”,不仅可以缓解工作的压力,也能驱除腐尸的恶臭。 我递给老张一根,老张笑着摆手说,戒了很长时间了。点上火之后,我问殡葬师,他处理林薇漪尸体的时候,林薇漪开始的表情就是面带微笑的吗? 殡葬师思考了一下,很肯定的告诉我,是这样的!当处理完血迹,他就发现死者似乎带着一种奇诡的笑容。 我和老张不由得对视了一眼,这又是见鬼的事情!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怪事? 就在我们对视的时候,我的眼睛余光,突然发现西面一扇窗户,在未拉严实的窗帘下,玻璃突然出现了一明一暗的情况。 “窗外有人!”我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就在这一瞬间,窗户上的人影已经消失。 |
“窗外有人!”我对老张小声说了一声,我来不及向老张过多解释,一闪身我就跳出了灵堂。 没错,是有人! 在我正前方50米处有一个黑色的身影正在往校园后面的小山快速奔跑。来不及多想了,我深吸一口气,迅速从后面追了上去! 在追逐的过程中,我发现前面的人绝对是个行家,他的奔跑速度迅猛,手臂摆幅非常大,因此速度惊人。我原来准备在200米内发力追上他,没想到冲出200米后,我和黑影之间的距离依然是50米。 我的一口气用完了,200米冲刺追捕,要想达到高速的效果,必须屏住呼吸,人完全是在无氧的情况下冲击。我一口气用完,被迫呼入第二口气的时候,黑影已经闪入小山密林之中。我看准黑影进入的方向,调整了一下呼吸,也冲入了树林。 长江医学院后院的小山种植的是雨杉树,这种树木挺直高大,树冠呈伞形展开。本来,小山远离路灯,树林中应该比较黑暗,不过幸好,前些日子本市下了一场大雪,这在这黑夜里起到了很好的照明效果,在树林中,雨杉树挺直,树与树之间间隔较大,而树下白雪皑皑,那个闪入树林的黑影在树林中显得格外显眼。 我瞄准这个黑影死追不放,我们两个人在树林翻滚跳跃,双方的距离在拉近。这主要是进入树林之后,我占了一个优势。黑影要在密林中寻找逃命的路线,而我只需要一心追逐,就这样一个小小的差距,黑影的速度开始低于我。就在我们相隔10米左右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跃起捕俘的准备,就在这个时候,那个黑影突然在山腰处一个较为平整的地方,迅速转过了身。 这个黑影很聪明,在丛林追逐的过程中,他已经清楚的辨明,身后追击的人只有我一人。说时迟,那是快,我已经冲到黑影身前的三米处,我及时的刹住了脚步。 我面前的那个黑影大概一米七五左右,比我显得略低。树林中过于黑暗,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看到他的双眼里闪着寒光! 这绝对是个高手!绝对不可以轻视,我心中提醒着自己。 我放松身体,身体各部位相应做好了攻防准备,这个时候我的人体形成了三条防线,即前,左,右。这基本上保护好了我自身的要害,在这种状态下我可以有效组织远、中、近三种距离的防御进攻,黑影远距离进攻我则以弹腿等功夫防守,黑影近距离进攻我则以犀利的肘膝反攻。 我们互相对视着对方,看起来对手并没有携带刀具枪械等武器!一开始的时候,我俩只是围着对方开始成圆形周旋,高手过招,在不明对方底细的情况下,谁都不会轻易出手,往往格斗前一分钟的时间,高手都是在试探和观察对手。 双方周旋的圆圈越来越小,我们已经到了进步就可以攻击的位置,黑影有几次靠前试探,都被我虚假的几下刺拳逼退,对手也是在进行试探,看起来对手对我也颇为顾忌。我观察面前的黑影,他的攻击姿势,身体下蹲,双拳紧靠在脸部,身体保持着前倾,而且围着我跳动挑逗的时候,他一直在上步,我们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缩小,我心里一惊,黑影使用的是泰拳的进攻招式! 泰拳是公认的最为凶狠和残忍的格斗术,其素以凶狠、雄劲、惊险而著称,被人们称为“八条腿运动”,这种拳术没有套路,完全着眼于实战技术的组合运用,特别是擅长腿击、肘击和膝击。泰拳可以运用四肢的拳、肘、膝、脚共8个攻击部位,做单势或连环于不同的角度打击人体各处要害部位,技术的发挥全无限制! 泰拳攻击中,最可怕的就是对手的肘部位,其撞击力非常厉害,实战中常与膝招配合交替使用,上砸下撞,左击右冲,上下联击,极难防守。被击中者,轻则骨断胃裂,重者有生命危险,第二就是对手的膝招进攻,使用泰拳的对手,往往膝部都经过长期的苦练,坚硬如铁,若被其重击,轻者长时间昏迷不醒,重者骨头都会被击碎,这是泰拳最狠毒的招术。 这人居然使用泰拳,看起来是个比较凶狠的角色!我利用虚拳防卫住我身前的位置,我不着急于进攻,现在的态势我占优势。黑影急着逃走,他必然不愿意于我纠缠,而我处于防御,只要死死的缠着黑影,不出十几分钟老张就会带着集团的支援赶到。 |
黑影也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他知道时间拖得越久,越对他不利,这个时候,我对面的黑影,他的身体下蹲,双拳紧靠在脸部,身体保持着前倾,但我发现他的两臂并没有死死的防住他的肋骨,看起来此人抗击打能力很强,这也是一种心理战术,这是在挑衅我,他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叫嚣他的实力比我强! 黑影的眼睛,始终藏在他的两个拳头后面,我只看到两点寒光,这家伙在观察着我的每一个动作,寻找我的弱点。 突然,黑影身影一闪,他的速度快的惊人,居然让人没有反应的时间,他的右拳直接向我的脸部打过来。一般人在这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拳下,早就会打倒! 不过对手小看我了,他的进攻方向,我已经早已察觉。 我刚才分析,黑影想要逃跑,他必须近身攻击。泰拳的肘和膝是威力最大的攻击部位。要想撕开我的防御,他必须先用拳头,杀开一条血路,而我也给他准备好了我的看家本领。 我用左手向外格挡,没等招式落尽,我已经右脚踹向黑影的裆部,黑影迅速身体前倾躲避,这样正好给我提供了最好的攻击位置,我身体左转,突然一记右横击肘击向黑影头部,如果击中!就这一下子,黑影就会晕倒在地,这是师傅亲手传给我的踹腿肘膝连击,这是中国特种部队的专用格斗术,招数虽然简单但是威力巨大,当年,在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战场上,无数越军就是死在这一脚下!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黑影如同鬼魅一样,快速一转身,居然将我的右踹躲了过去!黑影一低腰,猛的一记鞭腿抽到了我的左侧大腿上,我当时就感觉在自己大腿里面似乎被电击,先是一麻紧跟着就是肌肉的剧痛。 泰拳鞭腿果然威力惊人,我怀疑自己的腿骨或者腿筋已经撕裂! 但是,黑影快速进攻,自己的门户也已经打开,他的破绽也已经露出。我趁黑影收腿不及,我猛的闪了一下,晃过了黑影的防守区到了他的跟前,然后就是一组散打组合拳,四个直拳一个摆拳一个勾拳再加一个摆拳,这是拳击中的猛击,这是拳王阿里当年的绝技,这一组组合拳必须三秒之内打完!结果我三拳命中黑影的脸部,打完后我迅速后撤,黑影擅长泰拳,他在遭到击打后,很可能会抱住我的腰与我进行近身缠斗了,这时候他要是用上泰拳中威力巨大的肘和膝,那我就麻烦大了! 五秒钟就能决定胜负,五秒钟就能见证高低,就这五秒钟的对抗中,我和黑影打了个平手,我的腿部遭到重创,而黑影把护着头的双臂放下来时,我看到黑影似乎在擦脸上的血,估计他的眼角也被我打裂了! “呵呵,不错,拳法精湛,速度够快!这是焦现朝(师傅的名字)的招数,怎么,你是焦现朝的徒弟?”黑影冷笑着说。 “承让,承让,这两下没给焦师傅丢脸吧?”我忍着疼痛回答,这个黑影居然知道师傅?这人究竟是谁? |
“行,拳头够硬,不过还是不够狠!现在看你下一步如何应对了!”话音未落,黑影一拳攻击过来,这次黑影的出手频率明显加快了许多,鞭腿,正蹬,摆拳,砸肘,花样百出!我利用师傅传授的拳术,随着他的拳法加快,我也开始以快打快!我的招数主要来源于师傅传授的特种兵拳法,在凶狠和速度上不输于黑影,但是我吃亏在体力上,上个月的大病,使我的体力不如从前, 五分钟的快速交手,我已经衣服湿透,我渐渐落于下风,拳法开始散乱,我见势不好,我虚晃一招,摆脱和黑影的近距离缠斗,借机调整了一下呼吸,黑影看我想拉开距离,他迅速想扑上来,进行泰拳的近身缠斗! 我连续利用临清弹腿,连续几个急踢,把黑影封锁在我身前的防御区外,这套腿法据传是昆仑大师所创,讲究飞身箭步弹腿,五步之内对手无法靠近!这是师傅传给我的。 一时间,黑影被我逼的步步后退,但是,他很好的护住了自己的要害,我的几次踢腿,对他都没有产生较大的伤害,对手看我以命相搏,短时找不到破绽攻击!他又开始围着我游走,我俩进入胶着僵持状态! 我的腿越来越痛! 我心里暗暗焦急,我的体能正在急剧下降,如果再对抗下去,对手会在十几招之内,绝对可以要了我的性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老张还没有带着支援赶到?如果他来不及赶到,我是否应该先撤出战团?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的树林里手电光闪亮,我就听见有人在喊:“他们在这!!” 那个黑影见势不妙,转身就往山后跑! 我正想追击,左腿一阵剧痛,我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灯光靠近,原来是老张带着十几个集团的弟兄追了上来,看见老张他们,我就象虚脱了一样坐到了地上。 “你没事吧?那个人呢?”老张问。 我指了指黑影逃跑的方向,我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老张指着身边的两个年轻人说:“你们把廖主任扶回去,其他人跟我追!”说着,老张带着人从黑影逃走的方向追了下去。 |
@茅屋破秋风 1015楼 2014-02-20 21:48:00 我个人认为楼主是国家和民族的宝贵财富 ----------------------------- 多日不见,茅屋兄。 您过誉了。 |
老张带人追去后,我几乎是被两个集团兄弟背下山来,长江医学院对面就是自己的附属医院。两个兄弟把我用车,紧急拉到附属医院,给我挂了外科急诊。当急诊大夫帮我解开裤子,我这才发现左腿半条腿变成紫黑色,大夫告诉我,这是皮下毛细血管大面积出血导致的现象,大夫一边忙着用冰袋敷在伤处,帮我止血镇痛,一边让两个兄弟赶紧把我推到透视室,观察腿骨损伤的情况。经过X光检查,我受伤的大腿有明显的淤血肿块,但万幸是腿骨没有骨折。 兄弟们把我推回急诊室,当我坐在病床上,看着我这条紫黑的大腿时,我心里不寒而栗,黑影的功夫实在了得。如果不是师傅当年对我严格要求,培养了我良好的抗击打能力,今天我这条腿就有可能废在这里了。 在这个时候,急诊的门一开,老张带着三个年轻人走了进来:“怎么样?廖主任,腿没事吧?” “还好,只是大面积淤血,骨头没有伤到!那个黑衣人呢?”我问。 老张的脸色沉了下来:“让他跑掉了,我带着兄弟们搜遍了小山,那个黑衣人趁着夜幕逃脱了!”说话的时候,老张那张满是皱皮和疤痕的脸上,阴沉的布满了阴云。我发现老张阴沉的时候,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 黑衣人跑了?我真的感到遗憾,这个人身上肯定隐藏着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如果这次能抓住他,将会给我调查此案带来天大的好处。 我看着老张,我发现跟他一起进入急诊的还有三个年轻人,他们身着黑色的西装,左臂带有黑纱。这三个人一进门就自然形成三三战斗队形,一个人在前,剩下两个人自然的堵在了门诊的门口和窗口。三个人在互不影响彼此视线的情况下,各自负责120度的防御范围。 哦,这三个人我认识!他们就是前几天带我上龙王寺见董事长的年轻人。 老张看我盯着他身后的年轻人,他指着这几个人对我说:“这几个人,廖主任认识吧!”我点了点头。 “我估计廖主任现在还叫不上名字!”老张看医生不在急诊室内,他小声对我说:“这是董事长的三位贴身保镖。” 哦,我心里一惊! 老张指着三个人中,当头的那个黑瘦的年轻人说:“他叫鞠晓亮,你别看他个头长得不高,他可是集团里声威赫赫的枪神!他的事迹你以后可以慢慢了解!” 黑瘦的鞠晓亮,个头虽然不高,但是,两只眼睛雪亮。他见老张向我介绍他,他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的冲我点点头。这就是那天让我把手举起来的人。 “靠窗口站得这位,他叫刘广智,集团人送外号魔鬼的左手!”我看了一眼刘广智,这就是那天搜我身的人,我记得他当时手劲很大,弄得我很疼。既然外号叫魔鬼的左手,想必这位是个左撇子的快枪手。 “他叫李凯歌。”老张指着门口的高个年轻人说。李凯歌见老张介绍他,他冲我点头微笑了一下。这是那天帮我提礼品的年轻人,在这三个人中,我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李凯歌也有个很奇怪的外号叫做魔鬼的右手。这个绰号令我感到非常的奇怪,右手持枪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为什么李凯歌叫做魔鬼的右手呢?但是,老张没有多解释,我也不好深问。 鞠晓亮三个人一看,就会发现他们不但训练有素,同时配合相当默契。三个人的步伐姿势和频率几乎一模一样,他们站立的时候,手都呈一个往里收缩的放松的“八”字手型,这是快枪手随时准备拔枪的准备动作。 老张给我介绍的时候,我不断对着三人点头微笑。不过,我心里非常奇怪,老张在人前也象总裁一样,称呼我的化名廖磊,而没有称呼我的真名郁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
“今晚,你跟那个黑影交过手,你看清那个黑衣人的长相特征了吗?”老张坐在我身边压低声音问我。 我摇了摇头,林中过于黑暗,黑影又一直双拳护着脸部,我只能看到他眼中的寒光!我仔细考虑了一下说:“当时夜色太暗,黑影的具体形象特征,我没法看清楚。不过这个人身高大概1米75左右,身材消瘦,泰拳功夫精湛,尤其擅长鞭腿!从我受的伤来看,这个人完全可以一腿,鞭断碗口粗细的小树!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发现这个黑影对集团非常了解,他居然可以通过我的拳法,辨认出我是焦现朝的徒弟!” 听了我这句话,老张明显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和鞠晓亮两人对看了一眼,我发现老张的目光顿时变得异常的阴冷,鞠晓亮居然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腰部! “你认识这个黑衣人?”我不解的问。老张的表情让我感到情况的严重性。 老张盯着我看了半天,他沉吟着并没有回答我的问话。 “这个人是潘坤吗?”我试探着问,老张冰冷的目光,看的我心里有些发毛。 老张收回目光,摇了摇头。不过,我发现鞠晓亮回头看了一下其他两个人。这个人究竟是谁?看着老张和鞠晓亮的表情,我敢肯定他们认识黑衣人,或者他们听说过黑衣人,只不过现在因为某种原因,他们不愿意告诉我实情。 “廖主任,你今天辛苦了!既然你身上有伤,今天晚上,就让鞠晓亮他们来保护你!” 我正要拒绝,老张用手势挡住了我:“别推辞了,这是董事长特地安排的!董事长听说对手招子很硬(密语:功夫很好),你今晚对抗带了伤,他怕你今晚一个人应付不了。就派他们三个人来保护你!你们三个人听好了,今晚务必保护好廖主任的安全!” 老张对着鞠晓亮等人吩咐道。鞠晓亮等人点头答应,看起来这三个人对老张既尊敬又惧怕。 “廖主任,你早点回宿舍休息吧!今天你说的这些情况很重要,我需要马上向董事长汇报。我就不送你了!”说完,老张拿出手机走出了门诊病房。 鞠晓亮看老张走出了病房,他低声说:“广智,你去药房,把廖主任需要的药拿上,凯歌,你扶好廖主任,在门诊大楼门口等我。我去开车!”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带着刘广智走出了房门。 “廖主任,你慢点!”李凯歌殷勤的上前来扶着我,我挣扎着从急诊床上站起来,一只脚使劲,几乎是一步一跳的走出了急诊。 现在已经时至深夜,医院大楼外的寂静无声,只有一盏昏黄的路灯屹立在远处。鞠晓亮走的步伐挺快,当我们出来的时候,只能看到他远去的背影。这三个人不愧是董事长的贴身保镖,他们确实训练有素,一个命令下达,根本不需要重复,三个人会各行其是,而配合确又是天衣无缝。 就在李凯歌扶着我,在门诊楼大门口等车的时候,一辆救护车闪着灯光停在了医院的大门口,从车上下来三个人,看模样似乎是120的急救人员,他们抬着一副担架。三个人从我身边匆匆经过,估计这是来挂急诊的病人。 当三个人抬着担架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稍微让了一下道。我无意的瞥了一眼,我发现担架上抬得是一位姑娘。她的头发非常长,眉毛修整有点象柳叶,眼睛显得格外的大,就在我看那个女孩的时候,那个姑娘似乎也不经意的歪头看了我一眼。 嗯,我当时有一种感觉,这个女孩我似乎似曾相识?不过由于腿伤的缘故,我对这一切没有过于留心。三个人抬着担架进入大楼后,鞠晓亮开着奥迪车也来了,刘广智这时也从药房把医生开的药带来,三个人扶着我坐上了车。大概夜里十二点,三个人护送我返回了宿舍。 进了门后,刘广智自然而然守住了门口,而鞠晓亮坐进了客厅,只有李凯歌扶着我去洗漱换药。看着鞠晓亮他们的架势,我心里有些不忍,我对他们说,今晚上不大可能会出什么事情,他们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自己能够照顾自己。 鞠晓亮冲我摆摆手,他对我说,集团的指令一旦下达,是不能更改的。这些人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我知道自己多说无益。洗漱完后,李凯歌帮我把外敷的云南白药敷在大腿淤青处,他把我扶上床,给我关上卧房灯退了出去。 |
黑暗中,我陷入了沉思,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于蹊跷,那个学院小道上的灯光是怎么回事?黑影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老张不愿意把真相告诉给我? 这一切一切,太让人难以捉摸。 屋子外面好像又起风了,似乎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隆冬季节,还会有雨吗?现在比起以前,真的如同天堂一样,现在我还有个宿舍,当年我流浪的时候,我每晚只能夜宿在本市一个陌生的小区广场上。当时,母亲刚刚去世不久,家里欠下了大笔治疗债款,债主天天上门催讨,为了逃避追债,我远离了故乡,流浪到这个陌生的城市。白天我去给别人当小工混口饭吃,晚上,通常身无分文的我只有躺在广场木椅睡觉,那张木椅就成为了我夏天居住的卧室。 我还记得有一次深夜,天空中飘起来毛毛细雨,当时我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助。我站在这空无一人的广场上,仰天长啸,我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我的声音飞跃在这座小城的上空,一直飞跃到无尽幽暗的苍穹深处。直至我跌倒在长椅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咬牙切齿,感觉自己就像一头中箭的猛兽。我当时就想问老天一句,我究竟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今生必须这样来报应我。我真的希望,就在这里长睡不醒。 那次贫病交困的我昏睡了整整一天,在睡梦中,我得到了解脱,什么都忘记了,什么都不想了,我像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里,一个安宁祥和的世界,一个没有痛苦和屈辱的世界,一个没有贫穷和悲伤的世界。 现在跟以前比真如同天堂…… 朦胧中,我好像又回到了这个广场…… 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停了,月亮从云层中露出半张脸,惨淡的月光照耀着我,让我形同鬼魅。模糊之间,我看到一个人,一个女人,那模样!那女人分明就是今晚,我在医院门口见到的那个担架上的姑娘,她从远处缓缓而来,就坐到了我隔壁的长椅上…… 咦?怎么会是她? 长椅上的那个女孩,现在穿着白色的睡裙一样的裙子,那条裙子非常的长,我看不到女孩的腿部,她的头发照样是披散着的,眉毛修整有点象柳叶,眼睛显得格外的大。 奇怪,夜这么深了,她来这里干什么? 我纳闷的看着她,那个女孩也在看着我,这时候,我发现女孩在月光下的脸,浮起了一丝诡异而嘲弄的微笑,哦?这个笑容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这时候,那个女孩缓缓的从长椅站起来向我走来,她走到了我面前,好像要对我说些什么,我就瞪着眼睛看着她,我似乎感觉她的脸似乎要慢慢贴到我的头发,我下意识的往旁边一闪…… 扑通一声,我滚下了床铺。 外屋的李凯歌赶紧跑了进来。“怎么了,廖主任?” 李凯歌把我从地上扶起来。 “没事,没事!”我扶着受伤的大腿,掩饰着腿上的伤痛,又是一个梦。怪了,自打急性脑炎之后,我经常做这种稀奇古怪的梦。 “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哦,你扶我一下,我想上一下洗手间。”李凯歌搀扶着我进入了洗手间时,我发现鞠晓亮神情警惕的站在我的卧室门口。我微笑着告诉他们没事,鞠晓亮面无表情的返回了客厅。 我打开洗手间的灯,关上房门,洗了一把冷水脸,当我抬头时,我正好看到了墙上的镜子中的我,我清楚的看清了我的眼睛,我的眉毛…… 就在这一瞬间,似乎一道闪电从我的头脑中闪过,那眼睛,那眉毛,那笑容,那个担架上的女孩,我认识! 那张脸,我今晚曾两次见过,一次在教学楼的水晶棺,一次在医院的大门口…… 那个女人是林薇漪!!! 我亲眼看到她还活着!! |
@薇薇下雨了 1024楼 2014-02-22 00:25:00 楼主:愿你平安! ----------------------------- 谢谢挂念,现在情况好多了 |
我震惊到了极点,林薇漪没有死! 我想告诉鞠晓亮,林薇漪没有死!我们现在必须马上返回医学院。我紧急一拉洗手间的门,我万万没有想到,李凯歌就站在我的门口,他似乎正在侦听我在洗手间里的动静。我用眼睛的余光一瞥,我发现鞠晓亮和刘广智已经迅速把守住宿舍的窗口和屋门,这是标准的对内防守的队形,这架势,哪里是保护我的架势?这分明是防止我逃跑的态势! “怎么了?廖主任,这么快就好了?”李凯歌用微笑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头脑在急速的盘算。 “我的淤青处又开始疼了,好像又开始内部出血了。你帮我把那瓶云南白药拿来,我自己再敷上点药。”我把想要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您稍等!”李凯歌闪身去客厅拿药了。鞠晓亮和刘广智互相看了一眼,我冲他俩微笑了一下,鞠晓亮面无表情,但是我明显看到刘广智似乎松了口气,他俩放松姿势,又坐回客厅的沙发。 “我给您敷上吧!”李凯歌拿着白药从客厅跑来。 “不用,你辛苦了,你把我扶上床,我自己来,你去休息吧!” 李凯歌把我扶上床,“你自己真的能行?” “呵呵,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你去休息吧,我抽根烟自己关灯!” 李凯歌答应着,把卧室的云烟交在我手上,他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监视我??是我的错觉?不会,这是明显的三三式防御,这是防备我偷袭逃跑的防御站位。 “今晚,你跟那个黑影交过手,你看清那个黑衣人的长相特征了吗?”老张的问话从我头脑中闪过,那个眼神---那种眼神带着阴冷,他象再审问一名囚犯。 我突然不寒而栗!老张怀疑我? 可是,为什么呢?就因为我今晚没有擒住黑影?不会,看今晚的架势,明显老张知道黑影的底细,他会了解黑影的功夫在我之上。可是,他今晚安排鞠晓明三人监视我,目的又是为什么? 我百思不得一解。 我侧耳细听了一下,客厅传来鞠晓明他们低低的耳语声,他们是在说我吗?我听不清楚。 我点着了烟,深吸了一口。 真是侯门深四海,集团内部机关重重,我必须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小心谨慎才是! |
*年*月*日天气晴 昨夜我几乎一夜未眠,我坐在床上,细听着隔壁的动静,自己盘算着自己的心事,大概到了黎明,我才考虑好今天的计划。隔壁的鞠晓亮等人看起来一晚上没有休息。 大概到了7点多,我走出房门,李凯歌赶紧迎了上来。“廖主任,您好点了?”李凯歌殷勤的象饭店里服务周到的招待员。 “昨天晚上难受,今天早上好点了,不过行动还是不很方便!” “您早上想吃点什么,我出去给你买?” “哦,一会吧!”我绕过李凯歌走进客厅。鞠晓亮和刘广智斜坐在沙发上,刘广智看我过来,迅速站了起来,而鞠晓亮连身子都没动。 “今天早上集团是怎么安排的?”我问鞠晓亮。 鞠晓亮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今天早上9点,集团将在长江医学院举行林薇漪的追悼会。” “哦,今天追悼会的人多吗?” “这次集团出事,集团的很多协作单位都派人前来吊唁,本市的主要领导、医学院的主要领导也将出席此次追悼会,看起来场面绝对小不了!” 嗯!我点点头:“你给老张打个电话,我要和他说话!” “干嘛?”鞠晓亮抬头问我。 “我找他有事说。”我的语气不容置疑。 鞠晓亮看着我,满腹狐疑的拨通了电话,然后交给我。我对着电话说:“老张,我是廖磊!” “怎么样,你好点了吗?”老张的声音比较低沉。 “比昨天好点了,不过还是行动不很方便!今天林薇漪的追悼会……”我沉吟了一下。 “嗯,既然行动不便,你就不用过来了,一会来宾会很多,你在这里也不方便。”老张说。 “老张,昨晚发生了黑影事件,我很担心董事长今天的安危。” “嗯,我已经提前加派了人手,这个你不用过于担心。” “老张,我担心的是,今天会议隆重,人多眼杂,如果没有几个招子硬的兄弟保护董事长,很容易会出现意外的事情。” 电话里一片寂静,看来老张正在思考我说的问题。 “老张,我今天上午只需要回财险公司办点事,你看,让李凯歌留下来帮我开车。鞠晓亮、刘广智可以回去保护董事长。”我用低低的声音说,鞠晓亮他们就在我身边看着我。 老张沉吟了片刻:“也好,你自己多加小心,跑动的事情,你多安排李凯歌去做!你告诉鞠晓亮他们,迅速赶回医学院。”我特意把听筒拿开耳边,老张说的话鞠晓亮听的清清楚楚。 “老张,追悼会什么时候结束?” “大概中午11点半,12点准时把林薇漪送往火化场。” 我应付了两句,挂掉了电话。 “既然集团安排,廖主任,你自己多保重,凯歌,你要照顾好廖主任!”鞠晓亮站起身来,他仍是毫无表情,但我听出他在照顾这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好,你们也多留心,今天追悼会人多,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我微笑着说。 鞠晓亮收拾了一下衣服,带着刘广智急匆匆的走了。就在李凯歌去关大门的时候,我看了一下表,7点半了,新月就快来了! |
新月是我叫来的,当我凌晨确定好计划,我给新月发了信息,让她早上7点50赶到我的宿舍。 果不其然,鞠晓亮他们走了不久,新月敲响了我的大门。 “你怎么样了?”新月的语气充满着关切,看来她已经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点皮外伤,你吃饭了吗?”我问。 新月默默的摇了摇头。 “正好,你去买点早餐吧,我也有点饿了,我想吃十香居的馄饨,你能给我买点吗?就是道有点远!”我对新月说,十香居是本市著名的早点小吃,距离我宿舍有15公里远。 “我打个的士,过去买!”新月拿起了手包转身想外走。这时,我看了一眼李凯歌。 “我去吧,我开车来的,那里的路我熟悉,一会我就能回来。”李凯歌说。 “那辛苦你了!顺便帮我带点那里的八宝咸菜,我口挺重!” 十香居是本市著名的早餐店,现在正是周一上班高峰,那里肯定人头涌动排起长龙,排队再加上15公里一来一回,够李凯歌跑四十分钟的了! 我从兜里拿出一百元钱,李凯歌笑着说他有,然后他急匆匆的跑下了楼。 “出什么事了?”新月看李凯歌关上大门后,紧张的问我。 我示意新月小点声,然后我把她拉到了卧室关上了门。我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新月,最后告诉她,老张似乎怀疑我。 “那现在怎么办?”新月有点不知所措了。 我沉默着,停了一段时间。新月咬了咬下嘴唇说,似乎横下心来说:“你逃吧!”说完她打开女式包,从包里拿出两张银行卡。“这是你上次托鹏飞寄给我的七万元,我一分没动。这是我这几年攒下的五万元,你全拿着!趁着那个李凯歌没回来,你赶紧逃吧!”新月的眼泪快流出来了。 “傻丫头,我不逃!”我微笑看着新月,心里热乎乎的。 “你别傻了,上次你越级电话,就得罪了总裁。这次,你被老张怀疑……你不要忘了,集团可是杀人不眨眼啊!”新月把银行卡塞在我手里,往外推我。 我一把拉住新月,让她坐下来。“我要是逃了,你怎么办?” “你可以把我绑起来,这样集团就不会难为我。趁着那个李凯歌没回来,你快走!”新月的眼泪已经急得掉了下来。 我低声对新月说:“你以为集团会相信你说的话吗?你以为李凯歌真去买早点了吗?” |
回复第1030楼(作者:@麦迪科娃 于 2014-02-23 06:23) 已删除 删除什么了? ========== |
啊?新月吓得有点花容失色。 我告诉新月,李凯歌是集团培养的高级保镖。如果真象我想的那样,他是来监视我的。他能够这么轻易的离开被监视者吗?从刚才李凯歌轻易被我支开,我就知道,他绝对没有离开这片区域。如果我是他,我会找个出租,给司机些钱,让司机把我要的早餐买回来,而李凯歌也一定是躲在小区的某个角落,监视着我的宿舍。如果这个时候我逃了,反而正好被他逮个正着。 “那现在怎么办?不行去找董事长申诉?”新月真的慌了。 我笑了,这种做法纯属小女人心态。如果老张怀疑我,董事长是绝对不会轻易相信我的申诉。现在我唯一的方法,就是把这个案子调查下去,用事实回应集团人员的怀疑,更何况,我现在仍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犯了错。现在,轻易申诉反而更会被怀疑。 新月眼泪汪汪的看着我,她沉吟了半天对我说:“郁杰,你不能把这个任务推了吗?这件案子迷雾重重不说,而且还事关着董事长的家事,现在老张和总裁对你都有看法,你这么做值得吗?” 我看着新月摇摇头说:“这是集团的命令,总裁说过,集团一向令行禁止,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你去亲自面见董事长,把事情的原委给他讲清楚,你就说你自己不擅长推理侦查,我们这次哪怕受到处分,也比现在这样不上不下强!郁杰,你这次听我的话,这个案子不要接,好吗?”新月几乎是在哀求我。 放弃?总裁那傲慢的眼神从我眼前闪过,在他的眼里,我就是个不可而语的小卒!什么苦我都吃了!我睡过长椅,忍受过饥寒交迫,千难万险我都闯过来了!我刺杀过老缅,狙击过JING车,我现在已经走上这条不归之路,回头已经不可能了。既然是腰带上掖着脑袋过生活,那我需要的就是坚持下去,现在要不就是遗臭万年,要不就是功成名就! 我对着新月摇了摇头。 “你……”新月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新月,你听我说,我已经违反过一次集团家法,如果我这次再违犯,结果会怎样?你说了集团心狠手辣,我逃不出集团的五指山。更何况,我再也不想去过原来那种看人白眼的生活。大丈夫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董事长说过,准备提我为单字头杀手,集团将来就会有我的股份红利。这次是我的机会!我这次要搏一把!” “你……”新月满眼泪水的看着我,她眼里充满了遗憾和失望。 我按着新月的肩头对她说,她要是真想帮我,就帮我把这件事情办成!我要轰轰烈烈做件大事,让集团好好瞧瞧! 新月眼里希望的火苗慢慢消失了,她垂下头,从女式包里拿出本子对我说:“你说,你想要什么吧!”她的声音很低沉。 |
@荆香玉 1035楼 2014-02-28 04:13:00 (′?д?`) ----------------------------- 55555555555 |
我告诉新月,侦查本案的关键就是资料的调查。本案时间跨度将近半个世纪,出现的问题千头万绪,必须抓住主要项点才可以解开谜团。 我首先需要的是潘坤的详细资料,潘坤是本案的最主要当事人,他既然是董事长的亲信,为什么在林薇漪死亡后,会突然消失了?我个人认为,他的失踪只有两种解释,一是被仇家杀死,抛尸荒野,但这种可能性不大!潘坤是特种兵出身,当年能够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独立生存能力一定超乎想象。更可况,他提前就有所警觉,因为总裁说过潘坤在事发前,曾向集团汇报,在林薇漪身边出现不明身份的人,结果说了不久,林薇漪就离奇死亡。我相信潘坤很有可能会躲过仇家的暗算。 潘坤既然不会被暗算,我也相信他绝对不会逃跑,因为他是董事长的亲信,一逃反而会遭到集团的终生追杀。他也绝对不是在独立调查林薇漪的死因,因为这样不合乎逻辑。集团规矩森严,勇将倍出,按照程序,他完全应该返回集团,向集团申明事实,帮助集团追查凶手! 因此,我判断潘坤一定是因为某种非常特殊的情况,不敢回集团,或者不能返回集团。他一定是隐藏在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因此,我要求新月必须调出潘坤的所有档案和朋友亲戚信息,便于我追踪和侦察。 我坚信,潘坤是本案重要的线索,找到他,也就会找到此案最有价值的线索。 二.我需要林薇漪的全部资料,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亲眼看到的死人居然复活了?这简直是荒诞到了极点!我不相信是僵尸作怪!我不相信这是幻觉!这其中必然大有原因!林薇漪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需要林薇漪生前所有好友的资料,我要知道林薇漪生前所有的琐事,我要知道究竟是谁把林薇漪的肚子搞大?因此,查清林薇漪也是本案的关键! 新月放下手里的笔对我说,董事长向来非常低调,林薇漪这个女孩,集团几乎无人见过。调查林薇漪必须得到董事长家人的支持,否则恐怕会有困难。我告诉新月,她只需尽力而为,我会在学院也进行侧面调查。 第三,我要知道余立奎、王芳的详细资料。余立奎身亡之后,他的余党究竟是谁?建国后,是否在其他地方出现过,什么地方还出现过那个诡秘的血色窗花? 王芳这个人身上,也透露着诡异,王芳的神秘死亡,集团两大保镖的一死一伤,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都是我需要详细了解的。我心里其实还有一个疑问,我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为什么王芳和小珉如此相像,她们之间究竟有没有血缘关系? “这个恐怕做不到!”新月再次放下手里的笔。她对我说,集团再次成立时间较晚,关于集团早期的资料,特别是一些历史人物的档案,例如余立奎的历史,都是前辈口口相传而下,找不到具体的文本史料。而王芳一直是集团暗中保护的对象,当时的张献廷并没有留下任何文字记录,加之王芳死于四人帮横行时,当时社会动荡,职能部门被冲击,她估计连CA都不见得,存有她死亡的案底。 我沉吟着:“那么,王芳的情况,只有零字头杀手了解了?” 新月思考着说,集团中单字头杀手中唯零字头杀手地位最高,而且也最神秘。他的真实身份恐怕只有总裁等少数集团高层知道! 我的头开始有点疼,我有些焦虑,这么多资料没有下文,这个案子究竟从哪里进行突破呢? |
我陷入了沉默,这简直是谜中谜!一个谜团套着一个谜团!就在我沉默的时候,屋外响起了敲门声。 我给新月使了个眼色,新月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出去打开大门。门口站着的正是李凯歌!他大包小包的带着早餐出现在门口! “辛苦了,凯歌!”我微笑着说。 “呵呵,没什么!不过十香居的生意实在是太好了,我简直排不上队!”李凯歌笑眯眯的说,他说的就像真事一样。 “好了,新月你帮着盛一下碗,我去洗洗手,大家先吃饭吧!”我转身进了洗手间,关上洗手间的门。 静一静,静一静,师傅曾说过,每临大事有静气,不信今世无古贤。道路绝对不会只有一条,现在虽然前途暗淡,但是我相信只要努力,一定能够高挂云帆及沧海,现在我是孤军作战,冷静是最关键的! 我洗了把凉水脸,让自己的思绪冷静下来。我出门的时候,新月已经把馄饨分承在了碗里,李凯歌带来的早点品种不少,不但有八宝咸菜,还有包子、油炸糕等小吃。 大家坐下来吃早饭的时候,我对李凯歌说:“凯歌,今天上午你要开着车先送我去财险公司。” “廖主任,你都受伤了,就别去上班了吧!”李凯歌劝我。 “不行,今天早上集团对我有重要安排,我必须去财险办理。” “哦,如果需要,你可以吩咐我去干,你的腿不方便,跑来跑去的活,我可以替您干!”李凯歌劝我说。 “恐怕这件事情,你帮不了我。集团安排我调住长江医学院任保险系副主任。任期半年,恐怕我以后就要住在学院。现在财险的工作和资料,我需要整理转交,别人无法替我来干这件事!” “哦!”李凯歌转了转眼珠,不吭声了。 “你的腿受得了吗?”新月小声的问。 “没事,上午都是在大楼办公,出门有凯歌开车,我走不了多少路。”我解释说。 新月不吭声了。吃完饭,新月进厨房收拾碗筷,我穿好西装打好领带,我告诉新月,我和李凯歌先走,她收拾好宿舍后,给我锁好门就行。 新月低着头对我说,自己要当心,伤筋动骨一百天,腿伤马虎不得。她会抽时间去买些排骨和猪蹄,等炖好了,她会送到学院去。 我说好的!我知道新月说的是什么意思! |
李凯歌开车拉着我来到财险公司,他在办公楼下等候。 我刚进公司办公室,主任就通知我,老总要找我谈话。我心想集团的办事效率真是神速,昨天上午刚议定的事情,今天就办理到位了。 来到老总办公室还没等我寒暄几句,老总就拿出了一份文件交给我。我接过来一看,这是本市下发的关于《长江医学院关于扩招新办本科专业(劳动与社会保障专业)》的红头文件。老总向我介绍,保险现在成为各类大学的热门学科,但是保险讲师资源稀少,本市特下发文件,要求各大保险公司,积极向长江医学院输出讲师资源。财险公司作为国内最大的保险企业,自然响应国家号召,带头输出优秀讲师。这次公司再向医学院输出四位兼职讲师,由我带队,担任长江医学院劳动与社会保障系的副主任,协助医学院dang委的工作。 我假意推托说,我哪里会讲课啊! 老总一脸是笑的对我说,这个不需要我讲课,我只需要协调资源负责管理就行。总体来讲,也就是支援一下劳动与社会保障系的建设,半年之后依旧返回财险公司任职。任职期间,工资奖金不变,还可以享受学校的寒暑假期。 我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老总点头哈腰的把我送出办公室。我心想,一个人有靠山,有权利就是好! 回到办公室,自然需要交接的各项事务非常多,各种公文、公函、新闻稿、资产报表等各类文书,临近春节需要拜会的单位资料,我一项一项向手下两个秘书交接,忙的这两位不亦乐乎。面对浩如烟海的公文,我不时的看着手表,在10点五十分的时候,我们总算办理完交接。我逐个办公室向同事道别,自然免不了互相捧捧臭脚。 11点25分的时候,我出了财险大楼,李凯歌正坐在车里听歌。我拉开车门上车,李凯歌问我:“廖主任,咱们去医学院吗?” 我摇了摇头,对李凯歌说:“不,咱们去本市火葬场!” “啊?”李凯歌惊奇的看着我。 “今天是董事长的孙女出殡的日子,我要送她一程!” “廖主任,你既然腿脚不好,我看,咱们还是……” “董事长对我廖磊恩同再造,不去参加他孙女的追悼会,我已经非常惭愧,如果不能去火葬场送最后一程,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那……廖主任,我给集团通知一声!”说着,李凯歌就要摸电话。 我一把拦住了他:“打什么电话啊,今天追悼会来了这么多领导,集团正忙得焦头烂额,现在打电话,不是给兄弟们找麻烦吗?你现在只管开车就行!” 李凯歌撇撇嘴,没有再说什么,他发动车出发。我心里合计,按照路程计算,从财险出发和从医学院出发路程是相同的。我恐怕会跟集团灵车同时到达火葬场,我没有提前通知,我这回就是要亲眼看看林薇漪,她究竟能变出什么幺蛾子来!! |
本市的火葬场位于本市的郊区,这里群山环抱,是个青山绿水的好地方。由于前些日子的大雪,山区白雪堆积,山林素白银妆,给人营造了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 到了火葬场的门口,我们问了一下传达室,得知林薇漪的灵车还没有到。我从兜里掏出500元钱,让李凯歌去殡仪馆礼品室,购买了一个高档的鲜花篮。李凯歌答应了一声,拿着钱去了礼品室。我看着李凯歌的背景,自打我强行要求到火葬场来送行之后,他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看起来,他有心事!我心想。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这些人对我持怀疑和警戒的态度?这中间必然有我不知道的秘密,我现在满腹心事。 就在这个时候,远远的我看到一列车队出现在公路的尽头。离近了,我发现这个车队共有四辆车组成。前面一辆是奥迪,看牌号是集团的号码。后面一辆是凯迪拉克灵车,再后面是两辆中型面包。这个时候,李凯歌带着花篮走了过来。“这是护送林薇漪灵柩的车队!”李凯歌小声对我说。 我们站在火葬场的大门口,奥迪车停在了我们的面前。鞠晓亮从车里走了出来:“咦?廖主任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最后送送林薇漪,董事长他老人家来了吗?” “没有,董事长悲伤过度,我们劝董事长保重身体,此次送灵由集团同仁来承担!”鞠晓亮回答我问话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我身后的李凯歌。 董事长没有来,老张也没有来,堂堂集团的千金大小姐,人生旅程的最后一程居然如此草率,这让我满腹狐疑。这中间有什么秘密吗? “后面面包车坐的什么人?”我问。 “这些人是林薇漪生前的好友和老师。廖主任,火化的时间我们已经预定好,咱们还是早点进去吧!”鞠晓亮显然不想多说。 我点点头,鞠晓亮上了奥迪车,李凯歌把花篮送上了后面的灵车。我们开车随同车队进入场区。 本市的火葬场,是一所能提供各项配套殡殓服务的大型综合殡仪馆。馆内设大厅一座,西式特色礼厅二座,中式特色礼厅和其它类型礼厅十七座。这些特色厅不仅可以开追悼会,还可以提供通宵守灵服务,馆内还设有家属守灵休息室,卫生间、卧室及冷暖空调等完善的设备设施。 执行林薇漪火化的是中式特色厅。从厅门口下车后,我发现从面包车下来许多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大部分学生打扮,看起来都是林薇漪的大学同学。人群中只有几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我询问了一下,这些人是长江医学院的治丧人员。 这就又是怪事?林薇漪的父母和亲戚,没有一人到场? 我带着心事步入中式特色厅,厅后就是火葬间。特色厅内的布置非常的优雅,各种花卉、草坪、假山、水池、雕塑、树木构成一个丰富多彩的典雅花园, 给人宁静安详之感,我觉得火葬场的人员在装饰上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林薇漪的灵柩从灵车被四个身着黑西服的集团同事抬了下来。殡仪馆的两个工作人员也赶到了现场,其中一个工作人员手持一盆清水,这个工作人员用低沉的男中音对大家说:“林薇漪小姐即将上路,各位,请大家为她最后一次洗面,让她带着美丽去她灵魂的安详之地。”就这一句话,那些女孩都哭了。 另一个工作人员从包中取出了一块干净的白色毛巾,在清水中轻轻的殷湿。大家自觉地排成了一列,四名集团职员缓缓拉开棺盖。林薇漪的遗容出现在大家眼前,队伍中的哭声开始大了起来,每个人接过毛巾,最后为林薇漪洗面。所谓洗面也就是在林的额头轻轻蘸湿。轮到我的时候,我特意观察了一下,林薇漪面部略施了一层淡妆,她就像睡着了一样。我用毛巾轻蘸她的额头的时候,我的小指不为人知的轻轻划过她的面颊,冰凉!那种寒意直透我的手掌,这不是活人的温度! 嗯?这个人是林薇漪,我看的真真切切!这明明就是那天担架上的那个女孩,可现在她的尸体,就明明白白的摆在我的面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我昨夜出现幻觉了?? 就在这时,我看到林薇漪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的唇边露出一丝嘲弄的微笑...... |
我大惊失色,我感觉血液一下冲到了头顶,这是怎么回事?我眼前突然一黑,幸亏我身后的李凯歌迅速抱住了我,否则我差点一头扎进了灵柩。 “你怎么了?廖主任?”李凯歌紧张的问。 “没事,没事,我刚才突然晕了一下!”我再仔细看了一眼灵柩中的林薇漪,她现在安详地躺在棺椁中,双目紧闭,好像睡着了一样! 啊?难道我看到的真是幻觉? “凯歌,廖主任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你扶廖主任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吧!”鞠晓亮嘱咐李凯歌。 “走吧,廖主任!”李凯歌扶着我,在耳边轻声劝我。 我现在头又开始疼痛起来,肠胃里一个劲在翻腾,两腿开始酸软,我没有拒绝李凯歌的建议,他扶着我走向旁边的休息室。殡仪馆的休息室里有宽大的沙发,李凯歌扶着我坐到了沙发上,他去给我泡了杯浓茶,我小口喝了几口,胃里才稍微好受了一些。 我今天这是怎么了?就是急性脑炎发作,我也没有出现过恶心想吐的感觉,今天一惊之下,我居然差点没站住?难道我的身体已经糟糕到了如此程度了?我心里嘀咕着。 这时休息室外响起了佛乐声,哭声开始全面响起。李凯歌告诉我,林薇漪被送去火化炉了。 我点了点头…… 大概到了中午一点多钟,林薇漪火化完毕,她的骨灰被成殓到骨灰盒中,鞠晓亮忙着付款结账,等这一切都忙完,他到休息室来看望我。他告诉我,中午集团在预定好的大酒店举行白席,招待帮忙的治丧人员,我方不方便参加?我告诉鞠晓亮,我的身体很不舒服,今天的白席我就不参加了。下午我需要去医学院报道,让李凯歌送我一程就可以。 鞠晓亮点头同意,就在他转头要走的时候,我拦住了鞠晓亮:“这次我去医学院担任保险系副主任,学院会给我安排宿舍。凯歌跟在我身边,他怎么安排?” 鞠晓亮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廖主任的意思?” “医学院内大部分是学生和教师,闲杂人员不容易入内,凯歌跟着我照顾我,有些过于…….我看凯歌不用一直陪伴我,他可以把手机号码留给我,我一旦有需求,我可以直接召唤他。你看怎么样?” 鞠晓亮犹豫了一下:“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 “你可以征求一下老张的意见!” 鞠晓亮点点头,拿着手机出去了。过了好长时间,他才从外面进来,他告诉我,老张同意了我的意见,但是,老张要我多加小心,有什么需求可以随时提出,他和刘、李三人随时听候我的调遣。 我点了点头。 从火葬场返回后,李凯歌把我直接送到了长江医学院附近,我们简简单单吃了顿快餐。李凯歌把手机号码留给了我,他告诉我,他随时听我召唤,我微笑着告诉他,绝对没有问题。 看着李凯歌开着车扬尘而去,我心想,他们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我的请求!这后面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
@zyzy0330 1056楼 2014-03-19 07:17:00 太监了 ----------------------------- 更新了很远了 |
@zyzy0330 1060楼 2014-03-20 20:49:00 更新在哪里啊?我咋看不到? ----------------------------- http://tt.mop.com/read_14530327_1_0.htm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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