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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金吾卫》(已出版)解密明朝五行之师,破解历史上的惊天秘术。[第97页] |
作者:柳生三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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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广孝急忙撤下袖子一看,却见这广场中间,张虚吟端端正正地站在法坛上毫无变化,他脚下的法坛也是完完整整,毫无损破,更无烧焦的痕迹,所有人都惊得不知该怎么表达,刚才明明众人都看到这法坛被火焰烧成灰,也看到这张虚吟随着火焰遁地消失不见,怎么现在一个遮眼的时间,这张虚吟和法坛都完好如初地回来了,感觉这道士根本就没有离去,他一直就站在这里,只是众人经历了一场幻术罢了。 “这不是幻术……”姚广孝震惊道。 |
@扑克查理曼 2017-07-31 16:49:19 冒昧地给楼主提个意见,楼主写的非常好非常精彩,但是似乎人物的言辞都太现代了,秦明奶奶跟他说的话好像也不太像一个老太太的语言,不知道在楼主以后的作品里能不能尽量让人物的语言更贴近现实一些呢?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请楼主原谅啦! ----------------------------- 不存在,三笑我多多改进 |
@想摸大熊猫 2017-07-31 16:16:09 好,写的好。可是,看过诡戏录后。就不免有些审美疲劳了。 ---------------------- 不爱听,不爱听,不爱听! |
@ty_赵志博 2017-07-31 21:38:58 卫东候到底是什么人,不过瘾不过瘾不过瘾 ----------------------------- 他就是个男人啊 |
@ty_赵志博 2017-07-31 21:38:58 卫东候到底是什么人,不过瘾不过瘾不过瘾 ----------------------------- 他就是个男人啊 |
张虚吟并未管这些人的表情是多么震惊和不可思议,他径直走下法坛,朝朱棣的看台走去,俯首作揖道:“回禀陛下,贫道方才施展的正是五行飞天遁地之术,不知皇上觉得如何?” 朱棣惊得到现在还有些合不拢嘴,说实话,他身居帝位,又比较宠幸道教,每年都有无数的道士请求进宫来献宝献艺,无论是吞云吐雾、撒豆成兵,还是五行变化、千里取物,什么样千奇百怪的道法没见过?但像今天这样离奇玄幻的道法他还真是第一次看到,这火焰从冰雪之中变化出来,化作了通天的火柱,而后这火柱遁入地下九幽之中,在皇城之内随意游走,并在或远或近的地方喷涌而出,而且这道人选择的地点,是神火观、千禧寺废墟、刘府废墟……虽然并非完全正确,但冥冥之中似乎有些暗合六脉风水大阵的几个地方,朱棣心中开始翻腾出异样而复杂的情绪,他一半是被震惊,另一半却是开始害怕,这世间难不成真有这么巧合之事?! 朱高煦见他父亲还沉浸在震撼中没有回过神,忍不住上前轻轻咳嗽两声,提醒道:“父皇,这张道长还在给你施礼呢。” 朱棣收了心神,嘿嘿笑道:“好个扶娄道人,这通天彻地之法太妙了,可谓今日最佳!赏张道长玉币一百枚!” 张虚吟急忙叩首道:“谢皇上赏赐!” |
这两局比试里,能够让朱棣高兴得直接赏赐的,张虚吟是第一个,这份殊荣自然引得他人暗自羡慕不已。第二轮术局,自然又是张虚吟列为第一,白齐列为 第二,刘渊然弃局,张宇清升为第三,这三人大有鼎足之势,其余人等虽各有精妙,但还不足以撼动这三人的位置,眼下最关键的便是明日的最后一局,斗局,所谓斗局便是两两捉对厮杀,或比拼内力,或卖弄丹术,不一而足。姚广孝、解缙、张宇初三人综合两日比试,又挑选了一人参加明日的斗局比试,这人正是青城派的新任掌门蒋道升。 这蒋道升是蒋道如的师弟,他新任掌门之后,一改之前蒋道如隅居蜀西一角的低调作风,率领百名门人弟子风尘仆仆赶赴京城,一则是参加大国师比试,扩大门派影响力。二则是向朱棣表忠心,期许能得到朝廷助力,扩大自己在江南以及中原的影响力。 翌日斗局的对阵图已经抽签出来了,张虚吟对阵张宇初,蒋道如对阵白齐,两两对决,胜利者便进入最后的大国师角逐。 |
皇城之中,风云交汇,已是瞬息万变。 大国师之争已成了眼下最紧要的事情,所有的势力都纠结其中,汉王为了推荐张虚吟上位,已经多次向朱棣传递信息,表明了张虚吟的忠心和能力;太子、姚广孝、金忠等人也是极力推荐白齐,而原先的道门人士则是一致地拥护正一派的张宇清,至于蒋道如虽然呼声没有这几个人高,但他有心向着帝王靠齐,也笼络了不少官员给朱棣进言,处处夸赞蒋道升为人忠良,道法卓绝,是当世难得的奇才。这四人各有本领和背景,第三局还未开战,这背后的势力就已经在做角逐。 眼下,第三轮斗局也即将开始了。 斗局共分两轮,第一轮白齐对阵蒋道升,张虚吟对阵张宇清,胜者晋级第二轮,最终决出的人便是当朝的大国师,由朱棣亲自授予纯银国师法印,以及秘密经文一卷。 今日天公不太作美,乌云密布更甚昨日,这黑压压的云朵低得感觉要压到了宫殿的飞檐上,很显然有一场大雨即将来临,春令时节,江南常有小雨,这样暴风欲来的声势却是十分少见。 |
白齐和蒋道升齐齐步上了法坛,这法坛不过直径三丈,二人各立一角,互相施礼,蒋道升虽然年纪不小,但穿着一身修身的青色道袍,背负着两柄神剑,气势汹汹,也不遑多让年轻的侠客。而白齐依旧一身雪白色的僧袍,只是与往日不同的是,他手中还拿了一把扇子,若非他是僧人打扮,但见这少年眉目清光婉转,嘴角似笑非笑,还以为是江南来的一个翩翩佳公子。 不过他现在毕竟是个僧人了,僧人清心寡欲,而扇子乃是文人雅物,出家人拿扇子确实比较少见,这样子自然引来了蒋道升的暗暗冷笑。 一旁的报幕太监高喝道:“术斗第一局,飞雪寺僧人白齐对阵青城派掌门蒋道升,此局为斗法,法术点到为止,切不可伤及对方性命,甚至波及无辜。” 这一局,虽然说的是斗法,也没有太过规矩,但众人都很清楚,这毕竟不是武林大会,为了求一胜可以大开杀戒滥杀无辜,这里选举的是大国师,这国师一位,德品两个字就占了很大分量,所以双方对决之时,既要各展所能,击败对手,也要考虑到点到为止,叫人心服口服。 白齐双手合十道:“蒋掌门年长我一些,算是贫僧的前辈,这术斗虽然道术无眼,但礼数万万不能少的,所以还请前辈先出手吧。” 蒋道升哼了一声,心想你这小和尚倒是会做人,要我先出手,不过我蒋道升乃是青城派掌门,又年长你这么多,我若真按你说的先出手了,岂不是要叫全天下人笑我蒋道升以大欺小、以长欺幼,说我失了风度,嘿嘿,你这小小伎俩我如何能上当!他当即回绝道:“嗳,妙空师父青年才俊,又是晚辈,我如何能先出手,这样岂不是叫人笑话,还是请妙空大师先出手吧,我蒋道升毕竟早修行了几十年,倒是可以先让你三招!” |
@求疵客 2017-08-01 21:12:25 好好好,哈哈哈 名字错了哈 一旁的报幕太监高喝道:“术斗第一局,飞雪寺僧人白齐对阵青城派掌门蒋道升, 白齐??? ----------------------------- 写着急了,写错了,此处应该是妙空小和尚。。。。你们要不要这么眼尖!!要不要这么眼尖!弄得三笑每次都要灰头土脸来解释认错一番!气! |
感觉你们是不是常有评论被天涯吞掉了?有点莫名其妙的是不是?不知道咋回事 |
@十八味 2017-07-26 23:11:35 佛道辩论费思量,为权为利名显杨。人间乱象非儒教,仁义礼智辅法治。 ----------------------------- @柳生三笑 2017-07-27 08:41:28 要不要这么有文化!楼主都是东抄抄西抄抄,你这样的读者,我压力很大啊 ----------------------------- @godlucy 2017-08-02 08:39:09 只有更高知道的读者存在,才体现你的文章价值高,真玉金来包。 ----------------------------- 可会夸人了!楼主爱听! |
白齐笑道:“蒋掌门好大的度量,一上来就说要让贫僧三招,你我虽然年龄辈分差了一些,但在修行上却相差无几,蒋掌门说让我三招,我只怕这三招内就要败了蒋掌门,让蒋掌门都没有机会施展青城派的御剑术,那岂不是太可惜了?” 蒋道升本就是个沉不住气的人,他一听这话,就跟冷静不下来了,他勃然大怒道:“甚是狂妄!甚至狂妄!你一小和尚,如何能在三招内败我,若是你三招内能逼得我出剑,我蒋道升就直接认输了!” 白齐笑道:“这可是蒋掌门自己说的,不过,三招逼你出剑太容易了,这话还请蒋掌门慎重!毕竟青城派距离南京路途遥远,蒋掌门来京城一趟也不容易,何必这样盲目作下决定。” 白齐越是这样激他,蒋道升越是不能容忍,他踏前两步,高喝道:“让你三招,这已是高看你一眼了!我若真心想杀你,这三招内就可取了你性命,不过皇恩浩荡,礼贤为先,我就让你三招,再叫你看看什么才是青城派的御剑术!”他双手一运气,浑身的道袍立即鼓胀起来,裙摆衣袖处甚至还猎猎飘动,这一架势已可见这人内力的深厚。 |
白齐轻抚着扇子围着蒋道升缓缓走动,口中不急不缓道:“蒋掌门果然好内力,不过我不知道这人的皮肉能不能硬过自己的刀剑。” 蒋道升愕然道:“你怎么意思?” 白齐突然利用扇子往空中一挑,冷笑道:“不如试试这第一招,七星汇聚成七杀!”空气中突然传来轻微的咯吱声,蒋道升只觉得四周倏地一寒,却见无数的极为细小的细丝就像密密麻麻的蜘蛛网一样围了过来,他心中大骇,不知道这和尚是什么时候布下的这个可怕的陷进,自己的身边怎么时候出现这么多锋利的蜘蛛网,蒋道升急急后退,只是刚退了两步,就感觉背后的剑抵到了什么东西,他再一转身,衣襟飘动,触碰到丝线,这些裙摆袖子等瞬间就被割成无数的碎片飘落了下来。 “蒋师弟小心,这是烛龙丝!”在台下的张宇清忍不住提醒道,虽然同为四强选手,但蒋道升的师弟蒋道如与张宇初、张宇清关系甚好,所以眼见蒋道升陷入困局,这张宇清忍不住出口提醒了他。 |
蒋道升初来中原,未曾见识过白齐的烛龙丝,自然是心中大惊。现在他只觉得自己像一只落入陷阱的猎物一样,上下左右都没有去路了,若是此刻自己能及时拔剑,说不定可挥剑破开这烛龙丝,一举破敌,可惜自己有言在先,要让他三招不出剑,这,这……这可真是作茧自缚了! 张宇初见此不免看了一眼姚广孝,冷冷道:“贵派的烛龙丝可真是天下第一杀人利器,蒋道升这把是吃大亏了。” 姚广孝不喜不哀,只是摇头道:“上了擂台,便如战场,这般狂妄大意可不是咎由自取!” 张宇初点了点头,又道:“不过蒋师弟也是极有本事的人,这一招未必能杀得了他。” 姚广孝道:“三招能不能击败蒋道升,我也是很期待,你我还是静观其变吧。” |
法坛上,白齐用扇子不断地绞拉着烛龙丝,口中冷笑道:“蒋掌门现在似乎有些进退两难,我若直接收网,你必要被绞成一团肉泥,你说你是输了还是赢了?” 蒋道升第一招就被白齐制住,心头一股怒火无处发泄,气得只有怒喝道:“你这丝线虽然厉害,但我的剑还在我背上,我若以剑抵住这丝线,奋力一顶,也未必没有破网之机!” 白齐道:“蒋掌门说得没错,你若不怕受伤,这样奋力冲击,自然是可以逃脱的,那不如再试试这第二招,千线化千杀!” 他用扇子挑动丝线,一手拉一手挑,只见层层丝网回收,很快就要把蒋道如捆成一个粽子,这下子所有的丝线都围拢过来,一些丝线破开道袍,割破了蒋道升的皮肉,瞬间渗出一丝丝的血珠,看起来颇为惨烈。 白齐冷冷道:“蒋掌门,已是第二招了,你背后的剑也被我所制,我若再拉紧些,你可真要被我的烛龙丝碎尸万段了,你还不投降么?!” |
白齐说得没错,现在这情况蒋道升已是无处可逃,他只要在往任何一个方向挪一步,自己都要被凌迟成肉片,不过这蜀地来的道士性子倒是十分强硬,他暗忖这时候若是自己服了软,那可就真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他蒋道升今后也别想再踏足江南一带了,所以今时今日哪怕是战死此处,他也是万万没有投降的道理。 想到这,他心中颇有几分大义凛然的壮烈感,口中怒喝道:“怕你不成!便是死也不会认输!” 白齐嘿嘿笑道:“死了便是尸体一局,输了赢了又有什么用呢?蒋掌门可是太执拗了。” 蒋道升冷笑道:“你废话少说,看我如何破你的阵法!” 这话刚说完,他突然手指一弹,飞出自己的一枚戒指,这戒指乌溜溜的毫无光泽,正是他自己的御剑指环,蒋道升弹出指环,突然用力一拍,这指环立即被拍碎成碎片,而后他竟然以其他的戒指御动碎片,猛地向四周飞击出去,只听得噼里啪啦一阵脆响,这些丝线被戒指碎片击打得四处抖动,甚至严重错位,瞬间拉开了不小的空间。白齐大吃一惊,他未曾想这道人竟然会选择毁坏自己的一枚戒指为代价,来破皆自己的烛龙丝法阵。 御剑指环乃是青城派御剑术的核心所在,一枚戒指的修炼都要经过几十年甚至数代铸剑师的接连淬炼才能成功,像蒋道升这样级别的高手,手中的御剑指环基本都是祖师爷传下来的,极其珍贵难得,现在他为了脱困,不惜以毁坏一枚戒指为代价,足可见他既不想失信于人又不想输掉比试的决心! |
蒋道升再御碎片,这些碎片突然一转,直接就朝白齐射杀了过来,这以戒指御戒指,远比以戒指御剑来得更快更凌厉,白齐急忙打开扇子上下格挡,噗噗几声,这些碎片被金扇险险地挡了下来,蒋道升趁机要脱网而逃,白齐急忙拉动烛龙丝想要再度控制住蒋道升,但不想这道人哈哈大笑起来:“小和尚,三招已过,现在可是轮到贫道拔剑了,你输定了!” 他双掌交错,迅速捏了一个剑决,只听得铿锵两声,背后的两把铜剑立即弹射而出,就像飞龙一般窜上了半空中。 蒋道升的这两把剑名曰青铜子母剑,虽说是青铜所铸,但内里加了不知名的的金属和矿物,比寻常的金银铜铁都要硬上几分,而且更容易被御剑指环所控制。这铜剑色泽青中泛金,有些类似春秋时代的铜剑,只是更加锐利和坚韧,双剑一大一小,如影随形,就像母子同心不离不弃,故名曰青铜子母剑。 |
双剑飞上半空,蒋道升以指御剑,双手一合,这两把剑铮地一声就剑尾相对,合成了一把一人多高的双头长剑,蒋道升手握长剑中间,奋力舞动起来,这烛龙丝虽然坚韧,但被他这么一用力搅动,四周固定的圆木、基座纷纷断裂,这丝阵失去了发力点,瞬间溃散下来,变成一团软丝,瞬间失去威力。 蒋道升一招破了白齐的烛龙丝法阵,终于吐了胸中一口恶气,他方才被困阵中当真是又危险又尴尬,现在逃出生天,可再也不能大意。他高喝道:“现在我看你还有什么本事!疾!”他猛地飞出手中的长剑,而后以指御剑,这长剑在空中瞬间分裂成两剑,他一手控制一柄剑,右手一拍,这母剑率先朝白齐的心窝刺去。 白齐急忙再挥动双臂,手中的丝线再度缠绕而出,现在没有了法坛四周柱子的支撑,这次他只能以戒指和扇子为支撑点,布下了一个小小的法阵,烛龙丝猛地一收,青铜母剑瞬间就像飞蛾落入了蜘蛛网一般,被丝网死死地卡住了。 |
长剑悬在半空中,被无形的丝阵困住了,这样的一攻一防都很妙,众人不禁发出阵阵喝彩声,蒋道升冷哼一声,左手再一送,青铜子剑也飞了出去,这剑铛地一声直接没入母剑之中,双剑再度合一,力道猛地增大,白齐饶是用丝网接下了这两剑,但整个人依旧被巨大的力道一带,连连后退了五六步,身形颇有些狼狈。 比拼内力毕竟不是白齐的强项,蒋道升很快也看出了这一点,所有更是有恃无恐了,他哼了一声,指诀立即再度化掌往前一推,这子母剑带着丝阵再度往前顶了一大步,这一步差点就把白齐直接顶下法坛。白齐急忙转动手指,用扇子奋力一压,他想的是以自己烛龙丝来切断对手的子母剑,但不想这子母二剑都十分坚韧,任是丝线奋力摩擦切割,也不能断这铜剑分毫。 蒋道升颇有些得意道:“小和尚,我的剑乃是天外玄铁加铜矿用雷火淬炼,一剑坚硬愈真金,一剑灵活如蛟龙,你这丝线虽然厉害,但想要断剑却也是痴心妄想!你还不快快认输!” |
他御剑一路向前,白齐艰难地调换了一个方向,稳住身子再缠双剑,蒋道升见白齐是要抵抗到底了,颇有些不快道:“还不认输?!再不认输我可真不客气了,你要知道,我现在只要再用一点点力道,这子母双剑就要在你身上捅出两个血窟窿!”现在是大国师的选拔现场,他自然不想这么残忍地击杀白齐,所以有意放缓速度,靠着吸斥力,一点一点地推着双剑把白齐往边缘顶去,这烛龙丝虽然把这两炳剑交缠的死死的,但却依旧挡不住这剑迸发出的力道,再退几步,白齐一脚已经踏出了边缘。只要把白齐推下法坛,蒋道升自然就赢了。 “下去!”这道士大喝了一声,他突然发力,单手猛地一拍,这剑的力道再突进几分,眼见这一招就要将白齐推下法坛,突然白齐冷笑一声松开了烛龙丝,所有的丝线瞬间回收,众人登即都惊呼了起来,毕竟在场之人有不少都是武林好手,这二人的比试细节都是看得一清二楚的,现在白齐松开丝线,中户大开,岂不是要引剑入体,自寻死路?! |
就连蒋道升都错愕了下,毕竟没有人会这么傻在这时候这么做,现在白齐把毫无防御的胸膛露给了他,他反倒是震住了,不知道这时候是不是该一剑杀了他,还是留点力道只是打伤对手的好,毕竟当着皇上的面杀人可是有违一代宗师的作风,只是在他犹豫之间,白齐已经打开了破骨扇,他目露精光,御扇猛地一拍,只听铛铛两声直接将这两把剑击飞了起来。 又是一阵惊呼,众人既有替白齐死里逃生庆幸,也有对蒋道升不趁机痛下杀手的惋惜,蒋道升勃然大怒,心觉一时仁慈竟然被对方戏弄,一扇子拍飞了自己的双剑,当真是可恼!他恼羞成怒,再也顾不得许多,手中翻飞剑诀,子母双剑在空中急转,再度发出一阵阵尖锐的啸声。 双剑在空中再度合并刺杀过来,白齐再御扇一扇,只听得噗地一声,似有什么东西从扇子中飞了出来,蒋道升以为只是这人放出的什么暗器罢了,心头并不以为意,他一手御剑一抽,子剑直接脱离母剑而出,分成两个方向,一个继续攻击白齐,一个则来格挡这暗器。 |
这两剑时分时合倒是十分灵活,只是子剑刚飞击而来,就听得噼啪一声脆响,只见半空中有什么东西爆裂开了,一道波纹就像水中的涟漪一样快速荡漾开来,青铜子剑碰到这波纹,光影一晃,只听得噼里啪啦的响声,这剑在空中稍稍停滞了一下,而后就爆裂成一堆铜绿粉末飞散了出去。 “我的剑……”蒋道升大惊,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暗器,一个小小的波动竟然就可以将他软韧无比的青铜子剑直接震碎成粉末。这一圈波纹继续扩散开来,很快就波及到残余的青铜母剑上,蒋道升急忙御剑调转方向想要躲开这诡异的波纹,但不想白齐再扇一下,又一枚破骨针飞了出来。 这一针不偏不倚,正中青铜母剑的剑脊上,又是一声脆响,波纹荡漾开来,蒋道升的最后一把剑也瞬间化作一团齑粉凌空爆炸,眼看碧金色的铜剑变成了一团粉末,此刻蒋道升的脸色已是一片土灰,毕竟这子母双剑是他最得意的利器,出山以来凭借这双剑的威力,自己也是无往而不利,更是在蒋道如遇害后顺利接任了掌门之位,他以为自己今后必然是平步青云,怎料到今日一战,非但没有一战成名,反而叫人几招之内就连毁两剑,当真是灰头土脸,心中一片惨淡! 他踉跄两步,后退到法坛边缘道:“你,你这是什么暗器,居然可以直接毁了我的青铜子母剑!” |
@想摸大熊猫 2017-08-03 18:44:03 屈膝,半蹲,发力,双脚离地,挺直腰杆,伸长脖子,大喝一声,我顶! ----------------------------- 你最乖 |
白齐如实道:“此乃破骨针,以气破剑罢了!蒋掌门,你这次真的输了!” 蒋道升的剑一毁.整个人就没了斗志,他也无力反驳,但不想这时候白齐突然一甩长袖,这两圈气浪交迸而出,就像两个罩子一样朝蒋道升飞去,蒋道升一见这气浪铺天盖地而来,惊得急忙一掠身子,飞下法坛,大叫道:“小和尚快快住手!” 白齐冷笑道:“蒋掌门不是死也不肯认输么?不如以血肉之躯试试我的破骨针如何?” 他再甩长袖,这两轮气浪速度猛地加快,直接就朝蒋道升身上扑去,蒋道升面色一暗,大叫道:“吾命休矣!”但不想,这气浪扑面而过如同清风,只吹得自己的衣服四处飘动鼓荡,自己的人却是一点异样也没有。 白齐哈哈笑道:“蒋掌门果然好志气,叫人佩服!其实这气浪早已是强弩之末,伤不得人,晚辈就以清风相送,祝蒋掌门一路走好!” 蒋道升这才发觉自己被白齐戏弄了,他脸色一阵白一阵红,颇有几分尴尬,他正欲发话,当一旁的报幕太监已经高喝道:“这一局,青城派蒋道升出了法坛,飞雪寺妙空僧人获胜!” |
蒋道升一见自己已经败了,唯有摇头恨恨道:“罢了罢了,阴沟里翻了船,真是命里无此机缘!我蒋道升此生就在蜀西安心修炼,再也不来这是非之地了!”他也不顾众人安慰,自己低着头冲出人群,便往皇城之外疾奔而去,其余青城派弟子见状一个个高喝掌门等等我们,也急急忙忙追了出去。 蒋道升败北大国师遴选,自此以后,青城一派果然就很少来中原走动了,而蒋道升在蜀西大山内苦心修炼御剑术,据说后来竟然突破了历代祖师的修为,成了蜀地御剑术的第一人,当然这是后话了。 四强赛,第一局已出结果,白齐险胜蒋道升,进入了决赛。而第二局,扶娄道人张虚吟对阵正一派的张宇清则刚刚要开始,应该说这一局的比试比方才的更吸引人!毕竟,一个是道教总领事张宇初的师弟,将来正一派的第四十四代天师,一个是不知来历,但道法高深莫测的神秘道人张虚吟,这二人的对决充满了更加不可预料的未知。 张宇清依旧是身着一袭华丽的紫金道袍,处处展现了他高人一等的气势,相反张虚吟却是穿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青蓝色道袍,他今日除了腰间多别了一个葫芦外,与往日也没什么不同了,不过造型虽然朴素,但张虚吟透露出来的气场当真比华服加身的张宇清更加强大。 这二人的对决令人倍感期待。 |
在昨日术局的比试中,张宇清输给了张虚吟和白齐,心中自然是大为不满,在他看来,自己的火龙术远比这二人华而不实的障眼法更为厉害,道门之中若是能让他心甘情愿佩服的,也只有他师兄张宇初了,其他的人诸如刘渊然、蒋道升那都不过是平起平坐的道门好友罢了,要他敬重万万是做不到的,况且眼前这籍籍无名的张虚吟用的还是他最为厌恶的幻象术,要他服输于这种人,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想起幻象术,他就想到那个让他在朱棣面前丢尽了颜面的西山柳常玉,若非自己一时疏忽,中了那妖人的诡计,现在的他早就得到了朱棣的宠信,早就该顺利接替他师兄成为当今第一道士,哪里还需要与这些人一起参加什么大国师的比试?想起往事,张宇清的神情是抑制不住的愤慨,他微睁的凤眼瞄了一眼张虚吟,口中冷冷道:“张道长昨日的障眼法倒是壮观,却不知是师从何门何派?” 张宇清一来便说张虚吟的道法是障眼法,足可见这人的性子正如张宇初所说的,性子有些焦躁冲动,不够圆滑,并非很会讨人喜欢之人,面对张宇清的出言讥讽,另一旁的张虚吟倒是显得更加的冷静,他毫不动怒,而是颇为恭谦道:“贫道来自扶娄,并无什么门派,也没拜过什么名师,不过是自幼喜爱翻阅些经书黄卷,学了一些粗浅的道法罢了,倒是叫宇清师兄见笑了!” |
张宇清哼了一声道:“你也不必过分谦虚,你这障眼法虽然是虚,但也绝非一朝一夕能成,我看若非有个好的师父来教,光凭你自己琢磨,也很难有此本事!” 张虚吟呵呵笑道:“宇清师兄这话说的便有些不对,我这一身法术还真不是哪个师父教的,而是我自己感悟天地之玄机领悟出来的,你我皆是修道之人,都知道道法最初便是源自天地乾坤五行之变,观天上星辰,看山岳沧海,而后悟出千百种道法,难道宇清师兄就没有过这种感悟天地而妙手偶得的感受么?” 张虚吟的话虽然很是恭谦,但言语中也开始暗藏机锋,这样不动声色的反驳显然比张宇清的直来直往更加高明,张宇清颇有些尴尬,只是这尴尬很快就化作了恶恼:“我张宇清自幼修道,到如今也有四十年了,如何会没有感悟天地之时机!我看你对自己的道法颇为自信,那不如闲话少说,今日就速速一战,我倒要看看,你这障眼法能不能迷了我的心,你这幻术能不能伤了我张宇清!” 他长袖一震,只见一身紫金道袍瞬间鼓荡起来,这衣服此起彼伏,就像层层波涛一样,一阵一阵,猎猎作响,加上他面色紫红,一头发须皆白,当真有几分神仙降临之感。 |
围观之人见他风采卓绝,无不暗暗赞叹,这老道士不愧是张宇初的师弟,果真了得,看姿态已是一代宗师的模样,若假以时日统领这正一派,只怕更不得了! 张宇清神情极为高傲道:“张道长,来罢,你我就在道法上见高下吧!” 张虚吟嘿嘿笑道:“宇清师弟这么着急,是急着想要当大国师么?不过可惜,贫道除了擅长幻象术外,还很擅长占卜看相,我看宇清师兄眉锋粗长,面色铁青,乃是焦躁不安之人,最多也就承兄之贵,当到正一派天师一职罢了,大国师你是无福消受了,所以你暂且不必心急!” 张虚吟说张宇清当不了大国师,只能当正一派的天师,关键是这天师之位还是靠的他哥哥张宇初的面子,这话着实是打到了张宇清的痛处,叫他心中怒火顿起,他再也沉不住气,双掌猛地一震,口中大喝道:“胡言乱语,委实可恼!今日我必要大败你这道士,让你见识见识,我正一教的无上道法!” 他单手一抖,一枚乌黑色的玄铁令直接飞了出来,这铁令就像暗器一样直插张虚吟的胸口而去,张虚吟身子一旋转,整个人就如一道风一样轻而易举就躲了过去,张宇清猛地一捏五指,空中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直接把这玄铁令牌捏碎,轰隆一声巨响,令牌登即爆裂开来,化作一团炙热的火焰腾空而出。 |
这正是张宇清最擅长的玄火铁令,但张虚吟也毫不示弱,他狂舞双袖,袖子间似乎形成了一个漩涡,这火焰飞击而来,直接就被他的漩涡收了进去,这人再舞袖子,这道火力就被重新挥洒了出来,这一进一出好似借力打力一般,倒是有几分斗转星移的神妙。 张宇清本来也没指望一枚玄铁令就能击败对方,他双手突然加快速度,频频弹射,余下的十一枚玄铁令也一一飞击而出,空中持续爆裂出团团巨大的火焰,整个广场的气温陡升了十几度,张虚吟不急不缓,见招拆招,这火焰收的收,拂的拂,扫的扫,不过片刻间,就将这些火焰尽数扑灭。 现在场子中央,烈焰已经悉数熄灭,不过也遗落了一地的黑色碎片和灰烬,这样留有后招的道法汉王朱高煦是见识过的,上次在神乐观内,张宇清也曾施展出这一招天干地支火囚阵来困住朱高煦,不过朱高煦剑术显然更加凌厉,他一剑就破解了这个声势浩大的阵法,叫张宇清完全败下阵来。 再见此阵法,他的脸上露出颇为不屑的表情,喃喃自语道:“又是这中看不中用的法术,有个屁用!” 场子中,张宇清猛地挥动双手,果然这散落在地的碎片和灰烬突然再度爆燃起来,十二道火焰冲天而起,化作了十二道火柱一样,这一变招,叫未曾见过的人都大声惊呼起来,一个个直叫道:“宇清道长好法术!” |
火焰盘旋,现场的温度陡然升高了十几度,叫人一个个都不能直视。法坛之上,这火焰没有凝聚成十二名神将,而是聚成了十二条巨大的火龙,张宇清得意道:“这是我的囚龙阵,便是海中的恶龙我也能将他降服,更何况是你一个小小的扶娄道士!”他御气控制十二条火柱开始逼近其中的张虚吟,想要逼迫他就此弃局认输,但不想这张虚吟根本就不为所动,只是哈哈哈笑道:“你的火龙术虽然了得,不过却依然奈何不了我!不信你试试!” 张宇清自然不信,他也没有蒋道升这么多顾虑,他毫不犹豫双掌一合,十二条火龙怒吼一声就朝中心绞杀去,这火焰滚动着火焰,火焰绞杀着火焰,让现场瞬间变成了一片火海,血红色的火焰迅速翻滚,发出巨龙一般的怒吼,叫在场之人无不胆颤惊心,就连原本满口不屑的朱高煦也被张宇清的这一招给惊讶到了,很明显这囚龙阵比之前他遇到的天干地支火囚阵还要厉害,若是当日他遇到这一招,只怕单用鹤羽剑去劈斩,也很难一下子破开这个阵法。 他皱了下眉头道:“这可有点意思了!” |
现场,火焰化作的巨龙还在火海里翻腾,整个法坛都被张宇清烧成了一团烈焰,如此猛烈的进攻下,按理说张虚吟即便不死也要被烧得呼天抢地才是,但奇怪的是,这火焰之中根本未曾听到张虚吟一点点的呼叫声,张宇清的心头突然掠过一丝不安,这人该不会是……他急忙摇头,心觉不可能的事!这道士可没有这样的本事,他面色一横,再加大力道,火龙直烧得整个法坛都化作了一片废墟。如此又烧了片刻,张宇清才收了这火焰,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往中间瞧看去,心想这张虚吟究竟是被烧成了一堆白骨还是安然无恙。 火焰退去,解缙第一个站了起来,毕竟这种斗法可是大大超过这个读书人的认知范畴,烧的乌黑一片的广场上空空如也,除了一些残余的木炭灰烬,什么都没有,既没有张虚吟的尸骨,也没有他的痕迹,这个人就好像活生生地消失在火焰之中。 现场瞬间哗然,一个个长嘴短舌议论纷纷,毕竟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活生生地消失不见,任是谁也是心生疑问,猜测不透。不过这下子最震惊的自然还是张宇清,他几步踏入这场子中,用脚四处猛踏猛踹,这下面是奉天大殿前的广场,铺满了整整齐齐的青砖,四处都是十分实沉的,他怀疑这法坛之下是有一条不为人知的密道,这张虚吟就通过这下面的密道逃跑了。 |
张宇清这么怀疑不是没有根据的,传说当年朱棣围困南京城,除君朱允炆就是在奉天大殿下的一条密道逃跑的,他沿着密道一直逃到了神乐观,而后乔装成了和尚逃出了京城,并流亡海外。张宇清暗忖,莫非是这道士知道了这条密道,所以利用这个秘密逃遁了? 他心中一横,也管不得这里是不是皇城禁地,赶紧叫正一派的弟子送来一把宽口宝剑,张宇清对地一阵猛击,只砍得火星四溅,但这地砖比铁还硬,根本就没有传说中可以逃脱的缝隙或者密道。 可这人就是这样眼睁睁地不见了! 朱棣也大为惊讶,他转头问太子和朱高煦道:“这人去哪了?” 朱高炽摇头道:“这儿臣就不知道了,估摸这皇城下有什么密道吧。” 他这话一出来,朱棣就不禁脸色大变,想当年那个朱允炆就是在这个地方突然消失不见的,他朱棣掘地三尺都未曾发觉这密道在何处,这奉天大殿包括后来的这片广场都是重新建造出来的,这里的每一块石头、每一处地基自己都检查过,不可能存在什么逃生密道,他张虚吟想要突然这样消失在广场上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是现在这个道士偏偏就不见了!他怎么做到的,他用的方法是不是就是以前朱允炆逃跑时用的法术? |
朱棣越想越觉得可怕,急忙摇头道:“不可能!这广场上是没有密道的!这个我是亲自检查过的,便是暗渠都没有经过这片区域。” 朱高炽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一旁的朱高煦则劝道:“父皇,我是见识过这道士的本领,真是十分了得,父皇现在莫要心急,稍等片刻,他很快就出来了!” 果然,门外传来了哈哈哈哈的笑声,这笑声高亢而通透,正是扶娄道人张虚吟的,他大摇大摆地从大门口走了进来,整个人干干净净,丝毫没有任何被火烧过的痕迹,甚至连一点烟熏之气都没有,张虚吟神清气爽道:“宇清师兄的囚龙阵果然厉害,不过可惜,这火看来是白烧了!” 张宇清惊讶的目瞪口呆,他如何能相信这人就这么凭空消失在自己的囚龙阵中,而后又从门外出现,张宇清又看了看被烧得一片漆黑的广场,大怒道:“你,你究竟用了什么邪门歪道!竟然可以从我的囚龙阵中安然逃脱!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在这下面挖了什么密道,对不对?!” 张虚吟摇了摇头道:“宇清师兄此言差矣,此处乃是皇宫禁地,日夜有守卫巡逻,我一个道士如何有本事在皇宫的奉天大殿前挖出一条密道,你这想法可不是太荒谬了?” 张宇清道:“那就是原本这里就有一条密道,恰好被你知道了!” 张虚吟道:“若是真有密道,那就请宇清师弟自己挖挖看,看看这下面到底有没有所谓的密道?” |
张宇清果然又检查了一遍,但这下面确实不是空的,奉天大殿前的广场都是几层砖石和硬土夯起来的,别说密道了,就是一只蚂蚁都爬不进去。张宇清一扭头,喝道:“即便如此,我不信你逃得了第一次还能逃第二次!”他双袖一舞,又一道火焰喷了出来,这火焰正是借用了飞花的特性,飞舞空中燃烧成火焰,而后张宇清以气御火,大杀四方! 火焰如巨龙盘旋,层层包裹,再度把张虚吟重重围住,张虚吟也不逃跑,更不惊叫,就任由这火焰激烧,如此一直烧了一刻钟才停息。张宇清毕竟年龄也不小了,他这两次御火大招几乎是倾尽了全力,这样的大战自然是耗费了不少内力,他脸色青中发白,暗暗地吐纳了十余次,胸口的烦闷才稍稍减轻了一些,只是这火焰退散后,这广场之中依旧是空无一人,什么都没有! 若说第一次大家还觉得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机密,这第二次换了一个地方,张虚吟依旧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可就让人不得不更震惊了!仿佛这个人可以随时随地瞬移一样,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根本不受空间限制。 张宇清这次是真的猜不出来了,现在他自己也相信了张虚吟不是利用密道逃脱的了,他心里的愤怒开始慢慢地转化为惊讶和恐惧,这就究竟是练了什么邪术,竟然能够这样毫无道理地在眼皮子底下逃掉,不,不可能,一定是什么障眼法,这绝不可能是真的! 他喘着粗气,怒喝道:“张虚吟,你这一次又藏在哪里了?给我滚出来!” |
依旧有笑声从外面传来,这次是在左侧的大门,张虚吟依旧穿着一身青色的道袍,步态潇洒地走了进来,一身清爽,毫无烟火气息。这一场面仿佛时间倒流,与刚才看到的一模一样。 张宇清后退两步,突然再出招狂烧,只是这一次他留了个心眼,烧了一半便收了火焰,他想提前收招看看这人究竟是用怎么办法逃跑的,只是他虽然收了火焰,但却见这人的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残余的道袍还在燃烧,张宇清急忙冲了过去,但可惜这火焰一卷,便是这残片也烧了个精光,什么都没有了! 这一次虽然没能看到张虚吟如何逃脱,但至少让张宇清知道了,张虚吟真的是被烧没的,只是这样一来,他就更不能解释张虚吟为何会重新复生,逃遁到外面去了。 不出所有人的意料,这张虚吟又步态款款而来,这次他直言不讳道:“宇清师弟,我看来你的飞花已经用完了,你的内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你我胜负已分,还用再斗么?” 张宇清怒喝道:“谁说你我胜负已分,你这障眼法就要被我识破了,还敢在此说这答话,不如先吃我一掌!” 他猛地拍出一掌,这一掌按理应该有火焰喷涌而出,可惜他袖子里的飞花已经用完了,这一掌猛虽猛,但却只是单纯的掌力,张虚吟闪动身子,轻巧地躲了过去,而后也飞出一掌,这一掌正中他的后背,只是一掌就将张宇清打的口吐鲜血,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显然,张宇清经过前面三轮的恶斗,已经耗费了大量的真气,现在他飞花已尽,完全是强弩之末,根本不是张虚吟的对手! 张虚吟笑呵呵道:“宇清师兄,你还不认输么?” |
@想摸大熊猫 2017-08-06 19:14:23 难不成之前用的都是幻术。等张老道内力耗尽才改真身出现? ----------------------------- 可能吗,用幻术,怎么可能迷惑得了这么多人! |
张宇清怒吼道:“要我认输,痴心妄想!”他奋力挺身再上,这一次他顺手拿了那口宝剑,整个人持剑飞扑而上,正是他正一派的龙啸虎吟剑,这剑法刚猛,取龙虎吟啸之势,意在先声夺人,震慑对手!此剑若是平日里使出,一阵龙啸虎吟,颇为壮观,但今日张宇清功力耗尽,力有不逮,几剑劈出,明显的软弱无力,更无声势,可谓毫无杀伤力! 张虚吟眼见张宇清的剑招是一剑弱过一剑,他瞧准了破绽,只是用手指一弹,铮地一声脆响,宝剑回弹,直接就把张宇清震飞了出去,他虎口被这力道所伤,竟然直接开裂,鲜血登即飞溅了出来! 张虚吟再喝问道:“宇清师兄,还认不认输?” 张宇清摇头道:“绝无认输之理!”此刻他脸色苍白,原本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因打斗而有些凌乱,加之右手虎口开裂,鲜血滴滴答答地顺着宝剑留下,看起来颇为凄惨。张宇初站起来喝道:“师弟,今日你胜不过他,速速认输!” 张宇清怒道:“我不认!”他持剑再上,这一次他卯足了力气,终于出剑有声,犹如龙神咆哮,猛虎嘶吼,他平斩一剑,想要直取张虚吟的头颅,但张虚吟也是内力极为深厚的人,他突然反守为攻,猛地一拍,再度把张宇清直接击飞在地,这一掌力道甚大,直打得张宇清口吐鲜血,差点爬不起来了。 |
但这张宇清着实倔强,他颤巍巍地又爬了起来,再度持剑进攻,如此几次,次次都被张虚吟打得翻到在地,到最后这人腿都在颤抖,他站立不住,便用剑撑住,而后挺直了腰杆,站直了身子,坚决不肯认输。 张宇初眼见自己师弟已是这幅模样还要再斗,心中哪有不心疼的道理,他带着命令的口吻大喝道:“师弟,别打了!速速弃剑认输!” 不想,张宇清苦笑了起来,他颇为悲凉道:“师兄,连你也要我认输?!凭什么!” 张宇初呵斥道:“凭什么?凭你现在根本就没有取胜之机,自己鲁莽,如今反受其制,还在这胡搅蛮缠,有什么用?” 张宇清咬着牙根冷笑道:“是啊,我张宇清鲁莽,我张宇清浮躁,你张宇初乃是一代宗师,什么缺点都没有!师兄啊师兄,这天下间所有人都只知道你张子旋是正一嗣教道合无为阐祖光范大真人,总领天下道教事,是赫赫有名的正道领袖,可是有谁记得我张宇清是什么身份,那不过是你张宇初的师弟,亲弟弟,一声张道长而已!大国师之位本就该是你张宇初的,可你不争不抢,还不顾自己年事已高,替皇上进武当山去恭请什么张三丰,一来一回,白白又折损阳寿几年,你年轻时何等傲气,便是帝王宰相来请,你也要叫他们先候着,可是现在呢,师兄,你变了!你现在变得都不像个道士了,你什么都有了,也老了,现在你可以不要这正一教的威风,可是我张宇清要!你老是说我性子急躁,太过贪图虚名,师兄,你说错了,我根本不是贪图什么大国师之位,我也从未觊觎过你的天师之位,我要得是为我张宇清自己证明!我张宇清就是张宇清,现在不是天下第一,将来也是天下第一的道士!只要有我在,正一教派绝不会没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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