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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金吾卫》(已出版)解密明朝五行之师,破解历史上的惊天秘术。[第92页] |
作者:柳生三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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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事实上,魏东候确实是和岳松有过很深的交情的,甚至是这交情已经超过一般兄弟的情谊,他们是知己、是战友,是生死与共的朋友,只可惜命运使然,让一个人成了建文帝的死侍,而另一个人却成了朱棣的禁军首领。对于岳松,魏东候是满怀内疚之意的,他二人的交情之深以至于他当时做了一件足以让他背负千古骂名的恶事,所以当他看见秦明的藏锋时,就已经掀起了内心的波澜。很少人知道岳松分金掌的秘密就在于藏锋这把匕首,不过魏东候知道,所以他特地留下了秦明,并传授给他藏锋四式。 魏东候与岳松的交往虽深,但却十分隐秘,外人绝难知晓,却不知这纪纲是从何得来这个消息,单是这第一个问题就已经让魏东候心中为之一寒。 魏东候冷冷道:“纪大人何以就认定岳松与我相熟,岳松乃是前金吾卫指挥使,认识他的人也不在少数,而且我若没记错的话,纪大人在改头换面之前,也是认识岳松的,而且还打过不少交道!” |
纪纲改头换面之前不过是建文时锦衣卫的一名百户。 朱棣起兵造反后,纪纲敏锐地觉察到朱允炆性子文弱又不善用人,而朱棣常年征战,兵强马壮,又有姚广孝、朱能、张玉等良才在手,这一战朱棣必然要攻破南京为王,他见机行事,果断带着几名心腹,开始暗中刺探关于天章死侍的消息,想要把这个秘密作为见面礼送给朱棣,以换取他的信任。在刺探天章死侍的行动中,他无意得知了这些天章侍卫正在实施一场秘密行动,即重新启动一座六脉风水大阵,更改大明的江山风水,这些行动由另外六名文象死侍负责,具体怎么行动除了这些人就再也没有其他人得知了,而且这些文象死侍彼此都不认识,只是靠着一名易容术很高明的侍从给他们每天送沟通的消息。纪纲在朝中潜伏许久,终于得到了一条十分重要的信息,三月二十一日中午,这个密探将经过南京城外的荆家村,给天禧寺的一个和尚送信,纪纲急忙带领几名随从在此埋伏守候,想要截获这条重要的情报,却不想在屠村之时,遇到了赶来的岳松,让他的秘密行动功亏一篑。 截杀六脉的信息不成,纪纲无奈之下,转而去暗杀了当时的锦衣卫指挥使杜华泗。据永乐时的史官记载,纪纲与同乡穆肃改名结伴投军,在临邑遇朱棣大军,冒死扣住燕王坐骑,献上了杜华泗的人头,请求自愿跟随燕王效命,朱棣见纪纲胆略过人,又献上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人头做礼,遂将他收为账下亲兵,一直重用至今。 |
纪纲改头换面之前不过是建文时锦衣卫的一名百户。 朱棣起兵造反后,纪纲敏锐地觉察到朱允炆性子文弱又不善用人,而朱棣常年征战,兵强马壮,又有姚广孝、朱能、张玉等良才在手,这一战朱棣必然要攻破南京为王,他见机行事,果断带着几名心腹,开始暗中刺探关于天章死侍的消息,想要把这个秘密作为见面礼送给朱棣,以换取他的信任。在刺探天章死侍的行动中,他无意得知了这些天章侍卫正在实施一场秘密行动,即重新启动一座六脉风水大阵,更改大明的江山风水,这些行动由另外六名文象死侍负责,具体怎么行动除了这些人就再也没有其他人得知了,而且这些文象死侍彼此都不认识,只是靠着一名易容术很高明的侍从给他们每天送沟通的消息。纪纲在朝中潜伏许久,终于得到了一条十分重要的信息,三月二十一日中午,这个密探将经过南京城外的荆家村,给天禧寺的一个和尚送信,纪纲急忙带领几名随从在此埋伏守候,想要截获这条重要的情报,却不想在屠村之时,遇到了赶来的岳松,让他的秘密行动功亏一篑。 截杀六脉的信息不成,纪纲无奈之下,转而去暗杀了当时的锦衣卫指挥使杜华泗。据永乐时的史官记载,纪纲与同乡穆肃改名结伴投军,在临邑遇朱棣大军,冒死扣住燕王坐骑,献上了杜华泗的人头,请求自愿跟随燕王效命,朱棣见纪纲胆略过人,又献上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人头做礼,遂将他收为账下亲兵,一直重用至今。 |
知道纪纲徒手勒住燕王战马的人不少,但是知道纪纲原名,并敬献锦衣卫指挥使杜华泗人头的却寥寥无几,因为大多数知道这件事的人,纪纲上台后都被以各种莫须有的理由秘密处决了。现在魏东候又说起了这件事,反将他一军,令纪纲不由得脸色一沉,他冷笑一声,也不否认:“不错,我是认识岳松,我在荆家村与他还有过一战,若不是他,我早已截获关于六脉的重要信息,这除君也不可能顺利逃跑!” 他猛地扒开自己的衣襟,露出腹部一道丑陋的疤痕,那是被一种十分锋利的武器所伤,伤口十分平整,至今都无法痊愈,纪纲恶狠狠道:“我这一剑就是拜他所赐!他的分金掌能断天下所有的利器,几乎攻无不克,我的精钢绣春刀竟然挡不住他一招,所以我为了击败他,专门炼制了天下第一软金剑,七决剑,这一兵器便是为了击败他的分金掌而生!功夫不负有心人,七年前,在皇宫内我终于是遇到了他,我的剑也终于击败了他的分金掌!哈哈哈!一想到他的分金掌断不了我的七决剑,我就抑制不住地畅快,只是遗憾,当年我没能一剑取下他的头颅,让这人侥幸得以护着那个假皇帝逃亡,是为一生的遗憾!” 纪纲说到这,突然眼神倏地一寒,颇有深意道:“没想到,魏大人还知道纪某的这件事!” |
魏东候冷冷道:“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纪大人以为杀了几个人这全天下就不知道你以前做的事?天下悠悠之口,你如何堵得住?” “魏东候你不必再转移话题,我可以很确定,你和岳松的交情不一般!” “何以见得?!无凭无据随意捏造,可算不得什么真本事!” “好,那我就说一点,那小子的招法与岳松的分金掌几乎一模一样!”纪纲一语点破道:“岳松有一门绝技叫分金掌,但是他身为金吾卫指挥使,平日里轻易不出手,所以也没什么人见过他的掌法,就算有见过的也极少能知道这分金掌是怎么施展的,但我却很清楚,因为我与岳松交过几次手,所以我第一眼看到那小子手里的武器,我就怀疑他学的是分金掌!魏东候,我调查过这小子,在南京城里无亲无故,只有一个年过六十毫无背景的老奶奶,进了金吾卫之后突然就学会了这分金掌,很明显这分金掌是你教给他的!你骗他说你教给他的是姑苏三十六刀里的藏锋四式,其实你姑苏三十六刀里根本就没有藏锋式,他的藏锋式重在藏形聚气、一击必杀,跟你的大开大合的流光刀法完全不一样,你这可骗不了我!” “魏东候,你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也会分金掌?!” “那你也告诉我,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秘密?!” “因为,我怀疑你与天章六侍有染,这几年,姚广孝一直怀疑当年七人行动中有一个细作,导致刺杀行动失败,我猜那个人是你,对不对?!” |
魏东候的神色依旧是镇定自若,他心中十分坦然,这份坦然并非他刚正不阿没留下任何污点证据,而是因为他早已清楚,自己是绝对不会告诉他,这个秘密从一开始就与他生死相依,他早就立下死誓,绝不会告诉任何人,哪怕是赌上自己的性命,哪怕是株连九族也不会说一个字,既然自己已经做了抉择,那还有什么好害怕的?他魏东候在六七年前就该是一个死人的,他已经比他的同伴多活了这么多年,享受了这么多年的高官厚禄,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魏东候冷笑道:“纪大人可是很会污蔑人,想污蔑我是细作,可是不要忘了,当日进了皇城,我杀的人比你还多!你说我与岳松关系非同一般,可是你忘了,岳松的妻子当初发现了我们的身份,是谁第一时间杀了她的,送上了这刘云溪的人头,是我魏东候!那个时候,你纪纲又在做什么?!” 魏东候说到这里时已是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好像现在这些人又出现在他眼前,他满腔怒火,马上就要拔刀相向,杀他个痛快。 纪纲怔了一下,魏东候的话让他的心里也抖了下,确实,当日入皇城暗杀,魏东候杀人如麻,虽然稍稍有所保留,但也是毫不留情,不过半个时辰就共杀一百零九人,排名第二,仅次于朱高煦,这样的杀人狂魔,你说他是建文帝的亲信,未免让人难以相信,纪纲自己心里不免有些动摇了,他暗忖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何会这般难以揣测!他到底是敌是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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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纲不甘心道:“那你的分金掌从何而来,岳松不会平白无故把这掌法交给一个泛泛之交吧?” 魏东候冷冷道:“你说的没错,这藏锋四式确实不是我姑苏三十六刀的刀法,岳松也没义务把他的秘技送给我,因为这藏锋四式是另外一个人赠予我的。” “是谁?”纪纲喝问道:“这世间还有谁会这一独门秘技?” 魏东候轻描淡写道:“这世间自然是有人也会这掌法的。我实话告诉你吧,这四招是另一个故人赠我的残卷中记载,我见这残卷的技法虽然精妙但却与我流光刀十分不和,所以我便只是留了下来,却没有认真研习,直到我看到秦明的短匕,才想起这残卷的法门与他匕首十分契合,便起了心意,教他这四招,如此做法并未有何不妥吧?” 纪纲不依不饶道:“你说的这故人是谁?” 魏东候冷笑道:“一个江湖人士而已,纪大人难不成还想亲自找他问话?只怕以纪大人的本事不一定找得到他,即便是找到了他也不一定听你的。” 纪纲有些狂傲道:“这江湖中除了张三丰,还有我纪纲问不到的人么?” 魏东候冷笑一声道:“这人虽不如张三丰真人声名远播,但也是一代宗师,你确实也奈何不到他!” 纪纲问道:“是谁有这等本事?” |
魏东候掷地有声道:“剑圣毕坤!汉王朱高煦的师父,也是岳松的师父,鹤羽剑法和分金掌都是他传授的,怎么样,你还有何异议?” 这把轮到纪纲错愕起来,他惊愕的倒不是这人是大名鼎鼎的剑圣毕坤,他惊愕得是,汉王朱高煦和岳松竟然是师出同门,都是剑圣毕坤的弟子,所以这藏锋也是毕坤传授给他们独有的兵器么?这江湖原来也就这么大,来来回回高手也就这么几个!只不过,如此一来,这事可就更玄妙了! 毕坤这个人与张三丰一样,行踪飘忽不定,世人多有寻觅其仙踪的,但却甚少有人见过,若说魏东候偶遇毕坤倒是有可能,但毕坤好端端的就送藏锋残卷给魏东候,却没有任何理由,纪纲相信自己的直觉,这魏东候必然是与岳松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只是眼下纪纲也找不到其他有力的证据,他也无法证明这魏东候与天章死侍有什么关系。不过,他在靖难之役期间毕竟探查过这一事情,所以他一直怀疑一件事情,这件事便是朱棣他都未曾告诉,他觉得现在这个答案的关键就在魏东候身上,若是他能解开魏东候这个关键的口子,所有关于六脉风水大阵、建文帝何去何从的秘密都将一一揭开,甚至他还可以利用这件事威胁太子、汉王和姚广孝,让他们彻底为自己所用。 |
可惜,现在的魏东候已经在心底做了决定,他是永远不可能告诉对手了。即便纪纲拿出再大的诱惑,魏东候也不可能透露只字片语给他,他有一种猎物到手却被跑了的感觉,想到这,心中越发得郁结,最后怒得一掷杯盏,恶狠狠道:“魏东候,我知道你有所保留,你既然想死守着秘密,那我也帮不了你了,你便等着明日皇上的判决吧!” 魏东候淡淡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亦死而无憾!纪纲,你也好自为之吧!” |
千禧寺废墟内,秦明和荆一飞好不容易拿回了那张地图,这地图乃是白齐一个人花费了数月的精力所绘,地图上大到山脉河流,小到一个酒肆茶楼都清清楚楚,甚至一些比较重要的景点、府邸、宫殿他都专门标注。 荆一飞双眼如电,借着晨光快速地扫描着,只是这地图上有名有姓的地点何止上千处,这般密密麻麻的文字图案看下来也有些费时间。 秦明则干脆从下往上看,嘴巴里念叨着:“雪,雪,雪,雪,雪……”这一路看上去,南京城内跟雪有关的地方着实不多,不过是一些商铺景点如望雪楼、梅雪肆、团花如雪处、落雪阁等,并不太像是姚广孝师徒会去的地方。秦明看了几遍,而后指了指钟山道:“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去了这钟山上,钟山梅雪倒是一处盛景,这山上庙观也多,距离京城也近。” 荆一飞摇头道:“钟山上共有十八座寺庙七座道观,俱是有名气的去处,以姚广孝的性子是不会选择这样的地方修炼,而且这钟山冬天虽有落雪,但其他三季却是与雪没有丝毫关系,我认为不会是这里。” 秦明抓头挠腮道:“那你说会是哪里?这个猜名字的游戏可真不适合我!” 荆一飞也皱眉道:“这种事,要是白齐在就好了,这是他最擅长的。” 秦明也叹了一声道:“关键是我们现在要找的就是他啊。” 二人絮絮叨叨,还要再细究,突然荆一飞一收地图,变了脸色道:“糟了,有人来了!” |
秦明也急忙摆好架势道:“难不成刚才去兵马司被发现了?” 千禧寺门口果然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听声音判断,这伙人足有上百人,却不知道是锦衣卫还是金吾卫的人追了过来,荆一飞急忙掠上柏树一望,却见一群身着锦衣的人隐藏在殿宇之下,正在蹑手蹑脚而来。她登即低喝道:“不好!是锦衣卫的人来了!我们快走!” 秦明惊道:“我们一路未曾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他们如何能找到我们?” 荆一飞环顾身上,终于发现了衣着上有一些星点的亮红色粉尘,道:“是画押!我们中了他的千里追踪尘,他可以循着这遗落的荧光粉,追踪到我们!” 秦明拍了拍自己身上,果然自己的衣服上沾染了一些粉尘,粉尘飞舞,落在地上,沾在树叶上,星星点点,发出极为微弱的光芒,秦明暗叫了一声,心想若非荆一飞提醒,自己还以为只是一些不起眼的灰尘,却不想这正是大名鼎鼎的千里追踪尘。 |
这二人急忙策马欲走,突然另一队人马从树丛中跃了出来,却是薛仁德带着辟火司的人也追赶了过来,薛仁德骑着高头大马,率先呵斥道:“泼贼,早就知道你们会回金吾卫拿东西,果不然,现在还想往哪里逃?还不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多受皮肉之苦!” 其他金吾卫将士也齐声大喝道:“哪里逃!快快束手就擒!” 秦明一见是薛仁德,气不打一处来,简直是比见了锦衣卫还愤怒,立即怒骂道:“薛仁德,你这八辈子走狗转世的主,好意思来训斥我们,看我秦明今天不宰了你!” 秦明意欲策马过去杀薛仁德,突觉得浑身一痛,这才发觉他身上早已经中了不计其数的刀剑伤,方才没觉得多痛,现在一用力就觉得皮肉都要完全裂开一样,简直使不上力气。他暗叫糟糕,他身子强健,尚且撑不住,荆一飞一个女子,只怕情况比自己还要糟糕些,若是现在再恶斗这百名禁军,只怕没那么幸运能够全身而退了。 |
秦明浑身虽然伤痕累累,但他亦清楚,这个时候万万不可露了怯,否则这群人会更加有恃无恐,他一咬牙,猛地策马上前,大喝一声。他这一举动,吓得辟火司的一干人呼啦啦就后退几丈,薛仁德更是面色一变,急忙躲入人群之中,大骂道:“泼贼,还想杀我!你……你有这本事吗!来人呐,给我抓住他!死活不论!” 辟火司的侍卫正欲策马而上,秦明大喝道:“一飞,你快走!这里我先顶着!新仇旧恨今天就一并了了!” “想跑么?哼哼,你们两个都跑不了!”不远处,鸩使站在高墙上,阴阳怪气地厉叫着,一群锦衣卫就像彩鸢凤鸟般翻飞入废弃的院落中。不过眨眼间,这残垣断壁间就站满了各色的锦衣卫杀手。 鸩使双臂一挥,喝叱道:“力士听令,擒敌!” 两名强壮的力士首当其冲,这力士分别手持铜锤朝秦明和荆一飞锤击而去,秦明还骑着踏云马,这马通人性,反应也快,他猛地一拉缰绳,踏云马的上半身猛地拔起,而后双蹄用力一踹,咔嚓一声,马蹄直接踏碎了力士的肋骨,而后再踢一脚,就将这人蹬倒在地。 |
另一边,这力士人还未到,就飞出手中的铜锤,荆一飞也甩开玉斧,她以锁链控制着斧头,好似飞刀一般,先是嘭地一声就劈开了偌大的铜锤,而后锁链控制斧头在空中一转,犹如回旋刀一样,噗嗤一声,便干脆利落地斩下了力士的脑袋,二人几招之间就连杀两名力士,倒是比锦衣卫出手还要狠辣些。 果然,辟火司的人见到这幅场景,一下子就先怂了,他们很清楚这种场面谁上谁先死的道理,所以一个个眼巴巴地望着锦衣卫,不肯先出手,而是期盼着锦衣卫替他们先上,薛仁德虽觉这做法有些尴尬,但奈何保命要紧,大叫道:“狂妄小贼,竟敢杀朝廷锦衣卫,当真是无法无天!鸩使,还不速速动手,替锦衣卫两位兄弟报仇雪恨!” 鸩使虽然知道这薛仁德不可靠,现在又把自己当敢死队撺掇,但锦衣卫毕竟是带着命令来的,昨夜的一场大战,已经死了上百名的锦衣卫,就连千户胡狄都命丧金吾卫大营,此事非同小可,纪纲已经十分震怒,要求锦衣卫倾巢出动,务必要活捉秦、荆二人回卫所审问。所以,薛仁德他可以在这搅混水,锦衣卫不可以,鸩使一招手,大喝道:“四象卫何在?!” “属下在!”十三名模样几乎一样的青衣锦衣卫翻腾了出来。 “擒敌!” |
“不动玄武!锁!”这十三个人迅速列阵,将秦明和荆一飞环绕其中,而后纷纷飞出手中的玄铁锁链,这锁链上下左右交织而来,就像白齐的烛龙丝法阵一样,布得密密麻麻,秦明还想拍马跃出这个圈子,却不想这些锁链一交织,直接把八只马腿全部牢牢地绞住,踏云追风一下子就被困在原地不得动弹。 这四象卫一个个身着奇装异服,三三两两汇聚,拼成一只只巨大的怪兽在四周环绕,马匹一见这景象更加惊恐,不断挣扎,奈何这蹄子被锁链锁住,这般挣扎下来直磨得马蹄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只怕再交缠下去,马腿都要被直接绞断了。 荆一飞大为心疼,这两匹神驹自己一向疼爱有加,何时受过这等摧残,她怒从心头起,大喝一声,便从马上跃起,朝四象卫冲了过去,她手中七漩斧飞击而出,化作一道绿芒,这四象卫急忙鼓胀身子,衣服充盈真气,就像一个皮球一样,斧头虽然势大力沉,但一击打到这些人的衣服,居然是噗地一声擦着衣服直接滑了过去。 鸩使咯咯咯地媚笑道:“就凭你二人这本事,还想破开四象卫的玄武阵,痴心妄想,呵呵呵,速速锁阵!不可让他们跑了!” 四象卫再度收紧铁索,锁链上下交织,犹如天罗地网,已是无处可逃。而后辟火司的人也趁机纷纷拉弓搭箭,想要取了这二人性命。 现在,秦、荆二人被困玄武阵法之内,无处可逃,若是这轮箭矢疾射下来,非被射成两个马蜂窝不成! |
鸩使急忙喝止道:“纪大人要求带活口回去审问,还请薛千户先住手!” 薛仁德冷笑道:“住手?哈哈哈!这个秦明害得我侄儿薛晋双腿残废,你们如何能明白我心中之痛!今日,我就是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放箭!”一声令下,一百名辟火司弓箭手纷纷射出手中的利箭,这利箭如飞蝗般袭来,箭矢划破长空,居然爆燃而起,变成了无数的火流星飞击而至,整个空气中一阵爆破撕裂的呼哧声。 这薛晋杀人心切,也不管对面的锦衣卫如何,数百支火箭疯狂飞出,四象卫见状急忙弃了锁链,一个个合拢起来,青色飞鱼服迅速膨胀,每个人就像一片龟甲一样,十三个人团成一个玄龟形,将这利箭都挡了下来。 但秦明和荆一飞被困在锁链中间,四周空空荡荡无处可躲,荆一飞还奋力甩动着旋锁链挡下飞来的利箭,只是她连日来都没有休息,加上她还要护着自己的两匹马,这样防御十分耗费体力,不过片刻,终究是有些力竭。 她胸口一闷,终于喷出了一大口血。这一吐血,手中动作放缓,剩余的利箭就已经飞疾而至,秦明惊了一下,正欲过来替她挡住这几箭,但此刻四面八方都有利箭飞来,以秦明的速度无论如何也不能完全挡下这么多流火箭矢。 |
万般危急之时,突然空中有人爆喝了一声:“休要伤我师父师娘!”这声如洪雷炸裂,而后一道五光十色的光芒飞旋而至,只听得一阵叮当作响,这一轮近百支利箭竟然都被彩色光芒斩了下来,无一幸免! 所有人都被这飞旋的彩色光芒震慑,也不知道是哪个高人出手,居然有这等威力,辟火司的人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朝高空中望去,秦明更是一脸愕然,他心想我什么时候收了个徒弟啊?这到底是谁,又是唱的哪出戏? 所有人目光灼灼,齐齐聚焦,却见那百年古柏顶峰处,一皂衣剑客身姿傲然地站在树冠上,他十指上带着九枚乌青色的戒指,方脸浓眉上是写不尽的刚毅,数不尽的傲气,此人正是许久未见的蜀西十剑生。 |
十剑生都回来了,你们就不高兴吗!!Everybody,动起来,挥动你们手中的刀和剑,刷刷刷! |
@Shuishimami2016 2017-07-08 11:48:04 "师父师娘"?!吓我一跳!哈哈哈哈。 楼主书都已经出了还回来填这个免费的坑,实乃重诺守信之人啊! 诚信立身,事必成哉。顶 ----------------------------- 说了更完,还是得更完啊!不能言而无信,虽然出版社已经嘴巴都骂肿了 |
十剑生的鼻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右手剑指一戳,义正言辞道:“锦衣、金吾两卫以多欺少,以男欺女,实为无耻无道,我十剑生焉能坐视不理,今日可是不得不出手了!”他双臂一展,这飞舞的彩光迅速飞了回来,只听得一阵铿锵作响,这彩光分裂成十把形状各异的神剑应声入了他背后的剑鞘。 彩光熠熠生辉,现在他看起来真的更像一只孔雀了! 秦明率先震惊道:“十剑生,你刚才乱喊我什么?” 十剑生似乎也觉得有些难堪,想他师出名门,其师乃是现在青城派的新掌门蒋道升,他十剑生在中原一带虽然名头不甚响亮,但在蜀西一带,那可是响当当的御剑奇才、剑道高手,如今却要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赖小子为师父,当真是毕生之耻辱!若是早一年前,要他知道有这事,估计是打死一万次也不会相信的,但偏偏他就成真了。 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自己有言在先,许下了比武的承诺。昏鸦林一战,自己败得彻彻底底,输得也是心服口服,所以这诺言便是再离经叛道,自己还是要守的,他狠狠地别了下脑袋,有些讪讪道:“我十剑生素来以称霸武林为己任,如今面对这千金一诺,我又岂能儿戏?!岂能失信于武林?!我也想清楚了,师父二字虽然郑重,但又不是喊不得,不过你需记得,这师徒关系只是暂时的,来日我想出弥补我十变九化缺陷的方法,我必要再找你挑战,洗脱这一奇耻大辱!” |
秦明哑然失笑道:“那等你想出来了再说,不过现在,赶快救我们才是正事!” 十剑生道:“这何须你多言!你既然是我师父,她荆一飞便是我师娘,我救你二人那便是天经地义!” 他这话叫荆一飞再度脸色一变,她也顾不得自己胸口剧痛,嘴巴血迹没干,张口便臭骂道:“谁是你师娘,你胡说八道什么?” 十剑生愣了下,问道:“我叫错了么?你这妮子休要得寸进尺,我十剑生可是第一次喊人师娘!” 荆一飞呸了一声道:“我跟他男未婚女未嫁的,师娘个屁!” 十剑生哦了一声,很认真道:“原来是如此,现在还只是情投意合,芳心暗许,却还未明媒正娶,如此一来,师娘二字确实是叫得早了,该叫准师娘才是。” 荆一飞胸口再度一闷,一口血简直就要再喷出来,这三人絮絮叨叨,一旁围剿的锦衣卫和金吾卫大觉受辱,似乎这剑客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原本这局势是何等危急,四周又是围了得等多的禁军侍卫,可是他想聊天就聊天,想叙旧便叙旧,完全无视对手的存在,可不是太侮辱人了?! |
薛仁德怒喝道:“你是谁?什么生的熟的,还不给我滚开,否则连你一并捉拿了!” 十剑生哼了一声,道:“临阵对敌,连我十剑生的名字都记不住,此乃行走江湖之大忌也!”他晃动手指,再一御剑,只听得铿锵几声,十把神剑再度凌空而起,颇有几分震慑人! 这些人刚才都见识过十剑生飞剑的厉害,一个个吓得急忙后退了一丈,大叫道:“妖人,不要乱来!” “妖道,我们可是皇城禁军,你出手可要慎重!伤了我等,叫你……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啊!” 辟火司的人乱成一团,锦衣卫的人也有些动摇了军心,鸩使见状不对,急忙跃出一步,重整队形,他兰花指一戳,厉声喝叱道:“哪来的杂鱼,敢在我锦衣卫面前放肆!四象听令,列朱雀阵!诛杀此妖人!我要亲自拍断他那些花里胡哨的破剑!” |
四象卫迅速换阵,十三个人再度叠起了罗汉,这衣襟相连,一只偌大的朱雀立即在衣服上展翅而起,朱雀炎炎,舞动双翅,一阵阵铿铿锵锵的声音连绵而出,正是十三卫衣袖上密密麻麻的朱雀翎互相摩擦所致。 鸩使再喝了一声:“朱雀啸南天!” 四象卫快速甩动衣袖,无数红色的朱雀翎疾射而出,一圈圈火光闪烁,就像流星飞驰,更似火箭凌空,这朱雀翎虽然小如柳叶,但威力却更甚方才辟火司的箭矢,所有的雀翎都集中朝十剑生飞去,就像秋风卷起了万千的树叶,密密麻麻煞是壮观。 眼见万翎飞击而来,这十剑生还不急不躁,甚至有时间潇洒地甩了下衣袂,吐出一句话:“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剑守十方!” 他猛地喝了一声,双掌合拢,十把剑就像十指一样迅速汇聚起来,而后这十把剑在他的身前化作了一面巨大的剑盾,十剑生单手御剑,快速转动剑盾,就像一面巨大的盾牌快速轮转。他先前的十把剑在与秦明对决时都已完全碎裂,所以这十把剑都是重新铸造,这一次十剑生有意让每一把剑的颜色都有所不同,赤橙红绿青蓝紫,各具花样,这十剑合拢,转动之时,好似彩虹流转,锦绣铺陈,散发出五光十色的光影,果然是更加得璀璨炫目。 |
朱雀翎飞击而来,叮叮当当,瞬间都被这剑盾挡了下来,十剑生冷哼一声,再变化剑指,疾疾戳动,只见这剑盾铮地一声就分化出来,变做十把模样各不相同的利剑朝四象卫飞去,这一变招又快又帅,辟火司的人很不争气地又惊呼了一声:“哇!厉害!” 鸩使急忙叫道:“变阵,玄武镇北方!” 十三个人立即翻动衣袖,合拢在一起,抱成一个龟形,衣服鼓胀起来,真的就像一个巨大的乌龟壳一样,神剑飞击而来,被衣服一弹,纷纷偏了方向,鸩使正要得意一番,嘲笑这十剑生的飞剑徒有其形,但不想这十剑生突然凌空跃下,在空中再度御剑一合,十剑重新化作了一柄巨大的神剑斩了下来! “十方俱灭!” 十剑生大喝一声,这神剑犹如霹雳天降,直击四象卫而去,唰地一声,这巨剑猛地插入龟甲之中,而后突然撕裂,巨剑就像炸药一样突然爆裂开来,十把利箭扩散而出,直接把十三名锦衣卫击飞了出去,现场一片惨叫,这些锦衣卫一个个身中各色剑伤,有的被穿腹,有的被斩断手脚,还有的重伤当场,已是瞬间倒地不起。 |
十剑生这一剑破了四象卫,着实叫人大开眼界,辟火司的人一下子又退了两三丈,有的人神色慌张,眼神闪烁,已是起了临阵逃脱之意;有的护紧盾牌,裹紧甲胄,生怕自己被一剑洞穿;还有的人眼巴巴地望着薛仁德,只期他来一句:“赶快撤退!”便要溜之大吉! 十剑生潇洒地一引,十把神剑再度飞旋入鞘,他翘起下巴,傲气道:“我念及今日神剑初成,心情大好,便不杀你们这些锦衣卫,还不快滚!” |
@福建大师兄 2017-07-08 18:43:35 精彩,十剑生的出现出乎意料又合乎情理 ----------------------------- 呀!福建老乡!大师兄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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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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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旋上的异闻录,我的真实灵异经历。 |
阴阳鬼怪,一部关于平原的风水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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