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推理] 长篇惊险悬疑小说《绝杀局》（修订版）[第5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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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长篇惊险悬疑小说《绝杀局》（修订版）[第50页]

作者:余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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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奎恩先生每做一件事都有他的道理。”
     “哼！你们所谓的原则无非是利用每个人，并对他们隐瞒真相。”
     “这不叫‘隐瞒’。圣经上说：‘你施舍的时候，不要叫左手知道右手所作的；要叫你施舍的事行在暗中，你父在暗中察看，必报答你。’奎恩先生只是在替天行道，执行神的旨意。”说着，薛义仁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我想你今天找我不是为了传福音吧？”
     “当然，”薛义仁朝她眨眨眼，“到我车里来！”
     爱妮莎望着自己的车犹豫了一下，将烟蒂丢在脚下，用鞋尖狠狠碾了碾，跟着薛义仁钻进桑塔纳。
     “你一定知道言少卿吧？”
     “知道，他外号‘水神’，一个女里女气的家伙。”
     “嗯！言少卿是六尊神里最不起眼的一个。吴子奇掌握着‘火门三凶’和‘铁卫队’，洪明手里有‘夜叉组’，谢青云有穆家兄弟相助，雷神指挥杀手组织，言少卿却没有任何嫡系力量，他是一个站在巨人背后的人。”
     “站在巨人背后？”爱妮莎思忖着自己是不是明白这句话。
     “对，那些个老大都像在幕前昂首挺立的巨人，吸引了所有目光焦点，言少卿一直被这些身影遮盖着。可是，如果你轻视这个人，你无疑犯了个天大的错误！”
     “他有这么重要？”
     “不错！言少卿出道很早，从替黑帮老大看场子起家，后来被‘龙神’洪明看中，跟着他走私香烟、看煤窑子，再后来是制毒贩毒，他可以说是六神会的元老，也是S市黑道的第一军师。吴子奇掌印后，他与谢青云又成为吴的左膀右臂，言少卿也许不是吴子奇最信任的人，但绝对是他最倚重的人。六神会很多重大决策其实都出自言少卿的手笔，只是外人不知道而已。”
     “外人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爱妮莎尖锐地问。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薛义仁打哈哈似的一笑。“奎恩先生的眼线无所不在。”
     爱妮莎冷笑了一声：“我明白了！我们的下个目标就是言少卿！”

    ——————————
    书中所描述的杀盗淫妄种种恶业悉皆堕入地狱之因，请诸位读者（尤其是小朋友）慎思明辨、带着批判的眼光阅读，不要误入歧途啊！

    果有因，因有果，有果有因，种甚因得甚果；
    心即佛，佛即心，即心即佛，欲求佛先求心。

    育文：育文好！
    火锅头：是啊！你人品最好了。
    后坡小桥：小桥你好！小小桥的照片好可爱啊！
    又胖又懒的猫：对不起，小陆在后盖箱里。
    紫百合77：：）
    15002781485：尽量多写一点吧。

“Bingo！”薛义仁笑嘻嘻地打了个响指。“不过这个家伙行事诡秘，疑心病又重，平时在外活动总是有十来个保镖簇拥着，想接近他几乎是不可能的。”
     薛义仁卖关子似的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更糟糕的是，商震出事以后，言少卿戒心更重了。这两天，他回避了所有社交场合，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市郊的豪华别墅里。如果不得不出门，他会一下子调动三辆配有反光玻璃的奥迪车。这三辆车外观一模一样，言少卿每次会随机选一辆上车，保镖们则上其他两辆车。车队出发后，反光玻璃能完全阻挡车外的视线，即使有人想对付他也无从下手。”
     “真够鬼的！”爱妮莎骂了一句。
     “而且他出行路线从无规律可循，有时大路，有时小路，有时超近，有时绕远，让人摸不着头脑……”
     “既然这么难，不如放弃好了！”爱妮莎不快地说。
     “嘿嘿！绝杀行动中，针对每个目标的时间和先后顺序都是经过周密考虑的！奎恩先生既然把言少卿列为第二，就对这些难度早有预估。”
     “你们是不是已经有行动方案了？”
     “嗯！”
     “在哪儿动手？他的别墅里？”
     “不，在路上。奎恩先生估算，在路上动手成功的机会最大。”
     “三辆一模一样的车，不断变换的行车路线……我不明白怎么动手？”
     “言少卿的防御系统看似无懈可击，其实还是有弱点的。”
     “什么弱点？”
     “你有没听过‘水神好赌’这句话？”
     “似乎有所耳闻。”
     “言少卿最致命的弱点就是玩德州扑克，每周不赌一把就手痒。近年来，他加入了一家名叫‘极品翡翠’的高档俱乐部。这家俱乐部后台很硬，听说是香港黑道的一个大佬。‘极品翡翠’的服务项目之一是专为有钱人提供地下赌局，赌注很惊人，当然也很刺激，可以说是赌鬼的天堂。但因为准入严格，纵观全市，大概只有二三十个人有幸参与这样的赌局。”
     “这和我们的行动有什么关系？”爱妮莎不解地问。
     “出于安全考虑，赌局每个周末在一艘游轮上举行，游轮停泊在市郊的棕榈湾，等客人全部上齐后起锚入海。所以，言少卿每周五八点到九点之间有一条固定的行车路线。”
     “也就是说，你们想让我的部下在路上狙击他喽？”
     “对！”
     “动手地点选定了？”
     “嘻嘻！就在离棕榈湾两公里远的一条弯道上。那个路段中有一百多米的照明碰巧在检修，而且路边林木茂盛，很适于隐蔽。”
     “那些保镖都有枪吧？”爱妮莎想起北极星号上的血战，不知怎么哆嗦了一下。
     “有！不过，这次你们最好不要枪战！”
     “不用枪？那用什么？”
     “炸药！”薛义仁老奸巨猾地笑道。“在那个路段埋设炸药，把言少卿的座车炸掉就行了。”
     “那三辆奥迪不是一模一样吗？我们怎么分得出？”爱妮莎眸子闪动，冷冷地问。
     薛义仁亲昵地搂住爱妮莎的肩膀，从怀里掏出一个U盘塞给她。“小姐，别着急啊！奎恩先生早有锦囊妙计，行动方案都在这里。”
     爱妮莎轻轻挣脱他，皱着眉头问：“周五就要行动么？”
     “迟则生变，下星期那里的路灯说不定就修好了。”
     “加一倍的钱！”
     “你说什么？”薛义仁装作听不清地捂住一只耳朵。
     “这次要加倍的钱，而且要在行动前打进卡里，否则我们不干！”
     “加倍！小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加倍！那就是每个人六十万，一开始我们说好的总数是一百万。”
     “一开始，我们并不知道这么危险！”
     “一个人六十万，五个人总共要三百万！奎恩先生不会同意的。”
     “三百万买言少卿一条命，一点都不贵！而且谁知道我们有没有命花这笔呢！”
     薛义仁苦恼地把头埋在方向盘上，喋喋不休地念叨着‘要这么多钱是行不通的’。爱妮莎厌恶地望了他一眼，从桑塔纳里钻出来，将车门重重摔上。
     薛义仁像被摔门声惊醒了，脑袋探出车窗，对着爱妮莎的背影嘶声力竭地喊道：“喂！别这样！我这就回去跟奎恩先生商量，我这就回去！”他狼狈地发动引擎，一溜烟开走了。
     爱妮莎目送着桑塔纳在地平线上变成黑点，才踱到自己的本田车边，打开后盖箱，朝里面喊道：“喂！出来吧！”
     陆平灰头土脸地从里面爬出来，朝地上吐了口吐沫，使劲拍打身上的尘土。爱妮莎注意到他手肘和膝盖好几个部位的衣服都擦破了，幸灾乐祸地笑着说：“在车里睡得舒服吧？”
     陆平“哼”了一声，自顾自地活动四肢关节。
     “生气啦？”爱妮莎强忍住笑说。“还不是你自找的？说了让你找个地方等我，你非要跟来。”
     “你是故意把车子开得甩来甩去的吧？”陆平斜睨着她问。
     “不是！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不是故意的！”爱妮莎捂着嘴说。“老头子车开得太猛，我当时只顾追他，差点忘了你还在后盖箱里。”说着说着，她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喂！有这么好笑么？”陆平狠狠瞪了爱妮莎一会儿，目光逐渐变得柔和。
     “对不起！对不起！”爱妮莎连连道歉，望了陆平一眼，又失控地笑起来，肩膀一抽一抽。陆平索性安静地等着，又笑了一阵，爱妮莎才逐渐恢复了平静。
     “那个老头子有问题，”陆平忽然缓缓地说。
     “哦？”爱妮莎一愣，“可以见得？”
     “说不出原因，只是凭直觉我不信任这个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演戏。”
     爱妮莎撇撇嘴：“其实，我也从来没信任过他……只要他们给的钱是不假就行了！”
     “下次我得设法跟踪他，看看他究竟什么来路！”
     “你觉得他们会答应么？”
     “答应什么？”
     “加钱的事。”
     “当然……”陆平思忖着说。“他们一定会答应的。”
    ——————————————————
    三界无安，犹如火宅。众苦充满，甚可怖畏。——《法华经》

    又胖又懒的猫：放出来了，阿弥陀佛！
    后坡小桥：谢谢小桥帮顶！
    春水迷天：我一直实在想像着看连续剧的样子写的，可惜涉黑题材没法拍啊！
    rainvessel：踏遍溪山问所图。探玄择要是何如。长安大道当归去。惭愧而今尚半途。
    育文：谢顶！
    2点5楼：嗯，我有精力就写点。
    swhhcf：好高兴，握把手！
    flyinginte：哥们，你太有才了！
    jtn022167：嗯！还没想好，你说呢？
    15002781485：快哉快哉！喝一壶！

     武英杰希望和外界取得联系，当他下意识地把手伸进口袋，才想起穆学庆在车里就把他与钟育华的手机没收了。他烦躁地用拳头捶了下树干，几片叶子稀稀落落掉在他肩头。他重新审视这座庭院，发现在别墅背面空间似乎还很宽阔。他沿着围墙看似随意地往里走去，里面果然还有座精致的袖珍小院。这种西式双庭院结构给带来他一种奇怪的异样感。
     他的目光落在庭院尽头一扇上锁的斑驳小门上，心头随即像被猛捶了一下。如果他没有猜错，这扇门是通向车库的，而车库里应该停着一辆小货车。昨天贾力就是这么对大穆说的。
     如果能弄到车库门和货车的钥匙，也许就可以把那个女孩救出去。武英杰对着那扇门注视了片刻，似乎在黑暗中看到一丝微弱的光亮。
     他转身回进别墅，踏着楼梯悄悄登上二楼。二楼铺着厚厚的红绒地毯，显得私密而又安静。楼上分布好几间房，主卧的门虚掩着，圆角后墙上挂着一副梵高名画《向日葵》的复制品。武英杰在卧室外侧耳听了听，没有动静。他壮着胆子推门走进去，里面果然空无一人。
     这间主卧超乎想象的宽敞，有步入式储衣间、双卫生间、单独的浴室，甚至还有个装饰壁炉。武英杰拉开储衣间，里头挂着形形色色的奇怪服装。他若有所思地用手指拈起一条西装袖子，心里模模糊糊的有了个计划。
     当武英杰要下楼的时候，楼梯上恰巧传来哗啦哗啦的钥匙声。武英杰闪身躲到转角墙后，那个人正打着手机，完全没有注意他的存在。“请您老人家放心，绝对没问题！这里绝对安全！嗯嗯，我会保证与外界隔绝一切联系！”说话的是贾力，他正在汇报着什么。电话那头又低声嘱咐了几句，贾力恭顺地连连答应，终于挂断了。
     武英杰忽然意识到，这座别墅里目前只有七个人，而且看来短期内不会再有人来。对于自己的营救计划，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灵机一动，等贾力进入卧室后过了片刻，在外面喊了声“贾哥！”
     “你怎么上来了啊？”虽然有点意外，贾力还是笑容可掬地迎了出来。
     “贾哥，那个女孩醒了，大穆哥想打开她的手铐，这样便于问话。”
     “打开手铐？”贾力转了转眼珠，“不会有问题吧？”
     “贾哥，你就放心吧，我们这么多人看着呢！”
     “这是大穆哥的意思？”贾力有点犹豫不决，见武英杰点头，他才撩起长长的工作服下摆，从腰里取出一串钥匙，取出两枚交给武英杰。“一个开手，一个开脚，别弄错了！”
     武英杰答应了一声，从贾力的腰部收回目光。“贾哥，还有个事。能给套小号的衣服么？那个女孩原来穿的衣服被大穆哥撕坏了。”
     “你们大穆哥下手可真狠！”贾力不怀好意地一笑，去房里取了套运动衫交给武英杰。“你盯着他一点，可别再撕坏了啊！”
     武英杰回到地下室，看见阿健和阿全正坐在角落里吃面包。因为熬了一夜，两个人脸色都很灰暗。但他们抬头与武英杰对视时，凌厉的眼神依然令他有点刺痛。

    ————————————
    千百年来碗里羹，怨深如海恨难平；欲知世上刀兵劫，但听屠门夜半声。——明．愿云禅师

    弄月孤星：欢迎！
    育文：手机顶啊！
    大衍之道：欢迎！
    后坡小桥：这两天在家带孩子，抽空写的。
    紫百合77：紫百合好！

     临时刑讯室没有窗户，室内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浑浊气息。穆学庆脸色阴沉，正抱着手臂来回踱步。钟育华萎靡地蹲坐在墙角，哈欠连连。铁床上的女孩蜷缩着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似的。
     “怎么样了？”武英杰问。
     钟育华瞟了眼穆学庆，小声答道：“还没醒过来，也许是用的剂量过大，导致深度昏迷了。”
     穆学庆朝着钟育华破口大骂：“妈的，你算什么药物专家？连个小女孩都搞不定！”
     “使用天使一号是吴总的命令，我原来不知道要用它来逼供的。”钟育华胆怯地辩解，“这种东西虽然控制力强，但见效比较慢，反而不如巴比妥酸盐之类的普通致眩类药物效果好。”
     穆学庆冷笑了一声：“现在说这些有个屁用？你抓紧想办法。再搞不定条子快要找上门了！”
     “大穆哥，要不给她解开手铐吧？”武英杰看着大穆的脸色说，“这女孩又瘦又虚，别扛不住睡死过去。”
     穆学庆回过头恶狠狠地盯住武英杰，似乎想用目光把他射死。武英杰脸色发白，小心翼翼地解释说：“这是贾哥的主意，他怕你下手太狠。”他摊开手露出那两把闪光的手铐钥匙。
     “贾力他懂个屁！”穆学庆低声咒骂着，身子却向旁边一侧。
     武英杰读懂了这个动作，急忙上前给昏迷中的女孩打开手铐。因为被铐时间长，又经过极度挣扎，她细嫩的手腕上磨掉了一圈皮，伤处留下深深的血痕。武英杰暗自叹息，又给她解开脚踝，然后扶起她的肩膀，轻手轻脚地将运动衫裤套在她身上。女孩轻轻“嗯”了一声，秀眉微蹙，湿漉漉的长发垂在武英杰手臂上，武英杰闻到一股淡淡的汗臭味。
     穆学庆冷冷注视着武英杰的每个动作，死灰色的两眼似乎有什么闪过。
     武英杰问：“她好久没上厕所了，要不要送她上去方便一下？”
     “不行！她不能离开这里！”穆学庆沉着脸说，“我们三个都不能随便离开这里！”

     别墅对面的九楼公寓里，穿白衬衫的监视者有点坐立不安。“他为什么在院子里转圈？”他像是在自言自语。
     “在勘察别墅的环境吧，人人都有好奇心的。”运动衫装作不经意地回答，同时偷偷观察穿风衣男人的反应。这次，风衣男人似乎没有打断他们的企图。
     白衬衫喃喃地说：“他们到底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呢？”
     “可惜昨晚天色太暗，看不清其他几个人的脸……而且，这台红外设备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高清。”运动衫叹息说。
     白衬衫说：“我感觉这些人行事有点诡秘，为什么他们钻进别墅后一直没有再出来？别墅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运动衫说：“我想的是另一个问题：现在别墅里究竟有几个人？”
     白衬衫说：“第一辆小货车里有两个人，第二辆君威车里有三个人，再加上那个穿工装服的主人……总共应该有六个人。”
     运动衫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那辆货车上真的只有两个人么？”
     白衬衫思索着说：“你的意思是……”
     运动衫说：“其实，我们并不能确定开货车那两个家伙下车时扛的口袋里装着什么。”
     白衬衫恍然大悟似的说：“莫非你怀疑……”
     这时，他们的背后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风衣男人举起手示意他们停止交谈。白衬衫走到门口，透过猫眼警觉地朝外张，然后吁了口气说：“小安！”
     三个监视者不易察觉地放松下来。白衬衫拉开门，一个身材高挑的长发女人从外面闪了进来。她长着漂亮的鹅蛋脸型，皮肤细腻富有韵味，美中不足的是双眼距离过大，仔细看有点让人不舒服。
     女人一言不发，径直走到为首的风衣男人面前，冷冷地说：“晚上七点，万盛商城一楼的森林咖啡馆，要三个人。”她的嗓音和容貌毫不匹配，听起来机械而又粗重。
     风衣男人皱了皱眉，回头对白衬衫说：“你留下来！”
    ————————————————
    佛言：人有二十难：贫穷布施难，豪贵学道难。弃命必死难，得睹佛经难。生值佛世难，忍色忍欲难。见好不求难，被辱不瞋难。有劫不临难，触事无心难。广学博究难，除灭我慢难。不轻未学难，心行平等难。不说是非难，会善知识难。见性学道难，随化度人难。睹境不动难，善解方便难。——《四十二章经》


    大家好！周末不更新了，下周有空再来！


    插花成柳：佛说过这话吗？杜撰佛经犯妄语啊！
    又胖又懒的猫：是最近闲下来一阵了。
    岱宗如何：岱宗兄好！
    lihaiwei613：谢谢夸奖！
    15002781485：多谢！我更的很慢……
    rainvessel：不敢当啊，读读经消消业，自己觉得愚痴太甚。
    幽明空谷：谢谢您顶了两把！
    星如昼：谢谢！
    后坡小桥：小桥也发诗性了！
    火锅头：嗯嗯……
    育文：周末别来看了！

这两天忙不过来，明天争取更新！

     爱妮莎抬腕看了看手表：傍晚六点整。她从挎包里取出墨镜，好整以暇地戴上，然后甩了甩火红色的卷曲长发。沿街商店的落地玻璃映出她昂首挺胸的剪影，自信而富有魅力。
     街上华灯初上，越来越多的汽车堵塞在主干道上，此起彼伏地鸣着喇叭。爱妮莎等到一个绿灯，身姿摇曳地穿过斑马线，好像为那些动弹不得的汽车表演走秀。街对面有个显眼的报亭，她从那里要了本时尚杂志，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地翻阅，不知不觉进入了万盛商城。
     商城一楼的店铺大部分都是卖名牌时装的，只零星散布着几家小规模的餐饮店。现在正是晚餐时间，大部分人流都搭乘自动扶梯前往高层的餐饮区了，楼下的时装店显得有点空落落。
     爱妮莎瞄了眼示意板，然后转向西边的拐角。她很快找到了一家装饰着热带植被的咖啡馆，从店门外就能看到影影绰绰的丛林一角。爱妮莎顺手从前台取了张名片，然后信步踱进店内。这里的环境私密安全，又贴近自然，很适合热恋的情侣约会。音箱里播放着热带雨林的雨声，几乎令爱妮莎恍惚间产生了错觉。
     店里客人不多，走道呈椭圆形，核心布置着茂盛的阔叶植物，店门位于椭圆形的一头，边上是洗手间。靠门口坐着一个穿休闲运动衫的高大男人，像学校的体育老师。男人面前放着一台手提电脑和一杯饮料，他在键盘上不住敲打着，大概在和人网聊。男人斜对面的桌子有对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女，他们默默喝着咖啡，不时互相凝视。
     这对中年男女侧面就是阔叶植物带。爱妮莎的目光越过这片袖珍丛林，望见一个大眼睛女孩正躲在座位角落里玩弄手机，桌子上横着食物狼藉的快餐盘子。女孩后面连着几个座位都空着，只有最里头面对面坐着两个年轻男人，他们不住说笑着，音量稍微超出了界限，幸好其他客人似乎都不介意。这两个人正位于椭圆的另一头。
     爱妮莎又数了一遍，一共六个客人。
     “小姐，您坐哪儿？”服务员在她身后彬彬有礼地问。
     爱妮莎在那两个年轻人旁边落座。因为从这里上洗手间，就有机会观察任何一个座位而不会显得不自然。
     服务员似乎有点奇怪她选择这个座位，毕竟大多数客人并不喜欢喧闹。但她还是呈现出职业性的微笑，并礼貌地呈上了菜单。爱妮莎随意点了杯焦糖玛奇朵，乘服务员离开时，她给陆平发了条短信，短信内容是一串八位数字，就是咖啡店名片上的那个座机号码。
     那两个年轻男人好像是大学生，爱妮莎似乎吸引了他们一部分注意力。他们不时地偷瞥着这个邻座美女，同时不自觉地提高声音，将话题从足球转向国际政治。爱妮莎佯装翻阅时尚杂志，暗自考虑着这两个人伪装的可能性。
     不，更令她怀疑的是门口那个体育教师，因为他选的那个座位太特别了。除非迫不得已，一般很少有人愿意坐在大门和洗手间旁边。换个角度考虑，那个位置却非同寻常的关键，它正好扼住了咖啡店的进出通道。
     焦糖玛奇朵端上来了，爱妮莎用小勺子剥开浮在表面的那层薄薄的热奶泡，低头尝了一口，出乎意料的苦！她忍不住又打量了一眼体育教师，他还在埋头敲打键盘，似乎根本没注意她的到来。她想，也许是自己太多心了！
     爱妮莎低头又看了一次表：六点十五分，离约定时间还有三刻钟。
     她等的人还没有到！

    ——————————————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心经》

    妙香花雨：欢迎！
    育文：每天—顶，好辛苦啊！
    后坡小桥：除了奶你还给他喂什么啊？米糊和面条现在能吃么？
    jtn022167：嗯，欲知后事如何，就听下回分解吧！
    又胖又懒的猫：没关系，大家可以交流喜欢的书嘛！
    nlpchen：欢迎！
    flyinginte：飞兄好！
    嘉欣妹妹：嘉欣妹妹好！撒花辛苦了！
    hfchenggj：是啊，跨度真长，写的我好烦。
    xxmm87：我码字的特点就是短小精悍！呵呵……
    hcy1198：谢谢！
    15002781485：终于有点空了，今天是周三了啊！
    微凉火花：欢迎！
    missing-cn：能记得就好！
    lihaiwei613：为你朝思幕想，为你挂肚牵肠……
    紫百合77：这不又更了吗？
    2点5楼：2.5好！
    小粘粘虫：谢谢粘虫！

爱妮莎低头又看了一次表：六点十五分，离约定时间还有三刻钟——她等的人显然还没有到。
    爱妮莎的思绪飘飞到两小时前，那时她和陆平正在北甸村任军家的砖坯房里。
     “无论如何，请您收下吧！”爱妮莎诚恳地说。她俯身把一个牛皮纸袋放在床头矮柜上，里面叠着整整齐齐的人民币。
     “姑娘，我不能收你的钱！”老太太坐在床上决绝地说。她脸色灰暗，银色的头发却梳理得很干净，纹丝不乱地用发卡别在鬓边。她身上那件单薄的蓝布衫已洗得发白，下半身裹在一条旧毯子里，手边还搁着一只纳到一半的布鞋底。
     老太太床边还站着一个衣着朴素的乡村姑娘。她梳着大辫子，脸部看不到一点粉黛的痕迹，身上微微带着鱼腥。
     “伯母，这不是我的钱，是任军挣的钱！他托我带给您的。”爱妮莎耐心地重复解释。
     “小军呢？他自己为什么不回来？”老太太生硬地问。
     “他工作实在太忙，走不开啊！”
     “忙？忙得一走一个月，连电话都不来一个？”
     “他忙过这阵就会回来看您的。”爱妮莎觉得自己底气不太足——任军还能活着回来么？
     老太太喘了口气，喃喃地数落：“上次你来找他，他留下一笔钱就匆匆忙忙走了。我一直很纳闷，什么工作非要他不可，还给这么多钱？”
     “伯母，我不是跟您说了么？我们老板是任军以前在部队的战友，复员之后开了公司，专门做稀有金属，都是高科技产品，现在生意做得很大。他现在缺少可以信任的人，因为以前和任军关系很好，就想起请他过去帮忙。”
     “可小军才高中毕业，他懂什么高科技？”
     “技术活自有技术人员去做，任军只负责管理。他现在是车间主任，忙得没日没夜，晚上也在车间里值班。”爱妮莎信口胡编着，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乱。
     “不管怎么样，这钱我不能要！”老太太看那包钱的眼神仿佛是对着一堆不祥的纸钱。
     “伯母，您这不是为难我么？”爱妮莎露出担心之色，那不完全是在演戏。
     老太太沉默了片刻，注视着爱妮莎说：“那好吧！钱先放在这里，但是连同上次那笔钱在内，我一分也不会用！等他回家对我解释清楚再说。”
     “可是，伯母，任军辛辛苦苦地挣钱就是为了给您看病啊！您这么做不是辜负了他一番苦心吗？而且您的病……也拖不起。”爱妮莎发现自己简直像在哀求。
     “我一条腿伸都进棺材里了，还能活多久看老天爷的，还浪费钱做什么？要紧的是小军，他还要好好活着，而且我还盼着他为老任家延续香火。”老太太瞥了一眼坐在床角的大辫子姑娘。姑娘正低头给那个鞋底纳线，仿佛没听出这话的言外之意。
     老太太顿了顿，又说：“小军他爹在他五岁时就得病死了。他临死前，我答应过他，一定会把小军拉扯成人，而且一定要让他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爱妮莎觉得老太太似乎有所预感，这种预感也许仅仅出于一个母亲的直觉。“请放心，我们会照顾任军的。”爱妮莎听到身后传来陆平低沉的声音。
     回到本田车里，爱妮莎发动完引擎，却对着方向盘一动不动地发怔。
     “怎么了？”陆平扯下盖在头上的棒球帽。刚才在屋里的时候，他有意将帽檐拉得很低。
     引擎的嗡嗡声似乎在焦急地催促。爱妮莎吐了口气，轻声说：“我心里很不舒服。”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有点对不住任军的母亲。”
     “路是任军自己选的，没有人能强迫他。”陆平淡淡地说。
     “也许吧！”爱妮莎不太确定地对自己说。
     六点二十八分，玩手机的大眼睛女孩触动发条似的跳起来，慌慌张张地离开咖啡馆。
     六点三十五分，两个年轻主妇拎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从外面走进来。她们还沉浸在抢购的高涨情绪中，眉飞色舞地谈论着打折的时装款式。那对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女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起身离去。
     六点四十四分，一个穿风衣的矮个男人叼着香烟走进咖啡馆。服务员立刻上前劝阻，男人不快地灭掉烟，选了个位于店中央背对大门的座位。爱妮莎特别留意了一下，这个男人肤色有点黑，穿着也不够档次。他点的是最便宜的竹锅饭，接着就掏出手机啪啪地按起来。
     六点五十分，爱妮莎起身上洗手间。走近大门时，她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体育教师的手提电脑，屏幕右上角开着一个视频窗口，下面有个对话框，可能是在视频聊天。
     从洗手间出来已经快七点了，咖啡馆里又多了一对老夫妻。爱妮莎又认真数了一遍，一共八个客人。
     她忽然有点懊悔贸然来这里，赴这个或者尴尬然或者凶险的约会。可是，有什么好抱怨的呢？这是她自己的提议。
     “爱妮莎，可以给我两个小时么？”一个多小时前，在驶离北甸村的公路上，陆平忽然问她。
     “什么意思？”爱妮莎警觉地问。
     “我要去市里见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
     “这你不用管。”
     “看来我没猜错，你这次自告奋勇要和我同行果然另有目的。如果你不说清楚，我的答复是‘不行’。”爱妮莎赌气说。
     “如果我硬要走呢？”陆平戏谑地问。
     “那你就跳车吧！”爱妮莎故意踩了一脚油门。
     陆平双手抱头，仰望着车顶，装作无助地叹了口气。
     “不敢跳吧？”爱妮莎得意地笑了。“那就老实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平沉默了片刻，缓缓地说：“我要去见舒畅。”
     “舒畅？就是那个住在云庭水岸的那个女警察？”爱妮莎很快从记忆库中把这个名字打捞上来。她的脸色瞬时黯淡下来。
     “嗯，就是她！”
     “你找她干什么？”爱妮莎硬梆梆地问。
     “我有点事想问她。”陆平停了停，说道：“另外，我想提醒她，她的处境有点危险。”
     “你还挺关心他的嘛！”爱妮莎忽然发现这句话带着点醋意。她不自在地瞄了眼侧视镜里陆平的脸，又问：“她有什么危险？你去见她才叫危险。我提醒你，她可是个警察？难道你不怕这是个陷阱？”
     “抓就抓吧……”陆平不以为然地一笑。
     “老实说，你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爱妮莎严厉地问。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们……你们的关系……非比寻常！”
     “如果真是这样，她就不会抓我。你不是正好可以放心了么？”
     爱妮莎一时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她又寒着脸问：“你和她约好了？”
     “约好了。今晚七点整，在万盛商城一楼的森林咖啡馆见面。”
     “你的手机不是被我没收了么？你是怎么和外界联系的？啊……我明白了，是通过李守诚屋里的互联网。陆平，你可真有一手！”爱妮莎有点咬牙切齿地说。
     “多谢夸奖！”

“你是不是很想她？”
     “谁？”陆平迷惑地问。
     “你别装了！就是那个女警察。”爱妮莎不想提那个名字。舒畅，什么名字啊？难听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连珠炮似的爆发了：“别装了，你就是想她了！你说的那些理由都是借口。借口，懂吗？其实你就是想见她一面……怎么不说话了？被我猜中了吧？……真没想到，堂堂的杀手豺狼居然被一个小女人迷住了……你不是一向自命冷漠么？……搞成这样不害臊么？连我都为你害臊！那个女警察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你甘心冒生命危险？你留在S市也是为了舍不得她吧？还装作是为了找什么雷神……还跟我编什么神秘组织的故事。真虚伪！”
     “够了！”陆平厉声喝道。爱妮莎哆嗦了一下，发现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她还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她立刻乖乖地闭嘴了，同时察觉自己刚才的反应有点失态。车里静默下来，只有引擎声伴奏般不绝于耳。
     沉默了十多分钟后，陆平迟疑着说：“我和她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不用解释！”爱妮莎低声打断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她猛打方向盘，将车停在通向市区的道旁。她转过头郑重地对他说：“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不如我代你去赴约！”
     七点整，爱妮莎迷惑地抬起头，店门口还是空空如也。也许那个女警察不会来了！这样也好，一了百了。爱妮莎决定再等一会儿，如果舒畅再不来就走人。陆平就在街对面的图书馆里，此刻他也许正从那幢高楼的一扇窗后俯视着万盛商城的入口。
     爱妮莎自问：我究竟为什么要来？仅仅为了他的安全？还是因为潜意识里不想他们俩见面？或者只是出于好奇，想见见另一个和陆平有点暧昧的女人？
     爱妮莎的心骤跳了一下。咖啡店门口出现了一个长发飘飘的高个女人。她戴着墨镜，身穿深棕色的高领长风衣，脖子和小半张脸藏在领口后面，露在外面的皮肤白皙细腻。除了脸看不清，她的样子和陆平描述得别无二致。爱妮莎挑剔地望着女人，心想：这就是那个什么舒畅？除了长得比我高一些，年纪比我大一点，也没什么出众的地方啊？
     高个女人藏在墨镜后的眼睛迅速将咖啡馆扫了一遍，然后挑了一张靠里的座位，脸朝大门坐下来。邻座的那两个大学生停止了交谈，向她投去持久的目光。
     爱妮莎定了定神，偷偷给陆平发了条三个字的短信：“她来了！”

    ————————————————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金刚经》

    后坡小桥：你手脚最快啦！
    Jos_J：隐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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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百合77：百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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