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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长篇惊险悬疑小说《绝杀局》(修订版)[第49页]

作者:余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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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十三层公寓是连排新盖的拆迁楼中的一座,粗粝的楼体刚草草粉刷过,苍白而没有生气。公寓楼里还没有住人,夜晚空荡荡的听不到半点声息。那些黑暗的窗口像一只只俯视的巨眼,别有用心地洞察着周围的一切。
        在九楼的一扇窗户后面,架着一台红外监控摄像机,镜头对准的是一百多米外的一幢灰白色的两层别墅。别墅的高墙有点剥落,围起一座上百平米的院子,将里面与外界截然分开,只有几株上了年纪的银杏树贸然将枝桠伸出墙外。树荫掩映间的别墅显得静谧冷淡,还透出一丝神秘。
        银杏树下,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人在默默抽烟,脸上露出思索之色。摄像机镜头将这表情特写般的放大,不打折扣地传输到旁边的液晶屏幕上。
        屏幕前呈三角形地坐着三个男人,一前两后。前头那个穿风衣的黑瘦矮小,后面两个人身材魁伟,一个穿着休闲运动衫,另一个是白色衬衣。两个高个子时而注视监视屏,时而瞧瞧风衣男人,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到一点什么。然而,黑瘦的风衣男人始终没有说话。
        “他好像在想什么。”运动衫决定说话来打破了寂静。
        “他一定遇到麻烦了。”白衬衣接话说。
        风衣男人转脸看着他们。像被他的目光制止了,运动衫和白衬衫同时闭起嘴。
    
        武英杰把烟蒂在树干上狠狠摁灭,感到一阵脑仁胀痛。在进入这幢别墅之前,他没料到自己面对的状况会这样棘手。
        昨晚临近子夜,穆学庆的驾驶君威将他和钟育华载到别墅外面时,他原先的不安越发强烈了,像一个被兑现的预言。
        他对这片街区很陌生,其实来S市四年间,他去过的地方并不多。他只在汽车经过拐角时,借着路灯依稀看见路牌上的“花园街”三个字。车子驶进一条颠簸的小巷,穆学庆把车停在围墙后面一个门帘掀起的车库里,然后示意他们俩下车。边上并排还有两个车库,库门紧紧关闭。
        也许是过度敏感,大穆的目光让武英杰有种被押解的感觉。下车后,大穆的右手始终揣在紧身长裤口袋里,武英杰确信那里塞着一支手枪。
        武英杰装作浑不在意,而钟育华的恐惧却溢于言表,他战战兢兢地把那个皮箱夹在腋下,仿佛里面存放着他的整个生命。
        可能因为夜深了,别墅窗户里没有光亮。只有门口悬着昏暗的路灯,映照着锈迹斑斑的铁门。在穆学庆的示意下,武英杰按了门铃,一下,两下,三下……铃声传进庭院深处似乎需要很长时间。
        午夜的巷子悄若寒蝉凄冷无声。武英杰耐心等着,像在等待命运之门的开启,身后是同样沉默的两个同伴。
        里面传出开锁的声音。门开了,一个穿夹克的中年男人探出半个头。
        “找谁?”应门男人打量着他们,似乎对这三个深夜访客并不意外。武英杰发现,他衣着整齐,显然不是刚从床上下来。另外,他的左眉梢上长着一颗醒目的红痣。
        “老贾。”大穆冷冷答道。
        “你们是……”
        “火爷派来的。”大穆打断了他。
        男人眉头的红痣好像跳动了一下,他不再多问,拉开门放他们进去,又重新将门上闩。门闩铁条很粗,虽然样子老式难看,却比一些电子防盗门更加实用。武英杰知道没有红痣男人的钥匙,谁都出不去了。
        别墅里亮起微弱的灯光,传出低低的说话声。院子像是没人打扫,积着薄薄一层落叶。红痣男人不再说话,四个人踩着石径穿过院子,走到别墅底楼门前。
        整幢建筑系砖木结构,两座贴墙伸出屋面的砖烟囱顶部,饰以三个联列式尖拱,使整个建筑形成向上的动感。外墙面刷着普通水泥,入口大门上部是弧形门头顶盖,门窗间有螺旋形花纹小柱和圆形柱廊,线条简洁,造型别致。
        “他们来了。”红痣男人对里面说,说完直接领着他们进去。
        屋里的陈设有点陈旧,带着明显的西洋风格。镶花壁纸、兽皮窗帘、胡桃木高桌、金漆座椅,一切都神秘而具有视觉冲击。客厅只亮着一盏装饰壁灯,光线暗淡暧昧。
        厅中央站着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大概是别墅的主人。与武英杰所料不同的是,他相貌平庸,头顶微秃,身穿干净的工服,像个专靠手艺吃饭的技工,与别墅的格调格格不入。主人笑眯眯地望着他们,像在等待久违的老朋友。他身后站着另一个双手背负的男人,冷冷瞪着来客,仿佛自己的地盘遭到了入侵。
        “是大穆哥么?”主人亲热地问。
        “嗯!你是老贾?”穆学庆狐疑地打量着主人反问,显然他们俩素未谋面。
        “不敢当不敢当!叫我阿力好了。”老贾笑着拍了拍大穆的肩。“我可是久仰大穆哥的大名了!”
        “好说好说。”穆学庆居然生硬地一笑,回头介绍自己带来的人:“研发部主任老钟、火爷的保镖阿杰。”
        老贾亲热地和钟育华、武英杰握手,然后从兜里掏出香烟给三个来客敬烟。接着,老贾介绍了自己这边的两个人:应门的那个叫阿健,背着手的叫阿全。
        武英杰没听说过老贾,但看大穆对他的态度,这个人绝对不简单。武英杰感觉那两个手下气质特殊,应该是受过严格训练。相比之下,老贾本人却平凡得简直有点不起眼。
        大穆吸了口烟说:“贾哥,咱们闲话少说吧!你应该知道,我们是为什么来的。”
        老贾笑道:“当然当然……”
        大穆追问道:“那件事办妥了么?”
        “办妥了,刚刚办妥。”老贾仍然陪着笑,“是阿健和阿全去办的。”
        “会不会被人看见?”
        “不会不会!他们用的是小货车,就停在后面那个车库里,车库里有扇门和院子是相通的,外人看不见他们运了什么回来。”可能是老贾过于谦卑了,武英杰发觉他的两名手下面色阴寒地注视着大穆。
        武英杰思索着老贾的话,猜不透阿健他们运回来的是什么东西,自己这边三个人出动的目的又是什么。
        “当然,”大穆咧嘴一笑:“雷神的手下办事当然干净利落。”
        雷神!这个名字又出现了。武英杰知道,雷神领导着六神会里的一支神秘力量,专司暗杀。没人知道雷神的身份,也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武英杰想起烟霞山馆的神秘电话和总裁办公室的密谈,心里疑云丛生。
        难道老贾就是传说中的雷神?不可能!雷神不可能这么轻易露脸,大穆面对他也不可能这么有恃无恐。
        大穆环视大厅,突然问了个令武英杰摸不着头脑的问题:“在哪儿?”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老贾的笑容变得有点诡秘。他挥了挥手,带他们走进里间,角落里有座螺旋楼梯。老贾打开壁灯,率先踏下楼梯,武英杰他们三个紧跟其后,后面尾随着老贾的两名手下。
        楼梯不深,他们很快到了地下室。下面很大,分布着好几个房间,武英杰辨出其中有储物间、中央空调室和泵房。老贾走向貌似储物间的那间,用钥匙打开了门。
        “就在这里!”他回头对三个初访者说。
    
    大家好!我又回来了,停更快一年了吧,平时不敢回来,怕辜负大家的期望。最近身体好一点了,有空再更新一点,保不准什么时候又停了,大家多担待,就当看个热闹吧。这样我心理压力轻点。谢谢大家的关心和支持!深深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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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whhcf:争取吧!有时间有精力我一定继续写。有时候觉得年纪大了,好像雄心不再了。
    没有ID哦:谢谢你隔这么长时间还来看我!
    
    大穆冷哼一声,用力一脚踹开门。屋里没开灯,昏暗光线下依稀有张床,床上的人扭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尖叫。武英杰心里一凛,那是个女孩!
     “我们没和她说过一句话。”贾力郑重地说。他揿了下门边的按钮,房内顿时灯光大亮。床上的女孩再次发出一声惊叫。她正睡在一张铁床上,手腕、脚踝各扣着一副手铐,她的身体被拉向两头床栏,机械而无助地扭动着。女孩穿着蓝白条病员服,体型单薄,长发散乱披在脸上,下面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惊慌失措地瞪着他们。
     “放开我!”女孩开始歇斯底里地叫喊。“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
     大穆上前用手托起女孩的下巴,啧啧地说:“没想到你长得这么漂亮!”
     “啊!”女孩扭了下头,没能摆脱大穆铁钳般的手指。
     武英杰猜测着女孩的身份,不明白为什么要为她出动这么多人。
     他们身后,贾力轻轻关上了门。笑意从他脸上消失了,他的脸色变得寒铁似的冰冷,好像换了一副面具。“你们在这儿盯着,绝不能让那个女孩离开这间屋子!”他低声吩咐。
     “是!”两个手下恭顺地答应。
     “你们要干什么?”女孩恐惧地问。看着她浑身紧绷的样子,穆学庆脸露出一抹残酷的微笑,他把头凑向女孩的脸。武英杰错以为他想要亲她,又发现他其实是凑在她耳边说话。穆学庆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可以确定的是话很短,而且好像是一个问题。
     女孩注视着穆学庆,像是没听懂他的问题,又像是想弄明白什么似的。那一瞬,武英杰觉得她的恐惧似乎消退了一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女孩小声说。
     穆学庆用力攥紧她的下巴,女孩叫了一声,眼里沁出泪水。“别装了!我知道你对警察什么也没说,你这一套在我这儿不管用。”
     “我真的不知道。”女孩胆怯地重复着。“我不知道你说的那艘船是怎么回事。”
     武英杰望了望钟育华。这个瘦男人显然与自己同样一无所知,正神不守舍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武英杰的脑子里却在迅速展开推理。这个女孩穿着病员服,多半是医院的病人。贾力说,她是他的手下用小货车刚刚弄回来的,难道是从医院里绑架出来的?
     船!六神会这些奇怪的行动看来与穆学庆说的“那艘船”有关。对了!一切迹象表明,商震的运毒船最近出事了,而吴子奇他们眼下似乎还对敌人一无所知,这就是他们睡不安枕的原因吧!他们当然会不惜代价地追查,而这个女孩显然和警方接触过,于是他们认定她身上藏有破案的线索。一定是这样!
     “我没功夫陪你玩。听着!放老实点,你还可以手脚完整地从这里离开,不然我会把你连皮带骨头拆个一干二净。”说着,穆学庆的手沿着女孩身躯起伏的线条摸了一遍。
     女孩身子哆嗦了一下,仍然没有说话。
     “不识相的贱货!”穆学庆像被激怒了。“信不信我马上强奸你?”他开始动手撕扯。由于四肢被铐,女孩根本无力反抗。随着布料破裂声和她发疯似的尖叫,蓝白色的衣服被撕成一条条碎布。女孩赤裸的上身苍白瘦削,扭动中隐现出肋骨和暗青色的淤痕。武英杰拼命抑制住阻止的冲动,他甚至希望她吐露实情算了。连钟育华也承受不了这种强暴场面,求助似的地转向武英杰。
     “说不说?”穆学庆两眼充血,撕光上衣又开始撕裤子。就在女孩快要身无寸缕时,穆学庆停住了。“你到底说不说?”他盯着她冷冷地问。
     女孩努力夹紧半裸的腿,惊恐地喘息着。武英杰发现她居然有些倔强。为什么不肯说呢?哪怕编个谎话也好啊!如果大穆当着自己的面强奸,自己真能坐视不离吗?
     “你是个婊子?”穆学庆的目光落在女孩的淤痕上。他抓起她的头发,狠狠抽了她一个耳光。“这些伤是那个老色鬼搞的?对不对?说话啊!你就在那条船上,对不对?说话啊!你说不说?说不说?”他一下接一下疯狂地掴她。直到鲜血从口鼻里汩汩溢出,女孩还是没有说话。穆学庆松开她,喘着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老虎钳。“喂!轮到你了!”他狞笑着点手叫武英杰。
     武英杰莫名其妙地接过老虎钳,又看看女孩血糊的脸。那张脸已经肿得辨认不出原来的样子。
     “拔掉她一颗门牙!”穆学庆命令道。
     武英杰心里一抽,他几乎想拔出手枪干掉这个一米八五的大汉。“不行!”他注视着大穆说。
     “为什么?”大穆目光收缩,带着一丝杀气。
     “如果她有先天性心脏病,拔牙可能会引发猝死。”
     “是真的吗,医学博士?”大穆回头凶狠地瞪着钟育华。
     “一点不错,一点不错!”钟育华连连点头。
     “好!”大穆的说话对象这次改成了钟育华:“那就用你的方法!喏!就是这个!”见钟育华不明白,大穆指指他怀里抱的皮箱。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钟育华恍然大悟似的把皮箱放在地上,开始专心转动密码锁,手指时而神经质般地抽动。
     武英杰疑惑地注视着这一切。箱子开了,钟育华取出一副乳胶手套,熟练地套上,又取出一支一次性针筒。接着,他拿出一只扣着橡皮塞的棕色瓶子,瓶子里不知名的液体随着他的手势而晃动。武英杰不知道那是什么。钟育华将针筒拆封,一针扎进橡皮塞,从里面抽出满满一筒淡黄色液体。
     “这个是什么?”武英杰一阵心跳。
     大穆不怀好意地嘿嘿笑了几声。钟育华端着针筒惴惴不安地走到窗前,女孩好像明白了过来,边挣扎边大叫着“不要”。钟育华犹豫了一下,便按住她一条手臂,将针尖准确地扎进静脉,随后将整筒液体缓缓推了进去。女孩瞪大眼睛注视着整个过程,恐惧得忘却了叫喊。没过多久,她就倒头昏睡过去。
     “六小时后,再给她注射第二次!”大穆命令钟育华。
     “这是什么?”武英杰额头冒出了虚汗。
     “天使一号!”大穆缓缓地说。“这个小婊子很走运,临死前还能尝到这种极品冰毒。”
     “你要杀了她?”武英杰问。
     “当然,这是火爷的命令!不过是在她说出一切之后。嘿嘿!她撑不了多久了。”大穆意味深长地看了武英杰一眼。
     这一晚,除女孩外,别墅里所有人都没有睡。六小时后,钟育华给睡意沉沉的女孩第二次注射毒品。九小时后,武英杰获准独自到外面院子里抽烟。
    ————————————
    插花成柳:插花兄久违久违!
    舒畅披头散发躺在床上,手指机械地按着遥控器的快进按钮。影碟机里播放着于佳佳借给她的喜剧碟片,可是任何搞笑镜头都没能激活舒畅的笑神经。她两眼空洞地望着电视屏,脑子里一片空白。
        “妈妈,你怎么还没起床?”舒展气喘吁吁地冲进卧室,手里攥着半根油条。
        要在平时,舒畅肯定会生气地质问保姆芳芳为什么早点又买油条,因为自己告诉过她很多次了,油条里含的明矾会导致小儿大脑发育迟滞。可是今天,舒畅只是朝儿子点了点头说:“妈妈觉得有点累。”
        舒展吐了吐舌头,知趣地退了出去。这时,枕头边的手机响了。舒畅条件反射似地揿灭屏幕,慌忙抓起手机接听。
        “舒畅,你还好么?”里面传来宋晓锋的声音,低沉得令舒畅不安。
        “啊!老宋,我已经没事了……”
        “哦!我还是担心那支吹针里除了麻醉剂还有别的东西。”
        “别担心,老宋,我真的没事了……”舒畅忐忑等着宋晓锋说下去。
        “没事就好……”宋晓锋不寻常地沉默了一会儿。舒畅直觉这是个很糟糕的预兆,吞吞吐吐不是他的说话风格。果然,他重新鼓足力量说道:“舒畅,我代表局里通知你,你被停职了。”
        停职!舒畅的耳朵被这两个字震得嗡嗡作响。
        “舒畅,你没事吧?”老宋在那头好像察觉了她的反应。
        “我……没事……徐月蝉被劫走,完全是我的责任。”舒畅沉重地说。
        “不……别这么说……其实责任在我,要不是我和汪铁桥离开……”宋晓锋急急地说着,可舒畅一句都听不见,她被一种从未有过的屈辱感打击得晕乎乎了。
        昨夜,她被一阵刺痛惊醒时,发现自己正被一群医护人员包围着,皎白的手腕上扎着皮管,鲜红的血浆正从静脉被源源抽向一支针筒。
        “你们干什么?”舒畅惊愕地坐起身问。
        “他们在给你做体检!”宋晓锋的声音从人群背后传来。
        “体检?”舒畅昏昏沉沉地问。
        “嗯!一小时前,你被袭击了!”宋晓锋定定地说。
        半小时之后,各项检查在忙乱中结束了,宋晓锋长出了口气,坐到舒畅床前问:“你还好吧?”
        舒畅默默点了点头,发现这里正是徐月蝉待过的那间病房。楼底下传来一些骚动声。透过窗子,舒畅望见好几辆警车歪七八扭地停在广场上,车顶上红蓝警灯狂躁地闪个不停。
        房门突然被撞开了,汪铁桥和吕斌带着几名警员闯了进来,屋里一下子挤得密不透风。汪、吕两人都面沉似水,吕斌勉强跟宋晓锋打了个招呼,转向舒畅说:“舒畅,你还好吧?陈局让我们过来看看你。”没等舒畅开口,汪铁桥就挤上前问:“你看清楚没有,是什么人干的?”
        “喂,她刚醒没多久!”宋晓锋朝汪铁桥瞪了一眼。
        “那又怎么样?现在证人丢了,谁负责?”汪铁桥回瞪着宋晓锋。
        “我负责!”宋晓锋挺起胸膛说。
        “你负责?”汪铁桥发作似的叫嚣起来。“那艘船上死了35个人,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我早说了,这个案子你宋晓锋根本没有能力破。妈的,硬要跟我抢,现在倒好,连证人都丢了!”
        “汪队,想打架我随时奉陪。”宋晓锋沉着地说。
        “别吵了,别吵了!”吕斌连忙打起了圆场:“当着这么多下属,你们俩也不注意点影响!老汪,你先让你的人退出去吧。老宋,我和老汪一起赶过来,一则是代表局里探望一下舒畅,不管怎么样也是因公负伤嘛!再一个呢,是希望从舒畅这儿尽快获得一些劫持者的线索。事发至今快两个小时了,你也知道,办案子嘛时间是关键因素!”
        “袭击我的是两个人!”舒畅插话说。大家不再争执,同时把目光转向她,宋晓锋和汪铁桥同时安静下来,汪铁桥甚至举手挥退了下属。
        舒畅清了清嗓子,开始叙述事发经过。尽管脑仁隐隐作痛,她醒来后一直在努力回忆,现在那些四分五裂的记忆碎片拼凑起来了。
        “对方用的很可能是一种浸过麻醉剂的微型吹针,针管是含在嘴里的。可惜舒畅昏迷后,那枚针已经被取走了。”等舒畅说完,宋晓锋补充道。
        “吹针?我还从没见过呢!”吕斌凑到舒畅面前,好奇地望着她脖子上那个又红又细的针眼。
        “怎么就这么巧?我和宋晓锋一离开就出事了!”汪铁桥阴沉地说。
        吕斌皱起眉头说:“从作案手法看,对方早有预谋,他们一直躲在暗处等下手的时机。”
        汪铁桥说:“确实是有早有蓄谋的!根据住院大楼的结构,那两个劫持者是从地下室车库搭乘电梯上来的。他们在一楼洗衣房偷了担架和白大褂,再伪装成医生潜入监护病房。除了左眉上的红痣,还有什么别的特征?”他转向舒畅问。
        舒畅茫然地摇头:“他们都戴着口罩。”
        “会不会是炸船那帮人干的……杀人灭口?”吕斌说。
        宋晓锋沉吟说:“也有可能是六神会。”
        汪铁桥疑问地“哦”了一声。宋晓锋看了看他,分析道:“和我们一样的目的,追查北极星号的真相!否则直接杀掉那个女孩岂不是更省心?”
        “那个小女孩不知道怎么样了。”舒畅望着窗外的茫茫夜色,心里涌起一丝愧疚。
    
    汪铁桥仰起脸阴阴地说:“不管劫持者是谁,我有一个疑问:他们怎么会知道有这么个女孩?要知道从昨晚医院通知报警中心到现在的24个小时中,这件事一直是保密的,知道的人非常有限。”说完,他意味深长地望着三个同僚。
        屋子里的四个人都不做声了,似乎大家都想压抑心头泛起的疑云,然而这种静默反而增加了现场的不安。还是圆滑的吕斌首先打破了僵局:“我看不如这样分工吧!老宋先回局里汇报事件经过;我去交通部门调取事发时的路面监控录像,争取找到那两个劫持者的交通工具;老汪把徐月蝉住院后接触的人都查一遍,看看有没有线索。”
        汪铁桥“哼”了一声:“现在也只好这样了。这件事你要负全责!”他摘下墨镜,朝舒畅威胁似的点了点,然后扬长而去。
        检查结果一切正常后,舒畅听从宋晓锋的劝告回家休息,虽然这一夜剩下的几个小时,她根本不可能睡着。虽然怀着最坏的预期,她还是没料到等待自己的竟然会是停职处分。
        “舒畅,你不要太难过。唉,事实上,我也被调离了北极星号的专案组……”听到舒畅难以置信地“啊”了一声,老宋继续解释:“现在由汪铁桥主持这个案子,吕斌配合——这是今早刚刚宣布的决定。”
        舒畅感觉宋晓锋的口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消沉。她想安慰他几句,却想起自己的处境更加糟糕。“老宋,我真的很担心那个女孩。”她低声说。
        “我明白,我明白你的心情。”老宋缓缓地说。“也许……被调离案子也不一定是坏事。”
        “为什么?”
        “至少这样,我们可以保持更客观的距离来审视发生的一切。”
        “老宋,我不明白你的话……”
        “其实,早晨我一直在想汪铁桥说的那些话。我也想不通,徐月蝉的消息是怎么走漏的。消息出去只有三个渠道:一、曙光医院,但我很难想象医院里有对方的眼线,不可能这么巧的!二、报警中心,汪铁桥正在查值班的的那个接线员,据说是个很规矩的老同志,而且如果是这个人有问题,这种巧合的几率又有多大呢?三、就是我们局里这几个人,对此我更加无法想象……”
        舒畅像被宋晓锋的话击中了,愣愣地拿着手机。她明白他在暗示什么,刹那间,她想把自己自A市回来后的所有怀疑一股脑地告诉他。但是,等一等!她能完全信任这个男人么?尤其是当局里知情的这几个人有了重大嫌疑之后。
        “老宋,”她问道,“昨晚你和汪铁桥为什么去了那么久?”
        “你在怀疑我?”宋晓锋的嗅觉很灵敏。
        “不,我只是想知道每一个细节!”舒畅辩解。
        “没关系!怀疑一切是刑侦工作者的职业特点。况且,我和汪铁桥的离去在时间上确实过于巧合了!现在怀疑我的恐怕不止你一个,否则他们为什么把我调离专案组呢?当时,我和汪争执得很厉害,后来我们索性一起去了陈局家,把他从被窝里拖出来评理。是不是很过分?但我们当时都有点失去理智了。”
        “后来呢?”
        “后来,陈局被搞得有点不耐烦了,答应今早宣布我、汪铁桥、吕斌三个人共同参与这个案子。没想到等我赶回医院……”
        “老宋,你刚才说退出这个案子,也许不是坏事。我感觉你还没死心,是不是?”
        “嗯!舒畅,你好像想说什么?”
        “如果……”舒畅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不禁又一次自问,我可以信任这个男人么?这些年与宋晓峰的共事经历像电影般一幕幕在脑海间闪过。
        “如果什么?”宋晓锋追问。
        舒畅感到热血正在往脸颊上涌,心里好像有个声音在呐喊:救出那个女孩,现在这才是最重要的!她定了定神,缓缓说道:“老宋,如果有个机会也许能找到那个女孩子,你愿意试试么?”
    ——————————————
    注:此书杀伐之气过重,吾甚不喜。动笔三年,身负宿债而进退失据,始觉今是昨非。本是笔墨游戏,权博看官一粲。兴至则来,缘尽则止,世事莫非如此!
    
    
    flyinginte:哪天我又宣布停更,你是不是又要换首歌唱?
    哥浅浅:是的,我看过无数太监文,但是看了也不后悔,当时得到享受了嘛。
    又胖又懒的猫:罪过罪过!阿弥陀佛,这一切都是我的罪过!
    9号达达多:幸与不幸,孰能说清。
    薄荷依然:谢谢!写不动我再停。
    星如昼:谢谢!
    春水迷天:回复同9号达达多。
    成交量135:成交量会上扬吗?
    鹤翔云:是啊!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zhujunwei_1978:嗯!
    香宁栗:你也生宝宝啦!恭喜恭喜,看来最近升级的同志真不少啊!我是不是漏了给你的回复?抱歉抱歉!
    
贴的帖子没了?
    舒畅披头散发躺在床上,手指机械地按着遥控器的快进按钮。影碟机里播放着于佳佳借给她的喜剧碟片,可是任何搞笑镜头都没能激活舒畅的笑神经。她两眼空洞地望着电视屏,脑子里一片空白。
        “妈妈,你怎么还没起床?”舒展气喘吁吁地冲进卧室,手里攥着半根油条。
        要在平时,舒畅肯定会生气地质问保姆芳芳为什么早点又买油条,因为自己告诉过她很多次了,油条里含的明矾会导致小儿大脑发育迟滞。可是今天,舒畅只是朝儿子点了点头说:“妈妈觉得有点累。”
        舒展吐了吐舌头,知趣地退了出去。这时,枕头边的手机响了。舒畅条件反射似地揿灭屏幕,慌忙抓起手机接听。
        “舒畅,你还好么?”里面传来宋晓锋的声音,低沉得令舒畅不安。
        “啊!老宋,我已经没事了……”
        “哦!我还是担心那支吹针里除了麻醉剂还有别的东西。”
        “别担心,老宋,我真的没事了……”舒畅忐忑等着宋晓锋说下去。
        “没事就好……”宋晓锋不寻常地沉默了一会儿。舒畅直觉这是个很糟糕的预兆,吞吞吐吐不是他的说话风格。果然,他重新鼓足力量说道:“舒畅,我代表局里通知你,你被停职了。”
        停职!舒畅的耳朵被这两个字震得嗡嗡作响。
        “舒畅,你没事吧?”老宋在那头好像察觉了她的反应。
        “我……没事……徐月蝉被劫走,完全是我的责任。”舒畅沉重地说。
        “不……别这么说……其实责任在我,要不是我和汪铁桥离开……”宋晓锋急急地说着,可舒畅一句都听不见,她被一种从未有过的屈辱感打击得晕乎乎了。
        昨夜,她被一阵刺痛惊醒时,发现自己正被一群医护人员包围着,皎白的手腕上扎着皮管,鲜红的血浆正从静脉被源源抽向一支针筒。
        “你们干什么?”舒畅惊愕地坐起身问。
        “他们在给你做体检!”宋晓锋的声音从人群背后传来。
        “体检?”舒畅昏昏沉沉地问。
        “嗯!一小时前,你被袭击了!”宋晓锋定定地说。
        半小时之后,各项检查在忙乱中结束了,宋晓锋长出了口气,坐到舒畅床前问:“你还好吧?”
        舒畅默默点了点头,发现这里正是徐月蝉待过的那间病房。楼底下传来一些骚动声。透过窗子,舒畅望见好几辆警车歪七八扭地停在广场上,车顶上红蓝警灯狂躁地闪个不停。
        房门突然被撞开了,汪铁桥和吕斌带着几名警员闯了进来,屋里一下子挤得密不透风。汪、吕两人都面沉似水,吕斌勉强跟宋晓锋打了个招呼,转向舒畅说:“舒畅,你还好吧?陈局让我们过来看看你。”没等舒畅开口,汪铁桥就挤上前问:“你看清楚没有,是什么人干的?”
        “喂,她刚醒没多久!”宋晓锋朝汪铁桥瞪了一眼。
        “那又怎么样?现在证人丢了,谁负责?”汪铁桥回瞪着宋晓锋。
        “我负责!”宋晓锋挺起胸膛说。
        “你负责?”汪铁桥发作似的叫嚣起来。“那艘船上死了35个人,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我早说了,这个案子你宋晓锋根本没有能力破。妈的,硬要跟我抢,现在倒好,连证人都丢了!”
        “汪队,想打架我随时奉陪。”宋晓锋沉着地说。
        “别吵了,别吵了!”吕斌连忙打起了圆场:“当着这么多下属,你们俩也不注意点影响!老汪,你先让你的人退出去吧。老宋,我和老汪一起赶过来,一则是代表局里探望一下舒畅,不管怎么样也是因公负伤嘛!再一个呢,是希望从舒畅这儿尽快获得一些劫持者的线索。事发至今快两个小时了,你也知道,办案子嘛时间是关键因素!”
        “袭击我的是两个人!”舒畅插话说。大家不再争执,同时把目光转向她,宋晓锋和汪铁桥同时安静下来,汪铁桥甚至举手挥退了下属。
        舒畅清了清嗓子,开始叙述事发经过。尽管脑仁隐隐作痛,她醒来后一直在努力回忆,现在那些四分五裂的记忆碎片拼凑起来了。
        “对方用的很可能是一种浸过麻醉剂的微型吹针,针管是含在嘴里的。可惜舒畅昏迷后,那枚针已经被取走了。”等舒畅说完,宋晓锋补充道。
        “吹针?我还从没见过呢!”吕斌凑到舒畅面前,好奇地望着她脖子上那个又红又细的针眼。
        “怎么就这么巧?我和宋晓锋一离开就出事了!”汪铁桥阴沉地说。
        吕斌皱起眉头说:“从作案手法看,对方早有预谋,他们一直躲在暗处等下手的时机。”
        汪铁桥说:“确实是有早有蓄谋的!根据住院大楼的结构,那两个劫持者是从地下室车库搭乘电梯上来的。他们在一楼洗衣房偷了担架和白大褂,再伪装成医生潜入监护病房。除了左眉上的红痣,还有什么别的特征?”他转向舒畅问。
        舒畅茫然地摇头:“他们都戴着口罩。”
        “会不会是炸船那帮人干的……杀人灭口?”吕斌说。
        宋晓锋沉吟说:“也有可能是六神会。”
        汪铁桥疑问地“哦”了一声。宋晓锋看了看他,分析道:“和我们一样的目的,追查北极星号的真相!否则直接杀掉那个女孩岂不是更省心?”
        “那个小女孩不知道怎么样了。”舒畅望着窗外的茫茫夜色,心里涌起一丝愧疚。
    汪铁桥仰起脸阴阴地说:“不管劫持者是谁,我有一个疑问:他们怎么会知道有这么个女孩?要知道从昨晚医院通知报警中心到现在的24个小时中,这件事一直是保密的,知道的人非常有限。”说完,他意味深长地望着三个同僚。
        屋子里的四个人都不做声了,似乎大家都想压抑心头泛起的疑云,然而这种静默反而增加了现场的不安。还是圆滑的吕斌首先打破了僵局:“我看不如这样分工吧!老宋先回局里汇报事件经过;我去交通部门调取事发时的路面监控录像,争取找到那两个劫持者的交通工具;老汪把徐月蝉住院后接触的人都查一遍,看看有没有线索。”
        汪铁桥“哼”了一声:“现在也只好这样了。这件事你要负全责!”他摘下墨镜,朝舒畅威胁似的点了点,然后扬长而去。
        检查结果一切正常后,舒畅听从宋晓锋的劝告回家休息,虽然这一夜剩下的几个小时,她根本不可能睡着。虽然怀着最坏的预期,她还是没料到等待自己的竟然会是停职处分。
        “舒畅,你不要太难过。唉,事实上,我也被调离了北极星号的专案组……”听到舒畅难以置信地“啊”了一声,老宋继续解释:“现在由汪铁桥主持这个案子,吕斌配合——这是今早刚刚宣布的决定。”
        舒畅感觉宋晓锋的口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消沉。她想安慰他几句,却想起自己的处境更加糟糕。“老宋,我真的很担心那个女孩。”她低声说。
        “我明白,我明白你的心情。”老宋缓缓地说。“也许……被调离案子也不一定是坏事。”
        “为什么?”
        “至少这样,我们可以保持更客观的距离来审视发生的一切。”
        “老宋,我不明白你的话……”
        “其实,早晨我一直在想汪铁桥说的那些话。我也想不通,徐月蝉的消息是怎么走漏的。消息出去只有三个渠道:一、曙光医院,但我很难想象医院里有对方的眼线,不可能这么巧的!二、报警中心,汪铁桥正在查值班的的那个接线员,据说是个很规矩的老同志,而且如果是这个人有问题,这种巧合的几率又有多大呢?三、就是我们局里这几个人,对此我更加无法想象……”
        舒畅像被宋晓锋的话击中了,愣愣地拿着手机。她明白他在暗示什么,刹那间,她想把自己自A市回来后的所有怀疑一股脑地告诉他。但是,等一等!她能完全信任这个男人么?尤其是当局里知情的这几个人有了重大嫌疑之后。
        “老宋,”她问道,“昨晚你和汪铁桥为什么去了那么久?”
        “你在怀疑我?”宋晓锋的嗅觉很灵敏。
        “不,我只是想知道每一个细节!”舒畅辩解。
        “没关系!怀疑一切是刑侦工作者的职业特点。况且,我和汪铁桥的离去在时间上确实过于巧合了!现在怀疑我的恐怕不止你一个,否则他们为什么把我调离专案组呢?当时,我和汪争执得很厉害,后来我们索性一起去了陈局家,把他从被窝里拖出来评理。是不是很过分?但我们当时都有点失去理智了。”
        “后来呢?”
        “后来,陈局被搞得有点不耐烦了,答应今早宣布我、汪铁桥、吕斌三个人共同参与这个案子。没想到等我赶回医院……”
        “老宋,你刚才说退出这个案子,也许不是坏事。我感觉你还没死心,是不是?”
        “嗯!舒畅,你好像想说什么?”
        “如果……”舒畅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不禁又一次自问,我可以信任这个男人么?这些年与宋晓峰的共事经历像电影般一幕幕在脑海间闪过。
        “如果什么?”宋晓锋追问。
        舒畅感到热血正在往脸颊上涌,心里好像有个声音在呐喊:救出那个女孩,现在这才是最重要的!她定了定神,缓缓说道:“老宋,如果有个机会也许能找到那个女孩子,你愿意试试么?”
    
    ——————————
    
    flyinginte:flying好!
    哥浅浅:说的好,看的时候过把瘾吧!
    又胖又懒的猫:是我的罪过!
    9号达达多:幸与不幸,孰能说清
    xxmm87:赶上了。
    薄荷依然:写不动我就停。    
    星如昼:你好!
    春水迷天:参见达达多回复。
    成交量135:成交量上扬了?
    鹤翔云:翔云好!
    zhujunwei_1978:你好!
    香宁栗:我漏了给你的回复吗?抱歉抱歉!恭喜升级啊!最近好像大家都升级了!善哉善哉!
爱妮莎将白色本田靠着最里面的加油机停住,抬腕看了看表。2点!与她和薛义仁约好的见面时间一分不差。
     她跳下车,一边把油卡放入加油机,一边举目四顾。这座加油站生意很冷清,因为这里离高速出口有段距离,上下高速的车辆往往在别处就近加油。
     加油机显示屏上跳出了油卡的金额,爱妮莎提起油枪塞进加油口。在前方50米处,一辆刚加满油的老款桑塔纳正在缓缓启动。
     等加完油回到驾驶座,爱妮莎发现桑塔纳已经开出了好远。她嘀咕了一句,踩油门向前追去。
     两辆车在公路上全速追逐起来,扬起弥天黄尘。爱妮莎紧抓方向盘,低声咒骂着这个低劣游戏,恨不得将桑塔纳撞成碎片。由于车身晃得厉害,后盖箱时而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驶出好一段,桑塔纳忽然“吱呀”一声急停下来。爱妮莎吓得一脚踩住刹车,由于有力过猛,凉鞋的鞋跟扭断了。她踮着脚尖跳下车,发现薛义仁正微笑着朝她招手致意。
     “搞什么名堂?我的鞋子都扭坏了!”爱妮莎愤怒地问。
     “抱歉!我亲爱的小姐!我没想到你会是这身打扮。你今天打扮的太迷人了!”薛义仁由衷称赞道。
     “哼!别以为拍几句马屁就可以混过去。明明说好在加油站碰头的,玩什么飙车啊?你这么大年纪,也不怕发个高血压心脏病什么的!”爱妮莎俯下身心疼地摸了摸鞋跟。
     “唉!你怎么咒人啊!这可是奎恩先生的吩咐。”薛义仁表示无辜地摊摊手。
     “怎么?怕我后面有尾巴?”爱妮莎从包里抽出一支雪茄点上。
     “不可不防啊!”薛义仁一瘸一拐地来到本田车前,俯身往里看,车里空无一人。
     “你们是不是对任何人都不信任?”爱妮莎瞪着老头问。
     “不,奎恩先生对你完全信任!要不他怎么会把绝杀行动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爱妮莎,我真没想到北极星号这一仗干得这么漂亮!”
     “你是没想到我们还能活着回来吧?”爱妮莎的口气一下子变得很冷。
     “你这是什么话?”
     爱妮莎吸了口烟。“不是很明显么?所谓的‘绝杀行动’就是让几个雇佣兵去做炮灰,你们根本不想管我们的死活。”
     薛义仁的五官痛苦地挤作一团:“爱妮莎,听你这么说我很伤心……”
     “薛先生,我不想和你废话!我今天来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我的手下不想干了!”
     “为什么?”薛义仁眉头一扬,仿佛听不明白。
     “太危险了,这么干一点都不值。”
     “想加钱?”薛义仁奸商似的眯起眼睛。
     “你明知这个价钱不公道。”
     薛义仁摸着酒糟鼻子,想了想说:“美女,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得回去请示奎恩先生。”
     爱妮莎冷笑了两声:“早知道你会这么说。”
     “请放心,奎恩先生是公正的。还是跟我说说北极星号上发生的事吧!”
     爱妮莎抽着烟,简略讲述了袭船行动的经过。薛义仁边听边啧啧称赞,“干得太漂亮了!看来奎恩先生真的没有看错人!”他最后评价说,那欣赏的神色看起来很逼真。
     “那个红外定位仪是怎么回事?”爱妮莎突然问道。
     “什么红外定位仪?”薛义仁被问住了。
     爱妮莎注视着薛义仁的双眸,缓缓地说:“你给我的手表,里面装着定位仪的那个,明明被轮机长砸碎了,可陆平他们还是追上了北极星号。这是怎么回事?那个轮机长绝对不是你们的卧底。”
     薛义仁嘿嘿一笑:“这个告诉你也无妨。为防万一,奎恩先生采取了双保险措施。北极星号起航前,他派人在船底安上了另一个定位仪。”
     “原来那个搬运工失足掉进水里是假装的。”爱妮莎若有所悟,她又深深吸了口烟。“你们真是机关算尽,太可怕了!”
    
    ————————————
    育文:我和你一样,写后面的要看前面的,把以前的思路重新拾起来。
    xxmm87:很多是真的讲究一个缘,有愿还要有缘。现在有点后悔,写惊险小说似乎戾气过重了。
    成交量135:谢谢!我觉得大家互相尊重是应该的。
为什么天涯现在发帖会延后显示?是审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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