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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一个林场司机的真实经历[第7页] |
| 作者:药之物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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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赶来的时候，林场已经上班。我知道是何战天出事了以后，就扔下车跑出去街道上找他。 我和赶来的警察几乎是同时发现了何战天，他抱着小婴儿，在林场街道边的班车候车亭里。 何战天抱着裹在小被子里的小婴儿，坐在候车亭里面的椅子上。面前突然出现的警察和围观的群众，他象看不见一样，一眼也不看。 他静静的看着每天班车开来的方向，一脸安详，就像一个带着孩子、正在等着班车来的父亲那样。 何战天抱着小婴儿的那只手上，挂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奶粉，他的另一只手还扶着奶瓶。 几个警察商量了一下，就站成一个包围圈，然后一个警察走上去，劝何战天把小婴儿交给他们。何战天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不为所动，几个警察交换了一下眼神，就开始上前动手抢小婴儿。 那天早晨，我看到何战天像一只落入陷阱里的愤怒的野狼，他怒吼着，抱着小婴儿，一瘸一拐的躲避警察的围堵，他东冲西突，眼睛里满是怒火和焦急。 一个警察抽出了警棍…… 后来，小婴儿还是被抢走了…… 何战天趴在候车亭里的水泥地面上嚎啕大哭，一只手里还紧紧的攥着装着奶粉的塑料袋子…… 我上去扶他，何战天拼命的挥拳打我、用脚踹我，他已经不让任何人靠近他了。 我看着暴怒得如同一只野狼一样的何战天，不禁泪流满面。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每天在糟蹋着自己的生命，他们伤害同类，他们抛妻弃子，他们活着是在浪费空气和粮食，死了又会浪费土地；而这时在我面前的这个傻子、这个瘸子、这个结巴何战天，我完全知道他想干什么，何战天只不过是想象一个正常人那样去爱一个小宝宝，去拥有一个小宝宝，拥有一个家！ 我从何战天在7月时被人群殴那晚，他羡慕的看着抱小孩的人的眼神就能体会得到。 但是，何战天毕竟是个傻子啊，他连独立生存下去都有困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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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一个下午，何大爷向林场请了几天假，他要送何战天回哈尔滨。何大爷的一个老乡，在哈尔滨开了一个工厂，何战天可以在工厂里找到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 那天下午，我站在林场大院门口，看着何战天和何大爷一起走向那个班车候车亭。 何战天很瘦，他像个衣服架子一样，洗的发白的破旧迷彩服挂在他黑瘦的躯干上，边走边晃荡，林场街道上的尘土在他身边飞扬。 我在他身后大声说：何战天，再见！ 他没有理我，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头也没回，一瘸一拐的走远了。 就像我认识他的那天一样。 本故事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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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608楼朋友的评论，谢谢您长期以来对我的关注。 其实，这段时间，也有别的朋友和我说：你怎么老是讲这些人欺负人、好人受委屈的故事，看的好压抑。 其实，象我笔下类似李厨师这样的人，他们没有自尊、没有自爱、不懂得去尊重别人、也不懂得去体谅、去爱别人，他们不讲规则、不讲道德、甚至不讲法律，这样的人，在我们身边有很多很多。 我想说，在我个人看来，这些悲剧，其实就是生活的一个真相。幸福欢乐的故事都是大同小异的，只有不幸和悲伤才有着千门万户的差别。 我出生于一个普通老百姓家庭，从小到大，我不止一次的看到我身边的、和我一样的老百姓、一样的普通人，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为了一点点自己的面子、甚至可以为了一个毫无道理的理由，他们可以去无情的欺凌比自己弱小的人，他们可以不管不顾的把仇恨酝酿到顶点，可以不顾任何的同为人类之间的同情、交情、友情、以至于亲情，一直到最后爆发成残酷甚至血腥的冲突。 我小的时候，目睹这些事情的时候，经常会非常困惑：同为中国人，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仇恨能大到那个地步？以至于必须要花时间去互相攻击互相仇视？已经同为普通老百姓，过着同样的普通生活，为什么还要选择互相伤害？ 我年幼无知的时候，曾经尝试着和一些这样的人沟通，天真浪漫的想和他们谈谈道德和宗教，结果发现他们有着非常惊人的理性和现实感。在他们看来，道德纯粹是控制人的工具。宗教更不靠谱，因为所有的秘密居然都藏在死亡里面。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中国社会底层的人，也会经常互相伤害着。他们是羊，同时也是凶兽，但是遇到比他们更凶的兽时便现羊样，遇到他们更弱的羊时便现凶兽样。（《华盖集。忽然想到七》鲁迅全集，第三卷。） 希望，鲁迅先生的话，可以作为这种现象的一个解释吧。 至于有没有因果报应、天道循环，我只是个凡人，肉眼凡胎，我洞悉不了这种天机。不过，从我内心深处，我是希望有的。 因为，对于正在承受着伤害和不公的人们，因果报应、天道循环的说法，多少能给心灵带来一些慰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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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各位关注，更新一个新故事： 2010年4月，林场有外国考察团和市里领导来访，因为考察团人多，规模大，我们林场所有的人员都安排了工作。 外国考察团在林场的第三天，我的同事张大轮开着满载国外客人的丰田考斯特，下山的时候，在山道上刹车失灵冲出路面。林场里留守的人员得知情况后紧张万分，不但派出了救援车和大客车，还调集了医院和林场的一批人，组织了救援队开着救护车浩浩荡荡的上山。而我，则作为一个留守的机动司机，呆在林场里待命。 那天下午真是多事，3点刚过的时候，林场派出所接到报警，说在一个山坳里有个偷猎者受伤。当时因为医院的救护车和派出所的车也在刚才一窝蜂的开上山去救援国外客人和市里领导去了，出警的警察是两个人骑着一台摩托车去现场，没法把伤员带回来。所以林场派出所就打来电话，说那个山坳很偏僻，很少有车经过。加上伤员又在流血，让我开着皮卡车，赶紧过去现场拉伤员回林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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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3点45分左右，我到了事发地点的时候，看到的场景是这样的：那是盘山公路的一段弯路处，路边就是一个偏僻的、长满高大树木的山坳。一台警用摩托车停在路边的树荫下，两个林场派出所的警察，围着一个趴在摩托车上的小伙子，还在帮他遮挡。 小伙子在不停的抽泣，看上去满脸泪痕。他老老实实的、光着屁股趴在摩托车座位上面。小伙子皮肤白白的、个子挺高，脚上还穿着高帮皮靴子，这会趴摩托车座位上一动也不敢动。牛仔裤子上满都是血、泥，有、还有草叶子，连同血糊糊的三角内裤一起，被扔在地上乱七八糟的堆成一团。 小伙子暴露在外面的的白花花的屁股上还扎着一根细长细长的箭，箭头扎进去似乎有个4、5公分，看起来扎的挺深的。 还好，看上去出血已经完全止住了。 那个小伙子在不停的抽泣，满脸都是鼻涕和眼泪。 他抬起脸和警察说：我走不了路，我两条腿都好疼好疼，动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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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那个山坳里的现场，有一个警察我认识，我们叫他崔大，是我们林场派出所的巡警。 崔大和我说：就这小伙子，他自己说他姓欧，一个人就那么进了山，想射兔子。他自己说的，拿着弓到处逛了一个上午，都没发现猎物。到了下午两点的时候，他蹲草丛里面解手，然后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箭就射中了他屁股。 奇怪的是，那支箭是他自己箭筒里的箭。 到这时候，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城里来的20来岁的小伙子小欧，一个人带着一副复合弓、一筒箭、一副墨镜、一副黑色面罩、两壶水、几包压缩饼干、一个帐篷、一瓶防蚊水、一盒男士面膜、一瓶防晒霜、一盒安全套、还有一个指南针。他凭着这些业余的都有些简陋的装备，就单枪匹马的进了我们林场的大山。 结果兔子没射到，小欧自己却莫名其妙的被射中了屁股，居然用的还是他自己的箭。他带来的弓，从进山到现在，一只兔子也没有射中，相反他箭筒里的箭都快用光了，他的屁股上还扎着一根。 小欧被射中后，趴在草丛里半天也爬不起来。他想打电话报警，可是那个山坳太偏远，手机根本就没有信号。 还好他倒下的地点距离盘山公路不远，小欧就光着屁股拼命地爬到公路边上。几分钟后，路过的一台林场拉农药的车发现了他，看他样子那么惨，又不敢动他，加上车里也再装不下一个人，就用对讲机找人给报了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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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崔大：谁射他的，人抓住了没？ 崔大说：下午所里本来就有别的救援任务，警车都出去了。我们两个人骑摩托车给出的警，到了一看这情况，就把他扶起来给趴摩托车上，赶紧拆急救包给他止血。他自己说，他一直都没能发现射他的人，这里又没有摄像头，我同事在周边找了整整一个多小时，树上树下都看了个遍。这一片都是有年头的老林子，树林密的要命，稍微走远一点连路都没有。你说怎么找？ 看着这样的情景，我忍住笑打开车门，两个警察赶紧把半裸着的人往车上抬。 还能怎么样呢？ 其实，林场里，每年都有这样的人，每年都要花费我们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去寻找、去救援。这个小欧，多亏他倒下的地方距离盘山公路不远，多亏他被射中的不是要害部位，否则，有十成的几率，他一定会把年轻的生命留在这大山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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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着破旧的皮卡车，沿着盘山公路一路回林场。 崔大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他一边查看着小欧的双肩背包，一边转过头去问他：你进山就进山，咋还带男士面膜和安全套来？出门身份证咋不记得带？咋不多带几瓶水？ 小欧趴在后座上，半晌没吭声。 我和崔大说：你就别问人家了，年轻人都注重形象。 说完，崔大和我都笑了。 我一边笑，一边从后视镜里，看着那个趴在后座上撅着光屁股的小伙子。 小欧满脸涨的通红，愤怒的瞪着我们俩。 崔大和我一起笑了一会，然后崔大一边看着前方的路，一边头也不回的说：小伙子，今天，你命大，捡了一条命。你还年轻，你也别怪我们这些山里人笑话你，但是你得牢牢记着这件事，一定要给自己心里留个教训。以后可千万千万别再干这冒险事了，我不跟你说别的，这大山里有些偷猎者用高压电打猎，铁丝给通了电横在路上，那全都是没人去的地方，都是动物走的路。我刚才也看了，就你脚上穿的那种靴子，要是碰上了，一定就是个死。 那个小伙子，小欧，从那时起，一直到林场医院，都一直低着头沉默，一个字再也没说。 后来医院给他拔出了那根箭，处理了伤口。派出所来人守着病床前做笔录的时候我们才知道，这个小欧，还是市里一家小学的男老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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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快到了下班时间，崔大就来林场大院找到了我。他穿着便装，看上去心情很差，说想喝一起喝两杯。 我问他：你不用值班吗？ 崔大说：嗨，别提了，还值啥班，都要写检查了。 原来，昨天下午受伤的小欧在医院接受救治时，就给他家人打了电话。 小欧是独生子女，还是单身未婚。小欧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连同父母，全部都是已经退休和未退休的中学人民教师。说句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大家庭里所有成员的职业这么有一致性，所以我对小欧印象特别深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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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给我留下了更加深刻印象的，是小欧的父母、也就是老欧夫妇，对这件事的处理方式和方法： 小欧打完电话的当天下午，老欧夫妇就开车赶到了林场。看到趴在医院门诊病床上仍然流着泪的儿子后，小欧的父母一口咬定：这一定是警察暴力执法、泄私愤，嫌我们报警麻烦，就把箭扎到我儿子身上了。 老欧夫妇当即就打了电话给分局和检察院，举报林场派出所，说要一查到底，怎么也要扒几个人的皮。 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林场派出所的领导得知后，第一时间就赶到医院。他相信自己的手下不会做这么极其愚蠢兼极其无聊的事，他提出如果有疑问，为公平起见，我们可以翻看两个警察当时出警时佩戴的警用记录仪。但是，要查看记录仪录下的场景，又需要走另外一个流程。 当晚，分局和检察院的人也很快赶到了。 三方都在场了，在办完必须的手续，看了记录仪拍下的场景，确认警察没有伤害小欧之后，老欧夫妇接着又说：用箭射人，这就是蓄意谋杀，在国外就是一级重罪。你们派出所为什么不第一时间立刻派人在那个山坳里进行拉网式的搜查？不封锁所有进山和出山道路进行排查？为什么不拦截在事发时间段所有经过的车辆？你们这是渎职！这是对人民的犯罪！对生命的冷漠！可想而知你们平时都有多么的腐败和官僚主义！ 还好，派出所的领导做了非常详细和合理的解释，当天确实也有市里领导外国考察团在山上出车祸需要急救和疏导交通，分局和检察院的人也在从旁协调，这个问题总算老欧夫妇不再提了。 那时已经快到午夜了，谁知，老欧夫妇又继续质问：那我儿子到底被谁射伤的？难道是什么神仙鬼怪么？你们辖区的治安就这么差？到处都是非法偷猎者？这么大的林子里说不定还藏着多少逃犯多少杀人犯！你们警察的工作怎么做的？你们开什么派出所？你们对得起身上的警服和头顶的国徽吗？你们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啊？！ 就在派出所的领导和崔大他们一起好言好语的解释到近乎心力交瘁的时候，老欧夫妇仍然质问个不停。这时，医院里的小欧突然打来了电话，说有事情，要和崔大单独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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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小欧抽泣着，和崔大说了实情： 原来，小欧的男朋友，大家没看错，就是他的男朋友，也就是小欧的男性恋人，昨天早晨是和小欧一起进了山的。而那副复合弓和箭，其实是他男朋友带来的。 两个人在大山里整整走了一个上午，小欧的男朋友几击而不中，箭都快要丢完了。在爱人面前的屡屡失手给他带来了挫败感，他开始把气撒在小欧身上。两个人先是拌嘴，然后发展到吵架，到最后，就互相不理对方了。 那天，到了下午，小欧的男朋友看着不远处蹲在草丛里解手的小欧，越想越气。怒火攻心下，他抽出一根箭，搭弓，瞄准，然后射箭。 这次他射中了，只是目标不是兔子，是草丛中小欧的屁股。 小欧中箭后，蜷曲着身子、趴在在草丛里失声痛哭，他把复合弓和箭筒全部给扔到小欧身上，头也不回的走了。而小欧碍于面子，也没有第一时间给出警的警察说清楚事实真相。 有一句名言：旅行是检验爱情的最好方式。果然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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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真相后，林场派出所的领导马上提出：既然事实已经清楚了，这是故意伤害，那我们赶紧安排，立刻去抓捕小欧男友归案吧。 谁知，老欧夫妇居然又开始了咄咄逼人的质问：当时我儿子伤那么重，你们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派救护车？却派个破烂皮卡车去？你们拿人民百姓的生命当作什么？还有，你们的警察还有那个司机，在车上笑话我儿子干什么？这叫什么工作态度？你们懂不懂这对他的心灵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你们还有没有起码的作为一个人的道德心和良心？你们还有没有作为一个人的起码的同情心和正义感？你们到底是在保护人民还是在迫害人民？人权在哪里？法制在哪里？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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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在第二天下午，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在听崔大讲述当时老欧夫妇不停质问的情景时，都深深的感到压力山大，只觉得头大如斗。 崔大说：还不止这些问题，这老两口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他们还提了几个其他的问题，你听我说给你听…… 我顿时有一种突然就老了好几岁的感觉，我赶紧打断崔大：别说了，快走，我也想喝两杯，快点，我请客。 说要，崔大和我，两个人都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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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在第二天凌晨就派人驱车跨区把小欧的弓箭手男友抓捕归案了，人押回林场派出所时，天刚蒙蒙亮，老欧夫妇还没有走。 奇怪的是，当这老欧夫妇面对着那个伤害了他儿子的男人时，却一句话也没有说。老两口在刚刚过去的一整夜里，连环炮似的质问指责派出所的气势和口才再也没有了。 据说，小欧的男朋友，在派出所里录口供时，一副看破红尘的表情，对所有事实供认不讳。 小欧打那以后，就变瘸了，走路一瘸一拐的，听说是被那支箭射伤了坐骨神经。 听说，后来，老欧夫妇带着儿子去了很多不同的机构做了伤情鉴定，老欧夫妇把矛头指向了林场医院，指控林场医院错误处置导致医疗事故，完全就是心狠手辣草菅人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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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年底的时候，我再次在林场医院门口远远的看见了老欧夫妇。 听说，这次他们是带着律师找上了林场医院的门，老欧夫妇和林场医院之间的官司已经进入了正式的诉讼程序，看样子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了。 至于小欧，听说他离开了黑龙江，去了哪里可能只有只有老欧夫妇才知道。 作为个人，我喜欢看见人们幸福，对于同性爱情，只要他们（她们）觉得幸福，而且，不去影响别人的生活、不对别人造成困扰和伤害，我是不会有任何排斥的。 希望，小欧能遇到一个真正对他好的人。 本故事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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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小欧的故事为止，林场故事已经写到了第22个。象我曾经承诺过大家的，我还有很多故事，只要大家喜欢看，我会一直讲下去。 不过，也需要在此特地做一个小小声明如下：我个人已经与天涯签约，按照合同的约定，谢绝转载。 谢谢各位长期以来的支持和关注，林场的故事将继续讲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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