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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故宫密码:讲述故宫的秘密[第5页] |
作者:停杯一问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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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如水,洒在黄色的琉璃瓦上闪闪生辉。我暗暗纳闷,哪座宫殿这么高大,站在宫墙底下竟然也能看见。不由得抬头多看了几眼。坤宁宫,竟然是坤宁宫!不对呀,胡所长的办公室在南边,我们现在可是往北走! 怎么回事,走错路了?我再次确认方位,没错,就是坤宁宫,我正处在西一长街的巷子里。 “赶紧走啊。”小季催促道。 还走,再走就到御花园了。御花园古木参天、怪石嶙峋,晚上聚集了各种小兽,阴气极重。还没有谁敢夜入御花园。故宫里的老员工都知道,故宫博物院建馆之初就有规定,明确规定了晚上不可涉足的六大区域:第一个就是御花园,第二个是西六宫,然后是畅音阁、慈宁宫、珍妃井和乾清宫。 这六片区域可不是随便规定的,那是根据遗留在故宫的太监们的所见所闻总结出来的,每一个地方都有血泪教训。小季明目张胆引着我去御花园,是不是吃错药了! “赶紧走啊。”小季再次催促,语气里夹杂着不耐烦。这句话她已重复了很多遍。 我站着没动,下意识把手里的砖头握得很紧。我意识到一个问题:我跟小季出门的时候都没带手电筒,因为按原计划我们是不准备离开西三所的,所以也没准备手电筒。柳师傅的办公室也没有手电筒,因为他们从来不加夜班。可是刚才……小季明明用手电筒照晃我的眼睛…… “赶紧走啊。”小季再次催促。 我把砖头握得很紧,颤声说道:“你……不是……小季!” 嘿嘿……一连串诡异的笑声从小季喉咙传出。一双骨瘦如柴的手死死掐住我的喉咙。那一刻我出奇地冷静,因为我看出了对方的把戏,主动权在我一方。我挥起手里的砖头直接拍过去,没什么情面可留,直接排在对方脑袋上。 砖头拍过去如同拍在了空气里,我心里一惊,这是碰上了什么玩意,这么近的距离竟然拍空了。 |
三更,补上前几天断更的 |
目测读者应该超过120个了,还有潜水的吗,冒个泡鼓励鼓励。 |
干枯的手指死死掐住我的喉咙,呼吸极度困难。大脑开始缺氧,嘴巴本能地张开,舌头吐出老长,能感觉到眼球在往眼眶外面鼓。 我想挣扎,但是没有一丝力气。眼睁睁看着那张惨白的脸靠过来,漆黑的长发遮住五官,只有半只褐色的眼睛露出来,带着满满的死气盯住我。 我万念俱灰,心说完了,再怎么斗也斗不过一只鬼啊!手里的砖头落地,咣,清脆的响声在小巷里回荡。干枯的手指明显迟滞了一下,求生的本能使我拼命地挣扎,竟然挣脱了出来。我不顾一切地往前跑,前边就是御花园,夜晚故宫里的第一禁地,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哪怕前边是鬼门关也得闯,总比被活活掐死好受。能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 空气从耳边嗖嗖的划过。 “站住!”后面有人高喊。 我当然不会站住,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大爆发力,竟然有了百米冲刺的速度。我在大学的校运会上得过二百米的冠军,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底子还在,关键时刻潜能被激发出来。 “站住!” “再往前走后果自负!” “前面的人冷静,不要一错再错。” 身后持续不断传出声音。 我暗暗冷笑,以为模仿男人的声音就能迷惑我吗?爷不傻!我继续往前狂奔。几道光束从身后射过来,打在地面上和宫墙上。是手电筒,而且不止一支。我不禁放慢了步子。回头瞧瞧,几个穿制服的保安正一路狂奔过来。 那一刻我的心里无比的踏实,终于遇到自己人了。 “你干什么的,盗窃文物吗?”其中一个保安质问道。 “各位兄弟,误会,绝对是误会。是这么回事……”我赶紧跟保安解释。我来故宫上班才多长时间,基本上没熟人。不费一番口舌对方不会相信我。 我被几个保安“押解”着往回走。路过“事发”地点,不经意间看见了躺在地上的砖头。也不知哪来的灵感,总感觉这块砖头不简单,于是弯腰捡起来。一只手拿着木雕牡丹,一只手拎着砖头。 保安见我捡砖头,还以为我要拒捕,一脸戒备地盯着我。有两个保安把手里的橡胶辊亮了出来。 “各位兄弟,别误会,这是文物,我得带走。”我赶紧解释。 几个保安冷着脸,防范我就跟防贼一样。 |
后半夜我完全是在保卫处值班室度过的,一番严格的审问不可避免。值班的保安是在监控视频中发现我的,见我在故宫里鬼鬼祟祟地走动,马上展开了拘捕行动。故宫的安保措施非常严格,此事不仅惊动了保安值班长,连保卫处领导、故宫派出所所长都惊动了。各路领到深更半夜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参与了对我的审问。甚至连公安分局都来了人。 我不怕审问,毕竟身份在那摆着,根红苗正。不过解释起来要颇费一番口舌,单凭深更半夜在故宫游荡这一点,就很难解释清。还好参与审问的有一个熟人,就是故宫派出所的警花小姐。有她在事情就好办多了,我们第三研究所的事她略有耳闻,她说一句话顶我说十句。 费尽口舌解释了好几个小时,总算把事情讲清楚。此时已将近黎明,两个保安护送我回西三所。护送的目的自然不光是为了保护我的人身安全,主要还是为了验证我的说辞。是不是跟我的“口供”对的上号。 柳师傅的办公室房门大开,进屋一瞧,小季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我心里那个气,我在外面出生入死,你倒好,睡得还挺香! 保安走了,我站在屋里发呆。看样子小季根本就没醒过,跟我一块出门的人果然不是她。尽管早有意料,得到证实以后还是阵阵后怕。究竟是什么东西把我勾引出去的,险些被它毁了。 我把砖头塞进裤兜,准备拿回去好好研究。折腾了一夜,真的是困了、乏了。我也打算趴在桌子上打个盹。月亮渐渐偏西,沉进遥远的天空。不经意间又看了木雕牡丹一眼,刚才明明放在了桌子上,现在却没了,原地多了两只雕漆脸谱。 我的心情为之一振,顿时睡意全无,小心脏咚咚直跳,我想我越来越接近真相了。我戴上胶皮手套,捧着两只脸谱仔细观察。大脸谱的左侧和小脸谱的右侧各有一处掉漆的地方,由于位置的关系,不仔细观察的话根本看不到。 吱,一声微响,房门开了。一个矮胖的老头儿走进来。我眯着眼盯着对方,满腹狐疑,会不会又是幻觉? “你是真老胡还是假老胡?”我质问道。 |
后半夜我完全是在保卫处值班室度过的,一番严格的审问不可避免。值班的保安是在监控视频中发现我的,见我在故宫里鬼鬼祟祟地走动,马上展开了拘捕行动。故宫的安保措施非常严格,此事不仅惊动了保安值班长,连保卫处领导、故宫派出所所长都惊动了。各路领到深更半夜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参与了对我的审问。甚至连公安分局都来了人。 我不怕审问,毕竟身份在那摆着,根红苗正。不过解释起来要颇费一番口舌,单凭深更半夜在故宫游荡这一点,就很难解释清。还好参与审问的有一个熟人,就是故宫派出所的警花小姐。有她在事情就好办多了,我们第三研究所的事她略有耳闻,她说一句话顶我说十句。 费尽口舌解释了好几个小时,总算把事情讲清楚。此时已将近黎明,两个保安护送我回西三所。护送的目的自然不光是为了保护我的人身安全,主要还是为了验证我的说辞。是不是跟我的“口供”对的上号。 柳师傅的办公室房门大开,进屋一瞧,小季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我心里那个气,我在外面出生入死,你倒好,睡得还挺香! 保安走了,我站在屋里发呆。看样子小季根本就没醒过,跟我一块出门的人果然不是她。尽管早有意料,得到证实以后还是阵阵后怕。究竟是什么东西把我勾引出去的,险些被它毁了。 我把砖头塞进裤兜,准备拿回去好好研究。折腾了一夜,真的是困了、乏了。我也打算趴在桌子上打个盹。月亮渐渐偏西,沉进遥远的天空。不经意间又看了木雕牡丹一眼,刚才明明放在了桌子上,现在却没了,原地多了两只雕漆脸谱。 我的心情为之一振,顿时睡意全无,小心脏咚咚直跳,我想我越来越接近真相了。我戴上胶皮手套,捧着两只脸谱仔细观察。大脸谱的左侧和小脸谱的右侧各有一处掉漆的地方,由于位置的关系,不仔细观察的话根本看不到。 吱,一声微响,房门开了。一个矮胖的老头儿走进来。我眯着眼盯着对方,满腹狐疑,会不会又是幻觉? “你是真老胡还是假老胡?”我质问道。 前几天有断更,补一章。 |
@ty_小豆豆484 2017-08-04 16:05:28 今天还更不更的 ----------------------------- 还有一个补章 |
吱,一声微响,房门开了。一个矮胖的老头儿走进来。我眯着眼盯着对方,满腹狐疑,会不会又是幻觉? “你是真老胡还是假老胡?”我质问道。 “废话,故宫里有几个像我这么玉树临风的所长。你刚才叫我什么?不叫师父也就罢了,起码也得叫声所长吧。小兔崽子没大没小!”胡所长语气里带着极大的不满 我反倒乐了,可以肯定这就是老胡。 小季被我们的谈话吵醒,睁开惺忪的双眼看看窗外。东方泛起鱼肚白,由于宫墙太高,这里看不到,但是天空的一抹亮色还是能看见。 “这一晚睡的挺好啊。”我故意挖苦她。 “还可以,就是有点冷。”这丫头不知是装傻还是真傻。 胡所长那边整整忙了一夜,不过收获并不大。柳师傅虽然醒了过来,但是意识还不清楚,连基本的说话也做不到,思维也有障碍,众人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依然是个谜。 胡所长问我这边收获如何。 我只回答了三个字:相当大。至少鬼借宝的事情我已猜到了一半的真相。 我将两只脸谱分别拿在两只手上,找准位置往中间一对。原本分离的两只脸谱合在了一起。从轮廓上看跟一支双开木雕牡丹花一模一样。只是图案还是鬼脸的图案,没有牡丹花的鲜艳欲滴。 这很好解释,我和胡所长同时想到了漆色,脸谱所用的漆料能变换颜色,再加上雕工的巧妙。因而人们在白天和晚上能看到不同的颜色搭配,这就是雕漆脸谱和雕漆牡丹花来回变化的秘密。 胡所长对我的判断予以肯定,既然雕漆脸谱能在远近的距离内发生喜怒哀乐的变化,那么让它变成一支牡丹花也并非不可能。“你小子,有两下子,一夜之间就找到了脸谱的秘密。”胡所长对我表示赞赏。 事情到此,鬼借宝的谜底已经揭开了一半。之所以说只揭开了一半,是因为还有一个巨大的疑团没有解开:由两只脸谱合并成一支牡丹花的过程是如何发生的。或者也可以反过来推理:一支雕漆牡丹花是如何分离成两只雕漆脸谱的。在没有外力的作用下,它是如何实现自我分离和合并的? 这个问题已经超出了漆器的范畴,本源应该还在雕刻上,雕刻师运用了某种早已失传的秘法,使雕刻物本身具备了某种活性,解决了自动分离、组合的问题。这是胡所长的推测。 |
@ty_小豆豆484 2017-08-05 15:07:58 今天的没有了? ----------------------------- 有,来了 |
我对这种推测很怀疑,两件木雕的自动分离和合并,早已超出了雕漆和木雕的范畴,涉及到了动力学原理。跟雕刻艺术相比,动力学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学科,根据能量守恒定律,两件木雕本身是不可能自动产生能量和动力的。没有持续提供动力的能量源,两只木雕凭什么自动分分合合?即便古人的雕刻技艺再精到,也不能违背科学原理吧。 胡所长对我的疑问嗤之以鼻,一边品着小季倒在茶杯里的凉白开一边说道:“你小子还是太年轻啊,古代匠人的艺术结晶岂是你能揣摩到的?不要小看我们的祖先,他们很伟大,很多艺术结晶直到现在看起来都是一座座高峰,想仿造也仿不出来。尤其是埋在地底下的那些东西,你永远不会体会到它们有多么诡异和奇妙,一只能自动分离的木雕算得了什么。”胡所长说到这狠狠咽了一口凉水,可能是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故意咳嗽了几声。 “地底下的东西多么奇妙,说来听听。”我故意把话题往那上面引。 胡所长自然不会上当,继续木雕的话题:“两只木雕脸谱都很轻,比一般的木料要轻许多倍,这至少说明两个问题:第一,两只脸谱的分离和合并不需要太大动力,只需要一点点动力就能实现;第二,脸谱有可能是空的,里面或许设置了什么机关。这两点才是脸谱能自动分离合并的关键。” 我对胡所长的解释不以为然,貌似有道理,实际上还是没能解释清楚最核心的问题:动力从哪来?即便是很小的动力也是动力,没有动力的催动我不相信两只木雕能自己合并又能自己分离。 胡所长见我还是那副不买账的神情,沉着脸说道:“汉代的张衡做出过能飞的木鸟,三国的诸葛亮造出过木牛流马、研究出了四十连发的弩箭,郑和下西洋造出的大船堪比现在的驱逐舰,古人的心思岂是你一个小辈能揣摩的?对待我们的祖先、我们祖先留下来的文明,要有一颗敬畏之心。” |
@ty_小豆豆484 2017-08-05 16:32:38 段,打错了刚刚 ----------------------------- 今天没了 |
最后一句话深深打动了我,的确,对待我们的祖先和祖先留下来的文明,要有一颗敬畏之心!我虽然不像胡所长那样见多识广,不像他那样见证过太多太多的古代文明奇迹,但是对于古人的艺术结晶还是抱有一百二十分的崇敬。我不买老胡的账不代表不买两件雕漆脸谱的账,相反对于两件雕漆脸谱,我是抱着百分百的敬畏之心。就冲昨天晚上的诡异经历,想不敬畏也不行。你不敬畏它,它会要你命。 我和胡所长的话题又转移到了昨天晚上,我把自己的经历原原本本讲述一遍。小季在旁边听着,眼睛越睁越大,这么离奇的事情就发生在她身边,她竟然一无所知。“该死,我怎么就睡着了呢!”小季小声嘀咕。 胡所长听到了小季的嘀咕,知道她一晚上什么都没干,一直在安安静静的睡觉。不过老头子丝毫没有责怪她的意思,一点也没有。 胡所长对小季真是溺爱啊。我暗暗纳闷,小季这么“二”的一个丫头,胡所长为什么把她特招进来? 胡所长用怪异的眼神盯着我,令人浑身不自在。“你小子是不是趁火打劫,顺走了故宫的文物?”他用质问的语气说道。 “没有,你可以问在场的保安,我整个后半夜都在西一长街那边走动,命都快没了,怎么可能偷文物。”我急忙解释。 胡所长不依不饶,盯住我的裤兜不放,“还说没有,那是什么!” 我把装在裤兜里的半块砖头掏出来,放在桌上。“半块砖也算文物?” 小季用异样的眼神盯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毛贼,又好象在看一个傻瓜。偷什么不好,单头一块砖头。就是拿到潘家园去卖,也不见得能值一毛钱。说是故宫里出去的砖头,谁信。 胡所长拿起砖头端详了半天,从脸色就能看出来,老头子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我暗暗松了一口气,真要给我扣上一顶偷盗文物的罪名,后半生估计就要在牢子里度过了。 此时天已大亮,西三所陆陆续续有工作人员来上班。只有柳师傅这间办公室依旧冷清,他还在医院里,徒弟小刘今天陪床。这间办公室今天不会有人再来了。 谢鹿取先生的打赏,加更一章。后面还有正常更新 |
我征求胡所长的意见,那半块砖头能不能带走?老头子说不能,故宫的一草一木都不准动,真想要的话也得办手续,等各路专家们鉴定完毕,证明确实是块砖头,才有可能给我。我只好暂时放弃带走的念头,有缘的话再说吧。 不管怎么说,木雕脸谱的事情有了极大进展,下一步就是找木器和机械方面的专家,请人家看一看两件木雕究竟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胡所长把两件脸谱带到了后院,估计是找木器方面的修复专家鉴定去了。期望能尽快揭开谜底。 我和小季加了一宿的夜班,白天可以休息。小季简单洗了把脸,把扎着的长发披散开,对着镜子梳理秀发。看着她的背影,我不禁心里一颤,小季这形象,跟昨晚的女鬼很像啊…… “那什么,季天蓝同志,能不能把你的头发扎起来。”我对着她的背影说道。 小季唰的扭回头,面带惊喜地问道:“你是说扎起来更好看?”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披头散发的样子很像女鬼。” “去你的!”小季甩手把手里的梳子抛过来。 我一歪头躲过去。 小季不依不饶,抓起墙角的扫帚满屋子追打。 我狼狈不堪地逃离西三所,一口气跑回宿舍。太阳高悬在成片的黄色琉璃瓦之上,整个故宫披上了一层金辉。不知哪来的鸽群,在故宫的上空来回盘旋,给磅礴的宫殿群增添了不少生气。 我无心欣赏美景,整个人头昏脑涨,只想睡觉。远处隐约传来游客的喧嚣,我把窗户关好,慵懒的躺在床上。大脑昏昏欲睡,却总也睡不着,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昨晚的情形,小季、女鬼、幽深的巷子、高高的宫墙…… |
一直以为是幻觉,可是却那么的真实。连半块砖头都实实在在的存在。遗憾的是那半块砖头没带走,凭直觉我感到那块砖头不一般。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老杨打过来的。故宫大搜查那天老杨出过不少力,监督怪老头儿上厕所的就是他,事实证明这小子还是看走了眼,放走了一个巨大的嫌疑人。那天之后老杨一直没露面,今天打电话肯定是有事儿。 我懒懒的接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老杨故作亲切的声音:“兄弟,有时间吗,哥哥我有一笔生意,咱们一块做。”老杨的脾气秉性跟王狐狸很像,在我们圈子里并称为“二圣”,论招揽生意没人能比得过他俩。 我支支吾吾想推脱,现在这个身体状态的确不适合出门。老杨所谓的生意估计不是什么好事儿。不敢说坑蒙拐骗,反正也差不多了。再说我跟老杨虽然很熟,也仅限于平常吃吃喝喝,真正推心置腹的交往没有过。 电话那边马上听出了我的态度,见我有推脱的意思,于是又补充道:这单生意轻轻松松能赚好几万,弄好了赚十几万也不是问题。而且还不耽误时间,快的话半个小时就能搞定。 我一阵沉吟,什么生意这么赚钱?抢银行也没有这么快吧!这家伙在搞什么鬼…… 以老杨的精明,绝对猜出了我的心思。这家伙解释说这单生意绝对不犯法,对方是一大款,不在乎钱,随便一出手就是上万。肥猪拱门,就看我有没有兴趣了。 我当然有兴趣,谁跟钱过不去。关键是这么好的买卖老杨为啥非叫上我?我跟老杨的关系比跟王狐狸近那么一点。虽说一起喝酒时说过不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话,但是说归说,酒桌上的话当不得真。 老杨见我还犹豫不定,情急之下彻底摊牌:之所以请我出马,主要还是利用我在故宫上班的身份。当然绝对不犯法,只是利用这个身份镀一镀金而已。 只要不犯法,有钱谁不赚?我顿时来了精神,看来不得不走一趟了。按老杨的交待,乘车来到了朝阳区的一处住宅小区。 |
老杨正在小区门口等着,见我从出租车里下来,很热情地过来打招呼。领着我走进小区。这个小区建成的时间不短了,楼宇略显陈旧,但是依旧遮掩不住富贵奢华之气。院子里的树木经过多少年的生长变得高大粗壮,其中不乏名贵树种。石子铺就的小路在林荫间延伸,各种雕塑点缀其间,喷泉、假山、竹林、亭台轩榭……进入小区仿佛进了一处园林,又像进了森林公园。 我暗暗惊叹,倒回二十年,这个小区在京城绝对称得上顶级。非富豪大款不能入住,一般人想住也住不起。可以说是京城很有年份的一处富人区。即便放到现在,这种森林公园式的小区也是可遇不可求,一般的开发商不会舍得把大片的土地用作绿化。住在这里的人,不用问,非富即贵。 我跟着老杨走到了8号楼跟前,顺着电梯上了15层。 嘣嘣嘣,老杨敲门。声音很轻,极富节奏感,透露出一种卑微和讨好。 房门一开,露出一张妖孽般的脸,我心头一震,心跳不由得加速起来。我对妖孽的定义就是极端,要么丑到刻骨铭心,要么美到不可方物。眼前这张脸明显属于后者,女人长出这样的脸,放在古代绝对是祸国殃民。 开门的女人有二十五六岁,没化妆,显得天生丽质。再配上一袭长裙,更显得超凡脱俗。我不禁想起了一句诗:清水出芙蓉。如此漂亮的女人出现在如此高档的小区很般配,没有一丝的违和感。 老杨陪着笑把我引荐过去。白裙女子看了我两眼,没什么表示,摆出开门放行的姿势。我和老杨进屋。擦肩而过,一股淡淡的清香钻进鼻孔,很受用。 客厅只能用金碧辉煌来形容,从上到下透着一股富贵之气。仅屋顶的吊灯装饰就亮得晃人眼,吊坠估计都是18K金打造的。 宽大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身材魁梧,下身穿着大裤衩,上身光着膀子,头上一根头发没有,很是醒目,在灯光下闪烁着霸气而富贵的光泽。长的有点像演小品的郭先生,只不过年轻一些,更像年轻时候的郭先生。这个光头太显眼了,也太霸气了,我不禁多看了几眼。 |
我看光头的同时,光头也在看我。“老杨所说的专家就是你了,你这么年轻,能有多少道行?”这家伙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似乎没把我当回事儿。 这不是狗眼看人低吗!我的火气当时就窜上来,爷长这么大从来没受过这窝囊气,当时就想跟光头练练。 老杨冲我直使眼色,意思是教我冷静,咱是来挣钱的,不是来斗气的。看在钱的份儿上也得把火气压下去,装孙子又能怎么地。 我努力平复一下情绪,对光头说道:“郭先生,不,这位先生,你好。您怎么就看出我没道行来了?我脸上写着还是身上写着?” 光头看出了我的不悦,不过依旧我行我素,沉着脸道:“就你,还专家?故宫里的专家?小小年纪不要招摇撞骗。我杜某人的钱可不那么好赚。专家怎么也得比我年纪大吧,你才几岁。女人越年轻越吃香,专家越年老越吃香。嘿嘿……”光头说到最后嘿嘿笑了起来,笑得很龌.龊,一副典型的暴发户嘴脸。 老杨赶紧在旁边打圆场:“杜老板不要以貌取人好不好,不是有那么句话吗,有志不在年高。曹冲7岁称象,岳飞13岁打遍全县无敌手,花木兰17岁代父从军。我这位兄弟也是年轻人当中的骄楚啊。” 光头连连摆摆手,“得,别跟我扯没用的,我爷爷13岁还当过儿童团团长呢。我找的是真正的文物专家,不是滥竽充数的小混混。我怎么才能相信你不是招摇撞骗?。” “这个……”老杨沉吟起来,一言半语就让对方相信简直太难了,但是到嘴的肥肉总不能让它飞了。老杨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我几眼,意思是得拿出真本事了,光装孙子不好使。 我暗骂老杨不是东西,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来这里要干什么。偏偏要冒充什么故宫里的专家,真要是露馅麻烦就大了。我赌气不理他,就那么干坐着。 老杨顿时沉不住气,额头瞬间起了细密的汗滴。“那个……杜老板、杜大哥,咱们还是开始正题吧,咱一边看一边谈怎么样?” 本章赠给赤色鼠同志,感谢打赏。今天有事,不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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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经典小鬼故事,不仅限于有关故宫的,任何内容均可,转载的也可,听到的传闻也可,只要有新意。一经采纳,有红包相赠。 |
@夜半杂谈书生 2017-08-07 16:51:19 停杯一问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作家的书名,在这里暂且称为一哥吧,一哥最近想找鬼故事的题材,经人介绍在潘家园旧书市场花了一千块钱买了一本古籍,卖书的人一再告诫这本书很诡异,只能看内容,莫要看最后一页,否则后果是很难估量的,但是一哥到家后按耐不住,心想没见过的事有,没听过的事也还真不多,看书能看出啥后果来,于是直接了当拿起书翻到了最后一页,结果手一哆嗦,书没拿稳,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只见最后一页上面写着...... ----------------------------- 妙 |
光头一口回绝:“不行,我那是国宝,故宫里都未必有,一般人能随便看?” 老杨面色通红,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事情陷入僵局。我却来了兴致,什么国宝这么大来头,连故宫里也没有。故宫博物院有文物170万件,包罗万象,什么宝贝连故宫都没有?“这位老板,你刚才的话有点托大吧。故宫里收藏有文物170万件,谁敢说自己有的宝贝故宫里没有?” “我就敢说。我的宝贝故宫里没有!”光头很霸气地回应。 我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个暴发户其实是个二百五,跟故宫比文物,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我站起身要走,即便老杨不走我也得走,跟二百五打交道,自己也得成二百五。 光头一把把我拦住:“等等,不让你见识见识,真以为我说大话。跟我来。” 光头领着我和老杨走出房门,顺着楼梯来到16层。这时我才知道15至18层都是光头的房产,有的楼层当卧室、有的楼层当库房、有的楼层当舞厅,总之各种生活娱乐设施都有,足不出户便可享受荣华。 我和老杨眼珠子差点掉地上,知道光头是暴发户,没想到暴发的这么厉害,标准的土豪啊!京城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水深的令人咋舌。一个二百五就有这么大能量。 16层是光头用来放东西的库房,房门打开,我和老杨瞬间傻了。偌大的客厅里满满当当都是古董。一人多高的花瓶、两个人抱不过来的大缸、锈迹斑斑的青铜器、成捆的书画卷轴、半米多高的玉石雕刻、成套的红木家具、成堆的古钱币…… |
这些东西若全是真的,虽然远比不上故宫,但是绝对称得上一等的收藏家。 光头见我俩吃惊的样子,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颇为得意道:“怎么样,很多东西故宫里没有吧?比如这么大的花瓶。”光头一边说话一边抚摸着一尊一人多高的花瓶,瓶口上刻着大清康熙年制六个大字。 “这么大的花瓶故宫确实没有,即便是国宝‘瓷母’也没这么大个儿。不过个大儿没用,故宫里不可能收藏现代的工艺品。”我给光头泼了一盆冷水。 “你是说东西是假的?” “当然是假的。” “你可看仔细喽,别毫无根据地乱讲。” “不用看,绝对是假的,清代的烧造工艺根本烧不出这么大号的粉彩瓷器,全世界也没有一件。即便是现在,烧造这么一件大器也不容易,十件当中成功五六件就不错了。买这么一大件得好几万吧?” 光头哈哈大笑:“哈哈……行啊小子,有眼力,确实是前些年从景德镇买来的,八万块。” 光头又指指靠墙摆放的一件两米多高的红木立柜。四条边都是浮雕金龙,每一条龙都描金彩绘,金光闪闪。柜扇上用类似白玉的东西嵌成各种图案,有仙鹤、有苍松、有祥云、有童子,一派祥瑞。整个柜面上不规则地镶嵌着各种宝石,红的绿的黄的都有,应该是红珊瑚、绿松石、碧玺之类的东西。整个立柜看上去金碧辉煌、高端大气上档次。 “看看这一件如何,红木镶玉嵌宝大立柜。”光头对我说道。 我不禁想起了慈宁宫摆放的那件黄花梨立柜,两相比较,慈宁宫那件古朴典雅、深藏不露,这一件则显得贵气张扬、锋芒太盛,不过很符合光头的性格。 我站在大立柜跟前看了一会儿,对光头说道:“你说立柜是红木的,也对。不过红木是一个笼统的概念,很多木料都可以叫红木,除了黄花梨之外,草花梨和一些酸枝木都属于红木的范畴。即便是黄花梨也分海黄和越黄,一字之差价格可就差多了。” 光头示意我打住,别说别的,就说这件大立柜怎么样。看得出这家伙挺自负。 |
我说你这个大立柜是老酸枝的,现在来说也算挺好的木料了,毕竟黄花梨木料早已开采干净,清代晚期几乎已绝迹,现在哪找去。老酸枝好是好,不过比起明清的黄花梨老料差距还挺大。柜扇上镶嵌的不是和田玉,而是贝壳,镶贝的工艺做的还不赖。还有柜面上镶嵌的所谓宝石也不是真的,而是红珊瑚、绿松石之类的下脚料。金龙上面的描金也不是真金,而是一种化学的金色颜料。总体来说还不错,怎么也值几十万。 光头有些不爱听,这么大一件就值几十万?我可是花两百万买来的,还不算运费。 我说东西的价值不在大小,钻石小,但是总比鸡蛋值钱吧。 光头还想再说什么,不过终归没说出口。他又指了指一件个头儿极大的玉石雕刻。“这件东西你看怎么样?”说话的语气沮丧中带着豪气,似乎要用这件宝贝挽回失去的面子。 这是一件个头儿极大的玉石雕刻,顶天立地,个头比我还高,我甚至怀疑这么大的玉石放在屋里会不会把楼板压垮。雕刻这块玉石的工匠似乎很惜料,雕工寥寥,完全利用了原石的形状,雕刻成一座危峰兀立的山峰,其间还雕刻有松柏、茅屋和瀑布。很有诗情画意的一座山水雕刻。 我站在玉石跟前好半天没说话,就那么傻傻地站着,目瞪口呆。 光头见我一副被深深震撼的样子,愈发地得意,还以为我被吓住了。“怎么样,没见过吧。” 我赶紧解释:“大哥,您可能误会了。我是在想……这么大的石头您是怎么弄上来的,走电梯恐怕要超载吧。这么大块头,得一吨半吧。” 光头一脸失望,显然跟我没有恭维他有关。“光运费就花了八万,你说怎么运上来的,用吊车呗。” 我总算明白了,光头这家伙果然是“二”的可以,他所谓的搞收藏,基本上不看东西的质量,一味贪求高大上,什么东西显得高端大气就收藏什么。这种心态除了“二”实在找不出更恰当的词来形容。 前面有少更断更,补一章。 |
“东西到底怎么样,这么大的玉石你见没见过,值多少钱?”光头一再追问。这就叫暴发户,除了谈钱还是谈钱。 我不得不说实话:“您光运费就花了八万是吧,现在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这块玉石连你花的运费都不值。” “什么,你再说一遍!”光头急眼了,光亮的脑门上暴起一道道青筋。在他看来这就是诽谤,是在侮辱他的人格。 我说大哥你别生气,听我慢慢说。玉石这东西吧,分为很多种,不是所有的玉石都像和田玉那么值钱。不知您听说过汉白玉没有,就是故宫里给太和殿当栏杆的那种玉石,其它宫殿的台阶两旁也能见到,俗称汉白玉栏杆。您收藏的这种玉就是汉白玉,当建筑材料的东西,能值多少钱?您光运费就花了八万,实际上这块石头的价值顶多也就三五万。 光头开始傻眼,一双眼睛明灭不定,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你说的都是真话?”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有必要骗你?”我很平静的回答。 光头如一只败下阵来的斗鸡,再没有先前的霸气,锃亮的脑门上浮现出细密的汗珠。他貌似不经心地在屋里扫视一眼,目光落在半人高的青铜鼎上。意图很明显,想用这件宝贝挽回面子。 我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再做无谓的抗争,这件青铜鼎也不真。半人多高的青铜鼎,放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博物馆都是重器,就是故宫里也超不过三两件。这种宝贝岂是光头这种眼光的人能搞来的?不用看也是假的。 光头长叹一声,彻底放弃反抗。“行啦兄弟,你有资格看我那件国宝。” 老杨心中大喜,光头这句话等于认输了,也等于认可了我的能力。这小子的兴奋不仅体现在心里,连脸上都带出灿烂的样子。 我暗中掐了老杨一把,告诫他收敛一点。光头刚刚经历了一系列打击,心情正不爽。你这么开心的大笑真的合适? 老杨赶紧收住笑容,努力表现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连瞪眼带咧嘴,比得了阑尾炎还痛苦。 |
光头领着我和老杨重新回到15层的客厅,态度有了明显变化,张罗着让白裙女子泡茶、点烟。 我这才注意到白裙女子一直在客厅里没动,我们在上楼参观“宝物”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看电视,好像对光头的那堆宝物很不在意。如今这世道,不爱财的女人不多啊…… 光头从卧室里抱出来一个长条的纸箱子,箱子打开,里面是一个做工精美的硬木箱,也是长条形。我和老杨眼巴巴看着,这就是光头所说的宝贝了,什么玩意儿造型这么奇怪,又窄又长。 光头在白裙女子的帮助下把硬木箱子打开,里面是一条红绫缝制的袋子,黄绳子扎着口。袋子去掉,一面黑漆漆的东西呈现在眼前,乍一看像一块门板。不过我敢肯定绝不是门板。 光头嫌白裙女子动作慢,自己亲自动手把书桌来回擦了几遍,方才小心翼翼把东西放上去,请我和老杨欣赏。这家伙的表情一扫先前的萎靡和不悦,重新变得神采奕奕。 我和老杨上前两步仔细观察,乍一看的确像一块门板,长度能有三尺一寸、宽度八寸、厚度两寸半。怎么看怎么像门板。整块木板上涂着厚厚的漆色,不过残破的很厉害,大片的漆色都已脱落,露出黑色的木胎,从剩余的漆色中可以看到云纹和各种兽纹。木板本身也有几处开裂。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沧桑,一看就像很有年份的东西。 老杨自然看不出什么,我却看出了些门道,毕竟在古玩圈里摸爬滚打过数年,对木器有一定了解。木板的两端有成排的小孔,好像是穿什么东西用的。而且木板也不是规矩的正方形,总体来说一头宽一头窄,靠近宽的那头还有束腰的形状。我心里顿时有了下文,难道这是…… “怎么样,看出什么门道没有?”光头说话了,这家伙故意没有挑明木板是什么古董,有考验我的意思。 我依旧不卑不亢,淡淡的,故意表现出一种超乎年龄的稳重与从容。越是这样越能唬人。光头被我淡定的表情吓毛了,该不会这也是假的吧! |
最近留言的人变少了啊,人呢? |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块木板是一把古琴,也叫瑶琴。”我揭开谜底。 光头伸出大拇指:“好眼力!不愧是故宫出来的专家。我服了!” 我暗暗好笑,这也叫有眼力?但凡懂一点古玩知识的都知道这是瑶琴,两端的小孔就是穿琴弦用的。中间的束腰就有讲究了,根据束腰的不同还能分出很多样式,具体我也不懂。 “东西怎么样,总不会是假的吧?”光头开始坐不住,迫不及待想知道真相。 我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回应道:“总体来看古色古香。漆色的表面有开片,也就是所说的龟背断纹,古琴中有句行话叫“千年难买龟背纹”,说的就是这种类似于龟背的开片。” 光头闻言大喜,一边喝茶一边讲述古琴的来历和找我来的目的:光头这家伙在做生意之余,还有个特别爱好,就是搞收藏。潘家园、琉璃厂、各大拍卖行不知去过多少趟,每一次都能收回一些古董,小到几万大到上百万都有。最近光头又玩了一票大的,花一百万收了一把唐代的古琴,不过古琴破损的很严重,所以想找专家修复。无意中听老杨提到了我,知道我在故宫里搞文物,这才动了让我帮忙的心思。看看能不能通过我请来故宫里的修复专家,业余的时候加加班,把古琴给修一修,让古琴能重现昔日的风采。 这就是光头找我来的目的。 光头当场表态,古琴当然不能白修,他会出修复费。只要修得好,价钱随便开,几万几十万无所谓。至于我和老杨,自然也有劳务费,几万块钱是少不了的。 我沉吟起来,这桩买卖值得做。钱真是好东西,这么快就把我打动了。不过我心里一直有一个大大的问号,一百万就能买一把唐代的古琴,可能吗?东西要是真的,一千万也不多啊。哪怕再残破,也值千八百万。“郭先生,不,杜先生,你有没有想过,这把古琴有可能是假的。”我不得不提到这个严肃的问题。 |
“假的?不可能!”这一次光头很坚决、很有底气。他从硬木箱子里拿出一张鉴定单递给我。是某个文物鉴定部门出具的年代测定报告,用的是14C的鉴定方法。14C的年代测定近年来很流行,就是在文物上取下一小块样品,拿到实验室做碳14的年代鉴定,运用碳14树轮法,器物的年代一目了然。 鉴定报告上赫然标明,样品年代距今2500多年,符合古物的特征。上面还盖着大红的公章。 光头就是凭这张报告才决定买下古琴的。这家伙信心满满,2500年以前的东西还能有假? 看着眼前的年代鉴定报告单,我依然满腹狐疑,2500年前都到战国了,何止是唐代,为什么一直到唐代才做成古琴?里面大有文章啊。直觉告诉我这件东西有问题,搞不好是件赝品。不过凭我的眼力实在不敢一锤定音,还是请专家看看才好。 我征求光头的意见,能不能让我把古琴带走,我拿到单位去请专家鉴定。前提是得足够信任我。 光头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既然老杨是中间人,他就把老杨的身份证扣下,双方再写一张交接单据,然后东西可以拿走。我心里直犯嘀咕,这不会是个骗局吧,给我一个假东西,回头让我赔一真的。老杨应该不会骗我,但是光头就说不准了。古玩这一行水很深,什么局都有。 为了保险,让双方都放心。我们拍了很多张照片,古琴的各个角落都拍下来,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尺寸都记录下来,双方签了一份儿详细的协议才算完事儿。最后老杨又要求附加上一条:不管古琴是不是真的,我们的劳务费不能少。光头很爽快地答应下来,还先付了一万块的定金。老杨手快,抢先出手把钱装兜里。 事情至此算是告一段落。光头重新把古琴装好,郑重其事地交接到我手里。我和老杨起身告辞。光头带着白裙女子一直把我们送到楼下。老杨在告别的时候顺便多看了白裙女子几眼,这家伙心里肯定没老实。 回去的路上,我不得不搞清楚一些问题。像光头这样的高富帅,不,高富二,结交的应该都是上层人物,老杨这种身份的怎么可能跟人家攀上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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