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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故宫密码:讲述故宫的秘密[第17页] |
作者:停杯一问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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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宫密码》第二季继续更新,开始 |
故宫密码第二季。 英华殿还是老样子,破败、荒凉、杂草丛生,可以预见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会保持这样,因为重修英华殿的计划还没排上日程,以后几年甚至十几年她都会保持这种荒凉。 站在殿前的菩提树下,最直观的感受还是荒凉,杂草与破瓦共生,小虫与鸟雀齐鸣。很多野草都开始结子,空气中弥撒着一股草籽的土味和清香。有一股乡土的野性。很难想象这里就是故宫,世界上最大、最华丽、最受人瞩目的宫殿。 我还惦记着生活在这里的三只小狐狸,它们应该又长大了些吧。我经常会买一些零食带到英华殿。放下就走,给小狐狸留下自由发挥的空间。说真的,我不想跟它们有什么过多交集,也不想因提供食物而让它们有什么感恩。它们有自己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大家本来就是两个不同圈子的生物。 再去看的时候,食物都会光光,这是我想要的结果,至少证明他们还在,很平安。有一次天很早,我来到英华殿放食物的地点,一只小刺猬赫然在啃食拨开包装的火腿。我一阵泄气,原来吃大餐的动物不止三只小狐狸啊…… 我依旧在外西路的彩钢房里住着,虽然条件简陋,但是省去了房租,给我节约了一大笔开支,这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很多个夜晚,当我辗转难眠的时候,扭头看向窗外,有时候会看见一对幽幽的荧光挂在窗户上。是它,它又来了。偶尔还会冲我眨几下眼。 我没有恐惧,也没有兴奋,就那么平淡地和对方对望。一直到酣然入睡。人和动物就这么相处着,很和谐。 |
王册请假回家休息了一段时间,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变得跟我刚见到他时一模一样,他彻底恢复了。不过有很多事情他好像都不记得了,大脑里有了一段记忆的空白。 我懒得跟他解释,小季也懒得跟他解释。其实我们是在回避,真不知道怎么跟王册开口。干脆闭口不谈。忘掉也好,省的心里有包袱。 老胡,就是我们那位胡所长,回美国休假了。老头子有半年多没见过老婆了,要说不想那是骗人。老头子要回去一个来月,这段时间我们自行活动。老头子临走给王册留了 。见信之后王册开始研究大佛堂上发现的怪瓦。 我这才想起来,大佛堂在重修的时候发现了几块非常奇怪的瓦。按紫禁城的规矩,每一个宫殿所用的瓦都是特制的,有御窑厂专供,背面刻着某某宫殿专用的字样。但是大佛堂上却发现了几块非常奇怪的瓦,有几块刻着“三五作造”,有几块刻着“五作造”和“五作成造”,更诡异的是还有一块刻着“万年吉地陵墓专用”,按理说那是陵墓用瓦,怎么会跑到故宫里来? 里面肯定有名堂。老胡一直惦记着这件事,临出门特意交代王册抓紧调查。 王册领到任务之后可以说是兢兢业业,天天往大佛堂跑。对工作的认真劲儿非常值得肯定。 我反倒无所事事,老胡只交代给了王册任务,我啥事没有。以王册的脾气,断断不会让我搀和,他的确忘了很多事,但是对我的反感却是义无反顾。得,我还是消停点吧。 无所事事的日子很惬意,也很无聊。我几乎天天在故宫里闲逛,消磨无聊的时光。 |
和我同样无所事事的还有小季,季天蓝小同学。她也没有被老胡分配任务,偏偏这丫头是一个好动的主儿,闲不住。王册倒是邀请过她一起去研究怪瓦,而且还不止一次邀请。不过都被小季拒绝了,她对王册的印象已跌到了谷底,宁可在故宫里闲逛也不去。 这样一来这丫头反倒天天缠着我,我逛故宫的同时还得带着她。 那天天上飘着小雨,整个紫禁城淹没在一片雨雾中。其实小雨已经飘了两天了,今天还没有放晴的迹象。秋天的雨就是这样,不大,却很缠绵,不要说三两天,就是下一个礼拜也不稀罕。 我和小季躲在故宫的东北角避雨。这地方紧挨着乐寿堂,后面就是颐和轩、景祺阁。这地方有一个珍宝馆,里面陈列着一些故宫收藏的珍玩供游人参观。不过进入珍宝馆是要另收费的,所以有相当一部分游客是不去那里的,不过去的人也不少。名气很大的珍妃井就在景琪阁西北角的位置。 雨不知不觉变大了,淅淅沥沥、密密麻麻,眼前是一条深深的巷子,雨大,没有一个游客,都找地方避雨了。 东二长街,故宫里最长、最深的一条巷子,从九龙壁一直延伸到东长房。雨幕中根本望不见尽头儿。 尽管躲在屋檐下淋不着,飘散的雨滴还是打湿了大片的衣衫。我穿的衣服不多,此时竟然感觉有点冷。身旁的小季却毫不在乎,一直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看样子很兴奋。今年夏天的天气特别反常,整个夏天没下几场雨,酷热难耐,据说是一个叫“厄尔尼诺”的家伙搞的鬼。下雨成了人们心中的一种期盼和苛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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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小季对下雨的苛求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瓢泼的雨势成为滋润心田的一剂良药。这丫头兴奋得手舞足蹈,还时不时拽着我的胳膊伸到雨幕中,感受大自然的滋润。 我暗暗皱眉,几次想抽回胳膊,但是又不想驳了她的兴致。这丫头,她不怕冷吗?我可是浑身有瑟瑟发抖的趋势。秋天不比夏天,雨水很凉,淋在身上是要出毛病的。 “咱们在雨里跑一圈吧。”小季提出建议。 “要去你自己去,反正我不去。”我直接拒绝。 小季湿漉漉的头发在我眼前直晃,长发被雨水浸湿,更显得黑而亮。不得不说这丫头的长发很美,人也很美。唯一的缺点就是性格有些“二”,令人很受不了,反正我受不了。她如果说要做我女朋友,我还真不敢答应。 轰……一声闷雷从天边乍起,很突然,令人心头一悸。现在是秋天,按理说不应该再打雷了。这声惊雷显得很突兀也很怪异,教人心里很不舒服。我也一样,既惊诧又惶恐。在我家乡有句俗话:二八月不打雷,打雷满地灰。所谓的满地灰就是不吉利的象征,意味着遍地哀鸿。 我心里很不安生,空空落落的,直觉告诉我这地方不能再待着了,得赶紧走,哪怕淋着雨也得走。这里距离东长房很近,那地方现在改成了故宫艺术品陈列馆。故宫里的文物修复大师们在修复文物的空暇,也做一些仿古的工艺品,瓷器、木雕、针织、金属器等等都有。一间一间分类展览,占据了整个东长房。 |
别看是现代的工艺品,那也是出自大师之手,艺术性不容置疑,价格自然也不菲。一些木雕、瓷器价值几万、几十万也很平常。 在东长房避雨比在这好,赶紧走,哪怕淋雨也得走。 我拉起小季湿漉漉的小手往屋檐外走,也不知是我力量小还是怎么回事儿,竟然没拉动。我稍微加大了些力气,继续拽她,还是没拽动。 这丫头是不想走还是咋的,我又加大了一些力气。依然没拽动。 “丫头,咱走吧。”我不得不开口劝她。 对方没有回应。 看来这丫头是真不想走啊,我不得不扭回头劝她。小季就在我侧后方,近在咫尺。我扭回头的时候鼻子几乎能碰到对方的额头。 这么近的距离连对方的毛孔都能看清楚。不得不承认小季脸上的皮肤很好,如果非要用什么词来形容的话,我想“宛若凝脂”很合适。即便这么近的距离也看不出任何瑕疵。 我心里一颤,倒不是因为对方太美把我震撼住。而是因为对方的脸色太难看了,惨白惨白,如同一张纸。湿漉漉的秀发不时滴下水珠落在脸上。那张脸木木地,毫无表情,仿佛石膏做的雕塑。 “小季……”我不由得惊叫一声。 没有回应。她的眼神很僵、很直,盯着雨幕中的某个方位。 轰……又一声闷雷。声音在狭长的巷子里回荡反射,音量不但没有减小,反而更加洪亮。 我心虚的要命,雷声太怪异了,令人寒毛发乍。不能再待了,得赶紧走。我不再顾及小季的感受,强行拉着她离开。 |
小季僵硬的如同一根木桩,我那么大的力道竟然没拉动。若不是她是个女孩,真想给她几个耳光。这丫头怎么跟着了魔似的。几个耳光下去兴许能把她扇醒。我扬起手在半空晃了晃,寻思着是不是真打。 就在这时候小季说话了:“我看见了一个人,就在那。” 我为之一愣,谁?我怎么没看见?我伸着脖子四下张望,哪有半个人影。游客们都在避雨,谁肯在这个天气下走动? 小季没有理我,依旧直直地盯着东面的宫墙。“有人,就在那里。” 我顺着她的眼神往前看,红色的宫墙在雨幕中很模糊,由于下雨的缘故,宫墙被雨水弄湿了一片接着一片。浸湿的宫墙颜色很深,殷红殷红。由于浸湿的程度不同,红色的深浅程度也不同,透过雨幕望过去显得光怪陆离。宫墙一直延伸到远处,看得很真切,根本没有人。 “没有人,是你看错了。咱赶紧走吧。”我不耐烦地催促。 小季不理我,依旧直直地盯着前方。“有人。是个年轻的女人,穿着华丽的衣服,像一个妃子。正趴在窗边哭泣。” 我吃了一惊,瞪大眼睛仔细观望,依旧是光怪陆离的红墙暗影。“没人。”我肯定地答道,同时心里有些发毛。 “有人……”小季喃喃地说道,却又不容置疑。 我不敢再大意,因为这方面的传说太多了。宫墙上出现宫女和太监的影子并不是什么稀罕事。特别是在阴雨天,离奇的传说就更多了。以前的传说依然历历在目,由不得我不信。看小季的表情,绝对不是在装。 |
“你看得到什么人了?”我不得不正经地问道。 “女人,一个妃子打扮的女人。”小季有些心不在焉。 “她长什么样子?在做什么?”我急急地追问。按照以往的传言,那种诡异的画面不会存在太长时间,很多都是转瞬即逝。不赶紧问的话就没了。 小季完全不在意我的急切,依旧心不在焉,直直地盯着不远处的宫墙。 姑奶奶你快说啊。我急得拽了拽小季的小手。指尖很凉,好像没有温度,令人很担心。若不是我急于想知道她看到的画面,现在就该领着她去看医生。 “她长什么样子?在做什么?”我再次催问。 “她很年轻,很美。趴在一扇破旧的窗户边哭泣。”小季说道。 我脑海里下意识浮现出一幅画面:一个清宫服饰的年轻妃子,趴在窗前潸然落泪,双眼迷离、满面愁容,似有说不出的愁苦和哀怨。 “你再仔细瞧瞧,还看到什么了?”我催促道。时间真的不多了,转瞬即逝的画面能维持这么长时间已经算是很稀奇了。 “我还看到……灰色的砖墙……蓝色的房瓦……窄窄的院落……”小季的话断断续续。 我知道她眼中的画面在消失。好在得到的信息已经够多,只要连贯起来,一幅完整连贯的画面马上就会呈现。一段尘封的历史也许就此被还原出来…… |
大雨仿佛被雷声吓住了,在不断变小、变小。雷声没有再响起,小季的情绪也随着雷声的消失稳定下来。整个人变得越来越正常,没有了先前的失魂落魄。我顿时踏实下来,小季没事就好,她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我继续追问她关于刚才的画面,真怕她给忘了。 万幸的是小季还能原原本本地说出来,甚至还能指出画面发生的位置。我们冒着毛毛细雨穿过小巷,走到画面发生的位置。 “就是这里,一个年轻的女子趴着窗台哭泣。”她指着一段宫墙说道。 这是一段很普通的宫墙,东二长街近千米长的宫墙中的一小段而已,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看不出跟其他地方有任何区别。朱红的油漆似乎刷上去的年代不长,光鲜尚在。如果不是小季刻意去指,我绝对不会去注意它。 “你确定?位置没什么偏移吧?”我再次向小季确认。 “不会的,距离这么近,怎么可能看走眼。”小季回应道。 我走近那段宫墙,在距离一尺左右的地方站住。说实话,我真看不出它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我首先想到的是专家们给出的最传统的解释:宫墙表面的红油漆里含有氧化铁成分(铁的氧化分好几种,这里专指四氧化三铁),在雷雨天会发挥出录影带的功能。前朝某个画面在雷雨天会被很巧合地录下来,然后又在某个雷雨天很巧合地播放出来。人们在故宫里看到的前朝宫人的画面,就是录影带功能的回放。 |
不过我很快否定了这个判断,宫墙上的油漆很新,估计刷上去的时间不会超过五年。故宫每年都在修缮,像东西长街这些交通要道,修缮是最先完成的,并且每年都在做局部修补。宫墙依旧是传统的红色,为了修旧如旧,用的也是天然的矿物颜料。但是毕竟是新的,前朝留下来的漆色早已被抹掉。即便没被抹掉,也因为时间太久远,在岁月的磨洗中剥落的七七八八了。 这就好比是一盘录影带,它太过老旧了,于是换了一盘新的。东西貌似没变,里面录得影像却没了。 我把录影带的原理排除掉,却又想不出更好的思路。没有更合理的理由去解释小季的遭遇。还得从小季身上找突破口,我问她是怎么看到画面的,我怎么看不到?大家一直在一起,为什么我一片空白? 小季说那要问你自己了,反正她是看得清清楚楚。 我又问她妃子长得什么样。 她说皮肤很白、眼眉很细很弯、嘴唇很红、头发很黑很长……总之很美,怎么看都是一大美女。 我一阵泄气,这就是她眼里的美女吗?这丫头的描述能力也太差了吧!那是美女吗?分明就是一女鬼!这丫头十几年的学是怎么上的?语文都是体育老师教的? 小季见我沉吟的样子,略带不满道:“怎么,不相信我?” “我不是不相信,我是在想,按你的描述,你看到的不像是美女,更像是女鬼。”我实话实说。 “去你的!”小季抡起拳头砸过来。 我一把接住,她的小手不再像先前那么冰凉,有了正常的温度。我彻底放下心。 |
“我看到的真是美女。”小季还在解释。 美女不美女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画面,不会是幻觉或者胡说八道吧?我试图从小季嘴里得到更多的信息,这丫头“二”的很,现在不问清楚,保不齐一会儿就忘了。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她看到的画面就这么多,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更多的信息。 小季拉着我要走,虽然雨势小了许多,但是毕竟还在下,这么一会儿工夫我们的衣服全湿了。 这次是我站着没动。我盯着眼前的宫墙发呆。东二长街两边的宫墙加起来能有两千多米,为什么单单这一小块儿出现影像?我再次靠近几步,上上下下仔细观察,实在看不出什么特别。 我摆手把小季叫过来,两人一起看。还是看不出什么异样。或许刚才的画面只是偶然吧…… “别看啦,故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宫墙,想看的话够你看一辈子。咱还是走吧”小季催促着离开。 我不甘心地缓步离开,心里总是有那么一丝侥幸,或许是观察的角度或方式不对?我下意识不断回头观望,依然没有结果。 眼见要向北出了东二长街,我下意识又回头看看,此时距离事发地已经有二三十米。由于距离变大的缘故,事发地那块宫墙显得很小很小。宫墙里面的建筑展露出来,是倦勤斋屋檐的一角,绿瓦围着黄边。淡绿色的瓦片在雨水的冲洗下一尘不染,宛如一汪碧水。 |
倦勤斋是乾隆皇帝专门为自己退休以后准备的,别看外表普通,里面的装修却极尽奢华,堪称中国古典室内装修的巅峰之作。 然而乾隆爷并没有真正在倦勤斋居住过,晚年虽然从皇帝的位置上退了下来,但是心里却依然对皇权恋恋不舍,一直住在养心殿没动地方,直到驾崩。可怜了嘉庆皇帝,37岁才登基,当皇帝之后也不能住进象征皇权的养心殿,还得在毓庆宫待着,内心的阴影肯定不小。然而还得忍着,谁让自己的爸爸不肯放权呢。 倦勤斋在乾隆花园的最北面,它东边不远处有一口井,此井并不大,井口有石头做的井沿,正对着贞顺门。这口井数百年来一直很普通,自从淹死了一个人之后名声骤起,来故宫的游客几乎都要去看看。它就是大名鼎鼎的“珍妃井”。 想到珍妃井,我的小心脏猛然一缩,好像被人狠狠攥了一下。小季看到的美女图像,会不会…… 我本想探个究竟,小季却没有那份儿耐心,拉着我离开东二长街。 雨彻底停了,我们的衣服却也湿透。我让小季赶紧回去换身干燥的衣服,不然要感冒了。我自己也得回宿舍换换衣服。 小季说她冷,要跟着我回宿舍暖和暖和。没办法,只能领着她一块儿回去。回到宿舍我找出两套衣服,一套自己穿上,一套让小季穿上。 |
我虽然不是很高,好歹也一米七六往上;虽然不是很胖,好歹也一百四十多斤。衣服穿在小季身上怎么看都像睡袍。我暗暗皱眉,这姑奶奶要是这么出去,外面的人得怎么想?我跳进黄河洗不清啊。 小季倒不见外,把自己的衣服泡在脸盆里大摇大摆的在水房里冲洗。宿舍旁边就是故宫警卫处的值班室和办公室,时常有人进出。小季这形象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大家看看小季,又看看我,不住地冲着我点头赞许。 “行啊小子,才来上班多长时间,妞都泡到了。”这话大伙儿虽然没有明说,但是眼神已经很明白了,就是这意思。 我赶紧钻进屋里,再也不敢出来。同时也招呼小季赶紧回来,别太招摇,那样影响实在太不好。 小季终于端着脸盆回来,把衣服拧干晾在宿舍里,她倒不见外。屋里顿时回荡起一股淡淡地女人的气息。 我咕咚咕咚把一杯茶水倒进肚子里,稳稳心神,把小季领出宿舍。再待下去这丫头指不定还会做什么。 看看时间还早,我领着小季来到故宫外东路的一处建筑。外东路在故宫东城墙的底下,也可以说是故宫的最东边。翻过城墙就是筒子河。跟外西路有所不同,外东路上多了一排一排的建筑,最北边有十三排,宁寿门东侧有十五排,将大半个外东路挤得满满当当。 |
我们来的地方就是十三排。十三排早在故宫博物院成立之初就开辟为办公用房,因为这里远离紫禁城中心,处在故宫的最外围,非常适合办公和居住。如今这里仍然是不少故宫人的办公地点,不过从前几年开始就没有人再居住了。 这里有几间房子是专门作为电子档案室用的,里面储存着大量有关故宫文物的电子信息。毕竟故宫太大了、文物太多了,查阅资料的时候总不能每次都搬出实物来吧?一百七十多万件文物,找其中一件并不容易。 为了查阅方便,故宫人给文物编制了电子档案,有图片、有简介,相当精细。当然了,由于文物实在太多,电子档案的编制一直在继续,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年,仍然没有录入完毕。 我向电子档案室的工作人员打过招呼,提出要查阅一些资料。当然我说话的分量肯定不够,但是小季够,这丫头有“御赐金牌”,不管到了哪个部门,一律放行。这是老胡临走前给她开的 ,上面有胡舟的亲笔签字,不管到了哪个部门,只要不违反原则,都要配合。 对方还算买账,准确地说是买老胡的账。见到字条后马上腾出了一台电脑,并安排了一个叫小王的配合我们。 小王二十三四岁的样子,比我和小季还要略小几岁。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年轻人的朝气和使不完劲儿。他问我们找哪一类资料。一边问一边往小季身上瞄,露出怪怪的神色。估计是被小季穿的衣服吓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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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就看清宫人物的画像和照片,男的不看,只看女的;老的不看,只看少的。 小王白了我一眼,说没事儿别上这消遣,他们忙得很,没时间陪我玩儿。 我脸色一沉,谁说我是在玩儿?还消遣?你以为这里是马戏团啊? 小王脸色很不好看,不过也没再抬杠。乖乖按着我的话检索出一批图片。 我让小季把眼睛睁大了,看看图片上有没有她看到的那个人。事情才发生不到俩小时,她不会这么快就忘了。那个趴在窗前哭泣的妃子应该就在这堆图片里,得把她找出来,先确定身份,然后再进一步研究。 小季果然把眼睛睁得很大,托着鼠标一张一张的观察。 紫禁城从明到清一共经历了二十四位帝王,几乎每一位都有画像。六百年来,陪伴皇帝的妃嫔更是无数,自然也留下了大批的画像。再加上王子、公主、有功的大臣等等,画像加起来怎么也得几千幅上万幅。 特别是那个意大利人郎世宁到来以后,把西方人物画的写实技法传到了宫廷,妃嫔也好、阿哥公主也好、王公大臣也好,都争着请郎世宁作画。皇帝、太后更不用说,每到寿辰都要留下画像。这样一来宫廷里的画像用“多如牛毛”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我让小王按朝代、性别、年龄设定检索条件,缩小检索面积。对方白了我一眼,说朝代和性别可以设置,但是年龄不行,输入画像信息的时候没有设置这个检索条件。 |
于是乎一大堆清宫妇人的图片出现在电脑的屏幕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衣着华丽的老人,眉宇间透露出一股皇家的威严之气。和田白玉的朝珠(姑且这么叫吧,反正是挂在脖子上的)、红珊瑚雕琢的顶冠、蓝底的朝服,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朝服上绣着两条龙,张牙舞爪颇有气势。 我暗暗吃惊,一个妇人而已,也敢穿龙袍?谁呀这是? “这老太太是谁呀?”没等我开口,小季先问了。 小王头也没回,淡淡地答道:“孝庄太皇太后。” 我和小季都释然了,原来是孝庄,怪不得敢披龙袍。 孝庄肯定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我让小王继续往后翻。一连几幅图都是老太太的画像,看样子不是皇太后就是皇太妃。都一一略过。 画面一闪,又出现一张老太太的画像。诶,这老太太很有皇家风范,看派头儿一点也不次于孝庄太皇太后,谁呀这是?我和小季面面相觑,心里直犯嘀咕。 小季认为应该是慈禧,放眼清宫太后,除了孝庄之外,也只有慈禧有这么大的气场。虽然只是一幅画像,而且还是观看的电子版,但是那种富贵之气依然遮掩不住,自然而然从举止、眉宇、服饰中流露出来。 我直接给否了,慈禧太后的气场确实强大,但是这人真不是。因为慈禧的画像和照片我都见过,不是这副模样。慈禧的脸偏瘦,而这位老太太却是微胖的脸庞,看年纪应该有八十岁以上,而慈禧只活了七十三岁。除了慈禧,能有如此强大气场的只有乾隆帝的生母崇庆皇太后了。嗯,应该是崇庆太后。 |
结果坐在电脑前的小王直接给否了,说既不是慈禧也不是崇庆。 这人会是谁呢?我仰着头瞎想…… “别瞎猜了,我告诉你吧。这人是孝和太后,嘉庆帝的皇后、道光帝的母后。”小王说道。 原来如此,可是……孝和太后我没听说过呀,这人也有孝庄那么强大的气场? 小王一声冷笑:“你没听说过不代表人家没气场,孝和太后活了七十多岁,是清宫里最长寿的太后之一。这位太后跟慈禧一样,也逼死过一位皇后,还说没气场?” 我吓得一缩脖子,嘉庆身边还有这么一位厉害的媳妇?能把皇后逼死,那得是多么强势的人物?要知道皇后可是统领六宫的人物,正宫 ,说赐死就赐死,想想就吓人。得,孝和太后这号人物我记住了,够狠。 其实是我想错了,孝和太后虽说逼死了孝全皇后(咸丰帝的生母),却是事出有因,真正狠毒的应该是孝全皇后,为了让儿子登基真的是连脸都不要了。孝和太后为了稳定江山社稷和后宫安稳,才赐死了这位儿媳妇。 我们继续看图片,几乎都是老太太的画像,小王拖着鼠标一张一张滑动,还时不时插嘴介绍:这个是顺治朝的孝惠太后、这个是顺治朝的寿祺皇太妃、这个是雍正朝的裕太妃、这个是乾隆朝的婉贵太妃、这个是康熙朝的苏麻喇姑、这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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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别说了。不要总介绍太妃好不好。我们要找的是一个年轻的。”我不得不提醒小王。 “好好好,找年轻的。”小王的语气很怪,不自觉拖快了鼠标。 终于有一个年轻的面孔出现在屏幕上。我赶紧叫停,让小季看看是不是这个。 小季说不是,这人跟她见到的那个一点都不像。 小王继续找,老半天才又找到一张年轻的画像,我赶紧叫停,问小季是不是。客观地讲这幅画像中的人还算美貌,雍容华贵,气质与容貌俱佳。 小季看了看说不是。 我让她再仔细瞧瞧,这么有气质的女人不能轻易放弃。 小王回头看了我一眼,说我眼光还不错,画像上的人是容妃,乾隆帝的一个妃子。论容貌,在所有后妃中是数一数二的。传说她就是小说中“香妃”的原型。不过这位容妃并不短命,乾隆驾崩后,她在嘉庆朝还做了太妃。在人生七十古来稀的年月,容妃算是高寿的了。 小王又翻出一个画像,说这是容妃晚年的画像,看眉眼是不是跟年轻时有几分相似? 我仔细看看,还真是那么回事儿,这幅画像上的容妃虽然年事已高,但是眉宇间跟年轻时还是很相似的。我收回纷乱的思绪,提醒小王继续找,别总整些没用的。 小王继续拖动鼠标,依然是老年人居多,甚至连慈禧的画像和照片也出现了。 我就纳闷了,宫廷画像中怎么老年人占了多数?年轻人都跑哪去了? |
小王说这很正常,宫廷里的女人能留下画像的本就不多,必须得有很高的地位才有资格请画师作画。大量的的宫女、常在、答应都没有资格。大部分的贵人、嫔、妃也没有资格,只有妃以上的女人才有资格。即便有资格,也不是想画就能画,一般都是在自己的寿辰之日,皇帝恩准,才允许给自己画像。也不是每一个寿辰都允许画,七八个寿辰赶不上一次也不意外。尤其是年轻的妃子们,由于地位不高,很难有一幅自己的画像。但是皇后、皇太后、皇贵妃、或是比较有地位的太妃、皇太妃等就不一样了,一般每一次寿辰都会有一幅画像。到了老年情况就不一样了,过了今年没明年,每年留一幅画像作纪念也就很正常了。像公主、格格们,虽然地位很高,但是出嫁之前很少留画像,而出嫁以后便不在宫廷居住,因而留下画像的机会很少。 所以宫廷画像老年人居多,几乎占据了八成以上。即便有年轻女人的画像,也都是皇后级别的。只有皇后才有资格每年留下一幅画像。 我和小季都有些泄气,这么找下去会有结果吗?万一小季看到的那个人没有留下画像怎么办? 一张张画面飘过,终于又看到一张年轻的画像。我赶紧叫停。 小王说这张肯定不是,这是慈安太后二十七岁时的画像。 得,接着往后翻吧。 |
一张很特别的照片映入眼帘,对,是照片,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画像。照片上是个年轻的女人,衣着比较朴素,相比那些皇后、皇太后们的凤冠霞帔,这个人的衣着真的很朴素。宫廷人物肖像画里出现照片并不奇怪,晚晴时期照相机已传进紫禁城,慈禧和不少王公大臣都留下了照片。照片上的这个年轻女人估计就是那时候拍摄的。 我问小季这人是不是。后者很坚决地摇头,说不是。 小王说这是皇后婉容的照片。她可以说是帝制时代最后一个皇后了,不过命运多舛,跟溥仪离心离德,最后郁郁而终。 婉容悲惨的人生不是我要关心的,我只关心小季看到的人影是不是婉容。小季再次确认不是。 鼠标继续拖动。后面出现的老照片越来越多,反倒是手工画像少了。这并不奇怪,晚晴宫廷里对西洋玩意儿还是很好奇和接受的。照片不比画像,用时短的很,咔嚓一下就成了。画像则不同,没有几天是下不来的。于是宫里照相的人越来越多,但凡有些身份的都会照几张。 又一张年轻女人的画像出现,这张是画像不是照片,不过画工上明显感觉到了西洋画的味道,应该是晚晴遗物。画上的女人长相比较普通,只能用五官端正来形容,谈不上出彩。 小王说这人叫静芬。 我摇头表示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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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接着解释:静芬就是桂公爷家的女儿,这位桂公爷别看人不怎么样,要能耐没能耐、要模样没模样,但是有一个好姐姐,就是大名鼎鼎的慈禧太后。算起来这位静芬就是慈禧太后的亲侄女。 我还是摇头。 “这么跟你说吧,静芬就是光绪帝的皇后,人称隆裕皇后,溥仪时期的皇太后。” 我终于点点头,明白了。你说什么静芬啊,直接说裕隆皇后不就得了。不过这不是我关心的,我只关心小季见到的那个人是谁,能不能找到。 我暗暗称奇,小王怎么对这些画像如此熟悉?几乎每一张画像都能说出主人和来历。小小年纪城府很深啊。 小王说其实也没什么,他负责录入画像已经一年多了,耳濡目染,自然比旁人知道的多些。况且识画、识人是他现在的专业,不把专业技能搞好怎么行。 后面又接连出现了好几张年轻女人的照片和画像,有同治朝的瑜妃、光绪朝的瑾妃和荣寿固伦公主等等,不过都被小季否定。 我有些不耐烦了,心说小季这丫头是不是看花眼了?清宫有头有脸的女人可都在这里面,怎么会没有?难道她看到的人是一个地位低微的宫女?这可就难办了,宫女那么多,能留下只言片语记载的又有几人,能留下画像的则更是少之又少。 我看看表,马上要下班了,不知不觉在这呆了三个多小时。今天恐怕是没希望了。 |
画面一闪又一个年轻女人的照片呈现出来,由于是照片,画面反倒不如画像清晰,那时候的相机清晰度实在有限,再加上拍摄距离远,面部的画面很模糊。我没抱太大希望,催促着小王快点进行。 “等等。”小季突然叫停。 我为之一振,催促着小季看仔细了。 小季瞪着眼看了一会儿,努着小嘴不肯表态,一副迷离的样子。她说画面太模糊,不好确认,不过有几分眼熟。 小王见状一下子调出来好几副画面,虽然衣着、背景、姿势各不相同,但是明显都是同一个人。 小季终于点点头:“是她,就是她!” 我把目光定格在画面上,的确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每张照片的衣着和表情各异,却无一例外透露着一股朝气。皮肤很白、脸颊微胖,细眉、朱唇,称得上一个美人。有些照片我似乎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珍妃,这个人是珍妃。”小王给了结论。 我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她!珍妃,晚晴一个悲情而痴情的女人,跟光绪帝演绎了一场悲天悯地的爱情。凄惨的结局令后人唏嘘不已。而慈禧棒打鸳鸯的做派更令后人唾骂。 “珍妃是个喜欢照相的主儿,她遗留下来的照片和画像不在少数,不过今天不能再看了,因为下班的时间已到。”小王伸伸懒腰关机走人。 |
我和小季自然没什么好说的。故宫里的规矩大家都懂,准时下班,一分钟也不能耽搁。 从十三排出来,我没有马上和小季分手,这丫头今天的情况很不对,真担心她出什么问题。我们沿着东筒子路一直往南走,打算把她送出东华门。出了东华门就算离开了故宫,很多员工都是从这里进出上下班的。 刚走出没几步,小季突然不走了,愣愣地站在原地。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丫头又有状况? “小季,怎么不走啦?”我问道。 小季没有反应,把我的话当成了空气。 我不敢怠慢,伸手捅了捅她,试探一下她的反应。 果不出所料,小季毫无反应,眼睛盯着某一个方位一眨不眨。 我顺着她的眼神望去,看到的是破损的地砖和从砖缝里挤出来的小草。分明是普通的地面嘛,还能看到意想不到的东西?我不敢冒失地打扰她,万一被惊吓到,我负不起责,只能小心翼翼地陪着。 好半天我才壮着胆子问道:“你……又看到什么了?” 小季迷茫地摇摇头道:“什么也没看见。” 我一阵泄气,既然什么也没看见,你干嘛这副表情?“小季,我可要批评你了,既然什么也没看见,干嘛搞得这么神经兮兮的,你这样很吓人知道不?”我拉起她的小手往前走,既然没什么也没看见,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先出去再说。 小季站着没动,神情专注,似乎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 |
她真的什么也没看见吗?为什么神情那么专注?这姑奶奶今天的表现很反常啊!“你确认什么都没看见?没有骗我?”我不得不再次确认。 小季很不耐烦地点点头,把我推到一边,似乎是我打扰了她。 这副表情能骗得了谁?还说什么都没看到!这丫头也学会骗人了。我面露不满,一脸愠色地盯着对方。 小季终于从专注中缓过来,淡淡地解释道:“我真没看见什么,只是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奇怪的声音?我怎么没听到?我尽量保持注意力集中,张着耳朵细听,依旧没有收获。当然也不是什么声音也听不到,宫墙外面的车流声还是能隐隐入耳的。 “快说说,到底听到了什么?”我好奇而又着急,太阳已经没入了宫墙之外,天随时会黑下来,不可能长时间呆在这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冷意。太阳刚落下去而已,身体竟然开始打起冷颤。 “姑奶奶,有话快说,没话赶紧走。”我实在不敢再耽搁。 小季却不以为然,木木地站在原地。 “听到了什么,说来听听。”我再次催促。 “丝竹声、锣声、鼓声……还有唱声……”小季一边回应一边寻找,似乎声音还在继续,看样子她并不知道声音的源头。 丝竹声、锣鼓声、唱声……尼玛,这不是一台戏吗!我彻底蒙圈了,真不知道小季在搞什么,她这个状态是真的还是装的。看到珍妃的影子也就罢了,还听了一场戏!我就在她身边,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却什么也没捕捉到。 |
我的脸色有些不善,用怀疑的眼神盯着小季,心说这丫头是不是装的? 小季依旧木木地呆在原地,根本没看我,仿佛沉浸在某种声音中不能自拔。 我无奈地搓搓手,下意识抬头看看天。天光尚亮,但是没有明媚的阳光,太阳已经落下,头顶的天空呈现出灰蒙蒙的状态。夜幕好像就在天空悬着,随时会落下来。我的心底浮现出一丝不安,催促着小季快走。 “丫头,想听戏好说,回头咱上大剧院看京剧专场。不过现在得走了,你看,天都快黑了。”我一边说话一边再次看看头顶的天空。视线不经意地扫过了西侧的宫墙,越过高高的宫墙,一座蓝瓦建筑呈现出来。 我心里不禁浮现出三个字:“畅音阁”。这是一座大戏楼,也是整个故宫里最大的一座戏楼。晚清的时候经常有戏班子在此演出。可是畅音阁已经关闭了很久很久,这里最后一次演出至少也是七八十年前的事情。小季竟然听到了锣鼓声和唱戏声!我的脑袋嗡嗡直响,这件事很古怪,最好不要招惹。 我拉着沉浸在戏声中的小季,快步朝东华门走去。 离开东华门,小季呆滞的表情逐渐缓解,不过还没有回家的意思,非要跟我一起吃晚饭。我没答应,这丫头太粘人了,必须得保持距离。况且刚才发生了那么多怪事,哪有吃饭的心情。 |
好不容易才把她打发走,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刚进屋,一股女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弥散在整个房间里。小季的衣服还在屋里晾着,水分子在蒸发过程中带出了很多女人的气息。 淡淡地女人味儿弄得我心烦意乱,也不想吃晚饭,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满脑子都是珍妃的照片,渐渐地照片上那张脸越来越清晰。后来也不知怎么,小季的脸庞也开始浮现。两张脸融和在了一起,分不清是珍妃还是小季…… 我吓出一身冷汗,从半梦半醒中睁开眼。窗外黑乎乎一片,雨停了,但是云还在,看不见半点月色和星斗。 我下床泡了一包方便面。故宫里不让用热水器(怕引起火灾),热水是早晨在水房里打的,如今已是半凉不热。这种温度的水泡出的方便面可想而知。我嚼着钢丝似的方便面,心里琢磨着白天发生的事情,同样的位置,为什么小季能看见宫墙上有影像,我却不能? 窗外的正上方,两团幽幽的蓝火时隐时现、明灭不定。那是一双眼睛,正隔着玻璃盯着我。我的老朋友:英华殿的那只老狐狸,它又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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