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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小律师身陷连环凶杀迷案--妻子与岳母竟是……[第20页] |
作者:周流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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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邹梅朵就隔三差五地来队里找他。起初他也没当回事,一个中学生,生活和学习中碰到一些困难,把他当作一个知心的在哥哥而已。所以,他对邹梅朵也是有求必应。特别是当他成了全局的学习典型之后,他更是把梅朵当成了生命中的贵人。那种要命的感觉,是在一次邹梅朵喝醉了之后冲突了理智与道德的重重束缚而蹦出来的。 那天下班天色已经很晚了。队里最近端了一个盗窃团伙,全队上下忙得脚跟贴背。大家都留在队里加班。他之所以能够下班,是因为他已经连续打了一个通宵的夜班了。他捶打着酸痛的腰背,打着呵欠,连晚饭都不准备吃了。他此刻只想早点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一觉。刚出了局大门,围墙边就窜过来一个身影,正是邹梅朵。只是她不像以往那样每每见他都是一副雀跃的模样。她垂头丧气地挡住他的去路,说是要请他吃饭。 |
“我刚加了一天班,太累了。明天行吗?叔叔明天请你吃饭。”马踏波揉着乌黑的眼圈,绕过她身子就要走。被邹梅朵眼疾手快,一把就拽住了。她整个人用了半个身子吊住他的一个膀子,使劲地晃,而且嘴里喃喃絮说着:“今天非得今天,就得今天,今天是我生日。”她咬着嘴唇,一副他不答应就要落下泪来的娇屈样,撩得马踏波的心直接就猛蹦了一拍。 事后他想来小妮子简直就是在算计他。她眼睛毒得很。他一直以以她只是一个读高三的学生并不懂什么儿女私情,更没有想到她敢把这种想法安到他身上。那天晚上,他依她的要求烛光晚餐和蛋糕都准备了。 |
开餐之前,她突然要求喝醉,被他一口回绝了。然后她又依法炮制,撒娇、卖萌。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发起嗲来,三十多岁的男人还真的一点招架力都没有。他从起先的态度强度,到最后同意喝点红酒。 酒一上来,邹梅朵就自己先倒了一杯站起来敬他。还没等他把酒倒上,她就一口把酒喝干了。酒喝完了,她立马又要倒第二杯,被他按下了。“慢点喝。先不急给自己满上。我的酒还没喝呢。” |
“不是说了要连敬你三杯的吗?我这才喝了一杯,还有两杯呢。” “女孩子可不许这么喝酒,你这是一心想把自己灌醉的节奏嘛。” “我就是要把自己喝醉,有些话不喝醉没敢说。” “你到底要说什么呀?”那时他是真预感不到她要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必须把三杯喝下去才知道。”邹梅朵推开了他的手,迅速地给自己倒了第二杯酒。在他还没来得及制止时,就又一口喝了。大约是没怎么喝过快酒,这口酒呛得她直咳嗽。马踏波把酒瓶抢了,无论如何不让她喝第三杯。 |
她已经不需要再喝第三杯酒了。两杯酒下肚,她已经脸色潮红、头晕晕乎乎了。她双手扶着下巴,眼睛红红的盯着他看。他被她眼里胶着的东西看得浑身不自在,不禁弱智地问,“你不是说有话说么,现在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吗?” 然后,他成功地引出她了的那番令他惊掉下巴的话。这些话也成功地将他那点封印在道德和理智之笼中的活心思给召活了。 |
“我喜欢你,从我第一次遇到你起就非常非常地喜欢你、崇拜你。你知道吗,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知道什么是幸福,什么是甜蜜。有了你以后,我发现之前的日子全都白活了。我的那些苍白前半生,与和你在一起的日子一比,简直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我知道你有家庭,有孩子,可是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我只要能够每天每天看到你,听到你的声音就行了。”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从年龄上讲,我是可以做你叔叔了。你这么小姑娘家家的,懂得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吗?”马踏波有些戏谑地问。 |
“你不要小看我,我怎么就不懂得爱了。我每天一睁眼就全是你的影子,每天上课脑子里也全是你,每天晚上睡觉前想的也是你。甚至每天晚上的梦里也全是你。”她又开始咬嘴唇,那样真的像一颗诱人的蜜桃。 “你都梦些什么呀?”他带着半是好奇半是挑衅地问。 话一出口,她的脸颊即刻就臊得通红,连脖子和耳根都红透了。她用双手捂住了脸,使劲地摇头。摇了好了阵子,她抬起满脸的娇羞,含着飞眼、咬着嘴唇一字一顿地说:“我就不告诉你。” 这神情,这调调,马踏波瞬间明白了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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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令马踏波最终彻底挣脱牢笼束缚的是邹梅朵对自己身世的解读。当她眼泪汪汪地讲完自己的身世故事之后,马踏波已经完全把道德和理智抛到了脑后,他心里只有一个决定,好好保护她、爱护她,给她一份温暖的爱,就是他对她的责任。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马踏波被她打动了,他想弄清楚这个傻妮子到底是出于虚幻地冲动,还是真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
“我喜欢你什么呢?或许我只是喜欢有这样一个关心爱护我的男人吧。我爸爸在我七八岁的时候,离开了家,然后就永远没再回来。妈妈说,他是嫌弃我,连带把她都给遗弃了。妈妈说我的出生没有得到过家里任何人的祝福。因为我是一个女孩,爷爷妈妈都希望妈妈生一个男孩。我印象中爸爸很少在家,每次回来妈妈都会兴奋好几天。可是很快爸爸就要走,然后他们就又会吵架。妈妈不肯他走,而他却不得不走,然后终于有一天,爸爸再也没有回来。 |
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走,但也隐约地知道是因为爷爷奶奶不喜欢妈妈,他们一直希望爸爸娶一个更好的女人。妈妈本来是希望能靠生一个男孩子而得到爷爷奶奶的重视,直到我出生,她的这种希望就彻底破灭了。所以,她虽然非常爱我,却也对我充满怨恨。她从来没有给过我这种无私的爱。”她的眼泪缓缓地从眼角蜿蜒而出,像两只长着多足的长尾虫,爬满了她俊俏的脸颊。 |
“傻瓜,妈妈怎么可能不爱你呢?”马踏波的心被她的泪水搅和得,彻底软成了一团面糊。他抬起手在她的脸上很小心很小心地替她拭泪。 “我爸爸可能是真的从来没有爱过我。你说但凡他对我还有那么一点点爱,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回来看过我呢?妈妈说是我扫把星,一生出来就被爸爸一家嫌弃。这我是相信的,我就从来没有见过爷爷奶奶。从爸爸离开后,我们的生命中就没有男人了。从来没有一个男女能这样近而切实地对我好,跟你在一起,我知道了什么叫温暖和幸福。真的,和你在一起后,我觉得我是一个可以被爱的人。” |
这话像一柄长杵直捣马踏波那团软成糊的心坎坎,捣得他的心一阵阵地发疼。他从来就知道农村的女孩子从小面临的命运。她们的出生是为了给家里的儿子作绿叶。如果家中男孩多倒还好。最惨的那种一家中好几个闺女,只有一个男孩的家里,女孩往往是任何时候都必须为男孩让路的。不论是上学还是就业,甚至婚姻。他小的时候,农村人养女儿,很多就是为了将来给儿子换亲使的。由此,他想起自己的姐姐和妹妹,她们何尝不是如此呢。其实她们的资质都不错,成绩也还好的。只是家里供不了那么孩子一齐上学,最终能够走进大学校门,跳出农门的也只有他一个。姐姐早早就辍学出去打工补贴家用了,妹妹则在他考上大学后,也被迫辍学和姐姐一齐去打工…… |
想起这些,马踏波眼睛也潮了。看着泣不成声的邹梅朵,他突然冒出一句:“你以后就做我妹妹吧,我像哥哥一样去保护你,爱你。” “真的吗?”梅朵破涕为笑。她突然站起来,绕过长条桌,坐在他身边来,又吊着他的膀子撒起娇来,“那你以后要多陪我,像一个真正的大哥那样。” 真可谓是天真、单纯的少女,脸上的泪痕还没干,这会又高兴得像个孩子了。望着她娇俏的脸,他脑海跳出一句诗来:梨花一枝春带雨。白璧无瑕的脸上,那几丝未及干涸的泪水将她点缀得更妩媚了。她撅着小嘴粉嘟嘟的,他忍不住抬起手指在她的鼻尖上刮了一下。 |
“都依你。”他慌乱之中撤手,竟不小心触碰到了她的唇,软乎乎的感觉霎时传遍了全身,令他有股莫名的冲动。但他告诫自己不许有过激的行为,也只敢轻轻地伸出臂膀,轻轻地揽着她的肩头。 他何尝不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永远都停留在这样单纯美好的时候。她有事可以来找他,向他求助。他每周请她吃一次饭,带她缓解一下学习的压力。他把她当作了一个一对一结对帮助的孩子,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予她帮助和关心。她虽然经常会在他面前表现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的天真来--经常半个身子都吊着他的膀子、近身跟他撒娇、咬嘴唇卖萌……这些都不足以使他乱性。他虽然很享受她的这些小情绪,但从来没敢往雷池上想过。 |
如果没有发生后面的事,他们之间或许会这样一直走下去,最终停留在一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的关系上吧?她会上大学,她会遇到自己喜欢与喜欢她、能给予她全部爱的爱人,她会结婚、生子,永远跟他保持这么至纯的兄妹关系吗?多年来,他曾一遍一遍地回问自己,每次都得不到答案。 那是一个下着狂风暴雨的初秋。他加完班后,一直呆到雨停了才走出灯火阑珊的公安局大院。初秋的雨后,满院的落叶,一派萧煞,他缩了缩脖子,有些冷,明天得穿长袖了。他这么想着,走得更急了。 |
突然墙根处走出一个湿嗒嗒着黑影,借着夜色也能感觉得到湿透的雨水在她身上流淌。她的身形小小的、瘦瘦的,散落的头发粘在她脸上,仿佛满脸覆满了泪痕。他还没来得及细辨,这个黑影就冲他扑过来,紧紧地抱住了他,号啕大哭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躲在这淋雨呢?”他胡乱地替她抹着泪,心乱成麻。如果不是遇到过不去坎的,她何止于糟践自己而不自知。 “哥,我以后就只有你了。”她哭得气喘吁吁、含混不清地说。 |
“别怕,有我在。你怎么把自己淋成这样了呢?走,我送你回家,有什么事,路上慢慢讲。”他理了理她透湿的发,把她俊秀的小脸露出来,捧着她的脸,温柔地说。 她的眼泪又滚出来了,她一边哭一边摇头,“我不回家。我没有家了。” “发生什么事了?” “我妈妈走了……”她又泣不成声了。 “走了,去哪儿了?”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不在了……”她又号啕大哭起来。 家里只有她们母女两相依为命,妈妈突然生病去世,她不敢一个人在家里呆,走投无路之际只能来向他求救。 |
“妈妈怎么突然就会这样呢?之前怎么都没有听你说过了?” 她哭得更凶了。她开始责骂自己,骂自己没有良心,不是人,骂自己就是个天生的扫把星。“我妈妈说得没错,我就是个不得喜欢,讨人嫌弃的扫把星。我连妈妈生病了都没有发觉。我还跟她呕气、不理她、惹她生气!我是不是一个坏女人?我肯定是一个坏人!”她一边咒骂自己,一边撕扯自己的头发。 他一把紧紧地抱住了她,把她的双手箍在怀里,不许她再伤害自己。“别这样说自己,我不许你这样作贱自己。听我说,你是我见过的世间最美丽、最善良的女孩。即使全世界不要你,也还有我,我要你!”这番话没有经过演习,毫无征兆地脱口而去,把他自己都吓住了。 |
“你说的是真的吗?”四周突然一片寂静,只有她的这句话在夜空中与秋虫和鸣。她仰起小脸,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着摄人心魂的光芒。他被光芒蛊惑着,终于失去了自我。他开始疯狂地吻她,把这些日子以来蓄积的所有的克制都释放出来化作了唇齿间交会……她如饥似渴地回应着,微启着小嘴像一只嗷嗷待哺的小兽,在他怀里越钻越紧贴,像一直要嵌进他胸膛一般。他全身瞬时被点着,冒着腾腾的热气,两个冰冷的人,此时化身了两具自带蒸气的胴体,全身上下涌动着一股想要摧毁对方的洪荒之力。他突然把她一个横卧抱起来,朝前疾步走去…… |
74 起初他蓄积着一股力量,只有一个信念就是就近不论是什么地方,能够把她放下来,极尽缠绵地爱她!可是,公安局大院附近是政法一条街,对面是法检两院,隔壁是司法局,根本没有宾馆。他抱着她疾走狂奔了一阵,最后发现无处可去。或许这就是天意。热情慢慢消退之后,他清醒过来,如此喃喃自语。他望着怀里十七岁的女孩,她双手紧紧地箍着自己,眼里是对情欲无法言说的渴望。她是否明白这一刻的奋勇追爱,对自己的余生意味着什么呢?不知道多年后,她是否会责怪自己此刻的轻率盲目呢?或者连老天都不忍心看着他们就这样犯错,许给他们一段无处安放的情爱,要让他们懂得相爱而自持么? |
“梅朵,我还是送你回家吧。”他停下来,低头温柔地对她说。 女孩一个侧转,又更紧地抱住了他,在他怀里用头蹭着腰,轻轻地表示不回去。 他抱着她蹲下来,“我们无处可去了。附近没有住的地方。”他俯下脸,女孩双手一搭挂上他的脖子,顺势就吻上了他的嘴,一边吻一边撒娇地说:“我不管,我就要跟着你。” “那我跟你一起回去,好吗?”他回吻着她,温柔地问。 “我不要回去,我不敢住在那个屋子里。”她坚实丰富的胸脯像一对小鹿在他怀里乱撞,撞得他刚恢复的些许理智又魂飞魄散了。 “那……我们打车走!”他暗暗给自己下决心,到了宾馆,要与她分床而睡,一定要坚守住底线。 |
可到了宾馆面对怀里那个鲜嫩的人儿,所有的决心和坚守都化为乌有,情欲像洪水猛兽,很快就将他俩吞没了。 在去宾馆的路上,他甚至想过让她一个人睡一屋。可低头看着怀里噤若小兔的她,他立刻否决了这个念头。她这种状况别说她不敢一个睡,就是她敢,他也不放心。 到了宾馆,她果不出所料,一刻也不许他离开。她整个人粘着他,就是他上厕所,她也要他把门开着,守在门边等。让她洗澡,她不肯不人呆着,必须得他在一旁守着。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如此细致全程地陪同少女洗个澡。她像一个孩子一样,要让他帮忙脱衣服,还要他给搓背……任何一个男人恐怕都接受不住这番考验吧?当他手触上她滑嫩的胴体时,他彻底沦陷了。他颤抖着抚遍她的全身,替她洗去雨水、洗净泡沫,再也没有了自我,只有本能。他抱起她,将她放到雪白的床单上,只有一个念头,好好爱她、倾尽全力爱她…… |
那是一次极致的体验,多年来,一直存在他的记忆里,以致于他每次想起之后都会引发严重的后遗症。有一段时间,他很怕想起,他怕自己从此之后就不举了。可是,当经过那些索然无味的性爱之后,他又会十分渴望想起,只有这次存在记忆里的体验才是做爱的真实写照,与它相比,其它的都只能算是过性生活。 想到这,他决定今天无论多么难堪,也必须再见邹婕一面,今天无论冒多大风险,也要尽全力保护她。他拉开车门,急步往急诊部走去。刚到门口正巧碰到钱磊掀开厚厚的塑胶门帘,往外让邹婕。 邹婕想当作没看见似的从他身边穿过去,被他叫住了。“小钱,邹主编好些了吗?” |
“哦哦,马局长,谢谢你马局长还记挂这事。医生没大碍,让回家休养。您这是另外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放心不下,特意再来看看,毕竟是坐我的车出的状况,我越想心里越愧疚,还请钱律师不要责怪。” “没事的,我已经听邹婕说了,是避让一辆电动车时拐弯太急把她吓的。这也不能全怪你,今天早上她就被吓过一回。当时,我也是为了避让一个电动车,打了一急拐。” 马踏波心里咯噔一声,看来邹婕不打算把他们的关系让钱磊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强势挑明,不知又要闹出什么状况,只能以后择机再说了。“哦,是这样啊。那我的愧疚感就减轻了些。不过,我还是有责任的,改天我再向你们培罪。”马踏波让出一条通道让邹婕他们过。望着他们的离去的身影,他又不死心,追问:“需不需要送你们?” |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有车。”钱磊为刚刚只顾着扶着邹婕而怠慢了马踏波而自责,立刻转身折返回来跟马踏波握手道别。整个过程中,邹婕没有说一句话,她只是病恹恹地扶着额头,偎在钱磊身边。 其实她倒不是装样子,而真的是一见到马踏波就头疼欲裂。那些被强压封存的前尘往世,每每要窜出来兴风作浪时,她就会陷入这样无止境的疼痛中。她只希望能快点离开,从此不要再见到这个人! |
马踏波岂肯善罢甘休。如今的他不再是二十八年前的那个没钱没势的小刑警了。他现在手握一门重权,想要握住一个人小人物的命运,还是绰绰有余的。 说起来,梅朵还要算是他的贵人。他和梅朵的事败露之后,他回去大闹了一场,无论如何要求离婚。他不能昧着良心伙同妻舅一起欺负孤身一人的梅朵,他必须为她负责。老婆最终还是爱他的,她尽管任性、娇气,但在面对失去他的情境,她却有勇有为。 |
“你胆敢踏出这个家一步,我就敢把你后半生毁掉。据我所知,这个女孩子虽说已经十七岁了,但其实她还没满十六周岁,她还是一个未成年少女。你睡了一个未成年少女,虽然比不上幼女罪过那么大,但你自己也懂得这事如果经过发酵,你将面临一个怎样的下场!我知道你在家里呆着压抑,我之前也有许多做得不好的地方,但我不允许孩子没有爸爸。”她抚着肚子说,“我怀孕了。妊娠期的妇女是有不被离婚的权利的。这几年我们为了生个孩子,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总不能当孩子真的来了就当逃兵吧?只要我拖着,有的是办法对付你和你的小女友,你自己看着办!” |
“那你到底要怎样?咱们刚刚不是都说好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对梅朵下手的吗?你已经把她伤成那样,你还要怎样?你如果连活路都不能她留,你预备以后怎么面对自己的孩子?你让孩子怎么面对有这么一个狠毒的妈妈”马踏波要疯了,他咆哮起来。 “所以,你不要逼我,不要把我逼成一个狠毒的人。再者,也希望你做好榜样,不要让孩子之后以你为耻。只要你不再理她,我保证不动她。另外工作上的事,我会跟爸爸说,只要你有想法,他会不遗余力地帮你的。我知道你一直很有抱负,你也很有能力,我会让爸爸助你一臂之力的。你没得选,要么家庭美满、平步青云;要么和你的小情人一起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
你为什么要做得这么绝?我对你难道真有那么重要吗?”他低号一声,瘫坐在沙发上。 “值不值得只有我自己知道。你给我记住了,这辈子,只有我跟你离婚,而你不能提,你没有那个资格!”她就是这样,事事强势,娇娇女的不可不世气焰,令他十分反感。但他只能认命,当初的一个选择,注定了要用一生去后悔。 岳父母本来也是力主要把他赶出家门的,可见女儿如此坚决,再三权衡之下,认可了女儿的选择,不过再三交待她要保存好马踏波亲手书写的保证书,以防日后生变。 此事之后,岳父一家说到做到,把倾力扶持儿子的精力全都转移到马踏波身上来。从此,他果然平步青云,有如搭上了直升机,每一次干部调整都有他的大名。很快,他就成了全枫岭市最年轻的刑警大队长。 |
后来升副局长、政委、局长,一路下来,他确实体会到了权力带来的别样的快乐,却再也找不回琴瑟和鸣的情感享受。 “我一定会照顾好我们的女儿的。”如今他虽然身居高位,一切也看得更开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婆已经对他的情感世界不再兵临城下般严防死守。“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他这样想着,万一有一天被老婆发现了,也不至闹得太难看吧? |
更~ |
75 自那日之后,邹姨的身体就一直处不舒服。她常常觉得小腹有隐痛,人晕乎乎的。钱磊全家非常紧张,隔三差五带着邹婕往医院跑。幸好胎儿没有大碍,各项指标也还都正常。去了多了,医生提议说,干脆在医院办个住院,这样跑来跑去本身对胎儿和孕妇都不利。邹婕坚决不同意住院。医生见他们一家人意见不统一,就说随他们自己便,不作强求。医生走后,宁采汀有些不悦了。 |
她委婉地劝说邹婕:“还是住下来更稳妥。这几天这么反反复复地也不是一趟两趟了,住下来医生在身边,随传随到岂不是更好。不要我们这一路刚回到家,又感觉不舒服了。我们要一个单间,还不是跟在家里一样的嘛。” “我在医院里睡不着,而且我不喜欢医院里的那股消毒水的味道。一闻到这种味道就想吐,什么胃口都没有。”她向着钱磊说,眼巴巴地看着他。 |
“妈妈,住医院里主要是营养跟不上。我要上班,你要守着她,谁给做吃的呢?医院食堂的饭食,您放心给你孙子吃啊?”钱磊走到母亲身边去,轻扯着母亲的衣袖打趣着说。母亲宠溺地剜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说,“随你们吧,这毕竟你是小两口的家事,我就不干涉了。”然后默默地收拾东西。 见母亲妥协了,钱磊立马低声附在邹婕耳边讨好地问:“亲爱的,真的不需要住院吗?我看你这两天气色一直都不好。晚上睡觉也经常一阵阵地惊醒,咱不要怕麻烦,要不就住一晚试试?”邹婕不说话,噘着嘴盯着他,轻轻地摆着自己的头。 |
“行,那咱就回去。不过你要乖哦,不能再跑去工作,连婚礼的心也不能操。这些事都交给我。你只需要乖乖呆着,把咱们的宝宝养好就行了。”邹婕顺从地点着头,像一个听话的孩子。 其实邹婕明白自己的身体并没有问题,只是她太重视这个孩子了。自从见过马踏波后,她就陷入了一种紧张的情绪之中。这种情绪隐藏很深,平时并看不出来。只有当她一个人的时候,它才会出来作祟。它令她食不甘味,夜不安寝,做什么事情都不能集中精神。她陷入无尽的害怕之中,她怕再见到马踏波,怕他再次出现在她的生命中,从而影响她的生活,怕由他而来的那些不堪而惨痛的回忆日日夜夜又回来纠缠她。 |
她每天夹杂在强制自己不去想、想起来后又强制把它们赶走的恶性循环中,整个人紧张兮兮地。越是回忆过去,越是割怕失去现在,越是对腹中的胎儿更紧张。在这种紧张的情绪中,她有些时甚至分不清何为真何为幻。痛是真实的,但这种痛到底是来自精神的煎熬还是来自身体,她已经难以分辨。 特别是晚上,她几乎不能入睡。每天病恹恹地,有气无力的,恨不能时时刻刻都躺在床上。 |
可一旦躺回床上,却一点儿也睡不着。她强制自己闭上眼睛,可脑海里却总是飞舞着那些驱赶不尽的回忆、过去!她确实需要医治,不过是不是身体,而是精神。她只需要一片能够助她睡眠的小药片,就能解决一切问题。可是为了孩子,她不能吃。她甚至在跟医生主诉不舒服时,从未提过自己的睡眠障碍。所以医生不能对症下药,躺在医院又有何用呢! |
胃口更是差到极点。她的胃口差已经超出了孕吐反应的正常表现。她现在是什么都吃不下去,什么都闻不得。任何饭食一端上来,她就想呕吐。但为了孩子,她必须一口一口地如同吃毒药一般都吃下去。尽管吃下去之后不久,她又会一口一口地全吐掉。她明白,尽管会全部吐掉,但终究还是能留住些许汤汁供孩子作养料。 她整个人迅速地消瘦下去,脸色蜡黄,神情憔悴。“你怎么月份越大孕吐越严重呢?你这么吐下去,可怎么好呢。整天这么吃了就吐,孩子怎么能有营养呢?”宁采汀轻轻拍着她的背,忧心忡忡地看着吐得满脸泪痕的她。 |
“妈妈,我会努力吃下去的。我会多吃的。不论怎么吐,总是吐不完的。你看宝宝地直在长,我的肚子都大了一圈,以前的裤子全都腰围穿不下了。”邹婕擦了一把嘴,气喘吁吁地安慰着宁采汀。 “可是你总这么吐下去总不是个事啊。你没有想吃的东西,我给你做。” “妈,我吃什么都这样,别再瞎操心了。”她最怕宁采汀为了她多吃一口而使出浑身解数给她弄这弄那了。 “可你这么一天比一天瘦下去,挺不正常的。我觉得还是要去医院做一个全面检查,看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
“妈,只要孩子发育好就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没事的。等孩子生下来再去做检查吧。现在怀着孩子,不好多做检查的,对孩子不好。” 这话确实,宁采汀只能作罢。她现已经搬过来住了,钱沐军她也不管了。她跟钱沐军说,“老头子,你自己要愿意就过来吃饭,要不愿意就自己在外面吃。随便在哪吃,别饿着自己就行。我现在必须得为孙子负责。” “也未必是孙子吧,你怎么能这样呢,有了小的就不管老的了。”钱沐军没想到老婆作奶奶的愿望比自己还强烈。 |
“妈,只要孩子发育好就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没事的。等孩子生下来再去做检查吧。现在怀着孩子,不好多做检查的,对孩子不好。” 这话确实,宁采汀只能作罢。她现已经搬过来住了,钱沐军她也不管了。她跟钱沐军说,“老头子,你自己要愿意就过来吃饭,要不愿意就自己在外面吃。随便在哪吃,别饿着自己就行。我现在必须得为孙子负责。” “也未必是孙子吧,你怎么能这样呢,有了小的就不管老的了。”钱沐军没想到老婆作奶奶的愿望比自己还强烈。 |
“是不是孙子不都得管我叫奶奶嘛。你自己管好自己,我会一个星期回来一趟,给你洗衣服、打扫卫生。” “你倒是希望我过去吃饭,还是不希望呢?感觉你是完全没打算我过去吃饭。”钱沐军心里有些不爽老婆对自己的忽视。 “你还是不要过来吃了,你吃不惯的。现在邹婕吃的都是清淡没辣椒的,你一口也吃不下。你来了我还得给你另做,别增加我的负担。”没想到老婆干脆直接拒绝了他。挂了老婆电话,钱沐军立马给儿子打,本想跟儿子抱个怨,没想到儿子电话一直占线。 |
过了十分钟左右,钱磊的电话回过来了,“刚刚妈妈打电话来,给我下命令,这段时间必须餐餐在家陪邹婕吃饭。爸,你找我?” “你妈不让我去你家吃饭,倒要你餐餐回家去吃,她就不怕你吃不惯吗?” “她才不管我吃不吃得下呢,她是要我回去陪邹婕。说是让她有个好心情,有好心情胃口就可以好一些,能多吃些东西下去。” “哦,原来也是为了邹婕肚子里的孩子。孩子怎么样?” “肚子大了好多,就是邹婕总吃不下,吃下去总吐。不过,吐归吐,孩子倒是眼见长大了。” |
“她身体怎么这么差,要不要去医院做一个全面检查?” “她说检查多了对孩子不好,说是等孩子生下来再去检查。孩子每次产检都是正常的。” “那就好。也难为她了。你妈说得对,你是得多回去陪她。行,其它没什么事,就这么说。” “爸,你真没什么事?” “没有。” “爸,你受委屈了。” |
“为了孙子,受这些委屈算什么。”钱沐军挂了电话,到厨房默默给自己煮方便面。 看着一家人围着自己忙这忙那,邹婕心里愈发急。她必须快点好起来。可眼下不能用药物治疗,又不能明着去看心理医生,只能自己上网瞎捣鼓。在试过几个在线心理辅导的小课之后,她发现不好操作。宁采汀一见她坐在电脑前就来干涉,以为她又在偷偷工作。她又不好解释。只能匆匆把电脑关了。后来她又上远程视频课,又怕宁采汀突然闯进来……搞来搞去,发现这些都不实用。在网上她偶然翻到了一个胎教瑜伽视频,带着好奇打开来看,一看就如获至宝。她可以不做瑜伽,这个视频她可以拿来听。她发现,只要静静闭着眼睛听着舒缓的音乐和温婉的旁白声,她就会慢慢地入睡。 |
有好几次宁采汀见她开着电脑视频睡觉又过来干涉,直到听了她解释,又自己在地旁听了一段之后,就彻底放心了。有了这款胎教瑜伽视频,她白天终于可以入睡了。虽然晚上还是常常被恶梦和往事搅得睡不着,但至少,她白天得到了基本的睡眠保证,脸色和精神也渐渐好起来。精神好了,胃口自然也慢慢好起来了。 就在她以为一切都朝好的方向发展时,她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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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电话是马踏波打来的。听到他的声音的刹那,她本能地把电话挂了。听了半个月的胎教瑜伽,她终于可以小心翼翼地睡个安生觉了,她是真怕这种小心翼翼地自我救赎平衡被打破。马踏波接着又打,被邹婕再次把电话按掉。她马上趁他没有再打进来之前,把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工作的事,她已经全部交由小张去对接。她料定马踏波没有工作上的事找她。这样忐忑不安地呆了一个上午,中午的时候,她的胃口又变得差极了,吃什么吐什么。宁采汀不解地看着她,拿起勺子舀了汤尝了一口说,“味道没变啊,怎么今天又吐了呢?这胃口刚好起来,可怎么办呢?”她又忧心忡忡起来。 |
马踏波打到第三遍的时候很意识到电话被拉黑了。他本能地划开手机,想用自己的手机拨过去。按到一半的时候,把号码一个一个回删了。座机可以拉黑,手机也可以。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她就让拉黑。看来,她是拒绝见与他有关联。可是,即便是她听从母亲的对他有怨恨,也应该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啊。他坐在办公室一个上午什么事也处理不了。脑子里只转着一个念头,怎样才能再见邹婕一面。他给应政委打电话问询儿童防性侵专题的进展。政委很快把整套的资料带到他办公室来汇报。说方案和报告都已经和虞小华一起审阅过了,也交给局法制把过关了,正打算交给他定夺、定稿。一会儿,虞小华也赶到了他办公室。马踏波看着虞小华,转起了心思。 |
他简单地听取了政委和虞小华的工作汇报后,象征性地替政委作了定夺之后,就把政委支走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督促一下周刊那边,要跟上进度。我跟小华说点事。”应政委听局长这么说,马上收起资料告辞了。虞小华还以为局长有什么要事跟他谈,没想到等应政委的脚步声一远,他开口问竟然是邹婕的事。 不过,他问得比较巧妙:“说起这个专题,我倒想起一个事了,那个副主编后来没事了吧?” “哦,我听说他们当天就出院了,后面也没听说有什么事,应该是没事了吧。” “没事就好。我还怕你由朋友埋怨呢。他后来没说你啥吧?” |
“哪能呢。他倒是一个劲地感谢您,说您这么大的领导,不说亲自给他媳妇搭车,出了状况,还不辞辛苦亲自送他媳妇上医院。他还说等得空了,请您吃饭。”虞小华顺杆爬,半真半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筐好话。与其说他是在替钱磊作好,不如说他是在为自己赢好感。总之能够这样毫无障碍地在局长面前讨好,说漂亮话是益无害的。 “这说怎么说的,搞得我们做的领导这么没涵养似的。其实我心里倒真挺内疚的,就怕自己车没开好,害人家孕妇有个三长两短。没事就好。如果说真要请客,也应该我们来请。专题定稿了,也是一个大事,把他们一起叫来庆贺庆贺。顺便加强联系嘛,以后你们办案业务部门要和他们新闻专题部门加强联系,多做正面宣传。” |
虞小华面上一直在点头称是,心里却很纳闷,既然是双方一起庆贺,为何刚刚不当着政委的面说呢?反而把政委支出去…… “我听说邹婕最近一直在家里安胎,专题主要是她手下的小张在对接。那庆贺要不叫专程叫上她?怕是孕妇一般都不在外吃饭的,有了上次的小插曲之后,连钱磊都每天往家里跑,不在外面吃。” “哦。他老婆怀孕,他怎么也必须呆家里吃呢?” “听说邹婕最近胃口特别不好,每天都吐。他妈妈勒令他每餐回去陪老婆,让老婆有个好心情,兴许对饮食有帮助。” |
“这样啊。那就算了,还是等邹主编身体好些再聚。我们不能趁着人家没胃口私下里把别人的功劳抹杀了。”马踏波陷入了沉思,这条路又被堵死了。他看着虞小华思量了一番,最终还是摆手让他走了。这事揪得人心里乱糟糟地。如果不借助外力,他几乎不能单独见到邹婕。可是此事一旦被外人知道,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定时炸弹,指不定哪天就把他辛辛苦苦半辈男奋斗来的名利、地位炸得一无所有。可是,他必须见到邹婕,他必须认她。这是他的信念。二十八年来,他没能再见到她的母亲,他不能再不为她做点什么。不论她是否愿意,他都必须那么做。 |
思前想后,他决定约钱磊。此事的唯一切入口就是钱磊,只有他帮助自己接近邹婕,而又不被危险笼罩。 钱磊接到马踏波的电话时,正在往家里赶。宁采汀一早就给他打了电话,说今天邹婕的情况又有所恶化,中午吃的全都吐了。让他晚上早点回去陪她。最近他也很焦虑。回去陪吃饭这事,确实无可厚非。毕竟邹婕受了这么多苦都是为了孩子。可是,他眼看着她一天比一天消瘦下去,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吃了吐吐了吃的受罪,心里负担也很重。一个女人做母亲不容易,可一个父亲眼见着女人在做母亲的路上受罪,也很受罪。偏生这段时间所里很忙,他手头的几个案子都是开庭日近,有时他想在所里加一下班都要被母亲念叨。 |
难道孕产妇要抑郁,碰到他们这样的孕妇,就连他也要抑郁,一家人可能都要抑郁。他看得出来母亲这段时间为了邹婕饮食的问题,也是焦虑得很。她最怕的是自己做得不够美味,不够营养,怕邹婕吃了就吐。这不母亲刚轻松了没两天,邹婕又开始吐了。想到这,他又心疼起母亲来,不由得踩了一脚油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对方说他是马踏波,有要事想跟他单独谈谈。他都懵了。一个公安局长,单独约见他一个小律师算是什么回事?难道他也有案子要交给他来代理?可是全枫岭市那么律师,怎么偏偏就看上他了呢?难道我真有这么有名气吗?他自嘲着瞅了一眼后视镜里的自己,给虞小华打了一个电话。 |
“什么?我们马局长要见你?”虞小华很吃惊。 “是啊,他说有要事跟我商量。我思来想去,我跟他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找我难道是有案子要交给我帮他打官司?” “你确定是他吗?这年年头骗子那么多,他约了你在哪儿见?” “让我去他办公室啊,那还能有假么。” “去办公室啊,他是用座机给你打的吗?”然后虞小华报了一串号码跟钱磊确认,两人对过号码后,再无质疑。“他找你打官司,这事说不通啊。况且今天上午我还去了他办公室,还说起你了,也没听他说要找你打官司的事啊。” |
“那会不会是人家里的事,不好声张的。” “也有可能。不过,上午他倒是提了一句说要请你们吃饭,我说邹婕整天在家里养胎,他才作罢的。会不会是这事?” “他请我吃饭?请得着吗?” “那倒也是。行,你去吧,别猜了。先见面呗,见了面就知道什么事了。” 挂了虞小华的电话,钱磊越觉得此事蹊跷。但不论多蹊跷,总得去会会,毕竟堂堂公安局是不好得罪的。特别是他这样专攻刑事辩护的,如果得罪了公安局的大人物,就等于给自己的职业生涯画句号。他给宁采汀挂了一个电话,说所里临时有事赶不回来吃饭了。没等宁采汀发牢骚,他又给邹婕打了个电话。 |
“你今天怎么样?” “还好,老样子。” “听妈说你今天又吐了,又没胃口了吗?好好的是哪里又不舒服了吗?”他很温柔很细致地问。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天吐了好几场,吃什么吐什么。大约是昨晚没有睡好吧。” “你中午睡了吗?” “勉强睡了一会儿。你时候回来?” “我本来都快到家了,所里临时有事,我得赶回去。你要乖,多吃点,就是吐也强迫自己吃下去。为了孩子,你辛苦了。”钱磊没有把马踏波约他的事说给邹婕听,怕她瞎想一通,更影响胃口。 “好的。你要早点回来。” 他随口就答应了。只是当他与马踏谈完话,早就把早回的承诺忘得一干二净。他不敢回家面对邹婕的盘问,也无法找任何人倾诉,只一个人坐在底下车库里,死活消化不掉这个惊天的秘密。 |
更~ |
马上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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