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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盗墓往事[第59页] |
作者:玉松鼠20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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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我已经没有心情再去好奇那怨气丛生的地段,我退回到甬道,拉着身后安全绳另一端的小先继续往前走,这会儿,我心里对一半的坟头格局也算有个了解了,古人讲究阴阳均衡,也就是这坟头里的格局应该是对称的,那另一端是什么,我差不多也就可以猜到了。 我一手打着探灯一手拿着开山刀,一步一步地往正前方的甬道挪去,不到两米的甬道,我再次发现了诡异,这一段的甬道的墙壁上我发现了一些红褐色的斑,越往前走越多,有些浮雕被这些红斑腐蚀得不成样子,而就快到尽头时,出现了我意料中的又一处岔路口,左右各一,刀女会去哪边呢? 我竖起耳朵听了听,甚至将探灯对着地面照着,寻找着灰尘中的脚印,可是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脚印凌乱,左右都有,而且更令我有些心慌的是,地上还有另一串脚印,这串脚印让我异常的不安,因为这脚印似乎有些年代了,上面不但快被灰烬占据,而且还有厚厚的红斑,如果不是这红斑我还真看不出来还有另外一串,我将探灯对着左边的岔路口的甬道,眼前的景象让我差点叫出声来,一具尸体直直地靠在墙边上,那头骨歪向一边,骷髅头的两个眼窝的空洞正斜斜地看着我,他的上身以一种莫名的扭曲立在半空,下半身已经碎裂在地上,我大吼一声,将开山刀护在了胸前,小先闻声紧跟了一步凑了上来,定眼一看,也抽出了刀,这古坟里有古尸站立起来怎得不渗人?!我这就是见鬼了,我紧张地退后了一步,与此同时,我听见背后某个地方传来了石板的摩擦声,我大喊一声:“小先!背靠背!灯给打开!” |
小先闻声,一边肩膀紧紧地挨着我,随后后背也靠在了我背上,现在我没空担心那背后的响动,我心里一踏实,背后无碍,我将灯直直地对准了那古尸,也就在这时我松了一口气,我看到那古尸身上插着一把利刃,利刃已经完全腐朽,上面红褐色的斑已经将利刃弄得跟珊瑚礁一般,我一步一步地走上去,看着这古尸,这人是被谋杀的,更叫绝的是这人身高也就只有1米5左右,身上的穿着怎么看也不像近代人,难道是……同行? 果不其然,古尸的身后不远处还有一具古尸,这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手里握着一把同样腐朽了的利刃,而我能看出来的就是这具古尸骨骼非常完整,不像是受了什么毁灭性的打击,只是骨骼上也长了不少的红斑,我对小先说:“小先!我过去看一眼,安全绳到尽头,你跟着我走,注意安全!” 说罢,我大步往前走了一步迈过了那具古尸,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盗洞,这盗洞打得很窄,这盗洞居然打到了墙角和地板的接缝处,我脑子一转,才发现这打盗洞的绝对是个高手,贴墙洞是把对风水和这古坟的构造掌握到极致的,开上行洞打到古坟正中间很容易导致区域塌方,而且大件的宝贝还得再开两块砖,而贴墙洞就没有这一说,最多也就是将墙砖拆下一块就能弄出个很大很大的空间,宝贝上下都容易,临走了还能给人原封不动的安回去,有朝一日这坟就算是被打开,外行是看不出这个坟其实已经被盗过,而我们打的盗洞就算给原封不动地填回去,只要有个人踩上一脚,就立马塌了,高手啊!不过这盗洞周围的泥土上怎么也有这红褐色的斑啊?大块大块的,好像某种藻类。 |
可是问题恰恰不是在这儿,按理说这伙人既然打这个洞就是不想被人知道来过,走也会把坟砖填好,可是眼前不但没填好,还把两条命交代在这儿了,为的是什么呢?如果是为财,那马蹄金还好好的留在那儿,不是为财,谁会到这儿挖个洞进来了解个人恩怨呢?我正要再往里填,就听身后小先喊了一句:“珉哥!” 我猛地一转身,对面的坟室里又传来一声石头的摩擦声,我这才想起来刚才也听到过这个声音,真是失误,我一咬牙,一个健步赶了回去,小先双手握刀站在原地,我到小先身边,大喊一声:“小先,打探灯!” 说罢,往对面的坟室挪去,这次挪地很快,因为我似乎看到了里面的亮光,我知道刀女肯定在里面,我边挪边给自己壮胆,大喊着:“刀女!给小爷滚出来!” 我侧过身,眼前出现了一个很大的坟室,这个坟室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感觉十分压抑,顶子比起甬道都要低矮一些,整个坟室的墙壁很光滑,但是我肯定不是汉白玉,看似像抹了一层石灰,可是却坚硬无比,和花岗岩无疑,时间紧迫,不允许我细看周围,这坟室空间至少有一百平米,横七竖八地竖着不少棺材,我大概一数,至少有六具棺材,其中有三具已经被打开了,但是它们的排列倒是很整齐,如果按排列就是一二三的样子,还是个三角形排列,我的探灯一点点地扫着整个坟室,突然在最上方的那具棺材旁看见了站在一旁的刀女,她离我有五六米距离,此时刀女正半跪在最上方的棺材旁边,手伸进被撬开的棺材里狠命地拨弄着什么,我大喊一声:“刀女!你搞什么?” |
刀女一边拨弄着一边喊:“别嚷嚷!快了!” 我加快几步赶了上去,想看个究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很恶心的味道,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远的棺材里还会有这种混合着尸臭的味道,这股味道我以前在花姐给我训练的时候闻到过,花姐告诉过我这就是尸臭,我想也可能一次被打开三具棺材有点味儿也正常,我知道是大坟了,里面躺着谁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只想尽快拉着刀女离开这儿,可是就在我要靠近刀女的时候,那股刺鼻的是臭味儿开始更盛了,我戴着呼吸面具甚至都有一些恶心起来,我开始隐隐发觉有些不对起来。 我忍住那股子邪臭,屏住呼吸,一步冲到刀女身边,我的探灯不经意间照到了刀女正在摸索的棺材里,瞬间我又再次惊愕了,那景象直到今天我都无法忘怀,古尸保存的相当的完好,皮肤依旧具有弹性,那白色的肤质相当的紧致,还有些晶莹剔透,但是却相当的令人恶心,脸被不知名的液体泡得很抽象,牙槽与肌肤成一种不可思议的扭曲,鼻梁似乎已经塌陷,半睁半闭的眼带着清晰地睫毛,尸体已经成了完全的蜡尸,那景象骇人至极,我不知道刀女怎么能在这种环境下呆这么久,棺材里的那种液体此时在刀女的搅拌下时不时地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感觉想吐得厉害。 |
但是神奇的事儿发生了,一种莫名的香味很快清除了尸臭,这香味来得突然,幽幽的香味让嗅觉灵敏的我居然闻不到丝毫的臭味,我诧异极了,我左右看看,十分担心会不会是尸毒香,可是我也不知道尸毒香是什么味道,只是这种香味很难让人去拒绝,而且能透过呼吸面具传递过来,代表这种香具有极强的穿透性,我再次扫了一眼整个棺材,突然又让我浑身一颤,这下我明白了,原来是金丝楠木套棺,乖乖,只是听说过,倒是第一次见,能保持千年样子不变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三种木头,一种是新疆的胡杨木,三千年不死,死三年年不倒,倒三千年不腐,另一种是来自西域的菩提树,这种木头做成的东西经人反复的摸,会越变越小,越来越光亮,最后就硬如石头子儿,我爷爷以前挖出的那串金刚子如出一辙,还有就是这金丝楠木,棺木之王啊,就算是不知道,只要一打开棺木摸摸材料,倘若运出坟头就等着做梦发笑吧。 金丝楠木,在不见光的情况下只要保持干燥千年之后依然纹路清晰如新,最主要奇特的是,这楠木吸湿,有书记载说文革前期,一个富足的大恶人死了,富足子孙巨金买了一具古人用过的金丝楠木棺将其葬了,过了几年文革最盛的时候,把他的坟掘了,接着令所有人吃惊的是,这大恶人居然跟刚埋下去一样,把当时的造反派吓傻了,最后一把火烧了才算完。 古人极其偏爱这木头,往往发现一棵楠木巨树,赶上好时候,一家人一辈子吃喝不愁了,据说古人还有一个村的两个家族为了一棵楠木巨树,彼此争斗,最后两败俱伤的故事,足可见这楠木的弥足珍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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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眼前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楠木棺里居然有水,却依然没有腐烂,这就是令我吃惊无比的地方,我隐约地记得我有次和叔叔、二叔他们喝酒,叔叔为数不多的几次卖弄,就说起过这金丝楠木馆,他告诉我他挖坟也就碰见过一次金丝楠木,虽然木头上有裂纹,但是里面的古尸和宝贝一点腐朽的样子都没有,拿出去卖,人家硬说是高仿的,没把我叔叔气死,后来他专门地研究过,说这金丝楠木棺必须是一棵整树雕刻,楠木棺盖必须选择良辰吉日,宰杀牲畜祭拜,大概意思是请这楠木树神不要离开,世代守护其家族平安,开棺顶更是相当的麻烦,这楠木碰不得铁器,所有雕刻必须用石刻完成,所画边缘先用石刀雕刻完纹路,再用麻绳拉紧两端用力地摩擦,首先要保证不会摩擦生热起火,所以就要不停地用水浇着,古人认为这样会让树神不受伤害,其次就要保证进度和楠木棺盖的走向,要想用麻绳将楠木分出个棺盖,没有个七八年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最后挖楠木棺,也是石刀一点点刻出来,它讲究个树的纹路,一旦要是发现里面是空心的,或者有虫眼就必须挖掉,还得宰杀畜生祭拜,古人认为这是树神发威了,以天眼俯视苍生,按现在的话说,就是这楠木从心长虫眼是大大的不吉利,而且棺木有空洞,一点点的腐败,可能连几十年都坚持不到就会成了朽木,所以必须挖掉,但是一般虫眼都不会太深,想挖掉几乎不可能,一旦发现也等于这个楠木棺制作失败。 |
挖好的棺木并不算完,必须鎏金,将你打造的纹路里陪上金丝,这是金丝楠木的第一重意思,第二重是这楠木的金丝品质,寸寸如丝,吸水如食,这才是关键所在。试想一下这么大的人工成本,它的价格也就一路飙升,所以除了王公贵族一般人是用不起的。打造好的楠木棺里面放上香料,水汽会被楠木吸收殆尽,如果密封的好,尸体就会成为干尸,而且周身飘香,过个几千年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是眼前的金丝楠木里面却积满了水,而木头没有腐败,尸体也没有腐败,香料的味道也盛人至极,这……这是什么道理?!!! 刀女此时似乎正在费力地拔着什么,她喊道:“你愣着干什么,过来帮忙啊!” 我愣在原地没动,一边寻思着一边慢慢地靠上棺木,看了看和金丝楠木棺的外套棺木石,我突然发现这楠木棺的纹路有些奇特,首先金丝的走向根本看不到,但是外圈的树纹却清晰可见,难道……?这棺不是竖向打造,而是横着截开的,我的天!横截面超过两米的楠木树,怕是现今也都是了绝品,但是这…………这完全不合情理啊,这样的截面不求树神保佑吗?!可是…………我轻轻地摸着楠木棺的表面,居然很有弹性,犹如昨日才筑好,我大惊失色,失声道:“这不可能!” 我紧紧地盯着眼前匪夷所思的一切,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让我恐惧起来,这金丝楠木的棺材不会真的有树神吧?? |
突然间,随着一声哗啦声,刀女一把从液体里掏出个长长的东西,与其同时,对面的墙壁上也发出咕咚的声音,这声音在哗啦声中格外地清晰,我愣在了那儿,突然间,我发现那棺材里的液体正在一点点地变色,那棺材里的蜡尸女人似乎也在一点点地往下沉,而且棺材里在冒着一些气泡,我还没反应过来,刀女一把拉着我的手,说:“快走!快走!还愣着干嘛!” 刀女的行为很老练,甚至她有充足的时间将带着的厚厚的胶皮手套脱下来,刀女从我身边擦身而过,顺手抓住了我的手,把我往后拖了一下,就往甬道跑去,我十分不想走,因为这个谜团比那怪异的天灯更让我着迷,甚至于如果真的可以保存千年,那我可以申请国家专利了,靠这个我一辈子也吃喝不愁了,我甚至想古人能做到,借助现在的高科技绝对不是问题,但这个念头让我一闪而过,突然间那蜡尸半个身子往上浮了一下,那液体变得异常的浑浊,我魂儿都快吓掉了,这就是见鬼了,我一个转身开始往甬道跑去,回头那一瞬间,我看见了那蜡尸又沉了下去,金丝楠木棺………… 我往前冲了一大步,扑通一下被什么绊了一下,不对啊,刚才这儿没有东西的,是什么?我一低头,刀女倒在了地上,我的天哪,这怎么了,这就是我最害怕的事儿,我大喊一声:“小先!快来帮忙!” |
本以为一直在我身后的小先,一转身却没了踪影,这时突然一个影子从我面前一晃而过,我大吃一惊,一把抄起开山刀,小先手里拿着个物件,那物件被小先拿报纸包着,我一手拉着刀女,一边大喊:“还拿什么东西!快救人!” 小先一愣,赶忙把物件放在地上,帮着我扛起了刀女,我刚要迈步,却发现脚下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我低头一看,更是大惊失色,我恐惧地说:“怎么?怎么脚下……全是红色的!这怎么了!” 说时迟那时快,小先把背包一把丢在地上,一手扛起了刀女,往甬道冲去,我跟着他跑出一步,一想那背包里还有两块马蹄金,我一咬牙,转身回到门口,一把拽起背包,一手拿着开山刀一手拎着包儿,往甬道飞快地跑去,这延伸在脚下的红斑有些湿滑,也有些黏,我不时地看着周围的墙上,越来越多,原本的浮雕也已经被这红斑弄得惨不忍睹,我心跳地很快,而我又意识到了空气似乎突然不够了,我大口地喘着气,却总有一口闷气提不上来,而更吓人的是刀女的从脚下开始衣服上也有了红斑。 此时,已经到了盗洞旁边,我一边别好开山刀一边惊恐地大喊一声:“小先!快!把刀女放下!她……她没救了!” 小先转身愣了一下,看看我,说:“不!珉哥!你先走!我断后!我把她带出去!” 我大怒道:“你特么放屁!这没时间胡闹!快走!放下她!” 我虽然看不到对面小先得样子,但是我看着他全身剧烈的呼吸,我一把拽住他,说:“快走!会出人命的!” |
我隐约听见后面又传来一声咕噜声,小先一把拉住我的衣服,说:“珉哥!快!你出去把背包一起带出去,我你放心!快点走啊!” 空气可以用稀薄来形容,我一咬牙,一纵身跳进了盗洞里,下去的那一刻,我一下没站稳,脚侧背着地,背包又重重地砸了下来,正砸在我的侧脚上,完了,估计是骨折了,我痛得大喊一声:“啊!!!” 下一刻哪儿容我喘息,我咬紧牙关,用力地往外爬去,一边爬一边大吼,“罗璇!拉安全绳啊!” 突然腰部一紧,我往前蹬了一脚,哪管头壳在盗洞的顶部土上,就在我往上爬了两米,突然又听见背后有一声莫名的响动,我一下意识到自己怎么就他娘的自己出来了,小先还在里面,我大喊一声:“罗璇!松手!松手!快松手!” 绳子却越拉越紧,我用尽力气大喊一声:“罗璇!!!!!松手啊!!!” 罗璇在外面似乎听见了,绳子一松,我一个侧身打算借助好的一侧的腿退回去,这次我忽略了背包,一下卡在了背包上,他吗的!我这是下不去,也上不去,这该死的背包,我拿什么背包!现在卡在甬道里,我又大喊一声:“罗璇!快给小爷拉啊!快!” 这时突然前面不远处出现一个人的身影,我一看居然是罗璇也跟着下来了,我一边用力往外爬,一边大喊:“快!退出去!快给我拉!” 罗璇一愣,快速地开始往外爬,我好的那支脚用力地插进盗洞的土里,双臂一发力,背包被我硬生生地提了上去,我使劲地往外爬,罗璇一出盗洞,就开始用力地拉着安全绳,刚一出盗洞,我大喊一声:“罗璇!帮我!” |
说时迟那时快,罗璇一把接住我的背包肩带,把背包提了上来,我大喊一声:“快!快拉小先!” 说罢一把拉起地上的安全绳,我快哭出来了,脚踝如同有人在拿刀剜,绳索两人都拉不动,我懊恼地说:“罗璇!快!用力地给我拉!我下去!” 还没等罗璇回过神来,我又跳进了盗洞里,漆黑的盗洞里,我的探灯也掉了,我顾不了那么多,只有往下爬,大概下到四米时,我看见安全绳绑在刀女的腰上,我一把拉住安全绳,我大喊道:“小先!你咋样!” 下面没有回声,我顾不了那么多,双臂一发力,绳子猛地往上一提,因为用力过猛,尽管带着胶皮手套,也被磨地生痛,与此同时,我脖子往后一扬,双腿一发力,顿时我的喉咙里一甜,一股子气用到了头儿,刀女往外猛地上了一些,接着我背部往上蹭着,再次一发力,又上来一些,这短短的四米,我感觉就是看不到头儿的深渊,我的力气也在两三次的发力中快要到极限了,我已经看见了盗洞外那昏暗但却清晰地光亮,我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抓住安全绳,用力一提,顺势往腰上一缠,本想借助腰部的力气,将刀女硬生生地拖出盗洞,却发现简直就是个错误,外面罗璇在用力,下面还有个刀女,就是那被绑住的一瞬间,我全身的力气被卸了个精光,这腰部一卡,我是全身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完了!难道真的要把命交待在这儿了吗? |
我下意识地一手用力一提下方的安全绳,无意间碰到了腰间的开山刀,我心头一动,将刀鞘往上一提,正好卡在了安全绳勒在我腰上的位置,多亏了这把开山刀,让我有了一点点呼吸的空间,我一咬牙,用力往上一提,尽管腰间一紧,但是有了足够呼吸的力气,我借着罗璇在外面用力拉的力道,往上猛爬,我喉咙再次一甜,我憋着一口气,一步蹬出了盗洞,我简直是爬着出来了,我跪在地上,一转身,身体往后一倒,借着这股子力气,我和罗璇硬生生地将刀女提了出来,我全身一丝力气都没了,我强撑着身体,指着盗洞:“小……小先!” 罗璇马上明白了什么,一个健步赶了上去,突然盗洞里冒出半个身子,一个全身上下都是红斑的人跳了出来,我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就见小先一把扯掉呼吸面具,哗地将身上的防水服扯了下来,裤子也随之脱了下来,小先看了看周围,大喊道:“珉哥!快把你鞋子、裤子脱掉!” 我反应过来,一看,我的天,鞋子上和腿上也是那种红红的斑点,我赶忙一脚蹬掉鞋子,裤子也跟着扒拉了下来,我才意识到我呼吸面具还没来得及脱掉,我一把扯了下来,湿润的空气冲进我的肺里,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接着这感觉刺激了我的身体,我猛地一咳嗽,哇地一声,吐了一口血,眼前一花,咕咚一下跪倒在地,但是我的意识很清醒,我撑着地,有气无力地看着小先,只见他夺步蹦到刀女身边,罗璇刚要上去扶他,小先大喊一句:“别过来!我身上不干净!” |
说罢,只见小先一把抓住刀女的肩膀,我定眼一看,刀女整个全包式头盔上,前胸带正面的身上也全是那红色的斑,小先犹豫了一下,一把扯掉刀女的头盔,飞快地解开刀女的防护服,接着是裤子,我撑着身体往前挪了一步,想上去帮他,可是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我一声咳嗽,一口浓血吐在地上,说:“罗璇!快!把……把盗洞炸了!炸不了就……埋了!” 愣在一旁的罗璇,一把抄起背包,取出一颗定向炸药,塞进了盗洞里,几秒钟后,地面轻微地一震,我扶都没扶稳就跌倒在地,我眼前一阵模糊,就见盗洞冒出一阵淡红的烟雾,随即就见罗璇抄起工兵铲………… 我努力地睁了睁眼睛,望向小先,我看见刀女已经一丝不挂地躺在了地上,眼前又是一阵模糊,小先好像在移动刀女,我喃喃地说:“要……做人工呼吸!胸……部重压!” 我努力地往前挪了一步,脚踝痛得钻心,胸口如同压着一块大石,一口气没提上来,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我感觉自己漂了起来,身边红红的一片,我想要躲开这红色的东西,这东西却又像个魔鬼一般纠缠在我的四周,突然我看见了一只红斑就像潮水一般的涌在了我的脸上,我感觉整个脸一阵冰凉,我缓缓地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罗璇将我搂在怀里,我眼前还是有些模糊,不知是刚才晕的,还是夜晚我看不清,我喃喃地说了句:“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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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璇哇地叫了一声,说:“珉……珉哥,你醒了?!我……哦哦哦!水!” 说着拿过一瓶纯净水轻轻地倒进了我的嘴里,或许是因为罗璇紧张倒快了,我一下呛到了,剧烈的咳嗽抽动了我的全身,我的手如同着火,被砸的脚踝此时也已经肿了,我缓了一口气,感觉好了一些,我一下想起小先和刀女。 忙问:“喂!小先咋样了?” 罗璇扶起我,说:“他…………他” 我愣了一下,挣扎地坐起来,黑暗中我盯着罗璇,急切地问:“他咋啦?” 罗璇说:“他……救起刀女,自己晕过去了!现在还没醒!” 我一把推开他,说:“大爷的!先救他啊!你管我做什么!” 罗璇哭丧个脸,说:“我…………哦!刀女醒了!” 这算是稍微心安,我看看周围,感觉我们已经离开盗洞至少有五十多米了,我躺在一处较干的草坪旁,我忙问:“小先呢?” 罗璇说:“在……在那边!三……三个人太重了,我……搬不了那么远!” 我挣扎着站起来,眼前不断地在冒着金星,我晃晃脑袋,无比的沉重,我说:“快……快带我去小先跟前!” 罗璇扶着我,往回走了二十多米,这二十多米走了我一身的汗,我看到小先正靠在一旁的大石头上犹如一个死人,刀女正靠在他的身边,埋着头,刀女的脚前有样物件在黑暗里也闪着一丝冷峻的光,这就是她从坟里带出的东西。 |
我没心思管这些,我一个趔趄凑到小先身边,我试了试鼻息,呼吸还是很稳,我一把搂住他,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懊悔,如果当初我没有拿那个包,或许大家现在都平平安安的,就是那该死的背包,不!是该死的刀女! 我轻轻的推了推小先,说:“小先!小先!你咋样?” 小先没有反应,我用力地掐着小先的人中穴,不知何时刀女抬起头看看我,淡淡地说:“我试过了!没用的!” 这句话似乎点燃了我的怒火,我指着刀女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刀女看着我,我一字一句地说:“你不配说话,我告诉你,我兄弟今天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咱们俩儿没完!” 我转过头,说:“罗璇!拿水来!快!” 罗璇递过纯净水,我接过水,用牙咬开盖子,一点一点地喂进了小先的嘴里,可是水却顺着小先的嘴角滑落了出来,知觉失去的人就是这个反应,我用力地揉了揉小先,喊道:“小先!小先!你特么给我醒来!别吓我!小先!” 泪顺着眼角就这么滑落了下来,夜风吹在脸上似乎都快要结成了冰,我冲着浓雾弥漫的天空:“啊!!!!!!!”地大喊了一声。我懊悔极了,关键时刻,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这就是我对自己太过于自信的下场,这就是我在关键时刻耽误了搭把手的最佳时机。我………… |
罗璇找来一些柴火,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点着了柴火,我打算休息两个小时,之后将所有东西就近掩埋,做好标记,等伤势好了再回来取,我一边烤着火,一边将在坟底里的事儿一件一件地反思起来,那天灯,那马蹄金,再到那堆倒在自来石前的骷髅,接着是六具棺材和里面的蜡尸,最后是那红斑,而我感觉现在让小先无法醒来的应该就是那不断蔓延的红斑,罗璇恢复地很快,我对他说:“璇儿!你从包里找个钢钎,去把我的鞋子和衣服挑过来!注意!手千万不要挨着,如果钢钎有一点点变化,马上丢掉,对了!记住探灯千万不要离开钢钎!过去的路上小心一点,发现地上有红色马上回来!” 罗璇点点头去了,我给火堆舔柴的当儿罗璇挑着两样东西回来了,我急切地问:“快!我看看钢钎!” 钢钎还是好好的,我马上又说:“对了!你去把刀女的呼吸面具也给我挑过来!” 从这点上说,那红斑没有扩散,或者说至少不能通过铁器扩散,我用个树枝将我的陆战靴挑了起来,本来我打算仔细地找找有没有红斑,可是却吓了一跳,我的陆战靴被腐蚀了,厚厚的鞋底子一半坑坑洼洼地,鞋面上的黑色皮质用树枝一戳就透了,我的防水服更是布满了窟窿眼儿,乖乖!这是什么鬼东西?!罗璇挑着刀女的呼吸面具飞快地跑了过来,他一边跑一边大叫着:“珉哥!珉哥!这还有一块!快!” |
刀女的呼吸面具是全包式的,当时她正面倒在地上,脸部朝下,我记得很清楚,我扶起她的时候全身软绵绵的,我看了看呼吸面具,正面的玻璃上已经腐蚀地不成样子,说是腐蚀倒不如说被什么东西吃掉了似地,残留的一块正是在鼻息处的一个折面上,罗璇看了看,说:“不对啊!刚才还有一大块来着!咋我跑过来就剩下这么点了?” 我看看他,又看看那还在缩小的一块儿,看不清楚,我往火堆旁靠了靠,想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好像…………是某种藻类,也可能是菌类,这……它……怎么又在变了,我的天,它在渗出一些液体,这红斑先渗出一些白色的液体,这液体正附在呼吸面具的表面,不出半支烟的功夫半个呼吸面具鼻息的部分完全变成了红色。 我失声大叫:“啊?大家都小心!这……又活了!” 我有些惊恐,可是我没动,我大脑在飞快地转动,这是不是诅咒,是不是挨近它的人都会让它复苏,我的天!这………… 不!不可能是诅咒,这红斑还在扩大,它释放的不明液体依然在扩大,我甚至隐隐地在空气中闻到一股子恶臭漂了过来,我很想一把甩了去,但是不知道这么干会不会危机到我们呆的这块地方,万一要是一下过来了,跑是肯定跑不掉的,好!我……等等!刚才罗璇挑过来的时候它是在变小,靠近我了,就开始变化了,我大喊一声:“罗璇!快过来!你拿着!快!” |
罗璇一下凑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拿在手里,我大喊一声:“快!离开两米远!仔细听我的口令!一旦这东西附在树枝上就把它丢了,越远越好!” 罗璇手有些抖,慢慢地退出了一些距离,我紧张地看着它手里的树枝,我拧亮探灯,让我能看得更清楚,红斑瞬间就似乎没了生机,还没来得及接触到树枝就慢慢地一点点地在褪去红色,变成一些透明的液体,这真邪门了,难道真的是……我们三个被诅咒了?我的心里不禁一下想起了埃及图坦卡门的诅咒,心一下掉到了谷底。 我问了一句,“璇儿!那……那东西有没有再生长?” 罗璇看了半天,说:“珉哥!没……没有!就……就是太臭了!我快吐了!” 的确是臭,我站在这里都闻到了,刀女突然惊叫一声,“小先!” 我猛地回头,小先全身有些微微地颤抖,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渗了出来,我的天!这是代表严重了,这……这是诅咒! 不对!不对!不可能!这千年前的事儿怎么可能现在还有效,科学!科学!我灵机一动,对罗璇说:“罗璇!你别动!我过来!我靠近的时候这东西要是生长!你就接着往后退!听我口令!” 我一手握着洛阳铲撑起身体,一边一摇一晃地往罗璇靠了上去,探灯一直没有离开刀女的呼吸面具,一步,两步,三步,我走得异常的缓慢,我的心也在怦怦跳起来,我有无数种反应,一旦那东西再生长就代表我身上肯定有什么非常吸引这东西的, |
我又想起了美国的科幻片,会不会我们三个被附着了这古怪的物种的母体,这红斑是载体,见了母体就蠢蠢欲动,如果那样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我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靠了上去,近了,距离一米了,那红斑依然在消退,我走到罗璇跟前一把握住罗璇的手,忍着恶臭,再次细看了起来,这东西依然在消退,我松了一口气,那就是说…………根本没什么诅咒,我一定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我回头看看躺在火堆边的小先和在一旁照顾小先的刀女,突然间那堆篝火引起了我的注意,难道是……这火苗?!!这么说来已经刻不容缓,我一把挑起刀女的呼吸面具一瘸一拐地往火堆边上靠,果然是这样,一靠近我刚才的位置,那东西就会马上就会分泌出透明的液体,接着甚至可以听见这红斑“咔咔”地“吃”着呼吸面具的声音,我赶忙将其移开火堆,那红斑立刻开始消减,是温度!温度是这红斑生长的一个必要条件。对对!当时刀女的防水服里面没穿多少东西,小先帮着扒光了,刀女自身温度一降下来,立马会好。而小先一直在给刀女施救,体温肯定会升得异常的快,肯定会晕过去。我是自己脱光了衣服,接着晕过去了,心率降低自然全身温度也就降下来,我也能得以安全。 小先此时汗如雨下,我当机立断,冲刀女大喊一声:“刀女!快!把小先拉开,离开那篝火!把他衣服扒光!快!” |
我丢掉洛阳铲一个跨步扑倒在小先跟前,哪儿还顾得里了痛,我一把拉住他的裤腰带,将他用力地往火堆外拖,我见罗璇想过来帮忙,立刻冲罗璇喊:“璇儿!你别动!我这边和刀女就可以,你千万别过来!” 我们两人一残一女,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小先拖到一处水泡子前,我一把拉开小先的衣服,手忙脚乱地脱起了他的衣服,刀女愣在一旁,我说:“大爷的!快来帮忙啊!愣着干嘛!大晚上的你能看见个啥?!” 刀女这才反应过来,帮着把小先脱了个精光,我用小先的衣服占了水泡子里的淤水,直接浇到了他身上,反复几下,我脱下我的外套在小先身旁死命地扇了起来,我心里暗暗地祈祷着,小先别有事啊!大哥错了! 刀女刚要上前扶起小先,我大喊一声:“别动他!救他就赶快扇风!你在他身上再拧点水上去!快!” 我话音未落,突然小先哇地张开口,吐了起来,看着他吐出的东西基本都是液体,中午吃的食物荡然无存,呕吐物里面散发着一种令人恶心的刺鼻味道,我捂着鼻子都能感觉这味道直冲我脑门子,不过我心思一动,今天早些时候,一路上,我觉得带的吃的东西比较多,就打算丢掉一些,罗璇和刀女没吃,就我和小先觉得浪费了,多吃了一些权当是营养了,我的乖乖,这东西最好才把小先肚子里的东西消化完,因为实在是太臭了,我扛着小先又往前挪了好几米,小先慢慢地恢复了平静,也不再呕吐了,他的脸色好了很多,但是我看得出他现在异常的虚弱,紧锁的眉头,不时跳动的喉结,让我看了极其地揪心。 |
晚安!~各位好朋友!~ |
罗璇一会儿也跑了过来,我马上喊道:“你咋过来了?” 罗璇说:“珉哥,那东西死光光了,呼吸面具上连味道都没有了,我本来想烧掉,就怕那东西又活过来!我就甩出去了,我的力度至少有个十几米了!啊?先哥!他咋…………” 我将伤腿放平,坐在一处草坪上,说:“没事!对了!有个事儿我问问你!我当时昏过去多久啊?发生了些什么事儿啊?” 罗璇说:“啊?我也没注意,不过当时先哥让我把你拉走!说下面可能有东西上来,我就把你拖这儿来了!等我赶回去的时候,刀女半裸个身子,在那呕吐来着,我赶紧给找了件衣服!啊!那个刀女,我……我啥都没看见哈!我把珉哥搬到这儿,天就黑掉了!” 罗璇说:“啊?我也没注意,不过当时先哥让我把你拉走!说下面可能有东西上来,我就把你拖这儿来了!等我赶回去的时候,刀女半裸个身子,在那呕吐来着,我赶紧给找了件衣服!啊!那个刀女,我……我啥都没看见哈!我把珉哥搬到这儿,天就黑掉了!” 我看都不看刀女,我说:“你管那么多,之后呢?” 罗璇说:“我问刀女了,先哥呢?她很茫然地看着我,我才发现先哥也在一旁吐,我帮他拍了拍背,他就晕过去了!我还以为是我手拍重了!我当时就被吓傻了,赶忙把先哥背到这儿,我怕刀女也出什么事儿,又赶回去把她接到先哥旁边,而且我当时紧张,只记得把你背到一大石头旁边,我背了刀女就迷失方向了,找了你半天才找到,老天保佑哦!我找到你的时候你抽得特别厉害,感觉你醒着呢,我叫了你半天,就拿凉水试了试,没想到还真就起来了!剩下的事儿你就全知道了,对了!珉哥!你们在下面发生了什么!咋弄这么大个状况啊!” |
我说:“这个事儿回头再说!看看你先哥咋样了!” 我试了试小先的鼻息,已经平稳了下来,为了防止体温的突然增高,我不得不让罗璇把小先的衣服给他裹上,我打算再让小先在这呆会儿。 我点了一支烟,慢慢地抽了起来,我轻轻地挽起裤管,我的脚踝肿得跟猪蹄子一般,我暗道一声惨啊!这要走回去,那脚怕是要废了。 我看着不远处忽明忽暗的篝火,开始回忆起了这一趟的全过程,燃烧了千年的天灯,那堆自来石前的尸骨,那没来得及盖上的盗洞,争斗死去的古尸,和那最里面的棺材的蜡尸,以及那差点要了我们命的红斑,样样匪夷所思,但是我说不出似乎都存在一丝联系,可是我却无法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我想了半天,所有的思路回到了原点。那灯是连着地下的,下面要么存在燃料,要么存在一种产生燃料的设备,突然我想起了那“鸡爪子”,我忙对罗璇喊:“璇儿!快!跑一趟,把我的背……背包拿来!” 说实话,我提起背包就异常的懊恼,如果不是这背包,说不定,我们现在很安全地离开了,也没有这么多事儿,我……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一会儿,罗璇把背包递了过来,我找到那被塑料袋包着的“鸡爪子”,我并不着急打开,因为现在天暗,要是“鸡爪子”里也有什么吓人的玩意因为天黑把我弄了,那就有怪我太好奇了,我只能一点一点地摸了起来,感觉上面的纹路很清晰,这可见雕刻师是绝对花了心思的,这金质地不硬,说明纯度很高,被我切断之处是空心的,里面似乎藏了些什么,一块一块的。会是什么呢? |
正待我还在寻思的时候,突然地上传来一声:“珉……水啊” 我大吃一惊,小先……小先醒了!!我大吃一惊,急忙凑上前去,我急切地喊着:“小先!小先!哈哈!你终于没事了!快!水水!” 刀女递给我一瓶水,我看看她,没好气地一把抢了过来,轻轻地喂给小先,小先喝了一口,我说:“小先!感觉怎么样?” 小先喉头一动,紧接着刚咽下的水哇地一口吐了出来,一股子恶臭冒了出来,我忙上去帮他擦了干净,接着又喂了几口,算是平稳下来,小先:“头好晕!珉哥,我……还没死吧?” 我鼻子一酸,说:“兄弟!你要死了!可让我怎么交代啊!” 小先看见刀女也在身边,说:“刀……刀女,我……不是有意要占你便宜的!我……” 刀女忙拉着他的手,说:“你别说了!我知道……我知道!我……对不起呀!” 我怒道:“对不起有用吗?你知不知道,我们差点把命搭进去!就因为你想进去看看!” 小先挣扎了一下,说:“珉……珉哥,不要说她了,她自有她的理由,我这一趟…………能救了她,就是……把命搭进去,我也值了!” 我大吃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忙说:“啊?你说啥?” 小先……会不会是爱上刀女了?!!!这可是……我只觉得小先和罗璇对刀女很有好感,不至于吧?! 刀女也是一愣,但是她什么都没说,我脑筋一转,说:“啊!你没事就好!行了!我给你找件些厚衣服!你……你稍等!那个…………璇儿!过来扶我一把!快点你!” |
罗璇跑了过来,扶起了我往篝火那边走去,既然男有意,女有没有情,我也不便去问,我要重新把这一趟的思路理一理。 火很温暖,我靠在火堆边,吃了点压缩干粮,突然罗璇从远处跑来了,一边跑一边说:“珉哥!我……这边还有一块刚才那红斑!在刀女的裤子上!” 我见他挑着刀女的裤子屁颠颠地跑了过来,我一看裤子,脸唰地红了,这条黑色的隔离裤(刀女的裤子比我们的防水服好了很多倍,里面还有保温层,裤子沿边全是防水涂层,我就叫隔离裤)已经被腐蚀的大洞套小洞,裆部还算完好,里面居然是刀女的小内裤,天!粉红色的!而在粉红色的里面居然有半个巴掌大小一块红斑,我压低声音骂道:“你小子刚才干啥去了?看人家内裤干嘛?变态啊?!” 罗璇说:“没有啊!珉哥!咱水不够了!我是去看看刀女那儿还有没有水!这不正巧手电照到粉红色嘛!我以为是RMB呢!结果…………不过还是有发现嘛!哈哈!” 我突然灵机一动,这或许是解开一个谜团的好时机,我轻轻地从罗璇手里拿过那隔离裤,说:“你后退一点!记住如果一旦发生什么意外,就带着刀女和小先跑!” 罗璇一惊,说:“珉哥!那……你咋办?” 我瞪了他一眼,说:“你咋婆婆妈妈的!我一大活人还能咋弄!你先退后!” |
我慢慢地往火堆处靠了过去,我有点紧张,甚至可以说有点害怕,我越往火前靠越有些手抖,我咬咬牙,因为我已经看到那粉红色被瞬间吞噬成了红褐色,我一甩手丢进了火堆里,篝火虽然很旺,但是被隔离服一盖,火焰被压了下去,透明的液体几乎隔着火都能看得到了,我没有退后,反而用木棍挑了挑下面的柴,加速火的燃烧,提高火的温度,噼噼啪啪声在耳边响着,隔离裤整个的外层已经开始由红褐色变成了橙红色,那液体似乎在保护着这红斑,火苗中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怪异味道。 我一边大喊着一边挑动着火苗:“璇儿!快!快带小先和刀女离开这!快!” 罗璇愣了一下,连忙返身往刀女那边跑,我心里稍稍一安,紧紧地盯着火苗,我快要晕过去了,隔离裤有防火涂层,这简直等于在燃烧的锅上加了个锅盖,火苗也在一点点地被压下去,我的木棍上都有了一些红斑,我大惊,赶忙将木棍的一端狠狠地插进了火堆里,我顾不得脚痛,一手抓过一把细小的树枝,丢进篝火里,天!刀女的隔离裤依然没有燃烧的意思,可是红斑却在可劲地吞噬着这裤子,而且我看到了一部分红斑甚至开始结痂,痂有些泛白,木棍捅上去,瞬间就如同放进了一支卷笔刀里面,我只有不断地往里加着柴火,我被火堆烤得满头大汗,却不敢停下,我看到火苗盛的地方,这红斑也在跟着燃烧,这火苗很稳,但是却很弱,时燃时灭,现在却没办法停下来,我知道一旦停下来,这红斑就会如同炸开了的马蜂窝,我跑或许都跑不掉,此时的我已经大汗淋漓。 |
无意间,我突然碰到身边一个水壶,我一下喜上心头,这……这是罗璇来的时候路边买的酒,他怕冷,为的就是取暖,我一手拿起,用力地咬开塞子,当时买的时候这小子非要买这62度的烈酒,我当时还笑他,挖坟来了还是买醉来了,这小子不听,非说冷了别找他要。现在我简直爱死他了。 我一扬手,撒了一些进火堆里,为得是将烧得不旺的地方加一把燃料,62度基本顶一些柴火了,也就是这一扬手,奇迹出现了,这红斑似乎极其地惧怕这酒精,接触到酒精的红斑扑地一下大亮了一下,紧接着就被火苗烤成了一块白。我似乎一下看到了希望,照着红斑洒了一溜子,酒过之后一股子恶臭再次顺着篝火漂了出来,不过此时刀女的隔离裤烧了起来,烧得很慢,但是几乎是整个裤子在燃烧,我一咬牙,绕着裤子又来了那么一溜子,接着对着裤子浇了几下,不过瘾,一口酒含在嘴里,扑地一下,吐进火里,火苗瞬间呼地旺了一下,火苗猛地窜到了那结痂的部分,我估计就是刀女内裤的部分,那结痂的部分正往外冒着一缕子异样的火苗,有一丝丝的红,这颜色像极了天灯的火苗,我刚要加柴,那火苗一收,我一股脑地将酒全部洒在了那团结痂的地方,紧接着加了一把柴,突然间,所有的火苗似乎都被吸收了似的,异常的小,我大吃一惊,转头一看,红斑在缩小,白色的液体几乎是看不到了,整个火苗变成了幽幽的样子,这是个什么情况?!我管不了那么多,加柴! |
正待我要再加一把的时候,一股子浓烈的恶臭洋溢在我的周围,这感觉比起上次,简直就不算个事儿,我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后退了几步,突然间,嘭地一声,篝火炸开了,幸好我捂住了脸部,火苗打在身上没有造成伤害,但是空气中一股热浪将我掀翻,这热浪并不大,但是夹杂了火星子,瞬间有种窒息的感觉,下一刻,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尽管有恶臭,但是不能呼吸的感觉十分难受。 我用手挡着半个脸,一看篝火,乖乖,被炸开了一个窝儿,我侧过身,突然身后被人往后一拉,腿被人一抱,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呼吸面具扣在了我脸上。 当我被放下的时候,有人在解我的腰带,我的鞋子瞬间被人扒掉了,我刚把面具拿开,一只手就开始脱我的裤子,我一把拉住,说:“你们干嘛?” 可能刚才的篝火还没让我适应过来,我看不清是谁,就听一个声音,“珉哥!你别怕!是我!罗璇!放心!一会儿就好!等这鬼东西死光了,我带你去洗桑拿!啊!找两个小妹妹给你洗!保证温暖!” 我一把拉住被脱掉的裤子,说:“你放屁!小爷没事!你还脱!” 罗璇愣了一下,说:“你……你真没事?” 我说:“废话!有事我自己就脱了!你赶快把我鞋子拿过来!什么毛病,不问青红皂白脱我裤子!还有你!小先!你好了是吧?” |
我一抬头,居然是刀女!我脸一红,别过身去,系起了裤子,等我穿戴好,我慢慢地走到了篝火边,将火堆堆了堆,让罗璇、刀女把小先扶了过来,小先精神很不好,但是却很清醒了,我还是很高兴。 我说:“今晚的柴火不够了!正好刀女要咱们带的家伙事儿排上用场了!” 大伙儿围坐在篝火旁,我说:“今晚大家都累了!把木炭一会儿拿来烧了!罗璇你把盗洞填好了没?” 罗璇说:“没有啊!就炸塌了!那么急!我挥了几铲子就照顾你们了!” 我说:“正好!一会儿把背包里的石灰全部丢下去!最后扑一层木炭!再全部埋上!还好带来的东西还用上了!我还不相信这东西能连石灰都给我一起吃了!那东西能撒尿,木炭希望能管事!” 我的一个“撒尿”让前面紧张的气氛瞬间好了很多,刀女盯着火光不说话,我见她没有安排的意思,说:“一会儿罗璇你把我们所有的防水服收拾一下,明早全部半路上丢掉!背包你背上!小先如果明天没有好转,我和刀女负责安排他转移!行了!先这么着吧,罗璇!一会儿还得麻烦你跑一趟,把木炭那边拾掇一下,早加了早睡觉!” 我简单地说了一下,就各忙各的了,我不放心,跟着罗璇打着探灯去拾掇盗洞了,忙了半个多小时,算是收拾妥当了,罗璇搀着我,提着木炭,回到了篝火边上,刀女没睡,一直在加着柴火,小先已经沉沉地睡去了。 |
我累急了,在篝火里加了些木炭,全身的疲倦感就上来了,倒头就沉沉地睡去了。 早晨的露水夹杂着一丝毛毛细雨,将裹着大棉被的我弄醒了,我挣扎着坐了起来,发现篝火早就熄灭了,一丝丝的青烟证明了刚熄不久,我下意识地一摸背包,背包还在,我发觉刀女不在了,小先和罗璇还安稳地躺在我的周围。我一看我的脚,肿得更加厉害了。一碰就钻心的痛,我一瘸一拐地爬了起来,看看周围,浓密的雾令能见度很低,我把小先和罗璇叫醒。小先能走了,就是有点头痛,说话声音很粗,怕是感冒了,不过感冒或许是好事,感冒病毒往往是比其他传染性的病毒都要强,以毒攻毒是好事儿,罗璇似乎没睡够,满眼的血丝。 我说:“咱们准备走吧!” 小先问:“刀女呢?” 我摇摇头,说:“可能是不好意思见我们,自己走了!” 正说着,背后一声轻轻的咳嗽,我一转身,扯动了脚踝,痛了我一身汗,刀女正在我的身后,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对,过来一把扶住我,一看我的脚踝,说:“你这样走不了的!等走回去,你这只脚也差不多了!” 我一把推开她,说:“不用你管!你走开!” 可能用力过猛,自己一个趔趄,跌倒在地,小先和罗璇赶忙过来扶起我,我看出刀女有一丝淡淡的伤感,她别过脸,默默地走进了雾里,罗璇扶我坐下,小先追进了雾里,我心头一下纠结了起来,你说这是个什么事儿嘛! |
今天到这里哦!~好朋友们!~早点休息呢!~ |
我哎地一声,坐在地上等他们回来,大约半个小时,两人回来了,小先手里拿着几块树木劈成的木板,默默地走到我跟前,我愣了一下,刀女跟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树枝削成的拐杖,刀女啪地一下抽出甩刀,顺着我的受伤的腿部的裤子就是一刀,接着她看看小先,将甩刀递给了小先,她将木板夹在我的脚上,顺手将她的背包的背带取了下来,将木板固定在了我的脚上,绑好后,又插了一根粗树枝,用力一转,就死死地将木板卡在了我的脚上,作罢一切,默默地站了起来收拾行囊去了。 我没再说什么,抓着一支延伸杆算是拐杖,背起一个算轻的背包,招呼大家往回走,小先不知道身体状况恢复了多少,至少走路看上去还好,刀女陪在他身边,手里还拿着那件从坟里带出的宝贝,看上去还有个一米多的长短,我是不想去问,罗璇比较辛苦,前胸后背都背着一个包,他走得艰难还要上来照顾我,我于心不忍,坚持自己走,看着他们,尤其是小先,我的心里无地自容。 半个小时后,我提出休息,没有人反对,我脑子里在想很多事儿,一会儿是在想那金丝楠木棺,一会儿又想起自己丢下小先往盗洞外面爬的样子,一时间根本没有办法集中精力,我看看他们说:“这样!你们先走!我自己慢慢走!你们到了,给我一电话,给我新开一个房间,钥匙丢前台,我回来了自己去就可以了!不要因为我耽误你们!小先……” |
小先看看我,我接着说:“小先,你回去后,就去医院看看,要是没什么问题,回去后找那个郎中再给你看看!不要怕花钱!” 小先喝了一口水,说:“说什么呢,珉哥,咱们出生入死的,要我们把你一个人丢这儿,这不是笑话么!” 罗璇:“珉哥,不是有我呢么,我不累啊!要不!东西先藏起来,我背你先回去!宝贝回来再说!” 句句话都像是在打我的脸,我一咬牙,二话不说,站起来咬着牙就开始走,罗璇上来扶我,我没说话,就让这个痛来证明我的懊悔吧,就算是脚废了,也算是让我心里好受一点吧,身边的人开始多了起来,不少人开始回头看我们,此时的我手有些微微地发颤,脚已经被木板夹着磨破了皮,血水也顺着木板在一点点地流下来,小先突然几步冲到我跟前,说:“珉哥,你的脚不能再走了!不然…………” 我早已痛得满头大汗,我咬着牙,笑了笑,说:“兄弟!我……我没事!” 说罢继续往前走,我看看周围,找了个人少点的地方,对他们说:“行了!我知道车什么地方,咱们一起走太扎眼了!小先,你和刀女先走!罗璇你等他们走以后也跟着走,我断后!” 小先:“珉哥,不行啊!眼下至少还要走下山的路,你这脚能走么,我不同意先走,怎么也得让罗璇或者我留一个下来扶你走!” |
我打断道:“我说了,你们别管我!快走!我身体行不行,我自己知道!” 小先愣了一下,罗璇忙说:“珉哥,你看你的脚,你是真不想要脚了,我们还不答应呢,这样,先哥感觉好得差不多了,我把背包给他匀一个,我背你走!要是半路碰见个山民什么的,给他点钱让他背你下山,也就好了!那就这样吧,行不行!珉哥,先哥,你个刀女快走吧!我在呢!” 小先愣了一下,看了看我,拿起一个背包和刀女慢悠悠地往山下走去。 罗璇扶起我,我们一边走一边说:“珉哥,我咋觉得你早晨起来到现在一直不是很高兴啊?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去说坟里发生的事儿,我笑了笑,说:“没事!可能是太累了!” 罗璇说:“哈哈!那好办啊!珉哥!回去后,咱好好洗个桑拿!睡个一星期绝对生龙活虎的,要不我帮你把嫂子从新疆叫过来?哈哈!珉哥!车费吃住我和小先管!你和嫂子好好玩就行!” 我叹了一口气,说:“再说吧,咱们先回去再说!” …………………… 医院里,大夫:“你这骨裂可就严重了,咋骨裂了自己没感觉吗?是不是还运动了?你看肿得,你自己固定什么夹板啊?!咋不直接来医院,你们年轻人就是这样,不把身体当回事儿!你看你的眼圈,是不是上网上的?你们年轻人就是这样,哎!” 这大夫好像看了我的脚就叨叨个没完没了,我打断道:“那个……大夫,你看我这个伤…………” |
大夫摸了摸我的脚踝,我痛得哇哇地叫了起来,整个医院骨科的大厅里全是我的叫喊声,大夫直起腰,说:“先拍个片吧!搞不好得做手术!” 罗璇忙说:“啊?不是吧!大夫,他还很年轻,这会不会瘸了啊?” 这关心人成了乌鸦嘴,总感觉渗人的很,大夫说:“恩!不伤韧带就不会有事,伤了韧带就难说了!哎!你们年轻人呀…………” 我拿着缴费单逃也似的去交钱了,拍片结果还好,骨折碎片没有伤到韧带,给我打了个石膏,买了一幅拐,算是对身体有个交代了。 傍晚,我们在丰都的一家酒店的包厢里,要了几个菜,算是庆功宴,席间,小先滔滔不绝地将大坟底下的事儿告诉罗璇。因为伤本不让我喝酒,可是我心里堵着一股子闷气无从发泄,我将高脚杯倒了一个满杯,三人都不解地看着我,我呼地一下站了起来,我举起杯,一时间一切都沉默了,一直觉得我口才不算差,可是此时此刻却不知该怎么表达出我的懊悔,我干脆一扬脖子,咕咚喝了个精光,小先和罗璇大吃一惊,一把抢过我的杯子,说:“珉哥,你干嘛啊!你脚伤,医生说不让你吃辛辣,不让你喝酒啊!” 我坐回座位,酒的浓烈呛得我半天一句话都说不下来,眼泪不知是怎得就哗哗地流了下来,小先忙拍拍我的背,咳嗽,剧烈的咳嗽让我五脏六腑都火辣辣的,我拿过杯子又倒了一个满杯,说:“小先!这杯我和你干!” |
小先忙要抢杯子,“珉哥!有话咱好好说,怎么就动不动要干杯啊!咱不兴这一套啊!都自家兄弟!” 我做了制止的手势,说:“你听我把话说完!” “小先!兄弟我对不起你!出坟头那会儿,我……我……我不该自己先走!至少我该断后,其实……我在盗洞里就知道自己错了,我就打算返回去,可是那个背包,该死的背包卡在盗洞里,我下不去,所以…………所以我必须出去!” 小先也唰地一下站了起来,要过我的杯子,说:“珉哥,你不要这么说,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换了是我,我也会那么做,如果你断后,可能咱们一个活的都没有!你那么做是对的!” 我看着他,说:“小先,这次我们差点把命交待在里面,有很大一部分是我的原因,如果我不拿那背包,我们两个完全可以把倒下去的拉上来,可是我鬼迷心窍了,这一点是我的错,我说到!还好这一趟你没事!如果你有点什么事儿,那么我现在就不是端着酒在这自残,可能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来!把酒给我!” 小先看看我,又看看酒,突然他一口将酒喝了光,说:“哇!原来自残感觉真不好!哈哈!珉哥!你……你的心意我领了,等咱们这一趟结束了,我们把这杯酒再喝回来!哦……哦!稍等,我…………” |
说罢,只见他一把抓过垃圾桶,哇地吐了起来,好半天,小先鼻涕和眼泪爬了满脸,他擦了擦脸,直起腰,说:“这自残真叫自残,一辈子打雁哈,今天被雁啄了眼哈!罗璇,该你了,我和珉哥都自残过了,你小子在外面这一趟安逸了哈!可苦了我和珉哥,你不自残吗?” “啊?咋是我?按理说,你们该敬我,我把你们一个个的背了那么远,一个晕过去,又接着一个,把我急得一边哭,一边给你们按人中,我容易么我!哎呀!我不自残!” …………气氛的缓和,让我的闷气也在这一桌酒席间烟消云散。那晚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回得房间,第二天一起床,我发现打着石膏的腿上写着小先、罗璇、刀女的名字,居然还有当晚吃饭花了多少钱的涂鸦,天!昨晚都干了些什么? 我一看表,乖乖,早晨12点多了,我顾不得洗脸,穿了件睡衣,就挨个敲门,工作永远是第一位的,罗璇很快开了门,我冲他喊着:“快!快!叫小先起来,今天上午你们全部去医院检查一下,再说其他的!” 罗璇晃晃脑袋,说:“小先昨晚没回来啊!我到哪儿叫他?” 我大吃一惊,这……这不会出什么事儿吧,我急忙敲起了刀女的屋门,一边敲一边说:“刀女!快起床了!小先不见了!” 门里开了一条缝,刀女伸了半个脑袋出来,看着我,我说:“我昨晚喝多了,小先你看到没?” 刀女看看我眨眨眼,说:“你放心,他没事!” |
我急了,“废话!我能不着急么,一个大老爷们一晚上都没回来!你倒说得轻巧!” 刀女依然看着我,我突然有点明白了,我愣了一下,说:“啊?他……他…………” 刀女似乎也知道我明白了,一把关上了门。这小子,呵呵!这小子居然在刀女的房间里过了一夜,一瞬间,曾经发生的种种在脑海里过了个遍,造化啊!这或许就是命吧,不过我们三人也就小先从“葵花宝典”那时候起,就一个都没找过,刀女对他来说,是个很合适的人选,我笑了笑,回到房间,算了,还是耐心地在床上等吧。 我干脆趴起来洗个澡,去去身上的宿醉,只是洗澡真的很麻烦,一条腿在浴缸外面的椅子上,半个身子在水里,洗得很难受。 一会儿我光溜溜冷兮兮地爬回了床上,现在最大的事儿就是回成都处理掉手里的宝贝,但是对我来说,还有几个问题没有解开,第一,那大坟里的红斑究竟是什么,是什么触发了这红斑,第二,那天灯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会自己点燃,它的点燃和门口的接引童子有没有关系,第三,金丝楠木棺里面为什么会有液体,而木棺还是完好无损,第四,我要找刀女谈谈,有些谜题要在她身上寻找答案。 中午,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后,我们带着宝贝,打算上路了,车刚开出丰都不久,我就让小先把车停了下来,天空出现了难得的太阳,这早晨还雾气朦胧的,这会居然有暖洋洋的太阳,我们都下了车,靠着车晒起了太阳,我走到刀女身边,看着她,说:“刀女,我有几个问题需要你告诉我!” |
刀女看着我,慢慢地蹲了下来,她理了理头发,说:“我知道你会问我,所以我一直在等你,问吧!” 我说:“好!那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你为什么一定要下去!祖师爷是不是知道这个地方有大坟?” 刀女:“是的,你祖师爷早知道这里,他来过,走了,我确定有坟,但是不确定位置!我下去是因为我没见过大坟,我想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我点点头,接着问:“那下去后,那个灯真的是一直在亮吗?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刀女:“这个你在下面就问过我了,我就是看到了亮光以为下面有什么就摸过去了,我站在门口的时候那灯就开始晃动,我发现的就是我动作越快,那火光就晃动得越快,要不怎么你进来的时候我在门口而不是坟边嘛!我动都不敢动啊!” 我接着问:“你的意思是我出现,因为我动作过大才让灯熄了?” 刀女:“你说呢?” 我接着说:“那你跑什么啊?” 刀女:“我当然要继续跑啊!被你抓上还不得出去!我也就觉得有些神奇,想看看有什么别的好地方!” “耳室和自来石那儿你看到了么?” 刀女:“看到了,就几个箱子、瓶瓶罐罐和一堆骨头嘛,那儿的宝贝肯定也就比较常见,而且你路过肯定会看,我要节约这个时间去主室看看啊!” 我想了想,说:“那金丝楠木棺对面的坟室你进去了么?” 刀女说:“哦!你说那两个死人那儿的那间?去看了,里面的倒是宝贝,不过我看不上!” 我皱了皱眉,说:“是些什么啊?” |
刀女又理了理头发,站起身,说:“里面有一尊龙椅,龙椅正面是个龙头啊,那龙的眼睛镶嵌了宝石吧,不过那龙的眼睛好像雕刻的不到位,太靠下的样子!” 我咂咂嘴,说:“不是的!那叫阴龙椅,阳龙椅的龙是头朝上,阴龙椅嘛,脸朝下,眼往下!也就是那个朝代才有!” 刀女似乎不太高兴我打断她,她接着说:“那龙椅坐垫是玉的吧,整体是黄金!有四米的样子!” 我眉头紧皱,说:“龙椅上没东西么?” 刀女愣了一下,说:“没有啊!那里面不止有一个龙椅,还有两边的武将文将的,不过都不大,也就是一米六不到的身高,样子嘛倒是很不错,挺吓人的,看上去也好像也是金的,也有可能是包金!我没数,反正一共4层,左右两边各两层!” 我和刀女的对话,让小先和罗璇听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罗璇说:“珉哥,那么多黄金啊?那么多…………这要是拿个一半,咱现在什么都可以不用干了!” 我瞪了他一眼,说:“你说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刀女看看罗璇,又看看小先,说:“对了!我是照着地上的脚印走的,那坟被打开过,里面的脚印看至少应该呆过三个人,而且一起来的,我跟着他们的脚步走的,我主要怕自己触动什么机关,结果跟着他们的脚印到了龙椅背后,我发现那龙椅背后有暗格!” 我冷笑一声,说:“刀女!你在讲故事么?你见过哪家的皇上把自己放进暗格里的,而且就算有,你不下去看看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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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女瞪了我一眼,说:“我没必要骗你,那暗格是打开的,靠墙的砖都被拿掉了几块,下面是个通道嘛!而且还有石头楼梯啊!我看了看还挺深,我本来想下去的,可是听见你喊我,我时间不够,只好往对面跑啊!” 我愣住了,按理说阴龙椅不如阳龙椅大气,但是龙椅上必然会放置龙袍一套,代表皇帝在阴间早朝时继续穿,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呢,那暗格又会是什么啊?是什么人会知道呢? 我接着问:“你到对面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地面上还有个盗洞?你怎么想?” 刀女说:“当然看到了,我想就是墙上挂的和地上躺的那两个人一伙儿的干的,后面墙上的暗格也是他们找到的!我觉得他们是知情人!” “知情人?”在行话里,要做知情人可不是看你能出多少钱,也不是看你手段多厉害,而是家里世代传下来的信息,而且这信息还得准确,一般这种人会被盗墓贼想尽一切办法拉拢,自古这种人就是很受官方和盗墓贼欢迎的,从他那里可能一句话或者几个字就能让你一夜暴富。 我想了想,说:“有这个可能,从他们打的盗洞看,能一下打到主室的甬道里,还靠墙边,除非是盗墓世家,而且还得有一定运气,按你说的,他们直接的目的地就是暗格,其他那么多财富舍去不要,我猜这君王估计是被俘杀害,或者说死无全尸,因为主室里的最里面的坟是个女子,是什么还能陪葬?啊?那么暗格里的应该是…………传国玉玺!没错!应该是传国玉玺,这么想来,这东西可是比这坟里所有东西值钱了!这玉玺现世可有点号令群雄的作用了,如果那样的话,坟里的所有的东西也就归这君王的继任者了,这倒是个很好的生意啊!” |
“传国玉玺?”三人一愣,看着我。 我点点头,“自古为了这东西打仗的比比皆是,这东西代表的可是权力,有了权力,钱什么的那不是手到擒来!而且要做传国玉玺金子不重要了,玉才是最重要的,哦!厉害!恩!刀女,我问你,里面打开的棺材全是你干的?” 刀女摇摇头,说:“你觉得几分钟,我能打开三个么?我去的时候,已经打开了,我看了一眼罢了,棺木都腐烂了,而且全是红斑,那时候我就觉得这红斑不是肯定有古怪,但是最里面的那个棺我以为肯定有好东西,你想想嘛!唯我独尊的棺木里没点价值连城的东西谁信啊?” 是这么个道理,不过是什么人要把那两座棺木打开呢,明明知道会触发机关,等等,我好像有点明白了,我猜想如果第一波下来的盗墓贼打开暗格的时候,触发了机关,那么进来的人怕是不能有一个活着出去了,他们没有我们现在的防水服和呼吸面具,从这红斑的厉害来看,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很可能已经被这机关制住了,第一个人的死状如果不是他杀,那肯定是自杀! “刀女,我问你,你是怎么晕过去的?” 刀女:“我想想,可能打开棺木的时候胳膊被柳丁扎了一下,衣服应该有个破口,拿东西想走的时候,胳膊有点痒,我抓了几下,就感觉有人叫我,我回头看你们,怎么也看不到,我看到眼前一片红,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晕的时候好像一直在做梦,梦见…………” |
刀女不说话了,我急了,说:“你梦到什么了?” 刀女低着头说:“梦见……梦见男欢女爱的场景!” 我有点尴尬,我忙问小先,“小先!我问你,你从下面上来的时候,是怎么知道这红斑具有腐蚀性的?” 小先:“哦!我把我的安全绳给刀女绑着的时候,我听到她的呼吸面具啪啪地响,胳膊那有的衣服已经在被腐蚀了,所以我一上来就知道得把衣服全部脱掉了,珉哥,对了!我晕过去的时候也梦见那个什么了,不过我觉得我还是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的,但是我不是很想醒过来的感觉!” 罗璇在一旁兴奋地说:“先哥!快给咱说说,你梦见什么了?” 小先脸一红,说:“梦见……梦见刀女了,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感觉很好,而且很热,我想脱衣服,但是感觉全身没力气,想动还是可以动,但是有个声音总告诉我不要动就会更舒服!” 罗璇听得乐呵呵地说:“这…………这会不会是春药啊!这么强!早知道弄些红斑回来做成春药绝对的赚!” 我踢了他一脚,因为小先和刀女都深深地把头低下去了,我说:“这个后面你们再说,刀女,你怎么醒的?” 刀女说:“我感觉到冷,从头开始就感觉在冰水里,就感觉……像是被人丢进锅里煮了好久又丢进冷水里了,我醒来就…………后面你知道了!” 我脸一红,知道她什么都剩下了,我接着问:“你觉得是怎么触发了那红斑的!” |
刀女低着头想了半天,我接着说:“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触发的,不过我告诉你一件事,小先他…………他不是晕过去的,是被我打晕的!” 我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刀女一咬牙,说:“小先是被我打晕的,我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男的跟我……我又什么都没穿,当然要……” 我哦了一声,大坟里面的两个靠甬道的古尸,我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想,会不会是第一个人已经被感染了红斑,当他出现幻觉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中了毒,接着他想放血提神,在古代一旦中毒,为了减少毒液的侵蚀,会马上将伤口或者胳膊上的血放去一些,减少心脏的供血,可以多活一些,兴许就碰见大夫了,但是这种方法很不科学,反而会又多了一重危险,失血过多死亡,靠门的古尸不像有打斗的迹象,从脚印来回忆,他在门口转了一个圈,就直接朝自己捅了一刀,因为出现幻觉,他像小先一样手底下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是干到某种程度他是一点也不知道,那么躺在地上的人是最先挂掉的,因为体力差直接就晕过去了,至于那暗格里的人是出去了还是死在里面了就不得而知了。 我默默地回到车里,将鸡爪子掏了出来放在车的后备箱上,黑色的塑料袋一层层地被剥离,我看着这黄金做的鸡爪子,这鸡爪子有点诡异,上面居然还刻画了很多符号,符号有深有浅,鸡爪子的手心处居然有一个小小的武将的画像,武将低眉露笑,双手一上一下竖在胸前,腰间挂着一把宝剑,不过这宝剑很奇怪,怎么看怎么像日本的武士刀, |
这是个什么造型,我始终没有看出来,不过最奇特的大概就是这鸡爪子中空的部分,已经发黑,我试着轻轻地倒了倒,里面倒出不少黑色的残渣,更有一小节骨头,我仔细地看了看,刀女在旁边看了半天说:“这是人的无名指指关节!” 我愣了一下,说:“你确定?” 刀女看看我,说:“我之前学医的!你说我确定不?” 我哦了一声,如果……如果是这样那接引童子很可能是塑了个金身,哎!不对啊!为什么要塑一座呢,古人讲究的对称在哪里,陪葬又在哪儿,就这么点陪葬人数和历史一般大坟数据有很大出入啊,小的陪葬也需要百人,这目前我看到的连五十人都不到嘛!谜题又在天灯处中断了。 我说:“刀女!你在那个对面放的金丝楠木棺你打开后捞什么呢?” 刀女:“我跑进去后,棺顶很好撬啊,几下就弄开了,我一打开就把我吓了一跳,里面尸体蜡化了,你都不知道,那味道好闻得很,而且那层水就感觉跟果冻一样,我听见你大喊了我一声,也就那时候我探灯看到了里面有根东西闪闪发光来着,我知道这才是真正的价值连城的东西,一咬牙干脆捞一下试试,反正这尸体是香的么!” 我听着点点头,刀女不知从哪儿摸了个苹果,咬了一口,说:“你都不知道那蜡尸包手里抓的居然是一把翡翠拐杖,而且是冰种的哦!我拿出来就知道赚大发了!呵呵!” 我对宝贝没兴趣,我说:“刀女!你可是捞了半天啊!没多深啊!” |
刀女说:“恩!我伸下去的时候,里面很滑啊!其实我也觉得很恶心,对了!你们来得那会儿我已经摸到拐杖了!只是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我又怕弄断,就慢慢地把拐杖从一头掏出来,拿出来以后我就吓了一跳,上面缠了好些树根一样的东西!” 我大吃一惊,忙问:“你说拐杖上缠着什么?” 刀女回忆了一下,“那会儿那么忙乱,我怎么记得清楚,好像是树根,反正有粗有细,我一把捋在了地上,没管!” 突然我眉宇间一跳,似乎有些眉目了,我跳上车,打开那翡翠手杖细看起来,手杖刻画了一只圆顶兽头仰天张嘴,怒目圆睁,身上犹如鱼鳞一般的纹路,尾部镶嵌一个宝珠,杖身约1.2米,冰种翡翠,中心散发着冰白,白天看上去更煞是好看,给人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只是似乎这翡翠也受到了古人的侵蚀,上面一层层淡淡的奶黄色贴着玉拐的内边,整体有一种包浆了的感觉,但是似乎又丝毫不影响它的白寒,乖乖!哪个古人要是看到这样的手杖那就是顶礼膜拜啊!这可以叫上古宝物了吧!刀女果然有眼光。我一点一点细细地看了起来,这手杖底部镶金,金边已经凹凸不平,可见古人一直也在使用,看了半天,我有些叹气起来,从这玉杖上是找不出半点线索了。 不如我放开思路想一想,我把疑问也告诉了大家,我说:“现在的谜题是这样!这金丝楠木棺奇怪至极,按理说任何一个棺木都害怕有水汽透入,日久天长必然会腐败,水里滋养寄生虫什么的,肯定会把这棺木和里面的人吃个干净,可是这个居然成了蜡尸!” |
我看看他们,接着说:“蜡尸嘛,一般古人会在尸体身上涂上一层蜜蜡,这样尸体可以保存的时间长一点,再下葬之后尸水会保存在身体里,寄生虫也会慢慢死去,最后蜜蜡会随着温度慢慢软化,和身体合为一体,如果蜜蜡里面有水银什么的,那肯定会保存很长一段时间,可是我从来没听说过这蜡尸外面的尸水会淹过整个尸体的!你说这是个什么事儿啊?” 我自言自语道:“除非……会是人给他倒进去的!可是没道理啊!过了千年怎么也得干完了啊?” 刀女看了看我,眨眨眼冲我咬了一大口苹果说:“这个我好像听过,好像很老的一个盗墓贼说起过哦,记得交给我学费哦!” 我眼睛一瞪,说:“你还不说!” 刀女咽下去苹果,说:“你知道活棺不?” 我一愣,摇摇头,说:“不知道!” 刀女又咬了一口苹果,慢悠悠地说:“你知道风水宝地出楠木,这句话吧!” 我说:“废话!我比你清楚!快说关键!” 刀女撇撇嘴,说:“有一种风水宝地,叫什么我不知道,你祖师爷知道,那地方特别的就是在一个风水很好的地方,如果上面长了一颗楠木,这位置就好像很厉害了,楠木生长有个特点就是如果拦腰截断,之后在截面放上水和一些古代秘术配置的药水,这楠木不死,还能生长,只是好像长得很慢,古代秘术里面提到过,人在里面就能保存很长时间!这个故事是你家祖师爷说起的,不过真假不知道,是在酒桌上和他的朋友吹牛说起的!” |
我哦了一声,刀女说的这种风水宝地是有的,叫风水祥地,金丝楠木本来就可遇不可求,又长在风水宝地上,那就好比人一白遮千丑的道理,生在风水眼儿上的金丝楠木那可是比中五百万大奖的几率要小得多,这样的地方埋人那必然是大富大贵之人,我简单地推演了一下,这风水倒是真奇妙,满盘皆反,反中有正,正中有宝,也算是天下一大奇闻,就是放在业内也算是罕见了。不过这金丝楠木截断靠秘药还能生长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我看着刀女疑惑地说:“那你的意思是那金丝楠木棺不是个棺,而……而是一棵树?这棵树还在生长?那古人是把金丝楠木砍断,挖了个槽子,那蜡尸放进去后,再靠秘药封上?” 刀女撇撇嘴,说:“有什么不可能吗?里面的根须或者就是金丝楠木自我修复的根须呢,而且就算金丝楠木死了,这树过个几千年还是这个样子!这么想来,祖宗们也无非是金丝楠木的横截面上贴了个创口贴,只不过这人就是创口贴,说不定还给树提供养分呢,这个谁知道!你有本事你问古人去啊!” 刀女的话说得丝丝在理,看似匪夷所思,实则很有这个可能,我突然脑海里一转,说:“刀女!你告诉那棺盖边缘有铆钉?” 刀女看着我说:“是啊!不过铆钉根本没钉紧!我两下就弄开了!和其他棺相比,这个棺升得容易得很!” |
我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我说:“如果说这个液体会一段时间后溢出来,这红斑会不会就是靠吃这个活下来的?这东西会不会是远古时期的一种植物或者菌类,什么都吃,而棺木外面可是什么吃的都没有,也就是说这红斑会不会是因为你打开棺盖,把玉杖捞出来的时候,身上带有了液体和根基,刺激了这红斑,再加上你身上占有这棺里的液体,所以这红斑第一个袭击你,我先扶着你,所以第二个红斑攻击的是我,而小先是最后一个扶着你的,所以红斑最后攻击的是他,而你捋到地上的根系算是阻挡了一下红斑的攻击,红斑把根系吃光了,接着肯定目标就是我们,你们记得不,这东西喜欢热量,越热的地方它的生长就会加快,什么东西身上会散发热量,也就是咱们了!” 小先一下接过去话,“啊?你的意思是这红斑就是古人养的看坟的?!是哈!有热量的全部要死,怪不得甬道里的那两个古人死得这么凄惨!珉哥,要是咱不穿防水服,下去也就真交代在里面了哈!” 说起热量我突然想到一个细节,那红斑在最后是炸掉了,我记得高中化学里面讲到要爆炸就必须要有三个条件:可燃物、氧化物、火源。如果说这红斑是可燃物、同时这东西自己在厌氧的条件下又能生成氧化物,只要有火源就能燃烧,难道说这就是天灯不灭的原因?等等!如果说在没有人的情况下,这东西也会繁殖,但是它们自己也会因为空间问题自行消耗以保证物种的存活,那么只要有点点火源它们就会通过某种方式或者渠道自我休眠,繁殖的过多的那一部分自我牺牲,但是一旦有其他热量的东西靠近,它们就会“胃口大开”,从而不再需要火源,那么这火是不是就会突然熄灭,如果那样的话,这灯油可就不是很需要了,我的天!这是个大发现啊! |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大家,三人都陷入了深深地思考,小先说:“珉哥,我突然想起来那坟头里面很闷热哈!我汗一下流出来了!我的体温一高,这东西肯定能察觉到,这是动物还是植物啊?” 我愣了一下,说:“可能是某种细菌啊!不过这一趟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你们想!如果咱们是大夏天来的,晚上闷热,这东西要是跑出来,那说不定整个地区都成了这东西的盘中餐了!” 我说完自己都有点后怕,这时候,我突然想起这地区诡异的风向,风的吹动很容易降温,也就是说古人会不会早就想到万一有一天这东西跑出来,说不定这风还能阻挡一下,如果那样,这古人真是想得太周到了。 我的思路如同泉涌一般,我手里把玩着这鸡爪子,哼!鸡爪子童子根本不是接引童子,这童子应该是掌灯童子,如果说在封闭自来石之前,先点一支火种,当然这火种燃烧得要慢,如果连接一根油线,这油线的长度大约也就是从门口掌灯童子到天灯的距离。慢慢地,我眼前出现了一幅场景,在自来石关闭前,一个人拿着一个火种,点燃了鸡爪子手里的油线,这时候整个油线点燃,那人快速地跳过还没死的工匠的尸体,关闭了自来石,此时油线一直燃烧到天灯,天灯的点燃开启了红斑,这时候红斑开始在天灯周围存活下来,一直到有人打开了坟头,他们打着火把,这一动静刺激了红斑,红斑一下充斥在大坟内壁,有一部分休眠了,有一部分继续在天灯边,制造氧气,充当燃料,而它们要做的就是等待再次有人进来,这东西看来真是防止盗墓的最好的宝贝。 |
我的天!这么想来一下让我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一抬头,天色已经隐晦下来,灰蒙蒙的天空又吞噬了整个太阳一般,我望向鬼城那边,长长地呼了一口空气,我抬起头,眯着眼看着灰白的天空,心里暗道一句:大坟里的主儿,你到底是谁呢,有这么大的能耐,精通风水的一个旁系,你的自大和用心歹毒昭然若揭,甚至建造了阴龙椅,而且根本不给任何人活路,我甚至可以看到在你的朝代里,你是如何把自己打造成一个神的,你懂得利用人的心理和贪婪,甚至我猜想会不会到今天还有人也会把你当成神,你会不会就是鬼王,不过你还不是神,甚至你死了连尸体都没有,这…………真是一个笑话,不过谁又能保证在人生的舞台上终了了不是一个笑话呢?!至少……你还有东西留下! 我回过头,点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我转身冲小先喊了句:“小先!来来!扶我一把!咱走啦!回去早点找好大夫看看,治好了!要把桑拿洗安逸!” 小先赶忙跑了过来,我一把搂住他,说:“喂!是兄弟就给我说说和刀女晚上一个屋里,谁比较主动一些呢?” “啊?珉哥!这是我的私事儿啊!你……不要问了吧!” 罗璇:“锤子哦!先哥!我和哪个女生怎么样,我可是都说的!你不要不仗义啊!” 我:“罗璇!你小声点,人刀女在呢!喂!小先!快说,快说!咋这么墨迹” ……………… 这回去的路上,小先就和刀女一直坐在后面,彼此之间说话声音很小,好容易没有了嘀嘀咕咕的声音,一回头,两人靠着睡着了,这场面让罗璇很激动,一会儿说:“哎!你们两个不要这么肉麻嘛!回去亲热要得不?” |
刀女直接在他后脑勺就给了那么一下,说:“开你的车!胡说什么!” 这一路上也算心情极佳,不过我全当是在养伤了,闭着眼睛睡觉,车一进了成都,我们一头扎到那中医的药店里,说起这中医店,其实周边还有一家中医店,但是我当时也就偏偏进了这家,可能是我扫了一眼他的店里,居然不是像其他中药店在墙上码着很多小盒子,里面放药材,他的店面大柜子在正中间,大柜子背后被布帘子拉开了,我记得上次还问过他怎么这么个布局,他说是因为药材靠墙容易潮,这样虽然不美观,但是药材不会因为气候而发潮,但是这样也合乎风水,就是因为这风水两个字让我决定留下来让他看看,哪知意外地捡到了这个宝,此时,我十分信任他。 我一进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财迷大夫!我来看你来了!” 钱大夫此时正在一些中草药,咂巴地津津有味,一见我进来了,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他看了看,眼睛一斜,说:“我姓钱,但不财迷哈!” 我说:“钱大夫,我给你送钱来了!来吧!看看我这个兄弟身体怎么样!” 钱大夫晃晃手指,细长的手指一把扣住小先的手腕,接着盯着小先看了一会儿,我心里砰砰直跳,期望那红斑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正说着,钱大夫松开了手,说:“恩!我给你开一味药,回去后,一天吃三次就没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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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不会吧,还真有后遗症,我忙问:“钱大夫,这……没什么后遗症吧!” 钱大夫侧过脸来看看我,说:“他纵欲过度,吃点补肾的吧!年轻身体耗得起,等你三十五就知道了!晚上保证见了老婆上床赶快装睡的主儿!” 我大吃一惊,看看小先,小先脸红得彻底,刀女轻轻咳嗽一声,两人就赶忙跑出去了,我也有些坐不住了,这尴尬闹得,我将胳膊往桌子上一搁,对钱大夫说:“算了!那个……就不要了,你看看我吧!” 钱大夫倒是很直接,也没有抓药,一把扣住我的手腕,他的手指很凉,似乎有种穿透了我皮肤的感觉,只一会儿,他松开手,说:“哟!把脚整到了吗?” 我笑笑说:“恩恩!纵欲过度的表现,哈哈!你看我该吃啥药啊?” 钱大夫一撇嘴,胳膊在嘴上噌了一下,说:“你?扯淡!你精血旺盛得很啊!碰过女人你脉搏跳得这么稳健?弟娃,说真的,我可以给你做理疗,保证你一周去石膏!” 我站起身,说:“我这个伤,绝对一周自己也就没问题了!有本事你让我现在去石膏啊!” 钱大夫涨红了脸,说:“哪个说的,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让你一周好,你还不信哈!我这药材用得可是货真价实的!而且我手法和别人不一样,我自己钻研出来的,要不要试试啊?” 我看着他一脸的胡子茬,说真的如果没有让他看过,我还真的不信他,可是他这么一说,我倒真想试试了,我说:“老钱,你试试我也无所谓,不过这个钱我想听听咋个算?” |
钱大富松了一口气,不过马上又提了一口气,说:“这个好说,你看一次给80怎么样?我可告诉你哈!我这里面活血的药我可是加了不少,你这无非就是个骨折,我给你说我的药,对你身体只好不坏!” 他离我很近,他说得吐沫星子乱飞,夹杂着浓烈的草药味,让我不得不站起来说:“哈哈!我收到!这个事儿得回去考虑一下,你等我消息哈!” 我知道了身体没事儿,这拐着一条腿也就随他去了,直到门口,钱大夫还说:“弟娃!你来我给你打折,喂!你朋友补肾的药还要不要,我给你烧好,你约个时间直接来喝就行了!” 我冲他回头望了一眼,赶快上车,甩下一句话,说:“晓得了!我要就直接来!” 我一上车才发现气氛不对,罗璇坐在驾驶位上强忍着不笑,我一回头,小先跟做错了事儿的孩子,低着头不吭声,我还没说话,刀女就喊道:“你们两个从现在起不许说话!我一句都不想听!谁要敢胡说八道,老娘废了他!” 一席话,本来就忍着笑的我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结果,这一路上关于肾的话题一直延续到我们到酒店。 我们进了房间,我对他们说:“这宝贝肯定是要处理,你们怎么看?” 罗璇说:“珉哥,这样嘛!金子好处理,找个金店,处理掉就可以了,就是这玉拐,咋弄?” 小先说:“珉哥,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你的腿不适合到处跑!” |
我眉头一邹,是这个道理啊,我现在行动不便,要是交易时来个黑吃黑,那我这边一点便宜都占不上,还成了累赘,可是放在身边,一想到坟头里的事儿,我就一点放着的心思都没有了,刀女这个时候说:“我帮你们处理撒,别忘了我是干嘛的!” 我看着她,或许这是一个唯一的办法了,刀女在处理这种货上必然是轻车熟路,我说:“可以!不过你要卷钱跑了!我去和谁哭啊?” 刀女从我的话语里听出了不信任,忙指着小先,说:“你冲他哭!好心当驴肝肺!呸!” 小先此时已经不知道该帮谁了,我马上打起了圆场,说:“没有不相信哈!这么算来,你都是我弟妹,一家人了,我还有什么信不信的!那个!你打算咋卖啊?” 刀女想了想,说:“金子嘛!包括那个手都好处理,可是这玉拐就有点麻烦了,你要知道明眼人拿到手里,可就知道这不是宝贝了,这是国家一级文物,盗卖肯定要判!我说它价值千万都是很便宜了,你是要卖还是咋弄?” 我有点意外,这玉杖能值这么多?这有点无法想象起来,千万啊!这刀女眼儿也太毒了,我拼上兄弟的命才弄出几块马蹄金,这丫头手波拉一下弄个千万,这也算是隔行如隔山了,我说:“黑市呢?你去送仙桥问问啊!肯定有人敢买啊!” 刀女一撇嘴,说:“这个你就门外汉了,这种坟里挖出来的,人家一眼就知道了,尤其是我卖,就这个东西,你卖给人家能拿到200万就是天价了!谁都知道这个东西买了回去就压箱底儿了,买得人少,这东西再值钱也就不值钱了!” |
我大吃一惊,乖乖!这一下少了5倍!那可是大大的不划算。我咽了一口吐沫,说:“那咋弄?” 刀女一摆手,说:“没办法啊!要想要钱就得这么干!要么你们留着压箱底儿!” 我拿起这支玉杖端详起来,其实很气结,如果200万卖了可算是爆殓天物,我摸着玉身,突然间,我发现了异样,这玉杖下端居然有些些突起,哦?我看看周围人,一下站起来,晃晃悠悠地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整个房间里一下亮堂起来,我对着光仔细参详起来,我说:“哎!快过来!这上面有字嗨!” 几个人闻声都过来了,我摸了半天,看了半天,罗璇拿着一端,一边看一边说:“如意……如意……如意金箍棒!” 我抬头笑骂道:“你真是人才哈!不认识的字你都能给编出来!这字你认得吗?就认两如意!” 罗璇嘿嘿一笑,说:“是认不得!珉哥,你觉得是啥?” 我说:“如意皆法相?什么意思?这…………” 法相这是佛教啊!诸法之相!可是就我的记忆里,三国前后不该是佛教啊,士大夫之间主要流行的还是玄学化的儒家,比如谶纬之类。儒家当时也只是个学派而已,祭祀孔子也不等于儒家就可以称之为“儒教”。佛教在当时连龙套都算不上,佛教徒有名的就只有那个混账人渣笮融了,怎么会出个法相,代表这个手杖的持有人信仰的是佛教啊! |
不过这丰都鬼城可是说的是地狱啊!难道佛教的起源是在这儿?恩!也或者说有个佛教人士送的?这离云南也没多远,冰种的翡翠还是有可能到这人,不过怎么就法相出来了,不过我好像冥冥之中有了一丝理解,我说:“我好像品出点味道来了,如意皆法相,应该就是说这祥瑞就是一种法相,是一种幻觉,世人理应受苦,眼前的幸福是因为苦到了尽头得来啊?” 我们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我看看小先,又看看刀女,我一把拿过玉杖,望着小先,说:“曾经,我送给罗璇一个戒指,坟里出来的,对他身体好,现在呢!我也送你个礼物,哦!不对!应该是送你们两个的礼物,希望呢!你们事事如意吧!记住一句话,不到万不得以不要去卖这个!这东西现身麻烦自然会上身!保留好,肯定是好东西!” 小先愣在了那儿,他或许没有想到,我怎么会把价值千万的宝贝送给他,刀女眼疾手快,一把接了过去,戳了戳小先,说:“还不谢谢你大哥!够意思哦!” 我笑了笑,说:“应该的!小先为了你差点把命搭上,你为了这个杖也差点搭上命!这就是命吧!不过我的条件是这杖的决定权在我兄弟这儿,你没有说话的权利哈!” 小先憋了半天,说:“珉哥,这个……我不能要!” 我哪里给他说话的机会,说:“行了!行了!我休息一会儿,罗璇!把他拉出去!” |
罗璇一听笑嘻嘻地将小先往门外赶,刀女也跟着往外走,我突然喊了句:“刀女!” 刀女回过头,我看着她,说:“对我兄弟好点!不要老动刀子!男人在外面给他留够面子,如果我兄弟受欺负了,第一个收拾你的人就是我!” 刀女瞪了我一眼,看着我,说:“哼!用你说!” 说罢转身出去了,我在屋里舒舒服服地躺下来,慢慢地睡去了。 成都,天气温热,早晨还有有些微微的冷,但是越是到中午就越发的热,刀女已经消失两天了,小先每天打电话也没见回一个,以至于小先两天来心情十分低落,小先有点借酒消愁,以解相思,罗璇几乎每天都陪着醉着,我脚上的石膏已经去掉了,就是走路还有点痛,不过每次洗完桑拿我都感觉好很多,也许是心理作用,但是我喜欢走出桑拿间那一刻那种重生的感觉,晚上,我们吃喝完,我们坐在房间里看球赛,啤酒已经下去两件了,小先憋不住了,碰了碰杯,说:“珉哥,那个谁……不会有事吧!都2天了!” 罗璇抽了口烟,说:“先哥!你是想老婆了吧!我也有过这么想的人,不过好像是谁,我给忘记了,别怕!没事儿,她能出事就怪了!精得跟哪个啥是的!” 我看看小先,说:“我们带出来的金子藏好了吧?对了!小先!那翡翠杖,你藏好了吗?” 小先说:“恩!前天我回家和我的钱一起放到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了!就我知道那地方!” 罗璇说:“珉哥!我把金子也藏好了!我不是信不过刀女哈!要是先哥,你和她结婚了,咱把命都交给咱嫂子都没问题!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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