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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大唐雨师》——暗夜靡灯,神鬼妖魔,光怪陆离!(每日更新)[第11页]

作者:墨雨师
首页 上一页[10] 本页[11] 下一页[12] 尾页[37]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等蓝云芝跨入厅堂之时,见雨师早已经盘腿坐在塌上悠闲的喝着茶。
    想起昨晚的事,蓝云芝不由得抱怨道:“雨师兄啊雨师兄,昨晚,你让我——”

    雨师没有接蓝云芝的话茬,一副好心情的笑看着他,“云芝,你府上的酒不错,就是这茶——稍欠了些。”
    “你——”蓝云芝一看雨师这个样子,“噗呲”笑了出来,一肚子的抱怨顷刻消散,“唉,我这茶叶可不错,就是烹茶的手段不如你府上的诚儿——”
    “这话还算公允,呵呵,云芝,昨晚你让我刮目相看。”
    “恩?你知道?”
    雨师狡黠的一笑,道,“嘿嘿,我一直在你身后。”
    “啊,那还——”蓝云芝又好气又好笑,真真的拿这个老友一点办法也没有。一脸无奈的唤来婢女上了一碗茶,端在手里喝了一口。忽然发现自家的案几上多了一个长物,还用长条布套套着,于是手指着问道,“这是何物?”
    雨师端着茶碗又慢慢的喝着,饮罢,看着院中明媚的阳光道:“今早我去了秘书监。”
    “秘书监?还好,这次你是趁着有人当值时去的。(详见《井仙》)”蓝云芝不无戏谑的笑道。
    雨师茶碗放下,淡淡的说道,“依旧没人知道我进去。”
    蓝云芝点指着雨师,笑叹道,“你若去当窃贼,定会让‘盗跖’都汗颜。”
    雨师抚摸着布套,“还真让你说着了——我还真当了回窃贼。”
    “什么?众目睽睽之下?!你在秘书监?!”蓝云芝瞪大了双眼。
    “不是秘书监。”
    蓝云芝松了口气,“那还好——”
    “是兵部!啊,不不不,准确的说是——军器监。”
    蓝云芝一颗心又提了起来,“你——”
    雨师轻轻拿起那个长物,“你不是问我此是何物吗?”
    “何物?赃物!雨师兄,莫要说笑。”蓝云芝看着雨师的似笑非笑的眼神,怯生生的小声问道,“真从、从军器监处得来?”
    “恩。呵呵”雨师笑吟吟的点着头,“走吧,云芝。再陪我去一趟东市——趁着此时还未鸣鼓开市。”
    这、真没有,结尾还在写
    子夜一贴,明日更新!
    接上(对于结尾又做了些调整)


    ———————————————————————————————————————



    六

    巳时初刻,阳光正好。
    微风卷动衣袖,说不出的舒坦——这是阴沉几天后的头一个晴天。
    雨师与蓝云芝二人迈步出了常乐坊西门,走在南北大道上、依旧雨师走在头里,而蓝云芝按刀紧随其后。
    常乐坊靠近东市,仅是一街之隔,走几步往西一拐便是东市的井字南横街。此时东市旁的这条街道上没有几个行人。
    照惯例东市只在午时敲响市鼓,市鼓响过后,东市各个商铺、酒肆、邸店、瓦舍才能开始照常对外营业。
    两刻光景,二人已经到了井字南横街的路口——昨夜遇鬼的地方!
    蓝云芝这才细细打量着这个地方,倒是有些似曾相识。
    “怎么?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雨师似笑非笑看着蓝云芝问道。
    “昨晚之事怎会不记得。只是——这个地界,似是眼熟?!”
    “是吗?!”雨师倒背的手,拿捏着强调,略显凄凉的冷笑道:“呵呵,国法森森之地、以儆效尤之所——”
    “刑场?!”蓝云芝脱口出了这一句后,刹时愣住了,环顾四周,土台北面的房舍匾额上赫然写着“国家法度”四个字,转而低头喃喃自语道,“是了,是了,这是刑场。”
    “也难怪。像你这样的世家子,东市都是少来的,更别说秋决围观了。”说罢,雨师纵身一跃,“噌”的一声,已经挑起四五尺高,轻轻落在土台上,没有溅起一丝尘土。
    蓝云芝也紧走几步绕到土台西侧顺着台阶上了来,但见雨师已经站在土台的中心——玄色袍袖盈风膨动、额前长发飘散两旁,闭着眼,良久。
    “雨师兄,你这是?!”
    上午笔记本过热熄火以后就再也没有启动起来,送到公司信息化部之后说明天才能排队修理,我写的东西放在桌面了,但愿不要有什么问题……
    
    清泉 O__O"… 唉……大意了,关键是工作文件。下午咨询一下信息化部的同事,系统问题还好说,要是硬件坏了就麻烦了。
    
    O__O"…电脑现在在重装系统,信息化部的同事刚才好像说C盘空了……今晚劲量把故事结尾再重写吧。
    
    (^_^)有,就是没用。
    
    电脑拿回来了。C盘的东西都没有了,我的那些资料啊~~从头来吧,今晚加油!!
    子夜一贴,明日更新!
    谢谢清泉,也祝清泉及各位朋友元宵节快乐!别忘了今晚提灯照游虫!

    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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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云芝也紧走几步绕到土台西侧顺着台阶上了来,但见雨师已经站在土台的中心——玄色袍袖盈风膨动、额前长发飘散两旁,闭着眼,良久。
    “雨师兄,你这是?!”


    “云芝。”
    “嗯?!”
    雨师仍旧闭着眼睛,白皙的面庞平静异常,朱唇微启,语气中却透着哀婉与肃杀,缓缓道:“你可曾想过——如若有一日,你我二人因故获罪,最终被绑缚于此。台下熙熙攘攘,面对至亲好友的悲戚,面对庶民百姓的围观,心中是何等悲愤与无奈,只待午时三刻,一支竹签落下,三尺刀锋闪过,人头落地!”
    雨师此语一出,蓝云芝竟然瞠目结舌的愣在那里,“这——”
    旋即眼前浮现着清冷的长安、晦暗的刑台,秋风秋雨中,自己跪在法场正中,听着亲友的哭号与百姓的喧闹,看着各色人等逐渐模糊的脸,麻木的神经此刻已经越发的疲惫。任凭雨水纷纷淋淋浇湿自己的头发,豆大的雨滴顺着面颊和着惊惧、悲愤的泪水滑下,忽见一支竹签翻滚落地溅起不大的水花,而在侧刽子手猛然挥动手中本已高举的刀用力划下,瞬间切开雨幕,突然,脖子一凉,眼前的世间便天旋地转起来——恐惧、绝望与无奈在触碰到地面的时候刹那间—— 一切消散!
    “哈哈哈——云芝啊云芝,你真是个心地纯良之人。”
    蓝云芝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看着面前雨师笑的连腰都弯下了,不由得又气又恼,用手点着着雨师,“你、你这厮——”
    “呵呵,好了好了,你可知道,我刚刚对你施了一个小小法术。”
    “法术?”蓝云芝问道。
    “嗯,难道不曾听闻——‘言语可杀人’之说?!”雨师收住笑容,极为真诚的口气说道,“你要知晓,不论何时何地与何人交谈,都要有自己独立的思考,切不可盲从。可记下了?”
    “记下了。”
    雨师大袖一卷、倒背着手来到土台正北面的三间房舍门口,用手指着房舍上匾额问道,“你可知这是什么?”
    “匾额?国家法度?”
    “呵呵,这是——‘法神祠’!”
    “法神祠?奇怪,既是‘法神祠’,为何没有神像?也没有牌位?”
    “国家律法森森,无形无相,何来神像与牌位?”
    “那既是法神祠,可昨夜,鬼怪如何于此飞将出来?”
    “你看——”说着雨师将手中的那个长布套捧于掌中,轻轻揭开那是一柄黢黑的——环首刀!
    布套完全打开,那柄环首刀完全露了出来——刀柄、刀装连同刀鞘俱已古旧斑驳、损污不堪。雨师双手一用力,只听“苍啷”一声将刀拔出。蓝云芝仔细看去,拔出来的刀条也是坑坑洼洼、锈迹斑斑,全无半点光泽!
    “这是?”
    “此刀成于武德初年,由刑部托兵部军器监伏星罡锻制,名曰‘涤罪’。伏氏一族专攻兵器锻造已数百年,传至星罡一代,更是当世无出其右者。锻得此刀锋利无比,专于长安秋决使用。不过,此刀距今已有六七十年,已历六次研磨,以致极限。年初,刑部已经另锻一把用于今年秋决。而这柄‘涤罪’,也与前些时日已经收回,存于大内军器监。”
    “前些时日?东市闹鬼正是旬日之前?!”
    “云芝,你着实长进许多。”
    雨师一改前番戏虐之态,眼中隐隐有泪水擒纵,强作自若之态,放言道:“这祠中的两个鬼怪法力甚是厉害,在下修为虽是不济,但天行道义,我辈只得拼死一战!如若有所闪失——诚儿、书射还望收留,善待之。雨师在此谢过了!呵呵,若是侥幸,云芝,你,你可要请我一醉方休!可好?”语至哽咽,不能再说下去了。
    “雨师兄,那你这是——”
    蓝云芝未曾想到一向狂放不羁的这位鬼狐先生竟能如此动容,不由得抑住胸中万顷波涛,点头道:
    “好——待君无恙,把酒共欢!”
    云芝说至此处,泪水已经夺眶而出。
    雨师平了平起伏的情绪,拍拍蓝云芝的肩膀,强挤出一丝笑容道:“一定!云芝退去!”之后,迈步进得祠堂!
    已经突破三万的点击率了呵呵O(∩_∩)O~,谢谢清泉还有位朋友的捧场,雨师在此谢过了。


    再发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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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云芝往后退了十数步,远远看着雨师一袭黑袍,进到法神祠正中站定,凝视着祠堂正中雕工反复、一丈高的神龛许久。
    大袖一抬、雪白的臂膀从中露出,纤细的食指捧刀举至齐眉——
    “昭昭律法千行,累累白骨如殇。子夜徒生哀怨,可想白发在堂。沉湎痴心迷惘,世间幽梦一场。”
    雨师谦恭的喃喃念罢,向前一步,轻轻的将刀斜置在神龛内,沉默片刻,向后退了一步,猛然间击掌三下,断喝一声:“啊——!”
    这一声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在窗棂外照进来的阳光中像一群蜜蜂般胡乱飞舞。
    听得祠堂内的动静,在门外不远处的蓝云芝刹那涨红了脸,伸手摸向腰后摸去,眨眼间抽刀在手,几步跃到法神祠门口,正欲进去——
    忽见雨师一撩袍角从门内跨了出来。
    蓝云芝一惊,“雨师兄——”
    “走吧,请我喝一杯去!”雨师眉毛一挑,拿捏着腔调笑道,“昨晚那家酒店就很不错!”
    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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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已近午时,东市的街道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而东市市属的开市鼓声也适时敲响了。“咚咚咚——”三百声之后,街道上的人人流可以用摩肩接踵来形容。如此拥挤的人群里还夹杂着零星的马匹、驴子以及骆驼这样的大牲口。让原本宽阔的街道一下子拥塞起来。
    市属斜对面的那间酒店应门的伙计远远的看见——昨晚那两个人奇怪的客人,分开嬉闹的人群又一次站到了自己的面前,于是脸上强堆出笑容将二人迎了进去。

    因刚至午时,店内只有零星的酒客。雨师与蓝云芝还在昨夜二人饮酒的地方落座,对照着酒店的水牌要了几个菜和两坛子酒。
    灶火初热,加之客人稀少,叫的菜很快就端了上来。
    “雨师兄,你不去勾栏瓦肆出演傀儡戏真——”下面的话蓝云芝真心说不出来,只能笑叹一声自己交友不慎。
    雨师只是低头笑着,笑够了之后,慢慢斟一碗酒倒入口中,“好酒!不过,也并不诓你——那两个鬼怪的确是有些手段。”
    蓝云芝原以为法神祠前雨师危言耸听所说鬼怪厉害就是为了诈他一顿酒,见雨师又如是说,便将信将疑起来,不禁问道:“莫诓我。有那么厉害?”
    “此二人我认得。”
    明日休息,就再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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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雨师放下酒碗,手撑几案望向窗外,看着如织的人流,“和那个女人没有关系。”
    蓝云芝这才松了口气,“这样啊。”
    “太宗贞观年间,太子李承乾与魏王李泰因夺嫡而互讧,牵出东宫巫蛊之事——便是此二人所为。终东宫被废,魏王罢黜,一时间腥风血雨,连坐者中不乏朝廷勋贵、宗族元老。”一口酒一块肉干下肚之后,雨师又道,“想那太子李承乾——儿时聪明伶俐,长大之后却呵呵,性格刻嫉乖张、失心妄为——也与此二人脱不了干系。故,太宗震怒,随将二人枭首示众!”
    “原是前朝旧事。”蓝云芝喝一口酒压压惊,这才完全放下心来,也掂起盘中的一块羊排嚼着,边吃边道:“不过,雨师兄,可那刑场之上—— 被枭首的刑徒,自太祖时至今不下千人,更别说加之前隋了。为何单单此二人成鬼为患呢?”
    雨师端着酒碗扶着圈座往后仰着,“我也曾做如此想。故今早去了一趟秘书监——查找刑部旧档。呃,故纸卷里还真查到些有用的东西——”
    此时正是正午,阳光暖洋洋的直射下来,烤的靠窗的位置温暖如春。雨师喝了一口酒,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显得很舒服的样子。
    蓝云芝凑近了身子问道:“是什么呢?”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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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交接文书上记载着:此二人被行刑之时竟大笑不止——笑的毛骨悚然!”雨师道,“午时三刻,验明正身,刀锋闪过,尸身倾倒,人头滚落。谁料到呵呵,此二人竟不知死,圆睁双眼,张口欲言,可却发不出声来,只得以口啃地——最后竟啃出了一个坑来!”
    “竟然有这事?”
    “监刑官也大感诡异,又怕此二人成为厉鬼祸患,于是按旨意将尸身弃市后,头颅——”
    “头颅如何?”
    雨师狡黠的一笑,“就埋在法神祠内。”
    “什么?!埋在祠堂里?”
    “嗯,没错。是埋在祠堂内。”
    蓝云芝正在筛酒手忽然抖了一下,“啊——”
    “近几日闹鬼的就是这两个头颅呵呵。”说罢,雨师端着被蓝云芝倒得都已满溢的酒碗,小心翼翼吮吸着,还好不曾比人看见。
    蓝云芝也喝了口酒,咽至一半发问险些呛着,“咳咳,雨师兄,这我就着实不解了——这二人已成鬼怪,为何至今才作祟呢?”
    “法神祠外我与对你讲过?!呵呵,还不明白——你不是问我法神祠内没有神像与牌位吗?法神祠内供奉的就是这把刀。”
    “原来如此,可,就这一把破刀竟然可以镇得住鬼怪?”
    “破刀?呵呵,此刀为国家法度——亡于此刀之下带罪之人已有千余,就连——”雨师忽的正襟危坐起来,“侯君集、窦建德、刘黑闼这般人物都做了此刀下鬼。云芝,犹可镇得住?”
    蓝云芝听着雨师后面一句也是颇为惊奇,讷讷道,“镇得住。”
    雨师一笑不再说话,一碗接一碗的喝起酒来。
    蓝云芝还是有些疑问,酒至半酣时还是没有忍住,于是语气忽轻忽重又问,“可,以你的手段,以绝后患不是易如反掌?为何,为何还要做得窃贼,将刀盗出呢?”
    “这两个头颅确无害人性命的意思,如有其它手段以为之——何乐而不为呢?!呵呵”看样子雨师也有些浓重醉意了,“至于做得窃贼?呵呵,我已知会刑、兵二部主事,能够将长安鬼患剪除,他们更是求之不得。放心,此刀,将永镇法神祠内——”雨师说罢就再也不出声来。
    此时正是午间人气正旺时分,酒店中酒客渐渐多了,呼朋唤友、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只是——看得靠窗的两个醉鬼匍匐在案几上,颇有些煞风景。
    不好意思,今天没有更新。新故事正在酝酿之中,今晚操刀。感谢关注呵呵。
    谢谢各位。

    子夜一贴,明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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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异


    一

    清晨,日头正明。
    空气中充满了尘土的味道——整个八月间长安滴雨未下,干燥异常。金黄的枯草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夺目,微风过后,整齐划一东摇西摆着,更显金光粼粼。
    长安南门十里处的长亭,正有有一队人停驻在那里依依惜别。
    见长亭下一瘦长老者取过身边侍从递过来的一碗酒,面露微笑但言语感伤的对面前一胖老者道;“怀英,此去洪泽千里之遥,还望珍重!”
    胖老者倒是开朗的很,接过酒碗平举与胸前,“呵呵孟将何来如此惆怅?你能入朝我已深感欣慰,朝中之事全权拜托了。你我兄弟来日方长,总有机会再见。来来来,你我共饮一杯?!”
    两碗轻碰,一饮而尽。
    “怀英,愚兄还带来一个送行的人。”瘦老者微微一笑。
    “在下不是早已有言在先,我一个带罪之人还是不见故旧了罢,免得有所牵连。”胖老者虽是这样说着,可还是好奇的看向瘦老者身后的马车上。
    只见车帘分开,从里面下来一人——二十七八岁年纪,长发遮耳,头发并没有匝成发髻而是垂在身后,在及腰的地方用一根皮绳束了一下。雪白的中衣外面裹着一件黑色的长袍,腰间随意扎着条的水蓝色盘绳丝绦。
    “雨师——”胖老者有些意外。
    雨师微笑着点头,“正是在下。狄公将要远行,在下于情于理也是要来送一送的。”
    瘦老者又倒满一碗酒递予雨师,“来,你我三人算是忘年故旧,共饮一碗罢。”
    雨师接过酒碗端在胸前,“狄公起复之日,你我三人再到我府中痛饮如何?”
    胖老者憨态一笑,“那时——可是雨师兄大婚之日?!”
    雨师忽然怔住了,引来胖瘦二位老者一阵大笑。
    这时瘦老者的随从一指身后烟尘起处,“老爷,您看!”——有戎装二人打马飞奔而来
    瘦老者回身仔细眺望来人——飞熊服、红中衣、虎头錾金靴、乌云纱帽,腰间横刀的刀鑚在朝阳下熠熠生辉!不禁低吟了一句:“千牛卫?!”
    听到“千牛卫”三个字,胖老者也有些惊异,“哦?!千牛卫?!”转身将酒碗交过仆人,卷起了窄袖,垂手目视来人。
    一时间,长亭内外紧张很——不知道这个身处九五至尊的女人又将如何?!
    转眼间烟尘已经飘到面前,马上二人滚鞍下马来到众人面前,各自一抱拳道:“标下马跃!”“标下柳子建!”后异口同声——“见过三位大人!”
    瘦老者还是有所戒备,而胖老者依旧谈笑自若笑呵呵,道:“我可是这几日才从千牛卫署出来,难不成——”
    “狄公误会了。”马跃有些尴尬道。
    “那两位将军前来——可是有敕令?”
    “没有。”
    胖老者看看周围几个人,笑道:“那是——”
    马跃、柳子建倒是有些拘谨,相互看了一眼后,马跃上前一步,言语甚是谦恭:
    “狄公远行,振将军因宫内之事脱不开身,指派小的两个为狄公践行。”
    说罢,往后退了两步,从马背上的背囊中取出一壶酒并三只银酒碗,由柳子建接了,“咚、咚”倒满交予胖老者,二人又自领了一碗。
    胖老者端碗在手,刚要抬起,却被瘦老者伸手按下了。
    马跃铿锵有力的说道,“狄公在千牛卫一月有余,千牛卫上下惴惴不安。今阁老远行,无有敬意,宫中颁赐‘玉壶春’一壶聊表敬意——标下二人不恭了。”说罢,马跃与柳子建二人一同饮下。
    “好好好,呵呵,那就多谢振将军及二位将军的美意。”胖老者也笑呵呵,一碗酒也顷刻见底。交过碗去,还不忘玩笑一番,“在千牛卫署小住的这一个月,承蒙各位照顾,老朽还胖了几斤,呵呵。”
    一句笑谈使得现场活泛了许多,马跃将所有物什一股脑的都对给了柳子建,也嬉笑着说道,“还有另一件事有求——”
    刹那,刚刚消融的紧张又凝结在了一起,谁也不知道这位千牛卫备身还有什么话没有说。
    “呵呵,还有一件就是私事,要有求与墨先生了——”
    二

    马车粼粼——压着官道上干涸的车辙消失在远去的烟尘中。
    而瘦老者与雨师说了几句,也带着随从与仆人或驾车或骑马掉头回了长安。
    长亭里就剩下雨师与马跃、柳子建三人以及二马一车。
    雨师站在长亭里还是向远处望去,虽然已经看不见故人,但是还是一直若有所思的注目着。
    马跃与柳子建也不去打扰他,就在长亭里席地而坐,将刚才收起的物什一一又摆了起来。偌大的酒壶里还有不少佳酿,于是二人就一边你一碗、我一碗慢慢的喝着,一边躲着日渐强烈的阳光来。
    良久,雨师回身,也捡着一处阴凉处坐了,不过没有坐在地上,而是坐在一处石墩上。
    马跃递过来一支银碗,雨师也不管它是否刷净,一碗直直的饮下,长吁一口气赞叹道,“好酒。振铁云是否还有啊,让他送两坛子到我府上。”
    柳子建因与雨师见过几次,加之原本送行的人也俱已散去,故一改先前德尔拘谨,笑道:
    “先生说笑了。这‘玉壶春’一年进贡才不过百坛。这还是头几年二圣前往洛阳时,因千牛卫护驾得力赏下的六坛。都是有了紧要的大人物来才由长史取出钥匙,让在下几个到库房沽个一两壶而已。再喝啊,真就没有了。”
    “哦?!如此?!那好,再来一碗吧。”雨师漫不经心伸手将银碗交予柳子建,柳子建倒干了酒壶才将就一碗。
    雨师眼中顿显沮丧,接过碗来,小口慢品起来。
    “不过呵呵,”马跃笑道,“在下有一事相求,若先生肯屈尊帮这个忙——这酒,还是有一坛子送与先生的。”
    听到这里,雨师一口将碗中酒干了,“嗯?!说吧。”
    “这酒啊还是柳子建成婚之时,圣上特别加恩赏赐,一直珍藏在家中。所求之事嘛,就是这厮了——”马跃看向柳子建,柳子建半天不言语,马跃使劲的一捅他,“让你说你就说,还有甚遮掩的?!”
    雨师将目光投向柳子建,只见柳子建面色涨红,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道:“先生,我,我家娘子,娘子她是鬼怪!”
    “哦?!”雨师忽然来了兴致,一撩袍子也坐在了地上,“说来听听。”
    O(∩_∩)O~
    子夜一贴,明日更新!
    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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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师将目光投向柳子建,只见柳子建面色涨红,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道:“先生,我,我家娘子,娘子她是鬼怪!”
    “哦?!”雨师忽然来了兴致,一撩袍子也坐在了地上,“说来听听。”
    柳子建略想了想,说道:
    “在下是去年入秋的时候成的婚——在下是河南道沂州人氏,娶的是本乡沂州王氏之女,闺名叫燕儿。沂州王氏也算是琅琊王氏旁支,宗族甚旺。呵呵,还是前年在下回乡省亲时,在‘乞巧节’上撞见的,模样俊秀、笑意婉人——”说到此处,柳子建私下里会心一笑。
    马跃在一旁猛一拍柳子建,“说些紧要的。”
    雨师看着眼前这两个正六品下的千牛卫备身,互相如此亲近、和睦不觉莞尔一笑。只见柳子建又道:
    “嗯,事情就发生在成婚当夜。在下行伍出身,成婚当夜一竿子袍泽在一起,自然多喝了几碗。步子踉跄的进入房中,那时辰——已是夜近子时。我进得房中发现燕儿一身家常的衣裳,并不是新嫁娘应穿的鲜红艳丽色,我当时也没有在意。可后来,我挑开盖头,发现她面色凝重,并不像当初遇见时候那样愉悦欢笑。我暗想,可能是我大醉失态,显得自己像个粗鲁的军汉,惹得人家不高兴,也就没有想太多,只是好言说了两句,自己就在床榻上倒头睡去——
    可,一连几日,就是白日里看她也是面色铁青,对我也不理不睬,就是独自坐在洞房中。家姐也多次询问,可燕儿对人总是不言不语。也不让人亲近。我想可能是新来京中,又没有伴当说笑、寂寞了罢,便又买了个丫头陪着她,她却私自将人放了回去。闺中之事现在一直由家姐操持。而她白日里也不出去,一直在闺房里坐着发呆,只是偶尔由家姐陪着去大慈恩寺上香。这一晃,一个春秋过去,还是如此这般。就连开春时分沂州的老岳丈来京,燕儿也是如此冷对,这使得岳丈也甚感奇怪。”
    说道这里,柳子建顿了顿,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平白里打了个寒颤,又继续道:
    “就在前几日,燕儿由家姐陪着一早就去了大慈恩寺上香、听法。我那时宫中无事,便与将军告了假回了府里。时至正午,仆役都在各自房中歇晌,我便独自来到后院,临近院门之时,忽听见房中有所声响——像是拍打木器的声音。我以为燕儿和家姐提前回来了,便紧走几步,只见房门半掩、窗户大开,屋中并无人影。便以为是趁机行窃的小蟊贼,我冲将进去——房内什么人也没有?!于是四下寻找,可里外间都找了个遍可还是没有,而那声音却还在?!”
    “我便奇了,又将房内寻了一边,查找这个声音的来源。最后,竟在自己的卧房寻得了,那是我妻子唯一的嫁妆——那口木箱!”
    “唯一的嫁妆?”马跃大惑不解,“当日你成婚我因宫中当值未亲到,情形知道不甚多。怎的?!新嫁娘只带了一口木箱来?按理说娘家也是望族,哦——难不成是一箱子珠宝也未可知啊?!呵呵”
    柳子建看着伙伴嬉笑的打趣,也是颇为无奈,道:“去,别打岔。那口箱子应该是口衣箱——箱口上木作刻了个‘秋’字!就放在卧榻之侧。那日我曾试图搬动,试过分量并不甚重,应该不是你所说的什么金银珠宝。就在我搬动衣箱之时,那声音又从箱内传了出来,似是有人在里面拍打!我本想打开看个究竟,可无奈箱子被一把别致的铜锁锁上的,钥匙自始至终倒是未曾见过,想必是燕儿收着了或是佩在身上。”
    “哦?呵呵”雨师与马跃对望了一眼,饶有兴趣的说道,“这事越发的奇了,柳将军请继续说下去——”
    “你也知道,我们行伍之人最是缺少耐性。我便抽出横刀用刀口伸进箱盖缝隙中想要撬开——”
    马跃听得紧要之处便急吼吼的催促道:“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燕儿忽然出现在我身后——她究竟何时进来的我竟然不知。没想到,她看我这样竟然大发雷霆,将我赶了出来,关上了房门。而她在房内歇斯底里的到处乱砸东西,直到傍晚家姐叫开房门送去饭食回来后对我说道,房内陈设俱毁、满地狼藉——”
    雨师看着长亭外的强烈的日头,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就是这事?好生宽慰就行了,男女之事你我外人不好干介。对了,你为何说你家娘子是鬼怪啊?难道就这因喜怒无常、你招架不住?呵呵”
    柳子建却不这么认为,低头又想了想,好像说漏了什么,急声道,“哦,我忽然想起来了,就是我先前说起我老岳丈来京的事——我在厅中听得父女二人对话之中也甚是平淡,不像是寻常人家新妇过门老父前来探望时的热切与亲昵。从老岳丈进门那一刻起,燕儿就是心神不宁、似有它想。晚间我与岳丈二人对饮,酒至大酣时,岳丈对我坦言,也说白日里见到自己女儿大感奇怪,好像不是自己女儿似得。我自想来,这与省亲时遇见的燕儿也貌似不大一样——故才有如此妄断。还请先生相助!”
    “柳将军大可宽心,无碍的。夫妻二人最重相处,而相处之道嘛,需靠个人体悟呵呵。事有些蹊跷不假,但不至你所说的这般地步——”雨师起身,放开大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大步出了长亭,来到自己的马车前转身看向长亭里的马跃与柳子建,朗声道,“群贤坊内,君若有事可随时到访。”说罢,清脆的拍了一下马的屁股,那匹马儿通人性的也拉着车缓缓跟在后面,随着大袖翩翩的雨师往长安去了。
    呵呵,再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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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喝茶——”
    “嗯。今日如何这般客气?!颇觉不适啊。”
    “那件事——”
    “嗯?”
    “多谢。”
    “啊。着实难得,在下有生之年还能听到你的一声谢,夕死可矣呵呵。”
    “要谢的——安国公的仗义执言。”
    “狄公走了几日了?”
    “有五日了罢。”
    “哦。不过,国老为社稷柱石,定有起复之日。那个,咳咳,你还是要谢我的——”
    “哦?谢你?”
    “嗯,呵呵。我托岳丈将段克虎(详见《刀邪》)调到了幽州,那里正缺一名将军。”
    “幽州?呵,我真忘记了——幽州刺史元墨是你老泰山的内兄。”
    “难道此事不应谢我?!”
    “嗯?呵呵,好吧。”
    一阵茶香袅绕,又是一个闲适午间。
    子夜一贴,明日更新。

    欢迎新朋友,也十分想念一竿子老朋友:清泉、大耸、光芒以及天岳(委员长昨夜已经握手了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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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茶香袅绕,又是一个闲适午间。
    雨师手端着茶碗斜靠在长榻上,而云芝则在一几之隔处盘腿坐着,看着院中那几棵日渐猩红的枫树,在光影里任由微风吹动。
    “对了,雨师兄——”
    “嗯?”
    蓝云芝笑道:“昨日我在朝门处遇到了千牛卫的马跃,相谈了几句。我怎么听说柳子建有事求与你?说是什么柳家的娘子是鬼怪?呵呵,这倒是有趣。可有此事?”
    “有的。就是狄公远行的那日,我去送他。马、柳二人被铁云差使也去送他,顺道与我说了这事。”
    “那,呵呵,依你之见,那柳家的娘子真的是——”蓝云芝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探着身子问道。
    雨师慢悠悠的坐起,也盘着腿,手捏着茶碗将一碗茶饮尽随手放在案几上,狡黠的看着云芝,道:“柳家娘子你可曾见过?”
    蓝云芝坐直了身子,“嗯,倒是见过一次。模样嘛倒是不错,可就是这脸上,阴沉着紧。难道真是——”
    “你就可断定——那个是柳子建的娘子?”
    “嗯,断定。今年的正月初一弥勒菩萨诞日,我陪葭儿去大慈恩寺听讲《心经》,在侧的就是柳子建家的娘子和他寡姐。我还与她二人交谈了几句。”蓝云芝说到这里,看着雨师眯起满是笑意的眼睛,恍然有悟,“你是说——我见到的那个他们认为的柳家娘子并非——”
    雨师呵呵一笑道,“我可什么都没说。不过,这几日应有些消息了。”
    子夜一贴,明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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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师呵呵一笑道,“我可什么都没说。不过,这几日应有些消息了。”

    看着雨师这诡异的一笑,蓝云芝忽觉颈背一凉。
    自想来,他从与雨师已有两年的交往,从第一次见到此人的那个时刻至今,这位兄台的秉性依旧是让人捉摸不透——笑叹:
    “你啊你,总是这样——讨句准话竟然如此之难。你素来知道,我是好奇心极重的,你这让我,唉!”
    “哈哈哈,好了云芝。该让你知道迟早会知道的。”雨师嬉笑过后,又不无感慨道,“不过,说到你——要知道:好奇是人的天性!但,好奇也是人的‘贪念’。贪念一生,静气就不在了;贪欲一起,天良就不在了。虽然你人情练达、处事洞明,但独缺一份笃定。官场艰险,为自身计、为家人计、为仕途计,你定要将这颗心锻的沉稳起来!”
    蓝云芝听到雨师说到个人的修为极为深刻,于是点头道:“是啊,有劳雨师兄,我记下了。”
    二人正对坐沉思,突听得“咕咕”饥肠之声,原是到了饭时雨师的肚子叫了起来,蓝云芝大笑,“既然今日做了你一回学生,那这‘行束脩’之礼还是要的。走走走,西市旁延寿坊十字街街角处,新开了一家小馆子,老板是个胡人,做得一手好羊肉,尤其是自种的葡萄酿的酒,虽是新酒啊,呵呵,那味道,甚是——”
    说道葡萄美酒,雨师一改慵懒之气,蓝云芝话还没有说完,雨师已经下榻来到了门口,高声吩咐诚儿午间不需备饭了,转回头过来拉还盘坐在榻上的蓝云芝,“还不快些走——”



    四


    当夜。
    月升乌啼。
    长安城东北角紧邻通化门兴宁坊已是万般寂静、悄无声息。
    坊中一处宅院——这是柳子建在兴宁坊租住宅院。
    已是空旷的院子里就只剩下明亮的月光与清冷的夜风还在静悄悄等待子夜的来临。
    时至亥时,通府上下的仆人们业已睡下。
    不过,还有些许光亮从窗格处透出。那是宅子的后院——柳子建夫妇的卧房,还在闪烁着莹莹的烛光。
    卧房中男人特有的呼噜声渐渐强烈起来,由大到小,“嗡嗡”的在房间里回响。
    靠着房间东首床榻上、宣床暖被之中,柳子建已是睡熟,还不时的咂吧着嘴。
    在床榻边上一个衣着松散、面色苍白的女子正在那里坐着,无声,无息,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的看着放在脚边的那口木箱子——
    随着子夜的到来,袭人困意裹挟着朦胧的烛光蔓延开来,而那个女子呼吸有些急促,似是再也支撑不住了。
    女子有些踉跄起身,来到床榻另一侧的衣架上,慢慢款去外衣,只留一身白色的底衣后,又在临窗的梳妆台前轻缓的坐下,对照着铜镜,一件一件的卸下了头上的钗环。
    与此同时,还不忘在铜镜幽暗不明光影中寻找着——榻前的那口木箱!
    就在临上床榻之前,还不忘再看一眼那口木箱——刹那间,原本迷离的眼神“腾”的闪出了狰狞的光来,随即,又暗淡下去。
    女子小心爬上床去,在里侧躺下。枕着软枕,看了一眼卧榻之侧已经睡熟柳子建之后,似乎又有些不安,昏暗中眼睛还在睁着,像是盯着房梁看去。
    半柱香的功夫,女子的眼睛挣扎着、一点一点的合上了。
    又过了半炷香的时辰,女子呼吸便慢慢的均匀起来——
    而微弱的烛火也在跳跃了几下后,适时的隐灭了,随即腾起一丝青烟。
    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窗棂上残存的月光还在不知疲倦的莹照着。
    夜,已经显出了它的静谧来。

    可是——
    原本隆隆的鼾声却在此刻戛然而止。
    自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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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7 15:06:24  更:2021-09-07 15: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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