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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大唐雨师》——暗夜靡灯,神鬼妖魔,光怪陆离!(每日更新)[第10页]

作者:墨雨师
首页 上一页[9] 本页[10] 下一页[11] 尾页[37]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子夜一贴,明日更新。

    接上
    (即将放假,一直在收拾东西,行文较少还请见谅)


    ———————————————————————————————————————



    二

    “可以吃了吗?”
    “呃——闻这味道,约莫可以了罢?!你说呢诚儿?”
    胡诚儿站在一旁看着这围在地炉边盯着吊锅的二人,小声笑道:“煮酒烹茶我倒是熟络,这炖鱼嘛呵呵,我可不入门。”
    这时院外走进来一个年纪十四五的女子,虽是一身粗布衣收拾的倒是利落,面如桃花令人爱怜。
    少女在门外放下柴火,对着屋里的三人笑着说道,“两位先生心急了?岂不闻‘千嘟豆腐、万炖鱼’?!闻着锅内透香,可还没有到火候。”少女对着胡诚儿看去,“还要劳烦诚儿姐姐再去舀些水添入锅里,我再加些柴火。”说罢拣了些火力小的柴草走进屋中填入地炉。
    蓝云芝在席子上盘好了腿,打趣道:“水烟,不知你是否说了婆家?如若未及许人,在下替你做媒如何?”
    刚才还是快人快语的少女,顿时满面羞红,低头不语。
    恰逢诚儿舀水回来,看着少女窘迫,于是解围道:“蓝相公如何怎对水烟如此青睐?我要说于董葭听——那你可要万般小心了,你家‘葭儿’的粉拳又要如梨花雨落喽——”
    蓝云芝被诚儿一番戏谑也弄得满面通红,接着胡诚儿又道:“诚儿我也已过二八,怎么不见蓝相公替我保媒啊?!”
    “好你个诚儿,雨师兄,你也不管管——”蓝云芝笑窘的不行,忙向对面的雨师求助。
    而雨师,则依旧是目不转睛盯着锅灶,刚才二人说话似是半分都没有入耳。
    云芝、诚儿以及水烟三人相互对视了一下,便捧腹大笑。
    “雨师兄,你真是个老饕。”
    “嗯?”雨师看着三人笑意有些莫名,“水烟,你爹爹什么时候回来?”
    水烟转头看向门外,虽是个阴天,擦算时辰也应已至未时,“这个时辰应该——来了?!”
    院门一阵响动,一个老者笑吟吟的进了院子,边掸着身上尘土,边冲着屋内便大笑道:“哈哈,先生此刻已急不可耐了吧?!吃鱼这事先莫忙,我要告诉长安城中的一件怪事。”
    写情书真的不在行~~O(∩_∩)O~
    呵呵,预祝各位朋友羊年要咩有咩,要嘛有嘛!我们已经放假了,回到家里,一直陪着妻女(各种家务、各种采购、各种过家家)。本来想半夜起来写的,可是一觉总是早上9点,呵呵,争取假期继续更新。感谢各位的惦念,并代问各位家人安。雨师上
    
    想更,正在酝酿,呵呵 此刻在老家的老家,雨师给朋友拜个早年,送副春联聊表心意,祝来年朋友们——身体健康前途无量、阖家幸福万事吉祥!
    
    很抱歉清泉还有各位朋友,这段时间疏懒了很多,没有及时更新。我们初八上班,争取早更,谢谢不离不弃……
    
    新年伊始,工作首日,更新继续,感谢支持!
    子夜一贴,明日更新!
    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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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门一阵响动,一个五十多岁的人笑吟吟的进了院子,边掸着身上尘土,边冲着屋内便大笑道:“哈哈,先生此刻已经急不可耐了吧?!吃鱼这事先莫忙,我要告诉你一个长安城中的见闻。”

    蓝云芝来了兴致,对着门外大声道:“卞公快说说?!”
    这个叫做卞公的人笑呵呵的进到房舍内,吩咐水烟将鱼起锅,坐倒后对雨师及蓝云芝说道:
    “要说这个事啊,我听来也不是一两起子了,不过,这次特别些。
    早上我将鲜鱼送至城外交于鱼店来人,鱼店的伙计对我说的,说是——今晨东市仆役洒扫街道的时候,在东市中心发现了一个倒卧的军汉。仆役们以为是具尸体,便报了东市的武侯铺。捕快到了现场、翻开一看,竟然是金吾卫的人——灰头土脸,口中塞满了的泥巴!”
    “哦?死了?”蓝云芝问道。
    “没有。将其口中泥土清出,倒是还有些气息,便报到金吾卫那儿。”
    雨师看着水烟娴熟将锅内的炖好的鱼盛入盘中,冷不丁的一句,“酒醉酩酊,失心妄为,有什么奇怪的。”
    卞公笑道,“这次先生还真的猜错了。先生知道此人是谁吗?”
    “谁?”
    “段克虎。”
    “段克虎?此人倒是未曾听说过。”
    雨师幽幽道,“这个莽夫,总是能惹出些事来。”看着蓝云芝懵懂的样子,不尽与卞翁对视一眼后,失笑道,“此人原任云州游骑将军。那年,突厥军两万扰边犯境,原任云州大都督吴师道避战不出,任其掳掠。段克虎请战数次未果,辕门外一句‘军机稍纵,兵锋易老!我辈自当先!’——着实振聋发聩。
    是夜,段克虎亲率本部五百骑,星夜出城、奔袭五十里,突袭突厥大军老营。混乱中突厥主将殷石干被杀,刹时,突厥中军大乱、斩首敌军千余人,剩余各部连夜溃逃。
    如此大功,虽功不赏——因其未奉军令私自出战,且又损失过半,早就看他不惯的吴大都督上表弹劾,朝廷敕令将其由游骑将军(从五品下)降至云州主将(正六品下);后多次与大都督龃龉,便又被降至云州副将(正七品下),再后来屡屡酗酒又被罢黜反省。
    要不是曾经的一竿子袍泽上下疏通,将其复职至金吾卫任这小小的右司戈(正八品下),说不准这厮真的能在两年光景将品阶丢光。”
    此时,水烟已将烹制好的鱼端之木桌之上,并摆好碗筷以及一瓦罐的酒。
    卞公让二人入座,“来,咱们边吃边聊。鱼脍和鱼羹两位先生常吃,我这种做法的滋味如何还请品评一下。”
    雨师与蓝云芝入座,举箸动了起来,细白的鱼肉沾挂着汤汁放入口中,二人不禁赞叹起美味来。卞公笑看着二人吃的正欢,一边斟酒一面另布菜蔬。
    饮过两碗酒,蓝云芝又问道:“那后来呢?这位段将军又如何?”
    “唉,整日醉醺醺的,如胸中又生愤懑时,那喝酒喝的就更凶了!一些同僚们都笑称其为‘酒仙’。”
    “说到酒,呵呵”蓝云芝将一只酒碗斟满,递与卞公,“我说卞公,你我相交甚短,但是颇为投机,在下敬你一碗。”
    卞公微笑着将酒碗轻挡了回去,“还请蓝相公恕罪,小老儿已经戒酒多年了呵呵。”
    雨师意味深长的一笑,“云芝,就不要强人所难了。对了,后来呢?”
    “后来?!呵呵,还不是和东市闹鬼有关。”
    “东市闹鬼?”雨师问。
    蓝云芝接口道,“我倒是听说了,也就近半月,东市某处有鬼魅出没,闹得挺凶!倒是不曾伤人。不过东市周遭的人闹得惶惶不可终日,生意也就清淡了许多。”说到这里蓝云芝顿了顿,脸上露出诡笑,轻声道,“就连一街之隔的平康坊也萧条了许多。”
    说到平康坊,那是长安最为丝竹繁华之地,青楼楚馆最为集中。听到云芝后一段话,雨师会心的一笑,瞟了一眼一旁正与水烟说着悄悄话的胡诚儿,若无其事的说道:“是嘛?!这倒要去看看。”
    卞公看着两人如此这般,也莞尔一笑,“等用完这一餐,还烦劳先生去一趟吧,毕竟故人之谊——”
    雨师点点头不再说什么,邀着众人下箸。
    几柱香的时间,盘中的五六条鱼吃了精光。
    餐后又说了些闲话,众人才依依惜别。
    在院门处,卞公与水烟一直目送三人走远。
    行之将远,蓝云芝回首望着逐渐模糊在身后阴霾的之中的清雅茅舍,道:“这鲜鱼烹调的如此美味,雨师兄,这个卞公究竟是何人?”
    雨师轻叹一声自顾自言道:“有些人、有些事总是时时萦绕、挥之不去——这样也好,回归江湖,做一个乡野渔夫,倒是比庙堂自在许多——浮舟天地间,钓翁意悠然;功名波浪起,成败一线牵。世事本无常,心安气自闲;白云逐苍狗,喧嚣亦陶然。哈哈,走,我们回长安看看——究竟是什么样鬼魅!”
    子夜一贴,明日更新。
    清泉好早!
    现在更新。


    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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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旁晚时分。
    天光尚明,道上行人稀少。
    雨师三人三骑入得长安东面的延兴门,来到新昌坊外十字大街。
    雨师吩咐胡诚儿先行回府,而自己与蓝云芝沿着十字大街北上,经宣平坊进了安邑坊南门。
    “雨师兄,我们这是去哪儿?”
    “段克虎府邸。”
    “这位段将军住在安邑坊?”
    “是啊。”
    “安邑坊段府?难不成这位段将军是褒公(褒国公,凌烟阁二十四功臣段志玄)的子侄?”
    “与褒公确有些瓜葛,算是旁支吧。说到他的家,呵呵,在这坊中倒是很难找啊。”
    “哦?寻个路人问问便是,偌大个府邸怎的难找?!”
    雨师笑而不语,打马前行。
    后来几经询问,终于在靠近坊墙一个里巷里找到了段克虎的家。
    里巷狭窄,骑马不容易进出,二人就将坐骑拴在巷外的马桩上,徒步走了进去——那是一个极偏僻、寒酸的小院落。
    门口土墙斑驳,荒草萧瑟,两扇破院门半掩着——
    蓝云芝挥手一指,“此宅邸,真——真难找啊。”
    雨师笑了笑,径直来到大门处,拍打门扇,朗声道:“此间可是段府?!”
    院内传来一妇人的应声,“确是。请问何事?”
    “昔日故旧前来拜访。”
    不一会儿,门扇“吱呀呀”的大开,一个素装的妇人领着两个孩子出现在门内,“先生高姓?妾身不曾认得。”
    雨师微微颌首,“在下姓墨。这位相公姓蓝,太常寺任职。受人之托前来探望。不知道段将军如今可好?”
    那妇人忽然间泪眼婆娑、失声抽泣起来,手里的两个孩子一个劲的摇着妇人,“阿娘莫哭、阿娘莫哭”说罢,两个孩子也跟着哇哇大哭起来。
    这让雨师怔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倒是蓝云芝人情练达,忙上前来安慰起来。好半日才使这母子三人缓声过来。
    那妇人道:“妾身失态,还请见谅。请吧——”
    进得院中,也是狭小异常,加之靠着墙角堆码着不下四五十只落满尘土的空酒瓮,小院更显局促。
    来到正屋,靠着东墙一张榻上躺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想必就是段克虎了。
    雨师与蓝云芝于正堂坐了,而那妇人侧坐在左,两个孩童跑到东榻处守着段克虎。
    “那个,夫人,段将军怎会如此自苦。”雨师环视整个房舍问道。
    妇人叹了口气,“原本家中有些田庄,又承袭祖上荫功,日子过得还算舒适。原本段郎麾下五百劲卒在‘云州之役’死伤大半——因是私自出战,朝廷并无抚恤。段郎疚忿难当,于是变卖了田庄与一应细软,所得银钱虽微,但也算对袍泽家人一些抚慰。再后来,几经辗转搬至这米珠薪桂的长安,段郎为人强项,又不肯受同族的接济,于是就靠着一点俸禄度日,唉——不过,虽是清苦,但也心安。只是段郎每每酗酒最为头疼。”
    “胸中块垒如山,喝些酒也属情理之中。来,在下粗通医道,为段将军诊看一下罢,”雨师起身来至床榻处,只见床榻上的段克虎一身甲胄的昏睡在那里,身上盖着一层薄被,胡须上沾满或大或小的土粒,脸上倒还是干净些,像是被擦拭过,不过嘴唇皴裂的厉害,泛起一层白皮。
    端详了一阵,雨师眉毛一挑,转身对坐在正堂的段妇人说道,“段将军并无大碍,就是惊吓所致。加之饮酒伤身,导致体质外强内羸——歇息几日即可。”
    妇人一喜,旋即转忧,道:“诚如先生所言。可,那鬼魂,会不会——”
    雨师一笑,“不会。段将军此劫已过。至于那鬼怪嘛,我自有办法,夫人大可安心。不知段将军在何如遇鬼的?”
    “东市,东南十字街土台处。”

    从段宅出来,雨师、云芝二人在马上皆沉思不语,就犹如这飒飒秋风中的惆怅。
    半晌,蓝云芝道:“雨师兄,天色将晚,到我府上喝几杯如何?”
    “嗯?喝酒吗?!还是另找地方罢。”
    “哦?哪里?”
    “东市找家酒店。你我二人喝至半醉之时——”雨师面露一丝诡异的笑容,“呵呵,咱们正好去会会那鬼怪!”
    四

    暮色沉沉,东市的锣声开始不急不缓的敲了起来。
    这是市属的号令——催促着市中各店的顾客紧些会账,只因商户门开始准备打烊了。
    在市属斜对角的一家酒店的伙计正在上门板,忽然看见两个骑马的人在店门前停住了,正欲提缰下马。
    伙计手拿门板对着马上人的笑着道:“两位客人还是尽早回吧,小店打烊了!您瞅——这不正在上门板了嘛?!呵呵,您二位若是下榻的话,隔壁邸店倒是可以容身,若嫌邸店简陋,大可出了东市往西北去,崇仁坊中客店极多——”
    “我们要喝上几杯。”二人还是下得马来。
    “这可不成,净街鼓恐怕也要响了,这若是犯了宵禁可就——再者,不是小的吓唬您——”伙计转过头来往店里看了一眼,小声对二人说,“最近咱们东市晚间可不太平,您二回还是早些去吧!”
    冷不丁其中一人将一个东西扔入伙计怀中,伙计赶紧支起门板,接着店里的通亮的灯光看了去这是——龟袋?!
    伙计手里头一掐,绣着金线的龟袋内确有一只龟符,料定来人不是官宦人家必是贵胄子弟,“这,可——”
    正在踌躇间,只听得那人又道,“我们在你店中饮酒,你照样打烊,喝完之后,从你店后小门出去即可。至于宵禁,我们倒是不怕的。酒钱嘛,给双倍,可行?”
    伙计立刻开心笑道,“行行行,您二位请进。二位的马匹我来差人牵到后院马棚好生照料。”
    二人信步走进店中,接着通亮的灯光看去——来人正是雨师与蓝云芝。
    蓝云芝接过伙计双手递过来的龟袋栓在腰间,邀着雨师捡着一张靠近里间桌子坐下,叫来了酒菜。
    这杯盏交错之间,二人一直喝到将近子夜时分。
    店外万籁俱寂,在没有月光照耀下得长安,只有凄冷的秋风还在“嗖嗖”作响。
    而刚才迎门的伙计斜依着柜台,强忍着困倦、心里暗暗骂着娘,还得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生怕这二位官人有什么吩咐。
    忽见雨师喝干晚中的酒,长出一口气,凭空道了一声,“好酒!”,雪白胳膊泛起红色,撑起身子对着醉眼迷离的蓝云芝,“呃——走吧。”
    蓝云芝也摇晃着站起身,招过伙计会了账,与雨师步履轻盈的来到后院牵了马,让伙计打开了后门。
    临出门的时候,得了好处的伙计关切了一句,“二位官人从北门出东市,南面——南面有鬼!”
    可是说罢,这二人还是牵马往南走了去,伙计吓得赶紧将后门关上。
    夜已深沉,空旷的街道上漆黑一片,此时的夜风中多了两个人的散乱的脚步声,以及两匹马的蹄铁敲打石板路的声音——
    谢谢各位顶帖。
    子夜一贴,明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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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门没走多远,夜风一吹,蓝云芝原本醉意朦胧的身形有些打晃了。
    而他身后的雨师——好像今晚的酒喝好像也多了,走的极慢,手中牵着的缰绳成了救命他的稻草,微微牵引着东倒西歪身子不至于跌入水沟中。
    街道现已是黢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走几步后蓝云芝都要停一停,等等彳亍的雨师,两次过后,蓝云芝使劲拽过马来,扶着马的脖子回首大笑道:“难得——如此这般,你、你也醉得、比我更甚,哈哈,慢慢走,我,我等你。”
    听着脚步声觉得雨师走得与他近了些,云芝复又开始牵马继续向前蹒跚的行着,也不知哪来的高兴事,蓝云芝嘴里开始哼着小调。
    一阵横风起,凭感觉蓝云芝觉得已经到了十字街口,过了十字街口西首就是东市的平准署,而他现在站的地方,就是东市东南十字街南口。
    脑中拼命的回想着:右边是平准署,而左边的土台则是——段克虎遇鬼的地方!
    登时,蓝云芝鼻尖有些潮润,嘴里的舌头有些僵直,“雨、雨师兄,咱们,好像,是,到了!”身后的没有声音了,没有脚步声?也没有马蹄声?
    蓝云芝缓缓扭回头,“雨师兄?!”
    身后黑洞洞的十字街口,除了枯叶卷地发出的声响外,再无他音——
    正欲牵马往回寻去,街角传来了一阵不大不小悉索的声,“吭哧、吭哧”“嘎吱、嘎吱
    正欲牵马往回寻去,街角传来了一阵不大不小悉索的声,“吭哧、吭哧”“嘎吱、嘎吱”!
    蓝云芝忽觉得脖颈汗毛直竖,酒意已经化作一身冷汗、激得头脑清醒了些,自己的右手下意识往腰后摸去——横刀?!今日出门原是郊游,不曾带得!
    在自己越来越重的呼吸中蓝云芝忽然想到——自己坐骑的马鞍桥下还一把短促的割绳刀,随即后退一步、伸手就将其拽了出来,擎在手中。
    记起今日听得段克虎的旧事,蓝云芝一时血热,松开缰绳,“噌”翻上了土台,大喝一声“恶鬼!快些给爷出来!”

    “呵呵”—— 一个苍老的声音干笑一声。
    紧接着又是一声“呵呵”,这次是一个清亮的声音!
    黑暗中,蓝云芝辨析着这两声干笑,是从土台正北面一座房舍中传来!?
    于是,蓝云芝在黑暗中缓慢的淌着步子、身形有些摇晃的向那里逼近。
    “是个英俊的后生。”——那个苍老的声音小声道。
    “是,与我当年有些相似。”——这是那个年轻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蓝云芝已经开始额头冒汗,那一老一少还在旁若无人的小声聊着——
    “不知道他会不会吃?”
    “如此难吃,应该不会吃吧?!”
    蓝云芝摸索着来到房舍门前,里面还在发出“吭哧、吭哧”“嘎吱、嘎吱”的声音,像是在咀嚼什么东西。
    “他要进来了。”
    “是吗?呵呵”
    他们的对话好像是在激将,蓝云芝站在门口又断喝一声“恶鬼!给爷出来!”
    “正好,也让他尝尝?!”
    “好啊,呵呵,出去罢。”
    蓝云芝正在全神贯注盯着里面,冷不丁见两个东西迎面飞了出来,直奔自己,忽的感觉一阵眩晕,一头栽倒在地!
    谢谢,清泉顶帖。每次写到结尾的时候,都很紧张,速度越快方向盘就不敢大动呵呵
    子夜一贴,明日更新。
    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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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你醒了?”
    “啊——”一个长长哈欠,蓝云芝感到有些头疼,慢慢的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看见自己的娘子在自家卧房的塌旁关切的询问,笑笑道:“我怎么在这儿?”
    蓝云芝娘子董葭的脸上虽然依旧含着笑意,可是那眼神却如冰霜一般,“不在这儿?!你还想在哪儿?平康坊(长安的红灯区)?”
    蓝云芝心里有些慌了,忙解释道,“不,葭儿你看你又想到哪里去了,不是你想的样子,是,昨晚喝酒,在东市,对,是在东市,未在平康坊,我和雨师兄在东市那里,后来,这厮凭空不见了,唉,那个,有些想不清了——”
    “噗呲”一声,董葭笑了出来,用手轻轻拭去蓝云芝头上的汗滴,“呵呵,我一早知道了,昨夜是墨先生送你回来的,一身酒气,醉得不省人事,真真有些怕人。”
    蓝云芝这才松了一口气,“昨夜——是雨师兄送我回来的?”
    “是啊,约莫子时吧。那时还是我和嫣然(蓝府婢女)将你安置妥当的。有新下得的莲子熬的豆羹,郎君你先歇着,我去让他们端来——”说罢,董葭一笑便要起身出去,“对了,昨夜墨先生说,你好生在家休息,巳时他过府来找你。”
    一碗豆羹下肚,蓝云芝顿觉浑身舒坦,便起身由董葭伺候穿将起来,系到腰带时,“娘子,现在什么时辰了?”
    董葭转头看向窗外明亮的日头,“看这样子,应该辰时末了?!”
    这时,嫣然推门进来,看着女主人与家主如此亲昵,不觉有些冒失,便低头笑道,“奴婢不是有意的。那个,那个墨检事到访。”
    “请到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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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7 15:06:24  更:2021-09-07 15: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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