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网 购物 网址 万年历 小说 | 三丰软件 天天财富 小游戏
TxT小说阅读器
↓小说语音阅读,小说下载↓
一键清除系统垃圾
↓轻轻一点,清除系统垃圾↓
图片批量下载器
↓批量下载图片,美女图库↓
图片自动播放器
↓图片自动播放,产品展示↓
佛经: 故事 佛经 佛经精华 心经 金刚经 楞伽经 南怀瑾 星云法师 弘一大师 名人学佛 佛教知识 标签
名著: 古典 现代 外国 儿童 武侠 传记 励志 诗词 故事 杂谈 道德经讲解 词句大全 词句标签 哲理句子
网络: 舞文弄墨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潇湘溪苑 瓶邪 原创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耽美 师生 内向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教育信息 历史人文 明星艺术 人物音乐 影视娱乐 游戏动漫 | 穿越 校园 武侠 言情 玄幻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首页 -> 恐怖推理 -> 山村怪异诡谈——这些发生过的事,或许就在你身边 -> 正文阅读

[恐怖推理]山村怪异诡谈——这些发生过的事,或许就在你身边[第8页]

作者:水上君子
首页 上一页[7] 本页[8] 下一页[9] 尾页[10]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先生,县城山珍海味夜宵店,是范笺请我们去的。”我看着郭俊张了张嘴。
    “范笺?哼……”郭俊冷哼了声,“她干嘛请你们吃饭啊?”。
    “不知道,她请的是胡公子,我只是作陪而已。”我解释道。
    “你们三人同在一起吃饭,为啥你没事,他却有事啊……”郭俊冷着一张脸说,“就算你们吃了山珍海味夜宵店里有毒的菌子他也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幻觉吧……不对,有问题……”。
    郭俊说完直接冲胡乃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了胡乃,任凭胡乃在那挣扎叫喊也没松开,一双眼睛狠狠滴盯住了胡乃那双血红的眼睛。
    他盯着胡乃的眼睛足足看了有十来秒钟,然后阴沉着一张脸看向我,“邓立阳,他是被人给阴了,得赶紧送医院。”。
    “被人阴了?”我目瞪口呆的问了一句,立刻就被郭俊打断了话头,“你跟你室友赶紧送他下去,董泽兵的警车停在校门口。还愣着干啥,赶紧啊……”。




    我跟祭八、小胖李晨赶紧手忙脚乱的架住胡乃那个小神棍拖着他出了宿舍往楼下跑,郭俊负着双手走在我们身后。
    郭俊说胡乃这样子是被人给阴了,他说的会是范笺吗……
    把胡乃那小神棍塞进警车,郭俊让祭八和小胖李晨回了宿舍,他跟我把胡乃夹在后座的中间,一边一个。幸好这会胡乃也老实了,不喊也不叫,只是双目呆滞的坐在那里。
    “先生,他到底咋回事啊胡公子。”我擦了把头上的冷汗问。
    “他中了迷魂散,需要洗胃。去医院把胃洗了就没事了……”郭俊冷冷的说。
    “先生,你是说,胡公子是被人给下了药?”我后背立刻起满了鸡皮疙瘩。若是郭俊说的是事实,那么下药的人除了范笺那个丫头,再无别人。

    我就说范笺请吃饭是鸿门宴啥的,胡乃那小神棍还偏不信。只是范笺对胡乃下药若只是因为胡乃说她偷看了他的屁股,那未免也太狠了点。
    “是的,给人下了药。你应该也猜出来给他下药的是哪个了吧,邓立阳?”郭俊看着我皱起了眉头。
    “范笺!”我脱口而出。
    “没错,应该就是那野丫头。”郭俊说道,“胡乃是不是得罪她了?”。
    “也没啥啊,就只背后开了她句玩笑刚好被范笺给撞上听到……”我不好意思把胡乃说范笺偷看了他屁股的事说出来。
    “一句玩笑就对人下狠手,这野丫头……哼,老夫得好好问问她到底是啥来路……”郭俊看着我严厉的说道,“邓立阳,不是我说你,不管是胡乃还是那个野丫头,你都得离他们远些才行啊……”。
    又是这句话,我怕郭俊说出更难听的话,赶紧点了点头,“嗯嗯,先生……”。
    “哼,你知道就好。”郭俊一声冷哼看着我,“他们两个莫说是你,就连我也看不出他们的深浅。”。
    郭俊这话说得也是,范笺那丫头嬉笑怒骂说翻脸就翻脸的,胡乃那小神棍他是不是一身邪骨我不知道,但他显然有事瞒着我。我记得那次问到他那把黝黑的五寸长钉从哪来的,他回答我的语气就跟想杀人差不多。
    今晚跟范笺去山珍海味吃夜宵,我虽然没有跟胡乃一样出现奇怪的幻觉,但也还是觉得有点头晕。
    ……
    这两个,经郭俊这么一提醒,我觉得还真是有点悬。
    胡乃很快的被送进县人民医院洗完了胃,在洗胃的过程中,我看到他那张好看的小脸都绿了,呕得翻天覆地的。
    醒过来后的胡乃第一句话就是问我,“阳阳,郭先生呢?”。
    “胡公子,你还知道郭先生救的你啊?咦,刚才还在这的……”我扭头一看,才发现郭俊不知啥时候离开了病房。
    “我……我刚才对郭先生有没有做啥啊?”胡乃苦着一张脸问我。
    “在宿舍你抱了他。”我撇了撇嘴,“你把先生紧紧的抱着,手还搭在他的屁股上了。”。
    “啊?我摸了郭先生屁股啊?”胡乃瞪着他的桃花眼,眉毛皱到一块去了。
    我点了点头,“好像是的。”。
    “那我死定了,阳阳……”胡乃那小神棍一副痛苦的表情。他的心情我能理解,郭俊本来就不待见他。但我不理解的是,他当时就那么冲动,就算出现了幻觉,也不要冲过去抱住他,还一双手好死不死的搭在他屁股上吧。
    不过,这想法我并没有说出来,而是安慰胡乃那小神棍说,“这倒还不至于吧,我看郭先生对你也没啥的,你就别想多了啊,胡公子。”。
    我跟胡乃正说着话,就看到郭俊负着双手身子挺得跟个标枪似的走进了病房,看向胡乃那小神棍的眼神冷得跟块冰似的。
    “郭先生……”胡乃看着郭俊张了张嘴,脸上露出献媚的表情。
    “火炭佬红菌子好吃么?”郭俊在问,语气很冷,那眼神看得我都有些心虚。
    郭俊刚才趁胡乃那小神棍洗胃的时间,估计是去了山珍海味野味店,否则他不可能知道我跟胡乃在那吃的是火炭佬红菌子。
    “不好吃……”我跟胡乃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答他,撒谎。
    “还想不想再吃一顿,我请客。”郭俊又说。
    “先生,不想了,也不敢再去吃了。”胡乃没有吭声,我小心翼翼的应了一句。
    被郭俊问这话的时候,我的感觉就跟班主任方老师在训我们差不多。


    “哼,还知道不敢去了啊,不是有人请客,你们都兴奋得不行么。老夫这糟老头子请你们你们就不给面子了,啊?”郭俊冷冷的哼了句。
    “不是的啊,先生,我错了……”我不敢看郭俊的目光,低头应道,“先生,我再也不乱吃东西了。”。
    郭俊说道,“胡乃,你还真该要庆幸,今晚还只是洗胃,下次说不定就不是洗胃这么简单了……”。
    ……
    郭俊在训我们的时候,胡乃那小神棍除了应了他一句话,整个过程都是摆着他那张好看的脸一脸献媚的看着他。毕竟他在之前的幻觉里还摸了郭俊的屁股,郭俊能救他进医院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郭先生,我……”胡乃听郭俊这么一问他,张了张嘴,“我没听懂你的意思……”。
    “哼,还有你不懂的?”郭俊哼了一句没再说下去,走出病房去了。
    郭俊一离开,胡乃躺在床上一脸的茫然,“阳阳,郭先生刚才说的是啥意思啊?”。
    “啥意思,郭先生说你今晚是中了……”我刚想张嘴把郭俊怀疑范笺给胡乃下了迷魂散的事说出来,但立刻就闭了嘴。
    毕竟没有根据又不是亲眼所见的事,我觉得还是先不跟胡乃这小神棍说的好。
    “郭先生是不是说我吃了火炭佬红菌子中的毒啊,阳阳。”胡乃那小神棍看着我张了张嘴,猛地一拍脑袋说,“不对啊,阳阳,你也吃了火炭佬红菌子啊,为啥你没事啊……”。
    胡乃那小神棍聪明,一下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我吃得少,你吃得多好吧。”我想了想说,“你自己不知道啊,范笺老往你碗里夹菜,嫉妒得我都眼红了。不过这也是好事了,我不要洗胃,你洗胃了,哈哈,看你下次还敢精虫上脑,陪范笺去山珍海味么……”我笑了句转移了话题。
    胡乃那小神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阳阳,就算范笺那丫头再乖太,再秀色可餐,我也不敢再跟她去山珍海味夜宵店了。你不知道啊,刚才我在洗胃的时候那难受的感觉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呵呵,你知道就好。”我嘴里应着,心里想的却是,若是今晚胡乃出现幻觉真是范笺那丫头给下的迷魂散,下次胡乃那小神棍还敢跟她去,估计范笺有一百种方法治他。
    范笺这丫头,还真的是惹不起。
    回学校是郭俊安排董泽兵开警车送的,一问董泽兵,才知道今晚恰好是郭俊来学校找校长有点事,然后说来看看我,才无巧不成书的来了咱们宿舍,救了胡乃那小神棍。
    回到学校刚好下晚自习,我让胡乃那小神棍先回了宿舍,直接去找范笺。
    不行,我必须问下范笺,今晚胡公子这样子是不是她做的。
    我在学校操场上拦住了回宿舍的范笺,直奔主题的问她,”说,今晚你对胡公子做啥了?“。
    ”啥?“范笺瞪着她那双丹凤眼,一脸无辜的看着我,”阳阳,你说啥啊,我咋就没听明白你这话是啥意思?“。
    ”不明白?哼!“我一声冷哼,两眼死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范笺,”你自己做的你不明白,我看你明白得很。“。
    我想若是此刻我的眼神能杀人的话,范笺这丫头应该就死了千百遍了。
    范笺那丫头估计是被我盯得极不舒服不说,还烦我的语气不善,立刻就柳眉倒竖,声音提高了八度,”邓立阳,你到底想说啥,你不要姐给你点颜色你就想上房揭瓦,我做啥啦,我今晚请你跟你宿舍那个无赖吃饭吃错了啊,好心还真是没好报!“。
    ”没错,你今晚确实请错了……“我没在乎范笺那恶劣的态度,冷着一张脸仍然死死地盯着她,”你是不是给胡公子下了药?“。
    ”下了药?邓立阳,你有病吧,姐干嘛要给那无赖下药啊,啊?“范笺看着我怒不可遏,”你想多了吧,就凭你宿舍那无赖,值得姐给他下药么?姐就算有药也不会给那无赖。若是你,我倒可以考虑考虑……“。
    ”哼,你也承认你有药了吧,啊?“我看着她也提高了声音,”告诉我,你是不是有迷魂散这种药,今晚你是不是给胡公子下的就是这药?“。
    ”迷魂散?“范笺死死地盯着我,怒道,”邓立阳,我看你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就是脑袋被那牛鼻子老道给整糊涂了,啥迷魂散不迷魂散的,姐不知道你说的是啥。对不起,请你让开,姐要回宿舍了。“。
    我没有让开,依然挡着范笺的路,说,”好,你既然矢口否认,那你告诉我,你今晚干嘛无缘无故要请胡公子吃饭,胡公子吃饭回来之后出现幻觉是咋回事?“。
    ”笑话,姐无缘无故请那无赖吃饭是为啥啊,姐高兴请咋的啦。你说那无赖出现啥幻觉的我咋知道是咋回事,我咋知道那无赖回了学校又去了哪里。“范笺见我拦着她不准走,更加怒了。
    ”好,你高兴请胡公子吃饭我管不着,但我告诉你胡公子从山珍海味回来之后哪也没去,躺在床上就出现幻觉了。这事从头至尾就只有我跟你与他在一起,这事作何解释?“我不依不饶,继续纠缠着范笺。
    ”邓立阳,你还真是蹭鼻子上脸了。姐告诉你,你这智商还真是堪忧啊,你就没发现还有一个人出现过吗。哼,就算那无赖今晚中的是你说的啥迷魂散,那人也有可能好吧。“范笺这会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谁?“我冷声问。
    ”你猪脑子啊,回来咱们不是打车么,那的士司机啊,你咋就不怀疑是那的士司机做的手脚啊。“范笺骂道。
    ”的士司机?那的士司机跟胡公子无冤无仇的,他干嘛要给胡公子下迷魂散啊……“我呐呐的说道。
    ”那姐无冤无仇的干嘛要给那无赖下迷魂散啊?“范笺看着我放低了语气,”拜托你用你的猪脑子想想,别老把姐想得那么坏!“。
    也是啊,范笺这话说得我没有底气了,就算胡乃那小神棍说她偷看了他的屁股,她没对他下药也是可能的。而且我相信,范笺那丫头要想治胡乃那小神棍,会有千万种办法。
    我没辙了,看着范笺但还是嘴硬的应了一句,”不是你做的就更好,若是你做的我绝对不会轻易饶你。“。
    ”咋啦,邓立阳,你这话啥意思啊,若是姐做的咋啦,你不会饶姐姐会怕你啊。哼,姐懒得理你,姐要回宿舍睡觉了!“范笺斜着一张脸,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一把推开我,扭着个小蛮腰就走,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这丫头一会否认一会又赌气的承认是她做的,弄得我云里雾里的了。
    我冲着她离开的背影,摇摇头回了宿舍。
    回学校是郭俊安排董泽兵开警车送的,一问董泽兵,才知道今晚恰好是郭俊来学校找校长有点事,然后说来看看我,才无巧不成书的来了咱们宿舍,救了胡乃那小神棍。
    回到学校刚好下晚自习,我让胡乃那小神棍先回了宿舍,直接去找范笺。
    不行,我必须问下范笺,今晚胡公子这样子是不是她做的。
    我在学校操场上拦住了回宿舍的范笺,直奔主题的问她,“说,今晚你对胡公子做啥了?”。
    “啥?”范笺瞪着她那双丹凤眼,一脸无辜的看着我,“阳阳,你说啥啊,我咋就没听明白你这话是啥意思?”。
    “不明白?哼!”我一声冷哼,两眼死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范笺,“你自己做的你不明白,我看你明白得很。”。
    我想若是此刻我的眼神能杀人的话,范笺这丫头应该就死了千百遍了。
    范笺那丫头估计是被我盯得极不舒服不说,还烦我的语气不善,立刻就柳眉倒竖,声音提高了八度,“邓立阳,你到底想说啥,你不要姐给你点颜色你就想上房揭瓦,我做啥啦,我今晚请你跟你宿舍那个无赖吃饭吃错了啊,好心还真是没好报!”。
    “没错,你今晚确实请错了……”我没在乎范笺那恶劣的态度,冷着一张脸仍然死死地盯着她,“你是不是给胡公子下了药?”。
    “下了药?邓立阳,你有病吧,姐干嘛要给那无赖下药啊,啊?”范笺看着我怒不可遏,“你想多了吧,就凭你宿舍那无赖,值得姐给他下药么?姐就算有药也不会给那无赖。若是你,我倒可以考虑考虑……”。
    “哼,你也承认你有药了吧,啊?”我看着她也提高了声音,“告诉我,你是不是有迷魂散这种药,今晚你是不是给胡公子下的就是这药?”。
    “迷魂散?”范笺死死地盯着我,怒道,“邓立阳,我看你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就是脑袋被那牛鼻子老道给整糊涂了,啥迷魂散不迷魂散的,姐不知道你说的是啥。对不起,请你让开,姐要回宿舍了。”。
    我没有让开,依然挡着范笺的路,说,“好,你既然矢口否认,那你告诉我,你今晚干嘛无缘无故要请胡公子吃饭,胡公子吃饭回来之后出现幻觉是咋回事?”。
    “笑话,姐无缘无故请那无赖吃饭是为啥啊,姐高兴请咋的啦。你说那无赖出现啥幻觉的我咋知道是咋回事,我咋知道那无赖回了学校又去了哪里。”范笺见我拦着她不准走,更加怒了。
    “好,你高兴请胡公子吃饭我管不着,但我告诉你胡公子从山珍海味回来之后哪也没去,躺在床上就出现幻觉了。这事从头至尾就只有我跟你与他在一起,这事作何解释?”我不依不饶,继续纠缠着范笺。
    “邓立阳,你还真是蹭鼻子上脸了。姐告诉你,你这智商还真是堪忧啊,你就没发现还有一个人出现过吗。哼,就算那无赖今晚中的是你说的啥迷魂散,那人也有可能好吧。”范笺这会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谁?”我冷声问。
    “你猪脑子啊,回来咱们不是打车么,那的士司机啊,你咋就不怀疑是那的士司机做的手脚啊。”范笺骂道。
    “的士司机?那的士司机跟胡公子无冤无仇的,他干嘛要给胡公子下迷魂散啊……”我呐呐的说道。
    “那姐无冤无仇的干嘛要给那无赖下迷魂散啊?”范笺看着我放低了语气,“拜托你用你的猪脑子想想,别老把姐想得那么坏!”。
    也是啊,范笺这话说得我没有底气了,就算胡乃那小神棍说她偷看了他的屁股,她没对他下药也是可能的。而且我相信,范笺那丫头要想治胡乃那小神棍,会有千万种办法。
    我没辙了,看着范笺但还是嘴硬的应了一句,“不是你做的就更好,若是你做的我绝对不会轻易饶你。”。
    “咋啦,邓立阳,你这话啥意思啊,若是姐做的咋啦,你不会饶姐姐会怕你啊。哼,姐懒得理你,姐要回宿舍睡觉了!”范笺斜着一张脸,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一把推开我,扭着个小蛮腰就走,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这丫头一会否认一会又赌气的承认是她做的,弄得我云里雾里的了。
    我冲着她离开的背影,摇摇头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祭八跟小胖李晨正在陪着胡乃那小神棍说话,见我走进去,胡乃那小神棍抬起头看着我问道,“阳阳,你去哪了?”。
    “找范笺了。”我应了句。
    “找范笺那丫头?你大半夜的找她干嘛?”胡乃看着我张了张嘴。
    “没啥啦,就是跟她聊了会。”我没有把找范笺的真正原因说出来。因为我担心给胡乃那小神棍下药的并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若真是另有其人,冤枉她就不好了。
    胡乃那小神棍饶有兴趣的望着我,“咋啦,咱们214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妖见妖喜的阳哥不会是真对范笺那丫头动心了吧,啊?”。
    “说啥呢,胡公子。”我白了他一眼,说道,“范笺那丫头就算美若天仙,我也是不敢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的。我不仅怕她的销魂蚀骨绣花针,我还怕她有千万种方法让我闭嘴或者消失。”我说着盯住了胡乃那小神棍,“胡公子,我已经提醒你很多次了,范笺那丫头就算是朵玫瑰,也是带刺的那种,我劝你还是收起你的那颗色心吧,到时候别玫瑰没摘到,反而把自己扎得遍体鳞伤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胡乃那小神棍极不要脸的笑了起来。
    “好吧,那你去做你的风流鬼去吧……”我应了句在床上躺下了。
    胡乃这小神棍我是真不知道该怎样说他才好,还真是刚好了伤疤忘了疼!
    跟范笺去山珍海味吃夜宵出现幻觉的事后来胡乃没有问起,范笺又是承认不承认的,我也没追究了。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周六的时候我按照惯例又去了县城南山寨郭俊的住所。
    我走进去的时候郭俊跟往常一样正在品茶,“来了啊,邓立阳。”。
    “嗯,先生,我来了。”我说着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郭俊端着个茶杯轻轻抿了口茶放下,优雅很有气质。他看着我张了张嘴,”前段时间教你画符的事老夫觉得你已经学得差不多了,今后加强练习就行。从今天开始,老夫传授你一些风水方面的基础东西,你要用心学。“。
    ”好的,先生。“我赶紧毕恭毕敬的应了句。
    郭俊起身带着我上了楼,从那古朴的壁柜里面拿出了一个罗盘递给我说,”风水学这种东西在玄门传承已经不止千年,它包罗万象,有着无数的玄机。罗盘作为风水学入门最基础的东西虽然所有玄门之人都离不开它,但终究只是借助外力,不是正途。邓立阳,像你这种体质很特殊的人,本不应该再借助外力的,但作为玄门入门基础,还是要懂。“。
    ”嗯。“我接过罗盘,点了点头。
    郭俊说着捏住了我接过罗盘的右手,他的手很凉起码比常人体温要低上好几度。他轻轻的捏着我的右手掌,把我的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并排放在了罗盘上,”你把这三根手指依次放在这罗盘上,并排在一起,跟罗盘就会形成九宫之局。这九宫之局有固定的顺序,但没有规律,我现在教你九宫之局的推算方法大,你必须要记住……“。
    我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啥,我觉得郭俊捏住我的那只手掌心突然就有了温度,而且这温度就如同一股暖风一样,通过他的指尖透进了我的肌肤,特别舒服的那种。
    郭俊教了我两三遍九宫之局的推算方法,然后问我有没有记住。
    从小我就记忆力特好,莫说郭俊还教了我两三遍,哪怕就是一遍,我也能记下来。
    我赶紧点了点头,”先生,我记下了。“。
    郭俊松开了捏住我的手掌,点头赞道,”不错,有前途。不过,这只是最简单的九宫之局推算之法,你入门之后循序渐进会慢慢摸索到更为复杂的推算之法。当然,这就需要你后面的努力了……“。
    我不得不承认,郭俊教我这九宫之局的推算之法的方法很有经验,我不懂的地方一问他就给我解答了。
    那一天,我学得很快,郭俊不时的对我点头表示赞许。以致我回到宿舍之后还非常兴奋,嘴里哼着歌。
    胡乃那小神棍见我春风满面的,惊讶的问我,” 咋的啦,今儿个咋这样高兴?是暗恋你的女神苏苏对你表白了,还是郭先生又教你啥新鲜东西了?“。
    ”没有啊,今天我都没去见苏苏啊。“我白了胡乃那小神棍一眼,”你想多了,胡公子。“。
    ”那就是郭先生教你啥新鲜事了咯,阳阳……“胡乃紧追不放的问。
    我得意地点了点头,“是的,他手把手教我学习九宫之局的推算之法了,还一直夸我聪明有前途,厉害吧,你阳哥我?”。
    后面这句话我虽然说得极不要脸的,但引来胡乃那小神棍一脸的艳羡,他叹了口气,”唉……阳阳,我也是想不清了,同人还真是不同命。你说本公子哪点比你差,郭先生咋就偏说我一身邪骨的看重你没有看中我啊。若是他能让我拜他为师,我想我也可以的,至少不会比你差啊……“。
    ”胡公子,你就别嘚瑟了,假以时日,我或许也能练个啥飞针长钉的绝技,到时候咱们一起夺魂灭魄,笑傲江湖。“我得意地笑了。
    结果又引来了胡乃那小神棍的长声短叹。
    接下来的周六,我又去了郭俊南山寨的住所,继续跟他学习风水学入门的基础东西。
    郭俊讲的东西十分浅显,从寻龙点穴,到玄门山诀,再到比较典型的一些风水格局,每个基础都讲得鞭辟入里,让我很轻松的就学会了。
    那天我离开他南山寨住所的时候,郭俊突然告诉我,他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让我抓紧时间融会贯通他教给我的那些东西,他回来之后会考我。
    我答应了,问他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郭俊说,”多则一年,少则半年。“然后他嘱咐我注意安全,不要到处乱跑,不要惹事之类的话后,又提到了要我不要跟范笺跟胡乃那小神棍走得太近的话。
    这话已经是老生常谈了,我也听习惯了,答应了他。但心里想的是,你说归说,要不要那样做那是我自己的事了。
    @水上君子 2021-10-25 11:42:13
    跟范笺去山珍海味吃夜宵出现幻觉的事后来胡乃没有问起,范笺又是承认不承认的,我也没追究了。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周六的时候我按照惯例又去了县城南山寨郭俊的住所。
    我走进去的时候郭俊跟往常一样正在品茶,“来了啊,邓立阳。”。
    “嗯,先生,我来了。”我说着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郭俊端着个茶杯轻轻抿了口茶放下,优雅很有气质。他看着我张了张嘴,”前段时间教你画符的事老夫觉得你已经学得差不多......
    -----------------------------
    谢谢
    郭俊离开之后,我在学校一边念书一边练习他教我画的那纸符,有空的时候还会翻翻他送给我的那本《玄门绝学入门》破书。
    胡乃那小神棍也安静,自从跟范笺那丫头吃了火炭佬红菌子出现幻觉后,他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为何出现的幻觉,但也知道这事多少会与范笺有点关系,所以他也没精虫上脑,再去招惹范笺。
    就这样,我跟胡乃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的过了两个星期的时候,那天朱队却带着董泽兵来了学校。
    跟朱队董泽兵见面是在班主任方老师的办公室里,朱队支开了方老师,只留下了我跟胡乃那小神棍。
    看到朱队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让我的心有些忐忑。
    看着朱队,我小心翼翼的开了口,“朱队,啥事啊,找我和胡公子。”。
    朱队冲我张了张嘴,“事情是这样的,郭先生不在,有件事警局想麻烦你跟胡乃两人,看你们两人有啥想法。”。
    “有事,到底啥事啊朱队?”我见朱队一脸郑重其事的跟我说话,一颗心呯呯的跳了起来。
    “一个村子里出现了怪事,死去的人下葬后尸体被盗了,村里派了村民守墓,结果凡是参与守墓的村民全都离奇的死亡……我们怀疑这事跟灵异事件有关,想请你们两个去那村子,找出事情的真相。”。朱队说着看了胡乃那小神棍一眼,最后把目光盯住我说,“邓立阳,你跟胡乃有信心帮我查出事情的真相么,给你们一周的时间。学校这边我已经给你们打好招呼了……”。
    尸体失踪?守墓的人离奇死亡?我迅速捕捉到了朱队传达给我的这两个最重要的信息。
    我看着朱队紧张的张了张嘴,“朱队,就我跟胡公子两人,你觉得我们能信任这个工作么……”。
    没想到胡乃那小神棍却兴奋得不行,我话音未落,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冲朱队说,“朱队,我觉得这事交给我跟阳阳行,你们肯定也会在暗处保护我的对吧……”他说着看向我,“阳阳,你啥也别说了,咱们答应朱队啊……”。
    “嗯,没错。在必要的时候我会派出手下支援你们,胡乃。”朱队朝胡乃点了点头,又看向了我,“邓立阳,你还有啥疑问吗,若是有请说。”。
    我看着朱队期许的目光心乱如麻,不好拒绝也不能拒绝。毕竟我是郭俊的入门弟子,朱队又是信任我才来找我的。
    而且,胡乃那小神棍都这么说了……
    我脑海里转过无数个念头,最后看着朱队张了张嘴,“行,我答应。可是……”。
    “可是啥,你说?”朱队见我同意了长长的舒了口气。
    “可是,咱们以什么身份进入那个村子展开调查啊……”我想了想说。
    是啊,那个村子尸体失踪不说,就连村里派去守墓的人都离奇死亡,肯定存在未知的危险。若是我跟胡乃贸然闯入,说不定一进村子就危险了。
    朱队冲我点了点头,“邓立阳,你考虑的这事我们早就考虑到了,你跟胡乃的身份依然还是学生,你们是去野外采风画画,去到那个村子的理由是迷路了,画板画笔还有未完成的作品我们都给你们准备好了的,出发的时候带到身边就行。你们作为迷路的采风学生进入村子,不会引起任何怀疑的。但前提你们是不能露出任何的破绽……记住没有?".
    “嗯,记住了。”我跟胡乃那小神棍异口同声的应了句。
    “好,既然你们答应了待会就出发,我让董泽兵开警车送你们去。你们赶紧给我准备下。”主队说着起了身子,往办公室外走。
    我喊住了他,“朱队,等等。”。
    “嗯,还有啥事,你说。”朱队站住了回过身子问道。
    “朱队,还有一个人我想邀请她与我们同去。”我看着朱队说道。
    “谁?”朱队皱起了眉头。
    “范笺,咱们学校的范笺。她在这方面比较厉害,我想你若是能安排她跟我与胡乃一起去,估计会对这事的调查有很大的帮助。”我说道。
    范笺这丫头还是很有手段的,我在阴都城里亲眼见她谈笑风生之间一把销魂蚀骨绣花针瞬间就杀灭了很多阴差不说,还有随身带着的灭魂水让两名阴差尸骨无存。那村里若真是邪灵作祟,这趟还真是离不开她。
    “范笺?”朱队皱着眉头看着我,居然也没仔细问我范笺到底有何特长,直接应了,“准了,待会我让她在校门口与你们汇合。”。
    朱队说完就走了,胡乃那小神棍一边跟我回宿舍一边埋怨我说,“阳阳,你干嘛让范笺那丫头同去啊,她会跟咱们配合么?”。
    “你忘了在阴都城里她为了救你是咋样奋不顾身的了吧,胡公子?”我白了胡乃一眼,“她就那脾气臭点,咱们让着点她啊……其实,其他方面我看还挺好的。而且啊,咱们三人当中,我觉得那丫头是最厉害的了,你就别多说了行不?”。
    “切,就知道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咋就觉得本公子比她厉害那么一点好吧。”胡乃说道。
    “好了好了,你厉害,你很厉害总行了吧胡公子……”我看着他张了张嘴,“不过你给阳哥我记住了,等会与那丫头汇合了你记得少说两句。否则就别怪我不提醒你,那丫头真的有千百种手段让你闭上嘴巴!”。
    “切,我好怕啊……”胡乃那小神棍话是这么说,但还是没再纠缠这事了。
    回到宿舍,我与胡乃简单的做了下准备,然后就去了校门口。我们到了校门口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董泽兵的警车停在校门口,范笺那丫头扎着个高高的马尾,穿着条牛仔,上身套了件白色的t桖,整个人看上去既清爽,又漂亮。
    车上有朱队为我们三个准备好的采风的画板、画笔,还有一些未完成的作品……
    “上车了。”董泽兵从驾驶室里探出个脑袋招呼着我们三个上了车,然后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我都是昏昏欲睡的,一直坐在座位上半睡半醒的,胡乃那小神棍跟范笺也没有说话,直到董泽兵把车子停了下来,我才醒了过来。
    “到了,你们就在这下车。”董泽兵拉开驾驶室的门走了下来。
    “嗯。”我应了句,率先跳下车子,接着胡乃那小神棍跟范笺也下车来了。
    “把你们的东西带上,我先回警局了,你们要注意安全。”董泽兵等我们三个把东西背在背上就开着警车回去了。
    前面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林子,我辨明了一下方向,然后冲范笺跟胡乃张了张嘴,“咱们走吧,范笺,胡公子。”。
    “走是可以,但不是咱们,而是你跟他一起,姐姐我单独走!”范笺看着胡乃一脸的鄙夷,“姐你不想跟个无赖一起走。”。
    “你……”胡乃那小神棍被范笺这话气得一张好看的脸都涨红了,但终究还是没说出其他的话来。
    “范笺,你真的确定要单独一个人先走吗?”我看着范笺说道。
    “阳阳,你啥啊,姐要是不先走,等会去到村里村民肯定会怀疑咱们。”范笺看着我狡黠的一笑,“我先进村子跟村民说是迷路了,然后你跟这无赖进入就问有没有见到我之类的事,这不就附和逻辑不会引起村民的怀疑了吗?”。
    一路上我都是昏昏欲睡的,一直坐在座位上半睡半醒的,胡乃那小神棍跟范笺也没有说话,直到董泽兵把车子停了下来,我才醒了过来。
    “到了,你们就在这下车。”董泽兵拉开驾驶室的门走了下来。
    “嗯。”我应了句,率先跳下车子,接着胡乃那小神棍跟范笺也下车来了。
    “把你们的东西带上,我先回警局了,你们要注意安全。”董泽兵等我们三个把东西背在背上就开着警车回去了。
    前面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林子,我辨明了一下方向,然后冲范笺跟胡乃张了张嘴,“咱们走吧,范笺,胡公子。”。
    “走是可以,但不是咱们,而是你跟他一起,姐姐我单独走!”范笺看着胡乃一脸的鄙夷,“姐你不想跟个无赖一起走。”。
    “你……”胡乃那小神棍被范笺这话气得一张好看的脸都涨红了,但终究还是没说出其他的话来。
    “范笺,你真的确定要单独一个人先走吗?”我看着范笺说道。
    “阳阳,你傻啊,姐要是不先走,等会去到村里村民肯定会怀疑咱们。”范笺看着我狡黠的一笑,“我先进村子跟村民说是迷路了,然后你跟这无赖进入就问有没有见到我之类的事,这不就符合逻辑不会引起村民的怀疑了吗?”。
    这丫头说的是有点道理,可是我担心的说,“你一个人走若是遇到危险咋办啊?”。
    “这个就不需要你担心了,阳阳……姐走南闯北的,在县城混得时候还从来没人敢占过姐的便宜,放心吧,姐走了啊……”范笺说完没再理我跟胡乃那小神棍,大步流星的走了,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前面的林子里。
    范笺那丫头一走,胡乃那个小神棍立刻气呼呼的嚷了起来,“阳阳,不是我说你啊,说过别让她来的,你偏要她来。这会你看看吧,她那态度,气死本公子了……我就不信了,离开她犯贱本公子还会咋的了……”。
    看胡乃那小神棍一脸气急的样子,我笑了笑,“她不是你心目中的女神,还是那种你想让她以身相许的那种女神么。咋了,现在也知道她态度差了?”。
    “哼,本公子是看她是女流之辈,懒得与她计较而已。”胡乃白了我一眼,背个个背包、画板深呼吸,然后冲我说,“好了,阳阳,本公子调整好心态了,咱走吧!”。
    胡乃这小神棍关键时刻还是挺顾全大局的,这未免也是件好事,至少不用我担心他跟范笺会吵起来。
    “好,咱们走。”我应了句跟着胡乃走进了前面的林子。
    胡乃那小神棍一走进林子立刻伸出了右手在快速的掐动着手指,他那样子看上去特别的眼熟,居然有点像郭俊掐动手指的样子。
    这小神棍啥时候也会这东西了?
    我心念一动,张嘴问他,“胡公子,你在干啥?”。
    “我在推算那村子离咱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到底有多远……阳阳,我跟你说啊,既然咱们的目的地是一个村子,那么就肯定有人气。人多为众,众属火……此刻咱们所在的位置是林子里,林子全都是木。我推算了下,咱们去的村子离咱们现在所在的位置至少还有二十里路。”。
    胡乃这小神棍什么时候有这本领了?
    我看着他张了张嘴,“你确定还有二十里?这么远,恐怕咱们天黑都赶不到那村子了……”。
    “很有可能,阳阳,咱们做好在林子里过夜的准备吧……”胡乃说了句继续往前走。
    我却犯怵了,长成这么大我就还没在外过过夜,莫说还是野外了。若是遇上邪灵之类的或许还能有办法对付,若是遇上蛇虫猛兽那就只有自求多福了。
    林子里的路一点都不好走,或者是说干脆没有路,除了树木到处都是齐腰深的杂草。走在这林子里,就跟那晚我和楠楠走在枫木岭上去救胡乃那小神棍的感觉一样的。

    果然就跟胡乃那小神棍推算的一样,我跟他走了好几个时辰的路程后并没有找到那个村子,而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我在林子里找了个还算平整的地方,征求胡乃那小神棍的意见,“胡公子,咱们今晚是在这休息一晚还是继续赶路啊?”。
    胡乃听我这么一问停住了脚步,他看了看眼前一眼望不到变的林子叹了口气,“唉,阳阳啊,我认为还是在这休息一晚比较好,恢复下体力才行,我都累坏了……”他说完一屁股坐到了一颗大树下,又说,“你去拣点材火吧阳阳,这山里晚上湿气重,咱们得生堆火御寒才行。”。
    “好吧。”看到胡乃那小神棍累得不行的样子,我卸下背上的背包跟画板,去林子里捡材火。
    我转身的瞬间,就看到胡乃那个小神棍掏出一根香烟已经在美滋滋的吸上了。

    林子里到处都是枯枝,没多久我就捡了一大堆。
    “胡公子,过来把材火点上啊。”我把材火码在一个空旷处之后,冲胡乃那小神棍喊道。
    “来了……”胡乃小神棍叼着根烟懒洋洋的走了过来,用打火机点燃了枯枝,一屁股在火堆旁坐了下来。“咦,阳阳,这东西咋这么眼熟啊?”。
    “啥?”我顺着胡乃那小神棍手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看到捡回来的材火里居然有快白色的手绢,刚才捡的时候没注意。
    “范笺的手绢?”我惊讶的说。
    “应该是她的,我看到她那晚在山珍海味野味店吃饭的时候拿出来擦过汗。”胡乃那小神棍肯定的点了点头。
    “她已经从这里走过去了……速度够快的。”我看着胡乃那小神棍张了张嘴,“希望她能安全到达那个村子。”。
    “阳阳,你担心个屁啊,她会有啥事,你没看她左一个姐右一个姐的,听到我就想吐。”胡乃撇了撇嘴。
    “呵呵,你是言不由衷吧胡公子……”我看着胡乃那小神棍笑了笑,“你这会说她想吐,等会又会说她是你的女神……”。
    “切,还女神……”胡乃白了我一眼从背包里拿出朱队为我们准备好的面包递给我一个,“好了好了,咱不说她了,先填填肚子。”。
    林子里天色黑的很快,不到八点,就几乎已经全黑了。
    我跟胡乃那小神棍坐在火堆旁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最后实在是困得不行,我对胡乃说道,“胡公子,咱们还是眯会好些。你先睡会,我守着,等会我再睡。”。
    要不咱们俩
    “好,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胡乃那小神棍同意了。
    他打了个哈欠刚想闭上眼睛,脸上的神色忽的就变了。他瞪大着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看着我身后的密林,露出恐惧的神色,“阳阳,你身后是啥?”。

    “我身后……胡公子?”我紧张的转过身子去看,除了黑压压的林子,啥都没看到,“
    好你个胡公子,居然敢骗我。”我骂了句顺手捡起一根枯枝朝胡乃那小神棍抽了过去。
    “呵呵……吓到了吧阳阳。”胡乃那小神棍大笑着跳起,躲过了我抽向他的枯枝。
    “好了好了,咱别自己吓自己了,你还是先眯会吧,胡公子。”我冲大笑的胡乃张了张嘴。
    “嗯,好吧,那本公子睡咯。”胡乃伸了个懒腰,靠着一棵大树坐下了,他看着我露出个猥琐的笑容,“阳阳,你可别趁本公子睡觉揩本公子油啊……”。
    “滚!”我白了他一眼,说道,“当心这林子里冒出个女鬼揩你的油,让你精尽人亡!”。
    “呵呵,有阳阳你在,就算真冒出个女鬼本公子也不怕,你一口血就能让它灰灰湮灭……”胡乃冲我嘻嘻一笑。
    “切,你以为阳哥我是抽水机啊,那血想喷就喷啊,懒得理你。你还是赶紧睡会啊,别闹了……”我冲他比了个中指,没再理他,没多久就听到他响起了均匀的鼾声。

    我看了眼睡得正香的胡乃,听着枯枝在火堆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差不多半来个时辰的样子就有些犯困了。
    我使劲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我不敢睡过去,在这荒山野岭的,若是我跟胡乃那小神棍都睡着了,万一真出现了啥未知的危险那就麻烦了。
    很快就到了后半夜,我看了看还在熟睡中的胡乃,稍微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没有去叫他醒来替我。
    我强自撑着眼睛坐在火堆旁继续守夜,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有歌声传了过来。
    这荒山野岭的,大半夜怎么会有歌声……我一激灵整个人顿时就清醒过来。张耳细听了会,那歌声隐隐约约的,听不太真切,若有若无的……听了一会就消失了,林子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除了火堆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响。

    ……
    天很快就亮了,胡乃那小神棍揉了揉眼睛醒了过来,他看到我一脸疲倦的坐在火堆旁,极不要脸的笑了笑,“阳阳啊,不好意思啊,本公子一睡着就忘记要替你守下半夜的事了,你咋也不叫我啊……”。
    “算了,看你睡得那么香,我只是不忍心喊你……”我打了个哈欠冲胡乃那小神棍张了张嘴。
    “啪……”胡乃点燃了根烟美美的吐了个烟圈说道,“醒来一支烟,赛过活神仙啊。”然后叼着根烟冲我走了过来,看着我,“阳阳,昨晚我睡觉的时候你没看到啥吧?”。
    “没有啊……”我看着胡乃说道。我不想把昨晚听到那诡异歌声的事告诉胡乃,因为就算告诉了他也不过是让他紧张而已。


    “真没啥吗?”胡乃那小神棍龊着一双好看的眉毛盯着我,“我咋像听到有人在唱歌啊阳阳……既然你都说没啥了,那么就是我做梦了……”。
    听胡乃那小神棍这么一说,我整个人都懵了。我以为他在熟睡中没听到那歌声的,没想到他居然听到了。
    我也没有点穿,就让胡乃那小神棍当做是梦吧。毕竟也就是听到那诡异的歌声而已,也没发生啥事。
    我跟胡乃那小神棍在林子的草丛里用手抹了点露水,把眼睛搽了几下,背着背包画板继续赶路。
    一路上发现有人在林子里每隔五百米的样子就留下用石头砸在树上的记号,应该是范笺那丫头留下的。
    我不由自主的赞道,“范笺那丫头凶是凶了那么一点,但还实习心的,知道留下记号让咱们走。这下咱们不用担心迷路了,胡公子……”。
    “切,阳阳,看你这样子是恨不得拜倒在犯贱石榴裙下啊。”胡乃那小神棍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你以为没那丫头,本公子就找不到那村子啊,哼。”。
    “呵呵,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啦胡公子。”我冲胡乃笑了笑,“你胡公子厉害,很厉害的那种总行了吧,呵呵……”。

    走了约莫几里路,周围的森林里慢慢冒出了一层氤氲的雾气,缠绕在脚底。雾气本是无色,但此刻却发出一股妖异的氛围,诡异万分,而且还越来越浓,视线能及的范围差不多只有百把米。
    我跟胡乃那小神棍看着这诡异的浓雾都放慢了脚步,胡乃冲我张了张嘴,“阳阳,这浓雾邪门,咋跟个鬼林子似的啊……”。
    他这么一说,我心底也是有点发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胡说啥啊,胡公子,大白天的林子里咋会有鬼啊?”。
    “阳阳,有的鬼魂白天也是能出没的好吧,尤其还是在这阴气极重的林子里。”胡乃那小神棍一本正经的说。
    “瞎说吧你就……”我刚说了句,忽的就听到密林深处传出一种恐怖的声音。
    那声音开始还很小,但慢慢就在四面八方响了起来,最后似乎就是在我头顶响起。我忍不住抬头向头顶望去,竟然看到无数只通红的小眼睛在浓雾中闪烁。
    “那是啥啊,阳阳……”胡乃那小神棍失声惊叫起来。
    我咋知道啊,那红色的眼睛在浓雾里看上去特别的诡异。若真是鬼魂也不可能突然来了一大群吧。
    那一会,我想起了我娘曾经跟我说过的话来。我娘曾跟我说,若是遇到不成器的小鬼,你只需大喝一声就能把它们給惊走。
    我没有细想,“呔!”仰头冲浓雾里那些红色眼睛所在的地方鼓足劲大喝了一声。
    我声音刚落,就听到“吱吱”的叫声不绝,密林里好像下起了暴雨样的,掉下了很多的松果子,那些闪烁着的红眼睛攸忽之间也不见了。
    “松鼠,是松鼠啊,阳阳……”胡乃那小神棍喊了起来。
    看到浓雾里从头上落下的那些松果子,这会我也知道那些在浓雾里闪烁的红眼睛是小松鼠的眼睛了,亏我跟胡乃那小神棍被吓得半死。
    我们两个擦了把额头的冷汗,继续往前走。  
    走了没多久,我跟胡乃眼前出现了一条小小的山道。那条山道不到一米宽,两边都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就像一座独木桥一样横空架在了悬崖的两端。
    这哪里是人走的地方?我很担心走在上面,一不小心会掉入那万丈悬崖。
    我跟胡乃在山道一端站住了,看到悬崖上的一棵大树上留有范笺那丫头留下的记号。
    也就是说,这悬崖是通往那村子的必经之道。
    我跟胡乃那小神棍是战战兢兢走过那悬崖的,一走过去胡乃那小神棍就把身子斜斜的靠在一块岩石上点燃了一支烟。
    他吐了个烟圈看着我,“阳阳,他妈的这村子咋这么远啊,咋好像是到了原始社会似的,也不知道朱队说的那村子里的村民是咋样生活的。”。
    胡乃这小神棍说得没错,那村子这么与世隔绝的,我也想不通他们在村里到底是种咋样的活法。
    “嗯,我也想知道这么与世隔绝的村子到底是咋回事。”我应了句看着胡乃那小神棍,“走吧,咱们到了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们两个继续往前走,脚底的路高高低低,坎坷不平。

    我跟胡乃两个在浓雾里穿行,就跟两个孤魂野鬼似的。
    走着走着,我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浓雾里忽然出现了有绿莹莹的光,那些光芒就跟一条条蚯蚓在四面八方游走,迅速的朝我们俩人的身后逼来。
    “阳阳,有古怪,咱们快跑。”胡乃那小神棍喊了句把腿就朝前跑。
    我也被这星星点点的绿光给吓到了,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胡乃身后飞奔。我们跑得快,后面的绿光追得也快。
    “他妈的,这是啥鬼东西啊,阳阳。”胡乃那小神棍奔跑中回过头来,身上贴满了点点绿光,把他额前的那咎长发映得惨白惨白的,本来一张很漂亮的脸孔,此刻却显得诡异异常。
    “我也不知道啊,胡公子。”我回了句继续朝前奔跑。
    奔跑中我忽然感觉脚底一重,右脚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
    我吓得三魂六魄齐飞,使劲把右脚一提,竟然看到一只白骨嶙峋的手在浓雾中被我从地里提了出来,那只手抓住了我的鞋子!
    “啊……”我一声大叫,甩掉了那只鞋子又往前跑。赤脚踩在地上,凉凉的,身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更让我害怕发的是,就在我被那只白骨嶙峋的手抓住缓得一缓的时候,胡乃那小神棍居然跑得不见了踪影,浓雾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胡公子……胡公子……”我喊了两句,浓雾里没有听到胡乃那小神棍回答我的声音。
    我是真的慌了神,正奔跑间,浓雾深处忽然传出一个恶狠狠的、尖细的女声,那声音就跟昨晚我听到的歌声一样,像在唱,又像在哭,更像在念着千年的咒语。
    昨晚估计是离得远,听不真切。此刻离得近了,听得真真切切:“月半村,月不圆,猴子嘴,魂不归,一入月半村,十魂九不归,十魂九不归啊……”。
    这声音就跟有魔力一样,让我忍不住停住了脚步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了过去。
    天撒,我竟然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子,正坐在离我不远的一个土堆上,背对着我,拿着一把梳子,一下一下的在梳着她及腰的长发。
    她似乎感觉我看到了她,转过头来,冲嫣然一笑,那笑容……那笑容,只能用两个字形容,诡异!
    然后我看到她站起了身,慢慢地,慢慢的向我走了过来。
    我吓得呆住了,脚步移不动分毫,就像一个溺水的人闷得不能呼吸,好半天才呼出一口气。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白衣女子慢慢的向我走来,向我靠近……
    “你是谁?别在这装神弄鬼的。信不信本公子灭了你!”我身后突然响起胡乃那小神棍一声怒吼。
    我机械的扭转头,就看到胡乃那小神棍不知何时返回来了站在我身旁,嘴里叼着那把通体黝黑的五寸长钉,一只右手高高扬起,指尖夹着一根五寸长钉。
    白衣少女听到胡乃那小神棍一声怒吼,浑身颤抖了一下,但还是冲他诡异的笑了笑,然后回转身子,缓缓走入林中,身子隐没在浓雾中不见了。

    我大声的喘息着,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看着胡乃那小神棍张了张嘴,“胡公子,你说那少女到底是人还是鬼啊……”。
    “我草,这世上哪有这么多鬼啊,我看就是在装神弄鬼吓唬咱的,阳阳。”胡乃那小神棍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收好了他的五寸长钉。他看着我一脸的冷峻,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此刻像极了郭俊,“这少女装神弄鬼的吓唬咱,根本就是想把咱们吓走。我说啊,朱队让咱们去的村子可能远远不止尸体被盗、守墓人离奇死亡这么简单。肯定还有其他的秘密。”。
    “我觉得也是。”胡乃这小神棍想到的我早已经想到了,我冲他点了点头,“看来,咱们进入村子后必须得万分谨慎万分小心才行,胡公子。”。
    “嗯嗯。”胡乃那小神棍使劲的点头,“是的。”。



    胡乃在浓雾里又点燃了一支烟,打火机打亮的一瞬间,殃得他那张好看的小脸惨兮兮的。
    他叼着支烟跟着我又往前走,走了大约半来个时辰的样子,那诡异的浓雾才终于散去了,露出了蓝天白云,眼前一条石头做的小路出现在我们两个眼前,小路上杂草很少,应该是经常有人走动的。
    胡乃那小神棍欣喜若狂的说道,“阳阳,咱们终于到了。”他说着又掐了掐手指,确定了那村子的方位,然后带着我继续往前走去。
    半个小时候,我跟胡乃那小神棍终于看到一个村落出现在面前。村口竖着个很大的牌楼,牌楼的入口处书写着三个大字:月半村。
    看到牌楼上那三个黑底大字月半村,我的脑海里不由于自主又想起了刚才浓雾里那个诡异的白衣少女来。
    她说啥月半村,月不圆,猴子嘴,魂不归,一入月半村,十魂九不归的,到底是啥意思,那少女会是这村子里的人吗?
    “阳阳,你想啥呢?”胡乃那小神棍见我看着牌楼上那三个字在出神,拖了个烟圈问我。
    “没想法啥啊,胡公子。”我赶紧摇摇头回过神来,看着胡乃那小神棍张了张嘴,“你说,范笺那丫头此刻在哪啊,她会不会已经进村了啊……”。
    “自然是早就到了,阳阳。”胡乃一甩额前那咎好看的长发,露出个痞里痞气的笑容,“咋的,是不是一天不见如隔三秋啊,才一个晚上不见那个犯贱的丫头,咱214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妖见妖喜发的大帅哥阳阳就熬不住了啊……”。
    “滚!”我冲嬉皮笑脸的胡乃怒目而视,骂了句,“我可不像你个胡公子,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嘴上说别人犯贱,而心里啊却把别人当成心目中那种可以以身相许的女神。”。
    “哈哈,阳阳,你别恼羞成怒啊,我就只是开开玩笑而已。”胡乃笑了起来,冲我一挥手,“进村吧,阳哥。”。
    还真别说,胡乃这小神棍这么一说笑,对这个村子存在的未知的恐惧感被冲淡了许多。
    我跟胡乃那小神棍说笑着从牌楼下走了进去,看到几十座破败不堪的石头房子零零散散的坐落在山脚下,密密麻麻的藤蔓爬在石头房子的墙壁上。整个村子死一般的沉寂,看不到任何的生气。
    “阳阳,这村子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啊……”看到村子里一片衰败的景象,胡乃那小神棍皱紧了眉头。
    “是啊,咋感觉就跟个荒村样的啊。”我也觉得不对劲。
    “汪汪汪……”就在我跟胡乃那小神棍站在村口一迟疑的时候,忽的听到一阵狗叫的声音响起,就看到一条大黄狗从最近的一座石头房子里窜了出来,冲我跟胡乃狂吠不止,吓得我们两个往后退了好几步方才站住了身子。
    也就在那会,我看到有好多人从石头房子里涌了出来,全都站在进村的道上,瞪大着一双眼睛看着我们,眼神都很奇怪,但我又说不出怪在哪里。
    “你们是什么人?”一道声音在那群人中间响了起来,我顺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了过去,就看到一个扛着锄头须发皆白的壮汉朝我跟胡乃站着的地方走了过来。
    那壮汉足足有一米八多高,站在我们两个面前就跟个巨塔似的。
    “大叔……”我喊了句朝前走了两步,看着那壮汉张了张嘴,“我们是进山写生画画的学生,迷路了,才来到你们村子的……你看,大叔我们又累又饿的,能不能进村给口饭吃啊。”我可怜兮兮的说了句,然后装作像突然想起啥似的对那壮汉说,“大叔,我还有个同伴,中途迷路走散了,她有没有进来你们村子啊。她是个女同学,我们两个真担心她出了啥意外啊……”。
    “你们是学生啊……”那壮汉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神色,“既然来了咱们村子你们就是客人。你说的那个妹子没错,她此刻正在咱们村子里。”。
    “这样啊,那就非常感谢大叔的收留了。”我装作欣喜地说了句,然后看着那个壮汉张了张嘴,“大叔,你赶紧带我们去找我同学啊……”。

    “好吧。”壮汉应了句回转了身子带着我们两个就往村子里走,却被一个年纪大约七八十岁的老头给拦住了。
    那老头先是瞪着一双浑浊的眼睛上上下下把我跟胡乃打量了一遍,然后看着壮汉张了张嘴,“村长,你让这些外人进村干嘛啊,你不能违反村规啊,咱们村里是不欢迎外人的。”
    原来,那壮汉是这月半村的村长。
    村长看着那老头说道,“九阿公,我也知道咱们村里的村规,可是他们只是学生而已。更何况咱们已经收留了那个妹纸,也不再多余他们两个吧……”。
    “你……你……”老头指着村长“你”了两句,然后一跺脚说,“好吧,你是村长,既然你决定了,咱也不反对了,你就带他们进村吧。”。
    听九阿公这么一说,村长带着我们两个就往村子里走。那些村民主动让开了一条道,四散着走开了。
    村长带着我们两个去的是村子里的祠堂,那祠堂坐落在村子的西头,很宽,墙壁全都是用青砖砌成的。 房子的建筑风格很古老,青色的瓦片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有点诡异。
    我跟胡乃走进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范笺那个丫头坐在祠堂的大堂里吃东西,一张俏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疲倦的神色。
    她见到我跟胡乃走进去的一瞬间,立刻惊喜的从位置上跳了起来冲到了我们面前,“阳阳,胡公子,是你们啊。我还以为自己找不到出山的路,会饿死在山里了……没想到我意外的进了这月半村,还承蒙村长收留,更惊喜的是你们也来了……”。
    这丫头演技不错,我很自然的拉住了她的手,“终于找到你了……范笺,你知道吗,我跟胡公子与你走散之后,一直在担心你的安危呢……“我说着看向了村长,一脸真诚的看着他,”村长,谢谢你,真是太谢谢你了……“。
    村长看着我张了张嘴,”不用谢,我只是想问下你们,你们啥时候走?“。
    咋的,我们三个历经千辛万苦才进来的,这么快就想赶我们走啊?
    我皱了皱眉头,看着村长恳求的说,”村长大叔,你们村子建筑风格挺古朴的,风景又美。你看若是方便的话,能否让我们几个呆留几天在这写生画画啊……“。
    ”是啊是啊,村长大叔。“我话音一落,范笺那个丫头跟胡乃也跟着说了起来。
    ”这个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村长看了我们三个一眼,”不过,你们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咱村里最近出了点事,你们若是被吓到或者啥的,我可不负责任。“。
    ”村长大叔,你就放心好了,咱们就只是画画而已,不会惹事的,请村长大叔放心。“范笺甜甜的笑着,做一个村长大叔右一个村长大叔的。
    ”好吧,记得不要到处乱跑啊……“村长说完之后扛着锄头离开了祠堂。
    我跟胡乃把背包跟画板放下来,仔细打量了下祠堂的摆设。
    我看到祠堂的中间摆着一张条案,条案上摆着几个瓷瓶,条案的上面是一张手绘的女子画像,年代久远已经看不太清楚。两边还摆有几张木凳,一张方桌,屋内虽然简陋但是很干净。
    我们三个在那几条木凳上坐了下来,一坐下范笺立刻对我跟胡乃说,“这月半村不正常。”。
    见范笺一脸郑重其事的样子,我紧张的问,“快说说,咋个不正常法?”。
    范笺看着我说道,“我是今早到的,比你们先来几个小时,听说村子里刚死了人,是个小孩,刚好十岁。掉进村里的古井,就这么走了。”。
    死了一个小孩?是掉进古井淹死的,这也不算不正常啊……
    我跟胡乃那小神棍都没做声,只是看着范笺。
    范笺又说,“我当时凑巧被村长带着路过那古井,小孩被捞上来的时候,我听到围观的人群里有说报应啥的话。”。
    胡乃斜着眼睛看着范笺,说,“范笺,你说这村里不正常不单纯是指这个失足落水的小孩吧。”。
    范笺看了胡乃那小神棍一眼,点了点头,“是的,村子里肯定有脏东西,我从家里带来的东西,几乎全部死了。”。
    范笺这话让我大吃一惊,“带的啥东西啊?”。
    “是啊是啊,你从家里带的啥东西啊?”胡乃那小神棍也在问。
    “这是姐发的秘密……原本带过来是想派上用场的,没想到一进村子就全死了,全军覆没我就只和你们说这么多了,你们自己小心点。”她说完就转身走进了祠堂左边的一间屋子,屋内传来她说话的声音,”姐先睡会,你们也睡会啊,旁边的屋子里有床。“。
    胡乃那小神棍摇了摇头,然后看着我说,“阳阳,自从进到这村子,我就觉得有点不舒服。”。
    ”是的,我也是。“我点了点头。
    胡乃这小神棍说得没错,一进入这个村子我整个人也是特别难受,刚才和那村长交流的时候甚至有种被他窥探了的感觉,但过后又觉得是自己的幻觉。
    “阳阳,昨晚你一整夜没睡,咱们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胡乃说道,”范笺那丫头说村子里不正常,咱们也得看看情况才能做出判断,先睡会,养足精神再说。”。
    我也实在是困了,听胡乃那小神棍这么一说,困意更浓。
    我同意了胡乃那小神棍的提议,去了最近的一个房间。
    那房间跟范笺说的一样,里面有张大床,床上简单的铺了些稻草。我随便吃了点干粮,便躺在了那张硬邦邦的木床上,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了大约三四个小时的样子,我便醒了过来。也不知是木床太硬,还是连夜赶路发的缘故,我觉得腰酸背疼的。
    我在祠堂找到水源,简单的洗漱了下,见范笺跟胡乃那小神棍都还没醒,也没去喊他们,而是一个人走出祠堂呼吸新鲜的空气。

    这月半村的祠堂坐落在村子最西头的空旷处,出了祠堂门整个村子在眼底一览无余。
    一走出祠堂的门,我立刻就愣住了。
    我看到祠堂门口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坐着一个人,背对着我。那人身穿白色的长裙,一头及腰的长发披散在地上。
    仅一眼我就认出来了,正是昨晚在浓雾里我看到的那个梳头的少女。
    原来,她也是月半村的人……
    这念头一起,我心里立刻就释然了。
    我想问下她昨晚嘴里唱的歌谣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缓缓的走了过去,用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小妹妹,一个人坐这啊……”。
    那人条件反射般的转过身子,冲我嘻嘻一笑。
    我被那张脸吓得“啊……”的一声惨叫,连续退了好几步方才站稳了身子。
    昨晚在浓雾里没看清楚她地脸,此刻看清楚了,那张脸居然是个男人的,嘴角还留着有胡须。
    原来,这并不是个少女,而是留了长发身穿女装的一个男人。
    不会是个变态吧,我汗毛倒竖,站在那努力平息着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
    哪晓得那个男人居然起了身,慢慢冲我走了过来,然后在我身前站住了,他仰着头依然还在笑,忽的以最快的速度拉住我的手,使劲用他那张嘴给亲了下。
    我触电般的抽回那只被他亲过的手,胃里剧烈的翻腾,冲他怒道,“我草,你找死啊!”。
    我握紧了拳头高高扬起,准备这男人若是还敢有啥动作的话就一拳给砸下去。
    那男人可能并不知道我已经动了要打他的心思,居然还是嘻嘻笑着弯起了身子,作势要朝我扑过来。
    我也准备好了,要一拳砸下去。
    就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候,我的身后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然后就看到一只脚狠狠地踢在了那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惨叫一声,身子被踢飞出去足足有米多,然后倒在了地上。
    我扭头一看,就看到村长带着几个村民出现在我身后,刚才一脚踢飞那变态男人的正是村长。
    村长叉着双手站在那,冲那几个村民怒喝,“打,给我往死里打!”。
    那几个村民听村长这么一说,立刻冲了过去,摁住那男人一顿猛踢。
    那男人被踢得在地上痛苦的翻滚,一身白衣早已经是泥污不堪,但依然还是操着昨晚那尖细的嗓音在边哭边喊,“月半村,月不圆,猴子嘴,魂不归,一入月半村,十魂九不归哪,十魂九不归哪……”。
    村长一听他这话,脸阴沉得更加厉害,亲自冲了过去,往那男人身上踩了两脚。
    我看那男人嘴角都有血丝渗出来了,怕出人命,赶紧走了过去拉住了村长,那变态男人趁机从地上爬起,逃也似的跑了。
    但他没跑多远又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冲村长叫喊,“凶,我让你们凶,你们再凶我也还是要说。”。
    村长和几个村民一听这话就跟触电般的跳了起来,这下没等村长开口,有两个村民直接冲那变态的男人追了过去。
    那变态男人一见两个村民追来,立刻像兔子般的飞跑。他们三人两追一逃的很快就没入了村后的林子,不见了踪影。
    “唉……”村长叹了口气看着我张了张嘴,“我说同学,你没被这疯子给吓住吧?”。
    “疯子?还好了,没吓住,只是他用嘴亲了一下我的手,感觉有些恶心而已。”我如实的说。
    “哼,这疯子胡说八道的,你别往心里去啊,同学。”村长冷冷的哼了句说,“最近咱村子里是发生了些事,还刚死了人,但也不至于让他胡说八道成那样了吧。”。
    村长说着两眼盯住了我,拍了拍胸脯说,“同学,你放心,这次保管打得他下次看到你们绕道而行,不敢再来骚扰你的,若是他敢再来,我就把他扔到猴子嘴给喂了狼。”。
    村长这话说得我毛骨茸然的,就算他口中这个疯子有些变态,总不至于就扔山里喂狼吧。
    我看着村长张了张嘴,“村长大叔,把人扔山里喂狼是犯法的,这事你也敢啊……”。
    “有啥敢不敢的,没事,咱村子天高皇帝远的,在这山里,大家的意见就是王法。就是真把他给打死或者扔山里喂了狼,我不上报,就不算死过人。”村长说着眼睛里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眼神,又说,“我不陪你聊天了,我得赶去处理村里刚死的那小孩的后事,失陪了,同学。”。
    村长说完就带着在原地的几个村民走了,看着他们走远的身影,我不由自主的倒吸了口凉气。
    他说在村里打死人或者把人给扔山里喂狼,只要他不上报就算没死过人。他这是在说给我听得吗?
    我心乱如麻的回了祠堂,走进去看到胡乃那小神棍已经起来了,正坐在祠堂的条凳上吸烟。
    他见我阴着一张脸,问我,“阳阳,你去哪了,咋看上去很不开心的样子啊?”。
    “你眼瞎还是耳聋啊,胡公子。”我没好气的嚷了一句,“刚才祠堂外有人在又哭又喊的,你没听到啊……”。
    “没有啊,到底咋的啦?”胡乃那小神棍潇洒的吐出一个烟圈问我。
    我把发生的事详详细细的跟他说了一遍,他一脸诧异的表情看着我,“阳阳,你是说昨晚咱们在浓雾里遇到的那个穿白衣服的是个男人,还是个疯子?”。
    “是的啦,他刚被两个村民追到林子里去了,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啊……”我说道。
    “咋的了,就算是个疯子,他们也不能把人给打死了吧?”胡乃看着我呐呐的说。
    “拜托你用你的猪脑子想下啊,胡公子。”我走过去使劲敲了一下胡乃那小神棍的脑袋,“你听话咋不听重点啊,你没听我刚才跟你说过,那村长说了,这月半村山高皇帝远的,死个把人只要他不上报就啥事都没有。”。
    “妈呀,这么牛。”胡乃听我这么一说,那张好看的小脸都白了。他一缩脑袋一脸认真的看着我说,“阳阳,看来这村子里不仅邪门,还很危险。咱们三个真的得小心又小心了,否则搞不好小命就要交待在这了……”。
    “嗯,咱们是得小心行事才行。”我点了点头。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我跟胡乃那小神棍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却始终没看到范笺那丫头从房里出来。
    “哎,阳阳,你说那丫头在干吗啊,总不会还没睡醒吧?”胡乃那小神棍说。
    也是啊,都一个下午了,我也是纳闷。
    我走到她房门口轻轻地喊了几声,“范笺……范笺……范笺……”,没听见她回答。
    不会出啥事了吧,我一急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了,直接用劲一把推开了那扇门,却发现屋里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范笺的影子。
    我回过头看了眼胡乃那小神棍,焦急的说,“胡公子,范笺不在屋内!”。
    “啥?那范笺的丫头没在屋内?”胡乃那小神棍皱紧一双好看的眉头摇了摇头,“不可能吧,除非她根本没睡或者说是只睡了一会。要不我出来之后可是一直没离开过这祠堂的。”。
    “你说她会不会出事啊?”我把心中的担心说了出来。
    “她能有事?阳阳,她不让别人有事就不错了……”胡乃那小神棍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准是又单独行动了,没一点团队意识。哼,早就跟你说了,别让这丫头来的,你还不听。”。
    “好了好了,这人都来了,你说这些还有意义吗胡公子。”我看着他认真的说,“这人不见了,咱好歹也得去找找啊,要不朱队安排的事咱们还没着手调查就把人给丢了这也太丑了吧。”。
    “嗯嗯,说得对,咱们还是去找找那个犯贱的丫头。”阳阳“噗”的一声吐掉嘴里的烟头,“走吧,阳阳。”。
    就在我们两个准备出去找人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会是范笺回来了吗?

    来的不是范笺,而是一个陌生的村民,年纪大约三十来岁的样子,似乎有点眼熟。我仔细看了他一眼,立刻就想起来了,刚才殴打那个疯子的时候,他也在。
    他手里提着个木盒子,一进门就冲我们笑,“同学,我叫杨逍,村长安排我给你们送饭来了,你们赶紧趁热吃吧。”。
    他说完把那木盒子放到了祠堂的那张条桌上,打开了,里面是两份饭菜,冒着热气。
    我走过去看着杨逍张了张嘴,“杨大哥,谢谢了,可是咱们有三个人,两份饭菜不够吃啊……”。
    杨逍一愣,立刻又笑了,“你说的是那妹纸啊,她此刻在那帮忙呢,已经吃过饭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跟胡乃那小神棍立刻就明白了,范笺那丫头敢情是去了那个淹死的小孩家里帮忙处理后事去了。
    这丫头,还真够机灵的,知道去联络感情。
    我跟胡乃那小神棍一边吃饭一边跟杨逍说话,把我们两人的名字也告诉了他。
    杨逍突然说道,“你们知道吧,其实你们也不是第一个进入咱村子的人,之前咱们村子也有外人进来过……”。
    杨逍坐在我的旁边,面刚好朝着祠堂的门口,他这话刚好说到一半,忽的脸上露出一副惶恐的表情,双手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啥情况?
    门外似乎有动静,我跟胡乃小神棍腾地站起,冲到祠堂门口一看,就看到有个身影在祠堂后面的林子里一闪,身影不见了。
    谁?是谁……
    我跟胡乃那小神棍走回去重新坐下去看杨逍,才发现他在这一瞬间已经恢复了常态。
    他见我们两个都在盯着他看,他用手摸了摸他那张脸,疑惑的问,“咋啦,你们两个咋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没啥吧……”。
    他刚才明显在害怕,此刻……
    我看着他试探的张了张嘴,“杨大哥,你刚才说咱们之前有外人来过你们村子,那是啥时候的事啊?”。
    杨逍没有看我,而是一脸木然的说,“啥外人啊,哪个外人啊,我刚才有说啥吗,哦,对了,咱村长还要我问你们,这饭合不合你们的口味,若是不合口味就跟我说。”他说着抬起头看着我,“到底合不合口味你们一定要跟我说,要不我回去之后村长会骂我的。”。
    “合口味。”我点了点头,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杨逍说道,“杨大哥,那你刚才有没有说跟我们一起的那妹纸范笺已经吃过饭,此刻正在那帮忙啊?”。
    杨逍一脸惊讶的看着我说,“啥?我有说过这话吗,我没看到跟你同来的那个妹纸啊,她在哪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她在哪?”这下我急了,拉住了杨逍的手,诚恳的看着他,“杨大哥,村长大叔也跟我们说了,最近你们村子里是出了点事。可是你这样子让我们很害怕啊,你们村子里是不是还有啥事啊……”。
    杨逍使劲甩脱了我的手,一张脸立刻变了颜色,怒道,“你们害怕啥啊,咱们村子里没其他事啊,你们是不是想咒咱村子有事啊,你们咋能这样不相信人,不相信我就算了,下次送饭我给村长说换人。”。
    看到他一脸恼怒的样子,我在心里考虑了好久才张了张嘴,“杨大哥,你别生气啊,我也不是那意思了,我们是真不放心范笺,想知道她此刻在哪里。要不麻烦你带我们去找找村长吧。”。
    “好,那我就带你们去村长家。”杨逍答应了一句收拾好了那木盒子提着就走出了祠堂的门。
    我跟胡乃那小神棍对视了一眼,赶紧跟着杨逍走出了祠堂的门。
    这杨逍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他明显是在害怕刚才在祠堂门口一闪而过的那个人,那人会是谁,我跟胡乃那小神棍跑到祠堂门口的时候只看到个影子,连那人到底长多高都没看清楚。
    天上有惨淡的月光,我和胡乃跟着杨逍在村子里走了没多久,他就带着我们两个在一座石头砌成的房子面前停了下来,房子里有微弱的光射出。
    “村长,这两个同学找你。”杨逍喊了句。
    村长那壮实的身影立刻从石头房子里跑了出来,一见到我跟胡乃那小神棍立刻张了张嘴,“是你们啊,欢迎欢迎……进屋坐啊!”。
    我跟胡乃那小神棍走进屋子的时候,杨逍提着个木盒子转身走了。
    村长让我们在他屋子里的板凳上坐下了,然后问我们,“找我啥事啊,同学?”。
    我近距离看着村长那张朴实的脸,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说,“村长大叔,很感谢你对咱们的关照,不仅同意咱们留在村子里写生,还让人给咱们送饭。只是,我总觉得你们村子里是不是有啥事啊……还有,我那个叫范笺的女同学比咱们先来你们村子的她不见了,我来主要就是想问问村长大叔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
    村长沉默了好一会,两眼盯住了我说道,“同学,我记得我已经跟你说过咱们村子最近是发生点事啊,我也记得告诉过你是咋回事的,你为啥还问呢?”。
    他这语气让我跟胡乃那小神棍浑身一紧,后背立刻起满了鸡皮疙瘩。他这语气咋听起来像是在威胁跟警告呢?
    村长见我跟胡乃两个一脸愕然的看着他,又说道,“就算咱们村子里最近是出了点事,也不是你们能管的啊,你们若是想继续留在这写生,就别东问西问。你还记今天下午打那个疯子杨小小的时候我说过吗,咱们村子里大家的意见就是王法,大家没意见,我不上报,就算村子里有啥事也等于没事,我这话你们能听得懂么?”。
    他这话我听懂了两层意思,第一知道了下午挨打的那疯子叫杨小小,第二他不希望我们打听他们村子里的秘密……
    我看到村长说完这话后眼睛里闪过一丝凌厉的神色,那眼神看得我心里直冒冷汗的,但那眼神瞬间就没了。
    我沉住了气,两眼还是依然紧紧的盯着村长,说,“村长大叔,你说得对,你们村子到底发生啥事我们不该问,也管不了,可你还没告诉咱们我那女同学范笺现在在哪啊……”。
    “你问那妹纸啊,她此刻在村东头五嫂家帮忙处理牛牛的后事,这不,马上就要发丧了,我也得赶紧去呢……”村长说着起了身,把放在一条长凳的一件外衣披在了身上。
    听他这么一说,我跟胡乃那小神棍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毕竟知道了范笺那丫头安全。
    村长又说,“你们两个是回祠堂还是跟我去那看看你们自己决定,我得走了。”他说完就准备出门。
    我跟胡乃那小神棍也正想去那看看,求之不得的事他先说出来了。我赶紧应道,“村长大叔,我跟胡公子就跟你去那看看,若是有啥事咱也可以帮把手的。”。
    村长打着个手电在前面走,我跟胡乃那小神棍在后面跟着。整个村子里所有石头房子的门都是紧闭着的,看不到一个人影,只能看到有微弱的光从缝隙里透出来。
    我们三个就跟个幽灵似的在村子里穿村过巷,我忽的记起村长说过那个淹死的叫牛牛小孩发丧的话来,心里犯了嘀咕。
    大家都知道,在农村里死了人一般都是清晨发丧的,哪有大半夜发丧送上山的啊,而且,死的只是一个未成年夭折的小孩,按道理不会把葬礼弄得这么浓重吧……
    村长带着我跟胡乃那小神棍走了大约十来分钟的样子,终于听到有人声从前面的院子里传了过来,还有灯光。
    胡乃那小神棍悄悄扯了一下我的衣袖,压低声音说道,“阳阳,应该就是那家了,等会咱们小心点,看到底是啥情况。”。
    果然,拐过了两座屋子,就看到一出屋子前灯火通明的,有很多人在不停的走来走去。
    村长回头冲我跟胡乃说了句,“你们看哪里需要帮忙的就搭把手,若是不需要搭把手你们就自便,记得莫到处乱跑。”说完他没再理我,径直走向了那群忙碌的人群。
    “好的,村长大叔。”我毕恭毕敬的应了句,跟胡乃那小神棍走进了院子。
    我们两个还没走近那人群,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穿冲我们两个跑了过来,是范笺!
    她此刻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丧服,把一张俏脸映得跟个天线似的,手里还拿着两件。
    她一跑到我们两个身边就说,“阳阳,胡公子,这村子的风俗凡是参加丧礼的都得穿丧服,你们若是想在这里等下去山上,就得穿上这丧服。”。
    我看那丧服惨兮兮的,本不想穿,犹豫了下但还是接过了套在了身上。胡乃那小神棍见我穿上了,他也跟着套到了身上。
    “咱们过去吧,葬礼估计就要开始了。”范笺说。
    “一个小孩的葬礼要弄得这么浓重吗,还是横死的……”我压低声音凑近了范笺的耳朵问道。
    “我也疑惑啊,但情况就是这样的,咱看看再说吧,阳阳。”范笺应了句,带着我跟胡乃那小神棍走近了那围在一起的村民。

    我估计了下时间,大约是十来点钟的样子,牛牛的丧礼就开始了。
    我看到有两个村民抬着一个用白布遮住的尸体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棺材里。
    我们三个站在人群外,离得远看不太清楚,只是依稀觉得那具用白布完全遮住的尸体很小,像个小孩模样的样子。
    那尸体一放进棺材,村长就越众而出,手里拿着个铃铛在摇晃个不停,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念叨着什么东西。
    我跟胡乃那小神棍一脸茫然的看着村长,范笺忽的用手碰了碰我的胳膊,几乎是咬着我的耳根在说话,一股特有的体香直往我鼻子里灌,弄得我浑身麻痒麻痒的,“阳阳,咱们看走眼了,这村长也是同道中人,他会念咒。”。
    “同道中人?你说他在念咒?你能听得到啊……”我扭转头差些就碰上了范笺的酸胸,赶紧后退了一步。
    “姐当然能听得到,姐有家传绝技,五十米之内的声音只要我想听就没有我听不到的声音。范笺冲我得意地一笑,但随即又辍起了她那双好看的眉头,“可是不对啊阳阳,一般人的丧礼懂行的念的都是往生咒,是希望死去的人可以早日去往往生的咒语,但这村长念的却不是往生咒啊……”。
    ”他念的到底是啥啊?“范笺说了老半天也没说出村长此刻念的咒语是啥东西,我也不想知道她家传绝技能听到五十米之内的声音到底是啥绝技了,直接了当的问。

    ”阳阳,他念的是禁魂咒,就是让人魂魄不能往生的那种咒语。“范笺一张脸又凑了过来,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上去特别的冷,”你说这村长咋能这样啊,咋能把一个死去的小孩魂魄禁锢在棺材里,不让他去投胎转世啊……“。
    这么歹毒啊?范笺这话说得我心都寒了。那一会,我想到了那个被丈夫黄峰残忍杀害魂魄被禁锢在别墅里的刘琳琳来……
    村长为啥要这么做啊?
    就在我跟范笺这么一墨迹的时候,忽的就看到村长停止了念咒,手中的铃铛也不摇晃了,嘴里大喊了声,”合棺咯!“。
    村长话音一落,就看到几个年轻的村民走了过去,抬着个棺材盖重重的盖上了棺材。
    那个给我们送饭的村民杨逍也在里面,他手里拿着一把五寸长的钉子,我看了下,有九颗,拿着个锤子很快就把那九颗长钉全都钉入了棺材,一颗不剩。
    ”九九归一,尘归尘土归土,从此了无记忆……“我的脑海里猛地冒出我在郭俊送我的那本破树上看到过的这几句话来。
    我记得,那破书上说的是,若是一个人死去之后被九颗长钉封棺,那就是生生世世不得重入轮回。
    这个叫牛牛发的小孩死了村长念禁魂咒不说,还用了九颗长钉封棺,这样做未免太狠了点。
    ”这哪是葬个小孩啊,分明就会跟葬个仇人或者说把仇人挫骨扬灰差不多……“我喃喃的说道。
    ”阳阳,你说啥……“站在我身旁的胡乃那小神棍没听懂我话里的意思,压低声音问我。
    ”没说啥……“我担心被其他村民给听到,也没跟胡乃那小神棍解释。
    杨逍把棺材一封好,村长立刻阴沉着张脸大喊一声,”起棺咯!“八个年轻力壮的村民立刻上前抬起了棺材,慢慢的走出了院子。
    院子外面放着熊熊燃烧的十来个火把,那些没抬棺的村民走出去之后都依次拿了火把照明。
    我跟胡乃那小神棍走在最后,见还剩一个火把,被胡乃拿了起来。
    四个村民抬着那副棺材吃力的朝着村后的山头移动,村长阴沉着张脸站在队伍里一边走,一边往空中抛撒着纸钱。
    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啥,村长的身影在熊熊火把的映照下,面目看上去特别狰狞。
    很快就出了村子,送丧的队伍慢慢的进入一条狭窄还很陡峭的山道。
    我进入那条山道的时候注意到三道口竖着一个石碑,石碑上书写着三个触目惊心血红的大字:猴子嘴。
    “胡公子,这三个字你是不是觉得很熟?“我推了推身旁的胡乃。
    胡乃一脸的恍然大悟,”咱们昨晚在浓雾中遇见的那疯子唱的歌词里面就好像有猴子嘴这地方,他说的啥猴子嘴魂不归的话……“。
    ”没错,就是这样的。“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块石碑,心里升起一种异常的感觉。
    ”你们说啥啊,阳阳。“范笺听我们两个叽里咕噜的在说,声音又低,估计是没听到,冲我在问。
    我的三两步走到他的跟前,压低声音说,”我跟胡公子进村前曾遇到一个叫杨小小的疯子,他西里古怪的唱了一段哥,提到我们现在要去的这个叫猴子嘴的地名。范笺,你没遇到那疯子吗?“。
    范笺皱着一双好看的眉头摇了摇头:“没遇到,那疯子有啥特别的地方吗?”。
    我看着范笺张了张嘴,”说不特别又特别,但到底特别在哪我也说不上,不过他好像在这村里不带人见一样。“说着我把今下午村长带着村民把那杨小小暴打一顿的事跟范笺说了。
    范笺说道,“那就奇怪了……”。
    是有点奇怪,我跟胡乃的感觉是一样的,就好像那个叫做杨小小的疯子知道这村子的秘密,村长担心他会说出去一样。

    我们三个小心翼翼的在送丧的队伍后面说话,范笺忽的变了脸色,她拢了拢那头被夜风吹散的长发,悄声对我说,”阳阳,你们有没有听到啥?“。
    ”没啥啊……“我说了句竖起耳朵一听,就听到山风中忽的传来了若有若无、尖细刺耳的歌声,与其说是在唱歌,不如说是在哭。
    ”月半村,月不圆,猴子嘴,魂不归,一如月半村,十魂九不归,十魂九不归啦……“。
    ……
    是那疯子杨小小,这会不仅我听到了,就连胡乃那小神棍也听到了。
    胡乃那小神棍紧蹙着眉头看向我,”阳阳,是你说的那疯子……“。
    听胡乃那小神棍这么一说,范笺也朝我扩散了过来,”阳阳,你说的就是这事?“。
    ”嗯。“我冲范笺点了点头。
    我们三个此刻都听到了那疯子杨小小不知道躲在哪个地方唱歌,但送丧的队伍就好像没一个人听到一样,依然在山道里抬着个棺材缓慢的前进。
    就这么跟着走了大约半来个时辰,杨小小的歌声若有若无的,断断续续,但却好像一直在暗处跟着这个送丧的队伍,跟个阴魂似的。
    正行走间,忽的听到前方传来一个村民的惨叫,然后便是”嘭……“的一声巨响……
    我跟胡乃那小神棍,还有范笺瞬间就弄懂了那声巨响来源于什么东西了。
    那声音——是棺材重重砸在地上的声音……

    @西风骏驰 2021-10-27 13:10:30
    写的不错,朴实自然,有一种代入感,加油。
    -----------------------------
    谢谢鼓励
    大家都知道,棺材在没有入土之前是无论如何不能落地的。棺材一旦落地,就是大凶之兆。
    随着那声惨叫,送葬的队伍明显慌乱起来。
    我跟胡乃那小神棍还有范笺挤到队伍前面一看,就看到一名抬棺的村民呲牙咧嘴的坐在地上,手里捧着一只鲜血淋漓的脚在检查。而那口黑漆漆的棺材,就掉落在他身旁。
    村长那张阴沉的脸难看得要命,“狗蛋,咋啦?”。
    那个叫狗蛋的抬棺的村民哭丧着一张脸,用手举起一个还在滴血的钉子,“村长,有人在这道上放了钉子,我脚被扎伤了……”。
    “他娘的,给老子来阴的,若是被老子给逮到,一定把他扔山里给喂狼……”村长骂了句让两个村民扶起了那个狗蛋,咬了咬牙,指着离他最近的一个村民说,“你来,继续。”。
    那村民脸上露出害怕的神色,却不敢违抗,与杨逍等三个抬棺的一起,重又把棺材给弄好,继续在山道上行走。
    “咔嚓……咔嚓……”我此刻离棺材很近,忽的听到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声音从棺材里发出来一样,那声音像极了一个人用指甲在木板上使劲的抓。
    “范笺,你有没有听到啥?”我压低声音问范笺。
    范笺仔细一听,表情立刻就变了,”阳阳,我咋听到好像有人在抓棺材盖一样的声音啊……“。
    范笺这话一出,我跟胡乃那小神棍身子立刻凉了半截。
    此刻除了杨逍他们四个抬棺的,其余的村民包括村长都离棺材有三四步远的距离。也就是说,不可能是咱们这群活人里有哪个在抓那具棺材的木板。
    答案只有一个,就是棺材里的那位在用手抓棺材盖子……
    胡乃那小神棍一脸紧张的说,”会不会那个叫牛牛的小孩根本就没死啊……“。
    胡乃那小神棍说出这话比刚才范笺说的还更让人胆寒,我全身汗毛倒竖的,深呼吸,”不会吧,牛牛没死的话,他们还能活埋啊。就算他们想活埋,牛牛父母也不会同意吧。“。
    ”这个就说不准了……“范笺的声音轻轻传进我的耳朵,”你们就没看到牛牛的父母没有在这送葬的队伍里么,若是在,一个刚刚失去儿子的父母总不可能不伤心哭吧。“。
    范笺这么一提醒,我跟胡乃那小神棍立马就意识到了,果真如她说的那样,整个送葬队伍从牛牛家里起棺到走了这么远的山道,全过程都没听到过一丝哭声。
    这也太不正常了……
    见我跟胡乃那小神棍一脸懵逼胆寒的样子,范笺忽的说道,”阳阳,想知道棺材里面的牛牛到底有没有死,你看姐的手段……“。
    ”你能有办法知道啊,范笺。“我诧异的问了句。
    ”嗯。“范笺点了点头,”姐带来的东西还剩最后一只,用它一探,自然就知道了。“。
    我跟胡乃都不知道范笺那丫头到底带了啥东西来了这月半村,全都好奇的看着她。
    范笺转身,扭腰,右手往身后的背包里一摸,就跟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样东西来。那东西长腿长须的,足有拇指大小,一双细小的眼睛在黑暗里散发出绿莹莹的光芒。
    我离她最近,看到她手里拿着的那东西,差些就失声惊呼起来,”蝎子……“。
    ”你不要命了吧阳阳……“范笺冷着一张脸手腕一甩,就像甩她的销魂蚀骨绣花针一样,把那只蝎子”嗖“的一声甩向了棺材。
    我赶紧捂住了嘴巴,用眼睛去看的时候,居然看到那只拇指大小的蝎子身子突然就缩小,从肉眼几乎看不到的棺材缝隙里钻了进去。
    我跟胡乃那小神棍看得目瞪口呆的,不知道范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范笺轻蔑的看了胡乃那个小神棍一眼,然后看着我张了张嘴,”阳阳,告诉你,姐这招也是家传绝学,叫蝎子探棺,等会你们就知道结果了。“。
    这丫头家传绝学还挺多的,啥销魂蚀骨绣花针、能听到五十米之内的任何声音,这下又是蝎子探棺的……就是不知道她父母到底是何许人,这么有本事……
    大家都知道,棺材在没有入土之前是无论如何不能落地的。棺材一旦落地,就是大凶之兆。
    随着那声惨叫,送葬的队伍明显慌乱起来。
    我跟胡乃那小神棍还有范笺挤到队伍前面一看,就看到一名抬棺的村民呲牙咧嘴的坐在地上,手里捧着一只鲜血淋漓的脚在检查。而那口黑漆漆的棺材,就掉落在他身旁。
    村长那张阴沉的脸难看得要命,“狗蛋,咋啦?”。
    那个叫狗蛋的抬棺的村民哭丧着一张脸,用手举起一个还在滴血的钉子,“村长,有人在这道上放了钉子,我脚被扎伤了……”。
    “他娘的,给老子来阴的,若是被老子给逮到,一定把他扔山里给喂狼……”村长骂了句让两个村民扶起了那个狗蛋,咬了咬牙,指着离他最近的一个村民说,“你来,继续。”。
    那村民脸上露出害怕的神色,却不敢违抗,与杨逍等三个抬棺的一起,重又把棺材给弄好,继续在山道上行走。
    “咔嚓……咔嚓……”我此刻离棺材很近,忽的听到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声音从棺材里发出来一样,那声音像极了一个人用指甲在木板上使劲的抓。
    “范笺,你有没有听到啥?”我压低声音问范笺。
    范笺仔细一听,表情立刻就变了,”阳阳,我咋听到好像有人在抓棺材盖一样的声音啊……”。
    范笺这话一出,我跟胡乃那小神棍身子立刻凉了半截。
    此刻除了杨逍他们四个抬棺的,其余的村民包括村长都离棺材有三四步远的距离。也就是说,不可能是咱们这群活人里有哪个在抓那具棺材的木板。
    答案只有一个,就是棺材里的那位在用手抓棺材盖子……
    胡乃那小神棍一脸紧张的说,“会不会那个叫牛牛的小孩根本就没死啊……”。
    胡乃那小神棍说出这话比刚才范笺说的还更让人胆寒,我全身汗毛倒竖的,深呼吸,“不会吧,牛牛没死的话,他们还能活埋啊。就算他们想活埋,牛牛父母也不会同意吧。”。
    “这个就说不准了……”范笺的声音轻轻传进我的耳朵,“你们就没看到牛牛的父母没有在这送葬的队伍里么,若是在,一个刚刚失去儿子的父母总不可能不伤心哭吧。”。
    范笺这么一提醒,我跟胡乃那小神棍立马就意识到了,果真如她说的那样,整个送葬队伍从牛牛家里起棺到走了这么远的山道,全过程都没听到过一丝哭声。
    这也太不正常了……
    见我跟胡乃那小神棍一脸懵逼胆寒的样子,范笺忽的说道,“阳阳,想知道棺材里面的牛牛到底有没有死,你看姐的手段……”。
    “你能有办法知道啊,范笺。”我诧异的问了句。
    “嗯。”范笺点了点头,“姐带来的东西还剩最后一只,用它一探,自然就知道了。”。
    我跟胡乃都不知道范笺那丫头到底带了啥东西来了这月半村,全都好奇的看着她。
    范笺转身,扭腰,右手往身后的背包里一摸,就跟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样东西来。那东西长腿长须的,足有拇指大小,一双细小的眼睛在黑暗里散发出绿莹莹的光芒。
    我离她最近,看到她手里拿着的那东西,差些就失声惊呼起来,“蝎子……”。
    “你不要命了吧阳阳……”范笺冷着一张脸手腕一甩,就像甩她的销魂蚀骨绣花针一样,把那只蝎子“嗖”的一声甩向了棺材。
    我赶紧捂住了嘴巴,用眼睛去看的时候,居然看到那只拇指大小的蝎子身子突然就缩小,从肉眼几乎看不到的棺材缝隙里钻了进去。
    我跟胡乃那小神棍看得目瞪口呆的,不知道范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范笺轻蔑的看了胡乃那个小神棍一眼,然后看着我张了张嘴,“阳阳,告诉你,姐这招也是家传绝学,叫蝎子探棺,等会你们就知道结果了。”。
    这丫头家传绝学还挺多的,啥销魂蚀骨绣花针、能听到五十米之内的任何声音,这下又是蝎子探棺的……就是不知道她父母到底是何许人,这么有本事……
    就在我跟胡乃那小神棍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忽的看到范笺扬起了她的右手。黑暗中我看得真切,她刚才甩向棺材的那只蝎子不知啥时候已经回到了她的手上。
    她把那只蝎子放进随身背的背包,然后告诉我们说,”我的蝎子一点事都没有,那只能说,棺材里的牛牛已经死了……“。
    ”你确定?“胡乃那小神棍一脸不相信。
    ”咋?你怀疑姐的手段?“范笺没好气的白了胡乃那小神棍一眼,”姐懒得理你!“。
    说完她就气鼓鼓的走开了。
    我观察到,自那个叫狗蛋的村民脚被钉子扎伤被送下山后,杨逍他们四个抬棺的都走得特别小心翼翼,每走一步都很小心他们的脚下。因为他们走得慢,所以送葬的队伍也行走缓慢。
    就这样走了大约又是个把时辰的时候,最后终于安全到达了下葬的地方。
    大大小小的小土包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土包前有石碑,石碑的高矮也不一样,上面刻着一些字,估计是那些死去的人的名字。
    一进入这墓地,我立刻感觉温度突然低了好几度一样,冷飕飕的,我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衣服。
    “下棺!”村长下了命令。
    杨逍等四个抬棺的村民立刻把棺材对准挖好了的墓穴,将沉重的棺材缓缓放了下去。然后拿着锄头就往墓穴填土。 一铲一铲的泥土盖上了棺材,很快就堆成了一个小土堆。
    在村长指挥杨逍他们几个村民往墓穴填土的时候,我注意到有些石碑后的墓穴居然是空的,新鲜的泥土堆在墓碑后面。
    我观察到了,范笺跟胡乃他们两个也看到了,范笺冲我挤了挤眉毛,然后凑近了我的耳根说,”阳阳,这被挖了的墓穴应该就是朱队说的被盗了的尸体原来所在的墓穴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我们三个站着的地方离那些墓穴有些远,看不太清楚。我们三个不由自主的朝那地方挪动了几步,就看到墓穴确实是被人挖开了棺材盖已经被掀开,里面早没有了尸骨。
    ”你们在看啥啊……“一个声音忽的在我们三个身后响起,吓得我浑身一激灵扭过了头,就看到村长一脸阴沉的站在我们三个身后。
    我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摆出一副好奇的样子,指着那些被挖开的墓穴张了张嘴,”村长大叔,这些墓穴咋是空的啊?“。
    ”是啊是啊,咋是空的啊?“胡乃那小神棍跟范笺听我这么一问,也装作一副好奇的样子配合着我的提问。
    村长沉默了会,然后看着我说,”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咱村子里出现的怪事了,这些墓穴里的尸体全都被人给盗走了。“。
    ”有这回事啊,那些盗尸的人咋这么缺德啊,连尸体也敢盗。“我骂了句看着村长说道,”这都啥时候的事啊村长大叔?“。
    "个把月之前的事吧……”村长说着点燃了一根旱烟,明明灭灭的火光映得他一张有些狰狞。
    “咋不报案啊,村长大叔?”胡乃小神棍问了句。
    “报啥案啊,咱村子山高皇帝远的,估计就算报了案也没人来管。”村长叹了口气然后说,“葬礼已经完成了,你们还是赶紧跟我下山吧,着猴子嘴凶险,经常有狼群出没的。”他说着转过身子,去追赶送葬下山的队伍。
    一听有狼群出没,胡乃那小神棍一张脸都绿了,他看着我张了张嘴,“阳阳,咱还是赶紧离开这吧,村长说了,这儿有狼的。”。
    其实我也害怕,刚想张嘴答应,哪知道范笺轻蔑的看了胡乃一眼说,“胆小鬼啊,怕狼还不如不要来,留在学校里比较好。”。
    “你?”胡乃那小神棍涨红了一张俏脸,脖子一梗说,“好,既然你不怕,本公子自然也不会怕。”。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咱们还是赶紧下山好了……”我抬起头去看村长的身影,顿时就愣住了。
    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那村长居然跟那群的送葬的队伍走得不见了踪影。那么快,就好像身后被鬼追着一样。
    我们三个赶紧加快了步伐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我一边走一边对胡乃跟范笺说,“你们说,这盗尸的事若是人为的,你说那人盗走尸体干啥啊?”。
    “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范笺应道,”要不你说盗走尸体干嘛啊……“。
    ”我知道了阳阳。“胡乃小神棍说道,”你说这个盗走尸体的会不会像咱学校旁边枫木岭上那个姓胡的王八蛋一样拿来修炼邪术,操纵活尸啊?“。
    ”你蠢吧,无赖。“范笺白了他一眼说,”你哪知眼睛看到这月半村里有活尸了,左眼还是右眼?“。
    ”我是没看到……好了,本公子不与你计较。“胡乃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本公子错了,行不,范笺?“。
    看到胡乃那小神棍一脸的窘相,范笺”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这还差不多,姐就喜欢你这可爱的样子。“。
    范笺这话说得连我都相当的无语,就别说胡乃那小神棍了。可怜胡乃硬是憋着没有反驳她。
    我观察到,自那个叫狗蛋的村民脚被钉子扎伤被送下山后,杨逍他们四个抬棺的都走得特别小心翼翼,每走一步都很小心他们的脚下。因为他们走得慢,所以送葬的队伍也行走缓慢。
    就这样走了大约又是个把时辰的时候,最后终于安全到达了下葬的地方。
    大大小小的小土包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土包前有石碑,石碑的高矮也不一样,上面刻着一些字,估计是那些死去的人的名字。
    一进入这墓地,我立刻感觉温度突然低了好几度一样,冷飕飕的,我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衣服。
    “下棺!”村长下了命令。
    杨逍等四个抬棺的村民立刻把棺材对准挖好了的墓穴,将沉重的棺材缓缓放了下去。然后拿着锄头就往墓穴填土。一铲一铲的泥土盖上了棺材,很快就堆成了一个小土堆。
    在村长指挥杨逍他们几个村民往墓穴填土的时候,我注意到有些石碑后的墓穴居然是空的,新鲜的泥土堆在墓碑后面。
    我观察到了,范笺跟胡乃他们两个也看到了,范笺冲我挤了挤眉毛,然后凑近了我的耳根说,“阳阳,这被挖了的墓穴应该就是朱队说的被盗了的尸体原来所在的墓穴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我们三个站着的地方离那些墓穴有些远,看不太清楚。我们三个不由自主的朝那地方挪动了几步,就看到墓穴确实是被人挖开了棺材盖已经被掀开,里面早没有了尸骨。
    “你们在看啥啊……”一个声音忽的在我们三个身后响起,吓得我浑身一激灵扭过了头,就看到村长一脸阴沉的站在我们三个身后。
    我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摆出一副好奇的样子,指着那些被挖开的墓穴张了张嘴,“村长大叔,这些墓穴咋是空的啊?”。
    “是啊是啊,咋是空的啊?”胡乃那小神棍跟范笺听我这么一问,也装作一副好奇的样子配合着我的提问。
    村长沉默了会,然后看着我说,“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咱村子里出现的怪事了,这些墓穴里的尸体全都被人给盗走了。”。
    “有这回事啊,那些盗尸的人咋这么缺德啊,连尸体也敢盗。”我骂了句看着村长说道,“这都啥时候的事啊村长大叔?”。
    “个把月之前的事吧……”村长说着点燃了一根旱烟,明明灭灭的火光映得他一张有些狰狞。
    “咋不报案啊,村长大叔?”胡乃小神棍问了句。
    “报啥案啊,咱村子山高皇帝远的,估计就算报了案也没人来管。”村长叹了口气然后说,“葬礼已经完成了,你们还是赶紧跟我下山吧,这猴子嘴凶险,经常有狼群出没的。”他说着转过身子,去追赶送葬下山的队伍。
    一听有狼群出没,胡乃那小神棍一张脸都绿了,他看着我张了张嘴,“阳阳,咱还是赶紧离开这吧,村长说了,这儿有狼的。”。
    其实我也害怕,刚想张嘴答应,哪知道范笺轻蔑的看了胡乃一眼说,“胆小鬼啊,怕狼还不如不要来,留在学校里比较好。”。
    “你?”胡乃那小神棍涨红了一张俏脸,脖子一梗说,“好,既然你不怕,本公子自然也不会怕。”。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咱们还是赶紧下山好了……”我抬起头去看村长的身影,顿时就愣住了。
    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那村长居然跟那群的送葬的队伍走得不见了踪影。那么快,就好像身后被鬼追着一样。
    我们三个赶紧加快了步伐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我一边走一边对胡乃跟范笺说,“你们说,这盗尸的事若是人为的,你说那人盗走尸体干啥啊?”。
    “是啊,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范笺应道,“要不你说盗走尸体干嘛啊……”。
    “我知道了阳阳。”胡乃那小神棍一脸得意的说道,“你说这个盗走尸体的会不会像咱学校旁边枫木岭上那个姓胡的王八蛋一样拿来修炼邪术,操纵活尸啊?”。
    “你蠢吧,无赖。”范笺白了他一眼说,“你哪知眼睛看到这月半村里有活尸了,左眼还是右眼?”。
    “我是没看到……好了,本公子不与你计较。”胡乃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本公子错了,行不,范笺?”。
    看到胡乃那小神棍一脸的窘相,范笺“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这还差不多,姐就喜欢你这可爱的样子。”。
    范笺这话说得连我都相当的无语,就别说胡乃那小神棍了。可怜胡乃硬是憋着没有反驳她。
    其实范笺说不怕狼应该是假的,因为她下山的时候冲得比我跟胡乃那小神棍都要快,而且一直都冲在最前面,我们三个很快就回到了祠堂。
    祠堂里面早已经亮起了微弱的灯光,估计是村长安排人给我们点的。
    范笺一进祠堂就进了自己的房间,胡乃那个小神棍点燃了根烟,美美的抽了起来。
    ”你不累么,胡公子?“我问了句。
    ”累啊,咋不累。“胡乃那小神棍吐了个烟圈看向我。
    ”那还不早点睡?“我白了他一眼。
    ”睡是想睡,我只是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阳阳,你说抛开这月半村里尸体被盗不说,你是不是觉得这村子还有啥秘密啊,你看到那些村民了么,他们似乎都在害怕。“。
    “对啊。”我看着胡乃张了张嘴,“他们是在害怕……可是,你说他们在怕啥啊?”。
    ”我也不知道……“胡乃小神棍说着”噗“的一声吐掉了嘴里的烟头,说,”算了,想不清楚别想了,至少这会想不清楚不想了,睡吧,阳阳。“。
    ”嗯。“我也困了,应了句走进了白天睡觉的房间躺到了床上,闭着眼睛居然一下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我突然被惊醒了,是被一种隐隐约约听不太真切的撞击声音给惊醒的。
    那声音听起来有点像夜风吹动祠堂窗户发出的”咯吱……咯吱……“声响,又像是人行走的脚步声,在黑暗中听到揪心得不行。
    我睁开眼睛,屋子里一片漆黑。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亮光辉,我很快就适应了眼前的黑暗。

    当我发的视线转到房间那个窗户边的时候,浑身顿时就起满了鸡皮疙瘩。窗外此刻缓缓的出现了个人影,长长的头发遮住了整张脸,看不到面孔,在清冷的月光下,就跟个飘忽过来的幽灵似的。
    ”我草,什么人?“我骂了句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做好了咬破舌尖的准备。若窗外那身影是鬼魂飘进房间的话,我会立刻一口鲜血冲它喷过去。
    我
    那女人一甩遮住脸孔的长发,轻声说道,“你喊啥,是姐……”。
    是范笺的声音……
    我顿时就松了口气,冲窗户外的范笺说道,“无聊!你深更半夜的喊我干啥啊,你不知道差些给你吓死……”。
    ”你就这么胆小啊阳阳。“范笺说,”你看到村子里那口井了么,就是淹死牛牛的那口。“。
    ”啥啊,没见过,也没去过。“我皱了皱眉头说,”你到底想干啥啊范笺。“。
    ”我就想去那里看看……阳阳,你能陪我一起去么,我总觉得那口井不对。“范笺在窗户外看着我张了张嘴。


    一口井有啥不对的,就算不对,白天找个借口去看也可以啊,非得半夜三更的。我心里虽然一百个不情愿,但还是从床上起来走了出去。
    一走到范笺的身边我就问她,”还喊不喊胡公子啊?“。
    ”嘘,就不喊那无赖了,咱们俩去看看就行。“说完范笺带着我就往村子里走,走了大约十来分钟的样子,范笺带着我在一口古井不远处停了下来。
    若是我没估计错,这口古井应该刚好在月半村整个村子最中心的位置,按照之前我跟郭俊学的风水基础来说,这口井设在村子最中心的位置,就风水学来说,还真不是啥好事情。
    范笺站在那冲那口古井看了蛮久,随后冲我招了招手,”阳阳,咱过去看看。“。
    ”这么晚了,咱干嘛不白天来看啊……“我实在是忍不住了,还是把心中的念头给说了出来,”若是有危险咋办?“。


    范笺没有理我说的话,而是直接朝那口古井走了过去。我担心会有意外,赶紧也跟着走了过去。
    范笺此刻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裙,在夜风中就跟个精灵似的,还没走到那口古井边,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我看着她张了张嘴,”咋的啦,范笺。“。
    她回过头来看着我,说,”没咋的,姐突然就不想看这古井了,咱们回去吧,阳阳。“。
    这丫头玩的啥东东啊,我真的是相当无语,”咋就不看了,你不是要看么?“。
    ”太冷了……“范笺说着冲手心哈了口气,然后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妈呀,就算半夜是有些凉意,她的手也不可能冷成这样吧,就跟一块千年寒冰似的,一触摸到我的手臂,立刻冷得我直打哆嗦。
    我费尽力气想抽回她抓住我的手,却没想到她力气大得惊人,硬是没有挣脱。我只得仍由她拉着回了祠堂。
    走到祠堂门口的时候她才松开了握住我的手,在祠堂外面站住了,她看着我说,”阳阳,你先进屋去睡吧,天亮还要会,你可以再睡会,我想在这里站站。“。
    若不是熟悉范笺那喜怒无常的性格,我真的有点怀疑她有病,而且还是病得不轻的那种。
    我无语的看了她一眼,掉头走进了祠堂。回到房间一躺到床上,立刻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后,发现胡乃那小神棍还没出来,范笺正在祠堂门口洗脸。
    我走过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道,“哎,你咋就起来了啊,是不是昨晚一直没睡啊……”。
    “啥?”范笺一脸惊讶的看着我,随即骂道,“你有病吧,姐昨晚睡得好好地,香着呢……”。
    “啥?”我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你说你昨晚睡得好好地?”。
    “咋的了?”范笺竖起了她的柳叶眉,“姐就不能睡得好好地吗,你大清早的欠骂吧,邓立阳?”。
    “不是啊,你昨晚大半夜的喊我去看村子里的一口井,这总是事实吧。”想起昨晚她那样子,我无语的耸了耸肩膀。
    “井?姐有吗?”范笺看着我皱紧了眉头,“不是吧,姐昨晚压根就没出过房门……你昨晚不会是见鬼了吧,阳阳……”。
    听范笺这么一说,我后背立刻起满了鸡皮疙瘩。
    昨晚她赤脚,手冷得跟块冰似的,还力气大得惊人……
    这会我就是再傻也知道昨晚上喊我去看村子里那古井的不是人了……
    可是,那女人并没有伤害我的任何意思啊,她带我去看村子里的井到底啥意思啊。
    莫非,那井真的有问题……

    其实范笺说不怕狼应该是假的,因为她下山的时候冲得比我跟胡乃那小神棍都要快,而且一直都跑在最前面,我们三个很快就回到了祠堂。
    祠堂里面早已亮起微弱的灯光,估计是村长安排村民过来帮我们点的。
    范笺进祠堂后就进了自己的房间,胡乃那个小神棍点了根烟,美滋滋的抽了起来。
    “还不睡,你不累么,胡公子?”我问了句。
    “累啊,咋不累。”胡乃那小神棍吐了个烟圈看着我。
    “那还不早点睡?”我白了他一眼。
    “睡是想睡,但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胡乃叼着根烟皱紧了眉头,“阳阳,我觉得这月半村里除了那被盗的尸体,村子里一定还有其他的秘密。你看那些村民了,他们似乎都在害怕……”。
    “对啊。”我看着胡乃张了张嘴,“他们是在害怕……可是,你说他们到底怕啥啊?”。
    “这我哪知道……”胡乃那小神棍说着“噗”的一声吐掉了嘴里的烟头,说,“算了,不想了,睡吧,阳阳。”。
    “嗯。”我也困了,走进房间躺到床上闭着眼睛居然一下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我突然被惊醒了,是被一种隐隐约约听不太真切的撞击声音给惊醒的。
    那声音听起来有点像夜风吹动祠堂窗户发出的“咯吱……咯吱……”声响,又像是人光着脚板行走的脚步声,这声音在黑暗中听到特别的揪心。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屋子里虽然一片漆黑,但有清冷的月光从窗户外透了进来。
    当我发把视线看向窗户的时候,浑身一激灵顿时就清醒过来。
    窗户外此刻站着个人影,长长的头发遮住了整张脸,看不到面孔,在清冷的月光的映照下,诡异异常。
    “我草,什么人?”我骂了句腾地从床上坐起,做好了咬破舌尖的准备。
    若窗外那身影真是鬼魂敢飘进房间的话,我会立刻一口血冲它喷过去。
    那女人轻轻一甩遮住脸孔的那蓬长发,缓缓的开了口,“你喊啥,是我……”。
    范笺?
    是范笺的声音……
    我被她吓一跳,没好气的冲窗户外骂道,“你大半夜的跟个鬼似的站窗外干嘛啊,无聊!差些没被你吓死……”。
    “你就这么胆小啊阳阳。”范笺站在那冲我撇了撇嘴,“哎,我是有事想问你,你白天有看到村子里那口井么,就是淹死牛牛的那口。”。
    “啥井啊,没看到。”我皱了皱眉头说,“你不会大半夜的站在窗外就想问这个吧,范笺。”
    “没错,我就是想问这个,我觉得那井不对,想去那里看看……阳阳,你能陪我一起去么?”范笺在窗户外看着我张了张嘴。
    一口井有啥对不对的,就算不对,白天去看不行么,非得半夜三更的。
    我心里虽然一百个不情愿,但还是披着衣服起来走了出去,“那还喊不喊胡公子同啊?”。
    “嘘……”范笺把手指放到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不喊胡乃那小神棍,然后转身就走,我赶紧跟了上去。
    跟着她走了大约十来分钟的样子,就看到有口古井出现在视线里。井口黑洞洞的,在夜色下就像一张怪兽的巨嘴,想把人给吞下去似的。
    看到那井口,我心中起了一种异常的感觉。
    若是我估计没错,那口古井所在地应该刚好是月半村最中心的位置,按照郭俊教我的风水基础来说,这口井设在这位置,就风水学来说,还真不是啥好事情。
    范笺见我站在那发愣,冲我招手,“阳阳,咱过去看看。”。
    “这么晚了,咱干嘛不白天来看啊……还别说,我也觉得这井怪怪的……”。
    “你不去算了,我去。”范笺说着直接朝那口古井走了过去,一袭黑色长裙被夜风吹起,我惊讶的发现,范笺那丫头居然是光着脚丫的。
    有病吧,大半夜的出来连鞋子也不穿。
    我在心里骂了句正准备走过去,却看到范笺停下来了。    我看着她张了张嘴,“咋的啦,咋又不去看了?范笺。”。
    她回过头来看着我,说,“没咋的,我突然又不想看这古井了,咱还是回去吧,阳阳。”。
    这丫头玩的啥东东啊,还真是有病啊。
    我真的是相当无语,“咋又不看了,你不是要看么?”。
    “太冷了……”范笺说着冲手心哈了口气,然后跑过来一把拉住了我。
    妈呀,就算这大半夜的温度低,她的手也不可能这样冷吧,就跟块千年寒冰似的,一触摸到我的手臂,冷得我直打哆嗦。
    我费尽力气想抽回她抓住我的手,却没想她力气大得惊人,硬是没有挣脱,只得仍由她拉着回了祠堂。
    快到祠堂门口的时候她才松开了抓住我的那只手,在外面站住了,看着我说,“阳阳,你先进屋睡吧,天亮还要会,你可以再睡会,我……想在外面再待会。”。
    “大半夜的在外面吹风啊,我可不陪你。”我说了句,相当无语的看了她一眼走进了祠堂。
    若不是熟悉范笺那喜怒无常的性格,我真的怀疑她有病,还是病得不轻的那种。
    懒得理她,还是睡会。回到房间一躺到床上,我立刻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后,发现胡乃那小神棍还没出来,范笺正在祠堂门口洗脸。
    我走过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道,“哎,你咋就起来了啊,是不是昨晚一直没睡啊……”。
    “啥?”范笺一脸惊讶的看着我,随即骂道,“你有病吧,姐昨晚睡得好好地,香着呢……”。
    “啥?”我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你说你昨晚睡得好好地?”。
    “咋的了?”范笺竖起了她的柳叶眉,“姐就不能睡得好好地吗,你大清早的欠骂吧,邓立阳?”。
    “不是啊,你昨晚大半夜的喊我去看村子里的一口井,这总是事实吧。”想起昨晚她那样子,我无语的耸了耸肩膀。
    “井?姐有吗?”范笺看着我皱紧了眉头,“不是吧,姐昨晚压根就没出过房门……你昨晚不会是见鬼了吧,阳阳……”。
    听范笺这么一说,我后背立刻起满了鸡皮疙瘩。
    昨晚她赤脚,手冷得跟块冰似的,还力气大得惊人……
    这会我就是再傻也知道昨晚上喊我去看村子里那古井的不是人了……
    可是,那女人并没有伤害我的任何意思啊,她带我去看村子里的井到底啥意思啊。
    莫非,那井真的有问题……

    听范笺这么一说,我后背立刻起满了鸡皮疙瘩。
    昨晚她赤脚,手冷得跟块冰似的,还力气大得惊人……
    这会我就是再傻也知道昨晚上喊我去看村子里那古井的不是人了……
    可是,那女人并没有伤害我的任何意思啊,她带我去看村子里的井到底啥意思啊。
    莫非,那井真的有问题……
    我这念头刚起,忽的就看到有几个村民神色慌张的从祠堂门口跑过。
    “咋又淹死人了啊……”。
    “是啊,村子里就只剩六个小孩了……”。
    “这样下去你说咋得了,下一个不知道会是谁啊……”。
    ……
    他们大声说着跑远了,走的方向正是村里古井所在的方向。
    那古井昨天才淹死了那个叫牛牛的小孩,大清早怎么又淹死人了?
    我心里一咯噔,就看到范笺用手指拢了拢她那及腰的长发,冲我喊道,“阳阳,咱们看看去。”。
    她说完就跑,我赶紧跟了上去。
    “我说呢,这村子里咋就没见小孩子,原来都掉那井里淹死了。”范笺扭着个小蛮腰跑得很快,边跑边对我说。
    经她这么一提醒我也想起来了,从进村到现在我还真是没看到过村里有小孩出现过,“那井既然这么恐怖,经常死人的他们咋就不把那井给封了啊。”。
    “就是啊,这不正常啊。咱们过去看看再说吧……”。
    我跟范笺跟在几个村民身后很快就跑到了古井那,昨晚没近前细看,只看到黑咕隆咚的井口,这会离得近,才看到那古井是个八角形的,井壁用青砖砌成,井口上长满了青苔。
    井边围满了不少村民,我探头往井下一看,一颗心立刻沉了下去。
    一个小孩仰面躺在井底,大约十来岁的样子,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是在留恋这个世界。
    见小孩那样子,我鼻子一酸,差些就流下泪来。
    我用手揩了揩眼角,忽的觉得身后氛围有些不对。一扭头,就看到那些村民都站在我跟范笺身后,冷冷的看着我们两个。
    那眼神很冷,就跟看个仇人似的,看得我后背起满了鸡皮疙瘩。
    “咋的啦,你们都这样看着咱俩干嘛?”范笺那丫头估计是受不了他们那眼神,张嘴说了句。
    “是你们啊……”一个声音忽的在那群村民身后响了起来。
    我抬头一看,就看到村长那铁塔般身子出现在人群里,围观的村民马上上出了一条道。
    村长走到我跟范笺的跟前,看着我们说,“两位同学,别怪他们那样看你们……你们是外来人,在没查清楚猪猪是咋死在这井里之前,他们怀疑你们也是正常的。”。
    “啥?”我被村长这话差些就气晕,我努力克制着激动的情绪,看着村长说,“村长大叔,你不会是怀疑我们跟这个叫猪猪的落井有关吧。昨晚我们三个跟着你们送葬后就直接回了祠堂的……”
    “你们是回了祠堂,但有村民昨晚见你一个人来了这古井,你作何解释?”村长两眼盯着我,眼睛里闪过一丝凌厉的神色。
    “啥……”这下完了,这下我是百口莫辩了。昨晚那女鬼引我来水井,居然还好死不死的被个村民看到。
    那村民说我是一个人不难理解,因为他看不到那个女鬼。
    “没错,我是来了古井,可这并不能证明我就跟猪猪落井有关吧,村长大叔。”被人冤枉,我的一张脸涨得通红的。
    而且这还不是一般的被冤枉,关系到人命。
    “我说同学,我也没说你跟猪猪落井有关啊,只是他们怀疑而已。”村长看着我张了张嘴。
    “村长大叔,没有证据的事你们咋能怀疑我们啊。”一直没出声的范笺忽的说道了起来,她看着村长一字一句的说道,“昨晚送走的那个牛牛不也是掉水井淹死的么,那会他们还没进村子啊,总不会把那事也算到咱们头上吧。”。
    哪晓得村长听范笺这么一说立刻把眼睛盯住了她,“哦,对了,你不提这事我还差些忘了,牛牛昨天掉水井的时候他们是没来,但你已经进村了。”。
    这话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我跟范笺都惊呆了。
    村民们的目光比刚才更冷,全都死死的盯在我们两个身上。
    “唉……”村长忽的叹了口气,“说实话,我原本也不应该怀疑你们的,但现在出了事情,我们肯定先怀疑外来人。”。
    那些村民听村长这么一说,立刻蠢蠢欲动起来。我跟范笺又气又急,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闹啥啊,你们闹啥啊,再咋的也得先把猪猪的尸体捞上来再说吧。”人群里猛地冲出一个村民,两眼红红的,话音刚落就冲到了井边,一双手趴在井口就要往井里钻,可是井口实在是太小,他那魁梧的身子根本就钻不进去。
    我一看,那村民是给我们送过饭的杨逍。
    杨逍见下不了井,怒吼了一声就去扒井口那些青砖,被村长一把给搂住了,“杨逍,你要做啥?”。
    杨逍双眼赤红,看着村长几乎是在哀求,“牛牛死的时候我不让猪猪下井打捞尸体的,你偏要,我就知道要出事的……此刻猪猪在井底,我咋不能连他的尸体都不捞上来啊,村长。”。
    村长看着杨逍,眼神凌厉,“杨逍,你敢?扒井……你是不想村里人活了吧。”。
    估计杨逍也是急的不行,跟村长说话的语气提高了八拍,“你们都怕这井干嘛,不扒它村里不是照样出事啊,加上猪猪,才半个月时间,就已经有四个小孩淹死在里面了……”。
    杨逍话音一落,我看到那天阻止我们进村的那个九阿公颤巍巍的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他看着杨逍说,“杨逍,你这话不对,在咱村里你得听村长的,这井不能扒。”。
    “可是……九阿公,再咋的也得想办法把猪猪给捞上来吧。”这个九尺男儿说着眼角流出了眼泪。
    范笺忽的推了我一下说,“阳阳,你身板小,那井口估计能进去。”。
    “我……”我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范笺是要我下到井底把猪猪的尸体捞上来,“可是你刚才没听杨逍说啊,猪猪昨天下井捞了牛牛的尸体,今天就出事了……”。
    “不怕啊阳阳,有姐在旁边看着,不会有事的。你下去看看井底到底有没有啥怪物。”说话的时候范笺指尖已经捏了三根销魂蚀骨绣花针。
    我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下去打捞猪猪的尸体,忽的听到村长压低嗓子跟杨逍在说话,“杨逍,你难道没看出来吗?”。
    杨逍问,“看出啥?”。
    村长的声音更加低了,“是诅咒,是那个上辈子传下来的诅咒开始了,咱们挡不了的,你知道吗。”。
    杨逍一张脸顿时就白了,身体颤抖了一下,“村长,开始了……那诅咒真的开始了?”。
    “嗯。从第一个掉进井里淹死的孩子开始我就知道是那个诅咒开始应验了……”村长冲杨逍使劲的点了点头,然后对围观的村民说,“你们也别在这瞧热闹了,有孩子的赶紧回家看好孩子。”。
    那些村民一听这话脸都白了,有几个村民立刻转身就跑。
    我一数,不多不少,走的刚好是六个。看来来的时候听那几个村民说村里已经只剩下六个孩子的事是真的。
    村长此刻还在搂着杨逍不松手,突然听到范笺的声音响了起来,“村长大叔,有个人可以下去把猪猪的尸体捞上来。”。
    “谁?”村长抬起头来看着范笺。
    “我。我可以下去。”见范笺已经提出来了,我想这会主动站出来可能会更好些。
    “好,那你下去。”村长一拍巴掌说,“你不是村子里的人,下去可能没问题,但你得注意安全。”。
    很快有村民找来了一根杯口粗细的麻绳捆在了我的腰上,几个身强力壮的村民在井边拉着那根绳子,慢慢把我往井里放。
    我的身子快接近水面的时候,听到范笺说话的声音,“村长大叔,我同学阳阳这会自愿下去打捞猪猪,但我有言在先啊,你们可不能趁机阴他啊……”。
    “谁要是敢阴阳阳就别怪我杨逍跟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是杨逍怒吼的声音。
    井上的村民听杨逍一说,立刻鸦雀无声。
    “咳咳……”我踩着井壁慢慢往下滑,听到村长咳嗽了两声在说,“这个嘛,杨逍你就放心好了,刚才大家对他们误会还不是因为他们是外来人。这会阳阳同学自告奋勇下井打捞猪猪,咱们都很感动。你放心,放心……”。



    听村长这么一说,我也放了心。
    我很快的潜到井底,以最快的速度伸手去拉猪猪的尸体,立刻感觉不对劲,一个才十来岁的小孩体重不可能有这么重。
    我钻出水面,蒙蔽一口气再次沉入水滴,使劲把猪猪的尸体翻了过来,居然看到他的身后被绑了一块跟他身板差不多的巨石。
    谋杀,这明显是谋杀,凶手杀害了猪猪,然后再把他沉尸井底。
    是谁会对这么小的一个小孩下这样的毒手,此刻,第一次触碰尸体的恐惧早已经被愤怒代替。
    我费尽力气解开猪猪后背的那块巨石,一只手揽住了他的尸体,另一只手使劲拉了拉捆在我腰部的绳索,示意上面的村民可以拉我上去。
    我跟猪猪很快就被那几个村民给拉到井外,我松开揽住猪猪尸体的手,坐在地上剧烈的咳嗽。
    看到被我打捞上来的猪猪,村民骚动起来,范笺突然失声尖叫,“猪猪脖子被人掐过,他是被人给掐死的。”。
    听范笺这么一说,我睁开眼睛朝猪猪的脖子看了过去,果然看到他的脖子上有一圈明显的掐痕,那掐痕很大,掐死他的那人绝对长着一双大手掌。
    我喘了口气说,“没错,猪猪后背还绑了一块石头,他应该是被人给掐死后沉尸井底的。”。
    杨逍双目尽赤,搂着猪猪的尸体怒吼起来,“是谁对这么小的孩子下这样的毒手?如果被我揪出来,我杀了他。”。
    村民们都沉默了,村长咳嗽了两声说,“杨逍你别冲动,猪猪这事交给我们去查,你带着他先回屋,我等会就过来。”他说着看向了我跟范笺,“阳阳同学,你们也先回祠堂吧,猪猪既然是被人谋杀的,那凡是在村子里的人包括你们都有嫌疑,在咱们没找出凶手之前你们不准离开村子。”。
    村长这话说得没错,我跟范笺都沉默了。
    村长说完后带着那些村民走了,杨逍抱着猪猪的尸体步履沉重的一步一步往回屋子的方向走。他的肩膀在不停的抽动,他应该是在哭。
    我的心里也很沉重,朱队让我们三个来这月半村调查尸体被盗、守墓人离奇死亡的事件,没想到却遇上了一桩凶杀案,而且把我们三个都牵扯在了里面。
    在我们进村之前,这村里已经死了三个小孩,猪猪是第四个。猪猪是被人给谋杀的,那么,包括牛牛在内的三个小孩会不会也是被谋杀的呢?
    想到这层关系,我的呼吸有点窒息,这月半村里就好像有一张无形的大网,牢牢地把我们三个网在了里面。
    听村长这么一说,我也放了心。
    我很快的潜到井底,以最快的速度伸手去拉猪猪的尸体,立刻感觉不对劲,一个才十来岁的小孩体重不可能有这么重。
    我钻出水面,蒙蔽一口气再次沉入水滴,使劲把猪猪的尸体翻了过来,居然看到他的身后被绑了一块跟他身板差不多的巨石。
    谋杀,这明显是谋杀,凶手杀害了猪猪,然后再把他沉尸井底。
    是谁会对这么小的一个小孩下这样的毒手,此刻,第一次触碰尸体的恐惧早已经被愤怒代替。
    我费尽力气解开猪猪后背的那块巨石,一只手揽住了他的尸体,另一只手使劲拉了拉捆在我腰部的绳索,示意上面的村民可以拉我上去。
    我跟猪猪很快就被那几个村民给拉到井外,我松开揽住猪猪尸体的手,坐在地上剧烈的咳嗽。
    看到被我打捞上来的猪猪,村民骚动起来,范笺突然失声尖叫,“猪猪脖子被人掐过,他是被人给掐死的。”。
    听范笺这么一说,我睁开眼睛朝猪猪的脖子看了过去,果然看到他的脖子上有一圈明显的掐痕,那掐痕很大,掐死他的那人绝对长着一双大手掌。
    我喘了口气说,“没错,猪猪后背还绑了一块石头,他应该是被人给掐死后沉尸井底的。”。
    杨逍双目尽赤,搂着猪猪的尸体怒吼起来,“是谁对这么小的孩子下这样的毒手?如果被我揪出来,我杀了他。”。
    村民们都沉默了,村长咳嗽了两声说,“杨逍你别冲动,猪猪这事交给我们去查,你带着他先回屋,我等会就过来。”他说着看向了我跟范笺,“阳阳同学,你们也先回祠堂吧,猪猪既然是被人谋杀的,那凡是在村子里的人包括你们都有嫌疑,在咱们没找出凶手之前你们不准离开村子。”。
    村长这话说得没错,我跟范笺都沉默了。
    村长说完后带着那些村民走了,杨逍抱着猪猪的尸体步履沉重的一步一步往回屋子的方向走。他的肩膀在不停的抽动,应该是在哭。
    我的心里也很沉重,朱队让我们三个来这月半村调查尸体被盗、守墓人离奇死亡的事件,没想到却遇上了一桩凶杀案,而且把我们三个都牵扯在了里面。
    在我们进村之前,这村里已经死了三个小孩,猪猪是第四个。猪猪是被人给谋杀的,那么,包括牛牛在内的三个小孩会不会也是被谋杀的呢?
    想到这层关系,我的呼吸有点窒息,感觉这月半村里就好像有一张无形的大网,牢牢地把我们三个网在了里面。
    回到祠堂,我把昨晚被白衣女鬼引着去了古井还有猪猪的事跟胡乃那小神棍说了。
    胡乃立刻惊叫起来,“阳阳,有这事?”。
    “嗯,是的。”我沉重的点了点头,努力在脑海里理顺着思路。这月半村失踪的尸体,守墓人离奇的死亡,唱着诡异歌谣的疯子,半夜化作范笺模样的白衣女鬼,死去的四个小孩……
    “等等……”我脑海里灵光一闪,盯住了胡乃,“胡公子,依我看,这月半村不仅有脏东西,有秘密,还有杀人凶手。”。
    “这不是明摆着啊,还用你说。”范笺在一旁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问题是咱们来了都两天了,却啥头绪都没有。唉,你跟无赖好好想想吧,姐回房间休息休息。”她说完就扭着个小蛮腰走了。
    胡乃那小神棍见我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挤眉弄眼的笑了笑,“阳阳,苦着张脸干嘛,本公子陪你出去走走。”。
    “也好,咱出去走走,反正村长刚才也说了,在没查出杀害猪猪的凶手之前,咱们也是走不了的。”我想了想说。
    “哎,阳阳,你这话不对,就算村长这会要咱们走咱们也不能走啊,朱队让咱们做的事还没一点头绪。”胡乃那小神棍嘻嘻一笑,“对吧,阳阳?”。
    “嗯嗯,胡公子你骚(说)得有理。”我白了胡乃那一眼,故意把说字说成了骚字。
    “呵呵,那走吧,阳阳。”胡乃说。
    我跟胡乃那个小神棍出了祠堂,往月半村村后的一条小河方向走。
    还别说,这月半村天高皇帝远的,空气质量和环境都挺不错的。一路上我跟胡乃那小神棍还是在讨论月半村发生的这些奇奇怪怪的事。
    “这月半村确实是有点邪门啊。”胡乃说,“这村里的村民都在害怕,难不成当真跟那村长说的那样,村里发生的这些事跟那个啥诅咒有关啊?”。
    我点了点头,“嗯……至少刚才在井边那村长提到过这村里有个啥奇怪的诅咒。你说,这世界上,真有会应验的诅咒么?”。
    胡乃说,“可能有吧,虽然我没见过,但有会应验的诅咒也是可能的,毕竟这世上啥奇奇怪怪的事都有。”。
    胡乃这观点我不否认,也不赞同,心里在想这月半村里刚才村长说的那个诅咒到底是啥东西。
    胡乃那小神棍见我在沉默,又说,“阳阳,你说昨晚有个白衣女鬼引你去了村里的古井。可我就不明白了,若是鬼魂,你不可能会看不到不知道啊。”。
    这个问题我也早就想过了,还真的像胡乃这小神棍说的那样,像我这种特殊的体质,不可能看到鬼魂不知道的,我看着胡乃张了张嘴,皱紧了眉头,“胡公子,你说这世上会不会还有一种超乎于鬼魂的存在啊,或者说介乎人于鬼魂之间的存在?”。
    “会有这种东西?”胡乃那小神棍一脸吃惊的看着我,然后摇了摇头,“这个我从没听说过,郭先生有没有跟你说过啊,阳阳。”。
    “没有。”我摇了摇头。
    ……
    我跟胡乃两人边走边聊,胡乃突然停下脚步,说,“等等,你有没有听到啥声音?”。
    “啥声音?”我赶紧凝神精气的去听,也听到了胡乃说的那声音。
    那声音尖细,像在唱,又像在哭,就在前面的林子里
    “月半村,月不圆,猴子嘴,魂不归,一入月半村,十魂九不归,十魂九不归哪……”那声音如泣如诉,听得整个人后背都起满了鸡皮疙瘩。
    杨小小?月半村里的那个被村长带着几个村民揍得半死的疯子?
    我心一动,立刻说,“胡公子,咱过去看看。”。
    胡乃一指林子前面的方向,“阳阳,那里。”。
    我们两个朝着杨小小声音发出的地方跑了过去,老远就看到杨小小坐在一块山石上,及腰的长发遮住了他半张脸孔,身上穿的依然还是那身白色女装。
    可是还没等我跟胡乃那小神棍跑近,就看到杨小小听到我们两个的脚步声,像受惊的兔子一般跳起,转身就跑,身如鬼魅般一样,瞬间没入了林子。
    胡乃那小神棍呼呼地喘着粗气,一张好看的小脸灿若桃花的,他看着我若有所思的说,“阳阳,月半村里这个叫杨小小的疯子有意思,你说他会不会知道这村子的秘密?”。
    “可是,就算他知道又如何,他一见咱们就跑,咱们根本接近不了他啊。”我无奈的耸了耸肩。
    胡乃那小神棍嘻嘻一笑,“估计是被你吓的……嘻嘻,他不过只是亲了你一下手,你就要跟他拼命不说,还连累他被村长他们爆揍一顿。”。
    我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笑得猥琐的胡乃,“那好,他是被我的,那下次若是再遇到他,就有你牺牲色相好了……”。
    “可以啊,若是他真知道这月半村的秘密,而且又愿意告诉我的话,本公子不在乎被他亲哪里。”胡乃那小神棍极不要脸的说。
    “可是,你说这月半村这么小,真有个像杨小小这样的疯子还随时可能泄露村子秘密的,你说村长干嘛不把他给赶出去啊?”。
    胡乃那小神棍听我这么一说,顿时就愣住了,他点了一根烟猛吸一口,说,“是不对,除非村长也在害怕……否则像村长说的这村子天高皇帝远的,死个把人他不上报就没一点事的,还不直接让杨小小给消失啊……”。
    这小神棍说得有道理,我点了点头应了句,“嗯……”。
    胡乃那小神棍忽然掐灭了手中的烟头,兴奋的对我说,“算了,不想了,那有条小河,咱先洗个澡再说。”。
    两天没洗澡了,胡乃那小神棍一提仪,我立刻同意了。
    我跟胡乃虽然是同一个宿舍,但彼此脱光在一起洗澡还是第一次,我有些放不开,远远地在河里另一端扑腾。
    胡乃那小神棍就不同了,在水里一个猛扎就到了我的跟前,钻出个湿漉漉的脑袋冲我在笑,“阳阳,两个大男人的,你还害羞啊。”。
    “滚,给你阳哥我滚远点。”我骂了句把身子蹲在水里。
    胡乃那小神棍嘻嘻一笑,一双桃花眼里全都是笑意,“滚,你让本公子滚哪里去,你怀里啊?”。
    这小神棍就没一句正经的,我懒得理他,“你阳哥我不好这一口,你的美色留着去引诱杨小小好了。”。
    “你咋这样啊,不厚道啊,阳阳。”
    胡乃眉眼间忽然流露出一股哀怨之色,集风情与妩媚一体,那眉眼像极了我在郭俊屋子通过那碧绿墨戒里看到的那个戏子。若不是我清楚地知道此刻身边就是胡乃的话,我几乎就要把他当成那个戏子了。”。
    错觉,这一定是我的错觉,胡乃那小神棍怎么可能会是民国时期或者年代更久远的一个戏子……
    洗完澡,我们两人都感觉身上清爽了不少,换上衣服后,我跟在胡乃身后往村子里走。
    但让咱们两个没想到的是,我跟胡乃还没走出那片林子,却意外地看到了那个疯子杨小小。
    他就那么近距离的站在我们面前,一双眼睛木讷的看着我们两个,突然朝我们张了张嘴,“你们……你们怕死人吗?”。
    我没出声,胡乃那小神棍一脸贼笑的在使用他的美男计,“小小,你啥意思……死人,大家自然是怕的。”。
    杨小小忽然笑了,那笑容有点渗人,“对啊,大家都是怕的,不过他们不一样,他们怕得要命。”她说完这话,就咯咯咯的大笑起来,像是在说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情一样。
    胡乃那小神棍看了我一眼,脸上的笑意僵在了嘴角。
    杨小小继续在笑,“你们猜猜看,他们为啥那么怕啊?”
    胡乃问,“为啥?”。
    杨小小说了最后一句话,“咯咯咯,我不告诉你们。”他说完这话掉头就跑,就在我跟胡乃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直接跑得不见了踪影。
    看着杨小小跑得不见了影子,胡乃那小神棍问我,“阳阳,你说这疯子杨小小到底想跟咱们两传递啥信息啊,你说他的疯是不是真的啊……”。
    “不知道。”我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但不管杨小小是真疯还是假疯,他一定知道这村子里的秘密。”。
    “嗯,是的,我也觉得他至少应该知道点啥。”胡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跟胡乃快走到祠堂的时候,忽的心血来潮对胡乃那小神棍说,想去那个杨逍家看看,胡乃同意了。
    咱们两个去到杨逍家里的时候,他家冷冷清清的,猪猪的尸体已经用一口薄薄的棺材装好了摆放在院子里,杨逍一个人捧着个脑袋坐在院子里。
    他见我跟胡乃走进去,木讷的起了身,朝我们张了张嘴,“阳阳同学,是你们来了啊。”。
    我赶紧说,“杨大哥,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变啊。”。
    “谢谢你了,阳阳同学。今天若不是你挺身而出,说不定猪猪此刻还在井里……”杨逍说着喉咙都快哽咽了。
    我看了胡乃一眼,摆了摆手,“不客气的,杨大哥。我跟胡公子来,就是想看看有没有需要搭把手帮忙啥的,咋不见村长跟村民来帮忙啊……”。
    杨逍用手擦了擦眼角说,“没事的,村长说了,先不急于安葬猪猪,要等找出杀害猪猪的凶手才准备葬礼。”。
    这样啊,我跟胡乃对视一眼在杨逍身旁的板凳上坐了下来。
    跟杨逍的交谈中我们终于弄清楚了月半村里的一些基本情况。
    原来,这月半村地形偏僻,外面的女人很少有愿意嫁到村里来的,就是嫁到村里的,也呆不了一年半载的全跑了。杨逍的老婆在生下猪猪不到一年的时间也跑了,杨逍既当爹又当妈的好不容易把猪猪拉扯大,哪晓得出了这档子事,难怪这个九尺汉子会这么伤心。
    聊着聊着我就跟他聊到了村子里有啥秘密的话题上来了,杨逍听着我问的话,脸色阴沉下来,“阳阳同学,你要是相信我,就不要打听村子里的事了。没错,咱们村子是有不为外人道的秘密,但这秘密与外人无关,也有不能说破的苦衷,但我发誓村里真没有啥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这事情你知道了对你们也没好处,阳阳同学,你就不要问了。”。
    见杨逍不愿意说,我也没有办法,只得点了点头,“我当然相信杨大哥,但刚才在井边村长说啥诅咒的事到底是咋回事啊,我看大家都挺害怕的样子,难道真是诅咒应验啊,我觉得这事有点悬,杨大哥你能不能告诉我。”。
    杨逍长叹了一声,“这诅咒的事在咱们村子也不是啥秘密,就是告诉你们怕你们不相信,事情是这样的……”。
    杨逍刚说到这里,门外忽的传来几个村民的喊声,“不好了,不好了,丫丫出事了!”。
    啥?村子里又发生了事情?
    杨逍看了我跟胡乃那小神棍一眼,猛地冲了出去。
    我跟胡乃赶紧起身,就看到有村民接二连三的往村子西头一个石头房子跑。
    看着杨小小跑得不见了影子,胡乃那小神棍问我,“阳阳,你说这疯子杨小小到底想跟咱们两传递啥信息啊,你说他的疯是不是真的啊……”。
    “不知道。”我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但不管杨小小是真疯还是假疯,他一定知道这村子里的秘密。”。
    “嗯,是的,我也觉得他至少应该知道点啥。”胡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跟胡乃快走到祠堂的时候,忽的心血来潮对胡乃那小神棍说,想去那个杨逍家看看,胡乃同意了。
    咱们两个去到杨逍家里的时候,他家冷冷清清的,猪猪的尸体已经用一口薄薄的棺材装好了摆放在院子里,杨逍一个人捧着个脑袋坐在院子里。
    他见我跟胡乃走进去,木讷的起了身,朝我们张了张嘴,“阳阳同学,是你们来了啊。”。
    我赶紧说,“杨大哥,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变啊。”。
    “谢谢你了,阳阳同学。今天若不是你挺身而出,说不定猪猪此刻还在井里……”杨逍说着喉咙都快哽咽了。
    我看了胡乃一眼,摆了摆手,“不客气的,杨大哥。我跟胡公子来,就是想看看有没有需要搭把手帮忙啥的,咋不见村长跟村民来帮忙啊……”。
    杨逍用手擦了擦眼角说,“没事的,村长说了,先不急于安葬猪猪,要等找出杀害猪猪的凶手才准备葬礼。”。
    这样啊,我跟胡乃对视一眼在杨逍身旁的板凳上坐了下来。
    跟杨逍的交谈中我们终于弄清楚了月半村里的一些基本情况。
    原来,这月半村地形偏僻,外面的女人很少有愿意嫁到村里来的,就是嫁到村里的,也呆不了一年半载的全跑了。杨逍的老婆在生下猪猪不到一年的时间也跑了,杨逍既当爹又当妈的好不容易把猪猪拉扯大,哪晓得出了这档子事,难怪这个九尺汉子会这么伤心。
    聊着聊着我就跟他聊到了村子里有啥秘密的话题上来了,杨逍听着我问的话,脸色阴沉下来,“阳阳同学,你要是相信我,就不要打听村子里的事了。没错,咱们村子是有不为外人道的秘密,但这秘密与外人无关,也有不能说破的苦衷,但我发誓村里真没有啥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这事情你知道了对你们也没好处,阳阳同学,你就不要问了。”。
    见杨逍不愿意说,我也没有办法,只得点了点头,“我当然相信杨大哥,但刚才在井边村长说啥诅咒的事到底是咋回事啊,我看大家都挺害怕的样子,难道真是诅咒应验啊,我觉得这事有点悬,杨大哥你能不能告诉我。”。
    杨逍长叹了一声,“这诅咒的事在咱们村子也不是啥秘密,就是告诉你们怕你们不相信,事情是这样的……”。
    杨逍刚说到这里,门外忽的传来几个村民的喊声,“不好了,不好了,丫丫出事了!”。
    啥?村子里又发生了事情?
    杨逍看了我跟胡乃那小神棍一眼,猛地冲了出去。
    我跟胡乃赶紧起身跑出杨逍家院子,就看到有村民接二连三的往村子西头一个石头房子跑。
    跑进那个石头房子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小女孩仰面躺在一张门板上,在看到那小女孩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天底下最为恐怖的一张脸,那张脸几乎已经不能算一张人脸了。
    我从来就没看到过人的眼珠子会凸成那样,鼻子会耸起那么高,而且扭向一边。鼻子的下方,不,准确的说是鼻子的一侧,那张嘴就像一个无底的黑洞,看不到一颗牙齿。整张脸就像一团面灰被肆意抓捏过,扭曲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不敢看了,将脸扭到了一边。
    看到一个村民在问村长,“村长,咱得赶紧查明白这到底咋回事啊,不然,村里剩下的那五个小孩子还不知道咋样啊……”。
    村长看着那村民一声冷笑,“村里剩下的小孩会不会出事,这就要问你了杨遥。”。
    叫杨遥的村民瞪大了一双吃惊的眼睛看着村长,“村长你说啥,你这话啥意思,丫丫的死跟我有啥关系吗?”。
    村长一声冷哼,两眼死死的盯着叫杨遥,“杨遥,你不要怪我怀疑你,你自己想想,这半个月的时间来村里包括丫丫在内已经死了五个小孩了。你说你离开村子三五年了,你早不回来晚不回来的,一回来村子里就接二连三的出事,你能让我不怀疑吗……”。
    “村长,你胡说啥,你要不要血口喷人!”杨瑶一张脸涨得通红,怒吼,“我干嘛要杀村里的孩子,我疯了啊!”。
    村长两眼盯着杨瑶,那目光让人不寒而栗,“你没疯,你是窥伺传说中的藏宝,你想让诅咒早点应验,制造混乱,让村民恐慌,然后找机会寻宝。”村长说着忽的走过去一把掀开盖在丫丫身上的那张白布,抓起丫丫的右手,一字一顿的说,“你看丫丫手里握着有啥,我刚进来的的时候就发现了,她手指尖有红丝线,这是她临死前挣扎从凶手身上扯下来的。杨瑶,我问你,整个村子除了你用红绸子捆裤带,咱村子还有谁,你告诉我,你就是咱们村里那个恶鬼……”。
    听村长这么一说,我冲丫丫看了一眼,果然看到她紧握着的拳头缝里有两根红丝线,再看那杨瑶,腰部果真缠了一条红绸带子,边上还有杂乱的丝线。
    “你这是栽赃,我没有杀人……”杨瑶怒吼,“光凭丫丫指缝间两根丝线你就说丫丫是我害的,那掉井的猪猪呢,还有之前死去的牛牛他们,他们指尖都有丝线么,若我说他们是你害的你承认?”。
    村民们一下子全炸开了,上前几步把杨瑶围在了中间,杨瑶一双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看就要打起来。
    到这会我跟胡乃终于算弄明白了一些事情,原来这月半村里不仅有传说中的诅咒,还有传说中的宝藏。而且,接二连三发生的命案还跟这诅咒和宝藏有关。
    我看了眼群情激奋的村民,走过去拦在了杨瑶的身前,想了想说,“村长大叔,我觉得杨瑶他说得有一定的道理,光凭丫丫指缝间的红丝线就说他是杀害丫丫的凶手,未免草率了点。杨瑶虽然有红绸带,但也不敢担保村里其他村民也有啊。若是凶手私自藏有红绸带,故意在丫丫指缝间缠上两根,来混绕视听嫁祸杨瑶再伺机寻宝,也不是不可能吧……更何况,按你刚才的说法,这传说中的宝藏在你村里早已经不是秘密,若是杨瑶有伺机寻宝的盗心,那也不排除其他村民也有啊……”。
    “你……”村长被我说得似乎有点恼羞成怒,“阳阳同学,你这话啥意思,是不是想说我也有寻宝的盗心?”。
    “没错,我觉得他说的没错,你当然有。”杨瑶轻轻把我拉到他身旁,两眼狠狠滴盯着村长,一字一句的说,“你若是没有,那你回村里来干嘛。我记得你是最早离开咱村子的人,那年我还是个小娃娃,你出去十多年后,又回来了,你说,你若不是贪图传说中的宝藏,你咋还会回来在这破山沟当村长?”。
    村长被杨瑶说得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怒说:“杨瑶你咋说话啊,我那会回村跟你这次突然回来不一样……”。
    “哼!”杨瑶冷哼一声打断了村长的话,“跟我不一样,说的比唱的还好。你若不窥伺那宝藏,你咋一张口就怀疑凶手杀人是在村里制造混乱伺机寻宝啊。”。
    “你别胡说杨瑶。”村长大声嚷了起来,“我只不过怀疑你而已,你就在这乱说一通,你以为会有人信啊……。
    村长跟杨瑶越说越僵,就在我跟胡乃都不知道他们该咋样收场的时候,突然一个村民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村里的其他五个小孩都出事了……”。
    “啥?村里的其他五个小孩都出事了……”村长一张脸立刻变了颜色,紧张的问,“在哪,去看看……”。
    “村古井。”那村民说了一句转身就跑,村长跟村民赶紧跟着跑了出去。
    我跟胡乃那小神棍对视了一眼,心跟掉进冰窟窿似的。
    这月半村本来就只有十个小孩,接二连三的死了五个不说,这会连剩余的五个小孩全部出事了,凶手到底是谁,或者说,凶手到底是人还是鬼?
    我和胡乃跑到村子的古井那一看,顿时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五个小孩全都赤身露体并排着躺在古井的井壁上,背朝着天空,每个人背部的皮肤都被整整齐齐的割去了一张皮肤,血肉模糊的,看上去特别的血腥。
    凶手不仅杀害了他们,跟之前死去的五个小孩不同的地方就是背上相同部位的皮肤被割去了巴掌大的一小块。

    看到这场面,我胃里剧烈的翻腾,差些就连隔夜的茶饭都呕吐出来了。胡乃那小神棍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一张好看的小脸也绿了。
    我强自忍着不舒服站在那,看到村长一张脸阴沉得就跟暴雨来临似的,他站在那冲围观的村民一挥蒲扇般的大手,大声说道,“大家都看到了,现在村里十个小孩都没了,大家也知道这是啥事。”村长说着一指杨逍,“你来说,你来跟大家把所有村民都心知肚明的事今天在这古井旁再说一遍。”。
    “我?”杨逍一脸木讷的应了一句然后走到了村长身边,神情木然的说,“这事就是我不说大家都知道……十年前村子里唯一知道有关诅咒、宝藏秘密的老村长在临死前把村里十个小孩召集进了祠堂,选择了其中五个小孩把诅咒、宝藏的有关秘密以图案的方式纹在了他们的后背。但不用特殊的药水浸泡他们的皮肤是看不到那图案的……现在看来,他们几个后背的皮肤都被凶手割走了,看来当年老村长选择的就是他们五个小孩……”。
    “没错,杨逍说得没错,事情就是这样的。”村长说着狠狠地盯着眼前的村民大声说道,“我就没说错吧,凶手杀人就是为寻宝,而且,知道这秘密的只有咱月半村的村民,也就是说,凶手就是咱们村里的村民。”。
    村长这样一说,所有的村民立刻骚动起来,互相用怀疑的目光在看对方。
    杨瑶忽的越众而出,“可是,能用那种药水浸泡他们皮肤看到图案的咱们村里就只有死去的老村长,咱们没有谁懂这药水配方啊……除非是老村长的鬼魂回来了……”。
    “是啊……”。
    “是啊……”。
    “杨瑶说得没错……”。
    ……
首页 上一页[7] 本页[8] 下一页[9] 尾页[10]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恐怖推理 最新文章
有看过《我当道士那些年》的吗?
我所认识的龙族
一座楼兰古墓里竟然贴着我的照片——一个颠
粤东有个闹鬼村(绝对真实的30个诡异事件)
可以用做好事来抵消掉做坏事的恶报吗?
修仙悟
—个真正的师傅给你聊聊男人女人这些事
D旋上的异闻录,我的真实灵异经历。
阴阳鬼怪,一部关于平原的风水学
亲眼见许多男女小孩坐金元宝飞船直飞太空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加:2021-09-07 15:06:24  更:2021-11-01 12:44:38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