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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山村怪异诡谈——这些发生过的事,或许就在你身边[第7页]

作者:水上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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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群阴差也是阴魂不散的,一直就跟在咱们四个几百米远的距离,火光冲天的,照得整个阴都城灯火通明的。
    “你们还行吧,就快到城门了,只要咱们冲出城门就安全了。”郭俊一边跑一边冲我们说。
    “还行……”我们三个喘着粗气,纷纷应道。
    说实在的,郭俊还真是厉害,带着我们几个左绕右绕的,硬是带我们跑到了阴都城的城门口。
    “到了,阳阳。”胡乃看着阴都城的城门大声说了句。
    “嗯。”看到阴都城那黑漆漆的城门,我大喜,张了张嘴,但随即就傻了眼。
    此刻,阴都城门口确实是安安静静的,但并不是没有任何动静。而是站满了一大群背着弓箭、拿着刀枪的阴差。
    那个巨无霸似的无朝三手拿着巨斧站在阴差队伍的前面,冲咱们四个正在冷笑。
    这下完了,前有无朝三把手城门,后有无暮四的追兵,我们四个看来是插翅难逃了。



    看到我们四个出现在城门口,无朝三用手中的巨斧指向了我们,目露凶光,“郭老头,你们三个也太无法无天了,抢走驸马不说,还毁了公主的容貌。今天若不把你们四个给拿下,我就不是无朝三。”。
    “哟,无朝三,毁公主容貌的是我,跟郭先生毛线关系都没有。”我站在郭俊身旁,傲然的抬着头,冲无朝三大声的骂道,“无朝三,你别以为你做的事没人知道,你无忧府一个小小的护卫,胆大包天,勾搭公主,光凭这一条就足够让你从阴都城消失……”。
    “你胡说啥,小子,你再胡说老子直接灭了你!”无朝三听我揭露他与无忧公主之间的奸情,恼羞成怒,提着柄巨斧冲我杀了过来。

    “阳阳,小心……”范笺跟胡乃异口同声的惊呼,就看到三道银光从范笺那丫头的指尖激射而出,直奔杀向我的无朝三面门。
    “雕虫小技,也放光华!”无朝三轻蔑的一哼,举起手中的巨斧居然砸飞了范笺射向它的三根飞针,而且瞬间就冲到了我的跟前。
    危急时刻我没有细想,使劲一咬咬破了舌尖,一口鲜血箭也似的喷向无朝三,“老子干脆把你这奸夫的容也给毁了!”。
    无朝三虽然体型跟扇门板似的,却远比我想象中要灵活,身子居然向后平躺了一百八十度,在刻不容缓之际避开了我喷向他的那血液。
    郭俊面色一凛,冲我们三个说道,“邓立阳,这里是阴都城,若是论打斗咱们断然不是无朝三的对手,待会我拖住他,你们三个人想办法逃走。”。

    “
    “郭先生,那你呢?”我扭过头去看郭俊,问道。
    “不用管我,你们若是能先走更好。”郭俊冷笑一声,身子微动,也不见他怎么作势,瞬间就到了无朝三的跟前,一双手举在空中,不停地变换着法印。
    “三爷我先收拾了你这个老匹夫再说!”无朝三一声怒吼,举起手中的巨斧猛地朝郭俊劈了过去。
    一道蓝光从郭俊的指尖发出,扛住了无朝三劈向他的巨斧,两人如同闪电般在城门口闪挪腾移。
    一阴指?郭俊使出了之前在小船上对付过无朝三的一阴指……
    “嗤嗤嗤……”一道道蓝光不停地从郭俊指尖射出,那些蓝光射在无朝三的巨斧上,就像金属碰撞一样,发出嗤嗤的声响。
    “不好,那牛鼻子老道斗不过那畜生!”范笺站在我身旁忽的喊了句,然后扭腰、转身、甩腕,三道银光射向了无朝三。
    果然就跟范笺那丫头说的那样,在那三道银光打在无朝三身上时候,我看到郭俊一个急退从战圈里退了出来,连续退了十几步才稳住了身子。
    “郭先生,你没事吧。”我扶住了脸色惨白,身子抖个不停的郭俊。
    “我没事!”郭俊推开我,把个身子挺得跟个标枪似的。
    无朝三冲郭俊冷笑,“郭老头,你以为你的一阴指就能斗过你三爷啊,哈哈,你错了,你的一阴指每用一次就会让你体力大损,你还敢用,三爷我算你有本事。你若不怕累死,三爷我就陪你再玩玩。”。
    “叱!”他说着猛喝一声,腰板一挺,“ 叮当!”一声响,就看到范笺射在它身体里的三根飞针从弹了出来,射到了它身后的三个阴差身上,那三个阴差“嗷嗷……”叫唤着倒了下去。
    “我草,姐的销魂蚀骨绣花针射不死那畜生。”范笺皱着眉头爆了句粗口。
    啥?销魂蚀骨绣花针?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范笺这飞针的名字。这丫头也是有意思,居然给她的飞针取了这么一个有意思的名字。
    “本公子去弄他!”胡乃那个小神棍不知啥时候嘴里已经叼着一把五寸长的漆黑长钉,咬着牙齿冲无朝三跑去。
    “胡公子,小心。”我喊了句,他已经跑到了无朝三的身旁。
    无朝三身高起码有两米,胡乃那小身板站在他身边就像一个幼儿园的学生跟个六年级的学生打架一样,看上去滑稽得要命。
    但胡乃那个小神棍却不滑稽,右手扬着一根五寸长钉,闪电般的拍进了无朝三右脚掌。 “啊!你找死!”无朝三疼得叫了起来,一脚踢在胡乃的腰部上。
    胡乃如断线的风筝,直飞出几丈,然后重重的落在地上。
    “胡公子,你没事吧。”我扶起他,急问。
    “噗……”胡乃那个小神棍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我草,老子的血不能浪费了,我再去弄它那个畜生。”。
    他说着倔强的爬起,跌跌撞撞的又冲无朝三跑了过去,嘴里叼着的依然是那把漆黑的五寸长钉。
    我扭头去看,就看到无朝三被胡乃那个小神棍用五寸长钉扎中的右脚掌在发生着剧烈的变化,整个脚掌的皮肉以肉眼能见的速度在腐烂,最后露出了森森白骨。
    “阳阳,你负责看好牛鼻子老道。姐去帮那无赖。”范笺手中夹着她的销魂蚀骨绣花针旋风般的转过去,就在胡乃堪堪冲近无朝三的时候,一扬手,一把寒星冲无朝三的面门激射而出。
    无朝三正在蹦跳,根本就没防到范笺会突然出手。那一把银光扎扎实实的扎进了无朝三的双眼。
    “啊……”无朝三一双眼睛被范笺的销魂蚀骨绣花针扎瞎,发出狼一般的惨嚎,伸出蒲扇般的双手捂住了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胡乃右手握着一大把五寸长钉尽数钉入了无朝三的身子。
    “噼里啪啦!”他的身上发出炮竹般的爆炸声。
    “轰!”无朝三门板似的身躯轰然倒地,黑色的血从他的身下涙涙流出。
    我草,无朝三居然被胡乃那个小神棍给弄死了……
    “哈哈……”胡乃那小神棍纵声长笑,“老子弄不死你个畜生,居然敢用你臭嘴拱本公子!”。
    原来,胡乃恨无朝三是因为他在船舱里的时候非礼过他。他的心情我能理解。
    “三爷……三爷……啊……三爷死了!”。
    “弟兄们,为三爷报仇啊……”原本站在无朝三身后的那群阴差看到无朝三倒在他们面前,立刻大喊起来,挥舞着手中的刀剑就跟潮水般的冲我们四个站着的地方杀了过来。


    这么多阴差漫山遍野的,此刻郭俊受了伤,就算范笺的销魂蚀骨绣花针再厉害,也杀不了这么多阴差。胡乃小神棍手中的五寸长钉只适合近战,而且还要确保自己安全的情况下才能使用。而我,就算能用舌尖的血喷那些阴差,但毕竟不是抽水机,想喷就喷啊。
    看着潮水般涌来的阴差,我脸色惨白的看向胡乃,张了张嘴,“完了,胡公子,就算咱们杀得了无朝三,也杀不完这么多阴差。”。
    胡乃握住了我的手,一脸的坚毅,“阳阳,我说过咱们是共生死的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今日就算死在这阴都城里,又有何惧!”。
    胡乃这话说得豪气干云的,我被他感染到了,用力握了握他的手,大声说,“好,今日咱们就一起面对死亡。”。
    “你们说啥呢,说啥死不死的啊,看啊,救兵来了……”我话音一落,就听到范笺在旁边幸喜的说。
    啥,在这阴都城还会有救兵?我不可思议的抬头去看,就看到两匹马拉着一辆马车从城外冲了进来,马车所到之处,那些阴差如潮水般的涌退,发出嗷嗷的叫唤,一个个倒了下去。
    马车很快就跑到了我们四个的身边,马车上站着的一个男人一拉马绳,拉车的两匹马立刻“嘶嘶……”的一声立住了,硬生生的被马上一个中年男人调转了车头,刚好就在咱们四个的旁边停了下来。
    好身手——我看呆了!
    马车上立着的中年男人冲郭俊大喊,“郭师叔,赶紧上车,我带你们杀出阴都城!”。
    “你是谁,我咋不认识你啊……”郭俊看着马车上的中年男人张了张嘴。
    “晚辈蒋松荣,师从吴越派,师傅吴越子跟你同辈,按辈分该尊陈你一声师叔。”中年男人蒋松荣立在马车上意气奋发,冲逼近马车的一些阴差双手齐飞,就看到有红色紫气从他的手里不断射出,被射中的阴差纷纷倒地。
    “吴越派的紫霞手!厉害,看来你已净得吴越子的真传!”郭俊赞了句。
    “郭师叔过奖了。”蒋松荣一边说话,一边用那红色紫气攻击逼近的阴差,谈笑之间,挥洒自如。
    “哎,我说牛鼻子老道,这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在这跟人家扯家常。论辈分。你到底上不上车,不上车姐可上车了啊!”见郭俊没有上车,在跟蒋松荣说话,范笺不高兴的嚷了句,率先跳上马车。扭腰、转身、甩腕,一篷银光射出,几个阴差立刻就倒了下去。
    “姑娘好身手!”蒋松荣赞了句。
    范笺难得谦虚一回,她笑盈盈的应道,“大哥才是好身手!”。
    这个时候,我跟胡乃那小神棍扶着郭俊上了马车,蒋松荣发出一声大喝,“驾!”拉车的两匹马立刻拉着马车撒开蹄子就跑,沿途的阴差稍作抵抗的全被蒋松荣的紫霞之气和范笺的销魂蚀骨绣花针给灭了。
    两匹马拉着马车甩蹄狂奔,很快冲出了阴都城,把追兵远远滴抛在了身后。
    “嘘……”终于安全了,我看着阴都城的城墙消失在视线里,长长的吁了口气。
    “咱们往哪走啊,蒋大哥。”我问驾车的蒋松荣。
    蒋松荣哈哈一笑,“小兄弟,你放心吧,我保管你们安全离开阴都城。”。
    “那多谢了。”我看着蒋松荣张了张嘴,“蒋大哥,你咋知道咱们有难驱车来救啊!”。
    “哈哈,小兄弟,你们在阴都城抢驸马的事整个阴都城度知道了,哪还有我不知道的事。这么跟你说吧,我在阴都城一个僻静之处开了一家专门招待阳间来阴都办事的饭店,店名叫活人墓。我一直都呆在阴都城,你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全城缉拿你们,我当然就知道了。”。
    “蒋大哥,那你此番救咱们暴露了身份,你还敢回饭店啊?”我看着他担心的说。
    “哈哈……暂时就不回活人墓饭店了,我很久没去吴越看我师傅了,这回跟你们回阳间看我师傅去,等过一年半载,我再回来阴都城。大不了给那些当值的阴差送些纸钱事情不就没啦!”蒋松荣看着我哈哈大笑,“小兄弟,这阴都城跟咱们阳间一样,钱能使鬼推磨的……”。
    “这样啊……”我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喝一声,石棺应声缓缓而开。
    马车拉着我们几个在无边无际灰蒙蒙的旷野上飞奔跑了大约个把时辰,中途也没休息,最后拉着我们在旷野里一个僻静的山道前停了下来。
    蒋松荣首先跳下了车,冲郭俊笑道,“郭师叔,可以下车了。”。
    郭俊一直在马车上闭目养神,此刻睁开眼来,看着蒋松荣说,“到了,到哪了?”。
    “回郭师叔的话,到了回阳间的通道了。”蒋松荣毕恭毕敬的应了句,然后扶着郭俊下了车,我跟范笺、胡乃那个小神棍也跟着跳下了马车。
    四周都是龟裂的黄泥,看不出有任何的迹象。我疑惑的问蒋松荣,“蒋大哥,你说这里有让咱们回阳间的通道,在哪啊,我咋看不到啊……”。
    蒋松荣示意我跟胡乃扶住郭俊,我们两个赶紧过去扶住了他。蒋松荣往前用脚量了大约十来步的距离,然后转身笑道,“就是这里了,我应该没记错,哈哈……”他说着从马车上取出一把锄头来,到刚才立着的地方一锄头就挖了下去。
    就听到“噗通……”一声响,一个黑漆漆的窟窿凭空露了出来。
    “地洞入口?能回阳间?蒋大哥?”我惊喜的砸了砸舌头。
    “没错,这是我亲手挖的地洞,很久没用了,没想到这次派上了用场。走吧,小兄弟,你们扶着郭师叔过来。”说完他摁着一个手电筒走进了地道。
    我跟胡乃那小神棍扶着郭俊走在中间,范笺最后一个进入。一走进去才发现这个地道蒋松荣应该是花了很大功夫的。一个人多高,还有阶梯,人在里面行走根本就没问题。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地道很久没开启,里面的空气中散发出一种腐败难闻的气味。
    “蒋大哥,你真厉害,这挖地道的技艺巧夺天工啊。”范笺赞了一句。
    蒋松荣哈哈大笑,“哈哈……姑娘过奖了。这挖地道的技艺我也师承我师父。咱们吴越派除了紫霞手,最厉害的也就是挖地道了。”。
    哇,蒋松荣的师傅这么厉害,他师傅吴越子是不是比郭俊还更厉害啊?这个念头不由自主的从我脑海里冒了出来。
    当然,我只是想想而已,是不敢说出来的。
    郭俊跟无朝三交战,虽然受了伤,但他以什么一阴指的玄门道法硬拼无朝三那柄巨斧,也算是挺厉害的了。
    跟着蒋松荣在地道里行走了约两个时辰,前面渐渐有了光亮,而让我更加意外的是地道的出口居然就在我们学校旁边枫木岭上,而且离胡一雄那个王八蛋修炼长生不老术的那间木屋子不远。
    看着熟悉的景物,我惊児的说,“蒋大哥,你把地道出口咋挖到了枫木岭上啊?”。
    蒋松荣看着我笑道,“小兄弟,你没入玄门自然不知道这方面的东西,能通往阴间的通道,只能是设在极阴之地。这枫木岭就是极阴之地,若是我辈中人想修炼邪术,这里就是最佳所在。”。
    “没错,他说的没错,这枫木岭还真就是极阴之地。只是……”郭俊接口说了句,看向蒋松荣。
    “只是啥啊,郭师叔?”蒋松荣看着郭俊张了张嘴,“郭师叔是不是想说这地道如今知道的人太多,又挨近学校,设在这里若不毁去是不是终究不好?”。
    蒋松荣话音一落,郭俊迎天长叹一声,“哎,吴越子能有你如此高徒不知是他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年纪轻轻的,天赋修为就到了如此境界,竟连我的心思都能揣摩得到,厉害了。也不知老夫啥时候有福气也收个如你这般厉害的弟子,就足谓老夫平生了。”郭俊说完眼睛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一眼。
    他是在暗示我有此天赋,如若拜他为师,就能跟蒋松荣这么厉害?一想到这,我的心“呯呯……”的跳了起来。
    “哈哈……”蒋松荣一愣,立刻又大笑起来,他看了我们三个一眼,立即眼观鼻,耳观心,凝神静气的说,“郭师叔你太高看我了,我看你身边这两个少年跟这姑娘,若是入我玄门,个个都是不二人选,郭师叔你还愁后继无人。”。
    郭俊听蒋松荣这么一说,眼睛分别瞄了范笺跟胡乃那个小神棍一眼,然后把视线又盯到了我的身上,还没张嘴,范笺那个丫头就在旁边嚷了起来,“哎,我说牛鼻子老道,你看姐干嘛,你可千万别打姐的主意啊,姐可不稀罕拜你为师的。”。
    范笺这话说得郭俊一张脸冷到极点,他狠狠地用凌厉的目光盯着范笺,说道,“野丫头,你还真的是没教养。你就算会那个什么销魂尸骨绣花针,我不管你是跟谁学的,但在老夫看来,还不堪一提,哼!”。
    “我没教养咋的啦,碍你牛鼻子老道眼啦,哼,姐懒得理你。”范笺嘟着张嘴远远的走开了。
    我看到郭俊是真的生气了,赶紧走了过去,看着他很诚恳的说,“郭先生,很感谢你这次在阴都城对我跟胡公子施以援手,还累你受了伤。我在此重申一遍,我会认真考虑你让我考虑那事的。”。
    郭俊一张脸终于缓和了些,他看着我语重心长的说,“邓立阳,你如若答应拜我为师,我会让你迅速的成长起来的。”他说着忽的皱起了眉头,“哎,我给你的那本入门的书到底有没有看啊。我估计你是根本就没有翻。若是你有翻阅学习,这回在阴都城里你也不可能那么菜是吧。”。
    郭俊这话说得我耳根都红了,说实在的,他送给我的那本破书那晚我回到宿舍后就扔床上了,根本就没动过。
    我看着郭俊张了张嘴,没有撒谎,而是实话实说,“郭先生,对不起,我是真的没有看过。”。
    “哎,这也不怪你,因为你那会对我误会甚多,记住,回学校后记得要翻阅学习啊。”。
    “嗯嗯,我记下了,郭先生。而且我会很快给你答复的。”我使劲的点了点头。
    这会蒋松荣又笑了起来,他看着我冲郭俊点了点头,“郭师叔眼光相当厉害,这个小兄弟天生就是干咱们这行的,若是假以时日,修为当在我等之上。”他说完冲郭俊拱了拱手,“郭师叔,就此别过,有缘再见。”。
    “就此别过,有缘再见。”。郭俊也抱了抱手。
    蒋松荣说完本来转身想走,忽的像记起了啥似的又站住了,他冲郭俊说道,“嘿嘿,郭师叔,差些忘记一件事了。”。
    郭俊问他,“啥事?”。
    蒋松荣指了指那个可以通往阴间黑漆漆的地洞口,笑道,“还没完成郭师叔的指示,差些忘了。”。
    他说完墩身撮腰,猛提一口丹田之气,一双手在空中来回推动了三下,大喝一声,“破!”,我就看到一股强大的气流从他双手之间发出,直奔那个黑漆漆的洞口。
    “轰……”的一声巨响,地洞口立刻塌了,刚才洞口所在的地方地面塌陷了足足米把高,地道口给填平了。
    蒋松荣毁掉了这条通往阴间的地道后就走了,我跟胡乃那小神棍扶着郭俊下了枫木岭,范笺直接回了学校。
    我跟胡乃把郭俊送到警局之后,才回了学校。
    回到学校的时候刚好是下晚自习,我跟胡乃走进宿舍,第一眼就看到了祭八跟小胖李晨无精打采的坐在床上,苦着一张脸。
    “咋啦,你们两个苦着一张脸的。”胡乃那小神棍问了句。
    就看到祭八跟小胖李晨高兴得跳了起来,“胡公子,阳阳,你们终于回来了啊……你知不知道,你们在那鬼地方都去了三天了,急死我两了。这不,正担心你们回不来呢。”。
    “咋的,咒我跟阳阳啊,哼,就凭你们阳哥还有本公子,在那破地方还不是来去自如,想去就去,想回就回的。”胡乃那小神棍说着点燃一根烟,猛吸了两口,美美的吐出个烟圈说,“这几天闷死本公子了,在那破地方没抽一口。”。
    胡乃这小神棍跟祭八小胖李晨吹上了,他们两个哪里又知道我们在阴都城里九死一生的事。
    我一边整理床铺,一边问祭八,“祭八,咱们失踪这三天,方老师没说啥吧。”。
    提起咱们班主任方老师,我就打心里发憷。邓霖出事我们去了阴都那晚还找了我跟胡乃那小神棍去她办公室谈了话。
    “方老师没说啥啊,不过有警察来了学校,说是不准任何人问到你们的去向。听说邓霖的事已经结案了,警察宣布是死于自杀,她爸妈已经去警察局认领尸体回去了。其实我们都知道邓霖是因为那个叫程程的女鬼才跳楼的……”。祭八说着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糟了,警察说这事不准再提的。”。
    “算了,咱们又不是不知道这事,咱们不到外面去说就行了。”我看着祭八说道。
    “嗯嗯,我记住了,阳阳。”祭八使劲的点了点头,然后喊上小胖李晨去卫生间洗澡去了。
    我整理好床铺,站在窗户边,看着眼前的校园,心中感慨万千。去了趟阴间,我才知道一切超出了我的想象,居然真的有阴都这样的存在。
    不过更让我担心的是郭俊的伤势,他从在阴都被我跟胡乃那小神棍扶上蒋松荣的马车开始就一直强忍着,不过我看得出来,他应该伤得很重。
    若不是胡乃那小神棍被阴都无忧府的公主抢亲,若不是因为我执意要进阴都城去救胡乃那小神棍,郭俊根本就不可能受伤。
    想到这,我是真的觉得对不住他。
    这个处处以长者自居的孤傲老头其实一直在帮我,而且已经把我视为他的入门弟子。他那标枪般挺直的身子只是外表,其实内心应该也是寂寞脆弱的。
    “咋的,想啥呢,阳阳。”胡乃那小神棍吐出一个烟圈很潇洒的弹掉手中的烟头冲我说道。
    我笑了笑,走了过去,看着胡乃张了张嘴,“胡公子,阳哥我谁都不服,就服你。不管啥时候你都有一个好心情,就算在阴都城面对穷凶极恶的无朝三你也无畏无惧。”。
    胡乃使劲甩了一下他额前那纠好看的长发,比了个中指说,“杀那畜生也不是很难啊,本公子就是恨他那张臭嘴拱了我的身子,还好,斩了它总算出了口胸中的恶气。”。
    我摇了摇头说,“哎,胡公子,你还别说,那天若不是我跟范笺那丫头及时赶到,你真的就会被无朝三那个畜生给那个了,好险啊……不过还好了,你吉人天相,有惊无险。”。

    胡乃冲我张了张嘴,“哎,我说阳阳,你就不要提无朝三那个畜生了,一想到他那张臭嘴我就恶心。我呸,本公子的清白之身居然给阴都城的鬼魂给拱了,想想都不值。不过阳阳我跟你说啊,本公子惊天地泣鬼神的胡家独门绝学斩杀了无朝三,是不是天下无敌啊。”。
    “得了吧,胡公子。”听到胡乃这个小神棍提到了他那把通体黝黑的五村长钉,我忽的记起还从未问过它的来历。我张嘴就问了出来,“胡公子,你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五村长钉到底跟谁学的啊,不可能是你的家传吧,是不是教你法术的那人教你的?”。
    “阳阳……”听我问到他的五村长钉,胡乃失声惊呼,然后看着我一脸奇怪的表情,脸上冒出了一层密密的冷汗,少有认真的问我,眼里似乎还有一丝杀气闪过,“阳阳,只是本公子的秘密,以后记得摸提这事。”。
    “不提就不提啊,胡公子,你干嘛一副想杀人的样子看着我,看得我心都慌了。”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嚷道。
    胡乃见我凶他,立刻笑了,“我哪有啊,阳阳,是你想多了。”。
    “是不是我想多了我不管,这事以后你不说,我也不问,这事到此为止。”我看着他张张嘴。
    胡乃看着我,邪邪的笑说,“阳阳,咱们是共生死的那种兄弟,你要相信我。这次若不是你舍命相救,我此刻就不会坐在这跟你说话了。”。
    胡乃那小神棍对我问他那五村长钉这事躲躲闪闪的,或许有他的苦吧衷,也许有一天他自然会告诉我,在我心里,他已经是我过命兄弟……我没再多想,困意袭来,直接上床睡了。
    第二天醒来,我跟胡乃那个小神棍去教室上课的时候,整个校园都已经恢复了平静,就像邓霖的跳楼跟我和胡乃的突然失踪只不过是一件突发事件而已,没人再提,也没人问起,就跟之前一样,该干啥就干啥,学校的教学秩序早就恢复了正常。
    中午吃饭的时候在食堂遇到了范笺那个丫头,她又回到了之前那个高冷、冷傲的样子,身上没了半点在阴都城里的那种刁蛮跟煞气。
    胡乃那小神棍用手推了推我,挤眉弄眼的在笑,“阳阳,看到没,犯贱在那?”。
    胡乃那小神棍看到我当然也看到了,我白了那小神棍一眼,张了张嘴,“胡公子,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再敢喊她犯贱,当心她一把销魂蚀骨绣花针甩过来,让你永远闭嘴。”。
    胡乃那个小神棍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用手一撩他额前那咎好看的长发,“切!阳阳,你不要总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就她那两根破针,本公子还真没放在眼里。”。
    我拍了一下胡乃肩膀,一脸认真的看着他说,“胡公子,如果我告诉你,她会的远远不止她那蓬无形的飞针,她还能让你化作一滩污水,连渣渣都不剩你信不信?”。
    “不会吧阳阳?”胡乃听我这么一说,吃惊的瞪大了一双好看的桃花眼。
    “信不信随你。”我淡淡的说了句,端着碗盏跟胡乃往往食堂一个角落里走。
    胡乃那小神棍信不信是他的事,反正我是亲眼见她在阴都城里掏出个小瓶让两名阴差变成一滩污水。
    ”阳阳,过来……”
    我一抬头,就看到范笺那个丫头冲我在喊。
    我愣了下,胡乃那个小神棍看着我坏笑,“喊你啊阳阳,走,我陪你过去。”。
    “嗯。”我点了点头,跟胡乃那小神棍朝范笺坐着的桌子方向走,哪知道还没走出两步,范笺突然冷着一张脸提高了声音,“无赖,你个
    “嗯。”我点了点头,跟胡乃那小神棍朝范笺坐着的桌子方向走。
    哪知道还没走出两步,范笺突然冷着一张脸提高了声音,两眼狠狠滴盯住了胡乃那个小神棍,“无赖,姐有叫你过来吗,哼,姐看着你就反胃。”。
    范笺这声音冷不说,而且还高,高到在食堂吃饭的所有学生眼睛都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胡乃那个小神棍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范笺这么一说,恨不得找个地缝给钻进去,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冲范笺怒目而视,“你……”。
    “啥你不你的,姐就是不想看到你。”范笺看着胡乃那小神棍毫不客气的说了句,然后看着我,立刻变换了脸色,笑颜如花的,“阳阳,过来,姐有话跟你说。”。
    我看了看一脸囧样的胡乃,朝范笺坐着的桌子走了过去。
    这丫头到底想跟我说啥,在所有人艳羡的目光中,我没再理胡乃那小神棍,疑惑的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范笺,啥事啊。”我看着范笺张了张嘴,压低了声音说,“跟你说啊,刚才你说胡公子那话是不是有点过了,你看他都下不了台了。”。
    “哼,啥过不过的,你以为姐不知道他在背后喊我犯贱啊,你还左一个胡公子右一个胡公子的,依我看他就跟他的名字一样,整个就是个无赖,姐还说不得他了……”范笺撇了撇嘴。
    “好了好了,他喊你犯贱你喊他无赖,你们扯平了好吧。”我看着范笺张了张嘴,“说吧,你到底想说啥。”。
    范笺嘟着一张嘴,不依不饶的说道,“咋能算扯平呢,姐喊他无赖可以,但他不能喊姐犯贱。”。
    这丫头还真是跟胡乃那小神棍给拧上了,我皱了皱眉头说,“好了,我跟胡公子说,让他不再喊你犯贱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范笺说着笑了,“阳阳啊,还是你对姐最好。哎,姐问你啊,昨晚那个牛鼻子老道说送你一本破书,到底是啥破书啊?”。
    一听范笺打听郭俊送我的那本《玄门绝学入门》,我的心不由自主的咯噔了一下。她不是最看不惯郭俊那副处处以长者自居的做派么,咋也对郭俊送给我的东西感兴趣了。
    说实在的,跟这丫头接触这么久了,我还真的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是何背景,根本就猜不透她的心思。
    我多了个心眼,看着她撒了个谎,“那本破书我根本就没看是啥,被我一把火给烧了。”
    范笺的笑容忽的就僵住了,惊讶的看着我,“啥,烧了?”。
    “嗯,烧了……我说范笺,你这么激动干嘛?”我问。
    范笺一张脸立刻恢复如常,耸了耸肩,说,“没,没啥,我只不过觉得那牛鼻子老道送你的东西你拿来烧了挺可惜的……”。
    “可惜啥啊,那会我根本就没考虑要拜他为师的事。早知道你若想要看,我就给你了……”我装干脆装作底。
    范笺那张俏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神色,”说啥啊阳阳,你想多了,你以为姐会稀罕那牛鼻子老道的破东西啊,姐根本会看在眼里,姐的家传绝学远远比他的破东西强得多得去了。“。
    ”嗯嗯。“我顺着范笺话中的意思,不敢忤逆她,怕她说出更难听的话,”是是,你不稀罕,是我想多了……“。
    我跟范笺很快就吃完了饭,在我端着碗盏要离开的时候,范笺又喊住了我。
    她看着我说,”阳阳啊,不过话又说回来,那牛鼻子老道送你的东西你若是真烧了,还是挺可惜的。时间这么久了,你是不是记错了没烧也不一定啊……“。
    咋又提到这事?
    我看着她张了张嘴,”我应该没记错啊,烧都烧了,就算可惜也没办法了。“。
    范笺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端着个她那个不知道是真古董还是赝品的青花瓷走出了食堂。
    一离开食堂,我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宿舍找郭俊送我的那本《玄门绝学入门》。

    然而我把整个床铺都翻了个遍,居然也没找到那本破书。我明明记得那晚郭俊送我那破书的时候,我是顺手扔在床铺上了的。
    平时我根本就没在意在意,所以也从来就没想到要找它。
    哪去了?不会是让胡乃那个小神棍给拿走了吧……但是不可能啊,我仍在床铺上他要看随时可以看,也没必要拿走吧……
    不好,不会是让范笺那个丫头暗地里给拿走了吧?可是也不对啊,若是她偷走了,她刚才在食堂也没必要那么紧张我是不是把那破书给烧了吧……
    见整个床铺找不到郭俊送我的那破书,我急了,又去衣柜里找。
    咱们宿舍只有两个衣柜,我跟胡乃那小神棍共一个,祭八跟小胖李晨共一个。我翻遍了自己所有的衣服,还是没见到那破书的影子。
    我的心呯呯的跳个不停,开始翻胡乃那小神棍的衣服。当我翻到胡乃那小神棍很久没见他穿的一件夹克的时候,手一抖,就看到一本泛黄的破书从他的夹克衫里掉落出来。
    找到了,我欣喜若狂。胡乃这个小神棍还真是挺聪明的,知道把这破书替我藏在他的夹克衫里……
    打开那本破书,我才知道一直被我忽视的这本破书包罗的内容特别的广泛,里面医药阵法、兵器、法术、机关……等等内容都有,还配有简笔画一样的插图,一看就能看懂。
    然而我把整个床铺都翻了个遍,居然也没找到那本破书。我明明记得那晚郭俊送我那破书的时候,我是顺手扔在床铺上了的。
    平时我根本就没在意在意,所以也从来就没想到要找它。
    哪去了?不会是让胡乃那个小神棍给拿走了吧……但是不可能啊,我仍在床铺上他要看随时可以看,也没必要拿走吧……
    不好,不会是让范笺那个丫头暗地里给拿走了吧?可是也不对啊,若是她偷走了,她刚才在食堂也没必要那么紧张我是不是把那破书给烧了吧……
    见整个床铺找不到郭俊送我的那破书,我急了,又去衣柜里找。
    咱们宿舍只有两个衣柜,我跟胡乃那小神棍共一个,祭八跟小胖李晨共一个。我翻遍了自己所有的衣服,还是没见到那破书的影子。
    我的心呯呯的跳个不停,开始翻胡乃那小神棍的衣服。当我翻到胡乃那小神棍很久没见他穿的一件夹克的时候,手一抖,就看到一本泛黄的破书从他的夹克衫里掉落出来。
    找到了,我欣喜若狂。胡乃这个小神棍还真是挺聪明的,他怕被别人顺手牵羊拿走,知道把这破书替我藏在他的夹克衫里……
    打开那本破书,我才知道一直被我忽视的这本破书包罗的内容居然特别的广泛,里面涵盖了医药、阵法、兵器、法术、机关……等等内容都有,还配有简笔画一样的插图,有些东西还是一看就能看懂的那种。我初步的看了两页,立刻就被里面形形色色的东西给吸引住了。
    ……
    我看得特别沉迷,直到胡乃那个小神棍跟祭八、小胖李晨回宿舍喊我去教室上课,我才惊醒过来。
    胡乃看着我躺在床上捧着破书,立刻张嘴笑了,”阳阳,这就是郭先生送你的那书吧,我见你随手扔在床铺担心被人拿走,替你藏衣柜了,你找到了啊。“。
    胡乃一张口我立刻就明白了我刚才的猜想没错,还真是这么回事。
    我没有多想,把破书合上,小心翼翼的放书柜里上了锁,看着他张了张嘴,”胡公子,谢谢你,若不是你这么细心说不定我已经把它给弄丢了。“说着我记起了范笺那丫头在食堂跟我说过的话,赶紧嘱咐胡乃、祭八、小胖李晨三个,”你们都给我记下了,这事是咱们的秘密,不能再让宿舍之外的人知道。好吧……“。
    胡乃那个小神棍三个异口同声的应了下来,我才放心的跟他们出了宿舍往教学楼的方向走。
    很快的就到了周末,我记挂着郭俊的伤势,想邀请胡乃那个小神棍一起去警局探望,哪晓得被胡乃一口给拒绝了,”我还是不去的比较好,他看到我等会又会说我一身邪骨啥的,我不爱听那话,要去你自己去吧,阳阳。“。
    胡乃那小神棍这话说得确实也没错,郭俊说他的那话听得我耳朵都起了嗟,更别说胡乃那小神棍本人了。
    我也没有勉强,大清早发的起来出了校门,拦了个公交车就往县城走。而且,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拜郭俊为师。
    到了警局一打听,才知道他平时是不在警局上班的,而是居住在城郊南山寨一处木房子里。
    南山寨所在的位置就在城郊,那里地势平坦,风景优美,经常有人去那里游山玩水。
    我身上没有多余的打车的钱,步行个多小时才到了南山寨。,很快就找到了郭俊的住所。
    那是一栋十分漂亮的木制小楼,造型古朴,周围用篱笆围着,还没走进去,我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从木楼里传了出来,让我整个人不由自主的精神一震。
    郭俊这住所还真的是幽静啊,我在心里感慨了一句,伸手推开了那扇挡在庭院前的竹篱笆。
    ”邓立阳,是你吗,进来吧……“木屋里传来郭俊淡淡说话的声音。
    神了,他都没看到我,咋知道来的会是我。我伸了伸舌头,走了进去。
    进去的时候郭俊正坐在一张很宽大的茶几后喝茶,他穿的是一件宽松的白袍,随意的坐在那,宛若神仙中人,他让我在他对面的木凳上坐了下来。
    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么安静的场合近距离的观察郭俊,他一张原本就很瘦削立体的脸像是比之前更显消瘦。只那么一眼,我就不得不承认,不管男女,也不管老少,有的人只适合大老远的观看,但郭俊却很显然不管是远看还是近距离的观察,都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场跟那种呼之欲出的仙风道骨气场。他捏着茶杯的手也格外漂亮,骨节分明,修长白皙,连茗茶都看起来格外的优雅。
    他给我倒了一杯茶,然后端起茶杯轻轻的茗了口,看着我说,”说吧,今天来想跟老夫说啥。“。
    我看着郭俊张了张嘴,”郭先生,今天我来是有两件事。一是想探望下你看你伤势好些没有;二是我想跟你说,你让我考虑的事我已经考虑好了。“。
    我说着看着郭俊一字一句的说道,”郭先生,我决定了,拜你为师。“。
    ”你真考虑好了,邓立阳?“郭俊看着我,眼睛里闪过一丝凌厉的眼神,”入我门中,遇祸莫怨,你可想好了?“。
    ”嗯,我想好了。“我没有犹豫,迎着郭俊凌厉的目光看了过去,”就算入了玄门,有何事情我决不抱怨。“。
    ”好,既然如此,那老夫就答应收你为徒。“郭俊看着我脸上似乎闪过一丝欣慰的笑容。
    ”师傅……“我刚想改口喊他师傅,却立刻被他打断了话头,”邓立阳,我虽然答应了收你为徒,但咱们之间也没必要拘泥于尘世间那些繁文弱节,你还是跟之前一样喊我先生吧。“。
    ”先生,是。“我应了句,答应了。
    然后郭俊让我简单的敬了他三口茶,就算完成了拜师仪式。
    ”邓立阳,你跟我来。“郭俊从茶几后起身冲我招招手,示意我跟他走。
    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干嘛,但我还是应了句站起来跟他去了二楼一间房子。
    那房子很宽,差不多有半间教室那么大,干净整洁,但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啥,总觉得屋子里的温度有点冷,丝丝寒气从我的脚跟直往身上传,浑身凉飕飕的。
    郭俊在一个放满很多我从未见过看上去有点年代东西的壁柜前站住了,他考虑了一下,从里面拿起了一个约拇指粗细碧绿色的戒指递到我的面前,看着我张了张嘴,”从你出生开始,我就知道你的体质异于常人,天生能见鬼不说还能感应某些东西的过去未来。你拿着这戒指看你能感应到啥?“。
    ”拿着这戒指能感应到啥?“我接过了郭俊手中的戒指,看着他迟疑的张了张嘴,”先生,我是能见鬼而且也能提前看到别人的死亡,但能不能感应某些东西的过去未来我还从来没试过。“。
    ”这个我知道,现在我就让你试试。“郭俊看着我点了点头,”你感应下这戒指,然后告诉我你看到了啥?“。
    郭俊这话说得我云里雾里的,我拿起那碧绿色的戒指放到眼前仔细看了下,发现那枚戒指非常的陈旧,戒指通体虽然透亮,里面却流淌着一丝丝的黑气,那黑气像极了女人的长发,散发出一种怨气……
    这戒指看上去应该有些年头了,绝对不会是现代的东西。只一眼我就立刻肯定,但我的视线很快就被戒指里面那抹流淌的黑色给吸引住了。
    那抹流淌的黑色,此刻就像有魔力一样吸引着我的眼球,然后在不停的变换,无限的扩大,居然成了一组画面。
    而就在此刻,我的脑袋一阵眩晕,感觉特别的不舒服……那种不舒服感越来越强烈,脑袋一阵阵地晕眩,周围的温度就跟着降低了几度似的,冷得我忍不住打寒颤。
    恍惚间,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唱了起来,那声音空灵飘忽,直往我耳朵里钻。
    我忍不住松开双手朝那组画面看了过去,我看到一个男子在台上扭动着身段,边走边唱。
    我发誓,我长成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可以把冷艳与妖媚这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这么和谐地融于一身!
    这男人会是谁,他眉眼间那种风情特别的要命……
    等等,他眉眼间那种风情似乎有点像胡乃那个小神棍,但又不完全像……
    我浑身的毛孔都往外透着凉气,忍不住“啊”的一声喊了出来,手一松,戒指往地上掉落下去,却被郭俊稳稳的接住了。
    我睁开眼睛一看,才发现刚才那幻觉已经消失了。
    “告诉我,你感应到了啥?”郭俊捏着那枚差些被我摔到地上的碧绿戒指,轻轻把玩着问我。
    我用手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不敢去看他,低声说,”我看到了一个男人。“。
    ”你确定看到的是男人而不是女人?“郭俊反问了一句。
    ”嗯,先生,我确定。“我肯定的点了点头,”我还看到这戒指里有一抹黑气,像极了女人的长发,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怨气。“
    ”邓立阳,你记住了,阴气并非女人才独有,就算男子,如果怨念极重,也会散发出女人有的那种怨气的。“郭俊看着我缓缓的开了口,”你说得没错,这枚戒指的主人确实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个戏子。当年我入门的时候你师祖也曾拿这枚戒指让我感应过。但遗憾的是我只能看到戒指里那抹带有怨气的黑气,并没有感应出这戒指的主人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就从这点来看,你的资质就比当年老夫要强,不错。“。
    我看着郭俊张了张嘴,“郭先生,今天我来是有两件事。一是想探望下你看你伤势好些没有;二是我想跟你说,你让我考虑的事我已经考虑好了。”。
    我说着看着郭俊一字一句的说道,“郭先生,我决定了,拜你为师。”。
    “你真考虑好了,邓立阳?”郭俊看着我,眼睛里闪过一丝凌厉的眼神,“入我门中,遇祸莫怨,你可想好了?”。
    “嗯,我想好了。”我没有犹豫,迎着郭俊凌厉的目光看了过去,“就算入了玄门,有何事情我决不抱怨。”。
    “好,既然如此,那老夫就答应收你为徒。”郭俊看着我脸上似乎闪过一丝欣慰的笑容。
    “师傅……”我刚想改口喊他师傅,却立刻被他打断了话头,“邓立阳,我虽然答应了收你为徒,但咱们之间也没必要拘泥于尘世间那些繁文弱节,你还是跟之前一样喊我先生吧。”。
    “先生,是。”我应了句,答应了。
    然后郭俊让我简单的敬了他三口茶,就算完成了拜师仪式。
    “邓立阳,你跟我来。”郭俊从茶几后起身冲我招招手,示意我跟他走。
    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干嘛,但我还是应了句站起来跟他去了二楼一间房子。
    那房子很宽,差不多有半间教室那么大,干净整洁,但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啥,总觉得屋子里的温度有点冷,丝丝寒气从我的脚跟直往身上传,浑身凉飕飕的。
    郭俊在一个放满很多我从未见过看上去有点年代东西的壁柜前站住了,他考虑了一下,从里面拿起了一个约拇指粗细碧绿色的戒指递到我的面前,看着我张了张嘴,“从你出生开始,我就知道你的体质异于常人,天生能见鬼不说还能感应某些东西的过去未来。你拿着这戒指看你能感应到啥?”。
    “拿着这戒指能感应到啥?”我接过了郭俊手中的戒指,看着他迟疑的张了张嘴,“先生,我是能见鬼而且也能提前看到别人的死亡,但能不能感应某些东西的过去未来我还从来没试过。”。
    “这个我知道,现在我就让你试试。”郭俊看着我点了点头,“你感应下这戒指,然后告诉我你看到了啥?”。
    郭俊这话说得我云里雾里的,我拿起那碧绿色的戒指放到眼前仔细看了下,发现那枚戒指非常的陈旧,戒指通体虽然透亮,里面却流淌着一丝丝的黑气,那黑气像极了女人的长发,散发出一种怨气……
    这戒指看上去应该有些年头了,绝对不会是现代的东西。只一眼我就立刻肯定,但我的视线很快就被戒指里面那抹流淌的黑色给吸引住了。
    那抹流淌的黑色,此刻就像有魔力一样吸引着我的眼球,然后在不停的变换,无限的扩大,居然成了一组画面。
    而就在此刻,我的脑袋一阵眩晕,感觉特别的不舒服……那种不舒服感越来越强烈,脑袋一阵阵地晕眩,周围的温度就跟着降低了几度似的,冷得我忍不住打寒颤。
    恍惚间,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唱了起来,那声音空灵飘忽,直往我耳朵里钻。
    我忍不住松开双手朝那组画面看了过去,我看到一个男子在台上扭动着身段,边走边唱。
    我发誓,我长成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可以把冷艳与妖媚这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这么和谐地融于一身!
    这男人会是谁,他眉眼间那种风情特别的要命……
    等等,他眉眼间那种风情似乎有点像胡乃那个小神棍,但又不完全像……
    我浑身的毛孔都往外透着凉气,忍不住“啊”的一声喊了出来,手一松,戒指往地上掉落下去,却被郭俊稳稳的接住了。
    我睁开眼睛一看,才发现刚才那幻觉已经消失了。
    “告诉我,你感应到了啥?”郭俊捏着那枚差些被我摔到地上的碧绿戒指,轻轻把玩着问我。
    我用手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不敢去看他,低声说,“先生,我看到了一个男人……”。
    “你确定看到的是男人而不是女人?”郭俊反问了一句。
    “嗯,先生,我确定。”我肯定的点了点头,“我还看到这戒指里有一抹黑气,像极了女人的长发,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怨气。”
    “邓立阳,你记住了,阴气并非女人才独有,就算男子,如果怨念极重,也会散发出女人有的那种怨气的。”郭俊看着我缓缓的开了口,“你说得没错,这枚戒指的主人确实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个戏子。当年我入门的时候你师祖也曾拿这枚戒指让我感应过。但遗憾的是我只能看到戒指里那抹带有怨气的黑气,并没有感应出这戒指的主人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就从这点来看,你的资质就比当年老夫要强,不错,老夫并没有看走眼。”。
    得到郭俊肯定的表扬,我悬着的那颗心才放了下来。但我自己奇怪的是,我以前根本就没发现自己有感应某件物事这方面的力量啊,莫非我真如郭俊说的那样,我天生就具备了这方面的能力,只是没被激发而已。
    郭俊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看着我缓缓的说道,”邓立阳,实话跟你说吧,其实你是从出生开始就具备了成为玄门阴倌各方面的条件的,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今天我拿本门的镇门之宝碧玉墨戒激发你感应某个事务的力量,从现在开始你就具备这方面能力了。今天也不早了,你先回学校吧。下周末的时候你再来,老夫教你画符,从本门最基础的纸符画起。吴越派的蒋松荣说得没错,凭你比老夫还高的资质,假以时日,你必定能超过他跟我。“。
    ”先生,你过奖了。“我毕恭毕敬的应了句,”我下周末再来找你。“。
    说完我离开了郭俊的住所,他也没有送我,只是嘱咐我路上注意安全。
    ”嗯。“我应了句谢过郭俊走了。
    回到学校,我脑海里老是想起今天从郭俊那碧玉墨戒中感应到的那一组画面。原来,郭俊说得没错,我不仅能见鬼能提前预知人的生死,还与生俱来的具备了了能感应某件物事过去未来的能力。
    一想到郭俊说假以时日我能超过那个在阴都城里救了我们是吴越派高徒蒋松荣的话,我就莫名其妙的兴奋。
    其实,说近一点,我见范笺有销魂蚀骨绣花针、胡乃小神棍有五寸长钉夺魂灭魄的,我就羡慕不已。心想只要能像他们那样拥有一项能治那些鬼魂的技艺在身就行了。
    一个星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周末的时候我按照郭俊的指示又去了他南山寨的住所。我一去,郭俊就拿出了一支毛笔跟一张纸符交给我,让我对着那张符纸依样画符。
    我看到他交给我的那符纸图案笔画复杂多变,看上去就让人头晕目眩的,张了张嘴问他,”先生,画这符有没有啥技巧的?“。
    郭俊看着我一脸的严肃,“啥技巧?你到底想问啥?”。
    看郭俊那严肃的样子,我张了张嘴,”先生,我就是看你给我的符纸复杂多变,想问问从哪下手,能不能跟那些习武之人一样有啥奇遇啥的能让我尽快的找到突破口。“。
    郭俊用他纤长的指头轻轻敲了下我的头皮,”邓立阳,你想多了吧,啊?修习玄门功法,上至奇门六甲,下至入门最简单的纸符,都不是能一戳而就的,没有任何捷径可言。哼,你以后记得少看点武侠小说。“。
    我被郭俊这一番话说得一张小脸通红,赶紧应了句,”先生,我知道了。“。

    郭俊接着又说,“邓立阳,你要记住了,玄门这行,一看天赋,二看后天的努力跟阅历。你天赋是够好了,但后天不努力也还是不行的。这一行讲究的是存续渐进,你练得多了,自然就会了。这符纸你必须好好的画,画得纯属于胸才行。”。
    我答应了,郭俊就下了楼,估计是喝茶去了。
    我试着用手中的毛笔按照郭俊给我的那张纸符一笔一勾的画了一遍,哪晓得跟原来的符纸一比较,我画的那张就跟蚯蚓似的,惨不忍睹。
    我担心会被郭俊上楼来看到,立刻揉成了纸团丢进一旁的纸篓里。
    那天,我画了一整天的符纸,最后手臂酸得手里那只毛笔变得越来越沉,甚至有点拿不住了,但画出来的符纸依然还是跟鬼画符一样。
    郭俊交给我的这个符纸实在是太难画了,看着那一楼纸篓的废纸,我泄气了,冲楼下喊了句,”先生……“。
    ”咋啦,邓立阳?“郭俊穿着他那件宽松的白袍慢慢走上楼了,看了眼我最后画的那张没有扔进纸篓的符纸看了眼,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居然露出了赞许之色,”画得还不错嘛,才一天时间。“。
    ”可是……先生,我觉得画得很难看啊,就跟真的鬼画符一样……“我难为情的笑了笑。
    ”邓立阳,你画的这符纸虽然没尽得我给你那纸符的精髓,但已经画得神似只是行不似了,还是挺有悟性的啊,哈哈……你就别苛求自己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啊?“。
    一听郭俊说到此为止,我一把扔掉那只毛笔,揉了揉酸痛的手臂,看着郭俊张了张嘴,”先生,我会继续努力的。“。
    ”好,努力!“郭俊鼓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送我下了楼。
    既然得到了郭俊的肯定,就算 这符再难画,我也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画下去。
    我离开了郭俊的住所,一个人慢慢的往回学校的公交车站走,走到半路的时候,远远地看到一个女孩扎着个马尾,穿着件红色的棉袄走在人群里,那身影竟然特别的熟悉。
    苏苏……
    会是苏苏吗?应该是苏苏,尽管两三年没见到她了,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她。
    她什么时候来的县城,看她穿着这么光鲜的,是不是这几年混得很好啊……
    我原本不想喊她的,但鬼使神差的张了张嘴,冲那个背影喊了句,“苏苏……”。
    那女孩听我一喊明显愣了下,然后转过身来。一看那张熟悉的脸,居然真的是苏苏。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苦着求着求我娘去救她那个时候的黄毛丫头了,一张漂亮的脸上化了妆,描了淡淡的眉毛,一张嘴涂得跟个猴子屁股一样的红,还浑身散发出一种都市女子都有的气息。
    她一眼看到我,立刻惊喜的冲我跑了过来,“阳阳,是你啊,呵呵,比当年更帅了啊……”。
    “哪有啊,苏苏。”我不敢看她热辣辣的眼神,也不想再给她任何的幻想,因为在当年,她曾明确对我表白过说喜欢我的。
    “还说没有,身体比之前更壮实了,成个大男人了啊阳阳。”苏苏挨着我笑了笑,“咦,阳阳,你应该还在念书吧,不在学校咋一个人在街上闲逛啊?”。
    “嗯,读书。”我张了张嘴,“这不是周末啊,没事就一个人出来逛逛咯。你呢,咋会在这跟你遇上。”。
    苏苏看着我说道,“阳阳,自从那事之后,我爸就疯了,没几个月走了,我成了孤儿,是我姨艾红接我来了县城,她让我姨夫范文鹏就是你当年见过的那个在县城一个卖场给我找了份工作……”。
    苏苏说着语调低了下去,应该是想起了当年的事。
    当年她爸逼着她嫁给她们村里的混混马辉,被我用邪术治了她老爸一顿,吓得她老爸不敢再逼她嫁人的事我是知道的,而且我娘还全程参与了。
    此刻听到她老爸因为那事疯了不说还走了,我心里也觉得难受,鼓起勇气看着苏苏说,“对不起啊,苏苏,我也没想到你老爸他会走啊……”。
    “没事了,阳阳,那不怪你,只怪我爸财迷心窍,急火攻心而已。”苏苏说着使劲吸了下鼻子,然后就笑了,“好了好了,不提当年的事,当年那事其实我早已经忘记了。今天好不容易

    我离开了郭俊的住处,一个人慢慢的往回学校的公交车站走,走到半路的时候,远远地看到有个女孩扎着个马尾,穿着件红色的棉袄走在人群里,那身影特别的熟悉,居然有点苏苏……
    会是她吗,应该是她,尽管两三年没见到她了,还只是一个背影,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应该就是苏苏。
    她什么时候来的县城,看她穿着时髦,不像是个学生妹的样子……
    我原本不想喊她的,但鬼使神差的张了张嘴,冲那个背影喊了句,“苏苏……”。
    那女孩听我一喊明显愣了下,然后转过身来。
    一看那张熟悉的脸,居然真的是苏苏。
    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哭着求着求我娘去救她那个时候的黄毛丫头了,没一点青涩的感觉。一张漂亮的脸上化了妆,描了淡淡的眉毛,一张小嘴涂得跟个猴子屁股似的红,还浑身散发出一种都市女子才有的气息。
    她一眼看到我,立刻惊喜的冲我跑了过来,“阳阳,真是你啊,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咋就这么巧,在这大街上遇到你。呵呵,比当年更帅了啊……”。
    “哪有啊,苏苏。”我不敢看她热辣辣的眼神,赶紧低下了头。
    说实在的,当年若不是她对我表白,或许她不会发生后来的事。因为我,她才有霉运的。
    “还说没有,身体比之前更壮实了,成个大男人了啊阳阳。”苏苏挨着我笑了笑,“咦,阳阳,你应该还在念书吧,不在学校咋一个人在街上闲逛啊?”。
    “嗯,读书。”我张了张嘴,“这不是周末啊,没事就一个人出来逛逛咯。你呢,现在哪,咋会在这跟你遇上。”。
    苏苏看着我说道,“阳阳,自从那事之后,我爸就疯了,没几个月人就走了,我成了孤儿,是我姨艾红接我来了的县城,她让我姨夫范文鹏就是你当年见过的那个在县城一个卖场给我找了份工作……”。
    苏苏说着语调低了下去,应该是想起了当年的事。
    当年她爸逼着她嫁给她们村里的混混马辉,被我用邪术治了她老爸一顿,吓得她老爸不敢再逼她嫁人的事我是知道的,而且我娘还全程参与了。
    此刻听到她老爸因为那事疯了不说还走了,我心里也觉得难受,鼓起勇气看着苏苏说,“对不起啊,苏苏,我也没想到你老爸他会走啊……”。
    “没事了,阳阳,那不怪你,只怪我爸财迷心窍,急火攻心而已。”苏苏说着使劲吸了下鼻子,然后就笑了,“好了好了,不提当年的事,当年那事其实我早已经忘记了。今天好不容易在这遇到你,说吧阳阳,想吃点啥,今儿个我请客!”。
    多不好意思,让一个女孩子请客。
    我捏了捏口袋里剩下不多的几张纸币犹豫着说,“要不我请你吧,苏苏。”。
    “啥你请我哦,你还在念书,我已经工作了。咱俩谁跟谁啊,阳阳你就别见外了,今儿个反正就我请了,也算是报答你跟你你娘当年救我出火坑的救命之恩了。”。苏苏说着就像过去在学校时那样很自然的拉住了我的手。
    我赶紧甩脱了她的手,看了一眼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人群,说,“苏苏,别这样啊,让人看到多不好意思啊。”。
    “怕啥啊阳阳,你还是这么封建。”苏苏带着我一边走一边看着我说,“阳阳,你当年跟我说不能让别的女孩子喜欢你你也不能喜欢别的女孩子那事这些年给破了没有?”。
    她咋还记得这事啊,会不会还是对我念念不忘啊……
    我看着她摇了摇头,“没有,破不了,这辈子我可能就这样了。倒是你,趁着美好年华早些找个后的人家把自己给嫁了。”。
    “阳阳啊,你就这么希望我这么快嫁人啊……”苏苏歪着头冲我笑了笑,“我偏不,我要等个人……”。
    “等个人?等谁啊?”一问出来我就知道我上当了。
    “你傻啊,你说我等的人会是谁。我当年说过的,要跟那人一起上高中、念大学,然后结婚生小孩,你不会这么快就给忘了吧,阳阳。”苏苏笑得花枝招展的。
    没错,初二寒假那会她向我表白说过这样的话,可是我也明确表示拒绝了啊,这丫头咋还旧事重提。
    我看着苏苏,很认真的看着她张了张嘴,“苏苏,你要等的那人千万别等了,他那个命格破不了的,那人注定要终生孤老。”。
    她没点破,我也没点破。当年苏苏因为喜欢我不仅崴了脚还差些连累她嫁给了村里的混混马辉。这次重逢,我不想她再有任何事情,只想她开开心心的活下去。
    苏苏咬了咬嘴唇,收妍了了嘴角的笑意,“咋会这样啊,我就不信这世上这么多能人异士,还有解不开的劫。”。
    “好了好了,咱们换个轻松的话题吧,难得重逢。”我见苏苏老是纠结我不能被女孩子喜欢也不能喜欢女孩子这事,提议道。
    “好啊,依你咯阳阳。”苏苏说着又笑了起来,她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大排档笑着说,“阳阳,要不咱们去那吃大排档咋样啊?”。
    说实在的,长成这么大,我就还从来没吃过大排档。
    我犹豫了下,看着苏苏张了张口,“贵不贵啊,若是挺贵的话咱们吃个面条粉条的也行啊,苏苏。”。
    “说啥呢,阳阳,你就别担心钱的事,我包了,走,吃大排档去。”。苏苏说着快步朝前走了过去。
    那大排档挺大的,苏苏点了好多的东西,一边帮我夹菜一边劝我多吃点,说啥学校食堂生活差,不比家里,能吃就要多吃点的话。
    她这话怎么跟我娘说话的一样啊,我也是醉了……
    后来我才知道,一个女人的心理成熟期会远远地早于男人,她们会把最慈爱最关切的一面体现在她们喜欢的男人面前。
    吃完大排档我跟苏苏告辞的时候发现她欲言又止,我有些诧异,问她咋回事。
    苏苏看着我迟迟艾艾的说,“阳阳,我想请你去我住的那屋子看看,自我住进去之后我咋总觉得睡不踏实的,你能帮我去看看么?”。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情看上去有些楚楚可怜的,我看着她张了张嘴,“咋的,你一个人住啊,没跟你姨住一起么,房子不会有很大吧……”。
    哪知苏苏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她点了点头,“没错,我一个人住,房子上下两层,很大。”。
    听她这么一说,我吃惊的看着她,“你一个人住两层楼的房子,不是吧?”。
    “是的。”苏苏再次肯定的点了点头,“那房子是我姨夫一个朋友的,全家出国了,房子空在那,我姨夫给我找到的。”。
    “原来是这样啊……”我看着苏苏皱起了眉头,“咋个不踏实法,说给我听听。”。
    苏苏看了看周围路过的路人,压低了声音说道,“每晚睡到半夜我好像总听到一楼那有女人在哭,很凄惨的那种哭声……阳阳,你说这是咋回事啊,那房子里会不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啊……”。
    “半夜听到有女人哭声?”我心咯噔了一下,“苏苏,你确定?”。
    “我也不是很确定啊,但就算是做恶梦也不可能总做同一个梦吧,阳阳……”苏苏说着眼里闪过一丝恐惧的眼神,“若不是考虑到租房子困难,我早就想从那里搬出来住了。”。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苏苏,今晚你惊醒点,若是还发现听到有女人哭声的话那你明天这个时候就在这个地方等我,到时候我上你租房去看看行么?”。
    “嗯嗯……”苏苏点了点头,看着我张了张嘴,“那说好了阳阳,再见。”说完她就快步走了,单薄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
    我今晚不跟苏苏去她说的那房子看是有道理,一方面我担心她说的那事真的只是一个噩梦,另一方面我是考虑到到了晚上跟她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说出去也不好听。
    而且,就算她房间里有不干净东西,半夜听到的女人哭声是真的应该也没问题。
    因为她已经不止第一次听到了,若是那个不干净的东西要对她下手早就下手了。所以,就算她今晚真的能听到那女人的哭声,至少她是安全的。
    回到学校我把苏苏给我说的这事跟胡乃那个小神棍说了,听得那个小神棍一脸的兴奋。
    他叼着一根烟,邪邪的冲我笑,“阳阳啊,这两周一到周末你就早出晚归的,闷死本公子了,明天下午本公子陪你去。若是你的那初中女同学租房里真的有鬼,本公子包你手到擒来。”。
    “胡公子,你又来了。就算是鬼也有好坏之分吧,比如说咱们见过的那个可怜的女鬼柳眉,你也要手到擒来么?若是我那初中女同学租房里真闹鬼,而且是跟柳眉一样的可怜女鬼,那你咋办啊……”我看着胡乃那小神棍撇了撇嘴,嚷了句。
    胡乃一甩额前那纠好看的长发,冲我扮了个鬼脸,“那也容易啊阳阳,若真是那样,本公子就了了她未了的心愿让她的魂魄前往阴都城黄泉寺受审,前往往生啊……”。
    “这还差不多,不愧是咱214玉树凌风的胡公子。”我赞了句。
    胡乃那小神棍装腔作势的冲我抱了抱拳,“过奖了,阳哥。”。
    说完,我们两个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天是星期天,郭俊只要求我一个星期去他那里一天,所以整天我闲着无事,除了翻阅了下郭俊送我的那本破书外,整天都跟胡乃那小神棍黏在一起,天南海北的胡侃。
    等到下午三点钟的时候,我跟他去了县城。
    大老远我就看到苏苏那单薄的身影站在大排档的前面,不时地往四处看。
    我指了指苏苏站着的地方,告诉胡乃那小神棍她就是我初中女同学的时候,胡乃那双桃花眼都瞪直了,猥琐的冲我笑,“我说阳阳,你的烂桃花咋就这么旺啊,在学校有前有跳楼的邓霖,后有那个母夜叉范笺。没想到初中那会还有这么漂亮的女神喜欢你啊。”。
    “说啥呢,胡公子。”我白了他一眼,嚷道,“我可不像你,不仅招女人女鬼喜欢,还招男人男鬼喜欢,你这是天上地下,人鬼通吃啊,你的烂桃花更旺!”。
    “阳阳,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再胡说信不信本公子弄你啊……”胡乃恼怒的瞪着那双桃花眼看着我。
    我知道我这话是戳到了他痛处了,他应该最恨的就是在枫木岭曾被胡一雄那王八蛋啃过身子,在阴都城里被无忧府无忧公主抢亲不说,还差些被无朝三那个畜生给非礼了。
    “好了好了,胡公子,我不说总行了吧,算我怕了你好吧。”我们两个说笑着走近了苏苏。
    苏苏看到站在我身边的胡乃,似乎有些吃惊,她问我,“阳阳,这位是?”。
    我笑了笑,“胡乃,我室友,人称胡公子,你也可以喊他胡公子的,苏苏。”。
    “嗯。”苏苏喊了句又欲言又止,“跟你说昨晚那事,方便不阳阳?”。
    我立刻明白了苏苏话中的意思,她是碍于胡乃那小神棍在身旁。
    我赶紧笑了笑,“苏苏,没事啦,我是让他专程陪我来你这的,你但说无妨。”。
    “这样啊……”苏苏放下了警惕,看着我张了张嘴,“阳阳,昨晚我又听到了,而且那会我强迫自己没有睡觉,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听苏苏这么一说,我立刻就肯定了,她租住的那楼房里一定有不干净的东西!
    等我跟胡乃那小神棍跟着苏苏去到她租住的那栋楼房,我才知道啥叫做豪宅。
    苏苏姨夫范文鹏给她找的这租房是一栋古朴的小别墅,门口是一扇大铁门,里面的墙壁爬满了爬山虎。走进去两旁是一个小花园。花园中树木葱郁,花草繁茂,一条石子小路通向了别墅的主屋。
    胡乃那小神棍不由得大发感慨,“阳阳,有钱人就是任性啊,这么大的房子宁愿空着也不卖出去啊……”。
    还别说,连胡乃那小神棍这种城里人都觉得这别墅的主人有钱,就更别说我这种土生土长的农村人能理解了,走进去我居然有种哆嗦的感觉。
    苏苏带着我跟胡乃先在一楼的的大厅、厨房、几个房间里参观了一遍,告诉我跟胡乃,她只是听到那女人的哭声是从一楼传到二楼的,并不确定那哭声到底是从一楼的什么地方发出来。
    奇怪的是,苏苏介绍的时候我跟胡乃那小神棍并没有发现一楼的大厅跟房间有任何的异常情况。
    苏苏带着我们又上了二楼,二楼的建筑风格看上去跟一楼差不多,走廊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照片。
    照片里的主人是一男一女,男的非常英俊,女的也很漂亮。那照片从他们的相识到结婚到婚后的生活照,每个阶段的照片都有。
    苏苏一边走一边跟我们两说,“阳阳,这照片里的男主人就是我姨夫范文鹏的朋友,他叫黄峰,是一个外科医生。照片里的女人是他的妻子刘琳琳,娘家很有钱,是一个全职太太,目前跟着她丈夫黄峰去了国外。”。
    每一张照片刘琳琳都依偎在她丈夫黄峰怀里幸福的笑着,看上去就是一对神仙眷侣。
    “这样啊,他们真幸福。”我应了苏苏一句,在去二楼客厅即将拐角的时候,我鬼使神差的往身后走廊墙壁上的照片看了一眼。
    没想到这一眼看得我浑身毛孔直接就炸开了——我看到最后一张照片里那个刘琳琳原本仰头看着她丈夫黄峰甜甜笑着的那张脸,脑袋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朝我看着的方向歪了歪,姿势诡异,嘴角明显带着笑,可我却清晰的看到她一双美目里流出两行血泪来。
    这一看,看得我脚发软,差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草。”我低低的骂了句,“邪门。”。
    “咋啦,阳阳。”胡乃那小神棍回过头疑惑的看着我。
    “你看那照片……”我指着走廊里墙壁上最后一张照片刚说了句,就发现那张张片就在我这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恢复了原装。照片里的刘琳琳那张脸依然是仰着的,依然是甜甜的在冲她丈夫黄峰在笑。
    “阳阳,照片没咋的啊……”胡乃那小神棍诧异的说。他看着我,挑了挑那双好看的桃花眼,“若是你看到啥不对,你冷静,这肯定是你的幻觉,阳阳。”。

    “嗯?幻觉?”我应了句,可是心里明显在抵制着胡乃这小神棍说的这话,而且我敢肯定刚才看到的不是幻觉,因为这种感觉跟我之前在医院看到那个死去的小女孩程程一模一样,历历在目的……
    “阳阳,你跟胡公子说啥啊……”苏苏疑惑的看了我跟胡乃那小神棍一眼,“那些照片没啥啊,我都住进来半年了,每天都会看到的,没啥异常啊……”。
    “嗯嗯,胡公子说得对,可能是我看花眼了。”我怕苏苏害怕,赶紧附和了一句,然后跟在他们两个身后走进二楼的大厅。
    二楼的大厅很宽,沙发是真皮的,茶几看上去古色古香的,其余的家具、电器看上去也特别的高档。
    看来,这个外科医生黄峰能拥有这样的豪宅,除了他本身努力之外,应该还跟他娶了个豪门的妻子刘琳琳有关系。
    我跟胡乃那小神棍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坐下,苏苏就给我们洗好了水果,嘴里说着,“阳阳,胡公子,难得请你们到这一趟,没啥吃的东西,你们就不要客气啊……”。

    我跟胡乃那小神棍都知道这趟来苏苏这租房是要熬到半夜的,我们俩还真没客气,风卷残云的就把苏苏端上来的水果吃完了。
    苏苏没有动口,只是看着我在甜甜的笑,那笑我看起来咋看都像照片里那女主人刘琳琳看着她丈夫黄峰的笑容……看得我一颗心在跳个不停。
    胡乃那个小神棍忽的凑近了我耳朵,压低了声音,“哎,我说阳阳,这个苏苏不错啊,对你有意思……我就不明白了,你说你哪点比本公子强啊,是家世还是长相撒,我咋就遇不到这样的女神啊……气死本公子了……”。
    这小神棍又来了,我使劲捏了他一把,“再说当心我把你被男人男鬼、女人女鬼喜欢的事说出来……”。
    “哎呦……”胡乃那小神棍疼得喊了出来,“别别,算你狠还不行吗,阳阳。”。
    “你们俩闹腾啥啊,阳阳。”苏苏在一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没啥了,苏苏……”我白了胡乃那小神棍一眼,看着苏苏张了张嘴,“弄点吃的吧,今晚估计会熬得很晚。”。
    “好的。”苏苏应了句去了一楼厨房。
    没多久,楼下就传来苏苏喊我跟胡乃那小神棍下楼吃饭的声音。
    说实话,苏苏厨艺不错。真心说,将来若是谁娶了苏苏,还真是有口福。
    我一边吃饭一边问苏苏,大概每晚是哪个时间段会听到那女人的哭声。苏苏歪着个头想了会,对我们两个说,“也不太确定,有时会早些,约十来点钟的样子,有时又会晚些,半夜十二点的样子。”。
    “嗯,这样啊……”我点了点头,看着苏苏张了张嘴,“苏苏,那今晚咱三个必须打起精神,务必找到声音到底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免得以后再担惊受怕。”。
    “嗯嗯,那就拜托你们俩个了……”苏苏说这话的时候估计是想到在过去半年来的夜里老是听到女人的哭声,还余悸犹存的。
    吃过饭之后,我跟胡乃那个小神棍跟着苏苏又去了二楼,三个人坐在沙发上一边嗑瓜子一边聊着些漫无边际的话题,好不容易挨到晚上十点,咱们三个看了看时间,立刻陷入了沉默,不做声了,彼此能听到各自心跳的声音。
    时间在我们三个焦急的等待中一秒一秒的过去了,却始终没听到苏苏口中那诡异的女人哭声。
    我跟胡乃小神棍互相对视了一眼,他刚想张嘴说话,却看到苏苏在那一会从沙发旁边的椅子上起了身走出客厅,往一楼走。
    “苏苏,你去干嘛?”我喊了句。
    哪知道苏苏就像没听到我喊她一样,兀自朝楼下走,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楼道里。
    “阳阳,她干嘛啊,咋不应你?”胡乃小神棍用手推了我一下。
    “是啊,她咋的啦?”我疑惑的说了句,猛地站了起来,看着胡乃那小神棍张了张嘴,“不好,有情况。”。
    “有情况?啥情况啊阳阳。”胡乃那小神棍一脸懵逼的看着我,“她不就是下楼去了啊,没听到有啥女人的哭声啊。”。
    也是,胡乃这小神棍说的没错……
    没想到我这念头刚起,忽的就听到有女人“呜呜……”的哭声从一楼传了上来。
    苏苏……苏苏此刻去了一楼……我的脸立刻就白了,后背的毛孔倒竖起来!
    我跟胡乃那个小神棍闪电般的从沙发上腾起,立刻冲一楼跑了下去。
    一下到一楼,我跟胡乃那小神棍立刻逮住了。因为苏苏此刻,整个人坐在一楼的地板上,发出“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的哭声。
    “苏苏,你咋哭了?”我话一出口,立刻就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这哪里是苏苏的哭声,分明就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苏苏此刻嘴角明明还带着笑,却歪着个脑袋一边“呜呜……呜呜……”的哭着一边满眼凄楚的看向我,一双眼睛里居然不停地流出血泪。
    这眼神这表情就跟我之前看到照片里那个女主人刘琳琳的情形一样,我顿时头就大了,刘琳琳?莫非是刘琳琳的鬼魂半夜在这别墅里哭泣?
    可是不对啊,苏苏说过她是跟着她丈夫去了国外的啊,而且她跟她丈夫黄峰那么恩爱,不可能死了啊……就算是刘琳琳死了,那她丈夫那个外科医生黄峰呢?

    几个念头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但可以肯定一点的是,不管在这个别墅里闹鬼的是谁,此刻苏苏是被那女鬼上身了却是个不争的事实。
    我来不及细想,冲到她身边一声大喝,“你是什么人?”。
    “什么人?”胡乃那小神棍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跟我喊了出来,他的手心里不知何时已经扬起了一根通体黝黑的五寸长钉,“赶紧离开她的身子,否则就别怪本公子对你不客气了!”。
    “呜呜呜……”苏苏没有说话,看了一眼胡乃手中扬起的那根五寸长钉,眼里闪过一丝恐惧的神色,然后一边哭着一边向我爬了过来。
    我警惕的往后退了几步站稳了,冲苏苏大喝,“你想干嘛?”。
    苏苏哭着冲我张嘴,却始终吐不出半个字。但那个嘴型一直在重复着两个字,“救我……救我……”。
    我看懂了,胡乃那个小神棍也看懂了。
    胡乃放下了扬起的那只手,冲我说,“阳阳,这个上了苏苏身子的女鬼看样子说不出话,她在向咱们求救。”。


    “没错,她是在向咱们求救。”我擦了把额头的冷汗看着胡乃说道,“咋办啊,她又说不出话,你说她到底想跟咱说啥啊,胡公子。”。
    胡乃那个小神棍摇了摇头,“这个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遇到啥了,咋在向咱们求救……”。
    就在我跟胡乃小神棍这一问一答之际,那个上了苏苏身的女鬼闹腾得更凶了,她的哭声更大了,眼里露出来的那种绝望看上去足够让人的心都碎了。
    “到底咋办啊,阳阳。”胡乃那个小神棍看着哭泣的苏苏也特别焦急,再任由它在苏苏的身体里闹腾下去恐怕对苏苏身体不利。“。
    这事我也考虑到了,忽的我脑海里灵光一闪,想到昨天郭俊教我感应某些物事过去未来的那事来……
    我立刻冲胡乃那小神棍张了张嘴,”胡公子,你在一旁替我看着点,我来想办法。“。
    ”好,阳阳,你赶紧的。“胡乃那小神棍应了一句。
    我一把抓住了苏苏的肩膀,宁心静气瞪大眼睛看向了苏苏那双流着血泪的脸。
    只一眼,我就感觉到苏苏眼睛里流出的那行血泪在发生着变化,在无限的扩大,慢慢变化成了一组组的画面,最后慢慢定格,定格在了一个画面上。
    我发现自己依然还是在这座别墅里,而且是在二楼,只是感觉有所改变,走廊里除了墙壁上的那组照片,走廊里摆满了盆栽植物。
    脑海里一个声音一直在催促我快躲起来,我喘息着跑进了卧室,躲到了床底下。
    ”不能喊,千万不能喊,千万不能有任何动静……“我剧烈的喘息,趴在地上嗅到了有浓郁的血腥味。
    那血液是新鲜的,从我的嘴里一丝一缕的流出,我的口腔里空落落的,似乎是没了舌头,那种疼痛很揪心……
    我看到自己的身上竟然穿着一条红色的长裙,脚上穿的红色高跟鞋只剩下了一只,另外一只在刚才的逃跑中弄丢了,我的整个身体趴在床底下因为恐惧在瑟瑟发抖。
    我用了几秒钟的时间才反应过来——我应该是被拉进了这个别墅曾经发生过的一起命案的现场,而我此刻的身体已经不再是我的,而是一个命案里死在了这座别墅的一个女人。
    ”咔嚓……咔嚓……“大头皮鞋踩在走廊上的声音不停地传进了我耳朵里,那声音就跟踩在我的心上一样,揪心的恐惧让我 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手背,不敢弄出任何的声响。

    “亲爱的,你在哪啊?快出来啊……”一个很有磁性的声音在房间外响了起来,”咔嚓……咔嚓……“的大头皮鞋踩在地上发出的声音瞬间就到了卧室的门口。
    ”救命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我的脑袋里不停滴出现不属于我身子的这个女人的想法。
    我感觉我的一颗心就要跳出心脏了,恐惧的泪水不停地从眼眶溢出,流下,呼吸急促得不行……
    那双穿着大头皮鞋的脚终于还是走进了卧室,而且很快就停留在了床前。看到那双黑色的大头皮鞋出现在我视线里的那一瞬间,我整个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
    “亲爱的,你原来没在这里……”那男人说了句缓缓的转过了身子,我终于松了口气。
    哪知道我刚一抬头,却看到了一张男人的脸出现在视线里。
    那男人弯着腰正看着我,脸上鲜血模糊,嘴角却挂着温柔的笑,那笑看上去既亲切又狰狞,”亲爱的,原来你躲在这啊,别怕,出来啊……“。
    这张脸我非常的熟悉,虽然只一眼我就认出来了,居然就是这座别墅的男主人——那个外科医生黄峰!
    看到这张脸的那一瞬间,我的脑袋有点眩晕,想喊嘴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随即感觉到我的一双手给那个黄峰给抓住了,然后被他硬生生的从床底下拖了出来。
    我看到黄峰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刀锋上还在滴着血,他看我的眼神很温柔很温柔,嘴角在笑,”亲爱的,别怕啊,不疼的,不疼的……我会轻轻的,轻轻地对你,让你的容颜永远留在你最漂亮的现在,青春永驻啊……“。

    他这话说得就像是跟新婚的妻子说情话一样,嘴里情意绵绵的,手中的利刃却在那一刻狠狠地扎进了我的身体。
    我的身体剧烈的疼,嘴里依然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是感觉意识随着他手中利刃的不断刺入,意识逐渐模糊…… 整个身体似乎在被肢解一样,我无法动弹,却感觉不到疼痛了……
    卧室里到处都是血,视线能看到的地方是一片让人窒息的红。
    我的眼睛瞪得很大,张着满是血的嘴,呜呜的叫着,脸一歪,头垂到了地上。
    附在我身体里的这个女人应该是死了,但我的意识却偏偏很清醒。
    我看到那个外科医生黄峰用脚踢了踢”我“这具尸体,嘴角牵起一个极尽温柔的笑意,“哎,亲爱的,你咋不动了,咋就这样子了啊,不过这样也好,很乖的样子,我就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很美,很美……是真的很美啊……”。
    这外科医生黄峰该有多狠的心啊,居然对自己的结发妻子下毒手!我很想翻身爬起,夺过他手中那把锋利的手术刀,一刀扎死这人渣!
    但我此刻只剩下了意识,整个身子躺在冰凉的地上,丝毫也动弹不得。
    看到这颠覆我三观的情景,我感觉到我的眼泪在不停的流,却不是流在脸上,而是在心里……
    好一会,我看到黄峰拉住了地上的尸体,直接宁起一只脚往楼下拖,那只红色高跟鞋被碰掉,咕咚一声掉落到地板上,发出那女人身上最后的一声声响。
    一路拖着下楼,一路鲜血淋漓……
    女人嘴里的血一直在往外流,长长的头发都快被血液给染红了……很快,黄峰就拖着女人的尸体到了一楼厨房所在处。
    他把女人的尸体扔在厨房旁,缓慢的转过身子到门口处换上了一件白大褂,还找了个口罩给带上了,然后看到他提着个医疗器械祥子走了过来。
    他熟练的打开那个医疗器械箱,从里面拿出一把更大更锋利的手术刀举到了空中,刀片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散发出一种诡异的光芒。
    他举起,猛地划向了地上的女尸……
    这是要开膛破腹么?
    ”啊……“我惨叫一声立刻睁开了眼睛。
    胃里一阵翻疼,剧烈的呕吐起来。
    ”阳阳,你咋啦?“
    我呕得天昏地暗的,连眼泪读出来了。泪眼模糊中我听到胡乃那个小神棍喊着我的名字,然后一把扶住了我。
    我好不容易忍住了胃里激烈的翻腾,喘了几口粗气然后看着胡乃说,”胡公子,我知道上了苏苏身子的女鬼是谁了……“。
    ”谁啊?你这一闭上眼睛就是半来个时辰的,吓死我了啊阳阳。“胡乃那小神棍长长的吁了口气回答我。
    我看着胡乃一字一句的说,”它就是这间别墅的女主人刘琳琳。“。
    ”啊?刘琳琳?可是……可是,她不是跟她丈夫那个外科医生去了国外吗?“胡乃小神棍一脸惊诧的表情。
    ”没错,就是刘琳琳……胡公子,咱们都被骗了,苏苏她姨夫范文鹏也被骗了,刘琳琳根本就没跟她丈夫黄峰去了国外,而是被她丈夫残忍的在这别墅里给杀害了。黄峰,就是凶手!“我看着胡乃那小神棍果断的说。
    ”啊?咋会这样啊……“胡乃那个小神棍似乎被我说的话给惊呆了,”可是……可是,咱们看到的那照片,他们该是多么幸福的一对啊,咋会这样啊……“。
    胡乃这小神棍想不通,我也想不通啊,不过,外科医生黄峰杀害了他结发妻子刘琳琳却是个不争的事实,虽然,我并没有看到他到底为啥才要杀害刘琳琳……
    我看着胡乃那小神棍,艰难的张了张嘴,”那只是表象,有个时候咱们眼睛看到的并不是真的。“。
    ”那咋办啊,阳阳?“胡乃那个小神棍在问。
    ”嗯,还是让刘琳琳的鬼魂离开苏苏的身子再说吧。“我想了想说。
    ”好,那赶紧想办法。“胡乃好看的眉头皱到了一起。
    我试着跟上了苏苏身子的刘琳琳鬼魂沟通,看着趴在身边的”苏苏“,张了张嘴,“刘琳琳,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但你在我朋友身体里逗留的时间太长她可能会受不了,你能不能先离开她的身子再说啊……”。
    ”苏苏“扩散着我,还在”呜呜……“的哭,然后一直冲我在张嘴。从他的嘴型我可以看出,它是想说三个字:谢谢你!
    我摇了摇头,真诚的看着她,“你别客气,放心吧,我会想办法找到你的尸骨,然后就去警局报警,抓到那个人渣黄峰,绝对不会让他逍遥法外……”。
    我话音一落,刘琳琳的鬼魂立刻离开了苏苏的身子,苏苏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我赶忙抱着苏苏上了二楼,把她放到客厅的沙发上躺好了,让她好好休息恢复元气。
    那个刘琳琳被自己的丈夫残忍杀害虽然可怜,但我觉得苏苏也算可怜的。她今晚被刘琳琳怨气这么重的鬼魂上身这么一闹腾,再咋的也会对身体有伤害。万幸的是刘琳琳只是向我跟胡乃小神棍求助,并没有用利用苏苏的身体做别的,否则我想我也不会帮她的。
    安顿好苏苏,我看了看时间,还没到半夜十二点。这个时候去警局应该还有人值班。而且,白天来的时候我就观察到了,苏苏住的这租房离警局并不远。
    在确定苏苏没有危险后,我跟胡乃小神棍商量了下,兵分两路,由他负责去警局找董泽兵或者朱队报警,而我则连夜去城郊南山寨请我师父郭俊,先找到刘琳琳的尸体再说。
    我的直觉告诉我,刘琳琳的尸体并没有被那个人渣丈夫黄峰运走,而是就在这别墅里。
    等我跟郭俊从南山寨赶到的时候,朱队带着几个警察已经到了,其中有我们认识的董泽兵等两三个警察。
    别墅里灯火通明的,郭俊带着我一走进去,朱队立刻就看着皱紧了眉头,“郭先生,你来了啊,你看这事挺玄的,咋办请郭先生明示。”。
    没错,这事确实跟朱队说的那样是挺玄的,无凭无据的他总不可能就凭我的一面之词给立案捉拿黄峰吧,
    郭俊笑着冲朱队点了点头,一双眼睛看向了我刚往客厅厨房处走了几步,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
    他看着我,眉头紧锁着,“邓立阳,你应该没看错,这屋里还真有东西啊,而且还是怨气很重的东西啊……”。
    说完,他闭上眼睛把一只骨节分明的右手举到了空中,不停滴变换着指法,然后眼睛猛地盯向了厨房处的一堵墙,“原来你躲在这里啊,这是你呆的地方吗?”。
    “哎,这么快就找到了啊,先生。”我喊了句冲郭俊张了张嘴,“先生,这屋子里确实是有个怨气很重的,但是她很可怜,也没害人,只是想求我们帮她抓住杀害她的凶手。”。
    “嗯,我差些忘记你跟我刚才说的那话。”郭俊看了我一眼然后把视线看向了一旁的朱队,“朱队长,你让你手下去敲下这面墙,看有没有啥古怪。”。
    “好的,郭先生。”朱队应了句看着几名跟他同来的警察发出了命令,“你,你……去敲下那面墙试试。”。
    董泽兵跟另外一名年轻的警察应了身,就向郭俊手指着的那面墙走了过去。

    董泽兵他们两个走近那面墙用手使劲一敲,竟然听到墙里面发出“嘭嘭……”的回声来。
    墙是空的……
    “把那墙给我拆了!”朱队再次发出命令。
    其余的几个警察一起上前帮忙,没费多久的功夫,就把那面墙拆了一个桌子宽的洞口,董泽兵拿着个手电朝里面一照,立刻失声惊呼出来,“朱队,里面有个冰箱,还连着电源。”。
    冰箱?电源……
    在一堵被砌筑的墙里面放了个冰箱还接上电源的,里面到底放了啥啊,大家都有点紧张。我跟胡乃那个小神棍伸长个脖子冲里面看。
    “愣着干嘛,赶紧把冰箱移出来看看啊……”朱队冲几名警察张了张嘴。
    那个冰箱很快就被几名警察给移了出来,是一个老式的冰柜,还是最长的那种。
    就在打开冰柜的一瞬间,一股彻骨的立刻在大厅里蔓延开来,空气中的温度似乎比之前低了好几度。
    我看到站在冰柜旁边的董泽兵跟另外几名警察似乎都被冰柜里的东西给吓住了,一个个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我跟胡乃那小神棍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才看到冰柜里面躺着的是个女人,那女人死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尸体应该被很好的处理过。
    连那个冰柜应该也是定制的,那女人躺在冰柜里一点都不显得窄跟短,要不普通的冰柜不可能让一个人能完整的躺下来。
    那女人穿着天蓝色的连衣裙安静的躺在里面,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她身体的周围还摆满了塑料高仿的玫瑰花,玫瑰是红的,把那女人一张苍白的脸映衬得似乎有了那么一丝血色,外面的时间似乎没有丝毫的影响到里面的世界。
    刘琳琳……只一眼,我就认出了躺在冰柜里的女人就是刘琳琳!
    她丈夫黄峰残忍的杀害了她,然后用黄峰用精湛的外科医术处理了她的尸体,藏尸冰柜,让她永远定格在了她这个年纪的画面。
    “这个女人……她已经死了……”董泽兵伸手探了探刘琳琳的鼻息,呐呐的说了句。
    “这不是废话嘛……若是把你关到冰柜里,你能活多久啊……没几分钟应该就捂死了吧……”朱队没好气的冲董泽兵嚷了句。
    “朱队,我是想说这个杀害她的男人到底该有多变态啊,他到底是什么心理要杀死自己的妻子,还这么费尽心思的处理尸体,藏尸冰柜里?”董泽兵看向朱队的那张脸有些红,但还是张开嘴问了出来。
    “还没调查,这个我哪知道啊。你蠢吧……”朱队骂了董泽兵一句,然后让一名穿着白大褂的法医检查刘琳琳的尸体。
    那名法医拿着一些器械忙活了老半天,然后向朱队报告,“死者应该已经死亡了一年到一年半的时间,但由于尸体长期被冷藏,没有办法确认正确的死亡时间段,死者应该是三十一到三十三岁之间,正是女人风韵最好的时期……”。
    “知道了。”朱队摆了摆手皱紧了眉头,命令董泽兵务必连夜找到泥水匠在天亮前无论如何把毁坏的墙壁砌好,然后带着他的手下运着刘琳琳的尸体回了警察局……
    朱队离开之前看着我说,“小邓,你又立了大功,帮了我一次大忙,谢谢你。”。
    “不客气的,不客气的,朱队。”我赶紧摇摇手说,“其实我只是想帮我租住在这的朋友的忙,哪晓得遇上这个凶案。”。
    “你朋友租住在这?”朱队看着我张了张嘴,“这里既然发生了命案,你朋友就不能住这里了,麻烦你尽快通知你朋友搬走。我走了,抓到了凶手我会通知你!”。
    朱队说完就走了,我却陷入了困境。本想帮苏苏的,哪晓得害苏苏没有了住的地方。
    朱队带着警察撤走了,郭俊没有走,他站在那堵被董泽兵几个警察撤了个窟窿的那墙在出神,不时的摇头,嘴里忽的呐呐说了句,“真狠啊,不仅冰封藏尸,还禁锢人魂魄,此等下作手段若是给老夫遇到,决不饶他。”。
    “先生,你说啥?”我不明白郭俊话中的意思,张嘴问了句。
    “邓立阳,你过来看。”郭俊转过头冲我说了句。
    听到郭俊喊我,我扯了一把胡乃那小神棍,示意他跟我一起过去。
    胡乃甩开了我的手,低声对我说,“没叫我,我不想自讨没趣。”。
    我笑了笑,没强求,一个人走了过去。
    “你看,那是啥?”郭俊指着墙洞里一面小墙壁让我看。
    这一看看得我触目惊心。我看到郭俊指着的那面小墙壁上贴着一张红色的纸符,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看不懂的文字,应该是用朱砂写的。大大小小不知道有多少张,反正整面墙都贴满了。
    我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问郭俊,“先生,那墙上到底是啥符文?”。
    “镇魂符!”郭俊很严肃的看着我说,“邓立阳,你知道啥是镇魂符吗?”。
    他教我画符总共才一天,而且我还不知道他让我画的那道符叫啥名堂。我看着郭俊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先生。”。
    “邓立阳,老夫今天就告诉你,这镇魂符是邪道中的顶尖高手才会的一种纸符。一个人死后若是被镇魂符给禁锢,不但投不了胎,还会一遍一遍的重复它们死的时候整个全过程,夜夜会被折磨,它们以为因此可以得到解脱,但其实不然,它们不会解脱,永远都不会解脱,自始至终只会一直轮回,重复这个死去的过程……这对那个死去的女人刘琳琳来说,实在是太残酷了……”。
    郭俊这一番话说得我毛骨茸然,浑身汗毛倒竖。
    按照郭俊的说法不难理解,就是刘琳琳被她丈夫那个外科医生黄峰给杀害后,不仅藏尸冰柜,而且还请了邪道中的高手用镇魂符禁锢了她的魂魄,让她永生永世重复她被黄峰杀死的整个过程……
    我

    “先生,你的意思是?”我看着郭俊问道。
    “我的意思就是朱队虽然带走了刘琳琳的尸体,但刘琳琳的鬼魂并没有得到解脱,它的魂魄此刻还在这别墅里。若是没人解救,它照样还要遭受夜夜剜心的痛苦。它的魂魄现在就被这道镇魂符给禁锢着……”。
    “这样啊……”我的心立刻揪紧了,“那……先生,你能想办法救救她吗?”。
    “哼,这个倒还难不倒老夫。”郭俊一声冷哼,然后双手指向空中,一双手搅动着不停的变幻着法印,然后大喝一声“破!”。
    我就看到一道道蓝色的光焰从他的十指间发出,射向那密密麻麻的纸符。
    那些纸符遇着那蓝色的光焰立刻就被点燃,散发出幽蓝幽蓝的光,没多久就被郭俊之间发出的蓝光烧了个干干净净。
    一阴指……郭俊此刻破掉镇魂符用的依然是在阴都城里恶斗无忧府那个护卫无朝三的一阴指……
    我看得娇舌难下,良久才回过神来。而此刻,那些密密麻麻的纸符已经全部给烧完了。
    “先生,破了啊?那刘琳琳的魂魄解脱了?”我看着郭俊紧张的问。
    “你看那……”郭俊没有回答我,手指向了别墅的门口。
    我一脸茫然的转过脸,眼睛望向门口,居然看见那个刘琳琳了。
    她就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微笑,冲我挥手,“谢谢你……” 。
    我傻傻的抬起手对着她也挥了挥,说道,“禁锢你魂魄的纸符我师父已经破了,你从此不用再受禁锢之苦,可以上路了,刘琳琳。”。
    “谢谢你……”她依然还是说不出话,只是用嘴型在反复向我传达着这三个字。
    重复了差不多有十来遍,然后身影便消失在了黑暗中,不见了。
    胡乃那个小神棍不知是什么时候站到我身边的,他看着我张了张嘴,“阳阳,你是跟刘琳琳的鬼魂在说话吗,我咋看不见啊……不可能啊,按道理我是能看得见的……”。
    “小子,你奇怪啥,她不想让你看见你自然就看不见了,奇怪吗?”一个晚上都没跟胡乃那小神棍说过一句话的郭俊突然冷冷的说了句。
    看来,就算在阴都城里,胡乃也跟他一起出生入死过,在郭俊的内心依然还是很排斥他,因为他的一身邪骨。
    胡乃那小神棍并没有跟郭俊争执,而是呐呐的说了句,“就这样走了啊,去哪啊……”。
    郭俊蓝蓝的看了胡乃一眼,又说,“不走还留这啊,它自然是去它该去的地方了,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去了。” 。
    我担心郭俊还会说胡乃那个小神棍,赶紧扯了扯他的衣袖,笑着说,“胡公子,既然先生已经释放了刘琳琳禁锢的魂魄,我看这事也就告一段落了。苏苏还在楼上沙发上躺着呢,也不知啥样了,咱们还是赶紧上楼去看看啊……”。
    “嗯嗯。”胡乃应了一句转过身子就往二楼走。
    我停住了脚步,转过头看着郭俊张了张嘴,“先生,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若不是亲自出马,恐怕我跟胡公子把这里掘地三尺,也找不到刘琳琳的尸体,更别说破了镇魂符,释放出刘琳琳被禁锢的魂魄了……先生,感激。”。我说着还厚颜无耻的冲郭俊鞠了一躬。
    郭俊一张绷着的脸舒展开了,却并没有笑,而是看着我说道,“啥时候学会溜须拍马派师傅的马屁了?”。
    我展颜一笑,“现在咯……”。
    “好了好了,你也别闹腾了邓立阳,既然没啥事我也回去休息了,你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也早点回学校啊……”郭俊说完没再理我,挺着个标枪般挺立的身子走出了别墅,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我目送郭俊出了大门,立刻蹭蹭的往二楼跑了上去。

    我上去的时候苏苏已经醒了,胡乃正陪着她说话。
    苏苏一脸的迷茫,“到底咋回事啊,我的脑袋咋这么晕,怎么就记不得我咋就躺沙发上了……”。
    断片对于苏苏来说其实是件好事,若是她知道租住的这别墅里当初发生过如此残忍的凶案,难免会在她心理留下阴影。
    我走过去看着她张了张嘴,“苏苏,没事了,事情已经解决了……只是……”看到苏苏那张因为刘琳琳上身后元神消耗过度惨白的脸,我实在不忍心告诉她她必须搬离这里的事实。
    “只是啥啊……”苏苏看着我张了张嘴,“阳阳,你跟胡公子是不是有啥事瞒着我。在我彻底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这到底发生啥事了……”聪明的苏苏立刻明白了我跟胡乃应该有事瞒着她,“告诉我,到底咋的了?”。
    我见瞒不住她了,就把今晚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然后告诉她必须要搬离这里另找住处。
    没想到的是,苏苏比我想象中要坚强,她冲我点了点头,“阳阳,这是是好事啊,虽然我要花钱另找住处,但终究让这别墅里的女主人刘琳琳沉冤得以昭雪啊……可恨那黄峰,人面兽心的不说,还这么变态……”。
    苏苏说完做出了一个让我跟胡乃都意想不到的举动,她从沙发上腾地站起,拿起一个拖把冲到二楼的走廊里,把挂在墙壁上的那些照片全都给砸了个稀烂,一边砸一边还狠狠滴在骂,“渣男……渣男……”。
    也好,刘琳琳不管是尸骨还是魂魄都已离开了这里,砸碎这一切东西不留任何记忆对于她来说也好……
    我跟胡乃没有阻止苏苏,任她在砸,“哐当哐当……”的声响在响个不停。
    我却在考虑另外一个问题,刘琳琳那个人渣丈夫黄峰现在到底在哪,是真的去了国外吗,若是真去了国外那咋办啊……
    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苏苏在第二天她姨夫范文鹏就给她另外找了租房安顿好了。那个外科医生黄峰在警局下了通缉令后很快的在另外一座城市落了网,他并没有去国外,而是化名在另外一座城市开了一间诊所。
    朱队通知我去警局配合他审问黄峰的时候,我跟胡乃都去了。
    那个外科医生黄峰就跟我那晚在别墅里感应看到的样子一样,一表人才斯斯文文的,就算你再怎么想也不会把他跟一个变态杀人狂联想到一起。
    他安静地坐在审讯卓的对面,就像所有的事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说吧,你家里的女尸是咋回事?”朱队威严的咳嗽了一声,开门见山的问他。
    “啥女尸啊,我不知道你在说啥啊,警官。”黄峰一脸迷茫的看着朱队,然后低下头去摆弄着手中的水杯。
    “那你说说你老婆刘琳琳吧,告诉我,她现在那?”朱队紧紧盯着黄峰,说完严厉的喝道,“抬起头来看着我。”。
    黄峰抬起头去看朱队的那一瞬间,我明显的看到他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的神色,然后他艰难的张了张嘴,“你说琳琳啊,她……她去国外了……”。
    “撒谎!”朱队猛地一拍桌子,把一跺照片扔到了黄峰的面前,“你看看她,她是谁!”。
    那跺照片是朱队他们发现藏尸冰柜的刘琳琳后在现场拍的,照片里刘琳琳安静的躺在特制的冰柜里,周围是殷红的高仿的玫瑰花。
    黄峰看到面前那跺散乱的照片,反应出乎我们的意料。
    他从里面挑出了一张镜头拉得最近的照片,看了下,脸上露出了一种很温柔的神色,那抹温柔看得出不是装的。
    他没有看朱队,也没有看审讯室里其他的人,眼睛一直近距离的盯着那张照片,呐呐的在说,“亲爱的,你咋这么不小心啊,咋就被他们发现了啊……你这么不小心,我担心啊……我原本以为都把你藏那就不会有人再看到你了,你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了,哪知道没有……亲爱的,我错了,我错了啊……”。
    黄峰说着把那张照片贴到了脸颊上忽然歇斯底里的痛哭起来,“呜呜,亲爱的,我对不起你……呜呜……对不起你啊,你在我心里是那么的干净,是那么的纯洁,我不允许任何人污染你的……可是,我错了啊,你还是逃不过世人的干扰啊……呜呜……”。
    黄峰哭得歇斯底里的,朱队忍不住了,拍了一下桌子,大喝道,”你有病吧,姓黄的!“。


    不仅是朱队觉得他有病,我跟胡乃那个小神棍也觉得眼前这个黄峰有病,还病得不轻。就算他再爱刘琳琳,但刘琳琳也不可能是他私有的物品吧,怎么能够残忍的杀害她让她见不得天日,还禁锢了她的魂魄!
    我看这个外科医生黄峰不只是有病,而是完完全全的变态了!
    黄峰根本就不理睬朱队的大喝,兀自在歇斯底里的痛哭。
    这样子审讯根本就进行不下去了,朱队下令收队,下午再突击审讯。
    就在朱队带着所有的警察撤离审讯室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了一个身影嗖的一声进了审讯室,但一眨眼的功夫又不见了。
    我回头瞪大眼睛看了下,啥都没看见,就看到黄峰捧着那张照片还在痛哭。
    我跟胡乃在警局吃了个工作餐,中午在值班室收拾了会,就被朱队喊上去审讯室继续审问黄峰。
    哪知道等董泽兵拿钥匙打开审讯室大门的时候,里面的情形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黄峰还在里面,却整个身体已经歪倒在地上,嘴角有暗红色的血丝咕咕流出,满地都是殷红的血液,他的一张嘴张开着,嘴里没有舌头,半截猩红的舌头扔在他的身旁……
    几名警察迅速的朝倒在地上的黄峰跑了过去,董泽兵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看向了朱队,张口结舌的说,“朱队,他……他死了……他把自己半截舌头给咬下来了,估计是咬舌自尽死的,咋会这样啊,一个人咬断自己半截舌头自杀,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董泽兵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些崩溃。
    但我 听他这么一说,联想到离开审讯室之前看到的那道影子,心里立刻了然,看来是刘琳琳的鬼魂来过了,以治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拔掉了黄峰的半截舌头……
    所以,黄峰得到了他应有的报应。
    朱队想了想说,“这样,你们先把尸骨带回去化验后再说。”他说着看向了我跟胡乃,“你们两个在这案子未结案之前必须随时接受警局的召唤,配合案子的调查。”。
    “好的,朱队。” 我跟胡乃都点头答应了。
    这很正常,只是那个黄峰我觉得太便宜他了,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啊,应该让他先坐牢,让他多遭遭罪,否则,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案子很快就有了结论,警局在通过多方面调查取证之后最终确定了黄峰杀害刘琳琳的违法犯罪事实。
    案子结了,但我的心特别沉重。
    黄峰杀害他老婆刘琳琳的前因后果我不仅知道了,而且那晚在别墅我还体会到了那利刃挖骨的锥心之痛,当时那感觉就好像黄峰那个变态杀人狂用手术刀刺向的不是刘琳琳,而是刀刀扎入了我的身体。
    事后我并没有把那晚感应到的事跟胡乃那个小神棍说,但那锥心之痛却让我记忆尤深。后来郭俊告诉我,这种感应某件事物的过去未来决不能轻易使用,否则使用的人每使用一次就会消耗自己的元神,会很快的让人衰老。
    郭俊这话把我吓了一跳,但那晚在别墅里感应刘琳琳那件凶案,我却根本没有后悔,毕竟为刘琳琳昭雪沉冤,让杀人凶手落入法网。
    我娘跟我说过的,凡是毕竟有因有果,只是可惜了刘琳琳那条年轻的生命。她的死居然是死于自己丈夫变态的爱。
    也怪刘琳琳遇人不淑,自己身为豪门富女,当初选择的时候咋就没看清楚黄峰那样的变态狂啊……
    若是当初不迷恋黄峰的外表,不被他的甜言蜜语所迷惑,此刻刘琳琳绝对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凭她娘家殷实的家境,或者说凭她自己后天的努力,说不定真的会跟她的家人去了国外度假或者工作啥的,还会生育儿女,尽赏天伦之乐。
    可惜这一切是回不去了,生命太脆弱……
    刘琳琳这档子事起码让我沉闷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我才从里面真正解脱出来。
    倒是胡乃那个小神棍抽身很快,整天见我心事重重的,反而劝我,“阳阳啥事啊,不就是一个凶杀案么,你现在跟了郭先生,做了他的弟子,以后这样的事还多着呢。若是像你这样子,只怕愁也要愁死了……”。
    胡乃这小神棍说的确实没错,郭俊是跟着朱队在警局做事的,若是遇上了啥灵异与鬼魂有关的案子,自然少不了要喊我去历练。
    这么一想,我心情顿时豁然。只是,偶尔我还是会想起那晚别墅里亲身体会到的残忍的那一幕。
    接下来的差不多一个月时间,我每个周六都会去县城城郊的南山寨郭俊学画符,几乎每个周六下午苏苏都会在大排档那里请我下馆子。
    说实在的,我本不想再跟苏苏黏在一起的,但每次都经不住苏苏的软语相求。我这个人就是心软,更何况还吃了人家的,嘴也软了。
    那个周六的下午,我跟苏苏在大排档吃了饭回到宿舍,就看到胡乃那小神棍一个人无聊的站在窗户前抽烟。
    他见我回来立刻挤出一个龌蹉的笑容,“哟,我说阳阳啊,是不是又跟心目中的女神在县城那大排档吃饱喝足才回来啊……可怜本公子啊……”他说着居然还把只右手伸到我面前翘起了兰花指,咿咿呀呀的说,“可怜本公子啊,独守空房……这年头还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
    他这模样让我心神一凛,想到了郭俊第一次让我感应那颗碧玉墨戒看到的画面来。他此刻无论是脸上的神情还是体态,都像极了那天我在画面里看到的那个戏子……
    但我立刻被他给逗乐了,用手使劲一推他那翘在空中恶心的兰花指,笑骂道,“你就别恶心了胡公子,找你这么说,谁是妻谁是妾啊?”。
    胡乃那小棍“噗……”的一声吐掉嘴里的烟头,看着我挤眉弄眼的说,“本公子跟你共处一室,自然是妻了,至于县城那位嘛,当然就是妾咯……”。
    “你胡说啥啊,我跟苏苏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恼了,使劲擂了他一拳,“再瞎说我不管你是妻还是妾,我都不理你了……”。
    “哎呦,谋害亲妻啊……”胡乃夸奖的喊了起来,然后瞪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凑近了我,近距离的看着我,“说吧,最近除了跟县城那位你还有没有跟那个犯贱卿卿我我啊,阳哥哥……”。
    “我哪有啊,我跟你一样啊,只不过就是偶尔在食堂遇到打打招呼而已。”我应了一句。
    “阳阳,我哪能跟你一样啊,亏我的屁股还给她看了……”胡乃叹了口气,“这人比人咋就气死人啊……”。
    “除了我,还有谁看了你屁股啊,胡公子……”胡乃这小神棍脸皮咋就这么厚,这样的话也能说,我算是服了。
    “犯贱啊,你敢说那晚在忘川河上的小船里,她没有偷看我的屁股……”胡乃厚颜无耻的说。
    “噗嗤……”我失笑出声 ,那晚就算犯贱真看了胡乃的屁股也是被逼的好不好。
    我记起来了,那晚阴都城忘川河上的船舱里,当时胡乃正一丝不挂的被那个无朝三压在身下用嘴巴在拱……
    “笑啥啊……”胡乃小神棍看着我的眼神忽的看向了宿舍门口,一脸龌蹉的笑容僵住在了脸上。
    谁来了?
    我奇怪的扭过一张脸,立刻与一张冷艳的脸对上了。
    我算是彻底傻了——范笺?
    我没看错,此刻在宿舍门外站着的确实是范笺。
    她一双妙目紧紧的盯着胡乃,眼神是可以杀人的那种,“你还要不要脸啊,谁看了你屁.股?”。
    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情,当真就是在背后说别人坏话的时候,那人却突然出现在了你的身后。
    她怎么来男生宿舍了,是来找我的吗》
    我看着一脸惊愕的胡乃,勉强冲范笺笑了笑,“范笺,别误会啊,胡公子……胡公子说的是是我看了他的屁股,没说你。”。
    “是么?”范笺收回钉在了胡乃身上那道凌厉的目光,看着我一声冷笑,“你真看了他屁股,是主动的?你们……恶不恶心啊……”。
    “恶心……恶心……”看到范笺这个凶样,我除了缴械投降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办法。
    “知道恶心还有药可救,但有的人却不同了……”范笺说着“刷……”的一声把目光扫向了胡乃,做了个嘴型,然后气呼呼的走了,也不说她此刻来咱们214到底想干啥。
    范笺那嘴型我看懂了,她向胡乃那小神棍表达的只有四个字:你死定了!
    我冲胡乃挤眉弄眼的笑,学他嘴里咿呀呀的说,“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呵呵,当心她的销魂蚀骨绣花针……”。
    听我这么一说,胡乃那张小脸都绿了,他也知道范笺不好惹啊……
    没想到我错了,第二天中午在食堂吃过中餐一回到宿舍,胡乃立刻宣布了一条重大的消息,“阳阳,我跟你说啊,刚才在食堂我遇到犯贱了,她故意找的我,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是找我茬的,哪知道我错了……嘿嘿,阳阳,你猜她跟我说啥了?”胡乃那小神棍一张脸乐开了花。
    “啥事啊,瞧把你开心的……”我看着胡乃张了张嘴,“她不会是对你说,她因为看了你的屁股良心发现要对你以身相许吧!”。
    我原以为胡乃会否认,没想到他冲我竖起大拇指,“阳哥,你真是高人啊,连这个你也知道……咳咳……”因为激动胡乃咳嗽了两句接着说道,“她的原话虽然不是这么说,但一丝是差不多的。要不她咋会请我今晚去县城下馆子?”。
    “啥?范笺今下午请你下馆子?”我怀疑我听错了,因为昨晚范笺走的时候我明明看到她冲胡乃那小神棍做了个“你死定了”的嘴型的。
    那丫头不会睡一个晚上起来,脑袋进水了吧?
    “是啊,咋的了?阳哥你不会是嫉妒了吧,啊?”胡乃那小神棍乐呵呵的笑着,一双桃花眼分外的好看。
    “我嫉妒?”我白了胡乃一眼,“当心是鸿门宴啊,胡公子。”。
    “鸿门宴?呵呵,就算是鸿门宴本公子也不怕啊,她还邀请了你做陪,她让我告诉你。”胡乃厚颜无耻的勾着我的肩膀嘻嘻的笑着说,“有你在,我怕啥啊……”。
    还邀请了我?范笺这丫头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俗话说无功不受禄的,她干嘛无缘无故请我跟胡乃那小神棍啊?
    “你当真要去啊?”我问胡乃。
    胡乃一脸的雄心壮志,双手紧握,表情特别激动,“去啊,咋不去?去咯,阳阳,那丫头对我从来就不假以辞色的,现在好不容易对本公子明确表达好感,你说本公子总不能唐突了佳人对吧,啊?”。

    “若是去了,她一把飞针甩过来你接得住么胡公子?”我提醒他,“我总觉得范笺不可能无缘无故请咱们吃饭,没这么简单。”。
    胡乃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阳阳,不,阳哥,我喊你阳哥还不行么?阳哥,你想多了,犯贱那丫头那把飞针是用来对付鬼魂阴差的,她再咋的也不可能用它来对付我玉树临风的胡公子啊……“。
    这丫的估计是精虫上脑了,已经被范笺那丫头给迷晕了。
    我还是觉得范笺无缘无故请我跟胡乃那小神棍吃饭有问题,但该来的还是来了,下午的可很快就上完了,一回到宿舍胡乃那小神棍哼着个小曲起码在我面前换了三件衣服,每穿上一件就会问我帅不帅。
    自恋狂!
    我真是无语了,最后说了他一句,不穿衣服最帅,胡乃那小神棍才没有试穿其他的衣服了。
    但我却没那么兴奋,胡乃瞪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问我,”咋啦,霜打茄子似的阳哥?“。
    我应了句,”我已经准备好了,替你收尸……不,没机会替你收尸,你会尸骨无存的……“。
    ”不会吧,阳哥……“胡乃故作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她总不能把我整个给吞了吧,啊?“。
    按照范笺跟胡乃的约定,她请我们俩吃饭的地点是县城小吃一条街一个点名叫做山珍海味的夜宵摊。
    我跟胡乃到了的时候,范笺早就在那里等着了。
    那丫头穿着一条火红的连衣长裙,坐在那里如同一团火样引人注目,不停的有走个的路人冲她投向惊艳的目光。
    那么惊艳,我跟胡乃那小神棍自然也远远地就看到了。
    胡乃一边走一边冲我龌蹉的笑,”我说阳哥啊,若是犯贱这丫头是真心喜欢我胡公子,兄弟你就记得千万抹掺和了。兄弟就算能共生死,但这个嘛还是不可以共的……“。
    ”说啥啊,你扯远了吧胡公子,依我看,就算范笺真的对你以身相许,我看你也未必能哄得住。“我提醒着他。
    ”嘿嘿,哄住她很简单啊,就凭本公子这张脸就保管她爱得死去活来。“胡乃厚颜无耻的笑。
    ”死去有可能,活来就未必了……“我使劲捏了一下他那张桃花脸,”清醒点比较好,胡公子。“。
    ”干嘛总捏我啊阳哥,烦躁。“胡乃骂了句话音一落我们两个已经走到了范笺的身边。

    “干嘛总捏我啊阳哥,烦躁。你若是捏坏了我这张脸,我可咋活啊,你也是知道的,我是靠脸吃饭的好不好……”胡乃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通。
    我抬头一看,就看到我跟他已经走到了山珍海味夜宵摊的前面了。
    范笺看着我跟胡乃笑得特别灿烂,“阳阳,胡公子,你们来啦?”。
    这丫头咋笑得这么妩媚啊,不像她的个性!
    ”来啦,佳人相邀,怎敢唐突?“胡乃那小神棍居然学着戏文里那些小生的样子冲坐着的范笺鞠了一躬,那样子既俏皮又帅气。
    范笺“噗嗤”一声笑出声,”还真是名副其实的胡公子啊,胡公子,你快请坐,奴家这厢有礼了!“。
    看他们这么一问一答我顿时也乐了,”你们一个公子,一个奴家的,那我是啥啊,红娘啊?“我笑着把一张塑料椅子搬到范笺的对面坐了下来。
    ”阳阳,你啥也不是……“范笺笑着起了身把个身子探出半个头嘴巴凑到了耳边,”你不是红娘,你是偷看胡公子屁股的渣男。“话音一落,她身子立刻坐回了位置哈哈大笑。
    我被她这句话说得满脸通红,刚想张嘴辩护,范笺的声音立刻又响了起来,,”好了好了,咱不开玩笑了,还是赶紧点菜吃饭是正事。“我才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范笺一边点菜一边跟我和胡公子介绍,她说吃夜宵什么的,就得到路边的小店吃才正宗,这山珍海味夜宵摊啊她一个人来过好多次了,特别是这店里一种名叫火炭老的红色菌子,美味得不得了。
    她一番话不仅说得我目瞪口呆,就连从小在县城长大的胡乃也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看不出你还是个吃货啊,这么会吃啊?“。
    范笺冲胡乃那小神棍嘻嘻一笑,”你以为啊,姐在姐的隆回县城经常就带着一群姊妹混迹夜宵摊的,这是经验,胡公子。“。
    ”怪不得啊……“胡乃那小神棍砸了咂嘴,”这么一说啊,你还真是姐。“。
    范笺得意的一笑,点了几份火炭老红菌子,吩咐老板尽快上菜后对我跟胡乃说,“我爸啊最不喜欢我吃外面的东西,所以不管是在家里还是现在在学校,平时我都是一个人出来吃的。唉,今晚总算承蒙胡公子阳阳不弃,姐今晚总算是有人陪了。”。
    ”莫叹气,姐,以后你若是想来尽管喊我们。阳哥不来,本公子来陪。“胡乃还没等范笺话音落下立刻媚笑着说。
    ”是吗,胡公子……呵呵,难得胡公子你有这份心,要不今晚咱们喝点啤酒怎样?“范笺歪着一张脸看着胡乃,眼神特别的迷人。
    ”好啊好啊,本公子虽然酒量不行,但为了佳人,怎么样都得拼一把是吧。“胡乃那小神棍立刻答应了。
    我担心的说,”哎,不好吧,学校里是不准喝酒的。若是让方老师发现你我喝了酒,少不了给我们一顿好骂。“。
    ”怕啥啊阳哥,你就当陪我牺牲一回行不行啊。“胡乃看着我一脸的焦急,”阳哥,你就别扫兴咯。“。
    不光是胡乃那小神棍这么说,范笺也说少喝一点老师不会发现的话。我没办法,而且从来还没喝过啤酒,说不清是不想扫兴还是对啤酒是啥滋味的好奇,反正最后我就是答应了。
    县城小吃一条街的夜宵摊生意相当火爆,人来人往的川流不息。
    很快,范笺点好的菜就端上来了,我尝了一口她推荐的火炭老红菌子,眼睛顿时就亮了,”哎,范笺,这菌子还真是好吃啊……“。
    ”好吃吧,阳阳?这菌子味道特别鲜的。“范笺看着我抿嘴一笑。
    说实在的,这火炭老红俊的确是好吃,味道鲜香,软滑多汁,还有些韧性,嚼在嘴里满口生香的。
    胡乃那小神棍夹了一个塞进嘴里,也说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啊?“范笺那丫头自己没有吃,只是一边笑一边往胡乃那小神棍碗里夹,”胡公子,别客气啊,多吃点,多吃点。“。
    看到范笺对胡乃那么的殷勤,我也眼红,但没办法啊,整个过程范笺除了跟我喝了点啤酒,压根就没往我碗里夹过菜。
    胡乃那小神棍可神气了,一边吃那些红菌子一边冲我挤眉弄眼的,在向我炫耀。
    我实在是看不惯他那个风骚劲,最后低下头自己吃自己的,懒得理他。
    差不多个把小时的时间,我们三个就吃完了饭,然后打车回了学校,车费当然是胡乃那小神棍付的。一则我根本就没多余的钱服打车的费用,二则我今晚本来就只是一个陪客,准确的说,是个灯泡。
    回到宿舍,我在床上闭目躺了会儿,忽然觉得身体似乎有点不对劲。
    脑袋似乎有点些微的晕,口也有些干。不应该啊,我才喝了一小杯啤酒。
    我挣扎着下了床去找开水喝,没想到脚还没落地,忽的听到对面隔壁床上胡乃那个小神棍”啊……“的一声喊了起来,跟杀鸡似的。
    我摇了摇头,脑袋眩晕的感觉好了些,扭过一张脸去看胡乃。
    胡乃那小神棍一双桃花眼正瞪着我在看,却没了往日的灵性跟韵味,两眼红得像只牛,”阳阳……阳阳,你咋会分身啊,我咋看到你有九个影子……哎呦,不对啊,你头上咋还长角了啊,是……是牛角……头咋这么疼啊……疼死我了……“胡乃那小神棍一边胡言乱语一边在床上滚动。
    胡乃……他怎么了?
    我一摸脑袋,正常啊,哪长有什么牛角?
    冷风一吹,我的脑袋立刻清醒了。
    胡乃?胡乃咋的了?
    我赶紧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紧张的问,”胡公子,你咋啦,是哪里不舒服啊……“。
    “你……你别碰我,你个牛头妖怪,你给本公子滚开……”胡乃那小神棍力气比任何时候都要大,居然挣脱了我的手,卷缩到了床角,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我,“别过来,你别过来啊……”。
    中邪了?胡乃这小神棍这样子会不会是不是中邪了……
    可是不应该啊,我跟他在县城山珍海味大排档吃过饭是一起打车回来的,中途我跟他一直在一起,寸步都没离开过,没理由遇上邪祟之物啊……
    但他这样子明明就是中了邪的样子……咋办呢,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而且根本就不知道胡乃身上到底发生了啥事……
    @yc2525 2021-10-22 11:01:55
    一直在追,写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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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夸奖
    就在我六神无主急得跟热锅里蚂蚁似的时候,忽的看到祭八跟小胖李晨回宿舍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青衣青袍的,宛若神仙中人。
    郭俊?
    郭先生……郭俊怎么来了,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阳哥,郭先生来了。”祭八说了句,我这才相信自己没有眼花,跟着他们进来的果然是郭俊。
    “先生……”我看着郭俊张了张嘴,然后指着卷缩在床角一脸惊恐的胡乃说,“胡公子突然发疯似的胡言乱语,先生,你说他会不会是中邪了?”。
    郭俊眉头微微蹙着,看了眼胡乃说道,“中邪?发生啥事了……”。
    “我也不知道啥情况,先生,他突然就这样子了……”我话音还未落,忽的看到胡乃发疯似的跳下床,冲郭俊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郭俊,哭喊着,“郭先生,救我,救我,他不是阳阳,他是牛头妖怪……”。
    郭俊身子挺得跟标枪一样直,仍由胡乃那小神棍抱着,问胡乃,“你喝酒了?”。
    胡乃没有回答郭俊,嘴里继续嚷着说我是牛头妖怪要郭俊救他的话,我站在一旁冲郭俊张了张嘴,“喝了一点点。”。
    “一点点?”郭俊皱紧了眉头看向我,“他不止吧,你是说你自己只喝了一点点吧……”。
    胡乃那小神棍抱着郭俊离我很近,我确实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很浓的酒味,难怪郭俊会这样说,我心虚的点了点头。
    郭俊刚想张嘴说话,抱着他身子的胡乃突然松开手惊恐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指着郭俊大声嚷了起来,“你……你不是郭先生,你也是牛头妖怪,你们都是牛头妖怪……滚,给本公子滚出去……滚啊……”。
    郭俊一双眼睛凌厉的盯着我,“说,你跟他到哪喝酒了?”。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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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7 15:06:24  更:2021-10-26 13:1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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