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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床下有鬼》——乡村的那些怪事(每日更新)[第37页]

作者:秋白蓝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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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章 杂耍(4)


    直到场中变得冷清,我和虎子黑皮还有一干半大孩子仍然驻留在原地,对方才的表演发表着不同意见。我静静聆听着他们各自的说法没有做声,感觉一切恍若梦中,事到如今还未清醒。

    黑皮坚持说最后扭头那个节目期间中年汉子一定做了手脚,估计那骨头的“劈啪”响声也是中年汉子在捏拳头。不然人的脑袋哪能扭曲成那个样子,完全跟背部平齐呢?说不定是在中年汉子用双腿夹住小女孩脑袋时遮蔽住众人视线时,小女孩在中年汉子腿中悄然完成了背部翻转动作,不过衣服上看不出变化罢了。

    虎子则持反对意见认为这种可能性基本没有,因为从小女孩背部看来她是臀部正对着我们方向,在脑袋被扭曲的过程中身体仅仅是颤抖了下,没有半点改变,而且光线一直很明亮又是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如果做假哪能做成那个样子,将脑袋完全扭到180度呢?

    有半大孩子试着身体正面不动脑袋尽量朝后扭曲,发现脑袋顶多只能在他肩膀为平行线的180度范围活动着,断然不可能逾越得那么厉害。我们七手八脚冲上去用力掰他脑袋,结果把他掰得嗷嗷大叫,拼命挣脱出来用手揉着脖子不断喊痛。

    讨论不出结论后我们也只能散去,今天是星期五明后又是两天假期。虎子邀请我和黑皮去他家睡,一起也好做个伴。于是我和黑皮各自回家跟大人说了声,而后洗了脸脚换上拖鞋来到虎子家。

    虎子家很大,三层楼房,两进两出,院子很气派足有两亩地大小。平日里他父母就在镇上做生意也不常回家来,有个哥哥早已上了高中,家里就他一人很是孤独。平日里七奶奶负责他做饭洗衣裳,但七奶奶是住在虎子后面的老屋中,虎子则一人住楼房,很多时候孤零零了有些害怕就会拉上我们做伴。

    到虎子家已是晚上十点钟,也许是俱已不是小孩缘故,家里人相对来说对我们放任了些,不像以前那么严厉。若是在往年到了晚上八九点还不回家,各自父母早就沿着村头村尾用着大嗓门吆喝起各自名字来,而现在自由得多,只需打声招呼去别人家睡家里人也不会过多干涉,这让我们不得不感叹长大真好。

    虎子关好院门与大门,我与黑皮窝在虎子房间里边看电视边聊起先前节目,心神依然都沉浸在那刺激的表演氛围中,不断地回味与赞叹。

    黑皮说了句心理话,小女孩真的很可怜,但若非如此表演也决然不会这么精彩,今天中年汉子至少也收入了两三百来块甚至更多,比干其他行业要划算得多……

    虽然这话入耳很是难听却也很符合实际,想想的确如此,记得有年一个杂技团来我们村表演,虽然打来打去也表演了些变魔术之类的节目,但远远没有今日这般刺激,而那个杂技团因为演出不够出彩仅仅有少数人围观,丢的钱绝对不超过五块。

    在村里,懂潮流的年轻人会去镇上电影院看看电影,再或者是花点钱偷偷安装个卫星天线,精彩节目笔笔皆是,太过一般的演出已经无法吸引村民的视线。

    如今想来中年汉子不过博取了众人同情心才赚这么多钱,我承认在小女孩手臂被扯断,脑袋被扭曲不成形状那瞬间,伴随着骨骼断开“噼啪”声很是令人心头震撼,乃至整个心神都悬了起来随着中年汉子的动作而牵引着,到最后小女孩身体恢复原状,观看的众人在全身冒汗同时心底又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满足与欢愉,这也是众多大人大呼过瘾的缘故。

    我问虎子黑皮,他们也觉得那一刹那分外刺激。

    只是好象,很残忍。

    ……

    看了会电视我们都有些心不在焉,到后来虎子干脆把电视机关了,一脸神秘地说有好东西,接着带我们蹑手蹑脚爬到他家二楼阳台上,也不开灯,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我们盘着腿相对而,心头纳闷虎子这小子又玩什么花样。

    月光很是明朗,近在咫尺的事物通透可见。我看到虎子从兜里摸出个方方正正的盒状东西来,还低头一脸陶醉地嗅了嗅,又掏出个东西“噼啪”打着。

    我瞪大眼睛盯操着虎子手里的东西半晌话都说不出来,我操!居然是烟!

    虎子得意一笑,动手从里面抽出几根,动作看起来娴熟无比,烟盒上的包装也不知去向。黑皮在旁紧张兮兮地,不时还站起身来朝着四周围凝望,似是生怕蹦出个人来。

    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虎子要到二楼来,不外乎是做贼心虚生怕在一楼留下烟灰或者烟头之类的蛛丝马迹为大人所察觉,而农村阳台基本上都是露天的,是绝佳抽烟场所。虽然我觉得虎子院门和大门都锁了还跑到楼上来有些多此一举,但也心下害怕七奶奶或者我们自家大人心血来潮,过来看看。

    即便不是第一次见人抽烟,我却仍然抑制不住心头的激动,旁观和实践的区别往往判若云泥。烟对我来说绝不陌生,父亲一辈子就是个老烟民,印象母亲在我小时候也抽过烟,不过后来老是咳嗽,便戒了……

    虎子给我和黑皮一人递了根,而后自己叼了根放进嘴里,“劈啪”地用火机点上,又给黑皮递了火。

    我右手捻着烟,心下有些渴望,又觉得这样极为不好,矛盾之余只好将眼光投向他俩。

    虎子和黑皮在旁一个劲撺掇我,说只是抽着玩罢了,不时还朝我吐过来烟圈不像烟圈的云雾,弄得我心头痒痒得厉害,最后告诉自己只是新奇,就抽这么一次,抽着玩,就这么一次,将烟叼进嘴里用牙齿咬住,脖子朝前点了火,然后……

    “咳……咳……”

    我按照黑皮说法猛吸一大口吞入肺里,呛得满脸通红,差点没把我给咳死,感觉肺里都快火烧火燎。望着这两人满脸窃笑,这才知晓自己被耍了。这两家伙告诉我在一个星期前他们就开始学着抽,先是黑皮偷了他爸两根图个新鲜,后来竟然抽出个中滋味,如今这包是虎子从他爸放家里的,都是过年时候别人送的,他爸抽不完,他知道地方,还告诉我男孩子在中学时代只有学会抽烟才牛,别人才会怕……

    还别说,虽然这烟味道很是奇怪,抽到嘴里火辣辣呛得人厉害,抽的时候心头腹诽不已可抽完后却是忍不住想抽,也不知是个什么心理,也许是不要钱的烟,不抽白不抽吧。我们三人默默无言,抽完一只后休息个十几分钟,又抽第二只,第三只……

    也不知晓时间是几点,反正月光亮得厉害。地面上堆了些烟头,虎子一包烟也去了小半,我觉得胃中犯恶心实在抽不下去,慢慢站起身来,呼吸着饱含清凉的新鲜空气。

    第一次抽烟头犯晕得厉害,脸颊始终火辣滚烫。我扒着阳台边沿,朝着前方凝望着,忽然看到前面屋子后面侧方有道影子,我定睛一看,好象是个小孩子。

    顿时间我心头一紧,拉起还在抽烟的虎子与黑皮,用脚胡乱踩灭他们烟头,小声告诉他们此事。他们一看也紧张起来,猫着腰低着头只露出双眼睛,窥视着前方屋子。

    虎子家院子极大,院门是朝右方侧开,我们所站位置离前方屋子有一定距离,若不是月光亮若白昼我又无意间立起,根本不可能察觉。

    那个小孩子身影在月光下极是显眼,隔得太远看不清模样,只是隐约见得脑袋上好象梳了个羊角辫。

    是那个小女孩!
    第一百三十一章 杂耍(5)

    这深更半夜黑灯瞎火的,时间即便还未到凌晨定然已相差不远,这小女孩跑出屋来干什么?

    黑皮忽然小声说,虎子前屋正是今晚邀请中年汉子和小女孩前去住宿的户主。

    我们都有些疑惑,视线所及之处各家灯火俱灭,看情形前屋大人早已入睡多时,除了村中偶尔响起的狗吠与四周不知名的虫鸣,根本再听不到其它的声音。

    小女孩所立之处正好是在屋后,这间屋子只有一层,是红砖黑瓦那种,屋檐离算不得高,今晚月色明亮也未照出阴影,至少我们所站的角度能将小女孩看得一清二楚,而她几乎发现不了我们。

    虎子半蹲着用手扒着阳台,大气也不敢喘,对我道:“余蓝,你说这个女伢会不会是个鬼啊?”

    他声音刻意放低,细若蚊呐,在夜风中有些飘忽之意。

    “就像那回在稻场上一样。”

    我闻言心头一震,瞪大眼睛望着虎子。他说这话的意思我明白,在遥遥望见小女孩身影时我心头也闪过那个念头,不过待到看清小孩脑袋上的羊角辫后,这个想法随即被否决。

    虎子家离稻场不远,才二三十米距离,这也无怪他会联想到那方面。话说虎子自他表哥被水鬼害了,以及那年夜晚与我在稻场上遇到的轶事后,这小子就变得有些杯弓蛇影,老怀疑在世界的暗处,在夜深人静的背后,隐匿着什么可怕东西会出来活动。虽然他无从知晓这些存在到底是什么,却是不止一次向我们描述在他一个人的深夜时,空荡荡的楼房中种种风吹草动时那种深邃恐惧……

    经过讨论后我们认为,也许那些东西是鬼,也许是妖怪,又或者是村里老人常说的“祟祟”,总而言之,我们都认为不会是空穴来风。至少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我和黑皮会尽量陪他一起睡。

    有时候我会想,为什么在那些美好但却早已泛旧的童年时光里,对许多事物存在着莫名抵触呢?在挂满皱纹的村里老人口中,总有着那么多希奇古怪的故事与忌讳,大人们往往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不可冒犯,而那个时候幼小的我们,却为什么总会有着不知名的恐惧与畏怯呢……

    原以为可能是年纪太小,懂得太少,所以才会对未知事物去害怕。

    可即便是如今都上中学了,彼此年纪都不小了,在独自回家的路上,看到日暮西下天际泛黑,心头依然会莫名其妙泛起慌张,对野外的孤坟乃至土路上的冥纸都会避如蛇蝎。

    好象随着年纪增长,恐惧却丝毫没有减少,反而在朝着相反的方向,与日递增……

    “她会不会,跟那回样,是个鬼哦?”虎子幽幽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近在咫尺的他面色有些异样发白。黑皮在一旁瞪着眼睛大气也不敢喘,月光下他的嘴唇都在不易察觉颤抖,那年我与虎子在稻场上发生的事讲给他听后,吓得他几天都做噩梦。

    我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多嘴,紧盯着前方那个小女孩。明明是个活生生的人,又怎么会是鬼?

    虎子嘴里所说的那个死小孩早已成为过往,断然不可能再出现,这点我向秋师傅求证过。

    夜风袭来,前方屋与屋衔接处树木摇曳,影影绰绰,如魅似怪,小女孩呆立在当场,似乎是背对着我们,又好象不是,良久时间内动也不动。

    我们三人心神完全被这小女孩提了起来,不明白她大晚上出现在外面是想干什么,唯一能做的事便是盯紧她,希望她能有所动作,那样也好满足我们的好奇心。

    自小女孩出现后,这个夜晚对于我们来说充满离奇与诡异的意味,我心头甚至隐隐有些激动起来,浑身的血液都跟着激荡,竟然感觉到些许刺激。仿佛霎那间错开了时空,我们三人回到了探究村里那座老屋的日子里,那时候对老屋既好奇又畏怯,过程刺激惊险……

    在等待中,前屋里始终未曾亮起灯火,似是根本不曾发觉小女孩悄悄出门,而在我们都有些不耐烦时,小女孩终于动了。

    她身子忽而飘了起来,朝着上空,像是没有半点重量的羽毛或者是无根浮萍,速度竟然一点也不慢!

    我们三人转过脑袋俱看到对方脸上深深的惊讶,接着同时伸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拼命抑制住那过度惊骇下肚里无可避免发出的声音,最终化作几声闷哼。

    这一幕实在太过震撼,简直是不可思议,若不是亲眼见证恐怕会当成天方夜谭。如果只有我一人,我可能会认为是产生幻觉,可如今是三人,都看见了。

    那小女孩越飘越高,到后来简直都有两三楼那么高,在夜空中通透可见,月光照在她身上那一对羊角辫极是明显。

    在她旁边,生长着一颗有了许多年头的树,几乎比一般人家两层房子还要高,分开着许多枝枝桠桠,小女孩身体飘到了其中一条树梢边上,身形顿止。

    “真……真……真的是鬼……”虎子颤抖道,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挤出来。黑皮一副胆颤心惊的模样,连身体都在发抖。

    我咽了口唾沫,心头震撼远远过于恐惧,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眼前居然有人凭空飘起,完全有饽常理,这不是神仙手段就是鬼魅了,总之不会是人。

    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然而止,耳旁再也听不到其它声音,我死死盯着月光下半空中那个娇柔细小的身影,眼前的世界隐约间变得发黑起来,像是周围的光芒忽然彻底黯淡,天地间只剩得视线尽头那么一点存在,其余一切仿佛都感觉不到了,有泪水自眼角涌了出来,我睁大眼睛,忽然看到小女孩上方出现一团身影……

    在树梢上,分明吊着个长发模样全身漆黑的人,双手扒拉在小女孩身上将其不断朝上拖曳着,低垂的脑袋眼看就要凑到小女孩脑袋上,而在小女孩身下,似乎有根绳子模样的东西牵引着,随着小女孩不断升空另外一头始终在地上,就好象是在放风筝……

    我心头大骇刚欲开口,身旁虎子怒骂一声朝着楼梯口方向冲去,我惊醒过来和黑皮对望一眼急忙大声嚷嚷追了上去,生恐虎子冒失下触犯了忌讳。

    虎子速度极快地跑下楼,嘴里不断高声骂骂咧咧的,我和黑皮跟下来时门闩已经打开,铁制院门上链子被拨弄得极响,出得门后虎子已经飞奔出门,我们在后面拼命地追逐。

    原本虎子家和前屋只隔了极近距离,转眼功夫我和黑皮就追上虎子,只见他愣愣地站在先前小女孩所在的位置,望着天空眼睛眨也不眨,面上充满恐惧。

    见我们赶来后,虎子颤声道:“鬼影子都冒得一个,你们说刚才是不是真的?”

    我和黑皮紧张兮兮凝视着四周情形,又仰头望向天空,空空荡荡的一切,哪里有什么小女孩,树上除了茂密的枝叶,又哪有什么吊着的人影?

    虎子不死心在四周围转了圈,甚至跑到他前屋人家大声嚷嚷。我发现前屋里门房紧闭一片寂静,丝毫不像有人出来过的情形,而且我们从虎子楼上狂奔到此顶多只用数十秒,小女孩绝不可能未发出半点声音就跑回去。

    屋里灯光霍然亮起,显然闹腾出的动静惊动了大人,不多时这家主人走了出来见我们几个小孩没好气地开口,直到我们讲明此事,他神色间充满不信,但还是转过身子去隔离房间里喊着。

    片刻后,中年汉子披着衣裳睁着惺忪的睡眼走了出来,一脸迷惑地望着我们,待道明原委后他脸色变得很是古怪,没有答话直接带我们入了房中,只见小女孩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熟睡正酣,小小的衣裳被盖在床边椅子最下面,分毫没有起身过的迹象……

    在这家主人嘴里骂骂咧咧中,我们三人颓然离去,心都充满疑惑,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说真的恐怖故事写起来 也就是开头剧情新奇和恐怖,后面我觉得久而久之很难让人害怕了。。

    就像三叔常说 他经常写 从黑暗中探出张脸来 ,总不能写成探出个屁股来。

    就这么个道理。


    恩 快过年了诶,说起来也写了几个月了,为什么会讨厌几个小孩呢。

    不大明白。
    第一百三十二章 杂耍(6)
    重新锁好门来到房里,桌上的闹钟分明已经指向一点。

    我们却没有半点睡意,分成三个方向坐在床头,怔怔出神,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一身冷汗。

    “我还不信邪,想跑过去看哈到底是个么路子,冒想到居然什么都冒得,真是怪了……”虎子打破沉寂,小声嘀咕道。

    黑皮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骂道:“狗日滴,明晓得不对头,你还冲出去,找死吧?”

    虎子双手握拳,捏得紧紧的,额头都在冒汗,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一副色厉内荏的模样,“怕个J8啊,以前我表哥就是给这些鬼东西害死的,老子想去看哈到底是个么玩意,在我屋旁边转个么鬼,不搞清楚要是害我屋里人么办?”

    他口里虽说不怕,但观其面色,我想他定然怕得要死,只是死鸭子嘴硬。

    犹豫半晌,我找虎子要了根烟点上,顾不得呛狠狠抽了几口,问道:“除了那个小女伢,你们还看到其他东西没?”

    他俩望着我摇了摇头,黑皮眨眼问道:“还有其他东西?”

    当我把树上有个上吊模样人的事一说,顿时把他俩吓得不轻,连话也不敢说了,不时还朝窗户方向望着,生怕有什么东西跟来。

    良久后虎子一拍大腿,道:“难怪大人总说你是牛眼睛,我怕你刚才看到的是吊颈鬼呀,但是那个女伢又是个么鬼事呢?”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听着他们小声讨论心头暗自疑惑,今晚我看到的是吊颈鬼吗?难道它准备勾小女孩的魂?可小女孩明明躺在房里床上,看中年汉子神色以及那户人行为,理应不是串通好了骗人,可外面那个小女孩又是怎么冒出来的?

    大团大团疑云笼罩在我们心头,着实猜不透也想不明白,倒是在短短工夫把虎子一包烟抽得干干净净。

    “余蓝,你不是认了蛮狠的干嘎爹?就那个么事高人,蛮厉害的,跟他打电话问哈子撒!”黑皮冷不丁开口。

    虎子眼睛一亮,连声附和,看样子他迫切想弄明白这其中疑团。我沉吟片刻答应了,可以先打电话问下我的干姥爷,也就是秋师傅,看他怎么说。

    计议已定,虎子将烟头细心打扫好,又开窗户透了气,我们三人早就困意如潮,头一触枕顷刻间睡着。

    ……

    翌日,阳光明媚。

    醒来时已是上午十点,这个年纪段我们都有些嗜睡,清晨时七奶奶来做饭叫了半晌的门,直到我和黑皮清梦被扰,用脚将虎子踹下床去,他方才骂骂咧咧去开门。

    用井里打上的凉水洗了口脸,厨房锅里有吃食还挺热乎,随意朝嘴里塞了些我便飞奔回家,自母亲记录电话薄上抄了秋师傅家号码,穿了鞋又飞快折返回虎子家。

    秋师傅家原本是没有电话机的,这老头习性古怪,对于现代化东西十分抗拒,多数时候不过是装衬下门面和待客罢了。这部电话还是姥爷我认了他做干姥爷后央求他安装的,他想了想便答应了,等我回家乡后不久他便打来电话,告知自家座机号码。

    其实我是有私心的,秋师傅虽然是我干姥爷,但他却不愿到我们这边来,无论我和母亲如何邀请,个中原因也不肯细说。隔这么远只好通过电话来联络,最主要是三婶房子地下,还有吴姐所说本命年大难,这一切都让我忧心忡忡,又不敢跟母亲讲,秋师傅只是让我不要太过担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到及虎子家后却不见黑皮人影,刚欲开口问就见这小子风风火火闯了进来,一脸兴奋神色告诉我们那卖艺父女大清早就辞别了,好象是去了严家大湾那边。听黑皮这小子完全松下来的口气,仿佛走的不是两个跑江湖的艺人,而是瘟神。

    虎子家没大人,行事很是便利,直接按了免提拨了号,半晌那头居然没反应,直到黑皮提醒我才发现竟然未曾加区号,真是越慌乱越容易出错。

    说起来村里固定电话都是同一时间安装的,那时候我们对电话这玩意充满了好奇,趁着大人不在,在虎子家乱打电话。由虎子他堂哥带头,直接先按了个区号,再随意拨打一连串号码,多数时都打不通,小半一打通,对方刚“喂”了声时,我和虎子黑皮就大声对着电话一通大骂,全是“你妈X,X你妈”之类的话……

    当然,起初我们并不敢这么干,都是被虎子他堂哥指使,次多多了还觉得挺过瘾。电话那头的人暴跳如雷,免提状态下咆哮着反骂过来,电话这头的我们窃笑同时又生怕对方追杀上门,好在那几天虽然骂了许多家,男女俱有,但始终未有人找上门来,不过结算电话费时虎子倒是被他爸揍了一顿……

    第一遍没有打通,我毫不气馁不停重拨,也不知打了几次,终于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个几分苍老的声音。

    我定了定神,先与秋师傅寒暄片刻,而后将昨日古怪之事一一告之。

    电话那头的秋师傅开口问了些细节问题,以及那个吊颈鬼和小女孩模样神态之类,接着变得沉默起来,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良久后,在虎子等得有些不耐烦,不断伸出手指点话机显示上的通话时间时,秋师傅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居然出言道如果我有兴趣,可以去跟着卖艺父女,找机会看看他们行囊里有什么特别奇怪的东西,如果有,就拿回来。

    我有些纳闷,反问要是被人捉去或者有危险可怎么办,秋师傅来了句漫不经心道,没什么危险,若是不想去就不去好了,然后挂了电话。

    放下手中电话,将秋师傅意思跟这两人一说,他们竟纷纷赞同而且有些兴奋,说高人既然开口了,那肯定没有危险,去吧。

    略一沉吟我想也是如此,于是和虎子黑皮就动身出发,搭了车朝着严家大湾方向行进着。

    严家大湾是三个大队组合,队与队之间彼此相隔极近,整个村子比我们余家村还要大上许多。由于这个村建在马路边上,又离乡政府极近,许多严姓人就在马路旁边搭起探子做生意,时间久了便形成了一条稍具规模的街道。

    我们三人在这边多少都有些亲戚,每年拜年时也会走动一番,路况倒也熟悉。到严家大湾后寻了一圈,总算在村中一块极大空地中觅见卖艺父女。

    中年汉子在地上铺起尼龙一类的道具,而后举起电喇叭不时吆喝几句,无非是为晚上的表演做宣传。周围三三两两站了一些脸带好奇的村名,对着卖艺父女指指点点。还有些半大孩子,望着我们三人陌生面孔,俱是有些诧异。

    在这对父女身边,停了辆老旧的三轮车,车身油漆早已斑驳得厉害,小女孩静静坐在车上,黯淡的眼神怔怔望着自己手指,偶尔会抬下头又飞快低下,似是怕见生人。

    我们观察片刻,认定昨夜那个身影定是小女孩无疑,不由靠近几步走到三轮车边望着她。车内堆了几个包裹,叠在一起的棉絮被卧,以及表演所用的凳子。

    期间中年汉子抬起头淡淡看了我们眼,似是根本不认得,又低下头去自顾自忙活着。

    时近中午,不断有村民回家做饭经过此处便会稍作驻留,询问后知晓晚上有杂耍表演俱是有些欢欣,兴高采烈地朝家中走去,妇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期待着晚上节目。

    我们三人蹲在一棵大树下,遥遥盯着中年汉子,装成闲聊的样子漫不经心说着,打算伺机而行。中年汉子身上并无长物,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在三轮车中,但中年汉子寸步不离,我们也没丝毫办法,只能等待着,还不信他不吃饭或者上厕所了。

    日头渐渐高了起来,我看到中年汉子停止了忙活,搔着脑袋在原地站了片刻,随即走到三轮车里翻找着,不多时掏出一叠卫生纸,从中抽出几张,而后朝四周望了望。

    农村的茅厕都建在屋子附近,而他目前所处位置是块村里必经之路,但是又无甚建筑的空地,若想找厕所就得到前面或者后方去寻。至少他这么大年纪的人,哪怕撒尿都无法像我们这边随意站路边脱掉裤子就地解决,更何况是大便,而且连我们都不会再像小时候那般没羞没臊。

    见他如此作态我们三人精神俱振,心想着机会来了。这时候围观众人差不多都回家吃饭去了,只有几个七八岁孩子还好奇蹲在原地。

    中年汉子走到他们跟前,小声说了几句什么,我猜想无非是帮忙看下东西之类的话,接着右手提上电喇叭就朝空地前方走去,很快消失在我们视野中。

    我们三人飞快行动起来,我和虎子几步冲上三轮车,边对小女孩说话边在棉絮等杂物里翻找。那几个七八岁孩子见我们如此动作皆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神色,其中有个将手指着我喊了出来。

    “哟,他们几个在做强头(强盗)!”

    黑皮一听火冒三丈,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恶狠狠威胁道:“你吗滴个X,你们几个小机吧日滴,是不是搞邪了?再给老子嚼一句试试?看老子不一巴掌把你们打得贴墙!”

    被黑皮指着的个小孩当时就说不出话来,嘴巴一瘪眼看就要哭出来,又被黑皮恫吓回去,只得硬生生挤出个苦瓜脸。黑皮原本就长得瘦不拉叽,黑不溜秋一副痞子混混模样,平日里在村里又喜欢打小孩脑袋与脸,没事看到村里小孩就会冲上去搞两巴掌,打得噼啪作响,但对于如何令小孩闭嘴经验极是丰富。

    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中年汉子去大便,多则一刻,少则五分钟就会回来。三轮车厢东西并不多,几床棉絮,一些尼龙,表演用的凳子与铜锣,其余则是些吃饭家伙。找了半晌,我们都未曾发现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秋师傅未曾言明,我估计他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才那么没把握地说去不去随意,但是所谓很奇怪的东西,又到底应该是何物呢?

    原本我以为如此动作小女孩即便不大声嚷嚷,也会出言斥责,但她只是怔怔地看着我们,无论我如何开口,都不说话,更没有组织我们的行为。

    偶尔会有村里大人路过,奇怪地望着我们这群人,却没有多嘴。我和虎子紧张得心都绷了起来,将脑袋几乎都垂到车内去,那几个小孩子在黑皮惩治下也变得服服帖帖,屁也不敢放一个。

    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三轮车被我们翻得乱七八糟依然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我额头上汗水都流了出来,生怕中年汉子折返回来。黑皮边看着那几个小孩,边扭着脖子朝中年汉子去的方向张望,为我们巡逻。

    “咕—咕—咕!”

    黑皮骤然发出最高警报,我们手忙脚乱地将东西复原着,唯恐中年汉子回来后察觉出变化。黑皮嘴里警报一声高过一声,到后面变得极其急促,我们手忙脚乱跳下车,忽然看到小女孩屁股下坐的凳子里有东西,被挤在车厢旮旯角处,我抽开一看是个不大的蛇皮袋,想都没想就抱入怀中与黑皮打了个招呼朝另外个方向没命奔跑着。

    “啪啪……”

    “啊哇呜……”

    我听到身后传来怪异声音,转头看去只见黑皮将那几个小孩每人扇了几巴掌,而后跟了上来,不由有些摇头。其他地方还好,可他这恶习屡教难改,别人小孩哭得越厉害他就越开心打得还越重,典型将自己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我和虎子私底下怀疑是他从小被家里打多的缘故。

    一口气我们直接跑出严家大湾,在路上拦了辆车,直到车子开动远离这块地方,方才彻底松口气。

    原来做贼,也不是那么容易!

    不仅担惊受怕,在这个过程中我都怀疑自己会紧张得血液倒流而死掉。

    到目的地后车子停了下来,我们三人下车后并未直接回村,而是找了片无人的荒郊野外,打开蛇皮袋子查看着里面的事物。

    蛇皮袋里装了好几个袋子,还被红布包了一层又一层,搞得我们以为是将中年汉子的钱偷了过来。但是看红布紧紧包裹勒出的形状,又不像是钱财一类的东西,等到最后一层红布被扯开后,里面东西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

    这个东西太奇怪了。

    至少给人第一印象就是如此,不会想到其它词。

    一尊菩萨,破败无比,其上全是密密麻麻窟窿的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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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8-26 17:57:21  更:2021-08-26 18: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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