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网 购物 网址 万年历 小说 | 三丰软件 天天财富 小游戏
TxT小说阅读器
↓小说语音阅读,小说下载↓
一键清除系统垃圾
↓轻轻一点,清除系统垃圾↓
图片批量下载器
↓批量下载图片,美女图库↓
图片自动播放器
↓图片自动播放,产品展示↓
佛经: 故事 佛经 佛经精华 心经 金刚经 楞伽经 南怀瑾 星云法师 弘一大师 名人学佛 佛教知识 标签
名著: 古典 现代 外国 儿童 武侠 传记 励志 诗词 故事 杂谈 道德经讲解 词句大全 词句标签 哲理句子
网络: 舞文弄墨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潇湘溪苑 瓶邪 原创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耽美 师生 内向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教育信息 历史人文 明星艺术 人物音乐 影视娱乐 游戏动漫 | 穿越 校园 武侠 言情 玄幻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首页 -> 恐怖推理 -> 《床下有鬼》——乡村的那些怪事(每日更新) -> 正文阅读

[恐怖推理]《床下有鬼》——乡村的那些怪事(每日更新)[第17页]

作者:秋白蓝雨
首页 上一页[16] 本页[17] 下一页[18] 尾页[54]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九十七 造饭(完)
    我嘴里哎呀地叫着扑倒在秋师傅脚边,双手在秋师傅身上胡乱摸索着,扶着他的身子站起来退到母亲身边,揉着被撞疼的小腿。方才我惊骇退得实在太疾,撞到秋师傅身上的力道十分之大,他竟然如同雕塑般动也未动,好象我撞的是块石头。
    等我心神稍定,仔细一瞅,身前空空如也,漆黑一片,哪有什么拿棍子的男人。
    舅舅提着灯笼匆匆赶来,手里拿着新鲜的桃树枝,一听到舅妈的惊呼声赶紧跑到她的身边。舅妈捂着脸哼哼唧唧,嘴里还吸着凉气,舅舅打着灯笼一照,我们顿时愣了,只见舅妈右边脸上清晰呈现着一个掌印,比较小巧纤细像是女人的手,在肉眼可辨下掌印须臾间变得发青、肿胀,紧接着变得乌黑……
    “有莫里打我……”舅妈身子颤抖得厉害,连提着灯笼的手都有些不稳,脚步朝后退去嘴里说着什么还朝秋师傅身前的大树桩处上瞅来瞅去,神情极为惶恐不安,几乎半依偎在舅舅身上。姥爷见状生怕她手里提的灯笼掉了,赶紧上前接手。
    虽然我不大能听明白舅妈说什么,但想来也是说有什么东西打了她一巴掌,方才在电石火光间我好象也看到一个男人拿棍子朝我抽来,幸好我退得快,否则定然跟舅妈下场差不多,甚至更惨。
    即便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怪事,但我心中依然不争气的剧烈跳动起来,双手紧紧搂着母亲,将脸也贴在她的手臂上。趁着母亲温言软语安慰我的同时,偷眼朝四周黑暗处瞟着,暗暗惊叹这鬼实在凶恶得要紧的同时,又生怕它们从黑暗里钻出来……
    母亲与姥爷面如土色,惊惧地看着周围,虽然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舅妈脸上的巴掌印绝不是在场任何一个人打的。
    “把桃树枝分了,捏在手上,要捏紧!再每人把土和灰抹在额头上,站我后面莫再靠前了,没得事,莫怕……”
    在我愈加害怕,大腿都有些发软时,秋师傅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一股飘飘渺渺地空洞意味,还有些沉闷,而且说话声竟不是从我们前方他身体处,好象是从四面八方一点一滴汇聚而来,又似乎隔着点什么,听起来像是秋师傅带了口罩躲在哪个角落里喊出来的。
    舅舅不敢多问依言一一照办,将一些灰啊泥呀什么的抹在自己与舅妈以及姥爷额头上,又分给我们每人些许桃树枝。母亲小心翼翼地给我头上抹了一些灰与泥,还将一截桃树枝递给了我。在母亲将灰尘与泥巴抹在我额头上后,我顿时觉得身子沉了几分,像是背负了一些什么重物般,脑海中却异常清醒起来。
    桃树枝十分新鲜,应该是舅舅刚折下来不久,树枝断裂的位置还有些汁水渗出,我嗅着桃树枝特有的味道,精神一振。其实我并不喜欢桃树枝,因为心底始终对那个莫名其妙的桃树娘娘有种恐惧感,而且觉得桃数枝与皮散发的味道很是刺鼻。在儿时的记忆里奶奶过世后有段时间我天天发着高烧,枕头里就被母亲偷偷塞了许多黄色纸符以及桃树枝之类的东西,我每天吃过退烧药后就会被母亲捂在被子里捂出满头满身的汗水,还没几天就将枕头完全打湿,桃树枝混合着汗臭以及符文后散发的味道说不出的刺鼻与恶心,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对桃树开始厌恶……
    众人大气也不敢喘,都将目光紧紧盯在端坐于榕树桩前的秋师傅身上。而秋师傅在说出那么一句话后就再次变得沉寂,沉寂到气氛几乎压抑。我十分纳闷方才秋师是否说了话,因为声音的来源根本不像是离我们才不过两米秋师傅处传出,倒像是隔了一定距离。而整个过程中秋师傅也仅仅是端坐不动,像是睡着了般。
    场地异常地静,静得只能听到大人们粗重的喘息声。如此等待了片刻,我紧张额头上都有些汗珠沁了出来,接着就看到端坐的秋师傅身子弹了弹,像是鱼儿般从地上蹿了起来,嘴里怒骂几声伸脚踏在榕树桩边的香上,直将所有的香都狠狠踩进土里又朝树桩子踢了几脚,这才作罢。
    “走不走?不走我明天把这桩子也挖了,你们要就离村里远远的,要就去去该去的地方,莫在这里搞事,以前看你们没地方住造孽,我睁只眼闭只眼装没看见,现在跑来害人了……”
    秋师傅怒眼圆睁气势汹汹地朝身前空气骂着,最后一屁股坐在树桩子之上,还朝地上东倒西歪的香上吐了口浓痰。秋师傅个子虽然不高人也比较瘦小,但是骂起人来声音却是极其洪亮,仿佛滚滚闷雷,看样子似乎动了真怒。骂了片刻后,平地间忽然吹起一阵怪风,十分之大,席卷起无数烟尘与香灰,迷住了我的眼睛,刹那间耳旁响起阵阵呜咽声,像是冬日里的寒风声又似乎不是……
    等我再三揉着红肿流泪的眼睛,睁开来发现地上的香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地的细小窟窿,好象是被人瞬间强行拔走般一根也没有剩下,地面上干干净净。众人也愣愣地看着地面,接着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嗫嚅着嘴唇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秋师傅左手握成拳头右手覆盖其上,道了声回去吧,接着大步朝着舅舅家走去,我们连忙紧随其后。虽然我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这过程古怪无比很想问个究竟,大人们也是满脸疑惑,不过见秋师傅脸色严峻,谁也不敢开口多问上几句。
    一路上秋师傅上身微顷,双目紧紧盯在自己手上,看上去极其小心翼翼。等到了舅舅家后他嘱咐将大门紧闭,又令人端来一碗清水,一碟糯米,一根红线。接着就滕出右手从兜里拈出一张书本大小的黄纸和一枝食指长的毛笔,将毛笔在清水里蘸了蘸便直接在黄纸上画了起来。可能毛笔头上有墨汁一沾水就能用,我见他在黄纸上迅速的写写画画,颜色是清淡的黑。偶尔有那么几笔还特意弯曲得厉害,用令我眼花缭乱地复杂动作完成,简单的说就像是鬼画符般看不出任何含义,他却一丝不苟地认真完成着这件事……
    表哥依然呆滞地坐在八仙桌旁,凝视着桌上早已冰凉多时的饭菜,对于我们的回来看都未看上一眼。
    当秋师傅画完符后其上的墨汁已经变得极淡极淡,几乎要消逝不见。他嘱咐大人将表哥抬到床上去,而后自碟子里取出一些糯米分别置于表哥的口中、鼻内,耳中与眼皮下方,又取来红线紧紧缠绕住表哥的中指,勒得十分之紧。整个过程他都是用右手完成,左手捏成一个拳头并不与任何物体接触……
    除了在画符时他是聚精会神有那么一丝高人味道外,其余的种种所谓看上去有些多余甚至好象是故弄玄虚,至少我心里刚冒出这么个念头,接着发生的一幕彻底让他的形象在我心中高大起来。
    当他紧握成拳的左手贴向表哥头顶慢慢松开时,在昏黄的灯光下,我分明看到一团肉眼可辨的黑气从秋师傅左手中溢流而出,当这团黑气溢出后开始像青烟四下飘散,却被秋师傅用他那张画好并且折叠开来的黄符给揽了回来,就像是用渔网捕鱼般迅速地圈禁在一起。
    黑气就像是一团模糊的黑影,挣扎半晌无果后只得慢慢地顺着黄符慢慢流向表哥脑门上,而后消失不见。这个过程极其缓慢,持续了十几分钟,当最后一丝黑气流入表哥脑门后,秋师傅长长出了一口气……
    我悄悄上前一步,望见表哥眼下的几粒糯米变得乌黑,仿佛在墨汁里浸泡过一般,隐约散发着臭气味。秋师从表哥耳中以及嘴巴鼻子里取出的糯米也是一般,等这一切完全完成后秋师傅这才松开系在表哥中指上的红线,又嘱咐了舅舅他们去县上买一些我闻所未闻的中草药,如此这般的孵在表哥伤口处,一定要孵足七天万万不可减少……
    “秋师傅,我外甥冒得事了吧?”母亲开口问道。
    秋师傅摇了摇头,神情有些疲惫,指着舅妈告诉他脸上印记如何处理后便转身离去,姥爷、母亲与舅舅连忙追出去送行。很无奈的是,整个过程中这个所谓的高人都未看上我一眼。
    九十八 秋师傅(1)
    母亲舅舅与姥爷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回来,他们到底与秋师傅谈论了些什么已不得而知,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表哥理应无大碍了。因为自秋师傅走后半小时,我见表哥煞白的脸慢慢有了血色,呼吸也渐渐趋于平稳,连眉头都紧紧皱在一起像是感觉到了伤口处的疼痛,嘴里还不时发出呻吟。他面带痛苦地熟睡着,看样子清醒只是迟早的事情。
    由于我们一家与三婶的到来,导致舅舅家两间房有些拥挤。好在多年前姥爷就与舅舅分了家,在舅舅土砖屋前方面对面搭建了三间小茅房,一间用来作为猪圈另外两间他和姥姥各居一间。后来姥姥走后,只剩他孤零零地住着茅房。略一商议后母亲征得了我的同意,让我与姥爷睡一间,母亲三姐姐挤一挤,三婶独自睡一间,舅舅与舅妈则在表哥房里打起了地铺,方便照顾表哥。
    姥爷为我端来热水,待我洗完脸后将我鞋子脱了。我坐在床上将两只脚丫子浸泡在温热的水中,看着眼前蹲下身子为我洗脚的老人,常年劳作的双手已布满老茧,在接触我的脚时带来一股粗糙之感。他一边轻柔地为我揉着脚掌,还不时抬起头来跟我说着什么,为了方便我听懂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十分缓慢且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直到我能听懂为止……
    望着眼前这个饱经风霜,在无情岁月流逝下变得暮态重重,风烛残年的老者,我心中有着一股莫名的情愫在滋生,膨胀,接着慢慢发酵起来。这种感觉难以名状 ,我觉得心头有些酸涩,眼角更是有些热意,那是一种极其难受感,想流泪却又流不出来。在我到达这个山村后短短时间里,姥爷对我所做的一些平常而细微的举动,令我对他的陌生感与戒备全消,剩下的只是浓浓的依恋。我能通过他的身材想象出这个老者年轻时是该如何高大,定然也不会细心到哪去,可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模样,为了讨好他的外孙不惜低三下四,这么多年来我却才是第一次见到他,还有我那已经过世的姥姥,直到她离开这个世界我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
    我忽然间觉得,从小没有爷爷,对奶奶印象也极端不好和恐惧的自己,在除了父母与姐姐外,世界中又多了一个让我觉得温馨的亲人,让我觉得可以依靠和躲避的同时,心头涌现丝丝眷念感。那种亲情绝不是像父亲这边本家亲戚般不和,更不是三婶那种正面笑眯眯,背面横鼻子瞪眼可以比拟。那是血浓于水的感动,是时间和距离无法抹杀的亲近,让我心绪起伏久久无法平静……
    待我洗完脚后姥爷便取来一个枕头垫在我身后,安置好我后就开始与我说话,他语速极慢并且试图学电视剧里的演员讲普通话,奈何怎么学都无法准确发音,听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之感,隐约让人觉得好笑。我极其认真地聆听着,慢慢竟也能听懂他表达的意思。我突然发现无论如何晦涩难懂的方言,只要抓住要领和一些特别难明白的词语,将其剖析开来配合上自己的理解后,方言其实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难懂,无论如何也逃脱不出汉语的范畴……
    姥爷慢条斯理地给我讲述着母亲年轻时候的趣事和这大山里自古流传的怪事传说,直听得我兴致勃勃半点睡意也无,而且我也将学校里的趣事讲给他听,交流起来仅仅只有一丝滞带而已。到后来我有些倦意转着脑袋四处打量着茅屋里的情形时,忽然看到在姥爷床后一只破旧漆黑并且脏兮兮的柜子上竖立着一张遗相,框架内照片上有个老婆婆齐耳的银发,嘴角有颗痣,清瘦的面容上带着微笑……
    我盯着照片上那个陌生的老婆婆片刻,心里倒也没觉得害怕,只是觉得有些悲伤,更有些压抑得厉害。我忽然意识在这个亲情日渐淡薄的世界里,自己能真正称得上亲人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也许会有那么一天彻底没有。
    姥爷见我紧盯着柜头的遗相,神色有些凄惶地告诉我那是姥姥,只是我还未见上她一面,她就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当我问及为何会把姥姥的遗相放在这里而不是挂在舅舅堂屋墙壁上时,姥爷沉默半晌说是舅妈的意思,不允许挂墙壁上,说进门就看到死人相不舒服,对家里不好。姥爷还说没有关系,放在他屋里也好,让他孤独时候也有个伴,有个念想……
    我听到这里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暗叹姥姥命苦的同时又有些愤恨舅妈的行为。姥爷连忙好言安慰我,说逝者已矣,让我不要想那么多,记住自己有个姥姥就好了,还说只要舅舅以后能够过得好,能和舅妈好好过日子不吵架,其他事情都是无关紧要。
    正好此时母亲推门而入,见我哭泣问明白起因后嗔怪了姥爷几句,大意是晚上不该给小孩子看这些与死人有关的东西。她将姥姥的遗相收了起来放进柜子里,嘱咐我早点睡觉后便和姥爷说了起来。我听了半晌大意就是池塘边那棵树桩子这几年村民以为上面住着神仙,没事就去祭奠,谁想秋师傅说是方圆几里的孤魂野鬼被招了来,这次竟然把表哥的魂捉去做饭……
    听了片刻我便迷糊睡去,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次日十点多,我在舅舅家转了半晌没看到姐姐母亲与三婶的踪迹,正纳闷之余姥爷告诉我他们去了秋师傅家。我又问他秋师傅家在何方,姥爷顺手一指,说从村子后面饶到山那边,有座三层高的小洋楼就是……
    于是我悄悄一个人爬上高坡,又饶了半晌,来到一片林立的树木中,直到有些分不清方向时忽然看到林子尽头就是一栋楼房,我站的高地正处于楼房后二楼的位置。


    @沐沐然20 1641楼
    楼主加油,加油,特地申请个账号来回帖,每天害怕的躲在被子里看楼主,特别热,又不敢动,别泄气好多人跟我一样是潜水的
    -----------------------------
    你躲被子里干什么?再说这不是冬天怎么会热?
    @沐沐然20 1664楼
    因为害怕,所以躲在被子里看,
    -----------------------------
    你胆子真小
    九十九 秋师傅(2)
    这栋小洋楼极其显眼,矗立在一块略微高与附近地势的坡地上,周边除了山丘外根本没有建筑能与之比拟。我走了过去朝楼房远处一眼望去则是连绵不绝的群山,高的几乎直插云霄,低的也有五层楼房之高,竟然望不穿尽头,也不知此地到底有多少山,终点又通往何方。
    我心中暗暗吃惊的同时又隐隐有些兴奋,在我们那个小镇周边区域几乎都是平原。倒也曾听大人说过邻镇有不少大山,只是距离实在太过遥远我从未有机会去过,如今来到姥爷这边爬山观光玩耍的机会自是少不了,这个暑假自然不会无趣。
    由于对村子路线不大熟悉我几乎是误打误撞摸索到此地,虽称不上跋山涉水但依然累得够呛。一路上所见到的屋子大都是土砖或者青砖构成,极少数的几栋红砖楼房也仅仅只建到二层,而且还没有粉刷,看上去经济状况很是贫穷落后比我们村差了不止一筹。唯独只有眼前这座楼房足三层之高,并且墙壁上粉刷了水泥,贴了瓷砖,连窗户都是这种年头比较少用的铝合金,即便还未看到楼房正面都给人一种高大、气派之感,定然是秋师傅的住所无疑。
    姥爷告诉我秋师傅在方圆百里极有名气,附近十几个村子一发生用科学手段解决不了的问题就会上门求秋师傅,连县城甚至市里都有不少有钱人慕名拜访。秋师傅性子古怪平日里极少与人接触,到如今六十多岁了无儿无女,孑然一身。也并非是娶不起媳妇,而是自得道后他就拒绝了无数媒人的好意。村民们对此也不以为意,甚至私底下连嚼舌根的都极少,姥爷说因为秋师傅就是在世活神仙,是世外高人,神仙又岂会相得中凡俗女子?再说了在姥爷心中,秋师傅既然是高人就应该像和尚道士一样戒色才是。
    对于所谓的活神仙我只得撇撇嘴报以不屑,权当姥爷根本分辨不清楚和尚与道士的区别,也许他认为道士和尚本来就是神仙。不过我看到眼前这栋豪华小洋楼时依然抑制不住的眼热,这是人对美好事物与生俱来的向往。姥爷说秋师傅为人看病驱邪从不收钱,只收一些馈赠之物,这栋小洋楼就是县里一个有钱人受了恩惠出资为秋师傅建造的……
    我脑海里转过这些念头脚步片刻不停朝着楼房走去,思索着呆会见着秋师傅,在只有我和他时要不要学电视剧里的剧情——磕头拜师。若他肯传我些高深法术的话定然日后不用为了钱发愁,也能改善我们家贫穷的环境,父亲也不用夏日炎炎地出去做工了……只是这干瘦老头看上去冷漠无情,不好相与的模样,他会收我为徒弟吗?
    这些忐忑不安如同流水般自心头划过,我快速走到房子后透过明净的铝合金窗户看到二楼房内有个女孩子正坐着看电视,我定睛一看,那不是姐姐么。我所站的位置是一片高地,与房子间隔断开来,我只能站在高地边缘冲着姐姐喊叫。姐姐看电视十分入神,好半晌才被惊动发现是我后高兴地冲我摇手,示意我过去。
    我仔细观察了下地形就直接从高地上轻轻跃了下去,在双脚即将落地时将头低下身形略微一矮,接着身子一震稳稳落了地。这是我们小孩子长期以来跳高地得出的丰富经验,如此从高处跳下几乎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村子附近所有高地都留下过我们的足迹,两层楼之高的地势我们也从上面跳下来过,结果就是我与虎子安然无恙,倒霉的黑皮由于技术未到家则崴伤了脚……
    地上泥土极其松软,周边搭了间棚子堆积一些布满灰尘的家什,看样子像是放置杂物之处。我绕到屋前还未到大门,就听到三婶那大喇叭似的嗓门声,刚欲进大门看个究竟就听到三婶说到我,心念稍转我就躲到窗户边,偷偷地听着。
    “秋大师,秋道长!我张春桃从不戳白聊谎,刚才跟你说的句句是实,那个地底头阿,真的有口井,井里有我二嫂伢的脸,你说,我二嫂的个儿,是不是个鬼撒?”
    秋师傅家建在一处不算高的丘陵上,房子正面气派异常,前方是一片人工开垦,面积大小不一的田地,右侧则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和进山的小道,环境极好。我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边听着屋里的状况,一听到三婶如此言语更是气得够呛。这个贱人这些日子见到我都是笑眯眯关切我的身体状况,如今到了秋师傅这居然又说我坏话,真的忒不是个东西,我气得怒火中烧恨不得冲进去撕烂她那张破嘴,但一念及她那身肥肉,再对比下我这小胳膊小腿,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是说,昨天跟我路去的那个伢,是柳桂枝的伢?不是你的伢?”我听到秋师傅声音响了起来,带着几丝诧异。
    三婶又道:“肯定撒,那是我二嫂的细儿,么样会是我的伢呢,我两个伢呢都蛮大了,二哥结婚比较晚。”
    “那你二嫂是不是有两个女伢呢?那个儿子伢也是她的?”秋师傅又问。
    三婶一怔,过了片刻才道:“不是啊,我二嫂就两个伢,一男一女,女伢刚才你也看到了,在高头看电视,男伢就是昨天跟我们一路来的那个。”
    “不对!不对呀!不应该是这样,怎么会是个儿子呢?怎么会这样呢?”
    我听到秋师傅自言自语声以及三婶不时的插嘴,他们还提到了母亲的名字。正疑惑为什么没听到母亲说话,就看到田埂一头走上来个人影,正是母亲,她挎着个篮子里面是新择的菜叶子,在阳光下泛着绿油油的光芒。
    “么样不对呢?”三婶跟着念叨几句,接着恍然大悟,哦道,“我晓得了,是不是蓝伢不是亲生的阿,秋师傅趁着冒得别人,你跟我说哈子撒……”
    “不是不是,你莫瞎说……”秋师傅说了句便不再言语,在屋里踱着步子,小声念叨着什么。
    母亲从田埂走上来,见着我躲在外面微微一愣,笑了笑,接着过来牵起我的手就朝屋里走去,说了句,“你还蛮会找呢!”
    直到我与母亲走进屋里时三婶依然喋喋不休,三婶转头一见我和母亲立马止口不言,堆起满面的笑容,对秋师傅问道:“秋师傅,我屋里那个事,你看要不要紧撒?我屋里蛮多事都丢开了过来求您啊,就是怕再出事啊,我和我男人还住在高头,要是再出事么办呢?上回您啊的神仙手段我看在眼里特意再跑过来问哈您啊,不然我这心里总是安不下来……”
    秋师傅道:“我不晓得是什么样的状况,没办法定论。不过你也说了,住几十年也没出什么事,里面还有石敢当和八卦镇着在,你却去把八卦拿锤子打了破坏了阵势,说白了还是因为你这个人贪,以为下面有好东西,如果不贪就不会多事,就不会有背这个时……”
    我一听差点忍不住笑了起来,三婶被秋师傅这话噎得半晌无语,只得讪讪地笑着,眼珠子一转又道了句,“要不我请您啊过去看哈子?来的盘缠去的路费还有吃喝么事都算我的撒。”
    秋师傅摇了摇头,又道:“我一生都没出过这个县,现在人老了不中用更跑不动了。”
    虽未言明,但拒绝之意十分明显。据母亲说她就几次三番邀请秋师傅到我们那边去玩,只是秋师傅再三推辞,根本不愿去,脾气古怪之极。
    三婶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就被秋师傅挥了挥手打断了。我发现他的目光紧紧盯在我身上,如同刀子般冷冽锐利,像是到此时才真正注意到我的存在般。
    “你先回去,你屋里不去动应该不会有事……”秋师傅冲三婶道了句,三婶如蒙大赦,点头哈腰地就退了出去,只剩我、母亲以及秋师傅三人站在一起。
    “桂枝!”秋师傅头也不抬地开口,指着我对母亲道,“我记得当年给你算命,你命里只有两个女伢才对,这个伢……这个男伢,不是你的吧?”



    @夜半琵琶语 1685楼
    楼主 不知道你写的是不是真事 如果是的话 我决定不看了 因为刚看第一节你写奶奶的故事 心理很不舒服 你们全家对含辛茹苦养活大你们的奶奶这样不孝顺 你当时虽然小 但从你现在的言辞来看 一点愧疚之意都没有 真是觉得你奶奶白白养活了你们 如果是故事 就当我没说 请不要回复我
    -----------------------------
    不是真事。
    一百 秋师傅(3)
    秋师傅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般响彻在耳畔,我感觉如同被雷击般浑身巨震,愣愣地盯着眼前这个表情漠然的瘦小老者,我只觉得自己脸上的肌肉僵硬到了极点,连开口都成了一种奢侈。我试图张了张嘴,但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感觉到口腔内的肌肉抽搐着,心也不争气地“咚咚”跳着。
    怎么回事?我不是母亲的孩子?难道秋师傅这话意思是我不是母亲亲生的?
    刹那间无数个念头自我脑海里转过,我忆起自记事起每日母亲为我洗脸穿衣,叮嘱我去学校好好读书;夏天炎炎她为我彻夜摇着蒲扇,送来阵阵凉风让我安睡;寒冷彻骨的冬日里连被窝都仿佛结了冰,她轻轻将我搂在怀里取暖;父亲出去做工不在家,我感冒发高烧她大半夜背着我拿着手电筒胆颤心惊地走过那黑暗无光的小路,沿途还不停跟我说话壮胆,送我去镇上卫生院打针……
    难道这一切,自我记事到如今这么多年来的点点滴滴,都是假的么?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我泪水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心头说不出的难受与酸涩,连呼吸都觉得是件很吃力的事,我转过头泪眼朦胧地望着母亲,看着她诧异的脸色逐渐变得发白,甚至有些惊惶和不解起来……
    秋师傅看看我,再看看母亲,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更不应该当着我的面提及这个问题,顿了顿像是在原地措辞,半晌才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桂枝,我当年给你算命,你命里应该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姑娘才对,怎么会……怎么会……不对头呀……”
    “昨天没注意,我还以为他是那个女人家的伢也没看,现在看来……奇怪……真奇怪……牛眼睛……猫子脚……蛇骨头……鸡爪子……身体属相全部是阴……而且……而且这个伢,身上怎么这么重的鬼气?”秋师傅围着我开始踱步,一圈又一圈,嘴里还不时发出啧啧的惊叹声,时而点头,时而摇头,脸上满是迷惑不解之色。
    母亲沉默半晌,咬着嘴唇道:“蓝伢就是我的伢,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还不晓得,您啊莫瞎说了。”接着母亲就赶我去楼上和姐姐看电视,我不依她作势要打我,拿眼睛狠狠瞪着我,我委屈之下大滴眼泪就朝下面掉,直到她出言哄我让我先上楼,并再三赌咒保证我就是她亲生儿子后,我心里这才好受点朝楼上走去。
    走了几步我又有些不甘,更多的则是想闹明白此事,于是我蹑手蹑脚地溜到楼梯口,偷眼望去母亲与秋师傅正一人端了个椅子坐在大门外背对着堂屋。我趁他们不注意小心翼翼的溜到大门口窗户旁,弯下腰来聆听着。
    “秋师傅,你刚说我的伢么事牛眼睛,猫子脚,身体属相全部属阴是么意思呢?”母亲问道。
    “一个人自出生开始就定了型,有属相,但是那是笼统范围说法,其实包括年月日,甚至时辰,乃至人身上的骨头,脚,脸面,手和眼睛都有属相,一般来说人身的属相是阴阳平衡,两两相对。一旦不平衡时就容易得病,严重不平衡的是先天残疾或者早夭之相,但你这个伢身上属相全部是阴,没有一点阳相,完全是人生鬼相,就是一副招鬼的相,但是不对啊,他身上这么重的鬼气,又属阴相,为什么还活得好好呢……”秋师傅话语间满是疑惑,不待母亲回答接着道,“我不是咒你的伢,主要是完全不对头,你发现没有他走路根本没什么声音,而且你一来就靠在你身上,像是没骨头一样,手指也细长细长像是鸡爪子,不是说手长得丑,这种手要是生在一般人身上那就是个秀才命,但是长这伢身上就不同寻常……”
    母亲沉思片刻,道:“您啊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的个伢确实一小就喜欢靠在墙上,能坐着绝对不站着,能躺着呢也绝对不坐着,就像是评书里说的盗帅楚留香那个样子,我一直以为他是懒,也有别个说他可能是软骨病,去医院也检查不出来么事,医生也说蛮好,除了小时候身体弱,容易感冒,也没得过什么大病,除了那会撞邪我来找您啊。”
    “你那年来找我说给你的男伢出了问题,我就蛮奇怪,因为你虽然度过了两坎但命里无子,以为是你抱来的还是其它的什么,我也不好多问,如今见了这个伢我才觉得奇怪,按理说身上阴相这么多,鬼气这么重的人根本活不不了几岁,而且生下来就是畸形或者残疾,但是你的伢却一点问题也没得。”
    “秋师傅,那照您啊这么说,人的命未必就定了?”母亲又问。
    “不然!”秋师傅接口道,“当年我就说过人的命并非一成不件,人生就像是一条条既定轨迹的路线,会在沿途中不断交叉,分区,有的线与线搭在了一起,既改变了别人的既定路线也改变了自己该走的线,但无论怎么交叉,怎么弯曲,这些线还是要走到头,人可以通过自己的造化改变一些既定路线,但改不了下一代的路线,所以我当年说你命里无子并非妄言,但你如今又有儿子,我搞不清楚,你把这个伢出生前后几前, 有过什么奇怪的事详细给我讲讲……”
    听到这里我心中稍安,原本我以为自己不是母亲的亲生孩子,如今通过母亲的言语我可以确定自己定是她的孩子无疑,定然是秋师傅这个高人算错了,看来老马也有失蹄之时,饿得了道的始终不是活神仙。
    母亲沉寂了良久,慢慢理清着思绪将往事巍巍道来,说到刚嫁过去时几户兄弟挤在破旧的老屋,说到她咬着牙齿借了钱做了新屋,说到她怀上我挺着个大肚子忙前忙后,说到和尚来化斋替她消灾解难,说到快生我时父亲不在家,还是几个妯娌招呼她在奶奶那间老屋床上,请的隔壁湾子的接生婆……
    秋师傅默然无语,像是在思忖着什么问题,嘴里不停道,不对,还是不对,你再仔细想想,还有没有什么怪事。
    母亲这次思索了很久,过了这么多年许多记忆已经模糊,秋师傅也不催促,静静的等待着。
    过了许久许久,大概有半个多小时,母亲拍着大腿,道:“哦!我想起来了,有个事情我先忘记了,您啊说的蛮对,当初怀蓝伢的时候,他爸爸想要个男孩,天天到处求祖宗拜菩萨。还带我到市里医院检查时还偷偷塞钱给医生,照了个B超后医生说是个女伢,他爸爸当时脸色就变了回去对我不冷不热,在生蓝伢的前一个月,有天晚上我一个人睡在房里,睡到半夜忽然看到床边有个个子蛮长的人站着,我当时骇得要死动也不能动,嚷也嚷不出来,那个人站了一会突然跑过来按住我的手,跟我说这次我生的会是个儿伢,然后我就醒了是做梦……”
    “原来这伢是鬼送来的……”秋师傅开口道。
首页 上一页[16] 本页[17] 下一页[18] 尾页[54]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恐怖推理 最新文章
有看过《我当道士那些年》的吗?
我所认识的龙族
一座楼兰古墓里竟然贴着我的照片——一个颠
粤东有个闹鬼村(绝对真实的30个诡异事件)
可以用做好事来抵消掉做坏事的恶报吗?
修仙悟
—个真正的师傅给你聊聊男人女人这些事
D旋上的异闻录,我的真实灵异经历。
阴阳鬼怪,一部关于平原的风水学
亲眼见许多男女小孩坐金元宝飞船直飞太空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加:2021-08-26 17:57:21  更:2021-08-26 18:18:03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