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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床下有鬼》——乡村的那些怪事（每日更新）[第16页] |
| 作者:秋白蓝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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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 造饭（4） 我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表哥腰部与屁股处的恐怖伤口，全身汗毛不由自主地都竖了起来，我从来不知道人可以伤成如此恐怖的模样，更难以想象如果这些伤口出现在自己身上又会如何。表哥身体几处位置凹凸不平，尤其是肉多的地方，一瓣屁股更是深深的凹陷进去像仿佛被什么锐器强行挖去了几块，仅留下一点点新生鲜红色的膜与其内好象发炎而红肿的肉…… 奇异的是如此严重伤势竟未曾看到半点鲜血，理应脆弱无比一碰就破的肉膜似乎才新凝结没多久，伤口红得厉害像是引发了炎症。表哥依然呆呆地将屁股坐在椅子上，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痛苦，臀部伤口的皮肉被挤压得泛红，些许血液在里面汇聚着仿佛下一刻就要撑裂开来，但却迟迟无法突破那层肉膜…… 这要是换成是我，即便不是被痛死也会被身上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的模样给吓傻吧！我紧张无比地凝望着表哥，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暗暗祈祷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能够救他。至少方才这老头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令堂哥像被施了定身法般一动不动，肯定有些本事。 我听到身旁的母亲与三婶同时嘶嘶地吸着凉气，嘀咕了几句什么。表哥的状况实在有些惨不忍睹，舅妈与姥爷捂着嘴小声哭泣着。舅舅身子也跟着晃了晃，满眼都是惊恐之色，跪在地上给瘦小老头磕起头来嘴里说着什么。 “起来起来！都说了我在这没得事了，你跪个鬼哟！看到你儿子这些伤口没？尤其是屁股和大胯子位置，上头肉都没了，被这个伢自己做成了菜，孝敬给鬼吃了。他被鬼迷得蛮狠咧，血都放不出来，再迟个两天胯子和屁股就吃完了，接下来就是腰子、颈子和头了……”瘦小老者将跪在地上磕头的舅舅扯了起来，脸上一片漠然，轻描淡写道。 “那……那该么样办呢？”母亲问道。 “能么样办？我去找鬼把这伢的魂要回来撒，应该出事的地方不会太远，找到掉魂的地方就好找那些鬼，我去跟他们谈谈，谈得好伢的魂就放回了，伢就没得事了……”瘦小老头道。 母亲又问道：“那要是谈不好呢？” “谈不好？这十里八乡管它是神是鬼，还没有东西不敢不把我这个面子……”瘦小老头淡淡一笑，言语间充满着强大的自信，“谈不好有谈不好的办法，你莫着急……”接着又吩咐了几句让舅舅准备了一些农村极是寻常，但平日里又不会经常用得上的东西。比如插在空汽水瓶里的鸡毛掸子，大门悬挂镜子上的灰尘以及村口人们必经之路上的泥土。 我心中一动，注意到瘦小老头将那些常人所忌讳或者恐惧的存在称之为东西，这让我隐约抓住了些什么。 三婶是客，被安排了一间房与姐姐休息，原本母亲不愿随行也不让我去，但我执意跟随姥爷无奈之下她也只得出门。我十分想亲眼见证瘦小老者如何找鬼谈，又如何能将表哥的魂给要回来。母亲见我实在倔强又有这么多人在场，只得免为其难地答应了，想必是对瘦小老头有着无比强大的信心，不过再三嘱咐我保持安静不可胡闹，以免多生事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山里天色好象比我们那边黑得要早并且暗得厉害，山村中昏暗的灯光仿佛会随时熄灭般丝毫无法令人感觉到安宁。瘦小老头脚步缓慢地走在最前面，舅舅与舅妈各打了一盏灯笼分别走在瘦小老头两边，我与姥爷母亲走在一起。走了半晌后姥爷轻轻地抱起了我，还将褶皱的脸庞轻轻贴到我额头上，他脸上泛起一丝满足地笑容，不住跟我说着什么。虽然他动作与神态十分轻柔，还带着些小心翼翼，但我心底仍然对这个陌生的老人有些抗拒，只是未曾表现在脸上，无法交流之下我只好一直“嗯呀啊呀”地点着头，想着他什么时候会塞给我钱…… 母亲小声地让我喊姥爷“嘎爹”，还告诉我那个前头领路的小老头就是秋师傅。我看着近在咫尺的姥爷脸庞上那些饱经风霜，在心底酝酿了半晌，轻轻喊了声，不过是按我们那边的叫法，叫他“佳爹”。刚喊完他眼睛就亮了些露出满脸喜色，悄悄往我兜里塞了些什么，还冲母亲方向朝我打着眼色，我看明白他那意思是让我不要告诉母亲，想必他也清楚这钱如果被母亲知道我就没有了份。一切都是在悄然无声中进行，走在身旁的母亲没有丝毫察觉…… 这个佳爹真好玩！我心里这么想着，不知是钱的魅力还是因为姥爷那有些孩子气的动作，刹那间我竟有些欢喜对他没有了陌生感，伸出双手搂住姥爷的脖子，他也将我抱得紧了些。 我探着脑袋望着瘦小老头，也就是传说中的秋师傅，心里失望无比。虽然先前从母亲以及姥爷的动作话语中猜到他就是高人，但被证实后还是无比失落。在我心中始终认为，得道高人应该是电视剧里那些仙风道骨，长须飘飘，左手拿着拂尘右手掐着法诀，一身道袍打扮，气质超凡脱俗才对，那才是世外高人……而眼前这个瘦不啦几，看上去贼眉鼠眼还有些猥琐的老头竟然就是高人，还真是……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秋师傅越走越慢，右手里拘着一捧面粉，细致地撒在土地上，撒完后又从舅舅挎的蛇皮袋子里掏。而且他撒的线条弯弯曲曲，一路走来看不出有任何道理，很多线条都没有衔接在一起，有的甚至间隔了几米之远。他撒完后就径直朝前走上一段路，凝神思索片刻又开始撒，身后撒好的面粉被风吹得四下飘散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也不管，好似目的并不是为了撒面粉，而是为了找寻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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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 造饭（5） 大人们静静地跟随在秋师傅身边，先前地小声言语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然止住，场地中异常寂静，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我惊讶地发现本该闹得沸沸扬扬，夏日里的虫鸣在山间竟然一点也无，好象所有的虫子同时陷入睡眠中。不知是不是高山遮蔽的缘故，天色异常地黑，若不是能望见村里的灯火，恐怕我会认为这山中就是一片死域。 秋师傅走走停停，自顾自忙活着，也不跟众人解释。舅舅与舅妈提着灯笼侍立在秋师傅旁边，大气也不敢喘，只能努力地将灯笼递送到秋师傅面前，他们几乎是半弯着腰完成着这个动作，在摇曳地灯光中看上去十分吃力。 许久后秋师傅说声好了，就让舅舅与舅母收回灯笼站起身来。我从姥爷身上爬了下来，瞪着眼睛朝四处瞅了半晌，发现周围的地形有些眼熟，隐约间还听见了水声，直到舅舅提着灯笼转了一圈后我发现这是我们进山来时的那块池塘边上，一排柳树正随着山风轻微摇曳，我望了片刻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记得黄昏进村来时这条路上十分平整，池塘边上是一片空地，如今怎么多了个磨盘大的树桩子？而且树桩子边下密密麻麻地插着许多筷子状地条状物，我凑近一看顿时惊了下，全已祭祖和敬神香所用的香，已经燃尽，有的已经东倒西歪，目测不会少于上千…… 奇怪了，树桩子哪里来的？这里祭祖干什么？我有些不明所以更觉得有些晦气，退到姥爷身边，母亲也冲我摇了摇头示意不要上前。我只好遥遥地望着秋师傅在树桩子与柳树边打着转，还吩咐舅舅去折一点新鲜的桃树枝来。 母亲见状用家乡话跟姥爷说着什么，神情跟我一般茫然。说了半晌后我实在听不懂，感觉自己完全像被孤立般，实在不耐后扯着母亲衣角小声询问。母亲告诉我说那个树桩子处原本有颗十分高大，生长了百多年的大榕树，后来不晓得是哪一年反正母亲还小的时候，总是有大人小孩晚上路过榕树时听到有好多人说话和笑闹声，时间一长看到的人愈多，而且各个人看到的情景都不一样，闹得村里人心惶惶。与母亲一般大的个孩子有次晚上看到榕树上钻出个人脸来，结果吓得痴痴呆呆，当时秋师傅年轻还未得道，这个事情是请县城里的高人处理的，高人来了后只说榕树年头久了不好，要砍掉。据他说原本榕树灵性就强，介于仙凡两者之间，而是年头长了成了孤魂野鬼的居所，再加上附近山里世世代代死的人又多本来干净不到哪去，容易招来鬼魅之物。据说在砍树那天高人先祭了天地做法，一斧头下去将树砍得惨叫起来，在场不少人看到从树里跑出一大堆光着屁股不穿衣服的人四下逃散，如此之下又平静了许多年头…… 我望着地上那个磨盘大的树桩子，想象着这棵树未被砍掉之前该是何等繁荣茂盛，树干又会有多么粗壮，定然生得遮天蔽日是夏日乘凉的好去处。对于母亲所谓的榕树藏鬼故事我撇了撇嘴，并不以为然。因为哪怕榕树里真的藏了鬼，也不应该是一群，而且照她那意思还是和平共处，我更无法想象榕树里有限的空间中是如何藏下一大堆鬼，这些鬼们光着屁股不穿衣服天天躲在里面干什么，听起来倒是很好笑的样子…… 秋师傅转了片刻，嘴里嘀咕着什么，拿鸡毛掸子在几棵柳树上戳了戳，最后来到大树桩子旁一屁股坐了下来，直勾勾地盯着树桩子，一动也不动。原本我以为他要做法事之类的，但是等待了很久依然没有动静，他保持着坐姿足足有五分钟。我好奇之余避开母亲伸出来抓我的手，小跑几步来到秋师傅旁，借着舅妈手里的灯笼望见秋师傅怒眼圆睁，凝望着身前的树桩子，身子都不曾颤动一下…… 我在一旁屏住呼吸，直到憋不住气才敢轻微呼吸着，幽幽火光映衬着秋师傅的脸昏黄昏黄，我半天见他连脸上肌肉都不曾颤动一下，胸膛更是没有起伏，我诧异地发现竟然听不到他的呼吸声…… 不会是被光屁股的鬼打死了吧！ 我脑海里转过这个不敬的念头，刹时一惊，哆嗦着伸出手就想学电视剧里的人物试探下秋师傅的呼吸，刚伸出还没几厘米，紧接着我触电般缩回了手，因为我发现秋师傅身前的香竟然颤动起来。 没有风！一丝风都没有，地面也很平静，可那些插在地上的香开始剧烈地颤抖着，有些都朝两边倒去，看这情形像是土里有什么活物要破土而出。 舅妈提着灯笼的手开始颤抖起来，跟着香一般频率，微黑地脸上开始浮现丝丝惊恐，不安地朝后扭着头望向姥爷与母亲。他们两人见状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一见这情景顿时面色如土。 “啵！”地一声，有根香骤然炸开，碎屑都弹到我鼻子上生疼生疼地。我后退一步恍惚间好象看到有个面容狰狞的男人拿着棍子朝我抽来，我大惊之下赶紧后退一步，撞到秋师傅身上，紧接着我听到“啪”地一声脆响，舅妈惊叫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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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lr 1560楼 楼主写的很好，引人入胜，可是一般什么时候更呀～～有规律吗？ ----------------------------- 一周上白班就晚上写，一周上晚班就白天写。基本上一星期倒一次班。每天更两次，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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