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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伞人:讲述传统油纸伞相关的故事禁忌[第5页] |
作者:马路威尼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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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我没有多问一句废话,我只想知道他是谁,他是从哪里得知我阴阳伞的事情的。 那名客人突然笑了起来,将帽子跟眼镜都拿掉,对我说:“怎么,当老板了,连朋友都不认识了?” 我这才看清楚他的脸,有点黑,棱廓分明。 “原来是你。” 这人名叫易坤,是我儿时的玩伴,一个村子里面的。我们家是世世代代的伞人,捉鬼驱邪,这些在村子里面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易坤当然也知道我阴阳伞的事情。 我们小时候玩的很好,只是后来他去外地打工了,就再也没有听到他的消息。实在没有想到,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不在外地打工了?”我问。 易坤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嘿,他倒是挺自觉的。 他说道:“在外面漂泊了这么多年,倦了,回老家来看看,这不,刚在附近工地找了份活儿。我在村子里面听说你来城里开了家伞店,刚好我住的地方离你的伞店挺近的,所以就来看看了。” “怎么样,生意还好吧。” 我也搬了一张凳子坐下,叹了口气:“好什么呀,上不上下不下,刚好够糊口。”我说的是实话,每个月就那么几个钱,一年下来也攒不到几万块,到现在连讨老婆的钱都没攒够,真够窝囊的。 易坤笑了,“人啊,都不容易,慢慢来吧。晚上有空不?” “有啊,我又没什么事儿的。” |
“嗯,那晚上去我那里坐坐,我们久别重逢,聚一聚吧。” 我一口答应,没问题,OK的。 回头看看,其实天色也不早了,加上今天也不像有生意的样子,干脆现在就把店门给关了,随易坤一起走了。 易坤边走边笑,“屁眼啊屁眼,你还是老样子没变,一听到有好吃的跑的比谁都快。” 路上,易坤买了一只啤酒烤鸭,四盒凉菜,又整了一箱啤酒,完了我说我想吃夫妻肺片,于是他又给买了二十块钱的。 大大小小的盒子、箱子,我们两个人也费了不少力气才搬到了易坤住的小区。 进了小区,来到他住的 栋楼。 “我住在六楼,没电梯,你坚持一下啊。”易坤说道。 于是我们又拎着饭菜酒水,一楼一楼的爬。 刚一进楼道,我就闻到一股子呛人的烧纸味。 我捏着鼻子问:“这谁啊,在楼道里面烧东西,难闻死了,太尼玛呛人了。” 易坤也啧啧摇头,说:“是五楼的任老太,每天都烧,弄的整栋楼都是烧纸味,人人怨声载道。还不能说她,你一说她她就哭,那么大年纪了,别人还以为你把她怎么了了。” 又是个死老太婆。 我真是无语了,刚刚对付了一个撒砂婆,现在又遇到一个喜欢烧纸玩儿的任老太,现在的老太太不去广场扭秧歌,都喜欢上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了? “她闲杂没事儿烧纸玩?是家里有人刚过世吗?” 易坤不停地摇头,“要是那样,我们也就不说什么了,关键是,事情比那个还要复杂。” |
还要复杂?完了,我这个人的老毛病又犯了,我就喜欢听这些个闲话。 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像个娘们儿一样老是喜欢听人家嚼舌根。可是事实就是这样,一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的好奇心就被勾起来了。 人都有点不良嗜好,我也就这样儿了。 我问:“到底是什么复杂的事情啊?” 这回易坤没有直接告诉我,而是似有深意的说:“嗯,待会儿上了五楼,估计你就知道答案了。” 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儿。 等来到五楼的拐角口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传说中的任老太。 她长得一双横眉,眼睛很尖锐,尖下巴,一头的卷毛,看模样,得有六十多岁七十不到的样子。 这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种脾气很暴,惹不起的角儿。 地上放了一个火盆,里面烧着火,任老太手里面拿着纸钱,一叠一叠的放进火盆里面,烧。 烧了一会儿,任老太手上的纸钱烧完了,她就拿出一个草扎的人,然后将自己穿的拖鞋给拿到手上。 任老太将草人摆在地上,然后右手拿着拖鞋打草人。 一边打,她还一边似乎在唱:“打你的头,打得你天天皱眉头;打你的手,打得你天天手犯抽;打你的肚,打得你天天就想吐;打你的脚,打得你天天出门倒……” 任老太嘴里面一套一套的,跟唱歌一样,挺有味儿的。 |
我在一边看得出神了,问身边的易坤,“嘿,任老太她这是在干嘛了?” 易坤皱了皱眉,说:“这叫做打小人,通过打小人来对具体的人造成伤害。” 呵,怎么听起来像是一种巫术了,我又问:“有效果吗?” “怎么能有效了,要是有效的话,那个正主儿早就来抽她了。任老太也就是通过这个形式来发泄发泄心中的不痛快,随她吧,等她打完,自己就会走了。” 正主儿? 我看到那个草人上面还贴了一张纸条,纸条上面用毛笔写着三个字:郭玲玲。 “郭玲玲是谁?” 易坤说:“就是住在任老太对面的那间房的女孩儿。” 话刚说完,对面的门开了,一位穿着睡衣,一脸疲倦、嘴上还擦着半拉口红的女人走了出来。 她一出来就将任老太给推倒在地,骂道:“吵吵吵,吵什么啊,还让不让老娘睡觉了?” 看这架势,此人应该就是正主儿郭玲玲了,我原本想去扶起任老太,可是被易坤一把拉住。 他小声跟我说:“郭玲玲本任老太欺负惨了,每天任老太都要在她门口烧纸钱,打小人,她还是上夜班的,白天睡不好,晚上又熬夜,整个人都快精神失常了。” 听到这话,我能明白郭玲玲的心情了。 如果换做是我的话,可能会忍不住去把任老太的家给砸了吧。 不过,为什么任老太要这么狠心对付一个小女孩了?年龄差距那么大,会有什么样的解不开的矛盾了?我又陷入了好奇之中。 72 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关注下微信”右手灵异“,回复91571,从从“第七十三章——第七十四章:玩扎金花”开始阅读 |
任老太也不知道是真的聋了还是在装聋,不管郭玲玲怎么叫怎么骂,她都不理不睬,专心致志的打她的小人。 郭玲玲也是气上心头,抬起脚就要往任老太的脸上蹬。 这还得了,再怎么吵怎么闹,可也不能上手啊,就算她用的是脚,那也不行。虽然我很同情郭玲玲的遭遇,但是再怎么也没有达到打老人的地步吧? 当然了,我之前将撒砂婆摁到水里揍了一顿不算,那已经是鬼物了,不能再当成老人家看待了。 我赶紧将手上的东西都放下,然后两步跑到郭玲玲面前,将她拦腰抱住,不让她做错事。这一个弄不好,把任老太给踹死了,她不也得跟着坐牢? 而且撒砂婆的例子就在眼前,对老人家客气一点,没有坏处的。你要知道,老人家基本肯定会在你前头死的,你得罪他,他死的时候带上你,那可就陪大发了。 郭玲玲被我这么一抱,也冷静下来了,从我怀里挣扎出去之后,想说谢谢,但是就是没说出口。 郭玲玲指着任老太的鼻子说:“限你一天之内把这些玩意儿拿走,否则我拆了你家的房子!” “哎哎哎,这话说的,怎么就那么大脾气了。”我还是个好心人,准备劝劝架。“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了,非要拆人家房子。实在解决不了,你找警察啊,是吧,何必自己惹一身麻烦。” 谁知道我不说还好,一说之下,郭玲玲哭的更伤心了,一边哭一边说:“死老太婆天天来我家门口烧纸钱,打小人,害得我生活全乱了,工作也不顺心。 |
警察来了,把她劝回去,过两天又来了,现在连警察都懒得来了,呜呜~~。” 这也欺人太甚了吧? 我看着一脸严肃地在打小人的任老太,没好气地问:“嗨,老人家,人家姑娘怎么你了,非要把人家往死里逼,做人积点德,省的死后下地狱。” 一百老人家都是挺封建迷信的,我用下地狱的话来震慑她,希望能有点用。 岂料,任老太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大,她手里也不停,头也不抬的说道:“想让我回去也行,她的放过我儿子才可以。” 这怎么又扯出儿子的事情来了?哪儿跟哪儿啊,我都听糊涂了。 这时易坤走过来凑到我耳边小声说:“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们两个的事情麻烦着了。” 这叫什么话,中国人就是一直受着这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思想侵染,才会出现社会上那一幕幕的冷漠,才会出现街上有人请求帮忙而无人问津的情况。 我不是什么伟人,也不想为了中国的崛起而奋斗。我想做的仅仅是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给办好,不违背自己的良心,踏踏实实地干一些事儿。 而郭玲玲跟任老太的事情,我还真想管上一管。 我对郭玲玲说:“我叫毕焱,这样,你要是信得过我,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你只要把事情从头到尾一五一十的跟我讲个明白,我帮你们两处理纠纷,行不行?” 任老太根本没有反应,这小老太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儿。 |
倒是郭玲玲,一个劲的点头,同意我说的。 毕竟,女孩子家家受了那么大的苦,突然遇到个人来帮助他解决困难,说实话,我都有点为自己的行为所感动了。 郭玲玲讲到:“她儿子任东,吃喝嫖赌,不学无术,还一直对我心存不轨。几个月前,任东向我表白,还给我买花,买巧克力。可是我哪里是那么随便的人,随随便便就跟他好了,再者,我还真看不上任东,所以我就没答应。” 哦,我有点明白了,原来一切的开始就是这个任东啊,我不打断她,继续听下去。 “任东不死心,一直给我买东西,追求我,而我一直不答应他。后来,任老太就认为我对她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把他儿子的魂儿给勾走了,要我把他儿子的魂儿给还回来,并且答应以后再也不纠缠她儿子。” 郭玲玲指着任老太对我说:“毕焱哥,你说她这说的都是人话吗?她儿子纠缠我,反过来还指责我的不是,你说我到哪儿诉苦去?” 我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一个不明是非的老太太,跟一个游手好闲的儿子,真是一对活宝母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偏听则暗,听话不能只听一个人的,我还得找那个任东谈谈。 于是我就让郭玲玲先回去,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办。 我拉着任老太的手,说:“老人家,这打小人打的是别人,打的也是自己。” |
任老太“啊?”了一声,似乎不曾听说过这种事情,于是问我:“怎么打的还是自己啊?我打的不是对面那个勾引我儿子的狐狸精吗?” 我一听这叫什么话,你儿子纠缠人家还说人家是狐狸精,这老太也是太宠儿子了。我挤出一丝笑容说:“打小人,你以为是白打的吗?那是用自己的阴德来打的,你把人家打惨了,回过头来自己的阴德也都损耗完了,等你驾鹤西去,非得下十八层地狱不可。” 其实这些话都是我胡编乱造的,我也根本不懂什么打小人儿的事情。不过我是干这一行的,多多少少了解一点,所以编的还不错。 任老太果然上当,赶紧将草人儿给丢掉了,双手合十默念:“阿弥陀佛。” “那老太,你先回去休息,这里由我来收拾,好不好?” 任老太也不回我,自顾自的跑掉了。 嘿,这死老太婆,我在心里面咒骂起来。 把东西收拾好之后,我问易坤:“你认识任东吗?帮我跟忙,叫出来,我想见见这个人,了了他们之间的纠纷。” “你啊,就是做好事太上头,不给你评个社会进步青年,真是白瞎了。你等着,我这就给你约任东,那小子好约得很,只要有牌局,马上就到。” 随后,易坤一个电话打完,任东果然来了。 …… 我见到任东的第一眼,就感觉这个人不是个好人。 |
其实社会上的人那么多,什么人什么性格通常都能通过他的外表看出来的。因为一个人的外表通常都会受到他个人的脾气秉性、性格特点的影响。 奸诈狡猾的人,不是长得慈眉善目就是长得贼眉鼠眼;脾气暴的人,光是看他的眼睛,你就会感觉到浑身的不自在,生怕说错一句话;而那些脾气好的老好人,则一脸敦厚的样子,可是你可别以为这样的人容易接近,他们通常都把自己关在狭小的内心世界里面不出来,你想要进去,那也基本不可能。 这是我对看人看脸的基本认识,而我第一眼看到任东的时候,感觉这个人长得慈眉善目,但是偏偏他的眼睛很细长,就像狐狸的眼睛一样。 一个看起来很温和善良的人,却长了一对狐狸一样的眼睛,你说说这样的人会好到哪里去? 要是一个人看起来就很凶恶的话,那么这个人是犯不了太大的罪的,因为别人一看到他就会觉得害怕,就会不自觉的抵触、防备,他再想对别人进行攻击就困难的多了。 怕就怕长得像任东这样的人。 他长得很漂亮,还染了一头金色头发,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小伙子帅呆了。 这样的人很容易赢得女孩子的芳心,而他的狐狸一样的眼睛也说明了他只是外表好看,内里是很奸诈的,在博得你的信任之后,会在你毫无防备之下给你致命一刀。 |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犯下大案的罪魁祸首,一个个都长了一张大众脸,人一眼看过去,根本就记不住。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隐藏于平民老百姓之中。 我现在倒是有点奇怪,为什么郭玲玲看不上任东,按理说这样帅的男孩子花心思、花钱、花时间去追一个女孩子的话,只要不是身份地位悬殊过大,或者对方有了家室、男友,正常情况下都是能够追得到的啊。 我看郭玲玲也不像大小姐,不然怎么会一个人住在这样的破旧楼道里面。而且我也了解了,郭玲玲到现在都还是单身一个人。 没理由,难道真的是所谓的没有缘分?看不对眼。 先不管郭玲玲怎么想,我得看看任东是怎么看待自己追郭玲玲这一件事儿的。 易坤将我介绍给任东,然后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喝着啤酒吃着烤鸭,开开心心。 期间,我一直在留意任东,发现这个人真的挺怪异的,也说不上来具体的哪里怪异,就是那种感觉,很不好,就感觉他不像个好人。 吃饱喝足,任东搓着手,舔着嘴唇,说:“二位兄弟,打牌吧?” 易坤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打啊,不打牌喊你来干嘛,就来请你吃饭啊?” 易坤说的不错,任东这小子牌瘾很大,每天都玩牌,也不正经工作。可是我就搞不懂了,他一个人跟一个老母亲相依为命,他整天打牌,他母亲也没有经济收入,那他们母子两是靠什么活着的了。 |
对于这一点,易坤也没有能够给我答案,只是他告诉我,任东打牌很厉害,什么都会,经常赢钱,可能,他就是靠赢钱来过日子的吧。 我还从来没听说靠整天打牌赢钱过日子的,真当自己是赌神啊? 再说了,要是他一直赢的话,还有谁敢跟他玩。 任东问我玩什么,他什么都会,玩什么都行,全听我选。 易坤也说听我的,他会的也很多。 倒是我,平常不怎么玩牌的一个人,技术也很差,玩什么估计都得被他们两个给玩死。 我想了想,说:“这样,我们来玩扎金花吧。” 扎金花是一种非常依赖运气的打牌方式,我把技巧方面的成分压缩到很小,把运气的成分提高到极致,这样一来,我即使技术再怎么不好,也有一搏之力。 毕竟,只要我牌大,我就稳赢,又不用懂什么脑子。 扎金花,说白了就是比牌的大小。每人发三张,三张都一样称为豹子,最大,其中又以三张“A”最大;其次就是三张同花为大;再接着就是顺子大;接下来就是对子大;最后要是三张单,那就一张一张比大小了。 规矩很简单,新手都会的玩意儿,玩这个,我相信自己还不至于输太多。 我拿了一副新牌,洗洗干净,就在我洗牌的时候,发现有一点不太对劲。 任东一直盯着我手上的牌看,就好像要将每一张牌都给记住;而易坤则将自己的宽松外套给敞开,露出腰间六个红色的荷包袋,他一个一个的将袋子给解了开来。 |
我好奇的问他:“嘿,易坤,你那是什么玩意儿,解开来干嘛?” 易坤笑了笑,说:“没事儿,就一些香料,解开来会让身上闻起来香喷喷的。” 我去,这一个在工地上干活的农民工,还那么讲究。 不理他,我先发牌,一圈发完。 我将三张牌拿在手上,我这个人比较谨慎胆小,不看牌玩的话感觉不安心,所以一定要在知道牌大小的情况下才去玩。 先看了第一章牌,是张Q,嗯,还行,紧接着又看了一张,呵,还是Q。 还别说,我运气真挺好的,即使不看第三张牌,光是凭借这一对Q,我都可以跟他们玩玩了。不过我还是老样子,不把牌看完了,我心里不痛快。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又将第三张牌打开来看,第三张牌,居然还是Q! 呵,太令我惊讶了,才第一把就给我来了个豹子,运气来的太早貌似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儿啊。 不管怎么说,这第一局我是要拿下了。 于是我想都没想,扔下去一张毛爷爷。 易坤看了我一眼,笑道:“一上来就玩那么大,小心输惨啊。” 我说:“别废话,到你了,跟不跟。” 其实我上了那么多钱就已经后悔了,会把他们给吓跑,赢不到钱,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易坤居然跟了! 这还不算,那边的任东也丢上一张毛爷爷,说:“两位大哥都上了,我不上就太不给面子了,我也跟。” 那么,又该到我选择了,跟还是不跟? 手上握着三张Q的我,到是有些犹豫了。 73 |
“跟吗?哥。”任东问我。 我看了看手里的牌,给自己壮壮胆,这种牌要是都不跟的话,那我这辈子干脆都不要玩牌了。 “跟!” 这一跟就是又下去一百,连续跟了十几圈,下去一千多块,三个人没有一个开牌的。 我不禁有点担心了,这两个人都不像有钱的主儿,怎么头一牌就出手这么大,他们倒地手上都是些什么牌啊? 思考了许久,我跟他们合计:“这么跟下去也没人开牌,不如这样吧,我们三个都把牌给亮出来,谁大谁把钱拿走,行吧?” 此话一出,他们两个都皱了皱眉头,那感觉就好像他们赢定了,根本不可能输的意思,不是太愿意接受我的建议。 可是我们三个都不是大款,一千多块也不少了,大家也算朋友一场,没必要赢得太多,弄得以后见面都不开心。 所以最后他们还是答应了我的要求。 要求是我提的,所以我第一个将手牌亮了出来,三张Q,说心里话,到现在我都还觉得我是最大的。 紧跟着,任东也把牌现了出来,三张K!我一看傻眼了,哪儿就那么巧,正好比我大一点,可是牌是我洗的,也是我发的,怨不得别人。 我看到任东脸上浮现出来的笑容,是那么的诡异。 事情如果仅仅到了这里就结束的话,那还不足以让我吃惊,毕竟现在的情况虽然罕见,但是也不能说就一定看不到。 |
可是随后易坤将三张手牌亮出来之后,我就彻底傻了,他手上居然是三张A!又比任东大了一点,而且还是最大的牌。 我已经不仅仅是震惊那么简单了,都已经感觉到一丝恐惧了,这个现象太奇怪了。可能受困于职业影响,我立刻就往灵异方面去想了。 诡异,太诡异了。我感受了一下现在的氛围,小屋子里面,一张方桌,一个吊灯,三个男人在打牌。这样的场景像极了电影里面出现鬼物的场景。 我心里面感觉到不舒服,一方面是因为输了钱,另一方面自然是因为这诡异的气氛了。 打完一把我就不玩了,一局输一千多,再玩下去,可不知道要输多少钱了。 为此,还被他们两嘲笑了好久,不过咱脸皮厚,倒也不在乎。 等我离开了牌桌,才感觉到那一直压抑的氛围好了许多,果然像我这样的社会好青年是不适合打牌的。 虽然我不打牌了,但是不代表我就不再观察任东。 紧接着,易坤又找来四五个朋友,几个人一起玩。我发现,任东和易坤的牌运非常好,常常能出大牌。 还好我没有跟他们两个玩,要不然,我可就要一个人输他们两个人了。 太奇怪了,为什么他们两个总是出大牌?我一直坚信一句话:事出异常必有妖。此刻的怪异现象也让我相信他们肯定做了什么事情,导致了他们的牌运这么好。 |
由于来的时候也没有料想会发生现在这种状况,所以我也没有带着八卦镜,一时也不能看出是不是现场出现了怪异的东西。 不过这难不倒我。 在一次又一次的灵异事件中,我已经学会了自开天眼,虽然不是永久的,但是也能够维持个一两分钟了。 其实我也不愿意一直开天眼,那样就会时时刻刻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有几个人希望总是看到那些脏东西了? 我双手结了个印,摁在天灵穴,闭上眼睛,默数三秒,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能看到阴间的朋友了。 在我开了天眼之后,首先就向牌桌看了过去,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牌桌上居然不止一个鬼,前前后后一共有六只! 六只都是小鬼,看起来都是在十五六岁死去的样子。 六只小鬼围绕着桌子,偷看每一个人的手牌,然后跑到易坤的身边,在他的耳边窃窃私语。有时候甚至运用鬼物的力量,将易坤的手牌给换掉。 我就说易坤为什么常常出现大牌,原来他有六个鬼帮忙,那牌运能不好吗? 不过我心里面也是吃了一惊,为什么易坤会跟鬼物扯上关系了?究竟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说着六只鬼对他挺好的,但是终归人鬼殊途,常常留着一群小鬼在身边的话,是会折寿的。 同时我也明白了为什么易坤在打牌之前要将腰上的六个口袋给打开,他那是要将小鬼们给放出来,而不是像他说的那样什么香一点。 |
很快,我的天眼就消失了,眼睛感觉有些酸痛,这就是开天眼的代价。要是天眼开的太久的话,会导致眼睛瞎掉的。 刚刚只顾着看易坤了,也没有留意任东,不知道他是否也像易坤一样,有着什么特殊的手段。 牌局没多久就结束了,因为其他的人钱都输的差不多了。这很正常,像易坤那种赢法,多少钱都不够输的。 等到其他人都离开之后,易坤收拾收拾东西,笑着对我说:“今晚真是大丰收啊。” 我皮笑肉不笑,呵呵,你小子养鬼,用小鬼来帮助自己敛财,也好意思的? 易坤拿出一千块给我,说:“咯,我们朋友一场,之前赢的你的钱还你,免得伤了和气。”随后,他又掏出伍佰给我,说:“这些钱,你拿去帮我买点吃的喝的,那个,我现在又累又饿,你帮帮忙,替我买点东西吧。” 我将钱拿过来,发现易坤已经累得满头大汗,眼神都有些溃散,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他应该是被鬼物消耗了太多的阳气才会这样。 现在还不是说破口的时候,我暂时先不要跟他挑明的好,等有机会再问问他小鬼的事情吧。 拿着钱,我下楼了。 等来到五楼的时候,发现任老太又把火盆端到了郭玲玲的门口,在那边一边烧纸钱,一边打小人儿。 我心里默叹,郭玲玲真是个可怜的女孩儿,遇上了这么个老顽固。 当我从任老太身边经过的时候,感觉到一阵阴风吹过,吹得我透心凉。这样的风我经历多了,知道有不同寻常的东西,来了。 74 |
我站在原地不动,感受周围的每一点动静。 任老太用苍老的声音问我:“小伙子,怎么啦?” 夜晚,狭窄的楼道里面,当你听到一个老人问你话的时候,你是一副什么样的心情? 反正我此刻的心情是非常糟糕的,我宁愿呆在自己的小店里面蒙头睡觉,也不愿再来这种地方受罪了。 “没什么,有点冷。”我答。 “冷,就多穿点衣服,要不就回被窝睡觉,大晚上,不要随便走,脏东西多。” 任老太的话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的传到我的耳朵里面,让我感觉到浑身的不舒服。那感觉就像是被人扒光了扔到大马路上,任由周围的人群嬉笑怒骂一样。 我不想再跟这个老太太多说一句话,扭头就下了楼。 走到楼下之后,我就直奔超市,买了些吃的,又拿了两瓶啤酒,按原路返回。 在我走到楼前的时候,发觉在楼道隔壁的小广场上聚集了一群人,正围在一起看什么东西。 他们在看什么了?我的好奇心一下子又被勾了起来。 我拎着吃的喝的就往人群走去,往里面挤。 等挤到前面的时候,我才看清,原来有一个长发女子,穿了一身大红妆,跪在广场的正中间。 我的位置刚好在女子的身后,也看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问身边的人:“大哥,这女的咋了?” 旁边的大哥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就走了。 |
这一下子我就越来越迷糊了。 我就将吃的喝的托在头顶上,然后往旁边挪,我倒要看看她是在干嘛。 可是等我看清楚之后,才发现,这个跪着的女生不是别人,正是郭玲玲。 郭玲玲一身大红妆,还擦了红嘴唇,跪在广场中间。她双手合十摆在下巴处,双眼紧闭,那样子似乎在向上天祈祷什么。 难道她被任老太欺负的太惨了,这会儿向老天爷祷告,祈求上苍结束她的苦难吗》那也不至于穿成这副模样,做这样的动作吧。 我又仔细一看,发现不对劲,怎么郭玲玲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好像没有了。 难道,难道她死了吗? 这时候,警车声、救护车声音响起,人群疏散开来,两名身穿白色工作服的医生抬着担架走到广场中间,将郭玲玲放倒在担架上面,抬走了。 我的猜测,再一次的验证了。郭玲玲,死了。 很突兀,死的不明不白,究竟她是怎么死的,为什么看上去一点伤都没有?她为什么要穿成那个样子,为什么要做出向上天祷告的动作?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寒风吹送,广场上人群散去,留下我久久不能平静。 我走到郭玲玲刚刚跪着的那个地方,一低头,看到地上有一个小草人! 我弯腰将小草人给捡了起来。 草人,任老太?这是我自然而然的联想。 任老太一直在郭玲玲门前打小人,所用的也正是草人。 |
虽然说我手上的草人没有贴着郭玲玲的纸条,但是也不能说这个草人就跟郭玲玲无关。 而草人出现在现场,至少说明任老太跟郭玲玲的死,可能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 抬起头,我又发现一件事。我现在所处的位置,也就是郭玲玲死的时候跪着的地方,向上看去,刚好可以看到任老太她家。 这一点更加让我笃定,任老太跟郭玲玲的死,绝对有关。 我将草人收好,暂时不着急将它交给警察。因为我现在还不确定,杀死郭玲玲的是人,或者是鬼。 要是人的话,交给警察来办;要是鬼的话,就得交给我来办了。 看看手上的酒菜,我看现在有必要去任老太家里面走一趟。 我蹬蹬蹬上楼,一口气来到五楼,敲了敲任老太她家的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任老太探出头来看看我,说:“是你啊,小伙子,大晚上不睡觉,敲我家门干啥啊?” 我看着任老太,感觉她一脸轻松、淡定,根本就不像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甚至是杀人的事的样子。 我拎起酒菜,在任老太面前晃了晃,说:“今天下午对您多有冒昧,我特意买了些酒菜来赔不是。” 任老太眼睛迷成了一道缝,先是看了看那些菜,我发现,当她看到我带来的烤鸡的时候,两只眼睛突然就瞪得老大,发光一样。 “嗯,小伙子还算懂事儿,来,进来坐。” |
几道菜就把她给摆平了?任老太还真是好说话啊。 等我一走进屋子,就感觉更不对劲了。 屋子里面到处都是鸟的羽毛,而且很灰暗,还有一股子尿骚味儿。 我捏着鼻子问:“老太,你家里这是怎么了,一股怪味儿?还有,你家里是养了鸟吗,全都是羽毛了。”我说怪味儿已经算是很懂礼貌了,因为那股味道实在是太过于刺鼻了。 可是很奇怪唉,刚刚在门口的时候,就一点儿都看不到,等我一进了屋子就能闻到那股子味道。这前后不到一掌宽的地儿,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差距? 任老太也不跟我废话,只是用一句“屋子久了难免有些味道”就把我给打发了,然后从我手上将酒菜给夺走了。 任老太看上去快七十了,而我正年轻气壮,她居然能一把从我的手上将酒菜给夺走,这说明她的力气还是不小的,而且速度还很快。 力气大我还能理解,毕竟农村里面的种田的,就算是老女人,力气也很大。我奶奶比她还大,将近八十了,抗一袋米照样没问题。 但是速度快我就不能理解了,我奶奶力气也不小,但是扛东西的速度就很慢了,根本不可能一下子就从别人手里面把东西抢走的。 任老太将其他的什么冬瓜汤啊、西红柿啊都给丢到一边,直接就将烤鸡给拿了出来,口水顺着下巴都流了下来,那样子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最关键的是,她居然是用手直接抓着烤鸡的,想也不想,大口大口的药,咀嚼着,一连吃了好几口,把嘴里塞得满满的。吃完嘴里的就继续咬,连水都不带喝的。 我看在眼里,心想:这老太,几天没吃了?。 75 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关注下微信”右手灵异“,回复91571,从从“第七十七章:赃屋女人”开始阅读 |
“那个,您吃慢点,别噎着了。”我好心的提醒任老太,因为她吃东西的样子简直太彪悍了,说实话,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这么吃东西的。 还别说,她吃东西吃的挺想,都弄得我开始咽口水、看着眼馋了。 任老太就好像陷入了疯狂状态一样,我说的话她根本就听不到,只顾着自己吃得很开心。 我看她不理我,就在她家到处走走、看看。 她家里面倒是挺大的,电视、洗衣机、厨房,一应俱全,作为出租屋来看,倒是个很不错的屋子。估计一个月得花不少钱吧。 真的很奇怪,老人家没有收入,任东又是整天游手好闲,吃喝玩乐的,他们母子两从哪里弄来的钱养活自己,交房租等等。 在屋子里面呆久了,稍微的习惯了那股子尿骚味,但还是会觉得有点难受。 我走到那片鸟毛特别多的地方瞅了瞅,发现在凳子的脚边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似乎都发臭了。 我用手捂着鼻子,从桌上拿起抹布,小心翼翼的去碰了碰那个东西。 没有反应。 我又将抹布盖在上面,慢慢的将那个东西捡了起来,拿到光线强一点的地方看。 将抹布打开,发现我捡起来的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居然是一只小鸟的尸体,之所以黑乎乎的是因为它的身体都被血给染了,血浆时间久了,又沾染了灰尘、泥土,就变黑了。 |
好奇怪啊,在家里怎么会有鸟类的尸体,而且死状还真么凄惨,任老太该不会有虐待小动物的嗜好吧? 就在我观察小鸟的尸体的时候,在我的耳边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 “不该看的东西,不要看,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 是任老太,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将烤鸡吃完了,一声不响的站在我的背后,看着我。 怎么她靠近我,我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了?我瞅了瞅她的脚,发现她居然是赤着脚的,难怪一点声音都没有。 在家里光脚丫子很正常,可是她家这么脏还光着脚,而且地上还时不时的出现碎玻璃瓶子,打赤脚太不安全了。 “嗯,我就是看看,怎么在您家里会有小鸟的尸体了?”我故意把话题带到小鸟上面,看看她是怎么回答。 任老太诡异的一笑,说:“好啦,小伙子,你向我赔礼道歉,我接受了,现在我困了,想睡了,你就先回去吧。” 好狡猾的老太婆,根本不吃我这一套,也不说尸体的事情,直接就打算叫我走人了。 任老太将剩下的那些素菜重新包好,交到我手上,说:“听我的话,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知道吗?” 实在搞不懂任老太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我敢肯定的是,她一定话里有话。 她是叫我不要管郭玲玲死的事情吗? 为了验证我的猜测是否准确,我从怀里将那个捡到的草人拿了出来,递给任老太看。 |
我说:“郭玲玲死了。” 任老太面色不该,很淡定的将草人接了过来,说:“死就死了吧,人总归要死的。” 她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起伏,好可怕的老太婆,在她眼里面,人生活着死已经没有区别了吗?或者对于她这个年纪来说,生死是无所谓的事情,但是对于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来说,活着那就是比死去有价值。 想要从她这里获得什么消息看来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了,这个老太婆的心里承受能力之强,远远超过了我的预想。 “那我先走了,以后再来打扰。”我客气两句。 谁知道任老太居然对我说:“不必了,以后我也不想见到你了。”她的每一句话都说的非常狠啊。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我也没有什么理由继续待下去了。 正在我打算转身开门走掉的时候,房间内的里屋的门开了,走出来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 说实话,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当着人家的面,看到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 我的心扑腾扑腾的跳动起来,感觉脸色都开始有些红晕,糟糕,开始紧张了,就连遇到鬼都不紧张的我,居然会被一个女人给搞定紧张兮兮,还真是丢脸啊。 本来,我以为那个女人会尖叫一声,然后迅速跑进里屋,关上房门;可是事实证明我又错了。 那个女人根本就毫无顾忌,看到我之后,居然还报以一个微笑,对任老太说:“哟,有客人啊。” |
我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场面,将眼睛移开。 可是说真的,还是有些舍不得,单身这么多年的我,猛然间看到这幅场面,怎么会舍得把目光给转开了?所以我还是在移开目光的刹那,偷偷瞟了一眼那个女人,看到在她的额头正上方长了一颗小小的黑痣。 这个应该叫做美人痣吧。 看到我如此腼腆、害羞,那个女人咯咯直笑,“哟,还是个纯情小处男啊,这年头,很少见哦。” 这时候从里屋传出来男人的声音:“你水喝完没有啊,还不快进来。”我认得是任东的声音。 “来啦来啦,催什么催,看你猴急的,钱都给了,你还怕我跑了不成?干我们这一行的是最讲究规矩的了。” 原来是干那一行的,难怪如此的放得开,一点都不会觉得拘谨。实在没想到任东居然会在家里面找小姐,还当着母亲的面。 这个屋子除了脏乱差之外,还存在如此混乱不堪的场面,实在让我无法再继续呆下去了,我跟任老太说了声“那我走了”之后,就匆匆打开门,走掉了。 在临走的时刻,我最后瞅了一眼任老太,发觉她的眼睛里面流露出一丝杀意。 有很多人不明白杀意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其实我也讲不明白杀意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不过我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之后,也学到了很多的事情,其中之一就是光是看看一个人的眼神,我就能知道她的内心世界会是什么样子的。 而我此刻从任老太心里面看到的正是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她,是想要杀我吗?。 76 |
不管任老太是不是想要杀死我,我现在都不应该继续留下来了,我对这里的人都不熟悉,都地理位置更是很模糊,在这里动手的话,我很吃亏。 我蹬蹬蹬就上了楼,回到易坤的屋子。 打开门,发现屋子里面黑漆漆的,而且还有很重的霉味。 先前我离开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屋子里面就好像发了霉,难闻。 刚刚在任老太家里面问了许久的尿骚味,鼻子就已经感觉到很不舒服了,谁曾想到,现在回到易坤的家里面,居然又要忍受这样的发霉的味道。 我这一天,真够倒霉的。 我扯开嗓子喊道:“易坤,你小子搞什么了,灯也不开,睡了?还有,这一股子霉味是怎么一回事儿?” 屋里除了我的喊叫声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任何声音,静悄悄的。 怎么回事儿,易坤他去哪里了,难道真的累的睡着了? 我想起六个鬼一直跟着易坤,不停地吸收易坤的阳气,那照这个样子看起来,易坤会觉得累会犯困,那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了。 不管怎么说,我先把灯打开看看吧,黑漆漆的屋子让我觉得可不是太好受。 我摸索着走到灯的开关处,伸手去摸开关,就在这时候,一只冰凉的手从黑暗里伸了出来,正正好搭在我的伸出去的那只手上。 从皮肤传来的触感来看,那只手很冰凉,冰凉到几乎不像是人类该有的手,或许,他本就是来自阴间的朋友? 以往的经验告诉我,越是遇到这样的情况越是不能害怕、着急,那样你就是着了鬼的道儿,想不死都难了。 |
冷静,镇定,虽然身上没有带着驱鬼的东西,但是我还有一些法术可以用来驱鬼,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一步。 再者说,我胸口的那只眼睛,总会在最危险的时刻救我一命,所以我现在还完全没有必要去担心生死的问题。 首先得搞清楚摸着我手的是什么东西。 好在我的手已经触碰到了电灯开关,只要我摁下去,就能将灯给打开。我想要用力去摁,可是搭在我手上的那只冰凉的手似乎意识到了我的企图,一下子就把我的手从开关上给拉开。 他的力气很大,我完全招架不住。 忽然,黑暗中传来微弱的男人的声音:“不要开灯。” 虽然看不到对方的样子,但是光凭声音我也听得出来,是易坤。 是易坤抓住了我的手。 我也轻声问他:“为什么?” 易坤用手拉着我的手,将我领进一个小隔间,然后关好门,又在门上蒙上一层厚厚的布,最后,他点燃了一盏蜡烛,将隔间照亮。 我问他:“你干什么了,神神秘秘的?怎么就不能开灯了?” 易坤对我说:“不能开灯,因为他们害怕光线。” “他们?他们是谁?” 易坤狡黠的一笑,对我说:“屁眼啊屁眼,你是专业干这一行的,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是谁了。” 经过他这么一说,我就清楚了额,易坤口中所说的“他们”,估计就是我傍晚那会儿看到的六只小鬼吧。 |
我说道:“他们傍晚的时候还活蹦乱跳,在灯光下也没见有什么不良反应,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易坤先是惊讶的看着我,接着不禁莞尔,说:“原来那会儿你就发现了啊,不奇怪,你要是连他们都发现不了的话,道行就太低,也帮不了我。”他咽了咽口水,继续说:“我也不瞒你,傍晚那会儿,是我用阳气供着他们,才让他们能够在光线底下活蹦乱跳,可是现在你也看到了,我都累成这副模样,要是再用阳气供着他们,恐怕我会被吸干的。” 易坤说的没错,我现在看到的易坤,两只眼睛都出现了黑眼圈,脸色比白纸还要白,额头上都是汗,嘴唇干的都裂开了。 这整个一副被吸了太多阳气而力竭的样子嘛。 “既然你知道他们吸你的阳气,为什么还任由他们这么做?”我问。 易坤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说:“你先把买好的酒菜给我吃一点,我太饿了,得补充体力,我边吃边跟你说。” “好。” 由于隔间里面没有桌椅,我将酒菜一一摆在地上,易坤也不在乎,拿起筷子端起饭,夹了两大把酒菜,吭哧吭哧的吃了起来。 由于荤菜特别是那只烤鸡,都已经被任老太吃得差不多了,所以只剩下了一些素菜给易坤了。 易坤吃了一会儿,有些抱怨的对我说:“你就不能整两个荤菜吗?全是素菜,真不合胃口。” |
“有的吃你就吃吧。” 等吃完了,易坤又喝了两瓶啤酒,这才舒畅许多,人也恢复了些气力。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养六只小鬼了吧?” 易坤点点头,说:“外面那六只小鬼,是我当年出村子之后,在工地上认识的。” 我想了想,易坤当年离开的时候也就十七八岁,而那些小鬼看上去都在十六岁左右,他们年龄相仿,认识起来很容易。可到底是哪一家工地,居然用童工,也太不像话了。 易坤继续说:“我们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七个人形影不离,吃住都在一起。” 嗯,这么看,他们确实是很好的朋友。 “可是后来,工地的包工头克扣工资,不给我们发工钱。我们七个人去找包工头讨债,结果包工头看我们年纪小,好欺负,就找人将我们打了一顿。而我的六个朋友,被打完之后,全部都重伤,由于没钱看医生,没几天都死了。我是伤的最轻的,靠讨饭度过两个月,才保住了这条命。” 我停在耳朵里,气在心里面,这个包工头简直就不是人啊。 易坤说:“我曾经试图报警,可是警察就说人不是他们打死的,他们只是打伤,赔了一些医药费就完事儿了。更可气的是,连医药费包工头都只是口头上答应,并没有给,我也不敢去要,怕又挨揍。” “我们七个人都是无父无母的苦命孩子,也没人照顾没人心疼,相依为命,最后还落到这个结局。” 易坤突然瞪大了眼睛,说:“本来我以为我的一生就会这么悲惨的过下去,直到那一天,我看到了我的六个伙伴又回到了我身边!”。 77 |
那六个小伙伴就应该是关键点了吧。 我也到了点啤酒,喝下,因为我实在是口渴了。 易坤继续说:“第一次看到他们的时候,我很紧张,很害怕,可是接触久了才发现,他们是可以给我带来好运的,每次打牌、买彩票等等,他们都能帮助我赢很多钱。” 易坤在说着话的时候,脸上是洋溢着得意的神情的。 我对此嗤之以鼻。 “有什么可高兴的,你以为他们是在帮你吗?” 易坤听到我略微生气的口气,甚是不解,问我:“难道不是吗?帮我赚钱难道不算帮?” 我将杯子里面的啤酒一口喝完,为了压制心头的怒火,我从裤带子里面掏出一片口香糖,一边嚼一边让自己冷静。 过了那么一两分钟,我觉得自己冷静了,才对他说:“你记住,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这么问你吧,是不是他们每次帮完你之后,你就会遇到非常倒霉的事情。” 易坤很惊讶,问:“是啊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这种事情用脑子想想也就知道了。 我跟易坤解释鬼的能力的由来,说:“其实鬼并不能真的改变人的命运,他只能改变你暂时的气运。” 易坤一脸的疑惑,显然是没有听明白。 我也知道他不懂,于是说的更深入一点。“人这一辈子的气运是稳定的,就好像化学里面的物质守恒定律又或者物理学里面的质量守恒定律,在我们这一行里面也存在这样的定律,叫做气运守恒定律。” |
易坤没上过学,也不懂道术之类的东西,听得稀里糊涂。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说:“就好比这一瓶啤酒,里面的量是一定的,就一瓶,不多不少。我们人就好像是啤酒瓶,气运就好像是里面装着的酒水。” “我们一出生,就决定了体内的气运有多少。就像啤酒瓶一旦定形了,里面酒水的量也就定了。” 我看易坤稍微懂了些,继续说:“而我们每次交好运,遇到好事,就会消耗一点气运。直到我们死去的那一刻,气运完全消失。” 我将口香糖吐掉,不想吃了,现在完全没有嚼头。 “鬼所做的,只不过是将酒瓶里面的酒水更快的让你喝掉,而不是向酒瓶里面倒酒。表面上看起来你连连交好运,总是遇到好事,其实你的气运正在以一种极端的方式消耗着,一旦你的气运消耗干了,你这辈子就不能再交好运,剩下的日子你就要一直倒霉下去了。” 我这么一说,易坤就能听得懂了,毕竟这样的解释已经够浅显了,要是他在听不懂的话,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向他再解释了。 “你是说,六只小鬼一直以消耗我的气运为代价,让我交好运,其实他们只是让我提前享受了,我剩下的人生还是得很苦逼?”易坤总算问了一句像样的问题。 我点点头,是的,他要是在这么下去,接下来的人生就只有苦没有甜了。 |
易坤低低的骂了一句:“我曰你大爷的,难怪我一直赢钱,却总是发布了大财,原来外面那六只鬼根本不是帮我,而是变着法的害我啊。” 他总算明白了一些事情了,我也很欣慰,悬崖勒马,为时不晚。希望他能够早日将这些小鬼给送走,好好的做人。日子苦一点没什么,人变坏了,可就彻底完了。 易坤将隔间的衣服稍微拉开一点,向外面看去,看了一会儿,又将衣服给盖上。 “这次来找你,就是想请你帮个忙,帮我把他们弄走。” “哦?原来你一早就准备把他们送走了啊。”这倒是令我挺惊讶的,原先以为他贪图富贵,不肯送小鬼走了。 “为什么?”我还是多问了一句。 易坤苦笑,说:“还不是因为阳气被吸收的太多了的缘故嘛,再让他们这么跟下去,不出一年,我就得阳气耗干而死了。曾经有几次,我想送他们走,可是他们说有心愿为了,不肯走。我问他们什么心愿,他们又不说,我也没本事硬送他们走,所以实在没办法之下,只有来找你了。屁眼,你可是正宗的伞人啊,法术一流,你帮帮我,好吗?” 对于这样的请求,我怎么可能拒绝了。 “好,这样,你还是把他们收到袋子里面,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明晚带着家伙来,问问看这些小鬼究竟还有什么心愿为了。”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心头的一块石头落地,易坤看上去更加的精神了。 |
随后,我们就一人裹着一条被窝,在小小的隔间里面睡上了。 “屁眼。” “嗯?” “你晚上睡觉不打呼吧?” “不打。” “那就好,我睡觉可是很文明的,就怕你晚上睡觉打呼影响我。” 十分钟之后,隔间里面响起了易坤嘹亮的呼噜声。 …… 我一边捂着耳朵,一边心里那个气啊,好小子,你还不打呼?呵呵! 我裹着被子,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一边想着易坤的事儿,一边还在惦记着郭玲玲的死,还有那个草人,以及任老太的一些列的怪异举动。 也不知道想了多久,我的双眼实在太沉重了,忍不住睡着了。 睡到半夜,就感觉脖子边有嗖嗖的风声,直接就灌进了我的脖子。 啊酋~~我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好冷。 睁开睡眼,我看看风是从哪里来的。 然后我就发现了,隔间原本是用衣服盖着的,小门是关的严严实实的,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门开了一道缝,衣服也掉落在了地上。 究竟是谁开的门? 门的插销是在里面,也就是说,除了易坤跟我之外,不可能有第三个人在正常的情况下打开小门。 门不是我开的,那就是易坤咯?我看向睡的正香,打着呼噜的易坤,怎么看都不觉得是他打开的小门啊。 或许是他晚上上厕所开的吧,回来的时候,一时大意,忘了关门了。 我就伸手去关那扇门,月光穿过大厅照射进隔间,我看到在隐蔽的角落里,有一张满脸褶子的老人的脸。 78 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关注下微信”右手灵异“,回复91571,从从“第八十章:红妆再现”开始阅读 |
“什么东西!”我吓得从地上腾的就窜了起来,隔间的地方狭小,我一脑袋撞在了石墙上,疼得我捂着头,眼泪都流下来了,真疼啊。 可是疼痛还不足以抵消我的恐惧感。 在这个隔间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人,一个老人。 我摸索着向那个角落走了过去,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我都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越来越近,我离那个角落已经不到半米。 在这么近的距离内,带着微微的月光,我应该可以看清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可是当我睁大眼睛去看的时候,却发现那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不可能,我刚刚明明看到里面有个长满褶子的老人脸,怎么一下子就消失了了?我壮着胆子将手伸了过去,心想他会不会是躲了起来。 其实这里的空间就一点点大,躲又能躲到哪里去了?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不可能在我没有一点发觉的情况下进行移动的。 再一次,我什么也没有发现。 “奇怪,难道真的是我眼花了?”我自言自语道。 我回身想要唤醒易坤,让他别睡了,起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儿,真是有点邪门。 就在我回身的一刹那,又一次看到了那张老人脸。 他正静静的趴在易坤的头上方,静静的看着易坤睡觉。 “什么~~”我其实是想说:什么东西,快给我滚出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说出“什么”这两个字之后,后面的字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
我挣扎着想要发出声音,可是无论我怎么样用力,都不能说出一个字,我就好像瞬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变成了哑巴一般。 我放弃了挣扎,大口喘气,一动不动的看着老人脸。他要是想害我的话,早就下手了,不可能等我醒了才动手,这说明他还是不想要我的命的。 他不让我说话,估计是怕吵醒了易坤。从这里可以推断出,这个老人可能只是想跟我单独交流,并不想将外人牵扯进来。 一如既往的,我的脑子总是在最危急的时候转的飞快。 想明白了这些事情之后,我的心不再跳的那么快了。 老人脸浮现一丝微笑,而我发觉自己也能说话了。 老人脸转过来正面朝我,月光从门缝射进来,照在脸上,我才发现,这位老人不是别人,正是任老太! 怎么可能,一个老太婆是如何能毫无声息的进入到别人家里面的? 而且她还能阻止我说话,那就说明一点,任老太可能不是普通人,他可能是:鬼。 任老太一步步向我走了过来,将嘴巴凑到我的耳朵边,轻轻说了一句:“记住,不该看的东西,别看;不该管的事情,别管。” 在她靠近我的时候,我看到她的脖子上有一丝血迹,还是新的。 这是她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血? 任老太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了,我先前居然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小老太太,真的是大错特错。 |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突然双眼感到很沉重,支撑不住,闭上眼睡着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易坤穿好了衣服,正在将六只小鬼一一收到袋子里面,用细线绑好袋子口。 他睡了一觉,神清气爽,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阳光,昨天的阴霾一下子就消失了。 而我了,却是越睡越觉得难受,总感觉差一点劲。 我想起昨晚的事情,又看看自己的身子,都完好无损,一点儿损坏都没有。 “照这么看起来,任老太身上的血迹就不是我的啦。”我又看看易坤,也不像受伤的样子,而且他那么精神,就好像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好奇怪,难道说是我自己想太多了,自己经常见鬼,然后又刚刚见了任老太,所以就做梦梦到任老太变成鬼了? 说实话,我也搞不清楚昨晚发生的事情是真实的,还是梦境。 要说是真实的,可是为什么我跟易坤一点事儿都没有?这不符合鬼的行为模式啊。要说是梦境,那这个梦也太真实了。 就这么带着满肚子的疑惑,我掀开被子,穿好衣服,刷牙洗脸。 “早上吃什么?”我问易坤。 易坤已经将外套给穿好了,说:“我们出去吃,我知道有一家的油条做的特别的酥脆,我每天都在那一家吃早点,走,我带你去。” 油条?倒是不错的早餐。 |
我洗漱完毕,穿好衣袜,跟着易坤出门了。 吱吱~~两声,古旧的木门被打开了,我跟易坤两个人就准备出屋子,意外的情况又发生了。 在我们的门前跪着一个女子,她双手合十托在下巴底下,双眼紧闭。画着浓妆,穿了一身大红色的衣服。 她的样子,就跟郭玲玲死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我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易坤还没看出什么来,想要用手去推那个女人,嘴里还在问:“嘿,姑娘,你谁啊,一大早跪在我门口算怎么一回事儿啊?” 我赶忙抓住易坤的手,使了个眼色,说:“快报警,这女的已经死了。” “死、死了?”易坤再次看向那个跪着的女人,惊恐的说不出话来。 易坤二话不说,拿出手机就拨通了警察局电话。“喂,警察吗,我报警,那个,我家门口出现了一具女尸……” 在易坤报警的时候,我仔细打量起这个穿红黛绿,浓妆艳抹的女人。发现在他的额头的正中央,有一颗黑痣。 美人痣。 是昨晚我在任老太家里面看到的那个女人!那个小姐! 同样的死法,同样的跟任老太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任老太,绝对有问题! 照这么说,昨晚发生的事情应该都是真的了。 任老太,绝对是个恶鬼。 我的拳头捏的很紧,指甲都陷入了肉里面,任老太这是在挑衅我吗?说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别看,不该管的事情别管”,现在又给我送了一具女尸来,那意思就是让我小心着点,不要过问郭玲玲的事吗? 可惜的是,你越是威胁我,我还就越的管管,我这个人还就是这个倔脾气!。 79 |
警察来了,验明尸体,对我跟易坤进行了问话,确定我们跟此事没有关系之后,将我们放了回来。 一回来易坤就要搬房子,说他住的地方不吉利,还问我那个女人是不是被六个小鬼给害死的。 我只能告诉他不是,但是却没有告诉他有关任老太的事情。 我劝易坤暂时不要搬房子,不但不搬,我还要搬过来跟他一起住。住的离任老太近一点,我才能方便发觉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到底是怎么杀人的。 易坤问我:“你搬过来住,那就赶紧帮我把小鬼的事情处理一下吧。” 说实话,我现在的全副心思都在任老太身上,还顾不上帮助易坤处理小鬼的事情。再者说,小鬼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反正都跟了这么多年了,再跟几天也无所谓。 于是我跟易坤讲:“想要找出小鬼的心愿,最好的方式就是去他们死的地方查看查看,特别是你工作的那家公司,看看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要不然就这么问他们六个人,估计我得到的结果会跟你一样,什么都得不到。” “那我们就买到那家公司的车票?” 我点头表示同意。 我们买了周四的车票,今天周一,也就是说,我只剩下三天的时间可以调查任老太的事情了。在这三天之内,我必须将她的一切给调查的明明白白。 稳住了易坤,我毫不停歇,楼上楼下的蹿腾,拜访这里的住户,询问他们有关任老太的相关信息。 |
整栋楼里面的人都知道任老太,因为她的之前的打小人儿行为实在太“深入人心”了,可是当我问到有关任老太的家庭,或者任老太是从什么时候搬进来的时候,他们就一无所知了。只是知道有个儿子叫任东,废话,这一点我也知道。 问了十来户人家,也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就在我准备回易坤的出租屋的时候,被身后的一个声音叫住。 “那位大哥。” 我转过头来,看到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长得非常漂亮,站着不说话都带着三分笑意,一说话还露出嘴角边的两个酒窝,看起来十分的甜美。 看看周围,这里除了我跟她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那她口中的大哥,指的应该就是我了。 我说:“什么事?” 她有点害羞,还是问我:“嗯,任东是住在这里吗?” 听到任东的名字,我的疑心一下子就起来了。之前死的两个女孩子,可不仅仅是跟任老太有关系,也跟任东有关系。这会儿这个女孩子又来找任东,会不会跟杀人事件有关联? 虽然这一切看起来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但是只要细心,你就可以发现不同寻常的东西。 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的。 我回答她:“是啊,任东是住在这里,你找他有事?” 女生突然有点尴尬,那感觉就好像在思考该怎么回答我一样。 |
过了片刻,她可能是想好怎么回答了,于是跟我说:“我是任东的女朋友,可是这几天一直联系不上他,手机也打不通,微信也不在线,QQ一直是隐身。在以前的交往中,我似乎听他说住在这里,所以忍不住来这里找他,看看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不理我。” 额,这就有点奇怪了。 任东有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女朋友,干嘛还要去找小姐?这说不通啊。 疑问越来越多,我不如就趁这个机会,把这个女孩子带到任老太家中,看看她的反应。 于是我说:“嗯,我带你去他家吧。” 这时候,我看到女孩子眼神中透漏出一丝恐惧。 不至于吧,我长得有那么恐怖吗?我只是说带她去任东家里,也没说什么出格的话啊,她恐惧什么呀? 随后我发现了,她不是恐惧我,而是恐惧我身后的某样东西,她的眼睛是盯着我背后看的。 我忍不住转过了脖子。 夜里的楼道虽然有灯光,但其实还是比较黑暗的,至少不如白天敞亮。 而就在楼道的拐角处,有一双眼睛正盯着我们看,可能我们刚刚的谈话都被他听去了。大晚上的,楼道里面有一双眼睛盯着你看,即使那是人,也会让你鸡皮疙瘩掉一地的。 幸亏我见识够多,咽了口唾沫,冷静下来,仔细一瞧,呵呵,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任老太。 你说这老太婆,就喜欢搞恶作剧吓人吗? 昨晚我就被她吓得不轻了,现在居然还来吓我,不过此时的我身上带了避鬼符、八卦镜、阴阳伞,家伙事儿都齐了,倒是也不怵她。 |
还没等我向她打招呼,她自己倒是先下来了,一边走一边用苍老的声音对我说:“年轻人,忘记我昨晚跟你说什么了吗?不该看的东西别看,不该管的事情别管。” 我现在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话,不禁讽刺道:“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就是健忘。顺便告诉你,我这个人还就是喜欢管闲事儿。” 任老太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年轻人,你这样是要吃大亏的。” “是吗?那我倒想瞧瞧,会吃什么亏。”我想要将八卦镜拿出来,看看任老太究竟是人是鬼,虽然我已经基本肯定她是鬼了,但是还是用八卦镜看看比较好。 可是我却无奈的发现,我动不了了!就跟我昨晚说不了话一样,我现在连动一根手指头的能力都没有了。 这,任老太的实力居然这么强吗? 就算我身上带着避鬼符,也不能阻止她对我施术吗? 任老太经过我的身边,将一个草人放在了我的上衣口袋里面,说:“带着这个草人,记住,时时刻刻都要带着。” 然后,任老太走下楼梯,对那个姑娘说:“我是任东的妈妈,对不起,我们家东儿有新的女朋友了,不想见你。” 姑娘听完这句话都快要哭出来了,而我也发现自己这会儿可以动弹了。 “妈,你说谁有女朋友了?”楼上传来一个声音。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是任东,而他看向那个姑娘的眼神里面充满了贪婪跟杀戮。 80 |
任东往下走,眼神从来没有离开过酒窝姑娘,舌头伸出来在嘴唇上舔了一圈。这个动作简直就像是动物要进食之前的动作,怎么会在人类身上出现? 而且,酒窝姑娘是人,不是食物啊。难道说,对于任东来说,他把女孩子都看成是“食物”?社会上倒是也有这样的人,看到漂亮女孩子都会忍不住咽口水,而且还见一个爱一个。 任东该不会也是这样的人吧? 可是奇怪的是,任东自己对人家姑娘不理不睬的,现在怎么又突然出现,一副要跟酒窝姑娘和好的架势? 从他们的谈话中,我唯一能得出的结论就是:任老太发对酒窝姑娘跟任东在一起,而任东坚持想要跟对方在一起。 我看人一向是很准的,在我的眼中,酒窝姑娘绝对是个好姑娘,为人父母的都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吧,任老太要是能有这样的儿媳妇,应该开心坏了才对,怎么可能会生气、反对了? 我越来越看不懂了,这母子两身上充满了各种各样的事情,让我闹不明白。 酒窝姑娘在看到任东的一刹那,眼神里面流露出喜悦跟希望,看得出来,她对任东是动了真感情的。但是我却从任东的眼睛里面只看得到贪婪,他对酒窝姑娘根本就不存在爱。 任东拉着姑娘的手,就要往楼梯上走,任老太想要阻止,结果任东一个凶恶的眼神给过去,任老太就不说话了。 |
这个行为说明两点,一:任老太不能拿儿子怎么样;二:任东非常的不孝。 既然如此,就算任老太反对任东跟酒窝姑娘在一起,那也是没有用的吧,可是为什么任东会这么多天一直不联系酒窝姑娘了? 我已经快被一连串的问题给弄得脑袋炸掉了,我这会儿恨不得冲上前去拎着任东的衣领问他,前面两个姑娘的死跟他有没有关系! 任东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可是当他看到我上衣袋里面的草人的时候,眉头皱起了一丝疑惑跟反感。 就这样,任东带着姑娘在我面前走掉了。 而任老太,还矗立在楼下,黯然神伤。 有那么一刻,我感觉任老太很可怜,是一位很辛苦的母亲。可是当我想到前两位姑娘的死,想到郭玲玲死的时候身边的草人,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不管你有多可怜,只要你杀人,那就不值得同情! 我愤恨的上了楼。 一回到易坤的屋子,我就将门给关上,伸手去开开关。 易坤还是老样子,来阻止我。 此时的我早就气得不行了,哪里还有心思管小鬼的事,冲着屋子里面大吼一声:“限你们十秒之内躲进隔间里面去,否则我就用阴阳伞把你们统统打的魂飞魄散!” 我堂堂一个伞人,对付几个小鬼都要处处忍让的话,那未免也太丢人了。 所以我得强硬一点。 |
人吧,有时候就该强硬一点,让别人知道你不是好欺负的,这样才能赢得别人的尊重。如果你一味的忍让,那有些贱骨头就会觉得你好欺负,就会把你欺负的更惨。 这就是所谓的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经过我这么一喊,立刻就感觉屋子里面的阴气瞬间消散了很多,哼,一群小鬼而已,有什么可怕。 十秒之后,我打开了灯,而易坤则去关上了隔间的门,用衣服盖好,不透光。 我连忙吩咐易坤:“快,给我打一盆凉水,要圆盆,满满一盆。” “你是要冲凉澡吗?” “别废话了,快去办。” 易坤也不废话了,直接就跑过去端水。 我看了看四周,将窗户打开,等到易坤把水打来之后,我就跟他一起把满满一盆水给搬到了外面,让月光照在水面上。 我记得上次卢舒大师跟我说过,想要把他召唤出来的话,就是这样打上一盆水,在月圆之夜照上月光,然后轻声呼喊他的名字就可以了。 今晚刚好月圆,可以把他喊出来叙叙旧了。 我对易坤说:“可以了,你先退避一下。” 易坤一脸的不高兴,对我说:“我说屁眼,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一脸严肃的说:“我不是搞鬼,而是要见鬼。” 易坤一开始还想笑,但是在看到我严肃的表情之后,他笑不出来了。“你该不会是想在这里召唤鬼出来吧?” 我点点头,虽然召唤的是鬼差判官,但也是鬼。 |
易坤脸色刷的就白了,说:“那我去外面走走,不打扰你们谈话。”说完,他就很识相的走掉了。 然后我很专注的呼喊卢舒大师的名字:“卢舒大师,我想见你,快快出来与我一会吧。” 一连说了四五遍,只见水盆里的水开始晃动,慢慢的,浮现出一张男人的脸。再然后,脸从水盆里面出来了,连带着整个身子都从水盆里面出来了。 是卢舒大师,准确的讲,只是卢舒大师的一个身影 ,并不是他本人。 卢舒大师看着我,问:“才分别没几日,就想见我了?说吧,遇到什么麻烦了。” 呵呵,真是位开明的大师,知道我无事不登三宝殿,不会闲的蛋疼没事儿喊他出来。 既然他都这么直接了,我也就不废话,开门见山道:“我们这里连续出现了两桩命案,我怀疑是楼下的一对母子所为,可是我不知道他们是何种鬼物,又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对付的了。所以我想问问大师您,有什么对付他们的法子。” 卢舒大师点点头,说:“知道了,我帮你看看。”说完,他掐着指头算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概过了五分钟的样子,卢舒大师开口说道:“小毕啊,你这次遇到大麻烦了。” 此言一出,我就感觉不太妙了,连卢舒大师都说是大麻烦,那不用想,一定是很棘手的鬼了。 我连忙问:“是何种鬼物?” 卢舒大师说道:“你这次碰上的不是鬼,是妖。” 妖?平生还是第一次碰上妖。“那又是什么妖了?” 卢舒大师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来,在水盆里写着,等他写完之后,我低头一看,发现水面上稳稳当当的出现了一个“黄”字。 81 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关注下微信”右手灵异“,回复91571,从从“第八十三章:黄皮老太”开始阅读 |
“黄?”我心中十分不解,问:“黄瓜?” 卢舒大师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嗔怒道:“你啊,少看那些个就靠着一两个演员就能演完的电影,思想居然如此龌蹉。” 额,卢舒大师,貌似您老也没少看吧? 卢舒大师将正解告诉我:“是黄皮子!” 黄皮子,也就是黄鼬,俗称黄鼠狼。是一种农村非常常见的动物,喜好偷食家中养的鸡鸭,也喜爱捕捉鸟来食用。 我这回遇到的,就是黄鼠狼成了精? 我心里头忽然想起了任老太家里面的那一只死鸟,那一地的鸟毛,想想也对啊,要真是黄鼠狼的话,一切就合情合理了。 我问卢舒:“那,有什么办法对付它们了?” 卢舒大师说:“麻烦,不好办,我也不是学道了,只能帮你看出这是什么玩意儿,至于要怎么对付它们,还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靠,这个老头子,本事也忒小了,亏我那么的崇拜你了。当然了,这些话也只是在心里面想想,并没有真的说出来。 卢舒大师看看月色,赞叹:“真美啊。”回过头跟我说:“小毕啊,黄皮子法力很强,可不好对付哦。” 可不是吗,两次我都着了任老太的道儿,被她给定了身。 卢舒大师又说:“要是对付不了的话,你就收手,这些害人精早晚会有人对付的,那个人又不一定是你。你可别白白害了自己的性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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