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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我是一个鬼媒婆,专门给人看阴婚[第26页] |
作者:我是喜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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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古怪,说不上是怜悯还是同情:“你真的是被沈三军拐来的。” “难道你刚想明白吗?”我重重哼了一声,“沈三军无恶不作,他的心比脸还黑……你觉得我是瞎了吗?会喜欢这样的人?” 宗辰深吸了口气,他没有接我的话:“杜雨,我现在教你一个咒语,你仔细听好了。等会儿你用这个咒语,可以暂时让那些阴鬼散开,你就能逃出去了。” “只是暂时吗?”想起刚才被百鬼抓挠的场面,我就不寒而栗,“就没有一劳永逸的方法吗?” 宗辰严肃了几分,他说:“有是有,但暂时不行。现在你听我的,我说一句你跟着说一句,一定要把咒语背熟,知道了吗?” “知道了。”看着宗辰阳刚气息十足的脸,我突然觉得格外的安心,“你念吧,我听你的就是了。” 宗辰教给我的,是道家驱鬼的咒语。 作为一个修行者,宗辰是佛道双修的。每次他这样说完,我都忍不住说他一句“这知识都学杂了”。可是宗辰不这样认为,他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坚信自己佛法和道法都学的非常精通,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优秀。 但是优秀的人通常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太自负了。宗辰也是如此,自负到以为不需要过多解释旁人就能理解……他大部分话,我真的是完全不懂。 宗辰教我的咒语,他觉得是非常的浅显。 |
可我的基础太差,连最基本的词汇都搞不懂。宗辰教了一遍一遍又一遍,时间一长,他也有些烦躁不安。默默掐算了一下,宗辰无奈的叹口气:“杜雨,你必须回去了,再不回去,你就没救了。” “啥?”像是没背好答案就准备上考场的学生,我害怕极了,“我还没学会呢!你就让我走啊?我……外面还有鬼呢!” 宗辰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说:“也许这就是天意如此了。” “天意都让我看见你了,为什么不让你解决完麻烦再走啊?”我不愿和宗辰分开,手足无措的感觉再次袭来,“我不行,我真的不行……阴鬼太多了,我根本……” 宗辰笑笑,他并不像我这般去想:“无论什么办法,只有适合你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也许天意想告诉我们的就是这个吧!杜雨,你不要害怕,顺着自己的感觉走。上次我们在小楼的时候,你不是也想出办法来了吗?” “是啊,是想出办法来了。”我丧气极了,“要是问搞砸事情的办法,我还真是能想出一大堆呢!” 我的情绪糟糕,根本听不进去宗辰在说什么。见我的神情涣散,一副等死的模样,宗辰伸手扣住了我的脖颈。他低头看我,我们两个的额头相抵着:“杜雨,你不会有事儿的。” “你在开玩笑吗?”眼睛辣火火的,我好像又要哭了,“这里都被封死了,就算没有阴鬼,我也逃不出去的。” 宗辰拉住我,他直奔东南角的缺口而去。站在我刚才钻进来的位置,宗辰说:“我没有骗你,只要你从这里爬出去,你就能得救了。” “这个……”我指着空荡荡的缺口处,激动的说,“这上面堵着的木块被拿走了吗?” “是的。”宗辰说,“我刚才来的时候发现的,所以我就把它移开了。” 见有活路出去,我片刻不停的想往外爬。可爬了几次都没爬出去,我急的是满头大汗。看宗辰就在一旁好笑的看我,我急道:“你还站着干什么?快点帮帮我呀!我爬不出去啊!” “你当然爬不出去了啊!” “为什么!” 宗辰笑着帮我擦掉额上的汗水,他淡淡的说:“因为,你在我的梦里。”。 72 今天先更新到这里了,大家可以关注微信公众号【天涯文学】继续阅读,回复90789,从“第七十三章 奔跑”开始阅读 |
你在我的梦里……我应该如何理解宗辰说的这句话呢? 时间太紧急,也不用我去理解了。宗辰刚给我擦完汗水,我接着立马就醒了。还没等缓过来口气儿,我不得不接着和身边的黑影抗衡较量。来回拉扯想要摆脱他们,我奋力的往东南角爬去。 安全屋里的火已经烧到了二楼,黑烟像是乌云一样不停的在地上翻滚。已经被烧成黑炭的阿南躺在火堆里,楼上隐约还能听到嚎叫声。我抓着水泥地,吃力的一点点往前爬行。闭上眼睛屏住气,我的动作全凭直觉。 宗辰说他相信我能处理好,那么,我也相信我自己吧! 我和修行的宗辰不一样,他说什么做什么都讲究根据。或是根据佛法,或是根据道法,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听着都很高大上。 但我不是,我做的一切都全凭经验。可能是受到三哥的影响,我不信旁人,我只信自己。我相信靠着我的双手打出一片天,哪怕是在地狱里也是这样。 心中的恐惧反而生出一种孤勇,我抱着硬碰硬的心态去拼。如同负重前行,我拖着身上背着的亡魂一路向前。就这样爬过了走廊,又爬过了大厅……一路上不停有阴魂扑过来,压的我快要喘不过气。 开始只是在我的身上压了几个阴魂,可随着扑过来的阴魂变多,事情好像有点不受控制。阴魂一个拉一个,为了阻止我,后面的阴魂是越拉越多。 |
在熊熊燃烧的大火中,我仿佛听到有人在哭。 男的,女的,老人,孩子,他们在哭,为我在哭。 被大火中的鬼哭惹的心烦意乱,我有好几次都爬错了方位。在我好不容易爬到东南缺口时,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被烧断了! 到了缺口处,我赶忙把头伸出去呼吸口新鲜空气。但我只是吸了两口,就猛的被身后的阴鬼给拉了回来!我身体踉跄了一下,喉咙险些撞到旁边的铁管上……看样子,这些鬼是一定要我的命啊! “宗辰!”我对着缺口外面大喊,“你救救我啊!宗辰!你……” 我没有喊来宗辰,却忽然听到马姑在我耳边说:“我收你做徒弟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没用。之前恶霸抬着棺材到你家,你都没说哭哭啼啼的找人帮忙……现在是怎么了?怎么如此的没出息?” “马姑?”我赶紧回头去看,可除了阴鬼什么都没看到,“师父!是你吗?” 我看不见马姑,但是能清楚的听到她说话:“哎,也是怪我了。我总觉得以后时间还长,就没有好好的教导你……妮儿,这里我拦着,你快点走吧!” “师父!我走不了了!”周围都是阴鬼,我甩都甩不掉,“师父,我自己不行的,我对付不了他们,我……” 马姑再次叹气:“罪孽啊!这都是罪孽……妮儿,你听我的,你现在就走。不管听到谁说什么做什么,在见到活人前,你都不要回头。” |
“啊?” 马姑加快了语速,她说:“你要自信些,要相信自己心中的想法。只有你足够勇敢了,你的力量才会变强,这些阴鬼才会怕你。不然的话,早晚有一天,你还是会被他们拖下来的!” “可是师父……” “走吧!快走!”我感觉马姑在身后推了我一把,“想办法逃出去,想办法活下去……等离开这里后,你每日都要睡在死过人的棺材里。” 死过人的棺材?这个是因为…… “你的阳寿未尽,但身体已经死了。”马姑解答了我心中的疑问,“如果没有阴气养着,你的身体用不了多久就会腐烂的。” “师父,为什么会这样!”这种事情简直是闻所未闻,我有生以来还是头一次听说,“我这个样子……” 马姑没有回答我,她又推了我一把:“走!快点走!你再不走,天都快亮了!” 鸡鸣天亮,接着是全新的一天。 我咬咬牙,手脚并用的爬上缺口。也顾不得会不会受伤了,我缩紧身子挤出了缺口。跨过窗口的火堆,我的鞋底都着起火来。用力跺几下将火熄灭,我听从马姑的话,头也不回的往前跑。 没等我跑出院子,我就听到身后安全屋坍塌的声音。就算是这样我也没敢回头去看,脚步不停的沿着公路往外跑。 深秋的夜里有点凉,我跑的是满头大汗。身上蹭的满是泥灰,和汗水和在一起往下滚。 |
路上一个路灯都没有,我也不清楚自己跑向何方。我唯一记得的就是马姑的嘱托,她让我跑,不停的跑。 我像是一个机器一样,只剩下麻木的动作。耳边有此起彼伏的声音,有时候是马姑,有时候是宗辰。除了他们两个之外,我还听到了我爸的哭声,和我妈的叫骂。期间有警车和汽车鸣笛,我都看见了车灯在不停的靠近,但临到身边却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阴间还是在人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清醒还是在梦中。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记得的事情只是不断奔跑。 杜雨,跑吧! 喉咙里是火烧火燎的疼,肺部好像积满了火烧的烟尘。眼前的黑暗似是在一点点散去,天际正在慢慢的泛白。隐约中,我看到了不远处的小村庄。土房上有炊烟袅袅,应该是有人在的……我能逃出去了? 我能逃出去了! 跑了一夜,我的双腿沉的像是灌了铅一样。逃出去的信念却好比一阵强心剂,刺激的我不停奋勇向前!看到了村庄,我拼了命似的往前飞奔!在迷蒙的晨光中,我敲响了最边上人家的大门! “有没有人!有没有人!”我大喊着,“救救我啊!救命!” 不知道这个村子叫什么,但应该是挺穷的。我在院外往里看,院里的泥土房好像都要塌了。听到我的敲门声,院里迟迟都没有回答。我还在担心出现三哥说的那种情况时,一个老大妈沉声问我:“你是谁啊?” “我是……” 没等我喊出自己的名字,身后突然有人掐住了我的嘴!我没能扭头看到身后人的长相,却看到了他胳膊上新烫出来的烟花……是三哥!? 三哥应该是在我身后跟了很久了,我撕扯他的手臂时能感到他皮肤上涔涔的汗渍,还能闻到他身上的臭汗味儿。他一手捂住我的嘴巴,一手勒住我的脖子。任由我拳打脚踢,他强拽着我躲到了一旁的草地里。 乡野的野草高,现在天没完全亮,藏一两个人根本不是难事儿。三哥把我压在了身下,他死死扣住我不让我乱动。隔了没一会儿,破旧的板门吱嘎一声打开。一个腿脚不好的老大娘走出来,她又问了一遍:“谁啊!是谁敲的门?” “杜雨,你是怎么跑出来的?”三哥趴在我的耳边小声说,“我明明把缺口堵死了,你不应该跑出来……还有谁?还有谁跟你一起?阿南吗?他们都出来了吗?” 我对着三哥眨眨眼,三哥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热心找我的老大娘。他掏出一把匕首抵在我的脖子上,眼里已经有了杀意:“说,一字不漏的全都告诉我。杜雨,你最好不要把其他人牵连进来……谁看到我们,今天都得死。” “是谁啊?”老大娘没有找到敲门的人,她默认为是恶作剧。不高兴的骂了几句,她说,“欺负我老婆子一个人是吧?你们这群臭小子!要是在我年轻的时候,看我不把你们给打的……” 老大娘的话没说完,她就关上了院门进了屋……我逃生的希望,彻彻底底的被切断在了外面。 |
三哥松了手,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到我掉落的门牙,三哥说:“阿南他们下手挺狠啊!居然把你牙都打没了。” 我跑了太久,呼吸都变的不太畅快。脑袋涨的发疼,我也没心思去伤心难过了。深深吸了口气,我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半个小时前。”三哥的定力和体力都不错,居然追了这么长时间都没让我发现,“我就想看看,是真的只有你自己,还是你们想给我下的套。” 我轻笑了一声:“现在呢?看明白了吗?” “阿南他们怎么样了?”三哥的疑心很重,“他们也跑出来了吗?” 跑了这么远的路,我早就口干舌燥。现在也没有水喝,我只好揪了几片青草嚼了嚼。青草吃起来有点苦,露珠似乎有点甜。感觉喉咙里没那么火烧火燎了,我才开口说:“他们都死了,你可以放心了。” 听说安全屋里的人都死了,三哥的表情也说不清楚是高兴还是失落。从我的身上滑了下去,他躺在草地上仰头看天。 “其实阿南他们也没什么错。”我轻声说,“他们以为你死了,所以才想另谋生路的。” 三哥没回答,我继续说:“你换位思考一下,要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办?他们又不是你的子女,你难不成还想让他们为你守灵一辈子啊?” “三哥,你公平一点,就算是你的亲生子女,也不见得会为你守灵一辈子的,是吧?” “要我说,昨天晚上的事儿是你太过火了。 |
明明是个误会,几句话就说清楚了,用得着放火……” 自从高斌的事情后,三哥的脾气性格变的更加偏激多疑。可能是怪异的事情发生了太多,三哥疑神疑鬼的厉害。对陈图南也是,对手下的人也是,只要有人稍微忤逆了他的意思,他就一点活路不给对方留。一心想着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我说的话比较客观,但三哥却完全听不进去。猛的出手掐住我的脖子,他沉声问:“杜雨,你也想死吗?” “我是不想,可我又有什么办法。”我跑的累了,反抗不得,也不想反抗了,“我的生死,不都是你说了算的吗?” 对于我的回答,三哥很满意。眯着眼睛看了看我,他说:“你还没告诉哥,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如果我告诉三哥,我是在宗辰和马姑的帮助下跑出来的,三哥肯定不信。他不仅不会信,搞不好还会再次激怒他。为了保证三哥的情绪稳定,我撒谎说:“安全屋的房顶烧塌了,正好在墙上砸出了个洞,我就从里面爬出来了。” “只有你一个人爬出来了?” “应该是吧!”这事儿我没有撒谎,“在我爬出来的时候,我看他们都被烧死了。” 三哥松了口气,却怎么听都像是叹息。扭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小村子,三哥拉着我从草地里站了起来。 虽然现在只有三哥一个人,我反而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保命要紧,我决定继续忍耐。 |
三哥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圈,他很是嫌弃的说:“你看你现在的样子,跟从墓地里跑出来的没什么两样儿……走吧!哥带你去换身衣服。” 三哥倒是会顺手牵羊,在村子里走一圈,他拿了不少的好东西。村民家没来得及收的换洗衣服,放在院子里的土豆大葱。走到一家看起来稍微富裕些的民居,三哥还从人家院里抓了一只鸡……他倒是行动自如,一点都没客气。 拿着这些偷来的东西,三哥带我去了一条河边。在河边动作麻利的把鸡杀了,三哥推我下去:“快去洗洗,你这个脏样子,我看了就难受。” “现在?”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哪还有人下河洗澡,“太冷了吧?” 三哥才不管那些,他强行按着我下了河。即便是我冷的发抖,他也熟视无睹:“快点洗吧!洗完我们还要上路呢!” “还去哪儿?”难道三哥还有什么秘密据点,“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了,你还想继续做冥婚吗?” 三哥揪了一把鸡毛丢向我,他气急败坏的说:“废什么话?你洗不洗?你不洗我帮你洗了啊?” 免得三哥发疯,我主动往河里走去。深秋的河水刺骨,我冷的呻吟。不停的往脸上泼水,我尽快适应河水的温度。三哥满意的点点头,他蹲在岸边一边杀鸡一边监视我。 我在河里脱掉了衣服,一点点检查身上的伤。除了昨晚摔打留下来的淤青,其他的伤和以前一样,就像是身体腐烂了似的……难道真要像马姑说的那样,只有去睡棺材才会好吗? 马姑说的或许也没错,我之前在老大爷的棺材里躺了一会儿,彩丽留下的伤不都愈合了吗? 我想的入神,在水里呆的有些久了。 |
三哥在岸上等的不耐烦,他嚷嚷道:“你要洗到什么时候?你以为自己是杨贵妃啊!泡起来没完没了的?快滚出来!” 三哥偷的衣服是男装,我穿在身上是手长脚也长。裤子挽了好几下,脚后面还是有些踩。在三哥升的火边上暖暖手,我冷的浑身发颤。三哥把烤的半生不熟的鸡腿递给我,说:“吃吧!” 从高斌家回来后,我一直身体不太好。每天都差不多,吃什么吐什么,勉强能吃点流食。可现在看着带血丝的鸡肉,我竟然有点饿了。接过鸡腿咬了一口,我狼吞虎咽的把肉吃完了。 “刚才谁跟哥说的,说吃偷来的东西丧良心。”三哥嘴上不停的挖苦我,他却把另一个鸡腿也给了我,“你个小骗子,丧良心的东西你不是也吃了?哥看你吃的反而更香呢!” 我没有理他,专心致志吃我手上的鸡肉。连吃了两个鸡腿儿我都没有饱,我舔舔手指又盯上了三哥手里的鸡胸肉。 三哥迟疑了一下,他把剩下的鸡肉都给了我……我反而不敢去接了,问他:“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你不会是在肉里下毒了吧?” “要杀你的话,何必浪费我一只鸡?”三哥大笑,“你觉得哥是那么糟蹋食物的人吗?” 我想了想,三哥说的话也对。踏踏实实的把鸡肉接过来,我心安理得的吃了起来。 “现在的孩子还真是不懂谦让礼貌啊!”三哥动手去挖地下烤着的土豆,“要知道在哥小时候,肉都是给长辈吃的,我们小辈连盘子都舔不上。” 我嘴里塞满了肉,吐字不清的说:“你生活在哪个朝代啊?新社会都人人平等了。” “哥不懂什么新社会旧社会的。”三哥吹吹土豆咬了一口,“有些人天生吃肉,有些人天生吃土。人人平等这句话,本身就是不可能的。” 对于欺骗我去死这事儿,三哥或许生出了某种奇异的愧疚。不然的话,我想不出他为何如此好心的把肉给我吃,而他自己去啃土豆。篝火带来了些许的温暖,也生出了一种气氛诡异的温馨。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三哥似乎有种和我相依为命的依恋。 如果是的话,可以说是非常可怕了。 吃了半生不熟的鸡肉,我只是有些反胃,却没有想吐。三哥反侦察的能力很强,吃过饭后他带我换了一个地方休息。我们尽量避开大路,都是挑些乡间小路。三哥带着我一路向西,前路茫茫,不知道该要去往何方。 在路过一片坟地时,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不如……我们在这儿歇会儿吧?”。 |
马姑的话到底准不准,还要验证过才知道。虽然我也不喜欢墓地,可是保命要紧。看三哥像是没有听明白我的话,我又问了一遍:“我有些累了,我们能不能在这儿休息?” “这儿?”三哥回过神来,他不确定的说,“这可是墓地。” 我点点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知道……你怕?” “怎么可能。”三哥阴沉着脸,说,“我以为你怕。” “我当然不怕。”我耸耸肩,“我感觉像是你怕。” “哥有什么好怕的,哥就是在坟地长大的。” “你不怕就行,那我们……” 三哥被怕不怕的问题烦的头大,他稍显烦躁的挥挥手:“行行行,我看前面有一个亭子,不如我们……” “我想睡这儿。”我站在一个没有墓碑的坟包前,绞尽脑汁的想让话听起来正常点,“这里草比较厚,我觉得睡这儿可能会……比较暖和吧!” 三哥才不信我的鬼扯,他只是觉得我在找机会逃跑。在左右坟地上看了看,三哥很中肯的说了一句:“杜雨,你他妈的脑子有病吧?” “哈哈!”不知为何,三哥说这句话只是让我莫名觉得好笑,“你说的没错,可能我真的有病吧!” 一天一夜没休息,三哥也早就累的筋疲力尽。懒得和我继续掰扯,三哥不耐烦的说:“去吧,去吧!你爱睡哪儿睡哪儿,爱睡谁睡谁,别烦我就行了。” |
三哥躺在一旁的草堆上,他懒洋洋的看着我。秋日的阳光普照,却是冷冰冰的温暖。站在坟地前,我认真的拜了拜……三哥在不远处讥笑我:“用不用这么认真啊?是不是借宿人家还得送点吃的来?” 我没有理会三哥的话,该拜我的拜我的。拜完之后我就躺在了坟地上,闭上眼睛好好休息。 想要从三哥眼皮底下逃跑,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儿。即便是在睡梦中,三哥都能保持高度的警觉。别说趁机离开,就连我转个身三哥都能知道。哪怕是我想去上厕所,三哥都要跟着一起。 被三哥全方位的盯着,我根本上不出来。憋的肚子都快炸了,我不满的对三哥说:“你能不能离我远点?你就不嫌臭吗?” “你还害羞啊!”三哥嘴里叼着枯草梗一晃一晃的,他靠在墓碑旁看我,“你身上我哪儿没看过?就是尿个尿而已,你瞧你矫情的,还得给你准备个金马桶不成?” 三哥不肯妥协,我也不肯退让。隔了一分钟,三哥耸耸肩:“你去那面吧!那面地方大,草也高……你放心,哥才不想看你撒尿呢!” 我往草地里走了走,有不少小虫子被我的脚步惊起。确定三哥不会看到后,我这才脱裤子蹲下。 暂时脱离了三哥的监视,我感到了少有的轻松。挽起袖子检查了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不知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我觉得伤口的面积似乎是缩小了不少。 |
用手按了按,弹性恢复了不少。 应该是马姑的话管用了吧? 我还不到二十岁,难道我以后都要在墓地里度过了吗?我有些悲哀的想,如果是这样的话,活着也很让人痛苦啊! “杜雨。”等的有点久了,三哥在草地后面叫我,“你上厕所还是生孩子呢?能不能完事儿了?我们该走了。” “嗯。” 我懒懒的应了一声,无精打采的准备穿裤子走人。可我刚站起身,突然有一只手从后面伸了过来! 从后面伸来的手又脏又黑,是一只粗糙的男人手。准确的捂住我的嘴,他扛起我就跑!我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用力的去踢打他。狠狠的咬住他的手,我恐惧的大声呼救:“三哥!三哥!沈三军!我在这儿呢!快点救救我!我要被抓走了!” 三哥正蹲在旁边地里抽烟,听到我的求救声,他丢下烟头就追。抓住我的男人五十多岁,论体力,他照三哥差远了。三哥跑了没几步就追了上来,他跳起踹了男人屁股一脚,直接把我和男人都踹倒了。 “别打!快别打!”男人跪地求饶着说,“我认错人了,我……我闹着玩的!” 三哥才不听男人废话,他是先打了再说。对准男人的脸一阵拳打脚踢,三哥骂道:“认错人了是吧?闹着玩的是吧?我把你阉了再说闹着玩行不行?我睡了你妈再说认错人了行不行?草尼玛的小瘪三,还敢骗我?你的那点小心思,以为哥不知道?” “没有没有。” |
男人猥琐的缩成一团,他不停否认,“就是闹着玩的,真是闹着玩的……求求你了,别再打了啊!” 地上的男人哀求连连,他脸上血水和泥水都混在了一起。三哥狠狠踹断了男人的鼻梁骨,说:“你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我追上来,你就把她带回自己家炕上去了。像你这种只会占女人便宜的人渣,简直不配活着!” 呃,三哥是怎么好意思骂别人是人渣的?他自己做过的那些事儿,他是不是都忘了? 三哥从不觉得自己做的“生意”有什么不妥,所以他也不认为自己是恶人。反倒是对别人做的坏事儿,他非常的斤斤计较。从怀里掏出匕首,三哥准备“为民除恶”了,他话说的非常义正严辞:“像你这样的烂人,留在世上也没什么用……你就行行好,早点死了算了,省的以后再祸害别人家的姑娘。” “三哥啊!”就这样判了一个人的死刑,我觉得未免有些残忍,“你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你看我也没什么事儿,是不是就……” 三哥不听我的意见,他狠狠的给了地上男人一刀。男人的胸口被三哥刺中,他疼的哎呦哎呦惨叫。鲜血很快从男人的衣衫里透出来,红的刺眼……而我的话提醒了三哥,他看了看我,把带血的匕首塞给我:“杜雨,你杀了他。” 我大惊失色,吓的想要把匕首丢掉。可三哥不让我扔,他满是鲜血的手握住我的手,强迫我攥紧了匕首。 |
“沈三军!你干嘛!”我吓的尖叫,“你为什么……” “姑娘,你救救我啊!”男人捂住胸前的血窟窿,他哀嚎着,“姑娘,我不想死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你帮帮我吧!不然我一家老小都没人养活了啊!” “杀了他。”对于男人的哭诉,三哥无动于衷,他冷血的命令我,“现在就杀了他,杜雨,快点杀了他!” “不!我不要!”我尖声喊道,“我不想杀人!我不想……我求你,别逼我!” “杀了他!快点杀了他!”三哥面目狰狞的瞪着我,“你要是不杀了他,我只有杀了你!杜雨!快杀了他!” “不!我不能!沈三军!你别逼我!我不想……” “姑娘啊,你是好心人,你是活菩萨,你救救我,你饶了我啊!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了!” “杜雨!杀了他!杀了他!”三哥堵住我退后的路,他逼迫着我上前,“你要想活命,你就给我杀了他……只有你跟我一样,只有你的双手也染了血,我才能相信你……杜雨!杀了他!快!” 此时的三哥,就像深海里嗜血的鲨鱼。一旦尝到了血腥的滋味,他根本停不下来。如今他不仅弄的自己满身鲜血,他也要把我的双手染上了血……三哥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不得不跟着他。 只有这样,我才会慢慢变得跟他一样满身罪孽。 75 今天先更新到这里了,大家可以关注微信公众号【天涯文学】继续阅读,回复90789,从“第七十六章 旧宅”开始阅读 |
从始至终,三哥对所有人都保持着一种不信任感。这种不信任感会让三哥变的疯狂暴戾,甚至肆无忌惮的去杀人。只有消除这种不信任感,彼此的关系才能长长久久的维持下去。 而要如何消除这种不信任感呢?直白点的说,就是要有把柄握在三哥的手里。 在最初抓我来时,三哥用我的父母做把柄。时间一久,发现我对陈图南有了感情,三哥又用陈图南做要挟。到了现在,这些统统不能再安抚三哥……除了,让我杀个人。 三哥的想法很明确,很简单,也很残忍。他坚持认为,只要我的手上也占满了鲜血,我就跟他是一伙儿的了。所以不管我如何反抗,不管地上重伤的男人如何求饶,三哥都掐着我的手,让我去挥刀。 我看着脏兮兮的双手,此时一切都已经不受我的控制。三哥的力量不容拒绝,他推着我手里的刀刺向男人的喉咙……男人的气管被隔开,有大量的鲜血涌了出来。男人眸子里的光瞬间就熄灭了,他嘴巴动了两下,跟着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鲜血流到地上,渗入土里。我仿佛看到了眼前发生的事情,却又好像没看到。三哥在旁边说了什么话,我一句都没听到。我耳鸣的厉害,如有数不清的苍蝇在耳边乱飞。被这些嘈杂声吵的不厌其烦,我发疯似的挥手去敢! 我的意识有几分模糊,无意中我给了三哥两个耳光。其实我分辨不出是不是打到了他,我只觉得掌心钻心的疼。 |
三哥没有给我胡闹的机会,他也回了我两个耳光。他的力气很大,直接给我打趴在了土堆里。 “好端端的,你发什么疯。”三哥突然间轻松了不少,他转眼像是换了个人,冷静的不像话,“要不怎么说女人最没用呢,心慈手软,办不成什么大事儿……他都摸你了,你不给他颜色瞧瞧?” “你也摸过我了。”我说,“是不是我也要把你杀了?” 对于我的话,三哥只当是个笑话听:“杜雨,你可以试试啊!你要是能杀了我,我算你有本事……生活就是这样,你慢慢会明白的。” 明白?我明白什么?明白该怎么人吃人吗? 我抬头看三哥,秋日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给了他脸冷冰冰的温度。此时站在坟地和尸体边上,他就像是一个活阎王。杀伐决断,毫不留情。 杀人越货作奸犯科,三哥还是挺专业的。我被他胁迫着杀了人,已经被吓的手软脚软不敢动弹,三哥却能理智的在分析现场。为了不被警察抓住,三哥收好了凶器,毁掉了我们的脚印。离开时还在脚底上绑了枯草和鸟屎,他彻底隐藏了我们的踪迹。 “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的,怎么查估计都查不到我们身上的。”对于自己的成果,三哥很是满意,“毕竟大家都以为我们死在大火里了,不是吗?” 我叹了口气,对三哥的话不置可否。 烧杀抢夺,一路上三哥是无恶不作。 |
但就像三哥说的,大家都以为我们两个死在了大火里,无形中等于给我们披了一层保护伞。三哥带着我日夜兼程的赶路,走了一天一夜,我们又再次回到了青木镇。 那个我心心念念想要逃开的青木镇,能够再次回来,我竟然感到一丝丝的高兴。三哥带我在镇子口的小摊吃了饭,他发誓一样的说:“他奶奶的,我沈三军又回来了。” 我默默的啃着黄瓜,并不想理会他的话。而我的沉默完全不影响三哥的豪情壮志,他说:“不就是没了几个小鱼小虾,损失点小钱吗?算什么?从这里往西一走,有几家不是哥给办的冥婚?只要哥愿意,立马就能重振旗鼓……杜雨你不信?” “信啊!”不愿跟三哥辩驳,我懒洋洋的说,“我信。” 三哥没在乎我的态度,他继续慷慨激昂的说:“信就对了,好好吃你的饭。等会儿见完陈图南后,哥领你去见个大人物。” 我正没精打采的用筷子挑着面条,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三哥说什么,我立马拒绝道:“不行!我们现在不能去见陈图南!” 没有控制好音量,我喊的声音有点大。三哥警告的拍了我一下,他说:“喊那么大声干什么?找死啊?” “你不是喜欢陈图南的吗?”三哥狐疑的看着我,“这么久没见了,你就一点不想他?不想看看他?” 我想啊,我当然想。要是可以控制,我做梦都想见到陈图南……可我现在不能见他。 |
靠着马姑说的办法,我身体腐烂的情况暂时缓解了。虽然头发不掉了,肉也不烂了,但我看起来依然是不人不鬼的。眼圈黑青,憔悴的肤黄体瘦。三哥怎么嘲笑我掉落的门牙,我都不在乎。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陈图南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死都不行。 见三哥要带我去镇医院,我死死的抱住桌子不肯放:“沈三军!你可别逼我!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告诉你,你要是把我惹急了……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屁大点事儿,至于吗?”三哥要去见陈图南,估计有别的考虑。被我以死相逼,他只好妥协,“行行行,不去就不去……就算不去医院,我们也该走了吧?你不会是想在烧饼摊睡一宿?人家这里可不提供住宿。” 我们两个拉拉扯扯的,难免引起旁人注意。三哥笑着把我搂进怀里,他捂住我的嘴巴笑说:“我媳妇胆小,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不敢去医院看医生呢!” “这是你媳妇啊?”旁边桌的老大爷开玩笑说,“我还以为这姑娘十几岁,是你闺女呢!” 三哥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他赶紧带着我走了。 我们吃过晚饭后,天就擦黑了。这个季节天黑后街里就没什么人在了,趁着没人注意,三哥带我回了一趟小楼。 小楼会塌,官方说法是房子年久失修,那几天下了太长时间雨,把地基泡烂了,楼体就沉了下去。可到底为什么,附近的居民全都心知肚明,谁都没直说罢了。等从小楼里挖出一具具女尸后,大家再也坐不住了。怕被阴魂牵连,有不少住附近的邻居会来这儿烧点纸,念叨念叨。 “平日里不想着做好事儿,现在倒想起让神佛保佑了啊!”三哥冷冷一笑,踢翻了十字路口摆放的香烛果盘,“上坟烧报纸,你们也就唬弄唬弄鬼吧!” 用脚踢着将十字路口打扫干净,三哥从地上捡了一个馒头。大模大样的把馒头放在地中间,三哥掏出三根香烟点燃插上。对着小楼的方向拜了拜,三哥说:“兄弟们,哥来晚了。你们一路走好吧!家里的事儿不用惦记,哥会去给你们看着的。” 我冷眼旁观着,想,三哥这话才是唬弄鬼的吧!他现在说的,不过是为了买自己一个安心罢了,不然啊,他才懒得费这事儿呢! “来,杜雨。”三哥拉我过去,“你也来拜拜。” 小楼这个地方,我是深恶痛绝,看都不想看一眼,我转身就走。三哥上前拉我,我们在马路中间撕扯起来……从一旁的街道上,有熟悉的女声在叫我们:“杜雨,三哥,你们回来了呀!” “雪玲?”三哥停下了动作,却没有放开我。眯着眼睛往街道上看看,他沉声问,“这黑灯瞎火的,你来这儿干什么?你该不会是……跑到这儿来偷汉子的吧?” 。 |
雪玲不是来偷汉子的,她是来偷东西的。即便她挖空心思想把手里的东西藏在身后,还是让三哥给看见了。三哥拉着我快步走到雪玲面前,他一把抓住了雪玲的右手,问:“手里是什么东西,哪儿偷来的。” “三哥啊,我……” 三哥用力一掐,雪玲疼的缩紧了身子。她的手掌松开,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杜雨。”三哥冷声命令我说,“去,捡起来。” 雪玲稍显不安的看了看我和三哥,她可怜兮兮的解释说:“三哥啊,我没有偷东西啊!我真的没有……这是我从小楼前院的废墟里捡来的,就在前院窗口那里。” 三哥阴沉着脸,每当他这样不说话时,表情都挺吓人。周围静悄悄的,雪玲的呼吸声很重。身后有一辆运煤的大卡车飞驰而过,压扁了三哥刚刚插的香烟,绝尘而去。 “三哥,你要信我呀!”雪玲的脸上未见眼泪,她话里却已经带着哭腔,“小楼塌了之后,村民们就都跑来了。大家都知道三哥有钱,三哥开小汽车,穿名牌,气派的哩……也不知道谁说的,说三哥的钱还在小楼里,有几个胆子大的,就擅自跑来挖宝了。” 我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应该是银子雕刻成的饰品。因为有些年头儿了,银子表面大多数地方都黑黑的发污,只有雪玲刚擦过的地方闪闪发亮,勉强能看出是个龙头的形状。 |
八成是被断裂的石墙砸断了,饰品剩了一半。龙尾的地方能够看的出来,上面有清晰的断痕。 听了雪玲的话,三哥脸上没有任何的反应。这下雪玲才急的哭出来,她委屈的说道:“三哥对我好,对我男人好,我都知道,我都记着。谁干这种忘恩负义的事儿,我都不能去做的。天地良心,我还阻止过他们,说这叫什么事儿啊?三哥家里前脚刚出事儿,我们后脚就来搬东西,这事儿不行的,不讲究。” “可我就是个寡妇,男人刚死没多久,谁会听我的话呢?没人听的。警察想把这里封了也封不住,村民们白天夜里都有来的。我听他们说,小楼里的电缆都被挖走了,只要是能卖钱的全被他们拿去卖钱了……三哥,我伤心啊!孙城要是还活着见到了,他得多难过呀!” 雪玲提起死去的孙城,三哥的面容微动。一点点放开了雪玲的手腕,三哥轻叹了口气。见三哥松了手,雪玲反而哭的更大声:“我今天就是路过这里,我没想来的……三哥,我男人拿你当兄弟,你又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做对你不利的事儿呢?杜雨,你说是吧?” 等雪玲的话说完,三哥这才转头看看我手里的银饰。他一把抓住那条断了尾巴的银龙,用力的把它丢到了小楼的废墟里。 “哎!三哥!你这是干嘛!”雪玲十分不舍得,她急的想要跑回去捡,“我刚才看了,那是挺好的一块儿银子呢!差不多能有十多克,打个戒指还挺好看的……你都不要了,不如给我。 |
扔了干嘛呢?怪可惜的!” 三哥抱住了雪玲的腰,他顺手在雪玲胸上捏了捏。没有再提那断掉的银龙,三哥笑说:“你要是没偷到男人,哥跟你回家怎么样?夜会寡妇这种事儿,哥最喜欢干了,刺激……走吧!今晚哥就住你家了。” “呸!谁稀罕你?”雪玲还在心疼那块儿银子,她唉声叹气道,“能打个戒指该多好,带着怪好看的……我不管!你要赔给我!” 想让三哥出钱?那是门儿都没有啊!就在大街上,三哥大大方方的把手塞进了雪玲的裤子里:“你瞧你那儿穷酸样儿,也真是没见过什么好东西了。走走走,去你家,哥有更好的东西给你玩,保证比戒指还好。” “……” 雪玲现在也住在青木镇,她说她不愿意回老家,但实际上她是被孙城的家里人给赶出来了。以前雪玲偷男人,有孙城护着她,家里人也就不说什么了。可孙城一死,雪玲就闹着分祖宅。没等孙城烧完七七,雪玲就把别的男人领回了家,毫不避讳的躺到了孙城的床上。 孙城病重的老娘终于忍无可忍,直接将雪玲打出了门。雪玲拿着三哥给的那些“丧葬费”,索性在青木镇住了起来。 雪玲住的地方离镇医院不太远,是和几家人合住的一个大院子。她住在最北面角落的房子里,算是独门独院。这里采光不好,原本是人家用来放杂物的。雪玲一打开门,最先看到的就是放在门口横七竖八的农具。 |
我走路的时候没太留意,差点撞铲子上。 “哎呀,杜雨,你怎么不小心点。”雪玲埋怨我说,“你把农具弄乱了,等下老王要怪我的。” “老王是谁?哪个老王?”三哥的手放在雪玲的裤子里,这一路就没见他拿出来,“你和哥说说,人家怎么就愿意把房子给你这个小狐狸精住了呢?嗯?” 三哥体力惊人,连着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他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事儿。把院门都锁好后,他推着雪玲进屋亲热去了。只留我一个人傻站在原地,呆呆的守着一堆破旧的农具不知如何是好。 “把我丢在这儿就完了?啊?”我声音不小的咒骂道,“你们脱裤子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一声?我该睡在哪儿啊?” 回应我的只有雪玲的“哦哦啊啊”娇喘连连,床上的两个人已经打的火热,完全不再理我了。 雪玲本就是寄人篱下,这里只有她睡的一张床。现在她和三哥睡在床上,我只能躺在地下。为了离着他们两个远点,我躲到了门口的农具堆里。靠在墙上看着窗外,我深深的吸了口气。 到处都是马粪味儿,臭的要命。 门上的玻璃窗已经裂了,上面用黑胶带粘着勉强凑合用。从黑胶带的缝隙间,我能看到天上的月亮,那亮亮的圆盘,也是残缺的。 此时的情景,倒是让我想起了小时候。 雪玲的性格,和我妈还是挺像的。一样的不肯老实安分,一样的杨花心性。在我小的时候,趁着我爸不在家,我妈经常会带不同的男人回来。每天我坐在院子里发呆,都能听到和现在相似的叫声。 我妈说那叫声让人起性,逍遥快活的很。而我却觉得像是在配猪,恶心又肮脏。 一直见着不同的男人在家里进进出出,我从最开始的愤怒怨恨,慢慢的变成了习惯麻木。再到后来的害怕恐惧,这是一场长达十几年的漫长折磨。在冬日的某一天,我妈送走了她的男伴后笑着问我,小雨,你也长大了,什么时候能赚钱孝敬孝敬妈妈……在那一个瞬间里,我也是想过要去杀人的。 我生长的环境就是如此扭曲,我妈明示暗示着让我去讨好男人赚钱,我爸却竭尽所能的给了我所有的父爱。每一次看着我爸为了我能过上更好的生活汗流浃背,我就会对自己泄愤的想法感到羞愧。 爱不能,恨不得。谁说成人的世界总有残缺,孩子的世界也是一样。 在三哥胁迫我杀过人后,我心里生出了一种怪异的想法。听着房里无休无止的欢叫声,我仿佛回到了那年冬日的下午。 我仿佛站在了家里的大床前,我仿佛对着我妈和她的男伴举起了镰刀……我仿佛砍了下去,在那漫长的折磨还未开始,我就亲手结束了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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