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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天涯头条】我在没有编制的部门当片警，说说遇到的那些人和事[第6页] |
| 作者:余不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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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员带着我们去了法医处，现在的时间法医处的人基本都已经下班了，只有一两个还在值班。 保安开门的时候还有些不太高兴，不过他看到是派出所的车子的时候立刻变了一副笑脸，给我们开了门。 我们很快走到一个亮灯的办公室，警员说明了我们的身份和来意后，那个年轻的法医很友好的和我们握手，然后把我们带到冷冻尸体的地方。 “你们来得可真及时，这小姑娘的父母明天就要来把尸体带回去安葬了，说是人死入土为安，本来我们是不信这个的，但是既然这时人家家属的意愿，我们也就不好做过多干预，你们说对不对。”年轻的法医特别的健谈，应该是因为林玲和蛇姬的原因吧，不过我想，肯定是蛇姬的原因比较多，因为我能看到那个年轻的法医看着蛇姬的那双眼睛都在放光，我想要是他知道这个女人是千年蛇妖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法医带我们找到小姑娘的尸体，小姑娘叫张天真，当我看到她尸体的时候明显感觉出一股有别于冷冻室的气息，这种冰寒刺骨绝对是深入骨髓，我看了一眼蛇姬，蛇姬轻轻的摇了摇头，我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有诡异了。 我就对那个年轻的法医和警员说，“你们看也都到了休息时间了，我这里需要很长的时间，就不耽误你们休息了。” 这两个人也很配合，只是简单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我想大概是因为我们是他们的上级单位的原因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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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查看小女孩的尸体，头上的那根红头绳还没有解下来，凑近一看，这是一根很普通的红头绳啊，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局长会让我来调查这个案子。 正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林玲突然惊恐的看着我身后那个还没推进去的冷藏柜，说道：“她……她好像动了！” 我忙转头，小女孩的头明显有移动的痕迹，不由得有点发怵，难道诈尸了？再看了一眼蛇姬，她的眼神很分明的告诉我，刚才那个小女孩的确是动了。 不过仅仅慌了一下我就平静下来，我们这边可是有个千年蛇妖，我会怕她诈尸。 但是我不想让林玲牵扯太深，就故作深沉的说道：“林玲，你是不是看错了，应该是看错了，今天你开了很久的车，应该是累了，这样你先到车里去休息一下，这边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好了。” 林玲想了想，点了点头，就退了出去。 林玲退出去后，我也想往后退，这种事情我觉得还是应该交给一个有经验的人来做。 蛇姬看到我退后，半嘲道：“难道你想让我这个弱女子来搬尸体吗？”说话就有点风吹能倒的样子。 我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蛇姬，暗道：“你要是都是弱女子的话，那世间的男人怕都成了弱男子了！”但我还是面带笑容的说道：“蛇姬姐姐说得对。”就有心情忐忑的靠近那个冷冻柜。 不过我心里还是有点疑惑，问道：“蛇姬姐姐，你们既然都会法术，世界又有鬼魂一说，你们为什么不直接找出他们的鬼魂问清楚原因，偏偏还要跑来查案，麻不麻烦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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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边说话边按照蛇姬的指示按住这个小姑娘的头。 蛇姬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道：“真有那么容易我们还会找你？” 她的意思很明显，我到零号部门就是动脑子的，可现在我为什么动上体力了呢？ 就在我思考了的时候，那个小姑娘的身体又动了，紧接着双眼突然睁开，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紧盯着我，牙齿磨得咯咯作响，在这空旷的停尸房来回响动，格外吓人。 而且我还觉得这个小姑娘的劲越来越到，一双手臂胡乱挥舞。 “你可千万不要被她抓到，不然你就惨咯。”蛇姬在一旁悠闲的看着，还不忘提醒一下道：“千万不要松开手，不然，你同样惨咯。” 我看到蛇姬得意的笑容，敢肯定她是故意的，肯定是因为在零号里我做的事情，可是我又想不出我做了什么得罪她的事情。 “那我现在怎么办？”我一边躲避着那双乱抓的手，一边按着小姑娘的额头，好几次都险些被小姑娘抓住。 蛇姬若无其事的说道：“我不知道怎么办啊，这种事情只有清虚那个老牛鼻子在行，哦，还有二灯那个秃驴也知道。”说着她眼睛一亮，道：“不然我回去叫他们来？” 我现在都快压不住小姑娘了，等她他那两个不知道愿不愿意的人找来，可能我都已经翘辫子了，不得已我低三下四的求道：“蛇姬姐姐，您是整个零号部门最强的，你都没办法那几个小喽喽会有办法？” 蛇姬不怀好意的看着我，道：“我可不是最强的，你这么说让我们的局长大人如何自居？真不知道他知道你这么说会是什么感想！”蛇姬竟然嘻嘻笑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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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就想到那个腹黑的局长，忙又讨好道：“蛇姬姐姐，要是我又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请你原谅！”而且我已经感觉小姑娘的头已经马上就要抬起来了。 蛇姬看差不多了，走过来，一只手按住小姑娘的腹部，轻轻一用力，小姑娘顿时不再动弹，我松了口气，一屁股瘫坐在地上，额头上的冷汗都流到眼睛里了，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打湿了。 “感觉怎么样？”蛇姬几分调笑的问道，我虽然心里有气，已经骂了这个老妖婆千百遍，但是嘴上却恭维道：“蛇姬姐姐出手，我自然是平安无事了。” 蛇姬轻轻哼了一声，脸上笑容浅浅，看来我这马屁是拍对了。 “蛇姬姐姐，刚才那个是诈尸吧？”因为我已经见过两个千年老鬼和一个千年蛇妖，所以毒诈尸这种事情说起来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蛇姬点了点头，道：“怨气难消，又被人动了手脚，是个可怜的人啊。”蛇姬好像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的意思，有几分怜悯的看着小姑娘。 “刚才我要是被抓了会怎么样？”我有问道。 这次蛇姬终于正眼看了我一下，慵懒说道：“能怎么样？当然会变得和她一样啊！” 我背后冷汗直流。 “蛇姬姐姐会救我的吧？！”我不太确定的问道。 蛇姬冷漠的回道：“不会！” “老妖婆！”我当然是在心里骂的，嘴上哪里敢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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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来，因为有蛇姬在旁边，我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只看到她从小姑娘头顶拔出一根浅蓝色的银针，小姑娘一双怨毒的眼睛立刻闭上，狰狞的神情也变得安详。 蛇姬轻轻说道：“好了。” “这颗针是……”我有些纳闷，这么一颗明显的针，法医怎么会没发现？ 蛇姬好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说道：“别想了，这是锁魂针，一般人是看不见的，所以法医没发现很正常。” “那我为什么又能看得见？”我忙问道。 蛇姬瞥了我一眼，道：“你觉得你还是一般人吗？能到零号部门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我顿时想到零号部门里的其他人，可是我又不知道我哪里不一般了？ 蛇姬看我沉思的样子，就说道：“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局长的心思你猜不透，他让你到零号部门来肯定有他的道理，至于你那个什么一案破四案，那不过就是个由头而已。” 我有点惊讶，难道蛇姬会读心术？ “别想那么多，我不会读心术，只不过就是比你多活一千多年，见的事情多了，自然能想明白一些事情。” “靠，这还不是读心术？！”我心头惊骇，但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处理完小姑娘的尸体，除了那根锁魂针，还在红头绳上找到了一颗极为细小的定尸珠，蛇姬说这个定尸珠的作用就是暂时不让尸体发生尸变，只不过用这个的人没想到我们回来，所以出现了失误吧。 然后她有问我：“老化工厂的哭声你听到了？” 我点了点头道：“嗯，不过听不真切。” “今天晚上我们还得去一趟化工厂。”蛇姬说着已经走出了停尸间，我一个人突然觉得挺瘆人的，就赶忙跟了上去。 “明天去不行吗？”我心里有些打鼓，停尸间的事情让我不能平静，要是化工厂又出现类似的事情，那我不是又要遭罪？要是蛇姬袖手旁观，那我不是就只有交代到那里了？ 蛇姬没有回头看我，只是阴冷的回答道：“不行！” 我忙问为什么？ 蛇姬没有理我，而是径直上了车，我赶忙跟了上去，林玲问我：“有发现吗？” 我忙摇了摇头，即便有发现我也不能告诉她呀！ 而这个时候，坐在后面的蛇姬已经发话了，对林玲说道：“去化工厂！” 林玲自然是看向我，而我自然有看向了蛇姬，蛇姬的脸阴晴不定，林玲的脸也变的阴晴不定，我心里哀叹，我究竟是招谁惹谁了啊！ 然后林玲一踩油门，飞速朝化工厂的方向去了。 而且离得近了，我仿佛有听到了那若有若无的歌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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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工厂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因为已经废弃了好多年，里面一片漆黑，只有汽车的灯光射得远远的。 这次来，我倒是没有听到上次那种若隐若现的歌声，这让我安心了不少。 但是蛇姬脸上那种鬼魅的笑容又让我的心不自觉的往上提了起来。 正在开车的林玲突然问道：“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来，偏偏要今天晚上来？” 本来还是静悄悄的只能听到汽车的声音，林玲这一说话，真是吓了我一大跳，我忙胡乱解释道：“有些事情一旦有了思绪就要不停往下查，要不然一停下来就又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林玲哦了一声算是明白我的意思。 蛇姬这时候才见缝插针的说道：“瞧你胆小得，真要是遇到那些说不明白的东西，你还不得吓死啊！” 这看似玩笑的调笑，让本来就有些冷的温度又冷了几分，我自然不用说，已经见过诈尸和千年蛇妖、千年女鬼，不过林玲就不一样了，她可是什么都没见过，听到蛇姬的调笑声后忙小心翼翼的说道：“曼姐，你不要吓人好不好。”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林玲叫蛇姬曼姐，看样子一个小小的玩笑就让两个人原本不太和谐的关系变得好了。 不过，我暗暗祈祷，这个小小的玩笑不要成真才好。 刚刚许下这个小小的愿望，老天就好像和我做对一样，那阵离开时我听到的歌声又响了起来，在整个空旷的化工厂上空飘荡，分不清来的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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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的朝后方的蛇姬看了一眼，蛇姬轻轻点头，看来我听到的声音不会有错，林玲看出我和蛇姬有些不对劲，忙问道：“怎么了？有发现？”她下意识的踩了一脚刹车，把车听到化工厂路中央。 孤零零的一辆车被周围高大的厂房和黑暗包围，我心里觉得瘆得慌，尤其是我还能听到那种瘆人的歌声，我的天，我为什么要到零号部门来啊！ 我已经做好决定，等我回去一定要向清虚道长和二灯大师学些防身的法术，至于老刀那样的暴力男，我觉得还是少接触为妙。 给我印象最好的百灵和画眉我觉得还是算了，毕竟他们那些鬼的玩意儿我是不可能学得会的了。 “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我要下去看一下，你就呆在车上吧。”我虽然害怕，却不想把林玲牵扯进来，就打开副驾驶的门下了车，林玲打开驾驶室的门准备和我一起，蛇姬不客气的在她后脑勺上拍了一下，林玲立刻昏睡在座椅上。 “你做什么？”我一下子就急了，没想到蛇姬下手这么狠！ 蛇姬下车白了我一眼道：“这是为了她好！” 我就想，你一个千年蛇妖，就不能用法术让林玲睡觉吗？硬是要直接动手这么暴力？ 蛇姬用手轻轻捂住嘴巴，有些惊讶的说道：“哎呀，我怎么就忘记我会法术这回事了呢？” 我看她的表情，绝对是故意的！ 但是现在不是得罪她的时候，我觉得以后也不可能得罪她，便低三下四的问道：“蛇姬姐，接下来我们怎么做？把她一个人放在这里怕有危险啊！” “这有什么，我早就找老牛鼻子讨要了一些符咒，就是为了防止这中情况的发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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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姬轻松说道，说完之后就把几张符纸放在车上，然后说，好了。 我觉得这些符纸多半是她威胁清虚道长给她的，不然她一个妖怪，要符纸做什么啊。 不过我也不好细问，如果真问了，万一她又不高兴了，接下来会怎么样我往最好的想都得脱一层皮。 蛇姬并没立刻就走，而是看着我，说道：“带路啊！” 我战战兢兢，“蛇姬姐，能不能也给我几张符纸防身啊？”我想，就算不会用，有几张防身也是好的，不然很可能就会出现停尸间那种情况，一想到停尸间的事情我就一身冷汗。 “瞧你那点出息，给你，你会用吗？”蛇姬竟然已经把符纸收了起来，看样子是不准备给我了。 我只能叹了口气，暗暗摸了摸口袋里钥匙串上的锦囊，期盼着梅姨给我的这个锦囊到时候能发挥一点作用吧。 我正准备动身，蛇姬好像良心发现一样喊我，“秋冬，符纸这东西需要催动才会有用，刚才几张不用催动就能用的符纸都已经用到车上了，你要是真的害怕的话，我可以把那几张符纸拿出来给你的！” 我一听她要然林玲处于危险当中我就立刻说道：“没事，我不怕。” 蛇姬轻笑一声道：“想不到你还是个多情种子啊！” 她笑完之后，从怀里拿出一本书，道：“符纸不能给你，这个东西给你保管有用，这可是二灯那个和尚的宝贝，我都是偷摸着拿出来的，要是让他知道我拿走了他的宝贝，指不定他会回我拼命呢！这本书我就给你了，不过你要记号，千万不要弄坏了，不然我看二灯那家伙肯定会给你念往生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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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尴尬的笑了笑，想到二灯要给我念往生咒时的表情，我就一阵犯怵，就拿眼神，能直接杀了我。 不过我也知道，这本书多半还是蛇姬从二灯大师那里抢来的。 “谢谢蛇姬姐姐。”我接过书，上面写着一些我不太认识的字，但是封面上的几个字我还是认识的，金刚经。 我拿着书，还真不知道往哪里放，最后一想，决定把这本书放在怀里，这样子就安全了，又不怕有事情发生的时候弄掉或是弄坏。 歌声虽然飘荡在整个化工厂上空，可是我还是慢慢听出了它传来的方向，我带着蛇姬小心翼翼的朝那个方向走，倒不是我怕有太大危险，毕竟蛇姬这个千年老妖怪在，那些小鬼能奈何得了我们！ 也不是我们，是蛇姬，我最怕的就是蛇姬见死不救，那我就危险了。 当我们七弯八拐的走到我最终确定歌声传出的地方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我们又来到了这次案发的地点。 里面有灯光，我心里一惊，难道是有人？这个时候能道这里来的人除了凶手，没有其他人了！ 我示意大摇大摆跟在我身后的蛇姬小心一点，但蛇姬好像没有听我的意思，依旧我行我素。 这个让我很苦恼，要知道，我现在对她是打不得骂不得更是得罪不得，不是我不想，主要还是我不敢。 她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想，我拔出身上的枪，悄悄的靠近，从厂房的玻璃窗看了进去，这不看我还不知道，一看，我冷汗都出来了！ 里面一个和这次死者年龄差不多的女孩眼妆浓抹，头上带着一条红头绳，一双眼睛痴痴呆呆的望着她面前的图案，随着歌声慢慢轻舞，不断靠近那个红色圆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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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出现在窗口看着她的时候，她竟然转过头来朝我诡异的笑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忘我的开始跳舞，而此刻，我竟然看到她双手慢慢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而她的两个手腕都在流血，不是一滴一滴，而是一条血线，她好像不知道疼痛！ 太诡异了！ 我心惊的同时又急着救人，用枪托敲碎玻璃，很快清理了能威胁到我的碎玻璃，一下子从窗户上跳了进去，朝四周看了一下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而在这个时候，蛇姬也从正门走进来了。 “救人！” 我没想那么多，朝蛇姬喊道。 喊完之后就朝那个小姑娘冲了过来，然而她却就在这个时候缓慢的到了下去，面朝下。 蛇姬并没有动，而是喃喃的对我说：“来不及了。” 我也知道来不及了，以为我摸到小姑娘身体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冰冷，比冰块还要冰，显然已经死了多时。 我很沮丧，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女孩在我面前倒下，同样我又很惊讶，这件事情已经不能定性成凶杀，毕竟还没有哪个人能够让死了的人自己跑到这里来，当然，要出去清虚道长他们那些人。 这是我第一次目睹如此诡异的事情，我不禁翻过小姑娘的尸体。 那双已经涣散的瞳孔突然又动了一下，我一惊，赶忙松开手往后退。 那个小姑娘突然坐起来，笑着看着我，冷冷说道：“想不到竟然还有人会注意到这里！不过就算你们注意到了，你们也救不了她们！”这个声音说完之后就是一阵大笑，最后知道小姑娘颓然倒地。 我余惊未消，痴痴的看着前面那个倒在圆圈里的小姑娘。 这时候蛇姬已经走到小姑娘身前，照着在停尸房的动作，在小姑娘的腹部按了一下，然后又在头顶上摸了一阵，取出一颗蓝色的锁魂针，没有感情的说了句，“你们人类才是最残忍的动物啊！” 我没说话，不知道蛇姬是什么意思。 然后蛇姬一声不吭的走过我身边，声音冰冷的说道：“小子，你是第一个敢吼我的人类！” 听了蛇姬的话，我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颤，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蛇姬，还是因为这个旧厂房的温度的确要低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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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姬绕着旧厂房走了一周，然后很淡然的又走出厂房，临走的时候，又在旧厂房的门口放了一些符咒，当然这些符咒放的地方很隐蔽，一般不会有人发现，除非是故意要找。 “蛇姬姐姐，这是要做什么？”我半点不嫌别扭的叫这个可以当我祖宗的蛇姬叫姐姐，这个时候和她讨好关系是最好的选择，不然她把我直接关在旧厂房里，还不吓死了啊。 她瞥了我一眼，那感觉就好想说我没见识一样，然后又有点恍然的说道：“你才来零号没多久，有些事情不知道也很正常，我现在只是稍稍和你说一下，等有机会回去，你再去问问老牛鼻子和二灯秃驴，他们能给你说清楚。” “你不能给我说清楚吗？”我问道。 蛇姬很自然的回答道：“当然能和你说清楚了！”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说明白呢？” “我是懒得说而已，只是不知道清虚和二灯那两个会不会也和我一样懒得说！”蛇姬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我则是一阵头大。 然后蛇姬也不理我，直接就开始说了。 “你要记住，无论任何妖魔鬼怪想要进入人家都必须从门口进入，所以只要你守住了门口，那些妖魔鬼怪就不能进入了。”蛇姬说道：“所以要是你以后在你家窗台或是你家外面看到任何妖魔鬼怪都不要慌，他们是进不来的！” 我有些不太相信，道：“真的？” 蛇姬有些不悦的说道：“我还能骗你？” 然后她又反问我道：“你知道为什么原来会有贴门神一说，而没有什么窗神之类的说法吗？”我摇了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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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其实就是我刚才说的，只要守住了家门，那就是百鬼不侵了！”蛇姬好像耐烦心里已经用完了，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我点头，原来如此！ 但她还是补充道：“除非有另一种可能。” 我一惊，还有其他可能啊！ “就是有人故意邀请他们进入。” 我暗笑，“哪个会傻到请鬼进门啊！” 然后我竟然看到蛇姬不怀好意的笑容，我突然觉得蛇姬给我说这么多，好像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啊！ 果然，接下来蛇姬说话了，道：“现在我把里面那个不干净的东西封住了，它自己出不来，但是怕有人来接引他出来，所以，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她的意思我当然明白了，但是要我一个人在这里带着，又想过今天出过的事情，我肯定是不敢的，我忙摇头说道：“不明白。” “不明白就算了。”蛇姬当然能看出我明白了，不过她也不吝啬那点口水，说道：“我就是想要你在这里守着，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使坏，明白了吗？！” 都已经说得这么直白了，我还能不明白，“明白是明白了，但是我怕到时候就算那个人出现，我也没能力制止啊，说不得我还可能会被搭进去！” “你不愿意？” 我没点头也没摇头，心想这种事情肯定是要你这种非人的东西来做才是最好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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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蛇姬很干脆的说道：“没事，那我去叫林玲帮忙。” 现在林玲就好像是我的死穴，只要蛇姬拿着这个点我一下，我就无可奈何，我赶忙说道：“我愿意，我愿意！” “可是我还有一点不明白。”我可怜兮兮的看着蛇姬。 “说！”蛇姬明显不耐烦的说道。 “那你要进去怎么办？” “我？”蛇姬笑了起来，“像我这种修为高深的大妖，就连门神都要敬我三分，你觉得区区几张符纸能挡得住我？” 我顿时有苦着脸说道：“要是里面那个也和你一样是个超级大妖呢？” 蛇姬轻轻拍了我一巴掌，让我有些头昏眼花，我隐约听到：“你是不是傻呀，要是真有那么厉害，刚才你就已经死了！”具体她后面还有没有说什么，我已经听得不是很清楚了，因为蛇姬在我脑子还没清醒过来就已经笑着走了。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哪里还能看到蛇姬的背影，只能感觉到这个空旷的化工厂里嗖嗖的凉风，有点凉脖子，我不自觉的看着里面空荡荡的厂房，蛇姬说的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我忍不住打了哥寒颤。 四下望了望，我觉得还是不要站在门口了，万一外面也有我就惨了，而且站在这里没有安全感！ 最后我找了个靠墙的角落蹲了下来，觉得只有这里才有安全感，我突然觉得有点伤感，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竟然落得个这个下场，真不知道我以前那些兄弟知道现在我的状况回事什么感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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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见见觉得疲惫，眼皮开始打架，但我却不敢睡，也不说什么我尽忠职守的好听话，我的确是怕啊，想着万一今天晚上有个闪失，我……我还不想死啊！ 时间一点一点朝着深夜前进，本来安静的厂房里面又响起歌声，这次的歌声比前几次听到的还要清楚许多，听这曲调，应该是五十年代的老歌。 本来已经有了睡意的我一下子就被吓醒了。 然后就听到嘭的一声，然后就是让人头皮发麻的尖叫声。 “难道是有人来了！”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别在身上的枪，悄悄的靠了过去。 绕着这个厂房走了一周，并没有人来过的痕迹，我想肯定是不知道哪家的猫跑到这里来了。 一想到猫，我就看到两颗绿油油的眼珠子朝我这里慢慢靠近，顿时韩茂都炸了起来。 这尼玛是什么妖怪！我忍不住喊道，别过来，我有法器，你要是赶过来，我就收了你！我攒足勇气，拿出那本蛇姬说是二灯大师最舍不得的金刚经，这应该算是我唯一的法器吧，对了，身上还有些符，我也不管是什么符了，一股脑抓在手里，只要它敢现形，我就偷偷给它砸过去。 喵~ 一声猫叫，那双眼睛嗖的一下跳开了。 我定睛一看，他奶奶的，原来是只黑猫，真是吓死老子了！ 我身上的力气就好像一下子被抽干了一样，瘫靠在厂房的墙壁上，我决定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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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听到敲玻璃的声音，好像就是从我身后传来的，我这才想起我靠的地方有一扇玻璃窗，我转过头，当我看到窗子上的情况时，只觉得一股尿意袭来，差点就尿了。 只看到窗户上趴着一个女子，乌黑的头发遮挡了大半个脸，一双手涂着鲜艳的指甲，尤其是身上那件红色轻纱裙，就好像是在流血一样。 窗子因为年久失修，已经破了一个洞，那个女子的头就放在窗台上，正好落在那个破洞处，而我，转头的时候脸和她不会超过一米。 那双鲜红鲜红的眼睛盯着我，轻柔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我被吓傻了，没有去想女子的问题，拿着那本金刚经就直接拍在那个女子头上，那个女子顿时发出惨叫声，头顶也开始冒青烟，那张看起来白皙的脸蛋变成了青色，还有龟裂的痕迹。 我还没回过神，就听到女子暴躁的嚎叫声，“你敢这么对我，我要杀了你！” 说完就是阴风阵阵，吹得玻璃哗哗作响，仿佛玻璃随时都会被吹掉下来一样，而她，也好像立刻就能从里面冲出来了。 “你……你别过来，我认识好多高人，小心我叫人来收了你！”我这个也算是不是威胁的威胁吧，毕竟我认识的高人对我的感觉应该不会比这个女鬼的感觉好多少，我此刻也在心里暗暗发誓，回去后要和那些高人打好关系，学点防身的本事！ 那女鬼好像听懂了我的话，就停在窗口看着我，就那么看着我，一直看着，不说话，冷清，冷清得比她咆哮还要可怕。 我这才想起蛇姬对我说过的，脏东西想要进出，必须从正门，我就安心了很多，但是蛇姬说的话可信度应该是一般一般，我还是觉得可能是我手上的金刚经起了作用吧。 我就和她这么相互瞪着，我不敢动，怕她从后面袭击我，直到清晨的光辉洒下，那个女子才极为不甘心的消失。 等她消失之后，我才觉得双腿发涨，因为站得太久，差点就忘记怎么弯腿了。 这时候有几个警员姗姗而来，蛇姬和林玲跟在他们后面，看样子，她们两个应该已经成了好朋友了吧。 当蛇姬看到我的时候，脸上尽然还有淡淡的嘲笑，“你不会在这里站了一夜吧！”蛇姬惊讶的语气让我想上去抽她，可惜我不敢。 “看见没有，他绝对是你们学习的榜样！”蛇姬对与她同来的几个警察说道，几个警察连连点头。 我气不打一处来，“看着做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几个警察才忙过来搀扶我，林玲紧张的看着我，问道：“没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有我在呢。”蛇姬的笑容里我分明读到她把我昨晚上的糗事看得轻轻楚楚。 我对她已经是恨得牙痒痒了！ 没一会儿，又有人进来，很显然不是警察，我问了一下，他们是这个女孩的父母，当他们进到厂房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哭天抢地的哭声。 27 今天先更新这么多了，大家喜欢看的可以关注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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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哭声，我的心也跟着紧了一下，想想要是昨天晚上我也遇到事情，老妈会不会也会那么伤心，也许还会更伤心，但是想想小伟认了老妈做干娘，我看他们两个的感情还是挺好的，就算出了事小伟也应该会帮忙照顾老妈的吧，我心里又安心了一些。 刚这么想着，电话就响了，那边是我妈的声音。 “秋冬，在外地还好吧？” 我愣了一下，以前我出来个三五天或是一周老妈都不会打电话问的，今天怎么才走一天就打电话来了？ 我忙问道：“妈，你怎么了？”我有点担心是不是那边出问题了。 “没事啊，就是昨天晚上眼皮老跳，今天早上你梅姨又打电话来问我你在不在家，你也知道你梅姨神神叨叨的，不过有些事情她还真的有一套，她那么一问我就有点担心了，就打电话来问问。” 我哦了一声，说道：“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妈絮叨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厂房里面的哭声已经不如刚才那么大了，显然是有人劝住了那个悲伤的母亲。 我拖着胀痛的双腿走进厂房，一个警员对那对夫妻说道：“这位是容城来的刑警夏秋冬，有他在，你们女儿的案子肯定会水落石出的！” 那女的看着我就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上来拦住我就求道：“夏警官，我求求你，一定要抓住凶手啊！” “夏警官，只要您能帮我查出凶手，你要多少钱尽管开口！”那个男的走了上来，我一看他们穿着，应该是挺有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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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有点不喜欢他们说话的方式，“你们放心好了，对每个案子尽责是我们的义务，至于钱什么的，我们是不会要的！” 那个男的也愣了一下，应该是察觉刚才说的话有些过分，就急忙道歉。 我只是微微点了头，就对身边的那几个警员说道：“劳烦带他们两个离开这里，这里是案发现场，人太多容易破坏。” 几个警员忙将那两个人带了出去。 等到回来的时候，一个警员才对我悄悄说道：“刚才那个人是萧山天龙集团的董事长，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我这几天萧山的黑道应该要躁动起来了。” “这么厉害？”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在笑，要是他们都能查出来，还要我们过来做什么？ 然而警员好像有点忧心忡忡，他又说道：“希望不要像上个死者那样啊，刚见到死者的时候父母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要找到凶手，可是才过去一天时间，父母就要领回尸体，说什么入土为安，天晓得是不是入土为安！”说着话他有些抱怨。 “你的意思说死者父母临时改变主意？”我疑惑问道。 那个警员点了点头。 看来事情的确有些蹊跷，哪个父母会放任自己的儿女遭受这种遭遇后还让凶手逍遥法外？除非有人用比这件事情更严重的事情来威胁他们。 我立刻说道：“你立刻派人二十四小时跟着刚才哪两个人！” 警员虽然不解，但知道我这么做肯定是有我的原因的，就点了点头，立刻给所里打了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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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也很快就赶到了，给出的答案和我们猜测的一样，就是在我们到化工厂来之前这个女孩就已经死了。 这就是说，化工厂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我听了这个结论后就重重的点了点头。 昨天晚上发生的诡异事情让我不敢仔细查看，现在不一样了，太阳已经出来，阳气很重，我还怕什么呢？就算是有鬼，大白天的也不会出来，况且现在这里都是警察，阳气最重的人。 这一点，我差点忘了自己也是个警察。 我蹲下身，仔细查看女孩的情况，很快就给我发现一个很小的细节，这个女孩的衣服上有些粉笔灰虽然极少，但却落在了后颈上。 粉笔这种东西的确很常见，但是这个女孩能沾染到粉笔灰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学校，看样子有必要到女孩的学校走一趟了。 我起身，林玲忙问，“有发现？” 我点了点头，问道：“这个女孩在那个学校读书？” 身边负责这件案子的警员说道：“萧山南苑中学！” 我点头，便不再问其他，只对那些警员说，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处理了，我要去另外一个地方。 有警员问我需要他一起吗？ 我摇头说道：“现在有导航，要找一个地方很简单的！况且就你们穿着制服到他们学校去，还不知道会被猜测成什么样子呢！” 那几个本来想和我一同去见世面的警员怏怏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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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林玲、蛇姬上了车，林玲和我已经配合了一个案子，第二个案子已经算有些默契，也不用我说，就把导航定在萧山南苑中学。 很快我们就到了萧山南苑中学，学校正在上课，还能听到孩子们读书的声音，应该还没有谁知道这个女孩已经死亡的消息。 刚想进门，门卫就拦下了我们，但我把警察证给他之后他就放我们进去了，并且还把我们带到校长的办公室。 校长是个四十来岁略微发福的中年人，姓张，看到我们来的时候略微皱了一下眉头，不过听说我们身份的时候也就没有什么抵触了，但是他还是有些疑问。 他给我们三个人倒上茶水过后请我们坐下，便问道：“三位警官到我们学校来有什么事吗？关于邓黎的事情我们已经和前面来的警官说清楚了，至于另外那四个学生，我们也都给出了处分，而且，邓黎的死应该和那几个学生没关系吧。” 张校长说得小心翼翼，有些护犊子的嫌疑。 我笑说道：“张校长果然是教书育人的人，我们都还没说明来意就已经猜到一些端倪了，不过，张校长可能只猜到一点点哦。” 张校长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我继续说道：“我们这次来的确和邓黎的事情有关，不过也不全是，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赵婷婷的情况！” “赵婷婷？”张校长疑惑说道：“赵婷婷是个好学生，品学兼优，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就参与到这件事情里来了，既然你们要找她了解情况，那我立刻叫人去把她叫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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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校长刚要起身，我就拦住了他，道：“不用了，她不会来了，今天早上我们在那个化工厂发现了她的尸体。” “什么？死了？”张校长颓然坐下，我想应该是邓黎的死已经让他受到一些牵连，现在赵婷婷死了，他的校长位置恐怕真的做不下去了吧。 不过我也没必要管这么多，现在我只想知道赵婷婷的情况，便问道：“张校长，你知不知道赵婷婷在学校的朋友，我想找他们了解一下情况。” 他颓然点头，道：“我这就让人去把她们一起玩得好的人叫下来。” 然后他出去了，没一会儿，就有两个女生下来，两个女生只知道我们找她们，得知是警察后有些忐忑。 林玲和颜悦色的说道：“你们不用紧张，我们只是想问一些赵婷婷的问题。” 有一个女生稍微大胆一点，问道：“婷婷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我直接回答，她们就安心了一点，大概是觉得肯定是因为邓黎的事情吧。 “你们知道赵婷婷昨天是什么时候离开学校的吗？”我问道。 “昨天？我们不知道呀，不过我可以肯定她是放学才离开的哦。”一个女生说道，我盯着她的眼睛，因为眼睛能反应出一个人究竟有没有撒谎，我很肯定，这个人绝对没有撒谎。 “那她最后是和谁在一起？” “好像她本来是要和我们一起走了，不过后来张老师来找她，然后把她留了下来，我们两个就自己走了。” 我点了点头，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就让那两个女生回去上课去了。 然后我看向张校长，问道：“张校长，这个张老师是谁？” “张老师啊，是他们班的英语老师。”张校长回答道。 “那我们能不能去见见那个张老师？”我口气笃定的询问，校长忙说，“我去找她下来就是了，哪里能让三位警官亲自去找啊。” 我忙道：“不用我们自己去就是了，这点事情就不要劳动人家了，毕竟老师也忙，是吧。” 听我这么说，校长也不再坚持，只是在后面补充道：“可能张老师有课，你们就只能等一下了。” 我嗯了一声，就起身，朝教师办公室走去。 到了办公室，张老师果然不在，里面大多数老师都上课去了，只有两三个没课的老师正在那里备课批改作业。 当我们进门的时候，一个靠门最近的年轻男老师站起来问道：“你们找谁？” 林玲刚要说话，我就忙说道：“我们是来找张老师的。” “张老师正在上课，你们坐下等一会儿吧。”那个男老师说道，还为我们倒茶。 我们三个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做了下来，我想兴许能在张老师那里找到这个案子的突破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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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个刚刚坐下，那个男老师就端着茶过来了，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个男老师算是里面最清闲的，我就拉着他先到了个谢，然后问道：“老师您贵姓？” 那老师笑呵呵的回答道：“免贵姓刘。” “刘老师啊。”我握住他的手说道：“幸会幸会。”刘老师也忙着给我见礼，只不过有点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热情。别说是他，就是林玲和蛇姬都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我拉着刘老师坐下，然后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又坐了过来，反正办公室都空着，椅子也很多。 “刘老师，我想跟你打听一下张老师的情况，不知道你对张老师了解多少？” 刘老师愕然，问道：“你们不是张老师的朋友吗？” “不是，我们是派出所的，找张老师有点事。”我压低声音说道，这个声音也就只有我和刘老师之间能听到，就是林玲应该也听不真切，然后我又拿出工作证给刘老师看。 刘老师忙换了一副笑脸，虽然大家都是公门中人，但各司其职，要是我有孩子在这里读书，指不定我看着他还要点头哈腰呢。 看刘老师的样子，应该是要叫我警官了，我忙压了压手，意思就是说让刘老师保密，刘老师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我说道：“咱们到外面聊聊？” 刘老师忙点头。 其他几个老师看了我们一眼，也没说什么，估计他们以为我是某个学生的家长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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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门外，我们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我问道：“刘老师，你和张老师共事多久了？” “四五年了吧。”刘老师回答道。 “那你对张老师平时印象怎么样？” “张老师嘛，她一毕业就来我们学校了，是一个很好的老师，英语好，教学生也细致，性格也好，学生们都挺喜欢她的，而且就这四五年，她可是评了好几个全校优秀模范教师呢，听说今年还提名了省优秀模范教师呢。” 刘老师说话的时候语言真切，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那张老师还真的是挺优秀的。”我感叹道。 刘老师点头说道：“虽说不是呢？”然后他叹了口气，说道：“这么优秀的一个教师，偏偏又是多苦多难，实在可怜啊。” 我哦了一声，问道：“这么说？” 刘老师看了我一眼，抬头望向远方，说道：“她呀，家里有个生病的母亲，父亲身体也不好，无法工作，一家人就靠着她的工资生活，她的工资一大半都寄回家里去了，自己只留下一小部分够生活，有时候实在钱不够，还得找我们借钱，有时候借得少，我也就没让她还了。” 我感叹一声道：“的确是可怜人啊。”刘老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她就没有想想别的办法？”我问道。 “有啊，有时候她会替学生补课，赚点钱，她这个人也真是的，人家不可都是一个小时好几百，她却偏不，有时候就给人家白白不可，只是有时候实在熬不过去了才会收点钱，所以学生家长也是挺喜欢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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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现在还有这么好的老师！”我赶紧说道，刘老师看我的时候眼神又多了几分好感，我趁热打铁问道：“刘老师对张老师这么关心，不知道对她私人的生活有没有了解？” 刘老师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警官你就问错人了吧，我一个男人对她的私人生活怎么会有了解？就算有了解也要去问问他的那些朋友嘛。”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也是，毕竟这时人家的私事，外人也不好打听，你说对吧。” 刘老师忙点头说是。 我想既然只能从刘老师这里了解到这些情况，也就没有和他多聊，就和刘老师一起回了办公室。 不过在进办公室之前我还是先在刘老师那里打听到张老师在哪个班上课，到时候直接去找他，毕竟办公室人多嘴杂，真要问事情还是有些不太方便。 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蛇姬还是原封原样的坐在那里，好像没有动一下，林玲则已经和另外两个老师聊得火热了，唧唧咋咋的，我突然觉得女人凑在一堆，不管认识不认识，应该都会有共同的话题吧。 林玲看我走进来，立刻对我挤眉弄眼，我纳闷，这小妮子该不会了解到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吧。 我忙招手让林玲出来，蛇姬依旧巍峨不动。 “怎么回事？”我问道。 林玲忙雀跃道：“当然是了解到很重要的事情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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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我看林玲的样子，肯定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信息。 果然，林玲神秘一笑，嘿嘿说道：“知道张老师和张校长是什么关系吗？” “什么关系？”我问道，两个人都姓张，难道张老师是张校长的女儿？我把我的猜测说了出来，林玲却摇了摇头，道：“我听那两个老师说，他们曾经看到张校长和张老师一起进了宾馆。” “情人？”我没想到我竟然也有八卦之心，对这种事情竟然来了兴趣。 “他们是这么猜的，要不然你以为她怎么转的正，这么年轻真的拿个优秀教师那么简单吗？现在这个事情在老师之间都传遍了。”林玲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 林玲继续说道：“我还从他们那里得知，张老师是从农村出来的，家境贫寒，而且她母亲还有病在身，父亲身体也不好，你说就他这个家境，还能开宝马，而且我还听说她住的地方也是高档小区，我觉得这里面八成有什么问题。” 我想了下，现在我得到一条消息很明确，就是张老师的确家境贫寒，而后面的消息就有了分歧，一个说尽张老师好话，一个则说尽了张老师的坏话，不过这两个信息我都不能轻易相信，毕竟人是有感情的，说话的时候难免就会有偏颇，侧重于自己想说的，作为一个当了警察多年的人，我自然知道需要调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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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情我们得调查调查。”我觉得这里面应该不想传言中的那么简单，不能把一个人那么快就归并到坏人这一条上来。 林玲点头，道：“我觉得也是，单凭一面之词的确不好说啊。” 我点了点头，看了一下时间，也快到下课的时间了，我想应该去找一下张老师了。 当我走到那个班的时候，下课铃声就响了。 然后我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穿着却很朴实的女子走了出来，她怀里抱着两本书，我忙上去问道：“您就是张老师吧？” 张老师有些疑惑的看着我，问道：“您是？” 我没有立刻表明自己的身份，现在这里有这么多学生，我要是当众说出我的身份，怕会引起学生不必要的猜疑，到时候可能会对这个老师有一定的影响。 “能不能请张老师借一步说话？”我问道。 张老师点了点头，毕竟这是在学校，我不能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我和张老师走到走廊的尽头，那些学生看到我和张老师正在说话，也就没有靠近。 “我是容城来的警察，是萧山这边请我们来帮忙破案的，接下来我要问你的事情希望你能如实回答，不由有所保留。” 张老师点了点头，想来这几天已经有不少警察找过他了吧。 “我想问问昨天放学过后是不是你留下赵婷婷的？” 张老师点了点头说了声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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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留下她？” 张老师说道：“这孩子在邓黎死了后就老是没精打采的，就连上课都经常走神，所以我想留下她和她好好谈一下，让她好好把心思用在学习上。” “那最后她是什么时候走的？” “婷婷出事了吗？”张老师没有立刻回答我，反倒是反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点了点头，说道：“今天早上我们发现她的尸体，就在邓黎遇害的那个化工厂里！” “这怎么可能？！”张老师很惊讶。 我发现有些不太对劲，忙问道：“张老师怎么这么说？难道有什么疑惑吗？” “昨天晚上我留她下来谈心，到后来发现天太晚了，我就送她回家，而且我还把她送到她家门口的，怎么可能出事呢？” “送到她家门口？” 张老师坚定的点了点头，道：“当时她还请我到她家里坐坐，不过我觉得当时天太晚了，就没有进去了。” “哦？”我皱起了眉头，因为今天早上录笔录的时候，赵婷婷的家长说当天晚上赵婷婷一夜未归，打电话也没接，知道今天早上他们接到电话，那个时候警察才告诉他们赵婷婷出事了。 我不由看了张老师一眼，这么说来这件事情很矛盾啊，难道他们两房人有一方在说谎？那究竟是哪一方在说谎呢？ 而这个时候，上课铃声也响了，张老师笑着问我道：“警官还有什么事吗？要是没什么事我就走了，我还有课要上。” 我忙说道：“张老师您去忙，我就不打扰你上课了。” 看着张老师离开的背影，我觉得有必要调查一下事情的真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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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师已经说得很明白，赵婷婷是他亲自送到家门口的，这个事情要调查其实也很简单，因为赵婷婷的爸爸是天海集团的董事长，所以他们住的地方应该不会太差，虽然他们一向都对外保密住址，但这种事情对警方来说没有用处。 我在学校里没有去问赵婷婷的家在哪里，是怕万一凶手就在学校里面那就打草惊蛇了，对以后的案子不利，所以我还是回到派出所这边请他们帮忙调查，很快我们就找到了赵婷婷的家。 在这里我们也很容易调查处张老师所讲的话是不是真的，毕竟这种富人区，哪家哪户没有装监控？随便调查一两家人的监控就能知道。 我们找到赵婷婷的家，门口摆放着两只石狮子，在我按门铃的时候，蛇姬狠狠的盯着门口的石狮子，石狮子有那么可怕吗？我没看出来。 开门的是赵家的管家，管家年纪大概五十岁多一点，高高瘦瘦的，头发已经花白。 “两位有什么事？”管家问道。 我回答：“我是容城来的刑警夏秋冬，想找赵董事长了解一些事情。” 听到这里，管家略微皱了一下眉头，但是还是放我们进去了。 “老爷现在有事，两位请随我到偏厅等一下。” 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赵家管家把我们带到偏厅，然后就出去了，一会儿就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佣人，给我们端来两杯茶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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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厅有一块很大的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他们家后花园的样子，设计古朴。 不过这些都不是我想看的，我想知道的是现在赵董事长究竟再做什么？有什么比他女儿的案子更重要？ 我看了一眼蛇姬，想她肯定有办法偷听吧。 不过蛇姬瞄了我一眼后淡淡说道：“别看着我，刚才我和门口那两只石狮子谈妥了，它们放我进来，前提是我不准在这里乱来。”她不怀好意的看着我继续说道：“要是你想看到里面的人因为我们之间的大战丢了命的话，我也可以试试。” 我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想办法。”同时我心里也暗暗庆幸，幸好我让林玲留在派出所帮忙查看这些年赵家的资料，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刚才的对话。 既然蛇姬无能为力，那就只有自己想办法了。 我推开门出去，外面一个佣人立刻就跟了上来，问我道：“先生，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 我暗叹，看来偷听是不太可能了！ 我忙回答：“没什么，就是觉得里面闷得慌，就想出来透透气。”然后我稍微挪动了一下步子，转到刚好能看到外面大门的地方，那个佣人也是一刻不离，显然是管家吩咐他们做的，我想这个宅子里面肯定有什么秘密不能轻易让我们知道。 很快，我看到几个人从别墅楼上下来出了大门，紧接着管家就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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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老爷请你们到楼上说话。” 我和蛇姬就跟着管家上了楼。 楼上宽敞明亮，赵董事长正忧心忡忡的盯着外面。 “老爷，他们来了。”管家说道。 赵董事长立刻转身，忧愁的脸上顿时换上了模式化的笑容，“两位警官，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了？” 他问得很直接，我点头说道：“有，不过还需要印证。” 赵董事长皱了皱眉头，问道：“那有什么可以让我效劳的吗？” “我想查看一下你们家的监控！”我说道，然后又问道：“赵董事长您最近生意上有没有与人家结怨？” “没有！”他很笃定的回答。 我点了点头，道：“那能否带我们去看看监控？” 他起身，道：“两位跟我来。” 他没有让管家代劳，很显然他对监控这一块看得很重，我想这个宅子里面肯定还有其他事情，不过我没有多问。 我们三个到了监控室，这里竟然只有赵董事长一个人有钥匙，我就觉得更加奇怪了。 到了监控室那边，我也没说太多，直接就把监控调了出来，快进到张老师说的那个时间。 张老师的确没有说谎，她的确把赵婷婷送回来的，而且她们还说了几句话，然后赵婷婷目送张老师离开，只可惜这个监控不能录下来他们究竟说了什么。 张老师走了之后，赵婷婷又在门口站了很久，始终只是望着门口的那对石狮子，到最后倒退了好几步，又望了一会儿石狮子，最后竟然转身又离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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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董事长看到这一幕立刻叫起来，“她……她怎么走了！” 我看了一眼蛇姬，她对我摇了摇头。 再接下来，我竟然看到她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监控，那目光，有点吓人。 “赵婷婷有过夜不归宿的经历吗？”我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不管多晚，婷婷都是会回家的！”赵董事长说得越来越伤心。 “那昨天晚上你们发现她没回来就没去找找？”我又问道。 赵董事长满是悔恨的说道：“昨天晚上我接到电话，婷婷说她在她一个朋友家里玩，晚上就不回来了，我当时想婷婷也那么大了，不会有什么危险，哪曾想……我还叮嘱过她主意安全的！” 她自己打电话回来的？我看了一下赵董事长，说道：“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今天就先到这里吧，等有消息才通知你！” 他点了点头，送我们出去。 然后我和蛇姬上了警车，我才问蛇姬道：“蛇姬姐姐，为什么赵婷婷走到家门口了都不进去呢？” “你确定她还是赵婷婷？”蛇姬说道。 “不是赵婷婷还能有谁？”我突然恍然大悟道：“难道赵婷婷已经被附身了？” 蛇姬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看着我道：“说得没错。”这次她没有让我再猜，而是直接就和我说道：“她之所以不进去，是因为她不能和石狮子谈妥，所以她进不去，兴许是石狮子觉得她必须离开赵婷婷的身体，所以刚才你在监控里看到赵婷婷后退了好几步，想来应该是石狮子对她的警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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