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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天涯头条】我在没有编制的部门当片警，说说遇到的那些人和事[第5页] |
| 作者:余不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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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到派出所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多，原因就是林玲一直都说头有点晕，我知道这是因为迷香的原因。 而且我们到的时候，大小姐小张都还没来，我想大概是因为她和林玲中了一样的迷香的缘故吧。 我和林玲刚进派出所，就看到一堆人围在那里，还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那里喋喋不休，于是我学着老头子的声音咳嗽了一声，粗声粗气的说道：“你们一个一个不去工作，围在那里做什么？事情都做完了吗？还是很闲！” 听了这声音，一群人立刻抬头望向我这边，不过等他们看清是我的时候才一脸怏怏，“小夏，不带你这么吓唬人的！”除了老头子，资格最老的片警老刘说道。 我嘿嘿干咳两声。 “哎呀，夏哥，好久不见了啊！” 听到这声音我就有种不详的预感，等到那个人走出来，我的预感变成了现实，那个人就是昨天在地洞里遇到的小伟。 老刘有点诧异的问道：“你们认识？”我倒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小伟笑嘻嘻的替我回答道：“我和夏哥是校友，我比他低了两届，他那时候可是我们学校的精英，哪个不认识？他还是我崇拜的偶像呢！哦，还是迷倒万千少女的能人。” “是吗？” 我背后一个声音响起，其他人立刻灰溜溜的走了，我马上就猜到身后的那个人是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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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吧。”我有些不太自信的回答，心想小伟这张嘴倒是挺厉害的，而且说的事情还真有其事，除了最后那两条是假的。 “那他今后就跟着你实习吧！” 老头子的语气不容置疑。 小伟立刻屁颠屁颠的跑到我面前，伸出手道：“我是新来报道的肖伟，您叫我小伟就好。”我干笑两声，伸出手握住小伟的手。 “这位就是林玲姐吧，我可是听说昨天夏哥英雄救美的事情了，有没有考虑过以身相许啊？”小伟可无遮拦的说道。不过我很想为小伟鼓掌，高喝一声说得好！但事实上我却不能这么做。 林玲脸羞得绯红，道：“你别胡说。” 小伟嘿嘿笑了两声，朝我诡异的笑。 老头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们要是没事的话就继续关注容城家园那边的案子，上面对这件案子非常重视！” “我知道了。”我回答道。别看老头子平时挺严肃的，其实对我们这帮子底下的人可是非常好，有点亦师亦友的感觉。 他又看着林玲，眼神嘛，和小伟一样暧昧，道：“听说你们住一起了？也好，小夏也一把年纪了，是该有个伴了。” 我晕，老头子什么时候也学得老不正经了。 林玲好像觉得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拉着我的手道：“我们还是快点去容城家园吧。” 这个动作当然又引起了所里那群不正经的人起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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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刚出来，小伟就跟了上来，我问他，“你怎么跟上来了？” 他笑嘻嘻的说道：“不是所长大人让我跟着你吗？”随后他又贼嘻嘻的看着林玲，道：“难道我妨碍你们了？” 林玲没好气的说道：“上车！” 小伟犯贱的来了一声得嘞，钻到车后面坐下。 …… 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天，我们当然不会直接去容城家园，而是去了现在还仅存的一个线索，曾思芳家里。 曾思芳租住在一个农民自建房里，现在这种城中村的农民个个都是大款，占了就是好几百万几千万的赔偿，没占就修几间房子租出去，一家人不用工作照样好玩好喝好吃，这就是生在这些地方的地理优势。 我们找到曾思芳租住的地方，房东带我们去找曾思芳。 “警察同志，曾姐犯什么事了？她这个人挺好的呀，不像是那种犯事的人啊！像她这样的好人，打死我都不会相信她会犯事！”房东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 我笑答道：“没事，就是有些事情找她了解一下情况。” “可是曾姐现在应该还没下班吧，你们看来是要白走一趟了。”房东说道。 “没事，我们可以等她。”我笑着说道。 房东就指着最角落里那间房子说道：“那里就是曾姐住的地方，我都和她说过好多次了，让她搬到向阳一点的地方，租金还是一样不变，可她非说不想让我吃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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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房东见过我们的警官证了，所以对我们也挺放心的，把我们带到地方之后就急匆匆的走了。 我们三个站在曾思芳紧闭的房门前，林玲这个最正直的刑警不解的问我道：“我们站在这里有什么用？找曾思芳问事情为什么不直接去容城家园去？来这里完全是浪费时间嘛。” 我和小伟几乎同时看着对方笑了一下，顿时就明白我们两个的想法达成惊人的一致。 我回答道：“有些事情我们直接问肯定不会有任何结果，还不如想点其他办法。” 看到我和小伟贼嘻嘻的笑容，林玲立刻明白我们要怎么做了，顿时阻止道：“不行，我们是警察，要是这么做了，和那些犯罪分子有什么两样！不行！不行！不行……” 小伟笑说道：“林玲姐，非常时期就要用非常手段，当年夏哥为了查案，更大的事情都做过呢，要不然，你觉得夏哥这么有能力的人怎么可能到这里来当一个片警呢？！” “反正有我，你们就不能那么做！”身为一个优秀的人民警察，林玲坚决不让步。 “那你就愿意看着这件案子就这么僵在这里？让那几个死了的人就那么死不瞑目？”我准备晓以大意的时候，林玲竟然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我真是不想与你们为伍！”说完之后竟然转身就走了，而且是头也不会的走了。 我和小伟又是一愣，林玲的意思很明显，其实她已经默许了我们要做的事情，只不过就是想要眼不见心不烦而已，但具体是不是我想的那样，就要等我们做完这一切出去之后她是不是还在等我们，才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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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还是我来？”没有外人，也没有必要和小伟那么客客气气的了，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心知肚明。 小伟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可是清纯少年，不会做那种龌蹉事情的！至于你嘛，应该没少干这种事情吧，还是你来吧！” “这种事情我可没怎么做过，别说得我好像是梁上君子一样！”我不满的看着小伟，反嘲道：“某些人连迷香都敢用，还说自己是好东西，就不觉得脸红吗？！” 小伟没羞没臊的说道：“情况所需而已！” “那现在呢？”我问。 “情况所需！”小伟回答的时候已经顺风顺水的把门上的锁打开了，而且都快把脑袋探进去了。 我在他背后夸奖道：“高手。” “随身技能而已！”小伟这么回答我。 我冷笑。 当我们进到那个房间的时候，我和小伟几乎同时愣了一下，潮湿阴暗是第一个印象，第二个印象就是墙上那个诡异的五芒星，和我在容城家园看到的五芒星几乎一模一样。 “有什么感想？！”小伟问我。 “能有什么感想，当然就是线索又有了。”我借此嘲弄他昨天那句提示，线索断了。 小伟摇了摇头，道：“看来这个曾思芳和我调查的事情有联系啊。” “你究竟在调查什么事情？”我越是不明白小伟了。 他神秘的看了我一眼，又神秘的笑道：“在你还没进入零号部门之前最好还是别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你也不想某一天你突然就消失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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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 小伟问道：“想不想听？” 我笑说：“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那么无缘无故的消失！” 小伟笑了，他转身，开始在房间里找东西。 “找什么呢？”我查看房间里面并没有找到太多有用的线索，转向去问那个找得津津有味的小伟。 “找一块骨头！”小伟没回头，直接说道。 我指了指墙角，问道：“你说得是不是那块？” 小伟顺着我指的方向，露出欣喜的表情，说道：“就是这个！”他匆匆上前拿起那块骨头，收了起来。 我看他的样子，也没有去打搅他，只不过当他拿开那块骨头之后，我看到那块骨头下面有一块红色的布，布下面方方正正，应该是个盒子，顿时警觉起来。 刚才注意力都在骨头上了，刚好把骨头下面的东西给忽略，就好像你看到一张白纸，却很容易忽略白纸上的那个小黑点一样。 我走过去，解开红布，里面果真是一个小盒子，盒子上面还有密码锁，锁得严严实实。 “能打开吗？”我问身后的小伟道。 “可以试试！”小伟说道。 他蹲下身，开始仔细研究起密码锁来。 很快，小伟就将我认为很复杂的那个密码锁打开了，还自夸道：“怎么样，要是没有我在这里你是不是会连盒子一起拿走？” 我点了点头。 “你可以拿起来试试。” 我不解，也没有去试，像我这种习惯动脑的人怎么可能去动体力呢！ 打开盒子，一个红色的老旧样式的笔记本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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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笔记本有必要如此郑重的保管吗？更何况这个笔记本的主人是一个原本收入不高的女人，再看这个保险箱，小伟替我估算过，这个保险箱怎么说都要一两万块，对于这个一年收入只有两万多块，还要养家糊口的女人来说绝对是天价。 那么，这个笔记本里记载的东西就只能说是对这个女人非常重要的，什么东西那么重要呢，我心里面那只小鹿又开始不安分的跳起来了。 拿起笔记本，我翻开了第一页。 这是一本日记，它的主人是一个叫蔡新芳的女子，看样子应该是一个中学教师，日记的第一页这样写着： XXXX年XX月XX日，阴，思芳终于出生了，我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了…… 又翻了好几页，同样是记录，这个记录完全就是记载了曾思芳的成长过程，每一个重要的日子。 我不断翻阅，越来越没有耐心，这些东西和我要查的案子一点关系也没有。 然而，就在我随意翻到结尾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事情发生。 XXXX年XX月XX日，晴，我们班来了三个很调皮的学生，不好管教，请家长多次，家长也没办法，不得已，我向校长请求，将这三个学生开出学籍，这三个学生是罗建国、张伟、修建军…… 从这个日记里，我看到这个写日记的人对这三个学生有些害怕，好像这三个学生比她这个老师还要厉害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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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这三个人不正是三件案子的死者吗？ 我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合上笔记本，关上密码箱，急匆匆出门。 小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追着我喊道：“喂，夏秋冬，你干什么去？”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我有点兴奋的说道。 “什么怎么回事？”小伟也许还没有适应这种简单的案子，不过他很快就明白过来，问道：“你是说容城家园的案子？”小伟追了上来。 我点头。 我和小伟很快就找到林玲停在外面的车，她看到我们两个火急火燎的样子，忙问道：“有发现？” 我点头，道：“再回去核实几个情况，如果如我所想的话，这件案子应该就水落石出了！” 林玲震惊，她应该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找到线索，脚下不自觉的用力，开车的速度也不知道快了好多。 回到所里，我立刻向曾思芳老家打了个电话，也就是张伟的老家，问了一些情况，然后那边的派出所说需要一点时间核实一下情况。 我挂上电话之后就有点坐立难安，有些怕曾思芳逃走，便急匆匆的找老头子，说让他请曾思芳回所里协助调查情况。 原来一向都是制度制度在上的老头子这次出奇的竟然答应了我的请求，二话没说就派出几个人去容城家园小区找曾思芳去了。 那边派出所还没传回消息，这边曾思芳就已经带来了，当我看到她的时候觉得她神色有些慌张，看来，我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 她也看到了我，忙过来问道：“夏警官，你们把我叫过来做什么啊？”她是在求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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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答道：“我们到这边去谈谈。”随即我把她带到了二号审讯室。 就这么坐着，很随意，林玲坐在我旁边，开了录像，林玲帮着做笔录，曾思芳显得更紧张了。 “夏警官，要是没事的话能不能放我先走啊，我儿子快要放学了，我还要回去给他做饭呢，要不然该赶不及了。” 我没理她，而是平静的问道：“曾思芳，你的母亲叫蔡新芳吧？！” 曾思芳明显愣了一下，神色突然有些颓然，轻声回答道：“是。” “是一名中学教师吗？”我问道。 “是！” 她的回答还是只有一个字。 “在那个年代有一个这样的母亲你应该很骄傲吧。” “是，那时候的老师是多么崇高的一个职业，哪里像现在有些老师，都钻到钱眼里去了，上课不好好教，成天就只知道补课补课，那时候你学得不好，老师比家长还要着急。”曾思芳好像一下子多了很多话一样。 我点了点头。 “她老人家身体怎么样，还好吧？” 她眼睛已经有点红了，看来我的猜测没错，只听她回答道：“我母亲很早以前就去世了。” “真是遗憾。”我说话的时候尽量观察她的表情，从细微的表现上来看，她的表情有愤怒，同样也有许多解脱的意思。 等我再要问点其它事情的时候，她竟然率先开口了，道：“夏警官，我真的没时间在这里耽搁，我儿子真的要回来了，有什么情况你可以通知我啊！” 正当我要拒绝的时候，外面一个同事进来了，道：“小夏，那边有回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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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来了精神，对曾思芳说道：“曾姐，你稍微等我一下，我处理一些事情马上就回来。” 在曾思芳的呼声中我离开了二审讯室。 接起电话，那边依旧是今天早上接电话的那个人的声音，那边问道：“是夏警官吗？” “是。”我回答道。 “今天早上你让我们协助找的资料已经找到了，学校那边说二十多年前的确有一个叫蔡新芳的教师，很出色，不过后来却被人谋杀了，这件案子是个悬案，至今都没有找到凶手，当时的记录是这个案子非常残忍，杀人之后分尸，只把头留在了家里……” 那边的同时滔滔不绝的说着，我却能想象当时的场景是多么的残忍，如果要归类的话，犯下这起案子的人心理肯定是个变态。 等那边说完，我知道我的猜测是对的，只不过这个真相我真有点不愿意接受，就在我沉默的那一阵子，那边的人问道：“夏警官，你问起这么久的案子有什么事吗？” “哦，也没什么，就是和我现在手头的一个案子有些联系，所以想要了解一下。” 那边哦了一声，问道：“需要我把资料传过来吗？” “这样最好。” …… 挂下电话，我回道审讯室，曾思芳已经坐立难安，我想她儿子放学是一方面的原因，另外还有一方面的原因她大概已经能猜到我们这次找她来是为了什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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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进去尽量和颜悦色的问道：“曾姐，你母亲的案子有眉目了！” 当我说出这话的时候我能感觉道她身体明显颤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我们基本上已经确定做案的人有三个，不过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三个人已经不在了！”我有些遗憾的说道。 再看她的表情是如释重负。 “是哪三个人？”她问道。 “罗建国、张伟、修建军！”我说道：“其中一个人就是你的丈夫！” 她听到这个消息虽然表现得很错愕，可我却没有从她眼神中看到错愕。 “想不到我竟然和一个禽兽生活了这么多年！”她说话有点咬牙切齿，像是在发泄。 我叹了口气，道：“是啊，真想不到，现在你应该安心了吧，不知道你坐下这些事情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心理很有成就感？” “夏警官，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她一脸懵懂的问道。 “我是说，你杀了这三个人之后是什么感觉？”我脸上没有半点笑容，异常严肃的问她。 “夏警官，你可不能乱说啊，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可能杀得了三个大男人，再说了，这三个人死的时间相差了好几年，我怎么可能忍的了那么久？”曾思芳一脸无辜的说道，就连林玲都觉得不太可能。 而我，却从曾思芳说的话当中找到了破绽，“曾思芳，我知道你知道张伟的修建军死亡的时间，可是我好像没有说过罗建国是什么时候死的吧，你又怎么知道罗建军的死和那两个人相差好几年呢？！” 这么一问，曾思芳突然有些语结，半响才说道：“我也是猜的。” “猜的吗？”我沉声问道。 曾思芳没有回答我，两只手来回搓揉。 她不说，我就继续说道：“其实我也不相信你能杀得了三个大男人，但是你知道吗？你在小区的时候抓着我的手的时候我是什么感觉吗？那感觉就是我的力气竟然不如你，要知道我虽然不擅长动武，可是作为一个警察，基本的训练还是有的，所以我自认为我的体能比一般人还是要强上许多的，连我都自愧不如，那么就凭那些普通人会是你的对手吗？” 还是沉默。 “看来你还是不打算说实话吗？”我把笔记本丢在桌子上，这个算是我最后的底牌了，前面的那些都是我的猜测，我并没有实质的证据，如果曾思芳抵死不承认的话，我依旧拿她没有半点办法。 不过当她看到笔记本的时候立刻变得激动起来，双眼赤红的盯着我问道：“你去过我那里了？” 我点了点头，“去过了，不然我从哪里找来这个东西呢？！” 曾思芳笑了，笑得凄惨悲凉又笑得春风得意，“这么多年来，我终于报仇了，只是有一点遗憾，我当年怎么就没有遇到夏警官这样的好警察呢？要是有你这样的警察，我又何至于走到这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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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有我这样的好警察，其实我们警察大多都是好人，只不过当时的技术手段没有现在这么先进，等到技术先进的时候呢，又变成了一个陈年旧案，所以才会到现在一直都悬在那里而已。”我说道。 曾思芳点了点头，又坐了下来，道：“你们千万不要把我的事情给我儿子说啊，如果告诉他杀他爸爸的人是我，让他怎么面对啊，况且，现在又正值他毕业这一年，这件事情对他的影响肯定很大。” “其实，对他已经没什么影响了！”我拿出一张纸放在曾思芳的面前，这张纸是从那个红色笔记本旁边发现的，一张死亡证明。 “你的儿子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死了，一场车祸！” 其实我不愿意打破曾思芳还存在的幻想，毕竟要一个母亲去接受自己儿子死亡的消息谁也接受不了，我可以想象曾思芳将这张死亡通知锁进密码箱的时候，这个消息也一定被她锁到了内心最深处。 曾思芳颓然坐下，安静得可怕，林玲想要安慰两句，我还只制止了，这个时候也许只有她自己冷静下来才能说出当年的那些事情。 我看林玲有些忧伤的表情，就知道现在她心里肯定也不好受，本来想安慰她一下的，不过后来我一想，曾思芳要是说出当年的那些事情来，肯定会有一些林玲不能听的事情，便对她说道： “林玲，你先出去休息一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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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的！”林玲不想放过这个学习的机会。 “出去吧，这里有我就够了！”我坚持道，林玲最终执拗不过我，还是退了出去，在她关门的时候我补充道：“麻烦帮我把小伟叫进来！” 林玲哦了一声就关上了门。 我想，曾思芳过去发生的一些事情小伟肯定会感兴趣，尤其是那个五芒星的事情。 没多一会儿，小伟就火急火燎的进来了，然后坐在我身边不再说话。 “曾姐，我调查过你儿子死亡的那起交通事故了，肇事司机就是郭德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郭德全的事情应该和你有关吧。”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再次把她儿子的死讯从她最深的记忆力挖出来，她好像一下子就解开了心结一样，其实说到底就是想早点寻死而已。 她点了点头道“你想得没错，郭德全的确是我杀的。”放开之后她很坦然的承认了。 “你是用什么方法杀了郭德全的呢？” “方法吗？其实这个方法还要追溯到十年以前！” 我和小伟都安静下来，没有在提问，我们都知道接下来曾思芳要告诉我们所有的事情了。 曾思芳开始慢慢的讲述。 她母亲死了之后，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得知了那三个人杀死了母亲，当时她也报过警，只可惜当时证据不足，三个人无罪释放了。 因此她知道报警这件事情是行不通了，于是她决定自己报仇！ 只是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才能报仇呢？三个大男人，任何一个人她都斗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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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在这个时候，有个人找到了她，告诉她可以帮她报仇，那个时候，她根本没有想得太多，能帮她报仇她当然就一口答应了。 于是，她开始实施第一个计划，杀罗建国。 当时的罗建国就住在资市铜线厂宿舍，而且还是五楼。 那天那个人给了她一瓶药，说是这瓶药能够帮她报仇，只需要她把那瓶药撒到罗建国的房间里就行。 她拿着那瓶药去了罗建国住的地方，但是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办到，于是那天晚上，她失身了，还是给了一个仇深似海的仇人，当然，她也顺利将药洒在了罗建国的房子里。 那个人果然很讲信用，几天过后，她果真听到罗建国死亡的消息。 同样的，她用同样的方法杀了修建军，她说修建军早就对她有企图，自从张伟死了之后，修建军更是对她毛手毛脚，所以她就索性顺了修建军的意思，顺便杀了修建军。 我们听完曾思芳的讲述后，心里有了谜团，她口中的那个人始终都没有说出名字，我问道：“你说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她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就连他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是个男的！” 我和小伟同时苦笑，是个男的？这算是线索吗？ “那你又说说你是怎么杀郭德全的吧！”我想既然前面的曾思芳都已经完全交代，那这件事情她应该也不会隐瞒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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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思芳说道：“很简单，我把杀修建军剩下的药都倒在水里让他喝了！” “就这么简单？” 曾思芳点了点头，“我也没想到药效那么强，就那么一点点就能致人死地！如果当初就知道，我又何必委身给我的仇人呢！” “郭德全死后是你把他的身体弄到树下的吗？” “我？”曾思芳明显惊讶得很，“我只是给他喝了水，得知郭德全死的时候也是在第二天早上！” 我愣了一下，问道：“那他背后树上的五芒星也不是你画的了？” “什么五芒星？”曾思芳越来越疑惑的样子我立刻明白，郭德全死的那天晚上，肯定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场！ “那罗建国、修建军的屋里发现的五芒星也不是你画的了？” “你在说什么？” 看曾思芳疑惑更重，我索性将照有五芒星的照片给曾思芳看，曾思芳很讶异的说道：“这不是我家那个吗？当时说帮我报仇的那个人给了我一个挂图，让我无论走到哪里都要把它挂起来，说是会有奇迹发生。”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觉得整件事情都是一个很大的阴谋。我看了一眼小伟，小伟也是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 “真有奇迹发生吗？” “有的！”曾思芳说道，“本来在我儿子死后，我想肯定会有奇迹让我的儿子复活的，但是，我儿子没有复活，不过我的手却发生了变化！”她突然伸出一只苍白的手，继续说道： “这只手刚开始的时候是慢慢没了知觉，再后来不知道那一天开始，这只手的力气突然莫名变大，到现在，这只手已经能够轻易捏弯铁管了！” 她见我和小伟不太相信，就一个抓住面前的木桌，生生从上面撤下一块木头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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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瞪口呆。 小伟惊道：“御邪术，看来老大的猜测没有错了。” “什么是御邪术？”曾思芳问道，我同样看向小伟。 小伟看着我笑说道：“就像你看到的那具已经死了十年的骨头一样，通过御邪术控制着帮他做事。” “你的意思是我中了御邪术？”曾思芳问道。 小伟点了点头。 曾思芳又问：“那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如果没有干预的话，你的确快要死了！” 没想到曾思芳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反倒是有些欣喜的说道：“终于可以去见小海了！” “能和我说说你和那个人的见面经过吗？”小伟迫切的问道。 “那是我去祭奠我母亲的时候，当时满是委屈的我就只能对着母亲的墓碑说话，直到夜黑，有一个人突然走过来，寒气森森的，总觉得不像个人，他开口就和我说能帮我报仇。”曾思芳说道。 “墓地？哪个墓地？”小伟追问。 “就是资市的公墓里！” 小伟喃喃道：“难怪，肯定是借用了墓地的阴气，看来得和老大说一下了。” “我出去一下！”小伟噌的一下起身出门。 既然这个案子已经告一段落，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的那些同事们来做就行了，我也立刻跟了出去，追上小伟问道：“你们究竟在说什么？” “说什么你以后就知道了，刚才我已经和老大汇报过了，你已经通过测试，过两天就会有调令过来！” “我可不想去理你们那些没头没尾的事情。”我立刻拒绝道。 小伟不怀好意的说道：“你不想理也得理了，不然你会忘记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情，而且还会有后遗症哦！” “什么后遗症？”本来我想忘就忘了吧，但是听到后遗症三个字的时候我还是犹豫了，赶紧询问，我可不想一辈子做一个不再完整的人。 小伟神秘嘻嘻的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我有什么后遗症，而是和我说道：“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林玲姐，这个你放心，我已经和老大说了，他说考虑到情况特殊，允许林玲姐做你的私人秘书，这可是我们整个零号部门从来没有过的特殊待遇哦。” 我本来就不想让林玲牵扯其中，便拒绝道：“林玲就算了吧。” 小伟嘿嘿一笑道：“我知道你是怕林玲姐牵涉太深，这个你放心，我们会做好一切准备的！前提是你得加入我们，否则你可能会连林玲姐都忘了哦!” 我瞥了一眼小伟，“算你狠！” 小伟嘿嘿的干笑了几声，匆匆的离开了，这时候我看到林玲从远处走来，脸色已经好了很多。 我也微笑着朝林玲走了过去，这也许是我们最后的闲散时光了吧。 21 今天先更新这么多了，大家喜欢看的可以关注我微信公众号【右手灵异】回复89223，从从“第二十二章 调令”开始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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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事情已经查清楚，我这边也就闲了下来，因为这段时间的幸苦，所长给我放了几天假，而林玲也赶回刑警大队交差去了。 于是一直很忙碌的我现在又变得闲散起来，一时间还有些没习惯，就好像当初从刑警大队下放到这里当片警一样。 本来这一切都有些顺心的，不过还是多了一个唠唠叨叨的小伟在我周围转悠，而且是每天早中晚准时出现，还是在饭点。 小伟那张嘴我真是没得说，在我家蹭吃蹭喝了五六天，把我妈说得笑呵呵的，就差自己认为是天上有人间无的人物了。 最让人接受不了的是，这小子竟然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叫我妈干妈了，而且我妈还高兴得不得了，还当着他的面数落我，要是你有人家小伟一半的能耐，还会到现在都找不到女朋友？ 我暗叹，看来老妈是让小伟给成功洗脑了。 虽然我这几天休息，但整个办案的过程依旧在我脑中盘旋，这是我的一个习惯，仔细回想细细琢磨，看看整个过程会不会有什么遗漏。 曾思芳的案子没有遗漏，虽然说她的遭遇值得同情，但不应该用如此极端的手法报复。 不过有一点我却没能找到理由，就是那个快递来的纸人，而纸人在十年前的罗建国死亡的案件里也出现过，而这两起案子应该都有曾思芳背后的那个神秘人插手，关于神秘人的存在，我没有跟所里的任何人说，毕竟我现在还不能确定小伟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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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小伟跑过来重重拍了我肩膀一下，嬉皮笑脸的问道。 我诧异的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不去上班？” “不用啊！”小伟一脸得意的样子，我更是不解了。 小伟哦了一下，若有所思的对我说道：“你还不知道吧，那边的调令已经下来咯，按照现在所里那些人的话就是，我走了狗屎运，乘着你这个东风又回省厅去咯。” 我没去理会小伟，这小子一般都是满嘴火车，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 只不过小伟的话音才刚刚落下，我的手机就响了，一看是所里电话，我立刻接起来，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夏哥，所长让你回来一趟。” 我看了一眼小伟，他正得意的看着我，意思就是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 “我要回一趟所里。” “去吧。” 小伟却没有准备和我一起回所里的意思，我疑惑道：“你不一起？” “不了，你回去就行，我还要陪咱妈逛街呢。”小伟得意洋洋，这时候我妈从一个商场出来了，他看到我就问，“儿子，我这身衣服怎么样？”说着还转了一圈。 不得不说这身衣服真的很合适，我忙说道：“妈，您穿这身衣服真是太合适了！” 刚夸奖玩，小伟就邀功似的说道：“怎么样，妈，您儿子我眼光不错吧！” 我瞥了眼小伟，这小子还真不简单，才几天时间，就把干字取掉了，直接叫上妈了，我突然觉得，要是小伟再在我家多呆一段时间，我妈的亲儿子会不会就会变成小伟了！同时我又在想，这个小伟不会真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吧，亲的那种！ 这么一想，我赶紧摇了摇头，我可是我们夏家的独生子，怎么会有弟弟呢！ 我道：“妈，我有点事要回一趟所里，您和您干儿子好生逛街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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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地把那个干字加重了音，提醒老妈，那个人只是你干儿子，我才是您亲儿子！ 没想到老妈竟然看都懒得看我一眼，挽着小伟的手，道：“有小伟陪着我，你就放心好了。” 小伟也笑道：“哥，你放心，我一定陪咱们逛好。” 望着两个人走向下一个商场的背影，我突然觉得，我好像是我们这个家被遗忘的人。 …… 来到所里，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看来他们应该知道我被调走的事情了。 我敲了敲老头子办公室的门，“所长，在吗？” 办公室里传来老头子的声音：“进来！” 我推门进去，轻轻关上，老头子抬头看我，有点不舍，说实话我也有点舍不得这个所长，毕竟他是我的第一个所长，也是我见过最好的所长，没有之一。 “省厅那边有调令来了，你一次性破了四个案子，而且还有两个陈年旧案，就连那便的派出所都打电话来感谢了，省厅那边也觉得你办事能力强，就打算把你调过去了。哦，还有那个刚从省厅下放下来的肖伟，他小子也一起调回去了。” 我哦了一声，已经知道这个消息的我并没有表现的很激动。 老头子问道：“怎么？舍不得这里？” 老头子这话说得没错，我的确有些舍不得这里，毕竟来这里已经两年了，哪里会没有半点感情。 “没事，你家不是还在这里吗？到时候回家的时候顺道来看我们一下不久好了？”老头子安慰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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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 老头子又说：“到了省厅那边好好干，不要让人瞧不起，知道了吗？” 我立了个正，行了个礼，道：“是！” 随后我和所长相视而笑，所长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小子，没个正形！” 我看着所长，开来他真的是以为我调到省厅去了，完全不知道我会被调到另一个叫零号部门的地方，到了那里，我听小伟说过，生死就要看天了。 我接过调令，一看时间，还真急，让我明天就去报道。 “所长，我就走了。” 老头子继续低头工作，没抬头说了声：“走吧。” 我出了房门，轻轻关上。 等我出来的时候，我的那些同事就围了上来，有人问道：“怎么样，什么时候去省厅那边？” “明天。” “这么快啊，我们还想给你开个庆功宴呢，看来是泡汤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 有人提议道：“庆功宴没戏，欢送宴还是可以的嘛。” “对对对！” 我本来是想拒绝的，因为虽说去省厅的路不远，但我毕竟不知道那个零号部门究竟在哪里，要是很远的话，我多多少少还是要准备一下的，免得到时候慌里慌张的。 不过有人很快堵住了我的嘴巴，说道：“你可不能拒绝，不然就是瞧不起我们这群同事了！” 我只得点头答应，于是我们约好，晚上七点的时候道草根KTV汇合，看他们的架势，肯定是要来个通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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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调令，我回了家。 进门的时候小伟已经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老妈正在厨房里忙着。 小伟看我回来，忙走过来，道：“哥，我没骗你吧！” 我嗯了一声没准备去收拾东西。 小伟尾随着我进了房间，看我默默的收拾东西，他笑道：“其实你不用收拾什么东西的，你只需要和我一起道零号去报道一下，见一见零号部门的人，然后就可以回来继续住在这里的。” “真的？”我抬头看了一眼小伟，然后有开始默默的收拾东西。 小伟说道：“哥，我小伟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我知道你不会骗我，可是你们那个什么零号部门，天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要是有危险的话，那些人报复我妈怎么办？我觉得我还是出去住好一点。”我边收拾东西边说道，头都没有抬。 小伟纠正我道：“现在不是你们零号部门了，是我们，哥，是我们！” 我只是哦了一声算是回答。 “哥，我觉得你好像不乐观嘛。”小伟说道。 “去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连编制人员都不知道的部门，我能乐观吗？”我严肃的说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东西啦，里面大多数还是像我一样的人，所以哥，你不用担心嘛，再不济，也有我罩着你，他们不会欺负你的！”小伟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那意思就是里面不全是人了？”我没来由的背后冒出汗水来。 小伟尴尬的说道：“没想到啊，你的脑子转得这么快，一下子就看出其中的问题了，本来这个事情我是可以瞒着你的，不过明天你就要看到了，也就没必要瞒着你了。” “那些不是人的东西是什么？”我追问。 小伟没有回答我，只是说道：“那些嘛，介绍起来有点麻烦，反正明天就要看到了，你到时候自己看不久得了！” 小伟越是这么说，我心里就越是没底，感觉我要去的零号部门很诡异，我觉得我是不是掉进某个人的阴谋里了。 “小伟，老实说，零号部门执行的任务危险吗？” “当然，那个任务没有危险？而且哪个人不是天天都在危险当中？”小伟理所当然的说道。 “会死人吗？” 小伟点了点头，“每天都有人死！” “我不想去。”我说，天底下哪个不怕死？ 小伟噗哧笑道：“瞧你胆小的样子，我说每天都有人死，又不是每天都有零号部门的人死，我们……” 就在这个时候，屋外就传来了我妈叫我们吃饭的声音，小伟没有继续说下去就出去了，我也应了一声，停下收拾就出去了，不过心里却愈发忐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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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小伟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之所以说是隐秘，其实就是七弯八拐，就连我这个方向感很强的人都被绕了个七荤八素，我自己都有点怀疑下次要到这里要是没有小伟带路还能不能找到这里。 小伟站在一个小门前，有规律的敲门，片刻时间后，小门开了，屋里的人看了一眼小伟，笑着说道：“回来了？” 小伟点了点头，道：“人我带来了。” 那个人看了我一眼，道：“长得还挺俊的，千万别让那个老妖婆看到了，不然的话，嘿嘿，指不定这小子能或多久时间。” 他们两个谈话好像并不在乎我在不在，说话也没有可以压低声音，我听得真切，身上汗毛都竖起来了，感情这同事之间还有人吃人的？ 小伟转过头来对我说，“别听他胡说，一天到晚就知道吓唬人。” 不过我从那个人眼神中看到的分明没有半点欺骗的意思啊。 那人让开身，我和小伟进了那个小屋。 小屋里并没有我想象的那种超级部门的富丽堂皇，甚至说连普通都算不上，应该用简陋来形容。 几张快有坏掉的椅子，几张已经有虫蛀的桌子，还有……唉，什么破地方。 那个让身过来的人好像看出我的想法，就笑道：“别想那么多，这不过只是表面功夫而已，还不是我们家那位闲着没事，弄了个障眼法，其实这里要比这里好得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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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又好像有点不确定的说道：“嗯，应该是会好得多吧。” 看他那态度，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障眼法撤去之后，预感成真了，桌子还是那些桌子，椅子还是那些椅子，只不过就是多了好几个人而已。 我无奈的摇头，这就是他口中的好得多吗？ 我看了一下里面的人，一个身穿袈裟的和尚，一个穿着道袍的老道士，一个默默擦着手上长刀的大汉，还有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 “这些都是我们零号部门的人，哦，还有两个你看不见，不过等你正式入职之后你就能看得见了。”小伟说道，然后他突然小声对我说道：“如果你看到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你千万不要靠近，否则……” 他好像故意装神秘似的，否则后面就不说了。 我忙追问：“否则什么？” 然而他却立刻撇开了话题，说道：“我还是先给你介绍一下今后的同事吧。” 他一一给我介绍。 “道士是清虚道长，和尚是二灯大师，擦刀那个叫老刀，至于中年妇女，叫素素，还有两个看不见的，一个叫画眉，一个叫百灵。” “那你说的那个白衣服女人叫什么？”他越是不说，我就越是觉得瘆得慌。 “我还是带你去见局长吧。”小伟死活不肯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他把我带到另一扇门前，说道：“我们的局长叫许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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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敲门，小伟在门口报告道：“报告局长，我把人给你带回来了。” “让他进来吧。” 小伟笑着对我说，“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 我怎么觉得心里就越来越没底了呢？ 我忐忑的推看房门，看到一个光头正在奋笔疾书，好像根本没功夫搭理我一样，而我，也不好意思开口。 “你叫夏秋冬？”局长终于说话了。 我忙回答：“是。” 他抬起头，一个快到五十岁的中年人，脸上有个刀疤，不过不显得狰狞，反而显得威武。 “你不错嘛，一件案子你能都能顺带破了其他三件案子。” 我谦虚道：“局长谬赞。” “我可是句句是真啊。”局长已经站起来，一副老好人的模样走到我面前，拉着我坐下，还给我倒了茶，最后竟然很民主的问我：“小夏啊，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零号部门呢？” 我紧张的看着他，我感觉零号部门的人都有毛病，不知道这个局长是不是也是一样。 “不要紧张嘛，我是出了名的公正民主，不信的话你一会儿问问外面那些人就知道了。有什么意见你尽管说就是了。” “我真能说实话？”我报着一丢丢侥幸的心理问道。 局长很大义凛然的拍了拍胸脯道：“当然！” 我松了一口气，来这里后，局长给我的感觉是最好的。我就一五一十的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会派出所上班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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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局长笑呵呵的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我天真的站起来，“真的？” 这个时候，局长已经不再理我，而是坐回了办工桌，拿起电话，“老刀、和尚，你们两个进来，把这小子拖出去宰了！”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就开了，和尚不怀好意的笑着走过来，老刀把刀抗在肩上，看起来更吓人。 我一时间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忙问道：“局长，你不是说我能回派出所工作吗？” “那是你还没来之前！”局长头都不抬的说道：“现在你已经知道我们零号部门的位置，我们这里有规定，不是零号部门的人想从这里出去就要变成尸体才行，哦，忘了说了，为了防止你的鬼魂透露秘密，清虚会把你的魂魄抽出来镇压，是永世不得超生的那种哦。” 我顿时就呆了，这他娘是群怪物吧！ 为了保命，我连忙道：“局长，我同意，我同意加入零号部门！”我简直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不后悔？”局长抬起头问道。 “决不后悔！”我信誓旦旦。 局长笑道：“这就对了嘛，和尚，老刀，你们两个出去吧。” 这个时候一直板着脸的老刀突然笑了，伸手到和尚面前，说道：“来来来，两百块，都和你们说了局长会用这招。” 那和尚一脸怏怏的逃出皱巴巴的两百块给了老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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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门口，我还看到另外一个人正在笑嘻嘻的收钱，那个人就是小伟。 我一肚子怨气，好家伙，你们竟然那我赌钱？ 局长这时候说话了，道：“都和你们说多少次了，不许赌钱，不许赌钱，你们竟然还赌！”我心里高兴，让你们那我赌钱！ 想不到局长下一刻就又说话了，“你们几个赢钱的，赢的钱分我一半！” 尼玛！我在心里骂道。 等到那些人都出去，局长才有说道：“那么，你现在就正是成为我们零号部门的一员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累死徽章的东西递给我，道：“拿着，去见见我们零号部门的所有人！” 我接过徽章，还没来得及看，那徽章就消失不见了，我诧异的看着局长，刚想问，局长就说道：“不用紧张，你和徽章签订了契约，现在它已经和你融为一体了。” 我惊讶的点了点头，有些发神，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个办公室走出来的。 等我出门之后才发现，原来坐在那里的人的确多了两个，一个小女孩大约有十二三岁，另一个小女还大约也是十二三岁。 他们很友好，其中一个小女孩笑着自我介绍道：“秋冬哥哥你好，我叫百灵，这个是我姐姐画眉，我们是双胞胎。” 我很想过去摸摸这两个小姑娘的头的，可是一想到她们不是人我就又退缩了。 那边的清虚道长笑着打趣道：“秋冬啊，你可别被这两个家伙给骗了，她们可是名副其实的千年老妖怪，哦不，是千年老鬼，这里除了那个人，就属她们两个的年纪最大了，大到可以当你祖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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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百灵的小女孩顿时就不乐意了，指着清虚道长的鼻子哼道：“清虚道士，就你话最多，信不信我今天晚上把你的胡子一根一根拔掉！”百灵做了个扯胡子的动作，清虚慌忙捂住下巴，显然是着过百灵的道。 画眉则在一边没有表示。 就在这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老牛鼻子，是不是你又在欺负我百灵妹妹了？你是不是找打？” “我……我……我没有！”清虚道长竟然开始结巴起来，有点心虚的说道：“你也知道百灵的脾气，是她先惹我的！” “人家小姑娘和你闹着玩你能当真？！”那声音有些生气，随后就看到一个白衣服女人从门外走进来，年纪约有二十岁上下，一双妖异的眸子看得我都移不开眼睛了。 小伟小步走到我身边道：“夏哥，你可得小心了。” 还没等我说话，那个女子就看向我这边，盯着小伟说道：“小伟，你是不是又在说我坏话？” 小伟连忙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看他的样子，和清虚道长绝对有得一拼。 “这位哥哥长得听清秀嘛，要不要和我做个朋友啊？”那声音简直就是直透我心，我发现我的双脚竟然不听使唤的朝那个女子走了过去，而且，最诡异的是我心里竟然由刚开始的抗拒变成了想，我真的想和女子做朋友了。 然后我觉得我好像不会思考了，这是怎么回事？！我开始紧张起来，但偏偏又开始放松，很多感觉夹杂在了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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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觉得一阵昏昏沉沉，仿佛灵魂都要飞出来的时候，一个声音喝断了这种感觉。 “蛇姬，够了，他现在是你的同事！” 这个声音我认得，是刚才逼我加入零号部门的局长的声音。 顿时我清醒过来，看想蛇姬的时候也是满脸敬畏，笑话，一个差点就要了老子命的人，哦不，是妖，我能不害怕吗？ 里面没有人介绍这个白衣服的女人，随后还是局长率先开口和我说道：“这个是蛇姬，本体嘛，千年蛇妖！” 蛇姬轻轻唾了一口，慵懒道：“没劲！” 她现在给人的感觉是美得不可方物，可我现在知道，那里面住着的却是蛇蝎，是真正的蛇蝎。 我紧张了，忙问：“局长，这里难道就没有一个正常点的人吗？” 我这话刚刚说出口就感觉出了不对，清虚道长、二灯大师、老刀、素素和局长都看着我面色不善，就连小伟，都是一脸痛心的样子。 “我们难道就不正常吗？”清虚道长已经站了起来，“你信不信老子给你下个咒，让你一辈子都倒霉？” 二灯大师倒是比清虚道长直接，“不如让贫僧给秦施主念一段往生咒吧。” 老刀已经磨刀赫赫，那眼神就只有一个意思，老子今天宰了你！ 最恐怖的还是素素，那笑容，不能说啊！ 我忙双手合十，抱歉道：“诸位，是我不正常，我不正常对了吧！”我想，一群疯子中的正常人应该就是疯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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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局长终于又说话了，道：“都冷静点！”那几个人只能怏怏退了回去，看样子是很服这个局长的。 然后他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小伙子，下次说话的时候要注意啊，不然我也保不住你了！”局长说得语重心长，但我分明从他狭长眯缝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诡厄。 我还是松了一口气，道：“谢谢局长。” 局长点了点头，说道：“那么今天也算是你来我们零号部门的第一天，当然要给你布置新的任务，你看，他们当中你任意挑选一个搭档吧。” 我看了一眼里面每个人都不善意的表情，最后还是觉得和熟识一点的人搭档最好吧，便说道：“就和小伟一起吧。” 没想到局长摇了摇头，道：“他不行，他有别的任务。”小伟在那边爱莫能助的耸了耸肩膀。 “画眉吧！”刚才就只有画眉和百灵对我没有意见，那我肯定是选这两个中的一个了，虽然我知道她们不是人。 “她也不行，她也有任务在身！”局长又拒绝了我。 “她呢？”我指着百灵。 局长摇了摇头。 我又指着清虚道长，局长还是摇头，到了最后，局长把所有人都否定了，只剩下蛇姬一个。 我简直想暴跳，这个局长绝对是在借机报复，不显山不露水，原来局长才是零号部门最腹黑的人！ 再看那些人，洋洋自得的样子，我就知道，他们没一个好东西！ 这时候蛇姬说话了，道：“小弟弟，难道你不愿意和我一起执行任务吗？你要知道，这里面和我一起执行任务是最安全的哦！” 她这么说，我看其他人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是最危险的人，说不定哪个时候就像今天这样顺道把我给宰了！ 但是我有的选择吗？我没得选！ 没得选该怎么办？那就得事先讨好她，我忙笑容满面的说道：“谁说的？！蛇姬姐姐这么漂亮，能和蛇姬姐姐一起执行任务才是我最好的时光！” 那些人想笑，蛇姬表情阴阴的说道：“你们想笑？！”一群人赶忙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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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道：“那就这么决定了，你们两个一起到萧山去处理红头绳的案子！” “萧山？”我说道：“很远啊！” “有意见？” “没有。”我忙说道。 局长也就不再做过多的纠缠，道：“你们两个现在就到容城广场那边，林玲已经接到命令，和你们一起去萧山。” “林玲也去？”我一阵欣喜，今天总算有个好消息了。 局长笑道：“当然，你秘书嘛，还不得你去哪里她就去哪里。”看他那猥琐的笑容，我就知道他脑子里准没想什么好事，还有那群不正经的人！ 我和蛇姬出了门，当然还是由蛇姬带着我离开了这里，这么复杂的路，谁能一遍就记住啊。 我们两个走在大街上，蛇姬的打扮时髦，一双大长腿在外面晃悠，身材凹凸有致，走在街上自然引来了不少人的回头，就算是女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其实这个时候我很想高声大喊一声，你们看到的是个妖怪！ 可是，我不敢！ 走到容城广场，我一眼就看到那辆容A336RB牌照的白色越野，林玲就坐在上面，今天她扎了一个马尾，白色T恤，青春靓丽动人。 我和蛇姬走了过去，很自然我就坐到副驾驶位置上，蛇姬打开门坐在了后面。 林玲看到我和蛇姬一起来，神情有点不对劲，我暗自欢喜，难道是吃醋了？ “不给我介绍一下吗？”林玲语气生硬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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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断定，她就是吃醋了！ 但我同时也很伤脑筋，我该怎么介绍我蛇姬这个千年蛇妖呢？ 还没等我想好怎么说，蛇姬就说话了，“这位就是林玲妹妹吧，你好，我叫佘曼，我们家秋冬可是经常在我面前提到你哦。”蛇姬笑吟吟，可我觉得一点都不亲切。 同时她还伸出手，想和前面的林玲握手。 本来林玲和蛇姬握一下手，这场初次见面就算是圆满结束了。想不到偏巧在这个时候，林玲发动了车子，没好气的回答道：“我在开车，不能和你握手了！” 蛇姬笑着收回手，舔了舔殷红的舌头，我顿时打了个寒颤。 “那个，佘曼姐，林玲她现在的确是不方便，您不要生气啊！”我真怕蛇姬一生气把林玲给杀了。 谁知道林玲就像是和我赌气一样，一脚刹车停下，转身伸出手道：“我叫林玲，你好！”蛇姬又伸手与林玲握了一下。 刚才那个急刹吓得我身上直冒冷汗，还好这里还是停车场，没有什么车，要是在大马路上，今天非得出事不可。 两个女人握手之后，并没有言归于好，林玲继续无声无息的开车，车上气氛尴尬得不行，为了缓解气氛，我问林玲道：“林玲，你这次回去交差还好吧。” 林玲没好气的回答：“能有什么不好？” 蛇姬立刻在后面幸灾乐祸的说道：“热脸贴到冷屁股上咯，怎么样，秋冬，还是姐姐我好吧，刚才在房里你对我做的那些事，姐姐我可是立刻就原谅你咯！” “无耻！”蛇姬的话刚刚说出来，林玲就直接骂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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