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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花非花[第6页]

作者:如汝所愿8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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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此处,我大概明白了原因,多半是没找到癔症的根源,这并不是感通的结果,而是现实中的常识。都说“对症下药”才会“药到病除”。
    老人被医院确诊是脑梗,在医院做了几个支架之后便回家休养。恢复过程中子女们轮番照料,小B也就时不时请假回去。这期间我和小B的沟通也少了起来,偶尔她会发一些酸溜溜的诗文过来,感慨一下目前的分别或是自己的处境,我也是草草读过,然后以问候下家里长辈安康为由转了话头。
    有一天,忽然接到姨妈的电话,和我讲了一件发生在小B家里的事情。脑梗的是小B的爷爷,今年84岁,虽然做了支架,也看了出马仙,但仍然时不时会晕倒。前段时间姨妈过去探望,和老人家面对面聊天,上一秒老人家还好好的,忽然,老人脸色阴沉了下来,面部表情消失了,头慢慢垂下,同时右手抬起,伸出三个指头在半空中来回捻搓。姨妈见形势不对,赶忙唤了小B前来,听到有人走进来,爷爷下意识的抬了下眼皮,眼球已经变成浅棕色。小B也发现了爷爷不对,走上前去摇着爷爷的胳膊,问怎么了。爷爷忽然开始憋气,好似从胸口提了一口气,堵在嘴边,憋了几秒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浑厚的声音里夹杂着细细的尖叫声,爷爷瞬间老泪纵横,哭的委屈又憋闷。姨妈和小B在一旁被这一幕看傻了眼,不知所措。好半天,姨妈缓神过来,推了一把小B让她去叫其他亲人前来,当手触及到小B的胳膊时,发现小B的全身都僵硬着,隔着衣服透着股凉意。姨妈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暗自喊了句“不好”,她微微侧头试探性地看向小B,发现她的眼神空洞,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面的爷爷,嘴角时不时向上抽动一下。姨妈被爷孙俩这一幕吓坏了,顾不得许多,松开小B,转头向外跑了出去,跑到大门口,和刚买菜回来的小B婆婆撞了个满怀,小B婆婆狐疑地看着姨妈,姨妈心有余悸的指着屋里,不知道说什么,顿了顿,还是跑了出去……
    回到家之后,思来想去,给我通了电话。讲了上面这个过程。我没在现场,仅听姨妈的复述,确实很难判断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但根据我所了解,所有的附体一般都是从右手开始的,然后附身成功后变化最明显的就是眼睛,瞳孔和眼神。根据这两点,我推断小B的爷爷是典型被附体的症状。但小B是什么情况我无从知道。姨妈和我商量要不要主动去帮小B的忙。这事着实难办,如果不帮,确实于心不忍;若真是主动去帮,对方也未必领情,因为他们已经找了当地的出马仙来处理过几次。突然我又冷不丁冒出来,确实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道家一贯主张道法自然。万事莫强求,但在这个人情社会,有时候看到对方深陷囵圄,明知道如何救解却无法明言,只能等着对方意识到问题,来问之后才能回答,确实有种拔刀相助的冲动。好几次,按捺不住冲动,我试着私自感通去探查原因,结果都一无所获,没有任何的信号连接。对方没有“求”,所以感通就不会“应”,这也是法则之一。
    思来想去,我和姨妈商量,让她告诉小B可以把家里的事讲给我,多一个人多一些办法,或许我能帮上忙。这样一来,既没有违反规则,我又可以顺理成章的帮助小B了。
    果然,没过几天,小B联系到我,和我讲了爷爷的事情,在她刚开口没多久,眼前的景象就变了,我看到一只身形短小,白色的动物从眼前一蹿而过,我定住意念在这动物身上,一路跟过去……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一位年纪50多岁的男人,看上去身形比较壮,在田间劳作时发现了一只刺猬,刺猬全身呈白色,身量很大,身体圆滚滚的,刺猬见到男人,楞了一下,转身就跑。说时迟那时快,男人弯腰捡起一把长长的三角叉,一使劲扔了过去,叉尖在太阳下闪着刺眼的光,嗖的一下叉住了刺猬,刺猬口中吐血,身上受伤严重,挣扎着,这位汉子快走几步,拎起那把叉着刺猬的叉子,用力地扔到一个宽敞的空地上,刺猬挣扎着试图从叉子上逃下来,却是越挣扎,扎的越深,它身上的血流的越来越多,嘴里也忍不住发出细细的尖叫,听起来有些刺耳。男人快速从四周抓了几把干草,扔在刺猬身上,蹲下打开打火机,干草在风势下迅速燃烧,熊熊的火苗把刺猬的皮毛烧的霹雳巴拉作响。在大火中,刺猬拼尽全力,绝望地发出了女人般的哭喊声。类人声,这是它最后的修为,希望借此保全自己。然而,这位壮汉仍然不为所动。反而蹲在一旁,悠闲地抽起了旱烟袋……刺猬葬身火海和利刃,死后心怀怨念,魂魄久久不散,一直跟在男人身旁伺机报复。无奈男人身上阳火旺足,无法靠近,足足等了三十多年,熬到男人84岁的人生关卡,才得以附体报仇,这男人就是小B的爷爷,而那天被姨妈见到的爷爷伸出右手在空中不断摩挲的三根手指也正是三十年,爷爷从胸腔发出的不甘的哭声是这刺猬隐忍这三十多年来的悲痛与委屈。虽然当地的出马仙找过刺猬谈判,希望和解,刺猬自身有修为在体,并不把当地出马仙放在眼里,谈判之时每次都虚与委蛇,假意答应眼前的好处,吃供果得钱财。实则,它的本意,定然不会将杀身之祸就此罢休,所以小B的爷爷反反复复的晕倒、被附体……
    看到此处,我收摄神识,询问小B她爷爷是否50多岁时杀死过一只刺猬?小B毫不犹豫的回答有。当时小B还小,是个几岁的娃娃,但她经常听家里大人提到,爷爷多么厉害,在田里烧死过一只刺猬,那只刺猬被烧之时还发出了女人的哭声,声音又尖又细。
    听到这样的反馈,确定了感通没有错。但同时眼前出现了另一张脸,有些眼熟,我仔细看过去,是D阿姨,她在一张供桌前忙前忙后的布置,而周围都是大大小小的刺猬,它们拍手乱成一团,叫着,跳着,一会蹿到供桌上踢翻了烛台,一会又把供果掀翻,一会齐刷刷跳到供桌上撕咬着,一会又蹿到旁边的一位老者身上,死死地咬住老者的身体,在这群动物的折磨下,老者露出痛苦的表情,时不时开始抽搐……看到此处,我不明白是何意,便将意念留在那处,感受着那些小动物躁动的情绪。忽然,画面定格,而“我”出现了。是的,没有看错,的确是我的样子,但是穿的不是我平时的衣服,而是一身灰白色的袍子,头上一顶帽子,垂下两条细长的飘带。“我”脸上蒙着面纱,隐约看出里面的表情很严肃,从远处缓缓走出来,那群小动物知道“我”来了,全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扭头齐齐看向“我”,只见“我”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张文书,盖着印章。“我”径直走向D阿姨,她此时也停下了手里的布置,直起了身,“我”走上前,将手里托盘递给她,她双手端着托盘,“我”拿起上面的表文,念了起来,声音不疾不徐,很有穿透力,但是念的内容却一个字也听不清。画面到此结束。
    我定了定神,琢磨着感通中看到的画面,心里大概明白了。眼前的微信屏幕上一直跳闪着信息,快速扫了下,小B讲述着当年爷爷勇敢杀死刺猬的壮举如何如何和她近几日的心境起伏变化如何如何。我知道小B自身恐怕也会有问题,但此时,轻重缓急之分下来,还是爷爷的事情更为紧要和急迫,草草聊了几句结束了话题。此刻我就算再着急,有些话也没办法和小B明讲。
    我拨通姨妈的电话,提到小B的爷爷,假装不经意地提起也许D阿姨会对爷爷的附体现象有帮助。D阿姨也是当地上了年纪的人,无论是信任度还是讲话的分量都要比我这个身处他乡异地的年轻人更有说服力。这就是感通中的指示,我要配合D阿姨一起来处理。我来负责手续,D阿姨负责安排其他一切。感通中的“我”是蒙面的,意思就是让我不要出面。
    小B爷爷的病情反反复复,时而清醒时而迷糊,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喃喃自语,家里人又开始四处打听有本事的堂口。姨妈像“及时雨”一样出现,推荐了D阿姨,小B的家人对于姨妈有着天然的信任,自然而然找到了D阿姨。
    而接下来就是我如何和D阿姨合作的问题了。
    作为一名独立的享有盛名的出马仙堂,D阿姨对自己的本事是相当自信的。所以当小B的家人找到D阿姨时,她一口应了下来,D阿姨果然有本事,她很快查出了源头,描述的原因和我看到的差不多,更神奇的是D阿姨的处理方式也和我看到的一样,做和谈法事。但根据我感通中所见,恐怕这次法事也未必能和解。而作为一个“半同行”的我,虽不为名利,却也不能轻易否定D阿姨的决定和行为,毕竟感通的世界,只有通过实践与事实才能验证真伪。在D阿姨没有开口的前提下,我能做的就是保持沉默。
    在我保持沉默的第一天,D阿姨一方没有任何消息。
    在我保持沉默的第三天,听说D阿姨开始准备和谈法事的贡品。
    在我保持沉默的第四天,D阿姨安排了和谈法事,据说一切顺利,我心里有了问号。
    在我保持沉默的第五天,一切平静,我更加怀疑自己的感通。
    在我保持沉默的第七天,小B的爷爷毫无征兆的再次发病,这次发病时没有老泪纵横、没有右手比划出三个指头,而是低着头,眼角瞥着旁人,时不时发出嘿嘿的笑声,老人原本沉闷的声线中透着又尖又细的声音,让人听了刺耳的疼。
    小B的家人慌了神,D阿姨已经是他们求助的第五位“大师”了,倾注了全部的希望,没想到仍然没有效果。小B的婆婆无奈之下再次找到了姨妈……不清楚姨妈从中做了如何的周旋工作,既安抚住小B婆婆不要灰心,又成功说服D阿姨与我通沟通试试。
    当D阿姨拨通我电话的时候,我的心沉甸甸的一份踏实。这份踏实来自于姨妈的费心费力,左右沟通,这一份踏实更来自于感通的“不欺我”,终究用事实验证了我看到的这一切。
    按照感通中的指示,我和D阿姨商量着如何配合着重新做一场法事,我用所学所会来完成我的部分,结果是讲裁断公正合法的文书上达。而D阿姨则用她的擅长完成她的部分,摆供安抚灵体并落实文书的指示。但对外只讲D阿姨重新安排法事,不提任何与我有关的字眼。
    为本次法事的顺利,我特意择了个“满”日,取意圆满。当太阳收起最后的余晖,我与D阿姨开始了远程连线配合,这种连线并非电话连线,而是意念连线,法事由我先来,差不多100分钟后,我满身是汗的站起来,凝神望向窗外,通过眼神将讯息传向遥远的西南方,那是另一个城市,D阿姨所在之处。几分钟之后,D阿姨发来信息,说“我现在开始做”,她准备开始了,我点点头,心里已经笃定地知道这场法事成功了。
    为何我如此笃定?
    我完成之后,凝神传递信号给她,这就是我与D阿姨的约定。之前我操作法事按照师承的规章流程办理,而这一次的法事,却完全按照感通中的指示,前面D阿姨独立操作法事不成功的事实,感通给了清晰的提示,所以同样按照感通的指示,当我完成后,不必发信息或者打电话告知D阿姨,而是通过意念传递信号给她,若她接收得到我的信号,就证明我与D阿姨之间的感通是确定相连的,也再次证明感通的真实性。她就接着做接下来的工作,若她收不到,那这场法事就算告吹,我的感通也同样被否定。所以,当我接到D阿姨信息的那一刻,悬了很久的心,终于落了地,甚至激动的红了眼眶。
    法事如约完成了。
    法事之后7天之后,小B的爷爷没有出现任何异常,直到后来的1个月、2个月、3个月也未曾有任何异常。配合着医院的治疗,老人家就这样挺过了84岁的这道坎儿。
    为什么这次法事我不能出面?感通中说的很明白:我还不到亮剑的时候,而且毕竟我没有堂口,没有那么多护法贴身保护,如此多的灵体,万一有一个搞事情,都会搅乱我的生活和身体,得不偿失。而事后D阿姨和我讲,法事当天,她同样提心吊胆,因为靠意念传递信号的方式对她而言也是闻所未闻,觉得不太靠谱,但听我当时的语气如此肯定,她虽没多说什么,但心里还是存疑。而当晚,她正在法坛前静坐等待不知如何而来,从何而来的信号,忽然左脸一阵阵发烫,像被激光刺了一样,有种灼烧感,她顺着灼热的方向望去,远远的天空中一道红光自东南方而来。那一刻,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道红光便是我的信号。掏出手机,发了讯息给我。
    这件事之后,姨妈通过D阿姨得知了我们配合做法事的过程,也知晓了我通过意念给D阿姨传送讯息的事情,对我的感通之力产生了一万个好奇。这件事,我确实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说的多了,自己都觉得在宣扬封建迷信,在引导姨妈去信奉什么。说的少,解释不透又觉得不够真诚。
    姨妈问是不是因为我来历高,有根基,所以会有这样的特异功能?这个说法我并不认可,中华民族几千年历史,往前推算回去,谁曾经还不是个公主王爷?所以来历,出身之类的,虽然有些人愿意相信这些神神秘秘的说法,但于我而言,并不迷信这些。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用客观的方式来解释感通这件事。感通体质,无非是前世或者前前世有过修行的经历,灵魂深处残存着修行碎片而已。感通体质就像是一个信号接收站,三界十方的讯息,只要同频,都可接受。而另一方面,感通体质的弊端,正是由于接收的讯息过于多,过于杂,倘若自身不具备独立思考能力,不具备正知正见,就很容易被这些讯息迷惑,陷入一种盲目的“他信”之中,觉得自己感通的尊神法力无边,可以调用某某神将前来、借助某某祖师之力,甚至还会把自己经常感通的这位尊神具体化,姓甚名谁,加以信奉。这样的做法无可厚非,但在我看来,这种做法说白了就是自我弱化,而单纯的依靠外力。
    同样,之前提到正神不附体,正神通常也不通报姓名,甚至不露面,这就是为何我感通中见到的都是身形无比高大但看不清面容之故,通常我最多只能看到脖子处,而无论感通到的那位神将,都不会向我做自我介绍,不会介绍自己的姓名,更不会嘱咐的没完没了,我也从来不会好奇感通的对方是谁,无论是男是女,无论神职高低,总之,能解决问题就好了。将到此处,也许有人会质疑我,如何确定我接触的就是正知正见?这个确实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在我看来,修行不依靠信仰鬼神,不完全借助鬼神之力,不推崇感通,不迷信感通,重点是修行自身法力,修行内心,唤醒自我内在至性的灵光,这就是我理解的正知正见,这样的做法虽然前进的慢,但至少前进的每一步都是自己扎扎实实在走,在前进,在壮大,而非身边护法多了哪些,感通的尊神多了哪些。所以即便我经历略显特殊,遇到的事情、接触的人总是不经意便与感通相关,在我看来,这是我个人要经历的考验。考验我是否会因此迷信感通,考验我是否对修行自身的心意坚定不移。基于此,我个人对于感通的态度:承认感通的存在但不迷信,借用感通之力但不盲目。所有的感通都要放到实践中,经过检验才会被肯定。而无论这之前的感通被验证过多少次的真实不虚,我仍然对待每一次的感通如初恋般那么小心翼翼,放到实践中检验后封存。
    也许我说的内容完全超乎姨妈的预料,也许我的观点姨妈闻所未闻,总之,在我长篇大论之后,姨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停顿了半晌,问道“小B的事情你要听吗?”
    小B?我想起最近联系小B,她话语的种种不正常,想起感通中那位老者的提示“知道真相后会恶心”,想起感通中那张男人般的脸,结合姨妈上次亲眼见到小B的反常,我还是没按住好奇之心。
    就这样,小B的经历在姨妈的娓娓之声中拉开了序幕。
    小B当年读的本地的师范大专,毕业之后相亲嫁给了姨妈同村的一户人家,并在婆家的帮助下成为一名乡村女老师,成为了姨妈的同事,一切看起来都顺理成章。小B的先生做运输司机,生活中也算勤劳朴实,最大的爱好就是吃蛇肉。据说很多年前一次跑长途车业务,途径到了广州附近,吃饭时有热情的当地同事点了一盘蛇肉,小B老公尝过之后,念念不忘。但蛇肉贵,也不容易买到,平时吃的次数也不多。在小B生了二胎之后,生活开始变得不太一样。一开始姨妈发现小B在学校里总是懒洋洋的,一下课就瘫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再后来发现学校放学之后小B也不回家,躲在办公室看小说,小B 的婆婆带着两个孙儿在小B的办公室外的操场上玩耍。小B生完二胎后很怕冷,在夏天正午时分,坐在大太阳下,一坐就是2个小时,晒的满脸通红,全身淌汗,大家分析估计是月子没坐好,受了寒。
    再后来,小B班级里个别的孩子一见到小B就哭,只要小B上课,孩子就往教室外面跑,被小B拦住后,躲在墙角吓得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看小B。而那一段时间,小B上班经常迟到,有时候来的时候都是两节课后的大课间了,老师们觉得奇怪,小B家住的离学校也不远,又有婆婆帮忙照看孩子,也没听说家里发生什么事,怎么会经常迟到?在小B连续迟到的日子里,她的精神也越来越恍惚,有时候坐在那里愣愣的,有时候面部嘴角不自觉的抽动,而直到班里的一个女孩子由家长带着来到学校闹着退学,原因是被小B吓的,校方才意识到问题有些严重。派了位资历深厚的老教师来询问情况,巧的是,这位资历深厚的老教师恰好是我姨妈。在姨妈的苦口婆心之下,小B终于说出了心里的委屈。
    早在她生完二胎之后的月子里,眼前就时不时的飘过一阵黑色物体,细长的,来不及看清楚就一闪而过。后来她就经常忍不住的一激灵,之后是全身的冰冷感。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身体问题,也并未在意。等老公出差回来便商量着让老公在家里多休息短时间陪她,老公也算体贴,答应了。没想到这竟成了噩梦的开始。
    有一天深夜,一家四口熟睡中,突然“啪”的一声,像是某个东西掉到了地上,将小B惊醒,她伸手打开了台灯,朝地面看过去,竟是一条碗口粗,一米长的蛇趴在地上,通体黄色带着黑花条纹,小B慌了,连忙晃醒了身旁熟睡的老公。老公睁开惺忪的眼,见到这一幕,一个箭步跃起来跳下床,顺手拿起拖鞋朝蛇砸去,蛇嗖嗖的爬出去了,出了卧室转眼就不见了踪迹,老公追出去,四下搜索,空手而归。
    小B家在农村,除了房子还有个院落。第二天一早,一家人起床,小B走出卧室,发现院落里横七竖八趴着几条蛇,见她出来,都竖起身子朝着她吐信子,她有些害怕,忙唤了老公出来,自己赶忙走到大门口,打算打开大门,却蓦然发现大门的门把手上盘着一条蛇,正昂着头看着小B,这下坏了,小B若要出门,就要拉把手,就会接触到蛇,会被蛇反击。小B转身想拿扫把将蛇打下来,一伸手,冰凉粗糙的手感,她赶紧转头看去,扫把上也盘着一条蛇,她触电般缩回了手,这下糟糕了,该怎么办?身后“啊呀”一声,老公已经披了衣服出来,看到满院子的蛇,骂了几句,抄起家伙开始打。蛇反抗不过,一条条地死在锄头下。小B放弃出门的念头,转身回厨房做饭,掀开锅盖,锅里盘着一条蛇,像大麻花一样,奇怪了,锅盖的位置都未曾挪动,它是怎样进去的呢?轻轻放下锅盖,转身回屋换衣服,打开衣橱的门,里面赫然挂着几条蛇。小B跑出房间,打算换双鞋出门,一伸脚踩到鞋里的蛇……那段时间,洗漱时一弯腰,洗脸盆里掉进了条蛇,抬头看去,天花板上还盘着三条蛇,天上下雨,蛇随着雨水啪啪落在院子里,雨过之后,房子的墙壁上趴着的也都是蛇。小B的老公毫不客气,见一条杀一条,见一群杀一群,但蛇仿佛杀不尽的,杀了一批又来一批,以前盘着门把手的是一条蛇,后来是两条,最夸张的时候5条,齐齐盘住门把手,将这一家人堵在家里,就这样,一家人的生活生生被蛇打乱了,小B夫妻俩将两个孩子送到公婆家,小B的老公要出门跑长途任务,当他拉开车门上车时,发现方向盘上盘着一条蛇,通体黄色带着黑花条纹。
    不知道这蛇是如何爬进去的,年轻人怒了,一把扯下安全锤超方向盘砸下去,方向盘砸出了重重的痕迹,蛇也慢慢松开了紧盘的身体,她老公骂骂咧咧的发动货车,扬长而去,车轮碾过的地面留下斑斑血迹和碎片的蛇皮,看来蛇还是没放弃,小B看着老公远去的车影心里忍不住的担心,果然,回程的高速路上,一条蛇从车顶落到小B老公的脖子上,越缠越紧,她老公一手抓蛇一手开车,万幸当时高速上车辆不多,她老公的车在路上转了几个弯冲下了高速,撞到路边的树,而那只抓蛇的胳膊同样被蛇咬的斑斑伤痕,还好不是毒蛇,也还好伤的不重,左腿骨折,身上多处擦伤。
    这次事故后,小B的老公在家养伤,家里仍旧蛇出没,处处干扰生活,他发了狠,在家里大杀四方,杀完后装进竹筐,小B扛出去丢掉。就这样一段时间过后,家里清净了,不见了蛇的踪影。
    再然后就是同事们眼中的小B,下班不回家,躲在办公室里看小说,看的都是修仙类的小说,小B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了解这方面的内容。姨妈问她是否知道婆婆带着孙儿在窗外的操场玩耍等她。她摇摇头,在她的概念里,孩子们都在婆家的院子里玩耍。而那个一直喊着退学的孩子,则是一见到小B就捂着嘴巴喊有蛇,然后跑开。小B几次担心她摔倒拦住她,抱她在怀里安抚,小姑娘却哭的更加厉害,说被蛇缠住脖子,喘不上气……
    听到此处,姨妈劝小B去看看出马仙,找一找被蛇干扰的根源。小B也是听话,看了几处出马仙,却是什么说辞都有。也就是这一段时间之后,小B开始四处打听我的消息,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我。虽然高中时代我们曾经是好朋友,但已分别这么多年,友情早已不似当年那般,而她那段时间就像着魔一样,心里想着一定要找到我,无论东南西北。
    听了这些,我很无语。不用感通也能知道这是蛇来报仇。但是为何报仇确实让人费解。虽然吃野味的人很多,但并非每个都会遭到反噬,为何小B一家却有着如此强烈的干扰呢?而且是肉眼可见的干扰,干扰到一家人无法正常生活。而小B随后行为上的反常,以及在爷爷被附体时,小B反常的表现,我推测与灵体的干扰也不无关系。
    而这些毕竟是姨妈的复述,有时候真实的情况,其中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小细节,往往在转述时被忽略而导致对这件事走向的错误判断。所以当时我也只是当成一个故事来听,并未再过在意。
    但也许就是因为姨妈和我讲述这件事,无意间按动了某种因果的开关,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的身体也开始有了感觉。先是肩膀痛,又沉又痛,有时候睡一觉起来,左肩膀痛的像被刀砍过一样灼热的痛,随之而来的,后背也隐隐开始发沉,这是典型的被阴气攻击的讯号,我没有过多干预,想让阴气自然离开,但这波阴气的能量确实大,每当夜幕,后背便沉的厉害,左肩疼的我忍不住用手来回去摩挲,有时候疼的忍不住,我撩起衣服检查,整个肩膀都没有任何的伤痕印记。我净心下来通口意,让灵体远离,不要来干扰。然而,对方好像并没有打算息事宁人,因为接下来,我的精神也有些恍惚,尤其过了晚上9点钟,心里开始烦躁躁的,整个人都打不起精神,在我善意的提醒下,这些症状不退反增,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我也一直在等待,等待着灵体自行退去。
    而真正激怒我的导火索,则是一天早晨,随着闹钟我睁开眼睛,意识尚未清醒,却看到眼前有两条蛇纠缠在一起交尾,其中主动方是一条通体黄色带着黑花条纹,将另一条纯白色略带黄色纹路的蛇缠的紧紧的。那一刻,我呆了几秒钟,待意识完全清醒后,我开始勃然大怒,之前无论灵体如何的对我进行干扰,我虽不情愿,却并未发怒,而今天却让我无以复加的愤怒,为何?其一,现实生活中,我并未见过蛇,一次都没有,只有几年前的一个夏夜,一家人陪着娃在公园里抓“知了猴”(蝉未孵化之前的蛹状物)。娃和爷爷用手电照向树的上端,发现树枝上挂着一条蛇,娃有些兴奋,用手电来回晃着光,叫我一起看,我凑过去,顺着娃指的方向来来回回的找,啥都没有,娃的叫声也吸引了路人,几个人凑过来对着那蛇指指点点,说是通体黄色带着黑色花纹,在越来越多的人头攒动中,我努力地根据大家的目光、手指的方向去寻找那条蛇,而事实却是,除了树叶,树枝和不断晃动的手电筒光影,我什么也没见到。那是我生平唯一一次近距离而且很有希望目睹蛇的机会,就这样,失之交臂了。
    如果说那次的错失,是蛇认为时候不到不愿意让我见到真身,而这一次,却在另一个世界中,用这种方式与让我如此近距离的目睹它,还是交尾的过程,这种感觉就好像被人强迫着看A片一样,当时的我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被羞辱。现实中不好好相见,却要搞这样的伎俩,而我作为体质特殊的修行人,倘若在那一刻被这样的画面牵动了任何邪念,都会对我自身产生非常大的负面影响。这种做派像极了生活里和职场上某一类面目可憎的人,有话当面不讲,背后小动作不断,通过暗算,下圈套去让人马失前蹄,犯错出丑。人类如此,灵体也如此。
    那一刻,一股强烈的愤怒冲上了头,我强行转过头,扭转意念不去看这些污糟之事。而后,起身洗漱干净,房间通风后,便开始打坐,并持咒让自己尽快入静,我当时持诵的是金光咒,前文分析过,这是一种对鬼、对灵体非常厉害的神咒。当时,在心念力的作用下,我亲眼见到每持诵一遍金光咒,都会有一道金鞭抽在这条黄底黑色条纹的蛇身上,留下一道猩红的伤疤,再念一遍,再抽一鞭,随着我持咒的变数增多,鞭痕也越来越重,越来越深,这条蛇扭曲着松开了缠住白蛇的身体,在原地扭曲。意念中,我随手抄起一个笼子,将它装进去,朝向远方抛了出去。眼前剩下的那条白蛇,身体一明一暗的,越来越透明,看到此,我明白了,眼前这条并不是真的灵体蛇,而是曾经残留的气息,没有了其他灵体的牵缠,它此刻正要消失,我忙阻拦下来。问道“你是谁?”被我一发问,它在原地楞了一下,慢慢显化成一个男子的模样。长发,白衣,背对我而坐。他幽幽地说“你不记得我了”。这个背影有些熟悉,但一时间想不出究竟是谁。
    “你和ta是什么关系?”我用发问掩饰自己的记性差。
    “唉~”眼前的白衣男子叹了口气。“我在你身边几十载又有何用,一朝他去,终被你遗忘,我和ta相伴几百载又有何用?阴阳两隔,若不是心中有所求,若无一片鳞丹在手,又怎会记得我,不远千里找到我……。”
    这一番话说的我一头雾水。
    眼前的白衣少年回眸看了我一眼,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后来回忆当时情形,看到的确实一张人类的面庞,但又会觉得哪里不太一样。他的两只眼睛非常聚焦,眼球的颜色黄褐色透着微微绿光,眼神中透着一种刺入骨髓的尖锐。他抬起手挥了挥,宽大的衣袖在半空中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眼前的画面开始摇晃,他隐身在接下来的画面中。
    两条蛇交错着身体漫山遍野的爬行,欢快而轻盈,一条纯白色,一条黄底带着黑色花纹,白色为公,花蛇为母。身边围着几只山雀叽叽喳喳的,我仿佛听懂了鸟语似的,明白山雀说的是如果它们接下来能顺利渡过雷劫,一定要记得回到这座山上保佑山雀一族从此不再受鹰族的欺负,两条蛇踌躇满志,虽未开口应答,但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接下来一幕,天色骤变,狂风吹得山里的树哗哗作响,伴随着山洞被狂风吹进后发出的呜呜之声,听上去像一位老者在痛苦的哀嚎。白蛇躁动地在原地扭动着身体,而它的肚子却鼓出一个大包,我定睛看过去,原来白蛇即将历劫,天地磁场的骤然变化引动了它体内最原始的兽性,在狂风大作之时,凶性大发,躁动不安,四处攀爬之时闻到了人的气味,顿时食欲大开,顺着气味一路追过去,是一个正赶着下山的汉子,白蛇被体内原始的兽性所控制,一口将此人吞下了肚。
    修行修的是心,做功课练的也是克己之功,它此番举动完全违背修行的真义,提前引动了天劫,整个天空瞬间乌云密布,乌黑的云团夹杂着带火星的闪电朝着白蛇逼压下来……
    而就在白蛇开始躁动不安,四处攀爬之时,花蛇为了帮助白蛇平稳渡劫,前去找一种植物,吃了之后据说可以凝神。这类植物常年无花无果,只开一季,上面三片主叶,下带四片小叶子。主叶边缘圆润光滑,而下面小叶边缘则像带了锯齿般锋利。这种植物通常生长在渊潭凌空而上的悬崖边,靠吸收渊潭蒸发而上的水分生长。花蛇对此处山脉的地形很熟悉,正急急忙忙地爬向渊潭的位置。将到未到之时,见到狂风骤起,乌云翻涌,它担心伤到自己,连忙缩身在一块大石头之下,咔嚓咔嚓几声闪电凌空响起,仿佛就在耳边,它本能的蜷了蜷尾巴。接着又是几声闷雷,压着山般的炸开,震的山上的飞禽很多扑楞着翅膀掉落下来。然后就没了动静,许久之后,云渐渐散开,天上的蓝慢慢透出,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花蛇心下暗自一句“不好”,顾不得再找凝神草,从石头下爬出,慌忙的朝白蛇的方向爬去,找了许久都不见白蛇的踪影,只在一处地上见到一块被碾压过的痕迹,泥土混着血迹惺忪的堆成了几堆,像是受伤后挣扎后留下的。花蛇用嘴在这片血腥中探寻着白蛇的气味,那曾经的体味,如今混着血腥和泥土的潮湿,一点一点侵蚀着花蛇的内心压制的本性。忽然,一个硬硬的物体挡在了花蛇的嘴前,定睛一看,血红的一片鳞片。这下更加确定了白蛇被害了,花蛇用嘴含住这片鳞片,身形快速一闪,消失在画面中……
    接下来,是一个古代的市集,一个竹筐丢在路中央,竹筐的旁边放了很多刀箭和长长短短的匕首,而那白蛇此刻蜷缩在竹筐之中,嘴角带血,身上带伤,只不过身体还有个部分明显的鼓出。旁边的汉子大声的痛斥着白蛇的罪行:自己和同伴去山上砍柴,回程途中同伴却被白蛇所吞,同伴家中只留娇妻幼子,再无其他劳动力,今日捉了这白蛇前来,为同伴报仇……众人在这汉子的鼓动下,个个都义愤填膺,围观的男人们纷纷上前要么拿起刀要么拿起箭,转身扎进竹筐里的白蛇身上,白蛇无处可躲,痛苦的承受着。女人不敢上前拔剑,躲在后面对着白蛇指指点点。这时候一个扎着发髻的小姑娘从人群里挤到最前面,拦在竹筐前替白蛇求情,这个小姑娘眉眼看着很是熟悉,她眼含着泪,恳求大家放过白蛇。白蛇微微睁开眼睛,默默的将小姑娘的样子记在了心里。
    终于还是在劫难逃,血债血偿。白蛇吞噬了无辜村民,也便这样死在了村民之手。因白蛇生前有修为,死后灵魂不灭,跟在小姑娘身边,一世又一世,当我看到第三世时,小姑娘在前面跑着,后面一位老奶奶追着喊“小如,慢点跑”……,看到这一幕,我瞬间泪目了。画面中分明是我的奶奶和小时候的我,原来这个小姑娘是我的前世,原来这就是我和这条白蛇的缘分起源。当年当时的滴水之恩,它却如此涌泉相报,世世相陪。而在今生,我还送冤亲债主时,它就是那两位主动离开去终南山修行,而没有带走一片云彩的两位中的一位。另一位是谁,我不得而知。也许机缘还未到,等机缘到了才会知晓吧。
    而当年被白蛇吞进肚子的村民,经过几世的轮转,成了今世小B的老公,源自骨子里对蛇的憎恶,他从小就是这样,见到蛇就要追,追上就要杀死,杀死后拿回家吃掉。
    而花蛇,在白蛇身谢之后便隐身修行,如今也有了一定的道行。只因她身上时刻都带着白蛇曾经的一片鳞片,带着白蛇的气味。在小B老公一次长途车任务途中,偶遇了花蛇,原本双方可以相安无事,但小B老公灵魂中被白蛇吞噬的记忆在白蛇的气味面前被引动,小B老公发疯似的一定要弄死花蛇。也许有人会奇怪,花蛇上百年的道行,难道还打不过小B老公吗?答案是的。这就是“人身难得”啊。在生物链上,动物始终要排在人之后,所以即便有了一定的修为,在暴怒的人面前,也抵抗不住。
    而除了生物链,花蛇葬身B老公之手,还有另一层原因。一条蛇的寿命过于长,超过既定的定数,这原本就违背了天地自然规律,它若藏得好好的也可获得平安,却又贪恋人类的气息,出没在人气混杂的山路上,所以才有此灭顶之灾。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花蛇惨死,定要报复,小B老公阳火重,附体不上,便把毒手伸向刚刚生产完的小B身上,所以小B会变得举止奇怪、蛇怕冷,一般会在太阳最充足之时晒太阳,而那段时间,小B也表现得怕冷,在午间暴晒2个小时,而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小B的阳火越来越低,低到花蛇附了体,它对修行感兴趣,便操控小B阅读此类书籍,并设了迷障,让小B看不到窗外的婆婆与孩子,也正以为此,才会在小B爷爷被附体的时候,阴气同频,磁场感应,花蛇也同样操控了小B。同样的,经历这么多年,花蛇有了自己庞大的族群,在它的授意下,它的子孙后代前赴后继的来干扰小B家的生活,又用同样的方式干扰当地的出马仙体,威胁他们不许插手,所以小B看了几个出马仙,都是含含糊糊,说不清缘由。也正是由于白蛇与我的渊源,曾经是我的护法,现在即便离开,在灵体的眼中,我身边还残留白蛇的痕迹。才会干扰小B的意识,让她一定找到我,一定要这么做。
    而小B联系我之后,在花蛇灵体的干扰之下,对我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恰好我又是感通的体质,可以与灵体同频,这才让我看到了两蛇交尾的那一幕。
    问题又来了,花蛇让我看到这些的目的是什么呢,白蛇已经离我而去,花蛇为何揪着白蛇残存的气息不放呢?
    我暗自思索着。又一声幽幽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待到秋来九月八
    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
    满城尽带黄金甲
    我抬眼看去,眼前空茫一片,不见了任何踪迹。“满城尽带黄金甲、满城尽带黄金甲……”我重复着这句话,很熟悉,是一部电影的名字,但我明白,白蛇一定不是因为想让我看电影才说的这话。
    ……
    忽然,我好像明白了。
    心里明白了这些因果,再来接触小B,对于她的那些奇怪的言行便多了几分理解,我开始关心她的生活,她的真实境遇。而小B也终于在有一天,忍不住和我倾诉了心中的苦闷。事情的结果和姨妈的复述几乎相同,唯一的一点不同,是她联系我之前脑中一直有声音告诉她“小如可以帮你”有时候的声音是“小如可以帮我”,她自己也混乱,不知道究竟帮的是“你”还是“我”,但总归知道,我不会害她,还会帮到她。这就是前面提到的,复述的一件事情,可能一个不经意的小细节,都会对事情的走向产生致命的影响。花蛇之所以通过小B找到我,并不是因为我体质特殊,容易被附体,也不是因为旧情未了,放不下白蛇,而真实的目的是希望我能够出手相助。
    我小心翼翼地和小B讲了我感通中看到的一切。之所以“小心翼翼”,因为这种摸不到看不到的前世今生,我实在拿不出证据证明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信与不信只在小B的一念间,她若认为我胡说八道,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没出于意料的是,在这件事情上,小B给了我足够的信任。她非常确信我讲的一切,尤其是白蛇和花蛇曾经在山里修行的生活,她说曾经多次在梦里经历过,包括那颗血色鳞片,我提到之后,她立刻接话说“有的,是一颗红色吊坠的项链”。在小B的同意下,我重新感通,探查花蛇找我的真正目的。经过一系列的感通过程,我验证了最初的想法,所谓“满城尽带黄金甲”,说的就是花蛇想通过白蛇曾经的交情找到我,利用我的帮助让她得以超度修行,同时让她的子子孙孙都可以得到荫佑。但是,花蛇虽为母蛇,但不会独立诞下后代,它是在白蛇之后重新找到了新的伴侣,诞下子孙,而如今为了自己和家族的荣耀,通过当年那片鳞片,辗转找回当初的旧情人,与主动之交尾叙旧情,以期可以达到自己真实意图的做法。这就是我看到花蛇主动的缠绕白蛇,而白蛇却有挣扎之意的缘故,这也是白蛇的残存气息说的那句“若不是心中有所求,若无一片鳞丹在手,又怎会记得我,不远千里找到我……。”所谓最初的感通中,有位老者劝我,不要知道,知道后会恶心。确实是恶心,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人如此,灵体也如此。
    查清楚缘由,如何处理便也有了脉络可循。就在今年的清明节,我回到家乡祭祖,同时处理了小B家中的阴气残留,处理了花蛇的诉求,处理了小B老公与蛇的不解渊源。
    这段公案就此了结。
    在地球宇宙内,生命的总数是个定数,不是变数,也就是说,生命的总数是不变的,变化的只是生命轮回现象,这就像地球上水的总量,水的总量是定数,如果某个地方干旱,并不是地球上的水减少了,如果某个地方发生洪涝,并不是地球上增加了水。

    一碗水,让其在太阳下蒸发,最后碗里的水不见了,是不是说这些水都“死”掉了?当然不是,它们轮回转化了,云飘来,从云中降下雨,是不是说多“生”出了水?当然不是,它们只是轮回到大地而已,除非地球的整个体系发生变化,否则,地球上水的总量永远不变,不会消失,也不会增加,只是在轮回变化而已,它们或许轮回到了冰山上,或许轮回到了大海里,或许轮回到了大地中,或许轮回到了云雾中,千载如斯,生生不息。

    地球上人的数量增加了,是不是说诞生了新的生命?当然不是,新的生命并没有诞生,这些所谓的“新生命”只是从其他空间轮回转化到地球人间而已,地球上的人数增加了,那么,动物界生命的数量可能减少了,动物界生命增加了,人类的数量可能减少了,地狱里的生命减少了,动物界生命可能增加了。

    如果某段时期地球上人的数量突然大幅度减少了,那么,那些生命上哪去了?是“死”了吗?当然没有消失,他们或许去了天堂,或许去了地狱,或许去了植物层,或许去了动物层,或许去了家畜界,总之,地球宇宙内生命的数量就像地球上水的总量那样保持不变。
    《阎王经》中说阴曹地府里具备条件再投生的鬼魂先让他们喝一碗迷魂汤,即孟婆汤,使其忘却前世,重新以一个崭新的生命出现,这是一种极大的慈悲,同时也是使各类生命秩序井然以维护生命动态平衡的法则,如果不消除前世的记忆,那么,人类社会将不堪设想,当一个人发现自己的儿女是前世的仇人,当一个人发现自己的媳妇是前前世的奶奶,当一个人看见某人正是自己前世的仇敌,当一个人发现自己养的宠物是自己前世的儿女,那将会形成一种什么样的局面?将乱成一锅粥,思维会混乱。所以,越是低级的生命,越要清除他们对前世的记忆,否则,不仅天下会大乱,天上也会大乱。

    每一个生命前世前前世的信息是一个个密码,不能随便揭破解说,这就是天机,天机一旦泄漏,必然会带来麻烦和灾难。绝大多数的人都是糊里糊涂不明不白地活着,不能让人们明白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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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8-06 21:00:14  更:2021-08-06 21: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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